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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 (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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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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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有没有正确的日子,我们都得出了结论,就是依风肚子里的这个家伙,肯定超了十个月了。

    我紧张,老女人也紧张,天天给依风把脉,生怕孩子胎死腹中。

    好在那个小东西一直有心跳,依风的身体也没痛没伤的,应该是没什么事,就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迟迟不肯出来。

    四月二十八,是我和依风成亲一周年的日子,我早就吩咐下去了,大家一起庆祝一下。

    吃到一半的时候,依风说累了,先去睡觉了。

    我和小家伙们闹到很晚,这才散了席。

    我摇摇晃晃的走在院子里,小家伙们也东倒西歪的跟着出来了。

    四月底的夜空,挂着一弯浅浅的下弦月,稀稀疏疏的伴着几颗星星。

    我望着夜空出了几口浊气,又吸进点清冽的新鲜空气,清醒了很多。

    无意中发现有一颗星星特别亮,我对星星了解不是很多,我只知道金星很亮,不知这颗是不是金星。

    正思量间,那颗星星却越来越亮,也越来越大。

    “你们看那个星星。”我指向天空。

    小家伙们也纷纷抬头看。

    “好象要落下来了。”还算清醒的清心说了一句。

    “真的啊……”小家伙们也乱七八糟的说道。

    我的头嗡一下就蒙了,不会是行星撞地球吧,要是这样的话,这颗星球可就完了。

    再不瑕多想,我迈步就往房里奔。

    依风,我的依风在房里,如果今天就是世界末日的话,死,我也要和依风死在一起。

    我拼命的跑,我知道星星要落下来速度很快,我必须在它到达地面之前跑到依风面前。

    门是虚掩着的,我直闯了进去,依风正在床上睡觉。

    我扑过去,紧紧搂住依风,心满意足的盯着他俊美的容颜:我终于赶到了星星的前面。

    “天哪……”屋外传来小家伙们的惊讶声,我扭头望向门口,整个人呆住了。

    那颗星星竟然穿过了窗户,跑到我们屋里来了。

    它并不是五角形的,而是一个圆球,散发着耀眼的白光,在屋中打了个转,悠悠的冲着依风的肚子飞了过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那星星闪着白光,慢慢的钻进了依风的肚子。

    我的天啊,谁来告诉我,星星下凡,是不是真有这事???

    清歌他们几个男孩也跟着星星进了屋,我望着依风的肚子,傻傻的问他们:“你们看见星星了吗?”

    “看见了,它进了风主子的肚子。”清歌也呆呆的。

    屋里静悄悄的,大家都被这一幕惊住了,谁也没说话。

    好大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再看依风,却还没有醒,仍在沉睡。

    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

    “啊……”一声惨叫忽然在屋中响起,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我的魂都吓飞了。

    依风一边叫,一边蹭的一下坐了起来。

    我忙搂住他:“没事,没事,我在这里。”

    “吓死我了,有个女人一手拿了个斗,一手拿了把剑,猛一下朝我肚子刺了过来,疼死我了。”依风吓的不轻,有点气喘嘘嘘。

    以前也看不过不少杂书,如果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魁星吧。

    我明白了,投胎的已经来了。

    “清歌,去请大夫,你风主子要生了,你们几个,烧开水,快点。”我连声吩咐,他们都答应着去了。

    “生了?我要生了吗?”依风不解的望着我。

    “你肚子还疼不?”我轻轻问他。

    “疼。”经我一提示,依风马上有了反应。

    由于今天大家聚会,清尘他们和店里的伙计也都回来了,大家堵在房门口,乱糟糟的,不知所措。

    我也没见过生孩子的,特别是男人生,更是头一回。

    不过倒是看电视上演过,要准备的东西也大同小异吧。

    “进来几个男的,帮忙侍候着,多点几盏灯,准备点小孩用的东西。”我向门口叫道。

    清尘带了几个小厮进来了,点上了好几盏灯,屋里顿时亮了不少。

    依风已是疼的直冒汗了,咬着牙强自支撑。

    我坐在床头,把他抱在怀里,清尘帮依风脱去了睡衣,依风的肚皮上,隐隐的出现了一道浅浅的线。

    我听老女人说过,这道线只有快生时才出现,它是皮肤最薄的地方,也是将要开刀的地方,从这个地方开刀,不会流血。

    “惜,我好痛。”依风紧紧的抓住我的手,汗流满面。

    “再忍忍,再忍忍,去请大夫了。”我安尉着他,心里也紧张的要命。

    清尘拿了丝巾,替依风擦去脸上的汗,刚擦完,立马就又流出一层,怎么也擦不完。

    依风紧紧咬着牙,脸白的吓人。

    我连声的抚慰着他,试图让他分心减轻点他的痛苦。

    依风已是痛的顾不及我说的话了,手劲大的,快要把我的手骨捏碎了。

    “大夫来了。”清歌带着一个男人进来了。

    嗯?不是洪大夫?怎么换人了?

    “这是洪大夫的相公,专管接生的。”清尘低低替我解释。

    “留两个伺候的,闲杂人等退出去。”大夫一进来就清场,除了清歌和清尘,别人都退出去了。

    他走到床边,不看依风,先看我:“夫人是不是也先出去。”

    “不,我要陪我相公。”我看着他,坚决的说。

    “这个不太好,你还是出去吧。”

    “不,我一定要陪着他。”什么讲究,什么忌讳,我统统不理会,依风正在紧要的关头,我一定要陪在他身边。

    大夫不理我了,低下头看依风。

    依风肚子上那条线已经很明显了,透明的都能看见肚子里面的Y体。

    大夫把医药箱打开,拿出一把亮晶晶的小刀,这把刀很薄,也不大,只比手术刀只稍微大一点。

    “拿瓶烈酒来。”他开口吩咐。

    清歌转身就往外走,刚打开门,外面就递进来了一瓶。

    大夫接过来,拿出一条药棉,蘸了酒,往依风肚子上抹,这应该就是消毒了。

    依风终于痛的忍不住了,叫出了声,那声音要多痛苦有多痛苦,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他的忍耐力很强,不痛到极致,不会轻易叫出声的,想来,他已是痛不欲生。

    “风,你再忍忍,大夫来了,就要开刀了,一会儿就不疼了。”我亲吻着他布满汗珠的额头,希望能给他点慰藉。

    依风强睁开眼睛,目光有点恍惚,看清楚是我后,眼泪流了下来,艰难的说:“惜,好痛,好痛。”

    我的眼圈立刻红了,泪水也在眼里打转:“风,我在这,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一会就好了,一会儿就不痛了。”

    依风将头狠命的往我怀里扎,泪水一会就染湿了我的衣衫。

    我一边安慰他,一边盯着大夫。

    大夫用酒把依风的肚皮擦了好几遍,又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瓶,倒出了点药Y,抹在那条线上,也不知道是麻醉的,还是有别的作用的。

    他又用剩余的酒洗了手,把刀也洗了一遍,然后,又拿刀在烛火上烤了好大一会儿。

    等手上的酒干了,刀也凉了,他镇静的走到床前,稳稳立定。

    “依风公子,忍住痛,不要动,也不要用劲。你们两个,过来按住他。”依风听话的放松了身体,清尘和清歌过来按住了依风。

    大夫小刀一挥,熟练的照着那道线割了下去。

    我忙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这可怕的镜头。

    依风嚎的一声惨叫,把我的手攥的生疼,手指甲都抓进我的R里面去了,看来那药不是麻醉的。

    我再睁开眼时,依风的肚子上已经开了一个大口子了,一些粘Y流了出来。

    大夫拿了布巾仔细的擦了去,这才往那刀口里面看。

    灯光有点暗,我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有点麻烦。”他轻轻说道。

    “怎么了?”我焦急的问。

    “一般小孩是头朝外,头小身大,他再用点力,就可以慢慢的出来,可这个孩子是P股朝外。”他象是在自言自语,又象在解释给我们听。

    “那怎么办啊?”我着了慌,这应该是难产了吧。

    这里的医学到底不如二十一世纪发达,所谓的剖腹产也不过是在腹部划一道小小的口,由于消毒不完善,大夫也不敢将手伸进去取出小孩,感染的后果,不是病人能承受的起的。

    “依风公子,你使劲的用力,把它顶出来。”大夫吩咐道。

    依风忍着痛,把劲都用在肚子上,有更多的Y体涌了出来,却仍没见小孩子出来一点点。

    “再用劲。”大夫一边看着依风的肚子,一边嘱咐依风。

    就这样,大概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依风连痛再累,已是精疲力竭,小孩却只是露出了一点点P股,而刀口,已开始往外渗血了。

    “大夫,你快想想办法啊,这样下去,会不会有危险啊。”我急了,虽然没什么这方面的知识,但我知道,这个时候,孩子在肚子里待的时间越长,就越有危险。

    象这种剖腹产,本应很快就会结束,可这都半个多小时快一小时了,情况很不妙。

    “叫几个人进来,把他抬起来,肚子超下。”大夫头上也见了汗,看得出,他也有点慌了。

    进来几个小厮,把依风抬了起来,依风折腾的没有一点劲了,软软的任人摆布。

    “用劲,不能停,还得用劲。”大夫向依风喊道,声音里也已经带了焦急。

    “风,打起精神来,再用劲,要不然,孩子会有危险。”我在依风耳边轻轻说。

    依风吃力的看了看我,微微点了点头。

    他又一次把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了肚子上,这次挺成功,小孩的P股露出了一大块,血却也流出了好多。

    “好,就这样,再用力。”大夫高兴了,大声的喊道。

    依风眼一闭,竟然晕了过去。

    我急疯了,疯狂的喊道:“大夫,大夫,他晕过去了。”

    “拿凉水来,泼在他脸上,这个时候,不能晕。”大夫显然是见惯了这场面,冷静的吩咐。

    很快,水拿来了,泼在了依风的脸上,依风悠悠转醒。

    “快用力,再不用力小孩就要不行了。”

    “我没劲了。”依风的体力很显然已是到了极限,再也榨不出一点来了,美丽的眼睛又一次缓缓闭上了。

    大夫这回真着急了,拿了根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照着依风的脚底就扎了下去。

    依风一声惨叫,猛的一挣扎,小孩已是露出了半个P股了。

    看着依风,我心疼的要命,却又帮不上什么忙,急的我啊。

    “死星星,你来就来呗,竟然这么欺负人,你就折腾吧,我是留大人不留孩子,信不信我让你胎死腹中。”我指着依风的肚子骂骂咧咧,已不管是什么场合了,打定主意,实在不行,保大人,不保孩子。

    “用力,你再不用力,孩子就会憋死了。”大夫试图用手去抓那露出来的半个P股,可是太滑了,也露的太少了,抓不住。

    依风已疲惫的不会动了,听了这话,仍是试图用劲,却没什么作用。

    我也急了,伸出手,用指甲在孩子P股上狠狠的戳了一下:“死星星,你就别出来,我弄死你。”那小P股竟然一缩,随即又拱了一下。

    与此同时,大夫又在依风脚上扎了一针,依风受了刺激,一用力,孩子竟然出来了大半个。

    大夫高兴的直拍手:“好了,好了,这下没问题了。你再用力,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风,用劲,孩子就快全出来了。”我也在依风耳边喊道,依风可能是看到了希望,一鼓作气,终于,把那个小家伙生了出来。

    大夫高高兴兴的剪断了脐带,又吩咐将依风平放到床上。

    “恭喜恭喜,是个女儿。”

    依风听大夫说完,眼一翻,又晕过去了。

    大夫从小孩嘴里往外掏出了粘Y,头朝下拎在手里,叭叭的打P股。

    一般的孩子这个时候应该会哭,可这个小东西,却毫无声息。

    “大夫,这个我来,你看看我相公,他又晕过去了。”我下了床,伸手接过孩子。

    大夫含笑把孩子交给我,拿了线,去缝依风肚子上的伤口。

    这线是用一种植物的叶子做成的,据说以后不用拆药线,会慢慢的被吸收掉。

    我拎了小孩子,狠狠的狠狠的在那小P股上打了一下:“差点把你爹爹折腾死,这下落到我手,有你好受的。”

    可能是太用力了,小P股都红了,小家伙“哇”一下就哭了。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叫声:“夫人,快出来看。”

    莫非出了什么事?

    我忙把小孩塞给一旁的清歌,跑了出去。

    屋外明亮如昼,我家上方竟然闪出了七彩的霞光,变幻闪烁,如锦如虹,有点象在电视上看到过极光,却又比极光漂亮。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霞光才慢慢散去。

    按照中国的传说,这孩子恐怕是大有来历。

    只是,这么一闹,恐怕全天化城都知道了,我家这个小东西非比寻常。

    看来,以后是过不了太平日子了。

    “夫人,生的是小少爷,还是小小姐啊?”清心问道。

    “是个女孩。”

    “啊,那太好了。”清心她们欢呼雀跃,高兴的直蹦。

    “准备水,给小孩洗澡,还有,小孩的衣服,牛奶。”

    “早弄好了。”清心一招手,两个丫环抬了一大盆水过来了。

    我进了屋,依风仍昏睡未醒,大夫已经把伤口缝好了,还洒上了药,用纱布包好了。

    清尘他们围在一起,正看小孩子呢。

    我冲过去,抓起小孩在她那小P股上一顿揍:“你来就来呗,还弄这么大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与众不同是吧,让你爱出风头,打死你。”

    清歌忙把孩子抢过去,她的整个小P股都红了,打这么重,小东西竟然没哭,小眼睛滴溜溜乱转,颇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

    我也不管她了,过去看依风。

    疲倦的脸上还有汗渍和泪渍,汗湿的头发软软的趴在脸上,身上还有一些残余的粘Y和血迹,床单和被子都已经脏得要不得了。

    我心缩成了一团,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我颤抖着去亲吻那苍白的嘴唇,依风,仍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本应该是我受的罪,现在,却换成了依风,他那么坚强的一个人,竟然哭了,可想而知,他得有多疼。

    而这疼,都是为了我受的,就是为了给我要个小P孩。

    弄来水,我轻轻的给依风擦洗身体,小心翼翼的,没有挨着伤口。

    换好被褥,安顿好依风,这时清尘他们也在大夫的指导下,给小孩洗完了澡,洗完后,又喂了第一次奶。

    我这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家庭新成员。

    皱皱巴巴的,活象个小老头,眼睛倒是挺灵活,漆黑的小眼珠和墨玉似的,漂亮的不得了,不过大夫说,她还看不到东西。

    小细胳膊还没有我的中指粗,小细腿跟个细胡萝卜似的,肚皮也是薄薄的,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的,活象一只小青蛙。

    “哎,我怎么总觉得有点别扭呢,她是不是少点什么啊?”眼睛,鼻子,嘴都有,不过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和正常人不一样。

    “是啊,是觉得不太对劲。”清尘他们也都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小家伙。

    “啊,没长眉毛。”清歌一语惊醒梦中人,可不是吗?什么都有,就是少了眼眉。

    大家哈哈大笑,小家伙可不干了,哇哇的哭起来了。

    吩咐大家去睡觉,留了清歌和清尘在外屋睡了,我把小孩哄睡,放进早已准备好的婴儿床里,这才上床睡觉。

    依风真是累极了,不管我们怎么折腾,一次也没醒过。

    平西公主

    一晚上,小家伙醒了两次,我和清尘清歌手忙脚乱的喂奶换N布,谁也没睡好。

    倒是依风,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宿,比我们三个谁醒的都早。

    我睁开眼的时候,依风正歪着头,看他的宝贝女儿呢,那怜爱,那温柔,可真正是从骨子里逸出来的。

    “身子有哪不舒服吗?”我吻上他那白玉般的面颊。

    他这才注意到我醒了,扭过头来,笑容满面:“就是肚子有点疼,你快把那小家伙抱过来,我看看。”

    我忙下了床,去抱那个小家伙,没想到,她也早醒了,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自己美呢。

    醒了不哭,没啥好事,摸了摸包着她的小被,果然是N了。

    我把她放到依风臂弯里,依风轻轻的抚摸着这个小东西,眼里全是笑。

    清尘和清歌也醒来了,七手八脚的给小东西包好N布,换上小被,四个人围在一起,看那小东西。

    小东西摇头晃脑的,也不哭也不闹,两只小手晃来晃去,很好玩。

    清尘和清歌把昨晚的星星和霞光的事和依风说了,依风沉思了好一会,才说了一句:“看来这个小家伙有点来头,以后,怕没清静日子过了。”

    不愧是我相公,想法和我一样。这要是换了别人家,肯定高兴的不得了,而到了我家,却惟恐是个麻烦。

    刚吃过早饭,忽啦啦就来了一大帮人。

    我郁闷的直翻白眼,我还没去通知亲朋好友呢,这下倒省事了,都自己跑上门来了,看来,昨晚确实很轰动,今天街头巷尾估计没别的闲聊的了,都在说这个小家伙吧。

    林老太太带了一大家子的人,大包小包的弄来了好多补品,看样子,林锦庄几乎是倾巢而出了。

    洪大夫,鱼老板,还有一些平时关系不错的客户,也都不请自来。

    我陪笑了一天,脸皮都僵的不会动了。

    哄孩子,喂奶,换N布,洗N布……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把我们这些初养小孩子的人折腾的够呛,好在这项业务熟能生巧,几天下来,几乎每个人都成了个中高手。

    小家伙长得很快,精巧的小脸也逐渐长开了,小皮肤粉嫩嫩的,软滑细腻,大眼睛水灵灵的,如两洼秋水,小眼珠漆黑漆黑的,灵活的很,眉毛也长出来,淡淡的,浅浅的,象两抹轻烟,小嘴红嘟嘟的,嘴唇软绵绵的,小胳膊小腿都长了R,胖乎乎的就象小藕节,白生生的小胖手背上好几个小坑,小脚胖的都找不到脚指甲盖了。

    我努力的在她身上找我的遗传,最后不得不以遗憾而告终,这个小家伙挺会长,完全继承了依风的好容貌,没有一个地方象我。

    这让我很郁闷,不知道以后抱出去,会不会有人问“这是谁家孩子啊?”

    这么个粉妆玉琢的娃娃当然很惹人爱,大家天天象抢宝贝似的抢着抱,她也不认生,谁抱都行。

    只是慢慢的我发现了一点,这个小家伙,很挑剔,谁漂亮了,她爱让谁抱,谁要是不漂亮了,她就扭头不看人家。

    莫非应了那句老话“食色性也”?这么个小东西就知道好看和不好看的区别了?

    她最喜欢的是依风,除了父女亲情外,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依风漂亮。其次是清字辈的四个,那四个个个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她也很喜欢。

    就是在对我的态度上,让我很恼火,我一抱,她的小手就往我脸上招呼,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她无意中碰到的,后来才知道,她肯定是故意的,因为别人抱,完全没有这种情况。

    我早就知道,这个小家伙和我不对盘,从她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老踹我,现在,仍是看我不顺眼。

    嘿嘿,和我作对有她好果子吃么,想当年,我叱诧校园的时候,谁没捉弄过?

    “惜,你这是干什么呢?”依风刚睡醒,迷迷糊糊的问我。

    “哄孩子啊。”我向他一笑,仍是继续逗弄手中的小东西。

    小东西用两只手紧紧握住我的中指,两只小腿盘住我的胳膊,小脸红通通的,大眼睛水蒙蒙的看着我。

    这不是挺好吗?她又没哭。

    虽然说这位置不是很好,我的手指是悬在半空中的,但这样不是更好玩嘛,怎么看她都象只小树袋熊。

    “你会摔着她的。”依风向我吼道。

    这一吼不要紧,小家伙听到依风的声音,冲依风甜甜一笑,小手一撒,就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

    “啊……”这声惨叫当然不是小东西发出来的,是小东西她爹发出来的。

    “没事,没事,你没看见我在下面垫了两个枕头吗?”我连忙解释,澄清事实,就怕依风怒气上来,揍我一顿。

    依风急急的把他的宝贝女儿抱在怀里,反复检查,倒是那小东西,大概觉得很爽,竟然咯咯的笑了。

    “这太危险了,以后不许这么玩。”依风松了口气,生气的对我说。

    “嘿嘿,她不是星星吗?哪那么容易就挂了。”我凑近那小东西,小巴掌呼啸着又招呼过来了。

    “她还只是个小孩,架不住你这样玩。”依风把我推到一边,离他宝贝女儿远远的。

    “风,你发现没,这个孩子很有力气,谁家没满月的孩子能象刚才那样自己吊在半空中?”虽然刚才我有捉弄她的成分,但主要是想测测这小家伙倒底多大劲,果然,异于常人。

    “你不说了吗,她是星星,当然会与众不同了。”依风警惕的看着我,生怕我再弄点什么新花样来折腾他女儿。

    切,不玩就不玩呗,至于那么小气吗?

    满月这天,当然是大C大办,满府里喜气洋洋,喧嚣鼎沸,热闹非凡。

    亲戚朋友,生意伙伴,少不得都来捧个场。

    我穿梭在酒席中,兴高采烈的举杯敬酒,并接受着大家的祝贺。

    酒半酣时,忽听得门口传来一声叫喊:“平西公主驾到。”

    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厅里顿时雅雀无声。

    平西公主?我不认识,平西王吴三桂我倒是听说过。

    我只是一个奉公守法的平民百姓,和官府从没过来往,更别说位高权重的平西公主了,公主突然降临,是何意思?

    林之静反应比较快,见我愣在原地,走过来拍了我一下:“快出去迎接吧。”

    我放下酒杯,呆呆的走出大厅。

    平西公主已然快走到了门口,后面跟了好多侍女,门口驻扎着一队官兵。

    我忙迎上前去,跪拜行礼:“草民袁惜迎接公主殿下。”

    平西公主把我扶起来,爽朗大笑:“袁老板,快快起来。”

    声音很熟,我起身抬头,大吃一惊。

    平西公主赫然就是俞锦。

    依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个俞锦恐怕不简单。”

    风,你说对了,她果然不简单,而且是相当不简单。

    平西公主是皇帝的第二个女儿,本名叫龙锦毓,她自称俞锦,原来,是把名字倒了过来,这么简单的问题,我竟然没想到。

    “袁老板不请我进去么?”她笑着和我说。

    “公主请进。”我在前面带路,把她让到上座。

    “恭喜袁老板喜得凤女,俞锦特来讨杯喜酒。”

    我又一楞,照理说,她应该说“本公主”,再稍微降一点,也应该称“平西”,如果再亲密一点的话,她也可以称“锦毓”,这俞锦非她本名,这样自称,莫不是在提醒我,她没忘了和我的交情么?

    不瑕深想,我忙倒了杯酒,恭敬的递给她:“袁惜是什么身份,怎敢惊动公主殿下。”

    俞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听闻令千金龙凤之姿,不知俞锦可否一见?”

    “那是小女的荣幸。”我向清心一使眼色,清心会意。

    “小小年纪,不惧生人,众人面前,淡定自若,果有大将之风。”俞锦抱着那小东西,赞不绝口。

    我顿时明白了,那么奇异的现象,怎么可能不引起钦天监的注意呢,他们应该早已占卜过吉凶了吧,听俞锦的口气,小家伙长大后应该会是一员大将。

    怪不得俞锦会亲自前来,这事,恐怕已惊动了皇帝陛下了,毕竟,这还是天子脚下。

    “袁老板,我想认她为义女,你觉得如何呢?”俞锦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脸上含笑。

    “这恐怕不合适吧,公主怎么能随便认义女呢?”我急忙推辞,和皇族挂上勾,绝对是祸不是福。

    “这无妨,我已经和母皇陛下禀告过了,母皇并未反对,难不成袁老板觉得俞锦当不得令千金的干娘吗?”俞锦脸上虽带笑,我却看出了寒意。

    今天,怕是推拒不了了。

    “那是小女的荣幸。”我战战兢兢的答应了。

    “孩子还太小,就不举行仪式了,在坐诸位就都做个证明吧。”

    众人连声恭喜,谁敢说个不字。

    “孩子取名了吗?”她又问我。

    “还没有。”

    “那我这个做干娘的给她起个名字吧。”俞锦沉吟片刻:“就叫袁开吧,希望她能给天理国开拓一片大好江山。”

    “谢公主赐名。”除了道谢,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俞锦极高兴,一挥手,侍女们将一些锦盒礼品放到桌上:“这是给开开的见面礼,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我只好再谢过。

    俞锦抱着袁开逗弄了好大一会儿,又吃了几杯酒,兴尽而去。

    众人围过来,纷纷给我道喜。

    我苦着脸,未等席终,就回了房。

    依风正呆呆的坐在床上,小袁开却没被他抱在怀中,而是被放在了床上。

    我走过去,将头埋进他怀里,心里泛着苦。

    依风轻轻抚着我的头发,兀自沉思。

    我们都不是笨人,已经清楚的知道,我们平静的生活,就要结束了。

    大公主和二公主为了皇位明争暗斗的很厉害,几乎到了见面眼红的地步了,双方都在网罗势力,只等皇上归天后,一较高低。

    袁开的奇异出生,任谁都会想得到,日后她定不平凡。

    这几天市井上一直流传皇上极喜欢一个孙女,现在想来,应该是俞锦的女儿吧。

    俞锦认袁开为干女儿,一方面是为了日后好控制袁开,另一方面,应该是想把我纳入她的势力范围吧。

    今天在人前这么一闹,任谁都会觉得我投在了她的门下,到时候,不给她出谋画策,不帮她夺取江山,万一大公主胜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俞锦这一计,真是高超啊.

    我渭然长叹,早已过了热血沸腾的年纪,又经过了纪君泽的折磨,我早已没有了雄心壮志,也没有了权利欲望,我只想平平安安和依风一起,了此一生。

    依风家本就是因为宫廷斗争才弄得家破人亡,他对这些更是厌恶到了极点,他的心里,应该是更不平静吧。

    我们互相依偎着,各自悲伤,忧愁一点点布满了整个房间。

    只有小袁开,不知愁的自顾玩耍,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离家

    夜已深沉,身边的依风也已发出轻微的鼾声,我仍了无睡意。

    披衣下床,摸黑出了门。

    仍是下弦月,仍是点点疏星,仍是清冷的风吹过,心境与一个月前却已截然不同。

    踏着微微的月光,我游走于花园中,心中烦躁的很。

    我本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在象牙塔里待了十几年,一出了校门,立马被纪君泽关进了家门,三年足未出户,没见过除了纪君泽和保镖以外的人,没有傻,没有疯,已经是个奇迹了。

    皇族的斗争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岂是我这种没有心机,没有历练的人能驾驭的?

    不错,我看过不少关于这方面的电视和小说,在理论上比这些人丰富,但这只是纸上谈兵。没有经历过真实的宫廷生活,没有领教过宫廷的种种Y谋,是不可能计谋百出,出奇制胜的。

    我们很多人都看过《还珠格格》,每每看着小燕子的闹剧笑不可吱,可那只是电视,是假的,真正的宫廷生活,是不容许出一点差池的,在那个人吃人的地方,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你,只要一出错,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象小燕子那样胡闹的,要是真待在宫廷,已不知死多少回了。

    寂寂花时闭院门;美人相并立琼轩。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这才是宫廷生活的真正写照,连在鹦鹉面前,都不敢说话,可见,宫廷的黑暗和残酷。

    大学的时候,曾经陪一位教档案管理的老师去皇史晟查一些资料,接触到了一些秘密的档案,那些苍黄的纸张,每一页都血淋淋的记载着一些人的消失,一个芝麻绿豆大的事,牵涉到皇家,都有可能让一大批的人掉脑袋。

    从那以后,我就不再看电视里演的宫廷戏,那都太假,太有人情味,真正的宫廷,是只有权利和血腥的。

    况且我们学了那么多年的历史,难道还看不透吗,历史,只不过是人吃人的记录罢了。

    脑子里乱烘烘的,好象有无数的人在里面吵架,又象有无数人在拿着小锯子来回的切割。

    头越来越疼,心情越来越糟,汗越出越多,身体却越来越冷。

    我机械的迈着脚步,一圈又一圈的在花园里绕来绕去,不想再思考什么,也不愿再思考什么,只想消磨掉这体力,能让我快点入睡,不再面对这些烦恼。

    思想渐渐空白,身体也逐渐疲累,只有脚,象有自己的意识一样,仍在不停的奔走。

    “你想走到什么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随着夜风送进我的耳朵里。

    我茫然回首,红衣胜火的桃花正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拈了一朵比他衣服更红的石榴花。

    “你怎么在这儿?”我怔怔问他。

    “我早来了,一直在等你出来。”桃花脸色很柔和,没有了平时那讥诮的神情。

    “我睡不着。”我文不对题的说道。

    “为什么睡不着?”他柔声问。

    “我只想和风一心一意平平淡淡的相守一生,有错吗?”

    “没有。”

    “为什么老天爷不放过我们,我们都已经受了那么多的磨难了,为什么它还是不放过我们呢?”我的眼睛空D迷茫,没有焦距。

    “发生什么事了吗?”桃花走向前,将我拥入怀中。

    任他抱着,我仍是静静伫立,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

    “看你,衣服都湿了,一会儿要着凉了。”桃花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放心的松了心防,双腿一软,跌到他的身上,眼睛慢慢的闭上了,我逐渐陷入黑暗。

    “你得了个女儿,我还没恭喜你呢……”

    “离开的这两个月,我天天都在想你,我猜你肯定没想我……”

    “我已经在你家房上待了半宿了,谁知你就是不出来……”

    “本来我就要走了,你却又出来了,像个傻子似的满花园瞎转……”

    “我早已厌倦了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我有事情要办,要离开两年,就是不知这一走,还有没有命再回来见你……”

    “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让我怎么放心的下啊……”

    “这个玉佩你收好,要是出了事,就拿它去唐子巷的‘挽断罗衣’找赵老板,她会帮你的……”

    桃花的声音忽近忽远,忽断忽续,我努力的去捕捉他说的每一个字,却始终未能听个齐全。

    一个软软甜甜的东西覆在唇上,吮吸良久。

    意识逐渐远去,身体越发冰冷,眼前终于漆黑一片……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依风说我发了烧,昏睡了一整天,但我是怎么从花园回来的,他却一字未提。

    桃花的温柔让我怀疑我只是做了一个梦,但脖子上的玉佩却在提醒我,桃花真的来过。

    林之静的来访让我和依风明白了,我们真的惹祸上身了。

    如果说袁开的出生是将我们推到峰口浪尖的狂风的话,那么,我给俞锦出的主意,就是推波助澜的微风。

    大公主不是傻瓜,她已经猜到了俞锦送女儿到皇上面前的用意,她一直在找给俞锦出这个主意的人,现在这个胶着的时刻,两边都需要卓越的谋士。

    俞锦的这一举动,虽然有可能会*我向她靠拢,与此同时却也暴露了我。

    仅仅是袁开的奇异出生,并没有足够的分量让一个公主去认一个平民的女儿为义女,但如果加上弱水三千在京城里的名气和它的老板的经营手段,就会让有头脑的人轻而易举的猜到,我就是那个让二公主另眼相看的人。

    林锦庄一直是朝廷赚钱的工具,与朝廷的关系可谓千丝万缕。

    林老太太的正室夫君与大公主的父亲是同胞兄弟,只此一条,林锦庄就已经站到了大公主的那边。

    如果我真的投到俞锦那一边的话,我和林家,势必会走向敌对,在新皇登基后,肯定会有一家被抄家灭门。

    如果我随林之静投到大公主那边的话,恐怕以我现在和俞锦的关系,大公主也不会全然信任,最后,也会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袁惜,你要是没有争权夺利的心,最好想办法避开这争斗。”林之静在我默认那主意是我出的之后,郑重的告诫我,翩然而去。

    时间随着开开的呀呀学语飞速流逝,伴随她长大的,还有一系列的事情。

    两年来,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大公主和二公主都已经跃跃欲试了。

    而我,顶着两方面的威*利诱,在这两年里虚与委蛇,既没有倒向大公主也没有倒向二公主,我和依风,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一天晚上,美人坊鱼老板派一个小厮指名见我。

    他带来的消息让我震惊,大公主要已经对我没有耐性了,如果我再不投向她,就要痛下杀手了。

    我一点也不怀疑这消息的真实性,美人坊在京城开了几十年了,自然有它独特的收集信息的方式。

    我和依风商量一夜,最后做了一个不知道明不明智的决定:在大公主没有下最后通牒前,我出门避祸。

    我离了京城,两方面都没有帮,她们就还有希望,不至于急急的赶尽杀绝。

    用了四五天时间,将生意和家中一切安顿好,又想起我走后依风的安全,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

    急切间,竟然想起了桃花以前说过的话,有事可以去找人帮忙。

    不管是真是假,估且一试吧。

    我拿了玉佩,去了唐子巷,走了半条巷子,终于看到了“挽断罗衣”四个大字。

    这是一家青楼。

    “我找赵老板。”

    “您等一下。”一个小厮跑去了后院。

    出来的,竟然是一个女人,云髻高挽,粉裳白裙,貌美体妖。

    “这位小姐找在下有事吗?”

    我拿出了玉佩。

    她接过去看了看,又还给我:“小姐里面请。”

    她带我进入一间屋子,摆设精致,物品侈华。

    “小姐认识我们少主?”她问我。

    “你们少主?是凌晨吗?”

    “是的。”她痛快的答道。

    “我有事相求,你能帮忙吗?”我也没多少时间磨蹭,开门见山。

    “请讲。”

    我将事情大致描述了一下:“我想请你派几个高手保护我相公和我女儿,酬金方面不是问题。”

    她嫣然一笑:“只要有少主的令牌,什么都能办得到,我们凌云渡就是不缺高手,明天我就派人过去,保证万无一失。”

    我大喜,道谢连连。

    第二天午后,果然有五个人来到了我家,女二男三。

    见过我和依风后,非常专业的探查了地形,然后神秘的消失在了我家的一些角落。

    桃花的功夫我虽然没有真正领教过,但绝对差不了,想来他的手下,也应该不会很次吧。

    与依风恋恋不舍的告别,又抱着开开亲了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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