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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你鸟事!”(桃:这是谁教你的阿?= =|||)
“你?!”
“哎噢!”他揪住了我的头发!“放……fuck!”我竭力挣扎,再没有刚才那些犹豫:该死的混蛋!我不是你的玩具,这是我自己的身体!
“唔……嗯?!”
厌恶。
痛恨。
回忆。
无所谓。
……
要窒息了!
“哈……哈阿……”缺氧导致我眼前发黑,大口吸气又刺痛了肺──该死的!这家夥完全没有考虑过我吗?!
哦,他还知道帮我舔掉嘴角的唾Y……
他妈的!
“你……走开!”我用上现在的全部力气试图将他推开──知道那没用,只是尽量传达自己的不满。
──开玩笑!难道你认为他会顾及你的想法?
哦,对了。他是皇帝。
* * *
知道自己方才语气是过於严厉,然而看到那样深长一道伤疤赫然出现在其小臂,心绪如何不乱?高涉不知怎样劝好珀希,情急之下,不顾一切亲了上去。
倒似奏效了。
虽然还有抵抗,但对方已无甚气力,粗声喘息,面色潮红……
高涉满意地凑在他耳边,轻啄起来:“乖……告诉朕,手是怎麽回事?”不问出究竟,心难平复──这伤看来非同小可,不知他当时受著何等痛楚呢!
“嗯……”珀希被弄得失神起来。“the……the robbers!”
“哦?是什麽?”高涉继续调弄,手往他身上抚去。“好好说……”
“是……是贼。”
骤然止住。
挺直背坐起,高涉俯视著一副不解模样的珀希,吞咽一口,喉头一股酸痛。
低头,看到那只不若昔日光洁的手臂,握住,慢慢抬起。对方因他这番异常而面色茫然,不知抗拒。
* * *
不,别那样!太R麻了!
我想起身反对,却出乎意料地行动不起来,躺在那里眼睁睁看著自己的胳膊被人像猫一样舔著,还往上面轻轻吹气。
──他以为我才刚刚受伤吗?
为什麽我没法阻止这可笑的行径?连出声制止都办不到?
像这样被另一个男人小心呵护著……真让人尴尬。
“痛麽?”
我摇头,面无表情。
如果那时候他在场的话,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吧?
是在补偿什麽?
同情?不止。那还有什麽?
他不再“安慰”那道丑陋的伤疤,将脸凑了上去……
隐约感觉到,灼热而紊乱的呼吸,和鼻翼的颤抖。
哭?
──开玩笑?他是皇帝!这不符合他的角色!
不过,我真的这麽想吗?我是说,真的把当成皇帝……
莫名其妙地难受。
我抽回了右手。
* * *
高涉不禁讶意,随即看见珀希露著的半边脸通红,於是了然。
轻轻俯过去,拨开他额上的几簇头发:“乖,不怕了,以後朕都在你身边……”说著,去亲他那深凹的眼窝处……
却没意料到被他倏地转过脸来,两张嘴碰个正著。
甜……
只略舔到对方嘴唇,珀希便先收回,板著面孔,又往别处看去。高涉怔在那里,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珀希等在那里,久不得动静,眨眨眼、挣挣肩,左右不自在,终於举一只手搂住高涉脖子──
“哼!”清下喉咙,捏一把鼻子。“你……轻点。”
高涉恍然大悟,喜色难禁,嘴角高抬,凑到他面前──
“都依你的,只是……”细吻其面。“太难为朕了……”
……
“大娘?大娘且听这边!”
“噢……是是!”程大娘收转视线,合上嘴,赶紧对面前应承道。
颜尚昕面色不改,不慌不忙从怀里摸出一张花纸:“这是五十两的银票,在下等人这些时日来,承蒙大娘照应……”
“哎唷!岂敢岂敢!老婢万不敢收大人的银子!”程大娘惶恐推辞:本就是他们得罪在前,哪敢厚颜至此。
“大娘多礼了。”颜尚昕依旧递上。“这些乃是分内,一则用作前些日子的食宿,二来便是在下上司到来,望大娘好生安顿,度用都要上佳的。”
“这是自然!自然!”程教母忙不迭点头。“大人放心,老婢一定替大人安置妥当!”又将银票递上。“大人吩咐就是,这银子……岂非见外?”小心地赔笑。
“大娘不必矫情推辞!”颜尚昕最不爱见这些阿谀奉承,严厉起来。
“这……是是!”程大娘会看脸色,不再坚持,半含蓄地揣进上衣里。“那……敢问那几位官爷要在此处停留几日?”
“明日便走,还请大娘帮忙筹备到上好的车马!”颜尚昕请礼作委托状。
“明日……为何这等仓促,何不在楼里好好耍子……”
“好了,在下嘱咐已毕,请大娘速速安排就是!有劳了!”颜尚昕说完起身作辞就走,丝毫不留余地。
“大人?!”落下程教母,满心的迷茫忐忑。
这位宫里出来的乐师大人所说的上司,必定就是方才管堂陈伯告知的那三位年轻公子。程教母未见其面,只听说他们径直上楼来找人的,陈伯见对方气宇轩昂,不敢阻挡。此时又被颜乐师肃色吩咐了许多话,看来对方必属京城权贵。
是谁能有如此能耐,差遣得了手持钦赐腰牌的宫廷礼乐官?
听说当今圣上有位弟弟……
莫非?!
程教母慌忙呷一口早已冷却的茶水,猛眨眼睛:天老爷啊!这……这不会是那位小王爷吧?!(桃:他要是保持现在的体重再长十年就差不多了。)
扑咚一声闷响,程教母被拉回方才留意的事上,一脸惊疑地将天花板盯住──
只有一层木板之隔的楼上,一阵阵叫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呻吟,伴随沈重的器物碰撞声朦胧传来;其中偶尔夹杂著一人的嘶吼叫嚷……
程教母胆怯地咽口唾沫:这……这声音,不是那黄毛的小番子麽?
* * *
“咳、咳咳……”
“怎麽了?好好些……”
他托著肩膀让我翻过身,为我轻轻拍打背心,缓解咳嗽。
真是逊毙了!天知道我一直在鬼叫什麽……对了!就是这家夥!他明明答应了会动作温柔些,结果开始那一下就痛得我快哭了(也许真的哭过,眼眶有点涩)!记得从前做起来也没这麽糟糕啊?还有那些梦……
“好了麽?”耳边是温柔的关切,但一想到刚才这混蛋在我身上的那些行为……
“滚!”我回手将他打开。“噢……”
“真是野气不改!”又被他捉住了手,趁机将我翻转过来──
“呼!”莫名其妙地笑一声。
我愤恨地眯起眼睛。
“又没说你不好,作什麽怪相?”
“哎噢!”该死的,我最讨厌被人捏脸──小时候受够了!“you bastard!”
然後,一场小规模的打闹之後,我们的位置又调换了一次。
“果然……愈发地野了……呵……”他笑著喘气道,丝毫看不出正处於下方的劣势感。
“啧!”我抬手打开他将要碰上我脸的手。
“呼……”他收回手,微笑著叹息一声,忽然握住我刚才打他的手──
“就这麽一直捏著,也不嫌硌?”
“?!”低头看过去:原来是那块玉石──我就这麽将它一直握在手里?
“噢!”现在想放开,可肌R已经差不多麻痹,稍微一动就痛得要命!
“慢点!”他将我的手双手握住,仔细揉那些关节,然後小心翼翼地将手指一根根展开……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手心里印了一团有趣的图案,没等我看仔细,他把那块被解放出来的珍贵玉石丢开後,又动手在那里揉起来。
“真是的,怎捏得那样紧?”一听就是抱怨。
“我喜欢它!”习惯性反驳,不管用什麽托辞。*
手心里的按摩动作暂停了。我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脸──这麽做是不是一种狡猾?
果然,华丽的黑眼珠里是浓稠的忧郁──真让我满意。
满意地心脏都不知该怎麽跳动了。
“过来。”他松开我的手,搂住我的脖子,让我俯身靠上他。“朕给你戴上。”
明白了他的目的,我意外地顺从起来,转身在一边,低头露出脖子後面。
那块小石头已经凉了下来,贴在领口是一种难言的惬意。後面被他绑绳子的动作弄得有点痒,我忍住了没有动。
时间持续了很久──不是我夸张,他还在後面吻了好一阵,尤其是文身那块区域。
“你都喜欢麽?”
“……huh?”
“朕给你的,你都喜欢麽?”他用手圈住我的肩膀,以一种含糊的性感声音问。
“嗯……”我不知道该怎麽回答,随机挑选了个词发音。
“珀希……”他在耳边叫我的名字,热气让我几乎无法思考……
於是,一阵糊里糊涂後,又一次被他压在身下。
好吧,算我倒霉……
第十六章
“醒醒!珀希?!”
“嗯……so……hot……”(好靓……)
“乖!起来了,我们回京城去!”
“hot…gal……”(辣妹……)(桃:难以置信你刚被男人ooxx后,还能梦见bg剧情。)
“主公?!”
“稍等!……呼!你这懒虫……”
on……”
* * *
台上的女孩朝我抛个眼神,转过身,将椅子跨在身下,双手扶着椅背。
她朝我伸出食指,弯曲……
我本该欢呼一声冲上去,却意外地挪不开步子,尴尬地停在原地。
她走下舞台。于是,我认出这名性感的亚裔女孩是……玉莹?!可她穿的衣服真奇怪,我是说,梳着那套复杂的发髻却穿一身鲜艳的皮质比基尼。
她拉起我的手,放在她肩上——看上去应该是柔软光滑的,却没有被感觉出来。
在女孩的带领下,我踩起舞步。七年级的时候妈妈决定教我学一点跳舞;我当然抗议过,可听她这样说后,我妥协了——
“宝贝,等你以后参加舞会,我可不想看到某个女孩提着被踩坏的高跟鞋问我要赔偿费。”
于是现在,我可以放心跟玉莹共舞,不必担心踩到她那双仅穿着单薄布鞋的脚。
即使此刻的舞曲如此古怪——《西江月》,是这个名字吧?
一个复杂的旋转后,倒下的人却是我,玉莹不知什么时候站得离我好远……
谁在支撑着我?!
“以后朕都在你身边……”
紧张感像超新星般在胸腔里爆炸了。
“莫要忘了奴家。”
我赶紧寻声去看另一边:用袖子挡在嘴的玉莹大笑着,离我越来越远……
“等我——”下意识地要追过去。
“嗯?!”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捆住,手都挥不出去。
“……醒醒……”
一阵阵热气吹在我的脖子后面,被紧拥的身体逐渐感受到他的体温、肌R的力度……
真实得过分!
“赫——”
按照一贯的噩梦惊醒模式,大声叹气,迅速睁开眼睛——
“huh?!”
一眼看见的那半张脸吓得我大叫出声:天呐,难道还没醒?!
“好了!醒来了!”那双眼睛极其温柔地看着我。“怕什么?是朕!”声音异常平和。
——是的,除了你还有谁会让我这么紧张?
“呼……”从荒唐的恐慌中摆脱,我闭上眼,无精打采地松口气……
等一下,刚才看到了什么?!
第二次快速睁眼——
这是什么地方?!
“珀希?!”
我猛地施力从他怀里挣脱——这家伙就像在梦里那样抱着我,可怕!——连滚带爬赶到那扇飘着两片深蓝色布帘的小窗边——
飞逝而过风景。
该死的!
“怎么回事?!”我回头质问眼前这名策划人——还能有谁!又是这种伎俩!用药物将我熏晕,以便顺利搬上一辆交通工具,被带去他计划好的任何一个地方。(高: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睡成猪了~~~)
“哼!”不以为然地轻笑一声——最让我恼火的态度!
“去哪里?!”我加强声音里的愤怒。
“过来。”他朝我招手,抬眉毛的动作轻蔑极了。
“去哪里你要带我?!”我着急起来,语气夹杂着乞求。
“喂?!”结果被对方捉住手腕一把拖过去。“噢!”膝盖撞得痛。
“这也要咋呼!”他微笑着揉我的头发,另一只手圈住我的腰。“自然是回京城。”
“‘京城’?”我听过这个地名,难道它就是皇宫的所在地?
我要被带回去了……
“不——”下意识地挣脱。
“怎么?!……莫闹!”
“我不去!”怎么现在才想起?被这家伙找到就等于再次被关进那间豪华监狱。
“噢——”手被毫不留情地反剪过去——他妈的,不能在体力上胜过他是我的最致命弱点!
“怎么就不想回去?!”
看不见他的脸,但从语气和胳膊上的力度判断:他生气了。
“嗯……放开!”我才不在这种不对等的情况下谈判!
隐约的叹息,手被松开了。我收回胳膊揉一下……
“唔?!”肌R还没感觉到手指的力度,又被那家伙攀住肩膀转过去——
那张脸上不仅仅是愤怒。
“说!怎就不愿回去?!”
我低下头:莫名的艰难。
“珀希?”——捏在肩膀的力量加重了,痛。
“我要……”咬住嘴唇:“卖艺。”
马车的一次剧烈颠簸,心脏差点跳出。
“哼……”轻蔑的笑声。“荒谬!”
什么意思?!我昂头辩解:“我喜欢卖艺……噢!”
他妈的。
* * *
确是解恨了,而懊悔也如洪水般瞬间灌满胸腔。
不忍看到对方脸上逐渐显现的指印,高涉将脸转向旁边,艰难地吞咽:以前也动手打过他脸,却从不曾用力,只作儆醒;想不到这次下手如此之重……不自主地握紧手心,难遣的烧灼。
刚听他说拒绝的话,以为与昨日那名女子有关,自是急切。待到被告知实情,高涉才骤然醍醐灌顶,如临大敌——
从未有过任何阻碍似此时这桩令他挫败,恼羞成怒至极的结果就是诉诸暴力——理智尽失。
“bastard……”
极低沉一声咒骂,继而是毫不留情地一掀。高涉颓然坐倒过去,等着对方发怒。
“?!”结果却极出乎他意料——
只见珀希三两下爬出车内,踩在边缘,其动机不言而喻!
“珀希——”
高涉呼喊着抢上前去,话音未了,对方的身影已自那里坠落,只衣衫从他手上瞬间掠过……
“停车!”
* * *
该死的!痛死我了!鲁莽导致身上的伤痛又多了几处——手掌和膝盖,我显然低估了马车的速度。
我本来不会做这种蠢事,如果不是某人的暴力行为——他妈的!他竟然打我的脸!那种力度绝不是调情的玩笑!
“珀希!”
哼,这么快就追来了!我忍住痛,努力站起来:当然知道现在逃不掉,只是示威,学学甘地。
“伤到哪里了?!”
“滚!”我挥手驱赶他。“……嗯?!”
果然引发了拉扯,然后是强有力的手臂圈在胸前——哼!除了武力威胁,他还能对我怎样?!
“不要走!”——对了,还有让人起J皮疙瘩的温柔演出。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为他在我耳边的唠叨当听众——
“乖,莫要气了,是朕不对……”举手要摸我灼痛着的左脸,我厌恶地躲开,他没有坚持。
“怎么这么傻……”又来握我受伤的双手。“都出血了!”
“走开!”我受不了了,抽回手朝后一击。
“珀希!”
结果被抱得更紧,我放弃了:我在干什么?我们在干什么?演浪漫肥皂剧?!
担心会不会出现扮演路人的群众演员,我的搭档正入戏呢……
“朕……已经离不开你了。”低沉的话音伴随断断续续地热气吹进我的耳朵。
噢,多浪漫的宣言。我尴尬得想哭,真他妈地尴尬!
“我不想回去宫里。”为了配合他,我的语气变得消沉。
“那,你可愿意与朕一起?”
“……”
“珀希?”
“我还有band。”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心脏像被人狠狠攥了一下。
他能感受到吗?
冰凉的指尖从我的左颊掠过,我觉得自己在强忍着什么。
“朕知晓了。”毫无意外的悲伤语调。
——不,你不知道。
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
* * *
纵然避着礼数,颜尚昕也实在耐不住要抬眼去瞄看桌对面……
此时本该在百里之遥奔走的二人,竟又出现在这“伴月楼”里,一上午的路程就这样折返归零。幸亏他对柴氏兄妹还有嘱托,并不急动身,否则就是错过了。
心里虽明知不该对上位者抱猜忌,可看到珀希新上绷带的双手和皇帝的一脸倦色,不禁教人担忧。颜尚昕在宫中便听传闻,说圣上对珀希的失落如何悲痛,昨日更偏巧听见楼上那场欢爱。自然替他们欣慰,想象回宫后,珀希再不必受那些疾苦。怎么没多久,便倒转回来,还闹得跟冤家一般?
从前听珀希的抱怨,以为他惧怕皇威,因此逃避;可如今只见皇帝频频为他加菜问候,倒更像是看着他的脸色。此情此景,颜尚昕也只得茫然叹气了。
一见珀希吃尽了碗里的菜,高涉便为他添上几样——他原本就使不好筷,此时手缚绷带,更加不便。
虽然只是破皮的轻伤,可到底见了红,再想到他手腕处那骇人的疤痕,高涉便心有余悸,全不敢敷衍。幸好当初选拔随行的方廉锦擅外科医术,及时处理;只是珀希嫌麻烦,极不耐烦,高涉连哄带吓才令其依从。
此时回到这教坊司,与眼前这些人同桌而食也是应珀希的坚持。高涉虽心甘情愿照料珀希,然而当着众人的面——那对卖艺的兄妹还好,却还有那知底的乐师——不免有些难堪。
“诸位公子!容老婢略扰!”
突然又传来此间教母的聒噪,本就心有不畅的高涉深皱起眉头。
“程大娘,不消传歌舞,我们只是便餐。”倒是颜尚昕识趣,赶紧劝住。
“哟!颜公子误会了,”程教母转身挥手,叫声上菜。“这是老婢特意为公子们熬制的老鳖汤,望诸位好生享用!”(桃:大娘,您真体贴,= =|||)
说着,一名丫鬟将一口汩汩冒泡的砂锅,端上席面。
“什么?!”珀希见是吃的,上了劲头,握上汤匙站起来就去舀……
“等等!”高涉怕他烫着,赶紧拽着衣角将他扯回。
随即也挨了个白眼。
“呵!看把小珀公子馋得!”程教母被逗得直乐。“让大娘给你盛一碗,凉凉再喝不迟。”说着拿来大勺,小心盛舀,却没留意到对面高涉的严厉注视。
珀希闻出香味,看到那奶白的汤水,不时舔舔嘴角。忽然想到什么,双眼一睁——
“玉莹怎么样了?!”
屋里一下子冷静起来。
“哎呀!小珀公子真是善心人,竟这样惦记她?”程大娘察言观色,小心遣词。“昨儿个她就出阁,嫁与梅知州当正室夫人了呢!”
“哦?此事当真?”C话的是颜尚昕,一副惊喜神情。
“呵呵,这哪能造谣!”程大娘也略觉轻松,坦言起来。“那梅大人的原配是童养媳,前年得病死了。梅大人年初来到润州上任,进了我们‘伴月楼’,一眼便相中了玉莹,早晚是想赎了她回去……呵呵!”掩嘴轻笑。“这桩亲事,还是小珀公子催成的呢!”
“为何?”珀希皱眉问道,其余众人亦不解。
“就是小珀公子教姑娘跳的那脱衣裳的舞,梅大人看见后,甚觉不雅……其实就是醋罐子翻了!”隐隐嗤笑。“大人一急,当晚筹到银子——八百两呐!”比个手势炫耀。“次日便把新夫人娶进门了!”
语毕,众人或讪笑或祝愿,还有如释重负的欣慰。
只珀希还不放心:“但是她不喜欢梅大人啊?”
高涉鼓起眼将他一瞪,脱口而出:“你懂什么?!”
珀希皱眉,抿紧嘴……
“来来!小珀公子,可以喝汤了!”程大娘壮起胆子打圆场。
“哦!谢谢!”珀希道谢着接过,话茬丢在一边。
“且慢!”想起他上次饮补汤后的惨状,高涉忙将其稳住。“少喝些!”
“noisy……”珀希喃喃抱怨,显然不愿理会。(话多……)
“忘了上次水池子的事么!”
“……”
这话果然奏效,但见他慌忙搁下碗,惶恐盯着,如见砒霜。
“好罢,少喝些便是。”见他这模样,高涉甚是惬意,手在后面轻抚其腰。
“对对!”程大娘不识趣地帮衬道。“公子不喝汤,吃R也是一样的!来!”又去那汤里搅合,捞出些R块到他碗里。
“多谢。”珀希已没了初时的热情,心不在焉地使筷子在碗里挑剔。不会儿夹起一块乌黑的东西,神情顿时紧张,战兢兢凑上前去……
“珀希?!”
高涉一把搂住那已然瘫软的身躯,焦急呼唤,随即又怒目瞪着地上那只咕噜滚跑的老鳖爪子。
“shit……”珀希靠在对方怀里,眼朝上望,骂得有气无力。
…
桃:噢!你终于弯咯!潜意识里就知道往老公那里靠咯!
p:我要叫你把那个可怕的爪子吃掉!
桃:我巴不得呢!!
第十七章
“afternoon sun……”
“afternoon……呵呵呵……”
芹儿随着哼唱,没学完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what for?”珀希不解道,也是笑着的。(为什么?)
“呵呵,我笑……哼!”清一下嗓子,眼皮略垂。“now,it’s not afternoon。”(现在,还不是下午呢。)
“噢!”珀希耸下肩膀,撇起嘴:“it’s just the song……huh?!”冷不丁一惊,看向旁边——(就是首歌……啊?!)
“只顾说笑!今晚是想露宿么?!”高涉不知何时已站到他面前,牵起他手要到自己一边去。
“we’re singing!”珀希不耐烦地辩解。(我们在唱歌!)
“说听得懂的!”眉毛皱得极深。
“哼……”叹口气,珀希不耐烦地甩开对方的手,往前面奔走去。“嘿!你好!”又找上临时负责赶车的侍卫方廉锦,似要搭讪。
高涉在后面看着,一脸的不快。
“呵呵!”旁边的少女轻笑一声。
高涉回头,情不自禁地瞪了一下。
芹儿虽垂眼回避,却收敛不住之前那一记短暂的专注。
这一边,又轮到方侍卫难过了。
“你的‘空夫’很好么?”
“公子说的是功夫?不敢当,拳脚而已!”侍卫小心应答:皇帝对此人的宠爱,这两日里耳濡目染,他直悔自己生出这对眼睛和耳朵!
“你能——啪!”珀希比个手刀样式。“断了石头么?”
“哪里哪里!属下哪有那等神力!倒是断得了木头。”当然也不能把自己说得太孬。
“木头?”珀希略皱眉,似不满意。“我看过断了石头的‘空夫’,on tv!”
“这……”
“闲扯什么?!莫要扰着人家赶车!”幸而高涉又赶了过来。
“我坐车!”珀希照例不屑,驳一句就往车里面去了,还将布帘牢牢掩下。
见到皇帝在外面无奈叹气的情景,方廉锦暗自哭笑不得。
* * *
我又躲了起来。这辆原本宽敞的马车里现在只容得下一个人,空间都被我们的乐器和行李填满——尤其是那张独轮车。
很难否认我不是故意的,像这样不与他讲话,甚至不敢正视他……就是不敢。
这家伙疯了……
……
“你说的什么?”
“朕陪着你卖艺。”
我闭紧眼睛,转过去抹下脸:“don’t push me……”(别*我啊……)
“不好么?”他握住我的手腕,语气让人难以拒绝。
“你……”我咬住嘴唇:你疯了?!你是皇帝,是统治者,不是悠闲的富豪大少爷!
“不乐意?莫非你嫌弃朕?”
“不!”否认得真快,我都没来得及思考。
“呼,那就好。”伸手过来摸我的头顶。“你离不了band,朕也离不了你。”
那么你的国家呢?——我想这样问,却忽然觉得自己没资格。
“stupid!”(笨!)
“哼!又在骂什么?”说着,手按在我脑后,使我靠上他。
骂什么?当然是我自己——怎么会蠢得接受你的白痴决定?!
而没有勇气拒绝。
……
——该怎么拒绝?
有件事他说得对:我们一路上实在很拖沓,以至于到达岩城——乐队原计划的下一个演出地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如果不是其中一位侍卫用一块证明身份的木牌,给那些看守城门的士兵看(相当于fbi的工作证吧?),我们恐怕得被关在城外过夜了——这对无比尊贵的某人来说显然是难以忍受的。
我们住进了据说是这里最高级的一家旅馆,不过最好的房间只剩一间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看着我,表情不言而喻。
我低下头,拇指从右手其他四个手指上抹过。
所有人都认为我应该跟他同屋,像昨晚那样分开才不合情理(我坚持的),连旅馆的服务员都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好吧,那是因为我在这里本来就很“古怪”。
不管怎么说,难道我跟他的关系就这么明显,且理所当然吗?!
看看现在摆在屋子里的那只浴盆!我敢打赌这是他们专门挑选的——大得足够装下两个我们这样的大个子男人!
“怎不脱衣裳?”
我直白地瞪着他——这家伙已经脱光了上衣,下面也只剩下一条衬裤了……嗯,腹肌倒是挺明显的……妈的,我在看什么?!
“我不洗!”眼转向旁边,其实我很想跳进那热腾腾的木盆里安逸地泡着——这是离开他后第一次有机会用浴盆洗澡。
“呼!”——似乎是嘲笑。“风尘仆仆走了一天,不洗洗如何安睡?”
“我不跟你一起!”惊恐地挥走他伸过来碰我衣服的手。
消沉。
或许,我不该这么敏感。
“嘿?!”我护住自己的衣领,推开那双冷不防伸过来的手:“你干什么?!”还以为他不会强迫我呢!
“莫闹!”他坚决挪开我的手,把我的一件外套脱下:“再不洗!水该凉了!”
“我不……”
“你先洗!”
我安静下来了。
艰难地吸口气:“好。”见鬼!我说好?!这他妈的一点也不好!
* * *
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一件件脱下衣裤,动作慢得像是故意折磨人。待他露出上身后,高涉便急忙将脸转了过去,心头尽是虫蚁在爬。
直到听见水声,他才慢慢看过去。只见珀希背对着坐在那浴桶里,没有头发遮挡的后背一片雪白,灯光照出水晕映在那肌肤上跳跃。
下身到底是吃紧了。
忙着咽几下。
双腿不由自主地迈过去……
手伸出来,就是要去碰,砍了都止不住。
“赫?!”珀希被他吓地一声,惊恐地抬回头盯着。
“我……给你擦背。”这是约定的——其实是他一人的任性而已——这段日子,自己不再是皇帝、一国之君……只是这段日子到底是多久?
珀希望着他,眼神渐渐松弛,睫毛一垂:“好……”
——突然荒唐地想让这日子天长地久下去。
* * *
当他的动作被感知到时,我就后悔自己的允诺了。
那力度实在非常轻柔。如果是从前,我会抱怨着让他停止,然后找来长柄刷自己擦。现在不行(我不是说这里没有长柄刷),每一次的摩擦和压迫都不仅是针对背后的皮肤——我的心脏上就像有根火柴在擦。
更不幸的是,胸腔里全是硝酸甘油。(tnt)
我害怕,他会直接用火来点……
像这样!
“你……”触电般挣动一下后,我的身体僵了,屏住呼吸,嘴保持成呼叫一声后的半张。
他当然不去理会,继续亲吻我的肩膀,现在已经是脖子了,下颌,嘴角……
嘴唇间的缝隙毫无防备地被他伸进了舌头,我回应了,像对待所有欣然接受的吻一样。
当然,我也会挑逗他。
“嗯……”我开始呻吟,手不自觉得攀上他肩膀,下意识地将他往自己这边的浴盆里拖……
喧哗的水声、水花飞溅的瞬间。
直到我被他推到下面,水灌进我的鼻腔,然后他又将我立刻拉起——
“珀希……”他贴上我的额头,我们鼻尖相对。“我想要你……”
“嗯!”我捧起他的脸,用力再吻一次。“快!”
噢,天知道我是怎么了?!
身体激烈地反应着,下面那根家伙硬得像要从我身体独立了。为什么?在以前的那些时候,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兴奋?!明明有女孩对我暗示过……不,我不是因为害怕她那粗鲁的哥哥!
现在,全身在高密度地颤抖,喉咙里的声音界于失控边缘,手不停地抚摸位于上方的男人,半秒都不愿离开他的温度。
他咬在我胸口的疼痛,愉快得令我想要尖叫。
“珀希……朕要你……”
“yeah……”我喘息着,手C进他的头发——最让我满意的部分之一。“啊?!”
没有预料到地,他突然用力抬起我的双腿,而我及时扶住浴盆边缘,于是身体整个离开了水面。
站在双腿中间的他,已经褪下那条湿透的衬裤,露出将要进入我身体的器官——我从未像这样专注地看过,虽然现在光线很差,却使那个让人找不到词语形容的部位更加夸大了。
吞咽一下,抬头看到他的眼睛:浓黑的眼珠,无法不信任。
“嗯……唔嗯……”在被他用手指伸进体内时,我情不自禁地呻吟,既放松自己又是对他的鼓励——这些准备工作他一向做得不错。
我试着将腿放在他双肩比较舒适的位置,看来他是不愿意让我的身体里进去水才采取的这种艰难姿势。呼,其实这样挺刺激。
“啊——嗯……”
被进入的感觉还是那样难以忍受,我咬紧嘴唇,绷紧身体猛地往后仰。
“珀希……”
他的声音,安慰剂。
“珀希……朕轻轻地……不会伤了你……”
“嗯……”我看着他,用力地微笑。“let it……hurt!”
身下的热蒸汽像风一样拂过皮肤,身上聚集起混合汗Y的水珠一滴滴淌落下去;我在头脑里想象出这情景,为每一次坠落配音。迷茫的水雾间,我看到他的脸,不知是不是被激情混淆了感官,每一次距离的改变都被夸大,让我患得患失。
这时候,我想呼唤他的名字。
* * *
找来干衣裳又给他擦一回头发,那丛金黄的短毛纠结着竖起,活脱脱一个刺猬。不禁想起那头好容易蓄得的长发,自是惋惜。
“嗯……”“刺猬”呻唤着挪一下,转过来,一双迷蒙的水色眼睛将他似笑非笑地望着。
“困了么?睡罢!”高涉回以笑容,将珀希拢上自己胸口,手在背后轻揉其腰。
“谢谢……”换得一声轻喃。
高涉屏住气,眼珠不住地转动:这就是自己一直憧憬的么?难怪如此失措。
“嗯。”亦不知如何应答。
“呼!”引得珀希一阵讪笑。
高涉略怔,似懂非懂,低头在其额上亲过……
“够了,”珀希懒洋洋地将他赶开:“明天,摆场子……”
听者不禁微皱眉头。
“珀希……”轻轻凑上起耳边:“你真爱那班子么?”
“嗯!”毫不拖沓的回答。珀希紧闭上眼,脸往高涉怀里蹭蹭,手搂在其背后。
——那我呢?
吹在胸口的气息已然均匀,他不敢问了。
…………
“let it……hurt!”——文艺腔:让它……伤!俗气点:痛就痛!痛死算了!
小p的话,还是后者比较符合~~~= =||,这次h他没有骂人阿~~
第十八章
轻轻踱到床前,掀起幔帐,看那副宛然安睡的模样,高涉嘴角微抬,放心地直起身,退出来。
走出房门,对守候著的孟烁使个眼色,对方立即跟随,只留方侍卫依旧守护屋里睡觉的珀希。
来到客栈的另一间屋前,推开门,已等在其中的一人忙起身行礼:
“柴姑娘请免礼。”高涉只抬抬手,头也不转走到桌边一张凳子上坐下,抬眼看著对方:“敢问姑娘何事请我来此?”
柴芹儿站起身,小心看看自己身後的侍卫,不无紧张。
高涉颌首示意孟烁站到自己身边:“姑娘莫要见怪,有话直言。”
芹儿似胆大了些,抿抿嘴,向前两步──
“民女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
芹儿跪得急,脸又低得快挨上了地板,脑子里冲起一股热血,嗡嗡直响。
难捱的沈默。
“是麽?”对方那低沈从容的语气。“想不到柴姑娘竟有这样一双慧眼,能识真龙?”
“民女不敢!”扑通又磕一记。“乃是民女私下猜测……”
“哦?不知是哪里的破绽引了姑娘疑心?”
“是……”算了吧,自己哪是对手!芹儿怕得要哭,努力稳住。“是民女一日听珀希哥酒後醉话多次念及‘皇上’,故此推测!”她小心坦露,自然不会提到那些“皇上”後面,还跟了一些个土语的粗口。
对方又是久久不语。
“你且起来。”
“民女不敢。”
“不必拘礼,起来说话。”
芹儿这才谨慎起立,只是膝盖磕得疼,多亏孟侍卫上前扶了一把,她也赶紧谢过。
“说你要谈的事。”对方朝她点点下颌,面无他色。
“民女……”芹儿低著头,手放在衣摆前狠搅。“民女敢请陛下放了珀希哥吧!”
静得令人胆战。
“朕……为何要放他?”终於威严毕露。
“民女……不想,”她不知道自己原来如此大胆。“民女不想看珀希哥受苦。”
又是沈寂,足以让人发狂。
“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何以见得他是在受苦?”
“……”
“姑娘但说无妨。”悠闲里透著*迫。
“因为……珀希哥他……他是男子。”
“那又如何?”
“他不能为皇上您生儿育女的!”
“哼!朕要他只是来生儿子的麽?”(桃:如果他能生,你们会造个足球队吧?)
“民女知罪!”芹儿吓得又跪了下去。
“何罪之有?不过实话实说。起来!”
“民女不敢!请陛下容民女再言!”芹儿不动,俨然豁了出去:“珀希哥只是相貌上与我们不同,却也是由爹娘生养的;在其家乡,尚有父母姊妹。如今被陛下恩宠,固然是荣华富贵。可他身为男子,无法为皇上生育;又是孤身,在这儿没亲没故的。倘若陛下似上次那般将他嫌弃,他该如何安生啊?!”
一口气倒完,芹儿战兢兢等候发落。知道皇帝已留意到她与珀希的暧昧,如今这番话,也不仅出於自己的私情。虽说这几日里,看对方言谈举止纵有威仪却也文雅谦和;但一想到他曾将珀希抛弃入水的狠心,便隐生愤恨,更为珀希担忧。
“姑娘……请起。”良久,那威严的话音才响起,大约是静得久了,竟有些沙哑。
“民女斗胆,望陛下发落!”
“呼,姑娘所言句句真切,朕亦非昏蠹,何来发落?”
“民女……”
“好了,起来罢!孟侍卫!”
侍卫随即上前扶她,还替她整好衣摆;芹儿惊恐未过,瑟瑟立在那里。
“姑娘不必紧张。”说著站起来,走过她身边。
芹儿屏住了气息:且不说对方是九五之尊的天子,就是寻常男子,生得这样俊朗高大,哪个少女看了不脸热?
“只是……”
话锋一转,芹儿心尖一提。
“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