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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时空摇滚 (又名:非主流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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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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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锋一转,芹儿心尖一提。

    “你如何判定那时是朕将他遗弃?”

    “是……”

    “不必了!”忽然摆手。“好了,时候不早,你们也该摆场子了。”说著就要走了。快到门口,却又回头──

    “柴姑娘所言,朕已铭记,定不会有辜负,请尽管放心。”

    俊逸的面孔似笑非笑,不经意间给人以踏实的信任感。

    * * *

    本来独自醒来已经是我的习惯,但现在却感到难以忽视的失落──在他已经陪了我整整一晚後(我可以确定天亮前他还是在的)。

    “噢……”稍微一动,腰酸得像要断了:该死的体位!嗯,当时确实是很刺激……

    脚步声。於是,门被推开。

    伴随著心跳加剧,我赶紧闭上眼睛──看不出差别吧?

    幔帐被揭开,光亮照得眼中一片橙红。

    微凉的指尖,伴随著熟悉的气味,我难以自制地睁开眼睛,急於看到他的表情。

    “睡好了麽?”

    令人愉快的声音。忍不住翘起嘴角,慢慢闭一下眼──

    “唔……嘿?!”没想到被捏了下脸。我气愤地挥手驱赶,刚才的心情被破坏了。

    “哼!”一声不以为然的轻笑。“惹了人,自己倒不耐烦!”

    “很痛!”我瞪著他,揉一下脸:其实不是真的痛,我不喜欢这种捉弄小孩子的伎俩。

    “这麽怕痛?”他微笑著俯下身,双臂围在我脸旁,柔和黑眼珠里有什麽在流动。“昨夜岂不是难为你了?”

    “?!”

    明白过来意思後,脸立刻发烫。

    “看,又红上了。”他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新雪醉桃花’……”轻轻吻上我的嘴唇。

    “……什麽?”倒不是关心那句习语,现状让我有点轻飘感。

    似乎没有理会,他伸手到被子下面摸到我的大腿──忍不住绷紧身体。

    “这时还痛麽?”上面,温热的嘴唇在我脸上徘徊。

    “嗯……不。”那只手游走到我的臀部,轻轻地揉捏。我闭上眼,艰难地吞咽:天呐,现在是早晨,我还有工作呢!

    “那就好……”潮热的气息吹入耳道。“要不,我怎麽疼你一辈子……”

    “huh?……哎噢──”

    * * *

    ……

    helpi’m just not quiteself。

    look around there’sone here with me。

    wentthe concert anun through the crowd。

    yeot too excited wheeard you around。

    you gotta laugh; laugh; laugh……

    随著曲声渐弱,人群里也由零落至轰然响起掌声及喝彩,继而是叮当作响的铜钱落地声,而後又接连地招呼再来。多年来,已习惯了白看热闹的市民,纷纷解囊,心甘情愿不说,还有著物有所值的欣慰感。

    这一切场景,都被坐在不远处一茶楼上的高涉一丝不漏地看在眼里,而表情却不露分毫……

    这就是他要的──万众瞩目的喝彩。不因他的容貌,不因他的地位,更不会因为他的父母出身……仅仅是一张琴,一副歌喉,再附上浑身的灵气。跟这样的人站在一起,即使自己摆出天子威仪,怕也难比他更引人注目──自己都先被他迷上了。

    没了那独特的吉他,手抱一张破旧的柳琴也能得心应手,难怪那夥人都伏他支配,如此才华,岂非与其美貌一般绝世?骨子里又极清澈,偏生一副倔性子,却也不乏生趣。

    真是的,这样的人,自己竟静得下心远远地看他在人群中被围观?早该跳下去,抢了藏起来送回宫去!

    “呼!”兀自冷笑,算是自嘲。

    “这位公子……”

    冷不丁被人打扰,高涉眉头微皱,正眼看去……

    眼前站著一名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一袭白衣,相貌清秀斯文,正拱手对他作揖,手中握一折扇。

    “公子有何贵干?”侍卫孟烁发问了,语气威而不迫。

    “哦,鄙姓唐,名延,小字长宁,本地山人……”

    “我与公子素昧平生。”高涉不耐烦,打断道。

    “公子多虑了。”书生但笑不却,直起身板。“小生在别座观公子多时,但见公子气宇非凡,神情自若,绝非俗品,按捺不住,特来相识。”

    高涉垂著眼皮,不露声色,对方大冷天拿把扇子虚饰的模样著实令他厌烦:“如此,蒙公子错爱了,我不过一介凡夫,路过贵地,借处清静地饮水而已。”

    “公子言笑了!”唐延不屈不挠,依旧笑道。“小生也不过会今日机缘,得个同道中人,闲聊几句,以度浮生也。”

    “哦?公子何以见得我乃同道?”高涉顿觉好笑:这些酸腐,终日无所事事,专逞口舌之能。

    “呵呵……”唐延笑著展开折扇,胸前一挥。“‘六道众生生死所趣’。”

    “公子要讲佛法?”

    “未尝不可。”唐延摇头晃脑,竟安然坐在了高涉对面。“只是这茶肆酒座间,难免牵强,不若谈些奇闻轶事,来得爽快。”

    “何为奇闻?”高涉本不愿搭理,却又被此人之厚颜折服,哭笑不得。

    “公子看那街上──”折扇收拢一指。“那下面卖艺的班子,不就堪称奇怪麽?”

    “此话怎讲?!”不禁气恼。

    “公子不愧是饱学之人,”唐生神情自若。“这样一只怪人,看在眼里也不诧异?”

    高涉微眯起眼。

    “这等粗鄙的曲子,那些人也围看著水泄不通,无非是个海外异人,哪值得如此观瞻?”

    “哦?公子说他是‘海外异人’,可有凭证?”

    “呵呵,不瞒公子,小生少年曾随族亲出海,颇游历了些地方,端的见过许多奇人怪相。”唐生挥起扇子,得意道。

    “哦?公子既有如此见识,”听到这言语,高涉忽然热忱起来。“可曾听闻海外有个‘油艾丝艾’国?”

    “原来公子也懂海图?!”

    “不敢,仅是听闻。听公子所言,想必是知道此处的?”

    “呵呵,这等小岛之国,小生当年仅是观望,未曾上岸……”

    * * *

    “珀希哥,水!”

    “谢谢!”

    现在算是中场的休息,除了颜尚昕在用琵琶独奏支撑场面,我们其余三个都聚在旁边喝水并吃点心。一切都跟以往一样,只是干粮换成了精美的糕点,身边多了一名警卫人员──方先生。

    “珀希哥,干嘛不坐啊?站一天了!”芹儿拉拉我的衣摆,微笑著示意。

    我看看那张布面的折凳:应该没事吧?都这麽久了。

    “噢……谢谢!”蹲下去,小心挨上……

    尴尬地皱起眉毛:见鬼!还是有点痛!这个混蛋!居然莫名其妙用那麽狠的力气掐我P股!(桃:为了惩罚。)

    “怎麽……”

    “没……”我转脸看芹儿,她忽然低下头,不再关心刚才的问题了。

    我恨某人。

    抬头去看前方不远的那间露台──这家夥正在上面看著我出洋相而得意吧!

    呃……那是什麽?

    我似乎有点不适应意料之外的发现,我是说,没有看到某人坐在那里朝我不怀好意地微笑;我不是说他不在那里,我是说,他在那里……

    天呐,我在说什麽……

    好吧,这样的,那个一直注意著我,而我也会偶尔注意过去的人正在跟另一个人交谈,似乎很愉快──看他们彼此手舞足蹈的样子!

    虽然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那也是一名年轻男人──没有留胡子;或许长得也不错,不过我不关心那些!

    他们在谈什麽?这才是我关心的。

    他笑得似乎很自然、开朗,这些表情我怎麽没见过?对了,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有趣的傻瓜……

    他注意到我了,在跟对方摇头的过程中,我收不回视线,傻瓜一样盯著他看。

    他却避开了,先是转过脸,然後忽然站起来──打算要离开?是的,他的新朋友跟随了上去……

    “……珀希……珀希哥!该咱们了!”

    “噢!”芹儿的声音像一根绳索,拯救了将要溺水的我──淹死在自己的困惑里。

    “要不我来唱吧!‘one for sorrow,two for joy’!”

    “alright!”我微笑著点头:她一定看到了刚才的情景──这狡猾的女孩。

    人群的掌声。

    我本该就此陶醉,浑然忘我。

    女孩的歌声真美……

    ……

    the thoughtsmy brother;

    where and when they flon’t know。

    one for sorrow;

    one for sorrow; two for joy。

    第十九章

    “eighty…one,eighty…two……”(81、82……)

    清朗的念数声有规律地起落,伴随着金属的碰撞丁零作响,灯光映着少年轮廓鲜明的面孔,淡色眼眸里蓄满了专注。

    “哼……”高涉兀自轻笑:看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艳神态,却做着数铜钱这般世俗的琐事,真叫人哭笑不得。

    意外地不予理会,珀希嘴里继续念叨,也没听出停顿来。

    看来他还有些不快。高涉轻叹气,不知是计较上午掐了他那下,还是后来看见自己在茶楼,与那无赖纠葛的窘态……

    想到这里,不免好气——什么叫“食桐油后吐蚕丝,故名‘油艾丝艾’”?!信口雌黄,厚颜无耻!也怪自己防备不慎,一听是与珀希家乡有关的传闻,就忍不住打探,连那种不学无术之徒的大话都信。*得他换到雅阁,避开S扰,却再看不到珀希的身影,只在隐约传来的歌曲声中,难捺地捱过。

    嗤!“四尺个头、人首蛇身”?说给他听,还不把眼前这倔犟小子气死!

    为什么不直接问他呢?听他亲口讲述,一定妙趣横生……

    ——“在其家乡,尚有父母姊妹。”

    原来如此。

    对自己无奈地苦笑。

    己是第四日了。骤然想到这里,高涉紧握下拳,朝胸腔狠闭口气。

    “数了这么久,值得上一两银子么?”再不与他说上话,自己就该憋出病了。

    “thirteen……”(13……)

    总算停下,却没有朝他看来。珀希依旧垂着头,嘴角动动,闭上眼,手指捏在鼻梁——

    “damned!”

    “怎么?这就忘数了?笨得很!”听见他抱怨,高涉顿觉生趣,伸手去够他脸——早就想碰碰了,若不是被那不识趣的柴芹儿把一堆铜钱交付给他!

    却被用力地推开。

    “怎么了?”看着那一脸不该有的厌恶,高涉讶意道。

    对方低着头,睫毛时时扑扇,隐隐看到嘴角也不住地动——

    “是我傻么?”

    这是什么话?高涉不禁诧异:他这话该如何理解?是因为自己说他笨?难道他真是这样笨?

    “乖,怎么了?”伸出双臂过去——不管怎样,把人抱住最好。

    “不要说……”珀希嚷着站了起来,大声出气,大约是被遣词妨碍了。

    高涉依然上前握住左手,抬头默默看着。

    “我……不是小孩。”一只手擦过自己鼻尖:“不要喜欢我,因为我傻……”

    * * *

    没想到这么快就说出来了,我以为起码要到哪天憋不住了的时候呢!亏我还要求芹儿把今天的算账工作都交给我,以分散注意力。

    也许现在就是憋不住了,想对他说的话,总经不起拖延。

    “怎么说地?!”他捏紧我的手,那是一种让人想要依赖的痛觉。“不乐意听我说你傻?傻……你会错意了!”手上的力度放松,表情由焦急换为温暖的笑容——为什么我更喜欢前者?

    “哪是说你脑子笨呢!”不由分说地将我拉去面前。

    “我知道。”我用手使劲抹脸:我知道你们觉得我单纯得就像婴儿,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还是个不安分的家伙——活泼好动的小鬼总是惹人喜欢。

    我知道,所以难以接受——对其他人我可以当作友情出演,但如果你也是因为这样……

    “怎么了?乖……”

    “不要说我‘乖’!”挥开他伸向我脸颊的手。“嗯……”气息于是失控,有点哽噎。

    “珀希?!”他站起来,紧紧圈住我的肩膀。“怎么了?哪里不适?说给我听!”

    脸就在他脖子里嵌着,那股让人平静的味道。

    “是……想家了么?”

    他说什么?我忍不住颤一下,迅速吸口气。

    “想回去么?”经过思考的沉着语调。

    “我……不能。”——不,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

    “怎么不能?”

    “不能……回去。”——是这样吗?还是说……

    “为何?因为远?”

    “……”——不是!你这个白痴!

    “有多远?……嗯?!珀希?!”

    我终于推开他,奔到门口,打开——

    又关上。

    没有走出去。

    我在干什么?记得以前爸爸在跟妈妈吵完架后就是这样——搬到客房去睡。

    刚才我们是在吵架?

    难道不是——眼睛都是红肿的!真丢脸,被门口的侍卫先生看到了。

    “珀希!”

    “走开!”推开挡在身后的人,我恢复冷静,走到屋子中央……

    干什么?这里连本杂志都没有,更不要说电视机或个人电脑。

    我毫无创意地躺倒在了床上。

    “不要过来!”警告靠近的某人。

    他止步了。

    我失望了。

    把被子拉来盖住脸:赶快睡着吧,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妈的!里面还有昨晚的味道,这不地道的旅馆!

    * * *

    待到那轻微的鼾声已完全平稳,高涉才放轻脚步踱到床边——

    他显然是睡熟了,原先捏紧被子的双手已滑落到一边,自然合拢;手指白皙细长,尖端微红,真像朵半开的白莲。

    止不住,就要去揭开那被面……

    苦涩的笑容随即浮上面来。

    难道是哭过了?两颊泛着水迹。不过虽说泛肿,却补上了瘦下来的憔悴,肤色被热气熏得起红晕,愈发透彻。一双微隙的翘唇,红艳得似樱桃,睫毛纠成几簇,挂着微小的泪珠。

    听他方才的话,像埋怨自己把他当作孩子宠;可眼下的种种,更让人觉得怎么还没将他宠够?

    这便是他最不爱的吧?可除了宠爱,自己还给得了什么?难道真要送他回去?!

    闭上眼,深叹口气:今天是怎么了?

    心如针碾。

    睁开眼后,新的发现让他略有寄托,继而俯身去为珀希脱衣。

    “嗯……”对方朦胧呻吟着,却到底没有醒来,高涉只觉惋惜。

    随后自己也将外衣脱去,小心躺在其身旁。

    伸出手,踌躇一下,只轻拍其肩膀:

    “睡一觉就好……乖,别多想了。”

    这话,倒像是说给自己听。

    次日,那名叫“风调雨顺”的班子还在那条街唱闹,且比昨日摆得还早。观者依旧众多,喝彩声丝毫不减,歌曲也弹唱得热闹无比。

    高涉还在那间茶楼上观看,并不时与珀希远远对上目光,却再不像昨日那般惬意。每每看到那张皱眉赌气的脸,他真是懊恼交织。

    他二人的纠纷,已被其余众人知晓,全拜这小子从晨起便摆出一副脸色,话也不与他讲。本以为事情会在隔日好转的高涉真是不知所措——到底是什么让他这般记恨?以至失了本来的单纯。

    忽然,下面人群不似平常地攒动议论起来,高涉随即起立,倚在那扶手边观看。

    听不清那柴芹儿在对众人说什么,而颜尚昕和方廉锦又围着珀希苦劝似的。只见他推开这二人,抱着柳琴朝逐渐散开的人群里奔去。

    这小子又在不耐烦什么?!

    高涉转身,疾步走下楼去。

    * * *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我受不了了。

    从一开始就没顺利过,支撑到现在简直糟透了!今天我们弹的都是些什么?!

    还有那些人,难道他们听不出来那些区别吗?!还那么殷勤地鼓掌?我们的配合根本就一塌糊涂!

    算了吧!也许我的决定是有点任性,但在这种毫无感觉的氛围里继续演奏只能演变为灾难!

    “公子!切莫焦急,不如先回客栈!”颜尚昕还在后面劝我——客栈?哈!回去干什么?睡觉?我们才起床不久!

    “公子莫要擅自主张,且等主公下来!”

    “不!”侍卫先生的话让我彻底恼火了。刚才我只是抱怨自己没有感觉,现在,他提到这个导致我心情恶劣的污染源——对!我就是不想看到他,在那个露台上自以为是地冷笑!

    “percy,等等!”

    “珀希!”

    还有芹儿他们是站在我这边的。好吧,让我们找个好地方清静一下,找一个适合音乐家们放松的地方……

    “哪儿去?!”

    胳膊被一只猛禽般的手扣住了——哼,这次的反应也很快嘛!

    “干你鸟事!”用力挣脱,成功了——只要我下决心。

    “嗯?!”——原来只是他打算换个角度。

    “要去哪里?!”毫不掩饰愤怒的脸正面袭来。

    “干你……放开!”算了,我为什么要在公共场所跟他吵架?

    “耍什么脾气?!”

    “嘿!”该死的!他怎么敢在这里抱住我?!这是我的地方……

    “噢——”

    于是,我采取了自卫——一拳打在他下颌。

    “……你敢?!”两名皇家侍卫都朝我*来。

    “退下!”他捂着伤处,威严地命令道。

    淡淡的血水,从那紧绷的嘴角渗出……

    原来我的力气这么大。

    * * *

    “你不要跟我!”

    一脸的坚决与愤怒——其实还有惶恐;转身前那一下皱眉,那独有的焦虑。

    “主公?!”两名侍卫自是不服,继而请示。

    高涉抬起手,微微一摆,沾上血色的嘴角隐然抬起。

    * * *

    几乎是一路的横冲直撞,我们最后在一间装修简陋的餐厅落脚——估计是我的胃在领路,已经是中午了。

    我们点了午饭和酒——这里的餐厅都会出售酒精饮料,也有很多人把它当作酒馆,如果靠在吧台一样的地方喝,价钱还会便宜点。当然,我们现在不必考虑钱的问题,所以选了个不错的位置,四人围坐。

    “咳——咳咳……”

    “公子?!”/“珀希哥别急!”

    “没什么……”我涨红着脸对他们摆手,擦去嘴边的残余:该死的!为什么这家餐馆的酒口味这么差?

    “珀希哥,你……”芹儿皱起眉毛,抿紧嘴:“你怎么能下手打……你家主公呢?!当那么多人…… ”

    “呿!不要理他!”柴显忽然站了起来,手里提着酒罐。“兄弟!干得好!够爷们!”他用一种粗鲁的语气说着,并一个劲地往我的碗里倒酒。“有几个臭钱……莫被他折了骨气!”

    “哥!瞎说啥呢!”芹儿睁大眼,惊恐地她哥哥按下坐好,又朝颜尚昕谨慎看一眼。

    “柴兄,莫要胡言。”一向温和的琵琶乐手也严厉起来。

    我瞪着他们,尤其是颜尚昕,很明显他是不会站在我这边,从根本上。

    算了,继续喝酒。真清静啊,那家伙还真没有追来,真好!

    “呵呵……”我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呃,但愿没引起尴尬。

    哼,我真是蠢!当初怎么能答应他陪我一起巡演呢?这不负责任的混蛋!现在看来,好像一切都是我的错——一个头脑简单的流浪艺人,迷惑住一个国家的君主!真荒唐,更不要说我们都是男的!

    不管那些举动多越轨他也可以忍受?像刚才那样我把他揍出血!他妈的这家伙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皇帝?!

    乱七八糟……

    我低下头,紧紧盯着碗里微黄的透明Y体:第一次,坚持给我带来无比的痛苦。

    “哦?敢问这位公子,可是来自海外‘油艾丝艾’国的?”

    刚才我在想什么?

    第二十章

    仅一个不存在的闪光之後,我的情绪被重新组合了:这个人对我了说了什麽,这个……我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站著的这个给我带来意外的男人──

    嗯,他应该只是中年人吧?那把胡须虽然长,可脸色却很鲜活。衣服是这里的常见式样之一──不在外面系腰带的长袍,白色,看起来质量不错。

    但我怎麽也不能把这形象跟刚才那爆炸性效果的单词联系起来……对了,有点像《kill bill》里那个白胡子的中国老人!难道这是拍电影……

    “请教先生有何贵干?”

    在我的思维漂浮在昆汀?塔伦蒂诺的混乱故事里时──乌玛?瑟曼还是帅的──芹儿向对方发问了,那副神情语气似乎比我更有权威。

    “哦,姑娘有礼了。”男子朝我的“发言人”礼貌地鞠躬作揖,我一下子对他有了好感。“鄙人见这位公子相貌清奇,”微笑著的脸转过来看我。“不免好奇。或有唐突,请勿见怪。”

    “先生多礼,小女子……”

    “你……你知道u。s。a。?!”该死的!我在干什麽?!这一事件的主题无疑正是我,而且是非常非常难以言喻的重大事件,我怎麽就这样站在旁边看他们自如地问答?!太兴奋?还是已经太不把这种事放心上了?

    “嗯,正是……”

    “do you speak english?!”我激动地跳到他面前,按著他肩膀。

    “呃……时过境迁,鄙人年事渐长,已不记得当地土语。”他握著胡须轻轻摇头,表情很惋惜。

    “没什麽!我会说chinese!”我手舞足蹈起来。

    “percy!”芹儿忽然上前扯住我的袖子。“be careful!”

    “er……well!”我冷静了下来,收起笑容。“你去过u。s。a。?”

    “……”一脸明显的迟疑。

    果然。连不完全清楚真相的芹儿都感到怀疑,我怎麽这麽容易就相信在这个全然不同於以往世界的地方,会有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知道美国呢?!除非他也是像我一样被电击过来的!

    对了!就这样!

    我对芹儿挥手示意,走向那个人,将手搭在他肩上,脸凑近,调整出诚恳谦逊的表情:“你知道u。s。a。?”没等他急著要说出什麽,“而你知道u。k。麽?”我很快补充。

    “哦……”混沌的棕色眼珠左右转动。“这也是一海中岛国!”

    海。岛。国。我激动地不住吞咽──

    “buddy!”一把拥抱住──我不幸的夥伴!(兄弟啊!)

    “公子!”颜尚昕在後面架住我的胳膊使劲拖──哼,这家夥终於暴露了他的真实职责。

    “公、公子……咳……咳咳……”

    “抱歉!”我松开这可怜小老头。看言谈举止,他来到这里大概很久了吧?或者他原本就是那个世界的中国人?真羡慕他的外型优势……嗯,不管怎麽说,一个人被抛进这陌生世界的孤独感总是可怕的。

    “公子……不愧是油艾丝艾人士……好膂力!”

    “你可好麽?!”我拍著他背,关心问道。

    “percy!”

    “huh?!”结果刚敲一下就被芹儿拖开。“what for?”老实说,我有点生气了:这姑娘的疑心实在太重了点!当然,那是因为她不明白我们对这世界来说有多与众不同……呃──

    她是对的。

    * * *

    看一眼颇有些惊魂未定的珀希,高涉从容转眼,对著面前之人,含威一笑──

    “唐公子,一日不见为何就老气了许多?”

    “这位公子是……”对方埋头,抬手挡在面前摆道。

    “你知道他?!”倒是珀希急忙就嚷问起来。

    高涉目光一转,瞄他一眼,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

    “怎麽?公子怎如此健忘,”依旧面对眼下之人。“你我昨日还在那茶楼谈天说海呢!”

    “公子想必将在下认作别人,鄙姓苏,不认识什麽唐公子……”那人搪塞著,欲寻路逃避。赫然走来孟方二位侍卫,将他堵住;後面又有顿时警觉的颜尚昕、柴显等围上,作了甕中之鳖。

    只是珀希还不明了,怔怔地将那人看看,转首怒目质问高涉:“你干什麽?你们?!”回头又朝其余众人喝道。

    “珀希哥!”芹儿上来将他拉到一边,手指那人:“heliar!”

    “不!”珀希断然反驳,也指过去:“他知道u。s。a。!”

    “哼!”冷笑的是高涉。“是麽?他怎麽对你说其中居民的?是吐丝的蛇怪麽?”

    “蛇?”珀希眯眼看他,忽而又转头去看那人:“他也知道u。k。!”

    “?!”高涉眼一睁,随即皱眉……

    “……呃?!”

    只见他伸手揪住衣领将那人拽至跟前,左手一起落──“哎哟!”──对方一声痛呼,嘴边的胡须已被扯走大半。

    酒馆内顿起唏嘘。

    珀希先是惊骇,渐渐认出此人便是昨日在那茶肆与高涉闲聊者,不禁讶然。

    “公子!大爷,莫要误会!”唐延见已掩饰无用,连忙换副嘴脸。“小生不过与这位公子说些奇闻笑话,并无它意啊……”

    高涉冷冷一笑,松手将他掷给身边的侍卫:“交付县衙查处!”

    “是!”方廉锦领命道,顺势将唐延手臂反剪:“走!”

    “哎哟!大爷!误会误会……”那生一路嚎叫,伴随著酒馆里众人的讪笑声,渐渐远去了。

    * * *

    每个人都在笑,而我不认为这很有趣──这骗子的闹剧。

    那当然是个骗子,他从某个多事的家夥那里知道了“美国”这个名词,也歪打正著猜对了英国(如果我出题“法国”会怎样?)。天呐,那样我就完全不去怀疑了,还真是骗子们的不错目标……

    如果不是某人的及时揭穿。

    “你跟了我?”冰冷的质问:是的,我承认他的出现使我免遭诈骗(那家夥以为我们是阔绰的大明星吗?),但也暴露了另一桩事实。

    没有回答。

    我低著头,看不到他的表情,心跳加速:是不是应该对他发火?

    不,我不想再看到那种反应……

    “哼!”摸著自己鼻子冷笑。“stupid!”──难道这样还不能证明我的愚蠢?

    以及某人的睿智……

    “what?!”眼前一片飞逝?!

    天旋地转。

    是的,这不是我以为的那种,可事情的爆发实在太夸张了点!

    * * *

    “damned!你!”

    又是这样的踢打叫骂!高涉丝毫不为之动容,牢牢摁住被他扛在肩上的珀希,迅速转身,走出这嘈杂的酒馆。

    当初他不依对方,坚持一路跟随,待他们入座这店後,自己也寻到对面一家酒楼上,远远观察。瞥见到那乔装的唐生不久也进去与之搭话後,高涉才立即下去,果然是那厮借了他昨日的口风,正在这里行骗。

    不出他所料,这傻小子信得竟如此轻易!高涉看到他袒护无赖之徒,怒视自己,真恨不得敲一记在他头上,使之清醒。

    也不知自己是如何冷静下来的,却终於明白了什麽;看著他此後的沮丧,自己心头逐渐明朗。

    * * *

    该死的!他要把我带去哪儿?!这里是繁华的街上,他不能把我像水泥袋一样扛著到处走,白天!

    “放下我!”我用力敲打他的後背。“哎噢!”结果被他反击一掌在臀部,很痛!

    “吵什麽?!这是街上!”

    “我……”

    算了,他说得很有道理。我只好把脸藏在他背後,用手和袖子遮住自己的头发……对了,怎麽没人上前解救我?难道他们也能看出我们的关系?上帝啊……

    “噢!”

    毫无意外地被抛在了旅馆的床上,狠狠地。

    “嗯……嘿?!”等我忍著疼痛睁开眼,那张表情近乎狰狞的面孔已经距离我不到两寸了……

    “我要罚你!”

    “唔……”

    激烈得让人窒息的吻,当他行动起来,从来不去理会什麽,包括他自己。

    淡淡的腥味,原来我的拳头磨破了他的口腔粘膜。

    “啧!”

    “呼……”我用力舔了那里,本不是恶作剧,现在却感到很有趣。得意地对他笑……

    “嗯?!”

    又来了!当然,这家夥怎麽可能就此让步?他是……他。

    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合,隔著厚厚的衣料也能感受到彼此的热度。我想他原本不是真要跟我做什麽,我是说,我也没有想过;只觉得彼此间有团物质在膨胀,令人不安、暴躁,*迫著我们将它引发……

    用这样的方式。

    还能怎样?什麽也比不上它……

    “这要……怎麽算?”

    蠢蠢欲动的话音,在我的视觉还是一团迷蒙的时候,只知道右手被他握著贴上一处温软的地方,再深入些便是骨骼的坚硬──他的下颌。

    “还有这里……”逐渐看清那挂在嘴角的自信十足的微笑,手又被移到他的胸口──仿佛透过衣料看到下面的浅麦色,绢丝般的光泽……

    “呼!”我笑了,故意地。

    他朝我*近,优雅的慢动作──

    “罢了,我自己讨……”

    * * *

    三分索取、三分贪恋、以及十二万分的别无他求。

    被他罚够了、怨够了、惹够了,自己也该堂堂正正地从他这里征讨回来,管它什麽谁对谁不公?反正是一辈子的糊涂账,现在说清了,以後拿什麽纠缠?

    揭开最後那片衣襟,霜雪般的肌肤一如既往,白日里看得更真。高涉於是惬意:老天还算不薄,把这冤家生得如此绝色。

    “噢!”

    捻紧他胸口的粉珠,带著些许的报复心肠:“怎麽?不舒服?”还偏要对他说笑。

    “你?!……”欲言又止,一脸半羞半恼。

    “哼……”一声轻笑,以示自己的满意。高涉俯下去,舌尖蘸上那已肿胀至饱满的小珠,身下随即感受到一袭战栗。

    用力咬住。

    “啊──”

    松口,手抚上他的脸,麽指靠上那片微颤的下唇──

    “痛麽?”

    眉头紧皱,咬住嘴唇,睫毛一垂。

    高涉又是一笑,指腹轻拍其面:“要不怎麽说是‘罚’?”

    ………

    “do you speak english?!”

    ─你说英语吗?

    “be careful!”

    ─当心!

    “buddy!”

    ─好兄弟啊!

    “heliar!”

    ─他是骗子!(小芹其实出现了语法错误,本来应该是“hea liar”。)

    “stupid!”

    ─白痴!

    小高加油!把猴子压坏为止!!!

    看吧!我是你亲妈阿~~

    第二十一章

    “嗯……唔啊……啊……”

    我不行了!天呐,这家伙要把我的神经挑炸了!记得上次他做得也没有这么刺激,怎么……不,也许是隔太久的缘故。

    不可思议,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记得跟他的每一次做A,甚至比我的第一次性经验还要详细……因为对方是他?即使现在,我也努力在头脑里刻画每一秒的感受,幻想那里的情况……

    我低下视线朝那个位置看过去:漂亮的黑色长发蔓延在我腿间,一张即使这时也不失优雅的英俊面孔。

    他注意到我,微笑使眼睛变得细长,湿漉漉的嘴唇……

    “唔……”

    该死的他又开始了!这混蛋!

    哦!好了!我不行了——

    * * *

    “啊——”

    随着一声吼叫,滚热的白Y洒满高涉的右手及一侧脸颊。

    “呼,怎出得这样快?”朝前面喘息不定的人戏谑道,手上还握着那逐渐瘫软的器官调弄。

    “shit……”珀希喃喃抱怨,手从高涉凌而不乱的长发里抽出,无力地落在脸旁。

    高涉惬意一笑,起身俯上珀希胸膛,左手围在他头顶,手指轻挠其发——原本就纤细的黄发被汗水浸得微湿,愈发柔软了。

    “嗯……”珀希呻吟着闭下眼,周身气力渐渐恢复,置于脸旁的手随即去够高涉,在自己的发丛中与之搭钩。

    “珀希……”

    “唔……”

    二人又是一番亲吻,高涉此时将腿欺入对方胯间,沾满精华的右手朝那X口寻去。

    “嗯唔……”珀希不耐挑逗,脸转向旁侧,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高涉眼里笑意不去,嘴角半翘,凑上对方耳心,舌尖轻蘸:“还是……不许让我叫你……乖?”

    “嗯……”珀希憋出哭腔用力点头,须臾,又猛地摇晃起来:“不……嗯……哈啊……”弄得最终张嘴喘息不已。

    “呼!”轻笑一声,一口啄在那透红的耳廓边缘:“惯会惹人!”

    “啊……”

    * * *

    在身体被进入的过程中,我产生了需要用永恒形容的幻觉——一种绝对。

    很痛,可是很满足,满足得让我觉得不够痛。

    矛盾。

    愉快的矛盾。

    “乖,让我……好好疼……”

    他的声音,还有这语言——性感,真他妈的性感!即使尖叫也发泄不了我被挑起的快感。

    交叠在他背后的双腿更加用力,假如这能令他成为我的一部分。

    “啊……”由此引发的疼痛让我哭喊起来。

    “乖,不急!”他捧着我的脸,手上那浓烈的味道;另一边是温热的嘴唇。

    我又笑了。

    “都由我来……”伴随着发自喉咙深处的低沉嗓音,一次缓慢有力的进程。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幸运——伪劣的C座、陌生的世界、没有麦克风和巧克力蛋糕……所有这些倒霉事加起来都没办法抵消我现在感受到幸运。

    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

    那就让它是吧。

    “如何?……好些么?”

    “嗯。”我闭紧眼睛,用力点头。“快点……”

    “不急……”吻在眼角的嘴在微笑,我能感觉。“久着呢……”

    * * *

    “啊……哈啊……i’m……oh god!”

    “嗯……乖,抓紧手!”

    高涉亲吻着珀希涨红潮湿的面颊,对方亦与他十指紧扣,力度之大,彰显其所承受的痛楚与欢愉。

    “你……嗯……”

    “……乖,哪里?”

    珀希被弄得睁不开眼,张嘴说着什么,话不成句。高涉却停不下来,越是听见他的声音,下力越发狠了,后面只闻呜咽。

    “嗯……皇上!”

    若不是珀希吼出这句,他就要将对方直弄到丢了才罢休。

    听到这句意外的呼喊,高涉略有冷静,稳住不动,眼将珀希紧紧盯着——

    “怎么?……珀希?”——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却为何这时呼喊?

    “你……”珀希好容易睁开眼睛,天蓝色的眼珠被泪水映得晶莹,嘴微微张着,开合几下——

    “你的……名字……什么?”

    一声听不见的巨响。

    缓缓凑去他耳边,无比庄重的表情——

    “涉。”

    “s……涉?”

    “是。”高涉宽容地一笑:原来从他口里念出这字,是这个声音。“不可在有旁人时这样喊我,懂么?”

    珀希微笑点头,似懂非懂:“我不会……我现在喊……”

    “什么?”不禁疑惑。

    “涉,疼我……快!”

    * * *

    即使高C退却已久,我们仍不愿分开,像这样交叠躺着,重力让我们贴得更紧。不过这次位于上方的是我。

    “嗯……”惬意地呻吟一声。他的手在我背后抚摩,让我觉得自己像只猫。

    “还好么?”——只在这时沙哑的低沉嗓音。

    “呼!”脸埋在他脖子下微笑。“你很厉害……”

    “呵呵……”一阵清朗的笑声,喉咙里的气流震地我赶紧抬头……

    皱起眉毛表示自己的迷惑。

    “呵!你倒直白得很!”他冲我抬抬眉毛,表情是明显的得意。“喜欢我的厉害么?”

    他伸手过来摸我的脸颊,手心里还是滚烫的热度,跟现在放在我腰上的一样。

    “是……”回答这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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