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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甭穿了!(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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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流氓别看岁数!打从我五岁那年就知道抢夺临床小美男的R包子,并威胁他如果敢说出去,我就将他的嘴巴咬掉开始,我就知道,我与“流氓”二字算是脱不了干系了。

    作为一名资深的女流氓,我一直有一个远大的理想——有朝一日,我想成为一位备受瞩目的大人物!

    到那时,我会被小弟们前后簇拥着。眼神儿向左一瞥,一名帅气的小弟就会凑上来,喂我一口R包子;眼神儿向右一扫,另一位美型的小弟就会跑过来,喂我一大口的R包子!啧啧……那叫一个香!每个纯R馅的大包子,我就只咬一口。没办法,谁让我是大人物,我有钱呢?

    我咽了口口水,揉了揉嗷嗷嚎叫着的干瘪肚子,背倚在一棵树上,眼睛紧紧地盯着t大的门口,等着我的“R包子”出现。

    此“R包子”非彼R包子。此“R包子”是t大的校草,名字叫宁非白,长得那叫一个好看!自从两个月前,他开着跑车从我的面前飙过,我在连他的长相都未曾开清楚的情况下,便芳心暗许了。好吧,我承认,我是贼心萌动了。至今,我仍旧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惊鸿一瞥,我好像看见了无数的R包子在我的眼前飙过。那种情景,无法不令人心动。

    后来,我通过搜寻、打听、追踪等一系列方式,终于找到了他,并不时的出现在他的周围,偷窥着他的一举一动,伺机而动!

    别误会,我不是要抢劫,我只是想要……表白!

    促使我做出这一决定的,原因有三。第一,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第二,我接连做了两个月的“春梦”,夜夜梦见宁非白变成R包子,飞进了我的嘴里,与我的舌头缠绵。第三,我没钱了,得找个长期饭票。

    都说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像我这样初中毕业后就开始混日子的小流氓应该清楚的认识到一点,自己是压根儿就配不上宁非白那种住着别墅,开着跑车,从袖口处扯下一颗纽扣,都够我一个月口粮的t大校草。但是,我觉得,我们从人类的本质和需求上讲,却有着两大共同点。第一点,我们都是人类。第二点,我们饿了,都得吃饭。

    别说我死不要脸。既然兜里没钱,我还要脸做什么?

    我怀揣着紧张的心情,眼巴巴地眺望着,却迟迟等不到宁非白出来听我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表白。

    郁闷中,抬眼一扫,看见了那个唯一一个被我收入帐下的小弟,正兴冲冲地向我这边跑来。

    要说人比人,还真能气死人。

    我收的这个小弟,年芳十七,名叫魏小侯,常被我戏称为魏小侯爷。据不可靠传闻说,魏小侯爷的祖上,那可是中国历史上最负盛名的谏臣——魏征!

    啧啧……这名头,可够响亮的!

    魏小侯爷的母亲姓于,来自江南,遗传给魏小侯爷一身水蜜桃似的娇嫩肌肤和一双泛着潋滟光泽的杏眼,以及一口听起来有些催眠作用的呢喃软语。

    你可前千万别小瞧他。魏小侯爷打架的时候,出手那叫个黑啊!

    丫有一个成名绝技,名曰——断子绝孙勇猛超帅无敌踢!实际上,就是踢裆脚!

    但凡有人和他动武,他也不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在虚晃几招之后,一准抬脚踢你裤裆!最绝的是,无论他的动作多么下作,他的表情始终很纯洁,眼神儿始终很无辜。至于他那些张牙舞爪、呲牙裂嘴、欲杀之而后快的表情,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悉数展露出来。

    哎……也不知道是我在他心中比较特别呢,还是我这个人本身就具有欠扁的特质?

    好吧,我承认,尽管他有当流氓的潜质,但我仍旧不太待见他。其主要原因是:丫不但泪腺发达,还爱N床!

    最近几年我是不知道了,反正小侯爷在十三岁的时候,还曾以一招水漫金山,将我从梦中浇醒。

    我隐约记得,我当时睡着正香,却梦见自家水龙头正往外哗啦啦地流着自来水。于是,向来不主张浪费资源的我,非常恼火地伸出了手,攥住了水龙头,狠狠地往回一拧!

    惨叫声响起,魏小侯爷从此拒绝我同床共枕。其理由是,他怕变成中国最后一个太监。

    尽管魏小侯爷口口声声说要远离我,但实际上,丫黏我黏得就跟一贴膏药似的。

    就拿今天这事儿来说吧,我准备对宁非白表白,压根儿就没想叫上魏小侯爷。奈何魏小侯爷黏人的本事日渐精湛,想甩都甩不掉。

    眼见着魏小侯爷跑到面前,我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后,继续盯着t大的门口等候猎物。

    魏小侯爷两腿一弯,蹲在地上,仰起令人嫉妒的嫩脸,气喘吁吁地问:“元宝,你真喜欢那个宁非白啊?”

    元宝?元宝!我虽然不介意魏小侯爷直呼我的姓名,但实际上,我更喜欢她他叫我一声姐。想我一脚能踢飞一名小学生,一口气能吞掉两斤R包子,一拳头能砸死三只苍蝇的精装版女流氓,竟然拥有这么一个讨喜的名字,实在是有些不搭调!

    我懒得和魏小侯爷探讨称呼的问题,伸脚踢了他一下,训斥道:“哪儿来得这么多废话?!去,给我买两斤R包子去!”

    魏小侯爷一摸兜,神色一变,说:“坏了!出来得太匆忙,忘带钱了!”

    我在心里无力地哀号一声,伸手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皱皱巴巴的阿诗玛,将其中仅有的一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然后将烟盒随手捏成团,砸向魏小侯爷的脑门。

    魏小侯爷被砸中,瞪了我一眼,然后从衣兜里摸出一枚J蛋,照着树干一磕,将J蛋壳磕碎。然后用柔嫩的手指,将J蛋壳一点儿一点儿的扒干净。

    我眼见着那颗煮熟的J蛋被小侯爷脱掉了厚重的外衣,露出了诱人的身子,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魏小侯爷笑露出一颗十分可爱的犬牙,扬了扬手中的J蛋,对我说:“幸好我在兜里揣了一枚J蛋,否则就要和你一起饿肚子了。”

    我忙点头,凑了过去。

    魏小侯爷冲着我明媚一笑,说:“宁非白出来了。”

    我忙转头看向t大的校门口,却哪里能看见宁非白的身影?知道被魏小侯爷耍了,我立刻又转回头,打算去抢魏小侯爷手上的J蛋。

    魏小侯爷小嘴一张,将整枚J蛋含进口中,冲着我得意洋洋地一笑。

    我见那枚J蛋在魏小侯爷的双唇间若隐若现,忍不住扑哧一笑,取下口中叼着的香烟,说:“你那嘴,和JP眼都快如出一辙了。”

    魏小侯爷一愣,想张嘴骂我。

    我见准时机,以豹的速度弯下腰,抱住他的脑袋,张开大嘴,将舌头探入魏小侯爷的口中,利索地一勾,一吸,一咬,半枚J蛋就到了我的口中!

    魏小侯爷被我的举动惊呆了,瞪大了水汪汪的杏眼,忘记了反抗。

    我颇为得意地一笑,直起腰,将口中的半枚J蛋咬得嘎嘎作响!

    魏小侯爷想要说话,却被J蛋黄呛到,忙捂住嘴巴,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了半天后,终是瞪着含泪的杏眼,将口中的半枚J蛋咽下。他红着脸,绕梁三日地呜咽道:“我的初吻呐……”

    我吧嗒了一下嘴巴,不屑道:“嚎什么?初吻那东西,早晚得给别人。与其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我。再说,你那初吻,都没半枚J蛋好吃。”

    魏小侯爷欲哭无泪,咬牙切齿地骂出两个字,“流氓!”

    我将香烟重新叼到嘴里,眯着眼,故作高深地说:“别叫姐的小名。”

    第一章:姐是流氓姐怕谁?(二)

    魏小侯爷瞪了我一眼后,恶狠狠地说:“元宝,你回头去看看吧!”说完,转身就跑了。

    我的心里立刻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莫非……宁非白就站在我的身后?我稳下心神,用食指掐灭了香烟,将只抽到一半的香烟扔到地上,然后微微仰起头,吐出了口中的烟圈,随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短发,并深吸一口气,扬起唇角,露出自认为比较迷人的笑容,缓缓地转过了头。

    不想,竟然看见一位戴着红袖标的大妈,冲着我缓缓地伸出了那只代表了劳动人民的手,十分开心地说道:“小子儿,随地扔烟头,罚款十元!”

    我大受打击啊大受打击!虽说我的头发很短,面容清秀,满身痞气,但好歹我胸口还是有二两R地!再者,为了与宁非白来场美丽的搭讪,我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擦……擦了……一点点儿的唇膏。

    我颤巍巍地挺了挺胸脯,说:“大妈,你错认了我的性别不要紧,但也不能坐地起价啊!谁不知道,随地扔根烟头,明码实价罚款五元,怎么到了你这儿,就涨价了?”

    大妈瞄了瞄我那毫无分量的胸脯,笑开了一脸的皱纹,没什么歉意地说:“是大妈眼拙了。不过,这可不是大妈乱收费,你不知道现在的柴米油盐都涨价了吗?这消费品涨价了,人工自然也涨价了;这人工涨价了,如果罚款不涨价,那怎么能保证收入与支付的平衡?如何能有利于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繁荣呢?小子儿……丫头,如果我这么说,你听不懂,那我就从头给你仔细地说说。”

    我立刻摆手,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明白。然后装模作样地摸向自己的裤兜,做出交罚款的样子,脚尖却偏向了一侧,准备随时逃之夭夭。

    大妈眼神儿瓦亮,了然地一笑,说:“我年轻的时候,可是国家长跑队员。”

    我听后,心中一惊,忙在不动声色中收回脚尖,然后开始悄悄地活动起自己的肩膀,想要以武力解决问题。咱是流氓,就要有当流氓的样子。不能够太尊老爱幼了,这样不符合我的气质。

    大妈眼明手快,抬手一指,说:“看看,那是我家老头子。”

    我顺着大妈的手指看去,但见一位年近半百的老大爷正站在梯子上修剪着树枝。他手中并没有拿电锯,而是拎着一把西瓜刀,但凡看见不符合他审美观的树枝,便一刀挥下!那力道,那速度,那手法,那……那……那叫个渗人啊!

    老大爷好像知道我和大妈在看他,竟然侧过头,冲着我俩咧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参差不齐的黄板牙。

    我立刻堆起笑脸,冲着大妈说:“大爷的身体够结实的哈!”

    大妈自豪道:“我家那老头子啊,年轻的时候,是少林寺的俗家大弟子。”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从容不迫地蹲下,将那半截香烟捡起,叼在嘴里,点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后,站起身,笑嘻嘻地说:“大妈,我和你说,其实我并没打算扔掉这半根香烟,只不过是想将其掐灭,然后留起来,等烟瘾犯了再接着抽。”

    大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好几眼后,说:“丫头,不要脸的人我见过不少,像你这么不要脸的,还真是少见。”

    我讨好地笑道:“物以稀为贵么。大妈就高抬贵手,放小女子一把吧。”

    大妈冲我摆了摆手,神秘兮兮地一笑,说:“先放过你,走吧。”

    我得令,忙转身离开。后来一想,大妈当时说得话很有玄机啊,什么叫“先放过你”?不过,等我回过味儿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脚踏进了大妈的圈套里,过起了一段令人匪夷所思的生活。话说当时,我可没这种认知。当时,我只想着快点儿离开,别站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了。结果,还没等我走出五步,便看见宁非白正懒洋洋地坐在跑车里,笑吟吟地看着我的热闹。

    他身穿黑色衬衫,胸前的两颗扣子没有系,露出了小麦色的性感胸膛。他的发丝有些长,其中几缕垂在了眼前,使他看起来有几分的轻佻。他的眼睛微眯,像是喝醉了一样,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醉意和一点点儿勾人的艳色。说实话,是个女人就受不了男人的这种眼神儿。这种眼神会让你觉得,你就是他的宝贝,你就是他的唯一,你就是他渴望拥吻的那名女子!

    我知道,宁非白不是个好人。甚至可以说,他这个人很滥情,甚至偶尔会同几个女人一同鬼混。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当我看见他车里坐着两名衣衫不整的t大校花时,压根儿就没有一点儿惊讶。

    人是个奇妙的东西,虽然我明知道他这个人的私生活混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我却挺喜欢他的。至少,他很真实,不会刻意低调,也不会故意装出高姿态。他很真实,真实到放纵自己的一切快乐,不顾任何人的感受。

    流氓对大众情人,我觉得我和他会合得来。

    我放慢脚步,快速思考着,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要怎么开口和他说第一句。

    我是应该先露齿一笑,说:“呦,你车里的那两个马子挺正点啊?”还是说:“哥们儿,有烟没?给一根?”或者说:“车不错,让我搭个顺风车呗?”

    想来想去,我觉得第二种搭讪的方式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刚想张嘴,却觉得眼前红光一闪,宁非白的莲花跑车已经嗖地一声跑远了!

    我这个气啊!我还没来得及表白,你跑什么跑?哪里跑?!

    我撒腿就追!在追出去大概有八千米的路程后,宁非白终于良心发现,停下车,笑吟吟地看着我像条土狗似的趴在他的车门上喘着粗气,并打趣道:“你还真能跑。”

    我跌坐到地上,大口喘息道:“我……我跟你……说……说个事儿。”

    宁非白打了个响指,“说。”

    我努力酝酿出一点儿口水,然后咽下,这才慎重其事道:“你这人真不是个东西!明知道我在车后面追,不但不停车,还溜着我跑!”

    宁非白很无辜地耸了耸肩膀,说:“我没让你追。”

    我笑道:“你别介意,我就是发泄一下而已。其实,我想和你说,我这个人挺好的,咱交个朋友呗。”

    宁非白指了指他身旁那两名不停娇笑的校花,问:“这样的朋友?”

    那两名校花立刻扭动着身体,挺了挺浑圆的胸脯,一边用轻蔑的眼神儿打量着我的胸脯,一边互相嬉闹着。

    见此,我摇了摇头,很认真地说:“我不做妓女。”

    两名校花齐齐变色,伸出爪子,就要下车来挠我。

    说实话,就她们两个,都不够我练手的。虽说我不是什么黑带七段,但打小我就是混街边的孩子,从小到大经历过的战役,就算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下手够狠,够黑,专往敌人最脆弱的地方发起猛攻。如果那两名校花和我对打,我一准儿会用皮鞋踢她们的脸,让她们既R疼,又心疼。哦,对了,忘记说一点,我喜欢穿军用皮鞋。

    宁非白拦住两名校花,似笑非笑地扫视着我的身体,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由男人变性成为了女人,还是由女人变性成为了男人?无论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证明一点,为你做变性手术的医院,很不成功。”

    他这话说得Y损,我不由得脸色一变,皱眉道:“宁非白,你这话说得忒不地道了!”

    宁非白指了指那两名校花,“你不也说她们是妓女么?”

    我挑眉,问:“怎么,你介意?”

    宁非白坦白地点了点头,回道:“他们现在是和我玩的,你这么说她们,不就是在侮辱我嫖妓么?你看看我,像是需要嫖妓的人么?”

    我哈哈大笑,笑得那两名妓女,哦,不对,是笑得那两名校花的小脸阵阵发青。笑够后,我再次建议道:“宁非白,你这个人还真不赖。要不,咱俩凑合一下得了。你多接触接触我,就会知道,我这个人除了某些较为固定的缺点,其实还是能挖掘出一点点儿的优点的。”

    宁非白冲着我温柔一笑,说:“你的性格我很欣赏,但你的外形不是我哈的那一款。等我玩够了,也许找你试试。”

    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P股上的灰,看似不在乎地说:“成,你慢慢玩。我这也不过是打算先广泛地撒些种子,然后看看哪里长势好,最后在决定要守着哪块儿土地混日子。”丢人不丢面子,我死撑。

    宁非白风流倜傥地一笑,将手伸向自己的名片夹,看样子是准备给我留一张名片。

    我抢先一步,说:“我的鞋子确实是因为你而跑坏了,但你真得不用负全责,给个一千两千的,就成了。”

    宁非白微微一愣之后,露齿一笑,非常上道地放下名片夹,然后打开了自己的钱包,从中抽出一叠钱递给我。

    我伸手接过,然后冲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好走。

    宁非白送了我一记飞吻后,便一脚油门跑没影了。

    我轻叹一声,一边数着钱,一边往回走。

    啧……出手还是这么大方。一甩就是两千二百元!

    哎……看来,宁非凡是真得不记得我了。

    哈……为什么我还记得他呢?是因为我的身体里,流动着属于他的血Y么?

    第二章:欠抽的体质(一)

    心情不爽,脾气就会变得很糟糕。

    我一脸凶相地冲进了一家包子铺,冲着老板大吼一声,“十斤包子!”

    老板被我的气势吓到,好半天才诺诺地回了一句,“卖……卖没了。”

    我冷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后,转身出门,走进下另一家包子铺,皱眉吼道:“老板,有没有十斤R包子?!”

    这家老板在呆滞了三秒后,忙点头应道:“有有有……”

    我满意地点点头,说:“那给我来五斤吧。”

    老板脚步踉跄地走进厨房,给我装了五斤包子。

    我拎着五斤R包子走向一条僻静的小路,然后一P股坐到了马路牙子上,一边欣赏着天边的火烧云,一边两口一个地吞咽着包子。

    一个人影在我的右手边坐下,用那种超凡脱俗的语气说:“丫头,你可知,以物物物,则物可物;以物物非物,则物非物。物不得名之功,名不得物之实,名物不实,是以物无物也?”

    我打了个激灵,忙转过头去看坐在我身边的人。这一看之下,不免有些愣怔,“大妈?”嘿!这位带着红袖标的大妈不是在t大附近混的吗?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了?真看出腿脚不一般了!

    大妈点头微笑,意味深长地说:“丫头,我们又见了。”

    大妈的笑容是如此的祥和,大妈的眼神里充满了睿智,大妈的声音里透漏着看透人生的了然,这一切的一切,使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深藏不漏的高人,准备随时对我指点迷津。

    我的精神随之一凛,缓缓地张开了嘴巴,狠狠地打出一个喷嚏后,揉了揉鼻子,打趣道:“大妈,你不是来追缴罚款的吧?”

    大妈直视着我的眼睛,不答反问:“丫头,你相信命运吗?”

    我扑哧一声笑开了,问:“大妈,你还兼职算命啊?”

    大妈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我,将我脸上的那点儿玩世不恭的笑容生生地*了回去。我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脚,使劲儿咧了咧嘴,赔笑道:“大妈,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大妈正色道:“我接下来说的话,你要认真听好了。丫头,你和我一样,是被命运选中的人,将要肩负起维护历史秩序,扼杀蝴蝶效应的人!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一定不会相信。所以,我要做一些事情,让你相信我的说辞。下面,我要告诉你的是,你的手机将马上响起。”

    大妈话音刚落,我的手机便响起了撕心裂肺般的歌声,吓得我手指一抖,差点将半个R包子掉地上去。

    我忙收敛心神,掏出手机,看见了一组陌生号码的来电。

    我刚想要接下接听键,却听大妈喝道:“别接!”

    我的手一抖,非常巧合地按下了接听键。紧接着,我就听见两个大妈的声音在对我说:“都说不让你接了,害我又多花了两毛钱。”

    我转头去看大妈,但见她手上正拿着一款苹果最近推出的手机,并且很从容地按下了挂机键,说:“那是我的号码,你存一下。”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靠!”面上却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机号码存在了我的手机里面。原本还以为她真会两下子呢,没想到,还是被她给耍了。不过,这大妈的身上处处透漏着诡异,我还真不敢得罪她。欺软怕硬,是我保命的基本常识。

    大妈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手机号码的?”

    我将手中的半个包子咬近进嘴里,含糊道:“信息时代,想弄个别人的手机号码,那还不容易?好歹不论,我在这片也算是混出名气的,谁不知道我宝姐啊……”

    大妈瞪了我一眼,说:“少跟我贫!你想想,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大妈这话说得奇怪,好像我问她什么,她都会给我一个超乎寻常的回答。可是,我问她什么好呢?问姻缘?问事业?算了,如果她说我的命犯孤星,一生碌碌无为,我岂不是要郁闷一会儿?想了想,还是决定问一个比较简单的问题,“大妈,你刚才说得那个什么‘物物物’的,是什么意思?”

    大妈高深莫测地看了我一眼后,说:“那句话的意思啊,你……回去用百度搜索一下,就知道了。”

    我一脑门黑线,决定彻底无视这个人。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我跑,跑不过她;打,打不过她家老头子,我早就翻脸走人了!“尊老爱幼”这个词儿,在我的词典里,其解释就是:尊重那些爱护幼苗的老人。对于那些不爱护幼苗的老人,我尊重她个P!这位大妈明显是来耍我玩呢。其摧残、误导、蒙骗幼苗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

    大妈见我不再搭理她,于是陪了个笑脸,说:“丫头,你是聪明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实话和你说吧,我这里有一份工作,挺适合你的,你干不干?”

    我从方便袋里掏出一个R包子,吊儿郎当地问:“干啥?每天蹲在树丛中,看谁扔根烟头就跳出来罚他十元钱?没兴趣。”

    大妈劈手夺过我的包子,用饱含激情的声音说:“这份工作,可以让你游遍大江南北!可以让你看尽天下风景!可以满足你窥视他人秘密的心理!可以让你笑看宫斗,玩遍江湖!可以让你流连在各个朝代的美男之间!潇洒,畅快!”

    大妈每说一句话,我的眼睛就瞪大一分。等大妈做最后陈词的时候,我一把夺回她手中的R包子,然后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角,说:“我对图书馆管理员的工作不感兴趣。”

    大妈的嘴角啊,眼角啊,眉梢啊,在集体抽…搐了几秒后,终于慢慢归于平静。她冲着我伸出大拇指,咬牙切齿道:“好,好得很!你很有想象力,这点很好。那么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请你也一定要保持这种良好的想象力。”说完,她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喝道,“老头子!”

    我屏住呼吸,眼睛紧紧地盯住前方,却没在这条寂静的小路上看见那位喜欢轮着西瓜刀修理树枝的大爷。

    我偷偷地嘘了一口气,暗道:幸好那位大爷没有凭空出现。坐在我右手边的这位大妈就够神神叨叨的了,要是再凭空出现一位坐在我左手边的大爷,我非得疯……疯……疯啦!

    妈妈咪呀,大爷是啥时候来的?他坐在我的左手边有多长时间了?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没感觉到他的存在?

    我想跑,奈何两腿发麻,动不得分毫。我直愣愣地盯着大爷,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张开嘴巴,用声音为自己造势,大声喊道:“大爷!你轻功不错啊!”

    大爷的身子一抖,一手拍向自己的胸口,一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责怪道:“喊那么大声做什么?大爷我的耳朵又不聋!”说完,夺走我手中的R包子,塞进自己的口中,有滋有味地咀嚼了起来。

    我抿了抿嘴唇,低下头,伸出左手,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钱,然后用右手从中捻来捻去,最后选出一张十块钱,以恭敬地态度交到大妈的手中,诚恳道:“大妈,我错了。这是我随地扔烟头的罚款钱,你收好。如有需要,我可以做一份深刻的自我检讨。但眼见着日落西山,你和大爷也应该回家做饭了,就别在这里和我耗着了。耽误了二位的晚饭,我会愧疚的。”

    大妈拍了拍我的右手,语重心长道:“丫头啊,你难道就不明白,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吗?不过呢,既然你有这份孝心,怕我们两个老家伙饿到,那我们就勉为其难,接受你的孝敬吧。”说完,将我左手中攥着的一把钱悉数抽走,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那动作流畅的,不要脸至极!

    第二章:欠抽的体质(二)

    我的眼中泛起了凶光,攥紧拳头,冷声道:“你可以打我的脸,但不能拿我的钱!”说这话的意思,主要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钱对于我的重要性。

    不想,大妈听了我这话,却浑然不觉我的危险指数急剧上升,而是轻描淡写地喊了声,“老头子。”

    但见大爷一跺脚,愣是将好好儿的板油路震出一条约有一指宽,两米长的裂缝!

    我……傻……了……

    半晌过后,我吞了吞口水,说:“大爷,地震高发地带你就甭去溜达了。有些事儿,咱还是得避嫌的。”妈妈咪呀,这一脚要是踩在了我的脸上,我的脑袋还不得立刻变成豆腐脑?!

    大爷呲牙一笑,抬起手,从方便袋里拿走了一个包子,再次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我一边在心中打着小算盘,一边将剩下的R包子悉数塞进大爷的怀里,脸上露出阿谀奉承地笑,“大爷,看来咱爷俩儿都挺好这一口的。话说缘分也无外乎如此。不如,你就收我作关门大弟子得了。我啊,天天给你买各种各样的包子,保证让你吃得无比嗨皮。”

    大爷没说话,大妈倒是开口了。她说:“如果你答应去做那份工作,老头子和我的武功自然都会倾囊相授。”眼神一凛,“到时候,你想踢谁的场子,就能踢谁的场子!”

    闻听大妈此言,我的小心肝那叫一个颤抖啊!为毛刚开始我会觉得大妈和蔼可亲?为毛大妈现在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屠夫在给母猪喂食?既充满了期待,又闪烁着残忍?

    我想学武功,但不想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万一他们让我做些我不愿意做的事,那可如何是好?我是应该一开始就管好自己的好奇心,坚决地拒绝?还是应该向下探探路子,问清楚利与弊,再做决定?怕只怕,知道得越多,他们越不会放不过我。

    在我的犹豫不决中,大妈呵呵一笑,说:“怎么,没胆了?”

    我耷拉着肩膀,苦哈哈地回道:“嗯。我有些害怕。”

    大妈瞪我一眼,喝道:“你少跟我装孙子!你小子……丫头你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道?实话告诉你,我们之所以找上你,不但是因为你够狠、够毒、够无耻、够下流,外加不学无术,死不要脸,还因为你的特殊体质!”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瞪起无辜的眼睛,说:“大妈,你一定是找错人了!我真的不具备你所说得那些‘优点’!我这个人其实是很善良的,狗咬我一口,我都不敢咬狗一口。”

    大妈面色稍缓,说:“其实呢,你也不是没有优点。你能为朋友两肋C刀。”

    我立刻补充道:“为了自己能C朋友两刀!”总之,我现在就一个原则,和大妈对着干!她说东,我就说西。她说西,我就往北靠。

    大妈笑着瞪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就别和我大妈我贫嘴了。丫头,大妈我只问你一句,灵魂与身体分离的滋味,好受么?”

    沉默,诡异的沉默,恐怖的沉默……

    大妈的话,就好像是一道闷雷,狠狠地劈中了我的天灵盖!

    我知道,我此刻的脸色一定十分苍白,苍白得没有一丝人气,看起来就像是……死人。是的,死人。即使我环抱住自己那瑟瑟发抖的身体,却仍然无法抑制那些由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寒冷。

    我以为我会觉得恐慌,但实际上,我只是觉得有些冷。

    至于为什么不会觉得恐慌,那是因为,当你一次又一次地看见自己的身体躺在床上,而你的灵魂却可以像一只幽灵般四处游荡;当你一次又一次地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又奇迹般一次又一次地活了过来;当你一次又一次地活了过来,却又必须重复面对死亡对于饥饿程度的考验!你会在这个周而复始的过程中体会到各种非常极致的感受,其中包括亲吻死亡的绝望。至于那些被人知道秘密后所产生的恐慌,实在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

    大妈见我如此,轻叹一声,点了点头,说:“你很坚强,一次又一次地挣扎在死亡线上。我知道你所有的感受,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曾经历过那些恐怖的事情,明明看得见自己的身体,却又回不去。”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妈,大妈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讲道:“你不知道的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其实并不少。但是,能活下来,并没有疯掉或者自杀的人,却少之又少。你应该听过一句话,苦难又多重,能力就有多大;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重。”

    我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我没听过这句话。”

    大妈面不改色地道:“没听过也没关系,我也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这话啊,是我刚刚想到的。等你晚上登陆qq的时候,可不能将这话当成自己的qq签名来用。如果要用,必须标注上,出于《李菜花之名言录》,懂不?否则,那是剽窃,赤LL地剽窃!我啊,正打算为自己这经典的一生出本书,名字就叫《李菜花之名言录》。”

    我哀号一声,说:“大妈,你就说正题吧!”

    大妈立刻正色道:“丫头,大妈和你说得就是正题啊。你知道剽窃他人的文学作品,是多么不厚道的一件事情吗?这件事,说小了,它是人品问题。说大了,那就是历史问题!不但会扭曲历史,而是还会闹出人命地!”

    我耷拉着脑袋,抓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含糊道:“大妈,我最后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随意。”

    大妈目露凶光,看样子似乎是想要扑上来修理我一顿。

    我掏出手机,慢悠悠地说:“还有四分二十三秒。”

    大妈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直奔主题,说:“穿越,懂吧?”也不等我回答,便自顾自地继续道,“穿越分两种,一是灵魂穿越,二是灵魂和身体一同穿越。但无论是哪一种穿越,都是违反了时空平衡法则,是不被允许的。

    “这几年,化工业污染严重,破坏了时空的平衡,有些地方出现了时空漏D,导致一些本应该死去的人穿越到了另外一个时空。

    “我们远的不说,就说那些穿去清朝的小丫头片子们,一个个儿牟足了劲儿地往阿哥堆儿里门钻。这个会吟几首令人赞叹的好诗,那个会唱一些令人闻所未闻的好歌,还有攻于心计,按兵不动的,但一出手,就必然是深谋远虑,足智多谋,让阿哥们另眼相待。

    “说白了,那些诗啊歌啊的,统统都是抄袭和盗版!你抄袭盗版了圣贤们的诗词,那等那些圣贤们长大了,你让他们吟什么诗,搞什么创作?那些圣贤们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一准落个剽窃和抄袭的罪名!你说,人家冤不冤啊?

    “还有那些所谓的宫斗啊,谋略啊,无外乎就是因为看了两遍《雍正王朝》,知道一些内幕,从而玩起了宫斗,觉得自己是一个人物。

    “这些小丫头片子们,差点儿搞得人家康熙皇帝二十四个儿媳妇都是穿越来的!雍正那人不错,挺有抱负的一代天骄,却被这些穿越来的儿媳妇们闹得有些神经兮兮的。到了晚年,更是疑神疑鬼的厉害,甚至杀了好多大臣。你说,那些大臣们死得冤不冤?

    “有些穿越者还算头脑清醒,知道要尊重历史,没有为了自己的那点儿私欲而企图改变历史。但是,穿越者大多数都不甘心居于现状。他们想要扭转乾坤,想要改变历史。殊不知,一但历史被扭曲,世间将大乱,有些人将不会出生,有些人则会马上死去。因此,我们常说,要尊重历史!

    “接下来,我就要说说你的工作的。”

    第二章:欠抽的体质(三)

    我做了一个且慢的手势,“我可没答应要做那份工作。”

    大妈眼睛一眯,“你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心?!”

    我耸肩,“你都将我定义为狠、毒、无耻、下流了,我哪里还能承担起责任心这么伟大的词儿啊!”

    大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你就不好奇我让你做什么?”

    我大了个哈欠后,这才回道:“好奇,但不想……”

    我话未说完,但见大妈眼神一瞥,向我的身后看去,我忙求饶道:“大妈,大妈,你是我亲妈还不成吗?你就别再喊‘老头子’了!你一喊,我就心惊。你说吧,到底让我干啥啊?横竖我就这一条贱命,随你折腾还不成吗?”

    大妈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送给了我一记“丫头很识时务”的眼神,这才说道:“你的工作其实很简单,就是……刺杀穿越者!”

    我的心啊,肝啊,脾啊,肺啊,这个颤儿啊!

    不是想不到,是压根儿就没敢往那上面想!

    我P股一抬,蹲到大妈的面前,颤巍巍地伸出爪子,抓住大妈的手,哀号道:“大妈,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那块料啊!”

    大妈拍了拍我的手背,笑眯眯地说:“组织信任你!放手去干吧!横竖你就那一条贱命,随便折腾!”

    我继续哀号道:“大妈!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啊!”

    大妈脸一绷,教训道:“他们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已经不能算是人。灵魂穿越者,他们霸占了别人的身体,迫使别人的灵魂徘徊在身体之外。那种感觉,你应该不陌生。虽说你的灵魂会主动脱离身体,但你可曾想过,当你想要回到身体里的时候,却发现你的身体已经被另一个灵魂占领了,你作何感想?如果你发现那个灵魂不但占你的床,花你的钱,还睡了你的男人,你又作何感想?!”

    我咬牙道:“我想……我想我们的品味至少应该是一样的。”

    大妈暴怒,又要叫“老头子!”我忙安抚道:“你别叫,我说实话。如果哪个灵魂敢占了我床,花了我钱,睡了我男人,我一准儿将她吊起来,用锋利的铁质抠耳勺挖她的R!初步估计,几十万勺下去后,她还能看见自己的心脏在跳动!”

    大妈咽了口口水,说:“这份工作,果然很适合你。”

    我哭丧着脸回道:“大妈,我和你说实话,我也就敢欺负个小学生什么的,真不敢杀人!”

    大妈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骂道:“瞧你那点儿出息!我可告诉你,你不杀他们,他们可是会在无意识的状态下杀了你,或者你身边的人!”

    我长大嘴巴,“啥?”

    大妈轻叹一声,说:“历史被扭曲,会产生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去杀人。但是,如果你不杀了那些企图更改历史的穿越者,那么你眼前的一切,都可能在瞬间灰飞烟灭,变得不复存在。你可以想象,那些应该死的人,没有死;而那些应该活着的人,却死了。这活啊死呀的,与谁家的祖先有关联,就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子孙后代。

    “所以,丫头,你要记住,你不是在杀人,你是在救人!你要杀的人,早就应该死了。而你要救的人,却不只是一个人,而是很多很多的人!

    “我和老头子都老了,已经不容易混进王府或者皇宫里去,去接近那些有能力改变历史的穿越者,去设计出那些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刺杀方案。我们这一行,其实就像是一阵风,即使吹动了某个朝代的涟漪,却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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