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其实就像是一阵风,即使吹动了某个朝代的涟漪,却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从大妈的眼睛里,我能看到一丝无奈和不忍。我微微垂下眼睑,选择了沉默。
大妈接着道:“丫头,我知道接受这一切对于你而言,很难。但是,我实在找不出比你更适合这份工作的人。从你生下来开始,你的灵魂便会经常离开身体,四处游荡,然后又会莫名其妙的回到身体里去。这一切,就仿佛是一场荒诞的怪梦。然而,你的饥饿,你的虚弱,你那冰冷的体温,却骗不了人。
“其实,你的灵魂之所以会与身体分离,其主要原因是因为你的身体无法随着你的意念而动。这么讲吧。这就好比小马拉大车。你的灵魂有着跨越时空,行走在平衡空间的能力,但你的身体却无法配合你完成自己的使命。”
大妈语重心长地说:“丫头,你好好儿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如果你能接受这份工作,我就能帮助你,让你的灵魂与身体不再分离。”
我苦哈哈地问:“我能摇头说‘不’么?”
大妈笑得十分慈祥,站起身,说:“虽然我们允许一些不懂事的小朋友说一声‘不’,但那些小朋友却再也不会有机会说第二声‘不’。大妈我这一辈子,没干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就是手头上有那么百十来号的人命罢了。丫头,你好好儿想想吧。”
大妈说完这话,并没有在我的眼前消失,而是弯下腰,伸出手,一把抽走了我攥在右手的最后十块钱,揣进了自己的裤兜里,美其名曰:“老了,腿脚不好使了,得打个车回家喽。”
我的眼中流露出凄惨的神色,身子前扑,抱住大妈的大腿,嚎叫道:“大妈,你不能将我最后的十块钱也拿走啊!这事儿如果说出去,让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大妈推开我,冲大爷打了个响指,“走!”
大爷十分厚待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似想要安慰我,实则却是将那空空如也的塑料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然后也背着走,跟在大妈的身边,走了。
二人迎着晚霞,渐行渐远。
风中,飘来二人那饱含深度的话。
大爷对大妈说:“你不是说要打车走么?”
大妈说:“有那十块钱,干什么不好?打车,浪费!”
我忽然有种想要嚎啕大哭的冲动!
我到底是遇见了高人,还是遇见了神G啊?啊!啊!啊!
我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坑人的鼻祖了,没想到,今天还真让我遇见了两个完全不要脸的老东西!竟然连坑人鼻祖的钱,也敢坑!其行为,简直令人发指啊!
我吸了吸鼻子,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头也不回地向着与二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出大约五十来步之后,我从袖口里掏出一款最新上市的苹果手机,手法利索地拔出手机卡,扔到路边,然后将手机拿在手中把玩着。
嘿!你还别说,这新款就是不一样!不但功能全,而且样子就是漂亮!
大妈都一把年纪了,拿着这个好东西也是糟蹋了。
哎……可惜的是,如果不是大爷上来拍我肩膀一巴掌,我一准儿能从大妈的裤兜里掏回自己的钱。
掂量了一下手中的手机,我咧嘴一笑,算了,我就不和大爷大妈一般计较了。这款手机啊,送到贼六那里去,最少能帮我当成新家伙卖出去。初步估计,少不了六千!
我一路哼哼着自己改编的《我不做大哥很多年》,渐行渐远,“我不做扒手很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不要*我动怒,不要*我下手,哦我会翻脸……”
第三章:谁与我生死与共?!(一)
我现在住得地方十分特别。
它远离闹市的喧哗,位于风景秀丽的郊区。这里有大片的绿化面积和成群的巴洛克风格建筑。住在我周围的邻居,都是非富即贵的有钱人。
我所住的房子,在此片小区中,是占地面积最大,最高,最抢眼的一间!
按理说,能住在这么高档的小区,我也应该是个有钱人。但实际上,我确实就是个穷痞子。
说到这里,你应该猜到我住在什么地方了吧?
怎么,还没猜到?
如果还没想到,那么我就只能明确地告诉你,我现在居住的地方,正是——锦绣公墓!
呵呵,特注,我既不是鬼,也不是这里的守墓人,而是……钉子户!
知道什么叫做钉子户么?
就是不畏强权,不畏生死,不畏恶势力,勇于和开发商做阶级斗争的人!
其实,我爷爷才是正宗的老一辈钉子户。而我,只不过是继承了爷爷的固执,继续守着自己的独家小院而已。
我的独家小院坐落在锦绣公墓的正中间,总共占地面积约为二百多平方米。其中包括一间八十多平的房子,和一百二十多平的院子。
爷爷在世的时候,那院子里种满了蔬菜。现在,院子里长满了杂草,看起来十分适合拍摄恐怖片。
我的房子属于那种老式的结构,勉强算得上是两室一厅一卫吧。大卧室没有门,直接与客厅相通。客厅里摆放着一套老旧的沙发和一套实木餐桌。那套餐桌由一张桌子和六把椅子组成,很结实,是爷爷亲手做的。客厅里还有一台在市面上很难找到的老旧电视,是我用来打发时间的工具。
爷爷在世的时候,大屋是爷爷住的,我住在小屋。爷爷去世后,我住在了大屋,小屋则是改成了杂物间。
这套房子虽然老旧,但如果放在市里,那就值钱了。即使它坐落在锦绣公墓的院里,也是价值不菲的。眼下,我除了它,一无所有。然而,即使在我饿肚子的时候,我也从未想过要卖掉它。
这里,不但是我的家。还见证了爷爷的固执与智慧。
想当初,锦绣公墓到这里搞开发,周围的几个邻居都在拿到钱后搬走了。而爷爷却说:“活人凭什么要给死人让地方?两个字,不搬!”
断水啊,不要紧,我们家有口井。掐电啊,更不要紧,那走电字儿的东西,忒浪费钱了,关了更省心!至于截煤气管道?呵呵……不好意思,我家还没安装上那么先进的东西,一直都是灌Y化气罐地。
爷爷的固执让开发商傻了眼,却奈何不了这个干瘪瘦弱的老头子。他们也曾找来地痞流氓恐吓爷爷,爷爷却说:“你们最好动手推我一下,让我这个老头子死了算了。这样,保险公司还能多赔给我家里人一些钱。”
由此可见,我的痞子行径,完全遗传至爷爷。
后来,锦绣公墓建成后,爷爷就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一边听着喜气的二人转,一边喝着茶水,看着死者家属哭丧。
有一次,当一位官员的棺材正要往墓地里下葬时,爷爷的小录音机里正好播放着《猪八戒拱地》。
“哧溜溜他拱开了头垄地呀,八戒我这脸上露了笑容。哧溜溜他拱开了两垄地呀,八戒我这心里头真轻松。哧溜溜他拱开了三垄地呀,留着给大嫂种点大葱。哧溜溜他拱开了四垄地呀,栽点地瓜再种点花生啊。哧溜溜他拱开了五垄地呀,拱得八戒鼻子疼啊……”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所谓的黑色幽默,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
再后来,开放商找到爷爷,雇佣他为守墓人。每个月给八百块钱,啥活儿都不用干,只要消停一些,别在白天放《猪八戒拱地》,晚上放《秦雪梅吊孝》,就成了。
爷爷同意了。以后,白天放《秦雪梅吊孝》,晚上放《猪八戒拱地》,不但照常自娱自乐,还能每个月拿八百块钱。
半年前,爷爷去世,我按照他吩咐的,将他的骨灰埋在了后山。
爷爷临终之前让我发誓,要祖祖辈辈守在这里,永远都不可以搬走。
我发誓要守在这里。因为,这是我的家,唯一的家。
现在,我独自一个人住在锦绣公墓里面,每个月都有八百块的收入,小日子倒也逍遥快活。我四周的邻居不是暴发户有钱人,就是位高权重的官员。虽然他们不是人,但我们也算是相处愉快,从未发生过口角。呵呵……很好。
魏小侯爷曾经问过我怕不怕鬼?我记得我是这么回答的,“如果有鬼敢吓我,我就抛刨开他的坟,取出他的大腿骨,炖汤喝!”虽说有明文规定,人死后必须火化,但是很多的有钱人,并不喜欢自己在死后变成骨头渣子,所以总能想到办法,将自己完整地土葬。对于他们的这些不想变成骨头渣子的想法,我表示理解。毕竟,有些人生前就是人渣,死后自然不想变成骨头渣子。
魏小侯爷听完我的话后,在好长的一段时间里,一看到猪的腿棒骨就吐。其状,惨不忍睹。
想到魏小侯爷的那个怂样,我忍不住咧嘴一笑,脚步轻快不少。
眼见着即将走到锦绣公墓的门口,眼前却突然窜出五条人影!我脚步微顿,偷偷地瞄眼背后,果然,我的身后又多出了五个条人影,封住了我的去路。
一对十,打不过,静观其变。我在快速而冷静地分析了一下彼此的优劣势之后,扬起了漫不经心的笑脸,对堵住我去路的人说:“乔老三,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的地盘上瞎转悠什么啊?”
乔老三一脸横R,杀气腾腾地说:“元宝,你架子很大啊。我乔老三请你过去喝茶,你竟敢放我鸽子?!不得已,我只好亲自来请你喽。”
我这个人向来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赔笑道:“喝茶就不必了,我不好那口。你要是有心,就请我吃火锅吧。”
第三章:谁与我生死与共?!(二)
乔老三见我如此配合,脸色稍缓,抬手就要摸我的脸,“不错,挺上道。”
我将头一偏,躲开他那只腥臭的大手。
乔老三不悦道:“怎么,不给摸?你真当自己是镶了金边的?我告诉你,我乔老三想要上的人,无论他是男人还是女人,没一个跑得掉!今天,你是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伸手将站在他身边的女人推出,Y笑道,“元宝,你命好,我妹子看中你了。你自个儿选,今天晚上是陪我,还是让我妹妹玩死你?!”
乔老三那妹妹叫乔莉,和她哥一样,一脸横R,是个下作的东西。二人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雌雄Y兽”。
我见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啥不能说的了,于是挑眉道:“乔老三,你对你妹妹可真够好的啊。我寻思着,你妹妹是不是应该跟你叫爸啊?”
乔老三和乔莉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在寻思过味后,气得脸都扭曲变形了。
就在我准备动手的当口,一个身影从Y影中走了出来,一步步来到我的面前,瞪着不满的杏眼,埋怨道:“元宝,你怎么总是招猫逗狗的?”
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将魏小侯爷扯进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中来!结果,每次打架的时候,几乎都有他。我十分怀疑,他在我的身上装了一个卫星定位仪。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顺着魏小侯爷的话说:“这大半夜的,公狗母猫要发情,我有啥办法?难道让我将它们逮住,公狗敲了?母猫缝了?”
乔老三和乔莉的脸已经扭曲成了麻花,看起来怪渗人的。
魏小侯爷咧嘴一笑,那小样子是如此的天真美好,但出口的话却非常值得人深思。他说:“那就敲了呗。”话音未落,但见魏小侯爷一脚踢出,正中乔老三的裤裆!
乔老三那扭成麻花的脸瞬间归位,整个人如同雕刻一般变得静止不动。
在魏小侯爷踢出飞脚的同时,我一拳头轰在了乔莉的脸上!在她那杀猪般的嚎叫声中,与魏小侯爷一起拔腿就跑!所谓的心有灵犀,无外乎如此。
说实话,我和魏小侯爷的逃跑神功已经练到了九成,奈何敌人拥有一辆二手小面包,不多时便追上了我们,将我俩堵截在了墙角。
这个时候,已经不用说什么废话了。拳头,飞脚,你来我往。若不玩命,就得被他们玩死!
所幸,乔老三他们觉得对付我这么一个不入流的女流氓,是不需要动刀动G的。所以,今天他们来堵我,并都没带家伙。否则,我命休矣。
拳打脚踢中,我和魏小侯爷终究不敌,被按倒在地。
我吐掉口中的血水,看向鼻青脸肿的魏小侯爷,见他并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对乔老三说:“乔老三,你丫地一点儿都不懂情调!女人在前面跑,你就在后面追,追到了也不能拳脚相向啊!”
乔老三捂住裤裆,呲牙裂嘴地吼道:“臭!你给我他妈地闭嘴!老子今天非干残废你们不可!”
乔莉捂着血流不止的鼻子,尖声嚎叫道:“干死她!干死她!”
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拖时间,想办法,于是冲着乔莉眨了眨眼睛,说:“莉莉啊,看来你不是真心喜欢姐姐啊。”
乔莉气极,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到我身边,照着我的后腰就是一脚!
嗷……妈地!痛死我也!
乔老三冲着他旁边的一个男人吼道:“妈地!扒了那的裤子,你们轮番上!”
魏小侯爷忙扭着身子喊道:“别上她,别上她,她有病!”
乔莉一脚踩在魏小侯爷的P股上,使劲儿捻了捻,喝道:“你骗谁呢?!”
魏小侯爷冲着乔莉嫣然一笑,如同小猫般喵喵地叫道:“姐姐,我没病。”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魏小侯爷打得什么算盘,当即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魏小侯,你敢?!”
魏小侯爷冲着我瞪起了眼睛,吼道:“我怎么不敢?你就是有病!”
我这个气啊,当即回吼道:“你他妈地才有病!你有痔疮!”
魏小侯爷鼓起了腮帮子,刚要回击,就被乔老三打断了。乔老三吼道:“都他妈给我闭嘴!”随即指挥道,“把那小子的裤子扒了,老子就来看看,他到底有没有痔疮!”
眼见着魏小侯爷的裤子被扒掉,我的眼睛瞬间红了!不是因为想要哭,而是因为愤怒!
魏小侯爷将脑袋转向一边,不让我看见他此刻的表情。
我心如刀绞,恨不得杀人!
就在乔老三将那两只腥臭的大手,伸向魏小侯爷的时候,我长腿一扫,将乔莉摔倒在地!紧接着,我挣脱开按住我的两只手,扑到乔莉的身上,脱下她的一只高跟鞋,将那锋利的鞋跟对准乔莉的眼睛,厉声喝道:“放开他!否则我刺穿你妹妹的狗眼!”
乔老三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立刻停止了对魏小侯爷的侵犯。
魏小侯爷从地上爬了起来,背对着我提好裤子。
就在这时,有一辆警车从远处驶来。
乔老三有些慌乱,冲着我喝道:“把她放了,我们今天不再为难你们!否则,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我冷笑一声,也懒得和他说那些撑场面的话。站起身,照着乔莉的后腰踢了一脚,骂道:“滚!”
快走两步,来到魏小侯爷的面前,刚想伸手去拉他的手,却见魏小侯爷的眼睛瞬间瞪大,然后胳膊一扫,将我推到一边。
与此同时,乔莉手中攥着的铁器,C进了魏小侯爷的腹部!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滞,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直到乔莉被乔老三拖上面包车,绝尘而去,我这才恍然回神儿,忙冲到魏小侯爷的面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魏小侯爷的格子衬衫上有一点鲜血,然后瞬间晕染开大片的血迹。
他攥住我的手,缓缓地抬起脸,冲着我笑露出一颗锋利的小犬牙,然后将额头顶在了我的脑门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我慌了,乱了,用颤抖的声音唤着他的名字,“魏小侯,魏小侯……”
第三章:谁与我生死与共?!(三)
警察将我们送到了医院。
医生对魏小侯爷进行了“紧急救治”。从验N到验血,从ct到彩超,经过十多项检查后,医生终于十分郑重地告诉我,“你的朋友没事。他只是被一只指甲锉捅刺伤了腹部。等会儿包扎好,就没事儿了。不过,你不能轻视这点儿小伤,最好住院观察几天。”
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住暴打医生一顿的冲动,咬牙道:“既然是一眼就看明白的小伤,你为什么还让他做那么多的检查?”
医生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一位有职业道德的医生,必须对病人负责。既然你们来到医院,就得全面检查一下,这是我对你们这些病者负责的一种表现。好啦,我给你开张单子,你也去检查一下吧。”
我问:“检查哪儿?”
医生看我一眼,说:“就先从头部开始检查吧,然后看看胸腔,子…宫,颈椎什么的……”
我说:“去你妈个蛋!”
医生脸色一变,往后挪了挪椅子,皱眉道:“你怎么骂人啊?”
我神经兮兮地一笑,说:“息怒息怒。我这个人,有时候脑袋不太灵光。其实,我是有病的。我一直想不通,我怎么就那么爱吃人R。医生,你是个认真负责的好医生,以后啊,我隔三差五就来看看你,你一定要帮我治好啊!”说完,就向着医生扑去!
医生吓得撒腿就跑,却被我一个旋风腿扫倒在地。
我抬起脚,照着他的身体一顿猛踹!
他一边躲闪,一边嚎叫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叫警卫了!”
我冷笑一声,说:“你敢叫警卫,我立刻就剥光了自己的衣服,说你非礼我!”
医生傻了,求饶道:“姑乃乃,你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我说:“乖儿子,你如果再敢坑广大劳动人民的钱,我就……废了你!让你变成中国最后一名太监!”
医生连连称是,我又踹了他一脚,这才走出了门诊,去看被送去包扎的魏小侯爷。
魏小侯爷的伤口已经包扎妥当,左手上也点上了吊瓶,此刻正躺在临时病床上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
我一看他的眼泪儿啊,小心肝就忍不住开始颤抖!
我快步走到他的身边,调侃道:“你说说,你一个小爷们儿,怎么就那么爱哭?!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不也没哭吗?”
魏小侯爷用那双水汪汪的杏眼瞪了我一眼,特委屈地说:“我一点儿都不想哭!就是泪腺发达!控制不住!”
我拍了拍他的脸蛋,笑嘻嘻地问:“疼啦?”
魏小侯爷一拍床铺,喝道:“放P!”脸色一白,伸手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小声道,“你被捅一下试试!”
我啧啧道:“你小子,帮我挡指甲锉的时候,不是挺有种的吗?这会儿怎么啦?”
魏小侯爷的俏脸一红,低声求饶道:“别提那个指甲锉了,成不?”
我眨了眨眼睛,暧昧地说:“不提就不提。不过,你的肌肤是不是也忒柔嫩了?一个指甲锉都能捅得你大出血。”
魏小侯爷咬牙道:“元宝,你再说一遍试试!小爷我今天拼了这条命,也要……”
不等他说完,我将手放到了他的伤口上,轻轻地一按。
魏小侯爷的身体一抖,两行清泪瞬间奔流而出。边哭边骂道:“元宝,你真不是个东西!”
我嘿嘿笑道:“你才知道我不是个东西啊?说说,你大半夜不睡觉,跑锦绣公墓去做什么?打算和女鬼来场浪漫的约会么?”
魏小侯爷撇嘴道:“我是打算给女鬼过生日去的!”
我眼睛一亮,伸出手:“呵呵……来来,礼物上缴。”原来,这小子没忘记我的生日啊。
魏小侯爷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我长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你不是要和我说,你的那个破初吻就算是我的生日礼物了吧?”
魏小侯爷的脸红了,吼道:“我是说,那枚J蛋就是你的生日礼物!”
我也回吼道:“放P!我就吃了半个!”
魏小侯爷瞪起了眼睛,“谁让你非要守在t大门口,等着对宁非白表白的?!活该!”
我刚要张嘴,就见那两名送我们来到医院的警察走了进来。其中一名警察对我们说:“今天接到报案,说锦绣公墓那里有人正在持刀抢劫。你们俩个谈谈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和魏小侯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我们被抢了!”
那名警察接着问道:“过程?都被抢了什么?”
我气愤道:“两千二百多块钱,都被抢走了!具体过程就是一伙人堵住了我和小弟的去路,然后实施抢劫。我们奋起反抗,结果遭遇那些人渣的痛殴。我小弟还不幸被他们重伤!”
警察问:“你看清楚那些人的长相了吗?”
我摇头,“天黑,没看清。”
警察又询问了两句后,便与我拜拜了。
我知道自己的回答经不起推敲,但和谐社会,谁都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在做事。
而我之所以不深究,并不是因为不记恨乔老三兄妹二人,而是另有打算!
魏小侯爷似乎有些困了,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元宝,你说被抢了两千二百多块钱的时候,表情特真实。”
我倚靠在床边,略显疲惫地闭上眼睛,随口应道:“是么?”魏小侯爷殊不知,我今天确实让人抢去了两千二百多块钱呐!
沉默了一会儿,魏小侯爷忽然问道:“对了,你兜里不是没钱吗?拿什么给我交得医疗费啊?”
我勾唇一笑,得意道:“刷卡呗。从你钱包里找到的卡。没想到,你小子的零花钱这么多,以后可不许自己偷着花,知道吗?”
魏小侯爷惊讶道:“你……你知道我的密码?”
我撇嘴道:“我用你的生日试了一下,不成。然后用了我的生日号码,成了。就你那点儿智商,都在我兜里装着呢。”
魏小侯爷无语了。好半天,他才开口道:“元宝,你给我家打个电话吧。告诉我妈,我晚上不回去住了。”
我轻声道:“放心吧。已经打过了。我和于妈妈说,你晚上和我一起住。”我老妈和于妈妈是闺蜜,而我则是于妈妈家里的长期食客。因此,为魏小侯爷请个假,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魏小侯爷嘟囔道:“我妈就不担心,他儿子被‘辣手摧草’?”
我眼都不争地嗤笑一声,打趣道:“你的那根草啊,早就被我摧残过了。要不是怕你伤自尊,我早就告诉你了,我曾经为你换过N布。”
魏小侯爷的磨牙声传来,着实有几分可爱。
我一想到魏小侯爷那“含羞带怯”的表情,心里就发痒,忍不住睁开眼睛,看向魏小侯爷。结果,我发现魏小侯爷的身子变得透明,好像随时会凭空消失一般!
我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忙坐直身子,使劲地眨了眨眼睛。
这回,我看清楚了。
魏小侯爷仍然躺在临时病床上,他的身体并没有变成半透明的,他的表情还是恼羞成怒的样子。
我呵呵一笑,又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有些神经紧张,需要休息了。然而,不晓得为什么,我始终觉得有些心慌。皱了皱眉,睁开眼睛,再次看向魏小侯爷。
这一看,吓得我半条命都快没有了!
魏小侯爷正在变得透明!他的脸,他的手,他的头发,甚至是他的衣服,都在随着他一同变得透明!
我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但却无法解释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的身子在颤抖,却不敢触碰魏小侯爷的身体,怕自己救不了他,反而伤害到他。
我不敢告诉他我所看见的一切,只能努力保持平静,试探性地问:“喂,你需不需要住院啊?”
魏小侯爷摇了摇头,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含糊道:“元宝,我有些困,等打完点滴后,你叫我起来,我们回家去。”
我怕他睡过去就会消失不见,忙逗弄他说:“别睡别睡,睁开眼睛,让姐姐我亲亲。”
魏小侯爷的唇角上扬,却没有回我的话,而是睡着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陷入到深深的恐惧之中。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找医生?不行!如果医生来了,会将魏小侯爷将成怪物一样进行研究。我能怎么办?我可以怎么办?如何才能救魏小侯爷?怎样才能保住他的命?!
焦急中,我想起大妈对我说过的话。她说:历史被扭曲,会产生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她说:你可以想象,那些应该死的人,没有死;而那些应该活着的人,却死了。这活啊死呀的,与谁家的祖先有关联,就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子孙后代。
思及此,我忙掏出手机,想给大妈打个求救电话。结果,一掏手机才想起来,大妈的手机被我偷走了,卡被我扔路边了,我要上哪里去找她?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时这样恨自己!恨自己手欠!恨自己无能!恨自己胆小怕事!恨自己没有维护正义的那颗赤胆红心!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如果我现在跑去t大门口找大妈,一准儿得等到早晨。即使等到早晨,也未必能等到大妈。
我在魏小侯爷的床边踱着步,脑中飞快地想着办法。
对了!我有大妈的手机!我可以查看一下,看看大妈是否在她的手机里存储了大爷的手机号码!
说干就干!
通过那已经破碎的手机触摸屏,我终于查找到“老头子”三个字!我激动不已,险些热泪盈眶。来不及感慨,忙用自己的手机,给大爷拨过去一个电话。
等待电话接通的这个过程,就好比一个人面对着一望无垠的滚滚黄沙,那么恐惧,那么紧张,那么渴望……
第四章:为卿狂(一)
当电话接通的那个瞬间,我几乎要雀跃得跳了起来!
我冲着手机吼道:“大爷大爷,我是元宝。大妈在吗?我有急事找她!”
大爷不紧不慢地说:“她啊,她正在生闷气呢,说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我微愣,问:“大妈生什么闷气啊?”
大爷答道:“她新买的手机丢了。”
我苦哈哈地说:“大爷,大妈的手机在我这里呢。你让她别生闷气了,赶快接我电话,否则要闹出人命啦!”
大爷慢悠悠地说:“嗯。那你等着,我给你叫她。”
大概过了三分钟,大妈才接起电话,开口就骂道:“你个死丫头……”
我忙拦住她那“诲人不倦的热诚”,焦急道:“大妈,改天我给你留出一整天的时间,随你骂!眼下,我有急事找你。我家的魏小侯爷出状况了,身子变成了半透明的!快来救驾吧!”
大妈这会儿倒是干脆,直接问:“位置?”
我快速报出自己的所在位置。
大妈说:“在医院里人多嘴杂,很多事不方便。你把他带回锦绣公墓,我们也马上赶过去。”
我应了一声后,拔掉了魏小侯爷手上的点滴管,然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手背,感觉到一丝温度后,这才稍微放下心。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地将魏小侯爷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快步向医院外面走去。
路过急诊室门口的时候,差点儿与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撞到一起。
我定睛一看,原来面前的人正是那位被我教训了一顿的医生。
老熟人见面,我眉毛一挑一笑,问:“有车没?”
医生向后退开一步,满眼戒备地问:“你……你想做什么?”
“我要去锦绣公墓,你开车送我去。”不待他反抗,我便目露凶光威胁道,“你要是不去,我以后天天来找你‘看病’!”
医生瑟缩了一下,咬了咬后牙,一狠心,说:“我送你去!”
上车后,我抱着魏小侯爷坐到了后面。
医生在开车的时候,总是若有若无地通过后视镜偷窥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怕他看出魏小侯爷的异样,于是吼道:“看什么看?!”
医生忙直视前方,装出认真开车的样子。可不一会儿,他的眼神儿又通过后视镜瞟了过来,小声问:“你的那位朋友怎么了?”
我抱紧魏小侯爷,冲着他冷笑道:“快死了。如果你继续这样慢悠悠的开车,等到了锦绣公墓的时候,正好能赶上给他下葬!如果他下葬了,我就弄死你,让丫当陪葬品!”
我不知道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有多狰狞,但从医生的表现上来看,他是把我的话当真了。
车子在夜色中飞快的行驶,就好像是一只正豺狼追赶着的兔子。
当我下车时,大娘和大爷已经等在了锦绣公墓的门口。
大爷将魏小侯爷抓在手中,随随便便地往肩膀上一扔,就那么轻轻松松地扛着走了。
我微愣过后,忙追了上去,打开锦绣公墓的小门,绕过一座又一座的墓碑,将大爷大妈请进了我现在居住的小屋。
眼见着大爷要将魏小侯爷扔在我的双人床上,我忙说:“轻点儿,轻点儿……”
大妈逗乐道:“哟,你这丫头也知道心疼人了?”
我抱住大妈的胳膊,讨好道:“大妈,咱直接步入正题,成不?你帮我看看,魏小侯爷这是怎么了?”
大妈正色道:“丫头,如果你没忘记我和你说过的话,就应该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我拍了拍自己那发紧的太阳X,说:“大妈,如果历史被扭曲,不但魏小侯爷会消失,就连我们这些人,也有可能被瞬间秒杀,对吗?”
大妈点了点头,沉重道:“对。因为历史有太多的不可预见性和不稳定因素。一个人,也许就是一段历史。也因此,一个举足轻重的人,也可以毁灭整段历史。在历史面前,人就是尘埃。这么说很矛盾,但也是实际情况。”
我抿了抿唇瓣,问:“是不是,只要我杀了那些企图改变历史的穿越者,就可以了?还是说,无论那个穿越者是如何的安守本分,我都要杀了他?”
大妈眨了一下眼睛,略显调皮地说:“关于这个问题啊,原则上讲,但凡穿越者,都是必须要杀掉的!但是呢,穿越者不是也分魂穿和身体穿越两种么?如果是身体穿越,那就说明那个穿越者并没有死,只不过是误入时空裂缝而已。如果她想回到原来的时空,你可以帮助她。但是,如果她想改变历史,那就非杀她不可了。还有,你要记得,如果帮助那个穿越者回到原来的时空,一定要记得抹去她的穿越记忆。
“至于那些魂穿的人,就甭客气了,统统杀掉!他们本来就已经死了,只不过是无意间进入到了另一个时空,附体到刚刚死去,或者重病不起的人身上。
“丫头,你可以用来考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好好儿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吧!”
我看了一眼已经呈现半透明状的魏小侯爷,咬了咬牙,恶狠狠吼道:“干!”
大妈欣慰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笑道:“丫头,你的这个决定,将会改变你的一生。你会得到很多,同样,也会失去一些。”
我呵呵一笑,说:“得失之间,无需计较。你还是帮我看看,怎么能让魏小侯爷变回吧。”
大妈说:“眼下,能帮助魏小侯爷的人,只有你了。”
我愣了一下,抬手指向自己的鼻子,疑惑道:“我?”
大妈很肯定地说:“对。就是你。魏小侯爷的先祖被一个穿越者设计陷害,快要命悬一线了。魏小侯爷的身体之所以会变得透明,也正是因为此种缘故。其实,魏小侯爷的变化,只有我们三个人能看见。在其他凡夫俗子的眼中,魏小侯爷的身体还是好好儿的,只不过是人陷入到昏迷中而已。”
我诧异道:“我以前怎么看不见人体的这些变化?”
大妈得意地一笑,回道:“那是因为,我今天帮你开了天眼!”
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觉得异样,这才将心放回到肚子里去。如果我真的像二郎神那样,在额头上多长出一只眼睛,非得郁闷死我不可。
我晃了晃小腰,扭了扭脖子,又摇了摇胳膊,然后一抬头,以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恶狠狠地说:“大妈,你说吧,这回让我去杀谁?!”
大妈呵呵笑道:“瞧你那样,哪里像是去杀人,倒像是去找人打架。我跟你说,刺杀穿越者可是一个技术活,不能莽撞行事。这回啊,我们要杀的可是一位大人物。要做的,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灭门!”
我的腿有些抖,但仍然强迫自己变得冷静,做出一个切脖子的手势,刻意压低声音问:“灭门?上下几口,连人带狗,一个不留?”
大妈微微一愣,嘴角开始抽筋,“不用……不用连人带狗。嘿!我这儿都和你说得什么啊?你个死丫头,都把我绕蒙了!事情是这样的,魏小侯爷的先祖中,有一位名人叫魏征。”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会吧,魏小侯爷的先祖,真得就是那位中国史上最负盛名的谏臣魏征?”
第四章:为卿狂(二)
大妈瞪我一眼,说:“你闭嘴,先听我说!魏征早年值隋末战乱,曾投瓦岗起义军,后入唐,被李建成引用为东宫僚属。他虽然在李建成的帐下效劳,但一直颇受李世民的器重。如果按照正史发展,在经历了‘玄武门之变’之后,李建成死,李世民继位,魏征受到李世民的重用。但现在问题却出在了李建成的身上。眼见着‘玄武门之变’即将发生,李建成却发生了意外,陷入昏迷。与此同时,一名穿越者的灵魂钻进了他的身体里,将李建成的灵魂顶了出去!
“这回好了,穿越者知道自己会死于‘玄武门之变’,怎会束手待毙?他正寻思着怎么弄死李世民,捎带着,魏征也被算计在内了。”
我拍了拍大妈的肩膀,嬉皮笑脸道:“大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直接下手弄死那个盗版李建成不就得了?”
大妈摸了摸自己的脸,感慨道:“想接近那些王侯将相,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已经年老色衰,就算能混进盗版李建成的府邸里,也顶多被派去厨房,当个烧火的老妈子。哎……岁月啊……”
我忙打住大妈那滔滔不绝的感慨,说:“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去色…诱盗版李建成!然后,弄死他!”
大妈扫我一眼,不屑道:“色…诱啊?还是算了吧。总之一句话,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让李建成这个人,死在‘玄武门之变’,就成了!尊重历史,懂不?!”
我笑吟吟地说:“懂。”
大妈皱了皱眉,说:“我怎么觉得,你不懂呢?”
我嘟囔道:“你说得又不是英文,我咋就不懂了?”
大妈笑了,“懂就成。”
我问:“如果穿越者的灵魂占用了李建成的身体,那原先属于李建成的灵魂又跑到哪里去了呢?”
大妈说:“一般来讲,一个人的身体里,只能承载一个独立的灵魂。当穿越者占据了李建成的身体,李建成的灵魂自然就被挤了出去。基本上,但凡被穿越者占用了的身体,很难再夺回来,除非等到穿越者的身体变得十分虚弱,甚至昏迷。这个等待的过程是有期限的,如果在七天之内还等不到, 那就只能哭着去投胎了。
“也有一些很顽强的灵魂,死活不肯脱离自己的身体。这样的话,就容易出现我们所谓的‘多重人格’症状。”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攥紧了拳头,昂首挺胸道:“大妈,我已经最好准备,随时可以跨入另一个时空,去将那些企图改变历史的穿越者,一个接着一个地弄死!为了维护正义,为了拯救人类,冲啊!”
大妈和大爷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看样子被雷得不轻。
大爷对大妈说:“既然丫头想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