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长风早已“哗”的一下从桶里站起身,一边狠狠吻住那张诱人的鲜嫩红唇,一边抱紧她的身子,大掌迫不及待揉捏她胸前那两团柔软,“雪,我想要你。”
“主子,夫人,不好了,小僢儿又跑出去了!”长风刚抽下轻雪的腰带,白璧就敲响了门扉。
两人一惊,蓦的分开。轻雪手忙脚乱将长风手中的紫色腰带扯过来,快速揽了被他弄开的衣裳,急匆匆跑出去。这个捣蛋鬼,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随意披了一件披帛裹住湿透的身子,带着白璧往外寻去,而这个时候长风也匆匆穿了衣裳跟上来。
“刚才奴婢带他去后院玩,他说看到那个欺负夫人的孩子了,要去找他……”
“什么?”轻雪猛的停住脚步,诧异盯着白璧:“你确定自己看到那个孩子了吗?那日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那孩子的模样!”
白璧忙低下头:“奴婢没有见过,但是僢儿非说见着了,认得那孩子的声音,而后等奴婢转个身,他就不见了。”
“这小子!”轻雪气得直咬银牙,跺跺脚,与长风一起去僢儿平日喜欢去的地方。
而后直等日落西山,医馆的人才匆匆来报说,僢儿回去了,还带了个朋友回来。
两人这下又马不停蹄往医馆赶,一进门,就看到僢儿撅着小P股趴在一个小木轮椅椅背上,双手托着腮,大眼睛扑闪扑闪打量那个坐在木轮椅上的小孩童,还在问:“你的腿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吖?”
轻雪走过去,一看那轮椅上的孩子,心头就被狠狠扎了下。这个孩子,就是慕曦的那个孩子吗?为什么五年过去,他一点也没有长大?
五年前的那日,她只见过那孩子一次,只记得那孩子很瘦很瘦,瘦得看不清长相。那样的虚弱,瘦得脱了形,就是个没有生命的孩子,可是那个男人却狠得下心拿她刚出生的孩子去给他换骨!
她难过的朝那孩子看过去,看到那孩子穿着一身紫红色的小袍子,颈上戴着祥麟威凤玉坠,一双腿孱弱无力坐在木轮椅上,小脸蛋犹如凌弈轩的翻版,可是那双大大的眼睛,却是冷冷仇视着她,“你就是那日在桥上毁我内力的恶婆娘吗?”
稚嫩的嗓音,狠毒的眼神。他能认出她,是因现在趴在他面前的这个小子。那日女子虽戴了面纱斗篷,可那熟睡的小鬼却没有,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家伙就知道了!
僢儿正在好奇打量他,见他骂恶婆娘,立即双手叉腰气嘟嘟站在他面前:“喂,我们刚才说好做朋友的,所以我才把你带回来见我爹爹和娘亲,不准这样骂我娘亲!不然我给你吃“绵绵粉”!”
这个臭小子,什么人不好惹,怎么就偏偏惹上了慕曦的孩子!轻雪黛眉蹙起,将僢儿拖到长风身边,对白璧道:“送这个小主子回去。”
“休得打发我!你毁了我内力,我就要让你偿命!”凌綦大叫,突然一弯身子,从那小小的背部S出几只淬了毒的飞刀来,“你毁了我内力,我就没有武功保护我哥哥了!你这恶婆娘真该死!”
轻雪正掳着小僢儿躲过那飞刀,突听这孩子这么说,诧异与长风对视一眼,飞到孩子身后点住他的X,“你有哥哥?那你今年几岁?”
“五岁,我哥哥九岁!”小凌綦被点住X动弹不得,使劲的大叫:“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我要告诉我父王和母妃!”
“五岁。”轻雪蹲在他面前,心头一阵阵抽紧,玉指轻抚孩子细嫩的脸蛋,“那你的腿,是怎么伤的?”
小凌綦脸蛋一偏,要躲开轻雪的手:“恶婆娘,你别碰我,我的脸只有我母妃和父王能碰。你若再碰,我定砍了你的手!”
“桀儿。”轻雪突然一把将他的小身体抱入怀里,心疼的搂着,不断用自己的脸摸索他的脸,“孩子,你还活着,你是我的孩子,你的原名叫云桀……”
“娘亲?”让长风牵着站在一旁的小僢儿被吓了一跳,忙挣开爹爹的手,跑过来拉轻雪,将她往他这边拖,“你是僢儿的娘亲,不是他的!他是一个坏小孩!”
轻雪左手将他搂在怀里,两个孩子搂在一起,泪如雨下:“你们都是娘的孩子,桀儿是哥哥,僢儿是弟弟,你们只差一天的时间。”
“我不要!”僢儿紧紧抱着她,第一次这么不听话的在她怀里乱蹭,将她使劲往一边拖,“我不要做他弟弟,如果我是他弟弟,那他的父王也是我的爹爹,我只有一个爹爹。娘亲,你过来……”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来拖轻雪,硬是将轻雪拖到长风身边,一手牵一个,“我们才是一家人,他有他的爹爹和娘亲,我有我的……”说着说着,突然抱住轻雪的腿大哭起来,闹脾气的扭动小身子。
“你哭什么!”坐在轮椅上的凌綦对僢儿冷道,仰着小下巴,“你待在娘亲身边五年了,天天有娘亲疼,我却要在府里为哥哥换骨,每天痛不欲生。你比我幸福多了,还哭什么哭!我都没有哭!”
“桀儿。”轻雪心头一揪。将僢儿放到长风怀里,重新走到凌綦面前,抱着他:“当年娘亲没有办法带你走,让你为慕曦的孩子换骨,是娘对不住你,但从此以后,娘亲一定好好疼你,为你治腿,啊?”搂紧孩子的小脑袋,恨不得揉进身子里。如果早知道那个男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宁愿不生下这对孩子。是她害得桀儿毁掉双腿,害得僢儿渴睡。这双宝贝,都是她害的。
“娘亲。”小凌綦将脸埋在她颈窝,哭道:“你锁着我的X道,让我好难受。”
“好,娘亲给你解开。”她眼泪落得更凶,心疼的揽起那小身子,给他解X,“娘给你治身子,让你做一个健健康康的宝贝……”
“轻雪,不要给他解开!”长风在旁边大叫,快速放下僢儿窜过来,却迟了。只见那小凌綦,突然从袖子里变出一把飞刀,飞速朝轻雪的心窝扎去。
轻雪只觉胸口一痛,不可置信看着这个孩子。
小凌綦狠毒道:“毁我内力的人,必须得死!我这辈子只有母妃一个娘亲,你这个假冒的给我滚一边去!”
“该死的!”长风一掌打开这个小家伙,为刚才的大意懊恼不已,忙抱起受伤的轻雪,往后堂疾奔,“白璧,将这混小子关起来,一定要让他为杀生母付出代价!”
轻雪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昏死了过去。她想说,不要为难这个孩子,这是她的宝贝,但是她太疼了,说不出话。当年是她没有能力救这个孩子,让他受苦,受这一刀是应该的。
而那边,小凌綦却朝外飞了出去,大叫道:“你们没有办法抓到我的,我的手下早在凌僢儿带我来这里时就去通知我父王了,我父王就在京城,马上就找过来,到时候我就说,是你们掳我在先,我只是自卫反抗。”
罪妾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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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柳梢头。
当凌弈轩带着部下匆匆赶往西京雾柳街时,果然见到凌綦正被一个紫衣女子追杀,小小的身子以手做支点飞檐走壁。
“住手!”他一声怒吼,撩袍快速飞过去接住那小身子,一把箍住女子的手,掐断:“不准动本王的綦儿!”
白璧吃痛,挣脱他的铁掌,后退一步,怒道:“是他刺杀我家主子在先!如此狠毒小儿,留之不得!”左手取剑,又朝这边杀过来!
凌弈轩抱着儿子落回地面,将綦儿交给身后的侬一,剑眉一沉,“本王见到的,可是你在奉主之命追杀綦儿!”以掌挡剑,脚不动而身自移。而后瞥见女子身上的那身淡紫衣裳,脱口问道:“你是白帝子?”心头消然划过失望。
“不是!”白璧挥剑,想*退他。
这时只听得那小凌綦在身后大叫道:“父王,刚才綦儿出来散步,这帮贼子听说我是睿宗王的儿子,便将我掳了来,还要杀我,父王您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凌弈轩听着,瞥一眼医馆大门上‘风僢医馆’四个大字,两指一夹,不费吹灰之力夹断白璧手中的剑刃。白璧脸色微变,急急扔掉手中的断剑,转身跃进医馆。
“你们最好一步都不要动!”她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呵止那些追赶过来的凌弈轩部下,警告道:“靠近一步,必死无疑!不信你们试试看!”
话刚落,便见那持剑朝医馆追过去的侍卫突然一声闷叫,气亡在地。而他们的太阳X,准确无误C了两根致命钢针。
凌弈轩眉梢一挑,利眸扫一眼黑漆漆的四周,示意部下不要妄动。
“父王,为什么不追上去呢?他们的馆里都是坏人。”小凌綦撒娇的朝他扑过来,窝在他怀里,摇摇他粗壮的臂膀,“刚才那个姐姐好狠毒,如果父王再来迟一步,綦儿就要死在她的剑下了。”
凌弈轩稍显生硬的抱着儿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伤了她馆里的人?”
小凌綦立即摇头:“没有,是他们要伤我我才还手的,而且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是吗?”他淡淡抿唇,将儿子重新交到侬一手上,跨鞍上马,“先回府!”
“父王,就这么放过这群贼子吗?若他们下次再伤害綦儿怎么办?”小家伙在后面哇哇大叫。
“你母妃来了。”马背上的高大背影沉声道,没有回首;带领一队人马辘辘往东京行去。
等到东京郊区的有凤山庄,只见依旧是一身绿衣的阿碧盼在门口,盈盈下拜:“王爷,王妃刚刚才到,正歇着,特让奴婢接綦儿过去。”
“嗯。”他沉沉颔首,一语不发往山庄内走。等行径那片被烧毁的燕子鸠,他侧首看一眼,薄唇抿紧,继续往慕曦下榻的厢房走。
此刻,慕曦正静静坐在房内等他,穿一袭紫红色绣牡丹长袄,高贵的白色毛领,抱紫金手炉。她一双天山圣水似的眼眸依旧不能视物,下巴消瘦了些,雍容华贵。
“弈轩?”听到他的足音,她站起身,黯淡的凤眸中涌过欣喜,“这次我带骞儿过来了,这孩子的身子好了很多,天天嚷着要见父王。”
他走进来,将慕曦揽进怀里,哑声道:“这一路让你们母子受累了。”
慕曦用玉手抚了抚他的脸庞,脸上的欣喜转瞬即逝,说道:“这段时间为骞儿的病一直耽搁着,没料到綦儿会自己先跑来找你,是我疏忽了。綦儿没事吧。”
“没事。”他示意侬一将小家伙抱进来,放到慕曦怀里,“綦儿,跟你母妃说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母妃。”小凌綦往慕曦怀里钻,小脸蛋上恢复小孩童的纯真,委屈说道:“那群坏人知道我是睿宗王的儿子,想将我掳去威胁父王和母妃,綦儿反抗,他们便要杀了綦儿……母妃你摸,綦儿背上还有被打的痕迹……”
“他们是谁?”慕曦摸到小家伙身上被长风一怒之下击开的掌印,飞扬的黛眉一挑,‘望’向凌弈轩。凌弈轩利眸微眯,俊脸同样沉重。
“一个白头发的爷爷,两个姐姐,还有一个贪睡的小鬼。这一掌就是那个白发爷爷打的,还有那个叫白璧的婢女,一直追着綦儿不肯放,幸好父王及时赶到……”
“侍卫说你是跟一个与你差不多大年岁的孩子一起走的。”凌弈轩出声道,将慕曦怀中的小凌綦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用指尖压压他淤青的伤口,眸中又是一冷,“以后不要随意支开侍卫,也不要轻易跟陌生人回家,知道吗?”
“綦儿知道。”小凌綦爬起身子,抱着他的颈项,在他俊脸上调皮啄了一口,“父王,綦儿喜欢你这样抱着,綦儿长这么大,父王很少这样抱綦儿,也很少跟綦儿玩……”
凌弈轩微微一愣,将孩子交给侬一,“侬一,带他下去疗伤吧。”
“父王。”小凌綦小脸蛋一黯,恋恋不舍抬了抬小手,想去扯父王的柚子,却又怯怯的放下。
慕曦说道:“綦儿,你现在随侬一出去疗伤吧,日后天天可见到你父王的,不必急于一时。”
“真的吗?”小家伙即刻惊叫出声,手舞足蹈的抱住侬一的脖子,脆声大叫道:“侬一,快带我出去,我要将身子养好,天天跟在父王P股后面,让父王教我拉弓S箭,哇哇……”
凌弈轩看着,眼眸中闪过一抹萧索,站起身,“骞儿的病怎么样了?那些药有效吗?”
“没有多大效。”慕曦眼睫敛起,袖子颤抖一拂,不小心将桌子上的手炉撞到地上,“其实我和骞儿能多活这五年,已经算不错了,至少这五年,我们能一家人团聚,让骞儿有父亲。”
凌弈轩剑眉一拧,走至她身后,抱着她,“你和骞儿能永远活下去的,我已寻到戈壁滩能解乌蓝花的妖僧,正来京城的路上,不出几日就到了。慕曦,我很感激你当年没有牺牲綦儿来为骞儿换骨,并在这几年视如已出,悉心照顾。”
慕曦仰躺在他怀里,抓起他的手:“不要对我说感激,当年确实是我们对不起轻雪,是我们伤害了她,只希望她现在和长风过的好……五年前骞儿闭气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我想不顾一切的去救我的孩子,可是看到哇哇大哭的綦儿,我想到了轻雪,她也做母亲了,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是多么心痛,所以,以后若我还能活着,一定给他与骞儿一样的爱……弈轩,你对綦儿也是有感情的,对吗?”
凌弈轩抽出自己的手,走到窗边,“綦儿是摔断腿,尚还有救,但是骞儿却不能。乌蓝花是笪嫠的毒花,没有解药,笪嫠老巫婆却*你服食了五年,这五年你一直瞒我,直到五年前抱着骞儿回到我身边,我才知道你们母子俩命不久矣。那时我让轻雪打掉孩子,就是不希望她的孩子一出世就成为牺牲品,她是笪嫠神凤,神凤的新生儿能给你换血,为骞儿换骨,清除乌蓝花毒。但是,她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让我见到这个孩子。她的孩子还可以再生,你和骞儿的命却只有一次。”
“弈轩。”慕曦走到他身后,从后抱着他,用脸蹭了蹭他宽厚的背:“当你知道轻雪坠入浊河的那刻,你有心痛的感觉吗?”
男人双眉拧起,薄唇抿紧,静静望着窗外,“我要的,就是她跟长风远走高飞,永远不要C在我们之间。”
慕曦站直身子,走到他身边,“但是我知道,这五年来你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你想将綦儿还给她。”
“呵。”男人轻轻笑了笑,转首看向慕曦:“綦儿是我的孩子,没有什么还不还!我只是想知道,五年前到底是谁冒充我的人追杀他们!”
而这边 ,西京风僢医馆。
长风看着轻雪睡过去的苍白脸蛋,重重抒出一口气,“这混小子,幸亏刺偏了一点!”
“爹爹。”小僢儿抱着他的大腿,仰着头大哭:“娘亲是不是死了?”
“你说呢!”长风一把拎起小家伙的衣领走到一边坐下,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鼻涕,“你娘亲没死,睡两天就醒了。不过凌僢儿,我得提醒你啊,以后别把接近你的陌生人往家里领,不然你娘迟早让你给害死!”
“啊!”凌僢儿被吓到了,两行清澈的泪珠又从哭肿的大眼睛里奔涌出来,抓紧爹爹的襟口,使劲摇晃:“我不要娘亲死,我不要娘亲死,爹爹你要救娘亲!不然僢儿也跟着去死!”
长风银白剑眉一皱,抓开那胖呼呼的小手,“小僢儿,你能不能轻点?你娘亲没死, 你爹爹已经让你拽得没气了。”
“哇……”凌僢儿改为钻入他怀里,紧紧抱着爹爹,失声大哭起来,“爹爹也要死,我不要……”
“喂。”长风俊脸立刻扭曲,一把拎起小鬼往门外走,“你爹爹没说要死,你别哭了,小心把你娘吵醒!”
“那娘亲什么时候醒?”停止大哭,抽噎。
“最多两日就能醒,你以后别吵她, 惹她生气。”
“嗯!”
“不许到处乱跑。”
“嗯嗯!”
“不许有事没事跟陌生姐姐回家。”
“嗯嗯嗯!”
“不许私自开医馆,不许进炼药房。”
“嗯……!”
两日后,轻雪初醒,竟然看到小家伙端着一碗清粥站在她面前:“娘亲,用饭饭啦!”
她睨一眼清粥:“你煮的?”如果是这小子煮的,她可不敢吃。
“爹爹和白璧不准我入膳堂,所以不是我煮的,我只负责端过来。娘亲,你来吃,我吹冷了。”说着,还真煞有其事的给她吃粥,口水全扑进去了。
她轻轻一笑,端过粥放在旁边,将小家伙揽过来:“爹爹呢?”
“开馆应诊。”为了娘亲能醒过来,他已经有两日没配制药粉玩了。不然,现在在前面坐镇的人是他。
轻雪放开他,掀被起身穿衣,牵着他往外面走,“我睡了几日?”
“两日。咦……”小家伙突然扯开她的手,小胳膊抱住木楼梯的柱子,好奇张望:“那个冰山叔叔耶!”
轻雪应声望去,心头蓦然一惊。
只见布衣长凤与一个深袍男子站在楼下的天井里说话,那男子背对着他,一袭修身精致青袍,挺拔伟岸,负手而立。
“我们回房!”她的心,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开了,忙一把拉过小僢儿,往回走。谁知那小僢仟儿早朝下面叫开了,还欢喜挥动小手:“爹爹,娘亲醒了!爹爹!”
两个男人立即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皆为一惊。而凌弈轩那双眸子,还多了一抹惊喜。
玲珑有致的身子骨,一袭淡紫色长裙,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柬住,身姿前凸后翘。三千青丝不挽髻,用发带松松拢面一束,清新优雅。比之五年前,她多了份灵动和娇媚无骨,白皙的容颜散发浓浓的幸福光晕。
她牵着孩子俯视站在楼下的他,明澈的水眸由震惊到平静,瑞到陌生:“长风,来客人了么?”
他雀跃的心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深邃的眸由她脸上转到她身边的那个孩子身上,“原来他是你的孩子。”难怪那日见到这个孩子会如重锤在击,原来,这个孩子长得太像她了。特别是那双大大的,明澈如水的眼睛,那双眸子,让他永远忘不掉的,是她哀求他饶过孩子时的目光,似要撕裂了他一般。
“呵。”她轻轻一笑,摸摸小僢儿的小脑袋,“僢儿,叫大伯,他是你爹爹的大哥。”
“那他也姓凌吗?”小僢儿仰着小脑袋问母亲。
“嗯!”她点点头,屈身抱起小家伙缓缓步下楼梯,凤眸含笑,看着面前高大依旧‘霸气依旧的男子:“不好意思呀,五年时间没见,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姓凌还是姓拓跋。”
他唇角微动,深邃眸子紧紧盯着她,说不出话。刀削斧凿的俊脸很僵硬。
她风情笑笑,抱着僢儿走到长风身边,将小家伙交给长风抱:“你也真放得下心,竟然让这小子给我端热粥,要是烫着他了怎么办?”
“热粥是爹爹端进房的,我只负责让娘亲吃!”不等脸色沉重的长风开口,勾住爹爹颈项的小僢儿淘气道,并扭过来看旁边的凌弈轩,“原来冰山叔叔是僢儿的大伯!你也姓凌吗?我叫凌僢儿,今年四岁。”
凌弈轩看着孩子的脸,哑声道:“对,我也姓凌,是你爹爹的大哥。”四岁。原来她与长风已生了孩子。
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么?若不是为綦儿的事来到这里,他又怎么会寻得到她?是他们的孩子带他来到了这里,可是,相见已如同陌路。她剪断了发丝,斩断了对他所有的情丝,是真的对他没情了。
望着她水眸中的陌生,他发现自己一颗心被掏空了,没有一分喜悦。曾经,他是多么希望她能离开,不要C在他跟慕曦之间,不要让慕曦伤心。可是,为什么当真正面对这一天的时候,他会这么难受?很难受,比五年前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赶去浊河边,看到河边拖出的那条血痕时,还要胆颤心惊。
那夜,他没有与慕曦D房花烛,在浊河边静静站了一夜,翌日便带兵去了白湖。他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对一切事物的兴致。他与慕曦的新婚,是在用半年的时间夺取白湖后,那个时候的慕曦,内力只剩三层,乌蓝花毒反噬得一发不可收拾,在独守一夜新房后,翌日向舅舅奉过媳妇茶便搬去了别院静养。
而他,至此与慕曦相拥而眠,却总是在夜深人静,梦到云轻雪哭喊的脸和坠下浊河的身子。那一刻,他才知道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在心里建起了一道魔障,一道连慕曦都无法帮他撤去的心坎。
他为了慕曦,是真的很深很深伤害过一个女子,无论他怎么逃避,怎么掩饰,都无法抹去划在内心的痕迹。失去云轻雪前,他一直告诉自己,云轻雪是神凤,理该给他和慕曦解惑心蛊,为慕曦母子换血换骨,这是她身为神凤应该代笪嫠老巫婆付出的代价。这是她的命。可是自从她坠河生死不明后,他开始失眠,每夜搂着慕曦做噩梦,而后坐在书房到天亮。这就是情债,比当初失去慕曦还折磨他。
这五年,因为骞儿的关系,他与慕曦更是分分离离,聚少离多。他独身在外,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战事,还有一半的原因是愧对慕曦。新婚夜,他让她独守空房,甚至不知道那日她乌蓝毒发,差点丧命。之后的几年,他频繁做噩梦,对慕曦的兴致渐淡,无法再与她赤龙玄凤剑双剑合一。而慕曦,虽身子日渐虚弱,却对轻雪的孩子视如已出,悉心教养……
如此,他每梦见云轻雪一次,对慕曦的愧疚就加深一分。
“好了,招呼打过了,我们去内堂。”轻雪避过男人的深海般的目光,牵着小家伙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头对脸色凝重的长风道,“长风,我身子不大舒服,你招呼你大哥吧。”
自始自终,清眸中不再有波澜。、
“娘亲,冰山叔叔真的是大伯吗?”
“是。”
“为什么他跟那个坏小孩长的那么像?”
“因为他们是父子。”
“那我与爹爹为什么长的不像?”
“因为你长得像娘亲。”
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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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沉没炙热的目光中,轻雪牵着小僢儿的手走入花厅。
“白璧,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她面容平静,坐在椅上给小僢儿整理身上皱巴巴的小衣裳。
“一大早就来了,奴婢起被以为是为那狠毒小鬼的事来,谁知他一来就找上了长风主子,两人在书房说了大半天的话。”
“他怎么知道长风在这?”她纤长的眉梢微挑。
“自从两日前僢儿将凌綦引过来,这个睿宗王应该就派人监视这里了!”
她给僢儿系腰带的手稍稍一抖,摸摸小家伙的头,说道:“僢儿,你喜欢外面那个叔叔吗?”
“不喜欢。”小僢儿摇摇头,趴在她怀里,眼儿惺忪打起瞌睡来,“僢儿只喜欢爹爹和娘亲,娘亲,我要呼呼了,呼……”话还未说完,说睡就睡。小身子软软的挂在她怀里,红嘟嘟的小嘴儿直吐气。
她抱紧孩子,将脸埋在小家伙柔软的颈窝,眸中伤痛。
片刻,长风走进来,望了她一眼,让白璧抱着僢儿退下去。
“我也没想到他会来得这么快。”他朝她走过来,轻揽刀的双肩:“他这次携妻带儿来京城小住,给他的孩子治病,不会待太久。”
“綦儿怎么样?”她看向窗外。而外面,已没有他的身影。
“练功的时候,摔伤了腿,不过大部分原因是因在母体时受到伤害,先天性不足,导致双腿孱弱无力。”
她朱唇轻抿,站起身走窗边:“是我对不住这两个孩子。”
“轻雪。”长风走过来,将窗扇关上,搭上她微微颤抖的双肩,“僢儿的嗜睡症我已经有些头绪了,你别担心。”
“我担心的是凌綦。”她眉尖蹙起,推开长风,走回自己的房间。
她房间的角落放了一个小红木箱,里面放满了小衣裳小鞋子,小波浪鼓,都是僢儿学步前穿过的。当年她不知道怀的是一双儿子,在昏睡前只做了一套,直到一年后醒来,看到一岁的小僢儿趴在她床边对她笑,她才知道她还有个儿子。这个儿子是在她坠浊河后生下的,比凌綦小一天,成为她重新站起来的新希望。
这五年,僢儿一直以为长风是他的爹爹,跟着长风跑东跑西,父子情深。而她,故意将僢儿的年龄说小一岁,就是不想让凌弈轩再抢夺她的儿子,让她一无所有。
她的心死了,从五年前跳下浊水河那刻起,便是决意与长风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只是万万想不到,她的小綦儿会让慕曦教导得这么坏,这么是非不分。她的綦儿一出世便被这两个人夺走了,更是在怀胎六月的时候让一钩毒侵蚀,双腿先天无力。
想到此,她的心如锥子在戳,疼得剧烈。比起綦儿,僢儿算是幸运的。至少这五年,她是看着僢儿长大,看着他一年一年的变化,奶声奶气叫她‘娘亲’。而綦儿……
她斜倚在榻上,用手捂着胸口那道刀伤,眉尖染上淡淡的忧伤。五年前她没有能力将綦儿带在身边,五年后的今日,她一定要保护这个孩子,让她健健康康的长大!
“白璧!”她对帘外轻唤,坐起身,“为我准备一套夜得衣,我出去一趟。”
一个时辰后,一身青色夜行衣的她出现在东京郊野的有凤山庄。月朗星稀,蒙着面纱,藏身在那片废弃的燕子鸠。
这片燕子鸠已经完全被毁,天然鸟巢和花海都没了,只剩一个光秃秃的小亭,而在那个亭子里,她曾经……凤眸微冷,她举止望向那矗立在高处的小亭,竟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立在那亭子里,眺望银月。
“慕曦?”等看清那个身影,她蓦的一惊,心湖的涟漪一圈圈荡开。
“王妃,夜深露重,奴婢扶您回去歇了吧。”一个小婢轻轻跑来,惊扰了对月沉思的红衣女子。
慕曦回头,身子的清减削去了一些她的绝代风华与霸气。不过,她依旧是美得惊人的,全身散发一种成熟女人的风韵。
“王爷回来了吗?”她问那小婢,熟练的步步台阶。
“回来了,在书房。”小婢曲曲膝,过来掺扶她,两人静静往门D处走,而后缓缓消失在暗处。
轻雪从暗处走出来 ,静静看了一眼慕曦的背影,纵身跃向就寝的厢房。对这个山庄,她还是有些熟悉的,要找到綦儿所在的房间不难。
她随着一个端水的丫鬟走到东厢房,轻身跃上屋顶,揭开瓦片,果然看到小綦儿光着小身子泡在一个大浴桶里。一个丫鬟在给他擦背,一个挽妇人髻的绿衣丫鬟坐在一边跟他说话。
只听得那绿衣丫鬟道:“綦儿,以后在你父王面前不要说你曾刺过那个女人一刀,知道吗?”
“嗯。”小凌綦乖乖点头,柔软的短发湿哒哒粘在小小的肩膀上,低着头玩水,“若父王问起,綦儿就说是他们要杀綦儿,綦反抗,结果他们自己伤了自己。”
“真乖!”绿衣丫鬟满意点头,取了一条大巾过来抱小家伙出浴桶,放到整理好的床铺上,“綦儿的漫天花雨练得怎么样了?让阿碧姑姑见识见识。”
“綦儿的漫天花雨能一刀杀死一个坏人!阿碧姑姑你瞧……”小家伙伸着小小的胳膊,突然’咻‘的一下朝正跪在地上收拾的丫鬟掷出一个小巧的飞刀,欢喜叫道:“碰到綦儿的飞刀,她必死无疑!”
“綦儿,住手!”藏在屋顶的轻雪被孩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正要跳下来,突听那绿衣丫鬟一身大叫,飞身过来打飞那柄朝丫鬟飞过去的飞刀,训斥道:“綦儿,阿碧姑姑说过多少遍了,你父王在的时候,不可以杀人!”
“阿碧姑姑不是说要看綦儿的飞刀吗?”小凌綦撇撇嘴,将光溜溜的小身子钻入被窝里,“以前阿碧姑姑都是这样教綦儿练漫天花雨的,为什么父王在的时候不能杀人?”
阿碧过来给他掖被子,拍拍他的小脸蛋:“啊碧教綦儿武功,是为了让綦儿保护母妃和哥哥,杀那些伤害王妃的坏人。而这个丫鬟没有伤害王妃,是王府里的人,若让你父王看到,他一定会生气。”
“那綦儿在父王面前乖一点。”小家伙又往被窝里钻了钻,小脸蛋带着刚刚被热水泡过的红晕,闪亮大眼噙着期待:“母妃说父王以后会永远待在綦儿身边,再也不分开,是真的吗?”
“是真的。”阿碧为他放下张纱帐,拢好,“只要綦儿保护好哥哥,父王和母妃就永远不会不要綦儿。好了,睡觉吧,阿碧姑姑明早再过来。”
“嗯。”
阿碧吹灯,带着丫鬟离去,宽敞气派的寝居瞬间只留下那帐子里小小的身子。
轻雪跃下屋顶,从窗子轻轻进入小凌綦的房间。
她们要你怎样保护慕曦的孩子?她撩开孩子的帐子,难过看着孩子那双孱弱无力的红腿。原来这阿碧一直这样教育着綦儿,让他学功夫,给他灌输不正确的人生观,误导他。他还这么小,就学会了在父亲面前伪装,在敌人面前心狠手辣,以保护他母妃和哥哥的命为活着的目标。
“綦儿。”她抱起那睡过去的小身子,心疼抱在怀里。这双腿是有救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慕曦将她的孩子教坏,不能看着孩子误入歧途,她要将小宝贝带回去,给他和僢儿一样的爱。
点住綦儿的睡X,她给他穿上小衣裳,背在背上,跃出去。
而这个时候已临近下半夜了,山庄里很静,只闻夜风S动树枝的沙沙声。她背着孩子熟练的穿梭同,打算从燕子鸠那边跃出去。不料却遇上了刚从书房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
男人刚刚打开门,突见一道黑影从院门前掠过,利眸中一惊,连忙追上,“站住!”大半夜的,竟然有贼敢入他山庄行窃!?
轻雪将背上的孩子抱到怀里,跑得更急。足音轻点地面跃到屋顶上,反手给身后紧追不放的男人掷了颗暗器,跃到另一屋顶上。
凌弈轩侧身避过那暗器,墨黑的冷眸猛的一沉,撩袍追上去,“放下孩子!”这才见得黑衣人怀里搂着是他儿子,心头一急,一掌朝轻雪击去,“本王让你放下孩子!”
轻雪抱着孩子吃力接掌,掌力击到身上,使得她胸口的伤口立即撕裂开,连着后退了几步。她唇瓣动了动,想说什么,终是咬唇不语,搂着孩子继续朝前飞遁。该死的,怎么会遇到他!
凌弈轩紧追不放,飞到她面前,用他高大的体魄挡住她去路,冷冷站在圆月下。而后身随影动,一眨眼的功夫就窜到了她面前。
她看着他冰冷的眸,一边接他的掌,一边后退,而后胸口猛烈一痛,搂在怀里的孩子就那么脱手而出。她大吃一惊,眼见他要上前揭她脸上的面巾,忙从袖子里掷出几支银针,捂住剧痛的胸口往外面飞遁。
“轻雪?”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她脚下微顿,没有回头,跃墙而出。
而后等逃出有凤山庄,她飞落地面,靠在一客栈的墙角扯开夜行衣,看到里面的白色里衣已经猩红一片。原来刚刚结痂的伤口又被撕裂开了,加上他那不客气的一掌,她全身都在剧痛。
“果然是你。”暗暗追上来的他一把抓住她的削肩,猛的将她转过来,墨眸紧紧盯着她胸前那片猩红,“你受伤了?”
她贝齿紧咬,挣开他的掌:“别明知故问!”足下运气,想再施展轻功。
他却将她一搂,扯入他怀里,而后抱着她跃入旁边的客栈宅院,要了一间客房。
这个时候的两人,冷眸对冷眸。
她冷,是因他早在扯她入怀那会就点了她的X,让他僵硬着身子坐在床上,冷冷瞪着他。
而他,隔着纱帐站在床边,健壮的体魄在灯下投下一道暗影笼罩着她,半晌不做声。他虽背对着光,可她感受得到他眸光的灼热。
她仰面看着,忽然觉得他们的见面很是可笑,冷笑道:“五年不见,你的行事作风还是一点没变。呵,你是不是很惊讶我没有死?”
他薄唇一抿,出声道:“如果你想要见綦儿,我可以带他去你那里,你不必这样冒险。有凤山庄虽是我的别院,却也有很多暗卫,他们对闯入者格杀勿论。”
她修长眉梢讥诮一挑:“那我在这里感谢王爷的不杀之恩。”
他眉心微皱,继续道:“我请长风为綦儿治腿伤时,他提到了你胸口的这道伤。这刀伤,果真是綦儿所为吗?”
她清亮的水眸中一阵闪烁,笑道:“在我回答这个问题前,王爷能帮我解开X道吗,用这样的姿势跟人说话,很累。”自己的儿子变成什么样,他这个做父亲的竟一点不知晓,足见这几年他对綦儿的不闻不问的。也是了,当年他能狠得下心拿綦儿去换慕曦母子的命,又怎么会将綦儿捧在手心里疼呢。
他袖子一挥,撩开两边的帐子,没有立即给她解X,而是将她放倒在床榻,给她左胸上方细心洒上白药粉,轻轻拉上衣裳。
“綦儿一直很乖巧,从不哭闹,也不从不惹事。这几年慕曦教了一些武功给他防身健体,他学得很快。”随即‘啪啪’两下,给他解开X道。
她即刻揽衣跳下床,走到客房门口,“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将綦儿交给我抚养。”
他站在原地,墨眸幽深,默默望着她:“僢儿真的是你跟长风的孩子?”
她水眸一眯,笑道:“是与不是,王爷需要验验吗?”
“可是僢儿长的一点不像长风。”他幽黑沉静的眸,悄无声息划过一抹痛苦。
她微偏螓首,笑看面前的高大男人:“僢儿是长的不像长风,但他确实是长风的骨R,身子里流着长风的血。五年前,我与长风双双坠入浊河,逃过一劫后隐居在京城,结为夫妻。那个时候我才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是我该要的,该珍惜的。我很庆幸离开了凌府,并保住了一条命。”
他腮帮子一紧,身侧的大掌拽成拳。
她睨着他难看的脸色,唇角微勾,明澈水眸渐冷,“请将我的綦儿还给我。”
他抬眸,一双深邃的眸子愈发深不见底,如一个漩涡,不再尖锐骇人,而是内敛深沉,“这五年,你们过的好吗?”只一眼,他就知道他们一家三口过的很幸福。她很美,身段愈加玲珑妩媚,全身散发一股无法言明的魅力,牵着僢儿站在长风的身边时,一脸娇媚。
他看着,很痛苦,却又很欣慰。她不再是他的了,一身的娇美不再为他绽放,不再对他说‘慕曦给的,我也能给你,我会比她更珍惜你,爱你’,不会了,她成了长风的人。一身雪白的肌肤如玫瑰花瓣般粉嫩,冰肌莹彻;一张精致的小脸,不再苍白如纸,而是白里透红,幸福流溢。
初见,他的心脏不断缩紧,如被揉碎了般,疼得喘不过气,却又缓缓放开。他知道,她找到幸福了,在他给予她那么多伤害后,她笑得那么神采奕奕。他要的,不就是她能重生么?在被他狠狠利用,狠狠伤害后,她能过得好,比什么都好。
五年前,他的的确确是最无耻的人,为了慕曦,他可以毁灭她。只是五年后两人再见,他发现自己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好怕,一碰她就碎了。
好在,他终于找到了她,知道她过得很好。
她望着他渐渐深沉的眸,脑海划过在兰坳他的脸,她曾经多么希望那些都是真的呀,以为他们终于敞开心扉,可以开始他们的幸福生活,可是,一切都是谎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