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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蛇王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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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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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嘛,不行,不行,这里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你们女人进去不是吵闹便是哭哭啼啼影响做生意。”

    看他向里拉扯绿芙,却将蓝打打用身子挤向门外,她双眼泛红,怒视于他。瞥了瞥自己,有那般差吗?除了瘦的过于苗条,长的过于清雅,没吐胭脂没打扮外,她也算清丽小佳人好伐?这般区别对待,小心遭雹子砸。

    “小哥,我这有二两银子,你看够吗?”她极尽谄媚,很懂人情世故地疏通,哪料这里的龟奴不贪银,眼一横轰道:“去,去,那边凉快去那边,别耽误我们老板的生意。”

    “你!”

    蓝打打举起菜刀,精准劈向门槛,在他头顶纵是划下一道专业的刀痕,“小哥哥,你说你叫不叫我进呢?我世代杀猪的,刀法可准了呢。 ”

    “你——进吧,进吧,算我倒了八辈子霉了,不准惹祸!”龟奴忙见好便收,将银子收好,放她进门。进了幽风楼,便被那扑鼻的香呛的咳嗽不已。

    古代的青楼女子和现代的吧台女确是不同,有美貌,有艳舞,琵琶抚琴棋艺作赋,才华横溢,个个乃人间极品。犹如这其中,人妖混杂之地,妖美人自是一番妖娆倾城,蛊惑了谁有正眼看向她?

    “我感觉,我才是个异类。”蓝打打跟绿芙小声嘟哝。

    “你本是异类。”

    蓝打打扁扁小嘴,心中甚委屈,和她们比不起,她和自个比。美艳当饭吃,才华有P用,能生活才是真。可安慰归安慰,深陷其中,她不由得自卑。赫莲野是堂堂蛇宫太子爷,有这些知己不爱,怎偏偏和她在一起?

    她鼻头酸酸,心中吃起小闷醋。“我是不是很差劲?”

    绿芙清冷一扫,没有多余话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嘛,我怀了他宝宝,我才是正宫!”

    蓝打打抚了抚肚皮,心念她至少是第一个怀他种的女子,其他女子再好,不过是他枕边过客。半响,她又小嘴撇岔开,枕边过客亦不成,他只能一辈子宠她一个,至死方休!

    “殿下在那……”

    “我就看看,我不说话。”蓝打打将视线投注过去,果真见他为焦点,几乎所有女子都为他俊美的容貌和的霸气的气息诱惑,纷纷投向他臂膀,为他斟酒,为他起舞,对他抛媚眼胜似花生落地的频率。

    “你能不说话?”绿芙深表怀疑。

    “我真的……”

    她抿抿唇,忍看他被众星捧月。咬咬下唇,磨磨贝齿,端起杯茶唰唰口,她扯破一块布帛蒙脸上靠过去,惊觉他早双眸朦胧,醉态龙钟了。

    “喂!”

    她敲敲他臂膀,看他抬眸刹那,双臂倏地箍住她纤腰,她一下跌进他怀中,瞪大惊恐的眼眸咳嗽。

    “你是谁?”

    他口吻轻佻,带了丝宠溺味道。眸色墨绿,卷发尖瘙痒她面纱,唇角勾起讥诮的邪笑,那模样,不知勾了多少女子的魂?

    “我……”她拢尖了嗓子,感觉他厚实的大手如烙铁般沿她肌肤抚摩,一边有熟悉的喜悦,一边却闷的鼻孔冒白气。

    赫莲野!!!

    你竟然借酒随便抱其他女人?

    我蓝打打和你没完!

    “好瘦的身子,你要不要喝喝本太子含过的酒?”他边斟酒,边将她当成艺妓抱来抱去。如掌控的布娃娃,在他怀中被横竖蹂躏。一边绿芙看过,别过头‘噗嗤’一笑,难得笑成那般释怀。

    蓝打打摇摇头,刚欲起身,却被他压低的脸*迫回来。从他唇边滴下两滴酒,正落入她微启的红唇间,尝到辛辣的Y体,感觉他灼热的视线,蓝打打闷到咬紧舌根。

    “公子……”

    她忍了忍,勾住他颈子,身子半伏在他胸前。翘起脚尖,缠他个满怀霸占了旁人的位置,附他耳边轻呢,“门外有个女人,吊死了。”

    “哦?”

    他醉醺醺地扬眉,听她补道:“听说叫蓝打打的,寻夫未遂,吊死门口了。尸体在门外呢,是殿下的妻吗?”

    第113章 极品佳人

    赫莲野的大手,依旧箍住她纤躯,肆无忌惮地揉捏,口中喃喃自语,“好象妮子的身体,软绵绵……”

    似乎没听清她刚说什么,他倾轧下身,众目睽睽下便钳住她下颌,用薄薄有弹性的上唇封住她了喋喋不休的小嘴。

    在那一刹那,她身子倾斜,重心依赖于他双腿,双臂在他颈子上游移。感觉茴香扑鼻,唇齿间侵入酒气,蓝打打很想投入这比香槟酒还陶醉的索吻中。

    可一想到,他根本将她当成艺妓抓吻,便心中有气。她用力扯了把赫莲野的头发,用力向上一挣,“你女人吊死了!!!”

    “谁吊死了?”

    “你——门外有个叫蓝打打的女人吊死了,说你薄情负心,以死铭志。”

    赫莲野‘啪’将她一松,踏靴走出幽凤阁。门外早聚群人,看着吊死的那个女子,赫莲野快步走上前,高大身体晃悠两下,扫了一眼,便趴伏在阎侍卫臂膀边垂帘,“她不是妮子,她不是……”

    “你还记得你有老婆?”蓝打打扯下面纱,翘起脚尖和他对峙。小脸憋的红扑扑,咬牙切齿地剜向他。

    一柄极具威胁的菜刀,抵向他脖子,她瘪着唇,满腹的委屈,‘啪’以刀精准一磕,将他砸晕了过去。

    “蓝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呢,你和他怎么来了?”蓝打打将赫莲野扶上肩,对阎侍卫投以十二万分和善甜美的笑意。

    “你放心哦,我保证不会把你上青楼的事告诉如烟,我保证,她不会从我嘴里知道。但是,你回家等着跪搓衣板吧!”

    “蓝姑娘,你听我解释……”

    “你跟如烟解释去。”

    “我有话……”

    “跟我说不着。”

    “殿下其实是被属下拖来……”

    “我想砍你一刀,怎么办?”蓝打打大眼一黯,菜刀便削了过去,阎侍卫轻敏一闪,忙补上两句,生怕被如烟发现,他日后的好日子亦是到头了。

    “殿下刚接到急函,花族舅公出关了,他明日便需去花宫一趟。少则三日,多则半月,不舍得与你分别,心中烦闷,属下才建议他来喝喝小酒。 咳咳,这附近只有这家的烧酒才符合殿下的胃口,而且你看,花宫四个使者也在,我们是谈事情来的。”

    “他明日要离开?”

    蓝打打听了,扶起赫莲野的身子抖了下,怎这般急,都没和她商量,害她的小心肝有点承受不住。

    “恩,殿下的舅舅,乃花宫宫主今日出关。蓝姑娘没见过,他犹是黏人无赖,殿下若不去,他会连带你一起拐去做小妾。”

    “……”

    阎侍卫一提,便觉得头疼欲裂,那个没正经的舅舅,确是比任何谁都麻烦的大人物。万年不变的容貌,令人哭笑不得的性子,可怕兮!

    “蓝姑娘,你千万勿告诉如烟。”

    “他要和那几个大美人一起走?”她睨了睨花宫的四大使者,心中仍是酸涩的很,无法豁达地说“喜欢”。

    “我们是花宫四大使者,明日带殿下去见宫主。你是太子妃主?”

    蓝打打挺了挺胸脯,按耐住龟毛性子,识大体地浅笑寒暄。“是,他是我相公,明日便有劳几位姑娘了。”

    “你今夜和他叙旧也是对,但你得让我们见识见识,你有何本事能掠到殿下的心,回宫才好和宫主交代?”

    蓝打打挑眉,消化半响才从怀中掏出一枚保存尚好的“硬币”,“四位姐姐的意思是,我若带走相公,还得过你们的关。哦不,是过你们宫主,我未来舅舅的关?”

    她们轻点头,道此乃规矩。花宫宫主乃婆婆花罗的亲弟弟,早有耳闻,但似乎没谁敢多提他半句。对此,蓝打打亦不甚了解,只知那是个万年不老,十分风?流的花妖。论理去拜见他才对,但赫莲野隐瞒此事,怕也有考量。她再吃醋,面子也得过去,省的在此落人话柄。

    “我们来比猜硬币,俗称赌博。”

    “蓝姑娘……”

    “嘘。”

    她双唇一抿,走进幽凤阁,将硬币向案上一转,再以芊指弹起,落入案上手心扣住问是花子,亦或是背儿?

    四大使者黛眉微蹙,不懂这硬币和铜板有何区别?好面子之余,自是猜的晕头转向。看她小手左右来转,上下摆动,恍惚变魔术般,很快便将一个硬币化成两个,两个变三个,从猜画到猜单双,最后……

    “这是什么赌法?”

    四个使者趴在案边,看的眼斜了,不禁惊叹地问。

    “蓝氏独门赌术。”

    “宫主也喜欢赌,我们不敌,来日宫主会亲自讨教……”

    过了约有个半时辰,蓝打打才从楼中大摇大摆地走出,很快便收拢了四大使者。一场小魔术,几盘热腾腾的菜肴,还有一把出神入化的刀。正经的琴棋书画才艺她是没有,可旁门左道的倒不少。

    蓝打打出了门,长吁一口气,将赫莲野背上肩笑眯眯地和老板招呼,“以后他来,一定要通知我哦。”

    “走了猪,喝的这么醉,我肚子里那个小的都要抗议你了。”

    她不愿别人碰他,便费力搀扶起他,抗在肩上时,如山压了下来。他醉气吹拂过面颊,暧昧地掀动她刘海,迫的她小脸微微染红,“讨厌死你了,要走了还欺负我。”

    “宫主一定会喜欢她的!”

    四大使者齐齐呢喃,端个盘子边学魔术,边赞叹,“味道太特别了。”

    第114章 活宝浪漫

    晚风微微吹拂那两具踉跄的身体,扬长小路狭窄,两边叶纷落,影S出一大一小两抹黑影。月光柔和洒入,索然无味的夜,寂寥无边的星空,磕磕绊绊的路,却似因了他们而变的生趣起来。

    犹如拌嘴的小情侣,夫出门赌气,而妻怒杀进青楼。其实,除了他是千年的妖,而她仅是个平凡女子外,没有丝毫不同。

    她们并未经历生死大难,却是一对欢喜冤家。或许没有苦情戏码,可却心中彼此深深的记挂。故尔,想到即与他小别,蓝打打心中也涌上忧愁。

    眉目间,是若有若无的不舍。

    唇齿间,是多多少少想要的挽留。或许高呼那句,带上我!可她是个麻烦,会羁绊他的脚步,她只有乖乖地沉默……

    绿芙一直在身后,如谁的影子,无声无息。赫莲野身子一偏,在她耳边低喃,“小妮子……”

    “回家啦,外边凉,不知道妖会不会感冒,但宝宝还脆弱。”

    “小妮子……”

    “叫魂呢?我在,我在这里,我一直都没离开捏。是你要抛下我们母子俩,一个人去见那个怪舅舅。”

    她黯下神色,脚下画叉叉,艰难地搀扶他。 他揪揪她嘟高的唇,如野猫舔进她白皙颈子间,似是在哄她。

    人说酒醉七分真,一般吐真言,闲来无聊蓝打打便正了正色,沿着小路悄悄问他,“相公,你对我有没有撒过谎?”

    他摇了摇头,意为“没有”。

    “你这个世上最爱的女人是谁?”

    他倒是很承认,将头一歪,吐出两个字,“母后”。在蓝打打耷拉下眼皮时,他却又补充一句,“还有妮子。”

    不计较一个“最”,有两个女子,蓝打打深知,这其中的韵意。再爱一个女子,也不能忘了那个生他的伟大母亲。即便从未见过婆婆,可她知,她一定是个很值得人尊敬的王后,一个烈性好巾帼。

    “那你的第一次嘿咻嘿咻,是跟谁?”

    赫莲野吞了吞酒气,熏的她靳鼻,却没有开口回答。原本醉了的,亦有选择不答的判断力。蓝打打不依不饶,继续问他,“那你初恋是给谁了?”

    “你——”

    他毫不犹豫地在她耳边低声回答,那摄魂的嗓音博入耳膜中,渐渐化成了一种承诺,听的她心暖烘烘,满意地背起了他。

    “那你以后会不会再去青楼了?”

    他点了点头,蓝打打‘啪’给了他一记暴栗,“不准去,再去我把你打成猪头哦,我带宝宝一起打。”

    “你以后会不会随便抱其他女人,上其他女人的床?”

    他犹豫了片刻,蓝打打又恼了,怒斥,“不准犹豫,你以后都不可以!”

    赫莲野被打的莫名其妙,一口咬中她颈子。绿芙在身后,又‘噗’地笑破,那清冷的冰美人,终是被这对活宝逗乐了。

    若他们可这般无忧无滤,排除万难地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相公,明天你就要走了,记得带礼物回来。要有多快赶多快,中途不要停下来看美女,否则我会吃醋的。”

    蓝打打将赫莲野放路边,气喘吁吁地歇口气,眼底有些水雾在酝酿。越是和他一起,越是不愿分别,感觉自己很快要哭了,她才提高嗓音道:“我想看雪,我忽然很想看雪……”

    赫莲野半卧在路边,眼撑开一丝缝隙,挥手一扬,路边便化成一片皑皑的白雪。而他,则躺在雪中央,伸手将那小妮子拉扯过来,从背后深拥住了她。

    “真的下雪了?”

    蓝打打兴奋地搓着双手,转眸瞥向赫莲野,从他深绿的眸底看出了独有的宠。漫天的雪花,飞落脚边,落在头顶,肩胛边,前襟还有靴子上……

    当六瓣雪花,飘落她发丝上。他用手轻盈拨去,顺着那麻花辫,将她身子温柔揽进怀中,似醉又非醉地说,“要乖一点。”

    她趴在他胸膛上,将雪花抹了他一脸。他未暴怒,仅是将雪花用指腹捻她唇中。旋即躺在雪地上,将她身子抱上他身体,一起看着雪花飘零,浪漫地以冰凉包裹笼罩这个雪白素裹的银白世界……

    “相公,我要问你,你会爱我多久?”

    蓝打打将他当成R垫,转过来和他眉目相对,笑嘻嘻地发问。

    她总是这般开朗,如一缕阳光,折S入他寒冷的心房。

    她总是用这副娇躯,温暖蛇本冷的身体,强行地盗取他的心。用种野蛮的、眼泪加鼻涕的方式。

    “你平时都不和我说甜言蜜语,趁你喝醉了,快老实跟我说。你想和我在一起多久?”

    他闭着双眸,悠然自得。雪花飘在长睫上,悄悄地煽动。

    他双唇自然启开,从齿缝中低声迸出一句,“一辈子……”

    一辈子有多长,那便爱多长。

    一世有几十年,那便爱几十年。

    或许曾经的多少年,对他来说,都是短暂却又漫长的。可和她一起的日子,却让他如人类般的生活。

    她的一辈子,就是他爱的终点。等她老了,不在了,他或许会面对孤独无依的几千年。曾害怕过,这般的恋情。可义无返顾的陷入后,才发现,未来如何早已不再重要了……

    她芊芊的十指,扣住他的,当十指相握,她的吻轻落在他唇角。让雪花,凝固这一刻,没有钻戒,没有凤冠霞帔,却是一世的浪漫。

    “我有宝宝了。”

    论他醉与没醉,她都附着他耳朵开心地笑了。

    第115章 生蛋生人?

    “好‘喇嘛’。”赫莲竹小小的身体,裹在雪白皮裘中,扯住蓝玖冥罗衫,澄澈无波的大眼羡慕地凝视。

    “浪漫!!!”

    “我知道是‘浪漫’,我故意说的。我说错了,打打会纠正我,我就可以和她多多亲近了。”赫莲竹一气呵成好多句,回首笑若依依,总是纯洁如这漫天雪花,无一丝杂质,便活的轻逸脱俗。

    “走了。”

    蓝玖冥的话语,比雪花愈冷,美丽的面颊上浮现一丝失落。绝代的风华,萧瑟的背影,总是冷到极致,却又高傲如竹。

    “二哥,你喜欢打打?”

    “闭上你的嘴!”

    “哦……”

    “我该帮你,再次变哑。”蓝玖盟斜睇他一眼,那琥珀的眸子震慑的他哑口无声。不敢与之对抗,赫莲竹仅心中嘟哝。

    “我也喜欢!”

    喜欢打打的善良,打打的义气,打打对他比母后还浓厚的亲情。在全部人当他是残妖时,只有她亲他、抱他、关心他、总惹他羞赧不堪。在他心中,没有谁比打打更沉甸,包括那个母亲。

    可他也知,打打心中的男子,只有大哥一个。 他不会去争,也无能去争,只做她的“弟弟”也好。至少,这凝结的关系,永不割断,他会永远守护她。

    “打打……”

    他亦步亦趋地跟随蓝玖冥,相比二哥的复杂,他却单纯的多。恋爱似乎很美好,让他亦春心荡漾,想变大了到人间找个像打打一般的女子。

    “赫莲竹。”

    “在……”

    “我有很多种送你投胎的办法,你选什么?”

    听罢,赫莲竹忙跟了上,不舍地看向雪中那一幕,再睨睨蓝玖冥。看他眉目清冷,可眼眸却情素汹涌,不禁为他捏把汗。

    翌日清早,远去的马车载走了赫莲野。蓝打打便一直在马车后,目送他被四大使者带走,眼泪汪汪地追出了十几步远。

    “早去早回!”

    蓝打打与他挥手送别,看他回眸刹那深邃的眼神,她的心便快碎了。不知为何,送他送的难,总像个稚气的小孩子般不依不舍。

    “呜,我好想哭。 ”

    “都快做娘的人了。”绿芙从旁递过手帕,令她擦了擦泪花,告戒她年龄小,可肚皮里的小东西却还依仗她。

    “殿下很快便回来了,不必忧心。他的吩咐,奴婢都记好了,日后要小心谨慎,她们不会放过你。还有,准备做你的新娘吧!王倒是松了口,下月殿下回来,若你小腹隆起,便可封妃了。”

    “哦,我要做太子妃了。”她嘴嘟的甚高,瞥向早无踪迹的马车背影,留恋昨夜雪中的依偎,刚欲回行宫滋补身子,便听传来一阵叫喊。

    “娇美人生了,快生了。”

    “快叫王,难产了……”

    一会儿听一阵消息,越报越惊心。鲁斯闻之赶到,到了娇美人处徘徊不休。而美拉则故作忧心冲冲,行宫中尖叫迭起,听的她耳中长茧子了。

    “真是老不羞,还生?”蓝打打讥讽一句,本想坐视不理,奈何为她宝宝积德,便和绿芙一同过去。挤开拥挤侍女,看稳婆早束手无策,娇美人难产,双腿早呈现蛇尾状。顺着半敞门看,她便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把我带来的刀给我。”蓝打打细眯双眸,等候一会儿,接过解剖用的刀,挤开了旁人推开门踏入。

    “你干什么?”稳婆看刀吓了一跳,蛇王亦是惊慌问,“蓝王厨,你要对娇美人做什么,快把刀给本王放下。”

    “她都快难产而死了,当然死马当活马医。”

    “什么?”

    “剖腹产!”

    “……”

    在一众错愕的目光下,蓝打打开始了为她顺产,以胡蔓藤为麻醉药,壮胆地试验。纵使她非专业,可涉猎不少,对此手法亦是熟练。以袖口试了试冷汗,她折腾了很久,才九死一生地将一窝蛇蛋剖出体外,再为她缝了上。

    眼见她胆大心细,纵使三颗死胎,却为他保下最后一个小王子,蛇王倏地拥住她,怀有感之心道,“蓝王厨,你救下了本王的第四个王子。”

    “呃,王,不要这个样子嘛,我是你、你儿媳……”

    “你要什么,本王全赏赐于你。”

    蓝打打争开激动的蛇王,想及金子,银子,名贵跑车,别墅香闺这些对她都无用了。想来最想要的,便是腹中的宝宝和宝宝他爹了。

    她摇了摇头,嬉笑道:“虽然我很贪,但你赏的我都不需要了。我只想和相公在一起,这是他弟弟,我能帮则帮。”

    “蓝王厨……”

    “停,不要抱我了,相公会吃醋的。”

    “本王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蓝打打闪开蛇王的狼抱,躲到了绿芙身后,无视美拉那Y狠含恨的眼神,对英俊蛇王连连说“不”。“我心有所属了,公公!”

    “别怕,本王只是想表示对你的接纳。”蛇王到底是将满身不习惯的蓝打打搂进怀中,拍着她脊背,表示他独特的“喜欢”和“接纳”。在她右颊上亲了一下,当即她“啊”“啊”地尖叫,蛇宫中声波不断,侍女、侍卫们都哈哈大笑。

    “不要亲我脸啦!”

    “水嫩嫩的小丫头,本王的太子还是有些眼光的。”

    “相公,救命啊——”

    这里的公公太过英俊年轻,表示接纳的方式太过怪异。蓝打打边喊,边睨向那一颗活蛋。蛇美人生出的是蛋,那她生的是蛋,还是人呢?半妖是什么,她一时迷惑了……

    第116章 夜半尖叫

    篓空菱纹,雕有褐色廊竹,镶嵌金边的两辆马车,从蛇宫起程沿途赶赴花宫。越是向南,越是向花宫去,风景愈是明朗清新,花草自是傲姿,风水犹是如画。

    山川缭绕,兰陵浮梦,洗却了铅华般超凡迷人。一丝丝花之灵气,在此去中尽显千帆……

    赫莲野和红蛇长老共乘一车,车中静悄悄。

    他斜卧其中,半敛绿眸,好似神像不怒而威慑,叫人欣赏他俊美之余,不由胆寒。那一身墨绿流苏襟浮动,华丽却又刺眸。

    “殿下,何必叫老臣跟来?老臣要进宫和王禀告出使树宫一事,事有紧急,不宜陪殿下同行,不如……”

    赫莲野眼眸一栗,他双唇一黏,便不再作声。

    向来太子殿下的性子,他便惹不得。沉寂了半响,凝视身侧的美男子,从他眉目瞟向削尖的下颌,那不需特地狰狞,便肃然而聚拢的霸气,果真是不遗传蛇王,而是继承了花罗王后之精髓。

    换言之,他倒与他舅舅有几分相似,除了性情迥异外,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王者。纵使暴戾,可他们的容貌,却令天下女子趋之若骛,此乃他甚为嫉妒之处。

    “看什么?你一把老骨头,我没那癖好。 ”

    红蛇长老忙捋捋胡须,将头垂了下来,低声闷语,“老臣也没那癖好,不过依我之见,殿下娶那区区一界人类女子,倒不如纳狐大公主为妃,有百利而多于一害。”

    “少罗嗦,我没空和你废话,口水多下车吐够再上来。”他的右腿微屈,一副欲将他揣下车的姿势,他可不尊老,老对他之只意味不羞。

    本是心情烦躁,赫莲野打开手心,运足了法力,探向蛇宫情形。忽见蛇王正抱着蓝打打,眉目顿是一凛,似刀刃削尖了眉锋,绿眸幽深如魑魅。他用力一攥,清晰听清骨骼摩挲,和他沉沉的低咒。

    “该死的!这个死不知羞耻的老头,连我的女人也碰!!!”

    “咳咳……”

    他牙齿轻碰,咯吱之响冻彻了马车,红蛇长老一阵哆嗦,心念那丫头果真是他的克星,可惜是个人类。

    见他青筋暴动,他忙从旁宽慰,“殿下您该高兴,王是有意接纳这个凡人试做蛇宫未来凤主了。”

    “高兴?他抱她,他抱她,那个老不羞抱她!!!”

    红蛇长老耳朵被震的一阵酥麻,缓了很久才缩起肩,挑眉说法,“世界如此美妙,殿下何苦如此暴躁?来,跟老臣打坐……”

    赫莲野右手蓦地扯住他稀疏几根胡须,嘲弄冷哼,“你真是一道不讨喜的风景,挡住了本太子的视线,闪、开。 ”

    “老臣也觉得,我不适合与殿下同行,况且我并不想见那个老妖怪。”

    “和他相比,你才是老妖怪。”

    赫莲野挑起剑眉,仔细端倪他两眼,嗤笑不已。“你和他相差百岁不到,他依旧二八年华俊美倜傥,你却变成了个糟老头。”

    “……”

    “法术修炼的真够差劲!”

    “殿下,你且莫侮辱老臣,我也是王身边元老!”他饶有威严地挺直腰板,却被赫莲野无情扯掉三根胡须,在咿呀痛吟中追悔莫及……

    远处的山,缭绕的雾气朦胧了双眸,如饮过灼烈之酒,双唇开启,微微一呼吸,依稀感触她在唇边恶劣地吹气。

    原本想念,是一种毒。

    食的越久,毒的越深,根植在灵R中,有点苦,亦有点甜,更多的是那满满如绿藤缠树的牵挂……

    一轮皎洁明月下,月心湖中漂浮几盏明媚花灯。如寿桃状的花灯,呈粉红色泽,精致唯美的造型,独具特色。

    她悄悄坐在花灯下,和赫莲竹边赏花灯,边学着编制小花鞋。蛇宝宝和一般有异,不是十月怀胎,三月便生产了。

    蓝打打觉得肚皮日渐突出,从昨日的平坦,开始有一点点的涨,依稀涨了了二两R,稍觉得罗裙似乎瘦了些。

    待这般发展,或许待他归来时,那肚皮便犹如三四月了吧?

    到时,穿什么,定都不好看。

    大腹偏偏的,出门亦不方便,麻烦自是接踵而至。

    纵使有很多她怕应付不来,可依旧期待他到来,不论是蛋亦或婴孩。

    “竹……”

    转身投向身旁,他早倒她腿边睡着了。蓝打打无奈一耸肩,打横将他抱入怀中,偷偷送回了行宫。

    再回到花灯边,看着花灯逐水流,慢悠悠地飘向远方,似在载着她的思念。一切皆是水到渠成,可她的右眼皮,却隐约的跳……

    “若蓝,我要当太子妃了。”

    她拖腮瞥向夜幕,边打哈欠边嘟哝,“你那本破画册根本不准嘛!连蛇王都点头了,除了我,没有谁了。”

    如古代神话,流传下来,有多少是真?

    “可惜你不能来喝喜酒,这里连喜糖也没有,没教堂,没神父,没婚纱,连哥哥和乃乃也不能参加封妃大典。”

    蓝打打碎碎念两句,抚着小腹不满,“宝宝以后要补偿妈咪,我被你爹地拐来,什么都捞不到,啊啊啊——”

    沿着花灯漫步,无人之夜,总觉凄凉。裹了裹纱衣,刚欲回行宫休憩,便听耳畔传来一阵女子的叫声。

    声音并非很大,却透过耳膜吵的很。本不想多管闲事,许是沿袭蛇王帅锅的不良风气,侍女们也偷?欢。奈何脚下一踩,似有一滩血,她顿下足向右拐去,咬枕尖叫愈演愈烈……

    第117章 不能爱我吗?

    闻声而至时,透过竹帐,依稀见蓝玖冥狐卧竹榻间,一身嫣红罗衣半敞,精瘦的身体暴露春风中。魅惑美丽的脸庞,掠过桃花艳色,柔媚中有几许妖娆。危险冰冷的琥珀眸外,是耐人寻味的美色蛊惑。

    三千黑丝如墨披散倾斜过肩,耷拉在胸边,嬉戏在饱满双唇边。他弯起一抹似笑非笑,勾了勾指,便簇拥美人与之行欢。

    唇边残有一滴血,烘衬他的中性姿容,如行走于地狱之路的曼佗罗花,成为这黑夜中最美亦是唯一的风景。

    他看似浪?荡,可眉目间迸出的却是吞噬冷漠。近身的女子,个个可承欢他身下,却没一个入他的瞳孔。

    他不嗜好女色,可竹帐中,却尽是未着寸缕的女子。而他一翻身,便上演一场春宫秀,看的蓝打打口干舌躁。

    真可怕!

    那是冷到冻结你,拽到眼皮不抬的蓝玖冥?

    蓝打打刚欲转身离去,一个女子却颈上染血地拽住她玉腿,“蓝姑娘,救命,救我……”

    “啊!”

    她低呼一声,眼见女子瘫软她脚下。 衔乐停止,琵琶声断,蓝玖冥手抚的弦被拉断,他眸子睨向她这边,微微一笑那般倾城,勾魂之间,和往常判若两人……

    他扬眉,勾了勾长指冷冷媚笑,“你也想来吗?”

    “你……”

    “还是你想取代,这里的全部?”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她小腹,一种比冷漠更冷的感觉侵袭全身,令她忍不住打个冷战。

    蓝打打倒退两步,蹲下身摸了摸女子的脉搏,天,真没气了!这个妖孽,蓝打打不禁抬眸和他对峙,不解他为何自甘堕落,吸她们的妖气?

    “我是你嫂嫂!!!”

    他冷笑,声音冷飕飕,却也着实动听,“哈,从我见你那刻,你就注定是猎物。不是我的,就是他的,或者,是我们两个。”

    他的冷嘲,令周边的女子开怀嗤笑,蔑视地看向她,好似她是人尽可夫的女子。而他的衣衫凌乱地滑下肩,在风中舞动的长发鼓着幽兰香。

    “蓝玖冥。”

    “要我去抱你来吗?”他目光愈见邪恶与冷漠,自从雪中相见他们的恩爱,他对她便有种复杂的奚落。

    他赤着上半身下竹榻,优雅缓步而来,伸手勾起她下颌拂过她发丝轻嗅,云淡风清地戏谑,“你的心,还在为我动。”

    “你就那么饥渴吗?无论是谁,只要是女子,你都想捞上床?”蓝打打有些恼怒,别开头甩过他,以讥诮的视线怒斥他。

    “不是爱雪狐吗?不是怕你的肮脏,玷污了她的美好?你不是一直很想得到她,为此心痛孤独隐忍的吗?她被关禁闭,你不想办法,却在这里和她们撕混。我真是看错你了,下?半身动物,切!”

    她厉声斥过一顿,刚欲潇洒离开,却被他猛地钳住手腕甩向竹榻。冷冷的声音飘至,“你们下去。”

    “是,二王子……”

    “蓝玖冥,你想做什么?”蓝打打合拢前襟,躲闪他探过的美丽大手,纵使他美若天仙,可她心有所属。过去的心动,仅是迷茫,是小女生的懵懂。

    “要、你。”

    两个字,言简意赅,却震撼内心。蓝打打吞咽下口水,被他压在身下刹那,身体不由抖了一下,后悔挑战这个冰山妖孽。

    “你先别冲动,理由有三。第一,我是你嫂嫂。第二,我是个孕妇。第三,你爱的是雪狐,不是我。冲动是魔鬼,我认错好伐?”

    蓝打打见势不对,忙低下头了,奈何蓝玖冥并不打算以此作罢,他在她唇边轻吹拂冷问,“不是第一次了,还会怕吗?在他身下,你也是这样故作矜持?”

    “蓝玖冥——”

    “你不是嫌我冷,我会告诉你,这个时候的我是冷的,还是热的?”蓝玖冥眯起狭长桃眸,蓦地封住她错愕的樱唇,钳住她肩肋,强制攫取她口中甘甜。

    “唔……”

    他手指轻拨,一点点解开她丝带,看她圆瞠大眼咬住贝齿,他月眉微蹙。尝到了口中血腥,伸手抚过她白玉般的锁骨,这份给予,是真的,来自心底,而她,却真的不懂。

    “丫头。”

    有丝宠溺地吻过她额头,却猛地被她掌掴,清脆的响声,震彻了竹帐。在他惊愕的视线中,蓝打打连连打了他两巴掌。

    “蓝玖冥,我看错你了。”

    她伸手试去屈辱的泪,第三耳光便停在半空中,许久才握了回。“我以为你是有情的男人,可现在才发现,你是真的无情。你没心,你根本没心,你谁都不爱,你只爱你自己!”

    蓝玖冥冷冷笑了,很久很久,才搂过她颈子,弯下头獠牙深深地刺了进去。感觉她的挣扎,她的眼泪,她的辱骂……感觉他的心,彻底冻结了……

    当血从她脖子上流入口中时,充斥的不是甘甜,而是苦涩。

    看着她倒进他怀中,静静的,面色苍白的,宛如一只沉睡的鸟儿。

    他长长的指微微抚过,眼眶第一次显得红润。

    那种隐约刺痛他的东西,一点点地加剧。纵使他有多高傲,多冷漠,那个伤口却早已狰狞。漫天飘下了冰冷的雨花,他美丽的脸庞染满憔悴,一寸寸地看着她,看着她的冷漠。究竟,是谁在“冷漠”?

    当雨水打透了嫣红如锦的红衣,他将她抱入怀中,紧紧的、紧紧的抱住。附在她耳边,伴雨水沙哑低问,“不能爱我吗?”

    第118章 烫手山芋

    “不能爱我吗?”

    ——

    清冽的雨从天幕降,纷纷的水花飘零掠过,打湿了白皙美丽的脸庞。这般拥着她,宁愿她沉睡,亦不愿她伤害他。他是真的无情,可也真的动过情。只是,没有谁相信。他的伤口,在渐渐的加深……

    “二王子……”

    绿芙拎着灯笼寻来,在背后清冷地呼唤。

    蓝玖冥抚平她颈上印痕,将她交于绿芙,便散落着衣衫,在雨中一步步地向行宫走。雨水打透了一切,从身体,到他的心。模糊的视线中,他孤独的来去,如血莲花,纵使美丽妖娆,却单开单放。

    过半响,他手心一张,化出一把淡蓝色雨伞,向后轻是一抛。“别让她淋到,回去记得泡姜汤给她。”

    “奴婢记得。”

    看他一身湿漉漉地离开,绿芙微微一叹气,将蓝打打扶回了行宫。到了翌日清早时,她才幽幽醒来,懒洋洋翻了个身,下意识探向榻边……

    半响,才失落地收回芊臂,睁开惺忪的眸,不情愿地穿好衣裳,到御厨房准备膳食,讨好他未来公公。

    “打打,起的这般早?”

    “早吗?”

    蓝打打瞥了瞥高升的日头,洗好了玉手,开始做羹。

    “怀有小王子,要多多休息才对。王体谅你,也下了命令,若你起不来,由我等来做早膳即可。”

    “没关系了,我也挺喜欢下厨房的。再说,怀宝宝的也是人,不能做猪哦,我怕身体走形嘿嘿。”

    她倒是天生勤快,自小跟爸爸学厨艺,早早帮妈妈做家务,他们离世后独自一人习惯了自己动手。如今倒也闲不住,先做梨R羹,再做几个家常小炒,不见得高明,但在蛇宫却是人间美味。

    忙碌了一早晨,到门外歇口气,才回头将东西亲自端向大殿。到了那才发现,空帷波云诡异,个个神色有变,蛇王更是冷威大怒。踩着碎片,将托盘端去,她心中狐疑不知何故。

    “王,用膳了。”

    “试羹!”

    美拉目光灼灼,她便心叫不秒。

    果真侍女将托盘夺去,用银针试探膳食。过半响,在她的错愕中,匍跪禀告之,“王,王后,膳食中有毒……”

    蓝打打呆怔刹那,旋即摇头澄清,“羹是我做的,但毒不是我下的,这般的手法,一看便是栽赃,而且很老套。 ”

    “栽赃?那你是告诉我和王,你是遭人栽赃?那这又作何解释?你的玉镯,为何会在四王子的房中发现?”

    瞥向那只赫莲野送她的镯子,蓝打打有些头晕,看娇美人抱着早已咽气的四王子到跟前,声讨她这个杀人犯时,似乎一切都顺理成章,几乎矛头全部指向她,令她百口莫辩。瞟了两下那刚敷出便遭人生生掐死的小东西,她将头别过去,心中不忍。

    “你先掐死四王子,再意图谋害王,想助太子早日登基,而你则凤冠蛇宫,是否如此?”美拉咄咄的*问,声势俱厉,不容她辩驳。

    她处于劣势,字字成拙,镯子成了致命伤。句句铁凿,她孤立无援,只有平心而论。

    “若是我,我会做到天衣无缝,何必蠢到落下镯子?若是我,我何必当初费尽心思帮他接生,不帮忙,不就没有他了?若杀,我不杀有威胁的二王子,我杀他做什么?况且,打打也怀孕了,明白为人母的心情,我不是禽兽,残忍不成这样。王后太高估我了,我只是个现代大学生,对王后头衔没感觉。”

    “王,证据俱在,也有侍女见她昨夜从四王子处经过,今日羹中有毒,她的意图昭示一切,并非三言两语便可作罢。宫有法度,才称之为矩,否则何以统帅蛇族,以震民心?臣妾和王一般痛心疾首,但她罪孽深重,不可不重判。”

    “请王重判!”

    “请王处于极刑!”

    ……

    大殿之上,美拉党羽大肆喧嚷,蛇王痛失爱子,眼眸早已变红,念在她旧情上方下令,“先关押下去,待查明真相,再处以极刑。”

    “王……”

    “押下去!”

    “相公没回来之前,谁也不能判我。”蓝打打挣脱了钳制,倒退到柱边,“我没罪,我要等他回来和我一同调查。这个黑锅我不背,纵使让我用血证明,我也敢说:我是清白的!你们别过来,我怀有王种,我若不明不白撞死,相公回来饶不了你们这些煽风点火,栽赃嫁祸的混蛋。”

    “蓝打打,你想违抗王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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