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话鬃菜溃喙乩慈牟涣四忝钦庑┥糠绲慊穑栽呒藁龅幕斓啊!?br />
“蓝打打,你想违抗王的旨意?”
“我只是不想在牢中冤死。”她可以,她宝宝不可以,这局不扳不行。
“软禁宫中,我会看着她。”蓝玖冥悠然步入大殿,伸手掖过她刘海,清冽蛊惑一笑。顺势按住她纤肩,将她拉扯背后,用身体挡住了侍卫的利剑。
“父王,我也担保!”赫莲竹‘扑通’跪地,鲜少涉世的他,也耐不住求情。
“你们!”
“暂且软禁宫中,待查明一切,当斩不决。”蛇王揉着太阳X,目光锁向一脸淡定的蓝打打,深凝之中,隐含了诸多。
早知赫莲野一离宫,必有刁难。
可她没料到,事情来的这般快。
不惜杀了四王子,借以决战?
决战吗?这若是决战,她不会退缩。现代破案片看的多,这般的戏码她耳熟能详,至少不会坐以待毙、哭哭啼啼。
不知臭蛇得知,他女人被人欺负,会不会火箭一样飞回?
她这般想,也不觉得多委屈。
世上不如意十之八九,看你认不认输。
微微抬眉,瞥向蓝玖冥那双庇护的大手,在他冷冽的视线中,她微错开身,跟着绿芙返回行宫,“绿芙姐姐,快点通知臭相公,正好有借口了。”
“你不知急吗?”
“有咩急的?该打打死,活不成。不该我死,谁想摘我的脑袋都是烫手山芋。”
第119章 红狐之死
被软禁的日子,便好比留校查看,除了阶下囚身份,倒也无妨。为保宝宝健康,她吃好,喝好,不见有何烦恼。
到了夜深时,辗转难眠,听风策动,鞭笞着烛台。
烛火悄悄地燃起,她微抬首,眯成一条缝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你知道我不欢迎你哦,那就长话短说,短话省略,滚吧!”
“阶下囚还这般傲气,本共公主该不该佩服你的好心态?”
“我该佩服你才对,连小宝宝都杀,你注定会断子绝孙了。”
“你……只会伶牙利齿!”
“我举步维艰了,牙在不锐利,真被你欺负死了。”蓝打打悠闲自若地起身,来到紫檀边,拨了个香蕉,边吃边斜睇她。
“你知道吗?上次你姑姑也是这般风尘仆仆来教训威胁我的,结果勒,被煽巴掌煽的很销魂哈。”
“死到临头了,你还在逞一时之勇?”红狐嗤笑端倪她,依旧不解她吃什么长大的?区区一个人类,不止倔强坚韧,不知死活,连她都敢反驳,姑姑也敢打,难怪勾搭上了那个暴戾太子。
“香蕉真好吃,可惜没了。”蓝打打拍拍肚皮,有些娇气地靳靳鼻,而今胃口真大,如何吃亦吃不饱。
“见到你我都吃的下,看样宝宝真的饿了。我要去煮点东西吃,你要帮我烧火吗?”见她眉目一凛,她耸耸肩,羞辱一句,“也对,还轮不到你帮我烧火,外边排队的一卡车。”
“蓝打打!!!”
“咋了?”
“你不求求我,如今只有我能救你,你还在疯癫什么?”红狐本来的目的是看她愁眉不展,看她如何深陷囫囵的。可她却丝毫不在乎,见鬼,她是果真没心没肺,还是胸有成竹?
“疯狗上门,我这叫以疯制疯。”
红狐倏地钳住她下颌,用力一捏,令她吃痛学乖。“倘若你跪下来求我,劝服他娶本公主,我便饶你不死。”
“松开。”
她张口一咬,冷冷一扫这空有皮囊,却令人厌倦的娇纵女。
“贱人!”
她扬手便是一巴掌,蓝打打伸手搪住,正拍在手背上,烙下一阵的麻痛。见红狐有意*她出手,令她滑胎,蓝打打抚着十字架迸出一道绿光。
在绿光的笼罩下,红狐十根手指化成尖锐的爪子,血腾腾地刺过来。
蓝打打不迭倒退,香蕉半噎住,“你、你变态!”
“贱人,你只有求我,才能帮你洗脱罪名。求我,过来求本公主。”她的利爪刺破她中衣,在雪肩上划下一道血痕。
蓝打打吃痛,用J毛掸子用力一搪,刚欲喊救命,便在此刻感觉红狐的脸狰狞扭曲,身体渗入一种莫名的瘴气,利爪刺向她时,身体忽地膨胀,只听‘啊’一声尖叫,她唇色青紫,捂住喉咙,痛苦地向她趴来……
“你怎么了?”
蓝打打推开趴在她肩上的红狐,凝神一看,吓的一下呆住。刚要刺杀她的利爪全部裂断,身体涨破,满身的血滩就一地,还未施展出她的法术,便已倒进血泊中。
她的眼瞪的那般大,是惊愕,是不解,亦是不甘。
娇纵Y狠的她,本是来铲除她制造“畏罪自杀”假象的,却在下一刻……死了。蓝打打简直不敢置信,蹲下身探向她鼻息,猛地吓坐了回去。
“红狐,红狐……”
她用力推两下,想为她急救,奈何人死一口气,妖死元神散。她错愕张开小嘴,丈量可塞进一个鹅蛋,不可思议看着这一幕,双手染满了血。
“卖糕的,不是我杀的!”
蓝打打手足无措,来自现代的她,未见过这阵势,堂堂狐大公主翘辫子,不会有法院判她刑吧?
乱了,乱了,这里哪有法院,哪有检查官,可……可此事大条了。纵使她很恨这个蛇蝎女,也想切她两刀解恨,可她死在她闺房中……
“是谁?”
蓝打打快步追出两步,却只见一团紫气浮出。那是一抹很修长的身影,化成很长的暗影,之后扑鼻的一种怪香,似体香,又似某种花香或扇香。眼见其出蛇宫,身龙见首不见尾,蓝打打干跺脚。
“你到底是谁?”
美拉?撇开她是亲姑姑外,红狐是她钦定的太子妃,不太可能咩。
那还有谁?
最想杀她的,除了本人,只有赫莲野了,他也不在宫中呢!蓝打打揉着太阳X,愈见的疑惑,刚欲清理现场,却被几个侍女察觉异向,进而惊动了蛇宫。
只片刻工夫,行宫便被包围了。
御医们查看尸体,说是“瘴气”杀的。
蓝打打也去验尸,身体浮肿之处,全是气毒所致。肌肤平滑,死前没创伤,那证明,根本不是婆婆的法器。到底是who吖?
“蓝打打,你杀了红狐?”
美拉劈头盖脸过来扯住她头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角落中,雪狐正抱着红狐的尸体,满脸挂满泪痕。“打打,你杀了我大姐?”
看她梨花带雨,哭的那般伤心,蓝打打蹲下来轻抚她肩胛,“不是我杀的,是一团紫气。”
雪狐出乎意料地‘啪’将她推开,“你杀了我大姐!你杀我大姐!”
那眼神,陌生的很。
被泪水淋湿,长睫毛眨动的冷漠。她抱着红狐,挣扎着,哭泣着,责备着,那是朋友间的失落痛心。
蓝打打趴在地上,探出的手,却停滞在半空。
“雪狐……”
红狐死了,她是有些如释重担。可雪狐的泪,却令她这般难过。到底是谁,是在帮她,还是害她?
第120章 但求宝宝
赫莲野赶到花宫,小啄两杯花茶,庸懒倚在花鸟壁画间,粗糙指腹抚着花囊,等待宫主的大驾。
这世上,能叫他蛇太子等候多时的,只有花自弃一个!
颀长的身体横亘于内堂,额顶朱砂汆动,滚大的汗珠从古铜色的俊脸上滑落。惹来侍女们纷纷窥探,一睹宫主口中“歪瓜劣枣”外甥的尊容。
“好俊呢!”
侍女们齐齐惊叹,和宫主口中那个丑八怪根本判若两人。本是抱着戏耍心态,如今都羞答答地举眸谗郎。
“是呀,长的好俊美,亏的宫主说世上只有他自己最好看。”侍女们往日是宫中的奴,亦是他养的妾,随时等候侍寝,故尔规矩少,亦是大胆了些。过一会儿,四大使者从花堂归来,着实难为清喉。
“宫主现下不在宫中……”
“什么?他不在宫中?”红蛇长老先是恼了,捋着胡须极是不满这个比他年轻、比他妖道、比他俊美的老妖怪。早已是负气,他又招来,却出宫溜达耍他们,心中火山濒临爆发,口吻也急噪。
“宫主生性贪玩,怕是等不到殿下到,便出宫先去玩了。 ”
“玩?花自弃!!!”
红蛇长老的茶杯快捏的粉碎,吓的侍女们唏嘘不已。赫莲野倒是平静,慢条斯理起身,眯眸问道:“舅舅的宝物都摆在哪儿?”
“那里……”
赫莲野废话莫斥,直接闯进其中,横扫了他的家当,将他的宝库毁到一片狼籍,再嘲弄勾起薄唇,“回来告诉他,本太子来过了。做花要有花品,别只顾花心。”
“啊……”
“殿下真好魄力。”
“少罗嗦,回宫。”他可没那耐心在此等候他花心舅舅回宫叙旧,卖个薄面即可。刚出花宫,便隐约觉头隐隐作痛。他抚过朱砂,在掌心罩出银光,脸瞬间冷了下来。
“该死的,小妮子出事了。”
“殿下……”
“倘若你的腿跑不动,那就砍了利索。”赫莲野并未坐马车,直接腾云驾雾耗法术飞回。红蛇长老在身后,被遥遥落下绵绵数里,气喘吁吁地粗语,“殿下,等等老臣……”
红狐一死,顿是震动了妖界。
狐宫本便跃跃欲试,长公主被杀,便当即派出使者将蓝打打收押,即刻起身去了狐宫,一向淡泊的绿芙跪地苦苦求情,“王,奴婢知我不该多嘴,可她怀有王种,那是您唯一的孙儿,还请王保下她。”
蛇王无奈摇了摇头,叹气道:“她的祸闯的大,本王出面只会增加两族干戈。你还是去拦截太子,别叫他多作搀合,保不下孙儿,总要保下那个孽子。”
“王,请您开恩,帮帮太子妃。”
“你下去吧!”
“奴婢求您帮帮太子妃。”绿芙也是个倔强人儿,连连地磕头,他不妥协,便不肯起身。“求王为了殿下,为了死去的王后,保下小王子。”
听着身后清脆的响声,蛇王黯下眸色,“那丫头和花罗怎么这般像?”
“不必求了,蛇宫安危和王子相比,不得已取其一。你下去吧,按王的吩咐办,这才是个奴婢该做的。”
美拉恨不能蓝打打当即被处斩,那目光骄傲Y毒的很。看着绿芙头磕肿了,蓝打打咬住红唇抿笑,“绿芙姐姐,不用求了,我说过,我的头是烫手山芋,谁也摘不得的。”
被押解到狐宫,未见狐王,没三司会审,她便直接被推向了极刑架。架子很高,冷飕飕的风横穿直贯,头顶是狼牙铡刀,底下是无间炼狱的血池。池中是令人永世不得超生的血,一浸即融,尸骨无存。
蓝打打被绑在架上,身子半吊着。底下是围观民众,像法场外那些呼喊的百姓一般,狐族公主被杀,他们是来看她被处以极刑的……
“蓝主子!”如烟和绿芙同时挤向前,看着绿芙早磕肿的头,蓝打打感动的眼圈泛红。往日清冷的她,却是真的疼她。
“蓝主子,别怕,殿下很快便来了。”如烟想尽办法一拖再拖,可蓝打打腿上还是被钉上了铁锁。
锁链穿过裤子,捆的她透不过气,感触到刺骨的冰冷,她笑眯眯地点头,“恩,我不怕,宝宝也不怕。”
“上刑!”
听着头顶谁在下命令,感觉浑身都被紧勒,痛楚感缓缓袭来,她极力地护住肚子,怕宝宝被铁链划痛。
纵使知道或许谁都保不住,可母性天生便护崽。这是她千辛万苦怀上的,就算她被截成了两半,也希望他能活下来。
“宝宝乖,爹地会来的。”
她轻抚着小腹,温顺的如只小绵羊,只有眸底慈性的光芒,不似一个十八岁的小女生,而是饱含了浓烈的爱。
“别怕,妈咪会保护你,会把你抱的牢牢的,不会让你摔下去。”她低垂着头,无暇去看铡刀几时落,只是喃喃自语。
“对哦,你是半妖,等你出生一定要飞,飞起来和爹地走。妈咪没关系,我是不倒翁,只要你们没有危险我就没关系。”
她甜甜地笑着,依偎在铁架上,看着焦躁的金阳,安抚着她腹中未出世的小宝贝。她知道,他听的懂,他聪明的很。对于死,她怕,却也不怕,是宝宝给了她勇气。
头顶那恐怖的刀开始磨响,她将眼皮微微一闭。这一刻,忽然不想他赶来,怕他危险,怕他犯傻,怕他受连累,怕他敌不过这些魑魅。最终,她怕的是他受伤,怕她心疼,怕她流泪,怕惨了爸妈那般生死离别的场景。
她只求,保下他的孩子……
第121章 此爱,天下无双
“蓝主子——”如烟刚欲挤进去,绿芙边伸手拽住她袖口,冰冷讥讽,“你能做什么,你只是四分之一的妖。”
“表姐?”
“殿下不知什么时候会来,你拖也拖不住了。如烟,我一向和你关系不好,可我是你表姐,你要听我的。站好了,听好了,殿下和她是一对活宝,以后由你伺候了。”
“表姐——”
如烟右手一抓,却未抓住,只见她纵身一跃,化成一条绿色蟒蛇冲向了斩妖刀。在刀落下时,她卷起狂风,扫空两个刽子手,用蛇体将铡刀顶了上去,直到鲜红的血哗哗地滴了下来……
“咳咳……”
头顶传来咳声,血那般妖艳,染红了她的白衣裳。蓝打打抬起眸,凝视那条绿蟒,心为之一抖。
“大胆妖孽,竟敢以身犯险。”
“我也是两千多年修行,你们奈何不了我。”绿芙上半身显露,头发凌乱,伸双臂顶上刀。
“绿芙姐姐?”
“殿下会来的,我会帮你最后一次。”绿芙满身是血,抵死顶住斩妖刀,清冷的面部没有丝毫表情,直到被截成了两半,身子化回人形坠了下去。
“不要!”
蓝打打用力扯住她手臂,拼命地拽她。 看她仰着头,下肢残缺,却依旧清冷高傲,仿佛如释重担般,第一次对她嫣然一笑。
“松开吧,我的道行毁了,活不成了。我是殿下的奴婢,也是你的,为你们死,是我的宿命,也是快乐。”
绿芙笑的很快乐,没有丝毫痛苦,淤在口中的血‘噗’地吐向她前襟。“别再哭了,我不值得。”
“绿芙,你等等,我拉你上来。”
“其实有句话,我应该对你说。伺候你这段时日,我发现,你挺可爱。”绿芙缓缓闭上眼皮,挣开了蓝打打的手,纵然坠向了血池,耳畔依稀传来她幽冷的话,“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打打……”
“绿芙!”
蓝打打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伸手抓,却如何也抓不住。眼看着她为她死,为她化为血水,心痛的在抽搐。
“绿芙姐姐,不要!”
她大声地撕喊着,心痛如刀绞。手握着她残下的血布,她低声地说,“其实我也有句话没有跟你说,好姐姐,你在我心中,不止是个奴婢。”
“表姐。 ”
如烟脚下踉跄,凝视那池血水,忍住汹涌的泪,努力冷持地看向隐蔽处正施法控制住斩妖刀的男子。难怪以绿芙的法术能顶住,原来是他——
“绿芙。”
蓝打打趴在架上,哭的双眸红肿,对着城上的狐长老大喊,“来吧,杀吧,杀了我吧,不要再伤他们了。”
“小妮子——”
赫莲野从云端倏地降落,一把黑色蛇风斩,挥出风,斩出火,用烈焰熊熊包裹了刑场。当飓风席卷,城下喧嚣,妖群全部遣散时,正中间赫然站着一个倾天拔地的男子。一身墨绿铠甲,绿眸如翡翠之芒,银花肆虐扫荡天幕,额顶朱砂时而化成蛇状,如第三只天眼,劈下交接的雷火。
蛇风斩一劈,横亘一道天塌地裂般。
一头卷发飘舞叱咤,吹断之间,便杀尽了三千妖将。
踏过累累骸骨,他抬首,看向梨花带雨的蓝打打,以令人安心的浑厚嗓音问道,“妮子,你怎么样?”
“相公,绿芙死了。”
他眸色一凛,瞥向血池中,看着零星点点的血,挥下风斩凛凛斥喊,“我要你们全部,给她陪葬——”
“殿下,这般做太冲动了,我们还是先回蛇宫再商议。”红蛇长老小心在旁劝解,却被他一震臂甩开。
“滚开,你要我看着她被处死,再打个狗P商议?”
在赫莲野面前,纵使万年的修为,亦难奈何他,一把蛇风斩,蛇族的守护印,强大的法力无谁能及。
“放了她。”
他挥斩矗立,残酷霸气地命令。
“太子殿下,老臣也是奉狐王命令办事。她杀了大公主,我等依法处死她,你若从中阻拦,那休怪老臣手下无情了。”
他将拂尘勒向蓝打打,Y鸷地要挟,“殿下的本事,我们都清楚。这些狐将自不是你对手,哪怕几位将军来了,也难能有胜算。可老臣不能保证,在你上来前,她不会就此香消玉陨。”
“你敢威胁我?”
“老臣也是被*无奈。”
“本太子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我只问你,放不放她?”
狐长老用力一勒,蓝打打拍打地咳道:“如烟,快带他走,这个老家伙不安好心,别听他的。绿芙死了,我不要你也有事,我受不了!!!”
“狐长老,你松开她!!!”赫莲野声音嘶哑地叫喊,半响,他将蛇风斩松了下,卸下一身的战袍。
“很好,殿下最好再把你的守护印取下来,这样我等才不受威胁。”
“殿下不行。”
他甩开阎侍卫钳制的手,取下了额顶朱砂。失了全部武器的他,只有一身不灭的妖气,一步步走向高架,眼眸坚定炽烈,执著地不顾一切。
狐将们的刀刃,终于有处可刺。没了铠甲庇护,没了蛇风斩的法器,亦没了守护元神的烙印,赫莲野便如同废了一身功力赤手空拳穿过妖群。
利剑一柄柄刺入他躯体,鲜血染红了他脚下的路。
他不曾退缩,不曾怕过,不曾觉得疼。哪怕无敌的他,退却了锐气,却依旧没有谁能在他眼神下抬首。
他不怕,什么也不怕,废却这三千年的妖力,化成一堆培土他不怕。他唯一怕的,是她从眼前消失。
“妮子,别怕,我能保护你。”他低哑的声音,夹着隐忍疼痛。趴在地上,震碎了所有利器,抬起眸,和她对视。
四眸相对,她泪已落。她伸手去牵了牵,哭的岔了气,“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杀了我吧,不要折磨他,不要折磨我相公。啊——”
第122章 代嫁
“宝宝,你看了吗?”
蓝打打抚着小腹,低哑地呢喃,似诱哄,又似寻求谅解,“爹爹在下边,就是喊的很大声很大声那个。你要记住他,记住他的脸,他是你的爹爹,很爱你很爱你的爹爹。不要忘记,不是他不要你,而是妈咪不想要你了。”
她笑眯眯地擦拭掉眼泪,怜惜地亲吻那件染血薄纱,以从未有过的坚定说,“对不起宝宝,不要恨妈咪,我也好爱好爱你,好想见见你的小脸,摸摸你的小手,让你喊我妈咪,可我不能。”
看着底下的赫莲野,伤痕累累地为她,一切,不必言语已够了。她知道,她知道他把她当生命般的宠,她记得雪地里他一辈子的承诺,这便够了。
“不痛的,跟妈咪学,真的不痛的。把眼睛闭起来,下辈子,我还做你的妈咪,你还是我的好宝宝。乖,我们下去吧,别让爹爹再痛了……”她用尽全力挣开束缚,握住墨绿的十字架,闭上双眸,纵然割断了绳索,身子如一片羽翼,轻盈地飘向雪池。那一刻,没何海誓山盟,只有一句“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最后的……死。
“妮子?”
她坠下来那刻,他爆破了一切,化成一条血淋淋的银蟒将她卷在半空。 头轻靠她冰凉的脸颊闷哼,“蠢货,你想抛、抛下我?”
“你松开我啦,我不会死哦。我是人类,可以再投胎,你把我的魂魄塑成风,我会在你耳边吹呀吹的不离开。”她虚弱地附在他身上,笑的那般迷人,十八岁的她,依稀长大了,好似过了花季,过了雨季,过了沧海和桑田……
“笨蛋,你骗三岁小孩呢?”银蟒朝天一啸,吞咽了一切冷瑟冰刃。若死,那便一起死,他,女人,还有宝宝,这才凑足了一家子。从他牵起她手时,便从未想过松开,从生,到死,就这样罢!
此时,底下静谧无声,雪池融骨炽烈,没有谁打扰她依偎在他怀中轻泣。纵使人妖殊途,也要走到夕阳尽头……
多少的泪,化作坚强,蔷薇花开,血莲飘香,萧萧东风掀起潮浪。一抹红色身影冲出天幕,化出一道银色水幕,将他们平稳拖向地面。蓝玖冥纤瘦身体踉跄落地,咳出许血丝冷漠哼道:“你可以想死,但我不准!”
“二王子!”
狐长老对他破化此一箭双雕之局犹是恼怒,奈何雪狐亦从赶来,挥了挥毛茸茸的袖带命令,“将打……将罪人先押下去,把他扶我宫里来,我有话与他交涉。 ”
“是,二公主。”
将昏迷的蓝打打推回,将伤重的赫莲野扶进雪狐宫中。
他半卧榻上,让蛇印回额护体,极力地养伤。
雪狐则背对着身,站于铜镜前。
手帕试了试泪,许久才扔到一边。转过身看向赫莲野,故作很强势,将自己当成红狐,可双眸却肿的通红。
一件白衣裳,如蒙古公主般并不窈窕却雪白可人。袖口是包裹的白狐毛,领口亦是,毛茸茸地拂过惊艳脸蛋。双眸潋滟,妆淡而清,纵使故作高贵,双眸依然澄澈无波。一身打扮代表纯洁无暇,咬起牙时也不狠,头顶珍珠串晃了两下,她深深一呼吸。
“她杀了我大姐,我要报仇。”
赫莲野冷冷扫她一眼,竭力恢复元气。
“可她肚子的宝宝无辜,我有办法,帮你保住她。你可以不屑嘛,我无所谓,狐长老定要严惩不殆,你蛇宫岌岌可危,像大姐说的你有天大的本事何妨,一样保不住女人,保不住你老爹,你要冒险吗?”
她作面目可憎,饶有心计状,走到香榻边提议,“只有一个办法,我代替大姐出嫁,你,娶我!”
“娶你?”
“没错,我代嫁,嫁你做太子妃!先不必成亲,你先封我为妃,完成大姐的心愿,其他的以后我再补充。”
雪狐正了正色,伸手拖起他下颌,“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都保不住,想让她们母子死吗?”
“你忘了她以前是如何对你的?”
“不要说了!”雪狐捂住了双耳,冷漠地转过身,“我只想给大姐报仇,我只报仇,我只要报仇!”
“你才是最有心计的,借机嫁给本太子,你不是一直迷恋我?”
“对!”
她霍地哈哈大笑,将脸扳的狰狞Y险,“除了娶我,你没别的办法。给你半天考虑,过了午时再不点头,我便取她性命,你信与不信都的认命!”
雪狐将门‘哐’一关,倚靠着门板,许久才喘过气来。一具小小的身体,在她腿边戳了戳她,不满问,“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报仇!”
“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赫莲竹盘腿坐在她身前,硬是挡住她的路,有些耍无赖地抬起粉嫩的小脸蛋,嘟起唇气呼呼质问。
“我说过了,我要代大姐出嫁!”
“你想嫁我大哥?”赫莲竹‘切’一声,扯住她欲离开的靴头,将她华丽地扯了回来,偏要和她说理。“你不值钱了,非要做小?”
“我要做正牌太子妃!!!”
“你在他心中便是小的。”纵使她横眉竖目,赫莲竹亦不识相,偏做个小栅栏令她过的不舒坦。“还有别扮狠了,你扮的好滑稽……”
“小鬼,我警告你,不要拽我靴子喔。”
“只有打打才能叫我小鬼,你不行!”赫莲竹咬住她靴子,便将她拽了下来,在蓝打打前他羞涩可爱,在雪狐面前,他却泼皮耍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第123章 封妃大典
门外熙熙攘攘,门内却窒闷无声。那些与她吵闹的画面,早刻入脑海,融入血R,成了他的一部分。
翻涌的记忆,一串一串,串成了那段爱。
每一串,都是血,都是骨,都是他赫莲野的全部。
她的笑,她的嗔,她的野蛮,她的哭啼,她的撒娇,还有她耍赖谄媚的工夫。她的菜,她的美,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蓝打打,原来你才是妖,一个偷心的妖。
那偷却的点点滴滴,融化在瞳孔中,忘不了,自相念,纵使闭了双眸,那也是他最脆弱的软肋。
他该怎么办?
让她再自尽一次,让他的心再碎一次?
赫莲野第一次觉得,这世上,并非有能力,便可以拨云见月。因为有那么一根软肋,一直深深地、深深地镶嵌在他身体中,令他举步维艰。
“妮子……”
思量了许久,许久,不知何时眼眶里,有了泪?不知何时,为的不是母后,而是她,想放声地大哭?
那一刹那,他卸下了男人的全部……
蓝打打自从极刑架上坠落,便开始昏迷不醒。 一连昏睡了两日,才微微有醒的迹象。她轻启双唇,抿抿苍白的皮质,刚欲索要水,便听门外侍女端茶空隙听命。
“今日是封妃大典,我们二公主将成为蛇宫太子的正妃,你们手脚轻点,勿惊动了里边的引起事端。”
“奴婢明白。”
“二公主代大公主嫁,如此的大事,你们亦该着件喜庆衣裳,还着素衣,岂不是戳了公主的眉头?”
依稀听到几句,蓝打打的瞳孔扩大。
雪狐和相公?
来不及仔细咀嚼其中原由,蓝打打霍地起身,趁侍女们换装时,握宝物施展法术盾出了狐宫。不须臾,身后侍卫便追赶出来。她披头散发跑出,一直念叨花罗给她力量,一道绿光罩过田路,暂时挡住了侍卫,她趁势逃去蛇宫。
第一次这般自如借法,犹如神助处处得力,才来到蛇宫。狐宫侍卫紧追不舍,到门口时,她耗尽了力气,便扶在殿前看着那喜庆的一幕,没有大红喜字,没有八抬大轿,却是盛大的封妃盛典。
没有谁通知她,早已如期举行。
蛇王钦可,美拉坐镇,赫莲野便将金灿灿的妃冠,戴上了雪狐的头顶。 在一片璀璨的银光中,她笑靥如花,匍匐跪地行礼。
“从即日起,雪儿便是我蛇宫太子妃,还不跪拜?”
“太子妃贵安!”
众侍女们依规矩叩拜,雪狐拂袖准起。蛇王正襟危坐,面无表情,而美拉却眉开眼笑叮咛,“既已封妃,找个良辰吉日,便举行婚典正式成亲!”
雪狐轻应,握住赫莲野的大手,亲昵地依入他怀中,甜甜呓了一句,“夫君……”
那本是属于她的一切,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雪狐代替红狐,成了他的太子妃,未来携手千年的娘子。
而她,除了孤零零站在原处,被狐将们逮绑,远远地看着这一切,还有何办法?除了和肚子里的宝宝,一同惊愕和无奈,她还有何退路?
“若蓝,你说对了。”
她真的,不是他的太子妃。
他将娶的,亦不是她蓝打打,除了暗结的宝宝,她一无所有。没有哭泣,亦无哀号,她任他们绑着,只微微一笑,“能不能让我去祝福两句?”
“跟我们回狐宫!”
“我保证,不会再逃。”
见她楚楚可怜,狐将们一时动容,便放任她去见一见他。
蓝打打缓步走到大殿前,在那交织复杂的视线中,走向他们跟前。她想冷静,想潇洒,可靠近他时,却如个迷路的小兔子缩进了他怀中。
“相公……”
“你?”
“你要抛下我和宝宝了吗?”
赫莲野呆怔半响,刚欲回臂深深拥住她,却被美拉斥住,“太子,别忘了,你刚刚纳了雪儿为正妃。”
他探出的大手,抖了片刻缩成了拳头,撂在身体两旁。他冷下俊脸命令,“把她送回去狐宫修养。”
“我只问你,是不是为我才肯屈就?你若还爱我,还想要我,便不要委屈求全,我不要你为我委屈。我宁愿死,也只想赖在你怀中。”
她轻轻笑着,抬首,满眸疼痛。
可赫莲野却将她向外一推,勾住雪狐的纤臂。
“雪狐!”她‘扑通’地跪倒地上,明知这没出息,没知她该昂头挺胸地离开,明知……可她却还是硬下头皮跪了她。“我求你,把他还我。我求你,别让他痛苦,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就算我没杀红狐,我也愿意顶下这一切。”
“起来,我不会可怜你,你只能做小。”
“我不会让她做小!!!”赫莲野一把搂过雪狐决绝离开,鼓过阵风*起了她。膝盖直起那刹那,她没有哭,只是放声地大笑。
“哈哈哈,真好!”
“你……”蛇王投以心疼的目光看向她。
“真好,我蓝打打的老公有了别人,我求也求过了,跪也跪过了,我还能怎么样?你们告诉我,我还能怎么办?”她快步追上他们,‘啪’一个巴掌煽向他,“我打你,不是打你负心,我知道,你永远不会变心!我打你,是打你的委屈,打你对我爱的太多。我要你的魄力,我要你抛开一切不管我死活。我要你踩着她们的尸体给我爬起来,我要你,宁要墓碑上刻下我是你的妻,也不要为我苟活牵起她的手。”
‘啪’
另一耳光打向雪狐,她笑的更大声,“我不认识你,从此我不认识你们!”
在一阵大笑声中,她一步步、一步步地走出蛇宫,走出他的视线,走出,他泪早冰封的眼眶。这一刻,他知道,她比他坚强!
'虐米?瓦卡,瓦一直太善良都米好意思虐。小虐一下,下章是转机'
第124章 要大吃
木已成舟,心已成灰,泪早已干涸,剩下的仅有笑。被押解回狐宫,她并未倒下,任侍女们惊讶猜测,她始终没哭天抢地自取其辱。
“你们下去吧!”
拖了他的福,她不再被处极刑,而是小姐待遇。所以她笑,对着谁都笑,不令谁笑她是失败者。
关了了门窗,搬出了藏匿的酒坛,洒了一屋的酒,最后,洒了自己一身。瞥向那根红烛,看着微弱的烛火,我‘噗嗤’一笑。
“打打,你真够没出息。”
她渐渐走向红烛,坐在案边沙哑剪指甲,将自己打扮的并不那般落魄,才伸指向烛台伸够了去。
在那瞬间,红烛忽地熄灭,蓝玖冥赫然出现在门口,琥珀的眼眸布满了惊慌,颤抖地她拉撞进怀中。
“你想自尽?”
“没有,我只想喝点酒嘛!”她有些晃悠地将他向外推,边舔酒,边撒娇,“你快出去,别打扰我。”
‘啪——’
狠狠的五根手指印烙在蓝打打脸蛋上,他冷冷握起双手睨向她小腹问,“你为他想过吗?你为那个白痴的男人想过吗?你死了,他能活吗?女人,倘若你真不怕,想他们陪葬,我会成全你。 ”
他抿出两颗獠牙,掀开她衣领,深深地刺了进去,汲取她的血,任其顺红唇淌下。他大手扣在她纤腰间,听到她在笑,“是呀,蓝打打你真不象话,这么点挫折就寻死觅活,你……”她的笑,在触及他冷冽的眸时,化成了泪。
她双手捂住嘴,缓缓地瘫软在他怀中,楚楚地哭泣。
他便那般轻轻拥着她,任她在他怀中,哭念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让他看见,她有多爱“他”,而他,却只能在她头顶,温柔地安抚她,悄悄地泪从眼眶溢出,淹没了清冽的视线。‘你真残忍!’
他深深凝视她,泪第一次泄露了他的感觉。原本心痛,是这番滋味。他看见了她的泪,而她却从不知冷傲如他,却也一样狼狈。
“哭够了?”
待蓝打打抬起眸时,他依旧冷漠美丽的如一尊冰塑。
她抽了抽鼻子,点了点头。
“那便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坚强?”
“我不坚强!我真的很脆弱,没有你想的强!但是,我是一个母亲,做他妈咪了,就要比平时更强。 ”
“只是封妃罢了,并未正式成亲。若两月内你成了新娘,雪儿的太子妃衔位形同虚设。”他打横将她抱起来,勾起抹冷魅的笑。本不该告诉她,可他对她,总是冷不到火候,狠不到绝处。
“真的?”
“我不会帮你,只会破坏你,甚至会让他成为阶下囚!除非你有办法扭转乾坤,否则你只能做我蓝玖冥的女人。”
“……”
见她错愕一仰眉,他略是宠溺点向她鼻尖,在她耳鼓边蛊惑道:“怎么,忘了你那天夜里骂我的话?”
蓝打打故意扮无知地摇摇头,听他一几句冷言冷语,心中渐渐平静下来。打消了愚蠢的念头,才浑然觉出她饿了。“我想吃饭了,我要吃红烧R,回锅R,五花R,蒜苗R丝,糖醋排骨,肘花……我还要……宫爆J丁,梅菜扣R……我要吃饱饱的才好有力气……”
“自己去做!”
听她一席王后级要求,蓝玖冥蹙眉将她抛上榻。
“我是病人,拎不起大勺。”
“那你吃我吧!”蓝玖冥蓦地靠近她脸颊咫尺处,看她屏住呼吸,吓倒退两寸,才收回暧昧之姿踏出房门,不忘将残局收了。出门刹那,他柳眉打结,美眸眯的狭长,为难狐宫的王厨不比蛇宫好,根本做不出现代的菜式,倒是他,十几年未曾下厨了,不知手艺如何?
蛇宫的封妃大典过后,看了一出闹剧,妖族使者们纷纷退场。而美拉有意安排雪狐早日栓住赫莲野,震住他外拢权势,命令侍女将他们衣裳合入一处行宫。
“王后有命令,请妃主和殿下同榻。”
绿芙死后,身边换了美拉的亲信侍女,自是心不向赫莲野。她合好门板,偷听了几许,没有他出门的动静,才隐到一旁。
而雪狐却倚在案边,趴在绸布上,低声哭泣。
想起和蓝打打初见,一起逛街,一起爬树,一起哈喇,想起她下跪时眼底的泪花,便忍不住哗哗落泪。
大姐的仇是仇,可打打的情也是真,即便她想狠,可此时却也后悔了。回来时,她比谁哭的都凶。
哭到嗓子沙哑,雪狐才抬起眸,瞥向那落寞隐忍的男子。他是很俊美,也很深情,可朋友夫不可欺,她却没那份心思了。再三的挣扎过后,她拍案而起,“我不和你成亲!”
“你不觉得晚了吗?”
赫莲野薄唇微微提翘,似乎早有预料。
“我做你的太子妃,是代大姐出嫁。有了这个头衔,我父王便不会发兵诛杀你父王了。我怪过打打,可发现她好可怜,我怎么可以抢她相公?”
她边说边哭,越哭越是伤心,“我不和你成亲,我们不算!”
“你以为你是谁,说不成亲便不成亲?”
她垂了垂眼帘,不敢与之对视,被怕灼成烤猪。半响过后,才小声唧咕,“别告诉打打,瞒过狐长老先。呜,可怜的打打,你睡地下,我睡床。”
赫莲野勾起邪佞的笑,捏碎手中茶杯,瞥向趴进被窝吃东西的雪狐,深黯了绿眸。这丫头花痴归花痴,却不算坏。
他会查出是谁杀了红狐?
想到如何铲除美拉一党?
只是小妮子,没有他的臂膀,她是否难过,是否以泪洗面,是否,辗转难眠,痛恨他的撒手不顾?她是否,面对他这边,看到他正看着她?
第125章 最美风景
蓝打打躺在软褥上,淡定地看着头顶,五色编花的吊穗,垂下一房之香,宛如挤身于花坊间。偶尔瞟向那根包裹金丝的香烛,唇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嘲弄自己的不理智,嘲弄她的不负责。
指尖捻过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