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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莲野没有抬眉,仅是腾空抓过,塞进包袱中。他冷峻如斯,背对着她,眸底的落寞伤痛,不暴露一丝。微闭双眸,恨也是爱,理不清这凌乱的思绪……
“废话完了,就滚吧!”
赫莲野薄唇微启,无情下令。
“照顾好他们,我……”
“我不会告诉他们,她娘是个的背着相公勾搭新欢的水性杨花的女人。从今王后,这个女人才是王后。”赫莲野拉起遥遥的手,强迫她走出门口。遥遥不服,‘啪’踩了他一脚。他便借势,捏住她下颌,蓦地覆上她红唇。
“唔……混蛋!”遥遥怒不可懈,赫莲野却径自吻着。让蓝打打看着,她也放心去了。她要选择的路,他不会成为绊脚石。只是自此,她的路上,不会再有他一路扶持……
“一路保重。”
蓝打打便那般看着,没有阻拦。
赫莲野的眼眸愈冷漠,心也愈愤怒,只是俊脸平静无波地相对。“既然背弃了,就滚的越远越好。”
话落,他牵起遥遥的手,迫使她走。
蓝打打转过身去,苦涩一笑,“他吻的是我的唇,即使不是我……”
第70章 蛇王结局(三)
“赫莲野,你放开我,你快点放开我。我才不做那俩小鬼继母,你脑袋烧糊涂了吧你,我不是她!”
遥遥边踢边挣扎,满腹的不情愿。即使这男人天下地下绝无仅有,可她是为了花花才借的身体。可身体借出火了,倒撮合成那对,遥遥悔的肠子几欲青了。
“回去你最好承认,你就是我的王后,否则……”
“你杀了我?”遥遥挑弯眉,满眸怒气,不畏惧和他对峙。眉目间的傲气,萦绕始终,面对他阎罗般冷血咄咄的眼神,竟还嗤之以鼻。“你最好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一万年,是一万年。”
“如果不想我堵住你的嘴,就给我闭嘴。”
“你敢吻我,我就把这具身体毁了。”
“你……”赫莲野愠怒难平,绿眸深邃冷肆,吞噬日月的光芒熠熠生辉。俊美的脸邪佞不羁,狂野而暴戾,呼吸间都是令人陶醉而癫醉的茴香。
在他停顿间,遥遥已挣脱,快步跑回屋中避而不见。
他独自矗立于门外,任冷风吹刮,毅然不动。
漫天的冷絮飘落肩头,凄凉的、孤寂的,映衬他落寞迷人的脸庞。视线悄悄地转向“她”的门板,一种心痛如蚁嗜心,无情涌上心头。
眼波底的疼痛,心头的酸,在风中沉载,她却、看不见。
那俯瞰纭纭的高大身体,忽然那般单薄,风一遍遍地穿透他的身体。手攥紧一把树叶,化为粉末……
“你什么都能不顾,可本王还要顾我的两个儿子。”
呢喃间,是温柔,是无助……
那日,他没离开,只因找不到替代她给宝宝为娘的女人……
————
‘咯吱——’
傍晚时,蓝打打正在房中心不在焉地摘菜,遥遥大咧咧推门而入。东瞧瞧,西看看,一副贼眉鼠眼的俏样。
“我情郎呢?”
“你情郎丢了,到我房里找什么,我可没和他通/J!小心,我屋里都可是机关,你不小心中招灰头土脸,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遥遥忽然顿下脚,不再乱来。心知蓝打打整蛊的本事,神医蛊皆知。怕自己成刺猬,只得蹲下来看她娴熟自在地摘菜,洗菜……
“你还会做饭?”
“当然……”
遥遥眼瞳瞠大,艳羡不已,“那你做的好吃吗?”
“你情郎最爱吃,你觉得呢?”
听罢,遥遥有点吃醋地撇嘴。明明心里惊叹,可面上却不服气。骄傲地挺直腰板,指尖戳了戳木盆,冷冷一哼,“我也会做,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摘摘,洗洗,炒炒,浇浇……”
“总结的真好,那你来做,我正好乐的清闲。”
“你……”
遥遥咬了咬贝齿,四处寻摸半响,才开口追问,“花花呢?怎么不见花花一整天了?”
“少来,你就说你来避难,拿他当什么借口?”
“你……”
又被她拆穿了,遥遥心中甚不乐意。既生遥,何生蓝,她都这么无敌霹雳讨喜了,竟然还有人比她人见人爱。遥遥不服,点打点打蓝打打肩胛,“你,跟我换身体。你的身体我玩腻了,不玩了。”
“一直都你一人在自娱自乐,我可没跟你玩。做饭去了,不和你一个R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我跟你说,谁是毒王?”
蓝打打忽然转眉梢,认真打量遥遥。她却眼眶挑高,故弄玄虚,“这个等会儿再告诉你,先跟你说,那个大白痴去青楼寻花问柳了。”
“哪个大白痴?”
“蛇王……”
蓝打打将木盆塞进她怀中,‘啪’敲她一记暴栗,解开围裙夺门而出,随口丢下一句,“你才大白痴!”
————
出了神医谷外,有个荒漠青楼。荒漠无垠,人烟罕至,可此处却门庭若市。只因来自蛮夷之地的北方佳人,皆齐聚此处。
其中美酒佳肴,美人如玉,酒R糜烂,是难得的沉沦天堂。老鸨含笑揽生,美人环膝而舞,赫莲野便坐在中央,被众星捧月,热情伺候着。见他俊美高贵,又酩酊而醉,恨不得将他撕了吃进肚子里。那些只手,在他胸前、背上肆意来回,上瘾一般的撩拨,不时传出的浪语轻声,令赶来的蓝打打不住靳鼻。
“公子,再来一杯。”
“好……”
赫莲野揽住一个美人,仰头而尽。十杯八盏下肚,俊脸微红,神态勾人,邪佞似笑非笑地抬眸,醉眸中映出那干瘪的人儿。
“过来!”他一把将一个美人拉坐怀中,俯头便吻。怕是借了酒劲,亦是压抑心头想挽回的冲动。他一边冷吻,一边摸着那女人的娇体,毫不在乎蓝打打眸底的惊愕,尽情、尽情地伤害她。
是她不信任他,是她骗他,是她狠心放开手。那么,他在乎什么?守身如玉、专情始终,哈哈哈,做给谁看?
“公子……”女人羞答答地颔首,趴在他怀中低喘。
“你,就跟我回去。日后,你就是我的王后。”他抚着女人的发丝,宠溺温柔。抬眸时,眸冷似箭,嘲弄地问,“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别再摆出副受害者的姿态。还是,你后悔了???”
'还有几章,最后一章时会标个“完”字。结局会不太传统,但不会杯具!'
契约·蛇王的吻痕 第71章 蛇王结局(四)
…
赫莲野的绿眸深邃无底,毫无温度。陌生疏远的如初次相见,邪佞嘲弄,凶狠威慑,没有温柔,没有包容,亦没有无条件的相信和不离不弃的守护。
他便好似一个恶魔,沉沦入十八层地狱。法老王般的蛊惑,残忍敲碎她的心房。难道这一次,她真的错了吗?
“是不是每个男人失恋后,都喜欢喝酒泡妞自甘堕落?”
赫莲野挑眉,勾住女人腰间的手,加重力度。女人惊呼一声,娇嗔地求饶,“公子,你弄疼人家了。”
“回去吧,你喝醉了……”
“本王喜欢喝醉,喜欢这女人,还喜欢恢复我的后宫日日狂欢,与你何干?你走了,儿子们本王会像以前一样疼,其余的,不是你该管的。”他俯下头,继续自斟自饮,厌倦却又迷恋上放纵的感觉。至少代表,他不是被抛弃的笨蛋。
不想垂下眼帘看她,怕看透她心底的殇。倘若她为还债,而舍他而去。那么,两个受伤的人,究竟谁还有过多的力气,去平服彼此心头的伤?他真的无力了,成全了她,放开了她,任她去飞,任她去爱,再也没有为她遮风挡雨的借口。
‘小妮子,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伤的最深的,是我!’他心中苦涩,不停酗酒,和女人玩乐,灵魂却虚无飘渺的无根可落。
蓝打打快步走向前,一把将他怀中的女人用力推开,牵起他的手向外走。“别像个笨蛋一样自暴自弃,想来,等你清醒时再来。”
“你还在乎我吗?”
赫莲野一把甩开她的手,拦腰勾过她,俯下头勾起她下颌,嘲弄笑道:“还是你想和本王的这些新宠们,一起分杯羹?”
“赫莲野!!!”
“你有管我的资格吗?”
“我……”
“没有就放手,去做你的事,我不干涉。你也,别干涉本王。”他笑如魑魅,那般邪佞冷酷,倾身过来,想攫住她红唇。可靠近咫尺时,却“哈哈”肆虐嗤笑,“这张皮不是你的,本王亲不下去。”
他晃晃悠悠地松开她,眉目冷峻。银袍着身时,松垮了,这一日间他便瘦了多少?在她的注目下,他果不其然‘扑通’摔倒地上,醉的一塌糊涂。
抢在那群女人把他吃了前,蓝打打费力地将他扶起,拖回了神医谷。回到房中,脱下靴子换件衣裳,为他盖好被子喂了醒酒汤。悄悄坐在榻边,凝视他浓密黑黑的眉,紧抿性/感的唇,她心如被褥凌乱。
“遥……”
“三师兄?你来的正好,我去找、找蓝王后谈点事,你帮我照看一下蛇王。他有什么事,我唯你事问。”
“哎,遥、你师兄我是来找你唠嗑的,你这丫头……”
蓝打打快步出了门槛,去找遥遥追问毒王,看她和她猜测的是不是同一个?来到遥遥房间时,她正偷偷翻菜谱认真地学着。
“你、你怎么进来的?”
“毒王是谁?”蓝打打气喘吁吁地问。
遥遥蹙蹙眉,红唇微启,哑声告诉她三个字。顿时,蓝打打面色苍白,拔腿向外跑。‘砰’地撞开房门时,三师兄正手抚在赫莲野额头上,一股Y气弥漫。
“三师兄,你在干什么?”
蓝打打扑过来,一把将他推开,冷汗涔涔从颊边滑下。她慌忙探向赫莲野的鼻息,证明他没事后,心才松下几许。她冷冷看向三师兄,他反而呆怔而无措,摊开双手疑惑地问,“遥遥,是你叫师兄看着的,你干吗怕我害他呀?”
“我……不是、是王后怕你因为他是情敌,所以教训他。”
“我是那样的人吗?”三师兄满脸落寞,对她尤是失望,未料到他真诚待她,她却如此多疑。“我只是看他是不是有点发热?你说师兄平日怎待的?你拍着心窝,拍着眼眶说说,我亏过你没?我亏过没?我不就是喜欢你吗,你就这么糟蹋师兄,我、我伤死心了我……”三师兄出门后,蓝打打一阵迷茫。
揉了揉太阳X,这口气才呼进去。半响,花自弃才进房,邪魅一瞥,笑靥如花般从容迷人。折扇抿开半面,神秘如兮。
“怎么?他又不走了?”
蓝打打点了点头,自然地抱紧双肩,感觉冷飕飕的寒气。“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说到底是大师兄,还是三师兄……”
“嘘!天快Y了,脏东西也快露头了。”花自弃唇上翘,宠溺地摸了摸她头发,看她紧张的样子便知她的心还在他那儿,从未离开。
“弃,他醉了。今晚……”
“想留下他?”
“我怕你……”
花自弃邪邪一笑,一把掀开他被子,“早时本宫想他留下来,可现在,他非走不可。亲爱的,你不是我的女人了,今晚该和我圆房了。”他忽然搂过蓝打打,令她贴近自己。天旋地转之间,他已打横抱起她,扔进隔壁的房间。
感觉他压下来,那般鬼魅异常。雨点般的吻落在颊边,他的动真的。蓝打打惊呼,“等、等一下,你在搞什么?”
“引蛇出D!”
“弃,你、你太快了点,我们明天再……晤……”
门半敞着,风呼呼拂入,他索性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双唇,脚趾勾去锦被向上一撩蒙住两具身体。其中传来轻语“不要”,还有他春风般动听的诱哄声……
第72章 大结局(五)
花自弃诱人的双唇,自然攫住她的。轻柔如风,迷醉如酒,软软的透着淡淡的麝香,弥漫中辗转如棉。他的唇瓣如曼佗罗花瓣,优美如毒,看久了会醉,会踏上地狱的门关,会兴起很多诡谲的波澜。
“唔……”
蓝打打竭力地挣扎着,难以沉醉其中。
即便他的唇多软、多蜜人,可不是“他”的,她便无法坦然的接受。
挣扎间,花自弃的唇间扫过她贝齿。本想适可而止,却迷恋上了这柔软。他微微启唇,勾起一抹邪魅弧度,“亲爱你乖点,今晚听我的,我不会伤害你。”
看着他那双沉郁却温柔百般的眸子,蓝打打才渐渐的放弃了反抗。
缓缓地闭上双眸,愿也好,不愿也好,这是她选择的方式。
即便无法融入其中,也要被他占有。
他早提醒过她,做他的女人,包括这具身体。
还在希冀什么?沉沦吧,沉溺吧,或许有天她也会像迷恋那个男人一样,真真正正的迷恋上花自弃。
忘了他吧!
从那巴掌开始,从松开手的刹那,回不了头了。即使心有多痛,游移在死去的边缘,她还是豁达地选择含泪去笑。“你、你要对我温柔一点,我有点害怕。”她笑荧荧地叮咛,映入他眸中,淡淡的伤。
“我可以吗?”
“恩……”她在他身下颤栗着,忍受着,也痛苦着。这些,他明白,早就明白,可这一刻即使是做戏,心却也痛的窒息。
她已经,拒绝他了。
即使她的身体,愿意给他,可她的心,却永远对他关着。蓝打打,你这么那么残忍,残忍的令他心疼,令他无助。趴在她肩窝中,沙哑地问,“你有没有过,一点点的爱我?”
“我……有!”
他笑了,轻吻她雪肌,泪却从眼眶悄悄的滑下。原本男人,也会这么脆弱。像风中的沙,被她吹着,无依无所。
或许这是他前世,欠她的眼泪。所有的泪,都是为她落。还尽了,无需责备,这是前世今世一场错误的轮回,错误的相遇。
感觉他的停顿,蓝打打挑眉疑问,“弃,你怎么了?你在哭吗?”她抚上他抖动的肩,却触碰冰冷的面具。花自弃一直没抬头,只听到从容的笑声……
“别对我太好,别说你爱我,我很傻,会当真的。”
“你……”
不知过了多久,花自弃才抬起眸,眼波流转,笑靥邪美,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亲吻她的肩胛,落下淡淡的粉色吻痕。蓝打打一直看着,看着他眼角晃动的泪花,她知道,他不能没有他……
“我们动真的吧!”
‘啪’
花自弃轻揪了下她鼻尖,“小打打,你不该把戏当真。就像我不该把梦当现实,等梦醒了,你会受不了,你会活不下去,笨蛋。”
“可……”
“嘘!我今晚没打算染指你,你还需要养肥。”花自弃悄声附她耳边,给她吃颗定心丸。然后略是夸张地低喘,再发出几声“恩”“恩”“啊”“啊”的叫声,之后,是一阵颇长的独角配音。
“你在干吗?叫的不累吗?”蓝打打眨巴清澈大眼,纳闷地问。花自弃一把捂住她唇,不准她破坏气氛。
“嘘!”
然后,又是波澜起伏,令人羞红脸的叫·床,惹的蓝打打将头埋进锦被中,揉揉发烫的两颊干咽口水。他和她之间,密切地贴合,一上一下,起起伏伏,却只有他在动。从影中游戏可见暧昧的画面,可其实,她却如僵尸一般,只在听歌。
她骨碌大眼,偶尔眨动,睫毛呼扇呼扇,看着他精湛的演技。他的声音,从嗓中发出,不猥琐如歌般动听。
“亲爱的,你至少也配合我叫两声,证明你和我在交/欢。”
“啊!”
蓝打打大喊一声,将屋中氛围掀成巨浪。
在墙上的影子,交缠不休,令人喷鼻血。彼此的叫声,打破了宁静的夜,吵的人尽皆知。花自弃眼波狭长,忧郁深深,这条路,走到尽头,就是一辈子的孤独……
‘砰——’
门外赫然矗立着赫莲野,惨白的面色,已看不见他原本俊美的轮廓。那是邪佞,是冷峻,是渗入骨髓极致的悲痛。
看着榻上的两个人,他勾起薄薄的唇,冰冷却嘲弄地说:“恭喜你们,终成眷属。”
“野……”
蓝打打霍地坐起,花自弃却只云淡风清打个哈欠,“真扫兴。”
‘啪!’
赫莲野的铁拳,狠狠打破了花自弃的面具,炽眸充着血,咬破了下唇冷笑,“最好别中途分道扬镳,我要看你们白头携老。”
最后一个字,是咬破舌发出的颤音。眨眼间,他便踉跄出门,连夜离开神医谷。带着遍体鳞伤,留下一滴男儿泪。
蓝打打呆呆地坐在那里,满脑子空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自弃只舔去唇角的血丝,伸手一层层地摘下包扎的纱布,露出那初愈的脸庞。那俊美如画的脸庞,在紫色卷发的缭绕下,如郁金香般高贵俊美。眉目间摄人的光芒,闪烁耀眼。他勾唇,摸摸她头发,从容淡定,不怒而威,邪魅风韵愈发焕发。“你会明白的,等尘埃落定,我要从你这里取回我一样东西。”他慢条斯理起身,走向门外,随即遥遥便踏进来,之后的一切,如做梦一般……
第73章 大结局(六)
翌日晨曦,J鸣破晓时,一个紫发紫眸俊美无俦的男子,早候在门外辞行。身边的是一个清雅脱俗的女人,发束成扇状,几把钗将紫花网束头上。额前的蓝色链子,如宝石项链,光彩照人。一身浅兰罗裙,挽纱作裳,逶迤流苏,一双绣花鞋莲步微动。一双美眸眨动,俏皮而灵性,伸手挽住花自弃的胳膊,撒娇地催促,“情郎,还不快走,你还想和她藕断丝连是不是?”
“小遥,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你先到那边等我。”花自弃儒雅温柔,将这蓝打打身体,被唤为遥遥的女子,打发到那华丽的马车边。
“什么?你要离开?”
瘦弱的‘蓝打打’拖着疲惫的身体,倚在门口,疑惑地看着这个昨夜才恢复俊美容貌,便即将抛弃自己的男人。
他说“引蛇出D”,可却彻底气走了蛇王赫莲野。说过为爱能舍弃一切,可却转眼欲牵她人走。
她狐疑地皱眉,小脸抽成一团。是昨夜的风诡谲改变了什么,还是他根本没打算和她携手走下去?
只见风掠她单薄的罗裙,肩胛微微颤抖。她咬住红唇,满眸水雾,委屈地靠向三师兄的肩膀边。
“弃,山崖底下,你我不是订情了?不论如何,我冲破万难,也要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你却出尔反尔?”
“因为我看清了、你的心。”
花自弃缓步走向她跟前,手指按于她胸前,悠然开口。
“你……”
“你心口的温度,从来不属于我。即便我拥着你,抱着你,吻着你,哪怕是倾尽我全部的宠,你的心在我手心里却从来都是冰冷的。昨夜,我看清了你心底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其实,一早我就知道,只是我不想承认罢了。是我太傻,把你对我的好,你说的喜欢当真,那只是弥补是吗?”
“我……”她无话可说,亦不想欺瞒,只是,他离开的太过忽然,放弃的也太过决绝。让她了相公,又失了他,最终,一无所有。
“亲爱的,爱你,我从不后悔。不能永生,差点毁了容貌,只剩半颗心,我也不后悔。哪怕到千百年以后,我死了,我的骨灰还是属于你。可小家伙,爱不是勉强,不是补偿,我明白了,你却糊涂了。就当那是一场梦吧,对我最残忍、也是最美好的梦。现在梦醒了,我还你自由。”
“那你怎么办?”
花自弃唇角衔起几根乱发,邪魅如斯,神采飞扬。他回眸,看向马车边的女子,“我就要她了,至少她是真心爱我!”
“弃,别走。”
她拉住他修长的手,可他却笑靥如花,松开了她。
伸手拨开她刘海,轻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淡然回绝,“不必了,不必再勉强自己,回去找他吧!”
“弃!!!”
“我永远是你舅舅,也是他舅舅,但怕是今后,不会再见了吧!”花自弃转身离去,和她一起进入马车。纱帘拉下,马车离去,卷动着漫天的尘,只剩下长长的沉寂。
“我知道你是蛇王后,可做我徒弟吧!”
神医傲风忽然出现眼前,青风隽永慈祥抚着她头。
她点了点头,满脸的失落。
“原来你不是遥,可我、还会喜欢你的,小师妹。”
三师兄笑嘻嘻地跟她P股后絮叨,得了唐僧真传,念的她有何烦恼,都不及他烦恼了……
神医谷中,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一切如昔,大师兄还是对她凶狠,欺负她如家常便饭。三师兄还是每每令人生死不能,却最是疼她。那个风流师兄,偶尔还去揩油,被傲风罚去面壁。所有人都没变,惟独除了她。没法回头,又没归宿……
夜里时,冷风萧瑟,她独自一人在草垛边喝酒,“哎,我真惨哪!我爱的人不原谅我,爱我的人离我而去,还有一只苍蝇在耳边念经。”
“你怎么能说师兄是苍蝇,没大没小。”
“求你离我远点吧,我好烦哦。”
“那师兄来陪你喝酒,喝醉了就不烦了。”三师兄捧着酒坛子,开始与她拼酒。可她酒量不济,三两下便醉的一塌糊涂。
“三师兄……”
“恩?”
“我好晕,你扶我回房好不好?”
她瘫软地倒进三师兄怀中,红唇微启,眼睫合着,像个熟睡的小宝宝。发育未全的身子,便那般蜷缩在他怀中。
他打开双臂,快速将她抱起来,斯文的俊脸忽然裂开条的黑印,转瞬又恢复原状。他唇角温柔的笑,化成Y鸷冷笑,Y森森的吹刮天地。
“我会带你走,但不是你的房间……”
他抱着她,渐步地走出谷。很久后,天色Y下来,他的灰衣衫破碎,化成黑色的铠甲。斯文老实的脸,退成一张布满浅浅伤痕的脸庞。额头有颗黑色印记,薄唇如血一般。虽是满脸瑕疵,可他却依旧Y而酷。
卷发如藤般披下,一直到脚跟,张扬地乱舞。满身的毒气散发,血鹰唯命是从。他大手一转,喂她吃了下什么东西,唇角便勾起愈深的冷笑。
“毒王,你终于现身了。”
林中忽然落下两抹身影,一个是银衫熠熠的赫莲野,一个是紫衣华丽的花自弃。随之是弱水,青琳琅和一边看戏的阎王。
从正中,走出那蓝衣女子。手握短鞭,颈带绿玉,笑问,“你是在找这个吗?”
第74章 大结局(七)… 共 1 页,当前为第 1 页
“你们都没走?”
“是啊,我们都没走。走了,谁来揭穿你的真面目?我一直有怀疑大师兄,可没想到,对我最温柔照顾的三师兄,却是真的大boss。其实我一点也不相信,也不愿相信,但现在我不得不信。”
“你……”
毒王低眉,黑印闪烁,疑惑地看着昏迷的女人缓缓睁开双眸。‘啪’地狠给他一个耳光,怒斥,“还不放本姑娘下来?”
“昨晚上,我们换回来了。你绑她有何用,况且,你不是喜欢遥遥?我看的出来,虽然你别有用心,但对那真性情的坏丫头,还是很有爱的。”
蓝打打笑眯眯地和他对视,告诉他,这都是一场戏。赫莲野离开是假,花自弃远走是假,连他挟持的女人,也是假。
“我才不要他喜欢!”遥遥起身,拍拍身上的尘,不想与他有丝毫瓜葛,只凑向花自弃撒娇扯袖子。“花花,你说,我的演技好不好?”
“哈哈哈,原来是个套,那本王是上当了?”毒王指腹抚着脸上那一条条浅痕,不以为然挑眉。眉目间Y鸷森森,犹如嗜血狂魔,振臂一挥,血鹰飞窜,化出一柄黑色光芒的长剑夹在两指间。
“不过,那又如何?”
“出言不逊,杀、无、赦。”
赫莲野蛇风斩骤然变大,挥之风起云涌。
当银色斩刃和黑色长剑碰撞,天地间兴起无数的风沙。一颗颗树轰然间折断,土地龟裂,从地下爬出骸骨累累。
“受死吧!”
赫莲野霸然一斥,震慑九霄。看不清天外色泽,只是沙尘迷了眼。四处逃断了的树,吸人的血鹰,长发被吹的凌乱。
蓝打打挥着短鞭,随之征战。
花自弃手拖一束黑色曼佗罗,化鹰为水,遇毒为雾,邪魅含笑间便颠覆的了乌烟瘴气的天幕……
“我来帮你!”阎王纵身一跃,抽出阎罗大旗。
赫莲野嘴角一撇,冷嘲,“多管闲事。”
弱水抚琴,青风控风,毒王自是不敌。一个不妨,赫莲野的蛇风斩便将他拦腰截断。可残躯却迅速恢复,他依旧屹立凛凛风中,枭雄一笑,地震山摇。
“哈哈哈,我是不死之身!我的身体是由八百八十一种毒骨铸成,我没R身,没元神,你们杀不死我的。”
“该死的!狂?在本王面前狂的代价,是……”他的蛇风斩再次催动,一连斩去十次,奈何毒王却根本不死。即便他法力再高,本事再强,只能制敌,却无法诛杀。眼见这情形,赫莲野薄唇紧闭,目光冷峻邪佞,握斩的手咯咯作响。
“既然你杀不死我,那么,该我了。”毒王长剑尖滴着黑血,蓦然间一股黑子吸纳的力量灌来。在猝不及防间,笑声传破耳膜。
“相公!”
蓝打打刚欲扑过去,一把折扇便将她搪了回去。花自弃纤挑身子,挡在他身前,双手被长剑穿透。
“舅舅。”
“主子——”
赫莲野惊慌扶住花自弃,唇瓣苍白。“舅舅,你让开。”
花自弃邪邪一笑,从容幽若,“我曾经答应过你母后,要好好照顾你。可是我,没做到。这一次,就让舅舅,好好保护你一次。”
“舅舅!!!”
黑剑从手刺入他心窝,黑色的血汩汩流出。他俊美的脸,一如往昔平静。将剑拔出来,他抬首,犀利闪烁的紫眸发出警告,“你、还不放手吗?”
“你阻止不了你,就算赔上你的命。这个世上,没有谁能杀的了本王。这个天下,本该属于本王的。你们都不配,哈哈哈。”
“呵呵,看来你忘了。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你——难道你要……你会和我一起毁灭的,你敢吗?”毒王的脸忽然间煞白,因为他看到了花自弃手心里冉冉升起的那簇紫光。“你、你——不是真的,你不会甘愿做回去,你……啊……”
在一阵惊天的喊声中,那团紫光化成万丈光芒,罩住了天地。中间一道雷,瞬间劈下来,毒王便在这错愕中铠甲破碎,化成千万碎片。最后那一眼,看去他、却还是不敢置信……
“你错了,我唯一不敢的,就是回到过去。”
花自弃口缓缓地溢出鲜血,身子一个踉跄,却被他执拗地稳了住。转向身后,捏了捏赫莲野的鼻子,他孩子气地炫耀,“如何,还是舅舅厉害吧?”
赫莲野双眸呆滞,看着他的笑容,眼眶却微微泛红。因为他知道,舅舅是用什么,来换回他的安定。
“舅舅……”
“小子,你那苦瓜脸算什么?小时本宫就不喜欢你,因为你和我抢姐姐。大了我更不喜欢你,因为我爱的女人她爱你。有时我真嫉妒你,你拥有的,我只有梦里才有。”
“弃。”看到他额头上缓缓淌下的血,蓝打打捂唇惊呼。
花自弃身形优美地走过去,指轻佻抬起她下颌,唇瓣如花般绽开。有一丝邪气,有一丝无赖,更多的是安抚。“亲爱的,你是怕我死了?”
蓝打打用力地点头,怕的说不出话来。
“放心,我不会死,只是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不再打扰你。可走之前,我要取回一件东西。”他缓缓摘下她耳上那对强加的耳环,笑靥如花,嘶哑轻柔地说:“你自由了,我的小女人……”
第75章 蛇王大结局(八)
“你要去哪儿?”
蓝打打满眸焦急地问。
“去做一株花,一株全天下最美的花。”
“为什么?”
花自弃无赖地揉揉她两颊揶揄,“我和毒王的交换条件就是,他死,我沉睡。你不懂的,还是乖乖相夫教子吧!”
“能不能不做花?”
蓝打打咬着下唇,扯着他袖口,不想他去做那千年孤寂万年开花的一株花。她想看他臭美,和他斗嘴,被他调侃,每天说笑。她宁可他耍无赖,任他毒舌任性,哪怕,是让她两难、让她无措。
她不想他去做花,做花很苦。风吹日晒,鸟木残踏,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修成正果。
“能不能不回去做花?”
花自弃轻轻摇了摇头,淡然说:“不能,这是该付出的代价。也好,做花花个几百年,等再醒了以后,或许我就忘了你了。所以,让我好好再看看你的脸。”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深地凝望着,好似一世亦看不够,眼眸没有一刻的停滞。真的舍不得,真的舍不得。他忽然伸开双臂,将她拥在怀里,汲取她独有的馨香,紧紧地留住这一刻……
“百年以后,我会忘了你。”
“恩……”
“不想太辛苦,所以我选择忘了你。等我幻化为妖那天,或许不会再记得你,可你要记得我。每年来看我一次,每天念我一次,因为我怕孤独。”
“好……”
“本宫要做天地间最美的花,让你看着我,舍不得把我丢下。”花自弃轻吻她耳唇,低声地呢喃,“我要走了,别对我哭,我会舍不得走。来,露出你甜美的笑,送我一程,让舅舅没白活一次。”
蓝打打强忍着勾起笑容,他却说:“笑比哭还难看。”半响,风鼓着耳膜,他的声音荡在空中,“在你心里,有没有过一点喜欢我?”
“有!我真的有点喜欢你!真的!”
看着蓝打打焦急的回答,花自弃笑的弧度勾的那般满足。便那般松开她的小手,倒退了几步。风吹乱他那美丽的紫色卷发,有几根残落她手心。他说,“够了,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最后为我,抚一次琴吧!只有你的琴声,才能让我安下心来。”
蓝打打缓步走到弱水的琴边,坐下来,缓缓地抚着琴。因为手抖,抚的不好,可一个男人还是听的那般认真。那双紫瞳,忧郁而迷离,凝视她纤瘦的背。悄悄地握紧了耳环,眼前浮现的都是往昔的一幕一幕。
那些甜蜜,留在心底,成了他千万年来,最不舍的回忆。在微风的拂动中,他如画烙在水中,渐渐的模糊了影象。只有风中飘动的那句“我爱你”,永远盘旋于琴边。温柔的、无赖的、千般无奈的……
“花自弃。”琴声停下时,她的泪斗大地滑下脸庞,看着他消逝处,生出的那株华丽迷人的花。
“我会守着你,等你忘了我,可我,永远不会忘了你。”花香沁入鼻中,不起眼的角落中,遥遥也心甘情愿化成一只蝶。她流着泪,在花间舞,她说:“花花,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还是会跟着你。你骂我不要脸也好,说我赖皮缠也好。我都要陪着你,等着你,一直这样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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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弃沉睡了,为了忘却这短暂深刻的爱,愿化为花沉睡百年。
青风使者忠心耿耿,终日守在花前,为主子修剪身边多出的草木。
弱水跟了阎王,纵使她心中对蛇王一直难忘,可有个男子,为她守了那么多年,直到多少年后,她的心融化了。
神医傲风请缨,医好了蓝打打半颗心的痛疾。
毒王死后,妖界统一。
在蓝氏传人的辅佐下,蛇族日益强大,成为天下霸主。
可那对活宝夫妻,还是人蛇不容,甜蜜不乏,吵闹不断。浪漫时花前月下,斗气时神鬼斗法,日子过的风波不断,却也乐在其中。
“赫莲野,你的戒指呢?”
蓝打打推门而入,咄咄地*问。那对从现代买的情侣戒指,却在某个小侍女的房中找到,他定是去偷腥了。那可人的脸蛋,此时凶巴巴,颇有丝夜叉的潜质。
“戒指?该死的,戒指呢?”赫莲野刚沐浴外,光L着上半身,赤脚在毯上翻来翻去。俊脸铁青,上唇碰下唇的磨,心知这是来兴师问罪了。
“不必找了,在这里!铃花的房里,你昨夜去过吧?”
“本王没有!”
“还敢狡辩,戒指在她那里,你、你、我要休了你。”
“妮子,那你戒指呢?”赫莲野霸道掠过她手指,却见钻戒不翼而飞。绿眸瞬间炽红,勒住她纤腰‘砰’地狂暴推向墙上,低头间狂风暴雨席卷。从他微冷的薄唇,迸出愈不饶人的问话,“说,你戒指跑哪去了?是不是在哪个野男人那里?”
“我、我……”
“你去偷腥?”
“我才没有,你诬陷我!”她轻咬红唇,委屈地挣扎,控诉他的粗暴,他的倒打一靶。
“你诱惑本王也没用,戒指呢?”
“你的呢?是我先问你的,你干吗不先回答?还有、谁诱惑你了,从今儿开始你十天不准进我房,上我床,哼!”蓝打打眯眸挑衅,丝毫不畏惧他的震慑。天下群妖皆怕他,可她不怕。即便是怕,亦是心里怕,面上不留情。
“父王、母后别吵了,你的戒指在这里,父王的戒指是小妖怪偷去的。他跟儿臣打赌,赢去一百两。你们、你们吵、吵,还我一百两!”赫澈倚在门外,华美的脸粉红,勾起红唇来讨债。
“啊!”
赫莲野和蓝打打相视一笑,转瞬默契地错开,各自整理了下凌乱的装扮,习以为常地该做什么,去做什么,接着便是“相公”“宝贝”叫唤,似没吵过一般怡然自得。
爱,便是这么简单。大敌当前,你为我死,我为你亡。平时,却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幸福,不言而喻,如迎风撒子的葵花,向阳、向千山斜阳羽牝源处……
现代:
一件三人小公寓中,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正缓缓地将这段人蛇恋当成童话故事讲述。
“故事读完了,宝贝该睡觉了。”
中年女人打个哈欠合上书,拍了拍被子里那个白净可人的小女孩。女孩约13、14岁,如混血儿般漂亮,尤其那笑容,有超过年龄的成熟。“妈妈,你说故事里的女人会不会是我?”
“那只是故事小宝贝,关灯了,再不睡觉明早上学该迟到了。”
屋中一片漆黑,小女孩一双美瞳始终瞪着天花板。忽然书自动翻页,一道银光粼粼折出。一条银蟒翘着尾巴正打量着她,“娘,你年芳十四,到待嫁年龄了。爹说不做蛇王,要自毁修行陪你做人,你快回去劝……”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过后,漂亮的银蛇被一脚蹬了下去。接着,空寂的房中,传来一声叹息,“忘了你投胎了,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