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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后,自是遭到一顿怒吼,称火是她放的。可天地可鉴,昨夜她累的一睡不起,经历什么,一无所知。可见赫莲野那勾唇邪笑的姿态,她便知个八九成。
“蛇王殿下,住的可习惯?”
大师兄对赫莲野,倒是客客气气的。惟独对她,叫她蹲墙角挑混淆的药材。
“还算习惯,你师傅何时出关?”
“这个说不准,师傅每次闭关,都有些时日才回来。不过他出去有些时日了,大抵快差不多了。”
“能否把谷里弟子的名册给本王过目?”
他挣扎片刻,才硬点下头,同意将谷中机密名册记载借赫莲野。他勾起薄唇,邪佞带丝调侃,意味深长地端起茶杯吹拂。早猜谷中有古怪,或许毒王的老窝,便扎于此处!!!
“龟背竹,霸王鞭,万年青……”
蓝打打边听边挑,代他受过。
赫莲野眼波如水,睨向他时,不易察觉的笑浮现唇角。
“殿下认识小师妹?”
“何止认识?我是她父王!”
“遥遥是王种?”
“冒牌王种……”
他尾音嘲弄,无伤大雅地开她玩笑,听的大师兄云里雾里。蓝打打胡乱挑一会儿,便携着铸好的药起身。
“你们慢慢聊,我去看诊。”
“你看什么诊,蹩脚医术!”
“你们找你们的毒王,我看我的诊,这也有意见?药材我都挑完了,罚不带长猴儿的!”蓝打打翻了记白眼,未揭穿赫莲野,只气的大师兄够戗。
她正犹豫,该不该告诉花自弃的事?
若是告诉,一切曝光后。他若反对,那她如何能跟花自弃?
若不告诉……他毕竟是他舅舅!
此事亦不省心,不比毒王好办哪去?一样的、危险……
第63章 真假王后
一恍三日,一情人相见不相识。
没有梨人肠断,也没撕心裂肺,平淡如掀不起波澜的死湖,却又像蕴藏着更大的风暴一样诡谲。
伴着晨曦,烟雾袅袅初升。
接着,是一阵聒噪不停的念经声,那是三师兄这个必杀闹钟。
然后,是破门而入,破罐哐啷的声音。这是大师兄,黑煞鬼一般的叫嚣。
然后,是一声大大的哈欠。
蓝打打伸了伸懒腰,拍了拍双唇,很不乐意地起身。来到窗前,照例看看那盆向日葵花。纵使一切不在,可葵花却还是她这辈子,最难忘的记忆。
在葵花前的许诺,等待,回首和相守,度过那些或苦涩或甜蜜的峥嵘岁月。在笑中流泪的日子,她会铭记在心,珍藏一世。
“葵花,我是来和你说再见的。从今天开始,我就要把你送给他了。你要代替我陪他,知道吗?”
蓝打打嘟了嘟唇,有点舍不得。搬着花盆,走出门外,见到赫莲野当即拦下。“这盆花送你——”
“想讨好我,这就够了?”赫莲野庸懒坐窗台上,翘着二郎腿,恶劣嘲弄。
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能讨好他之处,只有这盆葵花了。他绿眸狭长,眼波间荧荧的绿,邪佞不羁地接过去。
蓝打打却手扣花盆,依依不舍。
他稍一用力,将花盆抢过大半。她却抠住盆角,似给未给,偶尔抬首和他视线相触时,有点楚楚可怜。
“你好好保管。”
她细心叮嘱。
“你到底是给是不给?”
他瞳孔转暗,俊脸煞人,霸道抢过花盆。不经意瞥向她,眼睑银花扑扇眨动,俊美的轮廓间深刻下疑惑。她怎么也喜欢葵花?她看葵花的眼神,为何和妮子形似?还有,她看他的眼神,怎么有点含情脉脉?这恶婆娘不是对他动心了吧?
他绿眸如黑夜凉玉,透着骨子法老王的诱惑。目光犀利,充满探究,他玩味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唤道:“婆娘……”
“我还是个闺女。”
“你是不是对本王心动了?”他忽然间的靠近,如欲坍塌的高耸之山,惊的她猛一倒退,气息顿是紊乱。
忽然,脚下一阵刺痛。
她跺开脚一看,是根血红银针。
待银针拔出时,身子一晃,只听一声“小心”,一双粗壮的臂便‘啪’将她推墙壁上。头撞墙时,隐约见赫莲野纵身一跃,拔出蛇风斩挡住那针浓雾。然后,暗处走出一个形体似怪兽的东西。
一身青黑色,两眼如灯泡,散发着诡谲绿光。足有房子高,双腿粗壮,迈过来轰轰作响,如地震一般。
他吞云吐雾,黑雾腐蚀了梁木,极为恐怖。蛇风斩带出的风竟被他吸入,连火中他也能纵横。顿时惊的神医谷中弟子卷行囊逃之夭夭。
“美拉!!!”
赫莲野敛眉,看向巨妖后走出的美拉。难得一身素白莹纱衣,四处夜明珠的镶嵌。高领贴颈,红唇半启,细细弯弯的凤眸妖媚咄人。似有了十足的把握,笑的疯狂,“王儿,你猜我为你带了什么礼物?”
说罢,便拂袖下令。一个被毒木捆绑的女子,被推了过来……
“唔……唔……”
“妮子?”赫莲野眼瞳间顿时被焰火充斥,握斩的力度,能捏碎半边苍穹。他粉唇冷抿,目光如炬,冷酷警告,“把她给我放了……只有找死的东西,才蠢到拿她威胁我。”
“唔……”
遥遥被毒木缠绕,挣扎不开。眼瞳瞥向蓝打打时不停地扑腾。她心中不甘,明明该抓那女人,为何抓她?
有眼无珠的鬼东西,白痴!
“王儿,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吗?放了她,让你杀我十次,碎我千次,用你的蛇风斩送我永世不得超生?哈哈,你太天真了,也太愚蠢了。因为身为王者,你相比鲁斯还差的远。他从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如此强烈。也从不会把弱点,暴露给我看。否则,你早就死了,还能称霸天下吗?”
“你这jian人,只是毒王身下的一条母狗!”
听罢,美拉不悦,“我是真心爱他,就像你爱这丫头一样。来,跟你的王求救,让他听话,让他救你……”
“呸!”
遥遥忽然唾一口,傲慢不满地抗议,“我不要他救,我要花自弃,我要我的情郎——花大美人。”
‘啪!’
美拉一个巴掌煽过去,差点打歪了她嘴巴。
赫莲野的手咯吱咯吱做响,每一根骨骼都在摩擦。在那头特别的长发间,隐约见到银光冒出,眼眸亦越来越璀璨——刺眼……
他粗糙的指腹一寸寸抚过蛇风斩时,那斩渐渐化成红色,异常的红。红刃四周,是旋绕的蛇骨,一击时搪下巨妖的肚皮,令他猛然间怒吼。
“我不用你救!”
遥遥还很不给面子地‘六亲不认’,“你让花自弃来,你让情郎来。我不跟你们玩了,我要情郎。”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叫情郎?”
赫莲野的脸不止铁青,还有种极致的Y霾。
“我根本不是你娘子……”
“你闭嘴!”
蓝打打忽然怒斥一声,叫那恶丫闭嘴。此时说这些有用吗?这恶丫头只会引发内乱,得不到便宜。况且,她说换就换,说不就不换,把她蓝打打当什么了?“野,你尽管打她没事,我保证,你的王后死不了……”
第334章 妖姬的末日
“不关你的事,别耽搁本王的斩落地……”
赫莲野‘啪’又是一拎,粗鲁地将她扔到一边。头再次撞向墙壁,磕的她头晕目绚,险些沉睡过去。
三师兄见了,拎着包袱没走出多远,便又折了回来。将她温柔扶起,拉进怀中,揉揉她磕红的脑门,微微吹吹气心疼道:“遥,我们走吧!看眼前形势,师傅不在山,谷里要血流成河了。你还是跟三师兄走吧!”
“总是那么不温柔,呆子!”
蓝打打边嘟哝,边推开三师兄。眼前形势,她能一走了之吗?她若走了,这遥遥就得把他给气死。
“遥,跟师兄走吧,我是爱你的。”
“我、等会儿再说。”她忙掏出玉坠,握在手心中汲取。三师兄却忽然握住她小手,非要带她走。“你听我说,蛇王一个能对付的了。就算他对付不了,我们也对付不了嘛。既然对付不了,那不逃等死。俗话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如果柴烧了,我们都化成灰烬了不是?三师兄告诉你,凡事不能硬来,该逃还得逃,一会儿伤到我们在办?就算不伤到,溅一身血也不好。就算溅不到血,被踩一脚也犯不上。就算踩不到,你说躲哪去?就算躲的了和尚,你跑不了庙,等他们死了,还的收尸吧?就算你不收尸,那恶灵……”
‘啪’
蓝打打一拳,打的三师兄两鼻孔窜下血。她知他是为她好,真心待她的。可惜太絮叨了,真是罪孽。
“阿弥陀佛,你跟猴哥先去取经吧!”趁他呆怔时,蓝打打抽身上前。在赫莲野和怪妖大斗时。昏天暗地中,她眯起双眸,手心开始被玉化成水波色。随之一条短鞭便抖出,趁没谁注意时,咬破手指将血浇上。鞭成血红色,与蛇风斩色泽相近,更是上古时默契十足的两把神器。
而今蓝打打已身手娴熟,挥鞭时化成八卦阵图。中间化成叉,在叉中迸出万丈光芒,直笼罩住美拉。
“什么东西?”
美拉正不备,自是没料到,她能使出这杀手锏。一时间,她被那万丈光芒引出的红线缠住四肢,被硬是拉了过来。
几乎所有人同时呆怔住,未料,700年的小妖龄,却有如此大的神力。连一代妖姬,都根本挣不开那束缚。
“魔云,救本宫……”
那巨妖见美拉受困,顿是嘶吼过去。奈何赫莲野蛇风斩在愈发的威力增加,烈火将他包围住。风如刃砍下去,将他身体劈成两半。自动恢复后,一道伤痕横亘中间。
“魔云……”
那巨妖忍着变成一条蛟龙,冲向蓝打打。赫莲野亦化成银蟒,和他在天上斗法。天外鳞片洒落,哀号声肆起。
半响,魔云便在赫莲野的蛇风斩中弱去。鳞片洒落一地,身体化成火焰,坠向地面。‘轰’一声倒下后,眼眸闪着泪花,无奈看着美拉。
“你这个废物!”
蛟龙魔云眼角滑下一滴伤心泪,便就此化为灰烬。美拉怒极之下,振臂挣扎,口中呼出一种催眠狐气。
蓝打打屏住息,将血口咬的愈大,‘噗’地扬她一脸。虽不是蓝氏血Y,可她的灵R间却有巫女的灵力。
美拉不敌,竟限制于这破鞭子下。她眼眸通红,狐媚可怕,对着天“哈哈”地大笑,“我和你同归于尽!!!”
她的爪子抓向蓝打打,从肩胛划过,刺破了布帛。见势,赫莲野一掌截来,扣断她尖尖的指甲……
“啊……”
尖锐的惨叫声崛起,美拉不甘地反抗。奈何蓝打打口念有词,用力一松,轻声喊道:“赫莲野,动手——”
伴她一声命令,蛇风斩霹雳挥下,将美拉拦腰截断。
顿时血淌满地,她飘在地上。
早没有狐族的狡诈,只剩下一副皮,如一片叶般飘零。
她眼瞳瞪大,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被毁灭的躯体。“我、我不会死。本宫、本宫是他的王、王后……”
“你坏事做尽,该是陨落了。”
蓝打打蹲了下去,凝视美拉苍白的脸庞,“虽然我不知道毒王是谁,可他总把你推到众矢之的。他对你的爱,就根本是不堪一击。你利用了你的两个男人,你的两个儿子,到最后,不是也被毒王利用了?”
美拉不信地摇晃,“不会的,不会的!”
“他的目的是毁了天下,而你却毁了自己。你也是女人,你也会受骗,所以你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做妖姬的下场,就是这样凄惨的。你死了没谁记得你,只会恨你。化为灰烬,也没谁哭,没谁为一捧灰为你下跪。所以如果有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她知道美拉没有下辈子了,她将化为天地间的尘,化为乌有。这便是她的结局,无法改变……
“你是……”
在最后一刻,听到她的宽慰,美拉忽然间明白了她为何失败。原来绑的那个不是她,而眼前这个才是她。这个丫头,她一直恨之入骨,可临死前,却是唯一一个让她做好人的人。她狐媚一笑,携尽悔恨,身体化成尘灰飞去了……
契约·蛇王的吻痕 第65章 温柔
终于尘埃落定,妖姬陨落,心头的石头却未曾落下。妖姬蛊惑了两代妖王,权衡天下,连花罗都为她幻化为泥。可那个蛊惑妖姬,到最后也没吐露出他真面目的毒王,到底是谁?
终究,没从美拉口中,探到虚实。
待她化为灰尘逝去,这条线索亦断了。
“哎!”
蓝打打叹了叹气,无奈自古或人或妖或魔,难挣脱的都是权,是情,是那些杀人不见血的东西……
“小心……”
忽然间,风向掉转,粉碎的毒尘,宛如针尖般,在猝不及防间袭来。而一把精致的紫色折扇,也飞旋切入。
漫天的花瓣纷纷飘零,如降下的雨花,融化了全部。化成一滴滴水,淋湿了地面。呼吸间,化成清新空气。地面上长出了紫苔,小小的,似刚萌芽的种子。抬开脚步,弯弯延延,成了花毯一般。
“好险。”
拍拍胸脯,她长吁一口,仰头望去。美丽的花瓣,还在飘飘然地降。他的身体便好似一株刚绽放的花,姿态优美,清幽优雅,带着种花的芬芳和奔放,唯美而惊艳。
看他悠然降落身边,转过眉时,面目下的唇勾起邪魅弧度。蓝打打眼波笑开,欣赏地看着他。这天下的花,有千万种姿态。可花自弃,却是最美的一株。倘若,他的脸还是那般俊美如画。或许,一切都完美了……
花自弃脚尖着地,紫发如波浪环绕在他腰间。宛如华尔兹,始终高贵华丽。“你是在等着我,帮你收场吗?”
他挑间邪魅的笑,相比之前的Y沉,已开朗许多。
蓝打打凑过去,拉住他的手,淡淡开口,“谢谢你……”
“丫头,你还要对我说多少遍谢和对不起,才够?”
“我……”
蓝打打蹙着月牙般的眉,青涩可爱的小脸抽成一团。悄悄靠了过去,不跟他道“谢”,索性悄悄迎过去抱住他,不轻不重地环住他的腰。
赫莲野侧眉,看着她投怀送抱,不知为何,竟有些别扭。他忙过去扶起遥遥,“妮子,你怎么样?”
遥遥脑袋摇成拨浪鼓,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有事,我很有事,我现在心情特别不好,很想咬人。”
话落,她便张口咬住赫莲野的手。然后挣脱他,扑向花自弃。扯住花自弃的袖口,非要拽过来。蓝打打那张清雅脱俗的小脸,在遥遥狰狞的演绎下,开始不伦不类。看起来可恨,可气,又可笑。
蓝色链子在头顶晃动两下,被她烦躁扯下。她不满咬唇,有点少女的羞涩,还有天生的傲慢和霸道。“花花是我的,你这个冒牌……”
“咳咳!”
蓝打打故意咳嗽,打断她的话,不准她坏她的事。她稍松开双臂,扒开遥遥的手,凝紧眉提醒,“你的男人在那边。”
“蓝……”
‘啪’
蓝打打眼眸一眯,笑容一邪,顿时一G子,将她果断打晕。这是叫她闭嘴最好的办法,简单、利落、不需浪费唇舌,也是对她偷袭自己的惩戒。
“婆娘!!!”
赫莲野瞬间暴怒,伸出拳头,刚欲赏她一记锅巴。花自弃伸手,搪了下,双唇间幽冷地迸出一句。“这个女人,你不能打。”
“舅、舅舅?”
赫莲野俊脸纠结,早认定他的身份,只是不解,为何他戴着面具、还和这个婆娘关系亲密?更疑惑的是,他不是深爱妮子?
可不论如何,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他都无法还那一G子。只好拦腰将她打横抱入怀,眉宇间尽是心疼。
蓝打打见了,转过眉去。不愿见他对遥遥过多的疼爱,那会令她心底有种叫‘醋’的东西乱飞。
“你的脸……”
“很好!”
“为何要戴面具?”
“想戴就戴,还要问过你?”花自弃三言两语间,道尽了冷漠疏远。对这个外甥,花自弃还是有些怨在的。
蓝打打看了看,勾起他一根手指,说:“我们走吧!”
花自弃反勾住那根手指,轻轻的、柔柔的、像被棉花缠住了指尖,渐渐的感觉出那一丝的温度。
悄悄的,看着她的侧脸。
好似平淡无波,可不经意的,她却握紧了他的手。
擦肩而过的那一刻,或许,她的心比他的手还抖……
女人,终究是女人。
没有男人,掩藏的那般深邃。
即使他和她一样,心隐隐的痛着。
可他的笑靥,始终如花一般。而她,却淡的令他心疼。
难道她以为他看不出,她此时眉间的愁?
飞蛾断翅,牺牲自我,她真的以为,他要的,是这些吗?
花自弃冷魅地笑着,那般幽雅。其实,他什么都懂,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任由她和他并肩地走。
“冷了吧?”
花自弃脱下那件宽大的衣裳,将她包裹起来,双手停留在她肩上,将她轻轻带进怀……
“呃?”
“你在发呆?”
蓝打打舒展开双眉,敛起笑回道:“我是在奇怪,你怎么变的这么静,这么温柔?”
“你是想让我像以前一样,对你动手动脚?”
“啊?”
花自弃揶揄般摸了把她下颌,看她错愕瞠眸的惊样,不自觉呵呵笑起来。“是你让我学会温柔,忘了吗?”
第66章 订情
第66章 订情
…
“是你让我学会了温柔,忘了吗?”
————
看着远去的两个背影,赫莲野抱紧怀中的女人,眉目间竟有丝不悦。见他们鹣鲽情深,脉脉相视,他的唇竟勾起冷笑。“移情别恋的还真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好,舅舅不再孤老,母后也该安心了。”
至少有个小妖,比他好。
他要的女人,是人,终究,有她的寿命……
嘴上虽说好,可心里却仍有点挥之不去的云雾……
————
翌日清早,断崖边,一抹紫色身影。如生于山涧的曼佗罗花,如此惊艳摄世,却又是如此的凄凉。
那纤长的身体,漂浮在崖边。衣炔飘飞,紫发拂乱,姿态翩然,犹如一首动人的诗,缭绕也牵动着人心。
看着断崖边风景,花自弃的心,开始静了。
看着山腰间,那绝命的花。看着一粒粒向下的尘,坠下去,无声无息。看着这崖下,一片的荧绿,朦胧的白雾。往昔的踌躇,都化为这流动的风。
悄悄合上那双忧郁的凤眸,神态间,皆是幽雅从容。他的长靴,一步步接近崖口……
“不要……”
蓝打打猝然间打破这渗人的宁静,快步跑过来,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他。“不要,不要,舅舅不要。不要和冥走一条路,不要丢下我,不要让我哭完他,再来哭你。不要让我伤心,不要让我痛苦一辈子。”
花自弃怔了下,感觉她颤抖的身体。“我死了,你就不会再犹豫了。像狐王一样,被你记得,足够了。”
“我不要……所有对我好的人,都死了,你别让我连最后的你,都留不下。约好了三天,到了三天,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是你的女人。如果你要死,我就跟你一起跳下去。我会跟你跳的……”
蓝打打的泪湿了眼泪,害怕地抱着他。怕他这一跳,就永远不会再回来。连一张照片,都不曾留下。
“我该死,因为毒王,是我调教出来的。”
“……”
“笨蛋,我不是个好人。你和外甥的磨难,多半是我造成的。我让毒王和弱水,阻挠他的大业。我毒死了鲁斯,是我害你在绞刑架上差点丧命。我才是那团紫气,弱水不是,她只是个替身,你知道吗?”
“舅舅……”
“我恨姐姐身边的那两个男人,若不是他们,花罗不会死。你懂吗,爱上你之前,我是你的敌人。只是这个敌人有一天,在自己的陷阱中倒戈了。弃了徒,失了心,遍体鳞伤的归降了。他是心甘情愿的,是他的惩罚。松开手吧,天快亮了。”
“我不要!”
“松开吧,乖……你看崖底下的花开的多美,本宫最喜欢美的地方。”
“我不……”
蓝打打死死抱住他,看着他绝望凄然的脸,眼泪哗哗淌了下来。非要死吗?非要死了,才是结局吗?
听到她的哭声,他心疼地扭转过头,拇指轻柔抚下她的泪。“我浑身是毒,活着也是痛苦。等我死了,你就不会再为难。只是丫头,我要用怎样的方式,我花自弃要用怎样的方式死,你才能不伤心?”
“你跳吧!”
蓝打打忽然间松开他,冷冷地说,“如果你是懦夫,你就跳了。跳下去,如果死不成,断胳膊断腿,我也要你。如果你死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还你的情。花自弃,我说到做到,你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
“丫头……”
“你跳吧,我等着。”
花自弃摸了摸她头发,转过身去,伸开双臂,猝然间飞了下去。在断崖边,瞬间便消逝了那抹身影。
像风一样,飘去了。
一把折扇坠地,花香不残。
只有她的眼泪,豆大颗,噼里啪啦地碎了。她踉跄地跪在地上,大喊:“花自弃,我恨你!我恨你!你死了,我不会掉眼泪的,我不会哭……”可她的泪,却早成雨,伤心地成了瓢泼……
————
“亲爱的……”
崖边忽然传来花自弃那邪魅的话音,抬眸一看,一把野菊花散在眼前,开的正艳。花自弃的面具,在花后出现,唇角衔着揶揄的笑。
“你……”
“你再不拉我一把,我真掉下去了。虽然我掉下去,也摔不死,可看到山腰有束花,我不跳不行。这花,你喜欢吧?是悬崖边开的,你闻闻,多香……”
“花自弃!”
“别哭嘛,我也不是故意吓唬你。你看,我脸虽然毁了,可我心没毁。本宫这么爱漂亮的人,怎么会选择这么丑的死法?”
“花自弃,你去死吧!”
蓝打打忽然一把将他推下去,连带自己,也坠落悬崖。‘啊’一声尖叫后,蓝打打压在花自弃身上,在悬崖底下,荧绿的草间。
“虽然不会死,但是本宫很疼。”
花自弃蹙蹙眉,将野菊花递向她。这是他冒险摘的,为博她一笑。傻丫头,你真不懂花自弃。如此骄傲的人,怎么会选择在你面前死?即使死去,也不会留下一丝痕迹,一丝让你伤心的痕迹……
“现在开心了吗?”
蓝打打一把抢过野菊花,闷闷地锤打他胸膛,“三天到了,自动生效,这把菊花就是订情物……”
第67章 告密
…
“小美人,这么霸道?”
花自弃手指拖起她下颌,看她笃定的神态,便由着她。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谁让你吓我半死,这是你的报应,知否?”
“那需不需要订情吻?”
花自弃挑眉,戏谑地逗她。
蓝打打低垂眼帘,咬唇半响,才如临大敌般俯下头,将双唇覆在他唇上。轻轻的、羞涩的、还有点不自然。舌尖绕着他的唇,没有深入,像极了退缩的小乌龟。不过便是如此,花自弃也饶过她了。率先离开她红唇,舌尖抿过下唇,意犹未尽地起身,“够了,虽然有点贴片瘦R的感觉。”
“我是很认真的,好伐?”
蓝打打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不停地对手指。显然觉得,那个吻是有点亏他。小狗舔一下,也会出的效果。
“你和小野野在一起时,会吻的激烈点吗?”
“……有一点点,但那是他主动的……”她挑挑眉,看他不信的眼神,又稍微改口,“当然,偶尔我也会主动。”
“所以你吻本宫时,有心跳很快吗?”
“有!!!”
“那是紧张……”花自弃转身看她,那副委屈的模样。紫眸微眯间,带着种迷魅的感觉。还是习惯她那副身体,该尽早换回来。“你有享受的感觉吗?”
“也有……”
“那是假话。”
蓝打打凑过去,看了看他不肯摘下的面具,牵着他的手,慢悠悠地漫步在风景宜人的山崖下。偶尔试探地问,“我给你端的药,是不是你都倒掉了?”
“不能怪本宫,太苦了……”
“不喝药怎么行,难怪你的脸都不见起色。明天开始,我监督你喝。你倒一碗,我就把青面鬼揍一顿。”
“你还是,打死他吧!”花自弃的笑声,越来越绵绵动人,像山谷间潺潺的轻歌,带着种起伏的悠扬。
“毒王是你调教出来的,为什么你不认识他呢?”
花自弃皱皱眉,牵紧她小手,望着远天浓浓的白雾。“他没R/身,只是一堆被毒死的怨魂结成的妖怪。他有千万种变化,即便是本宫,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不过丫头放心,我不会让他伤到你们……”
“我总觉得一个人很有问题……”
“这里有很多野狗,再不快走的话……”
“我的腿摔下来时骨折了,你看,都一瘸一拐,怎么快走?”蓝打打瞥了瞥腿,有点埋怨地努嘴。
“那本宫背你?”
花自弃刚欲蹲下身,弯腰去背她。只听一阵犬吠,几只如狼般大小的野狗,虎视耽耽地出现在身后。顿时,蓝打打眼眸瞠若铜铃,‘啊’一声惊呼,不顾一切,拔腿便跑。见野狗追撵,那速度快如闪电,一溜烟工夫,便不见了……
“腿不是骨折了吗?”
花自弃吹了个口哨,野狗便乖乖地返回。他瞥向那缕烟,看着她逃跑的可爱姿态,“哈哈”地笑起来。“看来野狗,才是最好的良方……”
————
餐桌上,赫莲野视线时而飘向那对男女。花自弃和蓝打打的衣裳,皆是浅紫色,连款式都有些相似。
那眉目间传的情,看在他眼中,都甚为刺眼。不知为何,他总无法忍受,他们两个在他眼前眉来眼去,浓情蜜意。而他,却是孤家寡人……
“弃,这个对你身体有好处。”
“这个呢,解毒的……”
蓝打打体贴地服侍花自弃,那副模样,竟和妮子有几分相似。赫莲野吃了两口,却是味同嚼蜡。
“婆娘,你有完没完?”
赫莲野闷闷地叼根竹筷,有点稚气地冷问。那张俊脸此时扳的厉害,皱着眉,一片的Y霾。蓝打打抬首,和他对视时,闪烁地别开视线。
“我吃饱了。”
蓝打打搁下碗筷,闪避开他。
花自弃亦跟着出门,揽过她肩轻问,“还是放不开吧?”
看着他们离开,都是那般亲密。
赫莲野低下头,用力爬了两碗饭,撑满了口。可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心口,有点怪怪的感觉。
“本王也不吃了……”该回房看小妮子了,才懒得看他们。只是,“舅舅,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连这个婆娘你都能看上,还有谁,你看不上?”
听的出,那话语间,有一丝的闹脾气。便像一块摆在柜台的糖,被谁先抢一步,令他嘟嘴不爽。可转念想,那婆娘嫁谁,干他P事?于是,捧着那竹简名册,他离开两步。可身后此时却传来一句诡谲的问话,“你不觉得小师妹很奇怪吗?”
回首看,是一直埋头大吃的三师兄。
他俊脸微红,有丝腼腆,“不瞒你说,我喜欢遥。很喜欢、很喜欢,打心眼里喜欢。就像鱼儿喜欢饵,山川喜欢水,鼻子喜欢嘴……”
“废话少说!”
“我想娶小师妹,可近来觉得遥她很奇怪。她自言自语称蓝打打,脖子上还挂个墨绿色的玉坠,还总漏嘴说错很多话。她会做饭,做的还很好吃,以前她从不会。她不会制药,以前她毒术不赖。她叫花宫主……舅舅,以前都叫花花情郎……”
“够了!”
赫莲野伸手抓住三师兄的下巴,冷酷地看着他,“这些话,我不会你对我说。”话落,他‘啪’地甩开这总毛骨悚然的唐僧,快步踏出门。身后,是面无表情的三师兄……
第68章 蛇王结局(一)
药香的屋子中,冰冷依旧,没有多余的温度。
幔帐如锦,铺陈的鲜艳。
可屋中的陈旧,却透过尘埃呈现。
蓝打打边熬药,边瞥向铜镜处。摘下面具的他,残的半边脸,被花瓣迷朦地吹拂。那凤眸里紫色的落寞,令她屏息。
“弃,要不我们明天离开神医谷,怎样?”蓝打打边煽扇子边启唇建议,满屋的清烟不时呛鼻。
“小家伙,你想逃去哪儿?”花自弃一片片摘下残容上的花瓣,笑容间邪气宠溺。一头紫色波浪卷,垂过扶摇椅时,看的她痴神片刻。
“回花宫,好不好?”
“然后呢?”花自弃挑眉,揶揄地问。
“然后……”
“然后你便能抛夫弃子,忘却前尘,割情断爱,痴心不悔地嫁给本宫?”花自弃的眉目间邪味儿愈浓,刘海拂过残处,看不出狰狞,只有无数掩于花瓣里瑕疵的拼凑。此时的他,倒是淡然,也是儒雅,透着骨子不幻灭的尊贵傲气。
“逃到天涯海角,你就能忘了他吗?你是打算一辈子瞒着他,让他渐渐对你淡忘?”
“你到底走不走?”蓝打打凑近他跟前,用芭蕉扇猛煽他。从背后揽住他颈子,将头凑到他肩窝嘟哝。
花自弃抬眸,捏了捏她下颌,“私奔吗?”
“反正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带我走。如果你自以为是地推开我,我就咬破你的皮,咬破你的R,把你吃了。”
“亲爱的,你何时成了我的人?你的身子我至今还没碰过,也只是闻闻香,你就要污蔑本宫了?”花自弃深凝着蓝打打俏红的脸蛋,飘逸如风,略是轻佻。
“某年某月某个晚上……”
“……”这个晚上,他是幸福到晕过去了吗?花自弃伸指弹了她一记脑门,右臂顺势将她揽进怀中。
她不迭坐进他双腿上,有点尴尬地如坐针毡。他的腿很长也很瘦,比赫莲野还瘦,都是骨头咯着P股。
“亲爱的,别轻举妄动。”
在他提醒下,她一动亦不动。不是青涩小丫,她懂噌来噌去就会噌出火。既然都决意如此,那就乖乖兑现这些亲密。其实,她也并不反感,他虽是抱着她,可手指却如抚琴般轻柔穿梭,没太屈就了她。只是冷汗还是自颊边涔涔而下,陌生的体温,萦绕的兰香,叫她不知所措。尤其是花自弃在她耳边轻语,淡淡的却掀起无数涟漪……
“想嫁我吗?”
“……想。”
“勉强!嫁本宫,你会成为天下最丑男人的妻子,不怕被世人耻笑?”
“大不了,我把这脸也划破,和你一起丑就是。但是这脸,我还说了不算……”蓝打打狡黠一笑,头微微靠向他胸膛,芭蕉扇煽呀煽,惬意地享受着风的鼓吹……
“明天走,好不好?”
“考虑考虑……”
“走嘛,走嘛,你是故意让我为难,还是根本没打算带我走?”蓝打打摇晃着他,和他嬉戏,此时门‘砰’地一下被撞开。赫莲野赫然出现在门口,一身黑衣卷乱飞絮。那双炽烈如火的眸子,那般冷酷,那般陌生。
他缓步地走进房中,没有暴跳如雷,只是悄然拉起腻在花自弃怀中试图学着新爱的蓝打打。浓密双眉入鬓,冷峻异常。
“蛇、蛇王……”
“这是什么?”赫莲野一把扯下蓝打打前襟里藏着的玉坠,咄咄地问。
“我偷的……”
“你怎么会用它?它怎么听你的?你怎么用它诛的妖姬?”
一连串的问题,令她知不妙。可不知为何,面对他的质问,她却没了坦白的勇气。只是低垂着头,撒谎回道:“我也不知道……”
“我想给你机会……”
“我……”
“可你不给我机会。”
蓝打打有点害怕,怕他那种无情的眼神,像一把刀子刺在心中。他像看着陌生人一样,松开紧箍住她的手。“跟我坦白,就那么难吗?我怎么知道,我不会让你重新选择,到底谁才是你的归宿?嫁给本王这么久,你从没相信过我吗?你就以为,我就是那种霸道自私,不可理喻的男人?”
“我……”
“我只问你,你是真的爱他,还是……”弥补他?赫莲野的眸子,斑斓的绿中,充满了他的失望。
“我、爱、他!”
蓝打打低垂眼帘,狠握紧双拳,一个字一个字说出。
‘啪’
赫莲野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清脆的响声,久久不落。这是他疼她以来第一次打她,当手撂下时指甲嵌进手心血模糊了古铜的肌肤。
他的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无尽的失望。
没料到他一直被蒙在鼓底,看着他们你侬我侬。
他连一个实话,都没得到。
一句实话,只是一句实话,他要的不多,可她还是狠心伤了他。‘妮子,你的选择,真的对吗?伤害了我,舅舅和你就会幸福吗?如果会,那我成全你!’
多少的话,哽咽心中,他只转过身离开这间房,只留给她一句——“是你先松开我的手,不是我……”
契约·蛇王的吻痕 第69章 蛇王结局(二)
…
“是你先松开我的手,不是我……”
————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蓝打打的身子如失去了支撑,一下子瘫软了下去。呆呆地凝视,呆呆地笑着,纵使有泪,她却无权落,只有抖着双肩、强颜着欢笑……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背叛的代价,就是一切幻灭。
当他甩给她一巴掌时,天与地,不再有色泽。痛楚从心底,达到了极致,无法再多痛一分。
他或许,永远不会原谅她了吧?
就这样,仿佛整个世界都毁灭了,陷入了很黑很冷的深渊……
“我到底、在做什么?”
蓝打打抚着微红的脸颊,低低地问。
这世上,就没有两全的法子?非要,撕裂彼此,化为灰烬?如果可以,她宁愿,拿她的命去换这两个男人。让她轻松一点,别再左右为难。让她自由一点,在那钢铁丛林中,做一个平凡的大学生。别再纷纷扰扰中,流干泪,伤碎心……
花自弃悄悄将她揽入怀中,轻哄,“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我会保全你,也会保全他,舅舅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她欠他,他欠她的,全由他来偿。此事,因他而起,那便终究因他而终吧!
“我伤了他,他永远不会原谅我了……”
“我去帮你把他找回来,你等着。”花自弃起身而去,却被蓝打打拦下,“不必了,他的性子我清楚。让他静一静,也让我静一静,好吗?”
听了她的请求,花自弃才独自出房门。本想让她渐渐明白,孰轻孰重,孰才是她心底想要的?可有谁却嫌不乱,铸下这残局?
回眸一刻,眸中疼着。其实断崖边那刻,听到她不计较他的过往,他已然想通了。要死要活的爱,只会成为她的牵挂。或许,早该潇洒地放手了。像蓝玖冥一样,虽走了,却成就了一段美好,此生无憾了。每个妖的生命中,都有一段情,她是他的此生不换,而蛇王却是她此生不换,勉强不得。只当这,一场含泪的梦。虽然美丽,却也伤人,如今到了该醒的时辰……
“小家伙,我从没想过要你,只是你还在一意孤行。”
善良没错,只是情字上善良,却是一种错。
他勾起一抹邪魅温柔的笑,抬步迈开。虽然这个梦很沉,很癫,初醒的时候会很痛,可她的笑容会是他的解药吧?
‘咻’的一阵簌响后,花自弃抬眉看向手心,沉稳中略带丝诡谲,“毒王,本宫告诉过你适可而止,你大概忘了吧?想离间钻空子可以,但得问问我这个舅舅同不同意。青风、弱水,出来。”
刹那间,青风和弱水同时出现在花自弃两侧,恭敬喊道:“义父(主子)。”
“你们明白该做什么。”
“弱水(属下)明白……”
弱水和青风使者对视一眼,便一闪而去。花自弃的折扇一搪,身后的男人便被劫住。他挑眉一瞥,感触到阎王那强大的气息。“儿女私情暂且搁置,你的外甥们有危险,回蛇宫接他们一趟。”
“弱……”
“本宫会把她嫁你。”
临了阎王便腾云驾雾而去,花自弃凭借地花的熟识寻找毒王的真身。只有蓝打打和赫莲野,独守一房,形同陌路。多年的情意,在那一巴掌中,变得如此冷漠。
“你,跟我走!”
厢房中,赫莲野束好狼皮腰带,粗鲁扼住遥遥手腕,“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蛇宫缺个王后,孩子们缺个娘。你披着她的皮,装也得给我装下去。”
“我不要你……”
“我也没打算要你,自此,我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可你要照顾本王的一对儿子。”赫莲野怕两个儿子失母伤心,非拉上她不可。
遥遥竭力地反抗,争执之间,门板被微微推开。蓝打打进屋,低垂眼帘,“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