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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蛇王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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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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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蓝打打切菜的手顿住,菜肴亦蠢蠢欲动。若他再刺激她,她必将他大卸八块,煮成这锅中的汤。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问你,你们家主子到底是谁?和我有何关系?为何派你绑我来,还听我抚琴?”

    “你真不知道?”

    青琳琅席地落座,身子后仰,声音低沉,有丝明显的嘲弄。英俊青面透出罗煞的气息,渐渐地靠近她。勾指叫她将头靠过去,而他则附她耳边大声喝道:“猪!!!”

    “你!!!青面鬼,别以为我不敢砍你。你信不信,我把你砍成R酱扔进锅里?”蓝打打举刀威胁,和青琳琅便是不对付。

    他顿了半响,腹中传来一阵空响。

    蓝打打趁机盛了碗好吃的,递到他唇边诱惑,“你闻闻,是不是很香?如果告诉了我,这碗宝贝归你哟。”

    “主子不准我泄露,我不敢……”

    “我保证,一定转作不知道,不叫你被你主子骂。”

    青琳琅吞了吞口水,实在饿的肚子咕咕响。便不堪美食的诱惑,小声脱口而出。“是花宫宫主——花自弃。”

    “什、什么?”

    他自顾自地吃起来,只剩下蓝打打呆怔在那。双眸呆若木J,菜刀在离指尖咫尺处桎梏于木俎上。

    透过敞开的门,窥向门板上清幽躺着的男人。

    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一切。

    脑海中的那些问号,在一瞬间化成叹号。

    明白了他口中那个深爱的女人,是她。

    懂得了他不是生气,而是中了毒。他一直,默默地在身后看着她,为她挡开那些暗地里的危险。

    明明如此深爱,可他却戴着面具,装做不认识。只想静静听她抚琴,让她安抚他的心。仅此,而已。

    忽然间,似乎什么都懂了。

    一抹笑,是苦涩,也是欣慰,更是无尽的愧疚。这个时候,她只当什么都不知道,继续为他忙碌。

    ***话,在耳畔,越来越清晰。一辈子,总要错一把……

    正文 第56章 我们在一起吧!

    孙楠《只要有你》

    ————

    “公子,该吃饭了喽。”

    蓝打打将香喷喷的饭菜,端到花自弃跟前,看他幽幽醒来,对他嫣然巧笑。温暖甜美的笑容,映入他眼帘,似解了百毒。

    “把东西放下吧!”

    “来,我喂你吃……”

    她吹凉了粥,将菜搅匀其中,再用勺子一点点喂到他唇边。

    花自弃先是一怔,旋即顺从地张嘴吃进。咀嚼了一会儿,沉浸其中,许久才抬头看向温柔的她,邪挑地问,“说吧,对我有什么要求?除了摘下面具外,其他的条件,我可以考虑如你的愿。”

    “我要什么,你都答应?”

    “除了摘我的面具,脱我的斗篷,窥探我的身体。其他的条件,任你提出。”

    “我要你好好的。”

    蓝打打淡淡勾起一抹笑,为他续饭。

    花自弃微微一怔,看她眼眸底的笑意,满脸笑靥花的动人。不知她为何,忽然对他这般温柔,不是另有所图?

    “你有话好好说,笨蛋。”

    见他并非Y冷排斥,而是轻松骂她,她竟如此的激动。很久、很久,没听见他调侃她了,她真的好怀念当初那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俊美男人。哪怕花点,色点,可恶点,无赖点,可他至少是健健康康的……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拉到她身前要求,“面具公子,你再骂我两句好不好?”

    “看不出来,你还好上这口了。小笨蛋,小傻瓜,小白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恶魔,够了吗?”

    “不够,不够,你再骂狠一点,再jian一点。”

    花自弃一口饭噎在喉咙中,半响‘噗’地喷了出来。半响才悠然抬眸,瞥她一眼,低下眼帘回之,“我不骂,你换样别的……”

    “你骂嘛,骂的狠一点,恶毒一点,随便怎样,我都不会生气。”

    蓝打打一直不依不饶地叫他狠狠骂她,令她心里好受点。奈何花自弃却凤眸黯淡,想骂可嘴却软了。原本那毒舌,却难发挥作用。看起来,他是中毒太深了,竟连骂都舍不得。无论她多少缺陷,多少小蛮,他都觉得她是全天下最完美的女人……

    半响,他挑挑眉叫唤,“青风,你进来!”

    “主子,找属下有何事吩咐?”青琳琅狠剜一眼她,警告她别走漏风声,不然定将她彻底喀嚓。

    “把这妞儿牵出去骂一顿,骂完再牵回来。但是,别让我听见。”他很难保证,若听了那些辱骂她的话,他不会动狠念,让青风使者跟他一般,浑身是毒,生死不能。

    “啊???”

    “有何不妥吗?”

    “我不要他骂!”

    “我不要骂她!”

    俩人异口同声回绝,花自弃便作罢。吩嘱他出去,继续被蓝打打的温柔包裹。虽觉得莫名其妙,却也是温馨。

    “那我还有个要求……”

    “说吧,别叫我打你,那你不如来打我。”

    “我想帮你洗脚……”不待花自弃应允,她已快跑出门,端好木盆,积好了水搁在地上。然后径自帮他脱下长袜,捧着他的双脚放入温和的水中。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不知所措。对她的温柔,或是狐疑,或是受宠若惊。总归,心却不能如表面般平静无波。紫眸如夜中的明珠,明亮而风华。卸去Y森的逃避,深凝她弯下去的身体。心痛着,却也幸福着。

    “公子,你还记得你说过你的夫人吗?怎么不见她呢?”

    花自弃皱皱眉,保持沉默。

    “是不是你为了保护你夫人,才中了毒。又怕她看到你现在披着斗篷奇怪的样子,才故意藏起来?”

    “不能让她看见我,她只有半颗心。”花自弃淡淡地说,好似谈论天气一般。他疼惜她,是理所当然。可他难道忘了,另外残缺的半颗心,是在他的身体中?

    蓝打打将头低下,抚着他冰冷的脚,继续问,“你就不想她为你感动?”

    “不想她害怕!”

    花自弃总是那般尊贵傲然,处变不惊。如此的平静,如此淡然,却也如此惹人心疼。蓝打打为她泡脚,凝视那双与众不同的脚。

    它不是白色,而是可怕的青黑色。上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粗糙。那是毒侵蚀后的脚,寒冷如冰。

    她握着,看着,听着,感觉着……

    直到,一滴泪滴答到木盆中,才惊了他。

    “你哭了?”

    花自弃伸手抬起她下颌,将她拉起来。

    她泪眼汪汪,忍不住啜泪。忽然扑进他怀中,抱住他身体。

    “怎么了?被我脚吓到了?”

    花自弃拍拍她肩胛,温柔地问她。

    “小家伙,怕什么,我不会伤害你,还要听你为我抚琴呢!”

    他温柔地哄着她,可她的泪早已夺框。

    悄悄点起脚尖,趴在他耳边,她哽咽地说:“我都知道了……”

    她轻轻拨开他斗篷,拨出那一头紫色卷发。当发丝迷过她眼时,晶莹的泪光化成涟漪。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面具,“把面具摘下来吧,无论什么样,我都、我都不会再抛下你了。”

    “别摘下来……”

    “毒毁了你的脸吗?”

    花自弃轻柔地试去她的泪痕,将面具缓缓地摘了下来。当面具离开脸庞,她的泪如雨般落下——

    “怕了吧?”

    花自弃声音嘶哑,眼眶也红了。想故作无畏,可看到她眸底的惊讶时,却想将面具戴回去逃避。“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这么丑的男人,不是花自弃……我不是,我真的不是……”

    “你不丑,你一点也不丑。”蓝打打轻轻拥住他的腰,眼泪噼里啪啦地滚落,模糊了面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一样要你。弃,我们在一起吧!让我照顾你,让我做你的脸,我不会、不会再抛下你了……”

    正文 第57章 迷朦的告白

    如花的面具下,呈现的不再是俊美无俦的脸庞。毒入血Y,早已侵蚀了他风华,只残余右颊上斑斑的残痕。如青霜般,一点点覆盖掉原本无暇的肌肤。

    不忍去多窥探他的脸,怕触碰他的心伤。可毁却的半边面颜,却掩盖了他完美的容貌,还有他不可抵挡的锋芒。

    除了那双依旧美丽的紫玄石眸子,他一无所有。

    引以为傲的花般外貌,却只剩下一片残败和不堪。

    毁了的不是他半边脸,也是他的高贵,他的桀骜,他邪魅风韵的全部。那是作为花宫宫主,无法忍受的屈辱。

    所以,那一天,中毒时,他才会那般心痛,那般撕心的叫喊。所以,那天,她才会痛的倒地瘫软。

    所以……

    “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的样子,一个不人不鬼的男人,你也还要吗?”花自弃轻柔推开她的手,将面具冰冷地戴回。

    不想看她眼底的惊愕,还有那些心酸。不想她为他毁了的容颜,去难过,去迷茫,去勉强了自己。

    斗篷虽是坠落于地,可他的心,却还是窝在其中,无法出来。阳光之于他,早成了刺眼的东西。他再无法欣赏铜镜中惑人的自己,可是,他从不后悔。

    “我说过,我对送上门的东西,从不感兴趣。你走吧!”

    “弃……”

    “别同情我,你可以不爱我,但别拿你的怜悯羞辱我。小打打,这身毒,这张脸,都不能伤我,可你可怜我的眼神,却能伤死我。不论我做什么,我不后悔。因为我的爱,根本与你无关。”

    花自弃转过身去,不经意间,踢翻了木盆。他眼眸无波,一副冷漠,和轻佻勾人的姿态天差地别。

    “花自弃,我是说真的!”

    “青风,把这女人带出去吹吹风。等她理智了,再带回来还我。”

    “主子……”他不是一直在等吗?为何等到了,却又向外推?青琳琅不懂,终于苦尽甘来,主子却笨起来了。

    “没听到我说话吗?恩?”他凤眸挑长间,那般Y沉无情。青琳琅忙恭敬从命,向外拉蓝打打。可她却如雕塑般立在那里,淡淡地抬起手,扯住他袖口。

    “男人,我是说真的。不管你是丑,还是美,你从没变过。因为在我眼中,你从没美过。吸引我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心,是你花自弃的心。一个能在我快要死时,把心分给我,把妖骨剔给我。一个在我能活时,抱着我嚎啕大哭的男人。一个能为我放弃千年万年,毁了脸的男人。一个能对我说,我的爱,与你无关,一个能让我想爱谁就爱谁,被骗了却只是假装生气,默默守护我的男人。你告诉我,我怎么能不爱?”

    蓝打打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没有那狂乱的心跳,没有炽热的爱。可却是流动于心底的感动,是她心甘情愿的决定。不想再让所有人为她牺牲之后,成全她两个人的幸福。不想、再如此自私……

    “虽然我不知,这个选择是对,还是错。可我只想你听到这就话:花自弃,让我爱你好吗?虽然这具身体不是我的,虽然,我没你的那副订情耳环。虽然,我的爱,在你面前渺小的自卑。可我……”

    花自弃修长的手指,抵在她唇上,轻语一声,“嘘!”

    “我……”

    不待她表白下去,花自弃已经懂了。即使她说的天花乱坠,说他心也温馨,笑也温柔。可她心里真正爱的那个男人,始终是谁?

    “你已经不爱他了?”

    “我……”蓝打打语塞,不想骗他,却不知如何作答。“想和你在一起,认真的。”

    “那你知道,和一个残了脸的男人在一起,会做多少噩梦?你能忍受,枕边的男人,是这样一张脸?”

    他邪劣地摘下面具,将脸靠近,*近他咫尺处,令她目不转睛地忍受。可蓝打打便那般,捧住他的脸,“我不怕!妖魔鬼怪我都不怕,你,我更不会怕。”

    “那你知道,做我的女人,不能再有其他男人?”

    “我……知道。”

    “连你的孩子,我也不能接受。”

    “我……明白。”

    蓝打打低垂下眼帘,看他慢条斯理地戴回面具。再轻抬起她下颌,以细腻却威胁的冷邪口吻启开双唇。“你和他做的一切,都要和我做。包括和眼前这个残颜的丑八怪——亲密——生子?”

    蓝打打沉默半响,点了点头。可她的心,却比他还挣扎。况且,这具身体,却不是她的。连她都做不了主,也无法宣誓。

    花自弃蓦地搂住她纤腰,将她捞向自己,“别逞强,你会很累!我会把我Y沉的怨气,都发泄在你身上。”

    “你尽情发吧!”

    “我会抱你,像这样。”他亲昵地将她揽在胳膊下,顺势揽向胸前。拇指抚摸她双唇,低下头,凝视她半响。紫瞳中是一掠而过的疼痛,为她的坚持,也为他的奚落。

    “我可以了吗,弃?”

    蓝打打抬首,迷朦地问她。

    “你还没睡醒,我也是……”他的唇缓缓落在她鼻梁处,揶揄地笑了。“给我三天时间,我要明白,到底还需不需要你?”

    正文 第58章 请他去偷

    “为什么还要三天?”

    蓝打打疑惑地问。

    好不容易听***话,让自己不管对也好,错也好,勇敢固执这么一次。却被他、变相拒绝了。

    想冲动,想牺牲,想还他今世的债。可这个男人,却不准许。那萦绕着淡淡忧郁和温柔的眸子,宛如星辰一般,藏匿了些许邪气的宠溺。

    最初的他,那般高贵,那般骄傲,俊美的风/流天下。他不懂情,不懂爱,女人只为收藏,怜惜只是假象,将她拐的左右不是。

    而现在的他,虽是没了那完美的外表,不再是邪眉熠目地勾人。可此时的他,却比以往任何一刻都动人。

    倘若,她先遇到的是他。她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不会还是这般难以收场?

    “那就七天?”

    花自弃抚了抚她刘海,揶揄地问。

    “那好吧,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等你答复。”

    蓝打打亦不再*他,顺其自然地退出房门。来到那大片的花圃间,咀嚼着花叶,为自己洗洗脑。

    青琳琅来到她身边,狠拍了她一下肩膀,令她‘噗’地将花喷出口外。“青面鬼,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恶毒?”

    “那花是带毒的,傻子。”

    蓝打打忙吐吐舌头,将残Y全吐出来,随口接道:“你才傻子!”想的太入神,竟忘了带她的警惕来。

    “主子答应你了吗?”

    “问那么多干吗,答应我又不是答应你。”蓝打打不愿多说,脑海中处于木木的状态。半响,只听青琳琅青着一张脸,和她不对付地开口。

    “想做主子的女人,要先过我青风使者这一关。依你的身材、相貌、法力、尤其是性情,还是别不自量力了。”

    蓝打打挑挑眉,粉嫩的唇微撇,对他不屑一顾。“听你说话的口吻,好象个挑衅的情敌。你不是,爱上舅舅了吧?”

    “你……”

    青琳琅怒目相视,无言以对,对她的猜忌只有‘荒谬’二字。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出她有何处值得主子爱的死去活来?除了是个女人,还是个凶巴巴的女人外。大抵只有她的厨艺,还有那点情义了。

    “喂,青面鬼……”

    “叫我青琳琅,或者青风,叫使者也行,但是就是别叫我青面鬼。我最讨厌人叫我青面鬼,知道吗?”

    “你脸那么青,不叫你青面鬼,还叫你白面团?罢了,不想和你斗嘴。我只想问问你,舅舅是怎么中毒的?”

    青琳琅咬牙切齿片刻,才收回杀人的视线,讲述那些时日的过往。云烟散去,容颜已毁,可却还是有谁记得当初他撕心裂肺的傻气……

    “主子和你闹翻后,一直没回花宫。主子他精明,早知毒王要用你做诱饵的Y谋。虽是生你的气,可他还不忍心看你受伤。所以在妖姬诛杀蓝玖冥时,他便一直跟在你身边。从古代,跟到现代。从现代,又跟了回来。其实你回来那日,若不是主子在蛇宫外替你暗地护法,中毒的就是你和蛇王。他受了伤,却没叫毒蛊扩散进去,统统被他吸食进体内。所以那天,他从瘴气中爬出来时,他的脸就……就是那天,我绑你来弄琴给他前,他才……”

    “笨蛋,总说我是笨蛋,他才是天下最大的笨蛋。”蓝打打别过头,目光间带着水雾。无法想象,那一天……他受了多少苦,却还能静静听着她抚琴,拨弄那难听的声音……

    “他见到你时,心才会安下来。”青琳琅‘啪’敲了下她头顶,不耐地补着,“所以说女人是祸水,尤其是你。”

    “那他的毒怎么解?脸,还能不能好呢?”

    “除非你还他半颗心,让主子恢复法力,但不可能!只能等神医傲风出关,再想办法。可毒王和妖姬想铲除神医,此事很棘手。”

    “毒王到底是谁?”

    “你问我,我问谁?和他几次交手,都不见他真身。该是隐藏在这神医谷的某处……”

    本来上次,她要铲除美拉了,可惜那个毒王……蓝打打担忧地咬唇,耽搁一会儿,才又好奇地问。“我觉得弱水和我大哥去找舅舅了,怎么身边是你?你和弱水是什么关系,莫不是她义子?”

    “你!!!弱水是我……当成神的女人。”

    “注定你是没戏,我大哥会得了她的心。”

    蓝打打掸去裙幅下的花粉,从花圃间起身。凝向房门时,如铅般沉甸甸。等他三天的答复,也是等自己。

    就这样想照顾他一辈子,舍弃了“他们”,而她自己呢?

    “你能不能帮我把遥遥偷出来?”

    青琳琅冷冷一哼,“你当我是小贼?没主子的命令,我不会轻举妄动。”

    “那你帮我把她脖子上的玉坠偷回来,也成。”至少先对付了美拉,再考虑如何安置她的身体。如今,这一团乱麻。似乎只缺一根线,便能成丝。可她却挑不出那根,能卸开三千烦恼丝的线头……

    “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就好吃?给你吃,给我去偷。”蓝打打皱着眉,在风中矗立。远处,渐渐地飘来属于‘他’身体独有檀香之气……

    正文 第59章 一匹黑马叱血鹰

    林木间有檀香气,穿过檀香,有骨子茴香。

    蓝打打心神恍惚半响,才回过神,对青琳琅叮咛,“记得偷回来,不然你青琳琅三个字,就改成青面鬼,永远!”

    “我最讨厌威胁……”青琳琅话刚出口,蓝打打已头亦不回地离开。穿过那大片沼泽毒丛时,她很小心闪开一个个陷阱。狐疑这神医谷,为何有相公身上的体香?难不成,他看出那个女人是冒牌的?

    此时,鼻中一阵血气,伴随而来的是恶臭之气。闻到时,不禁如害喜般作呕。顿时丛间黑压压的一片,向她扑来。

    “是血鹰!”

    深知有种鹰,体小而毛深,生于毒王体肤,以吸食人的血Y为生。蓝打打不迭倒退,敏捷地避开血鹰攻击。

    血鹰迅而猛,尤是毒。一旦被他闻到血腥味,便会吸她剩骷髅。

    它们铺天盖地袭来,蓝打打闪之不及,便差点命丧当下。不经意地,灵机一动。她顺势咬破手指,将血快步洒一地。直洒向沼泽时,用力甩去一大汩。然后立刻含住手指,屏息凝神,看血鹰前仆后继地扎进沼泽,淹没其中……

    “***,毒王,你这个缩头乌龟!”蓝打打边小心翼翼退步,边诅咒。美拉好歹也明枪明刀来。而他,根本是隐藏于大好山河间的一颗毒瘤。尽管她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她猜,他八成就是那幕后黑手……

    血鹰暂时被蒙骗,可转瞬,一个口哨后。它们又立刻袭击而来,带着非吸干她血不可的狠气,锐不可挡。

    “蓝打打,你今儿的命,没逃了。”

    她喃喃自语,心有余而力不足,“来吧,都尽管来吧,我死了,也要六月下雹子,血溅三千尺。”

    正危急之时,一匹黑色骏马纵然从南边帅气奔来。马蹄飞踏矮丛,还来不及看清他时,那身影早已如闪电横空出世。

    银光千道万道,折S的天地锋芒大开。如明亮的灯,照的血鹰无所盾形,纷纷陨落生亡。在一道巨光中,三千丝纷扬,那凌驾九霄的男人忽然搂住她纤腰。蛇风斩斩尽千鹰,血流成河。而他便踏血而过,骑马带她脱离了危险之地。

    “小心——”

    蓝打打紧搂住他后背,看身后追鹰甚多。

    可他唇角只不羁一勾,一阵风暴便卷的天地狂乱。若不是她抱的紧,粉身碎骨是最轻的下场。一场决斗后,天色微晴,那匹马绕到神医谷中。

    花圃间的芬芳四逸,药草的弥漫,烟囱缕缕青烟如蛇舞。眼前几颗芭蕉树,小篱笆拦不住树。房屋不奢华却古韵松香。大药炉底的火焰,隔个门板,都依稀看出红藤来。

    到了门前,马‘嘶’一声吼停下。静静的、她的手还抱他不放。居然还未从那惊心动魄的决斗中脱身,大脑依旧不听使唤。

    “你该松开了!”挑话的自不必说,是为妻寻医的赫莲野。刚来到神医谷,便见毒王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拣回来再说。

    蓝打打忙松开他的精腰,细端倪他的脊背,这般的骨架子,这般的茴香味,世上还有能第二个吗?

    果真,他一回头时,那张俊美的脸掩不住桀骜。

    “是你?”

    赫莲野眉头微皱,对这个干瘪少女,尤其的恨之入骨。若不是她来,小妮子也不会变成六亲不认。他救谁不好,救个乱认亲、心肠恶毒的黄毛丫头?

    “野……”

    蓝打打借着这股亲切劲,激动地抱住他。有些时日不见,他愈是潇洒夺目了,可惜她却早已物是人非。

    不止被借了身体,连心……也动摇了。为了还她今世的债,还他们欠下的债,她向花自弃表白了。三天、只要三天……

    或许这样大家都好,他的小妮子从没离开他,早晚会为他的好吸引,而改变,而爱他。她也将学会,去承担一点,成熟一点,全心地对花自弃好。从此,她便是遥遥,便是神医谷的小师妹。

    什么都没改变,都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可为何,看着他绿眸底的反感时,她的心却是如此的难受?

    和他出生入死后,紧抱住她的手,有点点的颤抖。还是、不想松开手。原来,她是这么一个自私的女人。一直、一直,活在别人的保护下……

    “野是你该叫的?怎么不叫父王了?”赫莲野冷冷地开口,薄唇抿起。早查过她的底细,是神医谷的闭门弟子。

    “你的手,是打算长我身上了?”他不悦地启唇,她再不放开,他很有可能砍断她的两只爪儿。

    蓝打打嗫嚅半响,还是选择顺其自然。既然决定了,是错、是对都勇敢一点。她跳下了马,若无其事地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当然是找神医傲风,就是你师傅。找他跟我去趟蛇宫,本王的王后得了噬忆症,叫他去看病。”

    赫莲野顿了顿,睨向马下那娇小干瘪的人儿,嘲弄地补道:“不想遇到个小骗子,顺手救了。你脑子倒还行,可惜其他太差,尤其是你的品性,奇差无比!”

    听罢,蓝打打樱/唇间丢下四个字:“师傅不在……”

    正文 第60章 捡条命来还回玉

    “师傅不在……”

    蓝打打意兴阑珊地回一句,便蹲在药炉间,为花自弃铸药。说好不医好他的毒,医好他的脸,她什么都成。

    如今首要之急,不是儿女情长,缠缠绵绵。而是找出最后的大boss,联手退敌。像刚那般一样,九死一生,单骑而入,消灭那些个害群之马。

    “你师傅何时回来?”

    赫莲野不悦地问,明明是这丫头惹了他,一声声父王的叫,惹的他差点妻离子散。如今还有理一般,只给他一个背影。

    “师傅回来,也治不好她的病。”勿说神医,就算佛祖菩萨,也拿这没辙。

    “小骗子,你是存心戏耍本王?是我拣了你一条小命,不高兴了,我随时能要了你的命还我人情。”

    赫莲野的躯体忽然靠近,投在药炉边的身姿,看起来一如既往的英气轩昂。淡淡的茴香味,还是那般耐闻,始终,他还是这样完美。

    纵使中途迷失过,可最后,他却得了一双儿女,没失去什么。可花自弃呢?不经意一比,才知花自弃失去了所有……

    不想回头看他,他是毒,一味鸦片般的毒。深迷在他绿瞳间,会不顾一切,会爱的自私也狂乱。为了坚持心底的割舍,她继续不冷不淡地煽着大扇子,心里乱的很,“师傅在闭关……”

    “那本王在此等。”

    “你要在这里等?”蓝打打挑起眉,有些芥蒂地问。

    “怎么?你不欢迎父王?恩,小骗子,忘了你干的好事了?”赫莲野略带责备嘲弄的口吻,靠近药炉边,对她的转变有点好奇。她不是傲气的很,怎么现在头这般低,是知错了?

    “你不是打算一直把后脑勺对着我吧?把头转过来——”

    “我没空。”

    蓝打打不愿回头,不想染毒,好容易痛下的决定,怕被他搅的左右摇摆。不想做那墙头烂草,只想做顺航之帆。

    哪管她是何借口,赫莲野却强迫将她头拧过来,不怕拧断她脖子。然后拨弄她脑袋,像玩玩偶一般,晃的她七荤八素,才一扇子拍过来。

    “别晃了,这里没房了,你还是走吧!你留下来,我……”

    “本王留下来,你怎么样?”

    “我……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蓝打打和他好言相劝,可他根本也不可能会听她的。

    “没房了,本王就和你一间。反正我是你父王,不会不伦。”赫莲野双臂环胸,唇角始终是邪佞的弧度。话里一分认真,九分嘲弄,或多或少只为他的女人教训她吧?可惜,他哪知,他正教训的女人,恰恰就是他王后!

    “我的房客满,谢绝合租!”

    蓝打打扯着裙摆,快步地离开。回到房后,对着轩窗,掰着草药,静下心来独自思忖,才发现人生真是处处的岔路口。而情路,恰恰是最难的一条。

    下定决心牵起花自弃的手,无论他丑与不丑。决心为他,而松开另一双手。可此时,这双手却忽然从绝境中,牵起她的,骑着骏马披荆斩棘地将她救起。

    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一道无解题。无论选什么,似乎都是错的……

    “蓝打打!蓝打打!!!”

    她双手揉乱头发,隔窗念叨。

    忽然一颗头,出现在窗外。惊的她呼吸一窒后,英俊的青面在恍惚映入眼帘。

    “我像鬼,你更像!”青琳琅扫了扫满头被抓的乱七八糟的女人,本来身材便干瘪如柴,如今真是不堪入目。

    “你吓我一跳,来干什么?”

    蓝打打顺了顺头发,不满地哼问,和他依旧不对盘。

    “这个东西——给你。”

    青琳琅打开手心,露出那块墨绿色玉坠。不愧为青风,他顺手牵羊的速度,快的令她扎舌。蓝打打忙将玉坠挂回颈上,坠儿没进前襟。“谢了,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还有,她怎么样了?”

    “我去时,见到她在睡觉。门外有两个石像,一个美男子,一个小胖子。他们在罚站,脚提水壶,手拎水桶,头顶水盆。”

    听他的描述,蓝打打顿时怒发三千丈,嗑着指甲闷闷不乐。“那个不良丫头,竟敢虐待我儿子?你怎么不帮他们?”

    “不在我偷的范围之内……”

    青琳琅嚣张丢下一句,便扬长而去。临走之前,还不忘羞辱她一句,“从前边瞅,我还以为你是背对着我,够坦荡。”

    “青面鬼!那是你眼眶下长的是两颗玻璃球儿。”蓝打打心焦儿子被欺压,却又他羞辱她胸平似背,这股气正迅速地积压膨胀。“蓝打打,你真是……哎,我……死了算了……”

    真是左右为难,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六根清净,四大皆空,彻底不必再踯躅不前。

    “蓝打打?是谁?”

    门‘咯吱’被推外,缓缓走进个人来。隐约间,听他疑惑地问。那般的口吻,像极了罗刹,Y森森的叫她不寒而栗。似乎浑身的寒毛,都为之竖立,狼来时发肤触电的感觉,亦不过如此……

    正文 第61章 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门口那抹身影,明明修长风度,可偏偏给她一种狼撕咬的错觉。

    再细端倪,分明是三师兄那张还不赖的脸皮。他正杵在门口,对她嬉皮笑脸地笑,“蓝打打,是谁?”

    “她、她就是那个抢走花花的女人,我每天都诅咒她。你看着,对着这个枕头,我每天揍她几拳。”

    蓝打打抱着软枕圆谎,三师兄亦耐心地看着。转瞬,他长腿迈进来,一身素白长衣,如云飘在天上。如入云端,面若清玉,唇红齿白,大抵便指他这种传统型的男子。

    “诅咒吗?我比你在行,看我的!”他先接过软枕,搁地上,狠狠地踹数十脚。待枕里花开,面目全非时,再狠撕成两半……

    “我的枕头哪!”

    蓝打打呆若木J地看其破成千片万片,惨不忍睹。

    “要向三师兄这样才够解恨,你说对吧?”

    三师兄一副很高兴的样子,以‘蓝打打’的名字狠骂我到臭头,再回眸问我,“三师兄对你好吧?”

    “呃……好、好的很。”蓝打打暗下握起多少遍拳头,都被理智遏止住。实在是怕了他那张吞云吐雾的嘴。

    “三师兄,天色不早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屋会招人话柄。你还是先回吧!”

    “听说蛇王因没房间,想和遥遥挤一起。那怎能行,不能亏待客人。所以,我把房间让他了,我和你挤。”不待蓝打打反对,他继续我行我素。“三师兄是老实人,不成亲不会越举。”

    “我……”

    “你怀疑我的老实?遥,你最大的优点就是睁眼说瞎话。你说三师兄何时侮辱过你,你说,你说……”

    蓝打打瞪着骨碌的眼,半句话C不入,索性便沉默是金,做无声抵抗。

    “遥,你侮辱我!”

    三师兄坐榻边,一副小媳妇的受气模样,抱着被子不时地揉眼眶。分明一滴泪没有,他却会演。

    “我什么时候侮辱过你吖?”

    “叉年叉月叉日,你摸过我……”

    蓝打打双唇动了动,将她的被子抱起来,将位置让于他。宁叫他鸠占雀巢,不令他耳边念经。“你不信任我?”

    “三师兄,做人要厚道,出来念,迟早是要还的。”

    “你要去哪?”

    三师兄碎碎念地问,蓝打打倒是干脆回道:“出去睡,随便马厩、猪圈,还是草棚。”总比搁这儿好,早晚会被他念成失心疯。

    “女孩子家,夜里不能出闺房。”

    “出了闺房,便视为不贞,虽然师兄不在乎,可你也不能常常这样。哎,说过了,你出门记得关门……”

    背后喋喋不休的念叨声,隔门字凿。蓝打打抱着被子,摸黑扑在草棚中。刚欲躺下时,底下传来不耐咳声。

    “啊!”

    蓝打打忙掩唇,低头探去。小心掀开被子,借微弱的月光,认真端详好久,才发现底下有一具身体。

    “我的骨头,没咯到你腰吧?”他话语间充满风雨之前的诡异宁静,甚至还好心关慰一下她的腰。

    蓝打打这才起身,将被子扯开,底下草垛上庸懒躺着一个男人。

    那姿态,懒洋洋的,如休憩的豹子。

    那绿眸,堪比星辰日月,总是璀璨地散发出不寻常的光芒。是猎狩,也有温柔,是霸气,也有闲散不羁。

    他就是那样躺在软草堆中浪漫赏月,奈何有个女人将被子铺他身上,挡住他的视线不止,还一P股坐了上来。

    不用问,他也知这是谁?“日后小心点,别乱坐,容易坐掉一条命。就跟乱认亲戚,是一样道理。”

    蓝打打蹙蹙眉,看他意兴阑珊叼根草的模样,有丝骨子中的性/感。就这样隔风看他,有点坏痞味儿。有段时间不见,他的劣根性大爆发。

    “三师兄把房间让给你,你怎么不进去睡?”

    “太浓的味道。”他眼若琉璃,复杂地变幻。蓝打打不解,将被子铺在一边,笃定他是和她抢草棚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半响,赫莲野转眉问她。从她身上,感觉到一种耐人寻味的馨香,和原来不同。

    “问这个干吗?什么关系,和你也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把你嫁给全天下最不堪的男人,就是本王的意愿。因为一日为父,终身为父……”

    蓝打打闭着双眸,嘴角一撇,对他在外的坏痞甘之如饴。习惯了他这副睚眦必保的样,倒还有几分可爱。只是夜有点深了,她太困了,眼皮不自觉地下垂。管它何时何地,身旁是谁,还是哈欠连连。

    “因为你,她变了。”

    那是人在变,不是心在变,笨蛋。

    “我制造浪漫,她对我发火。”

    屈指可数的浪漫,还被遥遥占了便宜,亏哟!

    “她非让本王写休书,不休她就哭,就闹,就挠,就让我不得安宁。”

    那是她的诡计!

    不过够幼稚,倘若不是心在动摇,换一百次身都没用。近在咫尺地看他,她缓声道:“会好的,早点休息吧。回房,别着凉了……”

    她的口吻轻而淡,充满关怀,惹的赫莲野神色间迷茫。小妮子变了,连这个罪魁祸首、竟也变了。

    正文 第62章 一战成过,一对冤家

    草棚间,淡淡月晖倾洒,照耀着她恬静的睡颜。

    几根乱发掠过,颊边的红晕,透着迷人的色泽。

    如这淡淡的草色,在花圃的包裹中,如此不起眼。可却有着她,独特的光彩,渲染着这一寸土。

    翻侧过身子,静静看着她,好象看着、起初小妮子的样子。

    不知看了多久,才察觉出异动。

    那Y森的毒蛊之气,令他眉目凛冽。抄手抱起草垛上的女人,一跃飞下。先掩住她口鼻,左手桎梏住她,右手化出蛇风斩,在飓风的催动下,斩面如刃,切断那条地下埋的毒线。一簇火,在草堆边顺势燃着,熊熊的烈火染红半个神医谷。

    幕后的毒王,还未露面,只是驱使着血鹰,向他咄咄*近。早饥饿的血鹰,自是比其他狠辣,不顾性命。

    赫莲野怀抱软玉,眉间英气勃发。额顶烙印迸发出红光,在交错迷离的银花眼睑间锋芒万丈。“毒王,滚出来吧!别在背后偷偷摸摸,光明正大地决一死战。躲在个女人背后,算什么本事?”

    原来赫莲野早已知,美拉能如此肆无忌惮,是有毒王撑腰。只是,他对毒王亦知之甚少,难揭他的底牌。

    血鹰尸骸,遍地血光。蛇风斩愈变愈大,横扫大片。

    “该死的!”

    大战过后,满眸狼籍。奇怪的是,神医谷没半个人在夜间出来,好似早习惯了这些天灾人祸。毒王试战过后逃逸,而赫莲野则手背被咬。幸是身体无血,毒止于皮,他稍一运功便*了出去。

    “你竟然还能睡?”赫莲野低下眉,眸子深邃,凝视她时布满不可思议。她是困死了,还是他抱的太舒服,叫她找到了chuang的感觉?

    总归,他大战精皮力尽,收回蛇风斩时脚步平缓许多。而她,却在他怀中,搂住他脖子,无动于衷。

    “我早该把你放下,或许能逮住他……”

    赫莲野浓密双眉打结,唇角气的抖了抖。全然没那赏月的兴致,刚欲将她无情扔下去。蓝打打却勾紧了他,头搁进他颈窝,下意识扫过他下颌。那种淡淡馨香,始终萦绕不散,竟让他犹豫了。

    “野……”

    她双唇间的呓语,令他心,瞬间一动。

    转瞬,忙甩开那诡谲的感觉。不迭迈大步将她抱回三师兄的房,然后摔门而出。倚在门外,照旧叼根草埂,平服内心的凌乱。

    “我到底在干什么?神经病!”他思忖半响,便气急败坏地离开。生死关头,他竟抱起那女人作战。毒王本便深不可测,若有个闪失,他的妻儿……

    翌日清早,蓝打打睁开眼时,天已大亮。

    一双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嬉皮笑脸地笑,“遥,师兄的房间好睡吗?我们成亲,你日日睡我的被,睡我的褥,还睡、我的人……”

    懒得听他碎碎念的成亲好处,蓝打打忙喊停,“ok,ok,我们换房。你回你的,我回我的去。”

    “遥,洗脸水打好了。”

    “哦。”

    “忘了问你用热水,还是冷水,所以我打的是温水。”

    “那正好……”

    “我又怕温水你不喜欢,所以我又给倒了。”

    “……”

    蓝打打正清理思绪时,他冒这么一句,令她深呼一口气,极力克制揍他的冲动。“慢跑,女孩子家,要懂得行不露足,笑不露齿……”

    “三师兄!!!”

    “哦,忘了告诉你。有个消息,还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他素云流白,书生扮相,手握药罐子,娴熟地怼动。挑眉间神色自若,俊脸上浮过一缕晨风。

    “好消息……”

    “好消息是昨夜药房坍塌两间,没有砸伤人。”他接着怼药,继续补充,“坏消息就是,大师兄说是你干的,要和你没完。”

    “……”

    出门后,自是遭到一顿怒吼,称火是她放的。可天地可鉴,昨夜她累的一睡不起,经历什么,一无所知。可见赫莲野那勾唇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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