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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机关顺藤摸瓜,摸到了白有才那。
白有才一刚被执法机关传讯,就慌了阵脚,还以为是当前公司的事情败露,结果发现竟然是陈年旧事,就把这事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老凯说白有才是幕后黑手,也并不完全是。
白有才在执法机关被问讯后回了家,就对非烟说你不是想报仇吗?不用多久,那格子绝对栽了。
非烟同志那段时间一直活在被我羞辱的Y影中,一听到这事就乐了。
非烟同志乐了,我的麻烦也就来了。
按照老凯说的,就是这个社会上的人普遍有仇富心理,不管是你真正的有钱人或假的有人钱如格子这等,有一天终究会因为一些J毛蒜皮的事栽了。
所以老凯对我说:“格子,别以为标新立异是好事,前面正有个大坑等着你呢,你栽的时候,还不许叫喊,因为,没人同情你!” 。。
第二章第十节
我忐忑不安地等了两天,自从老凯人模狗样的从我的办公室里拿走那个厚得离谱的信封后,我一直提心吊胆着,生怕天真的塌下来了。
老凯拿走的那信封,里面是两万块钱的现金个面值两万的购物卡。老凯拿信封的同时,我还把那另外的一万给了他,作为活动经费。老凯说,格子,明天孝敬那些爷去。我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老凯说:“甭等,平常心就好,平常心,知道吗?”
因为老凯说平常心,我的心就开始忐忑了。
我心里一直在想,老凯关系那么厉害,这等小事不就一顿饭就解决了吗?还有,老凯的公司那些人个个像人精似的,做起帐本来滴水不漏。再加上老凯胆大包天的办事风格,所以,我相信我这仅仅用来糊口的小公司可以躲过这一劫。
可是,在我的痛苦煎熬等待消息的漫长时光之后,我等来的消息却是,再等等。
老凯又一次来我的办公室,听到再等等,弄得我像热锅上的蚂蚁危崖上的猴子一般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老凯摸着自己一脸的肥R说:“那老爷一看就知道是此中老手,拿卡的时候面不改色,还不谢,我回到家我就挂电话给他,我问他什么时候这事有消息?可是人家说,还说不定呢,再等等。”
我说这怎么办,要等多久?
老凯说等多久我也不知道,说不定说不定要等到制服到你办公室封存帐目之后也难说。一听到说还不知道还不确定这样的词语,我就格外敏感额头冒汗。
做广告,就是做科学的广告,不允许有也许应该不知道不确定这样的情况下出现。
可是,这一套方法一遇见现实的问题就失灵了。
老凯说:“这样,活动经费还剩下两万块现金,我好人做到底,我再想想办法。”
我说好的,那钱你该往那地方用就往那地方用,反正事情能摆平就好。
老凯走的时候,忽然沉重着道:“格子,有时候只能听天由命,社会就这样。”
老凯说可惜了昨晚那个一千块找来的东北妞儿,真是便宜了那小子了。老凯走后,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恐怕这公司是保不住了。
我做过的事情我自己最清楚。
茫茫然地不知道干什么了,电话给麦子。
破例第一次不是因为公事去王小宁公司。
我开着车到王小宁公司的楼下,找车位的时候,不小心和看车位的大娘吵了起来。之所以能够吵架,是因为大娘对于汽车的看法是个高人。
大娘跨着一个上海牌皮包,手里篡着毛票,像个武工队员一样威武:“你没见到车位已经满了吗?”
我说那不是还有车位呢嘛。
大娘说那车位是人家奔驰的,有你这破车什么事呀?
我说我车破但至少也是车呀。
大娘吼道:“你那车也叫车吗?排放二点零以下的都不叫车。”
我一听到大娘那歪理,有了兴趣和她较真:“那二点零以下的不叫车叫什么来着?”
大娘认真道:“现在这世道呀,管把小排量的车叫铁驴。”
我说:“世界上并没有规定铁驴就不能进停车场呀?”
大娘说你就别和我费口水了,你那破车就是不能进。我一看这大娘说的是真的,那认真劲儿不是开玩笑的口吻。于是我说那行,我找地方停车去。
我一边倒车一边想,这世道,连开车都论阶级了,这世道呀。
我电话给麦子,说我在名典咖啡等她。那咖啡店就在王小宁公司所在的大厦不远处。从咖啡店的落地窗里往外看,可以看到王小宁公司所在的大厦像擎天一样看不到顶。
某某研究城市的学者说,这样的没有特征的高楼,是一个城市的阳具。这阳具是向世人显摆一个城市的无知和盲目。
不管人家说的是对是错,但城市已经不能住人了。现在有点钱的人都住郊区,有钱的人都跑到欧美国家去了。
我原本还属于那种有点小钱的人,但按照目前的情况,离破产的日子已经不远了。所以,以后连郊区都住不成了。郊区都住不成了,那住哪里呢?
能住哪里呢?住地狱去。
我和麦子说我要住地狱去了,麦子说你胡说什么呢,不是说还没结果,再等等的嘛。我说再等等就是不用等了,没用了。钱花了关系也走了,也没见到什么动静,估计是没戏了。
麦子见我我有点伤心的模样,用手摸着我的脸庞。
麦子的手软软的,痒痒的,那一瞬间感觉到那么一些所谓的幸福。
那天晚上麦子给我做饭,什么土豆炖排骨,黄豆闷草鱼,都是我爱吃的菜。这些菜让我想起我们的大院。傍晚的时候,大院里的各家厨房的角落里就飘出这样家常的菜的味道。这样的味道离我已经很远了。忽然有所感叹起来道,有时候牛排的味道还不如土豆炖排骨的味道,因为,家,是我牵挂的地方。
麦子说我说的很诗意,像说戏文一样。
我说,如果我给一家私房菜馆做广告,这绝对是个好的广告词。
麦子说吃饭不谈工作。
我闭口,想起前途未卜的公司,有点心痛。
“原来得到和失去,都是一个正比,就是这么回事!”我对麦子说。
第二章第十一节
忽然有一段轻松的时光。
轻松,是因为既然是等死,那还不如潇洒地死。人说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说赖活着还不如好死。痛快一点,不要扭扭捏捏的。
我对老凯说,能办就办吧,不能办就算了,我认命了。
老凯说,我也是没办法,我也不是神,他们也不是神,只要是人都会怕事。
我的公司最严重的下场就是吊销营业执照。
吊销营业执照,封锁帐户,公司的人作鸟兽散,然后我什么都没有。
既然如此,就认命了。
有些东西,不能斗争,不能反抗,没用。
和费力开车去郊区吃饭。那是真正的郊区,离城市一百多公里。那地方叫东源山庄,那里的师傅叫陈二,烤走地J是他的绝活。
我说现在什么都不能吃了,就乡下的食物能吃。
费力很不理解,难道城市的东西就不能吃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说我们现在天天吃的食物都是添加剂和激素造成的,只能勉强维持生命,好吃算不上,营养更算不上。
在路上,我们经过一个乱石岗。
这个乱石岗,当年是进入这个城市的关隘。历史上,这里曾经发生过多起大战。北伐战争时期,桂系部队就曾经和粤系部队在这里干上了一架,斗了个你死我活。
费力说,抗日战争全面开始后的1939年,国民革命军桂系部队在这里阻击日军,南下,战役在反复争夺中打了两个月僵持不下,国军损失了两万多人,日军第21旅团几乎全军覆没。在这次战役中,日军甚至动用了细菌弹。
当硝烟散去几十年,从车窗外望去,看到的只是莽莽群山,丝毫没有当年的硝烟味道。
费力说,抗战最艰苦的1940年,八路军战士没有衣服穿,弹药极度缺乏,可是今天,我们还能走那么多远去吃美味,所以我们应该幸福。
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到一点的幸福。
结果是,我和费力在山庄里喝醉了。酒在有些时候是个好东西,比如失恋或者失业的时候可以麻醉自己。我虽然没有失业,但也差不多了,我甚至在酒精的幻觉里看到了制服上我公司封锁的情景。
真是痛快淋漓呀。我大笑道,他娘的,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
费力不说话,只是看着面前那么多的啤酒瓶子,似笑非笑。
东源山庄的老板,也就是大厨陈二一身的肥油。长得像那个年代的乡绅一样精明。陈二知道能跑那么远来他这地儿吃饭都是些什么家伙。所以,他好心地养了一班司机。养这些司机,就是防止这些家伙吃饱喝醉后,有人还能清醒着帮他们开车回城市里去。
陈二在我们吃好喝好后,进来给我们推介他的临时驾驶员。
可是我说我没醉,你见到我醉了吗?我对陈二说我已经破产了,没钱了。
陈二说每个人都说自己没钱,其实个个钱都比他多。既然你不需要司机,那格子你回城路上悠着点。
我开车上路,费力在车后座已经睡着了。
这是一个月光如水的夜晚。
高速路两边的绿化带在月光之下发出柔和的光芒,前方的城市,把天都烧红了。这城市,多像一个伟大的母体呀,生出的儿女千奇百怪无所不能。
车速100。
我忽然想起那个大娘说的,我的车不是车,是铁驴。我问费力,铁驴说的不是自行车吗?
费力含糊说:“那玩意是鬼子汉J才骑的玩意!”
是呀,凭什么说我的车子就是铁驴?我又不是鬼子汉J。“有鬼子汉J长得我那么标准的吗?”我大笑起来。
费力迷糊道:“说不准,知人知面不知心!”
忽然,车子有点震动。
接着,一阵强烈的光朝我的眼睛里飞了过来。
不好!感觉的大大的不妙!
容不得我仔细想,一瞬间我明白了。
我的车肯定是某个地方失灵了!
当我明白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我只感觉到自己看到前方是一片越来越耀眼的白光,我的车仿佛是朝着太阳飞驰而去,接着,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第三章第一节
麦子和我走在原野上,身边,草地青青,远山如黛,世界静美。
我牵着麦子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在冒汗。有人说,相恋的人约会的时候,手心都冒汗。不用什么科学解释,所谓缘分。
缘分不是科学。
我对麦子说:“我们结婚吧。”
麦子说:“再等等,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
我做痞子状笑道:“我们这些人呀,不需要爱情,只需要一张床。什么时候对床厌倦了,就是所谓的爱结束的时候了。”
麦子说:“如果是这样,我们最后还是离开,对吗?”
我说是的,所以,我们还是不结婚了。
这年代不流行结婚。
我还继续往前面走,我说麦子呀麦子,只要你结婚了你会后悔的。这个世界上因为后悔的人太多了,天天去民政局办离婚的人都排上了队。
我继续走,我说麦子,你怎么不说话?
回头,麦子已经不见了。
这时,非烟走过来了。我说:“怎么会是你?”
非烟还是大学时的样子,穿着白色的t恤,扎着马尾辫子,一脸的纯真。年轻时的非烟说:“怎么不能是我呢?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我说:“你不是和老白好上了吗?”
非烟说:“是呀,可是老白已经对我厌倦了,老白只需要我的身体。”
我说:“你是个聪明的人,这个道理你早应该懂对不对?”
我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甜言蜜语了,那些都是骗人的。我现在也不说了,我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忽然,麦子从非烟的背后出现,笑咪咪看着我。
我惊讶得张开大嘴:“你们怎么能在一起?你们……”
我张着的大嘴被一股温热的Y体滋润,一瞬间感觉到很幸福。
张开眼睛,进入眼帘的竟然是几张陌生的脸庞。陌生的脸庞之上,是黑烟腾空的天。这一瞬间,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嗅了嗅鼻子,鼻腔内有浓厚的火药味和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浓烈血腥味。
还有,其中一个陌生的脸庞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瓦罐子,我看着瓦罐子,又盯着陌生的脸庞,只看到那人的头顶着一个黑色肮脏的破毡帽。
都什么年代了,还戴着这玩意?
我张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我逐渐看清了,我身边的是三个家伙。三个衣服上都是黄土的家伙。他们的衣服的款式属于中式的,而且因为中间夹了棉絮显得臃肿不堪。
这当我在极力分辨这些人到底是谁时,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个老者转身对某个方向喉:“快啊!这里有个活的!”
然后不远处有个年轻的声音紧张问道:“活的?是鬼子么?”
老者又说道:“你知道个甚?是咱的人!”
他们的口音是浓浓的山西口音。
我忽然想到,这是梦,以前做梦不是经常梦见和鬼子拼命吗?拼命后,我就应该负伤了。现在是在梦里负伤了,当地的老百姓来救我来啦。
我想张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大腿非常地疼。我想挪动自己的双腿,疼痛让我差点流出了眼泪。我几乎是绝望地望着头顶上的黑色毡帽,黑色毡帽漆黑的眼神显得很镇定。然后黑色毡帽说:“同志,你不要动,你的腿断了,恶么(我们)抬你!”
我想,这梦也做得太真实了吧。
为了让这个梦更真实一些,我拼了命一样挣扎着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一瞬,我吓得大叫了起来。
“啊!!!!!”
这个叫声响彻整个山谷。
因为我的叫声,那几个穿着黑扑扑衣服的人也跟着朝我跑过来,我听到了他们劈啪的脚步声和哼哧哼哧的喘气声。
因为我眼睛所看到之处,就是一片狼籍的战场。
尸横遍野的战场。凌乱的武器和弹药箱在尸体间堆积,那些尸体有的穿着土黄色的衣服,有的穿灰蓝色的衣服,衣服上都是血迹斑斑。我甚至看到不远处的一门九二式步兵炮还在冒着烟。
然后我摸摸自己的胸口,手碰到了厚厚的棉絮。
我惊讶起来,怎么是灰蓝色的厚重棉衣呢?现在还是秋天,我记得自己是穿一件nike的长袖运动杉的呀,怎么会变成了棉衣呢?我想这梦境太离谱了,竟然这么真实。
正当我感觉到莫名其妙的同时,我感觉到大腿上有温热的Y体往下流淌。
像一种NN的感觉。
轻飘飘的感觉。
然后我就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
梦醒了。
睁开眼睛,感觉周围一点都不对。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灰蒙蒙的雕花格子窗,格子窗上糊着发黄的已经裂开成一条条的草纸。之后,我闻到了一股棉絮发霉的味道,这味道是从我头下枕头散发出来。当我想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一个老女人的背影。从老女人的背影和衣服来判断,这绝对不是我熟悉的二十一世纪。那个女人转身过来的时候,我看到了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
我就静静地看着这个老人,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为什么会是在这里呢?
老人看到我睁开了眼睛,忽然有点焦急起来:“同志你终于醒了呀,你都昏死了三天了。”
我奇怪道:“我怎么感觉做梦一样?”
老人在炕沿侧身坐了下来,取走了我额头上的黑糊糊的毛巾道:“同志,你不是做梦,你还活着哩!”
老人拿着毛巾去开了门,然后朝院子里喊道:“喜子喜子,快点,快点!”
我的眼光越过老人健朗的身影,看到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上,一个健壮的黑小伙子骨碌骨碌从树上滑了下来,下来后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问:“乃乃,到底怎么了?”老人把小伙子拉进屋子,焦急道:“同志醒了,刚醒过来,你去J窝里看看,我们家那母J下蛋了没有?”
“唉!”
小伙子应声出了门,不一会,我就听到了隔壁墙的母J的尖叫声。这是母J的领地被侵犯的标志。当母J叫得像被杀一样的时候,又有一个男人进了屋子。
这男人看上去有六十几岁的样子,脸色黑红黑红的,我猜想这个人应该是那个小伙子的父亲。果然,男人咕咚咕咚喝了水,就对老人道:“娘,外面没事,今天集庄的鬼子去二王村了。”
老人忧心道:“唉,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这时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J蛋进门了,小伙子很兴奋道:“母J下蛋了,你看!”小伙子笑着把J蛋递给老人,老人接了J蛋,慈祥地笑了:“这芦花真好,鬼子来了还知道逃命,有困难了它又能帮忙!”
老人说完转身就急急忙忙去了灶间,屋子里就剩我和那两个父子了。老人在灶间忙呼为我熬J蛋小米粥的时候,父子俩在齐齐站在我所睡的炕前有点好奇地研究我的模样。
他们俩研究我的时候,我在浑身冒冷汗,因为,我的伤口又开始疼的要命了。要命是什么感觉?要命就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任由他们说什么都无法回答。
男人说:“这八路同志应该是个干部?”
那个叫喜子的小伙子道:“啥?干部?”
男人点头道:“是,你看他,那么白净!”
小伙子说爹,你见过的八路干部都是这么白净的吗?男人忽然来了劲头,说那当然,咱们八路军里头能人多着哩,说不定他就是个大学生!小伙子看我的眼光一下子就崇敬起来说啥?啥大学生?什么是大学生?
当爹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个干部。
在疼痛中的我听着他们的议论,很想对他们说,我是大学生没错,但已经毕业了。我还想说我其实不是八路军,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我刚张开口,脸上的伤口仿佛裂开,疼得流了眼泪。
我用我仅有的知识搜索刚看到的情景,感觉像做梦一样。
但这是梦么?我怎么感觉到这不是梦呢?梦里的伤口绝对不会那么疼。这时,老人已经端着一个粗瓷海碗进了屋子。老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老人说,喜子,让开一点,小心碰着,J蛋小米粥来咯。
正当我在喜子的搀扶下,老人给我喝还算香的小米粥的时候,在另一个时空,我要和她结婚的——我的亲爱的麦子正在办公室里焦急地拨打我的手机。
但麦子在手机里只听到从昨夜一直到早上相同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麦子很气愤地把手机扔到办公台上,嘴里嘀咕道:“这死鬼!这死鬼!竟然敢玩失踪!”
其实麦子生气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我最了解她了,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内心纠结的时候,她也只是生闷气。生闷气而已,当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
麦子同志生着闷气,又习惯性地拿起我们这个城市的早报。这是麦子的职业习惯,因为王小宁公司几乎天天在这个报纸上用大版大版的图片和文字吹嘘自己的产品。麦子在大版的广告里胡乱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本土新闻版。
在早报本土新闻版的头条,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标题:
“高速路上小车出事后神秘失踪,车主生死未卜!”
这条新闻没有配什么新闻图片,所以麦子一下子就忽略过去了。如果,这新闻有图片,或者麦子稍微注意一点,她可能会注意到新闻里的内容,因为新闻内文里,哪个无赖记者一本正经写到,根据交通部门的调查,这神秘失踪的小车是一辆上海大众polo,车主是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又根据东源山庄的厨师的口述,当时这个老板和他一个朋友在他们那里喝醉了,是晚上11点的时候离开的。
最后,那个自大的自以为很了解情况的记者还写道:“因为出事地点车子和人都神秘失踪,为了揭开迷团,公安部门已经调请专家介入调查!”
如果麦子看了新闻,绝对知道那出事的人绝对是我。
可惜,她没看到,所以,她不焦急,只是认为我玩失踪而已。
格子完失踪又不是一次两次,所以麦子不奇怪。但今天她有事找格子,因为下个阶段的广告推广又开始了。还有,格子公司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害怕格子因此栽了。如果格子栽了,他会想得开么?
麦子这么想着想着,觉得应该挂个电话到格子公司问一问目前的情况。
麦子的电话是出纳陈丽接的,麦子说我找你们格子哥。陈丽一听到这声音原来是王小宁公司的麦总监,忙不迭说道,你找格子哥呀,他已经几天没在公司了。
麦子挂了电话,奇怪道,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麦子就感觉到自己心情怪怪的,麦子想,格子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亲爱的麦子绝对不会想到,其实我已经莫名其妙地遨游到了另一个时空,她所担心的格子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和日本鬼子打了遭遇战后的幸存者,更不会想到,现在的格子喝着1942年晋西北某个乡村的老人用爱心熬的J蛋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