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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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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你不光救了阿陵的命……还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采药,你照顾阿陵,没有将阿陵丢下不管……白白,你对阿陵真好……阿陵要保护你,不让你被人家欺负!阿陵……阿陵……阿陵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小鬼果然就是小鬼,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他不烦老子都烦了。白雉懒得和他啰嗦,直接三根银针让痴儿浑身痉挛,抖着身子瘫到一边。

    白雉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心中约莫算了一下时辰,点点头,嗯,还有时间,我再去采几味药。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

    呜呜……阿陵用哀怨委屈的眼神盯着他看,白雉理也不理他,直接将驱逐蛇虫的药粉绕着他撒了一圈,这才拍拍手,站起身来。

    白雉毫不犹豫地向西南方向前进,如果记得没错,那边应该还会长着不少点辰草才对。

    白白……阿陵要帮你……放开阿陵……呜呜……身后传来的央求哭泣声越来越小,白雉心中嘀咕,若是将你放出来,只怕不是帮我忙,而是给我添乱吧。自己又不是傻了,让个白痴帮忙采药。

    点辰草散布在林荫笼罩的草丛里,开出的点点白花就像是星光,在一片昏暗里格外显眼。

    点辰草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药物,却对祛毒疗伤有不错的效果,值得讽刺的是,这种疗伤药物却喜欢长在瘴气浓密的地方,和那些毒物纠缠在一起,世间化物,倒是真有许多奇妙之处。

    白雉见着这片点辰草,心中自是欢喜,疾走两步上前,弯下身便开始采集起来,只是没采几株,就听到极其欢悦的笛声响起,随之身边的草丛中就是一阵S动。

    四孔苗笛?白雉眯了眯眼,也顾不得地上的点辰草,身形向来处飞掠而去。

    苗笛笛音欢乐如鸟雀呜叫,草丛里树枝上随着就是一阵S动,傅来蛇虫发出的嘶嘶声响,应和着笛声,连成一片汹涌浪潮。

    色彩斑烂的毒蛇、奇形怪状的毒虫流水般地从藏身处涌出来,在地上快速游动,青翠草地上顿时像是铺了一层色彩斑斓的地毯,不停蠕动的模样,当真让人望之心寒。

    白雉倒是不怕这些,擅医者虽说对毒不算是专精,却也不差,更何况他往地上一站,那些蛇虫自然而然就无视他的存在,甚至施施然从他鞋子上爬过,理也不理他。

    被人无视也就算了,怎么连这些蛇虫都……

    白雉好一阵无语。

    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啊……

    别过来!滚开!啊!前方忽然传来阿陵的惊叫声,以及隐约渗出的嘻嘻轻笑声,笛音稍停,就听到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真是真的……我本来还觉得当日让你坠崖便宜了你,没想到你没死,这可太好啦。这次我定让你尝尝万蛇噬心的滋味!黄泉路上,你也不必感激我啦……

    白雉想了想,搥了一下手心。

    这不就是昔日那个苗疆毒王的声音吗?之前等他数日他不来,现在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哎哟不是,这毒王该不会一路跟着他们上了鸣凤山,这才逮到机会暗算阿陵吧?

    坏、坏人!阿陵饶不了你!痴儿气鼓鼓的怒斥声传来,夹杂着呼呼风响,苗疆毒王只是嘻嘻笑着,笛音却越发灵动激越了。

    随着笛音,地上蛇虫的行动越发迅速,白雉跟着蛇虫大军冲过去,就见到不远处阿陵来回闪避的身影。

    坏人!坏人!阿陵叫骂着,脸上满是怒气,双眉间的悬针纹更是红得仿佛滴血一般。在笛音的驱使下,五彩斑烂的毒蛇昂起头部,蛇信吞吐,毒虫们密密麻麻在草丛里*近,却被迫停在用药粉洒成的圆圈外面。

    可是……他是不是鼻子出了问题?

    白雉禁不住揉揉鼻子,可是不管怎么闻,这都是雌蛇吸引雄蛇交配时散出来的味道……

    喂喂,那几条突破重围的雄蛇,你们不是咬人,而是用尾巴磨蹭那人的小腿做什么?

    至于虫子的求偶,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更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他……他是不是看到了传说中的人兽……

    白雉有些杲地站在原地。

    绝对是不满那些毒物们的求爱,也对追杀突然变成了求偶大会产生的郁闷,笛音猛地拔了个高,刺得耳膜嗡的一声响。

    那些毒虫翻滚挣扎,却还是不敌笛音的命令,一波又一波的冲向药粉形成的界限,沾了就死,但它们还是前仆后继涌上,眼见着虫尸越堆越高,药粉眼看就不能阻挡它们了。

    至于毒蛇,也被刺激得发了狂,它们灵巧地从上方弹起,冲着阿陵张口就咬,这些蛇动作快如风,阿陵躲得狼狈,但多年的功夫底子还在,倒也没怎么让蛇咬到。

    虽然傻了,动作倒也不慢……嘻嘻,就是不知道你能挨多久。那声音笑得更舒畅,催促毒物进攻的笛音却越发急促了。

    张嘴!白雉眼见着好戏即将上场,从褡裢里翻出了需要的药,两颗药丸各自掰开一半,与此同时,他的身影在原地微微一晃,下一瞬间,他的人就出现在阿陵身边。

    白白!阿陵眼见着熟悉的人,当下一个兴奋就向他身上扑过来。

    哎哎,药!白雉没料到这白痴到这种紧急关头还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当下被扑了个正着,手中的药丸都险些跌落。

    笛音被这突然冲出来的人折腾得停了停,随后才听到苗疆毒王诧异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傻子?嗯,算了,多一个人也无所谓。说着,笛声又奏了起来。

    嗯?七、八道快捷无伦的虚影从身旁弹起,白雉身形微微摇晃,便尽数闪开。

    这些蛇动作虽快,但哪里快得过下九流门的轻功?

    白白!身边人猛地一声惊叫,白雉身体僵了僵,就被阿陵一把抱住腰,一个用力,整个人便被他甩到后面!

    你……白雉眼见着一条粗壮蛇影向阿陵缠来,若不是阿陵抱住他,只怕那条蛇便会趁着他闪避其他毒蛇的时候偷袭成功,只是现在阿陵却代替了他,一下子被那条手臂粗细的大蛇缠上了身!

    唔……阿陵使劲儿扒着大蛇缠绕上颈项的蛇躯,但这时,其他的蛇倒是抓住了机会,大张蛇口向着阿陵咬去!

    喂,我还没死呢。傻瓜才在这里缠斗,白雉毫无起伏的话放出口,人已经闪S而出,话音还没结束,一根银针已经激S入大蛇的眼珠子里,顿时痛得大蛇身躯扭动,阿陵使力一扯,硬生生将蛇躯扯成了两段!

    白白!阿陵向着他扑过来。

    滚!脏死了!白雉直接踢了他一脚,让满身都是蛇血和内脏的脏鬼离自己远点!

    白白……小心!反正已经被踹惯了,阿陵再接再厉地扑上来!

    可还不等他扑上,笛音滴溜溜一转,原本就够凶猛的蛇群更加变本加厉,冲着两人S来。而那些踩着自己兄弟尸体而上的毒虫密密麻麻爬满了一地,这种情况如果被咬上一口,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麻烦!白雉嘟囔一声,对原本应该旁观的自己被卷到麻烦里面有些不满,衣袖一展,躯逐蛇虫的药粉扬起一阵白烟,蛇虫哗啦啦地瘫了一片。

    白白,好厉害!旁边的阿陵看着他大展神威,眼睛里漾满了一堆小星星。

    被他这种少女模样的表情明显隐到了,白雉忍不住又给了他两针,直接扎在手臂上。

    啊!痛,白白……呜……漂亮凤眼里泪珠滚来滚去,阿陵委屈地瘪嘴。

    再叫,就再给你两针。

    呜……

    这时那些中了药、瘫倒在地的蛇虫们突然发起了癫!

    阿陵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些形状奇怪的蛇和虫们好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摆摆,在地上扭动着跳起舞来,甚至还有一些蛇们相互纠缠着身体,在地上滚来滚去翻来翻去。

    白雉看到这种情况先是发呆,清醒过来之后,立刻从褡裢里掏出纸笔,刷刷刷地开始记录起来。

    没想到啊,原来他的药对不是人的东西居然也有额外的效果,而且看情形,副作用还是比较恐怖的。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他明明就是按照师父给的配方炼的啊……奇怪了……

    白白!白雉正出着神,就听到那边阿陵惊叫一声,身体猛地被推到一边!

    干什么!?白雉一抬头,就见到阿陵脸色发青,身体打颤。

    怎么?眼看着痴儿向着自己的方向倒过来,白雉站起身,下意识伸手去接,就见到紧紧咬住阿陵肩膀的那条蛇。

    小小的、比一根筷子粗不了多少的蛇鳞片上泛着七彩莹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居然没有被他的药迷倒,可见这是不错的异种,既然是异种,毒性自然是不必说的了。

    白白……白白……阿陵揽抱着他的颈项,鼻音中带着浓重的痛楚,痛……

    你是傻的啊?看见蛇不会躲啊?

    可是……可是……

    这种蛇,我就算是被咬了也无所谓,白痴。白雉哪里不知道这笨蛋是为了替自己挡住那一咬,干脆俐落地捏住那笨蛋手腕上挂着的小蛇七寸,指甲直接戳入蛇皮中,将里面的蛇胆捏出来,顺手就塞入痴儿的口中,

    苦……呜……阿陵一张脸皱得好像包子,不过脸上泛起的青气倒是消褪了些许。

    可惜了,那条小蛇如果好好养养,应该是不错的宠物。啧,便宜这个蠢蛋。

    白雉心中暗认倒楣。

    不过这种状况就算是想看好戏都看不成啊……

    白雉没法子,直接三根银针封住了阿陵的行动,一弯腰,将人直接扛在肩膀上,轻功运到极致,人已经化成多道虚影,只不过眨眼瞬间,就冲出了蛇阵。

    有趣。笛音暂歇,隐藏在Y影深处的毒王冷嘲热讽地笑了两声,也是你的狗命好,什么奇人异士都能勾搭到。

    毒王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抽搐抽到只剩一口气的毒物,喃喃道:也罢,让你多挣扎一段日子,这样玩起来才有趣。

    第四聿 鸯盟

    他……是不是要死了?

    身体就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痛,火焰从骨髓里开始燃烧,蔓延到血Y之中,随着流动焚遍全身,这火焰从里向外烧灼着躯体,他觉得就算是喘一口气,都能喷出火焰来。

    他痛得恨不得抓裂自己的皮肤,撕扯带给他无穷痛苦的血R,他想在粗砾地面上翻滚磨蹭,想要借此来让他不那么痛苦。

    似乎有人在他耳边喃喃说着什么,还有人拉扯着他的胳膊。

    从那人身上似乎传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带着苦涩的药香,曾经在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晚安慰他的存在。

    柳……

    吃力地蠕动嘴唇,他从割裂般痛楚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那似乎是什么人的名字,但是他的脑袋里却是一团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一只手放到了他的额上,沁凉触感让他舒服地呻吟了一声,随后嘴巴被硬生生地掰开,有样圆滚滚的东西被填了进来,正卡在喉咙里,让他喘不过气来。

    啧!湿凉的水从嘴巴里灌进来?他贪婪地张开口,想要更多。凉水抚慰着他已经快要烧沸的喉咙和肠胃,也让他浑身上下快要蒸发的血Y稍微好过了一点。

    还……要……他呢喃着,索求更多,随后更多的水被灌入了咽喉,而卡在喉咙深处的那颗东西,也已经滚入胃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腹部一阵清凉渗入四肢百骸,随着他略显急促的呼吸,这股清凉沿着血流扩散,将先前让他痛不欲生的燥热压抑了下去。

    但是这种舒适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在驱逐了燥热之后,紧接着那股清凉就变成了酷寒。他身上每一寸的血Y似乎都结成了冰,身体无意识地颤抖着,牙齿都冻得咯咯作响,就连呼吸,都觉得似乎是从鼻腔口唇中蹭下一块血R般痛楚。

    耳边有人在喃喃低语:不应该啊……唔……还是蛇毒的问题?之前的毒……棘手……

    那人的声音就像是从水底发出来似地,朦朦胧胧听不真切,他想要看清楚那人的脸,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好冷,真的好冷……

    有什么人……

    意识朦胧间,似乎有什么人在他身边照顾着他,温暖柔软的手指抚摸着他的面颊,那其中蕴含的眷恋倾慕,让他心中满是喜悦,还有无可言说的酸楚。

    是了,曾几何时,这种既欢喜得想要放声高歌,又难过得忍不住哭泣的复杂感觉,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盘踞在他的心头,难以忘怀……

    既是幸福,又是痛楚。

    这一切,都是身边那个人带给他的……

    对,身边那个人……

    挣扎着睁开眼,还不等将眼前模糊不清的色块组合成熟悉的轮廓,就听到有人说:啊,你醒了?

    他眨眨眼,眼前的景物由模糊变得清晰,有一个人正俯身在他上方,慈眉善目的容颜上毫无表情,就像是一尊没有生气的摆设用装饰娃娃。

    这是谁?

    他继续眨眨眼,迷惑地望着面前的灰衣青年。

    青年也不在乎他的反应,伸手探向他的胸膛,手指捻动间,两根银针已经被拔了出来。

    昏了五天还是醒来了,唔,还真是命大……算了。青年凝视着那两根银针,嘟嚷了两声,从床沿上起身,却不料下一瞬间却听到砰通一声重物跌落地面的声响。

    别……别走……似乎是方才想伸手抓他的衣角,结果衣角没抓成,整个人倒滚到了地上。

    白雉转头望着趴在地上灰头土脸,一副快哭出来表情的阿陵。

    白……白白……混沌大脑总算恢复了些许记忆,阿陵望着白雉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委屈。

    不过是条小蛇就让你躺在床上五天多,你也够厉害的。

    白白……不能死……痴儿断断续续地说着,表情十分认真。

    白雉淡淡道:那条蛇虽毒,却也奈何不了我。你这傻子,冲过来平白送死。

    阿陵……害怕白白死……不能死……眼泪在凤眼里打转,那表情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白雉走过去,蹲在他身前,歪着头询问他,你怕我死,那你死就无所谓了?你就不怕死?居然冲过去帮他挡毒蛇,当真是活腻了。

    阿陵看着他虽然长得慈眉善目、却毫无表情的面容,心中满是委屈,阿陵……怕死……死了就见不到白白……可是白白,不能死!

    白雉很想翻白眼,阿陵继续说道:白白死,阿陵痛……胸口痛……白白死,阿陵……阿陵活不下去……呜……

    眼泪终于滚落而下,阿陵吃力地伸出手,依然顽固地揪住他的衣角,用弃犬般的可怜眼神望着他,白雉看他那副饱受蹂躏的模样,心中越发畅快,不过如果就这样信任这笨蛋的话,除非他也变白痴了。

    你现在这样说,等到你恢复了,只怕会第一个干掉我吧?哦,这个不是疑问,而是绝对。

    不会!阿陵不会!绝对不会!咳咳……呜……猛地叫太大声,就是嗓子险些哑掉。

    你现在这样说,恢复之后肯定不会这样说。嗯,等你恢复之后,给我一掌送我上西天,绝对是便宜我了,到时候可别来个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之类的,我就谢天谢地了。换做那位门主大人的话,用脚趾头想都只能想到一堆血腥画面,若真是一掌就要了他的命,还真是祖宗八代坟头燃了青烟啊。

    阿陵、阿陵不恢复!白白……阿陵不要你死……阿陵……呜……过于悲愤的刺激下,阿陵小朋友被刺激出了一点气力,向前一扑,直接扑到白雉的怀中,将人撞到了地板上。

    痛!后背被猛地撞到青石砖上,还加上了那么个沉重的东西,白雉只觉得骨头架子都快被震散架了,真他乃乃的痛啊……

    白白……呜呜呜……阿陵不要你死,不要和你分开……谁要杀你,阿陵、阿陵也去杀他……白白,不要死……呜呜……

    ……算了,将就吧,如果这人真的恢复了记忆,那就到时候再说。不过,这人变白痴之后,还真是傻得只剩一根筋,真不知道该说可爱好,还是厌烦好,让人心情矛盾。

    你好重,给我起来。白雉伸手将赖在身上的大型犬推开,顺便打量了一眼他身上,先前套上去的亵衣浸满汗水,方才在地上滚了一圈……很好,还和成了泥,要多脏就有多脏。

    脏死了!

    白雉毫不客气地直接将他身上松垮垮的亵衣左右一分,将脏兮兮的衣服扯开大半,随手剥下来就是往地上一扔,随手将人拎起胳膊丢上了床榻。

    说起来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倒楣,之前被那个毒王弄得痴痴呆呆,结果这次倒好,被那条小蛇一咬,硬生生就是以毒攻毒,两种至毒凑在一起居然减了大半。啧啧,我本来预计照这样解毒下去,起码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将你身上的毒袪干净,没想到这下子你小子反而因祸得福,捡了个天大便宜。白雉转头叫道:店家,去烧洗澡水。

    客官,要不要小的服侍您沐浴!?外面传来欣喜若狂、十分昂奋的声音,听得阿陵浑身抖了一下。

    进来服侍沐浴……是让你揩油才对吧?

    白雉颇有些无言。

    是了,就算是昏迷中,身边这人的魅力也是丝毫未减……不不不,应该说是比清醒时候更加厉害,虽说形貌狼狈,但却也因此,昏迷中的阿陵浑身上下散发出毫无掩饰的诱惑魅力,使得他背人进客栈的时候,还造成了周遭客人的轰动,人人都用发绿的眼珠子瞪着伏在他后背上、仅露出半张侧面的美男,口水吞咽的声音震得耳朵都在发疼。

    结果,当天晚上他入住的时候在门口撒了把药,第二天早上推门一看,好家伙,东倒西歪倒下去一大片。

    若不是有我跟着,这位的贞C……啧啧啧……本来还想看出好戏,但现在这小子的情形,如果被上了只怕会立刻见阎王……所以也就打消了顺水推舟看活春宫的念头。

    直接让小二将外面倒了一地、有男有女的采花贼处理掉,结果却看到小二也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直看向床榻上沉睡不醒的阿陵……好吧,他为了治伤,将阿陵身上衣服扒了大半……

    看小二的眼色,还有口水吞咽的程度,白雉右眼皮跳了跳,顺手就将大门关上,差点压断小二的鼻子。

    好嘛,醒来的时候只勾引女人,男人多少还有点抵抗力,这一昏过去,连男人也顶不住了。啧……

    白雉心中直嘀咕,为某人可怕的魅力啧啧出声。

    哦,对了,这魅力似乎不光对人类有效啊……

    他想起了那时候在树林中看到的情形。

    如果不是被苗笛催促,那些可怖的毒物们只怕连这男人的一根头发都不会伤了。

    不过……真奇怪,怎么他的魅力就是对我没效呢……

    就连毒虫都能魅惑,那他怎么把人家都脱光光了,还是没感觉?

    唔……难道说他连毒虫都不如?

    啧!

    客官?客官?外面小二颇为急切地催促着,白雉这才回神。

    不用,你去烧水,快点。就算想看活春宫也不是这时候,对像更不可能是眼放狼光的店小二,白雉催促了一声,阿陵明显松了一口气。

    哎?大爷,小的们帮忙洗澡不收费……

    不但想着占便宜,还想要打赏?

    你去不去?毫无起伏的声音和平常说话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小二浑身打了个寒颤。

    就去,就去,客官稍等片刻,小的马上就将水烧好!说完就赶紧跑远了。

    走到哪里都有这种人,啧!

    白白……阿陵的声音十分的可怜兮兮。

    打发走了碍事的家伙,白雉居高临下地望着阿陵。

    亵衣之下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白雉毫无忌惮地打量着面前成熟健美的躯体,探究着这R体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那许多人都趋之若鹜。

    虽说眼神和看到一块死猪R没什么区别,但被人如此打量的阿陵倒是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白雉视线停留在那急促喘息的胸膛上,看着线条优美隆起、却丝毫不显过分夸张的胸膛,想也不想地随手就压了上去。

    阿陵小小声的惊喘一声,随后胸膛起伏得愈加剧烈了。

    肌肤光滑带着汗湿,就像是吸住他的手指一样,感觉很是舒服。

    不过,也仅此而已。

    这时候,换作他人应该是心神荡漾才对……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唔,手感倒是满不错的。算了,再多摸摸,感觉一下。

    白雉一边肆意抚摸,享受着这种舒服感觉,一边走神。

    不过话说回来,说起来这毒王还真是个天才,居然能想到用赤炼花喂养七彩蛇,用来将七彩蛇天生的毒性催得更高,再用酆都叶喂养的一堆毒虫喂那条蛇,使得七彩蛇的毒性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样的剧毒,就算不被毒牙咬到,被七彩蛇的血喷到都讨不了好去……嗯,不过没料到那条七彩蛇最毒的不是毒牙里的毒Y,倒是那颗胆……啧!

    白……白白……阿陵颤抖着声音,他感觉到身体很不对劲儿,他无措的睁大眼,望着在自己胸膛上无意的又掐又捏的手指,再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明显在走神的白雉。

    白雉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支住下颔,陷入了沉思之中,毒Y加上胆汁,和之前没有袪除干净的毒混了起来,本来已经差不多琢磨透的毒又发生了变化,呵,真是有趣。这三种毒混在一起,居然有上千种细小之处的变化,这袪毒的手法只怕也要变了。嗯……现在这些毒彼此制衡,倒也不会出了什么岔子,但是如果要一一抽取,只怕平衡一旦被打乱,就立刻毒发……看来要控制解药药量,抽取某种毒的同时也要将同等量、差不多能起几成效果的代替药物弄进去,这可是个难题……嗯……白雉越想越是出神,那只在人家胸口肆虐的手也就越发放肆。

    如果解了原来的毒,这人会不会恢复记忆呢?这么说,倒是有很大的可能……这次他身上的毒发生了变化,说不定也会对他的记忆有所影响……到时候,只怕真的会干掉我吧?毕竟我看到他那么多丑态,啧啧……真刺激啊……

    想到这里,白雉就禁不住满足地从胸腔中呼出一口气来。

    不知不觉间,那只手已经沿着对方内力在经脉中流转的方向划动,很明显,白雉一边想该如何解毒,一边就在人家身上勾勒起大致的路线来。

    唔……嗯……啊……阿陵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在自己胸口乱摸一气,到后来摸到了胸口的突起处,早就被扒个精光的身体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而胸口突起处也变得硬了起来。

    白雉的手指就是在磨蹭的过程中碰到了那颗已经硬起的茹头,似乎是觉得好玩,手

    (此处缺部分内容)

    可是这种声音却控制不了,身体内先前似乎已经驱赶干净的燥热再度涌来,让他惊慌无措,他看着白白漂亮的左手揉捏着他以为没什么用的茹头,半边脑子都已经因为那处传来的奇怪感觉打麻了。

    而且、而且随着这种奇怪的感觉,一股热流直冲向他的下半身,那个NN的地方又、又硬起来了!

    这种情况以前也有过,那是白白他勾着自己的脖子,咬着自己的嘴唇,还在自己身上扭动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

    想到那时在自己身上扭动的白皙L体,阿陵就觉得心口一阵发热,小腹都胀得发疼,而在自己胸口处乱摸的那只手带来的奇怪热流让他更加难受。

    阿陵想反抗,他觉得自己这样子好奇怪,但卧在床上五天,已经让他的体力磨掉了大半,就连挪动一下都艰难得紧,更别说抓住白雉的手扔开,或者是躲避那只手的S扰。

    但是他又不想反抗,他想要对他一向不冷不热的白白更加亲近他,想要白白那双似乎什么都映照不出的双眼中显出自己的身影。

    他想要白白……想要得骨骼血Y都在发疼。

    他想要白白对他好,不管用什么方式。

    可是、可是身体好奇怪……

    阿陵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他感觉到眼睛里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客官,洗澡水好了!

    房门外店小二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已经走神到等到阿陵挂掉,到时候把那具浸满毒素的身体剖开利用的白雉拉回了神。

    来了。白雉起身,顺手将薄被往阿陵身上一盖,走去开了门。

    两名店小二合力将一大木桶的洗澡水抬进来,白雉随手给了点赏钱将人打发,再度掩上了门。

    脏死了,快洗澡。白雉说了一声,随后才想起来凭阿陵现在的体力,别说起来洗澡,只怕起身都办不到。

    他就在一旁监督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算了,男人被摸两把也没什么。

    白雉点点头,门外的店小二似乎已经感应到了他的想法,用一种极其欢欣雀跃的口气说道:客官,小的一定会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帮忙擦洗客官身上每一寸地方……吸溜……

    呃,还是算了……

    白雉原本想开门的手指忍不住又向门那边压过去。

    白……白白……呜……阿陵忽然哭出声来。

    又怎么了?白雉深刻感觉到孩子的爹还真是不好当。

    好奇怪……呜……痛……嗝……一着急,阿陵又打嗝了。

    奇怪?哪里奇怪?白雉直接一伸手,落下了门闩。

    呜……好痛……白白……好痛……阿陵委屈的呻吟着,语声中带着一种极其煽情的哭音。

    白雉回到床边,俯身观察他的情况,并伸手按了按他的胸口,疑惑道:毒性都被压制住了,奇怪……你哪里痛?

    阿陵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那几滴泪珠在这种旖旎的色泽中更显得晶莹剔透,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带着两分无措、三分妩媚、五分单纯,那副茫然无辜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看得人心跳不由加快。

    J……JJ痛……呜……

    白雉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啊?

    呜……JJ……痛……

    听明白之后,白雉依然在发呆。

    他忍不住想掏掏耳朵,确定自己的耳朵确实没出什么毛病。

    白白……嗝……呜……

    眼见着白雉无动于衷、也不理他,更没安慰他,甚至也不给他治疗痛楚得要爆掉的那地方,阿陵更加委屈了。

    白雉的眼神向下飘,果然见到掩盖在薄薄一层被单下面的那一处鼓起来一块。

    呃……难道是方才乱摸一气折腾的?

    白雉难得有些心虚。

    不过话说回来,和这笨蛋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大大小小的情况也碰到过,别的不说,就说他那种完全不由自身控制的恐怖魅力勾引到那么多的男男女女,甚至还被好几个压上身乱摸一通,但这人只是惊慌失措、挣扎逃跑,完全不为别人的美色所动……袭击这笨蛋的人里面还真有几个长得相当不错的大美人,可就是这样折腾下来,这人除了

    害怕、恶心,还真没什么其他身体上的反应。

    不光如此,就连健康男人大清早起来的晨勃都没有。

    说实话,白雉曾经一度认为这位八成是不行了吧……

    不过看样子,充其量只是清心寡欲?

    唔,可若是这样,他方才随便摸摸怎么就起来了?

    呃,不对,这么说起来,之前那次意外,自己后来情潮汹涌时压倒他的时候,他貌似也有了反应……不过当初自己欲望得到满足,也就没意思帮这痴儿也弄弄,就告诉他随便揉揉就了事,这件事结果就不了了之。

    嗯,照这样看,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自己对于这笨蛋而言,是特殊的?

    虽说这人变白痴之后老是粘着自己,但那不是刚出生的小J对第一眼看到的东西的依恋吗?

    不明白,很复杂。

    白雉在这边走神,那边欲望烧身的人早已经忍不住了。

    白白……白白……平时欲望淡薄的人,一旦发作起来才可怕。

    欲望上涨如洪水溃堤,瞬间就祸患成灾,阿陵只觉得浑身如火烧灼,下腹部更是胀得发疼,而那处要害更是越来越硬,所有的热量似乎都集中在那处,难以言喻的剧烈痛楚让他盈满于睫的泪水终于滚落而下。

    他大口的呼吸着,感觉到快要窒息而亡,而每一次的呼吸,却又惹得他身上的痛楚越发强烈,也让他哭得更加凄惨。

    白白……呜……好痛……白白……救阿陵……呜……

    每次他痛得恨不得死掉的时候,那人都会出现,虽说治疗的时候他会更痛,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副作用,但那种剧痛过去之后,紧接着的就是对比之下更加强烈的舒适感。

    一次又一次,阿陵都数不清楚白白究竟将他从这种要命的痛楚中捞回来几次,但这次,白白肯定还是会救他的!

    白雉望着眼前这具矫健优美的雄性躯体,看着那丝绸般的肌肤上滚落的汗珠,沿着极力高昂的下颔,缓缓滚落在突出的锁骨上和更多更多的汗珠汇聚,在不停起伏的胸膛上蜿蜓。

    在烛火的摇曳下洒下淡淡的金色薄粉,均匀地涂抹在对方身上,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性感魅力。

    白雉的鼻端飘来男性特有的麝香,他望着随着急促呼吸而上下剧烈起伏的赤L胸膛,以及胸口处早已经挺立而起的茹头,禁不住吞咽了一口唾Y。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这种感觉说熟悉也不算多熟悉,但是说陌生却绝对不陌生。

    白白……白白……阿陵就像是想要抓住救命浮木的落难者,不停地叫唤着他的名字,那带着哭腔的声音,还带着这个人正常时绝对不可能拥有的童椎,酗合上现在这种情形,还忍得住的绝对是圣人!

    白雉眼前有些发花,他似乎想起了自己曾经想过让男人和痴儿滚床单,那般活色生香的想像只是让他心跳略微加快了一点,但是和眼前这种情况带来的感觉相比,完全就是萤火与月光争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想起来了昔日在浴桶中,这笨蛋给自己擦身子,结果天雷勾动地火地胡来了一场,那滋味,倒是不怎么讨厌……

    白……救我……

    白雉望着那双滚落泪珠的漂亮凤眼,俯下身,顺理成章地亲吻上微开的薄唇,这一下动作惹得那双凤眼猛地睁大。阿陵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倒吸一口气,却不料对方的舌得寸进尺的探入齿缝,纠缠上他的舌,就是一阵吮吸纠缠。

    唔……呜……就像是想要将他胸肺中的气息全部挤压出来,白雉大力碾压着他的嘴唇,力道大得都让他感到疼痛,而那条灵活如蛇的舌头,更是将他的口腔内都细细舔吻了一遍。

    阿陵眼前一阵发昏,简直就像是天在旋地在转,他原本就觉得快喘不过气来,这下子都几乎要翻白眼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心中却欢喜得像要炸裂似地,这种行为让他和白白之间更加亲密,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他非常喜欢,甚至渴望一直都不要结束。

    一吻终了,白雉头向后仰,紧密贴合的嘴唇发出啵的一声轻响,这才分开彼此,白雉近距离的俯视着那张俊美容颜,这张脸在如此近的距离内真的会令人窒息……就算是向来对阿陵那种所向披靡的魅力无动于衷的白雉,都禁不住心跳加快,身上发热。

    阿陵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嘴唇因为方才的亲吻略有些红肿,带着水润光泽,嘴角还有着来不及吞咽下的唾Y,一直拉扯到喉结处,真让人想再次狠狠地亲吻上去。

    这副秀色可餐的模样让白雉连点停顿或者是心理建设都没有,直接顺理成章,顺着自身欲望向下走。

    白雉伸出手,直接按压上面前急促起伏的胸膛,慢慢磨蹭,手指尖端却若有似无地扫过胸口处挺立的R尖,带来阿陵更加难耐的哭音。

    白……奇怪……不要……呜……

    可是这样的声音非但引不起对方的怜惜,反而越发刺激对方的兽性大发。

    白雉只觉得小腹一紧,不过是还没上正菜的几下亲吻抚摸,居然也禳自己兴奋起来……看来这人的魅力果然可怕。

    不过他向来是个随遇而安、凡事随缘的类型,既然发生这种事,那还抗拒做什么?既然不是那么扫兴,那干脆享受到底算了。

    白雉打定主意,嘴唇张开,牙齿咬住了痴儿的下唇,一阵磨蹭,顺着下颔就一路啃咬下了,咬上了喉结的时候微微加了点力气,果然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随后胸膛的起伏越发剧烈。

    白……唔……阿陵叫唤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喷出的热气就磨蹭在脸侧,热热的让白雉心中一阵荡漾。

    白雉一只手依然摩挲玩弄着胸口处的突起,略微犹豫了一下,另外一只手却已经向下滑落,一把捏住了被褥掩盖下早已鼓胀起来的那处。

    阿陵的喘息声猛地变了调,他张大口拚命地呼吸着,他吃惊的双眼瞪得几乎脱出了眼眶,白雉望着他紧盯着自己握住那处要害的手指直看,那副表情既茫然又害怕,心中不禁越发愉悦,捏着那根的手指也开始慢慢旋转,居然施展出迭云手的手法,轻重有序地在那处要害上尽情施展。

    啊……啊啊……不……怎么会……唔……白……白……

    阿陵似乎是想要扭动身躯,脑袋还是个小孩子的他,似乎不太明白自己身体的变化,对白雉对他所做的一切觉得既陌生又害怕,却又有种难以抗拒、令人打从心底深处恐惧的愉悦感从下身直喷而出,岩浆般滚遍全身,有一种冲力让他想从喉咙中呐喊出声,但冲到喉咙口溢出的却只有嘶哑低沉的呻吟,可是他的躯体却依然绵软无力,只能任由白雉继续在他身上祸害。

    本钱倒是真不错。

    手中的雄性特征不管是形状还是大小,抑或是重量,绝对能让雌性欲仙欲死、快乐无边,也是让众多雄性又羡又妒的元凶。

    虽说作为郎中,这地方多少都有见过抓过,但出于情欲目的触摸,阿陵绝对是第一个。

    白雉禁不住舔舔嘴唇,心中的兴奋感经此倒错的刺激,倒是越发勃发。

    代替了手指的,是向下探索的唇舌,白雉垂下头,将已经被手指捏红掐肿的R尖含入口中,舌头灵活地舔弄着,湿漉漉的触感更是让阿陵的身体禁不住地打摆子,更不用说下半身还被配合地抚弄着,两处敏感处同时遭受如此手法,他自然是抵抗不了多久,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之后,就一泄如注。

    白白……呜……阿陵双眼已被泪水蒙眬,他委实看不清楚白雉的表情,不过就算他看清了,白雉那种面瘫也确实很难变化出什么别的表情出来。

    这样的感觉不是没有过,那次在浴桶里摸过白白之后,白白就告诉他如果那地方难受就好好揉揉,他照着做了,那种剥夺了所有感官的恐怖感觉,让他觉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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