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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和女人一般见识很没品,而且因为这种没品的小事忤逆了大哥的意思,委实不太划算。至于他和那只猫传出来的闲话,等回头去找那个始作俑者算清楚帐就行了,犯不著和这种碎嘴家伙斤斤计较……韩二公子忍了又忍,哼了一声,侧过头去,面朝向自家大哥,眼不见心不烦。
两兄弟往一起一站,立刻引起周遭雌性的夸张低叫。
好、好闪亮~不行了~
呜……
有人当场飙鼻血。
真没用,这样就受不了了。
白雉非常鄙夷地想著。
话说回来,白雉还是第一次见到韩家两兄弟站在一起,相似的五官,截然不同的气质,还真是引人注目。
此刻就见到紫衣华贵的韩二公子双眉紧蹙,道:大哥,你就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唉?韩二公子也要跟著回去?他们不是还没商量完绝杀的事情吗?
白雉竖起了耳朵,足下轻轻晃动,身体就如鬼魅般向著韩家兄弟那边飘过去。
这趟回去的路上危机重重,不光有绝杀那帮杀手埋伏,只怕苗疆毒王也会伺机下手……
哎?什么时候就连那帮见不得光的杀手们也纠缠上韩大门主了?这些家伙还真是无孔不入……
白雉揣著手,心中掂量著韩陵身上究竟有什么好东西被那帮杀手看中……唔,或者该说,究竟是谁这么行,居然买绝杀收韩陵的命。
韩陵挥挥手,淡淡道:他们还奈何不了韩某。
大哥,那些杀手功夫虽在二流,但是人数众多,行踪诡秘,万一让他们缠上身,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毒王也掺和在里面,只怕……
苗疆毒王?
白雉一下子竖起了耳朵,身子更向前飘了丈许。
当初他就是冲着韩大门主会和传说中凶名赫赫的苗疆毒王过招,才会难得善心大发地救了成为痴儿的韩陵一命,结果还不等这两个正式交手打个你死我活呢,就被因为以毒攻毒清醒过来的韩陵打了两掌,躺了将近半年。
而这次,苗疆毒王会在半路上伏击他们,光是想,就让白雉禁不住一个劲地搓手。
白雉更加期待接下来返回重门的旅程了。
大哥,比起这些,我更担心你的身体。大哥,就让我跟你回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我绝对……
我尚有自保能力,不用担心,何况你留在这边的责任会更重。韩大门主淡淡应道:况且,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你以为他们能有动手的机会?
唔……一看到那帮绝对会尾随其后的恐怖仰慕者军团,韩二公子脸色有些发青。
放心吧。
可是,万一毒王那个变态家伙……
韩棋!低沉威严的声音让韩二公子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是,大哥!
别这样说毒王。
是……
哦哦,居然为这个凶手吼自己的亲弟弟~
有八卦!
白雉脑袋里快速运转著,脚尖轻点,又向前飘近了丈许。
注意到韩二公子略微有些畏惧不甘的脸色,韩陵语气平淡,道:你一人留在此处,将这样重的担子交给你,已是委屈了你。你代表著重门的声望,应当竭尽全力做好此事。等到你们摧毁了杀手们的势力,那大哥那边自然不会有什么危险。大哥现在让你做的,其实就是保护我自己的最好方法。比起没什么用处的担心,你留在此处,无论是对我、还是重门,都有著莫大好处。韩棋,这是大哥自私的决定,只是苦了你……你明白吗?
他话语平淡,面色也一如既往,泄漏不出半分情绪,但话中意思却是沉重得不能再沉重,这番话背后隐藏的情谊,却是让人心头发酸。
谁都知道,留在戒备森严的临剑庄,和长途跋涉的路上,到底哪个更加安全,但韩陵这番话一出,却让韩棋半分也抗拒不得。
大哥,我……
这是你的任务。韩陵似乎不愿意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大哥!韩二公子抬起头来,双眸中光华流转,紧紧盯著最崇敬的兄长。
韩陵点点头。
又闲聊数句,眼看著天色不早,也该是时间出发了。
如此,时辰不早,韩某也该告辞了。韩陵冲著身边几位剑侠拱了拱手,迈步走下石阶。
微风吹拂,使得他身上深紫道装衣袂飘飘,宽大长袖如两片蝶翼舒展飞舞,轻盈优美,其上云纹忽卷忽舒,变换无端,惹得身后努力窥视的女子们个个眼睛都快瞪脱窗。
白雉站在原地,看著韩陵向他这边走来,步伐悠然,带著一股特有的节奏,配合上这身伪道士的装扮,让他有些恍惚。
韩陵擦著他的身边走过,熟悉檀香袭入鼻端。
紫袖上云纹绵绵,几乎是擦著他的身体掠过,缠绵之意与那人身上冷肃威压形成鲜明对比。
韩陵理也没理他,直接擦身而过。
白雉一转头,就望见韩大门主来到中间那辆马车前,掀起布帘上了马车。
启程吧。韩陵吩咐了一句就闭上了眼。
是。赶车的铁卫应了一声,一拉幔帘,马车便向西转向。
一众铁卫骑在马上,以保护的姿态将马车护在中间。
蹄声达达作响,整支队伍除了马蹄声、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声响,足见纪律之严。
白雉眼看著马队启程,悄无声息地飘到另外一处,将栓在树上的老驴牵出,侧身骑上驴背,拍拍老驴的脖颈,老驴打了个嚏喷,蹄子在泥土里踢踏两下,便跟著远方的马队而去。
白雉在驴背上一摇三晃,望著远远的那支队伍,心中开始殷切期盼著即将到来的好戏。
不知道韩陵发现他跟在身后会有什么反应?
唔,是让铁卫们来驱赶他,还是继续亲自给他两掌送他归西呢?
反正和颜悦色的屈服那是绝对不可能!
啊啊,可就是这样才有趣啊。
他都迫不及待地想看到那个人摆张臭脸浑身不爽了。
还有啊,苗疆毒王你快点来,我等著看你和韩大门主的好戏呢。
白雉一扫半年里囤积的抑郁,心里乐滋滋地像是泼了一勺蜜糖,对即将到来的灾劫期待万分。
《待续》
《下九流之朝生暮死 下(出书版)》by 月光宝石
出 版 社: 威向
出版日期: 2010/08/19
文案
韩大门主惹上了绝杀!?
似乎提供了非常美妙的话题性啊!
更别说那帮娘子军还有笨蛋铁卫们冤枉他贪图韩大门主的美色,
还不索性弄假成真,也不枉背了这样的黑锅。
除了重门门主大人大战苗疆毒王这样的戏码,
现在还多出了一出魔魅男色诱小郎中的好戏吗?
嘿嘿……呵呵呵……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和这么个麻烦人物牵扯上这么复杂的关系呢?
真是可喜可贺……他有很多年没这么怦然心动了!
真是让人兴致勃勃的游戏啊!
第七章 魔魅
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韩二公子的担心果然在一出了锦州地界,就成了真。
好在重门众人并无庸手,对黑衣杀手层出不群的攻击埋伏应对自如,毫无窘迫之感。
真让人不由感叹盛名之下无虚士。
可惜,重门众人大显身手的机会真是少之又少,这当然不是黑衣杀手们知难而退,而是想要穿过那一票围绕在重门马队周围的仰慕团,实在是困难至极。
白雉虽说也想到对韩陵觊觎者众多这个问题,却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那日他骑上老驴慢悠悠地跟在马队之后,没过多久就淹没在韩大门主的拥护者群中,眼见着眼熟的、眼生的男男女女或远或近地跟在马队后,那阵势,抵得上来找麻烦的绝杀三、四倍之多,将黑衣杀手们包围在中间,无声无息地消灭在崇拜者的海洋中,这种手法真是让人后脊背发寒。
韩陵兴许也意识到自己那些仰慕者们的恐怖之处,自从上了马车,就一直没出来……
白雉恶意地心想,吃饭也就罢了,不知道这人如厕要怎么办?
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就算再怎么作恶,也绝对不要和广大人民大众对着干。
这点,看看可怜的黑衣杀手们就了解得非常清楚明白了。
这几日,白雉算是见识到了那些崇拜者们的剽悍程度,让剑术十绝,以及无数知名侠客吃瘪的黑衣杀手们,面对着众仰慕团的连番攻势,被打得狼顽不堪,其惨烈程度,都让人怀疑这究竟是不是绝杀出品的厉害杀手。
男人也就罢了,在亲眼见识到众侠女们的种种手段之后,这种疑惑也就烟消云散。
C眼、锁喉、踢下Y……啧啧啧,真是Y毒……
白雉望见一个可怜黑衣人被一脚踢了两腿之间的要害,整个人都缩成一团虾米,痛得瑟瑟发抖,毫无招架之力,再望望周遭男性仰慕者们的铁青脸色,就知道这一招的杀伤力有多么强悍了。
白雉禁不住又想起那帮娇弱女子盯着韩大门主的眼神。唔,那种恶狼看到肥美小羊羔的表情,着实让人心肝儿都跟着颤。
更不用说之前他被误会成染指了韩大门主之后,那帮女人们盯着自己的表情了,就算是寝其皮、哨其骨、食其R、饮其血,只怕也难消那股嫉恨吧?
白雉骑在老驴背上,避开那处修罗场,从褡裢里掏出馒头R干,慢吞吞地一边看戏一边吃饭。
真不知道韩大门主怎么又招惹到绝杀了。
啊,也不是很难想象,之前夜猫陷害韩二,结果就这样为了藏宝图的事和绝杀纠缠不清。韩陵那么爱护他家二弟,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按照那人性情,只怕会将绝杀连根拔起都不奇怪,呵……难怪绝杀会过来袭击他,这完全就是情理之中的事啊。
白雉又想起了韩棋留在临剑庄的事。
剑术十绝中不少人都吃了绝杀的亏,这些世家公子能忍得下这口气才怪,尤其是江无畔,绝杀与蛇蝎夫人勾结,险些让他贞C性命都失了,更是不可能善罢甘休……韩棋情况也差不多,这番留在临剑庄只怕是有所图谋……
白雉想起婚宴上见过的几名江湖正道有名的好手,不禁摸了摸下颔。
绝杀这下子真是捕了马蜂窝,啧啧啧,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眼看就要大难临头,他们还真有闲情逸致袭击韩陵,啧啧,真是吃饱了撑着。不过这番袭击韩大门主,是狗急跳墙?是打击报复?还是收什么人的钱财买凶杀人?抑或是……
韩大门主也有藏宝图?白雉玻x炱鹚郏醋拍潜呷死慈送3昂蠓銎颂诖蚨返娜顺保洁斓溃骸改挠心敲春迷耍克姹阏腋鋈硕寄苡胁乇ν迹慷嘈牧硕嘈牧恕埂?br />
反正也没接到下九流门的命令,白雉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将忽然冒出来的多心丢到一边,他望望前面打得热火朝天的阵仗,越过无数黑压压的人头,那辆静静停在远处的马车还真有吸引力。
白雉将干粮两口吞掉,双手在衣襟在拍了拍,将干粮碎屑弹掉,又跳下驴背,将老驴随便栓在旁边的树干上,身形微微一晃,便化成一道轻烟,身影似虚如幻,向着马队中唯一的马车掠去。
重门铁卫们围绕在马车旁边,或席地盘坐、或靠在树干上,简单地进食休息,一双双鹰目紧盯着前方混乱一片的战场,以防有漏网之鱼跑出来,扰了他们门主的清修。
白雉一摇三晃的出了刀剑挥舞、人影乱飞的打斗场,进入了重斗铁卫们的防护圈子,他前脚刚踏进去,众铁卫们就警觉地摸向腰间的刀,但四处望望没见着可疑人影,这才又困惑地将手放了回去。
奇怪了,刚才总觉得有人啊……
啧,疑心病了不是?若是有人,我们这么多人哪可能放他过去?
那是,别说人了,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进来!
正在铁卫们如此交流的时候,白雉明目张胆地晃过他们身边,直接一掀车帘,飞身蹿了上去。
门主大人倒是悠闲。
白雉盘膝坐在宽敞车厢内铺设的软榻上,正对着盘膝打坐的韩大门主,听到他的声音,韩陵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左袖微微一鼓,一股浑厚掌力向着他的胸口袭来!
呵。白雉早就料到这人会有这么一招,上半身一下子柔若无骨地趴伏倒下,堪堪避过那道掌风,与此同时手指轻颤,五根银针向着韩陵的胸口要X飞去。
韩陵口唇微启,一口气吐出,五根毫毛粗细的银针立刻逆转而回,向着白雉这个主人刺去。
银针破空居然带出嗡嗡之声,来势居然比去势还要快了五、六分,韩陵这一口气的威力当真不小。
白雉也不和他硬碰硬,袍袖轻展,只听到几声细微响动,银针已经消失不见。
韩大门主,故人来访,不至于如此绝情吧?
韩陵闭目道:韩某既然已经与白郎中交恶,自然不会去做这种表面功夫。
做表面功夫反而浪费时间,嘿,那也不用一上来就赏我一掌吧?
韩陵沉默不语。
也是,你之前都打了我两掌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么一、两掌……话说你这地方还真舒服,哪像我在外面餐风露宿,吃尽了苦头。白雉打量着特意加大的马车车厢,为里面舒适贴心的布置啧啧赞叹,虽说已经顾虑到韩陵的性情问题,而特地简约素朴化,但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不菲,既舒适又耐用,每一样小东西都能体现出布置者的心思。
白郎中若是有事,请恕韩某不送。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事啦,啊不对,就算有事,也是和你有关的事。白雉完全不理会对方赤LL的逐客令,反而舒舒服服地在软榻上躺下来,打了个呵欠。
白郎中,韩某想来已经表达得非常清楚,韩某不顾意再和你有任何牵扯,白郎中是总明人,自然不会不清楚其中的利弊。
无悲无喜的声音如此诉说,白雉却嗤之以鼻。
你看我是傻子吗?
韩陵并未答话。
白雉从褡裢里摸索着,掏出几块桂花糖,丢在明里,香甜的味道让他舒服得几乎呻吟出声,我既不痴又不傻,怎么会做那种损己利人的事呢?
白郎中此言何意?
很简单啊,你当初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还费了那么大功夫为你采药炼药,我努力了那么久才拉回你的小命,结果你却恩将仇报给了我两掌,这买卖怎么看我都亏得厉害啊。
白郎中。
虽说我想折腾你,让你偏偏死不了,但这种事一码归一码对吧?白雉摆出一副就算再怎么不要脸也要讲道理的模样,但依他的面瘫程度,能不能成功的传递给对方准确的意思真的不好说。
出乎他的意料,他本来以为韩大门主会直接给他一掌,让他哪边凉快哪边待着,毕竟大家已经撕破了脸面,这种明显就是找麻烦的话语应该直接无视才对,却没料到韩陵微微沉吟一下,使点头应道:此言有理。
所以我说……哎?白雉禁不住多看了韩陵两眼。
韩陵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斟酌了一下用词,随后才道:白郎中想要怎样的补偿呢?
真没想到,韩陵这个狼心狗肺的狠硬之辈居然会在这种事上讲道理。
白郎中需要什么呢?药草还是财物?
我在你眼里就这么……嗯……白雉想了下,找了个合适的词,市侩?
想用这些就把他打发了,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韩陵平心静气道:韩某并不是此意,但韩某能够给予白郎中的就只有这些而已。
他算是见识过了这位郎中整死人不偿命的个性,之前的那几名铁卫还不是被白雉整得要死要活,人手是绝对不会给这人,那么能够出手、并且不在乎的就只有金银珠宝、草药医经之类的了。
韩大门主果然精明。
用这些东西就想还他这份大人情,还真是J诈。
如果白郎中不满意的话,韩某倒是可以为白郎中解决一些麻烦。韩陵倒是心平气和。
解决麻烦?我有什么麻烦?有麻烦他欢迎还来不及呢,还用别人解决吗?一听到麻烦这两个字,白雉顿时兴致勃勃,只是他的这种兴奋劲儿能不能顺利感染别人,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什么麻烦,白郎中心知肚明。
心知肚明……白雉摸了下下领,随后搥了一下掌心,啊呀,还真是,最近的麻烦说起来就只有那个了!
韩陵默然不语,静待下文。
白雉将上半身前倾,凝视着他不动声色的俊美容颜,缓缓道:最近可是有不少人想要我的小命,这种桃花债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桃花债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尊大佛,白雉这么一想,心里就觉得更加不平衡了。
这买卖还真是吃亏。
好说歹说,他也救过面前的韩大门主一条性命,还照顾了些许时日,虽说他动机不纯,并且屡次在旁边抱着胳膊看好戏,但韩大门主至今还能活下去也是不折不扣的事实,但是呢,看看周遭那些人对他的态度……真他乃乃的,活像他就是为了占韩大门主便宜才跑过来似地……
呃,虽说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好歹也摸过对方身体的每一处……
一想到这里,白雉就禁不住吞咽了一口唾Y。
韩大门主静静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只是那种仿佛两者之间没什么关系、纯粹公事公办的冷淡态度,却也越发明显,韩陵就像是一个人封闭在另外一个地方,可以看见,却不得触摸。
瞅着他这副冷淡模样,白雉眼前却浮现出另外一幅景象。
明明是端正俊美的面容,却偏生一副痴呆相,傻兮兮地望着自己笑,不用多加考量也知道,那个傻子的眼里心里都是自己。
那张当初令自己厌恶不耐的脸,和现在这张脸重迭起来,让白雉禁不住有些恍惚。
恢复了原本身分的韩陵,成熟稳重得令人不敢生出亵溃之心,偏生和周身围绕的吸引力相比,又是矛盾,又是勾人。
白雉看看他现在这副一门之主的尊贵模样,又想起这人抱着自己撒娇耍赖的痴儿模样,禁不住心里一阵S动。
思绪就像是野马,撒了缰绳就开始折腾。
他想起了阿陵总是赖在自己床榻上,非要抱着他一起睡觉,他想起了阿陵每次都只会说别抛下我,自己心中每次都想着不是我抛下你,而是你后来肯定会杀掉我,还有阿陵央求着他,他压在阿陵身上为所欲为……
白雉觉得喉头一阵发干,下半身也热了起来。
那天他快累趴下,阿陵也刚醒来没什么体力,所以也就磨蹭了两下意思意思,没做到最后,但现在,他面对着这个已经恢复正常的阿陵、重门高高在上的门主大人,心中却烧着一把火。
他想把这人压在身下,纾解自己体内这股燥热,而门主大人的魅力,显然是痴儿阿陵望尘莫及的……
白雉向来不怎么压抑自己的想法行动,身子前探,凑到就坐在对面的韩陵面前,却在打算亲吻上对方时,被对方竖起来的手掌遮住嘴唇。
那双凤眼毫无波动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他的脸。
白郎中,此举何意?
白雉抓住他的手腕,没什么意思,就是那天做到一半的事,现在有了兴致就把它做完吧。
他看到对方瞳孔紧缩了一下,韩大门主却勾起了唇角,微微笑了。
白郎中,真爱说笑。
这一笑,仅仅是将嘴角向上翘一翘,却带着无边讥讽,那种看不起人的模样真是令人想饱以老拳,却又为这种傲慢心痒欲死。
白雉本来只想着找个借口给韩陵找点麻烦,或者是找机会抢着坐这辆马车,明目张胆地跟着韩陵回重门看热闹,再时不时地折腾一下重门上上下下,但却在此刻,禁不住心猿意马……
白雉似乎闻到周遭的檀香一下子浓郁了许多,而这种稳重绵长的香气非但没有将他身上的火降下来,反而烧得更旺。
他看着对方微开的薄唇,看着对方冷冰冰、不近人情的眼,再看看双眉间额心中红得仿佛滴血般的红痕,还有自己嘴唇上捂着的手掌掌心触感,勾引得他心头一阵蠢蠢欲动,直想着扑上前去,将这人连皮带骨地吞下去。
焦躁欲火令他烦躁不安,就连脑袋都一阵迷糊。
说不说笑,你自然清楚!白雉猛地一下向前,按住韩陵的肩膀想将他压倒在软榻上,对方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一掌击在他的胸口,雄浑掌力足以将他的胸骨震断。
真狠。白雉早就料到对方会出这一招,早就将左手横在两人之间,生生受了这一掌。
卡嚓一声脆响,白雉觉得手掌一痛,听这个声响,猜想着左手骨头断了,如果不是功力及时运到左掌上,只怕这一下,他的整个左手都会化成一团血R吧?
不过韩陵也没捞到好处!
白雉在指缝间夹了三根银针,韩陵这一下出掌,三根银针直接C在他掌心里,韩陵闷哼一声,已经着了道儿。
药效凶猛,发作迅速,韩陵身体发软,眼前开始发花,他强撑着运功想将药性驱逐,却不料功力一到掌心,整条右臂都跟着发麻。
好猛的毒……或者是药!
这郎中,果然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韩大门主,你下手真狠。尽管受了重创,白雉却还是十分开心地伸手按向强撑的韩陵,对方反抗越是激烈,他心中就越是兴奋,只要想到对方就算再怎么不甘愿,也只能躺在他的身下,他的下身就禁不住一阵发硬。
韩大门主,我想好了,我的报酬嘛,不要财宝不要药草,麻烦我求之不得,用不着你的人脉势力,只是我确实有想要的东西……嗯,给我美人怎样?
白雉紧紧按住他的肩膀,使他不得反抗,韩陵侧过头,头上发冠有些歪斜,原本束得整齐的发髻都有些散乱……
因为侧头这个动作,他隐藏在高领中的颈项一下子L露出很长一截,皮肤白皙,带着病态的淡青,如此呈现在白雉面前,让人心口一阵发紧。
白雉盯着那一截欲遮还露的颈项,牙齿发痒,真的非常想咬上几口。
韩陵闭上眼,道:白郎中,你可是要强迫韩某么?
他这番话说得平稳,话音却是略带沙哑,似乎在努力忍耐,不知道是忍耐那种凶猛的药性,抑或是忍耐着他人对他的S扰,这般隐忍模样,却让人心头更是火焰高涨,烧得四肢百骸一阵发疼,冲得脑袋都是一阵迷糊。
此刻白雉心中眼里就只有那段脖颈,耳边再回荡着韩陵带着拒绝的话语,更是受不了这种诱惑,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去,张开口咬住了对方的颈项。
檀香夹着淡淡体味扑面而来,搞得白雉越发情迷意乱,舌一接触到对方脖颈皮R,便如尝到了什么美味一般无法自己,贪婪地吮吸啃咬着那段脖颈,手指也不禁加大了气力,似乎要扣入对方肩膀之中,剥开皮R,直C其中。
韩陵低哼了一声,完好左手推向了他的胸口,换做之前,明明是一掌就能打飞的程度,现在却因为那该死的药效,只能停在白雉胸口不动,韩陵额上已渗出一层薄汗,夹着厌恶的沙哑声音命令道:住手!
白雉只觉得其间快美无法言说,只想着更加接近这人一些,更多得到这人一些,更甚者,让这人只想着自己一人,只属于自己一人……
啊!
就像是惊雷从天而降,白雉被掠过脑中的想法劈呆了!
他猛地一下从韩陵身上爬起,也不管他是偷偷溜进来的糟糕情况,一脚踹开门冲了出去。
啊!
怎么回事!?
保护门主!
门主,怎么了!?那个Y……咳,白郎中他冲了出去,要不要属下前去查看?
韩陵已经从软榻上起身,尽管四肢发软,却也强撑着将凌乱衣襟整理了一下,再度恢复了人前的庄重模样,冷声吩咐道:不用。再休息一会儿就启程。
是。铁卫首领恭敬躬身应道,心中回想刚才那匆匆一瞥的狼狈模样,不由既惊且怒,如果没看错,刚才那应该就是那个Y贼郎中!居然有脸追到这里来!?可恶,此人究竟是何时潜入马车中的?不过看那模样,似乎也没占到什么便宜,门主果然厉害……不过,管你究竟是死是活,胆敢欺负我家门主大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铁卫们互相看了一眼,下定决心要让那个该死的Y郎中吃苦头,当下分了几个厉害的,偷偷潜了下去,向着白雉逃走的方向追去。
而一直跟在马队旁边的莺莺燕燕们,则是满眼欢欣地互相瞄一眼,个中心情不用言说,大家就都明白得通澈透亮,更有甚者,还有熊熊火焰在心底深处燃烧,让姑娘们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天赐良机,那该死的Y贼郎中不知道怎么躲藏的!自从那日知道他胆敢对重门门主不敬,起了色心甚至还得手之后,众仰慕者们便发动一切势力人脉,想要将这该死的Y郎中挖出来,折磨得他欲仙欲死,但偏偏这Y郎中本领太大,令众人挖地三尺也找不到踪迹,现在好!他总算是藏不住,现出了踪迹,而此刻,真是铲J除邪的大好良机啊。
他乃乃的,真是他乃乃的!
白雉运起轻功,一路飞奔而去,也不知道飞了多远,体内翻涌的气血才好不容易消停下来。
运气不错,前方有条小溪,白雉蹲在溪水边,掏水洗把脸,顿时清醒不少。
回想起方才行为,就算是白雉,都禁不住心里发怵。
方才简直就像是入魔一般,想着得到更多,霸占更多。那种急切野艳的情欲来得古怪张狂,就算他向来放纵本身欲望,有需要就解决,从来不顾及前因后果,却也不曾遇到过如此诡异的情况。
就算再怎么满不在乎,肆意放纵,也是顺着他的本心的,而方才那一番扑上压倒,却就像是被C纵的木偶,顺着他人意愿动作。
韩大门主,果然厉害!
乃乃的,这就是韩陵传遍江湖的恐怖魅力吗?当初他变傻了的时候没这么恐怖,怎么一变成这模样就……
白雉踏在溪边,伸手捡了根比较粗大的树枝,完好的右手竖成掌刀,头尾一削,干脆俐落地劈成合适的长度,又从褡裢里摸了摸,取了一卷白棉布、还有一瓶伤药。
好在韩陵掌力凶猛,断裂的骨头并没有碎裂成渣,这还好办一点,只需要把骨头接好就行。他先摸索着将断裂的骨头复位,又将伤药涂抹在骨头折断的手掌和手腕上,那种要命的痛楚才好不容易消失了大半,又用树枝小心地固定好,用白棉布裹得严严实实,这才停手。
真奇怪,那Y贼郎中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几道倩影从他身边掠过,千娇百媚的姑娘们站在小溪边左顾右盼,就是看不到蹲在她们旁边的郎中。
也没见别人疯狂成这模样……唔,也许是我没看到……白雉继续回忆韩大门主的恐怖之处,这么一想,倒是想起门主痴呆后的遭遇,嗯,当初那几名女子确实是迫不及待地直接压过去,虽说那笨蛋对我没什么吸引力……
八妹,妳没看错吗?那Y贼郎中真的跑到这个方向了?
没有啊,从他冲出马车,我就一直盯着,绝对不会错!
既然如此,我们分头找他!
几名姑娘点点头,四散开来,在小溪附近仔细探查。
而她们要找的Y贼郎中则堂而皇之地蹲在小溪边,陷入了冥思苦想。
韩陵变痴呆后,魅力是无意识散发出来的,功力不够,所以我没啥反应。倒是变成韩大门主之后……
一回想起来方才的情形,白雉又是感觉到下腹一紧,郁闷的他又骂一声他乃乃的。
什么时候我也变成被那厮魅惑的人之一了?这种魅力还真是要人老命……
这种前所未有的事,令白郎中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仔细搜!那贼郎中肯定就在这附近!
又是几名铁卫加入了搜索队伍,几乎就连小溪边的地皮都恨不得掀起来看看,可就是发现不了蹲在最显眼处的白郎中。
不过话说回来,也只有亲身经历才能体验到那种可怕啊……
白雉心有戚戚焉地点点头,平常看那些男男女女飞蛾扑火一样冲上去,还觉得有些夸张好笑,但是这种情况一旦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怕连哭都哭不出来……不受控制的感觉真他乃乃的糟糕。
这韩大门主还真是有如传说中一般恐怖,不,恐怕是犹有胜之。
就算再怎么孤陋寡闻,在一堆花痴与八卦并存的春宵书坊里,很难不听到江湖有名人物的小道消息,毕竟那是春宵书坊的重要财源,不关注不行啊。
更何况,韩陵韩大门主算得上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奇男子,先不说这位年仅十二岁就重整重门,使得原本一个二流帮派在短短六年内便跻身一流大派之中,这种手腕魄力,光是这位的花名远播,就够引人注意的了。
用下九流门中那帮YG们的话来说,韩大门主完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纯粹就是练功练傻了,不光早早就绑死在一棵树上,在那棵树萎了之后,居然还抱着棵死树不放手,偏生这人魅力奇大,见过他的大姑娘小媳妇,甚至还有原本找碴的大后生小兄弟,都一个个飞蛾扑火地追着他不放,这种强悍甚至到魔幻的剽悍魅力,着实是勾三搭四的不二利器,横跨七、八条船的绝妙法宝,可偏生这位韩大门主放着本身天赋不用,反而过起了深居简出的生活,若不是重门惹上什么大事需要他这个门主出面,基本上这人就躲起来不见人。
是了,自从韩大门主的夫人过身之后,韩陵便在重门势力范围内,其实也就是重门后面的山里建了个小道观,整天窝在里面打坐修练,清心寡欲得令人发指。
这一下,倒是令原本迷恋他至死的姑娘们感动得泪眼婆娑,都道韩大门主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对亡妻一往情深,就算是亡妻不在了,也为她守身如玉,这份情感,怎能不令人动容?
尤其韩大门主又是这么一个能招惹人的存在,这份感情就越发珍贵了。
白雉之前倒是没怎么接触过这位韩大门主,充其量也就是春宵书坊那些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Y贼们将意Y韩陵的书稿印得满街都是,惹得韩大门主震怒,千里追杀,险些将春宵书坊连锅端了。
还有就是自家的同门师兄、目前的天下第一大盗夜猫招惹了韩陵的弟弟,推波助澜地毁了韩二公子的名誉……咳咳,顺便还将人家拐上了床,他这才稍微注意了一下帮弟弟摆平麻烦事的韩大门主。
不过这两次,都只是远远地扫过一眼罢了,只是对那个一身正气凛然、行事道貌岸然,偏生本质是睚眦必报兼说一不二一言堂的伪道士有点印象,但这么深刻的接触,还就是从那次坠崖事件开始。
谁能想到他居然会和这么个麻烦人物牵扯上这么复杂的关系呢?
想到这里,白雉禁不住搥了一下掌心。
乃乃的,我在这里郁闷个什么劲儿?这不是巴不得送上来的好事吗?
想到这里,白雉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两个圈,一下子由心有余悸,变成了欣喜若狂。
我干嘛要怕成这样?既然韩大门主对我有诱惑力,那我就索性笑纳不就行了?反正那人的身体诱人得紧,吃掉也是我占了便宜啊。更何况那帮娘子军还有笨蛋铁卫们冤枉我贪图韩大门主的美色,我就索性弄假成真,也不枉背了这样的黑锅。嘿嘿……呵呵呵……
白雉慈眉善目的脸表情毫无变化,气势却Y森了许多。
日子太无聊,没想到除重门门主大人大战苗疆毒王这样的戏码,现在还多出一出魔魅男色诱小郎中的好戏吗?
真是可喜可贺……
有多少年没这么怦然心动了?真是让人兴致勃勃的游戏啊!
白雉揉搓着手掌心。
嗯,接下来要怎样压倒韩大门主呢?他那样的人,实在是棘手得不得了……让韩陵雌伏身下,貌似是作梦,就凭韩大门主的强势性格,还有那相当棘手的情感上还有身体上的洁癖,就算是主动脱光光,韩陵也只会一巴掌将他劈飞到天边儿去。
白郎中索性揪了根树枝,在地上划动。
至于那些韩大门主的仰慕者们,则在他身边像是无头的苍蝇,团团乱转,硬是发现不了他这个目标人物。
直接撒把药让他就范?唔,迷J太没意思。他想看韩陵既抗拒又愤怒,却又不得不遵从欲望驱使的表情啦。
树枝随便的划动着,白雉心中也在计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动手。
算了,想那么多也没什么用处,到时候再说。还是找个机会将他压倒才是正道!反正在治伤的时候,如果有出乎意料的情欲发作,也可以将责任都推到下毒者的身上,让他有苦说不出,发作也发作不得,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
而且还可以趁着这个借口,再多上几次韩陵的床,这买卖真是赚到。
白郎中想通之后的作案手法,心中大悦,当下觉得自己没有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就干掉韩大门主当真是再英明不过的决定,要不然哪来这种刺激好玩的事打发时间?
想到这里,白雉又禁不住想起差不多五个月前,他能从床上爬下来,并且稍微能活动手脚的时候,曾经偷窥到的男男活春宫,那种活色生香的场面若说不让人好奇是假的,尤其是其中有一位可是号称Y蛇的超级YG。
就连那位都能如此沉浸其中,甚至食髓知味,可想而知这男男情事想必是快活得紧,不知与男女情事相比,哪个更加销魂?
这么一想,白雉又想起了自己曾经与痴儿阿陵的两次未完的情事,虽说是做一般男人不会对同性做的事,但还没有突破最后一关,谁知道滋味如何……不过就算是之前的种种,却也够让人回味的了。
当真是……天下少有的美味啊……
脑海中痴儿阿陵赤L的颀长身躯和门主大人包裹在道袍下的躯体相互重垒,白雉禁不住喉头一阵滚动。
随手撒了把药粉让那帮想着落井下石却找不到目标的男男女女抽搐,白雉运起下九流门中笑傲群雄的轻功,轻烟似地向重门的马车飘去。
既然找到了原因,那就没什么好惧怕的了,白雉反而因为找到了有趣的新游戏而兴致勃勃,心中盘算着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才能玩得更尽兴、更能达到娱乐自己的最佳效果,当然,如果在同时能害到对方,那就再好也不过了。
当下,不久前饱受惊吓甚至落荒而逃的白郎中再度安安稳稳地坐回了马车之中,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