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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不久前饱受惊吓甚至落荒而逃的白郎中再度安安稳稳地坐回了马车之中,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韩大门主,心中盘算着该怎样在韩陵身上的毒中做手脚,使得韩大门主春情勃发,好成就好事。
他这样毫不掩饰地直勾勾盯着人家看,也幸亏韩陵定力够,眼观鼻鼻观心,盘膝打坐,静坐餐神,那个宝相庄严,令白雉完全就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全无作用。
之前白雉给他下的药大概还没解,要不然迎接白郎中的只怕还会是毫不留情的一掌。
不过虽说这药效还在,白雉还是不太想对韩陵动手动脚。
没有对方回应的一头热,和J尸有什么区别?
真是无趣。
白雉算了算药效,坚持个几天应该没什么问题,他为韩大门主的身体着想,还特地用了师父炼制的药粉。
师父可不像他那般,无法控制炼制药物的药性,从而导致服药者出现其他的反应,师父一身医术已至巅峰,用药出神入化,R白骨活死人,甚至还习得华陀神技,可以用刀剖开病患身体,对其进行医治。这种神人炼制的药粉,自然不是他那种三脚猫可以媲美,就连恢复了功力的韩陵都抵抗不住中了招。
韩陵这一打坐就进入了状态,完全成了一尊泥塑木雕的死物,白雉则兴致勃勃地翻开挂在肩上的褡裢,将各种强力药物摆放一排,寻思着要找机会用外面的闲杂人等好好试药,一定要尽快找到能让自己得逞的药物。
外面的仰慕者们以及铁卫们齐刷刷地打了个寒颤,四处搜寻,就为了找到令自己全身发寒的罪魁祸首。
可惜,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白雉到底还是找到了机会大展拳脚,将众人折腾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越是离开锦州,黑衣杀手们的攻势就越是凶猛,人数也开始增多。
到后来,仰慕团中已经有人受伤,当然,亡命是不太可能的,毕竟重门护卫就在旁边看着,一有危险就冲上去帮忙,而所谓的受伤,也不过是刚破点皮R的小伤而已。
遇到这种情形,白雉就派上用场了。
悄无声息地飘过去,明目张胆、一视同仁的一大包药粉分下去,果然有奇效,只要一洒上去鲜血就止住,伤口也开始收口。
只是,他炼制药粉的奇妙药效此刻也昭显而出。
于是重门众人亲身经历一场捍卫自家门主贞C的艰苦战役,面对这些眼放绿光、举止癫狂、大发花痴的男人女人们,完全无视往日敬畏的门主威势,居然争先恐后、层出不穷地冲向马车,铁卫们虽说拦住了大半,却也有得逞的!
一看到韩陵,众仰慕者们无分男女,立刻扑上去抱胳膊揽腰杆扒大腿霸胸膛作小鸟依人状不肯离去!而韩大门主却依然淡定的继续闭目打坐,完全视身上挂着的、一串串的S扰者为无物,令一旁旁观的白郎中叹为观止。
虽说是用在韩大门主身上的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韩陵现在应该还是浑身虚软无力,但居然能够如此淡定地处理这种囧况,还是不得不让人竖起大拇指。
眼看着如此如狼似虎的阵仗,怎能不让不让重门众护卫心胆俱寒,完全就是用豁出性命的态度,好不容易才将众花痴驱逐。
可惜折腾完一波又是一波,直到折腾到药效失效,这才使得众仰慕者与众护卫一起瘫软在地。
啧,可想而知,这些觊觎你的家伙们压抑了有多久……对于这一点,他真是深有体会啊。
白雉十分体谅众人这种想压却又压不得的郁闷焦躁。
不过,虽说试药者们本身昂奋是一部分原因,但这帖子药过于霸道也是问题,容易暴露自己的不良本心,韩陵又不是笨蛋,自然会察觉他动了手脚……啧,下次试试三十八号C药好了。
等到所有人都累瘫软下去了,他这才钻回马车上去。
趁着韩陵尚未恢复,他又将外面的铁卫折胜得要死不活,白雉明目张胆地直接霸占了车厢内韩陵对面的软榻。
一且面对他,韩陵一般都是闭目打坐,顺便装死。
韩大门主现在没什么武力,手下也被折腾得欲仙欲死,识时务为俊杰,该忍的时候就要忍,于是韩陵表现得十分淡定。
对他这种态度,白雉是既佩服,又忍不住想撩拨对方。
说白了,就是太闲了,犯贱得不行。
如果杀手来怎么办?所有的人手都累瘫了。
韩陵依然淡定。
真没意思。
你别担心,我到时候一把药撒下去,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灭一双。白雉自问自答,说实话他对那帮绝杀的兄弟垂涎已久了,黑衣杀手的身体素质应该不错,尤其是杀手嘛,肯定接受过各种药物的抗药训练,也不缺乏为试药的好对象。
到时候,嗯嗯,如果出现了意外状况怎么办呢?他真的好期待那帮杀手们跟着重门铁卫和仰慕团们一起抽搐跳舞。
当然是出什么状况就用什么药对付,我都已经准备好了。你看看,如果他们全身抽搐了,我这里有一撒就睡觉,绝对撒一把睡一天,不过貌似会有梦游这种并发症,不过没关系,对待梦游嘛,直接让他们全身僵硬就好了啊……我看看,吃了变殭尸不错,不过我好像记得吃了这个就会满街跳……算了,总有解决的法子。
白雉拍拍手,很不负责任的把话题就这样结束。
就算发疯也有体力用尽的时候,等到他们都瘫了软了,那时候还能折腾出什么来?相较于那些发春的仰慕团,黑衣杀手好对付多了。
韩陵依然沉默不语,盘膝打坐,全力恢复被药效弄得酥软无力的身体。
这帮仰慕团的恐怖之处,只怕全江湖的男人加起来都不如他一个人领悟得深。
那些仰慕团你打算怎么办?就这样一直带到云州?浩浩荡荡一大群,未免也太恐怖了吧?话说回来,这男人的桃花运怎么就好到这种地步?不过到了这种恐怖地步,已经不能算作桃花运,而应该算是桃花劫了。
韩陵继续打坐装死。
只是,还有更重要的一个问题。
在那之前,你身上的毒就会发作吧?算算时日,自从那日帮韩大门主在花坛里扎针之后,到如今,二十天差不多就要到了,那个要人欲仙欲死的毒,也该是时候爆发了。
韩陵不动不惊,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
白雉摸了下鼻子,感觉到右眼皮跳动得非常欢快,不由开始计算起,究竟是苗疆毒王的麻烦先来呢,还是韩大门主的毒伤先发作呢……
对此,白雉觉得自己胸口里怦通怦通一阵跳动,兴奋得都有些坐不住了。
第八章 祛毒
掐动手指,算算日子,白雉从昨儿个晚上起右眼皮就在不停狂跳,也让他的心跳得越来越活泼,越来越兴奋。
今儿个就是韩大门主身上旧毒大肆发作的好日子,偏生距离云州还有六天的路程,就算是紧赶慢赶,也到不了重门的势力范围。
而计算着韩陵毒发日子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那位下毒的始作俑者在赶路的这十几天内都没露面,想必也是打着趁韩陵毒发的时候捡便宜,就像是一条毒蛇,盘踞在Y暗处,寻找着机会,好将猎物一口吞掉。
白雉要想保住韩陵的小命,说不得就得和这位毒蛇老兄对上。
这下子从旁观者变成了局内人,使的手段自然不同,面对的麻烦自然也就不同。
白雉弹动着手指,脑中快速计算起自己的利弊得失,虽说早就发觉救韩陵一条小命,势必要将自己推入非常糟糕的境地,但如果让韩大门主就这样迫逍遥随了心愿,只怕他会变得更加郁闷。
权衡再三,已经处于被动的白雉白郎中放宽心胸,虽说这情况是顺着形势非面对不可的憋屈,却也不妨碍在其中捞点好处,找点乐子。
白郎中的心态立刻摆得非常正确,也开始打算从漩涡中心的韩大门主身上再揩点油水,争取达到不亏本甚至略有盈余的目的。
日夜兼程地赶路,虽说肯定在毒发前赶不到重门势力范围,却也缩短了不少距离。
而这样的行进方法,使得黑衣杀手们的陷阱都来不及布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重门马队狂飙而去。
至于路上妄图用武力拦截的就更加凄凉,一路上重门众护卫累积的郁闷怨气都在此刻爆发,黑衣杀手们亲身体验到了江湖上享誉盛名的重门铁卫的手段,牛点好处都没有捞到。
不过这些黑衣杀手确实难缠,啧,想抓个活口*供都难得很。白雉颇为唏嘘,周遭众人看到他神出鬼没的冒出来,都禁不住抽出随身兵刃,一脸见鬼的表情。
唉唉,别激动,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白雉的安抚非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令宛若惊弓之鸟的众人浑身一颤,呼啦啦一下子摆出战斗阵形,将马车围在中间。
经过前段日子白雉撒药将所有人折腾得欲仙欲死之后,原本因为他试图并且已经成功侮辱到韩陵的这件事,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这死人郎中是个不折不扣的Y贼这件事上,到了现在,所蒙蔽的双眼终于清明了,此刻也真切的认识到,白雉非但不是庸医,反而是比庸医更加无能的超级庸医!
别的不说,看看他用的那些药就一清二楚了!虽说见效快、效果佳,但引起的麻烦也不小,说是神医,那是绝对污蔑神医这两个字,说是庸医,一般的庸医绝对比不上他那么具有杀伤力!
一想起之前的药效,以及在那种恐怖效果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众人一阵脸绿,同时也对曾经在此禽兽爪下煎熬了两个多月的韩陵越发佩服得五体投地。
不过,白雉这人难缠倒是真的,飘忽不定的行踪、飘忽不定的药效,这都让人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注意。
众人心中发誓,绝对不能让这可恶的Y贼庸医再度在自己身上得逞,更加不能让他继续戕害韩大门主!
啧,没意思。只不过是小小一点挫折就被吓唬成这种样子,你们还能算得上是名震江湖的重门铁卫吗?根本就是浪得虚名!将韩大门主的性命交到你们手上,还真是令人堪忧啊,可怜的韩大门主……
落到你手上才是万分可怜!我们就算拚去性命,也绝对不会让你接近我家门主大人!众铁卫在心中怒吼,良好的纪律性却让他们不能在门主面前失态,更加不能因为一时的暴走就令门主陷入险境。
你们和那帮虚有其表的铁卫们一样没出息,我还没动手呢,就吓唬成这样子,我若是动手,你们还不是吓得瘫了?
白雉对那帮同样抓住兵刃不肯松手、死死盯着他不敢有丝毫放松的侠少侠女们,对这帮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柴们实在是没好感。
啧,我错了,你们连铁卫们也不如,起码人家身体比你们结实,反应比你们有趣,玩弄起来更加有成就感。啧啧,用那种宁死不屈的表情怒瞪着我,偏偏面泛红潮的无力模样实在是太合我的心意了,光是想起来就是一阵兴奋……
变态!
众人心中齐刷刷冒出这两个字。
铁卫们脸刷地一下胀得通红,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羞的。
冷静,忍耐!
不要因为这一两句侮辱就乱了阵脚,让这Y贼有可趁之机!
围观的侠少侠女们则是脸色铁青。
这家伙居然对那些彪形大汉感兴趣,又将韩大门主也搞上手,口味如此生冷不忌,行事居然如此放肆不羁……现在虽说将他们贬到极低,但谁知道这人心中究竟打什么主意?
呜哇,光是想到这人居然对自己也有非分之想,侠少侠女们就感觉到身上似乎被对方粘腻的眼神舔过一样,禁不住胃里翻滚,几欲呕吐。
一时间,所有人用更加仇恨憎恶的眼光盯着白雉直看。
白雉也被众人更加强烈的防色狼目光郁闷到了。
他禁不住摸了下鼻子,嘟囔道:喂喂,我可不是饥不择食,连你们这些货色也会想上。他好歹眼光很挑剔好吧?
众人用鄙视的眼光看他。
你还不够饥不择食啊?这就是众人眼中赤LL表达出来的讯息。
啧!白雉也不再辩解,猜想着他的形象已经定死了,再反驳也只会惹来别人更多敌视而已。
黑衣杀手果然不负白雉的期望,身体强壮,附带受过抗毒抗药的训练,至于拷问训练,那更是不在话下。
白雉看着那些绝杀杀手们的眼光,就像是见到了无数活蹦乱跳的试药人,金光闪闪,惹人垂涎……
只可惜他还没试验过瘾,就已经被强行打断了。
仰慕团联合着铁卫们一致对外,效果非常惊人,可就在他们将黑衣杀手们*退,并且明显占据优势的时候,这见鬼的死郎中每每到这种时候一把药粉撒下去,众杀手就开始抽筋发狂,原本可以取得的胜利也因此付诸东流,反而因此让不少兄弟受伤。
这还不算,看到众人受伤,这该死的Y郎中居然还恬不知耻地过来推销他手上恐怖的药粉!这一点,自然被所有铁卫和侠少侠女们严词拒绝。
开玩笑!现在谁不知道白雉的药灵验归灵验,要命也同样要命!
那种完全无法预测的奇妙药效,都不知道会让人干出什么疯狂事来,如果真用了,那还不如直接抹脖子比较爽快,还省得丢人现眼!
因此,有不少兄弟非常怀疑,白雉这小子是黑衣杀手埋伏在这边的卧底。
谁让白雉总是在黑衣杀手奄奄一息的时候丢把药粉过去,结果导致形势逆转?
不过,也有很多人怀疑,白雉此举,完全就是为了多些人试药,毕竟经过这么一顿折腾,重门兄弟们受伤不少,用药的机会也就越来越高。
或者是,白雉完全就是打着用绝杀来消耗铁卫以及仰慕团力量的念头,好借机揩韩大门主的油!
不管是出于哪个目的,这郎中绝对该死!
可偏偏,他们就是灭不掉这该死的Y贼郎中!
打不过就跑,白雉滑溜得像条鱼,根本抓不住,偏偏他轻功飘渺无定,众人想围堵他都非常困难。而且危机关头这人直接一把药撒过去,追杀的人就会自乱阵脚,还谈什么围剿?
最要命的是,这死郎中还是个活人吗?为什么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他们经常盯着盯着就不见人影了,这点尤其可恶!
可恶,该死的Y郎中!
众人被某人这种杀不了摆脱不掉的糟糕情况郁闷得磨牙,可偏偏一点办法都没有。
啧,真是敌我不分,我可是来帮忙的啊。
此时,窝在韩大门主车厢内啃着糕点的罪魁祸首虽然这么说,颇有一种好心当作驴肝肺的感慨,不过,他的话题一转,重门铁卫果然名不虚传,我这么折腾他们还不倒……啊呀,韩大门主,你给我几十个铁卫试药好不好?
韩陵眼皮也不抬,长袖卷动,寒芒在紫云间吞吐,直点白雉心口处。
看来自从上次吃了闷亏之后,韩大门主也意识到与此人近身战斗十分不智,这下子直接选用兵刃,配合上剑气掌风,多少也能起到作用。
白雉身体如蛇扭动,柔若无骨,从不可思议的角度避了过去。
韩陵手中的利器忽然改变招数,毫无花俏地直接一横,这一下若是砍实了,白雉绝对会被腰斩!
到了这一下,白雉已经被*到车厢边上,他上半身已经被迫紧贴车壁,他眼见不妙,索性身体一缩,又是一个诡异地前探,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向前滚离,不过这一下,迎接他的却是更加迅猛的攻势!
韩陵另外一手微动,强横无比的内力直接冲向他送到眼前的颈项,掌风之猛烈,如果打中,绝对是颈骨折断的下场。
韩棋!白雉叫出这两个字,那股滂薄内劲一下子打偏方向,擦着他的后脖子过去!
白雉只听到耳边呼的一声巨响,头皮一紧又是一松,扎起头发的布带已经断裂,满头长发一下子披散下来,遮住他的半张面孔。
身后的软榻发出卡嚓一声响,在韩陵的掌风之下无辜的变成了好几块。
门主!
是不是那Y郎中又潜进来了?
听到马车里的动静,铁卫们这才察觉那个该死的白雉又不知不觉地潜入了马车之中!
别进来!韩陵叱了一声,外面种种S动立刻停止,继续前进。
是,门主……虽说不甘愿,但也没法子,车队在一番小混乱之后,再度恢复了行程。
韩陵盘膝坐在剩下那张完好的软榻上,凤眼中酝酿着风暴,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压抑着恐怖怒潮,他此刻似乎竭尽全力在控制着自己不会一掌将面前这个该死的郎中打死。
自从阿陵变成了门主大人之后,白雉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韩陵暴怒的模样,果然够压迫够剽悍,他毫不怀疑对方在下一瞬间会将自己撕成R片。
你说,韩棋怎样了?
饱含着暴戾的声音缓缓询问,白雉倒是很开心,哦,我还以为你一直会是那副八风吹不动的模样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冰山下的喷火龙啊。
说!这一个字饱含着威压,重重击打在他人心坎上,那一瞬间就连呼吸都有略微的滞涩。
这个模样,才是长久位于人上、一门之主的派头嘛。
也没怎样,就是那次和韩二公子见面之后,为了以防万一,在他身上撒了点东西而已。
白雉回答得十分坦然。
如果想要玩得更多,那就一定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要不然玩到一半儿就把自己玩挂了,那多憋屈。
你以为这种谎言能欺骗我吗?
是不是谎言,我们可以试看看嘛。白雉很无辜地回答,虽然从他毫无起伏的声音上完全辨别不出来,我的药你也见识过了,为了不让韩二公子痛苦,我还特地用了师父炼制的药哦,完全没有任何后遗症,只会达到应该有的药效。
还不等韩陵有反应,白雉又道:不过你不要去想找我的师父了,师父他现在的居所我也找不着,就算找到了,也绝对没命闯过外面的药毒两重天,更不用说想要求到解药,那完全就是作梦,师父他绝对不会给你的。还不如舍近求远,来找我比较合适。
白雉想起师父的人品以及大部分时候的手段,还有遭过师父毒手的受害者们统一的反应,都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
他和师父相比,果然还差得太远太远了!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啊,谁让韩大门主你不在乎自己的小命,我就只能拿你弟弟的性命来保住自己的小命啊……嗯,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你们门里那些铁卫怎样?一、两个你大概无所谓,那一、两百个总可以了吧?唔,如果再不行的话,整个重门都算上好了白雉计算着要下手的数目,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卑鄙无耻,分量不够,可以拿数量来凑啊。
韩陵的胸膛深深起伏了一下,那双几乎要用眼光将他S穿的凤目闭上,双眉紧蹙,深深挤压着额心间的那道红纹,可不过呼吸瞬间,就已经回复了以往的平静冷淡模样。
你到底想怎样?
这下子总算说到重点了。
白雉现在半趴伏在车厢内唯一完好的软榻上,距离韩陵就仅仅是半臂之遥,望着对方铺展开的袍角上绵延的云纹,白雉伸手,搭在对方的右腿上。
白雉清楚感觉到手指接触的瞬间,对方腿部肌R猛地一下紧绷,却又在下一刻强行放松,不过那种充满了厌恶的压迫感倒是越来越重,身上就像是被压了千斤重石,令他喘息都颇为困难。
但白雉很镇定地无视了身体上的不适,摸着对方膝盖的手指恬不知耻地上滑,摸上了对方的大腿。
白雉听到对方呼吸变得沉重,那肯定不是欲望所致,十成十是被气的。
灵活的手指摩挲着对方腿部的肌R,起伏的肌R不过分隆起,曲线十分漂亮,充满了男性的力与美,平时都隐藏在宽大的道袍下,想要一窥究竟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不过像这样不用眼睛看,而是用手指一点点感受,别有一种暧昧的炫耀,同时又充满了情色的挑逗。
白雉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那片深紫云纹下蠕动起伏,一切的隐秘都在遮掩下进行,偏偏又有迹可循,这种暧昧极大地刺激着他,他觉得口中发干,禁不住吞咽了几口唾Y。
他想要到更深的地方。
白雉这样想着,手指也沿着大腿曲线,向着更为隐秘的地方探去。
可惜这次他的恶行并没有被允许,一只大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之大足以捏碎他的手腕。
韩大门主,我已经被你打断了一只手,现在还没好,你还想捏断我另外一只手吗?
回应他的,是更加强大的力量。
白雉觉得如果自己继续摸下去,这只手绝对会断掉,他现在还没达到目标,如果两只手都断了,这会让他十分不利,想到这里,他只能郁闷地叹口气,仰起头望着韩陵隐藏着愤怒的凤眸。
好啦,我不摸就是了,你松手。
韩陵像是丢垃圾一样将他的手从自己腿上扔开,看那趋势,似乎很想将他这个人也一起扔出去。
解药!
唔唔,韩大门主,关心别人之前,是不是先应该关心一下你自己?
白雉看着他变得格外冷厉的面容,依然不管不顾地将头蹭过去,毫不客气地枕在对方的膝盖上。
那只手又探了过来,似乎是要捏住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弄开,白雉闭着眼,给了一句,韩二公子的解药。
这句话一出,他就感觉到对方腿部肌R紧绷,悬在他上方的手也缩了回去。
你不用担心我会经常拿解药这种事要胁你啦,只要你对我的亲近不要那么过激就行,我只是想更靠近你一点,你犯不着每次都像是对待灭门仇人一样打我。
对方没回答,显然把他的话当废话。
我也不会强迫你做那档子事,强迫最没意思了,我要等你对我也有那种意思之后再和你滚床单,所以你就放心吧。
韩某不会对你产生那种意思。冷淡的声音没有特别强调,对方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韩大门主,说话不要那么铁齿比较好,小心踢到铁板。
……
我开始还不是觉得你这人挺烦,只是个好玩的玩物,结果这一玩却玩到想上床。这一点我当初可没想到。
在白郎中眼中,韩某现在不也是玩物么?冷淡的声音带着一点嘲讽。
白雉认真的想了想,他对韩陵确实只有想滚上床、占有对方R体这一点进步而已,其他的性质确实没变。他想通之后,老实的点点头,这倒是。
他这一下动弹,柔软细碎的长发磨蹭着对方的大腿,虽说面无表情,但动作却有着一种奇异的稚气可爱,但他说出的话,却是那般无情。
韩陵轻阖双眼,掩去眸中的森冷肃杀。
失去记忆那段时日间发生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人有多冷酷无情,他当然比谁都清楚。
当初痴傻的自己,只是追寻着记忆中的影子,一直追着白雉不放,但就算是这样,也无法软化那人心中冷漠半分。
白雉这个人是天性凉薄、心性扭曲,谁也不会在乎,别人在他眼中就只有路人和玩物而已,顶多在玩物里分出好玩和不好玩这种区别。
这人最常干的事就是践踏他人的尊严,完全以自己为中心,肆意妄为,不顾他人死活,没有想活着的目标,也没有想为之奋斗乃至牺牲奉献的对象,远比常人还要冷血无情。
这种人,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呢?
韩陵这样想着,他是真的觉得白雉这种人活在世上是一种浪费。
既然是浪费,就该早死才对。
白雉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出神。
韩大门主,你整日打坐,运用内力压抑毒性,这可不是好事啊。寒衣翠那种变态的毒,越是压抑发作得越猛烈,你难道还没尝够苦头么?
……
从三天前开始,你体内的毒就开始折腾了吧?虽说你面不改色,但是气息有了细微的改变,还有你出招的动作,比以往慢了半分,若不是真力滞涩,达不到圆满如意的境界,又
怎会如此?想让我发觉不了,这难度未免也太高了吧?
得不到回应,白雉抬起头望着韩陵的表情,却见他闭着眼,眉间隆起山丘,唇角紧抿,显得下颔线条格外冷厉。
这副隐忍模样,真是勾人。
白雉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好几拍,当下精神一振,却也并不抗拒随即而来的晕眩感,他一把抓住对方垂落在自己眼前的长发,拉扯着令对方低下头,他尽力的昂起头来,就想着亲一下这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鳏夫,却被对方一掌压住脸,用力向下压。
你方才不是说过,要等韩某自愿吗?
白雉索性舌尖吐出,在他的手心肌肤上舔动,感觉到嘴唇贴附着的肌理猛地一僵,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上也笼上了一层淡淡黑气。
我现在又没想和你滚床单,只是亲亲摸摸而已,不用自愿也可以啊!想想你二弟身上的毒,来吧来吧……
白雉呜呜咽咽的声音从掌心下传来,韩陵真的很想直接把他的脸就这样捏爆!但是捏死这只妖孽,那二弟身上的毒要怎么办?他虽然可以无视自己的性命,却无法置二弟于不顾……但若是真依着这无耻郎中之前说的,不做抵抗好好亲近,却又令他觉得心中厌恶郁闷难忍。
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还在犹豫,白雉那边却已经等不及了。
白雉尚且完好的那只手微微一动,一枚银针无声无息地向着韩陵胸口要X飞去,武力高低摆在那里,韩陵微微错了一下位置,胸前的挂饰直接迎上那枚不知道加了什么料的银针,叮的一声轻响,那针改变了方向,反而一下子扎在白雉脖颈上。
真他乃乃的衰!
幸好他算准了韩大门主恐怖的武力值,所以也没做什么手脚,不过这反而被扎了一针实在是……
但是他的衰运还没完结!
韩陵忽然闷哼一声,脸上陡然黑气上涌,还不等白雉反应过来,就已经推金山倒玉柱地向前栽倒,直接将白雉压在身下。
突如其来的重压险些让白雉吐血!
喂!韩陵!
唔!
白雉只觉得颈项上的皮肤立刻因为对方呼出的热气起了一片J皮疙瘩。
呼吸急促,气息紊乱。
乃乃的,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生到重要的时候才发作!
白雉郁闷非常,却也只能认命的一反手将人推开,将不识趣的韩大门主扶成盘坐的姿势,他则是面对面坐在韩陵面前,从褡裢里拿出全套银针,并大声叫道:停车!你家门主大人毒发啦!
门主大人毒发,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众铁卫虽说知道自家门主身中剧毒,却也从来不曾见过韩陵毒发的模样,每次到了毒发之时,韩大门主总是一个人躲在道观里,严禁任何人靠近。
就连去赴宴,韩陵也是将所有人逐走,一个人留在为他单独空出的院落里,忍耐着剧毒发作结束。
只是那一次,却被有心寻来的白雉等到了,也因此,那一次的煎熬早早便结束。
至于这一次,更是因为有白雉在身边,与以前那段日子里恨不得让人去寻死的痛楚相比,简直好熬太多了。
马队停了下来,众铁卫以护卫的姿态包围了整辆马车。
白郎中,门主现在怎样?就算再怎么厌恶这该死的Y贼郎中,但现在能派上用场的也就只有他了。铁卫首领严护卫的目光禁不住向郎中身侧瞥去,想要看清楚自家主子的具体情况。
你这个Y贼郎中,老娘警告你,若是你敢治不好韩大门主,老娘一定让你死得很难看!
没错没错,若是你敢趁机揩韩大门主的油水,奴家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快点治好韩大门主!
姐妹们,我们可要看仔细点,别让这Y贼郎中占了韩大门主的便宜!
一群莺莺燕燕将侠少们挤到一边,争夺到了守护韩大门主贞C的权力,也跟着围了上来,双目如炬、虎视眈眈,就为了抓住面前男人的破绽,好将这个Y贼一举从韩大门主身边扫走。
侠少们也帮着铁卫们戒备,时不时向着这边瞥来,关心焦急之情毫不掩饰。
白雉也懒得理会这些桃花劫,直接一把药粉撒下去,世界顿时变得……更加吵闹了……
完全不理那帮一边手舞足蹈一边狂喊乱叫、四处乱跑的姑娘们,也没理会用极端恐惧目光看着他、齐刷刷退了一大步的铁卫侠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替门主大人祛毒。
白雉手持银针,老实不客气地一伸手,嘶啦一声响,横躺在软榻上的门主大人上半身衣服顿时被拉开了大半截!
啊!铁卫侠少们没料到他有这么一招,当下被魅力超大的门主大人刺激得喷出鼻血!
唔……几个人捂住鼻子,鼻血还是从手指缝隙间滴到地上。
搞什么?都这种紧要关头……随意将鼻血擦在袖子上,铁卫们用愤怒压制下被门主大人天生魔魅折腾出来的心猿意马,立刻就要往马车上冲!
烦死了!白雉正着急着呢,没心思和他们闹腾,直接一根银针下去,最前头的铁卫首领嘴巴顿时一开一阖,说不出话来!
嗤啦啦连声响,原来是白郎中嫌弃撕扯的范围还不够大,动手将韩陵身上挂着的道袍撕得更碎。
哧……铁卫侠少们一阵倒抽气,双目圆瞪,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
噗噗噗一连串响,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再度喷溅而出,喷了素色车帘好大一片。
不……不行……
要死了……
门主大人过于闪亮,闪亮到他们几乎都要抵挡不住的程度。
你们这还算是重门中名满天下、铁血无情的铁卫们吗?给老子振作起来!铁卫头领将身上C的银针拔出,随手将鼻血抹一抹,厉声喝斥出声,还有你们!把你们色眯眯的眼神给老子收起来!谁敢再看门主,老子就挖了他的眼!这一句是冲着那些看得目不转睛、鼻血流得哗啦啦的侠少们说的。
白雉才不顾那些铁卫搞什么,一伸手便按在韩陵赤L左胸上,接着,手指就在对方肌肤上一阵跳动。
杀了他,杀了这个胆敢轻薄门主大人的登徒子、Y郎中!
众铁卫手指都压在腰间刀柄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双眼瞪得都能喷出火来,满脑子就像是被乱蹄践踏、烟尘滚滚,只想着将面前这Y贼郎中剁成R糜,用鲜血来洗清他所犯下的罪孽。
就在剑拔弩张的这剎那间,白雉直接袍袖一拂,韩陵的胸口要X上顿时多了十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再接着,白雉一揪韩门主还结结实实束在腰间的腰带,将人一把揪起,非常速度的闪到人家身后,完好的右掌印在韩陵后背上。
哧的一声轻响,自紧紧贴合的右掌与脊背肌肤之间,腾起了淡到不能再淡的白雾,白雉轻哼一声,手掌离开又拍向对方后背,用令人眼花缭乱的手法在韩陵背部要X拍打而下。
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这郎中真的是在替自家门主疗伤,铁卫们尽管恨白雉恨得牙痒痒,此刻却也以大局为重,用背对着马车团团绕了一圈,戒备着敌人来犯。
白雉一推韩陵左肩,使得对方转到正面来,或掌或指地在他胸口要X拍打点戳,舒活血脉,每一下拍打都带起一点白雾,那是内力*进体内的结果。
韩陵身上汗出如浆,就像是从水中捞起一般,就连垂落在两侧的发束都被沾湿,白雉最后三掌打完,内力到处,奔腾着折磨韩陵的寒衣翠总算老实了许多,韩陵口一张,一口污血喷到白郎中灰色衣襟上,那血已经差不多成了黑色,带着一股奇异怪味,让人禁不住捏鼻子。
白雉心中暗骂一声晦气,方才一番疗伤,他可是用内力一点点将寒衣翠的毒*出,这番耗损过大,流出的汗水都浸透了里衣,就连呼吸都像是拉风箱一般,声音大得很。
他从褡裢里翻了一下,找出药丸,直接塞进韩陵口中,低声道:打坐,运气!说完也不理对方反应,从褡裢里又翻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直接盘膝而坐,闭目运功,恢复体内损耗的元气。
内力损耗过大,但好在还有灵丹妙药,恢复的速度自然也加快了不少,白雉功行十二周天,气力已经恢复了一大半,感觉到腹中咕噜噜直叫唤,这才睁开眼,外面已是日暮时分。
白雉眯缝起了眼,深深地感觉到老天确实在玩他,不过这种玩法,嗯……够刺激!
从褡裢里掏出干粮点心,囫圃吞咽了几口,感觉到有人看他,白雉一抬头,就对上韩陵看不出情绪的凤眼。
要吃吗?白雉将手中干粮向前伸了一下,韩大门主摇摇头,方才那副痛苦要死的模样减了大半,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但明显比方才好上不少。
门主!
门主,你感觉怎样?
马车外守着的铁卫们看到自家门主收了功,慌忙开口询问,一张张面孔上满是关心焦急。
无妨。韩陵的声音有些嘶哑,说完又轻轻咳嗽了两声。
看到他这样,铁卫们的心肝都要碎了。
该死的,居然让门主受这样的苦楚……所有铁卫将下毒的始作俑者骂了个永世不得超生。
门主,属下们已经打理好了休息的地方,请下车。
门主大人既然过了这一关,铁卫们也多少恢复了常态,铁卫头领躬身行礼,邀请韩陵下车休息。
不管怎样,单独将现在功力大灭的门主大人与那个心怀不轨的Y贼郎中放在一起,也未免太考验他们的承受能力了。
这就是过河拆桥吧。白雉凉凉地想着,这帮蠢材也不看看清楚,他现在也累得半死,哪里有本事对他家门主大人做些什么?虽说门主大人现在也很虚弱,但是侵犯这种事也是个体力活,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虽说不能滚床单,但亲亲摸摸也行啊……啧,可惜了。
不用,我调息片刻即可。韩陵淡淡回应。
唉?众铁卫们顿时一副惊悚表情,却无法违背门主大人的意思,只能行礼道:是……
声音干涩、表情痛苦,活像一帮Y贼轮J了他全家似地。
白雉望着那些侍卫们一步三回头,恨不得将他这个郎中剁成R泥却又强行忍耐的表情,心中倒是满欢乐。
不过他这么劳心劳力的干活,却得不到感激,这实在是让人说不出的别扭。
啧,我突然觉得,我好像做了亏本买卖。白雉想起自己又是针灸,又是费力帮面前这位祛毒,累得半死,还亏了珍贵的药物与技术……好吧,还有体力,怎么看怎么不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