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山谷里白花的种子,因为你没有自己的种子,可以用这些代替。”他仔细地把种子放进精心编织的叶子袋中,再绕上一根兰花纤维绳子,挂在她脖子上,然后站开几步,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袋子就吊在她的胸腔处。
“得再短点——挂在这里。”他指着自己的心脏——“所有的‘伊代’都在这里生长。”
凯瑟琳摸到脖子后面,把带子缩短了几公分,直到小小的包裹吊在心口附近。
“好了。”他满意地说道,“现在你是‘阿库尼’了。”他的声音带着轻松和解脱的意味。
“谢谢你,图库姆。”她说道,跪下去抱着他。
他缩了一下,难为情地四周张望,看看有没有人在外面看到。他喜欢被她爱抚,但想到别人可能会看见并嘲笑他,就觉得很难为情。
凯瑟琳笑了:“没有人看见的,我已经周围看过了,但如果你不想我就不会再抱你。”
他没有回答,笑着拉住她的手。他怎么告诉她,他最担心的事情是她和新的“纳米”会离开?他不敢提起这件事,担心会一语成真。现在他让她变成了“阿库尼”,或许她会留下来。如果她留下来,“纳米”也会留下来。图库姆坚信,女人是事情的关键。
袭击“瓦里”达尼部落联盟的敌人数目从上几周开始增加,所以凯瑟琳和图库姆等着了望塔上的战士点燃信号火炬,显示一切安全,才去园地耕种。今天早上,凯瑟琳会帮图库姆看猪,让他和其他两个孩子去玩。尽管看猪不是凯瑟琳喜欢的消遣,但总算能有个借口无所事事地坐在石头上晒太阳。
现在她已经轻车熟路,轻巧地在遍布短木的沟渠间穿梭自如,身后跟着哼哼唧唧的猪群,它们涉过浅水,爬上一处较平坦的河堤。她让它们在荒弃的菜园里任意游荡,翻找树根草根。早晨万里无云,不远处她可以看到三个小孩在丛林里玩耍,把一个草环扔到空中,再试着用竹矛瞄准S穿它。附近是一个半毁的了望塔,两周前在一次袭击中被毁坏,还没修好。
今天也是修不好的了,不执行了望任务的战士正在准备圣石仪式的宴席。圣石是达尼代代相传的最神圣的物品。每年一次或两次,男人会把部落流传的古老石头从摆放的“佩莱”里请出来,用祭祀的猪油擦干净,再用新鲜叶子包起来,重新摆回原来的位置。这种清洁行为能重新积聚神圣石头的力量,让拥有石头的战士获得保护。随着邻近的“威塔亚”部落的进攻愈加频繁,“瓦里”部落认为必须进行仪式。
凯瑟琳没晒多久太阳,就看到迈克尔从山间小径上走来。他肯定是从黎明起不停赶路,才那么早回来。他脱下了自己的衬衫,绑在腰上。手里晃晃悠悠地甩着步枪,肩上的帆布包里装着猎物。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走近,心神荡漾,充满憧憬。他走到她身边,微笑着俯下身亲吻她的鼻梁。她还不满意,搂住他的脖子,热烈地吻着他。
“我想你。”
“我知道,”他伸直身子,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朝附近正在玩耍的孩子们点了点头,“帮图库姆看猪?”
她点点头,“他的技术好了很多,不再被嘲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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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71)
“很好。”迈克尔满意地说道。他指点过图库姆投矛的技巧,并训练他细小的胳膊和手腕,让他更有力量。
迈克尔饶有兴味地看着孩子们,图库姆瞄着飞行的草环,但扔偏了。迈克尔耸耸肩,笑了起来。图库姆跑到树丛里拣回竹矛,一只知更鸟飞落到石头上,梳理着自己的羽毛,盯着绕着草丛飞舞的嗡嗡作声的蚊蝇;一群野鸭从林子那边的浅池里爬上岸。突然间,迈克尔僵住了。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抓住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河流那边。凯瑟琳环视四周,但什么也没看出来。野鸭飞走了,只剩下孩子们在欢笑,喊着图库姆。一切都很平静,但迈克尔还是紧紧抓着她的肩。
迈克尔猛然给孩子们发出警报,端起步枪,10名“威塔亚”战士从河边的丛林里冲出来,手里举着长矛。尽管默不作声,他们狰狞的外表似乎在朝周围咆哮。他们眼圈周围涂着白灰,看起来更加狂野凶暴;鼻子上穿着獠牙,张开嘴巴,露出尖利的牙齿。凯瑟琳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情形。孩子们呆了一会儿,惊叫着四散跑开——除了图库姆,他还没出来。箭和矛纷纷投向孩子们,迈克尔朝战士S击,第二枪打中了一个威塔亚人,倒在地上。其他人停止了进攻,被枪声和同伴的倒地吓住了,迷惑地把枪声和他的死联系在一起。他们看到同伴在流血,但看不见箭或矛。
凯瑟琳看到他们的注意力转向了迈克尔。迈克尔的脸上只有愤怒,等着他们的反应,希望他们会就此罢休。他不想杀他们,但他不能袖手旁观,听任图库姆和别的孩子被杀。此刻他不再是一个与村子的生活保持距离的科学工作者,他将为这一身份的转变付出高昂的代价。威塔亚战士们开始朝迈克尔走近,口里大声叫喊着。他再次开火,击中最近的两人。战士们转身逃跑了,留下死去的同伴和武器不管。
迈克尔跑向刚刚最后见到图库姆的树丛里。德格沃泰和其他战士也赶到了现场,看到了最后的对决情形。他们从未见过步枪开火,尽管迈克尔是他们的新朋友,他们仍被这一新奇而致命的魔法吓呆了。
德格沃泰找到了图库姆,他的身体被钉在树干上,身上带着20个矛伤,但他还活着。德格沃泰把图库姆抬回“席里”他的“佩莱”里面,别的战士跟随着他。凯瑟琳不理会禁忌,也跟了进去,似乎没有人注意到她。光从一个入口透进,十分昏暗,在里面,“佩莱”被烟熏得很黑,屋梁上到处悬挂着草捆、用不着的武器和羽毛头饰等东西,还有祭祀用的生R,挂在那里,滴着鲜血;R味、血腥味和猪油味弥漫着整个屋子。但凯瑟琳几乎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眼里只有那个受伤的小男孩。
图库姆胸口和腹部的伤口裂开着,双腿蜷了起来,手臂捆在身体旁边,似乎这样能捆住他的生命,但除此之外,聚集在“佩莱”的男人束手无策。圣石仪式的准备照常进行,谈话渐渐平息,他们继续工作,因为实在不知该做些什么好。图库姆的母亲推开人群,挤进了“佩莱”,站在儿子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过了好一会儿,她转身离开,什么也没说,再也没回来。她拿着木锄,去了园子里种番薯。她用力一下一下刨着地,似乎那是敌人的一具尸体。男人的死亡,甚至是她的儿子,是男人的事情,她只有哭泣悲伤的权利。
“佩莱”里年长的战士开了个会,认为得把图库姆搬出去,因为不能让这种不幸的事情影响仪式的进行。德格沃泰把儿子搂在怀里,图库姆艰难地说:“可我还没有死。”他气若游丝,以为自己会被送去葬礼。
“哈可拉昆。” 德格沃泰坚定地回答,命令图库姆的歌唱的种子留在原位,“你不会死的。”
看到图库姆那么痛苦,凯瑟琳开始抗议不能把他抬出去,但迈克尔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
“别做声,”他说,“让他们做该做的事情。”
图库姆的眼睛睁开着,但没有看任何人,而是盯着远方。德格沃泰走向大门时,人们开始叹息悲泣,但没有人跟着他。整个下午,图库姆躺在德格沃泰的大腿上,鲜血随着天色慢慢变成黑色。时不时,他因为疼痛而呻吟,但他仍顽强地与伤痛作着斗争。德格沃泰一直轻轻地喊着:“哈可拉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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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72)
一个老巫师走了过来,趴在图库姆身边,朝他的耳朵吹气,想把他的“伊代”诱回原来的地方。图库姆的神志开始昏迷,但时不时会突然醒来,挣扎着,斗争着,德格沃泰和巫师得用力按着他。他盯着天空,惊恐地喊着:“奈祖!(我好害怕。)”
凯瑟琳蹲在地上,麻木地看着图库姆,眼泪早已流干了,眼睛发疼,喉咙嘶哑。尽管双腿蹲得又酸又麻,她不肯起来,不想把眼睛移开图库姆身上可怕的伤口——象一道道愤怒的口子,露出血R和内脏。一个战士从“佩莱”里出来,拿着湿淋淋的树叶,轻轻地覆在伤口上,不让血继续流出来。尽管于事无补,并不是任何治疗,凯瑟琳还是充满了感激。迈克尔静静地站在旁边。“佩莱”里的战士有时走出来看看图库姆,但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只是打扰了他。
“哈可拉昆。” 德格沃泰一直吟唱着,但图库姆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他没注意到,在袭击前一道玩耍的孩子们围了过来,但不敢走得太近,只是站在一边。他们都默不作声,神情悲伤。
附近水渠上忙着捕捉猎物的蜻蜓飞了过来,好奇地围着垂死的图库姆飞翔。象一只只小小蓝色的直升飞机,上下俯冲一番后,离开了现场,飞到了菜园里,只留下被血腥味引诱而来的蚊蝇四处飞舞。风带来了清凉的气息,凯瑟琳开始发抖,巫师显得很不安,他什么也做不到,再留下来会影响他的威名。他不再往图库姆的耳朵吹气,Y沉地蹲在地上,想离开又想不出一个理由。
开始下雨了,和图库姆的生命一样,盖在他伤口上的树叶被雨水冲走。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恢复了神志,对旁边看着他死去的人们没有抱怨,也没有要求。看见凯瑟琳和迈克尔呆在原地整整一个下午,他微笑着想说些什么,但眼睛再也无力睁开,“莱克,莱克。”他叫着,不,不。之后他再也说不出话,只有起伏不停的胸膛表明,他还努力抓紧不断流逝的生命。
“你会和我们在一起的。” 德格沃泰说道,但这一次更象是哀求而不是命令。小小的胸膛最终停止了跳动,图库姆一动也不动。他的“荷林”松开,掉到了地上,和生前一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又羞辱了他一回。凯瑟琳拉着图库姆的小手,刚刚如果拉住他,他可能会害羞,但此刻,他的眼睛半睁半闭,了无生机,再也看不见什么了。她的头深深地埋进膝盖里,大声地哭泣。迈克尔拍着她的肩,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面颊上。
自从凯瑟琳与迈克尔来到村子几个月来,举行了不少的葬礼,但图库姆的葬礼是最隆重的。200个来自荷马泰普和附近村里的图库姆的亲戚第二天在德格沃泰的“席里”参加了仪式。在一个战死的战士才能享受最尊荣待遇的文化中,图库姆的葬礼用的猪的数目是最多的。因为一个小孩的残酷被死,葬礼特别的悲伤,即使是习惯了惨痛死状的大人也忍受不了。毕竟,是成年人的疏忽导致了他的死亡,他们无法保护他。那座失修的了望塔的主人尤其感到悲愤,只在葬礼上呆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
猪群被屠宰后用滚烫的石头放在地D里煮。作为图库姆的“纳米”,迈克尔也捐了一头猪。他和德格沃泰做的高椅摆放在“席里”中央,这是达尼人至今做的唯一的家具,只会在葬礼上使用。德格沃泰抱着儿子的尸体从席里走出来,放在椅子上。女人们低声抽泣,蹲在一边。图库姆的腿被并着绑在一根横木,身体绑在椅背上,下巴用草绳拉着仰起来。战士们用猪油涂抹他的身体。第一次,他的身体接受了男人的油膏。仪式用的绳带捆在他身上和椅子上,女人们还用网袋带来了祭品,仪式结束后会发给参加葬礼的宾客。图库姆的面容平静安详,略带悲伤,似乎死不安息。
当猪R正在烘烤时,悲伤的哭声此起彼伏。被屋里的热气和香味吸引,蚊蝇越来越多。一个老妇人用棕椰叶扇子把它们赶离尸体。她的手指尖端很多被砍掉,表示对逝去的亲人的哀悼。许多在场的妇女都因为这样的原因被截掉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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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73)
到了下午,仪式结束了,许多远道而来的亲人开始准备离开。仪式用的带子和网袋从尸体上撤走。德格沃泰,作为尊贵的“卡恩”,将它们分发给有身份的客人。木堆点燃了,女人们又是一阵哀痛。图库姆的尸体从椅子上解了下来,准备火葬。德格沃泰拿着一捆干草,举了起来,迈克尔作为图库姆的“纳米”,S出一支箭到草捆中,象征着解放图库姆的灵魂。德格沃泰最后一次抱着图库姆的尸体,灵魂飞走了,歌唱的种子自由了。他把图库姆放在木堆上,覆上更多的木头,盖满了图库姆,火焰吞噬了他。
仪式结束后,凯瑟琳很害怕。威塔亚人为了帮死去的同伴复仇,随时会再次进攻,直到杀死迈克尔为止。她和他不能离开村子,住在危险重重的森林。如果俩人得离开这片土地,她担心——她会永远失去他。
第二天早晨,迈克尔杀死的三名威塔亚战士的尸体被送回边界让他们取回。如果让他们的尸体留在“瓦里”领域,会招来不友好的鬼魂。尸体的小腹部位挖了一个小孔,连同直肠、子弹伤口一起塞进据说有神力的茅草。当检查那些伤口时,威塔亚人发出了达尼方式的惊叹,用手指甲扣打着“荷林”,喊着“哇哇哇”。他们很惊奇,迈克尔手中的矛能杀敌于百步之外。整个村子都听说了这件事,迈克尔有了一个新名字,“莫卡德格”(幽灵之矛)。
第二十一章
图库姆死去几天后,凯瑟琳和柯拉萝结伴去盐池采盐。盐池离村子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在深山里面。柯拉萝那天不想呆在“席里”,德格沃泰还在为图库姆伤心难过。他很喜爱图库姆,尽管有三个妻子,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图库姆死了,没有人传宗接代,小女儿又太小,只会吃吃睡睡,啥事都不会做。柯拉萝一无所出,德格沃泰突然因为这个原因开始抱怨她——还因为她一直对图库姆不闻不问,有时还恶言相向。她一直把图库姆当成了争夺德格沃泰的宠爱的潜在对手,但她现在却希望他还活着。
去盐池的路上,柯拉萝一直Y沉着脸,也不和凯瑟琳搭话,两人一直沉默地走着。小路被世世代代的脚印踩得只剩下岩石,整个山谷的人都到这里去采盐。大多数人素不相识,根据传统,这里是中立地带,因为盐是达尼人生活的一个重要物品,争吵、战争也不能阻止采盐。不管是中立地带与否,人们不会久留,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无暇谈话。盐池边大约有50个妇人,凯瑟琳和柯拉萝把香蕉梗浸在盐水中,让纤维尽可能地吸收水分,然后捆成几束挑回去。回到席里时,叶子会先风干,再拿去烧,灰烬中的细小盐晶会被收集起来,作为调味品,在宴席中使用,或用来交易。迈克尔卖了盐会去买做投矛的硬木。凯瑟琳喜欢去盐池,未经开发的橡树林、山毛榉林和栗子树林漂亮极了。一条清澈的山溪奔流着,和小路一道做伴;阳光穿过林子,在地面上变幻着莫测的图案;茉莉花、兰花、海棠花和风仙花争相绽放。在下山的途中,凯瑟琳和柯拉萝遇见了远方另一个瓦里村子的妇女,被村子里的男人带到了林子边上。男人们很少到盐池这边来,因为这是女人的工作。其中一个妇女到过图库姆的葬礼,但柯拉萝经过她身旁,一句话也没有说。凯瑟琳从林子中眺望着远处的草原,遗憾地想到一会儿两人就得在下午的烈日下赶路。在前面不远处,她看见一支瓦里战士护卫队正蹲在地上休息,用长长细细的烟管抽着烟草,棕色的身体融入了森林中,笑声和谈话声打破了森林的静谧。凯瑟琳几乎可以听见他们每句话之间的磨牙声,那是达尼男人独特的习惯。当凯瑟琳和柯拉萝走近时,他们变得害羞腼腆,但还是带着微笑。柯拉萝的高傲姿态吓到了他们,凯瑟琳想,或许还引起了细微的不悦。
突然,走在小路前面的柯拉萝一把扔下肩上的香蕉梗J,惊叫一声,跑进森林中。凯瑟琳愣了一愣,马上省悟过来,这些看来漫不经心的陌生人既不是瓦里人,也不是威塔亚人,但肯定是敌人。一切都太晚了。两名战士站起身,追上柯拉萝,把她摁倒在路边的草丛里,第三个人追上两人,扯下自己的“荷林”,压在柯拉萝不停挣扎的身上,那两个人死死按着她。其余的人迅速包围了凯瑟琳,切断了她的退路。森林深处,又有人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凯瑟琳又惊又怒地看着他们,旁边柯拉萝的挣扎声和呜咽声不断传入耳中,三个男人轮流凌辱着她。达尼妇女被J污是常有的事,和别处的QG相类似,与性没有太大相干。对达尼男人而言,是男人间争斗和吵架的自然延续。如果条件允许,他们互相杀戮,而另外的乐事,则是互相偷盗和互相QG对方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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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74)
凯瑟琳的心沉了下去,这一次袭击并非偶然。这些人肯定是从山谷南方来的威塔亚部落的盟友,或许是巴列姆河那边的部落,冒着极大的风险,打破了这里恪守中立的古老规定。他们是为她而来——在哪抓到她都可以,管它是不是禁地。威塔亚和盟友是为了向迈克尔复仇,但又惧怕他的火枪的威力,于是先从她下手。她知道自己会被绑架,或许会被J污,杀害——自己却无能为力。
敌人的首领走了上前,和别人一样,身上只穿着“荷林”,但实在很难形容他长得象人。他的脸和上身厚厚地涂着白灰,只剩下眼睛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几乎要从眼白里跳出来。巨大的半月形贝壳穿在他鼻子上,如同面具般遮住了他下半边脸;白鹭羽毛的达尼头饰不急不徐地随着他的脚步摆动着,掩饰了主人的狂暴。那个人很高大,头饰让他更显挺拔。
他伸出手去解凯瑟琳衣服的扣子,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不耐烦地扯开脱了下来,又粗暴地脱下凯瑟琳的裤子和靴子,掉到足踝之上。当脱完她的衣服,扔到草丛上后,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凯瑟琳,把她的手绑在身前,在她脖子上套了个绳结,拉紧了,几乎让她窒息过去,然后把绳子交给一名手下。
首领又把目光转向柯拉萝,她现在平静了许多,变得逆来顺受。他跪在她身旁,一只手用力地抓着她的胸,他的“荷林”由于高度兴奋,被顶了起来。但当他看来似乎准备要进入她时,他转过身,拿了一枝长矛,放在柯拉萝的大腿上,看着她。慢慢地,他的手由她的胸膛往下滑,来到她两腿之间,用拇指和食指把两边撑开,慢慢地把长矛的木头一端塞了进去,很仔细很轻柔,直到完全进到尽头为止。他停了下来,狞笑着,柯拉萝的眼里只有绝望和恐惧,他开始慢慢地抽动长矛,逐渐加快,用力,越来越深入。柯拉萝惨叫着,一个手下捂着她的嘴。凯瑟琳只感觉一阵晕眩,眼前一片漆黑,不省人事。
等到她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脚也被套上了绳结。她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那个首领已
经不见了。靠着森林的掩护,他们呈单列向南行进,直到走出了瓦里的土地。几个小时内,凯瑟琳在迈克尔能拯救她的憧憬中和迈克尔救不了她的绝望中一直徘徊。
得到晚上迈克尔才会知道她失踪了,而得等到第二天白天他才能搜索小路找出她和柯拉萝的踪迹。到那个时候,她和那行人已经走远了。但想到迈克尔是追踪专家,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她尽量放慢脚步,希望能拖慢敌人的行程,她成功了,但代价是一路上被绳子猛拉猛扯,受了许多耳光、鞭打。
迈克尔早早离开了在老塞巴“席里”举行的圣石仪式。午后的热力比往常更加凶猛,无遮无挡的草原上闪烁微微的光,远方的山峦变成了模糊的蓝色,看不清轮廓。他只在仪式中呆了几个小时,进去的目的是为了帮凯瑟琳记笔记,因为她是女人,不能参加这一仪式。但一会儿,他实在是了无兴趣,意兴阑珊。
走到自己的“席里”时,太阳开始要西沉,天空升起了几朵微云。又渴又累,他取了一瓢水,坐在旁边的草丛里喝。凯瑟琳还没回家,他知道没到时候。他有点失望,又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让他心神不宁——和图库姆死的那天他举枪瞄准威塔亚战士时的感觉很像。
他拿出素描纸,开始完成在塞巴的“席里”描绘的草图,但又放在一边。呆在“席里”很不安,他决定去路上迎接凯瑟琳。在到山里的森林半途中,他爬上一座小山等她,那里可以鸟瞰周围的山谷。他瞄着太阳,似乎要撞到山墙上。很奇怪,他没看见她走在小路上。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他能看见了望塔上的战士,即将在天空留下印记的炊烟,但不安的情绪仍在滋长。
地面散发着白天积蓄的热气,于是他决定向上走,到林子里的荫凉处等她。到了林子的时候,他看到在地上有一片姜根,用姜叶包着,似乎是达尼人吃的,丢在小路上。他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姜是达尼人喜欢的东西,很少有人会这么漫不经心没吃完就扔在一边。在旁边,一根烟管映入他的眼帘,在石头中间,被折断了,浪费了里面还没抽完的烟草。迈克尔更加好奇地细细搜寻,在路边有一滩黑色的东西,他蹲在旁边,用手指碰了碰,是血!他警惕起来,顺着血迹一路走去,在岩石后找到了源头。分开草丛,他看到了5具尸体,是达尼战士。他一个也认不出来,或许他们来自边远的瓦里部落,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盐道禁地的古老戒条会被打破。一具尸体旁边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闪烁着,他走过去拾了起来。看着手里的小金牌,几天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豁然清晰了。他见过这面牌两次:一次是在图库姆死的那天在步枪视线中闪了一下,一次是在几个月前,在诺曼德的耳朵上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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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75)
恐惧的念头掠过他的脑海,手震个不停,圣克里斯朵夫徽章也掉了下来。是诺曼德闯进了盐道,绑架了凯瑟琳,迈克尔肯定这一点。小路边的5具达尼战士尸体只是无辜的受害者,为了不干扰他的行动而被杀害了。对达尼人来说,盐道是中立区域,但诺曼德不是达尼人,捣乱这一禁地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到目前为止,诺曼德的势力还在大峡谷外,只满足于他对东边土地的统治,但他的名字在整个山谷已是人尽皆知。如今诺曼德跟着迈克尔进了山谷,与瓦里部落的世仇,威塔亚部落结成了同盟。
迈克尔开始搜寻前面道路两旁的草丛,找到了凯瑟琳的衬衣。以前当自己的生命遇到危险时,他也害怕过,但从来没有象此刻这么害怕。他艰难地*着自己向前走,摸着草丛,全不顾芒刺割伤了他的手和脚。他找到了她的裤子、内K和皮靴。恐惧现在好象一只野兽,躲在每一处草丛下,静静地等着他,打击他。他找到了柯拉萝的尸体,她的死状让他的心都凉了,有尊严的战士决不会这么杀人。
当再次进行搜寻时,恐惧的心情几乎击垮了他。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注意力放到线索上。足印中有三个人曾离开过大部队,他决定暂时放在一旁,研究其他人的足迹,大部队可能有10个人。天色开始暗下来,很难看清东西,泪水涌入眼眶,模糊了视线,他生气地一把抹开。
林子更深处,足印开始变浅,而光线更加黯淡。他找到了凯瑟琳的第一双清晰的足印。他靠在一棵树上,合上眼睛休息了一小会儿,然后紧紧把她的衣服抓在胸前,再次出发。当最后找出诺曼德一行人前进的方向和速度后,他回头往村子里走去。天黑了,但他熟知道路,他们比自己快了5个小时,等拿到枪,再叫上其他达尼战士同行时,他们会有6个小时的距离。绑架凯瑟琳的人得走一天半才能出峡谷的东边,他或许能弥补三个小时。他艰难地抹去绝望,不让自己沉浸在那剩下的三个小时里那些人可能会做出的事情的想象中。毫无疑问,在东边的威塔亚村子里,凯瑟琳会被当作战利品。尽管他不愿想到那些人是因为害怕自己才找上凯瑟琳复仇,但这一想法也蕴含了希望,或许他能利用他们的恐惧解救她。
凯瑟琳在一个威塔亚部落村子的“伊拜”里度过了第一个晚上,被捆得象头猪,脊背靠着坚硬的地板,手和脚则被绑在一根横木上。到了清晨,由于又冷又累,一宿没睡好,走一步都全身酸痛。尽管自己很想保存精力,她怎么也吃不下东西。
第二天的路程漫长而酷热。尽管身边的绑架者一瓢一瓢地喝水,凯瑟琳却一滴也喝不上。两只脚到处是淤青和割伤。当天傍晚停息时,他们来到一个周围尽是香蕉树的一个美丽的威塔亚村子,巴列姆河从旁边流过。女人们做出恐吓的动作,小孩子们往她身上乱扔竹矛竹箭。战士们把她带到一间“伊拜”里。
这一次她没有被五花大绑,还给了她一些水喝,然后让她侧身躺在地板上,只绑住了双手。正当她暗自庆幸一个人被留下来时,很快村子里的男人来到了“伊拜”里,好奇地参观这个属于那个可怕的神鬼战士的女人长什么样。老老少少围在她身边,盯着她看,让她难堪地想到自己不着寸缕。一个老男人,瘦得皮包骨一样,解下自己的“荷林”,犹豫着用松软无力的尖端摩擦她的大腿。那东西竟然有了生机,膨胀起来。似乎受到鼓舞,他的动作没那么忸怩了。她担心他是否会QG她,但老人看来只满足于触摸自己。很快,他的器官软了下去,停止了动作。他的行动鼓舞了别的男子,加入了他的行列,连几个未成年的小毛孩也参与其中。她侧身躺在地板上,他们摩擦着她的背部、臀部、腹部,甚至探索着她夹得紧紧的大腿中间。她紧闭双眼,痛苦地忍受着。没有人强迫她再进一步发生关系,但有些人在她身上宣泄着欲望,Y体S在她的大腿和胸膛上,她的肌肤因为这些秽物而起了J皮疙瘩。她只希望自己能合上耳朵,不用听到那些急促的喘息声和满足的呻吟声。她的拳头和牙关紧紧合着,准备着自己的双腿会被掰开,但并没有发生。她开始意识到他们不敢进入自己,她不是一个“阿库尼”,那么做会很危险,或许会永远丧失性能力或受伤。那几个之前被杀的威塔亚战士是被看不见的矛杀死的,他们仍心存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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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76)
突然,“伊拜”里安静下来,摩擦也停止了。她睁开眼睛,在火把的光亮中看到一个老男人跪在自己旁边,手里拿着一根驱邪的羽毛,在她身上挥舞着。他是一个“威生”——掌握魔力的男人。他合上眼睛,聚精会神,嘴里吟唱着她听不懂的字词。“伊拜”里的男人们热切地观望着。他拿出一个树叶和野草编成的小包,上面浸着血迹和刺鼻的油膏,气味极其难闻。当她明白他的动作的意图时,她挣扎着想起来,男人们已紧紧压住她。“威生”抓住她的足踝,把它们分开,男人们把她的臀部托了起来,如同一头仪式的祭品。那老人将那个肮脏的小包塞进她体内,继续吟唱着。一会儿后,他抽出包包,离开了房间。男人们的手不再托着她的臀部,放回了地面。“伊拜”再一次陷入寂静,没有人继续触摸她。她只觉得害怕和厌恶,心里一阵阵恶心。汗味、JY味、烟草味和那个污秽的东西的气味掺杂在一起,她晕晕乎乎地合上了双眼,一会儿再张开眼睛时,诺曼德赫然站在她的双腿中间,身上没带长矛,但腰身上那支已经蠢蠢欲动。如果说她曾经以为她的白皮肤能保护她免受强暴,这个幻想被他无情地打破了。他跪了下来,把她的大腿分开,一只手伸到她的臀下,打开她的神秘入口,把臀部拉到他的大腿上,眼睛贪婪地浏览她最后的私隐。
尽管她的手腕被绑住了,她的手还能动,她没头没脑地打他,试图解救自己。她的指甲刮到了他的脸,诺曼德生气地吼了一声,坐了起来,动手殴打她,一拳把她击倒在地上,然后俯身压了上去,将自己的器官塞进她的身体,粗暴地抽送着,摩擦着,似乎要把她切成两半。
“迈克尔!”她疼痛地哭喊着,但这一次,他没能赶到。
她在昏迷与清醒间漂浮着,每一次张开眼睛,都会看到诺曼德狰狞的脸,感受到他的重压和无情的穿刺,似乎没有尽头,没有终止。她甚至不清楚上面那张脸到底是诺曼德还是别的其他人。一切都不要紧了,因为她很快会被杀死。一支长矛——或者许多支长矛——会刺穿她的身体,和图库姆一样,又或者会塞进她身体内,象柯拉萝一样。很快一切会结束的,她会获得安息。她不再幻想被拯救或能活下去,她干呕着,吐出肚子里能吐的东西,又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伊拜”里闪耀着一抹晨曦的光芒。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的手还是被绑着,脸又肿又疼,眨眼或动动嘴巴都疼得厉害。气温很低,但她没有感觉,她呆呆地盯着打开着的门,可以看见旁边房子传来的炊烟,村民开始四处走动。她一动不动,黎明来了,她还没有死,但她多么希望自己已经死了。她实在无法面对自己刚刚遭受的事情。
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凯瑟琳被他拉着站了起来,拖出了小屋。她的嘴角边结着血痂,身上沾满了尘土,凌乱的头发钻进眼睛里,几乎看不见东西,明亮的晨光让她睁不开眼睛。JY和血水顺着大腿滑落下来,每走一步都是莫大的羞辱。拉着绳子的战士开始对她的迟缓不耐烦,拉紧了绳索,把她生拉硬拽,牵到村子的中央。
眼里尽是汗水和沙土,她只能模糊地看见迈克尔站在“席里”的中央,身旁是德格沃泰和三名瓦里达尼战士。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可能这么快就追上自己。她举起被绑住的双手,揉了揉眼睛,拨开头发,他的身影还在那里,更加清晰。他只穿着“荷林”,身上涂满了油脂,手里握着步枪。他向她瞥了一眼,面无表情,似乎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的精神都贯注在村子里的“卡恩”身上。
在别的时候,看到他只穿着“荷林”的伟岸身躯会让她无限欣喜,但现在,想到刚刚几个小时前的遭遇,她不敢看他,只觉得晕眩、恶心。地面似乎开始动摇,她蹒跚了几步,摔倒在地上。没有人过来扶她,甚至似乎视而不见。迈克尔只顾着高声和“卡恩”谈判着,看都不看这边。他过来的目的是谈判,和别的达尼人一样,猪匹或老婆被别人偷了,过来讨价还价。威塔亚人没料到他敢为了她闯入敌人的领域,还跟他们谈判,和对待同族人一样。他是在清晨时分闯进来的,那时了望塔还没有驻扎人手。威塔亚人又惊又怒,许多人加入了争吵,并拿起了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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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第一部 大地的早晨(77)
威塔亚人还没同意归还凯瑟琳,迈克尔要求他们赔两头猪。因为在偷妻纠纷中,这是受害者按照传统应得的补偿。迈克尔知道现在不能表现得软弱或轻易满足,也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目的只是为了她。如果让他们得悉她对他是那么重要,对她的安全会更加不利。所以他固执地要求赔猪,争吵越来越大声。
诺曼德没有出现在人群中,他和他的手下已经回到自己的领地,命令威塔亚人等凯瑟琳身体恢复后就给他送去。很幸运,因为诺曼德绝不会同意归还凯瑟琳。猪群在“席里”周围哼哼唧唧地乱跑。它们清晨时从猪栏里被放了出来,准备去野外觅食,但陌生人来了之后便被丢在一旁。看到争吵没有任何结果,还可能引发危险的情绪,迈克尔走开几步,端起步枪,瞄准一头半大的母猪,他绝对不能S失,那样会毁了他作为鬼神S手的美名,但他必须马上行动。他开了火,那头母猪低哼了一声,倒下去,死了。
步枪的巨响让热烈的争吵告一段落,威塔亚人小心翼翼地走近母猪,检视着它的伤口。很显然,那武器并没有离开陌生人的手,却杀了那头猪。争吵一下子平息下来,他们对武器的威力议论纷纷。迈克尔再次命令他们赔偿两头猪,为了强调他的要求,他又瞄准了“卡恩”的一头猪,这次是一头身怀六甲的大母猪。威胁奏效了,“卡恩”走到步枪与受威胁的母猪中间,说迈克尔可以得到两头小猪,并带他的女人回去,并保证别的战士不会找迈克尔他们的麻烦。
有几个在场的威塔亚战士怀疑魔力来自于那支长矛,而不是迈克尔,如果他们能拿到那东西,就没什么可害怕的了,但他们也不敢贸然尝试。两只小猪被套上绳索,交给了瓦里战士。迈克尔走到凯瑟琳身边,抓住绑在她手上的绳子,把她拉起来。她摇摇晃晃,但总算能跟在他身后,德格沃泰和别的战士护在她身边,一行人离开了村落。
他们走在河边的林中小路上,凯瑟琳尽量跟着队伍,他们不敢停下来。凯瑟琳的手还是被绑着,她望着走在前面的迈克尔,后背只系着一条“荷林”的带子,露出肌R饱满的线条。他自信而轻盈地走在路上,她懊恼地比较着他的活力与自己糟糕的状况,只觉得自己由里到外十分丑陋。她怀疑他会否嫌弃自己,不再爱她,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脚步也变得踉踉跄跄。
直到走出村子有好一段距离,迈克尔才让大家休息,第一次转过脸看她。他用小刀割开绳索,她吃惊地看到他泪流满面,夹杂着无法言说的表情,她看得出之前他一直是在硬撑着与村民周旋。最后,他伸出手,把她搂进怀里,越抱越紧。她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感受到眼泪刷刷地滴落在她面颊上。
俩人紧紧拥抱着,沉浸在两人的世界里。达尼战士开始交头接耳,这里还是敌人的领域,他们希望能尽快离开。迈克尔不情愿地松开凯瑟琳,带领大家穿过草原,进入安全的森林中,再往北前进。
一行人在一条山间小溪处歇息。溪边有一座瀑布,凯瑟琳走到瀑布下面,让水流冲走身上的污秽。当她碰到自己的身体时,全身不由地摇晃着,牙齿打着战,不敢看自己的身体。突然,一双手温柔地抚摩着她,帮她沐浴。她睁开眼睛,看到迈克尔正跪在水中,用手捧着水,洗去她身上的泥尘、精斑和血痂。她的身体颤抖着,迈克尔的手很温柔,但她在他的抚摸下身体打着冷战。他抬头望着她,眼里充满痛苦和忧虑。
“愿意向我倾诉吗?”他问道。
她艰难地吞咽着,转过头,泪水涌上眼睛,“我做不到。”她回答。
他没有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