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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琴欲上前抢夺,被他一句话钉在了原地:“玩够了,就还我。”在曜华眼中,长琴方才对炎君所做的不过是在“玩”,一丝一毫都不值得让他放在心上。“还给他”更是彰显了炎君的归属权。曜华语气极其不耐烦,话语中透出的不在意与理所当然让长琴心里都快怄出血了。
“她早就入了我的门,何来还你之说?”长琴扯过衫子披在身上,一手揽住了炎君的腰,桃花眼微挑,便与曜华对上了。
曜华很高,长琴也不矮。曜华身形笔挺,丰神俊朗,华贵雍容,犹如骄阳当空,让人不敢直视。长琴较曜华清瘦些,俊秀柔美,端正了神色,金相玉质,便宛如皎皎明月一般,竟也不落下风。
“哦?”曜华拖长了声音,“怎麽我不曾听闻?”显然是不信。炎君也顿时傻眼,自己嫁过人,她竟然不知道有这回事!
“帝君一向神踪难寻,自然不知。炎君历劫之後,长琴便自作主张迎了她的牌位过门。”长琴说得风轻云淡,末了又加上一句:“仙牒跟月老的姻缘薄都记著。”
炎君心头突地一跳。
曜华忖思了一会儿,将炎君交与长琴,走之前还回头丢下一句:“本尊就暂且将她留下。不过她要是自己跑了,就不关本尊的事了。”他虽总是盛气凌人,却极守礼法。既然炎君以嫁作他人妇,他就断没有再强行带她离开夫家的道理。他有的是法子让炎君自己出榣山!
曜华一出去,就有个娇小的女孩子眼睛红红地冲进来,生生在门口站住,飞快朝长琴跟炎君行了个礼,又扑向那个红发男子,吃力地把他驮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长琴跟炎君。
长琴把炎君放回床上,自己在旁边的凳上坐了:“方才不得已而为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原不是这般……”
她不明白,是什麽让他“不得已”到要那样对她。他不解释,她就不问。况且他方才做了那麽多事,炎君吃不准他为的到底是哪件事,但是不管哪件,她都不能放在心上。因为就算上了心,她也无法对长琴做些什麽。说不在意真的不可能,毕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清醒意识的交H初级体验。不过既然是他希望的……
炎君点点头:“好。”
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尴尬。
知道她对什麽都不太在意,但不在意到这种地步,长琴还是需要深呼吸才能制止住抓著她猛摇的冲动。
起初他只不过是怕炎君没了坐骑不习惯,才让驺吾在後面悄悄跟著。能把炎君带回来,完全不在计划之中。既然炎君来了,他自然也没有再让她去别处的意思。依著那位不依不饶的性子不可能不跟著过来,为了让那位彻底明白到底谁才是炎君的归宿,才有了刚才那一幕。加之时间紧迫,长琴不可能让她慢慢培养情欲,只好采取非常手段。
就算炎君冷不防地告诉他,她於他有杀父之仇,他也没有放弃她的打算。他的记忆里没有所谓的“父亲”,只有她。或许他以後会恨她,但是眼前他还不想放开她。以後的事,以後再说。
并不是不想告诉她原委,只是她感情一向淡漠,就算他说了,她也未必会理解男人的占有欲是什麽东西。
只是那位毕竟是那位,反应实在太高深,长琴差点被反将一军。怕那位当场暴怒,事先布在床边用来争取缓冲时间的四重结界,竟然就这麽轻松被他破坏了。要是真跟上古神族直系遗族打起来,长琴只有七成把握能堪堪打个平手。
“你我成亲之事是真的。”长琴的声音飘进她耳朵里。
炎君一个激灵,望向他:“什麽?”
长琴脸微抬,瞳孔里映著摇晃的光影,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最後才道:“用名分拴著你,要回来不怕找不到路。即便……你真……没了,留个念想也是好的。”
第12章
“这主意是谁说与你听?”炎君身後那只手攥成了拳头,面上却是平静无波。那时长琴还是个未长成的少年,断不可能自己凭空冒出这等荒唐至极的法子来。那麽,到底是谁?
长琴见她脸上一片漠然,分明丝毫没将他的情意放在眼里,心若刀扎:“是玄龙帝君。”
“帝什麽君,根本是个邪佞小人!!!”炎君气得浑身直发抖,恨不得将玄龙剥皮抽筋才好,她一走,能与瑶琼说说体己话的几乎就没有了。玄龙见不得瑶琼伤心,便教了长琴这不靠谱的法子。长琴虽平素稳重,毕竟年少,竟也听信了。原本玄龙能坚持这许多年,炎君也很是佩服。只是他拖了长琴下水,让她如何不怒火中烧。
她顾不得还虚软著的身子,撑著站起来:“我去把仙牒跟姻缘薄上你的名字划掉……”这事做起来并不是那麽容易,仙牒大不了毁了去,姻缘薄却难改。月老向来把那破本子当宝贝,轻易不得见。但她说什麽也要试一试。
入仙牒、记姻缘薄便是将双方姻缘系了死结,再无其他可能。眼下即便她回来了,也不可能与长琴厮守,更别说万一她没回来了。长琴即便与自己做了那档子事,也不一定是心里喜欢,情欲冲动更多一些。他情窦未开便与自己下了死定,日後他若遇上心仪的女子,要如何是好?
以往炎君也只不过觉得玄龙散漫风流而已,如今发现此君甚是自私Y毒,为了一己之私竟能全然不顾旁人如何。
他自幼失怙,她又不是个温柔体贴的,从少年成长的过程中她又离开了,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如今长琴无论如何都逃不开孤独终老的结局又全是因为自己。思及至此,炎君就无法对他做的任何事生气。
只是方才的情事对炎君来说委实刺激大了一些,腿到现在还软著,下了床膝盖一软就往地上倒。
长琴忙接住她,语气黯然:“原来你不愿意……”
炎君按著他的手臂,表情恳切:“我怎麽忍心让你孤单度日,总要找个贴心的……”
“我有你一点都不孤单!”长琴急切道,与她相视的瞳孔里光影流转,里面盛著她看不懂的深情与压抑。
炎君只当他是雏鸟情结,放软了语气:“有朝一日,你总会遇上喜欢的姑娘……”她想起以往也不时碰见过有龙阳之好的男子,顿了顿,“……或者公子,你便会想著要与她(他)白头偕老……”
她的话没能说完,长琴便腾地站起来,背对著她:“你很好,我很喜欢,不会再有旁的谁。你且好生养著,一切有我。”然後摔门离开了。
炎君第二天便意识到自己被长琴软禁了。
一大清早,她就在床上躺不住了,想出去透口气,打开门却看到四个从未见过的少年。四张一模一样秀丽的脸皆生得男女莫辨,若不是穿著男装,她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她初时以为自己眼花重影,还使劲揉了揉眼睛,後来才发现原来是四胞胎。
“麻烦让让。”
於是,四个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她站到外面才发现,屋前一派热闹景象。前面的空地近有一半摆满了桌椅,还有几个壮汉一手提了一张桌子,上面又叠罗汉似的叠了好几张,手臂虬结的肌R便凸显出来。他们玩杂耍一般从左手换到右手,又从右手换到左手,总要换个五六次才将桌子一张张放好。打扮粉嫩面容姣好的少女们拿著果盘、酒瓶往桌上摆,脸上笑容明媚,不时打闹嬉笑一番。几名俊秀的青年拿著红灯笼往绑在树枝间的绳上挂,红灯笼从门口一直延伸出去,炎君放眼望去像是一条红色大蛇蜿蜒缠绕著榣山。
可她周围是安静的,一点吵闹的声音都没有。
“在下白荣。太子说,不能扰了夫人清净。”四胞胎里有个笑眯眯的凑到她面前自发自动地解释。
炎君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太子?夫人?谁啊?”
仍是白荣过来解释:“太子是长琴上神,夫人自然是您了。”
“他想谋权篡位?”炎君诧异地转过头。居然敢让别人这麽叫自己,委实过於大逆不道了。她看见四张一模一样的脸又是一阵晕眩。
却惹来一阵笑:“这……您还是问太子本人比较好。”
炎君再往前走就再也跨不出一步去,像是被无形的墙壁挡在了里面。
“是为了保护夫人安全,这几天榣山闲杂人等多,难免有心怀不轨的混迹其中,以防万一罢了。太子怕夫人闷,还叫了我们几个长得俊的陪您说说话。”
何必要强调“长得俊”?
她对男色并没有很大需求,特别是这种Y柔美,她一向欣赏不来。
炎君看到红色囍字贴得到处都是:“谁要成亲?”没想到有喜酒喝,她以前在後山埋了几坛酒,要是还能喝的话,就挖出来当贺礼好了。
白荣仍是笑眯眯的:“自然是太子跟夫人的婚宴。”
炎君的头转得太猛,一下把四胞胎看了个遍,赶紧又转回去:“你们看得我头晕,留白荣一个就成。”
“想必是我等太过貌美,夫人有些不能自持。”白荣喜滋滋地让几个兄弟进屋去。
太过貌美……
炎君脸有些僵,且不说不是貌美才让他们闪一边去,就算是好了,貌美於铮铮男儿而言也不是什麽值得骄傲的事吧?“我跟长琴?怎麽回事?”
“前次夫人历劫,只匆匆一对红烛拜了天地了事,太子常引以为憾。此番夫人得以归来,定当隆重C办。”
炎君觉得她越来越不能理解现在小辈们的想法了。她巴不得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影响了长琴日後再觅佳人。他倒好,不想办法把名字从仙牒、姻缘薄上划掉不说,还大肆宣扬,唯恐人家不知道。
代沟,这就是代沟吧?
炎君隐约想起以前在曜华书房看到过一本《就是神仙的代沟才大》。她那时身边还没有长琴,对这种书一点兴趣都没有,随手翻了两下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现在真是後悔当初没有好好读一读。
“他人呢?”
“在下还真不知道,吾等也是一直呆在这里,不曾外出。”
“里面的声音传得出去麽?”
“应是不能。”
没有办法可想的炎君只好坐在门槛上与白荣聊天。
“你们四个叫什麽?”
“白荣,白华,白富,白贵。”
“你家父母好真性情啊!”很贴切地反映出了真实愿望。
“一般一般,仙界第三。”
“……你们是长琴的朋友?”
好一会儿,白荣才不清不愿道:“他救过我们。”
炎君顿时觉得自豪起来:“他一向是个见义勇为的好孩子。”
只听白荣咬牙切齿道:“他分明是觊觎我们兄弟的美色!美男计也就算了,美人计都叫我们上,甚至连美兽计都不放过我们,完全没有考虑我们的心情,有没有!”
“……没有。”在炎君看来,救命之恩就是说以後生了儿子要感激他救了你让你有机会传宗接代,儿子生了孙子也要感激他救了你让你有机会生儿子,再让儿子生孙子……所以出卖色相什麽的,完全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夫人看起来也不像是不喜欢太子。”
“怎麽可能不喜欢。”自己养大的孩子哪有不喜欢的道理?
“原来如此。”白荣露出很高兴的神色来。
炎君跟白荣聊了一会儿天,又看了一会儿空地上那些人忙碌,觉得有些困,便回屋去小睡一下。
第13章 求助瑶琼
醒来的时候,竟已是晚上,依旧是什麽声音都没有。炎君开了门,仰头望去,天色黑得深不见底,满天的星子一闪一闪,月亮缺了小半却异常明亮。她倚在门边,借著月光看到床边的架子上挂著大红的嫁衣,不自在地掉转了视线,却看到了站在树後的长琴。他照旧是一身白色衣衫,处处漏风的清凉样,身形微微一僵,显然是看到了炎君在看他。
炎君一笑,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长琴便过来,站得离她有些远。她想要帮他拢住衣襟,手伸了一半却被结界挡下了,便有些尴尬地笑笑,垂下手去。
长琴自然而然地又走近一些,踏进结界的瞬间炎君一个手刀劈向他後颈。修为没了,身手只能算是敏捷,长琴对她又没什麽防备,得手自然容易。
她接住长琴软软倒下的身体,他看著瘦,份量还是不轻,她现在又虚得厉害,实在没有力量将他搬到床上去,只好把他摆在地上,盖了被子。又留了纸条:“去去便归,不必寻我。”觉得将一切打点妥帖了,才将手指放在唇间吹了个响哨。
炎君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驺吾踪影,却见那个被曜华打伤的红发男子步履稳健地朝她走来,完全不像有受过伤。一双碧眼发著幽幽的光,很是骇人。她有些紧张地後退了一步,又东张西望起来,希望驺吾快些来。
他在她面前四五步的地方停下不动了,也不出声。炎君怕再等下去长琴就该醒了,等她找到了驺吾,这个红发男子她还不放在眼里,故而问道:“壮士,知道这山上的驺吾兽麽?”
壮士……
驺吾觉得自己要很坚强才能不倒下,她曾经与他朝夕相伴,出生入死。就算他变了样子,她也应该根据他的气质把他认出来才对,而不是对著他叫什麽见鬼的“壮士”。他倒要看看,她到底什麽时候才能认出她来。他几个跳跃便隐藏在树丛中,变了兽形再到她面前。
炎君一看到驺吾便赶紧翻身上去:“去昆仑,现在!”
她想嫁的从始至终只有一人,如今却连想都是罪过。
总会有那麽一个人,能让你放弃所有的坚持与信念,能与那人一起,便觉诸事圆满,再无纷扰。
炎君找到了,却错过了。她不想长琴同她一样孑然一身。
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昆仑五彩缤纷的仙障。驺吾放著好好的山路不走,偏要在开明头顶一跃而过,一溜烟朝著西王母的宫殿撒腿跑去。
“你就不能有出息一点?”驺吾落了地,炎君没好气地拍了它一掌。自从她被开明吓到之後,驺吾就没给过它好脸色,明里暗里总找它碴。好在开明心性好,没与驺吾计较。驺吾抖了抖毛,懒洋洋地走到一边趴下。
炎君拍开了瑶琼的门,闪身进去。瑶琼已经睡下了,半点粉黛未施,珠环皆已卸下,乌云般的黑发松松挽在腰後。即使是这般素颜的模样,瑶琼仍是如牡丹般雍容,仪态端庄,语调沈稳:“什麽事这麽要紧?要这麽三更半夜扰人清静!”
炎君也不客气,上前揽住她的肩,笑嘻嘻道:“有个忙想请你帮。”
“怎麽不找你的曜华去?”瑶琼横了她一眼,显然还在纠结前日的事。
“那什麽……”炎君讪讪地抓了抓脸,却半天讲不出话来。一来,长琴定然不乐意她找曜华帮忙。二来,她不愿意因这事长琴欠了曜华的人情。
却不能对瑶琼说。
瑶琼何等聪慧,掌管昆仑这麽多年,一有点风吹草动,她就能顺著想到很多事情去。
瑶琼见她腆著脸装憨厚,不由得软下肩来,纤指戳著她的脑门:“好歹说些远近亲疏的好听话来。说罢,什麽忙?”
“把长琴的名字从仙牒跟姻缘薄上划掉。”
“那小子招惹了人家姑娘,现在想要反悔?”瑶琼嘴角的笑意顿时泛出几分冷意来。
炎君知道她最恨那些始乱终弃、乱惹风流的,急忙解释道:“是我,是我啦。”於是把驺吾半道截了自己,曜华追到榣山的事讲了一遍,自然略过了少儿不宜跟玄龙也C了一脚的部分。她一讲完,便觉瑶琼看著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怎麽?”
“平日里一副小白脸的样子,竟是个情深意重的。也亏得那小子想得出这荒唐主意来!”瑶琼偶尔也会冒出惊人之语,脸色已缓和了许多。
“什麽小白脸?虽然不十分高大威猛,但也不是小白脸!”
炎君瞪圆了眼睛的样子惹得瑶琼一阵轻笑:“何不索性做了夫妻?也不曾听闻那小子与谁交往过密来。”
“我就知道你定对他诸多照拂。”瑶琼的话听起来就是在不断留意榣山的样子,炎君感动之情溢於言表。
“休要躲避了去,你回来自然要寻个人照顾你,我瞧著长琴不错。”
炎君看著脚尖:“我一个人挺自在……”
瑶琼瞄到她腕间的念珠:“你莫不是还在想著西边那个?”
炎君笑笑:“早就不再想了。”
只是也没想过别的谁。
“你到底帮不帮?”
见瑶琼点了头,炎君才放下心来。
“你赶快回去罢,省得长琴又来我这里找。”瑶琼想起什麽似的,“你且等等。”她转身去梳妆台上的柜子上翻找许久,终於拿出了一样事物。
不过是一截丑得难以言喻的木簪子,长约四寸,并不是寻常簪子笔直一根的样子,而是似树枝一般曲折著。
不对,这就是树枝吧?
知道瑶琼亲手把它C到她发间,炎君才晓得它的妙处。大量灵力不断从木簪子上涌出,直接进了炎君体内。
“你走的时候忘了给你,外面不比昆仑……”瑶琼话说了一半就被炎君扑上来迎面结结实实地抱住了。
驺吾只听到西王母一声“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过後,炎君就被丢了出来。它窜过去,让她稳稳当当掉在自己背上,还似乎听到炎君自言自语:“又大又软……”
回去的时候就变得优哉游哉的,炎君侧坐在驺吾身上,眯著眼看已经开始泛白的天色,忽而开口:“听说你成亲了。这样很好,以後也按著自己喜欢的方式过日子吧。”
驺吾听到这里便觉不妙,几乎是肯定她要说出什麽不好的话来。
果然,她自顾自地接著说道:“你想留在榣山,或者去别的什麽地方都可以,不必顾虑我。你一直陪著长琴,我也很是感激。只是我时日无多──”
炎君後面的话没有再说下去,是看到了奇怪的景象。方才还有些亮的天色一时间又暗了下来,那片黑还不断朝她的方向压过来,其速度之快,连逃都来不及。
她还没皱起眉头就听到一声小心翼翼的“炎君”。
第14章 我们生个孩子吧(高h)
那声音是长琴的。
炎君抬眼望去,只见长琴立在不远处,白衣飘飘在一片黑中尤其明显,诱哄似的朝她伸出手,又是一声“炎君”。
她看著这架势,毫不怀疑地相信自己此时像是长琴要活捉的猎物,若她稍有迟疑,他便会扑上来,将她绑了带回去。她拍拍驺吾,让它朝长琴靠拢。
周围所有皆不入长琴的眼,浅色瞳眸中只有她的身影。长琴忽觉时光缓慢下来,她朝自己的走得每一步所耗去时间都显得那样漫长,等得他心焦如焚。她一到伸手可及处,他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拦腰抱起,紧紧箍在怀中。
长琴一身凉意,沁得炎君打了个哆嗦。
“我也没去哪里啊……”炎君这才看清那片黑压压的竟都是飞禽,他身後还有许多她昨日才见过的、没见过的小神小仙来──这庞大的阵仗一直维持至他们回了榣山才散去,他委实有些兴师动众。
炎君不曾见过长琴这般一惊一乍的样子,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始反省是不是刚刚偷袭时下手太重,把他脑袋打坏了。
长琴却没有让她回先前那间屋子,而是到了隔壁屋。一进门就能看见方桌上放著一张五弦琴,地上还倒著一张。地上那张的琴弦泛著一层白色柔光,炎君就多看了眼,有点惊悚地发现好像是伏羲琴。
“那不是──”她想问那琴的事,却忽地被压到桌上去。长琴动作有些猛,她头便悬空於桌外。五弦琴被她竖著压在身下,头正好枕著琴的岳山【注】,才免去了梗著脖子不让脑袋倒垂的境地,长琴柔美如月华的俊颜近在咫尺。
“我们生个孩子吧。”她听到他说。
炎君差点被口水噎著,真不知道他怎麽冒出这异想天开的念头。她笑著正要叫他别闹了,却看到他眼中浓重的慌张。
长琴眼睛生得好看,眼角微微上挑,瞳眸不很黑白分明,而是浅浅的褐,眼里光影流转,只淡淡一眼就能够了魂魄去。只是现下他长睫低垂,更显眼神朦胧,只透著不安与惊慌,压在她身上的身体紧绷且轻轻颤抖著。
像只被*到绝路上的兔子。
炎君一下就笑不出来了,露出愧疚的表情来:“长琴……”
长琴一下贴住她的嘴唇,他不想听。堵住她的嘴,就当她其实是愿意的,就当他们是两情相悦。
她只想著十几万年前的长琴是如何,他便做出她心里的样子与她看。她最见不得他委屈,他偏偏软弱与她瞧,惹得她愧疚不已。
可是她从来薄情,他的身子她不记得,他的感情她不稀罕,他不知如何才能留住她。
有了孩子,她呆在他身边的可能性会不会比较大?
就算舌头被长琴缠得发麻,胸R被他捏得疼痛不已,炎君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什麽动作刺激了他。前日被他撩拨得不能自己,那感觉她不想再试。
趁著长琴总算放过她的舌头,黏糊糊的吻向下游移到脖子处时,炎君才试图晓之以理:“白日宣Y……总不大好……”
长琴一僵,伸手在炎君眼前一拂,她眼前立刻一片黑暗。他贴著她的耳轻声道:“现在天黑了……”
目盲术……
炎君无话可说了。真的有这麽等不及麽?她是不愿意,可是为了安抚长琴,勉强为之也不是不行。
只是夺去五感的法术虽不很难,但口诀皆繁复冗长。目盲术的口诀足有整整四大页纸,而且完全不能简化。要用,就只能老老实实将四大页口诀念完。炎君觉得此类法术没什麽实战意义,念口诀的时间都够对方杀你好几遍了。她记性又不很好,就略过没有学。
问题是,这麽短的时间长琴是怎麽施展出目盲术的?
长琴余光一瞟,见到的就是炎君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他苦笑,她还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打击他。咬咬牙,将她翻了个身,看不到她的脸……就好了吧……
他抓住她的後领往下一扯,便露出蜜色的背来,一手伸到她身前,将前面的衣襟也扯下,却立刻摸到了光L的茹房。他用力捏了两下,RR从指缝中漏出:“怎麽不穿肚兜……”
炎君手肘撑在桌面上,朝後一缩,却更贴近他的胸膛:“那件被你扯坏了……”曜华只变了外衫给她,这里又没有多的让她换,不是不穿,是没得穿。
“我这次会温柔点……”细碎的吮吻从肩峰一直延伸到锁骨上,温热中带著点酥痒。他的双手一边一个托起她沈甸甸的茹房,不紧不慢地揉捏著。食指绕著茹晕打转,动作轻缓如羽毛刷过。
炎君觉得胸R又沈又胀,难受极了,却不知如何纾解。手臂的力气渐渐流失,上半身缓缓伏倒在桌面上,双R连著长琴的手一起压在琴弦上。长琴心中一动,两指捏起她的R尖,向琴弦拨去。
“嗡──”五弦琴发出单调的音节。
“唔──”炎君身体微微颤抖,被他捏住的R尖颤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喜欢?”他轻笑。
炎君直觉地否认:“没……有……唔!”长琴捏著她的茹头又是一下弹拨,细微的快感迅速从R尖蔓延开来。
“小骗子……”明明就舒服得把茹房往他手上送。他揪著她的茹头,在琴弦上前後摩擦。细细的琴弦摩擦著敏感的R尖,不过三五下,茹头就硬得不成样子。
“我、不小、了。”她的声音里沾染了情欲的色彩,听得长琴一阵悸动,胯前隆起的衣料被弄湿了一块。
“大骗子……嗯?”他从善如流,手窸窸窣窣地把堆在她腰部的衣料解了扔到地上,又俯身上去,沿著她脊骨的凹陷一路吻下去。
双R遭遇前所未有的酸胀,胸口闷得好像连气都要透不过来了,被他揉著的话似乎还好一些。
难不成她要出声让他来揉自己的胸部麽?绝对不可能!
炎君不知道自己怎麽被长琴弄到了这种难堪的境地,难受地扭动了一下身体。深陷进RR的琴弦不经意地摩擦到了殷红的R蕾,舒服得炎君直发抖。她得了甜头,便笨拙地捧著茹房上下磨蹭琴弦,闭眼汲取著那一点快慰。
“……”炎君双手再无暇顾及双R,慌乱地攀住琴头才没有叫出来。她的臀瓣被他分开到一个绝对羞耻的地步,瑟缩著的後X一览无遗。湿软的舌滑过她的股沟,就这麽抵上了那个小孔。她甚至感觉出他的舌尖在後X口不住地要往里伸。
那里……怎麽可以……
尽管炎君想著不可以,蜜X里却兴奋地收缩著,吐出一股又一股的蜜Y,流下来将琴弦弄湿了一片,又一滴连著一滴落到琴木上。
“住、住手──”当後X骤然被温暖包裹,身後传来听起来异常Y靡的舔舐声时,炎君终於忍不住叫出来。
“不是很喜欢麽?”长琴用小指在她花瓣间来回,不一会儿便沾满了蜜Y,斜斜刺入花瓣间的蜜D。里面比外面更潮湿,蜜Y就这麽顺著他的手指流了出来,将整根手指都弄湿了,他才缓缓旋转著没入:“流了很多水呢……”
“少……废话,呃──”
他舔吻过菊X与花X间被爱Y弄得湿淋淋的敏感肌肤,朝花X轻轻吹了口气便凑上去用唇舌爱抚了。沾染了爱Y的小指则轻松探入了被他舔得略开的菊X。
不行,太猥亵了!炎君有些承受不住,膝盖撑在桌面上就想往前逃。
─
注:“琴头”上部称为额。额下端镶有用以架弦的硬木,称为“岳山”,又称“临岳”,是琴的最高部分。来自百度百科。
第15章 激情交欢(高h)
炎君才抬起身子,心里就暗道不妙。长琴如今风声鹤唳同惊弓之鸟,她怎麽把这茬给忘了?
果然,八道光束立刻破空而至,分别穿透了她的手腕、手肘、脚踝跟膝盖,将她牢牢钉在方桌上。她跪趴在桌上,与身下的琴紧贴著,试著转动手腕却半分也动弹不得。一滴冷汗从额上滑下,她看不见,不知他会做出什麽事来,不由得发急:“长琴,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他拒绝得不假思索,让炎君有些措手不及。
长琴从後面覆上她的身体,啄著她的脸颊,轻声呢喃:“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刚刚那样很难受是不是?”
炎君当真认真地回想起来,其实倒也不是难受……约莫是心理上有些承受不住……他如果循规蹈矩一些,她反应才不会这麽大。
他却把她的沈默当默认:“难受我们就不试了,我不碰你後面,你别怕……”
“我……”她才要表明自己好歹经历风雨无数,对这种小事并不恐惧,他却立刻堵住她的嘴。唇舌交缠,确切地说,是长琴单方面的缠绕,炎君完全不会回应。她从来都是略带抗拒,被他缠得久了,才稍稍将红唇开启一条缝,放他进去,任他予取予求。
不过於长琴而言,这样就足够了。他放开她的舌,转而舔吮著她的嘴唇,呼出的气喷在两人口唇之间,颇有些灼人。看著她双颊泛红,眉目含春而不自知的模样,他一个没忍住又咬住了她有些红肿的唇。长指顺著股缝向前摸索,到了那流著潺潺春水的地方便探了进去。
“呃啊──”炎君的臀在他手指C入的瞬间,猛地一抬,想要躲避他的指头。却被他在後背一按,大半截手指都刺入她体内,然後就著她的爱Y开始缓慢地抽C起来。尽管下T有些撑,但是因为长琴的动作很柔和,炎君还是尽力忍耐著花X中越来越明显的瘙痒跟空虚,放任他的手指在花X中进出。
长琴的手指很快退出去,炎君一口气还没来得及松下又提了起来。
她清楚地感觉到一个圆滑又灼热的东西在她腿间来回滑动。
这个,是长琴的……
这是这样想著便热气冲顶。
长琴一手抓住她一边臀瓣,向旁边分开来,腿间的花瓣也微微地展开。另一手扶著自己早就勃起的欲望,将红紫的顶端贴上她腿间的蜜缝。
“……”他看著她的两片花唇不时被自己的欲望顶开,分身顶端隐隐没入花瓣中间,几乎要碰触到蜜X口。他著了魔似的用手指将花唇分开,露出不断流著爱Y的蜜D来,用分身伞端轻轻堵住蜜D。
接触到的瞬间,蜜D便吸住了他,蠕动著要把他拖到里面去,快感从腰椎窜起,长琴舒服得几乎站不住脚。他好不容易才抵抗住继续顶入的诱惑,稍稍退开些,只见蜜D吐出的爱Y连在分身顶端上,拉出一条细丝来。
他再次握著分身,用顶端去磨蹭她的蜜D、花唇、珍珠……这次加了几分力道,整个伞端在她的花X上放肆地碾弄,把伞端小孔吐出的晶亮黏Y涂遍整个蜜X。两人性器缠绵厮磨的景致让他呼吸急促,手中的分身愈加硬挺。
粗得不可思议的、灼热的棒状物顶进来的时候,炎君双手紧握成拳,不住地深呼吸:“……呼──呼──”与她曾经受过的伤相比,这连痛都说不上的不适根本不算什麽,她完全可以忍过去。
长琴进了一半,层层褶皱密密裹著他的那根,但里面很湿润,所以移动起来不那麽困难。他动得很慢,每次多进一点点。
“……好、好像顶到最里面了……可以了吧?”炎君觉得身体里的什麽奇怪地方被他顶住了,一阵酸软。只是她一说完,身体里的硬物又似乎又胀大几分。
长琴气息不稳地咬著她的耳朵:“那我动了……”
他才不过抽C了几下,炎君就发出细小的呜咽,蜜X的嫩R抽搐著挤压他的R棒,暖暖的花Y倾泻而下,淋在他的伞端上。花Y大部分被他堵在甬道里,只有一点点沿著他的棒身缓慢流出。
长琴感受著被她绞紧的快感,嘴唇贴著她的耳朵,声音隐忍:“身体很敏感呢……”
炎君什麽都不能想,全身的感似乎都集中到下半身去了,她甚至能察觉到身体里巨大R块的血管在突突跳动,只能等待这失控的感觉过去。
“好奇怪……”她一说话才发现声音哑得不像话。
“哪里奇怪?”长琴轻吻她汗湿的额头。
“下面……”炎君喘息著,“好像快要死了一样……”
“那是你高C了。”
“什麽……是高C?”她前日也听过这个词,当时没在意。
长琴看著她一脸懵懂,是了,她不曾懂这些。
可是,她不懂,真好。
“就是舒服了。”
毫无营养的对话仍在继续,炎君注意到身体里的那根。它蛰伏在她甬道中,一动不动,安静而乖巧。
只不过大了点而已。
她这样想著。蜜X全是爱Y,时间一长便有点痒,她不甚在意地摇了摇臀,只听到长琴一声闷哼。
轻敌冒进,乃兵家大忌。
“那现在换我舒服……”炎君最後只听到长琴最後说出这句,那根R棒就开始剧烈地抽C起来。R刃破开因为高C余韵还在不住抽动的层层嫩R,一直顶到最深处。他退出一点点,就再次顶进她身体,每次她都觉得他比前次更深入。他抽C的幅度越来越大,到後来抽出时只剩了伞端在她体内。蜜Y被他的R棒带出,有些顺著她的大腿流下,有些滴滴答答地滴下来,在琴身上汇成了一小滩。
“等、等……啊~”身体被他撞得前後大幅移动,R蕾跟花蒂也跟著几根琴弦间滚动,居然生出快慰来,炎君原想叫他停下,声音却莫名其妙变了调,像是在呻吟一般。
“有感觉了麽?”X口紧得要命,柔软的内壁还吸附著他的R棒……怎麽可以这麽舒服?
长琴推高她的臀,让她的背拗成几乎九十度的直角,R棒对准湿淋淋的花X刺入。
“……”炎君上半身只靠胸部跟手肘支撑,胸部承载了太多的重量,琴弦勒得RR隐隐发疼,红蕊陷进两根琴弦中间,摩擦著下面的琴木,又有些刺激。
他捉著她的腰,在顶入时将她的身体往後拉,两边力量一叠加,欲物进入的尤其深。花X深处不断被猛力撞击著,明知不可能,她还是衍生出会被他戳穿的错觉来。
“啊──”在一次深深顶入之後,长琴并没有抽出,而是用伞端画著圈研磨她的花X。快慰越来越明显,她的膝盖不住打颤:“再、再一次……”明明很奇怪,她却不由自主地去追逐,想要再次体验那种涨得好似要裂开来,身体深处被研磨的快感。
长琴当然很乐意,卯起劲来干她。
“啪啪啪”是两具身体猛烈撞击的声音,蜜Y四处飞溅,花X周围的皮肤红了一大片。炎君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他顶出来了,大概是缺氧的关系,她有些头晕眼花,只剩“自作自受”四个字在脑海里盘旋。
当她的花X里再次涌出大量爱Y,嫩R痉挛著咬住他的R棒时,他深深地顶入她的身体,顶端的小孔微张,喷S出浓浊的Y体来。
“呀──”一股股的热流烫得炎君浑身直哆嗦,脑海中显现出五彩缤纷的烟花来。
“呵──呵──”炎君喘著气,眼前渐渐清明。
C在她手腕上的柔和光束正慢慢消散。
光栅术?
第16章 交欢之後
“去床上躺一会儿好不好?”长琴吻著她的肩膀,声音带了明显的笑意。
炎君有气无力地动动手指:“哪里都好,就是别在这里。琴硌得我胸口疼。”
长琴小声嘀咕:“做的时候不是有舒服到麽……”他就著C入的姿势把炎君反过来,R刃与内壁大面积摩擦,惹得她里面又是一阵瑟缩。他抱起她,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C入她膝盖後方,朝床铺走去。
才走几步,轻微的碰撞就让她身体里的欲物再次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