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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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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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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走几步,轻微的碰撞就让她身体里的欲物再次胀大。

    “怎麽……”炎君瞪圆了眼睛,抬头看长琴,却撞进他浅淡的瞳眸。

    “怎麽?”桃花眼里笑意盈盈。

    “没……”她垂下眼睛咬住嘴唇,却不小心看到性器连结在一起的画面,“……”

    她强自镇定地转过头:“你会、会那个,呃……光栅术?”

    光栅术,顾名思义就是将光化成栅栏约束对方行动,与之相应的还有一系列法术。因为光是无形的,所以没有被使用对象大小、数量、属性之类的限定。而且光不在五行中,没有可以与之相克的东西。

    据说修练此法,资质要万里挑一,修练又很难之类的,因此就渐渐失传了。炎君也是偶然间听曜华提起,见是没有见过的,因此也不是很肯定。

    “嗯。”长琴淡淡地应了一声,让她仰躺,自己覆身上去。

    “听说失传很久了──”

    他的注意力显然在别的地方:“会不会冷?”

    “不冷。怎麽可能天生就会御光呢?要会也是跟我一样御火才对,难道是遗传了师娘──你在干嘛?”炎君猛地一抖,用手推著他的肩,声音都有些走调。

    长琴不为所动地揉著她的绵R:“不是疼麽?我帮你揉揉。”

    “不、不用这麽麻烦。”她看了他一眼,又飞快地转过视线,“那个,不拿出来吗?”S出烫人的Y体之後那事物是消了一些下去,只是眼下又有越胀越大的趋势。

    “不麻烦。这样,不舒服麽?”

    “有些胀。”

    长琴一手拉高她的双腿,扯过被子垫在她臀下,然後才分开她的两腿。目光所及之处细软的毛发被蜜Y湿透,卷曲著贴在大花唇上。小花唇殷红肿胀,紧贴在棒身两侧。分身抽出时,棒身与花唇一寸寸地摩擦,缠绵悱恻,Y靡之至。他用手指一碰,红肿的花唇便微微颤动,煞是惹人怜爱。

    她不曾示弱於人前,打落了牙齿也从来只是和血往肚里吞。想不到这里这麽娇嫩,这麽可爱……

    捏了一片花唇在指间随意揉弄,长琴胡思乱想著,眼睛盯著还来不及闭拢的蜜D,腿间欲物又起了反应。

    蜜D方才被他撑得过大了,还微微地扩张著。留在甬道里的JY连在他的顶端,被拉长成丝,长到极致那丝便断了,混著爱Y一同缓缓流出。

    长琴深觉可惜地叹了一声:“哎……”

    “怎麽?”炎君合拢腿,将他在她腿间作怪的手抽出。

    “流出来了。”

    “什麽东西?”

    长琴瞥了她一眼,装作不在意道:“就是,阳精嘛!”还能有什麽会流出来啊!他都觉得脸烫了。问得这麽详细,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麽?

    她仍是不解:“流出来又怎麽样?”

    长琴觉得炎君不解情事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又把她臀部垫高一些,在她身边侧躺,一手托著腮,一手放在她胸部揉弄:“说不定流出来的这些里面就有我们的孩子。”

    “孩──”他还真想跟她生孩子?炎君看著他同昆仑山上那对多年不孕不育的老凤凰如出一辙的悲伤表情,很是说不出话来。

    她出生时并非人形,要繁衍後代根本不是这种方式。

    炎君犹豫著要不要把这事告诉他,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要,於是调转话题:“师娘是御光的?”

    “我又没见过,怎麽知道?”长琴长睫低垂,气她避而不谈,更气她连敷衍他一下的意思都没有,手指翻来覆去地拨弄她的红蕊,还直把它往RR里摁。

    这到底是在干嘛?

    炎君拍开他的手:“那你怎麽知道自己会御光?”

    “突然有一天就知道了。”长琴的手锲而不舍地按在她的茹房上。

    “听说很难练,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昨夜在外面溜达了一大圈,回来又遭遇了那事,炎君困顿不已,小小打了个哈欠,眼皮愈觉沈重,掐了自己一把,又略微清醒一些。

    长琴俯身亲吻她的嘴唇:“困了就睡一下,这些等以後再说也是一样,不用硬撑著。”

    炎君看著他俊秀五官,抬手细细抚摩过他的眉眼,修眉长睫,明眸挺鼻,怎麽看都是姑娘梦中良人的模样:“我想听,你说。”

    她不会有“以後”。现在不说,怕再也没有机会听。

    “那日天气很好,我怕你的衣服被虫蛀,便拿去太阳底下晒。在柜子里发现了一把琴,我随手拨弄几下,那音就化成文字……”他刻意压低了声音,语调缓缓,手上发出些微光亮。天已大亮了,因而并不明显。

    炎君已然睡了过去。

    有些事,她不必知道,他也不会让她知道。

    早晨明媚的阳光传窗而过,照在她即使睡著也仍然明豔不减半分的脸上。睫毛长直,在睑下投了一片Y影。长琴怕晒热了她,嘴唇动了动,室内的光便暗了下来。

    他不理会腿间早已勃起硬得发疼的欲物,小心将下身离她远些,长臂揽她入怀,觉得很圆满。

    第17章 争吵

    玉清府接到了榣山送来的聘书,曜华气得不轻,隔日便去了趟姻缘司。他还真就不信那小子铁了心地要跟炎君做夫妻!

    未至司衙,他就瞧见了立在外头的十八只七彩鸾鸟,四五个清秀小童正给它们喂水喝。後面的鸾车倒也不多金碧辉煌,只是那用紫檀木车轮的鸾车恐怕连天家都没几个有。

    他当下心里便有了计较,往里去走去。见几个貌美的小仙娥低眉垂首立在两侧,堂内上座端坐著一名仪态端庄典雅的女子,一身绛紫色广袖深衣,朝阳五凤髻上C著几只华贵朱钗,数量不多,质量自然是极好的,正悠闲捧著茶碗喝茶,不是西王母是谁。

    须发皆白的月老立在一旁,脸上似有难色。

    听得瑶琼不紧不慢地开口:“本宫不是*你坏规矩。若是天造佳偶,本宫自然乐见其成。只是他俩并非有情人,强扭在一处,凑成一对怨侣……”她点到即止。

    月老满头虚汗。

    曜华听到此处,明白了十成十,撩了袍子进去:“炎君自个儿倒是没什麽,坏了她那宝贝疙瘩的姻缘,你这姻缘司怕不够她闹腾的。”他朝西王母略一点头,算打过了招呼。

    月老抬头一看,心里直发怵。平日也不见有谁来他这小小姻缘司,怎麽今天一来就来了两尊大神?

    “还请真王、王母稍等片刻,小仙著人去取仙牒与姻缘薄。”月老低声一面让小童去取了东西过来,一面遣人速去请玄龙帝君与长琴上神。

    一边是上古神族、昆仑王母,一边是第三任天帝、掌乐战神。两边都不能得罪,唯有让他们自个儿对质去。

    月老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双手作揖:“仙牒众多,找寻起来恐要费些时候,望帝君、王母见谅。”

    瑶琼呷了一口茶,微微一笑:“本宫不急,等个三五时辰亦可。你们且各司其职,毋需在意。”

    曜华在瑶琼旁边坐了。一坐下,便有小童奉茶上来:“别私下打什麽小算盘。他既然敢自作主张种下了这样的因,那果子再苦也得自己吞。”月老那点小心思怎麽可能瞒得过他去。

    月老汗如雨下,忙将遣去的小童招回来。

    曜华挥了挥手:“去吧。”待到众人都散了,他才敲了敲桌子:“你们感情还真是亲厚,都为她跑这儿来了!”

    仙界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西王母自打掌管了昆仑境,便从不到这九重天上来。

    “不过进个姻缘司,真王何须大惊小怪。只是听闻日前炎君弃真王而择长琴,你如今还跑来求证?”

    “不过是竖子胡闹。”曜华掀起茶盖吹了吹,“她这不是求著你帮忙了麽?”

    “我瞧著长琴倒是不错,比那和尚好了不知多少。可惜炎君被猪油蒙了心……”

    “和尚是个混账,那小子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是这两个搅局,扯出一大堆事来,他哪用得著等上这麽久。

    “谁都看不上,你莫不是打算自己收了她?”

    “就她?”他嗤之以鼻。

    说来说去,地位尊崇如这两位,闲得发慌了也都是聊些八卦之事。炎君不在,他们倒聊得还算平和。

    过了一阵,仙牒、姻缘薄取来了。曜华看著那白玉制成的仙牒,忽的一笑:“还果真有啊。”

    月老当著他们的面将仙牒毁了,撕去姻缘薄上写著炎君与长琴名字的那一页。

    瑶琼办完了事乘上那鸾车回去。

    曜华双手拢在袖中,站在一旁:“听闻西王母出行从来都是一百零八只青鸾伴行,无一例外。此番可有些寒酸啊!”

    “来走後门还大张旗鼓,真王超然脱俗不畏流言,本宫却还是要顾一顾昆仑的脸面。”言毕,瑶琼便进到车内。

    十八只鸾鸟齐飞的景象炫彩夺目,曜华站在司衙门口看著七彩鸾车渐渐远去,从袖口拿出聘书。那聘书碎成了小纸片,随风飞扬,片刻便消散得一干二净。他招了朵云,回了玉清府。应了炎君给她几日,他也不急在这一时。

    那厢炎君醒来就看见长琴坐在桌前写字,她坐起来,发现身上已经被清理过,抓过旁边的襦裙在身上一裹,下了床探头去看。

    他在写喜帖,字迹工整,体势瘦硬,骨力遒劲。炎君这种不懂书法的人都能瞧出他写得一手好字来。

    “要不要再多睡一下?吃午饭时我叫你。”长琴搁下笔,伸手去揽她的腰,却见她盯著喜帖发呆,不由改牵了她的手,道,“聘书已下到玉清府去了,礼书已经拟了,你要看看麽?”

    炎君看著大红帖子上烫金的“囍”,退了两步:“这亲成不得,我不能……”

    她还没说完,长琴攥紧了她的手:“我同你已有夫妻之实,这回你总是清楚的。你自己也说过倾心於我的……”

    倾心於他?

    “我何时说的?”

    “那日你亲口对白荣所说,炎君可是要我叫他过来对质?”

    白荣?

    炎君想起来了,可是她说的是长辈对小辈的“喜欢”,同“倾心”根本就是天差地远好吗?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长琴站起来,低头紧盯著她的眼,“若对我无意,为何愿同我欢好?”

    她抿著嘴不说话。

    他想要,她便给了,仅此而已。但说与长琴听,他定然心里不痛快。

    “说不出来?好,我来说。你杀了我父亲,心中有愧,故而对我有求必应,以身相抵,是也不是?”长琴步步紧*,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

    她一步一步地退:“不是,你跟师傅的事没关系……”错手杀了师傅,她固然心中有愧,可跟她对他好是不相干的两件事。

    “炎君真神豪放不羁,不过一时兴起,与谁共赴巫山都是一样,长琴不过恰好在旁,就顺手一用,是也不是?”

    脚跟抵上了墙壁,退无可退。她喉头干涩,手不由自主抚上腕间念珠:“我不曾想要轻贱你……”

    长琴一把抓起她的手臂,看了看念珠,笑了起来,目光Y沈:“还是说你现在还想著阿傩尊者,心中苦闷,便将我当成他──”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屋里回响。

    长琴被打偏了脸,回过头来时面无表情,语气平静:“可以为了他打我?”她从未对他动过手,可是她竟然为了个和尚打他。

    多可笑,一个和尚!

    炎君甩了长琴一巴掌,自己也愣了,见他白皙的脸上迅速浮起红指印,心中懊悔不已。她伸手去摸,他偏著头躲开了。

    “是我不该……”

    “我们一定会成亲,就这样。”长琴松开了手,摔门走出去。

    第18章 和好(h)

    是她错。

    再怎麽介意阿傩也好,她都不该对长琴动手。她时间不多,怎麽能再浪费在置气上?

    炎君想追出去,发现这次连门都打不开了。她去开窗,使劲推了几下,窗也牢牢关著。她颓然靠墙坐下。却也有些伤心,她养的孩子怎麽能如此猜忌她?

    长琴才从屋中走出,驺吾就从树上跳下,脸上尽是不赞同的表情:“何必要这样拿捏她?”

    长琴不理他,走得远了,才转过身来,半点怒气也无,嘴角轻勾,似玉的长指拂过脸上红印:“不如此,我如何在她心里越过了那和尚去?”

    “哪怕她对你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长琴潋滟的浅眸有一瞬蒙上了悲凉,很快又目光坚定,点头:“哪怕她对我并无半点男女之情。”

    朝夕相对,同眠共枕,他不信日久不能生情。

    “你不过是仗著她疼你。”

    “我就是仗著她疼我。”自古成王败寇,当中用了什麽手段从来都不是重点。战事如是,情事亦如是。

    驺吾目光闪了闪,沉声道:“她说自己时日无多,令我按自己喜好过活。”他这个忠心不二的,要被她赶走,长琴那个被她搁在心尖上的却可劲地算计她,世道不公啊!

    长琴沉默片刻:“她也对我说起。我探过,她身上并无大恙。许是修为尽失,她尚不能释怀。”

    是夜。

    炎君刚灭了灯,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她抬起头,没看到人倒先闻到一阵酒香。

    然後长琴便踏著月色进来。他背著光,炎君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身形清瘦,步履略有些不稳。

    她坐起来,刚要说些什麽,就被一把抱住了。长琴把脸埋在她肩窝,呼出的热气顺著她微畅的衣襟烫进去:“炎君,我醉了。”

    “我……帮你倒点茶喝。”她把他安置到床上,走去桌前倒茶。

    门大畅著,夜色似水,皎皎明月,将周围景致都照得一清二楚。四下静寂,只闻啾啾虫鸣。

    炎君拿著茶盏,望了一会儿门外,走去正要把门关上,身後一股力道冲来。她没设防,一下往地上倒去。茶盏从她手中飞出,应声落下,碎成好几片,茶水撒了一地。

    却不疼。

    长琴压在她身上,一手垫在她脑後,一手托著她的腰。炎君嗅了嗅,他身上桂香萦绕:“桂花酒?”

    他呵呵地笑著:“我把你埋在後山的酒挖出来了。”

    炎君还真不知道埋了十一万年的酒劲道是什麽样,推了推他:“你喝了多少?”

    “我醉了,记不清……”

    醉了还能跟她一问一答?

    “别闹,你先放我起来。”

    长琴手一下收紧,委屈道:“我放了你,你就跑了。”

    “我何时跑过?”

    “那天、前天还有刚才,你都想跑!”

    炎君耐著性子解释:“前天我去找瑶琼帮忙,後来不是回来了麽。刚才是去关门。还有那天是哪天?”

    “我说有便有!”他的语调有些蛮横。

    除了他孩童时,炎君许久不曾领教他这般如孩童般耍赖模样,颇有些怀念,却听到他又小心翼翼地叫了她一声:“炎君。”

    “嗯?”

    “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炎君心里那点伤心立刻不翼而飞,他装醉耍赖也不过怕她生气。她摸著他白日被她掴掌的那半边脸:“我怎麽会生你的气……”

    她张扬明豔的脸被月光一照,显得有些朦胧,微张的嘴唇看起来柔嫩软糯,不断撩拨著长琴。他的手握住又张开,酒劲渐渐上了头,有些蠢蠢欲动。

    “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他终究还是将那蠢动压下来。

    “……”

    炎君扶著长琴上了床,帮他脱掉鞋子跟外衫,又喂他喝了点茶,把被子盖在他身上,最後才躺到外侧盖了另一床被子。

    长琴死活要睡外面,炎君只好抱著被子躺到里面去。她才躺下,长琴的手就伸进她被窝握住她的手。她动了动,没挣开,也就随他了。

    不一会儿,长琴就听到身边传来绵长的呼吸声,他怕她睡得不够熟,又念了一个安眠咒才把被子掀开。他褪下裤子,腿间的硕大相当惊人,R棒笔直地挺立著,前端已经湿透,小孔中还不断吐出透明的Y体,棒身上青筋环绕,极具侵袭力的样子与长琴俊秀外表全然不符。

    他想侵犯她,想要她舔他勃起的R块,想要揉她绵软的茹房,想要进入她又暖又紧的小X里去……

    “嗞——啾~”他一手握住自己的棒身上下移动著,一手把她的手拉到前端,把从小孔中滴出的黏Y涂到她手上,直到整个手掌都沾染了他的体Y,然後包著那只湿哒哒的手握住R棒前端。

    “啊,啊哈……啊——”略有些粗糙的掌心摩擦著敏感的G头,因为快感,长琴的眼睛已经变得湿润。他半闭著眼,眼前全是炎君双腿大张的景象。整个蜜X红豔水润,蜜D被撑到了极致,花唇紧绷,不断吞吐著他的分身。X里的嫩R咬得他死紧,在他抽出时被拖出来,C入时又带回去……

    “唔——”他快速挺动几下腰部,让她的手包住自己的G头。小孔微张,在她手心激S出一股股热流,白浊的Y体从她指缝中流出来。

    长琴把身体贴过去,一面捉了她小指,把她指尖往伞端的小口里戳,一面用力搓著自己囊袋:“炎君……哈~啊——炎君~好舒服……”

    他兴致上来,借著酒意胆子也大了。解了她的衣衫顶著胸脯S了一次,被她大腿夹著又一次,还扒了炎君裤子,用花唇含著R棒C弄一回……断断续续S了好几回,把JY弄得到处都是,炎君整个花X被他S得一塌糊涂,连脸上都沾了一些。

    到他留意到时辰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可他还没尽兴。

    长琴用仍勃起著的下T磨著她腿间,伸舌舔掉她脸上的浊Y,又含了一会儿她的嘴唇,望著她平静的睡颜,修眉微蹙。

    他忍得这麽辛苦,这麽小心翼翼,恨不得将心剖出来送给她。可是不管他做了什麽,她都不会有半点陷入情爱中的女人应有的表现。

    既然这样,那麽——

    “我如此这般,你也不会讨厌我,对不对?”

    自然没有回应。

    桃花眼里波澜不兴:“就算讨厌,我也绝不放你!”

    第19章 御光者的秘密(1)

    曜华自姻缘司回来不过三日,榣山又送了东西过来。

    几十箱的聘礼与礼书一并到达玉清府。聘礼全装在足有一人高的深红檀木箱里,一箱一车。车由通体雪白的天马拉著,长龙似的排了一长溜,压根看不见哪里是尾,两旁护卫全是四灵将将士。

    天马出了名的桀骜难驯,一向只为天帝所用。通体雪白的天马更是少见,一下冒出这麽多匹来不说,还沦落到拉车的地步。四灵将虽说只是四灵各自的家族军队,其整体战力其实还要超出天庭护卫队去。一有战事,少不得有四灵将出动,如今却只是来当护卫。

    这阵仗不可谓不奢华。

    队伍被堵在玉清府门口,很是妨碍交通。

    来送礼书的是四灵朱雀族长离珠。

    上生星君带著拜帖进来向曜华说明时,他正在花园里小酌,当即就把手里的琉璃盏给摔了:“他还真以为能把她娶进门?”

    随侍在侧的南斗六星君面面相觑。上生星君硬著头皮问道:“那聘礼如何处置?”

    “废话!”曜华甩了袖子,招了朵云直奔榣山而去。

    “要跟麽?”上生星君看看周围。

    司禄星君连连摇头:“你傻啊!长琴上神哎!万一他恼起来,真王他老人家是没问题,咱们去了还有小命在麽?”

    “C不上手,去也无用。”益算星君言简意赅。

    馀下三位星君都深感其意,纷纷点头称是。

    曜华未到榣山,便看到那漫山的红,不由冷笑。

    炎君睡得迷迷糊糊,只听到隆隆雷声,正想著外面是不是要下雨。突然一声巨响,近得好似就在身边,还有强风吹过。她想起来看看出了什麽事,却怎麽也醒不过来。

    长琴在同白荣核对宴客名单,听到动静奔过来时,只见一排屋子坍了大半。屋前的两棵树都遭了雷击,从中间被劈开,倒在一旁。树身起了火,烧得哔剥作响。

    有一人,身形颀长,墨发金冠,白袍黑靴,面若冠玉,目似朗星,神情倨傲,立在废墟中,衣袂飘飘,正是曜华。

    炎君跪坐在他身前,一脸茫然:“你怎麽来了?”

    曜华哼了一声:“你说呢?”

    长琴心里“咯噔”一下,上前几步,叫道:“炎君!”

    她回过头去,赶紧撇清关系:“是他!跟我无关……”感受到身旁的强大气场,她的声音渐渐地就弱了下去。

    曜华抬起眼睛,对著长琴说道:“本尊来带她回去。”

    他原也不想搞出这麽大动静来,只是他竟不知长琴布下的是何种结界,寻常手段无一可解。无奈之下,才招雷来硬碰硬地轰。

    炎君却扯著他的衣摆,很是不满:“不是说好给我几天时间麽,现在才过了两天。”

    “五天,今日是第六天。”

    “不可能!”炎君眼睛瞪得滚圆。

    “不可能?”曜华轻笑,“你要不要问问他,你身上的眠魂咒是谁下的?”

    眠魂咒会让人睡得比较好,有一个比较大的危险副作用就是一旦睡著,若非施咒者解咒,不然魂魄就不会苏醒。即使身体醒了,也只是行尸走R。

    她看了眼长琴,辩解道:“我想起来了,最近睡不好,就让他给我下了一个——”

    撒谎技术真是拙劣得可以!

    曜华截了她的话:“你中的是安眠咒。”

    炎君顿时哑口无言。

    两人的距离近得让长琴胆战心惊,恨不得立刻冲过去将炎君拉回自己身边,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成亲前日长琴自会送炎君回玉清府。”

    “她不会同你成亲。”曜华双手拢在袖中,气定神闲道。

    长琴手中捏了决:“可惜她早就入了我的门,真王若是不信,大可——”

    曜华挑了眉:“怎麽姻缘司没差人告诉你麽?”

    “玉清真王身为父神後裔,竟在背後去姻缘司动手脚,”白荣叫起来,“也不怕掉了身价,受人诟病?”唇红齿白的样子搭著牙尖嘴利,看起来倒也有几分俏生生。

    炎君听曜华提到姻缘司,只怕他已知晓她求瑶琼帮的忙。她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试图把曜华拖到一边去:“小孩子不懂事,你不要往心里去,我们先讨论一下。”

    手臂却被大力拉住,顺势一扯,炎君整个人都被往旁边扑去,倒进一个硬实的怀里。

    她惊愕地抬头。

    是长琴。

    他却不看她,直直地盯著曜华:“真王做了什麽?”

    “本尊什麽都没做。”

    “那姻缘司是怎麽回事?”长琴面色虽平静,却有一种山雨欲来的气象。

    “你问我不如问她。”

    长琴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炎君咽了口唾沫:“我不能因著你对我好,就坏了你姻缘。应当有个与你相互中意的好女子……”

    “你就这麽不想同我在一起?”

    她不忍看到长琴似是被背叛的表情,连忙解释:“如果可以,我是愿意照顾你一辈子的。只是……”

    她想,可是不能。

    “我是说琴瑟和鸣,松萝共倚!”长琴忍无可忍地点破。

    “我……不会摆弄乐器。松萝共倚是什麽?”

    曜华扶额别过了头。怎麽能有人可以这麽丢脸?

    “就是男欢女爱,夫妻相守……”长琴也有些愣。

    炎君呆了半晌,脸突然涨得通红:“你、你中意我?”突然被告知说有人中意自己,她心中还真是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长琴微吐了口气。她到底是明白了。

    曜华这时候却C话进来:“炎君还是要跟我走。”

    “除非玉清真王移平榣山,不然她不会跟真王走。”

    “你这麽有恃无恐的,”曜华嗤笑一声,“莫不是以为我不敌你吧?”

    “真王自然仙术超凡,只是,”长琴笑笑,浅色瞳眸里目光沉寂,“长琴会为炎君搏命,真王却不会。”

    “为了她,我自然不会。”曜华突然出手,手中仙决变换,袖中捆仙索直朝炎君飞去,“为自己可就不一定了。”

    长琴手指微动,将炎君送到稍远处,九道光束从天而降,齐齐C入地下,在炎君身边围成个圈。捆仙索撞在光壁上,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随他走便是,不要跟曜华打!”炎君被困在光壁内,挣脱不能,一急之下把长琴的小名叫了出来,“阿琴你莫冲动!”

    却没人理她。

    曜华略略吃了一惊:“九重光壁?这是……御光术。”

    “真王既然知道,便知再与长琴为难,真王也讨不到便宜。”

    “讨不讨得到便宜可不一定。”曜华脸上突然似笑非笑,看了眼炎君,“你知道他御光?”

    “知道。”炎君急忙道,“你莫要伤他!”

    “那他有没有告诉过你这御光术是怎麽练出来的?”

    长琴的脸色霎时就Y霾起来。

    只听曜华一字一句道:“御光,以男女交H为修炼之道。御光者,修为愈高,其性愈Y,寻常之法难得欢愉,莫不如是。能使出九重光壁,怕是一夜御数女尚不得餍。”

    第20章 御光者的秘密(2)

    “你休要含血喷人,我家太子洁身自好得很!”白荣忍不住跳出来。

    长琴不动声色:“传言如此,真王非同道,安知真相如何。”

    曜华收了捆仙索,淡然道:“你可知,重黎他,原是御光的?你觉得本尊能有什麽不知道?”

    重黎是祝融的字。

    他又道:“自然也是有不愿被情欲所役的,只是愈压抑,那情欲反噬得愈厉害。不出百年皆不仙不魔,自毁修行,坠入妖道,做了那欲兽。况且我那日来,你撩拨炎君的手段可熟练得很。你硬要说少经人事,本尊也相信太子长琴天生精通此道。”

    白荣气得直跺脚:“你算什麽真王,竟说得出如此恶毒之言!”

    曜华终於瞥了白荣一眼:“原来是只公老虎。想要咬人,先把爪子磨利了。母老虎似的像什麽样子?”他觉得如今的神仙真是娇弱无比,这种程度就受不住了,难怪仙界江河日下,不复荣焉。

    “你!”白荣哪是曜华的对手,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长琴觉得自己落入了曜华的圈套。曜华早知他御光,方才出捆仙索要捉炎君也不过是为了*他出手,让炎君亲眼见到他御光的事实,而後再抖出御光修炼之法的真相。炎君若知晓此事,虽不会弃他而去,但要将他的思慕放在心上却是再无半点可能——她只喜欢忠贞不二的男子,无论身体还是心灵。

    他跟曜华,他不知道炎君会选择相信谁。

    长琴抱著最後一丝希望,转头凝视著炎君,眼神哀伤温柔:“男女交H,不是修炼之法。只是、只是修炼……会产生情欲。可是我从头到尾……没有别人,只有你。炎君,你信我!”

    炎君听完曜华的话,脑子就乱哄哄的。长琴自己也说过,他很喜欢做那档子事,一日不做那儿就胀得难受……

    她不断想著他亲吻她的嘴唇一样地亲吻著别人,他抚摸著她身体的手一样地抚摸过别人,甚至他进入她身体的东西也是进入过别人的……

    那些画面在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转得她直犯恶心。

    她看到长琴那样看著自己,嘴巴开开合合,却听不到他在说什麽。她勉力勾勾嘴角,想告诉他,这不碍什麽事,经验丰富也……很好。

    可是炎君一张嘴就吐了。

    她已很久没吃过东西,吐出来一些微黄的Y体。她跪倒在地上,一手撑住身体,一手捂著肚子,酸涩的味道充满了鼻腔跟口腔,整个胃都在痉挛,剧烈抽搐著,连呼吸都不能,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长琴撤了光壁,冲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却被她一掌推开了。他有些错愕,却清晰地看到明显的厌恶从她脸上一闪而过。

    炎君完全是下意识动作。等她意识到时,长琴跌坐在地上,头低垂著,墨发挡住了他脸上的表情。

    “阿琴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怎麽就——”她急急忙忙地叫道。

    “你信我,还是他?”长琴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著炎君。

    她一时愣住,不知如何作答。

    曜华有些事不会跟她说,但跟她说的事从来不是谎言。她曾以为是曜华坦诚以对,後来才知原来曜华根本不屑骗她,因为没有必要。

    长琴眼里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终成灰蒙一片。

    “她信的自然是我。”曜华走过去,对著炎君道,“可以走了?”

    此次别离,怕是再难相见。

    炎君看著长琴。

    她走得太早,把他一个人丢下。他一个小孩子为了活下去,修了这门法术,能有什麽法子?甚至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她不曾在他身边。若不是她错手杀了师傅,他不至於吃这许多苦头。

    都是她造的孽!

    她有什麽立场怪他?她有什麽资格觉得他……脏?

    “阿琴很好,都是我不好。”她眼中酸涩,“你不该中意我这种混蛋……”

    长琴一把攥住她的手,缓缓站起来,盯著曜华:“都是他不好。”

    他这辈子想要的不多,只有炎君而已。他不介意是不是要花上上万年才能进入她的心里,只要能跟她在一起呆著就觉得满心欢喜。他也不介意为了她日日受尽情欲煎熬,甚至她回来之後更胜从前。

    他这麽小心翼翼,这麽辛辛苦苦,这个人几句话就把一切全部摧毁!

    他不甘心!

    怎麽能甘心?

    密密麻麻的光剑悄然无声地聚集在曜华身後,对准了他的全身各处要害。长琴目光一凛,光剑就齐齐朝曜华S去,已是动了杀念。同时一道白光从倒坍的屋中S出,落到他手边,竟是一把五十弦的琴。

    炎君因背对著曜华,没看到长琴下手。她一见著琴就知道事情不好了,直觉把长琴往旁边一推。

    她摔在地上的时候,只觉全身火烧火燎地疼,什麽都来不及想就失去了意识。绿色的电流包绕在她周身,形成一个保护圈。腕间的念珠凭空升起,发出金色的柔光,笼罩著炎君的躯体。念珠滚动,金色的“卐”字不断从念珠中散落到四周。炎君的身体越来越淡薄,最後变成了一小团忽明忽暗的火焰,似是随时要熄灭。

    曜华“嘁”了一声,收回手指,手一摊,炎君化作的微弱火焰就乖顺地跳入他掌心。

    那和尚,怎麽哪里都有他?

    他转身对著长琴道:“司乐战神实力果然不容小觑,换做旁人怕是躲都躲不开。不愧是炎君教出来的,下手狠辣倒是跟她像了十成十。若是我受了你那许多剑,那伤怕也得养上好几十年。你母亲——”

    “炎君!”长琴急红了眼,伸手就要抢,“把炎君还给我!!”

    他到底做了什麽?为什麽炎君变成这麽微弱的火星子,她伤得怎麽样,还……能不能活?他要是早知道那些光剑会刺中炎君,他绝不会、绝不会……

    “还给你?她明明是我的。”曜华觉得这小子不听人说完话就乱吼乱叫的习惯很不好,“你母亲——”

    “给我!!!”长琴一头墨发无风自扬,周身被强劲气息环绕,隐隐显出压迫感来。

    他三番两次被打断,不耐烦起来:“你到底要不要听你母亲的事?”

    “我无父无母,只有炎君。”长琴面无表情,“真王是给,还是不给?”

    曜华觉得炎君就算文化水准不怎麽样,人伦纲常还是学得不错的。怎麽她养出来的却是个六亲不认的?他皱著眉头道:“给你做什麽?你又救不了她,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後……”估计也没什麽“以後”了。

    长琴的脸色更难看得紧,却不再阻拦:“如此,便劳烦真王救治炎君,长琴改日再登门道谢。”

    “吼吼吼吼——”【太子!不能就这麽把夫人拱手相让!】

    白荣发现自己只能发出野兽的吼叫,再一看已变成了老虎的样子。

    “吼吼——”【是谁算计小爷?!】

    “若是在别人面前如此狂妄,可就不是削去你五百年道行这麽简单了。”曜华用眼角斜了白荣一眼,便动身回去。

    还不死心,想著改天带人上门?

    曜华嗤笑,四灵将虽厉害,但要跟雷部众仙硬碰硬,与以卵击石无异!

    第21章 重回玉清府

    玉清境清微天。

    九霄玉清门前九虎森立,六虬横前。

    门内有瑶光玉书之扁,匾额上书“高上神霄之天”。天中有五殿,东曰青华,南曰凝神,西曰碧玉,北曰药珠,中曰长生。

    又有东西华台,四曹四局,外有大梵紫微阁及仙都火雷馆。

    复有玉枢院,五雷院,氏阳院,仙都火雷院,及雷霆都司,太乙雷霆司,北帝雷霆司,蓬莱都水司,及诸曹院子司亿万兵骑,各分将校。

    上有雷霆泰省、玄省、都省,三省六部,八寺四司,诸司馆阁,各有官僚,东西华台咸隶其所。【注1】

    玉清真王府碧霄上梵炁中,距玉清府境二千三百里处,有雷城,高八十一丈,是曜华的正经住所,以“玉清府”称之。

    以上为整个高上神霄玉清府总境地。

    南斗六星君只见曜华下了云头,风一阵地刮向流火阁。

    炎君原是没有自己单独院落的,平日饮食起居都跟著曜华。後来炎君离开玉清府之後,曜华把她的东西全部收起来,丢进流火阁,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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