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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谁叫杨薇?”一位送花工,手拿一束红玫瑰站在办公室门口问。
坐在门边的朱利头也不抬,用手指了指我的方向,我抬起头接过花,迎上旁边同事苏莹羡慕的目光:“杨姐,老公送的吧。你们家陶老师真是没话说,人长得帅,又有学问,还这么浪漫。结婚都十年了情人节还送花。”
坐在门边的朱利这时抬起头来笑了说:“你是刚来不知道,他们俩可是我们公司出了名的恩爱夫妻。他们家陶老师何止送花,你等着瞧吧一会两人还要去吃饭呢!”
两人正在调侃我,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一条短消息:“老婆:情人节快乐,午休时我在你们公司对面的土菜馆等你。”我知道他是怕女儿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才约在中午。我看到朱利朝苏莹呶呶嘴,知道二人又在笑我,我只笑不说话。心却飞到了十三年前那个下午。
老公陶帆大我九岁,是我大学的老师,不过他并没有教过我,我们结识源于一场争吵。我大学读的是工商管理专业,而我从小玩到大的“死党”汤华读的是同校的土木系,虽说是同一学校,可碰面的机会并不多。
那天下午我没课,本想约汤华出去,可汤华说下午有课,那个老师有点变态,你要是不去上课,期末考试哪怕59分他也不会给你拉分。所以不能翘课。没办法,我只能陪她去上课,我们座在后排正说着话,突然,那个老师说:“那位梳马尾的同学,你来回答这个问题。”我瞪大了眼,谁知道他的那些问题,别说我没听,就算听了我也不懂呀。想着我没好气的大声回答:“我答不出。”
他的嘴角拉出了一道好看的弧线:“不知道?你刚才没听吗?你上课在干吗?”
他这是在讥讽我吗?他应该知道我不是他的学生,他一定是故意的,这个变态!我推开汤华拉住我的手,挤出一个笑容:“我有听啊,可是我一点也听不懂,这说明老师你教学有问题,是你应该检讨,而不是来质问我!”
我盯着他,见他眼中精光一闪,我以为他会发怒,可是他居然笑了!天!这个男人笑起来真好看,什么叫眼若星辰,今天总算见识了。
他说:“看来是我应该检讨,课后我会把你不懂的部分再单独给你讲一遍,现在继续上课。”
好不容易下课了,我正准备拉着汤华开溜,耳边传来某个变态好听的声音:“汤华!你们留一下!”还来劲了是吧。看见汤华一副欲泣的样子,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大大方方的走过去,“对不起,老师!我不是你们系的学生,我只是来做个旁听生。”
“哦?那你这个旁听生的感受如何呢?”
“当土木系的学生太不容易了!”我一本正经的回答。
他望着我大笑起来。就这样一来二去熟悉了,他经常会让汤华约我一起出去玩,渐渐地偶尔只有我们单独出去。
一次一起去喝酒,他喝得有点高了,居然拉着我的手说:“杨薇,做我女朋友吧。”我只当他酒后胡言,第二天,他特地来找我,说自己昨天喝多了,谢谢我送他回去,末了还小心翼翼地问我:“我没说什么吧?”
我把他的话当笑话讲给他听,他却很认真地对我讲:“丫头!我这是酒后吐真言啊!”我大吃一惊,从没想过他还存着这个心思。眼珠子转了半天,才问了句:“为什么是我?”
他笑了,撸了下我的头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不知何时走进了我的心,跟她在一起我很轻松,很快乐!”
然后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故事,我成了他的女朋友,大学一毕业,二十三岁的我成了他的新娘,一年后我们的女儿――淼淼出生。结婚十年了,偶尔我们也会争吵,可总的来说陶帆是个好丈夫、好爸爸,在如今婚姻这么不稳定的时代,我们算是个另类吧!
匆匆放下手头的工作,不顾办公室两人戏谑的眼光我冲出了大楼来到公司对面的土菜馆,陶帆已经点好了菜在等我。我笑嘻嘻地走过去:“帅哥,能座下吗?”
陶帆眉毛一挑,嘴角拉出一个完美的弧线:“这位美女,我老婆马上就要来了,她可是个醋坛子,你别害我!”我笑着打了他一拳,坐下来边吃边与他说说笑笑。我瞥见边上一桌的两个小姑娘老往我们这儿瞧,对老公低语道:“老公,那边两个人老往我们这儿看,肯定在想这个美女怎么找了这么一个老头子?”
他低笑:“要我去做一下魅力测试吗?”
“要我回避吗?这时老婆在可太扫兴了!”
他呵呵笑出了声。边上两个小姑娘更肆无忌惮地盯着他看了,陶帆年轻时倒长得也只是普通的好看而已,可随着年纪的增长岁月赋予他成熟男人的魅力,反而吸引人了!
吃完后,陶帆问:“我送你回公司?”
我忙说:“不要!还不给办公室那两个人笑死!”
他一笑也不坚持:“我看你过马路就走。”我边穿马路边回头朝他招手,突然眼角瞥见一辆汽车急速向我冲来,我想跑已无路可逃。“吱!”一声急刹车的声音。
我见到陶帆急匆匆地朝我奔来,想对他说:“别紧张!我没事。”可我的手居然直直地穿过了他的身体,怎么会这样?
昏昏然,我看见陶帆把我抬上救护车,看见医生轻轻地拍着陶帆的肩膀:“太晚了!”陶帆抱着我吻着我的额头,哽咽地叫着:“薇薇!你别吓我,告诉你我要生气了!不许,我不许你这样离开我们,淼淼才9岁,你怎么忍心?”
我泪流满面,不停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可惜他听不见。不一会儿,哥哥陪着爸妈赶过来了,还有我的宝贝淼淼,妈一见到我立刻昏了过去,淼淼哭着摇着我:“妈妈!你看看淼淼,别不理我呀!”
场面一片混乱,我的心都碎了。为什么!老天你为什么这么残忍。茫茫然我看见哥嫂料理着我的后事,陶帆一直搂着淼淼,也不哭,眼神空D地盯着我的遗像。
三天过去了,我跟着家人来到殡仪馆,见到我的好友、同事,爸妈老泪纵横,陶帆此时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淼淼更是哭得我肝肠寸断。我终于明白我是要跟我的亲人们天人永隔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咦?这儿怎么有一具游魂?”另一个声音说:“先带回去再说吧!”眼前一黑,我已经到了一个大厅,厅正中央放着一张条案,坐着一个穿西装的中年人,只见他一会儿翻着一本本子,一会又扳扳手指,皱着眉头低声说:“你们搞错了!现在她的身体已经火化,那可怎么办?”
我这才听明白,感情神仙也会出错!还无法弥补。我大吼道:“你们赶快给我想办法,我一定要回去!”阎王带着尴尬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讲:“如果早一天来我们还可以送你回去,可你的家人对你的眷恋太深,以至于你的魂魄无法离开,直到今天你火化了我们才收到你?这,这……”
我真是哭笑不得,居然还是我家人对我眷恋太深之过!正要开口,忽见一名童子匆匆走到阎王身边低声耳语,阎王不耐烦地说:“搞什么!不是讲要过七世才能渡劫吗?现在才四世……”
童子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说:“打乱人间生死是什么罪,想必不用我提醒王爷了吧。”虽然我不太听得明白他们在讲什么,可我知道他们在安排我的未来。
我愤愤地讲:“在你们定下我的事以前,是否该跟我商量一下?毕竟是你们打乱了我的一生。”
阎王居然说:“你这次投胎可是大富大贵,想尽人间繁华。你是因祸得福了。”
我轻哼一声:“你以为我在乎这些身外之物,我只要我的父母,我的女儿,我的丈夫。”
一直沉默不语的童子此时开口道:“杨薇,你与你父母、丈夫、女儿的缘分已尽,今后这一切都回补偿你的。你放心得去吧。”说完手一挥,我眼前一黑,昏倒前只听见阎王在大叫:“又错了!忘了喝孟婆汤。”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一章 重生
醒来时,我只听见耳边传来低低的哭泣声,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声音在轻声安慰着这名哭泣的女子,突然我听见一个有点苍老的男声:“烨儿,孩子还有气。”说着抱起我,朝我P股上重重地拍了一下。
我睁开眼,想到从出车祸到现在的遭遇忍不住大哭起来,我感到被人大力地一把抱过去,只见此人身着一身青色长衫,眉宇间与陶帆有几分相像,只是陶帆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的书卷气,而这名男子却英气*人。难道他是陶帆的前生?
我咧开嘴朝他笑了。“烨儿,她朝我笑了。天哪!她好美,长大了一定是个大美人。”不用说这个一定是我爹了,每个男人见到自己的孩子都是这样讲的。
爹把我抱到叫烨儿的女子旁,应该是我娘吧,我的眼前立即放大了一幅古代美女图。虽然满脸的憔悴却掩不住她如凝脂般的肤色,一双如秋水般荡漾的丹凤眼此刻还闪着泪花正温柔地望着我。窄窄的鼻梁,鼻尖微微的往上翘,一张轮廓完美的小嘴苍白无力,。
“少爷,我给孩子穿上衣服吧!”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走过来,麻利地给我包上衣服,“哟!小小姐胸口开着一朵莲花呢!”
“你说什么?”刚才那个略带苍老的声音说,只见一位大约50岁左右男子把我的衣服轻轻拉开,望着我的胸口,神情异常严肃。
“岳父,怎么啦?”
“严太宰在吗?我们等太宰来一起说吧!”
“爹应该已经下朝了,我现在就派人去请。”
不一会儿,一个身着紫袍的男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只听他淡淡地说:“易之,孩子与烨儿还好吧!”
“烨儿跟孩子都平安。”
“严太宰,你看这个孩子!”说着外公拉开我胸口的衣服给紫衣男子看。这下我看清了他的脸。陶帆!居然是陶帆,虽然他穿着古装,还留着可笑的山羊胡子,可我一眼就认出了他。只是他的眼神好冷,这样的陶帆是我所不熟悉的。他只瞟了我一眼依旧淡淡地说:“很漂亮的血莲痣。”
“太宰听说过天命之女吗?”
“天命之女?不就是太祖皇帝的莲后吗?莲后去世后,杨家再无传人,从此再无天命之女。”
“如果我告诉你莲后当年并没有死,还留有后人。你信吗?”
“不过是民间谬传!莲后之墓现在还在,当年与太祖帝并无所出,旁人不知,你方家应该最清楚,当年因你先祖医治不利,太祖一怒之下不是还把你的先祖赶出京都了吗?”
“太宰,有所不知我方家的确是杨家之后。此事说来话长,但有一点我可以明确地告诉太宰,杨家天命之女最大的特点就是胸含血莲而生。”
陶帆终于放下了他那千年不变的扑克脸,朝我走近,沉默不语,半晌问道:“光凭这血莲痣就能断定?”
“是!而且天命之女从小异常聪慧,灵动有异于常人,太宰日后自能发现。只是这天命之女有自己注定的使命,8岁那年我会来接她去药王谷的。这事呆会儿我们再细谈。”
他们说得起劲,我也不太明白,我只知道,我又遇见陶帆了,想到这儿我的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的脸,陶帆轻轻往旁躲了躲,我的小手还不太听使唤,顺势就拉住了他的胡子,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 “丫头,居然敢拉爷爷的胡子?”
他的一句丫头让我忍不住泪流满面。我心里在叫嚣着,陶帆是我爷爷,他居然是我爷爷。这一世我真的成了他的小丫头了。
他哪知我心底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低声的哄着我:“不哭不哭,想拉就拉吧。”说着抱过我,拉着我的小手去拉他的胡子。我被他逗笑了。
爹朝我走过来,看见陶帆抱着我的样子,一脸的诧异。也难怪,从他刚才的态度就可以想见陶帆平时有多严肃。
“今天下了好大的雪,我看这丫头就叫严慕雪吧。”
“来,慕雪,爹抱抱,我们谢谢爷爷!”
不要,好不容易找到了陶帆,我才不要离开他的怀抱,我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抓住陶帆胸口的衣服不放,爹也不敢用力,一时僵在那里。
外公笑了:“看来这孩子很喜欢爷爷呢!太宰,同她好好说说吧,不然我看她不会放手的。”
“从没听说过刚出生的孩子会认人。”爹小声嘟囔道。
“是!一般的孩子是不可能这么早认人,可她就会,太宰何不试试。”
“慕雪,你现在要回房去吃奶,你娘这么辛苦生下你还没好好看你呢,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娘啊?爷爷每天都会来看你的。”陶帆眼神温柔的看着我说。
多么熟悉的眼神,我忍不住又抚上了他的脸,这回他没躲避,还轻轻地吻了我的小手。
好吧,别忘记你说的话,每天要来看我。我心道。然后把手伸向了爹。我看见了陶帆、外公、爹眼神的交汇。末了,爷爷严肃地说:“今日之事,决不可外传。”
一转眼,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了,经过这六年我终于能接受陶帆已经是严承皓-我爷爷这个事实。
我来到的这个国家叫南齐国,南齐国北边有狄夷国,西边有孟越国,而南齐国经过多年征战成为这片大陆最强大的国家。我对中国古代历史一向不敢兴趣,就连看电视看见古装戏都立即调台。顶多就是知道个大概的编年史。这下好了,完全抓瞎了。连自己到了什么时空都不清楚。
严家世代忠良,严承皓的爷爷就是南齐太祖身边的一员虎将,立下了赫赫战功。到了严承皓这辈圣眷荣宠达到顶峰,严承皓从小就文采出众,深得先帝器重,先帝任命为太子太傅。
当今圣上是嫡出又是长子,从小就被立为太子。可两个弟弟并不甘心,终于上演了南齐国版的玄武门事变,只是由于严承皓的运筹帷幄,胜出者变成了太子。在这场事变中严承皓的夫人及年仅五岁的女儿被叛乱者抓为人质,严夫人也是烈女,为了不连累相公,抱着年幼的女儿从高高的城楼上跳了下来,亲眼目睹这一切的严承皓从那天起再也没有笑过。当今圣上登基后亲封严承皓为太宰,位居百官之首。
大伯父十八岁时娶皇妹长乐公主-君玥,现任吏部尚书;皇上亲赐驸马府就与太宰府一街之隔。府里的人称驸马府为东府,太宰府为西府。我爹十八岁被封镇北大将军,十九岁那年与孟越国作战时身中奇毒,属下把他带到药王谷求治时与我娘一见钟情结为联理。现长年驻守狄夷国边境。
在我出生前严府已有三个孙子,大哥比我年长5岁,二哥比我年长2岁,都是我的堂兄,因为严承皓一个人住在西府,所以从大哥、二哥出生起大伯就让他们住在西府陪爷爷。三哥也就是我的亲哥哥,只比二哥小5天,从小家人都把他俩当成双胞胎来养。
而我从出生起就是严府的异类,一出生时就认人,粘着严承皓,因此严承皓每天一下朝必来抱我、逗我。三个月大时,一次因朝中有事,快到晚饭时间严承皓还没回来,我怕他出事又不会说话,心里着急得不行,不肯吃奶,不吵也不闹,直到见到他回府才对着他大哭起来。从这以后严承皓有事迟回府必让家丁回府告知,弄得满朝皆知,严太宰独宠他的小孙女。
九个月能言,一岁能识字,三岁能赋诗。四岁时就能同爷爷下棋对弈,五岁就能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除了爷爷及爹娘外,人人称奇。
其实三岁以前的这些哪个穿越女不会呀,至于四岁能下棋不过是因为爷爷从小就经常一边抱着我一边与大伯父下棋,我在旁看了几年后,也看出点名堂来,大伯父棋艺不如爷爷,我心一急偶尔会指点一二,一来二去就经常变成我同爷爷在下棋了。五岁能写字画画就更不稀奇了,我前世的爸爸是美院的国画教授,从小我同哥哥就受过爸爸严格的教育,要不是怕吓着他们,我早就想露一手了。
可是严承皓到现在还不太相信我能握好毛笔,经常乘我不注意时来抽我笔。看我握笔姿势是否正确。这是我唯一讨厌严承皓的地方。因为我前世的爸爸在教我们用毛笔时就老来抽笔,只要毛笔一被他抽出就是一顿打,小时候为了这可没少挨打。
第二章 祝寿
第二章 祝寿
此刻我正座在房内看书,听见奶娘吴妈叫到:“二少爷、三少爷来了。”
我合上书:“二哥、三哥今儿怎么有空来?”
“雪儿再看下去,要变成书呆子了。今天家里好热闹,一起去玩玩吧!”
我知道,明天是严承皓过五十大寿,连常年驻守边关的爹娘都赶回来了,想必明日文武百官都会来吧。所以好几天前家里就一直在为这件事做准备。
我也一直在为送严承皓什么礼物犯愁呢。每年都是爹娘为我准备的寿礼。今年我想送他一样自己的礼物。刚才就在想要么送他一幅自己画的画吧。
两位哥哥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就走。走进花园看见爹跟大伯正在指挥着家丁,见到我们来了,大伯皱着眉头说:“今天家里乱,你们俩小祖宗就别来捣乱了。”
两位哥哥今年8岁,正是男孩子最淘气的时候,如果一个人倒还好,可两个在一起就能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家里人现在看见这两个人在一起就害怕。
“才不是呢!是雪儿想来院子里看看,我们陪她来的。”二哥噘着嘴说。我就说好好的非拖我来玩,原来是怕大人骂,拉我来做挡箭牌的。想到这,我抿着嘴笑了。大伯仍瞪着二哥,三哥在旁拼命拉我的衣角。
我笑着说:“大伯,你快别骂两个哥哥了,不然雪儿的罗衫都要被三哥拉破了。”
爹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大伯也笑了:“那就只能看,可不许捣乱。”正说着,只见严承皓从院门走来,我朝他飞奔过去,嚷道:“严承皓,背我!”
严承皓身子一低,把我背上。口中却斥责道:“讲了多少遍了,叫爷爷!明日也这么不管不顾地叫,看我不打你P股!这么大的人了还老要爷爷背,爷爷老了背不动了。”
我一顺溜从他背上滑下来,故意仔细地上下打量他:“有这么玉树林风的老人吗?我爷爷可是整个南齐国最俊的男子。”
严承皓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臭丫头!”园子里的众人并无异色,大家对我们这些举动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倒是爹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大伯拍拍爹的肩膀说:“二弟,你与弟妹长年驻守边关难得看见雪儿这般模样吧!也只有在爹的面前我才觉得雪儿还是个孩子。”
大伯及爹爹还有两个哥哥这时才过来给严承皓行礼。严承皓点了点头,一脸正色:“准备得怎么样了。”于是一行人一起逛院子看看布置,等到回房时已经累得直想睡觉。
第二天一起床,太阳早就当头照了。我急急忙忙地起床,一边还埋怨吴妈干吗不早点叫我。
吴妈一边给我洗漱,一边说:“我的好小姐,今天你不是和平日起的一样早吗?太宰早朝还没回来呢。不急。”我也懒得同她解释,直催她快些给我梳妆。不一会儿铜镜里出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
我冲向爷爷的书房,只有他的书房里工具最齐全,我可以赶在宴会开始前画完。可是书桌好高,我只有半跪在凳子上才能勉强趴在桌上。一番忙碌,我开始作画。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快结束了。我忽然感觉有人在我对面。此刻我正吃力地趴在书桌上,头也抬不起,不过用脚指头想也一定是严承皓,这间书房,除了我外,就连大伯没有爷爷的吩咐也不敢进来。
想着,我口中不假思索地说道:“严承皓,我警告你只许站在一旁看,不许出声打扰我,更不许抽我的笔,最讨厌你抽我笔了,总有一天我要把你的胡子都拔光。”
我听到爷爷低低的咳嗽声,还有一阵压抑的笑声,好像还不止一个人。我赶忙推开身子站在凳子上,猝不及防我迎上了一张男子绝色的脸,一个重心不稳,我从凳子上跌落下来。
可是这个地板好像很软呢。原来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接住了我。这个男孩衣着华丽,长得真是好看的不得了,此时他正带着戏谑地眼神望着我。
我顾不得道谢赶紧站稳,望着刚才吓着我的男子,只见他三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者黑黄相间的袍子,头戴珠冠,身形修长,剑眉深入云鬓,目光深邃,此时薄唇微启带着一个浓浓的笑容。身边还跟着一个九岁左右的小男孩。那个男孩也是衣着华丽,长得唇红齿白,煞是好看!此刻正大张着嘴盯着我瞧。最让人吃惊的是这三人的肤色,不似黄种人,而是如同白种人般白皙,用晶莹剔透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而五官却又似中原人。
我正疑惑着他们的身份,那名男子好听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早听闻太宰十分溺爱小孙女,朕今日是见着了。”
我赶忙跪下:“臣女严慕雪叩见陛下。”心道:笨啊!能让权倾朝野的严太宰低头站在后面的人,除了当今圣上还能有谁!只是这肤色?
“雪儿,快见过明王爷与瑞王爷。”我朝两个男孩也行了个礼:“雪儿见过明王爷、瑞王爷。”心知这两位就是几位哥哥口中的二皇子与三皇子了。
“朕刚才看慕雪画画时就一直在想,这五岁能画是见着了,可三岁能赋诗不知雪儿能否让朕也见识一下。就在你画得这幅画上题一首吧。”
什么?我是三岁能赋诗,可那都是别人写的,我哪会即兴赋诗啊。我用求助的目光望着严承皓,他轻轻地走上前,把我抱上书桌,在我耳边低语:“随便写些什么!别怕,一切有爷爷在。”
我倒是不怕,可也要写得出呀。我望着自己的画,远处青峦叠翠,一片桃花林下一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身着紫袍含笑而立。对面站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手捧一盘水蜜桃。眼珠子一转,有了:
“这个老头不是人”
写完我有点吃力地抬起头,皇上与明王爷都皱着眉头,严承皓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我心底一笑,低头继续:
“太白金星下凡尘”
“好!”耳边又传了皇上好听的声音。我也不抬头,继续写道:
“生个孙女是个贼”
这次皇上、严承皓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看我骂自己都高兴成这样是吧!
“偷得蟠桃献爷爷”
“不错!不错!以六岁之智能写出此诗,凿实难为雪儿了。”皇帝大人总算开金口,我算通过了。
“可是,不对啊,桃花开的季节怎么可能有桃子呢?”瑞王爷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望着我。
真是一个问题宝宝!那眼神依稀有淼淼的影子,让我心底一片柔软。这我倒是疏忽了,在我们那儿反季节水果到处都是,我们早已没有水果的季节观念了。瞧瞧人家一个几岁的小孩都知道。
我爬下书桌,摸着比我差不多高半个头的瑞王爷的头,温柔地说:“小弟弟!我不是说了嘛是从天上偷来的蟠桃,天上与人间可不是一个季节。”
“哦!”瑞王爷对我的解释似乎很满意,也没理会我貌似无礼的举动。
“我三弟今年已经9岁了,何来小弟弟一说。”明王爷眼含趣味地盯着我。我讲的是心理年龄好不好?我心里回嘴道。脸上只是有点讪讪的。
皇上笑了笑,然后对严承皓说:“严爱卿!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说着带头朝花园走去。明王爷瑞王爷紧随其后,严承皓拉着我的手,跟在后头。
到了花园,院中早已有许多人,见到我们都行礼,只见皇帝手轻轻一抬,并不言语。然后就回头来拉严承皓的手向主位走去。
可不知严承皓是否忘了,居然没有松开我的手,我急得脸都红了,忙用力挣脱。严承皓低头瞧我一眼,松开了手。
这时我们亲爱的皇帝大人开口了:“这丫头,这回子倒懂规矩了。朕听闻,在严府,慕雪向来与阁老同坐主位。今日是你爷爷的好日子,又在你们府上,还是依着你们府的规矩。随你爷爷一起吧!”
“是!”严承皓应道,说罢不再犹豫,拉起我的手同皇上一起走向主位。我低着头,偷偷打量了一下周围。大家都带着善意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下的滋味可就大不相同了。等我们坐下,戏台上开始敲起了锣鼓,我对戏曲一点兴趣也没有,加上早晨为了赶着送严承皓礼物没吃早饭,现在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眼睛就在梅花糕、双林子孙糕、寿糕、粉皮水晶包、这些食物上转来转去。见皇上又没动手,也不敢动。那个郁闷啊!
没办法,我只能转移注意力,东瞧瞧西看看,今天来的人可真不少。紧挨着我们左手边的就是两位皇子,明王爷见我瞧他,拿起条案上的一块梅花糕,朝我微微一笑,放进嘴里。动作优雅致极。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这孩子真讨厌。
“慕雪,这个很好吃,你试试看。”只见瑞王爷手里捧着一碟粉皮水晶包在我们身后笑眯眯地对我说。我望着这盘银白透明的包子,真想拥抱一下这个孩子。这真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啊!
皇上有点诧异地望着瑞王爷,又看了看我。我也顾不上,拿起包子就送进口中,爷爷在一旁轻拍我的背:“慢点!慢点!又忘记吃早饭了?”
我口中含着食物,口齿不清地说:“还不是为了赶那幅画嘛。”忽然想起身旁的三皇子,拿起一个包子,递向他的嘴边:“真的很好吃,你也来一个?”
他似乎大吃一惊,好一会儿才张开嘴咬了下去。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刚才那个举动可太不像大家闺秀了。也难怪吓着人家孩子了。
好容易,戏总算唱完了。大伯引着众人朝宴会厅走去。这饭再跟大boss一起吃就太没味道了。我在人群中找几位哥哥的身影,皇帝憋了我一眼,对立在近旁的二皇子说:“轩儿,你领着墨儿、慕雪与慕飞他们一起吧。”
“儿臣遵旨!”二皇子毕恭毕敬地应道。我向皇上行了个礼,伸手去拉三皇子的手,这回他到没有吃惊,任我拉着他走。倒是我的几个哥哥见到我们手拉手地走过来,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
二哥慕天干脆嚷道:“你,你居然拉着子墨的手。”我白了他一眼,我们还是孩子需要男女授受不清吗?三皇子倒是一脸坦然,清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样子可爱极了。
只听二皇子淡淡地对众人说:“大家入席吧!”眼中情绪难辨,真看不出才十几岁的孩子居然能把自己的情绪掩藏的怎么好。看得出,几个哥哥对他很尊敬,甚至可以讲是敬畏。
因为刚才吃过几个水晶包子,现在一点也没胃口,我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不再动筷了。大哥慕飞望着我:“雪儿怎么不吃?这些不是你平时最爱吃的菜吗?”
三哥笑得很大声:“雪儿是刚才水晶包子吃饱了。”
我压低声音说:“严慕瑾,吃你的饭,哪来那么多废话!”
二哥在一旁搭腔:“对哦,吃饭!吃饭!人家子墨对雪儿好你哪来这么多废话。”这俩小毛孩!还没完了。
我故意虎着脸,转身对二皇子、三皇子行了个礼:“明王爷、瑞王爷,慕雪先行告退。”
“慕雪不必多礼,跟慕飞、慕天一样叫我们子轩、子墨吧。”二皇子嘴角带着礼节性的笑容淡淡地说。
三皇子本来就坐在我边上,现在一把拉住我的手问:“以后让姑姑带你来宫里玩,可好?”望着他清澈的眼睛,我不由得点了点头。
“大哥送你回屋。”大哥说着朝两位皇子点了点头,随我一起走出宴会厅。
“雪儿,别生二弟、三弟的气。他们没有恶意的。”大哥轻声说。严家这个长房长孙从小就懂事的让人心疼。
“雪儿知道。”我哪会真的跟小孩子生气,只是再不走怕那两个小祖宗嘴里不知又会说出什么来,才装作生气走的。
“子墨是陛下最小的皇子,母妃贝沙贵妃是狄夷国公主,他从小性格内向,少言寡语。今天他先是当着大家的面给你送包子,接着又让你拉着他的手,的确让大家意外。”大哥缓缓道来。
“那明王爷呢?”
“说起子轩,他可是难得让我服气的人。别看他今年只有13岁,可文韬武略样样都在我们同龄人之上。一个没有娘的孩子在宫里这样的地方还能成长得这么优秀实在不易。”大哥面带佩服的说。
“没娘的孩子?”我问。
“哦,你还不知道吧?他的母妃陈淑妃是陛下最宠爱的妃子,在生他时难产而死。听说,淑妃死时陛下伤心得三天没有上朝呢。
第三章 初情
第三章 初情
从那以后,大伯母进宫经常会带上我,这南宗帝的子嗣还真不算多,统共只有三位皇子、二位公主。
皇后王氏长的端庄大方,其父为中书令,兄为镇南大将军。育有长公主君紫纹。
贝沙贵妃肤色白皙,娇媚无比。除子墨外,还育有二公主君紫钰。淑妃去世后,君子轩就一直由贵妃抚养。
贤妃虽然年已近四十,但仍可看出当年的美艳。出生倒没什么背景,是皇上当太子时的侍妾,因育有皇长子君子离,皇上即位后封为贤妃。
君子轩的已故母妃陈文淑是安国侯的独女,据传当年皇上微服出巡时与16岁的淑妃相遇,一见钟情,回宫后立即召入宫中,一时宠冠后宫,只是可惜红颜薄命。
其余的嫔妃就都无所出了。还有一点让我觉得奇怪,与三位皇子晶莹剔透肤色不同的是,两位公主的肤色是正常的中原人的肤色。联想到大伯母长乐公主的肤色,我才明白,君家的白皙肤色居然只遗传儿子。
从爷爷寿筵后,宫里人人知道我与三皇子投缘,只要子墨一来,大家立刻把空间让出来让我们聊。子墨是个很闷的孩子,常常是我讲三句,他才回一句。可是这个孩子非常聪慧,很多事一点就透。当然啰,皇家的孩子,自然应该是优良品种。
偶尔见到君子轩,对他行礼时,他也只是淡淡的,疏远而有礼。不过据我冷眼观察,这个君子轩小小年纪就很有女人缘。那些宫女看见他时,一个个那羞答答地样子,一看就是他的粉丝。尤其是大公主的伴读——皇后的亲侄女王彤,每次见到他一幅小女儿情窦初开地样子,可他对谁都是酷酷的一幅爱理不理地样子。
一年多过去了,渐渐地我也找到了与子墨相处之道,我经常会给他讲故事,《海的女儿》、《渔夫与小金鱼》、《买椟还珠》、《守株待兔》 ……他听完后,有时会跟我为故事里的情节展开激烈的讨论。一旦他打开话匣子,我总是静静地听他说。其实他很有些想法,有些想法成熟的根本不像10岁多的孩子。
今天因为太后病了,大伯母带我入宫,太后让长乐公主在宫内陪她一晚,我也只好一起留下。子墨听说我留下后就把我带到御花园,此时正值仲夏,他与我坐在御花园的大树底下静静地听我讲故事:“从前有个国王,有三个美丽的女儿。最小的女儿心地还特别的善良,人们都非常喜欢她,叫她“贝拉”。 “贝拉”在当地语言里是漂亮的意思。”
“贝拉像雪儿一样漂亮吗?”子墨笑嘻嘻地问我。
“好孩子都不打断人家讲话的。”我白了他一眼说。
“好!不C嘴!我听雪儿继续说。”
“一天国王要出访别的国家,就问三个女儿想要什么礼物。大女儿说:";我要一条丝绸裙和一顶丝织的帽子。” 二女儿说,“我要一把漂亮的伞。” 小公主说:“我只想要一朵美丽的玫瑰花。过了些日子,国王回来了。大女儿拿到了她想要的绸裙和丝帽,二女儿也拿到了漂亮的伞。 国王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了一朵红玫瑰花,对小女儿说::“爱惜这朵美丽的玫瑰花吧!它和生命一样珍贵。 ”贝拉公主听了父王的话,觉得父亲话里有话,于是就打听玫瑰花的来历。国王经不住小公主一再恳求, 便把取得这朵玫瑰花的经过说了一遍: “有一次,我在经过一个花园时,发现了这朵美丽的玫瑰花。我刚要摘,出来一条蛇问我准备把花送给谁? 我告诉他是带给你的。那条蛇听我这样说,就把花交给了我,不过它有个要求,要你到那个花园里去,否则 它就活不成了。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又一想,他虽然是条蛇,但也是一个生命啊!” 听完以后,小公主对父亲说:“您不要为我担心,我现在就去那座花园。”贝拉小公主找到了那座花园。 花园里有一座精美的宫殿,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Y森森的,真有些叫人害怕。天色晚了,贝拉走进一个房 间。一进门,她就看见一条蛇。“啊呀!”公主不觉惊叫了一声。“不要害怕,公主!”贝拉听到一个非常柔和的声音。开始,公主是有些害怕。后来看那条蛇一点也没有伤害她的意思,也就不害怕 了。她试着走近那条蛇,蛇很乖,公主过去轻轻地摸了摸他。第二天早上,公主发现餐桌上摆满了精美的早 点。晚上,也是这样,桌上又摆满了丰盛的晚餐。奇怪的是始终没有见到过一个人。贝拉就这样在花园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后来,小公主想父亲了,她要回家去看看。在她准备走的时候,那条蛇对说:“你在家如果超过三天, 我就回死去的。”贝拉在父亲身边姐快活地玩了两天,把蛇的话忘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贝拉猛然想起蛇的嘱咐,惊叫起来:“啊呀,不好了,要出事!”公主急忙告别了父亲和姐姐,骑着马飞快地奔向那座花园。赶到花园时已经是深夜了。蛇呢?公主到处寻找也没找到。第二天早晨, 贝拉起床后又去花园找蛇,找来找去,终于在一口枯井旁边看见了他。可怜!他已经死了。贝拉伤心地哭了起来,埋怨自己耽误时间,对不起蛇。她越哭越伤心,眼泪扑落扑落掉在蛇的身上。奇迹发生了。公主的眼泪把蛇变成一个英俊的王子。王子深情地对贝拉说:“只有你,我的未婚妻,才能拯救我,你的眼泪和爱心帮我解除了附在我身上的魔法。我中了巫婆的魔法已经好多年了,要不是你的眼泪,还不知要等多少年呢。”王子和小公主贝拉结了婚,他们相亲相爱地在一起生活了一辈子。”
说完后,我见子墨还沉浸在故事中,随手拿起石凳上的茶杯喝水。
“子墨希望也能与雪儿相亲相爱地生活一辈子。”
“噗!”我心一惊,刚喝入口的水全喷了出来。转念一想,子墨才多大,对相亲相爱地生活一辈子是什么意思可能也不理解吧。
想着我从怀中抽出块手帕擦着身上的水,边笑着说:“子墨知道一辈子是多久吗?这话可不能胡说。仔细别人听了去可不好。”
“我是认真的。别人听见又有何妨!”这傻小子居然一本正经地说。
“还说!真恼了,不理你。”说着我作势欲离开。
“别走!”他一急,过来拉住我,只见他额头上有细细的汗珠。
我心里一乐,真是个实诚的孩子。拿着帕子轻轻地给他拭着汗,柔声说:“傻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