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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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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忽听见子墨叫到。一回头,只见君子轩斜倚在树干上,样子说不出的慵懒,脸上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瞧着我们。

    “二哥什么时候来的?”子墨呐呐地问。

    君子轩顿了一会儿说:“从雪儿说好孩子都不打断人家讲话的时候。本想立刻离开的,可是雪儿的故事吸引了我,我忍不住想听完结局,结果就顺便听了三弟的悄悄话。”

    “什么悄悄话啊,子墨还小,只不过有点词不达意罢了。”我有点恼他,明明来了这么久了,故意不露面,现在此又故意让我们发现,算什么意思!

    “子墨是还小。可是雪儿不是比子墨还小吗?怎么知道子墨是词不达意?”他紧盯着我的眼睛说。

    “我没有词不达意。”子墨的眼睛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地望着我。

    这个傻小子!我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有冲他傻笑了几声。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章 梅花镯

    第四章 梅花镯

    打那以后,我进宫渐渐少了起来。二哥及三哥是三皇子的陪读,倒经常在课后,带些子墨托他们捎来的宫里的小东西。有一次是一封信。只有一句话:“为何这么久不来看我?”我其实是怕祸害了人家孩子,不知古人是否也像现代的孩子那样早熟,可子墨的话的确让我感觉有点怪怪的,还有君子轩那种咄咄*人让人无处遁形的气势也让我很不舒服。

    后来连爷爷都看出我的逃避,有一次他问我:“为何忽然不喜欢去宫里了?”

    “本来就是图个新鲜,现在能玩的地方也都玩过了,也不觉得新鲜了。还去干吗?没听说过嘛:一入宫门深似海啊!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我朝他眨眨眼说。

    “这句话是用在你这种情况的吗?”爷爷好笑又好气地望着我。

    我不说话,只是往他的怀里钻。他搂住我说:“不去就不去吧?你离那些皇子们远一些也好。”

    转眼到了深秋,宫里传来了皇长子欣王爷迎娶皇后的亲侄女镇南大将军的女儿王彤的消息,由于这是皇家首次大婚,因此格外重视,连爹娘都奉诏回京观礼。

    而我再过三个月就满8岁了,前几天,外公已经带信说会在我生辰前来接我去药王谷过8岁生辰。爷爷把这封信交给我时全家人都在吃晚饭。信上只说:8年了,从未见过我,外婆很想看看我,因此来接我。我想除了爷爷、爹娘,连大伯也不知我去药王谷的真正原因吧。

    三哥有点不服气地说:“我也是外公外婆的亲外孙,信上怎么一句也不提到我呢,我也没见过他们,我不管我也要去。”

    “放肆!你如果去,你的功课怎么办呢?”爹训斥道。

    “瑾儿,以后罢,总有机会的。”娘安慰着哥哥。

    欣王爷大婚前三天,宫里来人宣旨让大伯母长乐公主进宫帮着协办大婚事宜。末了,居然说贵妃宣我进宫。

    万公公把我带到御花园,对我行了个礼:“严小姐,请在此稍后,奴才去请贵妃娘娘。”

    “有劳万公公。”

    “严小姐客气。”说着万公公就走了。我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假山丛中逛。忽然在假山的深处听见了一阵低低的抽泣声,正准备离开,忽听一个娇柔的女声带着哭音:“子轩,你倒是说话啊。”是二皇子?我心底偷偷地笑了,你也有被人偷听得时候。

    “彤儿,你希望我说什么?你们的婚事是父皇钦定的,连母后都去劝过父皇了,有用吗?再过三天你就要成为我大嫂了,被大哥知道我们在此私会还不知会怎样呢!”君子轩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这个王彤好像只有15岁吧?这么早嫁人?难怪心里不乐意呢!

    “他知道了又怎样。你知道他有多少女人吗?”王彤恨恨地说。

    早就听宫里的那些多嘴的下人说起过,这个大皇子府中好像已有两个侧妃,侍妾更是数不胜数。不过古代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寻常事,这皇子就更不用说了吧。

    “彤儿,你才是他的正妻,你计较这些干吗?凭你们王家的实力,也不容大哥忽视你。他会疼惜你的。”

    “可我不要他的疼惜,我只喜欢你。”

    “彤儿!你越礼了。”君子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冷。唉!我在心底叹气,原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雪儿!雪儿!”是子墨。这个傻小子来的可真是时候。我这个时候出去不是明摆着告诉君子轩一直在偷听他们的谈话吗!

    “万公公,雪儿人呢?”子墨声音中带着恼怒。

    “刚才人还在这儿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雪儿!你在哪里?”

    这个傻小子!别叫了,我不是不方便出来嘛。

    “还没听够呢?”一个声音在头顶传来。居然是君子轩。他怎么到我身后来的。我傻傻地看着他,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怎么?你也会害怕?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说着他的手抚上了我的脸。我动也不敢动,只有眼珠子还在转。“真不知道这张脸长大后会美成什么样子。”他的眼底有一丝暖意:“快出去吧,三弟都要急哭了。”他轻轻地推了我一把。

    “子墨,我在这儿。”

    “你躲在假山后面干吗?”子墨见我从假山后走出奇怪的问。

    “观察一下地形啊,免得又有人偷听你的悄悄话。”我知道君子轩没走远,故意说给他听。

    子墨居然脸红了。半晌问:“你要离开京都了?”

    “嗯!去我外公家。”

    “在那儿?什么时候回来?”

    “在中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很快吧。”

    “我能给你写信吗?”子墨低着头轻声问,眼里噙着水气。

    “当然!”说着我轻轻拥住他“子墨我会向你的。”

    “雪儿,我也是。”子墨用力回抱着我。

    “这个给你,本想等你生辰那天再送你的,现在只能提前送你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只白如羊脂的玉镯,上面刻着一圈精致的梅花浮雕。从它的材质与工艺看,绝对价值不菲,我犹豫着不敢接受。他一把拉过我的手,给我戴上,奇怪的是刚才还很大的玉镯,一下就变得很合适了。

    我奇怪地望着它;想把它拿下来,子墨笑着拉住我:“别拉了,梅花镯带上就脱不下来的,它会随着你的长大而变大的。这是我母妃的陪嫁,只有…… ”

    “只有什么?”我追问。

    “等你回来再告诉你。”子墨一笑。

    “子墨,这也太珍贵了,来得太急我也没准备礼物。啊有了。”说着我解开衣领,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红莲花玉佩:“这是我周岁时爹送我的。从小我就一直随身带着,比不上你那个手镯,可也是我最珍贵的东西。”

    他咧开嘴笑了,顺手带进自己的脖子。

    第五章 装病

    第五章 装病

    欣王爷大婚那天据说十分热闹,文武百官都去观礼。可是第二天就传来中书令在孙女婚筵上饮酒过量而突发疾病的消息。两天后王中书病世。皇上下旨以国礼葬之。

    由于王中书的去世,爷爷一下变得很忙,我已有快一个月没好好跟他说话了。想到马上要离开他,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我的心就像刀绞一样。

    这天听说他回府后一直在书房没出来,连晚饭都没吃。大伯去送晚饭连门都没让进。

    大伯走到我的身边地递过食盒:“雪儿去试试吧。”我点点头,走到书房门口,轻轻地叩了叩门:“爷爷,雪儿能进来吗?”

    半晌没动静,我又说:“您不应我就进来罗。”说着推门进去。此时天色有点暗了。可房里居然没点灯。我走过去,放下食盒,把灯点上。

    严承皓眼睛只是呆呆地望着桌上的一堆纸不言语,我伸手拿过看了起来。原来是关于王中书的死因的秘密报告。据密报,王中书并非死于饮酒过度,而是婚宴上有人在王中书的酒杯里下毒。而皇上派去的御医居然都说是饮酒过量而亡。这说明什么?摆明了是皇帝大人要王中书的命啊。这皇帝也太不够意思了,人家连女儿都嫁给你了,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是了,那天二皇子也说了,“王家的实力,不容他忽视你”就是这实力让皇上起的杀心吧。

    不好,我心一紧。论起实力来,严家不比王家更强吗?怪不得我与哥哥从小就在太宰府长大而不是与爹娘一起,哥哥更是三皇子的陪读,恐怕也有人质的意思吧!本来这朝堂上还有王家与严家做着平衡,现在王中书一死,王家只剩一个大将军,一个皇后;而严家除了大将军,驸马,还有一个权倾朝野的太宰。严家危矣!

    严承皓面无表情地拿过我手中的密报放在火上点燃,仍旧不说话。“爷爷,您告老还乡吧!”

    严承皓忽然目光凌厉地扫向我,我迎上他的目光一点也不躲避。

    “那不是明白地告诉皇上我知道王中书的事了吗?”严承皓收起目光说。

    “你可以装病啊!”

    “傻孩子,你真以为宫里的那些御医是酒囊饭袋啊?”他嘴角带着苦笑望着我。

    “明天你外公就来接你了,你跟外公走了以后就别回来了。这严家现在也是风雨飘摇,能逃一个算一个吧!”他轻轻地揉着额头,我忽然发现他一下子老了许多。眼泪流了出来,扑进他的怀里:“爷爷,我不走,我要跟家人在一起。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必须走!你还不知道吧。你外公是神医之后。方家有太祖御赐的玄天令,即使犯下十恶不赦之罪也可赦免。”

    “神医!”我喃喃的重复道。“对了,神医!既然是神医,能治病,想必也能帮你装病瞒过那些御医吧?只要你一走,大伯是驸马,皇上还需要爹来平衡王将军,严家之危就解了。”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雪儿,雪儿,怎么看你也不像一个8岁不到的孩子。”严承皓抱紧我说。

    我在严承皓的怀里钻了钻没有说话。

    第二天刚吃好早饭,下人就来报外公来了。比起8年前,他倒没怎么变,我知道他应该有近六十了,可除了头发有点花白,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年纪。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帅哥。他拉着我的手,上下打量了半天:“雪儿比外公想的还要美!再过几年严家的门槛都要被说媒的踏破了。”

    “外公!您为老不尊!”我故意撒娇道。边上的下人都笑了。我慢慢地拉着外公的手去客房,然后打发走下人,C上门闩。外公一直静静地看着我做一切。也不开口,等着我说话。

    “外公,有没有一种药,服用后能让人在短时间内像重病缠身,甚至像不治之症。而且还不能被那些太医院的人发觉。”

    外公想了一会儿“雪儿想干吗?”他探究地目光向我扫来。

    我正想解释,忽然见他以他这个年纪少有的敏捷冲过去开门。见我的贴身丫鬟婉儿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太宰在早朝时昏倒了,现在刚抬回房呢。”

    “快!外公,我们去看看爷爷。”我急急忙忙地拖着外公朝爷爷的房内跑去。谁知外公却一把抱起我,飞了起来。哇!好棒!居然会轻功哎。我心里赞道。

    到了爷爷的房里,只见一屋子的人,大伯及几个我不认识的男子站在爷爷的床边。“外公,你快去给爷爷看看。”

    “雪儿,不怕,爷爷只是疲劳过度,偶染风寒。吃几贴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大伯对我说道。

    “严尚书,下官告退了。”那个郭太医走了出去。身后那几个人一起跟了出去。

    “雪儿!”爷爷轻声唤道。

    “爷爷,你好棒,怎么装得这么像啊?”我在爷爷耳边轻声说。

    “什么装?”爷爷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傻丫头,要是你一天不吃饭,加上风寒也会昏倒的。”外公笑着摸了一下我的头。

    那么说爷爷是真的病了,真的昏倒了?只见爷爷深深地望着外公:“雪儿都跟你讲了?”

    “只说了要我做什么事,却没告诉我理由。”

    “雪儿,你去门口守着。”爷爷严肃的说。

    不一会儿,见到大伯及几个哥哥走了过来,我忙大声叫道:“大伯,你来啦,爷爷醒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我不知爷爷跟外公是怎么安排的,总之爷爷的身体从风寒后就再也没有好起来过。那个郭太医本来讲几天就会痊愈的,结果越来越严重,搞得皇上大发雷霆。

    终于有一天,皇上与郭太医一起来了,郭太医诊完脉案后正要跟皇上单独谈,被爷爷叫住了:“陛下,老臣也想听听自己的病情。”

    郭太医望了皇上一眼,见皇上点了头,就低缓地讲到:“从脉象上看,太宰的脑部似有郁结,前段时期由于风寒,把这诊状掩住了,渐渐地太宰的视力会越来越模糊,头痛的次数会越来越频繁。直至……”

    搞了半天是脑瘤!我心知这是假象,可看见爷爷眼中的伤悲又不似假象,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跑过去抱住爷爷:“你一定搞错了,爷爷才不会死呢!你这个庸医!前几天你还说爷爷不日就会痊愈,现在又这么讲!”

    “这 ……”郭太医被我这一骂老脸有点挂不住了。“神医之后方冠源也在府上,不信可以问他啊!

    “我会去问的。我早说让外公看,可爷爷和大伯偏说你是全南齐国最好的医生。要相信你。”

    “那就传方大夫来诊脉吧!”皇上见到我眼中的泪似有不忍道。

    “草民方冠源叩见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你来给太宰诊脉吧。”

    “是!”外公起身后,也来给爷爷诊脉,结果当然印证了郭太医的诊断。

    “可有法子治?”皇上十分真诚地问。

    “草民学艺不精,也许家父还能有几分胜算。可惜……”外公欲言又止。

    “怎么,是因为路途遥远吗?朕派专人专程照顾老先生可好?”皇上问。

    “非草民不遵旨,实在是家父已过古稀之年,自身也百病缠身,尤其是气喘之症,别说是长途跋涉,就连出谷都很困难。再说,太宰此病就算倚家父之力也非短日可愈。少则一年,多则终生服药。”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决不放弃!陛下请允许臣辞官陪老父一起去药王谷求医。”大伯跪求皇帝。

    “易融,国丈刚刚去世,太宰又重病不起,你再辞官,这朝堂皇之事朕该托付于谁呢?”皇上感慨道。

    “大伯!您和爹有公务,哥哥们学业要紧。只有我陪爷爷去才是最合适的人选。自古忠孝难两全。雪儿会代大伯跟爹进孝的。”我望着大伯及皇上说。

    “好!好一句自古忠孝难两全。朕看爱卿就依了雪儿吧!”

    然后,皇上扫了众人一眼,说:“你们退下吧,朕有话跟阁老说。”众人都鞠躬退下。只有我一直坐在爷爷床上没来得及站起来。正准备起身,皇上轻轻地扶着我的肩说:“雪儿,就留下陪爷爷吧。”

    我只好坐在爷爷的床上,只见皇上把凳子拉的离爷爷很近,低声地说:“太宰此次这一病,朕宛若失去臂膀。太宰认为何人可代替你的位置?易融可否?”

    爷爷身体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此时急道:“万万不可!犬子能为吏部尚书已是陛下错爱了。老臣以为陈锡可胜任。”

    陛下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带着丝感动:“朕没想到,太宰会推荐他。可见太宰真是一心为朕,不存一丝私念。就命陈锡为中书令吧。这太宰之位朕等着严卿康复。”

    我心里忍不住哼了一声,这时假心假意的感动给谁看啊。为了不被他看出情绪我一直低垂着眼不去看他。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皇帝要走了。我作势起身要送,他忙按住我:“免礼。记住,帮朕照顾好朕的恩师。”

    “皇上言重了!老臣有负圣恩啊。”严承皓此时也是忍不住老泪纵横。

    皇上也泪光闪闪地走了。皇上一走,我就一声不响地看着严承皓,他被我盯得难受,说:“雪儿,认为爷爷在做戏吗?”

    “雪儿知道,爷爷没有做戏,皇上也没有做戏。可也只是在此时此刻。雪儿只是好奇那个陈锡与您有仇?”

    “是!你乃乃与姑姑就是他爹亲自从府里抓走的。”

    “那您还推荐他?”

    “陈锡能文能武,为人正直,皇上本来就中意他,我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爷爷闭上眼睛轻声说。

    接着全府就为出发忙碌开了,爷爷倒什么也不管任大伯安排。而我却为了跟随的下人烦恼透了,照大伯的意思奶妈及我房内的四个丫鬟都要跟我一起去。

    我坚持只带一个丫环并说:“外公家又不是外人,要这么多人跟去干吗?”我主要是怕人多嘴杂,再加上,我房内的四个丫鬟,除了婉儿今年10岁外,其余三个都已十六七岁了,在古代也是应该成家的年纪了,我这一去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是耽误人家青春嘛。

    大伯拿我没法子,只好讲:“丫环你说只带婉儿,大伯依你。可奶娘从小照顾你,她不去大伯绝对不同意。”奶娘吴妈本是严府的家生奴才,嫁了个丈夫也是府里的,就是老管家严成的儿子严英。她跟去本也是情理当中的,可人家也不过三十几岁,我总不能为了自己就让人家夫妻作牛郎织女吧。

    这话我一个小姐又不能对大伯讲,只是坚持除了婉儿一个也不带。气得大伯好几天都不理我。那天在爷爷房内陪他聊天,他忽然问起奶娘的事。我支支吾吾地讲不清楚,他就说:“严成都到我耳边来唠叨了好几次了,说奶娘有什么不尽心之处看他薄面多担待,再给她一个机会。”

    “这个老糊涂,我还不是怕他儿子守活寡嘛。”我气得口不择言。

    “放肆!这话也是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能说的?”他瞪着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躲在他的怀撒娇。

    爷爷抚着我的头发说:“本来我准备带严成去的,现在就让严英跟着我一起去吧。这下可以让奶娘跟你一起了吧?”

    第六章  初入药王谷

    第六章  初入药王谷

    终于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出发那天皇上亲自来送行,场面好不热闹。

    这古代的马车可真不是人坐的,坐得颠簸不说,走了老半天也走不了几里路,后来我也干脆不问什么时候能到了。一路上除了吃就是看风景。要不就是窝在爷爷怀里睡觉。

    “承皓兄,这孩子可真粘你。”刚刚打了个瞌睡醒过来,就听见外公在说。

    “冠源兄羡慕了吧?”爷爷调侃道。咦?这是什么状况?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也只有在承皓兄的面前,雪儿还像个孩子,不然真以为她是个顶着孩儿脸的大人了。”

    本来就是个顶着孩儿脸的大人嘛。我心道。也不敢睁眼。忽然爷爷打了我的头一下,笑骂道:“醒了就起来,不知道自己越来越沉了。”

    “干吗打我。我哪儿就沉了。”我嘟着嘴。

    “别说,这几天,雪儿真有点胖了。”外公细细看着我说。旁边的奶娘及婉儿都笑了。

    “真的?”说着我捏着自己的小脸,好像R是多了。(每天吃吃睡睡能不胖吗?某尘说)

    “别捏了小姐,都红了。”奶娘心疼地在旁边说,“小姐还是稍微胖点好看,小姐一直都太瘦了。”

    “老爷,前面就到中州府了。”坐在帘外的严英说。

    “到了吗?”我兴奋起来,走了这么多天总算到了。

    “中州离药王谷还有一天的路程,今天天色已晚,就在镇上我们自己的药铺住一晚再赶路吧。”外公答道。

    “我们在镇上还有药铺?”我问道。

    “总是有人到药王谷来求医,可是药王谷外瘴气密布,外人进不去,为了方便医家,你曾外公就在此开了一家药铺。现由你大表哥坐堂打理。”外公解释道。

    早听娘说过,方家的医术之所以多年来无人能及是因为方家的祖传秘方,为了防止秘方外传,方家家规规定,所有子孙在15岁以前接受医学教育,然后由族长选出接班人,没被选上的众子,可以继续学医,也可学其他手艺,一但年满18岁就不得再留在方家。必须自己去外面讨生活。

    而从太外公开始,方家一直只有一个儿子,也不需要选接班人,只有我舅舅生了两个儿子,而比我大11岁的大表哥从小就对玄黄之术异常敏感,5岁时就能背药方,6岁就能开简单的方子。因此太外公在他6岁时就定下他为方家接班人。而比他小7岁的小表哥一出生就注定了。他不能成为方家的传人。

    “到了!”马车停下,迎面看见一面白墙,三间大门大开。门上有一匾,匾上大书“回春堂”三个大字,字体遒劲有力。

    一进内堂,就见一个伙计作了一个揖:“老太爷回来了。”然后就往后院跑:“少爷!少爷!老太爷回来了。”外公领着我们一行人往后院走去。

    爷爷和外公刚在大厅坐下,只见门外走来一个青衣男子,后面跟着两个女子,一名女子温婉动人怀抱一个7、8个月大的小女孩,另一名女子眼神动人,大腹便便,应有5个多月的身孕。

    那名青衣男子,身长玉立,剑眉斜飞入鬓,星眸光华四S,犹带着空山新雨后的清冷,透着一股超逸的味道。明明是普普通通的青袍,他却穿出了道骨仙风。饶是这九霄红尘都生生的委屈了他似的。只见他行了个礼:“孙儿给爷爷请安。”

    怀抱孩子的女子也低声请安:“季柔给爷爷请安。”

    那名孕妇也低首:“蔷儿给老太爷请安。”这个恐怕是妾了。

    左拥右抱的,这个表哥还真是享齐人之福啊。外公略一点头,向大家介绍了爷爷,又是一番行礼。然后外公牵过我:“雪儿,这是你大表哥方茗,后面是你的两位大表嫂。”

    “雪儿见过茗哥哥及二位嫂嫂。”我低首行礼。

    “扑哧!”忽听一声笑声。只见方茗半似斥责半似溺爱地说:“蔷儿,没规矩!”

    “不是啦!妾身刚才在想二少爷长得那样,这姑姑家的妹妹倒像相公的亲妹子似的。姐姐你说是吧?”说着她歪着头望向季柔,一双灵动的眼睛转来转去,样子十分可爱。

    “真的呢?这妹子和相公还真是有些像呢。” 季柔微微一笑答道,那声音说不出的舒服。她的相貌不是很浓艳,而是江南女子的那种温婉清丽,所谓人淡如菊就是如此吧。这表哥还真是有福气。

    “老爷客房已经备好。”门外一个家丁打扮得人说。

    “如此,承皓兄先去休息吧。”

    第二天送我们的家丁都要回京都了,只有奶娘、婉儿、严英与我们一起换了一辆马车赶往药王谷。

    快到晚饭时分,马车停了下来。外公说前面进谷了,有瘴气。然后外公与车夫一起给马套上一个大大的类似口罩的东西,又给我们每个人也戴上了。我望着大家围着那块被药水浸的黄黄的布口罩的样子忍不住想笑。不过这药水还挺好闻的,有一股淡淡地栀子花的香气。外公上车后一直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眼睛盯着我,神情似乎有些紧张。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大约一炷香的功夫,马车停下来了。

    大家解下布罩。只见一座古典的楼宇坐落在青山脚下,用竹子围城的篱笆,两间木质大门,门上挂一块大匾,上书“翠霞谷”三个字。外公很兴奋的样子,一把拉住我的手说:“走!我领你去见太外公。”我忍不住推开他,这个外公从进谷开始就一直不太正常。口中说:“外公,是否让爷爷先去看病!”

    为了以防万一,爷爷一直没有服解药,是药三分毒,若不加紧解了我真怕对爷爷身体有什么影响,毕竟爷爷已不再年轻了。

    “对对!承皓兄一起去吧,正好让爹给你瞧瞧。”外公仍是很兴奋,一点也不在乎我唬起的脸。

    我与爷爷跟随着外公朝屋子走去,进屋后,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端坐在堂前。样子十分和蔼可亲。外公兴奋地把我刚刚脱下的口罩拿给太外公看:“爹!真的是!真的是天命之女。” 天命之女?我都差点忘了这个茬了。只见爷爷一脸严肃地说:“事到如今我也相信,雪儿真的可能是天命之女了。”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太宰请闻一下刚才雪儿戴的帕子。”

    爷爷接过口罩,闻了一下,脸露诧异之色。

    “是否味道不一样啊?雪儿戴的是没有药水的帕子。太宰也不是外人。实不相瞒,这药王谷原名翠霞谷,是杨家秘密的练功之地,因谷外瘴气密布,如没有杨家亲配的药水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人畜必定窒息而亡,就连老朽也不例外。只有一个人可以不用药水自由出入。那就是天生至Y之血的天命之女。”太外公缓缓道来。

    啥?刚才真危险啊,万一我不是天命之女,不就没命了吗?想到这我有点埋怨地白了外公一眼。

    “雪儿在怪外公拿你的生命冒险吗?外公怎么会让你有事呢?早在你出生时我就已经认定了你是天命之女。这次你爷爷出事以来你的表现让我更加肯定了。再退一万步讲,就算你真的不是天命之女,在马车上外公不是一直在注意你吗,只要你有一点不适,外公立刻会把药帕给你戴上的。”

    回想外公马车上的反常,确是真的紧张我。“雪儿知道,外公疼雪儿。太外公你先给爷爷看病吧。”

    “不是已经解了吗?”太外公捋着胡子说。什么?我糊涂了。

    “刚才爷爷喝的茶水就是解药。”外公解释道。“承皓兄就安心地住在谷里吧,此处十分安全,别说外人,就连内子都不能进谷!谷内现在只有刚才赶马车的哑伯与雪儿的二表哥方清二人陪家父居住。”

    “为什么外婆跟舅舅不跟太爷爷一起住呢?”我有点遗憾见不到外婆及舅舅。

    “只有方家的族长才能在谷内居住。你外婆他们就住在谷外的小镇上。也不是很远,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今天你们也累了,先去休息吧。”太爷爷说。

    我回房时奶娘与婉儿已经将屋子都收拾好了,我倒头就睡,一夜无梦。第二天一起床,天都大亮了。唤来婉儿给我洗漱。

    刚出门,就见到一个12岁左右的男孩子站在门边,这孩子眼睛不大,可是眼神清亮。鼻梁倒是又高又挺,嘴唇微微有点厚,给人一种十分可靠的感觉。长得算不上俊,但却是那种非常阳光的男孩子。

    见我出来他眯起本不大的眼睛说:“你就是雪儿妹妹?我是你清哥哥。叫清哥哥。”我心想:占我便宜?哼!小P孩,来跟我斗。

    眼波一转,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自己这样的笑容有多可爱,然后大大方方的叫道:“情哥哥好!”这一下轮到他脸红了。婉儿也捂着嘴偷偷地笑了。

    “你怎么乱叫?是清哥哥!”

    “我是叫你情哥哥啊!”

    “你们京都人讲话怎么清、情不分哪?”他急了。

    “谁说的?情是情,清是清嘛。”我字正腔圆地说。

    “这回对了,来再讲一遍。清…哥哥。”

    “情…哥哥。”我忍住笑跟着说。

    “你存心的是吧?”他这才缓过神来。婉儿早就笑的直不起身了。

    吴妈来催我们吃早饭时,见到的就是我与婉儿笑得直不起身,一旁的方清瞪着本不大的眼睛的情景。

    吃完早饭后,太外公把我与方清叫到他屋里,严肃地对我们说:“今天我要跟你们讲关于杨家先祖的事。”

    “当年中原大地还是分成五国时,杨家天女宫就拥有一支成员遍布各国的风门与暗门。这天女宫的宫主是由杨家历代的天命之女担任。杨家每隔一代就会有一个天命之女出生。暗门主要是由一批死士组成,负责暗杀、护卫,门主由杨家后代中有习武天赋极高的男子担当。风门表面上是由遍布各国的杨家商铺组成,实则为收集情报的场所。风门门主,由宫中打长老兼任。因为杨家拥有此等财力与实力,杨家的天命之女成了乱世枭雄争着求婚的对象。家母杨月莲是杨家第十代天命之女的传人。从小聪慧、美丽。据说13岁时她就已经美的让人睁不开眼。15岁时就有许多王孙贵族前来提亲,而天女宫选婿的条件是宫主不出嫁而是娶夫,日后所生孩儿要跟杨家姓。因此吓退了许多王孙贵族。只有当年的南齐朝定国公一口答应。他就是后来的南太祖。婚后二人携手打江山。定国公终成帝业。家母18岁那年被封为后,同年他们攻打佛教圣地——鼎阳。由于城内居民愤起抵抗,南齐朝军队死伤十分惨重。攻进城后,太祖下令屠城。一时血流成河。当时的城主怒斥二人杀戮太重,并立下血咒:诅咒君家七世饱受绝情之苦;而杨家在此之前也不再有天命之女出生。也许是应了那个诅咒,他们结婚十载却还无子嗣。家母知道自己生育无望后,就劝太祖帝纳妃。并亲自挑选重臣之女入宫为妃。谁知太祖帝纳妃后,流连美色,渐渐疏远莲后。一年后,丽妃生下一子。他就是南光帝。莲后本以为,孩子生下后,太祖会回到她身边,可谁知太祖又迷恋上更年轻的女子。莲后只能日日以泪洗面。

    当年因南太祖背部中箭深入胸骨,群医无策。命在旦夕。家父救活了太祖,太祖有感于家父的救命之恩,亲赐玄铁令。并封为太医院院士,家父见莲后悲伤,经常安慰,两人日久生情,珠胎暗结。皇后怀孕自然瞒不住太祖。太祖盛怒,举剑就要杀二人,父亲拿出玄铁令并责问太祖当年的承诺是否算数?太祖虽然怒极但最终还是遵守承诺,可是要求两人从此后必须远走高飞,而杨家从此以后必须退出江湖,、隐姓埋名。家父答应太祖的条件出京,从此隐居于此,直至终老。太祖对外宣称,莲后病重而亡,杨太医医治不利,本应重罪,念其救驾有功,贬黜京都。” 太外公说的有些累了,眼睛闭了一会儿。原来是婚外恋造成的悲剧啊。这种事在前世我听得多也见得多了。总是结局不太好的。像他们这样的已经算是幸福的结局了。只是代价有点大。

    “今天告诉你们两个小娃娃,先人的这些事主要是要告诉你们另一件事。当年莲后依太祖之命解散天女宫,可那些暗卫都是死士,受莲后深恩,又深谙追踪之术,这些小伎俩当然瞒不过他们,他们又回到莲后身边。直至今日,暗卫仍然还在。清儿,你从小对武学痴迷。又是练武奇才,从今日起,你就跟随我学习暗卫之术,18岁时接任暗门门主之位。雪儿就是第十一任的天命之女,清儿,到时你就是雪儿的属下了。”我憋了一眼那个傻小子,他正愣愣地消化着刚才的话。见我看他。露出一脸苦相,我朝他吐了一下舌头。他咧开嘴笑了。那笑容有点无奈有点宠溺。

    “雪儿,走,太外公带你去翠虹湾。”

    “去干吗?”

    “练功啊?”

    练功?天,我哪是那块料。比同龄人聪明些是因为我本不是8岁幼稚小童。至于其他其实我很一般啦。像5岁那年,爷爷请了一个很好的乐师教我弹琴,我学是学会了,可弹得很一般。乐师没法向爷爷交待,只能又教我笛子。幸好对笛子我还比较有感觉,学的还过得去。可爷爷对那个乐师却很有微词,认为此人不善为师。他是想:我孙女可是天才,怎么你就教不好呢?我却知道人家那是尽力了,水平也是高的。是我自己不够聪明,悟性不够。现在要我学武功,不是更要我的命嘛?

    “雪儿怕学不会!”还是老实交待比较好。我心想。

    “雪儿会吹笛吗?”

    我点点头,又加上一句:“可吹得不太好。”

    “没关系,只要会吹就行,会吹就能练天女功。天女功就是以笛声来退敌的。只有练成了天女宫,你才能振兴杨家。”说着他夹起我就飞了起来。 。。

    第七章 神功已成

    第七章 神功已成

    我吓得紧紧地抓住太外公,只听耳旁传来呼呼的风声,还有哗哗地水流声,越来越响。等到我张开眼睛时映入我眼帘居然是瀑布,从远处看,瀑布像一条洁白的玉带似的搭在那几米高的断崖上,几棵树在水流上围成了一个棚,仿佛一座翡翠架起的仙桥,宛若仙境。好美!我还没来得及感慨,见太外公夹起我就朝瀑布中那几棵树的方向飞去。

    我吓了一跳。这不是自杀吗?忽然水就到了我们的身后,我们站在了一个断崖前,面前出现了一扇石门。这石门做得十分精密,严丝合缝,就连一把薄薄的刀片也C不进去。门的正中央,有一个可容一个拇指大小的凹点。太外公对我说:“雪儿,等一下你割破自己的食指,把带血的食指按进那个凹点,门就会开了。进去后里面会有练功秘籍,你自己慢慢看吧。太外公先走了。午饭时分我再来接你。”

    “您不陪我进去吗?”我胆却地问。

    “我进不去。这扇门只有用天命之女的血才可开启。开启后就会记得主人,除了主人以外,任何人想要接近都会被它弹回。”

    我点点头。任他割破我的食指,然后把食指轻轻地按进那个凹点。天哪!那门真的动了。太外公退后几步,对我说:“雪儿,进去吧!别怕!”

    走进石门,门内有一股尘土的气息,这是一个挺大的石屋,屋壁四处都刻着人形的图案,边上还刻有解释的文字。壁沿上分别用四颗大大的夜明珠镶嵌四角,正中央有一张石桌。石桌的上立着一个架子,上面横卧着一只墨绿色的玉笛。

    边上放着一个精巧地楠木盒子。打开木盒,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块火红色的莲花玉佩,这玉佩的样子跟我送给子墨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我那块虽说也是上好的红玉,可跟这块一比,无论是精美度还是材质都是没法比的。这块玉佩是由火红色的类似玛瑙又类似水晶的材质精雕成莲花的形状。我试着带上冰凉透心,当玉佩与我胸口的血莲痣相接触时居然产生出一股灼热感。

    盒内还放着一封信。信下压着一本书,书上写着:“天女决”四个大字。信封上书:初入门请先看此书几个字,我打开这封信,信应该是莲后说写,意思简单易懂,说这块玉佩是天女宫宫主的信物,当它与血莲痣相接触时能产生一种能量,帮助练习内功心法。日后也是送给天女宫主夫的娉礼。这天女宫不是嫁女,而是招夫,因此天女宫主夫终身只能有宫主一个妻子。其虽不能干预天女宫内务,却也是天女宫暗卫誓死保卫的对象。

    然后信上又告诉我先按石壁上的图及文字练习内功心法。等到内功心法练成后才可练习天女神功。后面还附有练习心法时可能会看不懂的地方及可能不理解的地方的详细解释。原来这天女决的功法Y中带阳,寒中带火,必须要全Y之血的女子方可练习。而杨家天命之女正是这全Y之血的女子。也就是说,别人得了此经也没用。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没人来抢呢。

    就这样我每天上午上山练习内功心法,开始两天还是太外公接送我。可后来他迷上了与爷爷下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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