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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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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后我就能自己运气上山了。三年后,真气已经能在我体内运行自如了。第四年起我开始练习天女神功。所谓的天女神功其实就是以天女决的内功心法来吹那支墨玉笛。功法一共分三层,第一层练成后能以吹笛人的意愿来勾起听者隐藏在心底的喜怒哀乐;第二层练成后能控制听者的意志,使之成为一个任我C纵的木偶。第三层练成后发出的力能引起山动地摇;

    我对这第二层功法很感冒,总觉得控制别人的意志,那是魔鬼干的事。练成后我想永远也不会用的吧。有了天女决的经验,加上笛子我本来就会吹,练习天女神功倒不是很难,三年时间我就练成了三层的全部功法。

    第三层功法练成那天,我依照当年莲后所留的信中所述,在石屋以最高功力吹笛,突然一阵山动地摇,吓得我一跃而起,正准备逃命,忽然东边的一堵石壁墙面打开了。

    oh!  gad!一大堆一大堆的金银珠宝就随意地堆在地上。我呆呆地望了半天,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不是在做梦吧?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这才发现珠宝上面十分醒目的放着一大块白色的绢丝,上面写着很娟秀的蝇头小楷。

    由于年代久远绢丝已经有点泛黄了,我收拾起兴奋地心情细细地看了起来。原来是莲后留给第十一任天命之女的信:孩子,也不知你是我的第几代孙女了。想必族长已经跟你介绍过我了。看到这些珠宝吓一跳吧?这些财宝是集我杨家十世之力才攒起的,除天女宫历代宫主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现在这一切都移交给你了。现在祖乃乃只有一事相求。如果可能得话请你务必做到。以慰祖乃乃在天之灵。

    这些钱都是我的了。我按捺住激动得心情接着看下去,原来杨月莲在嫁给太祖二年后,在鼎阳受到血咒,当时月莲不明白绝情之苦为何意?一再追问下才知道,当年求婚时太祖为什么答应了别人都不肯答应的条件,太祖在幼年时被人种下了绝情蛊,平日里没有任何不适,只是面色会变得晶莹剔透、白皙无比。此蛊在30岁左右发作,开始几年在每年中秋月圆之夜会全身疼痛难忍,以后发作周期会越来越短。寿命一般不会超过45岁。因为绝情蛊在动情时会感到锥心之痛,所以一旦蛊毒发作就再无法在与心爱之人在一起。此蛊还遗传给其子,其子出生时就面色晶莹剔透、白皙无比。最霸道的是此蛊还没有解药,唯一的解药就是他与纯Y之女所生的孩子的脐血,而只有他与纯Y之女所生的孩子才不会被遗传绝情蛊。因此当年太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月莲的条件娶了她。虽然太祖是带着目的娶了她。可婚后两人也是琴瑟和谐,夫妻恩爱。可眼看太祖快要30岁了月莲却还没有身孕,这千年帝业将后继无人。莫奈何,莲后只有亲手收回血莲玉佩,为他选妃。一年后,丽妃生下一子,此时太祖已经30岁了。蛊毒攻心,每每见到莲后就会感到锥心之痛,两人只能避而不见。

    想到两人虽然相爱却不能见面,莲后就忍不住落泪。而神医方醇一直是月莲的仰慕者。见她伤心每每前来安慰。月莲被他的真情所感动。有一天月莲突然想到那个诅咒,想到如果杨家真的永无天命之女,百年之后还有什么颜面见列祖列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中诞生了。于是她与方醇发生了婚外情,为杨家延续了血脉,同时也延续了君家的希望。当太祖忍着锥心之痛问她为什么时,她向太祖坦陈了自己的想法。太祖虽然伤心欲绝,但想到自己确实不能给月莲幸福,也就答应了放莲后与方醇一条生路。那些暗卫是太祖有意放他们来保护月莲的。当年月莲嫁给南太祖时,因天女宫有不得干预朝政的祖训,所以风门就由当时的宫内大长老陈氏全权代理。当年莲后诈死,不可能再在江湖抛头露面。根据宫规,风门就由陈氏接管。而陈氏日后与下任宫主就凭血莲玉及墨玉笛相认。现在莲后让我以血莲玉及墨玉笛为凭去京都城郊玉壶山庄找陈氏。最后莲后求我一定要嫁给君家子孙,解除他们身上的绝情蛊,也算是为方杨两家还君家一个人情。

    我这才明白我在阎王那儿时,阎王所说的什么本该受七世之苦的,现在才四世就让我来之类的话。原来指的是君家。我苦笑着想,原来这就是阎王所谓的大富大贵。看来我是注定来还债的。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屈指一算我在这山中已经度过了七个年头。七年中在谷内除了爷爷、太外公、只有清、婉儿、奶娘、严英及哑伯与我做伴,偶尔,外公及茗哥哥会来谷里给我们送些日用品。除了清常常出谷以外,其余人只有在每年过年时才出谷与外公、外婆、舅舅、两位哥哥一起过年。爹和大伯分别来看过我们几次。每次都没有进谷。是我们去外公家见他们。见面时爷爷总是吃了药才去。他们见爷爷总不能大好,也就不提回京都的话了。

    现在我神功已成,太外公就让清带我一起出去视察暗门的情况,顺便积累一点江湖经验。现在暗门的成员大多是舅舅当门主时从各地捡回来收养的孤儿,他们自幼没有亲人,生活十分艰苦,舅舅把他们领来,教会他们武功,供他们吃穿。成人后视他们个人的资质,或加入天女宫、或在药铺做个伙计,如不愿意留下的,舅舅也决不勉强,让其自行离开。暗门的所有成员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绝对服从清的命令。清除了带我巡视下属外,也经常带我去逛街。

    说实话,来到这个时空这么十几年了,与清相处的这几年是我过得最开心的几年。清常常让我想起我前世的哥哥。而我们也真的如同亲兄妹般相处融洽,而且由于经常在一起,我与清之间有种伙伴般的默契。

    就在我15岁千秋过后没多久,爷爷把我叫进房内,说大伯来信讲皇上让他回京都。可又担心他的身体,所以并没有马上下圣旨,让他先来问问。

    “现在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已经在考虑立储之事了,陛下属意的是明王爷,而现在镇南将军力保的是欣王爷。谁都知道欣王爷是个没主见的人,他如即位,这天下不就等于是王家的了。本来朝堂上你爹与王将军是互相制衡的。可陈中书与已故王中书有故。他必定是偏袒王将军的。现在正是皇上需要老夫的时候!”爷爷娓娓道来。

    “陈中书与已故王中书有什么故?”我问。

    “当年陈锡的父亲与两位王爷一起谋逆,本应株连九族。是王中书上奏说罪不及妇孺,陛下仁慈放了那些罪臣的家属。当年陈锡因弱冠之年而逃过此劫。”爷爷解释道。

    “你就不担心,事后皇上卸磨杀驴?”

    “这君要臣死,臣又怎敢不死?再说,你爹还在京都,我们不帮他,他怎么办?”看来爷爷已经决定要回去了。男人哪,毕竟是以事业为中心的。

    太外公对说让清跟我们一起去京都,爷爷也知道方家的规矩,清早过了十八岁了,自然不能留在方家,便点头了。

    临走前一晚太外公对把我与清叫到房内“清儿,今日起你就改姓杨吧。也算为杨家留个香火。雪儿,你与清一起出去时可能业的改个名,不能以本来面目示人,不然对你们严家恐怕不利。”

    我低头一想:“我与清就以兄妹相称,要不我就叫杨薇吧。”

    清对我一笑:“杨薇,薇儿?好名字!”当听到他这么叫我时,我的泪忍不住就要落下来了。15年了,终于又听见有人叫我这个名字了。

    太外公以为我是舍不得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雪儿!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从今往后,天女宫就靠你与清儿了。”

    第二天,我们出谷时,已有马车来接我们了。与来时冷冷清清不同的是。这次,我们的皇帝陛下居然亲赐御撵来接恩师。这可能是南齐国开国以来的最高荣誉了。可能是御撵脚力好吧。这次回去倒很快。没几天就到了京都城外。

    刚到城门只听见车夫说:“太宰大人,明王爷亲自来迎你了。”我们一行人赶忙下车,刚要跪下只见明王爷快步走上前,扶起爷爷,悦耳的声音从耳旁响起:“太宰长途劳顿,切莫再多礼了。本王奉父皇之命代他到城门口亲迎太宰回家。”

    我细细地打量他,脸色虽然有些惨白,但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高挑的个子,瀑布般的黑发用一顶金冠罩着,一张精致无暇的脸庞,前额宽阔,显得精明、坚定,挺直流畅的鼻子,给人以聪颖俏美的感觉,薄薄的嘴唇,唇角微微望上翘着。一双灿若星子的眼睛,此刻他带着温和的笑容,浑身上下不自觉地散发着王者霸气。

    他的眼不经意地向我们后面的人瞟来。当他看见我时,不出意外的我成功的在他眼里看到了“惊艳”。

    说实话,对于这种惊艳的眼神我早已经习惯了。与清一起出去时就经常会有男人用这种眼光看我。有时甚至还会有好色之徒前来调戏。当然我也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以至于后来一起出门时清都会要我易容。说什么要把我这吓人的容貌藏起来。可这回被一个帅哥这么看,我还是有点得意的。

    他怔了好一会儿,才说:“这是雪儿吗?刚才恍惚中本王还以为看见了误落凡尘的仙子呢。”

    我朝他倾城一笑,调侃道:“王爷也不赖啊!几年不见长得更加英气*人、玉树林风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雪儿还是这么伶牙俐齿的。”

    我真想提醒他,他一个王爷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笑不合适。尤其是他这样的祸水王爷。果不其然。一旁的婉儿她们都看呆了。

    然后一行人都赶忙见礼。他倒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客气地送我们回府,然后没再逗留,说是要回宫复旨。

    第八章 回京

    第八章 回京

    回府后,自然是一家人忙成一团。爹现在已经调回京都,官拜太尉,正一品武官。兼护国将军一职。

    大哥幕飞今年双十年华,刚刚新婚不久。官拜太常寺少卿,正四品,是掌管宗庙祭祀的副长官。

    二哥慕天、三哥慕瑾现仍闲适在家。大家寒暄一番后我领着清朝大伯特意给他安排的院子走去。

    清问我:“你与明王爷也熟吗?我本以为你与瑞王爷比较熟。”

    “可以啊!功夫做到我头上来了?”

    “不是特地去了解的,只是有一次去宫里查一个事,正巧偷瞧见瑞王爷在沐浴,见他胸口带着一块血莲玉佩。我吓了一跳,以为天女宫主夫这么早就出现了。半晌才反映过来那是太爷爷在你周岁生辰时特地命人仿照血莲玉的形状打造的那块玉。虽然那时我只有5岁,可一眼就记住了它,心想原来跟我抢太爷爷的不仅有大哥,还有个妹妹呢。”他故意露出受伤的表情说。

    我白他一眼说:“我8岁那年瑞王爷送我生辰礼物,我刚巧没带回礼,就顺手把玉佩送给了他。我哪知道是太外公送的?”说着,我还把戴着的梅花镯给他瞧。

    “这手镯也怪啊,从小就见你戴着,也没见它有多松。可你人长大了,它的大小还是很合适。”清伸手轻轻抚摸着玉镯。

    “子墨说,它会随着我长大而长大。”

    一想到子墨,这孩子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这孩子倒真是经常给我写信,基本上半个月就一封吧,无非就是介绍一些宫里的及自己的一些情况,我也不太有兴趣,基本上是一二个月才会他一封。跟他讲一些山中的景色,讲我与清一起垂钓、一起捉鸟的趣事给他听。

    从他的信中我知道。长公主已出嫁。欣王爷与王彤已生了三个女儿。信中提的最多的还是他的二哥明王爷,看得出他们兄弟关系很好。今天来信说二哥教会了他什么事,明天又说二哥有什么好主意博得了朝臣的一致赞赏。明王爷娶了是兵部侍郎之女刘晴为侧妃,现二人育有一女。今年一岁多了。

    “子墨?看来你是同他关系好一点。”清说。

    “你今天干嘛?怎么这么讨厌!”

    “我能干吗?还不是帮你选相公诺?”

    “你烦不烦啊?”

    “害羞了?”他嘻皮笑脸地笑开了。“这些天赶路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转眼间回到京都已快二个月了,这二个月我过的那个郁闷啊。主要是因为我那个娘。她本以为自己的女儿天资聪颖,无所不能,突然间听说我连女红都不会、琴也弹得很一般。可能心生内疚觉得没有尽到做娘的责任吧。每日里教我学女红、监督我弹琴。弄得我每日只能在家陪她。无聊透了。连本来与清约好一起去找玉壶山庄的事都没法办。只能让清自己先去找。

    我都搞不懂娘为什么对我要求这么严格,其实大家闺秀要求的琴棋书画我只有琴技差一点,其余三样我可是都很不错的。至于女红,奶娘也教过我,可我不是戳伤自己的手指就是掇破花样,奶娘就对我说:“反正您是小姐,有人给您干这些活,不会就算了。”娘却说,等到我出嫁时必须要自己绣嫁妆的,不会女红怎么行。我真想对她讲:绣嫁妆时又没有夫家的人在旁,谁知道是不是我绣的。可这话如果讲给娘听,她不昏过去才怪。我这个娘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

    还好子墨经常会借口找二哥、三哥他们,来家里陪我。我还记得回京都后子墨第一次来家里的情形,那天他借口来看爷爷,可一双眼睛就是一个劲地往门外瞟。爷爷知道他是在找我又不好意思明说,也故意装糊涂,直到要送他出府,路过花园时,听见我在抚琴。子墨才问了句:“这府中还有稚童在学琴吗?”

    爷爷答道:“哦!恐怕是雪儿在抚琴吧。”爷爷事后跟我讲,当时子墨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反正等到我抬头时,只见爷爷身边站着一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只是静静地望着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那双清澈如昔的眼睛正怔怔地望着我,过了许久才笑道:“雪儿,你回来了?”我一直没搞明白。他那时是被我的琴声吓到了,还是被我的外貌吓到了。

    此后,子墨倒是经常来指导我抚琴,我这才知道原来瑞王爷善琴,听他抚琴真的是一种享受。

    后来我实在无聊还自制了一幅纸牌。教会了清、二哥、三哥他们打三扣一。一般都是我做庄,他们三个人配合起来攻我。可他们跟我还不是一个档次的,总是输多赢少。本来我要来银子的,可这三个小气鬼一听说来银子都不肯跟我来。没办法我只有改规矩,在输的人脸上贴画上猪的小纸条。

    有次子墨来府时,正巧我们四人打得昏天黑地。我的脸上贴了一张小猪。二哥、三哥、清的脸上贴的就更多了。子墨见我们的样子,忍俊不住地大笑起来。后来子墨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清见有人陪我打牌,在府里的时间就不太多了,更多的是出去查玉壶山庄的事。而子墨来府里就更勤快了。打牌时他与二哥、三哥还经常会讨论一下朝中的大事。有时我也顺便C几句嘴。

    今天子墨来时,正巧二哥不在,还好清没走,我去拖了清来,开了一桌。刚坐下没多久,子墨就说起他外公狄夷王驾崩的事,并说现在的狄夷王是他五个舅舅中最好战的一个。并且生性残忍,他继位也是从兄长手中夺来的,现在狄夷国内乱未定。只怕日后一旦平息了内乱,这南狄两国平静的日子就不多了。我一边打着手中的牌一边说:“既然迟早要打着一仗,不如乘狄夷国新君登基,国事未稳,我们来个先发制人。”

    三哥眼睛一瞪说:“这打仗岂能儿戏,说打就打得的?再说乘人之危也非君子所为。”

    我轻哼一声:“君子?哪有国与国之间交往用君子之道的。没听说过大丈夫做事不拘小节吗?再说‘趁火打劫’本是三十六计之一也谈不上不是君子所为吧。”正说着我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我知道是大哥、二哥来了,也不回头“大哥认为雪儿说得可在理?”

    “本王十分赞同雪儿的说法,只是这‘三十六计’是什么,还望雪儿不吝赐教。”

    我赶忙回过头去,居然看见明王爷君子轩与大哥一起站在我身后,我傻乎乎的看了他们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子墨在一旁说:“是啊!我也从未听说过什么三十六计,还有这趁火打劫也太……”

    我这才想起,在这个时空好像是从来没听说过这些,难到这三十六记还没写出?不可能啊!从他们的服饰与建筑来看,至少是宋朝年间的时空了,怎么会没听过这些!

    明王爷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又问:“雪儿?”

    我硬着头皮说:“哦!那是我在中州与清一起逛街时遇见一位白发老人,他在地上摆放着一本书,索要十两银子,路人都骂他疯子,说谁会拿这么多银子来换一本无用的书。我看那老者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一时好奇就花了十两银子买了那本书。结果回去的路上一路被清骂回去。回去后我也不敢拿出来给爷爷及太外公他们看,只是偷偷的自己躲在小溪边、树丛旁看了这本书,书名叫三十六计,不过是一些谋略思想,如‘瞒天过海’、‘围魏救赵’、‘调虎离山’、‘擒贼擒王’、‘欲擒故纵’等三十六条计谋,每条计谋都配有一些小案例,我也不是很感兴趣,只是里面的故事倒是很有趣,所以就记住了。这本书后来也不知被我扔在哪儿了。”说着我抬眼看着清,似乎要他作证似的。

    其实这也不完全是假话,只不过把书换成扇子就是真话了。清当时的确一路走一路骂我:“你还真是个败家女,你知不知道十两银子够普通人家过一年的了。你可好就换了一把破扇子,你将来如果嫁个王孙公子便还罢了,要是嫁入普通人家非被你相公休了不可。”我本来就对古代的钱币没有概念,被他这一骂也觉得自己是太蠢了。也就没敢回嘴。不过后来这把扇子经爷爷鉴定确实是名家之作。其价值百两银子呢。

    明王爷从我介绍那一句句计谋开始那双眼睛就一直闪亮动人地盯着我瞧,要不是我知道他是被这个从未接触过的全新的理念所打动。还真会误以为他是爱上我了呢,当他听说这本书找不到时,眼中流露出深深遗憾的神情。但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

    倒是三哥抬头问清:“表哥!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对雪儿说了什么,让她一句嘴不回不算,连拿出来给爷爷看都不敢。”

    只见清微微一笑在三哥的耳边轻声告诉他,听罢后,三哥大笑起来:“表哥!这话骂得好啊,完全报了那个‘情哥哥’‘清哥哥’的仇了。”

    子墨在一旁好奇地问:“慕瑾,什么‘情哥哥’‘清哥哥’的。”

    三哥装作无辜地看我一眼“雪儿!这不关我事。是王爷问话,我才不得不说的。”然后三哥将我与清第一次见面时那段经典的“情哥哥”“清哥哥”的对话讲了一遍,然后又讲了清骂我的那一段话。说完后大哥笑得前仰后俯,子墨也目光炯炯的笑瞪着我,就连从进门时就一直不苟言笑的明王爷也眼含笑意,饶有趣味地看着我。

    随后的日子,明王爷与子墨经常结伴来府里跟我与三哥一起打牌,明王爷第一次打牌时就对我说:“雪儿,我们能否改一下规矩。这贴小猪也太……不如这样,我们如果输了,任雪儿处置,雪儿要是输了就跟我们讲一条《三十六计》的计谋和案例。如何?”我从那天明王爷看我的眼神就知道他对那个《三十六计》十分感兴趣。来陪我打牌也就是为此吧。

    我笑着答应了。三哥瞪着眼说:“不许问我要银子,我可没钱。”

    我轻哼一声“就你那点银子我还看不上眼呢!”子墨、明王爷又好笑又好气地看着我们兄妹俩。我说的是事实好不好。我从药王谷里带出来的宝物,哪样不是价值连城的。我还真不缺银子用。

    我眼睛一转笑道:“要不这样!你们如果输了我就这样刮一下鼻子可好?”说着就朝三哥的鼻子重重地刮了一下。

    三哥捂着鼻子正欲反对,只听明王爷轻轻一笑:“就这么说定了。”

    不得不承认,明王爷真是十分聪明,不过十天左右,在他的带领下,他们就把《三十六计》听完了。

    我以为书讲完了,明王爷就不回来了。谁知这天他又跟子墨一起来了。一来他就笑说:“今天由我来做庄,雪儿看如何?”

    我笑问:“书已经讲完了,我如果输了,王爷预备如何处置我呢?”

    明王爷魅惑的一笑“当然是跟我们输了一样啰。”说着还捂了捂鼻子。我算明白了:敢情今天是来复仇的。其实我对他还是手下留情的。每次刮他鼻子时总是下手很轻的,不知为什么对这个明王爷我总是有些拘谨,没法像对子墨那样轻松。可能是他那幅不威自怒的王者之气,让我心生畏惧吧。

    一盘下来我们输了,明王爷先刮了子墨与三哥的鼻子,然后笑意盈盈地对我说:“雪儿!得罪了!”

    我闭上眼睛,把脸朝他面前一伸:“愿赌服输!来吧。”

    明王爷低笑一声,然后在我鼻子上轻轻地一刮。末了修长的手指在我唇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只见他面不改色,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难道是无意的?

    我有点难堪地瞪着三哥“三哥拜托你有点团队精神好不好?我们三个人是要搭档哎。这么跟你说吧,我坐在你们中间相当于三军中的主帅,我才是跟庄家拼实力的人。子墨这个位子相当于三军中的粮草官,任务就是给我放牌;你这个位子就相当于三军中的先锋军,你不能有想赢得念头,你的任务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帮我们守住门户!”

    三哥不服气地说“那如果你的牌不行呢?我也不惜一切代价守门户?”

    我没好气地说“如果主帅是个扶不起的阿斗,那当然就另当别论了。你又不是诸葛亮!我没这么指望你过。”

    “什么诸葛亮?阿斗又是谁?这又是什么典故?”子墨好奇地问。天!我真想打自己一个嘴巴,怎么老是忘记自己所处的时代。

    没办法我只好讪讪地笑道:“这倒不是什么典故?不过是在中州时我与清经常去听的一个说书先生说的书而已。”

    明王爷又是饶有兴趣地说“哦?说来听听!”

    于是我从刘备三顾茅庐说起,到诸葛亮助刘备建立蜀国,三分天下。直至刘备临终托孤,讲到诸葛亮忠心辅佐幼主。直至蜀国灭亡,三分天下一统为止。虽然我是尽量地说得简单了,可还是讲了二个多时辰。讲完时天都快黑了下来。三个男人都一直静静地听着。

    末了子墨说“这个刘备也算个君子了。临死时居然想让自己的宰相继承大同。”

    我正想解释,忽听明王爷说:“刘备不是个君子,而是个非常精明的君王。他知道如果诸葛亮想要这个位置,自己的儿子是控制不了的。而诸葛亮是个真正的君子。他这么明说反而让诸葛亮更加忠心了。”

    我欣赏地看着子轩。这个男人真是一个人精啊。

    然后明王爷看了看天色“三弟,天色已晚我们该告辞了。”

    子墨却淡淡地说:“二哥,你先去吧,我还有是跟雪儿说。”

    明王爷仔细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就先告辞了。

    第九章 寒食节

    第九章 寒食节

    子墨带着我的瑶琴来到桃花林中,坐在树下抚琴,桃瓣纷纷落在他的肩上、发中,衬的他越发温文尔雅,气宇非凡。我忍不住技痒,拿出墨玉笛与他一起合奏了一曲《月儿高》。一曲奏毕。子墨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看,半晌才说:“雪儿,再过几日就是寒食节了。鞠蹴赛后雪儿可愿与我再次合奏此曲?”

    这寒食节可算南齐国的一个重要的节日了,人们在这一天都不生火,宫里会举行鞠蹴比赛。赛后双方的队长会演奏一曲,到时由各名门闺秀现场报名要求与其合奏。再由队长在报名人中发出邀请与其合奏。此时一般是各名门闺秀向心上人表达心意的时候,而对方的邀请一般就意味着接受她的心意。

    早听几位哥哥说过今年双方的队长人选正是两位还未大婚的皇子。他这算是邀请我吗?其实作为过来人,他眼中的柔情我又怎么会看不懂?只是我一直在逃避罢了。

    想到这儿我故意笑问:“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与其他人不熟。到时万一没人报我这边,岂不很丢人?”他笑道。

    “开玩笑!我才回来几天就已听说,明王爷、你、我大哥、中书令的二公子并称‘京城四少’,只怕到时我们瑞王爷会挑花眼呢!你不是拿我当挡箭牌吧?”

    “什么‘挡箭牌’?”子墨一脸困惑。

    “喏!就是盾牌啦!帮你挡住那些###的盾牌。”

    “雪儿还真是冰雪聪慧。这都被你猜到了。那你肯帮忙吗?”我见他嘴角有些抽搐恨恨地说。

    我起身嫣然一笑:“到时看本姑娘的心情啰。婉儿,瑞王爷要走了,你帮我送送。”转身离去。

    当晚清来了,告诉我他这两个月的调查结果。前段时间他跑遍整个京都都没有找到玉壶山庄。后来好不容易才打听到。“你猜玉壶山庄现在是哪儿?”

    “别卖关子,快说!”我不理他那得意洋洋的样子。

    “你绝对想不到的地方。是…安…国…侯…府!”

    “安国侯府?那安国侯岂不是……对啊,安国侯是姓陈。可他这个身份我们可就很难去直接找他了。”

    这安国侯可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万岁爷的国丈,二皇子明王爷的亲外公。当年宁河水灾,国库空虚,皇上开口问南齐国首富陈秉借粮,陈秉当即决定全部灾粮无偿由他提供,皇上大喜,封陈秉为安国侯。也御笔亲题将玉壶山庄改名安国侯府。

    而陈秉之女陈文淑因为这事与皇上相识,二人一见钟情,皇上招其入宫封为淑妃,一时宠冠后宫。而这次的大赢家无疑是皇上,真是得了夫人又得财。

    “我倒有个主意,这安国候如今身份今非昔比,他如不肯与你相认,你拿出信物也没用。不若先让他见到这个信物,你又装作不知情,看他能否主动来找你。”

    我心里暗道:办法倒是有。只要我启动天女功第二层,不怕他不听命于我。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我是决不会用这个法子的。于是说道:“看样子,你已有了主意,说说你具体的想法吧!”

    “过几天就是寒食节了,到时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都要进宫,今年鞠蹴队队长分别是明王爷与瑞王爷。谁都知道,陈淑妃一死,安国侯就只有明王爷一个亲人了。他对明王爷可是非常疼爱的。你一定要争取当天与明王爷合奏,那安国侯不就能见到你的墨玉笛了吗?”

    “这……也不知明王爷善何乐器?那天想必想与他合奏的人很多。他未必会选我。”

    “明王爷善箫。雪儿你也太妄自菲薄了。你以为能有人拒绝得了你的邀请?再说严太宰的宝贝孙女想跟他合奏,这么好的机会你以为他会拒绝?”清仍是痞痞地笑望着我说。

    寒食节终于到了,一大清早,我就被娘及吴妈从暖暖地被窝中挖出来,给我梳头、化妆,我就一直闭着眼继续打我的瞌睡。

    好一会儿忽然耳边听见婉儿低呼:“小姐好美!”我睁开眼,铜镜中出现了一张完美的脸庞;皮肤雪白细腻,一双凤目似颦似笑,浓密的睫毛下双眼闪耀著类似黑水晶般的光芒;小巧而挺立的鼻子,鼻尖调皮地微微往上一翘;那小巧鼻子下的绝美双唇娇嫩殷红;云鬓斜疏,上C一支金步瑶,这支金步瑶状似一支青鸟口中衔着一串珍珠。整个人看上去既飘逸又妩媚。

    我对着铜镜满意地一笑,嘴角两边立刻露出了两个可爱的梨涡。“我的好小姐,切莫再笑了,不笑时已经让奶娘看得转不开眼了。这一笑还不让人眼都直了啊。“

    娘也笑了:“我的雪儿真的长大了。“然后众人为我换上粉白色的雪纱裙,裙上绣着朵朵红梅,裙侧用金色丝线滚边。我带上墨玉笛与娘一起向门外走去。

    全家都已在门口等我们了,一见到我众人都呆怔地望着我,只有三哥慕瑾惊呼道:“雪儿?……我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个大美人。可从来没想到居然是仙女下凡哪!“众人都笑开了。

    寒食节正值春暖花开的季节,此时的皇宫百花争艳正是一年中最美的时候,鞠蹴比赛只有未婚男女才来参加,已婚男女一律不得参加。这明王爷虽说已有一个侧妃,可因为没有正妃,因此也算未婚之列。

    今天二哥、三哥也要参加鞠蹴比赛,一到宫中就不见他们的身影。莫奈何我带着婉儿跟随着宫中的女官,走到球场边给各位小姐安排的座位上去。昨天清已将今天会与我坐一起的各位小姐的资料给我过了。

    现在我正在一一的对号入座,我左手边穿藕荷色罗裙、温婉可人的小姐应该就是云洛王的女儿——云裳郡主。资料上说云裳郡主善舞、琴艺也很突出。

    右手边这位一身火红色衣服、圆圆脸庞的可爱姑娘应该就是陈中书令的亲外甥女——洪芸。清的资料上说陈锡自家中遭变故后,由姐姐抚养成人的,洪芸虽名为陈中书的外甥女,实则二人亲同亲兄妹。感情非常深厚。

    我正在一一打量,忽听场内一阵欢呼。原来是鞠蹴队员上场了。这南齐国鞠蹴的规则与现代足球基本相同,所不同的是双方各只有6个队员。二哥慕天与子轩在一个队都身着绯色小罗口衣裳,三哥慕瑾与子墨在一个队都身着青色小罗口衣裳。剩下的人我就一个也不认识了。

    你如果听见场边上这些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小姐看球时发出的尖叫就会明白这球迷是自古就有的。而我历来就是个足球迷。这会儿也跟着大家一起为他们欢呼、加油起来。

    “子墨,传,快传啊。还带个什么劲啊?“

    “二哥,快,快跟上,别让子轩一个人孤军向前啊?“

    我正叫得起劲,忽听右手边的洪芸皱着眉开口道:“我说严小姐?你有个准数没有,你到底希望谁赢啊?“

    “他们都是我至亲的人,谁赢我都高兴。”我继续看比赛,随口答道。

    “谁是你至亲的人啊?”洪芸显然对谈话更感兴趣。

    “我二哥和三哥啊?你以为是谁?”我有点烦她打扰我看比赛,口气不太好的答道。她被我一番话噎住倒没再开口。

    比赛结束了,子墨他们队以二比一战胜了子轩他们队。子墨拿到象征胜利的玉碟后,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当他的眼对上我的眼时,朝我扬了扬手中的玉碟,我对他嫣然一笑。

    “我想严小姐应该对这个结果更满意吧。”云裳郡主探究的眼神朝我扫来。

    我正要开口,只见宫中女官开始宣布今年双方队长准备演奏的曲目了,子轩选的是《梅花三弄》、子墨选得真的是《月儿高》。

    根据惯例,由鞠蹴比赛的赢家先来演奏。等到表演开始皇上会带着三品以上的文武百官来观看。

    接着各位小姐开始报名合奏。这报名也很简单,每个小姐桌上都有一张空白纸,只需写上你心仪的队长的名字,然后签上自己的名字及预弹奏得乐器即可。把纸条扔进女官手中的花瓶即可。这样即使没有被两位王爷邀请也不至于难堪。剩下的就是由两位王爷在提供的名单中选一个合奏者即可。于是我们大家写好纸条,扔进花瓶。

    第十章  合奏

    第十章  合奏

    接着,就有公公领着我们来到了御花园。我走到爹娘的身边坐下。只见皇上及皇后高高地坐在首位,皇上明显清瘦了许多。两颊深陷,皮肤白皙得没有一丝血色,衬得他得双眼更加深邃。

    两旁分别是贵妃与贤妃,与贵妃同桌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长得清丽脱俗。我知道这就是子墨同父同母的妹妹二公主君紫钰了。子墨与三哥座一起,子轩旁边座着一位五十岁上下的老者,面庞清秀,那眼中露出的精光让人不可小窥。

    我知道,这就是安国侯了。我细细地打量起安国侯来,正在与安国侯低语的子轩忽然抬头望向我,他今日身穿绣金白袍,乌黑的长发,用串了珍珠的金冠束起,衬得脸庞益发白皙,眼晴却像是夜空下的满天繁星,流光溢彩。此刻朝我微微一笑,星眸里淡淡地一汪水色。我不觉有些怔忪。

    “墨儿,该你演奏了吧?”皇上笑盈盈地开口道。我方回过神过来。

    只见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万全,拿着一张纸走到子墨身边,我知道那是要求与他合奏的人选名单,见子墨微皱着眉,嘴里不知嘟囔了句什么,三哥立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不一会儿,子墨柔声唤到:“云裳妹妹,你可愿与本王合奏一曲?” 云裳郡主含羞点头。

    二人立于院子中央,子墨身着绣银墨绿色袍子,长发用一只墨绿色的玉簪绾起。整个人看上去俊逸高雅。此时二人分别坐在两架古琴旁,一曲优美动听的乐曲从二人的手中缓缓流出。

    说实话,他们配合的真好,整首曲子流畅圆润,意境深远。气息内在含蓄、舒展平稳。

    一曲终了,皇后笑着对贵妃说:“妹妹看,这两个孩子还真是一对璧人呢!”

    皇上颔首笑道:“好!好!很好!”转头对着子轩:“轩儿,该你了。父皇可许久未闻你的清音了。”

    “孩儿遵旨。”子轩接过万公公手中的名单,嘴角露出一个邪魅地笑容望向我:“雪儿?你可愿与本王合奏一曲?”我从怀中取出墨玉笛大大方方地走到院子中央。

    子轩手中拿着一管用上等的白脂玉做成白玉萧,那白玉萧与我的墨玉笛放在一起倒煞是般配。

    我一直用眼角打量着安国侯,见他面色凝重地紧盯着我手中的墨玉笛看。看来是认出来了。我心想:我再送你一点小礼物,让你更进一步地确认一下。

    演奏开始了,我用了天女决第一层的内功心法,把这首清新、舒朗的乐曲,用明快、刚健的节奏吹奏出来,悄悄地让在座的每一位心情跟随着我们旋律的起伏跌宕而起伏不定,子轩与我配合的也是天衣无缝,整首曲子奏的是大气明快、音色玲珑剔透。

    一曲终了,只听皇后言道:“常闻奏曲者的最高境界就是能让听者心中引起共鸣。哀家一直不明白怎么能做到呢?今日总算是见到了。皇上,这两个孩子还真是有默契。第一次合奏就能配合得这么好。”皇上不语,只是望着我们颔首微笑。

    我只是一直盯着安国侯瞧,只见他的脸色变化起伏,面上瞧不出是惊还是喜,双眸内波涛汹涌。

    我正准备回自己的座位上去,子轩忽然握住我的手,我莫名其妙地望着他。“雪儿真是让我意外呢?”子轩低头在我耳边呢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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