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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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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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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奋发的烛火拉长了原本隐藏在微弱烛光下宋括的脸,通室也随之亮堂。

    “皇后究竟在霖雪道碰见了谁?”宋括缓下手中的举动,仔细打量着芳若:“为何再次毒发?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芳若头压得老低,声音如蚊呓:“老奴……老奴不知……待老奴和其他……追上……时……就看见一个男人的身影……”

    “啪——”重重一声,宋括手起先猛一用力拍下御案,后来掌曲成拳。底下跪着的芳若一惊,偷偷瞄了一眼,慌乱乱地赶紧继续低下头去。

    “是谁都不清楚!看来朕是不是要考虑让太医院开些方子治治你们这群奴婢的眼!省得狗眼认不出主人,反倒咬上主子一口!”

    宋括冷峻着脸。芳若听着其口气,就明显知道此次自己定是要被皇上疏离上一阵子了!可恨甲子西明明与端逸王相见,怎奈她并不能直白说出甲子西与王爷有亲昵的举动。毕竟,语妃给的甜头,她就算再眼力不好,也知道该护着谁!她敲击侧旁,本以为皇上龙颜大怒,正是她向语妃证明的绝好时机,谁让“良禽择木而栖”呢?却不想,甲子西似有神灵保佑,关键时刻蹦出个甲阛来替甲子西遮掩过这一关。甚至甲子西及时的再次毒发,皇上对其的关切程度已非一般。思至此处,芳若的牙不禁重重咬上自己的唇。

    “姑姑还记得朕九岁那年,太后*宫时,姑姑曾抱着朕躲至漱玉斋,姑姑跟朕说的话,朕从没忘过!”

    芳若讶异宋括为何突然提起此事,但她的心思也随着回到太垣七年那个秋天。宫中一直流传着个传闻,宋括身为皇长子却并非是纪太后所出,所以纪太后才会在先帝驾崩那年,那么着急地想要除去宋括,为当时五岁荣封端逸王的宋逸夺取帝位!那时,才九岁的宋括在见过纪太后之后便颓败着脸拖着步子不知走到什么地方。她是照看着他长大的众多R母之一,在她心里他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她贴着他发凉的脸侧,双手紧紧搂紧他带他到漱玉斋去。告诉他漱玉斋里曾经是多么漂亮,他的父亲曾经为了一个女人如何力挽狂澜。他倾慕的父亲留给他的是什么……

    “姑姑……我要变强!不管多辛苦,我也要变强!姑姑!括儿会是您最引以为豪的孩子的!”那么稚嫩的声音生生跌荡着芳若的心,如同缺失的一块心角……

    当年波澜的记忆长河,如今却只是寥寥几笔,芳若不禁在想究竟是人老了容易忘事,还是事情多了人反而开始记不起了呢?

    撇开那些回忆,芳若继续:“只恐娘娘此次毒发……不简单……”

    宋括起先露出了一个失望的表情,而后挑了一眼芳若,冷冷道:“姑姑多少看着朕长大,朕的心思姑姑多少也知道些。但——不要妄用!”

    “老奴不敢胡乱揣测圣意!”

    “好自为之!”宋括起身步出了东殿,守在东殿门口的明德一见主子出来也立即跟了上去。不时还回头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芳若,老眼闪过一丝“活该”的神色!

    “呼——”许久,终于听不到任何声响时,芳若才沉沉松了口气,软软地倒在地上,浑身全是冷汗!那一声“姑姑”多少是冲着她曾守着皇上长大的意念才喊出的,否则在他的眼中,她对他而言早已是“老骨头”了!可瞧着皇上最后那句话,芳若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暗夜的汹涌纷沓而至,芳若忽然觉得胸口堵得慌。当她沉沉迈着步子往西寝殿去时,竟然看到一群宫女慌乱乱的捧着琉璃盆进进出出。不时还有太医跟着跑上跑下。越接近西寝殿的殿门,越是一大堆的守卫驻守。芳若知道皇上来看那个所谓的“皇后”了!

    “废物!让你们看好皇后,你们就眼睁睁看皇后吐黑血!”

    芳若心有余悸地缓缓踏进西寝殿,却在鎏金龙凤九钺鼎旁被宋括的声音给震慑住,她知道甲子西的毒又要牵扯不少人了,只是不知道究竟谁会成为这次的“替罪羊”!

    “皇上息怒……”

    黑压压的一片饶命声,满屋的太医几乎快承受不住这种神经紧绷的错乱了。可是命还在手上就不舍得丢,这便是人即便承受重压也能力求活下去的原因。

    “甲阛!甲阛人呢!”宋括狠狠发吼着。

    “甲……大人……割血……”

    “割血!”宋括差点撞上身后的屏风。

    “臣来了!”一声厉呼响彻整个死寂的西寝殿,芳若看着一脸苍白的甲阛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安安稳稳放着一碗红彤彤的药Y。就着那个血腥的味道,芳若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血”!

    “这……是什么……”宋括的声音略滞。

    “回皇上,这是臣几番翻阅医典,而后根据娘娘的毒症配置的药。”甲阛跪下,双手呈起托盘至头顶,宋括甫一停眼在这一红彤彤的血腥药Y便不禁蹙起了眉。

    “怎么会是血?”

    “臣的血是这副药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引。”甲阛直言不讳。宋括和其他人却都吓白了脸!割血!当真是取人的血!

    甲阛见众人仍有迟疑,朗声:“还请皇上恩准臣!”

    宋括还是迟疑着,瞄眼望向其他跪地的太医,那些太医也是你看我我看你,丝毫没有任何吭声的念头。

    “甲阛你上次提着脑袋跟朕保证过娘娘只要施针便好,为何今天又会中什么毒?上回施针,这回又是血!那是不是下回就要吃人R了!”宋括的声音很不耐烦!

    “皇上明鉴,其实娘娘在施针后已好转,只可惜……”

    “可惜什么?说!”

    “可惜再次染毒!而且是‘寄魂’!”甲阛抬起头,对上一脸严肃的宋括:“‘寄魂’一毒是北齐国国师谢昭瑛自创的七毒之一。中此毒者从毒发之际便一直口吐黑血,不生不死。除非以亲人之血为引,否则难以解毒!”说罢,甲阛再次将药呈至头顶。

    “娘娘年少未更事,不料屡遭暗算。臣身为甲家余子,眼下就娘娘这么个侄女,若娘娘有什么不测,臣就算万死也不足以下黄泉见兄长及甲家列祖列宗!”

    “呃……噗!”

    “娘娘!”屏风内又传出了子西的吐血声,宋括立马一个转身。

    只见浓浓的一口黑血从子西苍白的嘴唇中大口往外喷着,子西颤抖着身子,哆嗦的手试图揪紧自己胸口,获得一丝安稳,宋括眼瞅着,眼蓦地红了起来。他吼开所有人,亲自拿起手帕擦拭着子西的黑唇,还有脸上被溅上的黑珠,细细擦拭着,举动那般轻柔,生怕一稍微用上点力便会挤破水般的肌肤。子西半阖着眼若有似无地喘着气,宋括极为爱溺地平放下子西的身子,抽出锦衾,牢牢盖住子西颤抖的身子。但他忘了,她受伤的是心,锦衾再暖也抵不过心里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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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越发不然人活了,大清早起来,网站也抽……无语望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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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明媚汹涌(下)

    “好些了吗?”宋括坐在床沿,红着的眼眶与子西无神的眸彩一触,子西别过脸,安静地闭上眼。宋括好像耻笑了自己一下,便神情黯然地踱出了屏风,对着甲阛挥了挥手。甲阛一见,欣喜异常,连连叩谢圣恩,端着药就往锦龙华凤帐里去。

    “娘娘……”

    宋括从镂空的屏风往里头望去,甲阛颤抖的手端着的药碗几乎是强硬灌进子西紧闭的口中,药不住地往外洒,原本澄黄的锦衾一下子斑斑点点,看的人心寒。

    好不容易强灌下了几口药,甲阛早已浑身冷汗,他拖着疲惫的身子,手指死死扣住沾满血色的瓷碗,转头望向了宋括。

    “皇上……”

    “她……确定没事?”宋括遥望着子西,面色还是那么差,跟第一次与他相见还给过他肩摔时的红润气色完全不同。某一刻,宋括他也开始有点后悔了,若那天她没有遇到他,大概她也不必遇到这么多的凶险吧?他还曾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证过会保护她的安全,看来她的质问是对的!她说他是说话不算话的小狗!

    “皇上,娘娘今天在霖血道碰到臣时已经有中毒的迹象了,此毒一般是即中即发,而崇芳阁与冷宫相差半个时辰的路……所以臣斗胆猜想娘娘自步出崇芳阁后遇见了谁才至于中毒。相信这对于皇上而言不仅是毒害皇后的重罪,甚至是牵扯毒源的关键!”甲阛别有意味地提着血碗禀报。

    当然!毒源!这的确是最让宋括震动的!北齐一直以来皆不服宋氏王朝,屡屡挑起战争。犹忆先皇在位的皖宁十五年,若不是北齐国的嚣张气焰直抵这座皇宫,大概所有人都命运都不会因此而转变吧!思至此处,宋括的手曲成了拳,盈盈饱满。特别现在要对付子西的人竟然有可能是北齐的J细,想想就不寒而栗,那么是不是某一天他也会被北齐的J细这么不明不白的毒死?这是不是也算是北齐国打算进攻前的一次最大的挑衅呢?

    上方,宋括眼神露出狠烈的光芒:“传芳若!”

    “传——掌事蓝顺人!”

    随着太监尖利的声音,清冷冷地划破在鎏金龙凤九钺鼎旁魂不守舍的芳若。

    “老奴在!”芳若被明德一推,才疾步趋进屏风前,重重跪下。

    “娘娘自出了崇芳阁后一路上遇见了谁?”宋括的声音里有着股恨意,芳若心想不好。

    “回皇上,娘娘一出崇芳阁就甩开了众女婢,老奴不知……”

    宋括忽然好笑地转身去看芳若:“不知?甩开?姑姑当真老了吗?记性如此之差?需要朕帮忙提醒吗?”

    芳若一惊,猛地撞上同样跪倒在地的甲阛的三角眼,那一刻她的心寒到极点,那是一种杀人的目光!

    “皇上!老怒……老奴该死!请皇上恕罪!”

    宋括语气一软,芳若以为宋括还有念及当年之情:“如何个该死法?”

    “老奴妄听奴婢们乱嚼舌根子……还请皇上降罪!”芳若伏地,行着大礼。却不知宋括原本触及此事时就难看的脸色,此刻更是满是怒气。

    “姑姑是乾清宫里的顺人,是老人。若还是那般嚼着舌根子,那么朕要你何意?”宋括冷眉相向:“究竟是那些个不懂事的婢子嚼的?朕今天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

    这一句,芳若惊吓得失了容色,伏在冰冷澄泥金砖地面上的手不住颤抖。

    “皇上,当时老奴急于追寻娘娘,忘了……是谁……”

    宋括轻松地“喔”了一声,原本黑沉的脸也轻笑了起来:“明德!”

    明德一得令便差着几个侍卫领着几个宫女前来。

    “呜呜……”这些是今天跟着芳若一同追着子西的宫女。显然她们已经都被施过刑了,个个皮开R绽的。芳若是唯独没有被用刑的那一个……

    “跟着姑姑从崇芳阁到冷宫的女婢要不要认认,看看是哪一个嚼的舌根子。”宋括的话没有任何情感起伏。但打在芳若的心里却是雷霆万击!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宋括要半夜见她而不是立即押她去审问,刚才问了那么些问题,无非他是想她放松警惕的同时,好好抓住她的痛脚?难怪宋括会对她说了“不要妄用圣意”,他早就猜到是她与此事脱不了干系!芳若不由得抬眼看了看一脸英气迸发的宋括,他果然长大了,不再是她手中牵着的柔弱孩子了……

    “怎么?姑姑今天眼力一再不好吗?”宋括没了耐性。

    “皇上!老奴不敢!”

    “不敢?是不敢诬陷皇后?还是不敢下毒?”宋括索性挑开讲。甲阛藏在袖袍了的手隐隐动了动。

    “皇上明鉴,老奴自知诬陷皇后实乃死罪,但老奴并未下毒,敢以项上人头为保。”说罢,芳若三叩首,神情黯然地走向那些侍卫,“请皇上念及当年之情,给老奴留下个全尸吧!”

    后头,根本没想到芳若这么快招认的宋括起先一愣,直到芳若的遗愿脱口时,当即咬牙,右手捶上屏风,屏风受力不住往后倒了下去,直直压在了甲阛身上,甲阛只闷吭了一声,依旧直挺挺地顶着这扇屏风。

    “还愣着作甚!没看到甲爱卿被屏风压着吗!”宋括陡然一吼,那群立在芳若面前不知所措的侍卫赶紧过来扶住屏风,扶起了甲阛。

    “望皇上恩准?”甲阛忽然一跪。

    宋括一诧异:“爱卿何为?”

    “皇上,顺人此为与甲氏脱不了干系,臣斗胆为顺人请命!”

    这一句让殿中的人惊愣!脱不了干系?

    芳若更是愣在原地,凭她在这宫里做到顺人这一位,她也不觉得以往的斗争有今天这么汹涌,L露在光明之下的澎湃!

    “娘娘当初在冷宫之际,为求见皇上一面,跪在宫前,顺人作为奴才,领受圣命不得不粗鲁得罪娘娘。那天顺人见皇上如此疼惜娘娘,生怕娘娘识得后有任何举动便不足抵命。于是顺人才会在错乱之下为求自保而说错话!”

    宋括朗笑了一声,口上不说,脸上表情倒是略显赞扬之意:“自保?为自保就可以胡乱害人?那后宫是不是人人都为了自保就可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甲阛诚恳道:“顺人的为人皇上应该熟悉,她把一辈子都奉献给了皇宫,顺人是害怕出现第二个‘沈妃’而斗胆……”

    “闭嘴!”宋括一听到“沈妃”二字浑身一颤,冷然阻住了甲阛的话,*视了几刻后,声音充满恨意:“爱卿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是思念起了流放的故地,想去重温下呢?”

    甲阛一愣,三角眼一阵光闪过,只俯首不予出声。

    “朕念于爱卿救后有功,今日暂不计较,往后再犯定不再饶!”宋括愤怒一甩袖,而后走过芳若身边时,停了下来,却不看芳若:“传朕旨意,从今起容若升乾清宫掌事,原掌事蓝芳若护主不利,降两位,并去内务司反省,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来!”

    内务司是专门用来惩罚做错事的奴才,与掌管宫中事务的内务府虽一字之差,却是风马牛不相及!芳若显然无意于宋括只要她进内务司受罚,而不是要她的老命,一时间竟然连谢恩也忘记,呆愣愣地看着那团黄色的云远离了视线……

    久久,耳旁一个声音响起,芳若与其对视,不觉一颤,那令人寒颤的三角眼此刻正发散着轻蔑的光芒:“姑姑是个识时务的人,何苦为了一个无法保障的未来而枉送性命呢?呵呵……”

    这是芳若第一次注意到甲阛的笑声,那个声音里带着不可抗拒的鬼魅之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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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弓月虚泪

    空荡荡的西寝殿里鲛纱因着启开的窗纷乱飞扬,混在鲛纱末端的一抹白色的身影覆在弓月无光的长影下,数不尽的落寞。

    “臣参见娘娘。”甲阛的声音蓦地吓着了依窗泪流的美人儿。回过头来的子西梨花带雨,薄如蝉翼的内纱隐隐透着玲珑诱人的身段。

    “其他人呢?”子西首先一问。

    甲阛起身:“臣让他们在外边守着。”

    “那你进来会不会又被皇上抓住……他……”子西一想起那天宋括发了疯般撕扯她的衣服,那滚烫的唇强吻着她的脸、身体时就不自觉揪紧了自己的内纱,往窗旁的墙角靠去,满脸的害怕。

    “放心吧,我已经跟皇上禀报过你的身体是不适宜侍寝的,其他太医经过此事后也不敢擅自为你诊断了。”看着子西骇白着脸紧揪着自己的内纱时,甲阛摸着自己的下颚沉静说。

    “你为什么要帮我?”

    风从着窗口澎湃涌进,子西的记忆回到那天。她从未想过有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将她的衣裳羞辱地剥至胸下,再用滚烫的热唇吻着她发颤的身子……她抡起的拳头被死死压在他燥热的身下,她感受得到他男性的勃发力量,却恨,好恨!那天甲阛的出现的确很及时,甚至于甲阛说的话她半梦半醒间也听得清晰。她紧紧裹紧锦衾试图寻找到一个温暖,却发现原来锦衾是盖不暖干瘪发凉的心的。

    当甲阛撩开鲛纱时,她的眼因着惧怕阳光而阖上,却在发觉不若阳光那般炙热时睁开了眼,对上甲阛的三角眼。他搭着她的手脉,却在她手脉周围洒了一层药末。她曾一度以为自己的身体是最冰冷的,却没想到这药末洒上她手腕时才发现还有更冷的东西。她挣扎着,却看见甲阛叫着其他宫女张开手稳住她想乱动的身子,而后一系列的银针狠狠扎在她的身上……

    “红颜笑的毒虽然有解,但难保还会在你体内留下什么,于是只好施针先麻木你的痛觉,且让你再次服下克制红颜笑的毒药,只等你吐尽黑血,你就彻底无事了!”甲阛朗朗说着。

    “你还没回答为什么帮我?是为了得到跟其他那些外戚一样的权利吗?”子西闪着黯淡的眸彩问着。

    “我爱权利,但我也爱你!”

    没想到甲阛这么一说,子西登即傻愣,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啊!他不是她的亲叔叔吗?

    “哈哈……”难得一见的笑容,三角眼里闪着温存:“你是我从小抱着长大的西儿,叔叔不疼爱你还能有谁!”

    直觉告诉子西似乎没那么简单,但是听到甲阛的这番话她还是不自禁松了口气,原本紧揪纱衣的手也放开垂了下去。

    “你不怕被其他太医发现是你下毒?”子西好奇着,单手手心贴上窗棂。

    “为什么是我?”甲阛故弄玄虚。

    “为什么不会是你?”

    “全天下人都知道我是娘娘的亲叔叔,试问一个为了救亲侄女而来的叔叔一心一意为了侄女的病又如何会下得了手?”

    子西紧紧盯着甲阛的三角眼,发现此刻他眼里J佞的光不若那么锐利,可是他说的话还是让子西冷冷一个激灵。为什么他长得那么像爷爷,却不是她熟悉的爷爷,若天如此之大,竟然没有她甲子西可以依偎的胸怀?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无法倒进爷爷的怀里痛哭……

    “你这么做是欺君!”子西抖着唇莫名说着。

    “欺君?哈!”甲阛似乎很好笑:“别忘了,先欺君的是谁?”

    “是吗!你不是已说了我遇见的人是你!而你别忘了你麻痹的是我的痛觉,我的意识可是十分清醒的,你对皇上说的话,我可是全听得一清二楚!什么‘寄魂’、北齐国师……都是你一手胡诌的!你还害得姑姑……”

    甲阛摇着头:“你错了!芳若那事实乃她应得,我不过只是替你讨了公道而已,若今天不是她伤,必是你来日之死X!”

    “那我是不是要对你感激涕零?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控制我为你谋权夺利吗!”子西嘶吼着,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你还太嫩,不足矣独挡一面,于我所谓的高官宦权相差实在遥远。若你担心的是我利用你,还不若先学学如何在这个宫里立足!”

    “你——”子西忽而一怒,被人尖锐刺中痛处不是一般的羞愤,他凭什么这么说她!

    “我要去告诉宋括这一切都是你的Y谋!”子西刚想抬脚却被飞起的鲛纱挡住了,胡乱拍开之际却见前方的甲阛一脸笑意。

    他一勾嘴型:“你若真心想说的话,就不会配合我这出戏了不是?”

    子西一张口型,却不知道可以说什么。

    “我是封住了你的痛觉,但是我没亲自把毒药喂进意识清醒的你口中,是你自己将毒药舔舐干净的,与我何关呐!”甲阛就像在说着一件与他着实无关的事情,表情轻松。

    “你——”子西纤手一指,怒气毕现!

    “西儿!闹够了!”甲阛忽然失去了耐心,急忙一喊:“听着,西儿若你的脾性再不改的话,迟早会为你惹来大祸的。到时再相似的一张脸也救不了你的命!”

    子西讶异甲阛怎么突然说了这句,满脑空荡荡的:“什么意思?”

    甲阛笑道:“真亦假时假亦真。那天我能瞒天过海,凭借的是你是我至亲这一事实,但若有人同样也倚着这类,在你心中已成铁的事实其实也未然真!”

    “……你是说……有人会利用我的信任骗我……就像我们刚才骗宋括一样……”子西喃喃着。

    “西儿,你得懂得你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你了,无论从前多么天真烂漫那都已是非,如今保命而诈才是道!”说罢,甲阛一躬身:“娘娘若有需要,微臣必效犬马之劳!”

    窗口的风吹动着子西飘起的薄纱,纷纷乱乱间,子西喉咙干咳道:“等下!”

    正欲抬脚离开西寝殿的甲阛止住步伐,却不转身。

    “我……能相信你吗?”声音跟着窗口送来的清冷夜风一个样的轻。

    甲阛背影僵直,声音幽幽:“我手上的鲜血可以刃尽天下人,唯独不会有你!”

    呼——

    不知道是风的狂呼声,还是子西沉沦海底忽而获救的感慨声,她只觉得那一瞬间那么长,长至她连呼吸都已忘却。冷冷的风吹着,掀起的裙纱摇摇,子西理了理身上的纱裙,抬头望了一眼窗外当空的弓月,熟悉的声音回荡在心间——“如果有一天,爷爷希望你能做像‘月亮’的人!”

    翌日,卯时。新任掌事容若带领新的贴身侍女前来拜见子西。子西因着昨晚与甲阛的对话一直难以入睡,睁着眼瞪着华帐,思绪却一直飘回到从前。她打赌爷爷必定是知晓她会回到古代所以那天才扯着她的耳朵要她做个聪明人。可是她好像还是失败了……

    “娘娘金安!”容若低低的声音响起,子西示意帮她梳妆的宫女清婷撩开鲛纱。

    袅袅的云烟于鎏金龙凤九钺鼎中升起,香气*人间,鲛纱尽撩于两旁铜金龙柱。

    “碧水!紫……苏……”

    一抬眼看见容若身后的两名宫女,子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娘娘!”紫苏闪着清纯的眼神一见到子西就像扑过去,却被碧水抓稳。

    “起来!你们都起来!”子西亲自去扶起碧水和紫苏,“你们好吗?”

    “娘娘!我们都好!倒是您清瘦了不少……娘娘您身上的毒没事吧……”

    紫苏最为煽情,在子西扶起她的一瞬间便抱着子西痛苦着:“紫苏以为再也见不到娘娘了……他们好坏!说娘娘生了好大的病……紫苏好了……见、见不到娘娘……紫苏也想跟着娘娘去了……”

    “胡闹!”出口的是容若:“娘娘好端端在此,怎容得尔等造次!”

    “姑姑息怒,她们都是我的贴身丫环,久别不见,于是情难自禁,还请姑姑海涵。”说着,子西推开紫苏便对着容若一个行礼,危正。却吓得容若一个脚不稳,立马跪倒在地。

    “娘娘切勿折煞老奴!老奴实难担待!”容若一脸虚汗。子西看在眼里心里却开了花!甲阛说得没错,她不能再任意发着脾气了,她得懂得这里的生存之道!

    “姑姑请起!”子西亲自扶起容若,笑着搭了搭容若的手背:“子西年少不懂事,以后若有什么还请姑姑多为担待!”

    听闻子西这么说,再一收紧自己的手心,发现多了跟钗,容若笑了笑:“娘娘放心,娘娘若有什么尽管吩咐,老奴自当尽心尽力!”末尾,容若敛住了笑,收紧钗的手反向退还给了子西。子西一愣,但旋即明白。在现代不善于做这些背地里事的她没有多少经验,在这个是非黑白曲折的乾清宫若是一根珠钗便可收服的话,那么这些宫人恐怕还未荣封就已身首异处了。子西不由得为自己的冒失行径而后悔。幸而,容若只当未历过此事,安然退下。

    “娘娘!”碧水上前唤着子西。

    一回头间,子西触及碧水憔悴的眼,一时间心头涌上碧落的死,不觉将头偏移向紫苏。

    “紫苏你的伤全好了吗?”子西伸手撩开紫苏的袖子,却见洁白如雪的肌肤,不由得含着泪而笑!

    “娘娘素恶哭哭啼啼的吗!怎也得如此挑动奴婢们的泪……”碧水说着也拭着自己的眼角。

    “对!是我不好!都别哭了!把你们最近的事都跟我讲讲好不?”子西拉着她们就往雕金鹏峰龙凤几椅那里去:“你们是怎么被调过来的呢?我还在想要怎么跟皇上开口把你们给调至我身边,虽然日子都是不好过,但是至少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嘛!”

    子西走在前面好不容易终于可以放纵下自己毫无顾忌地大说特说,没想到碧水跟紫苏一听到后面,都面面相觑地互望了对方一眼,而后碧水按了下紫苏的手,示意着什么。待到子西坐稳回过身来时,碧水和紫苏恢复常色……

    “你们……感情不用这么好吧!天开始热了,还紧紧粘在一起!我吃醋咯!”子西撅起嘴嘟喃着表示着自己的不满。却一句逗乐了原本还有些不自然的碧水和紫苏,一下子间哄堂大笑,好不热闹!

    “喔!皇后今日如此之开心呐!”

    一阵低沉的声音穿透她们的笑声直达子西的耳朵,子西蓦地一凛,当初的心寒又开始再犯!她僵直着身子看着明德掀开明黄色帘子后走出的黄色人影,感觉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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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君恩厚薄

    “奴婢参见皇上!”碧水和紫苏一下跪倒在地,显然没见过天子的紫苏反应不仅慢半拍,还冲着宋括盯了半天。若不是碧水一拧,紫苏也不舍得收回眼。

    “免礼!”宋括今天心情似乎还不错:“这两个丫环哪里来的,如此机灵,惹得皇后开心。来人,打赏!”

    碧水领着紫苏跪地谢恩:“奴婢谢皇上恩典!奴婢碧水原是咸合宫的一名宫女后调来伺候娘娘,紫苏则为娘娘自家丫环。”

    “喔!”宋括似有所思间,看了一眼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的子西,便不再追问下去。屏退了所有奴才,径自坐到了还在呆愣的子西身旁,刚想伸手去抚子西的额际,看她病是不是好些,为何脸色还是如此苍白。却没想到呆愣的子西在宋括手刚升起之际便着了魔一般,揪紧自己胸口的衣裳,惊恐地想起身逃开,不料踩上自己的裙角,眼见就要落地,竟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圈住。那种温热的气息,那种迷人的香味,子西惊骇地想要逃开!

    “子西!”宋括蓦地一吼!他知道他那天着实吓到她了!所以这些天生怕再吓着她,但他实在是开始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只要想到她会对着别的男人亲昵,他便不住地发起了狠来!他无心想要伤她的!他忍了这么多天不见她,就是为了不让她可以再避开他!

    “放手!”子西冲着宋括一吼!

    宋括盯着子西,看到她满眼的怒气,不由得一叹,紧紧搂住了子西不让她有机会逃开,他发现她两次中毒的结果是让他更清楚他对她的情绝非那一张相似的脸那么简单了。

    “对不起。”声音低沉。

    “呃?”子西以为自己听错了,扭头转向宋括。

    “朕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这句话,皇后非要朕再多重复吗?”宋括搂抱着子西,顺势将自己的脸埋进子西的香颈,温热气息柔柔喷洒于子西的耳旁,说不出的暧昧。

    “你相信我?”

    宋括将脸从香颈中抬起,贴着子西的侧脸:“你是朕的皇后,朕不相信你信谁呢?”

    相信?子西从心底里嗤笑!宋括若信过她一分,恐怕她也不至于心灰至吞下甲阛给的毒药,借此来混淆视听。他宋括常做的事情,她不过和甲阛一同回击给他罢了!

    “子西?相信朕!”宋括突然松开子西,这对于子西而言是一种解脱。他握紧子西的手,将她的手心贴向他的胸口,感受着他心的起伏:“朕一定不会再让你出事的!”神情凝望一眼,狠狠在子西额际烙下一吻,重又紧紧拥着子西。

    子西如同个木偶般,随意任宋括牵扯着。直至靠在宋括坚硬的胸膛前,子西缓缓滑下了热泪。君恩厚薄谁能知?——宋括啊!宋括,若你不是这宝座上的至高无上,或许我甲子西会宁愿飞蛾扑火也要相信你一次,可是你终究不会是那个良人!你叫我如何能再信你什么?

    子西的心重重地被剜着,一种疼痛开始不自觉蔓延。她终于明白了婉妃为何那么恋眷宋逸了。因为宋逸永远不会将刀子C在最爱的人心口!子西紧紧闭起了眼,试图抹杀宋逸那抹简单愉快的身影。她开始后悔了吗?若当初她就跟着他走,天涯海角,哪怕世人唾弃,她会不会幸福?

    “呜呜……”子西揪着这明黄色的皇袍大声哭着。宋括起先一愣,随后便放任她哭倒在他怀中。他以为她受的苦实在太多了,却可惜她的心他从来就没有猜透过!

    “相信朕,朕不会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宋括的誓言低沉说着,声音飘出了内殿。内殿门口处,紫苏不禁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见了皇上竟如此失礼!”碧水提醒着紫苏。

    紫苏垂下头,双手绞着自己的宫裙,低低道:“对不起!紫苏……不是有意的……紫苏只是……”

    “好了!好了!下次小心点!”碧水看着紫苏的悔败的模样,不由得安慰。

    “好。谢谢碧水姐姐!”紫苏正说着,却忽然看见总管明德急忙忙地往内殿里赶!

    “皇上!”跟随着明德进入内殿的碧水和紫苏却见宋括搂抱着子西,场面极度暧昧,碧水不由得转过了头,倒是紫苏还愣愣地看着。

    “什么事!”

    “急报!”明德颇有难色地一白。

    “嚯”的一声宋括拉开子西,碧水赶紧上前扶稳子西,脸色骤变的宋括尽管不舍,但还是快步踱了出去!

    看着风风火火出去的宋括,子西忽然感觉心痛减轻了些。

    “娘娘!”碧水轻唤。

    子西置若罔闻:“他信我吗?他若信我,为何会将我的心包裹起来而后再用刺开!他当我的心被包裹了就看不见是他下的手吗?”子西说到最后蹲了下去抱着自己的膝将头埋了下狠狠哭着。

    鎏金龙凤九钺鼎的烟袅袅,勾勒出一副不与世俗的画面……

    安抚了好久,子西才沉沉睡了下去,碧水站在锦龙华凤帐外细细地打量着子西。她发现几日不见,清瘦些的子西反而出落得越加迷人。如水的脸庞,清秀的眉眼,殷红的唇,迷人的蝴蝶骨,窈窕有致的身段……让人不禁都想要一亲这如水般仙子的芳泽!

    “娘娘睡了吗?”紫苏小声问。

    碧水伸出食指放于唇间“嘘”了一声。

    紫苏点了点头:“碧水姐姐,你说娘娘会不会知道是王爷派我们来……唔……”紫苏一语未毕,便被碧水一手捂住了嘴,撤离了锦龙华凤帐。

    “呼——”扒开了碧水的手,紫苏大口地喘着气:“姐姐要闷死紫苏了!”

    碧水瞧着这口无遮拦的紫苏蓦地一气,一指点了下紫苏的额头:“要死不!王爷是怎么交代的,你这么随随便便的乱说,我们可都是要掉脑袋的啊!”

    “啊!姐姐对不起!紫苏错了!紫苏以后绝对不提!”紫苏摇着碧水的衣袖,放眼望着眼见四周无人道:“但是紫苏还是觉得王爷好,起码他是真心对娘娘好,才不像……”

    “你这丫头真是要死!”碧水抡起袖子又想教训紫苏了,不想紫苏跑了起来,碧水也追开了去。锦龙华凤帐中的子西似乎还是沉沉地睡着,眉线却比先前松了不少。

    等走了吵闹的两人,一直隐在锦龙华凤帐后一幕锦帘内清婷终于走了出来,望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子西,偷偷将衣袖中的一个荷包藏在子西的枕头下,而后四下张望无人之际,悄悄退出屏风外,走至子西的梳妆台,拉出一个长屉,取出一珠钗,暗藏于自己衣袖内才匆匆步出了西寝殿。

    窗外,明明是白天,明明那么明亮,为什么看来却是那么Y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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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山雨欲来

    熙忨二十一年,五月初九,吉,宜兵。

    北齐国在抉城飞快展开攻势,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抉城的夏须生不得不撤退十里以固守城池。而皇宫内,宋括在接到北齐国的突袭的急函时一个手不稳,急函总共掉了三次在地上。

    “抉城那里还有多少兵力?”东殿里,宋括几乎是对着骠骑将军嘶吼着。

    “十……万……”

    “多少!”几近咆哮,轰震整个东殿!宋括一听几乎气绝!整整二十万的兵力只一个短短的一天时间竟然只剩下十万!就算是埋那些兵也要有那么多的坑,夏须生这次实在太过分了!

    御书几后,宋括站着,手抚着自己的额,满脸的疲惫和忧虑。御书几下跪着掌管全国兵力的骠骑将军夏思人,只见他也是一脸黑沉。

    “没想到北齐竟然派出了‘白狼将军’!”

    宋括揉着酸痛的太阳X,在听到“白狼将军”四字后不觉一顿!这个十七岁便荣封北齐第一武士,十八岁以连续七大捷胜利而一登北齐最年轻的常胜将军谢昭珂的战名天下谁人不晓!真没想到北齐这回竟然派出了他!想到这里,宋括的头开始抽疼了起来,他心里不愿承认但却必须面对的事实是夏须生根本就不是谢昭珂的对手!可是若是布局精妙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毁了他一半的兵力!

    “北齐国师此次也同战吗?”

    夏思人Y沉着脸,喉咙干得说不出来话:“北齐王似乎对此次战争十分自信,不仅派出了常胜将军谢昭珂,连谢昭珂的亲生哥哥北齐国师谢昭瑛也一同出战!可谓占尽先机!”

    “混帐!”宋括听到夏思人贬低本国抬高北齐的说法十分不悦,拿在手上的急函狠狠甩打在夏思人魁梧的身上。

    “皇上息怒!”夏思人抱拳。宋括不予理睬,转身仰天闭紧眼睛,放在身后的手不住成拳。夏思人瞄了几眼,他知道宋括已是暴怒异常,眼下只是在极力克制不爆发而已!

    “眼下还可以自由调用的兵力还有多少?”

    “三十万。”

    宋括想了想:“国师呢?枯木禅师什么时候回国?”

    枯木禅师与着北齐谢昭瑛道人、南越蛮玉巫师并称当世三大传奇人物。而以佛法仁爱远播天下的枯木禅师屡屡在本国与北齐、南越交战过程中,险救国家,因而在本国百姓的眼中他就是他们的神,救苦救难的仙!北齐当年攻进皇宫时,先皇被迫抛下妻儿而暂退,幸得枯木禅师的战术而巧取回来,使得百年基业未得一朝全废。登即不管禅师同不同意就直接封为“护国法师”,而这一举动也得到了全国上下的欢迎。只是心不在名利的禅师顿起了云游四海之意,只在国有大难才现身以辅佐。就如同是太垣七年那场*宫,若非有禅师辅助,恐怕他宋括如今也难以稳坐龙椅!因而若果今天禅师在,或许还有生机!

    “这……不知。”

    宋括忍住气,拳头曲得死紧:“夏思人朕给你儿子最后一次机会,若这次他不能战胜回来,朕就送你们夏家一口棺材!”

    夏思人一吓,不再言语,皱纹满布的额头随着此次纠结在一起的眉线,更显出刀刻的鬼斧神工,魁梧的身躯晃了一晃,而后领命出了去!

    “唉!”明德跟着宋括这么多年了,就算是纪太后的步步紧*也未必令得这位少年君主叹气,除了熙忨二十年的那场战争夏思人因私不愿出兵叹过第一口气外,算而时隔一年这是第二次叹气了!

    “皇上宽心!吾国国运昌盛,必不毁信于先祖!”明德躬身宽慰道。却见宋括黯然坐上了宝座,一脸的乏累。

    “要是甲辰还在……”宋括闭上眼心头突然浮现出当时那个中规中矩的翰林院士俯身下拜荐计策的情景。那个书呆子真的是他长到那么大看到的最蠢的书生。明知道被纪太后诬陷为南越国的J细,却不为自己辩白,甘心眼见亲人流放,唯一的女儿送进冷宫从此遭受众人唾弃。他真的不懂甲辰迂腐的脑袋里究竟装着什么,而他也不懂为何当初年少的他会轻易任甲辰死去,而后才知道真的错杀忠臣,扼腕一生!

    “甲大人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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