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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呜呜……”
“你能不能不要哭了,先回答我的话!”出乎意料,子西话一出口,那女鬼立马停止了哭声,双肩不再因为哭泣而颤动,凌空的身子飘飘荡荡,子西从花海地上仰望,忽然觉得那个身影如同声音般令她觉得熟悉。
“……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这一句佛箴重复吟唱,由起先的单音至最后轰隆的合音,子西忽而觉得头痛欲裂,双手更加紧地捏住那朵朵鲜红的花。手臂上被划开的那道口子,血忽而滴滴流入这些花海中,原本被捏扁的花朵因着吸食这些血Y一瞬间挺直花杆,重新展开花瓣,反卷如先前龙爪!
“怎么会这样?”子西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朵朵重新绽放的花,鲜红得像血,眯着眼领受那股撕裂的剧痛才发觉那女鬼也抱头重新蜷曲在花海内,十分痛苦。“怎么回事?停止……不要再唱了……”
用尽力气大吼着停止,然而那吟诵之音越来越震耳,恍惚中子西才听到了那微弱的杂音——
“……她(他)说对不起……她(他)竟然会对我说对不起……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要杀死我……为什么……还把我的骨头挖出来……骨头……R化掉了……化了……呜呜……”
摇着头,干哑的喉咙,震惊于女鬼所说的事实子西一度胃里翻腾,好恶心!可是怎么会,为什么她会觉得女鬼说的那种剜骨的疼痛此时在自己身上传递开……子西松开右手,渐渐移至自己的额头,抚定而视,发觉痛意还是占领自己的意识,前方那女鬼依旧抱着头慢慢萎靡了下去,蜷曲的身形慢慢缩小,飘扬的白纱越来越长越空,那三千青丝转瞬便淹没在白纱中……
“……她(他)说我再也不能回去了……我不要待在这里……我好怕……他们要抓我……呜呜……”
掐紧自己的太阳X,子西让自己不要痛极而晕。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遇见那女鬼,但她有预感过了此次,她们将永远不见……
“别怕,相信地藏菩萨会保佑你的……”话一出口,子西顿觉自己是个白痴。幸而痛得无法多做笑面,心中却不住惨淡。若地藏菩萨真的能够保佑她们,为何她会孤身一人回到古代,为何幽冥道上会有凄清的鬼泣?
“……没有机会了……”白纱比先前更加飘扬,几次扑打到子西的颊上。那女鬼落寞的声音不住回响在子西乱哄哄的脑海中。“……没有机会……如果我们永生不见,我还有轮回的机会……彼岸花一开,我将要被引至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呼!子西瞬间呆滞,右手重重垂落在鲜红如血的花上,满目的不敢相信。“彼岸花”传说中自愿投入地狱的花朵,被众魔遣回,但仍徘徊于黄泉路上,众魔不忍,遂同意让她开在此路上,给离开人界的魂们一个指引与安慰。子西绝绝对对不会想到自己竟然有幸如此近距离一睹“彼岸花”的风姿!风声更加鹤唳,女鬼的白纱更加飘扬,原本只拍打至脸颊的长纱如今漫过头顶。漫漫白纱间,子西的头几乎裂开,她再无力伸出右手抚住额头,趁着最后的力气在闭上眼前想再看看那女鬼凄凉的背影,却在那一瞬间看到了白纱停止,蜷曲的身子渐渐透明。最后的一眼那女鬼回过头来,四目相视间,子西气息全然屏住再也无法思绪,只听那幽幽的啼哭声:“……让将我们拉进无间地狱的人……不得好死……呜呜……”
“南无地藏王菩萨!”子西惊愣大叫,眼角满是泪滴,她不要!她不要!那女鬼绝对不能坠入无间地狱!
“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地藏王菩萨……南无地藏王菩萨……求求您……救救我……”撕心裂肺的哭声,子西强忍着巨大的悲伤撑开沉重的眼皮,双眸秋水泪水不尽,双唇不住紧咬一阵血腥涌上,身旁的彼岸花掉转原本朝着小道的方向,统统指向子西青白脸上的血唇……因为那个女鬼是甲子西哈!黄泉路上她无法轮回只得徘徊的游魂啊!
“南无地藏王菩萨……救救我……”阵阵抽泣,子西紧紧闭上双眼,期望这是个梦,她句句喃着,眼角泛凉,她不要坠入无间地狱……
“南无地藏王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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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骨冷魂清
“……南无地藏王菩萨……”虚脱前的一声弱弱如烟,子西恍若得以解脱般,视线不再见及鲜红如血的彼岸花,黑暗中给人有一种安宁的错觉……
“娘娘!娘娘!”天牢内,碧水忧心忡忡地摇晃着子西的身子。三更天起,石床上的子西似乎发起了噩梦,不住呢喃。浑身紧绷得很,虚汗不住渗出,双手死拽着裙身,青白的脸上恍惚着嘴角抖动厉害,呢喃中听辨得出来的便只有这句“南无地藏王菩萨”。会喊出菩萨的尊号,势必噩梦中有极难摆脱之魔,碧水顾不得太多,牙一咬,加紧手力双手同握子西右手臂,不管会不会弄痛子西,只要能让其清醒便好!
“娘娘!”无论用多么大的力,子西还是没醒。青白脸色依旧,不住呢喃着地藏菩萨的尊号,碧水一慌,几乎爬着扑向铁栏杆,双手紧紧攀着栏杆,小脸拼命往栏杆间隔中挤去,恨不得自己也缩小好出去为子西找来御医:“来人呐!来人呐!娘娘……快来救救娘娘啊……来人呐……”
回音不断响起在这幽深的天牢内,然而即便碧水吼的声音嘶哑还是没有人来看她们一眼。碧水无措得只得攀着栏杆侧脸紧紧贴着栏杆大哭。忽而,一阵窸窣的声音从对面牢房里传来,碧水警觉地往对面望去,却见两名汉子从腰间掏出一副钥匙,对着他们牢房的锁眼一C一进一旋,转而“咔嚓”一声,那巨大的铁锁便开了!
开了!就这样开了!碧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攀着铁栏杆愣愣看着那两名汉子飞快地打开牢门,而后往她们牢房而来。两名汉子着急的神色在触及碧水呆愣的表情后并不予以理睬,兀自换了一把钥匙,对准锁眼,而后一C一进又一旋,如此简单连贯的动作完毕后,他们便闪身进入,碧水惊讶得无法指挥自己的举动,只能呆呆看着,还无法消化刚才这一短短的举动。他们怎么会有钥匙?
“怎么回事?严重吗?”两名汉子进入她们的牢房后直奔石床上的子西,伸手一探子西的鼻息,而后探脉,皆无异象。可是从子西青白的脸色上看,双唇不住抖动,虚汗直渗,是个忌象啊!
“不好说,就像中了巫术般。”
“巫术?”执着钥匙的汉子惊讶道,“怎么可能?你确定?这里并无法场。”
搭着子西脉的汉子莞尔道:“你并不了解巫术,法场可有可无,只要法力高强便可。”
“那现在该如何?出去请御医?”执着钥匙的汉子否定了这一想法,眼见子西脸色越来越苍白,深思了一番而后大步跨出牢房往他们自己的牢房走去。“现在死马当活马医吧!”
“诶……”碧水看着那男子离开,直觉要唤住他,可是刚才巨大的惊讶还是没让她恢复语言能力,只剩下最简单的单音。
“他去找办法救娘娘。”还在子西石床边守着的汉子转头对着碧水道,见碧水微懂地点点头才转回头看着子西,双眉深锁。“娘娘从什么时刻开始这样?可恶!没想到那暴君如此之狠,王爷未到竟要先害死娘娘,存心要败王爷心神!”
“啊!”碧水大惊!思绪更加打着结,“……你……你们……是王、王、王爷的人?”
汉子露出难得的笑:“看来你还没散失言语的能力。”
被汉子一刺,碧水满脸通红,立马窘得扶着铁栏杆而站起,却听到汉子继续道:“暴君将娘娘囚于天牢,容不下娘娘也罢,还派了两名御前侍卫蹲守在你们对面的天牢,随时有情况则通过暗号让狱卒送出去。不巧被我和老六识破,于是混了进来,顶替了那两名侍卫。幸好狱卒只认暗号不认人,我和老六才能守着你们安全。没想到,娘娘出事,任凭你喊出喉咙,那群狱卒竟也不来看一样,贼实可恶!”汉子愤怒啐了一口,碧水却觉得自己的心跳也猛地一颤,刚想开口说些什么,那名跨出牢房所谓的老六一阵风似地回到石床边,而后将手中的酒壶一股脑儿狠狠泼上子西的脸!
“啊!”碧水来不及阻止老六的无礼,扑了个空,谁想到两名汉子都那么默契无人伸出手扶住碧水,任由她扑倒在石床前。
“没事吧?”原先一直守着子西的汉子抱歉地蹲下身子问。碧水看着汉子忍住笑的样子,窘的无地自容。低下头才闻到一股有点SS的味道,一个闪电般的意识瞬间贯穿碧水所有的思绪,她震惊地抬眼望着两名汉子,颤抖着唇,不敢置信着。
“为什么会有股S味?”碧水希望听到一个与心中猜想无关的答案。但是老六的脸色明显一阵泛白。
“这……”老六为难着,手中的壶握得更紧:“我都说了死马当活马医啊!”
“到底……是什么?说啊!你给娘娘泼的是什么!”碧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抡起拳头对着老六一下便出击,老六错愕一个小婢女竟会对他动手,一时没有了防备,手中的壶瞬间跌地碎开!
“吭啦!”一声宛若咒语,子西双眼也随着那一声利落睁开!黑羽不再颤动,目无焦距的双眼却不知究竟在看哪里,全身依旧维持着原先的样子,死拽裙摆的双手也未因为睁开眼而松开。然而,他们三人皆未发现。
“好了!娘娘醒了!”汉子一声,老六也止住了架势不跟碧水一般见识,喜极而泣的碧水再度扑倒在石床前,紧紧捏着子西的袖摆,又哭又笑。
“娘娘……娘娘醒了,太好了……”碧水兀自喊着,睁开眼却木讷瞪着牢房顶的子西却久久没有任何反应,只当眼角一滴泪滑落,子西才重又闭上眼,咽喉一动仿佛在隐忍着什么。碧水以为子西还没真正醒来,于是转头哭着向两名汉子求助。首先对上的老六撇撇嘴一脸无辜,碧水继而对上另一名汉子。他则示意碧水不要怕,随后推着老六回到自己的牢房。牢房前,汉子锁上铁锁时再度以眼神暗示碧水不必担忧,碧水才慢慢点头,说不出为什么对一个素未蒙面的男子竟如此信任,他叫什么名字呢?相比另一名正在嘀咕男子老六,碧水忽然觉得不公平,为什么她知道另一名汉子的名字却不知道他的呢?
哀叹过一声,碧水瞧着依旧紧闭双眼的子西,看着她的脸色渐渐不再那么青白,一颗心也稍稍放下许多。抽出细绢仔细地擦拭着子西脸上的水渍,边擦边愤愤着老六的恶行。但手绢触及子西的眉心时,碧水奇异发现子西的眉心似乎沾粘了什么脏东西,发现轻轻擦拭是无法擦去,只好稍稍用了点力,却没想到弄痛了子西!
“呃。”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甫听到子西的闷吭,碧水立马慌乱得抖落手中绢,自己则惊吓得跪地磕头求饶。当手绢飘落在地时,子西也再度睁开眼,不同于第一次的是此刻她的眼里是湿热的,眸彩流转,黑羽颤动,眨眼间她真正看清楚了跪在地上磕头的碧水。干涩的喉咙说不出半句,伸出右手揪住碧水的衣裳,让碧水在惊异对上她脸时看到她的摇头示意。
“娘娘恕罪,碧水该死!”碧水求饶着,双眼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子西眉心那一个奇异的符号。那般灼热的盯视使得子西也一阵迷茫,许久后,碧水试探性的伸出手,在触及子西眉心前却又停下了手。
怎么了?——子西说不出话,只好以口型向碧水表达自己的意思。
碧水摇了摇头,端正跪姿:“碧水没服侍好娘娘,令得娘娘眉心沾尘,碧水知罪,娘娘请降罚。”
擦了就好。——子西笑着道。满目的暗淡,然而却庆幸。
碧水看着子西的口型,听懂了意思,回望地上的手绢早已沾尘,于是便撕开自己的内衣,细细擦着。可是一遍又一遍,那印记不但没有被擦掉,反而越来越清晰,颜色越来越鲜红。碧水不得不停下举动,讷讷望着子西:“娘娘……它、它擦不掉。”
子西一听,浑身也紧绷起来,意识想伸出右手,却发现双手同时举至额头,同右手不同的是自己的左手一直成拳状紧握。双手同时移至胸前,子西颤抖地用右手去掰开自己的左手,一阵Y冷的风吹过,那甘甜的香味再度拂面,左手心中的一瓣花瓣随风而起飘在子西眼前,那鲜红如血的色彩,那反卷如龙爪的样子……一瞬间幽冥道上彼岸花开时所有的记忆全部涌上,子西双目浑圆,口大张着,双手虚空摆在胸前,满脸的青白,喉咙一动,声音响起的一刻伴随着脸上热潮的奔涌:“那……不是梦哈……”
那不是梦!那的确不是梦!“南无地藏王菩萨”的佛号无论嘶吼过几百遍竟还是失去了效力,被菩萨遗忘的她们真的彻底被抛弃了!那么甲子西真的还是坠入了无间地狱?无人引渡的地狱,她回到了前生。黄泉路上彼岸花开,却将她的灵魂引渡向无间!多么讽刺!
——“……我再也不能回去了……我不要待在这里……我好怕……那里好可怕……呜呜……救救我……”
甲子西句句凄凉的哭声震动着子西脆弱的心魂。她的哀求,她的哭喊,她的无力……通通撞击子西的心口,她觉得那么窒息!甲子西,那个柔弱的女子,那个和她这个今生一摸一样的前生竟会在那样的机缘下相见。或许是魂魄无论怎般游离,总有一天势必重合,因而她们才能在黄泉道上最后瞥见一眼。然,那一眼让子西的心彻底失去跳动的意义!
——“如果我们永生不见,我还有轮回的机会……彼岸花一开,我将要被引至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轮回……”
她是她的前世,她即坠无间道,她亦随同终结永生。子西无助地想原来地藏王菩萨还是没能引渡她们回正途。彼岸花一开,灵魂引渡,前世今生罪恶的一瞥,让今生的她背负了一个万劫不复的执念。无论是尘缘,还是劫数,她们都再也没有机会轮回了……泪不住涌下,珠泪连线。
碧水措手不及,只是一瓣古怪的花瓣随风飞起而已,为何子西要哭的那么伤心。她不住擦拭,却发现子西的泪水无法擦尽,手不由得一愣。因为那被风吹至半空的花瓣突然蓝光一现,而后如烧毁般碾若灰尘消失不见!“这……”这一切太奇妙、太古怪了!自从三更天子西忽然中那两名汉子所言的“巫术”后,一切就变得不寻常了!
子西看着那蓝光烧毁那彼岸花的花瓣,忽而嗤笑一阵,原来一开始将她带回古代的蓝光便是这种地狱之火,然而现在又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灵魂走上彼岸花之道,亲手放出鲜血绽放属于自己的彼岸花,彻底亲手终结自己轮回的宿命!“我、眉心上的标记是什么摸样?”
望着子西惨廖的表情,碧水回头环视一周,发现刚才碎开的酒壶碎片。于是用膝盖挪动了几步,拾起其中一片碎片,望了一眼子西眉心上鲜红的标记,而后在地上摹画了起来——“§”。
“哈!”当子西一看到碧水摹画出的眉心印记后,不由得一阵苦笑声,慢慢的笑中夹带着哭腔,慢慢的哭腔越来越浓,可是她还是在笑。那是彼岸花的花瓣!那是黄泉亡魂的标志啊!
碧水扔下碎片,跪着挪到子西面前,满眼溢泪,逾越礼仪,伸出手便擦着子西泪,双手抚着子西的脸颊,希望她不要再笑了,“如果想哭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吧!”听着碧水的引导话语,子西真的停下了笑声,浓浓的哭声响起在五更天的天牢内,据说这一时刻老虎最猛,会将所有的噩梦全吞噬掉……
“那……不是梦哈……”
“那是黄泉亡灵的标志啊……”
声声呐喊,断断续续,子西反手紧紧拥着碧水,将脸埋在碧水怀中,痛彻大嚎。对面牢房内的两名汉子再度出现在碧水视线内时,隔空眼神相对,碧水却见老六身边的他满脸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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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来~(≧▽≦)/~啦:~~~~(》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