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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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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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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苏缨一咬牙,这不可能置之不理了,万一老人家有个好歹事情就恶化了。

    领着两人到村部,老太太已经嘴唇青紫,连路都走不动了,是中年男子一路把她背去的。

    晚上的村部还是比较热闹的,虽然不像夏天那般,大家都喜欢到村部来纳凉,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到村部看电视聊天,不用自己出电费嘛,年轻人更是牢牢霸住了电脑,更不用说借住在这里的陈氏三兄弟了,他们的房子还没盖好呢。

    当她带着两人走进村部的时候,觉得整个村部就好像被人摁下了暂停键定格在那儿,每个人都脸色古怪,悄然无声,动作僵在那儿。

    “小苏,你这是做什么?”虽然梁九鼎不在,可是他的亲家陈家平在,她也知道村里的人几乎都是赞成梁九鼎的处理方法的,对她现在的举动自然是不满的。

    “家平叔,麻烦你去叫梁叔过来一下,老太太被冻得不行,不要在咱们村里出什么事才好。”苏缨不得已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其实她这个懒人从来不爱去管这些闲事的,但是现在既然在这个位子上,自然很多事情都要照顾到。

    苏缨倒了热水递给两人,见那汉子先把水送到老太太嘴边,一点点地喂她,心里暗赞了一声,是个孝子,比村里那张氏兄弟好得多了。

    屋里自然比屋外要暖和一点,老太太也渐渐缓过劲来,苏缨递了热乎乎的J蛋饼过去,幸好她早有准备,晚饭时候多做了一点。

    这时候梁九鼎匆匆赶来了,看到这一幕,不由气得跺脚,“小苏!”

    苏缨站起来一把把他拉了出来,“梁叔,你先听我说,刚才我看到老太太在孙家门口,冻得浑身发抖,嘴唇青紫,几乎晕倒了,孙家这事本来也就是他们自家内部的事情,孙家媳妇儿也是自杀死的,这是警方都认定的,但人家老太太过来奔丧于情于理,孙家都不能避而不见。现在他们家跑了,这责任就落在我们身上,推也推不掉,万一这两人在我们村里有个三长两短,特别是这老太太,我看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这么把她撂在外头,万一出了什么事,甚至是人命关天的大事,追究起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苏缨停下来,觑了觑梁九鼎的脸色,继续说道。  “别人倒是无所谓,我们两个是村主干,这责任就落在我们身上,何况领导现在正关注着咱们村呢,这节骨眼上闹出什么丑事,不是给领导抹黑?咱们那致富的‘农家乐’是批还是不批?”

    梁九鼎最关心的是村民的利益,自个儿这个村长当不当倒无所谓,听苏缨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心起来,“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

    “唉,梁叔,现在的主旋律是什么?是和谐啊!所有的一切都要给安定稳定让路,这件事情我们如果处理好了,以后向领导汇报的时候就能作为功绩,如果闹大了,咱们村就毁了,要是让有心人士传扬出去,庄部长会怎么看我们?还会一直给我们优惠政策吗?这件事现在还小,我们尽量以安抚为主,把矛盾处理在萌芽状态,千万不能让它激化了。”苏缨虽然有些危言耸听,但说的也是实话。

    梁九鼎毕竟一直都在桂园村里,虽然在村里是说一不二,但还是少了点政治敏感性,要不怎么每次领导下来视察都一直诉苦,搞得前几任领导对桂园村一点儿都不待见,这么穷的村既没有扶贫款又没有扶贫项目。

    就像“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两个词含义大不相同,领导听到“屡战屡败”心里就不舒服,换做“屡败屡战”就痛快多了。

    同样的在领导面前不能老强调困难,而要强调我们如何克服困难,同样的事情,不同的表述方法则会讨喜得多。

    | 燕燕。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一百一十章 突发事件(四)

    还有察颜观色.充分领会领导意图,抓住时机等等,这正是梁九鼎所缺少的,虽然苏缨也是只菜鸟,但毕竟也身在官场上混过两年,拉着他细细地分析了目前的情况,听得他一愣一愣的。

    “这么说这母子两人就摊在我们手上了?”梁九鼎此刻也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让孙家母子连夜逃走了,目前的当务之急就是稳住这对远道而来的母子的情绪。

    “梁叔,你知道孙国忠一家在哪儿是吗?”

    “唉,我还真没问”,梁九鼎郁闷地说,“我当时就给他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让他尽快走,我知道他在城里还有几个打工认识的朋友,但也没细问,大概是去投靠他们了。”

    苏缨盯着梁九鼎的双眼,里面尽是坦荡和懊悔,不像是在说谎。

    “那孙平呢?他不是还在上学吗?去他学校应该找得到他吧?”

    “他把孔平也带到城里去了”,梁九鼎没撤地摇摇头,“咱们乡下的小学请假也不是多难的事儿。”

    “梁叔你能不能带个话给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我也劝说一下他的丈母娘和大舅子,争取把他们劝回去。”

    梁九鼎点点头,如今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其实孙国忠的丈母娘和大舅子也是老实人,又因为是外乡人,语言不通,村里的人除了苏缨以外都不怎么搭理他们,孙国忠一家脸面都见不到,虽是有的住有的吃,但心里也是悲苦口

    在村部住了两日就忍不住了,老太太在孙国忠家门口嚎啕大哭,汉子则在一边大声咒骂着,一边朝孙家丢着石头,看这架势要砸门了,周围的邻居门户紧闭,连原本要路过的村民都绕道而行。

    待到苏缨和梁九鼎赶过来的时候,孙国忠家那本来就不甚牢固的门已经被撞得摇摇欲坠了。

    母子俩见到苏缨激烈的情绪稍微有所缓解,毕竟她是村里唯一对他们释放善意的人,这也说明了他们还是比较善良老实的,苏缨在这里,他们也不好做得太过分。

    “我只想见我那苦命的女儿最后一面啊。。。。。。”老太太拉着苏缨,泪水涟涟。

    “就算见不着了,我们也要把妹子的骨灰带回去,她是被孙家人*死,现在怎么能留在这里做一个孤魂野鬼?”汉子愤愤地说。

    “你妹子已经下葬了啊”,苏缨叹了口气,“总不能去掘她的墓吧,你也不希望让你妹子去了还不安生啊。”

    “我们不仅没来得及见妹子最后一面,连送她最后一程都不成”,汉子声音颤抖,可想而知短短一两天之内就革革下葬,那是怎样一个荒凉的场景,“现在连她葬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知道她葬在哪儿。”梁九鼎忽然C话口

    苏缨倒不意外,孙国忠媳妇儿的丧事办得仓促,又因为是凶死的,所以几乎没啥人去送葬,孙家也没请她,孙家媳妇儿葬在哪儿她的确不清楚,但是梁九鼎是有去帮忙的,自然知道。

    “姓孙的真是不要脸啊!”老太太悲从中来,哭骂道,“我那可怜的闺女啊!”

    终于母子两人还是妥协了,毕竟他们是外省人,离得太远,家里的活也没法耽搁,孙家就是坚持在外不露面,谁都找不到他们。

    在村里为孙家媳妇儿做完头七以后,娘俩就哭哭啼啼地回去了。

    本来苏缨还有些偏向孙国忠母子,但是他们这种逃避的做法实在是太不地道了,当初也答应了让媳妇儿的娘家人过来,结果事到临头又跑了。

    不仅是苏缨,就连梁九鼎和其他村民也对孙国忠一家充满了鄙视,办丧事最注重头七,结果这家人不闻不问,把人草革葬了也就算了,头七的时候也不知道溜到哪儿了,这点就大大坏了规矩。

    大概孙国忠一家也觉得在村里呆不下去了,干脆就没回村里,孙平也转学去了城里,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了,虽然结局并不圆满,但总算没出什么岔子,村里又恢复了平静。

    村里的建设基本完工了,贫困户们都搬进来新建的或者修缮好的新房里,今年冬天不用再住在四面漏风的房子里了,乔迁新居的时候,虽然不富裕,但还都买了鞭炮图个喜庆,一时间村里充满了浓浓的过节味道。

    “怎么觉得有点像过年了呢?”苏缨刚从外面回来,一身的鞭炮火药味,十二月份的天已经很冷了.冻得她瑟瑟发抖。

    这个时候北方都下雪了,南方虽然没到零下,可是又湿又冷的天气也让人难捱。

    “谁让你穿这么少的?”林达抱了床被子窝在沙发十边看电视边嗫着青红酒。

    “你丫的还真会享受。”苏缨跑过去,对着电暖气烘手,“这下暖和多了,这村里比城里要冷上不少呢。”

    “城市里人多车多,楼房又密集,当然温度高了,你不想想夏天咱们村里多凉快,所以让你多穿点嘛,小心长冻疮。”苏缨是个挺容易长冻疮的人,又不喜欢穿厚重的衣服,所以一大冬天满手满脚都生了大大小小的冻疮,弄得她又痛又痒,连晚上都睡不好觉。

    “今年这么冷都没生呢?”她献宝似的把手伸到林达面前晃晃,“以前天气一冷,手脚就冰凉,今年好多了。”

    “你成天吃那么多柱圆红枣的,要还冰凉就真是冷血动物了。”林达拍开她的爪子笑道。

    “哼。”苏缨不服气地拖了鞋,扯过被子盖上,“要是像北方农村一样有炕就好了,又暖和又舒服,咱们南方最不好了,虽然冬天不下雪,但城里没暖气,农村没火炕,冬天还更难熬呢。”

    “现在还没到真正冷的时候呢,等二三月份倒春寒,那才够你受的呢。”

    “我是最不喜欢冬天,包得和球一样,行动也不方便,成天只能有在床上最暖和。”苏缨打了个呵欠口

    “你还敢说,大懒猫,现在每天都赖到那么迟才起床,生命在于运动知道不?多活动活动就不冷了,村部那里不是刚装了篮球架嘛,我教你打篮球吧。”

    庄愈果然说到做到,让体育局来村部的小广场装了两个篮球架,林达很喜欢打篮球,平时有空就召集了几个小年轻在篮球场上打上两场,惹得村里的小男孩们个个都羡慕不已,成天追着林达教他们。

    “我才不要呢,你不知道我练的是乌龟蛰伏大法吗?冬天就是我冬眠的季节。”苏缨美美地说,她就是个懒人,不喜欢运动,到了冬天就喜欢一觉睡到大中午,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好太阳发呆,那也是种享受啊。

    “你现在倒是比过去勤快一些,以前成天坐在办公室里一动也不动,连厕所都憋着不去上,现在好歹还会帮忙种种地。”林达想起苏缨的糗事就乐不可支。

    “我又不是懒得去上厕所,是忙得没时间好不好?”她愤怒地挥挥小拳头。

    夫妻俩说了会儿闲话,斗了一会儿嘴就睡了。

    农家乐的规划庄愈已经批下来了,公共厕所和道路等配套设施之前就已经全部建设好了,第一批农家乐的项目主要是农家饭馆和农家住宿,主要还是依托村民自己的家庭,通过政府进行规范,再上交一定的管理费。

    这种投资比较低的项目挺受农民欢迎的,特别是像陈家平、郭庆通这种经济条件不错的人家,不用什么成本就能盈利,就算不盈利也不会亏多少本。

    农家饭庄出人意料的由林寡妇中标了,原因也是饭庄的投资比较大,大家伙儿心里没底,还是持观望态度,就只有林寡妇一个人想办。

    这林寡妇也是个传奇人物,村里传言她是个命硬的女人,甫一出生就克死了亲娘,出嫁没几年丈夫也死了,没有孩子,婆家容不下她,被赶了回来,和她老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再嫁的意思,听她的口风是准备好好侍奉父亲养老送终了。

    好在现在是新社会,桂园村又没有太多的封建旧风俗,虽然大家背后也会议论几句林寡妇,但并不会可以排挤他们父女,加上林寡妇的老爹原来也是大队干部,大家对他还是挺敬畏的,林寡妇平时对人也挺和气,在村子生活得倒也挺安稳。

    这父女两人都是手巧能干之人,虽然守着村里的几亩薄田,但是在家里养了好几口猪,老林过去干过屠夫,逢年过节经常有人请他去帮忙杀猪。

    两人平时又没啥要用钱的地方,本来林寡妇想起栋小楼的,老林觉得现在住的房子还过得去,反正就两个人住何必起个小楼浪费钱,这笔钱又省了下来。

    这次搞农家饭庄的事惹得两人都动了心,林寡妇烧的一手好菜,他们那几间砖瓦房虽然不气派,但稍微整理装修一下,正可以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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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贵客上门(一)

    溪边两岸种了柳树和桃树,可能是南方气候问题,这一年四季似乎都能移种花木,苏缨在城里的家附件有个小公园,要赶在春节前完工,一夜之间拉来了满园花木移种,没几天眼瞅着这些花木越来越没精神,谁知道到了来年春天,又发芽长叶开花了。

    所以对村里这些新移栽的桃柳,她也见怪不怪了。

    这一个溪水特别清浅的地方弄了好几个烧烤野炊的炉灶,这就是烧烤区了,苏缨一直对烧烤区心有疑惑,这必然会造成大量的生活垃圾啊,对桂园村的环境怕是没有好处。

    本来还有一个真人cs的项目,但因为没人承包只好暂停了,村民们谁知道cs是什么东西啊?就算是一些年轻的娃娃们知道,大人也是好一顿训斥,成天胡闹不务正业,所以这真人cs只得滞后了。

    不翁守木也如愿以偿地得到了“鱼排乐”的承包权,毕竟村里就他一个人有鱼排嘛,其他人也不想去和他争。

    几场村民大会下来,有人欢喜有人愁,更多的人是忐忑与观望,一时间村里议论纷纷。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桂园村的名头打出去,虽说在网络上和张超的店里都有所宣传,但是村里没有和旅行社合作,名头不是很响,自助游吧总要有第一关吃螃蟹的人,这第一关人又一直姗姗来迟,不过苏缨也不急,毕竟现在是冬天,也没啥铁别好玩的,还是要等春暖花开了再坐打算。

    有一天,苏缨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买花的那个老头儿打来的,可把她吓了一大跳,她早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外去了,老头儿的语气很是和蔼,没有一点儿要找她麻烦的意思,她才慢慢放下心来。

    原来老头儿对上次买的那几盆花很是满意,想再向苏缨买一些送人,顺便问她还有没有别的什么花。

    苏缨一想现在正是年末,估计他是想来挑年花的,新年的时候送花特别雅致,不过现在她也不缺钱用,并不是很在意,干脆就和老头儿说没空送到城里去,如果真想买的话可以到桂园村来挑。

    这话倒正中老头儿的下怀,若让她送到城里,倒没有挑选的余地了,直接到她家更好,就满口答应下来了。

    现在桂园村路修好了,城里过来也挺方便的,苏缨也不担心,却盘算起了另一件事。

    j省有买年花的习俗,过年的时候且不说亲朋好友之间会互相赠送,她记得小时侯很多单位都会发几盆花做福利,随着经济水平的增长,这年花的档次也越来越高,从过去几块钱一盆的水仙花到现在几百块甚至上千元的蝴蝶兰。

    前年春节的时候,家里忘记买年花,大年三十一大早,她和父亲去花市衣襟已经买不到花了,只好去路边的一家花店买了几支假花,虽然是假花,可那几朵牡丹着实漂亮,当然和空间里的完全没法比。

    今年的年花就用这空间牡丹吧,苏缨喜滋滋地看着空间里这一株株怒放的牡丹。

    牡丹喜亮恶热,宜燥惧湿,可以耐零下三十度的严寒,偏偏这j省连零下的温度都很少有,倒是零上三十度的高温经常有,平日的气候就是湿热,恰恰是最不适合牡丹生存的地方。

    所以在j省牡丹特别少见,似乎除了去年春节的牡丹花展从山东菏泽那里空运了一批牡丹花过来以外,土生土长的j省人都没有见过牡丹。

    牡丹富丽堂皇,国色天香吗,“花中之王”的美誉真是名不虚传,苏缨感叹地扶着牡丹的花瓣,良辰美景赏心乐事,唯牡丹花开时节也。

    这几株牡丹可以作为年花送给父母公婆,其他人就不合适了,毕竟牡丹在j省太稀有罕见了,贸然送出去无疑惹人猜疑。

    明天郑先生来也得挖几株花种在院子里,那老头儿在电话里自称姓郑,其他的也没多说,苏缨自然也不好多问,但看他那样子该是个有钱人,大客户来自然是大生意,虽说他们现在也不缺钱,但是谁又会现钱少呢。

    因为是冬天,苏缨又把院子里的菜花都换成了梅花,又加种了山茶、大花蕙兰、蝴蝶兰、杜鹃、金桔登登,小院子一下繁花似锦,给冬天平添了几抹暖意。

    林达一踏进院子就啧啧赞叹,“你这是要办花展啊?”

    “明天上次买我们花的那老头儿要到我们村来买花,我就先把空间里的花弄了一批出来让他挑。”

    “那可是大客户啊。”林达有些意外,但倒不会像上次那样欣喜若狂,他们现在每个月的收入有大几万块钱,平时用到钱的地方也不多,手头不禁,心里也淡定。

    “他是买来送人的,估计是准备送年花吧。”

    “这么早就送年花了?还有两个月才过年呢。”

    “也不算早了,两个月还不是嗖的一下就过去了,何况等到过年的时候花肯定得涨价。”

    “对啊,那他现在买了已经开花送出去,岂不是等到过年的时候都谢了?”

    “所以我做了两手准备嘛,万一他不是买年花可以让他从这些已经开花的里面挑,万一是年花就从这些没开花的里面挑,何况会种花的人能让花期延得特别长,像我老爸去年那株蝴蝶兰开了半年的花呢。”

    “我觉得他是来买兰花的,上次和他谈话我觉得他懂的挺多的,而且好像特别喜欢兰花,如果他觉得我们上次给他的几盆很不错的花,这次八成也是过来挑兰花的。”

    “随便他了,反正我们这里什么都有,要不是怕惊世骇俗,我还想把牡丹拿出来呢。”苏缨觉得空间牡丹在她心里简直是世界上最美的花,艳冠群芳,又香又美。

    “我今天想了一下午,觉得额可以在过年上做点文章,过年了大家走亲访友肯定会送些年货,咱们挑些合适的特产弄个漂亮的包装,无论是网店还是实体店都同时上架,不是一个很好的噱头?还有年花也可以摆一些到店里去试试水了。”

    “嗯,这个主意好,顺便可以打响我们公司的牌子,不然花了钱注册了公司,完全都没啥用处,我明天就找人设计一下,弄一些包装箱包装盒什么的,在搞一些果篮,如果可以的花,先印上一点,试探一下市场的反应。”

    “对了,林玲上次说店里缺人,你找到合适了的吗?”

    “嗯,招到了,一个小弟负责买菜,一个小妹负责卖花,林玲负责收钱。”林达漫不经心地说。

    “哪儿这样的,”苏缨笑了起来,“最好是分工不分家,不过店里也该请个小弟,有些重活女孩子的确干不了,店里有个男生也能多照应一下。”

    他们那家叫“绿园”的小店规模越来越大,现在有两百多平方,除了熟菜水果和鱼虾J鸭,还新增了鲜花区,卖一些绿植鲜花,请了个手巧的小妹负责包装鲜花,谁让苏缨在空间里种了太多花呢,不卖掉一些,林达可有意见了。

    “林玲这回可高兴了,她这总经理终于有两个手下了。”

    “天,她还在做这个梦啊?”

    “她现在成天忙得很,老是嚷嚷着要到咱们村里来玩玩,可就是走不开。”

    “等春天的时候农家乐开始了,请她做第一关吃螃蟹的人。”

    好歹他们现在也是一个公司,手下员工好几个呢,也得增强一下凝聚力,开春后就请大家到桂园村玩玩,一则聚一聚,二则宣传一下桂园村的农家乐,三则让大家提提意见,看有什么不足可以改进。

    第二天上午苏缨正在村部忙活着呢,年底了一堆的总结报告要写,突然接到郑先生的电话,他已经在村口了。

    赶紧匆匆骑上她那辆小破自行车过去一看,乖乖,果然是有钱人,奥迪a8呢,开车的是一个司机,挺壮硕的样子看上去像黑社会,老郑旁边还坐了个年纪相仿的老人家。

    嘿嘿,a8又如何,还不是得乖乖跟在我这凤凰车后面,苏缨骑着自行车领路,老郑的车缓缓地跟在后头。

    待两位老人家下了车,苏缨回头一看立刻倒抽一口凉气,就算她再没有政治敏感性,也看出来老郑身边那个老头儿不正是退休后的袁省长嘛。

    刚才他坐在车上,被老郑挡住了,她没看出来,这一照面可不得了了,整个人拘束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袁省长,郑先生,你们请,这里就是我家。”苏缨毕恭毕敬地说。

    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还想在老郑这个大客户身上大赚一笔的,今天看来赚不成还得赔上不少了。

    “我在就退了,别叫我省长,现在就是普通老百姓一个。”袁省长大气地挥挥手。

    苏缨笑道,“我小的时候就常在电视上看到袁省长,都叫惯了,也难改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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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 贵客上门(二)

    “你是土生土长的j省人?”袁省长看起来心情挺好,他退了有十年了,退休之后很少参加社会活动,平时认识他的人也不多,不用说这乡下地方,就是在省委大院有不少年轻人都不认识他,没想到今天在这桂园村倒会有小女孩认识他。

    “是啊,我爸爸是天鹿市的,我妈妈是天福市的,我从小就在天福市长大,可以算得上正宗的j省人了。”苏缨把他们让进屋,司机执意留在车上尽职,她也没啥办法。

    她最会察言观色,看这两人爱花,必是风雅之人,取出一套功夫茶具,拿出上次去茶厂做好的乌龙茶,功夫茶起源于j省,记得她曾经听父亲闲聊的时候说起过,袁翰林省长在任的时候很注意弘扬发展茶文化,想来对这功夫茶也是喜欢的。

    若是老郑一人来,她肯定不会这么隆重,但是袁翰林也来了,估计这老郑也是大有来头,让她不得不小心对待,人家曾为一方主政,虽然退下去多年,毕竟余威还在。

    只是这乌龙茶她心里并不是很有底,虽然老爸和梁九鼎张得宝他们都赞赏不已,但毕竟是乡野小作坊出品的茶叶,茶叶虽好,但若做茶师傅不好,做出来的茶一样不能算太好。

    “两位这么远赶过来,路上辛苦了,先稍坐一会儿喝点茶再看吧。”j省好茶,办事之前先喝茶或者边做事边喝茶也是种风俗,更是一种很有礼貌的待客之道,两人点点头。

    苏缨便开始表演了起来,虽然她并不是很懂茶,但说道冲制功夫茶她却是轻车熟路,在工作前她曾经在一家企业里实习了两个月,老总爱喝茶,她就专门负责给老板泡茶,俗称倒茶小妹,这么天天训练了两个月,手都被烫脱了一层皮,但也冲得一手好茶。

    后来到了部里,每次大家聚在一起喝茶,也都是由她复杂冲茶,这一手茶艺更加熟练。

    取出一壶量的茶叶,放在赏茶盘里,让袁翰林和老郑鉴赏,嘴里抱歉道,“这是我朋友种的茶树,在镇子上茶厂加工的,不是什么名茶,乡野小地,没有太好的茶。”

    两人定睛看这白色赏茶盘中的茶叶,外形粗壮紧实,叶端扭曲,色泽润亮金黄,油润有光,干茶就具有强烈的芳香。

    “这茶倒是稀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老郑新奇地说。

    苏缨笑着点点头,用沸水烧壶身,其目的在于为壶体加温,即所谓的“温壶”,从功夫茶上来说就是孟臣淋霖。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两人看苏缨简单的几个手势就知道是个老手,不由得暗暗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乌龙入宫,将茶叶用茶匙拨入茶壶,装茶的顺序是先细再粗后茶梗,平日苏缨烹茶从没有如此认真,今天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冲泡上,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悬壶高冲,春风拂面,就是向孟臣罐中注水,水满壶口为止,再用壶盖刮去壶口的泡沫,盖上壶盖,冲去壶顶的泡沫,一则为清洗,二为使壶内外皆热,以利于茶香的挥发。

    熏洗仙颜是为洗茶,迅速倒出壶中之水,目的是洗去茶叶表面的浮尘。

    用第一遍泡茶水烫杯,既是若出浴,又称“温杯”,转动杯身,如同飞轮旋转,又似飞花欢舞。

    这下才是重头戏,开始准备第一泡,也是最考验功夫的,功夫茶功夫茶考验的就是这冲的功夫。

    用高冲洗再次向壶内注满沸水,称为玉Y回壶。

    循环斟茶,茶壶似巡城之关羽,所以在功夫茶艺中叫做关公巡城,目的是为了使杯中茶汤浓淡一致,且低斟是为不使香气过多散失。

    巡城至茶汤将尽时,将壶中所余斟于每一杯中,这些是全壶茶汤中的精华,应一点一滴平均分注,因而戏称韩信点兵。

    在闻香杯中斟满茶后,将品茗杯倒扣过来,盖在闻香杯上,称为“龙凤呈祥”,然后把扣合的杯子翻转过来,称之为“鲤鱼翻身”。

    向两位敬奉香茗之后,苏缨才从刚才全神贯注的境界里清醒过来,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喝茶的规矩是先闻香后品茗的。

    “香!这香味似兰似桂,我竟有些分不出来了。”老郑一脸赞赏。

    “好茶,好茶。”袁翰林用拇指和食指扶住杯沿,以中指抵住杯底,分三小口品完。

    “三口方知味,三番才动心”,功夫茶的品茗杯很小,分三小口确实只能是品了,若说喝茶一小杯还不够一口呢。

    汤色清澈橙黄明亮,滋味浓爽,润喉回甘,这是苏缨的感觉,看那两位的架势必定是老茶客,他们的感觉自然更深入。

    “香味清高悠深,只是这究竟是兰花香还是桂花香?”袁翰林疑惑地问。

    “我觉得香气幽雅鲜爽,倒是桂花香哼多一些。”老郑一脸陶醉。

    “这茶树是和兰花、桂花混种的,叶子上自然就沾染了一些兰桂的香味。”苏缨笑道。

    “小苏,你还是谦虚了啊,这真正的大红袍我怕没福气喝过,所以也不好锁,但是你这茶绝对不逊于我喝过最上等的黄金桂和铁观音。”老郑睁开眼笃定地说。

    苏缨一脸惊讶,她知道上等的铁观音,一斤要数万元吶,旋即她又回过神来笑道,“若说这茶好,首功倒在烹茶、冲茶之法,好茶好水如不善冲,也是全功尽废。”

    听了袁翰林的赞赏,苏缨心里也有些小得意,她都记不清被烫了多少次才有今天这熟练手法。

    “小苏应该不是桂园村的人吧?”三人一边品茶,一边闲聊。

    “算是一半吧,我先生祖籍在桂园村,我嫁过来也算是桂园村的媳妇儿了,这老房子和小院子都是我先生祖上的。”苏缨也不瞒他们,坦然道来。

    “看你的言谈举止,应该是在城里长大的,怎么这么年轻就学我们这些老头子归隐山林了?”

    “实不相瞒,我是市里的下派干部,到桂园村来做村支书的。”她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还是桂园村的父母官啊,失敬失敬。”老郑打趣道。

    “不敢当,不敢当。”苏缨慌忙摆手。

    “小姑娘别慌,这老郑就是这脾性,喜欢开人玩笑,却是没有奚意。”袁翰林和蔼地笑道。

    这时候苏苏从门外进屋,这家伙今天一大早就被张得宝带到山上去玩了,跑得浑身脏兮兮的次肯回来,见家里来了两个陌生人,愣了一下,又见苏缨和他们坐着闲聊,就知道这两人没有恶意,悠哉悠哉踱着步到苏缨面前猛摇尾巴。

    “又滚了一身泥回来,到门外坐着,等我过会儿给你洗干净了才准进门。”苏缨喝道,她简直是把苏苏当做自己的孩子,苏苏也真是通人性,完全听得懂她的每句话,夹着尾巴灰溜溜地到门口老老实实地坐着。

    看得老郑和袁翰林惊奇不已,“这还真是条好狗啊,小苏你这里真是花好,茶好,连看门狗都不一般。”

    苏缨笑个不停,聊了这么久她也放松了许多,袁翰林和老郑给人的感觉也就是两个平凡和蔼的老人,“这狗原来是条流浪狗,我先生在路边捡的,当时瘦得皮包骨头,但倒是聪明挺好,也是缘分吧。”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茶已经冲了九泡了,仍是不脱真味,更是让袁翰林和老郑啧啧称奇,直道好茶。

    闲聊中苏缨才知道,这老郑全名郑基庆,是个台商,是j省房地产业的大鳄,特别是在苏缨的老家天鹿市,那里的中心商业街整条都是他开发的呢。

    “但是郑先生的口音可听不出来台湾腔。”

    “我小时侯就是在天鹿市生活,后来跟着家里去了台湾,改革开放以后又回来投资,乡音还是未改啊。”

    苏缨一想也是,j省的方言和台湾方言本来就相近,两者之间没什么根本的差别。

    “这是紫袍?”袁翰林在花园中惊叫。

    苏缨在一旁淡淡微笑,不予置评,她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紫袍,她在网上以很低的价钱买来的,心中根本也就不怎么相信这是真正的紫袍,可是对比图片等各方面,仿佛真的是紫袍。

    紫袍的花朵是紫色的,繁殖又很困难,四十到五十厘米高的紫袍曾经卖到五到六万块钱的天价,单枝的也要一万块钱,于是有人就说紫袍的一片叶子都值千金。

    可是苏缨在网上花了几十块就买了一枝,店家说是紫袍,她也将信将疑,当然不会这么傻的告诉他们,一说价钱就没人相信了,于是微笑不语装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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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 贵客上门(三)

    “这一株是金花茶!”郑基庆也惊叫了一声,神经怪异得很,他家财万贯,自然是经常见到这些名贵花木,只是没想到在这乡野偏僻的地方能见到这么多名品,看苏缨的神情立刻就不一样了。

    她自然也感觉到了,心里暗暗懊悔,早知道就选些平凡点的出来打发他们好了,当时心里就想着炫耀显摆一下,没想到的确是太招摇了。

    袁翰林不住地啧啧称奇,他看重一株十八学士,这“十八学士”在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中可谓是赫赫有名,但却不是如书中描述的一棵茶花上能开出十八中不同颜色的花束。实际上“十八”指的是花瓣轮数而非花色数,相邻两角花瓣排列二十轮左右,多为十八轮,故称它为“十八学士”。它树型优美,花朵结构奇特,由七十到一百三十多片花瓣组成六角塔形花冠,层次分明,排列有序,十分美观。

    苏缨的院子里种了三株十八学士,是粉十八学士、红十八学士、白十八学士三种,但都是花色单纯。白十八学士花洒红斑条,红十八学士花红色,粉十八学士花粉红洒紫斑条。

    她也曾见过一株花开七八朵、共有五、六种花色的茶花,卖者自称是十八学士,要价非常高,估计是嫁接形成的。种茶花的人都知道,金庸先生小说中的“十八学士”,世界上只有两种人能做到:一是江湖骗子,把不同颜色的塑料花C在一起,拍照留影,冒充名贵品种;另一种人是基因工程师,总之在过去是不可能培育出如此品种的。

    袁翰林喜欢的是白十八学士,高度大概有一米五左右,冠幅有近一百二十厘米,上面开满了茶花,看他那神情是志在必得了,苏缨倒也无所谓她已经留了几枝,过几个月又能长出这样的十八学士。

    苏缨的院子里以茶花和兰花居多,因为这两种花的价格最高,接待大客户自然要投其所好,却没想到给郑基庆带来了巨大的心里压力,他铁别喜欢花草,家中也不乏名贵花木,不知花了多少时间和金钱细心照顾,可还不如苏缨这么随随便便在院子里种的好。

    “老郑,你说这花合适不?”袁翰林轻声问郑基庆,倒也没有可以避开苏缨,她还是能清楚听到的。

    “本来是想寻几株兰花的,可是这山茶也的确不错,我倒是看中这三株。”郑基庆指着旁边的恨天高、朱砂紫袍和童子面。

    这三种都是茶花中的极品。

    恨天高是云南山茶中最为珍贵的一个品种,苏缨这课恨天高是芽变品种六角恨天高,它的花呈六角形排列,起花品犹在恨天高之上,更难求,价格比恨天高还高。据传恨天高出自清咸丰、同治年检的大理回民起义领袖杜文秀帅府中,在清军攻陷大理后,帅府被焚,府中原有三株恨天高被烧毁了两株,只剩一株,移之文庙,得以保存。又据《云南茶花志》记载:“恨天高,株干短小,一桃红,片多花大;一朱红,花较小,片亦少,”后者已经失传。恨天高在请莫明初身价身高,以叶论价,每张叶片值银元一元,因为他株型低矮,生长缓慢,就秤它为恨天高。

    苏缨这株恨天高有近一米高,可想而知有多珍贵难得了。

    朱砂紫袍也是大理八大茶花第一名品,是云南山茶中花色最深品种,花色红而偏紫黑色近于墨紫,象朱砂一样,因而得名,是所有云南山茶中颜色最深的品种。艳而不娇,娇而不俗,虽具富贵姿,而非妖冶容,明代状元杨升庵游大理观茶花后,欣然咏道“绿叶红英斗雪开,黄蜂粉蝶不曾来,海滨株树无颜色,羞把琼枝照玉台。”用来形容朱砂紫袍更是恰当不过了。

    如果说朱砂紫袍是云南山茶花色中最深的品种,那么童子面就是云南山茶花中花色最浅的品种了,因而也是最名贵的云南山茶品种之一。“美人初睡起,含笑隔窗纱”。陆游的诗句是对童子面最真切而又最浪漫的写照,它洁白戴红晕的花朵,象童子清纯泛红潮的脸,因而叫童子面。童子面的花十分美丽,初开时象童子稚嫩的小脸,纯真无邪,更象晨起少女的脸,白里透红,娇羞无限,浅笑中透出神秘的朦胧;开过几日后,则洁白如玉,高贵典雅,清纯而不失庄重。

    明代的《大理府志》中有这样记载:“山茶谱有二十八品,最名贵者有花瓣如菊,曾出无穷之童子面。”可以说,童子面是当今中国享有最高知名度的茶花,有王者风范的恨天高恐怕也难以望其项背。

    与恨天高一样,童子面的外形独特,与其它茶花品种区别很大,在不开花时也非常容易辨认,在茶花爱好者甚至一般老百姓中口碑最好,与恨天高一道被公认为“云南茶花中的硬通货”。加上繁殖不易,市场供应量有限,童子面的价格一直稳中有升,是投资收藏世界名优茶花不可或缺的云南茶花品种。

    “都是名品,委实教人难做决断啊。”袁翰林叹了口气,和郑基庆低声商量着。

    苏缨也不想偷听,走到一边和苏苏玩了起来,心里暗暗琢磨,看这架势是象选一株最名贵的送人,这个人的身份肯定很高,莫非是什么中央领导?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心里也觉得好笑,反正也管不到她头上来,倒也不象去可以巴结讨好,这官场上的水浑着呢。

    “摆了,这株十八学士我是看重了,要把它送去我还舍不得呢。”

    “袁兄此言正合我意,不然我们另选几株兰花过去?”

    “行,这就你做主吧,花草之道你比我精通过了,我今天纯粹是来长见识的。”袁翰林爽朗地笑道。

    “我这哪有精通啊?”郑基庆摇头苦笑,“水平和你也就差不多,本来是想喊老曹过来陪我挑的,结果他女儿在美国生孩子,他探亲去了,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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