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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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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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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曹就是个杂家,如果说挑兰花,还是老许专业一些。”

    “老许,”郑基庆略一停顿,呵呵干笑了两声。

    袁翰林看了他一眼,轻轻摇摇头。

    苏缨坐在一旁的秋千上,也不多掺和,见他们左挑右选的耗了不少时间,自己在一边也是无聊,进屋端了一盘柿饼出来。

    郑基庆正蹲在地上专心挑选兰花呢,摆摆手表示不吃。

    袁翰林见这柿饼果型美观,色泽鲜艳,上面一层淡淡的白霜,特别勾人食欲,忍不住也伸手拿了一块。

    “真甜,”才咬了一口,袁翰林就忍不住赞道,这柿饼个大皮薄、R厚无核,甘柔如绵,R红透明,清甜芳香。

    “这是我自己做的,这柿子还挺不错的吧。”苏缨自豪地说。

    “看不出啊,城里长大的孩子也会做柿饼。”袁翰林吃完一块,又伸手拿了一块。

    “刚开始啥也不会,多学学就会了。”

    “不错,年轻人就是要这样多学一点,现在城里的孩子都吃不了苦,我就觉得应该让他们到农村锻炼锻炼。”

    苏缨和袁翰林边吃边聊,郑基庆则一边蹲得双腿发麻,站起身子来想活动活动,结果只觉得双眼发黑,站都站不稳了。

    苏缨赶紧过去扶了一把,总算没摔倒。

    “老了,真是不重用,才蹲了一会儿。”郑基庆到葡萄架下的椅子边坐下。

    “蹲久了是这样的,站起来的时候脑袋供血不足,很容易眩晕的,别说您年纪大了,我也经常这样。”苏缨笑着说,刚说完才发现最近身体不错,很久没有头晕了。

    “来,吃个柿饼缓缓。”袁翰林递了块柿饼给正及其,他自己不知道吃了多少块了,觉得这柿饼甜而不腻,让人停不了口。

    苏缨进屋又端了些红枣、板栗、核桃之类的干过,给每人倒了一杯茶。

    “郑先生不用着急,先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吃点电信,中午就在我这里吃顿便饭再走吧。”

    时间是早了,这时候赶回去也来不及吃午饭了,正及其和袁翰林对看了一眼,都微微点头。

    “既然如此,就叨唠了。”郑基庆笑着说。

    见他们答应下来,苏缨就转身回厨房去忙了,林达中午都是在学校吃饭的,因此午饭也就她和郑基庆、袁翰林、司机四个人。

    她心里暗付,这顿饭不能做得太隆重正式了,看这两人平易随和,身上都没什么架子,出门的车对他们来说也是平常,可见这两人不爱招摇,弄得太隆重反倒会让他们看轻了自己。

    她有心做得精细些,可是现在时间紧迫,又没人帮忙,老人们喜欢吃什么呢?她苦苦回忆父母公婆的口味,还是做的清淡简单一些吧,对老年人的身体也好。

    |竹林儿手打,转载请注明|

    第一百一十四章 贵客上门(四)

    “小苏,你这花种得可真好。”郑基庆感慨道,苏缨忙着从厨房里端 出一道道菜肴。

    “这么多名品,要花上不少钱吧?”袁翰林疑惑地问,她这院子里不 乏几万甚至几十万的名花,她一个小小的村支书哪来的这么多钱?莫 不是还有什么其他背景。

    苏缨心下无奈,知道这样招摇定会惹人怀疑,“这些花其实不是我种 的,是我先生的一位忘年交,他有一个挺大的花场,种花可是一把好 手,但性子却是十分怪异,最讨厌和外界接触,我们夫妻两个和他交 情还不错。这些花全是从他花场里选出来的,由我们负责代卖,六四 分账,不过他也不是个在意钱财的人,我们两个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商 人,卖花也都是半卖半送。”

    这个谎言用了无数次了,她说起来眼都不眨一下,越说越真,搞得她 自己都要相信有这么一位世外高人的存在了。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奇人奇事?”袁翰林还是有些不相信。

    “他文革的时候受到冲击,家破人亡,所以脾气有些不大好。”苏缨 帮作惋惜地摇摇头,把她老师的遭遇毫不客气的安了上来。

    这下袁翰林却是相信了,他是亲身经历过文革,知道那场灾难对人的 影响,他亲眼看到不少人因为承受不了打击自杀、发疯,而其中不乏 一些非常有才华的人。

    郑基庆也点点头,“云南过去有个著名的老花匠姓白,也是种得一手 巧夺天工的好花,也是在那时候被斗得想不开就自杀了。”

    “这么说来却是可惜了,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倒想去拜访一 下。”袁翰林和郑基庆都对这们世外高人充满了无限的幻想,苏缨这 小院子里就卧虎藏龙,不知道高人的花场该有多么壮观。

    “这点实在是对不住了,那们再三嘱咐我们不能泄露他的事,若是带 你们过去,以他那爆烈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呢,我和先生也 不想失去这么一位良师益友。”苏缨苦笑着拒绝。

    袁、郑两人也不是那爱以权势*人的人,听苏缨这么坚决,也只得大 叹无缘罢了。

    “这米饭这样做挺香的啊。”郑基庆赞道,苏缨中午焖的饭是用柴火灶烧的,加了引起糙米、小米、燕麦进去焖,这种杂粮饭特别香。

    “都是我们对里自己种的,用柴火灶烧的,味道可能和城里的不大一样。”

    袁翰林和郑基庆这种人家吃的米自然不是普通人在超市买的那种,也都是当年的新米好米,什么泰国米、日本米、台湾米都是经常吃的,郑基庆也有一个农场,也种了几亩优质水稻,但无论哪种米都及不上苏缨这种空间米来得香,咬在嘴里也特有嚼劲。

    这桂园村的水土就这么好?种出来的花也特别好,茶也好,就连稻米也特别不一般,两人都在心里感叹着,怎么以前就没发现桂园村是这么好的地方呢。

    苏缨中午做了个凉拌萝卜苗、淮山炒木耳、虾仁炒芥蓝、三标田J、海鲜泡菜贴饼和杂菇汤,都是一引起非常普通的菜式。

    虽然三人没有过多称赞,但苏缨还是感觉他们吃得很过瘾,要不怎么吃了个精光呢,虽然他们也是锦衣玉食,平时定是看不上苏缨这乡野的粗淡饭菜,但是这原材料可是高级得很啊,空间食品,可不是每人都能吃到的。

    “小姑娘手艺不错。”袁翰林赞许地点点头,“很久没有吃到这样地道的农家菜了。”

    “我倒是知道一家做农家菜挺正宗的店,叫‘家乡人’的,口味也不错。”郑基庆觉得两家的风味还真有些相似。

    “家乡人里面的蔬菜和土J什么的都是在我们村买的,那可是地道的土J,挺正宗的。”苏缨笑道。

    “难怪我怎么觉得味道有点相似呢。”郑基庆大笑,“你还时刻不忘给他们打些广告啊。”

    “啊?听你们说的这么好,我可得找机会去尝尝了。”袁翰林也笑道。

    几人说笑了一回,郑基庆提出要买苏缨的恨天高、童子面和朱砂紫袍,袁翰林看中的那株十八学士他也一并算在内了,另外又选了一株大花蕙兰和剑兰。

    苏缨两手一摊,“您老看着给吧,这花也是讲缘分的,花草到了有缘人手里必然会受到,花草开心,我们种花卖花的开心,买花的也开心,就图个大家都开心,所以我们也不在乎钱的多少。”

    郑基庆的袁翰林暗暗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现在的花草市场已经变得非常功利了,每次买花都和博弈一般, 讨价还价总是要费一番力气,像她这样豁达的卖花人倒是少见。

    其实苏缨实在是吃不透这花草市场的价格啊,特别是山茶和兰花这种名贵的花草,价格时涨时跌,涨的时候能炒作的几百万,跌的时候也能落到几万,她不是纯粹的商人,种花更是一种兴趣爱好。

    价格若是开高了,这两人定是不满意,毕竟和这么大的领导讨价还价她也做不出来,开低了也太亏了,还会有讨好之嫌,干脆做个甩手掌柜,一脸无所谓的装*,兴许还让人觉得神秘。

    郑基庆上次从苏缨那里买的几盆兰花,长得非常好,比他当初花几十万买来的兰花还要惹他喜欢,曾有人开了五十万一盆的价格想买其中一盆兰花他都没舍得卖,因此他心里一直觉得这小姑娘卖的花特别靠谱,才会再次上门买花,若是这次选的两株兰花投了那位重要人物所好,那这价值可是不可估量的。

    “这几株一共四十万如何?”关基订沉吟了一下。

    “行啊。”苏缨爽快地答应,荷花的价格比兰花要略一些,他这个价格倒还合理,“不过你们今天开这车来不好带吧?”她疑惑地看了一眼那黑色的奥迪a8,这花怎么装得进去?

    “没关系,今天先把钱转给你,明天我会让人专门来把花运走。”这么容易就谈成了,关基订心里也挺高兴的。

    事情办完了,两人自然准备打道回府,苏缨却叫住他们,从屋里拎了三个大口袋出来,“都是自家的一些土特产,你们大老远的来我们村里一趟也不容易,带点回去尝尝。”

    袁翰林和关基庆推辞不过,见口袋里也就是些咸蛋、皮蛋、柿饼、栗子之类的土特产,也就收了,一边的司机自然也有份,口里忙不迭地道谢。

    “你这小姑娘真是,”郑基庆笑着摇头,也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苏缨,只觉得她娇憨可爱,“以后我多介绍一些客户给你。”

    “客人太多了我们也接待不了啊,花也不多,卖得太快,我自己院子里都没有了。”苏缨一脸苦相。

    “还有人送上门的生意不做啊?”袁翰林大笑。

    “实不相瞒,我们本没打算卖花的,那天因为机缘巧合才卖给了郑先生几盆,我那老朋友对这些钱还真是无所谓的态度,对我来说也是心情比钱要重要,钱够用就好了,所以还暂时不打算变成为了钱财斤斤计较的卖花商人。”

    老实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也许是上天都眷顾这种老实人吧,人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柳柳成荫,还真是有道理,只有像她这样心态自然的人才能种出这么好的花吧,郑基庆的袁翰林都这么想着。

    “这天气啊,真是够呛。”苏缨和林达正准备吃饭,张得宝从门外进来,苏缨连忙又添了一副碗筷。

    “怎么外面又下雨了?”林达眼尖的看到张得宝放在门口雨伞。

    “可不是嘛,这雨一阵一阵的,连下了这么多天,我这老骨头都受不了了。”张得宝郁闷地捶捶腿。

    “张叔你有风湿?”

    “是啊,好几年了,天气一变化就发病,特别是这种Y雨天。”

    “嗯,我也是这样,我知道有个汤不错,用老桑枝煲母J汤,祛风湿,利关节,益精髓,我明天给你熬一盅。”

    “行啊,”张得宝也不客气,接过林达烫好的青红酒,这么冷的一在就是要喝这种烫过的酒才舒服啊,从里到外都暖了起来。

    “今年的天气也是怪了,比去年要冷上许多呢,过去也没有这样,雨下个不停的。”

    “往年冬天还不怎么冷,都是春天的时候倒春寒,俗话说‘清明谷雨,冻死老鼠’,今年冷得不寻常啊。”

    “这天气越来越不正常了,前段时间出太阳的时候还二十几度快三十呢,这几天连下了几天雨就降到一门度了,这天气真变态。”

    “就是啊,成天下雨都不想出门了,到处都湿漉漉的。”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抱怨着,南方的冬天若是持续下雨的话可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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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五章 过年(一)

    “你们这些孩子净担心这些无关紧要的,我就担心我那几亩地里的苗会不会烂根冻死,你们那些果树会不会冻死,养的那些小东西会不会得病。”

    听了张提宝的话,两人也紧张起来了,他们心里一直都对空间有着过分的依赖,外面的这些地和动物们都是放手给他们这些有经验的人,如今被张得宝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这些问题。

    Y雨绵绵的冬天且不说对养殖场的那些动物有多不好,就连不怕水的鸭子也会得病的啊,村里不少人家已经死了不少J鸭,什么感冒啊,大肠杆菌啊,浆膜炎啊,鸭子的病也是一大堆。

    好在苏缨他们建J鸭等动物的房舍的时候都是用的砖头水泥,还特地垫高了一些,虽然成本高了,可是在这种坏天气里却充分体现出好处了。

    因为下雨,所以所有的动物都关在房舍里,特地加装了抽风机和加温干燥器,保障通风和温度温度,每天都要给小家伙们换干燥的垫草,清理食槽,打扫房舍的卫生。

    幸亏两人有空间,平时小家伙们的饲料全存在空间里,也不怕发霉变质,听说邻村有有人家里养了百来只鸭子,结果因为吃了发霉的饲料,都中毒死了,真真是血本无归啊,所以真是养殖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啊。

    “这雨要是还不停,今年这年就不好过喽。”梁九鼎抽着烟,忧愁地说。

    “还好房子都修好了,总算人没事。”苏樱蹲在村部门口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冬雨,下乡这半年,她也学着村民们喜欢蹲着扎堆聊天,完全没有一点淑女形象。

    “好在村里这几点路也修好了,不然都是泥水,出门都不方便。”梁九鼎点点头,“再这么冷下去,J啊鸭啊什么的都得冻死了。”

    桂园村很少有这么Y冷潮湿的冬天,J鸭都是用木头随便搭个简易的棚关进去,在这种天气最容易感冒生病。

    “是啊,大庆这几天都急得上火了,生怕他家那几只竹鼠出了啥事。”

    “瞎C心,”梁九嗤之以鼻,“竹鼠那么贱的东西哪有那么娇贵,他家那几只竹鼠吃得好住得好,还担心这担心那的,你让山上那些竹鼠怎么活?”

    “我就担心再这么下去,J鸭冻死不说,这菜啊也得冻死淹死。”j省地刘亚热带,四季如春,冬天地里照样没闲着。

    “我看村里不少地里都套了塑料膜,应该会好点吧。”

    “但也经不起这样下下去啊。”

    “是啊,听天气预报说这天气还没这么快就好转好。”

    “咱们是农民啊,靠天吃饭,老天不给面子,我们就苦楼,不知道这年该怎么过啊,还是到城里打工好啊。”梁九鼎感慨地说。

    这么一阵冬雨下到新的时候才渐渐停了,太阳一出来,气温就开始逐渐升高,家家户户都开始晾晒。

    南方的天气太过于潮湿了,特别是下雨的时候别说衣物干不了,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感觉潮潮的,盖在身上特别不舒服,更别说家里的东西许多都发了霉。

    春节快到了,家家户户都发了狠似的做卫生,苏缨在家里洗刷了两天,才终于打扫干净,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冬天的太阳暖暖的,晒在身上太舒服了,这太阳要是再不出来,她可真的发霉。

    年终盘点一下,发现赚得还真不少,两人乐得眉开眼笑的,且不论每个月的收入都有几大万,前一段时间卖那几株花的收益就有四十万,存在银行里没有动过。

    国家的春节放假通知已经下来了,苏缨和林达也在商量着小店放假的事,春节的时候物流公司也放假,干脆就让陈海放假回家算了,他的老家还挺远的,平时也没什么假期,就提早让他回去过节吧,网店的事苏栅就再接手过来一段时间。

    虽然苏缨有心在村里体验一番过年的气氛,但毕竟万家团员的春节嘛,还是要回城里和父母一起过的,村里的养殖场和菜地倒不用担心,反正张得宝他们都是本村人,请他们帮忙照拂一下,回去几天倒是不碍事的。

    绿园那里自然也是要放假的,反正他们也不差这么几天的生意,何况大部分人家都是在过年前就采买好各样的年货。

    这段时间苏缨和林达也大忙特忙了起来,别人是忙着置办年货,他们是忙着制作年货,早就和两家老人打过招呼了,今年春节不必去超市排队受挤了,所有的年货他们全包了。

    不仅是他们两个忙得灰头土脸的,全村人都是步履匆匆,说话做事都是急急忙忙的,整个村子里洋溢着春节的喜气。

    过年肯定是要杀猪宰羊,林达请人把养殖场里那头养了快半年的长白猪给宰了,又和苏缨一合计,冬天火锅吃点涮羊R。涮牛R也不错啊,把一头空间里养的波尔山羊和雪花牛牵了出来,就说是从外面买的,让人也顺手宰了。

    空间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谁让这两人把空间当仓库来用,东西都随便乱扔,找起来也不方便,两人只好搭了个简易的仓库,把这些农产品分门别类好。

    不过这牛猪羊R他们可不打算往外卖的,现在卖个R还要什么检疫盖章什么的,他们可不想平白被人赚了盖章的钱。

    这年头有钱能使鬼推磨,盖了章的猪R未必就让人安心,不盖章的也未必就都是病猪瘟猪,过去过年的时候苏缨他们家都是托人到乡下乃乃家买猪R呢,那味道才叫好,比那些盖章猪R还有猪R味。

    苏缨家宰猪的消息传出来了,村里居然有不少人上门想买点猪R,桂园树并不是每个人家都养猪的,看苏缨家养的的猪都白白胖胖的,估计这味道不会差。

    来买的人还不少,虽然都是一斤两斤的量,但合起来也挺可观的,两人一合计干脆再宰一头猪好了,多出来的猪R就给员工们做福利。

    这杀一头猪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特别是他们不是专业养猪户,也没有专门的屠宰场,只能请个体的屠户过来帮忙,一折腾就是一下午,所以多存些R也好,反正放在空间里也不会坏。

    猪R多了就可以做些猪R松,老人们最喜欢这种小菜,清早喝粥的时候可以用来佐餐。

    除此之外“绿园”的销售量也不断攀升,林玲天天忙得脚不沾地,大家都赶着在这段时间办年货呢,苦了司机小康,每天都得送两次货才来得及。

    特别是黑木耳、香菇、红菇这些干货出乎两人的意料,卖得特别好,j省风俗就是冬天喜欢煲汤,这些干货加上排骨、猪蹄之类的R煲出来热腾腾的汤特别香。

    海鲜卖得有多好,那就更不必说了,j省是个嗜吃海鲜的省份,过年餐桌上没有一两盘海鲜,那这年就没了年味,所以到了春节前夕,海鲜的价格高得惊人。

    就说这螃蟹吧,平时不过五十块钱左右一斤,到了春节就要涨三倍,其他的海鲜涨幅大概也差不多,饶是这样的各个市场、超市还是供不应求。

    大家都涨,“绿园”也不好意思一分不涨,那岂不是有恶意竞争的嫌疑了?未免成了各超市、市场的公敌,他们还是决定按市场价格往外卖,不过他们店里水产的品质可是要比外面的好上不少,照样是大把大把的客户。

    “我的好姐姐,姐夫哦,我的腿可都要忙断了。”林玲一面抱怨,面上却止不住笑意,店里的生意好了,她就能多分些奖金了,这小半年可让她赚得盆满钵满的。

    “你这丫头,过年少不了你的大红包。”苏缨笑首,手里却也在不停忙着,她本来是想和林达来看看店里的情况,谁想到店里的生意会好成这样,只好被抓壮丁来干活了。

    之前做的“绿园年货大礼盒”早就补抢购一空了,现在人人都忙得不像话,可没精力再去包装大礼盒了,早知道当时就多弄些年货大礼盒了。

    店里的年花从高到氏,各种档次都有,贵的在大花蕙兰、茶花、蝴蝶兰,中档的有杜鹃、腊梅、金桔,便宜的有水仙花……

    “这简直是抢购啊,缨姐,你多进点货吧,你看这一上架就卖光了,没点存货我心里不踏实啊。”林玲一面忙着,一面嚷道。

    “那可不行,货就这么多了,宁愿少点,也不能去进些不好的货降低了质量,咱们辛苦做到今天,不就是靠着口碑嘛。”这寒冬腊月的她竟然忙得出了汗。

    “那个什么大花蕙兰的,我觉得好看得很啊,都舍不得卖了,你也给我留一盆吧。”林玲早就眼馋了。

    “呵,眼睛还挺利的啊,一开口就挑到最贵的了,行啊,给你留着呢,不过也不能算给你的,是给我小姨和姨父的。”

    苏缨准备了不少年礼,不仅有几个员工的,还有部里的领导同事和林达学校的领导同事,还有一些亲朋好友,屈指一算也是数量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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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过年(二)

    俗话说,“二十三,打发老爷上了天;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蒸团子;二十六,割下R;二十七,擦锡器;二十八,沤邋遢;二十九,洗脚手;三十日,门神、对联一起贴。”

    可见年前的时间紧迫和准备工作的紧张,刚挨家挨户的送完年礼,就准备祭灶了。

    一年一度,在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灶神上天向玉帝报告户主善恶情况,上天的日子为十天,到第二年正月初四下凡。在灶神动身之前,家家户户都要为其饯行。

    按j省的风俗,Y历十二月二十三日为官家祭荤灶之日,二十四日是普通民家祭素灶之日,而水上居民则于二十五日祭灶。

    所以村民们都是在二十四日祭灶,苏缨和林达家中并没有灶神笼,连灶神图都没有,就跟到张得宝家里凑热闹,帮忙买了灶糖灶饼和新的灶神图,做了一桌好菜。

    过去人家说祭荤灶得要用J、鸭、鱼、R、灶糖、灶饼、美酒等供之;祭素灶除了灶糖灶饼外,还有甘蔗、孛荠、红枣、花生、金针、木耳等,但到了现在荤灶和素灶已经不分家了。

    祭供将毕,将旧的灶神图撕下火化,贴上新的灶神图,以示送旧迎新。

    村里霹雳啪啦的鞭炮放得震天响,随处都能闻到浓浓的硝烟味,不对,应该是年味,虽然天气有些Y沉沉,但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梁小玲他们几个孩子嘴里唱着童谣:“祭灶祭糊涂,灶前一只铜香炉,元宝是侬襟,金裤是侬糊,灶君上天好讲话,灶妈落地保佑侬,保佑侬爹有钱赚,保佑侬妈有钱长,保佑侬哥讨兄嫂,保佑侬读书变聪明。。。。。。”

    苏缨越听越有趣,这首童谣完全是用方言唱的,有一些俚语她还从没听过。

    难怪说过年最高兴的就是小孩子了,看到梁小玲她们几个口袋里塞满了灶糖灶饼,又笑又跳高兴不已,张沐嘴里还塞满了灶饼,话都讲不清楚了。

    在祭灶节前,外公外婆要给男女外孙送灶糖灶饼,有几个男女外孙,就得送几包,每包还要附送一张“花面壳”(假面具)有唐僧、沙和尚、孙悟空、猪八戒等,苏缨想起她的外公外婆过去也是这样疼爱她,忍不住别过脸去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村里的小年夜就是热闹啊。”林达对张得宝道。

    “啥小年夜啊,外地人才管祭灶叫小年夜,咱们这里的小年夜是除夕的前一天,你这孩子连这都分不清。”张得宝数落道。

    “这我还真不知道。”林达不好意思的说,她看电视上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说今天是小年夜也就信了,还不知道各地的习俗不一样。

    过年前还有一样重要的事情就是做年糕,年糕又称“年年糕”,与“年年高”谐音,寓意着人们的工作和生活一年比一年提高。所以前人有诗称年糕:“年糕寓意稍云深,白色如银黄色金。年岁盼高时时利,虔诚默祝望财临。”

    北方的年夜喜欢包饺子吃,而南方的年夜饭则少不了年糕,而且各地的年糕也有挺大的区别。

    苏缨想起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在外婆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和大姨小姨他们都挤在小房子里,大家都忙着做年糕,她们这三个小女孩就在一边窜来窜去,东摸摸西玩玩,净给大人添乱,挨了训斥也嬉皮笑脸的,那样的热闹才叫过年啊。

    j省的年糕犹如一个托盘,且甜咸兼备,品种非常多,苏缨和林达他们只打算做红年糕、白年糕、芋丸和R丸四种。

    年糕的制作,全凭手工,前一天就要先把米浸泡一夜,村里有石磨,大家排着队用石磨把米磨成浆。

    把米浆装进布袋后,袋上放上石头重压,等水分沥干后,再将米团取出,加上配料、调味,然后放蒸笼中以炭火慢慢蒸熟。

    要做出十斤的年糕,糯米与大米的比例约为八比二,再加上五斤红糖喝三两花生油,这样做出来的年糕粘粘的、香香的,软硬适中。

    苏缨和林达还从没做过年糕,自然又是张德宝来帮他们,不过张德宝是老观念,说蒸制年糕的成败,关系着来年运气的好坏,所以蒸年糕时有一堆禁忌,例如不准说不吉祥的话,不准大声吵闹,一定要蒸熟等等。

    真么闷头干活可把两人给闷坏了,偷偷在张德宝身后伸舌头做鬼脸。

    除了红、白年糕,还有芋丸、R丸两种节令小吃过春节必不可少。虽说原料也都属平常,但配料独特,便很有些“另类”了。像芋丸,原料为大米和芋头,但大米必须用早籼,芋头必用白芋。大米加小茴香磨浆掺上芋头丝,再加鱼露、盐巴倒进笼中蒸熟,放冷后再切成三角形块状,置入热油锅中炸成金黄色,入口则酥,香嫩软兼具。

    芋丸、R丸外形并非是“丸”,而是直径半寸的“半丸”,也不知为什么要给它起个“丸”的名字。

    做R丸除了用白芋头丝、薯粉和红糖,还要加肥猪R丁、酱油和盐巴。在参水揉成团状,放入笼中蒸熟。出笼时则变成半圆的咖啡色团,活像一块巧克力饼。那味道也怪怪的,除了甜,还有咸,出了R味,还有酱味。

    这四种年糕都做好了,才算大功告成,红、白年糕,加上芋、R丸,是j省人春节必备的著名小吃,故而被誉为“迎春四味”。

    除了祭祖,年糕在团圆饭桌上可当主食或甜品,一般是把年糕沾上茹粉切开油煎,造型模仿银条状,以形状寄予新年发财的意思,摆放在盘中,再用糖水勾芡淋在年糕上即成。

    “没想到第一次就能做得这么好,早知道就早些做这年糕,给人家都送一点去尝尝。”苏缨看着年糕成品,卖相一点都不比外面店里买的差,味道肯定更好。

    “我们做这些年糕可不容易啊,要送的人那么多,再多做些我就得散架了。”林大没好气的说,这重活累活可都是他干呢。

    腊月二十七在城里的打工的村民们陆陆续续返乡了,村里一下子热闹起来,这可是真的热闹,不是用鞭炮什么炸出来的,越来越多的生面孔出现在林达和苏樱面前。

    “王婶,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哪儿啊?”苏缨忙着和熟人打招呼。

    “我这不成材的儿子回来了,想着带他去走亲戚呢,”王婶扯过身边的年轻人,“阿勇,这是我们村的苏书记。”

    “苏书记,”阿勇憨厚地笑笑。显然有些不适应。

    “叫我小苏就好了,大家不都是这么叫的,王婶真是好福气,儿子长得有高大又帅气,特别像你,这脸哦就是和你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难怪人家都说男孩子像母亲帅气。”苏缨最甜得像抹了蜜,把王婶哄得合不拢嘴。

    “大家都是我这儿子像我,小时候和我可亲了,长大了就嫌弃娘了,成天嫌我啰嗦,”王婶虽是数落着儿子,却是一脸甜蜜,“这次他回来,给他订了亲,老郭家的闺女,正准备带他去呢。”

    “老郭家的闺女?啧啧,那相貌那人品都是一流的啊,”苏缨伸起大拇指,“王婶你的福气也太好了,儿子就这么一表人才了,再找一个那么好的媳妇,你这下辈子都要泡在蜜里喽。”

    “你这孩子,就是嘴甜,我媳妇儿将来要有你一半贴心我就满足喽,我这儿子就是老实,给他找个踏实本分的媳妇儿好好过日子,省得他在城里被那些人带坏了。”

    王婶见苏缨一脸迷茫,又补充道,“就是老周儿子那伙儿人,那些小兔崽子不学好,一个个男人把头发留得和女人一样长,还染了乱七八糟的颜色,你是没有看到哦,有几个还打耳D戴耳环呢,不男不女的,和人妖一样。。。。。。”王婶说起这些人就愤愤不平的停不了嘴,弄得他儿子尴尬不已,不停扯他袖子。

    原来说的是那些“森林野怪”啊,村里原来就有几个,这次春节返乡的“森林野怪”越来越多,像阿勇这么正经的年轻人道是少了。

    苏缨忍不住笑了,现在无论城里还是村里,这种时髦的小青年太多了,但年轻人嘛总是最求潮流时髦,依旧故我,等他们再大一些谈恋爱结婚了,也就都恢复正常了。

    却没想到当天晚上一对“森林野怪”小夫妻就闹出了点事,秀林婶和丽云婶是儿女亲家,秀林婶的儿子和丽云婶的女儿也是由双方家长总助结了婚,小夫妻两个就一起到城里打工去了,城里桂圆村的老乡也不少,互相照应,两人也都找到工作作了,可半年来却没寄过一分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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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七章 过年(三)

    秀林婶和丽云婶两家的家境都还过得去,小两口在城里生活也不容易,也没要求这小两口寄钱回来,但过节不带点东西回来,秀林婶心里就有些不大痛快了,特别是看别人家的孩子都大包小包的拎着,他自然不会去怪自己的亲生儿子,心里对儿媳妇就有了看法。

    偏这儿媳妇也嚣张了点,回家之后成天和老公腻在一起,早晨睡到大中午才起,一起床就是到周大东家上网,上到大半夜才回家,哭着闹着要秀林婶在家里装电脑拉网线。

    秀林婶这肚子里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火,被媳妇儿这么一闹,两人就大吵起来,媳妇儿一气之下半夜三更冲出门去,等被找回来的时候就变得颠颠傻傻的。

    村里老人都说是撞了邪,丽云婶闹着要秀林婶赔,秀林婶闹着要把这个媳妇儿送回娘家去,他们这对小夫妻办了结婚酒,还没领结婚证呢。(j省很多乡下都是这样,有些年轻人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先办酒生孩子,有的等生出了男孩才办结婚证。)

    马上要过年了,两家就这么闹讲起来,苏缨过去看了一会儿,心下明白,哪是什么撞了邪啊,这小媳妇儿在周大东家上网的样子不知道有多清醒呢,那游戏玩得可利落了。

    后来和这对小夫妻一起打工的人都说,两年轻人不像话,在城里赚了钱就大手大脚,天天下馆子,玩电脑,好吃懒做,一点都不知道节约。

    这些风言风语无疑是火上浇油,秀林婶非要把媳妇儿赶回娘家去,死活不让他媳妇儿进家门,丽云婶怎肯善罢甘休,两家人一天到晚吵吵闹闹的,连过年的心思都没有了。

    秀林婶对着苏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后悔自己当初听了媒人的话,把这么一个疯傻的媳妇儿娶进家门,害了他儿子。

    苏缨只得温言和他解释,他这媳妇儿和儿子得的可不是什么疯病,而是到城里认识了一些不好的朋友学坏了,反正两人还年轻,要不先别出去打工了,在家呆一段看看会不会好点。

    城市里是个花花世界,玩的东西多,吃的东西多,诱惑也多,开销自然就大了,两个年轻人那儿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是受不了诱惑,迷上了网络而已,就是像苏缨和林达也经常下下馆子,出去唱唱歌什么的,周末也喜欢睡懒觉,一天没碰电脑就浑身难受,这也算是年轻人的通病了。

    只是秀林婶和他那口子一辈子都勤勤恳恳,在他们的观念里最讨厌好吃懒做的懒汉,两个孩子原先在村子里的时候手脚也挺勤快的,平时里都会帮忙干点活什么的,没想到从城里回来就完全变了,他们心理上无法接受,就认为儿媳妇得了疯病,还影响了他们的儿子。

    “小苏,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媳妇儿是真的不正常,吃完饭啥都不干,连碗都不收,就往床上躺,有的时候还半夜吵着要吃什么泡面哩,成日扯着我儿子,也不让他干活,拉着他就往周大东家跑,还闹着去镇上吃什么炸J,你知道不,那炸J就这么一小块,”秀林婶比划着,“要十几块钱呢。。。。。。”

    苏缨听了大窘,她也经常晚上吃个泡面什么的,犯起懒来也不干活,天天上网那是更不必说了,别说十几块钱的炸J,就是更贵一些的,她也吃过。。。。。。这么算起来她也真是够不正常的了。

    “秀林婶,你听我说,我也经常这样,所以你媳妇儿那真不算不正常,”她咽了口口水,困难的解释道,“她就是在城里学了些不好的风气,变得有些娇气、攀比、好逸恶劳、贪图享受,让她在村里待一段时间,和那些不好的朋友都断了联系,慢慢就会恢复正常的。”

    年轻女孩子有些娇气任性甚至刁蛮,在城里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在村里,特别是在秀林婶这些观念传统长辈眼里简直是不可忍受,这样吃懂得玩乐吃喝不会干活的媳妇儿娶来做什么。

    你要和她说,现在的观念是媳妇儿是娶来疼的,她还不把眼珠子给瞪掉出来?

    苏缨劝解了一番,秀林婶也颇为无奈的回去了,丽云婶听说秀林婶来找了苏缨,害怕苏缨为她家撑腰,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过来找她。

    本来这调解工作是属于梁九鼎分管的,可是老人家威严太威,这亲家婆媳之间J零狗碎的闲事闹到他那里都是被他一瞪眼,骂上一通,弄得谁都觉得没趣。

    这女人之间的事还是女人比较理解,男人一听都觉得这些婆娘烦得很,成天就爱整事儿。

    本来还有个陈碧娇,管的是妇女工作,可他儿子这会考试考砸了,把她给气的,见谁都带三分火气,两家人谁也不敢去触那霉头。

    苏缨在村里口碑不错,嘴又甜是个和气人,平时有啥大事小事的也都乐于帮忙,大婶大嫂们也爱和他聊上几句,在村里是个能说的上话的人物,这种小事自然就找上她了。

    “小苏啊,我家女儿命苦啊,我辛辛苦苦把她拉扯这么大,成天想让他有个好归宿,找个知根知底的,总不至于受苦受欺负,谁想秀林一家把我闺女往死路上*啊。想在我那可怜的女儿被他们家给打成这样疯疯癫癫的模样,你让她今后可怎么活啊?”

    苏缨心里觉得好笑,她那女儿哪里是疯癫,分明就是装疯卖傻,一见双方大人来就变得神神叨叨,在周大东家遇到她的时候聊qq玩游戏不要太正常哦。

    这孩子玩的就是苏缨小时候不想上学的时候常玩的装病,为了逃避大人的唠叨,逃避干活,就想了这么个歪主意出来装疯,惹得大家都对她有三分顾忌。

    可怜了她的父母和公婆,都以为他真病了或是撞邪了,成天闹得不可开交。

    “丽云婶,你也说了秀林婶一家可是知根知底的,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他们一家是出了名的老实巴交,你那女儿平时被他们说说是有可能的,被打那是决计不可能啊。”

    “那我好端端的闺女嫁过去怎么会变得疯疯傻傻的?”

    “我看都是去了一趟城里给闹的,”苏缨小声嘀咕着,“你家闺女刚从城里回来怕是有些不适应,还是让她多休息休息,别让她再往周大东家跑了,一个小媳妇儿成天往男人家跑,半夜还不回来也不是个事儿。”

    丽云婶听了也有些慌了,她也是个传统观念很强的人,要是大家说他闺女和周大东有染那可就是她家里亏了,连忙辩解道,“我那女儿是个正经人,可不会做出那种事。”

    “丽云婶,我不是那个意思,可这经不住村里的风言风语,你说人家秀林婶一家听了能舒服吗?我看过完年,她也别去城里了,城里辛苦,她现在身子又不好,还是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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