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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那组分子报告我已经传过去给你,我分析过它的结构,发现……
耳畔是陌生的嗓音,可身边却是他灼热的呼吸,放肆的指,于佳辰被一种又羞又恼的情绪给折磨着,秀气的眉问染上一抹润色。
有没有跟c10做个比对?于宋忻淡淡的男性嗓音里,无限的冷静,如果不是他的指还在她的体内,她简直要认为他就是那般光风霁月。
可他越是淡漠,却越显得她的……不对劲。
耶?我怎么没有想到?对方兴奋的嗓音里有着狂热,我立刻去做!
于是换人报告。
而她的折磨却没有停止,身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疼痛过后的那种强大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想要叫出来,可这时候怎么可以。
于佳辰急到不行,慌到不行,一时胆从怒中生,发现他没有再扣紧她的手,立刻扯住他仍在她胸前揉握的手掌,一口咬上去。
她的虎牙尖尖的,咬在于宋忻的指腹上不疼,却带来刺刺痒痒的感觉,彷彿小猫咪在嘻牙一般,只让人心怜。
她越来越润泽,在他的指间揉出细细的水声,他抽指而出,指上那丝丝缕缕的湿滑凑到她的眼前来,点到她的唇间,啧啧,看看,可真Y荡。
于佳辰的眼眸一下子红了,委屈却又窘迫,水汪汪的大眼就那样生生地盯着他,敢怒不敢言。
要不要玩大一点,嗯?于宋忻低头,舌头舔过她的唇,也舔过她的那些汁Y。
于佳辰一口气梗在喉间,突生的勇气让她一把推开他,顾不得凌乱的衣物,身子像灵动的兔子一样往门口奔去,手指握上门把刚刚拉开一丝希望的光,却在下一瞬间被沉重地按了回去,砰的一声,是她希望被掐熄的声音。
她死死地抵在门上,身子抖得厉害,却再也不敢回头去看他,她反抗了,今天她反抗了,所以,她会很惨,她明白的。
不转过身来,无所谓,于宋忻不勉强,直接将她的裙往上撩去,轻薄的小裤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即使她还在不配合地挣扎,却还是被扯了下来。
她的臀被压得翘起来,身后传来布料的摩挲声,不要,不要。于佳辰带着哽咽的哀求声,低微且可怜。
高兴吗?于宋忻在她的耳边轻语:我们可以慢慢玩,这个会议……要开很久。
于无辰颤抖了起来,而他的唇边扬起满意的弧度。
再也无路可逃了……于佳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沉重且巨大的力量。
教授?一记敲门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紧绷的气氛。
门没有锁!她惊惶失措地转头去看他,吓得不得了。
教授,您在吗?又是一阵敲门声。
于佳辰没有了主意,躲没处躲,藏没处藏的,慌地直接扑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说什么都不敢松手。
在。望着怀里吓成一团的人儿,于宋忻低低地开口应道。
实验室那边出了点问题,院长请您过去一趟。
不要不要!于宋忻要是开门,那她怎么办?
水灵灵的眼眸无措地盯着他,充满了乞求,充满了慌乱,她从未如此害怕与恐惧,却又从未如此依赖于他。
她不肯定他会不会恶劣到直接就把门打开,毕竟,她太明白他就是那种什么都不在乎的人,而他最不在乎的就是她,只要能让她丢脸,她想,他会很乐意的。
她甚至觉得,下一秒他就会伸手打开门。
请稍等。于宋忻的声音里有着若有似无的叹息声。
听他的意思是要开门了,于佳辰直跳而起,急得四处找地方躲藏。
那里不行。于宋忻抓住了想往书柜里钻的身子。
这个傻子,慌什么,那书柜是一格一格的,她怎么可能钻得进去。
于佳辰急得快要跳脚,可恶!他这间办公室没有连着的休息室,只有这么一间房,里面甚至还没有摆什么东西,只有一整面的书柜和一张桌子。
桌子?她眼眸一亮,拚了命般地往桌下钻,甚至传来好大一声的撞击闷响。
alex,我临时有事,过后再继续。于宋忻简短的说了一句,关掉计算机对话系统,然后弯身,一手撑在桌沿上,与那个钻在桌子下面疼得眼泪汪汪的于佳辰对望,看她咬着红唇委屈到不行的样子,真是傻瓜。
半晌,拿出一串晶亮的钥匙给她,说了一个地址。
去那里等我,我们可以……继续玩,彻彻底底,不怕打扰。
谁要跟他玩!于佳辰揉着疼到不行的额头,明亮的大眼瞪向他时,是满满的怒火!
这人,为什么永远都是这么恶劣、这么坏,而她,为什么总是要屈服于他?
生气归生气,但现在形势比人强,她反抗不了,等他离开,她又在桌子下面躲了一会,确定不会有人突然进来之后,她才爬出来。
顾不得细细打量他的办公室了,她像作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拉开门,见走廊上没有人,立刻闪了出去。
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自己再也跑不动了,她才抚着胸口直喘气,指间有硬硬的东西硌着她的皮肤,低头一看,居然一路上一直握着他给的钥匙没有松手。
于佳辰手指紧紧地捏着它,冰凉的金属被她握得一片灼热,可心里,却是凉的,那种凉,是从几年前入侵的,到现在都暖不了……
是不是就这样一直屈服下去?是不是就如此永远被折辱下去?
她的自尊,她的自爱,她护得那般小心,那么谨慎,可是碰上他,只有被恣意践踏的分。
她为什么要活得这么辛苦,这么卑微?
她本不该如此的,本不该!
扬手,晶亮的金属划出一条流畅的抛物线,远远地离开了她。
她偏不去,怎样!
刚走出几步,电话铃声响起来,依旧是熟悉的铃声,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努力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不接他的电话。
惹我的后果,你很清楚。
非常简单的两句话,却白了她的脸。
于佳辰用力地握着拳,尖尖的指甲把手掌戳得生痛,可再痛,都只是轻的,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找寻那把被她扔掉的钥匙。
***
于宋忻在t大造成的轰动,那真的不是普通级别的。
于佳辰坐在椅子上望着挤得满满的教室,实在是无语到极点,自从第一次上课后,财经系有一位又帅又温柔的兼课老师的消息立刻就不迳而走,于是第二次上课时,整间教室就连站都快没有地方可以站。
这些人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挤得那些选了这门课的学生怨言重重。
可是再怨又有什么办法?别人有旁听的权力,何况于教授虽然年轻,但课却讲得非常之好,虽然只是一堂课,可能力已经明摆在那里。
那些枯燥的经济理论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如此有趣,而且他并不是单纯地讲解,配以实例佐证,自然生动。再加上他天生有一种气魄,好像任何事情于他而言都是容易的,艰涩的课本在他手里,就是这么简单明了。
那些一向上课能逃则逃的学生,在听过他的第一堂课之后,发现原来上课是可以这样轻松、这样愉悦的一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舍不得不听。
于是,便出现了这样的情况,人满为患。
于佳辰最初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第二次上课她到得比较晚一点点,谁知道一进教室,就被那整间满满的人给吓到,是怎样?这里什么时候变成了夜市?别说座位,就连走道都挤满了人,她完全找不到地方可以坐。
不过于大小姐不愧是于大小姐,就算满满一教室的人齐齐地望向她,她的神情依旧是自若的,除了于宋忻,在任何人面前,她都拥有大小姐的风范。
既然无位可坐,不如就走,谁知还没转身,于宋忻已经施施然来上课了,结果她被堵在门口进退不得。
一位坐在靠近门边的男生红着脸站起来,让座给她,于佳辰表情平淡地微微一皱眉,这下连考虑都不用,直接转身走了。
与于宋忻擦肩而过时,她清澈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前面,没有去看他。
两人像是最最普通的陌生人般,就那么擦肩而过,无交集。
开玩笑,她要是敢当着于宋忻的面坐在别的男生的位子上,她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既然座位没有,站都没地方可站,她干脆就走好了。
从此之后,她于佳辰就出了名,居然在t大人气最红的教授面前公然逃课,而且还走得那么自然,那么自在,实在是……胆子很大。
不过事实上,她胆子真的很小的。
漂亮的钢笔静静地躺在洁白的纸上,于佳辰神情平淡,耐心地等着某人来上课。
那次走人的直接后果,就是她被某人再次狠狠地教训了一阵后,她就明白了于宋忻的意思,他的课,就算是站在外面,也不能走。
多可笑!外人看来,她气场强大,十足十的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只能远观不能接近,事实上,也真的不好接近,长这么大,除了舒以安,她也没有别的朋友。
不过朋友,多了不见得是好事,一个足已。
现在她学乖了,每次到他的课,她都会提前来找位子,不敢坐得太前面,因为前面全都是他的热血fans,又不敢坐到太后面,后面男生多,于是选了这个角落的位置,尽量不引人注意。
这样的小心翼翼,于宋忻总找不到教训的理由了吧,只是,他哪次又真的需要理由了?她的唇边浮起讽刺的弧度。
人多的教室,自然话也多,尤其是以女生为主的地方。
于教授真是太帅了,又温柔又体贴。
做他女朋友肯定很幸福。
于佳辰眼里的光一点一点地黯下去,对她而言,幸福是世上最讽刺的两个字。
九岁之前的她,是幸福的,只是那幸福,是假的。
前排女生讨论的声音,不断地往她耳朵里传。
听说他在生科系的课已经被选爆了,连选课系统都当掉了。
唉,我也好想去听喔。
那些化学分子,你哪里听得懂。
欸唷,又不是真的去听课。
说的也是,你不知道,那些没法来听于教授课的人,有多羡慕我们。
那是当然。无比得意的口吻,别的就先不说,光是看都是赏心悦目。
几个女生心照不宣地桀桀笑了起来。
这年头,谁说只有男生好色的,女生好色起来,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惜他只兼了我们系这一堂课,生科系上的课我们又选不上。
众女生齐齐惋惜。
于佳辰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上第一堂课的那天,于宋忻是从英国直接飞回来,清晨才下的飞机,从机场一路赶来学校,难怪之前大家都以为授课老师是张教授,而她也丝毫不知道消息。
为什么于教授会来我们系兼课?
唔,这个事情我知道。一个女生神神秘秘地降低声音,引来坐在周围的女生们注意的目光后得意地说道:我是听我姑姑说的,我姑姑是教务主任,你们知道的嘛。所以消息绝对正确。
看到大家捧场地点头,她才继续往下说:于教授在剑桥除了拿到生化的博士,还有金融的喔,就连这次他到t大来教书,听说都是熟人请托,推不开,所以才接了聘书,不过他好像只待一年,而且在英国那边的实验室也要兼顾。
原来于宋忻拿到两个学位?于家竟然一点都不知晓,是他们太不关心抑或是某人藏太深?于佳辰的手指按在桌面上,微微的紧。
哇!于教授好厉害。众人齐感叹。
一年吗?想到刚刚听到的字句,于佳辰的心脏又慢慢地加速跳动起来。
那他为什么会兼我们这门课?
这个嘛……她还真不知道,呃,教授来了,别说话别说话。
看到于宋忻从外面走进来,那几个热烈讨论的女生,立刻用爱恋倾慕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看他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迷人。
欸,不知道于教授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这声感叹说出了全体女生的心声。
教授今年有二十六了耶,就算现在没有,以前肯定也是有过的,何况他一直在英国留学,外国女人很狂野的。
我实在无法想象……女生压低声音:那么卓绝超群的于教授,在女人身上挥汗如雨的样子……
咳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声,在略显安静的课堂上尤其引人瞩目。
第七章
于佳辰捂着唇,脸蛋红得快要滴血,被众人一看,她更是恨不得就钻到桌子下面去,有于宋忻在的地方,她的自若完全无用,更何况这次,实在是……
对……对不起。于佳辰只能喃喃地道歉。
于宋忻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开始讲课。
那些女生被于佳辰打断,再加上被授课内容吸引,也就丢开了之前的话题,安静下来。
可于佳辰的心却怎么都无法平静,她的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刚刚听到的那几个字。
在女人身上,挥汗如雨的样子……
实在是……太惊悚又太生动了。
那些难眠的灼热的夜晚,那肌肤相摩、汗水淋漓的夜晚,他的喘息,他贲起的肌R,还有他到极致时抱着她没完没了的亲吻。
好看的眉微皱着,如墨玉一样眼珠会涨得通红,甚至赤L的身体还会狠狠地抵住她性感地微颤,所有的种种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些,她的身子也开始怪异起来,在座椅上一连换了好几个姿势,却于事无补。
偷偷地抬头,望着讲台上的他,于宋忻就是那种天生有股子清贵气质的人,书卷味极浓,平添儒雅之气。
浅蓝条纹的衬衫穿在他身上尤为出尘,他只穿义大和某品牌的手工订制衣服,有机棉的衣料,摸起来手感真是无与伦比,当然,那个价格自然更是无与伦比。
这个男人,生活上有许多古怪的坚持,比如只喝某品牌的水,只用某种牌子的刮胡膏,基本上,他所使用的物品都有特定的品牌。
有一次,她实在好奇不过,问他为什么,那时他一边敲着笔电,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因为我检验过,它们的化学成分最安全。
检验过?化学成分?她听到答案就直接傻眼了。
果然是变态!
于宋忻有严重洁癖,家里一定要打扫得一尘不染,不能忍受指印,不能忍受杂乱,衣服要烫得挺直没有一丝褶皱,而他的笔电不允许任何人碰触。
林林总总,真希望那些崇拜他、迷恋他的女生,可以看到他变态、龟毛的一面,这样她们的热情肯定会退掉大半……呃,应该会吧。
于宋忻看起来温和好相处,可其实与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微笑的样子很温柔,可他的心狠起来,绝对是要人命的……这些,别人都不知道。
于佳辰桌上那张白纸已经被涂得再也找不出一点空白之处,纷乱的线条就如她此时的心一样,每次都是这样,被大家喻为最生动、最丰富的课,她却总是在走神。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他的成绩好到不行,所以替她补习的任务就交到他的手上,可只要是他给她上课,她就会走神、发呆,哪怕他的威慑力再大,她都无法自制地思绪飘远,这已成定律,改变不了了。
看来,这门课她能学到的,实在是有限。
下了课,她慢吞吞地收拾书本,磨磨蹭蹭地,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看到那群亢奋的女生散尽了,于宋忻上课一向都没有多余的物品,连课本都没拿,他直接就离开教室,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于佳辰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几次想上前跟他说话,但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又把话吞了回去。
一直跟到停车场,看他打开车子的电子锁后,她观察了四周,确定都没有人,这才走上前,那个……顿了顿才继续开口:爸爸要我问,你中秋节要不要回家?
事实上,于兴业是跟她讲,中秋节前让她跟于宋忻一起回家,因为于兴业创办的宏大企业最近与欧洲的fc集团合作签约,据说这个计划做得很大,投资了宏大绝多数的资金,又据说这个计划的利润可观到让人咂舌,而这块大饼可以让宏大分食到,可想而知于兴业的心情会有多好。
他跟fc集团的签约仪式定在中秋节前的那一晚,于兴业首次大方地包下台中最大的饭店,准备签约仪式后直接开庆祝会,所以他特地打电话来好声好气地跟宝贝女儿说,希望她可以参加这次的宴会。
当然,没有说出来的话是希望通过这次宴会,把他的心肝宝贝介绍出去,毕竟参与宴会的都是身份地位不同凡响的富家子弟,如果可以顺便为女儿觅得如意郎君,自然就更好了。
于佳辰可不敢答应,没有于宋忻的首肯,她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不是她这么没有主见,没有自尊,而是不听话的下场,试过一次,这辈子就永远都不会忘掉。
所以她含含糊糊地应着,想着今天问过于宋忻再说。
话说于兴业知道于宋忻没有知会家里一声就回来台湾,这让他很不满,觉得家长的威权没有受到尊重,但自从跟于宋忻通过一次电话之后,他的态度又有了大转变。
于佳辰是不知道于宋忻跟爸爸说了些什么,反正他一向都是说服力极佳,一点都不奇匿。
嗯。于宋忻望着那个畏畏缩缩的女孩,嘴唇微微地勾了勾,淡淡地应道。
畏畏缩缩?这个词跟于佳辰这样的女孩,根本就不搭,因为,太违和,可这么多年,她在他面前一直就是这个样子,除非,被*到极限。
嗯的意思是可以还是不可以?于佳辰直直地望着他,清丽的大眼睛里有着疑惑。
那天我也会去。于宋忻拉开车门,我要回去时,会过来载你。
喔。原来他已经打算好了,害她白C心,以为话题就此结束,她低着头站在那里,等他开车走了她好离开。
谁知道等了半天没有听到引擎声,抬头一看,于宋忻靠在车门边,定定地望着她。
怎么了?
上车。于宋忻淡淡地丢下两个字,然后自己坐进车里,侧过身子打开副驾使座的车门。
什么?她飞快地上前几步,弯下身子望向他,我一会自己走回家就好……又不远……
于宋忻微微地挑了挑眉,去我家。
去他家?
哦。于佳辰的脸蛋一下子变得通红,手脚不知道该放哪里,慢慢地、磨磨蹭蹭地坐进副驾使座,又自作多情以为他要送她呢,谁知道……
至于去他家做什么,呃,作为成年人来说,这可真是个傻问题,不是吗?
她想,她又可以见到某人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样子了……
***
十月十九日,台中的晶华饭店牡丹厅内,今晚灯光璀璨,热闹非凡。
先前两大集团的签约已经引来新闻媒体的热烈关注,之后庆祝酒会的名流云集,更是为这段盛事再添一笔。
台中的巨富于兴业先生在今晚举行合作庆祝酒会,来参加的都是商界名流、政界大老,自然万众瞩目。
说起这位于兴业,也是传奇人物,十九前年他还是无名小卒一位,谁知道一出手居然可以拿出大笔的钱财创办了宏大企业。
该羡慕他运气好,还是他本来就人脉广大,企业创办伊始,销售、供应所有管道就已然铺就,他只需要当老板,每天笑着数钞票就好。
八年前,他更是一口气砸出十亿,开拓海外市场,有雄厚的资本,于兴业自己也有商业的才能,又有高薪聘请的专业经理人辅助,自然什么都好办。
宏大近二十年来,发展得可谓是风生水起。
别看于兴业财大气粗,就以为他是什么粗鲁的暴发户什么都不懂,跟他接触过的人都知道,他为人精明小心,绝对是个做事的狠角色,一般人是惹不起的。
他的声名远播不仅仅是在商界,还有十八年前,他收养了因为破产而自杀的好友的儿子,并为好友偿还巨额赌债的善举而得到社会的称赞,为宏大企业再添好名声。
再加上于夫人王妙曼这么多年热心公益,更是慈善基金会的主席,这宏大对公众来说,不仅仅是只会赚钱逐利的企业,更是会回馊社会的良心企业。
不过人嘛,再厉害都是有弱点的,于兴业的弱点,就是他的宝贝女儿,于佳辰。
于兴业一生虽然有钱有势,可这么多年却只得了这么一个女儿,那宠爱是可想而知的。
大家对他的女儿都非常好奇,可于佳辰从小就低调,哪怕父亲是商业大亨,妈妈是做慈善的知名人士,可她却基本上没有在公众面前曝光过。
听说这次的酒会于家的千金小姐也会出席,这可是这次酒会的第二大焦点。
所以当穿着银蓝色晚礼服的于佳辰,挽着于兴业的手走进宴会大厅时,引来的瞩目可真是无与伦比。
今晚的于佳辰也真的非常漂亮,乌黑的发丝斜斜地盘着,并未完全盘起来,发尾曲卷着垂在左肩,青春中带着些许的微微妩媚。
她只化着淡淡的妆就已然明艷动人,弯弯的眉,如水般清澈的大眼睛,晶莹灵动,挺直的秀鼻,还有完美菱形的嘴唇,天生的微嘟,涂了点粉粉的唇彩就像果冻般透明闪亮,让人一见就有亲吻的欲望。
她的皮肤毫无瑕疵,白若凝R,吹弹可破,身材玲珑有致,名家设计的礼服穿在身上美得让人喘息。没有繁复的累赘,简洁而大气,丝缎的质感在明亮的灯光下流光溢彩般,胸前只有一朵淡雅玫瑰点缀,分外脱俗,衬得她胸部线条非常漂亮;腰部收得极紧,却越发显得她那不盈一握的纤腰楚楚动人;流水一样的裙摆,钻石与珍珠闪亮其中,走动间贴着腿部修长的线条,明媚可人。
这样的少女,再加上这样的家世,众人都在心里感叹,要一个什么样的男子,才能与她匹配?
主人一入场自然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看到在场的所有男性目光都集中于女儿身上,那种惊艷的表情,于兴业满意地眉开眼笑,今天终于把他的女儿正式介绍出去,接下来的日子,他只要坐在家里,仔细地为女儿挑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为女儿铺就富贵显赫的未来。
他这一生所追逐的,其一是名利,其二就是女儿的幸福。
她可真美,不是吗?男子手中的杯子泛着浅褐的迷离之光,轻微摇晃间,冰块与Y体的相互碰撞也是动听。
这里与宴会厅里的热闹丝毫无关,只有安静的空气,奢华的布置,还有醇酒散发的浓香,一切的一切都是寂静的,只除了桌上打开的笔电里那繁盛的世界。
坐在桌前的男子彷彿没有听到好友的问题,望着计算机荧幕上那带着浅浅微笑的颜容,沉默依旧。
唔,让我来猜猜看。男子一口饮尽杯里的威士忌,抬腕看了看时间,拿起放在一旁的另一支酒瓶,慢慢地倒上一杯,收网的时候,你会不会舍不得这个漂亮的妹妹?
坐在桌前的男子除了望着计算机荧幕里那个清丽的女孩,连眉眼都不抬。
宴会正酣,于兴业带着女儿四处与相熟的人打着招呼,女孩脸蛋上的笑容,有礼且有分寸,并不特别热络,也不特别冷淡,进退有度,到底是从小华服美钻娇养出来的女儿,气派不凡。
于宋忻看到了大厅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年轻男子们,也看到了那些所谓的名门家长们眼里的欣赏满意之色,于佳辰就是这样的女子,不用刻意只是无心,却足以致命。
你们东方不是有句古话,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忻,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已入迷局?他顺手再为好友于宋忻斟上一杯。
于宋忻看着她婉拒一个又一个上来邀舞的男子,看她那轻蹙的眉宇,他的唇边缓缓地勾起弧度,伸手拿起搁在一旁的酒杯,轻轻地在男子手上的杯身上一碰,既然是局,入与不入局有何区别?
很妙的回答,可是没承认,也没有否认,非常典型的于宋忻风格。
男子仰头将杯里的酒饮尽,赞叹地玻r瞬'眼,89年的haut…brion,只有你这样的人,才会喜欢。
一瓶只是醒都要醒足至少三个小时的酒,带着gr**es区特有的泥土和矿物气息,烟味、焦味、黑莓还有轻微的松露香,混和出这世上最最复杂的味道。浓郁的果香伴着花香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丰厚有力的酒,饮入唇内,明显地感觉到它的力量无穷。
酒自然是好的,只是非常折磨人,要品尝它,就要足够的耐心。
难怪有人说它象是一位内敛的绝色女子,气质通透,越陈越美。男子的手指在玻璃杯沿上滑过,指间染上泥土和矿物的自然气息,一可是却要经过漫长的等待。
美好的事物,一直是值得等候的,不是吗?于宋忻望着计算机荧幕里那个女孩,轻轻地饮了口杯中的酒,微闭着眼眸,感受那股从心口涌上来的强烈气息。
于佳辰在找他,哪怕足够小心,哪怕旁人都看不出来,可是他知道,她在找他。
于宋忻的唇勾了起来,这次的酒,果然醒得刚刚好,让人满意。
美好的是什么?它,还是她?男子手指从酒杯移到计算机荧幕。
或许。于宋忻意有所指的说着。
谁要是想从于宋忻嘴里听到他不想说的话,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谈,幸好,男子从未奢望。
于宋忻抬眸望向计算机里那个女孩,看着她像水晶一样干净的眼眸,对这场即将来到的风暴,无知无觉,他突然觉得不忍心。
忻,你有没有可能会……顿了顿,改变主意。她真的是个很美好的女子,美好到……让他不忍心。
于宋眼底过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抬手将计算机合上,起身,改变主意?酒已品过,闲话也说够了,他要做的事情,自然该做。
举步朝房门边走去,拉开门直直地走出去,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很轻地丢下两个字:no way!
豪华的房间,安静下来,只有那瓶醒足的haut…brion散发出浓烈的香味,十足的诱惑。
男子伸手为自己再倒上一杯,这次一点一点地慢慢品。
way?连他刚刚多看一眼某人,计算机就立刻被关掉,这是no way?
这世上有句话叫做,人算不如天算。
中国的文字,真是太妙了,不是吗?
***
于佳辰看着大厅里满满的人,微笑的,沉默的,别有目的的,心思难测的,各种各样的都有,但最多的,是带着自己家年龄相当,要嘛事业有成,要嘛学业有成的儿子或孙子,前来跟她的父母打招呼的人。
如果这样她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那她就不是单纯,是傻子了,何况,她又从未单纯过。
爸爸很明显是想让她从这些人当中挑一个,未必是为了壮大企业的商业联姻,她知道自己的爸爸很爱她,不会把她的婚姻当成事业的筹码。只是于兴业这辈子,看得最重的除了女儿,就是钱,他一直认为,钱是无所不能的,所以他为她的将来打算,就是为她找一个家世不凡的男子,任她挑一个她喜爱的。
某种程度上的两全其美,不可谓不用心,只是……
于佳辰的眼眸不自觉地再度看向大厅的入口,那里还是没有他的身影。
明明,明明爸爸说于宋忻今晚会来的,可是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当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又在重复那个被自己唾弃到极点的动作时,她简直就想咬碎自己的牙齿。
她努力想将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在她面前,足足说了五分钟毕业于美国常春藤联盟的名校,自己有多厉害的男子身上,可是不到两秒,她的思绪又飘走了。
于宋忻那天开车载她回台中后,立刻又走了,一直到现在,她都没有见过他,如果不是爸爸说他答应要来参加晚会,她会以为他直接就回台北了。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他怎么会专程开车送她回家,如果他真的对她那么好,只怕她现在已经害怕地发抖了。
于宋忻对她的好,从来都是有目的的,这点她再清楚也不过了。
不过这次回家,至少她弄明白了,为什么爸爸对他突然回台湾不再生气的原因了,因为某人说,他在t大,可以照顾她。
这么好又这么体贴的理由,于兴业早就高兴得要命,哪里还会顾得上生气,儿子对女儿好,是他再乐意不过的事情。
照顾她?哼哼,是监视她顺便折磨她才对吧,这个男人,变态起来简直到了正常人的头脑无法想象的地步。
亏她当初还偷偷高兴不用去英国念大学日夜对着他,结果马上就美梦破灭,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恶梦。
于宋忻在英国那么大的一间实验室,一堆的研究报告都可以不理,难道折磨她就那么有意思吗?又或者,她又一次自作多情?他根本是有别的事情,顺便拿她打发一下时间?
后面这个可能性,最大。
抱歉。她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差,实在装不出对这个夸夸其谈的富二代的话题感兴趣的样子来,趁他停下喝水喘气的空档,她有礼地说道:我去一下化妆间,恕我失陪。简洁地告退,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直接转身走了。
她跟那个男人待了足足五分钟,这个时间,够跟爸爸交差了。
***
宽阔豪华的化妆间,洁净的水流细细地淌着,捧了满掌泼到脸上,带着微冰凉的水终于让她今晚第一次觉得舒服。
抬头,拿纸巾轻轻地印干脸颊上的水珠,望着镜子里带着淡淡妆容的女孩,突然觉得很陌生,怔怔地伸指按在镜子里那双微蹙的眉毛上。
你……不快乐。
是的,不快乐,从九岁那年开始,于佳辰就已经体会不到什么是真正的快乐了。
活在于宋忻的Y影下,这个就不说了,那件事情后每次看到妈妈,她心里都会涌起古怪的感觉。
妈妈跟爸爸结婚二十一年了,在一切未被揭开之前,她一直认为她的父母是天下最恩爱的父母,疼她、宠她,并且他们两人彼此相爱着。
可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妈妈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存在,这件事不能告诉爸爸,也不能直接跟妈妈谈。
可让她完全不管,又是不可能的,想来想去,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只能透过最无力的言语暗示,希望妈妈自己可以明白。
可另一方面的她,跟着于宋忻久了,变坏了,她偷偷找人调查了那个男子,知道了他跟妈妈之间的关系。
老套到近乎掉牙的故事,初恋以误会分手的两人,在女方结婚七年之后,再次重逢,误会消除,并且男方一直痴痴地爱着女方没有结婚,于是……
这样的爱情,有意义吗?她想不明白,非常非常地不明白,既然已经结婚,天大的爱情,都只是出轨的借口而已,不值得原谅。
她恨他们!
偏偏那个是自己的妈妈,再恨也是爱的,那么要对付的那个人,就只能是那个男人。
这世上如果有钱,大部分的问题,都不会是问题。
她在十六岁那年,等到有足够的能力的时候,动手了,很典型的用钱办得到的事情,过程自然不必细说,男子及他的家人被*得走投无路时,所谓爱情,自然也就不再是爱情。
妈妈在那男人突然消失之后,有没有伤心过她没有看出来,至少表面上,她的家庭依旧是和睦如昔。
当然,这世上艺术家都来自生活,要比演戏,个个都是高手。
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是瞒不过于宋忻的眼睛,他沉默地看完她整场仗富欺人的把戏后,眼里的讽刺,她这一辈子都忘不掉。
手段不错。他微笑地点头,你很有天分,不是吗?
她真的有耍手段的天分吗?其实不是的,她的那些手段,在他面前,完全是彫虫小技,其实他才是真正高手,不是吗?
第一次用那事威胁过她之后,于宋忻后来倒是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情,他的性格就是那样,同样的招数,不会使用第二次。
变态的执着。
怎么又想到他?今晚的她,实在是有些失控,于佳辰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开门走出去。
在经过那一大片落地窗时,她的心突然跳得飞快,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非常非常熟悉,就象是……
于佳辰伸手拉开那片垂落地上的厚重窗帘,打开推拉式的隐藏门,宽阔的阳台在静谧的夜空下,与厅内热络的氛围相比,犹如两个世界。
深蓝色丝绒般的天空下,一名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气质如玉,浅淡如水。
不是于宋忻,又是谁?
她太冲动了,一时间悔意涌上心头,站在那里望着他,不知所措。
我该称赞你胆子变大了吗,嗯?好听的男中音,如小提琴一般,音质干净纯粹,没有丝毫的杂质。
对……不起。她明明心底预感到会是于宋忻,为什么还是会推开那扇门?甚至,在她推门的瞬间,心底有隐隐的兴奋与期待,为什么?
对不起什么?
打扰到你,对不起。
于宋忻在微笑,阳台很暗,她应该看不清楚的,可为什么她却如此笃定?
过来。很轻很轻的两个字。
她突然就慌了起来,后退两步,我……我走开很久了,爸爸会担心……
过来。
于佳辰后退的脚步一停。
你知道我的习惯的。
任何话,于宋忻都不喜欢重复,她咬了咬牙,朝他走去。
还未走近,一只大手握住了她,轻轻一扯,她扑入了于宋忻的怀里。
夜空太深,星星太少,明亮的大厅灯光都照不亮这里的黑暗,远处花园里的花香,若有似无,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