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她小白兔的可怜模样骗过了。
阳光少年一脸兴趣怏然地听着,边点头:“不错,不错,
这主意很好!”他用力踏了阿志一脚,然后两人似乎忘记了世界上还有阿志这一号人的存在
,走到一边讨论起满清十大酷刑究竟那一种比较适合惩罚阿志。阿志躺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那两人是彻底忘了他的存在,悄悄爬走了,直爬到他们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才爬起来撒腿狂奔
。
恶魔啊!魔女啊!粗鲁男阿志连续做了一个月噩梦,才在好心的催眠大师的帮助下遗
忘了那两个恶魔关于对十大酷刑详尽描述的记忆。真不知道那一个长得娇艳标致的美女和一
个无害的阳光少年品味怎么那么离谱,竟然去研究满清酷刑!
看着粗鲁男阿志吓得P滚
N流地消失后,阳光少年微笑着伸出手:“小伍!”
“范赛尔!”赛尔碰了碰他的手,
回了个会心的笑。如果不是怕吓到他,好想拥抱一下眼前这个阳光少年,这是继安西元后遇
到的又一个非常默契十足的朋友。刚才只是吓吓阿志,要惩戒他也不会挑这样的日子啦!
“很高兴认识你,吃西瓜吗?”小伍从身后拿出了一串用竹子串着的西瓜。
“哈哈,
你也来偷吃啊!”赛尔终于忍不住笑着用手揉了一下他的头,好可爱的弟弟。
小伍腼腆
地笑了,脸上竟然还有个小小的酒窝,让刚才充满凛然正气的脸一瞬间变得可爱无比。
“小伍,小伍!”一个公鸭似的女音在叫。小伍顽皮地伸伸舌头:“有人找我,我要走了,
认识你很高兴。”
赛尔笑着对他挥了挥手:“我也很高兴认识你!”目送着小伍走过去
,在树旁遇到了找他的人。树冠挡住了脸,树根旁却露出了穿金色凉皮鞋的美腿。赛尔脸上
还没挥散完的笑僵住了,竟然是她!
又到了周末,韩君培在范赛尔的执着邀请下总
算抽空陪范赛尔吃晚饭。
“君培,明天是周末,你有空吗?”fd餐厅,范赛尔轻咬下
唇,一脸期待的看着对面正低头进餐的韩君培。
“有事吗?”韩君培头也不抬,顿了下
问,从出来吃饭到现在他就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的表情。
“凌姨想邀我们出海游玩。”
范赛尔微笑,补充道:“干爹送了她张游艇,她想在船上开个party庆祝一下。”
“你
自己去吧,我在赶一篇论文,星期一交。”韩君培微皱了皱眉,淡淡地说。
“不能陪我
一天吗?”范赛尔强笑,心中的失望逐渐扩大。他们到底怎么啦?即使她再表示亲近,韩君
培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这半个月,她都放弃出外了,每天去店里帮忙,等君培放学就
去守班,力图修复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没一点成效。韩君培对她的态度甚至比不在一起还
要糟。
“对不起!我太忙……”韩君培边说边看手机,给人的感觉这声对不起里没有多
少诚意。
“没关系。”赛尔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看着韩君培。三年了,他们在一起快
三年了。他给人的感觉已经不像当年的青涩少年,内敛了许多。眉宇间的儒雅更深了,在镜
片后面的眼睛也更亮了,瘦削的脸更俊朗了,却也越来越看不懂,越来越深奥了。是她这两
年来以为收获了放心的爱而忽视了灌溉爱苗,还是他们所处的环境导致了他们越来越远的距
离。或许他们已经不适合了,她基本不了解他在想什么,尽管他们是恋人,他却很少对她阐
述他的想法,懒于和她沟通。即使她在国外每晚的问候电话也从来都是她在主动打,开始是
她体贴,后来则是习惯。是谁的错?她摇头拒绝再想,想想三年来的时光,习惯也好,毛病
越好,她依然爱他。
“对不起,我有事,不能陪你逛街了,我先走了。”韩君培翻着手
机匆匆离去,留下孤独的赛尔。又是这样的口气,又是这样的借口,赛尔独自站在车旁望着
韩君培远去的背影,有些茫然。对于一向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的她来讲,想把握
韩君培的感情越来越无力了。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出海的好天气。
蓝色
的“凌志”静静地停在港湾中,价值四千多万美元的游艇被刘老大买下后从头到脚由白色变
成了蓝色,从自己和凌姨名字里各抽了一个字喷成了“凌志”,由此可窥刘老大爱妻心切了
。
范赛尔驾车过来时就远远看到了“凌志”号了,等站在近前码头上仰视这近一百六十
英尺长的游艇,赛尔被它华贵的船身流畅的线条征服了。“好美!”她忍不住地赞叹,能驾
这样的游艇周游世界怎么想都是令人神往的事。
“赛尔!”凌姨在二层探头叫她,赛尔
笑着扬了扬手,跑了上去。一件白色的无袖v领棉质t恤,一条到膝盖的草色小摆裙,披散的
半卷发秀出的是一个有些慵懒的居家女人,简单中散散的小女人,温馨的凌姨。
“君培
有事吗?”凌姨闲闲的问,却D若观火,不能不感慨能做黑道大哥女人的人一定不是简单的
人。
赛尔点头强笑笑,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转身去参观游艇,片刻后夸张地叫起来
:“凌姨你太厉害了,找个男人这么有钱,还送以你名字命名的游艇,不行啊,我妒忌死了
。”她在甲板上兴奋地奔跑,让微风轻扬起秀发,也轻抚有些落寞的心,和干爹刘老大对凌
姨的心比起来,她难掩失落。不是要求韩君培像刘老大一样有钱,只敢要求对她多一点关注
就很开心了。
游艇简洁明快的内部装修,融合了来自远方的异国情调,把欧洲的经典和
东方的精粹协调的糅合在一起。刘老大为了美人,下了本钱的装修了,豪华的可以容纳一百
多人的大厅,比五星级酒店还奢华的客房,顶层露天的按摩浴缸,小型游泳池,配备完善的
酒吧,可以坐数十人的圆形餐桌……
看过一圈,赛尔忍不住咂舌,算是领教了刘老大难
得过分的奢侈。
“客人晚点到,你自己去玩吧!”把赛尔领到她的房间,凌姨就自
己走了。赛尔关上门,倒在巨大的金色豪华大床上,苦笑,韩君培,你不来别后悔,我晚上
找个帅哥就甩了你。软软的大床,躺着躺着就睡着了,朦胧中似乎听到汽笛声,很轻微地晃
动了一下,游艇离港湾了。懒得动,一直睡一直睡,似乎许久没睡得这么舒畅了,也忘记了
昨夜和韩君培分开后回店里自虐似的修改了一夜衣服的疲累。直睡到肚子好饿,迷迷糊糊爬
了起来,朝窗外看去,夕阳正落,抛了一窗的金光媚了她的眼。就这么迎了过去,落地的窗
纱轻柔微蓝,站在船杆旁,张开了双手,仰脸沐浴那金色夕光的洗礼。微风轻抚,波光盈盈
,船儿轻荡,这人世间繁华落尽,想要的就是和一人共此时吧!却为何,那么那么难!韩君
培,天涯你和谁共此时呢?
远处天色和海水相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仰望天际,似
乎这船这人都小了,小到微不足道,而自己的烦恼更是米粒。静静地领悟着,渐渐就醒了,
似乎刚才就一直半梦半醒,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梦游。邻屋的阳台站了一人,从开始就静静地
站在那里,一直目睹着她梦游。赛尔有些半恼怒地瞪了过去,即使是绅士也请咳嗽或发出点
声音好让她早醒过来啊。
看过去,瞪大了眼,张大了口,极不雅观极没礼貌地指着那很
近很近的人,“你,你……”口吃了。忘了自己一头乱发,一张睡意朦胧的脸,还有斜在一
边的裙子,赤L着的双足。
那王一样的男人,即使是现在这样子,仅着的一件衬衫只扣
了一个扣子,L露着大半强健的肌R,深色的西裤,铮亮的皮鞋,就那么随意地靠在船栏上
,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的时候,也不影响他王一样的华贵气息。
“罗烈!”赛尔终于接
受了这个转型为性感形象的罗烈,找回了自己的理智,狂暴地冲回屋。“我要下船,我绝不
和这个色魔在这个船上呆上一夜。”即使站在浴室里冲了冷水澡,她也无法让自己放弃这个
不可能的想法,想了成千上万个理由,她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以什么借口说服刘老大返航。
洗澡出来,内线电话在响,她磨磨蹭蹭去接,凌姨在电话里叫道:“赛尔,你睡醒了吗
?睡醒下来吃饭了。”躲不过去了,她磨磨蹭蹭地找衣服换,白色的抽摺裙子本是最爱,可
会露出的背想到会让那色魔看到直接放弃,挑来挑去,带的有限的几件衣服类型大同小异,
电话铃又响,闭眼认命地抓了一件,还好,黑色的。圆领钉珠的礼服暴露出的春光除了手臂
已是少了又少,腰上一道丝绸的宽带虽然有点显胸部的丰满,但已是所带衣服中最为保守的
,盘了头发,用黑色和咖啡色打造了淡淡的烟熏眼,淡粉的口红,ok,总算可以出门了。
小心地拉开门,探头出去看了看,门外走廊里空无一人,都到餐厅了吧。
空空的走廊,
不知怎么又想起夜总会走廊里等那人的事,深悔了,为一时之气惹乱了自己一池春水。如果
没有那个吻,再见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
大大的圆桌上坐了许多人,面熟的,面
生的,还有欠扁的。刘老大看见她,笑咪咪地招手:“小赛赛,过来。”
范赛尔看
见那人脸上露出的耐人寻味的表情,脸就绿了,没当场走开已经是给足刘老大面子,心下却
发誓三个月不到刘家请安。强笑着走过去,刘老大拉了她的手,对那人笑:“king,我干女
儿范赛尔,罗烈,king你们认识一下。”
“范赛尔,范小姐,幸会!”那低沉的喉音再
一次震撼了赛尔的听觉,第一次听见自己的名字在那难得一开的金口中被他的舌轻卷,发出
的声音不知怎么听在赛尔耳中却错觉般发现含了那么一点点情色的味道。一时空气似乎被抽
空了,空间似乎变狭隘了,要不怎么觉得温度一瞬间升高了,赛尔木然地坐在他身边,刘老
大特意给她留的刑位。
吃了什么没注意,就看到那遒劲宽厚的手在眼前晃来晃去,无名
指上套得白金戒指比钻石还晃眼。
“范小姐不舒服吗?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好似
关心的问,听在赛尔耳中却好像充满了笑。那人肯定不会笑,几乎就没有笑过,所以这笑应
该是揶揄。
“叫她赛尔吧,认识的人都这样叫,什么小姐太太的我听着就烦。”刘老大
大大咧咧地替她做了主,赛尔又黑了脸,再加三个月不去刘家。这次连范爸也受了牵连了,
找什么人做干爹不行,找个黑社会,看吧,结交的都是什么人啊!和军火贩子交朋友?小心
连这游艇都被炸沉了。嘿嘿,看看吧,范大小姐不是谁都可以得罪的,那思想多毒啊!
“赛尔!”那喉音又卷了一下,呵呵轻笑:“名字很好听。”
赛尔本冒黑线的脸,闪着
恼怒火光的眼看见他唇边的笑,一时似被电流击中了,一股异样的电流唰地一下通过了四肢
百骸,才恼怒地发现,女人也会犯花痴。她竟觉得他的笑说不出的性感!性感到她竟然想亲
吻他的薄唇,想和他的舌来往纠缠。意识到这一点,她立刻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范赛尔,醒
醒吧,别他妈的不分时间地点人物地做春梦,人家名草有主,你也名花有主,想红杏出墙你
也选个安全点的。军火商?等他未婚妻用机枪把你轰成蜂窝时你才知道不是什么梦都可以做
的。
“我吃好了,我出去吹吹风。”抛下餐巾近似逃亡地离开餐桌,一口气上到三楼站
着吹了半天凉风赛尔才觉得自己恢复正常了。
正想走,一人从后舱门上来,看见她,怔
了一下蹦蹦跳跳地跑过来:“范赛尔!”
熟悉的金发,圆圆的脸,范赛尔意外惊奇地叫
:“小伍,你怎么在这?”
坐在一层西角酒吧里的白色大沙发中,赛尔看着一身白色运
动服的小伍,怎么也无法接受他的身份。那么阳光的一个人,俊俊秀秀的脸庞怎么看怎么一
邻家高中生弟弟,竟然会是那家伙的贴身保镖。虽然隐约猜到他们是一起的,但这么离谱的
事她怎么也不会想到。
“烈哥人很好的,我跟他有六年了。”
又被吓了一跳,赛尔
黑了脸,失声叫道:“那家伙奴役童工?”
小伍愣了一下,圆脸上掠过一丝羞恼:“范
赛尔,你看我小怎么着?我今年二十五了,比你还大。”
赛尔一脸的不信,伸手拧了拧
他的脸,嘻嘻笑道:“真的?说说有什么驻颜秘方,我学学。”
“少来!”小伍恼怒地
把她的手拨到一边,气恼地叫道:“我说的是真的。”
赛尔嬉笑:“好,好,我相信。
”真的相信,谁叫有些人天生娃娃脸,她姨妈五十多岁的人就因为一张娃娃脸,每次和范妈
妈一起走时人家都以为是范妈妈的女儿,搞得范妈妈最怕和她一起上街。
夜璀璨地
开了,音乐的盛宴中,游艇酒吧里的人多了起来。赛尔和小伍移坐到吧台边,那里方便小伍
扫视全方位。对赛尔说是玩乐,对小伍呢则是工作,尽管赛尔并不相信有谁敢在刘老大游艇
上弄事,且不说邀请来的嘉宾非显即贵,只看那或明或暗的保镖也能想象防范之严密。
依刘老大的品味,dj放了抒情的音乐。刘老大挽着凌姨的手下去领跳了第一只舞。凌姨已
经换了一袭玫红色的长裙,秀发简单地系了一根玫红色的发带,翩翩的裙裾旋转开来,惹了
一片惊叹声,四十多岁的人如此的风韵不能不让人惊叹。
赛尔含笑看着,对凌姨是欣赏
和崇拜的。人总是喜欢和自己类似的人,这是一种对自我欣赏崇拜的变相自恋体现。
在
刘老大夫妻的带动下,一些人也纷纷入场,赛尔也不能免俗地受邀跳了几支,其中有一只是
小伍邀的。
手放在小伍掌中,温暖细滑。赛尔平视小伍,他圆圆的脸上难得的认真:“
范赛尔,你有男朋友吗?”
范赛尔笑了:“我这么大的人,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没有
男朋友,也太夸张了吧!”
小伍脸上有些失望:“我和他竞争的话我有没有机会?”
赛尔直接在他头上揉了一下,呵呵笑道:“当然没有啦!我就当你是我弟弟。”有些观点
还是一开始就敞开的好,免得误人误己。
小伍直接拍掉她的手:“少来,谁是你弟弟,
要算,也是你哥哥。”一脸的不屑和笑,放弃了。
跳完舞,看见刘老大在招手,赛尔没
在意拖着小伍的手就走了过去,都是认识的人,也没什么其他想法。
罗烈靠在沙发上坐
着,看他们过来,眼睛落在他们相拉的手上,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什么也没说。
“赛
尔,拉罗烈跳一只舞去吧,我都快被他闷死了。”刘老大说着一掌拍在罗烈肩上,嚷道:“
去,出出汗再来。”
赛尔看了一眼罗烈,他性格的脸上似乎就没有什么表情,感觉刘老
大在强人所难,正想拒绝,那人却站了起来,一伸手,眉毛挑了挑,彬彬有礼地道了声:“
赛尔,请。”
无法拒绝,不仅因为是刘老大的命令,更多的是被罗烈充满王的自信和他
浑身散发的强磁场征服了。把手放在他掌中,触到火热的温度立刻就后悔了,怎么又把自己
送进了无法自拔的地域。任由他牵着手,像个乖乖女孩被带入场中。他的另一只手移了过来
,放在她腰上,保持着安全标准的距离,起步。
范赛尔觉得这是自己跳得最别扭的一只
舞,往日她柔软的身躯在他的掌中变得僵硬无比,以至她接连出错,都踩到他铮亮的皮鞋上
。
“你怕我?”他的眉终于在她又一次踩上他的皮鞋后紧皱起来,贴在她耳边的语气有
一丝揶揄。
“谁怕你!”赛尔脸红了。这样大失水准的事从十五岁后就没做过,今晚到
底是撞了什么邪?虽然承认他魅力无限,但也不至于就让她倾倒吧!
“不是最好。”罗
烈低低笑了,搭在她腰上的手一紧,将她拉越了安全距离,更紧地贴向他。握着她的手也握
得更紧,拇指轻捻过她的手骨,赛尔全身一阵痉挛,如此露骨的暧昧让她抬起头睁大眼。昏
暗的灯光只看到他刮净了胡茬的侧脸,青色净华,还来不及抗议,他带着她旋转起来。
高贵的气质,优雅娴熟的舞步,霸气自信的统领,仅仅一会就带出了赛尔的骄傲。找到节奏
,找准他的点,两人的舞步一致地和谐起来。黑裙腰带下全部是轻柔的纱料,配着黑色亮皮
及膝皮鞋,她炫黑闪耀,飞扬了夜的神秘闪亮。他们是舞池中的王与后,一个硬朗自信,一
个柔媚性感,双双在舞池中张扬着自我,相得益彰地匹配着彼此。
一曲终了,掌声
雷动,赛尔两眼发亮,有种棋逢对手的知己感,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如此合拍的人,心有灵犀
的默契。还没从尽情飞舞的兴奋中落下,他却放开了握着她腰部的手,牵着她走下舞池,礼
貌绅士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彻底放开了她的手,礼尽情尽地走回到刘老大的客桌。
如同被抛弃的小狗,赛尔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他宽宽的背影落座,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
对自己做了什么。澎湃汹涌的怒不可斥,他怎么敢,像对物品一样利用完后将她弃之如履!
范赛尔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他,还来不及用眼刀将他千刀万剐,他们一桌人竟全部站了
起来。
“干爹,你们要去哪?”赛尔迎上去问。
刘老大呵呵笑道:“周老板嫌这太
吵,邀我们换个地方打牌,你也来吧!”
“好啊!”赛尔微笑,眼睛却毫无表情地闪了
罗烈一眼。傲慢的男人,等下就让他知道谁才是最傲的人。
一起走出酒吧,路上故意不
小心撞到抬着饮料过来的小弟,一杯杂色的饮料全泼到身上。赛尔惊叫一声笑笑:“你们先
去,我换身衣服就来。”
心情极好地回房换了那件白色抽摺的裙子。纯纯的白色,前端
希腊似的抽摺打造出矜持的雕塑美感,后端露背的设计又大炫了s型曲线。披散了发,洗净
了脸,极淡的一点唇红,依然是脖子上那根简单的吊玉坠子,清洁透明的美。换了双白色的
宽带凉鞋,宽宽的鞋跟踩了一地的青春。
二楼前端的休闲厅,灯明几净,绿色的大桌上
三人已在玩牌。凌姨不在,周老板的身边坐着新收的姨太,一个淑静有点瘦的女人,小伍在
另一边的电脑上打着cs。
赛尔自信地走过去,站在刘老大和罗烈之间。没有意外地看
到罗烈抬眼看到她那一瞬间眼中闪过的亮光,还没来得及得意,就被他低垂下的眼,唇边一
闪而过的笑意击溃了。这男人鹰一样的眼识破了她小小的伎俩,微微有些吃瘪,但在他后面
看他玩了两把牌后释然了。这人年纪轻轻就当上家族的首领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什么得天独
厚的顺应续位,他对人心和形势的精准判断无一不昭示着他是一个优秀的领导者。
慢慢
地,形势一边倒,罗烈桌前堆了大堆的筹码。又一把完,他抬头遇到赛尔好奇探视的目光,
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说:“赛尔,来替我打几把,我出去抽根烟。”
赛尔!赛尔嘀咕
,我和你没那么熟,别叫得这么亲热。脸上却甜甜的笑:“我牌技很差,不怕帮你输光啊!
”这样说也这样想,最好帮他输光等他回来欠一P股的债。
罗烈半挑起眉,似笑非笑地
说:“怕的话我就不找你了。”挑眉的动作让赛尔又不平衡了,这个好像是自己的招牌动作
吧,他怎么偷去了。
刘老大早输得憋气,拉了一下赛尔,声音宏亮地说:“来啦,干女
,就帮他打,帮他多输点,最好输到他破产。”果然父女情深,虽然是干的,连想法都如出
一辙。
罗烈看了一眼刘老大,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轻摇了摇头走到外面甲板上。
赛尔等发牌的时间,偷偷看了看甲板上的那人。罗烈低着头,从烟盒里拿出一只烟叼上,
然后才从裤兜里取出防风火机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才用两指夹着抽离嘴边,有些匪气地
吐出一串烟圈,回头对上了赛尔来不及撤走的视线,他对她微微一笑,相逢的视线中似乎发
生了质的变化,电光火花四S,赛尔心一跳,低下了头。心头有小鹿乱窜,赛尔不想承认却
不能不承认,那家伙此时的样子确实性感无敌,磁力超强。
“买吗?买吗?”周老板的
大嗓门吓得赛尔从花痴中醒过来,失口说:“不买。”说完看着手中的牌,晕了,三个a。
“不买开了。”周老板嘿嘿笑着翻开牌,赛尔气死,三个k赢了。虽然是抱定主意
想将罗烈赢的筹码都输光,打上几把,仍见那人还在外面吹风,逍遥得好像里面输赢都与他
无关。再看刘老大从刚才的萎靡不振加上周老板越来越红的脸和他女人忍不住的得意,毕竟
年轻,在这些有意无意的刺激下,忍不住气盛起来。再不看外面那人,吸气养息,慢慢摸透
了刘老大和周老板的风格,局面又板回来了。输得刘老大渐渐心疼起来,周老板脸色也越来
越难看最后将牌猛甩到桌子上,放声哇哇大叫:“刘老大,罗老大,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坑
我啊?老子我不玩了,再玩要去跳海了。”
刘老大直接一泡口水喷过去:“靠!老子坑
你干嘛,老子也输得和你一样惨。回头瞪了赛尔一眼,有些郁闷:“干女,你干嘛胳膊肘往
外拐啊!”
刘老大委屈的样子让赛尔失笑:“干爹,这话说的就伤感情了,我能坐下来
陪您打牌您就该感到非常荣幸了。您想想,我老爸生日请我陪打我都没答应,看看您多有面
子啊!”
一句话把刘老大绕进去,开心地摸着圆滚滚的肚子笑道:“对,对,我记得,
把小范气得那是捶胸顿足,直嚷养女不孝啊!”
赛尔笑咪咪地玩着筹码,转头看去,罗
烈不在甲板上了。正疑惑,身后低沉的嗓音悦耳:“找我吗?”
幽灵啊!赛尔才发现不
知何时那人就静静地坐在自己身后看她玩牌,一时有似被剥光了让他看到底的尴尬。L露的
思想,L露的背,一并被他悉数看尽的恼怒,她站了起来,大大的打个哈欠,扔下一句:“
困了,我睡觉去了,你们玩吧!”就往外走。
转过船角,进到卧室的走廊,才发现这边
的房间是刘老大特意留给他们的,就住了他们四人,其他的在另一边。郁闷地用手指划着墙
壁走,豹纹的皮革墙纸野性中炫摆着张扬。那人是危险分子!职业危险,人更危险。仿佛就
是易燃品,靠近了不小心就会被烧成灰烬。优雅贵气的外表下隐藏着一个暴戾自大的灵魂,
即使展现给人的都是有礼优质的一面,却包不住不经意地泄露着。一丝孤独,一丝狂热,一
丝聪慧,一丝狡黠,一点一滴,让拾到的人拼凑起来自以为了解他了,最后他一笑又让人茫
然了,拿着拼凑出来的他怎么也融合不在一起……
“赛尔……”低沉的嗓音贴着非我莫
属的标签唤住了她。
赛尔一怔,不甘心地回头,那人不紧不慢地依然迈着他王的步伐走
过来。
“什么事?”赛尔手已按在自己房门手把上,轻轻推开了门,准备随时遁走。几
番较量,认命了,她不是他的对手。与身经百战的他相比,她清纯稚嫩的像无害的小白兔。
既如此,还是学会认清形势闻到危险气息就逃吧!
“你帮我赢了三千多万,你要支票还
是现金?”罗烈的脸上依然平静,好像说的是一个数字而不是一笔巨款。
“那是你的钱
,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要。”赛尔怒目瞪他。他不在乎钱,她又何尝在乎。虽然这数字让
她有些咋舌,幸亏是帮他赢了,否则此刻她要内疚了,真不知道他们玩的这样大。嘿嘿!刘
老大没有错,有人真的胳膊肘往外拐,干爹输不心痛,罗老大赢就有理了。
“那怎么行
,是你赢的,我不习惯欠别人的情。”罗烈一脸欠扁的认真,伸手进西装口袋:“我还是给
你支票吧!”
“你他妈的……”赛尔不假思索伸手连他的手一起按在西装口袋上,怒吼
道:“我也不想欠你的情!这些钱就当买你的领带算了,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女人
最好别说脏话!”罗烈欠扁的脸上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然后缓缓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两不相欠也行,那是不是我也需要还你一个吻才叫公平!”
吻?赛尔还没有反应过来
,按着人家的手被人家反客为主地抓住了,腰猛地被另一只手搂进了怀中,贴上了那具永远
燃烧着不熄力量的身躯。吻,欲火焚身的吻,在记忆里被演变了意义的吻被飞驰而来的坦克
碾碎了虚幻的记忆,一切又被重新打乱重新拼凑。罗烈将她抵在墙壁上热烈地亲吻着,赤L
L充满情欲的吻让赛尔模糊了道德的边界,仍是本能的反应,依靠着诱惑的指引一步一步地
陷下去。罗烈的呼吸渐渐粗重,混合着自己越来越强的窒息,赛尔脑里为疯狂二字做了认真
细致的诠释。
“宝贝,做我的情人。”罗烈气喘吁吁的耳语,伴随着赤L背上乱摸的手
,惊得赛尔从欲望的梦幻中醒过来。几乎没怎么费力,她就推开了罗烈,没看他,也没骂,
侧过身,她推门进去,用仅存的一点力气甩上了门。
短款的小外套正好露出纤细的
腰身,里面一条膝上雪纺花色连衣裙,搭配了一个大大的黄色的挎包,夸张而醒目,再陪一
双橘黄色的高跟鞋,打造出一个有前卫气质的甜美女孩。
女孩对着镜子照了又照,高高
兴兴地拉着妈妈去柜台结账。
简心进来看到了,又看了看正站在衣架旁收拾衣服的范赛
尔,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走过去拾起沙发上的一条低腰牛仔裤,走到赛尔身边拿了衣架
边挂边笑:“范大小姐,虽然有你这半个月天天积极的上班令营业额急速上升,但我还是不
希望你抢我的饭碗。如果不想我们下星期关门的话,你还是出去走走吧!”
赛尔一双美
眸半恼怒地瞪向简心,只是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简心夸张地一伸手,在原地转了一
圈,叫道:“我店里的东西都快被你卖光了,我不关门卖什么啊!”
“去你的!”赛尔
白了她一眼,笑了。
“这几天怎么没去陪君培啊?”简心斜了她一眼,帮着挂好衣服,
收拾女孩换下的鞋子。
“他出外参加学术交流了。”赛尔淡淡地答道。
“哦!”简
心眼中闪过疑惑的光。“我很奇怪,韩君培出外参加交流,也就是不在本市了。那有什么理
由让我们的‘多动儿童’留在本市超过了一个月?”
范赛尔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侧
头沉吟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估计我老了,没那么爱动了。”
简心一件小背心砸了
过来,笑骂:“去死吧!你被洗脑了?”
赛尔笑了,收拢换下的衣服,说:“等会提前
收工吧,我请大家吃饭。”
“ok!”简心应着,看见门口进来客人,小妹正忙着算帐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迎了上去。
范赛尔将衣服抱进后面的房间,四百多平方米的店面,
隔了一角做休息室和仓库。她将衣服收好,帮自己倒了杯咖啡坐下休息。懒懒地窝在沙发中
,不用简心提醒,她自己都知道自己不正常。看着屋顶发呆,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又似乎充满
东西,只是不敢不愿去碰触。无聊地玩着手机,发给君培的短信无一回复,一如韩君培的风
格,也如他们的关系。她一直在朝前走,即使没有韩君培的积极回应,她也坚持了这么多年
。是她好动的天性使然,还是真的老了,她突然对这样的关系有些厌倦了。不是不知道身边
的朋友没有一个认可韩君培,但习惯了我行我素,认为只要自己喜欢就没有什么不可以。现
在想想,虽然没有后悔,她从来就不喜欢为做过做错的事后悔,但真的应该坚持吗?看看其
他死党朋友,不是爱的甜甜蜜蜜就是轰轰烈烈,独她和韩君培,君子之交淡如水,呵呵,真
君子韩君培,从来就没有主动碰过她,唯一亲密的身体接触——吻,也大多是她主动。如果
如果被西元简心他们知道她现在还是处女,她会不会被笑死?
“赛尔,赛尔!”简心在
门前叫,激动万分的样子让赛尔有一瞬错以为是失火了。懒洋洋地站起来,懒洋洋地走过去
,问:“是不是又要我去搞定难缠的人?我需不需要亮出我黑道大哥干女的身份。”开玩笑
,如果有收保护费的来她店里闹事,不用干爹出面,安西元也能摆平。
简心直接飘了她
一记眼刀:“你还当干女儿当出瘾了,你以为全市就你干爹做黑道啊!叫你出来看男人啦。
”
“不是帅哥吗?我喜欢帅哥。”赛尔戏谑地笑着,任简心拖她出去。爱美之心人皆有
之,女人也好色,而简心更是色中之色,看有型帅气的男人可以追出几条街去,不但自己色
,还腐败带坏了身边一群女人。
“这个是极品,你不看绝对后悔!”简心拉她
到前厅,边附在耳边做说明详解。
赛尔不置可否,简心的极品可以论打卖。随着简心转
过当中隔着的大型鱼缸,沙发上的男人就突兀地暴露在视线中。她蔚蓝色的意大利布艺沙发
上,男人傲慢自大的侧脸,一如他风格的挺括西服,嚣张交叠着的腿,正正坐在沙发中,仍
如他一惯的张扬。如果有人想刺杀这位东南亚军火巨头,冲这姿势,绝对不可能有误杀误伤
的事发生。范赛尔失控地想着,也失控地冲了过去,无礼地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幸运之神似乎从他出现后就不再娇宠范赛尔,她从没出过问题的鞋,她自己引以为傲的店
的地面,联合起来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在她冲过去快到的时候,她的鞋跟拧了,直接的后果
就是她前心失重,直直地摔进他的怀中。唯一幸运的是,看见她,他有些惊讶地放下了腿。
强硬的肌R还是撞疼了她的脸,有些发晕。男人却可恶地低低说道:“迎接我,需要这
么隆重吗?”低沉的嗓音,强掩的笑意,还有他衣服的温度,一瞬间赛尔又似感觉到他身上
强烈的诱惑。挣扎着想站起来,才发现膝盖好痛,她行了跪拜礼。脸一下就绿了,不止是因
为疼,还因为衰。
“很痛吗?”被他扶了起来,赛尔却恨不能死去,明天一定要去烧香
求神,保佑他早早归去。奇怪,是不是世界大同了,他失业才导致他这么闲,这么频繁地出
现在她眼前?
“要不要紧,要不要上医院?”简心也紧张了,大概自认识她就没看过她
如此灰败的脸色。
范赛尔强扯出个微笑:“我没事,我休息一会就好。”她的手不着痕
迹地拂去他放在她膝盖上的手,有些痛苦地支开简心:“我心慌,可以倒杯水给我吗?”
“好,没问题!”简心毫不疑心地转身就走。
“罗烈,你什么意思?不想死的话马上
给我滚!”赛尔气愤得有些发抖了,怎么怎么就那么Y魂不散,到处都能见到他。和朋友吃
顿饭,无意转头,他在对面。听个演奏会,上面的贵宾房闲闲坐着的也是他。不相信什么巧
合,每次巧遇都加深了她的心慌,就像每个猎物都有自己特定的命运,她绝望的是清楚地知
道了自己会被捕获的命运。
做我的情人。
一个陈述句,一个理所当然的命令,说出
了就不容拒绝,不容反驳。他可能在他的领域发号施令惯了,可能鲜少遇到反抗才导致他如
此的坚持,问题是她范赛尔不是他的属下,也无意做任何人的情妇。情妇都是见不得光的,
即使是玫瑰,也是夜玫瑰,在黑暗中娇艳盛开,也在黑暗中孤独凋谢,最终的命运是被抛弃
被遗忘。即使有那么几个最终修成正果,那也是极少极少的尤物或另类,例如凌姨。
“
别说粗俗的话,你不适合。”罗烈依然闲闲的语调,脸上挂了些许不赞同,黑煤似的眼睛放
肆地扫过了她的全身,赛尔有种错觉,觉得她全身的皮肤在他眼睛扫过后竟然有些发烫。在
她发飙前罗烈转眼扫视整个大厅,淡淡地说了一句:“你的店很有特色啊!”
淡淡的话
不知怎么让赛尔有些飘飘然的得意,仿佛知道这骄傲的男人很少赞美别人,一句有特色已算
是对她的肯定。
“king,这套衣服怎么样?”试衣间里转出一个年轻的女孩,
一头娇俏的短发,清新秀美。简心帮她配的一袭粉红色的吊带裙子,有一边斜肩,青春时尚
。
罗烈抬眼看看,微微点头。简心端水过来递给赛尔,上去拉了女孩笑道:“怎么样,
不错吧,很适合你的风格。”
女孩有些讶异地看了看和罗烈坐在一起的赛尔,再看向简
心,开心地笑了:“我朋友都说你们这里很特别,果然!你可以再帮我配几套吗?加一套礼
服,过两天我要参加晚会。”
“没问题,这边请。”简心挽着女孩走开。赛尔嘴角露出
一个讽刺的笑,斜眼看着罗烈,没有说话,这女孩大概又是他的情人吧!
罗烈似没有看
到她讽刺的眼神,若无其事又翘起腿,双手互握交叉放在膝上,静了一会,突然说:“后天
陪我参加一个晚会,有空吗?”很自然的语气,就像邀请她是天经地义的事。
赛尔惊讶
地瞪他,这人真的很自大啊,他以为他是谁,他真以为他是王吗?只要招招手,女人就趋之
若鹜地跑去吗?看看被简心陪着的女孩,想到他有一双美腿的未婚妻,赛尔突然就怒了,她
靠近他,咬牙切齿地低声吼道:“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玩什么游戏,都请你别找我,
也请你离我远点。在惹我发怒之前,带着你的女人,滚!”
罗烈侧眼看看她,黑煤般的
眼睛里掠过一丝笑意,低低地笑道:“我的女人?嘿嘿,我原指望这个词用在你身上。赛尔
,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吗?我们在一起会是很合拍的一对。”他的鼻子在范赛尔靠
近的肩颈旁深深一嗅,陶醉地说:“老实说,我很怀念我们之间销魂的吻,滋味独特。”
范赛尔一瞬间面红过耳,怎么也想不到这人会有如此赤LL的表达说词,相比之下,她纯
洁的像张白纸。“下流!”张口结舌半天,她只挤得出这两个字来表示自己的愤慨。
罗
烈半挑眉,似笑非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