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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一定是真的有人。
透过树枝,他的目光搜寻着可疑处,花园灯很暗,他的目光等
那人移动了才艰难地发现了他。阳台上那人不知道用什么吊在了围栏上往下一点点摇动,罗
烈目光一扫就知道他的意图,他打算再吊下来点就荡过去从树枝上爬下来,但站在罗烈的方
向看过去,他离树枝还有很大一段距离。罗烈皱了皱眉,这样的动作对谭天凡他们来说很容
易,但对那明显是生手的人来说却是很危险的,吊不住的话他可能就从三楼掉到了一楼。那
人又移下了一段,他的身子至此完全吊空了,他正凭惯性弹向树枝,但差了那么一点,他的
脚尖连树枝也没够到。
等等,罗烈的心突然提了起来,那人纤细的腿在空中翻踢时突然
就刺激了他的眼,赛尔!那人是赛尔!
“天哪,是赛尔!”同一时,谭天凡也认出了在
空中表演好莱坞动作片里高难度动作的人是范赛尔。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迅速
跑下公路,抄近路翻进了花园。罗烈边跑边甩去了西服,范赛尔!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对她
的行为表示生气还是嘉奖了,早知道她会做出吓人的事,但没想到匆匆赶来会看到这么吓人
的事。她以为她是成龙,李连杰吗?看着人家爬树翻墙和跳舞吃饭一样容易吗?也不想想自
己到底有多少臂力能支撑自己不失手掉下去。如果她一直喜欢做这样无大脑的事,他是不是
该考虑任由她继续留在父母身边,免得他没死在枪林弹雨中,却死在被她的惊吓中。
罗
烈和天凡的迅速靠近没有引起吊在阳台上那人的注意,却引起了几声狗叫声。“shit!”罗
烈暗暗咒骂了一声,抬眼看去,赛尔果然不安地扭动着身躯,警觉地四处看。不用多说,谭
天凡立刻默契地迎着狗去了,罗烈迅速爬上了树。这是棵成年的红枫树了,看粗粗的树枝也
知道有很多年头了,罗烈朝着赛尔的方向身手敏捷地攀爬上去。
狗叫声顷刻就停止了,
罗烈停了一下,看看别墅门,一片平静,几声狗叫并没引起注意。很好,他仰起头,从树缝
隙中借着阳台的光可以看见赛尔吊在空中的足,那女人竟然赤露着一双脚连鞋子也没穿。难
道她就要这样光着一双脚逃跑吗?罗烈忍不住失笑,这样估计她连花园都没跑过脚就要受伤
了,一时他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该给她这分勇气颁个奖。
那女人估计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了,看看没什么动静又开始努力接着弹。罗烈在树枝上找了个位置站好,然后仰头对赛尔轻
轻地唤道:“宝贝,我在这。”
赛尔一时似被惊到了,低头看了半天才发现了树枝中的
罗烈,忍不住就笑了。“你来了。”
“把你的脚曲起来,往回弹到阳台边,再用力弹过
来,我会抓住你的,ok?”罗烈轻声指点她。
“ok!”赛尔领悟了,依言往后再往前
,第一次失败了,在距离罗烈一臂的地方掉了回去。
“加油,宝贝!再来一次,你一定
行。”罗烈尽量又站高了点,他害怕树枝太细无法支持他们的体重,只能尽量了。
赛尔
点点头,罗烈看着她又弹回去,再弹过来时罗烈抓住了她的脚,同一时间,赛尔的手无力地
松开了,掉了下来。“shit!”罗烈感觉她飞一般地坠了下来,慌忙用脚勾住树枝,双手去
接她,赛尔重重地撞在他怀中,他弹在了树枝上碰到一硬物烙得他的腰一阵剧烈的疼痛,他
不管不顾自己地用手肘抵在后面,稳住了身躯,紧紧地抱住赛尔。
“烈,我的
手抬不起来了。”赛尔在他怀中颤抖着,无力虚脱地靠着他。罗烈顺手将她拥进了怀中,有
些后怕地紧紧地抱着她,刚才如果没抓住她,她铁定就坠到了地上,想到他差点失去她,他
眼眶有些微湿地在心底呐喊:再也不要这样做了,即使你有多勇敢也请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
证明,我知道了你对我的爱,再没有怀疑地相信你爱我就如我爱你一般,不管有多么难,我
们都会在一起……
赛尔倚在罗烈的怀里,感觉到他身躯微微的颤抖,不禁内疚地说:“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罗烈的回答是一手抓住她的头发拉起她的头,薄唇就贴了上来
,看似狠狠实则却是温柔地亲吻着她。两条舌似久违似地相缠起来,你来我往,似乎就忘记
了这是树上,这是范赛尔刚刚想逃走的地方。他们紧紧地相拥着,一丝一毫都舍不得放开对
方热烈地吻着。罗烈斜靠在树枝上,赛尔半压着他,极其暧昧的姿势却无人去计较舒服不舒
服,甚至罗烈都忘记了自己的背上辣辣的痛,缠绵地纠缠着她的舌,撕咬啃噬她的唇,似在
发泄惩罚她让他紧张,害怕。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他不介意撕光她的衣服,给她最最
甜蜜的惩罚。短短几天的离别,却似隔世的重逢,不知道这女巫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法,让
他竟然有越来越离不开她的感觉。激烈的吻,直到燃烧完肺里所有的空气,直到近乎窒息,
最后罗烈叹息着,不情愿地终止了这根本不想停止的吻,将赛尔拉离了身。
赛尔嘿嘿笑
着,喘息着附在他耳边轻笑道:“我们这样像不像罗密欧和朱丽叶,你是来解救我的王子,
所以让我们一起私奔吧!”
罗烈怔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摇头,这女人什么奇奇怪怪的想
法啊!待呼吸平静,他拉着赛尔下去,天凡早在下面等着,接住跳下去的赛尔,就笑道:“
范小姐,下次请你不要再表演这样高难恐怖的动作,你不知道刚才把我们烈哥吓得面无人色
啊!”
罗烈只是看了看他,也没有争辩。反倒是赛尔,唯恐天下不乱地抱着罗烈的手臂
笑道:“真的吗?烈,你担心我啊!”
罗烈皱眉看看她赤L的脚,淡淡地说:“我抱你
走吧!”
“好耶!”范赛尔全然忘记刚才的惊吓,吊着罗烈的脖子笑道:“我就知道你
一定会来救我的。”
罗烈抱起她,站了一会举步往别墅的方向走。赛尔惊叫道:“你要
做什么?”
罗烈面无表情地说:“把你送回去。”
赛尔挣扎着要跳下来,边怒道:
“你疯了,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罗烈铁钳般的手紧紧地抱着她,依然面无表情地说
:“就因为你是逃出来我才要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赛尔迟钝地看着他,有些绝
望地说:“你把我送回去我可能就再也出不来,我父亲很固执。”
罗烈低头看着她,苦
涩地笑了笑:“我知道!但我还是要把你送回去。”
“为什么?难道因为我家人的反对
,你不要我了?”赛尔伸手抚摸罗烈的脸,有些胡茬的脸摸起来有些微微的刺痛,敏感的她
瞬间看透了罗烈的内疚和自责。
“你知道不是这样的。”罗烈任由她滑嫩的手停留在脸
上,他贪婪地享受着她这一刻短暂的温柔,脚步有些许的迟疑。“我爱你,宝贝,所以我不
能这样带你走。类似私奔的行为只会给你父亲的怒气火上浇油,我不想你为我和家人决裂。
”罗烈从小就没有完整的家,看到范家兄妹在一起的样子后,他知道这表面上明讽暗刺的两
兄妹实际上感情非常好,他又怎么忍心剥夺这份亲情呢!
赛尔被这份有心感动了,手轻
轻地仍然抚摸着罗烈表情坚毅的脸:“烈,你为我而战,我又怎会在困难前退缩呢!我们进
去,我要让我父亲看看,你是值得我爱的人。”不需要再说什么了,赛尔已全然了解罗烈的
意思,这王一样骄傲的人怎会带着她狼狈地私奔呢!他都已经为他们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而
战了,又怎会继续做这样苟且的事。望着越来越近的门,她觉得抱着罗烈的,已经在刚才耗
尽力气的双臂在吸取到罗烈身上的热量后重又变得有力了,她抱着罗烈的脖子,笑了,只要
有这人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
天凡在门上用力敲了敲,门铃在外面,他们都已经翻墙
进来了,就不用那么虚伪地出去按了。
门一会就开了,赛尔对来开门的人甜甜地一笑,
叫道:“小姨,是我。”
小姨张大了口瞪着被罗烈抱着的赛尔,惊叫道:“天哪,你怎
么下来的?我记得你是被关在三楼的。”
赛尔幽默地说:“我从三楼阳台跳下来,刚好
罗烈来了,就接住了我。小姨,你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小姨没礼貌地打量着罗烈
,脸上的笑逐渐就有些暧昧:“你就是罗烈啊,不错不错,我侄女很有眼光。我说你既然接
住了她为什么不马上带她离开,你进来可能就再也无法带她走了。”
罗烈微笑着说:“
小姨,我们可以进去再说吗?赛尔很重啊,我快抱不动了。”他幽默地做了个不负重荷的样
子。
小姨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哈哈笑起来:“当然,你们请。”她夸张地做了个请的手
势,就在前面带路,边走边大声叫道:“范姐夫,我是完全站在赛尔这边了,你这未来的女
婿我给满分。”
赛尔对罗烈做了个鬼脸,笑道:“我小姨为人很挑剔的,也不知道怎么
就对你一见投缘啊!”
罗烈扯唇笑笑:“大概觉得我长得很帅很配你吧!”他自我调侃
,旨在缓解一下赛尔的紧张。这女人虽然嘴上说着不怕,但从敲门就全身肌R开始僵了。
“臭美!”赛尔笑了,放松下来。
范赛尔的父亲范简志和罗烈对视着。两个
男人中间的沙发上坐着依然赤着脚的范赛尔,有些不知所措的范妈妈和一脸看热闹表情的小
姨。
屋里已经由刚开始看见罗烈抱着范赛尔进来引起的混乱中平熄下来,范妈妈紧紧地
握着赛尔的手,似乎害怕一放手女儿就被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抢走,却忘了如果人家要抢早
可以刚才就带她离开,怎会傻傻地给她送进来。
范简志则目光复杂地看着罗烈,这男人
虽然穿着一件有些发皱甚至肩膀处还破裂了的衬衫,但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优然强大的气质。
这是一个强悍有能力的男人,范简志阅人无数的眼睛告诉他,这男人强悍到只要他有心,没
有他做不到的事。他在心里为赛尔的眼光暗暗自豪了一下,慧眼识英雄,如果这人不是从事
那么危险的职业,而仅仅是一个身份单纯的商人,他会毫不犹豫地把赛尔给他,毕竟很难遇
到如此出色的男人。仅仅从他在这样的劣势下还能保持如此的镇定和冷静就不可多得,还无
畏地迎视着他的审视,丝毫没有任何不安的表现。范简志这是不了解罗烈的生存环境才产生
的幼稚想法,比他厉害的*视和更恶劣的环境罗烈都见识过,又怎会在近似温良的范简志面
前露怯呢!
“你喜欢赛尔?”范简志先开口了,他做生意喜欢掌控局面的主动。
“
是的。”罗烈诚实的回答。
“你爱赛尔?”范简志继续问。
“是的。”罗烈点头。
“好。”范简志点头:“罗先生,你去过我们家吧,觉得我们家怎么样?”
罗烈沉
吟了一下,精明的他马上明白了范简志要说什么,尽管有些苦涩,却不能不答:“很温暖很
幸福的家。”
“谢谢你的坦白。”范简志语气一转说:“刘老大呢告诉我你是军火商,
做的都是危险的生意,而且你还有个未婚妻是吧,我也听说你未婚妻在悬赏捉拿赛尔的事,
这些都是真的吧?好,我也不想多说什么废话,就问你几个问题,你说你爱赛尔,那我来问
你,你对赛尔的爱建立在什么样的基础上,作为一个男人,你能给你爱的人一个家,一个稳
定的不用担惊受怕的家吗?一个平凡而温暖幸福的家吗?请你诚实地回答我,如果能,你尽
管带她走,我绝不为难你。如果不能,对不起,请你离开,永远不要再找赛尔。”
罗烈
没想到范简志的处理方法这样干脆,而且都直*要害,让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说能,自
己也不相信自己会做到;说不能,又不甘心就此离开。他有些矛盾地看着范简志,觉得自己
所学所会的都在此触礁了,全然无法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
范简志也不*他,自己慢慢
地喝着茶水,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样子。
赛尔看着罗烈,他一惯自信的眼神躲闪着她,有
些落寞丧失自信垂下的肩让她莫名就心痛起来,知道父亲戳到了罗烈的软肋,他的痛让她也
跟着痛了起来。她正寻思着说什么来帮他,罗烈已经站了起来,有些落寞地说:“对不起,
我不能。”他看了赛尔一眼,惨笑着转身离开。
他高大的背影有些佝偻,赛尔突然瞥见
他后背的衬衫上有很多血迹,随即屋里的人都注意到了那片令人触目惊心的红色,都有些发
愣地看着他的背,他什么时候受的伤?赛尔突然想起她从阳台上掉下来时罗烈接到了她,那
么强的冲击力她却没有丝毫损伤。“罗烈。”她的眼眶一瞬间就潮湿了,挣开母亲的手冲过
去死死拉住了他。
“谁说一定要给我不用担惊受怕的家才是爱我?谁说平凡的幸福就是
我的追求?谁也不能代表我决定我的生活,谁也不能定义我的幸福,我已经是成人了,我知
道我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什么对我才是真正的幸福。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你,这就够了
,所以,要走我也会和你一起走。”赛尔双手捧着罗烈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坚定地说
。
“赛尔。”范简志不是很赞同地厉声叫道。
赛尔转过身,对着范简志说:“爸爸
,你就想开点吧!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想我幸福才这样为难我们。但是爸爸,各人对幸福的
理解并不相同。你觉得平凡安定才是幸福,我却觉得能和所爱的人在一起受苦也是幸福。你
女儿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安定的人,你就别强求我和其他女人一样享受平凡的幸福了。怎样都
是过一生,你就让我选择我自己想要的人生吧!”
范简志怔怔地看着她,漂亮的容颜上
是认真到极点的表情,一直以为女儿不过是闹闹玩玩的千金小姐,此时才发现这精致的容颜
下有一个坚定的灵魂,这份果敢一直是他所欣赏的,也是连身为男儿的范志昇都无法与之相
比的。范简志眼睛下落到她赤L着的双足上,再次难以想象刚才她竟然从三楼爬了下来,看
见罗烈背上的新鲜血迹,他多少也猜到他的受伤和赛尔行为的联系,心底的坚持有些松懈了
。他不能不惊叹眼前这个男人真有吸引力啊,竟然让他的宝贝女儿不顾生命危险地逃走,范
简志想着莫名地就有了些醋意,他的宝贝女儿为了个陌生的男人就要离开他的伤感。他不是
顽固迂腐的人,否则也不会和刘老大成至交,只是不愿意女儿选择这样一条明显就是多逆坎
坷的道路才做这样的事。现在看着女儿坚定的样子,他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他可以用狠用
亲情留住女儿的身体,却无法留住女儿的心,他要个空空的躯体做什么呢!
他斜眼看了
看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怀了一线希望地问:“你刚才可以走为什么不走?”
赛尔坦然
地看着他:“我想走的,罗烈说不想我为他和家人决裂。”
范简志意外地看了看罗烈,
再次被罗烈震动了,他完全与他想象中不一样。沉默了一会,他无奈地对赛尔说:“去找双
鞋穿上吧,别给人说我虐待你。”他放弃了,从小就知道赛尔性格的他知道她既然可以逃第
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何苦做这徒惹人怨的事呢?
赛尔惊喜地看看他,就跳着过来
抱住范简志大大地亲了一口,笑道:“谢谢爸。”然后又跳着过去抱住罗烈又跳又叫:“烈
,我爸同意了,我爸同意了。”
罗烈被她拉扯得站立不稳,抽空才能对范简志投于感激
的一瞥,说了声:“谢谢。”
小姨笑着对赛尔挤挤眼,说道:“恭喜,恭喜赛赛找到幸
福。”
赛尔笑道:“像小姨学习。”
小姨想了想,得意地笑了:“原来是学我啊!
”
范妈妈受不了地白了她一眼:“早知道我就让你离赛尔远点,看你把她教成什么样子
了,只知道任性……”
罗烈的家是怎样的家?
范赛尔好奇中隐隐有些不安
。家族的观念在都市中长大的她几乎就等同于上上个世纪,类似古老传说的意义了。只从突
然去看她的罗烈的亲叔叔罗平生身上来看,她想罗烈的家应该和她电影中看来的,小说中读
来的一般古老威严。既然他们的事都已经公开了,罗烈就自然地将她带在了身边,此时他们
坐在飞机上,一起回罗烈的家乡,几个小时的路程。
赛尔望着机窗外的白云胡思乱想着
。前路是未知的,这一去她知道自己下半生的命运将从此改变,而不管是什么在等着她,她
都已经无退路。她现在回想十几个小时前父亲送她离开的目光,知道了其中的意思,从此后
她的路只能由她自己走了,宠爱她的父亲从此将对她彻底放手了。她有些伤感,以前不管在
外面怎么漂泊,过年过节总想着回到那个可以给她温暖停靠休息的家。以后她的家将是另一
个了,一个和罗烈共同建造的家,没有固定地点的家。想到这,她转头看看坐在身边熟睡的
罗烈。罗烈坚毅性格的脸在睡眠中变柔和了,浓眉一根根可以清晰地看到根部,高挺的鼻梁
结合了他薄唇的线条张扬着性感。这就是她的家的男主人,她未来儿子的父亲,尽管她现在
还没有,但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有一个和罗烈一样强硬的儿子。小豹子,她脸上挂上了微笑,
拥有一个罗烈翻版的小豹子一定很有趣,她都快迫不及待地看到那一天的到来。罗烈一定对
他没辙吧!同样的性格,同样的傲气相撞想不精彩也困难。
“你在想什么?笑得很J诈
。”罗烈的黑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好奇地看着她。
赛尔呵呵笑着,拉了他的手触摸着
将刚才的想法告诉罗烈,然后说:“我们一定会有一个和你一样优秀的儿子。”
罗烈微
笑着摇头:“为什么不是女儿呢,我喜欢和你一样漂亮的女儿,你的缩小版,一定是个漂亮
的洋娃娃。”
赛尔白了他一眼,撒娇道:“是我生又不是你生,你喜欢女儿自己生去。
”
罗烈将她拉进了怀中,在她耳边笑道:“没有我你能生出来吗?”
“下流,坏蛋
。”赛尔挣开赶紧回头看看,天凡眼睛看着机顶,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是在忍住笑,孙铸在睡
觉,小伍暧昧地看着她嬉笑着。赛尔的脸一下就红了,回身瞪了罗烈一眼,自己闷闷地气了
一下重找话题:“烈,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啊?”什么都不知道她多少有些心虚,还是先了
解一下。
罗烈刚才还微笑的脸有些沉了,思索了一下还是简单地向赛尔介绍:“我家里
有我后母,我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还有就是叔叔和他的两个女儿,小音你见过,罗玉出嫁
了,所以也没有太多的人。”
“哦,你母亲和弟弟他们知道我吗?”赛尔有些紧张,不
知道去了该和他们怎么相处。
“你不用紧张。”罗烈一直被她握着的手安慰地将她的手
紧了紧。“我已经通知他们你要去了,他们不会为难你的。”也不敢为难你!罗烈心下不屑
地冷哼,只要他还在家长的位置一天,这些人都不敢明目张胆地挑衅他,这就是权利的震慑
,他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我们要住在你家吗?”赛尔还是有些不安,如果可以打
个招呼就远远躲开,这样她会感觉好点。
罗烈装作不懂她的意思,微笑道:“放心,我
家卫生间洗浴间一应俱全,你不会有不方便的感觉的。”
赛尔笑了,暗嘲自己心虚,她
怕什么呢!有罗烈在,她要做的就是只管相信他了。
飞机抵达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夏
天的白夜很长,天还没有黑。赛尔从飞机上俯瞰下去,被大片的绿色迷住了。任义驾驶的直
升机掠过巨人望天树的上空,从高高的棕榈树旁飞过,下面巨叶的植物海芋,还有些交缠成
奇观的树缠树都让赛尔惊奇贪婪地看着,没想到罗烈的家乡竟然是在这样美的城市。这与她
想象中的有天壤之别,在她的潜意识里,有家族这样传统观念的地方应该与古老落后划等号
,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城市。不知道是不是想让她看风景还是想让她多了解一下
这个地方,任义的飞机几乎是在绕着飞行。赛尔暗自咋舌,罗烈或罗烈家族在这个地方一定
影响很大吧,否则冲这样的私人飞行,极容易引起误会。
最后飞机停在了一个很大的庄
园里,一点也不夸张,庄园!赛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占地上百倾的庄园,有种去到一个大型
植物园的感觉,有限的几栋房子都被掩映在绿色中,房子和房子间的距离都相距甚远。赛尔
脑子里莫名就想起著名电影《情人》上的镜头,这又是一个奇迹吧!
飞机停的地方估计
是主楼,一栋三层的别墅,全白色的外墙,有些欧式风格的建筑,看外形,赛尔估计建了没
几年。罗烈拉她跳下飞机,见她打量着别墅,微笑道:“这是我的房子,你喜欢吗?”
不是主楼,赛尔笑自己飞机坐久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对罗烈笑道:“我刚还想这么新潮的房
子与你形容的家族风格不符啊,原来是你住的。”
罗烈淡淡地说:“先进去休息一下,
一会带你过去主楼。”
“嗯!”赛尔回头看见别墅前站了一群人,看样子都是仆人,在
列队迎接他们。见他们走过来,在前面的一个捧着花环的老妇女上前来,叽里咕噜对她说了
一通话,然后将花环挂在了赛尔脖子上。
罗烈微笑着解释:“她是娴,算我奶妈,她在
欢迎你呢!”
赛尔听了就对娴甜甜地微笑,微笑是全人类通行的语言,她也要传递自己
的善意让罗烈的奶妈知道。这样的欢迎让她的紧张都消失了,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的开
始。
一个黑黑的男仆过来对罗烈讲了什么,罗烈刚才还带着笑的表情顿时就变得难看之
极,劈里啪啦用极快的语速训斥了那男仆。赛尔听着陌生的语言,看着被愤怒扭曲得有些陌
生的罗烈,好心情顿时都没了,竟然觉得害怕起来。
戴霖在锦华宫设宴为
罗烈接风。
这就是罗烈仆人对罗烈说的话,原意是戴霖在锦华宫请罗烈吃饭,只邀请罗
烈一人,罗烈到就请他立刻过去,他们已经在锦华宫恭候大驾。他们?罗烈生气的是他们这
两个字包括了罗烈的几个堂叔和戴家的几个叔伯。这哪是去吃饭,摆明了三堂会审。罗烈发
火后看到赛尔有些茫然的表情不禁心一软,挥手让仆人下去,自己过去拉了赛尔的手进屋。
他到底还是错了,他不该一时头昏带她来,让她卷进这纷乱的环境中,看到西装革履包装后
他暴戾的那一面。
“赛尔,这是我的房间,我们就住在这里,你觉得怎么样?”将赛尔
带上二楼他的卧室,罗烈从身后拥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吻着,试图缓解她的不安。耳际
是赛尔的敏感区域,他故意撩拨着她的情欲,不想她去注意环境带给她的陌生感。缠绵了一
会,他不情不愿地放开她,不无歉意地说:“宝贝,对不起,我有点事要去办,不能陪你了
。你先洗个澡,待会我让天凡陪你吃晚饭,我尽量赶回来。”
赛尔抓住他的衣服,有些
哀求地看着他:“可以不去吗?我不想你去。”
罗烈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无奈地说:
“我也很想不去,可是不行。我不去的话那些老家伙指不定又想出些什么变态的想法来整我
,我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宝贝,我会为我们能在一起而战。”
赛尔努力给他一个
微笑,点了点头:“那你去吧,我等你!”
罗烈抱了抱她:“我尽量早回来。”他下楼
,带任义他们走了,留下了谭天凡。这虽然是他的地盘,但也要防那些老家伙使什么Y招,
他已经示意谭天凡调护卫队精英过来,他绝不允许赛尔在他的地盘上有任何危险。至于去赴
宴,他没有什么害怕的,即使那帮老家伙不满他悔婚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虽然他自持自己对
家族的重要性,但也要感谢下月在h国举办的扩充装备会,那么可观的一笔巨款,那帮老头
子不会冒失去的危险。
罗烈一行去了四张车,他已经算低调了,这样的排场在家乡是随
俗的,他虽然不屑用这样的排场去造成类似黑社会般的威慑力,但此时,他非常乐意这样做
。
锦华宫是当地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罗烈并不会对他们清场有什么好奇,四楼近万平
方米的宴会大厅灯如白昼,只有主台一桌客人。戴铁初站在门前迎接他,胖脸上的讽刺表情
好像说这样对他已经是最大的礼貌。任义他们被毫无例外地拦下了,罗烈整了整刚才才换的
蓝色西装,不在意地迈上了红地毯,迈着他王的脚步自信地朝他们走去。
一桌人,罗烈
随着走近清晰地一个个认出了他们。
罗平德,罗烈的堂叔,家族中现存年龄最大的长者
,今年七十岁,罗平生的拥护者。
罗义。罗烈的表哥,罗烈爸爸大哥的儿子,现年四十
五岁,曾经因走私毒品被a国判了终身监禁,服刑五年,去年才被罗烈用重金打通关系从a
国监狱中捞出来。表面上对罗烈是感恩戴德,实际上却在背后骂骂咧咧罗烈掠夺了他家长的
位置,罗烈自不会将他视作支持自己的人。
剩下的几个罗姓人罗烈只是随便看了看就知
道他们都是罗平生的忠实信徒,以罗平生为马前首的一群无知老儿,搞定罗平生就搞定了他
们,他不会把他们当做威胁。
戴家也来了四、五个人。坐在戴霖身边的人是戴霖的弟弟
戴哲,一个也是有一身传奇的狠角色,智慧型的狠,戴家罗烈唯一看得起的对手。他一度研
究过戴哲,觉得这是一个全身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怀疑s市一直悬而未果的最大的钻石
抢劫案就是戴哲做的,原因当时戴哲在s市做金融顾问,再加上种种细节让罗烈得出就是他
做的结论。另两个戴家的长辈罗烈也做过了解,以他的自信从不把智商不如他的人看成对手
,所以根本不放在心上。
罗烈走近,脸上就礼貌地带了微笑,不管怎样,最起码的礼仪
不能丢。他拱拱手笑道:“罗烈才到,让各位久等了,实在抱歉得很。”
戴霖笑着招手
:“我们正好在一起吃饭,知道你回来,就特意等你了,来,这里坐。”他指着下首的空位
招呼着罗烈。
罗烈眼光一扫,在心里就冷笑了一下,那是最下位的位置,他们在旁边坐
成了半包围的形状,特意给他留的位置就形同三堂会审,给他一个下马威了。他不动声色地
看了在上首若无其事的罗平生一眼,心里冷哼了一声,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他罗
烈是罗家的家长,即使他再怎么不肖也不能合外人欺负他啊,损他不怕传出去丢罗家的脸吗
?哼,虽然不知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一致,但想凭这样就给他下马威,那也太小看他罗烈了。
他泰然自若地坐下,丝毫没有任何不安,坐下就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道:“累大家
等我,都饿了吧,看着满桌子的菜不能吃真是痛苦,来,来,大家请吧!我坐了很长时间的
飞机,还真有点要饿昏的感觉。”
戴霖笑道:“那就赶紧吃吧!看看想吃什么没有的尽
管叫他们上,不要帮我省。大家好久都没集这么全了,我们今天要吃个痛快喝个痛快,不醉
不归啊,哈哈!”
虚假的和睦!罗烈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拼酒喝法,这些年来都形成了
惯例,所以大多数人尽管觉得这是他书读多的原因,酸知识分子的迂腐,但在他的坚持下也
没人敢讽刺或看不起他喝酒的方式,所以尽管别人大腕喝酒,罗烈却可以另类地悠然自得地
品着他自己的酒。这就是权利和威严的特权,很多人只看到了可以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张狂
,却很少有人去想要形成这样飞扬跋扈的张狂,他背后需要付出的艰辛努力。
“罗烈,
婚礼帮你们预定在这锦华宫举行好不好?”
赛尔看着罗烈的车消失在视线里,
才有些失落地离开落地窗。她知道自己不该这样表现出需要人照顾的小女孩的样子,但却控
制不住自己不流露出类似幼稚的表情。人都是矛盾的,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
理智上她知道罗烈去是因为事情很重要,不去不行。感情上她却自私地想罗烈就这样陪着她
,拥抱着她,别把她丢在这空旷的房子中害怕着。
对,害怕!范赛尔清楚自己的不适统
统都来源于这两个字。对陌生语言的害怕,对陌生人的害怕,对陌生环境的害怕,害怕这些
所有的未知。她滑坐进浴缸中有些疑惑自己的害怕究竟从何而来,她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
也不是没有到过陌生地方的人,怎么有这样糟糕的表现,就像一个从没出过门的小女孩,惶
惶然地不知所措着。泡在温热的水中,熟悉的意大利白瓷浴缸似乎慢慢缓解了些她的害怕,
罗烈风格的装修随处都可见,墙上挂的毛巾是罗烈常用的那家牌子,甚至随手拿到的洗发水
也是罗烈品牌的香味。赛尔微笑了,越来越放松,她知道只要她叫一声,外面等着的谭天凡
不到十秒就会冲进来保护她,她还害怕什么呢!只是除了地点语言的不同,人是她认识的,
环境也可以慢慢熟悉,她有什么需要害怕的呢!生命危险吗?她不信谭天凡还会将她丢失一
次,一次已经够他内疚了,赛尔相信他宁可丢掉自己的生命也不会容许她再有任何的闪失。
有些人就是这样可以无条件相信的,赛尔的直觉就是可以如罗烈一样无条件相信地相信谭天
凡。
她洗了澡出来,谭天凡正站在门口和一个女仆讲话,似乎为了什么事有些小小的争
执。赛尔好奇地问:“天凡,什么事?”
谭天凡回头说:“夫人听说你来了,派人过来
邀请你过去吃晚饭,我在帮你拒绝。”
赛尔呆了呆,夫人,那是罗烈的后母吧!罗烈不
在,她邀请她去吃晚饭,她该去吗?
那女仆似乎很为难,拉着谭天凡的手臂恳求着。赛
尔有些不忍,猜到她一定是回去不好交差,就对谭天凡说:“答应她吧,我们过去。”
天凡意外地看了看她:“你不怕吗?”
赛尔有些惭愧,她的害怕就那么明显吗?连天凡
都看出来了。她自嘲地笑笑:“我尽量克服吧!再说我不相信夫人那么厉害,难道她敢吃了
我不成?”迟早都要见,她不想自己给罗烈的家人形成她太羸弱,离开了罗烈她连去吃饭都
不敢的印象。
谭天凡笑道:“她是不敢吃你,我是怕你觉得无聊。”
“为什么无聊
?”一会儿换了一身白色连衣裙,化了个淡妆的赛尔坐在谭天凡的车上时才好奇地问。
“因为她就是会让人无聊的老太婆。”谭天凡嬉笑着耸耸肩。
赛尔给了他个白眼,什么
回答啊,还不如不答。
从罗烈的房子到主楼有五分钟的路程,赛尔看看车窗外一排排在
路灯的照S下修剪得很整齐的园艺,忍不住问谭天凡:“做军火的都生活得这么奢侈吗?”
罗烈的家真是大的变态,本以为刘老大和那些她见过的富豪的豪宅已经够奢侈铺张了,现在
看见罗烈家,才知道那只是小巫,比较起来,这样的家嚣张浪费的过分了。
谭天凡头也
不回地说:“生命有时很短,能及时享受的话就别浪费。”
赛尔默然了,当然知道他话
中的意思,不由就想起了罗烈心口上的枪伤。难道从那时起,他就领悟了生命的意义,及时
地享受着生的乐趣?她突然就起了强烈的好奇心,罗烈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不管怎么来的
,一定不是他口中的原因,赛尔下决心一定要弄个清楚。
主楼和赛尔的想象差异不大,
这都受益于电视电影等传媒的先进,古老的大宅院都大同小异,暗陈的色调,全青石的路面
,曲折迂回的走廊。赛尔跟着天凡进去,边好奇地打量着,这应该翻修过了,很多地方都有
明显的翻修痕迹,能找到现代建筑的踪影。谭天凡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说:“主楼建
的时间太长,有些地方都塌陷了,罗烈本想拆了重建,那些老家伙反对,所以只是加修了一
下。”
赛尔点头笑道:“这样也不错,我还能找到点家族的感觉。如果都像罗烈的房子
,那传统色彩都找不到了。”
天凡不屑地笑:“你是用观光客的眼光来看,如果你真的
住这里,你会是第一个举手赞成重建的人。”
“那可不见得!”赛尔才说完就不知道被
什么袢了一下,重心不稳地摔了进去。
谭天凡敏捷地接住了她,笑道:“范小姐,这是
门槛,等你被袢三次你就举双手双脚同意重建了。”
赛尔惊魂未定,不敢再说,小心地
跟着天凡走迷宫似地继续进去,才绕了几绕,就分不清方向了,等走到主屋,虽然没有再袢
到,她心里已经是坚决赞成重建了。
“饭厅。”谭天凡自以为很幽默地帮她推开了某扇
大门,真的是饭厅,赛尔看到明亮的灯光下房间里摆了一张长长的类似于欧洲宫廷似的桌子
,桌上铺了漂亮的桌布,摆着精美发亮的餐具。正对着门的墙上挂了一副大大的油画,一男
一女的结婚像。男的穿了对襟的中式礼服,女的一头金色卷发,一身白色婚纱。中西合璧的
夫妻,看到的人都这样理解了。
“这是罗家的曾祖。罗烈的曾祖母曾是欧洲皇室的公主
,所以他拥有着四分之一高贵的血统,范小姐你没想到吧?”一个声音唤回了赛尔飘远的意
识,她怔怔地转向那有些沙哑的声音。那是一张平淡的脸,一条露膝的淡紫色丝裙,一双白
色的绕足细带凉皮鞋,再加上两条让人过目难忘的美腿,组成了一个女人。
戴柔!赛尔
无法叫出她的名字,也无法有进一步的动作,就只能傻傻地看着她,忘了进去。
“罗烈,婚礼帮你们预定在这锦华宫举行好不好?”
说话的是戴哲,罗烈并不意
外,这算戴霖给自己留点面子吧!他都已经被拒绝了一次,实在抹不下脸来若无其事地提这
事。
“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