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外,这算戴霖给自己留点面子吧!他都已经被拒绝了一次,实在抹不下脸来若无其事地提这
事。
“婚礼?”罗烈沉吟着并不急于回答。他并不相信戴霖会听信戴柔的一面之词,相
信那些照片真的是罗烈*她拍的。戴霖表面选择相信的原因他可以理解,毕竟不想唯一的女
儿被以道德败坏的名义退婚,但是他还可以选择用其他方式来解决这件事,但他却没有,仍
卖力地想将女儿推给他。这里面虽然很大一部分是利益的关系,但也有私心在里面。戴霖请
这么多人来谈这件事,难道想说服或*迫他不成?他该不该给他面子呢!
毕竟是自己的
妹妹,罗烈的沉默让戴铁初立刻不爽了,他“呯”地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说:“罗烈你
这是什么态度,我二叔问你是给你面子。小两口闹点别扭很正常,吵吵闹闹就算了,你一会
退婚,一会带个女人回来,你这算什么啊?当我们家小柔好欺负吗?”
“铁初!你给我
坐下。”戴哲威严地喝斥他,戴铁初不甘地坐下了。”
“罗烈啊,你真的带了个女人回
来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和小柔就快结婚了,你要玩在外面玩就行了,我们是男人都了
解。但带回来就不好了,在家乡多少也给小柔留点面子吧!”戴哲故作无奈地摇头,似乎对
罗烈的行为不以为然。
罗烈笑笑,本来想说话的人索性不说,就让他们尽情表演吧,他
倒要看看是谁笑到最后。
“是啊,小烈,这事你做得不地道了。你和小柔的事你叔叔都
告诉我了,这事我要劝劝你,年轻人嘛别那么激烈,一点小误会说清楚就可以了,何必要闹
到退婚什么的。你和小柔从小算一起长大的,这么多年都和和睦睦地过来了,小柔虽然年龄
小点,但人家又懂事又孝顺又能干,娶过来就是一个贤内助,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今天德
叔就帮你做主了,都不要闹了,不是已经定好日子了吗,那就照旧举行婚礼吧,我们还等着
喝你们的喜酒呢!”罗平德颤颤地终于说完了,自以为得意地对众人加了一句:“大家说好
不好?”
“好!”不是很响亮的声音参差不齐地在大厅里响起。
罗烈眉毛都不抬地
低头轻摇了摇自己杯中的酒。故乡的果子酒,泡了枸杞木瓜酸李还有一种独有的草药,据说
有壮阳的作用,他虽然不是很喜欢草药的味道,但却很享受这酒的独特口感。
“罗烈,
你怎么说?”虽然众人都赞成,但关键的人不出声戴哲不会以为这事就此办成功了,罗烈的
个性和办事方法这些年来多少都有耳闻,他不会天真地以为凭罗平德几句话就可以改变罗烈
的初衷。
“我的意见?”罗烈好笑,这些人总算想起真正有发言权的人了,他差点以为
自己是空气,无人注意他的存在。他抬起眼,这样的坐法他们以为是三堂会审给他压力的位
置此时倒转过来却让他变成鹤立J群般显眼,重要。他的手漫不经心地依旧摇着酒杯,淡淡
地说:“你们如果只是想要一个罗戴两家的婚礼,那就很简单,婚礼可以照旧举行。”他的
目光讽刺地绕场一圈,不出所料地看到有人开始如获重释,有人已经露出笑意。他不禁为自
己有些悲凉,这里有谁真正地关心他?关心他的牺牲他的喜怒哀乐?他们只关心他们的利益
,只关心他为他们赚更多的钱,有谁在乎他的孤独,又有谁看到他内心的伤痛,既然这样他
为什么还要在乎他们的想法,独自去承受呢!也该有人和他一样牺牲,不,也不算牺牲,奉
献吧!这两个字比较适合。
“婚礼可以照旧举行,前提是新郎不是我。”罗烈满意地看
到自己的话再一次地引起众人脸上表情的精彩演变。
“罗烈,你什么意思?”首先反应
过来的是戴哲,他算比较理智的,问话中只有疑问而没有怒气。
“你们要的只是婚礼,
新郎是罗家人不是吗?那就让戴柔和罗江结婚吧!”罗烈并非想把烫手的山芋推给罗江,而
是其中自有原因,而看这些老家伙咄咄*人的样子,他不抛出罗江看来是无法平息这风波了
。罗江!哼哼,也不算他罗烈的替罪羊吧!凡事都有因有果,也没委屈他。
“呯!”又
是戴铁初一拳更用力击在桌上,震得他面前的杯碟碗筷直跳。“罗烈,你他妈说的是什么话
,小柔又不是人可尽夫,你罗烈不要她就推给罗江,难道我戴家女儿就只能嫁给你罗家男人
吗?你不要做得太过分,否则我不管你是谁,先打一架再说。”
这次戴哲没干涉,任戴
铁初发泄完才皮笑R不笑地说:“罗烈,虽然我们见面不多,但常听小柔念叨你,说你如何
如何好,由此可见你们是有感情的,你说出这样的话来不要怪铁初发火,就连我们也是无法
接受的。我们虽然是粗俗缺礼的人,但也懂人纲伦理,怎么能把自己的女人给自己的兄弟呢
,这不L伦吗?大家说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啊……对啊……罗烈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怎么能这样做呢?”一时餐桌上一片对罗烈的谴责声。
罗烈丝毫不受这些怪声的影响
,静静地看着戴霖。从他进来戴霖就只说过一句话,此时戴霖的眼睛却和他对视着,互相都
在揣测对方的意图。罗烈是尽在掌握中,充满自信地迎视着戴霖的挑战,戴霖则看着他,慢
慢目光就如老年痴呆一样呆怔起来。罗烈暗叹,如果他够聪明,他就会终止这次的*婚宴会
,否则就怪不了他了。
慢慢地,桌上的人都看出了戴霖和罗烈间相对峙的异样,一时议
论声戛然而止,都奇怪地看着他们。
戴霖突然站了起来,好像谁赶着他的样子,急急地
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去做,我就先走了。”
*婚
宴会就此莫名其妙散了。
戴柔!屋里所有的光亮都似聚光灯一样全集中到她身
上,平淡的一个人,趾高气扬地扬着头,用高高在上的目光瞥视着范赛尔。范赛尔仅仅是开
始傻了一会,那是因为没有想到竟然在罗烈家见到戴柔的意外,然后她坦然地回望着她,接
受她对她浑身上下无礼的瞥视,以一种怜悯的眼光回视着她。
戴柔是罗烈的未婚妻不假
,虽然不清楚他们以前是怎样的关系,但罗烈现在爱的是她不是吗?她只要知道这一点就够
了。
“范赛尔,xx大学毕业,今年二十五岁,范氏第二继承人……”戴柔念报告似地
向屋里人,更准确地说是向罗江和罗烈的后母介绍了赛尔,然后挑衅地看看赛尔,说:“我
还有什么介绍不全的你可以补充。”
赛尔嘲讽地笑道:“很全,我没什么好补充的。我
好奇的是你现在才做情敌的功课会不会太晚了!”既然都摊开了,她也没必要对她和罗烈的
关系遮掩。
“哈哈哈,你觉得你配做我的情敌吗?如果你错误地觉得配,那是你不了解
我和罗烈的关系。老实告诉你,我从来就不觉得罗烈在外面找几个女人会对我有什么威胁。
”戴柔娇笑着说,说完仍觉得好笑似地用牙轻轻咬着食指,眯着眼看着赛尔。
猫!不知
道为什么她的动作和她的表情让赛尔一瞬间觉得她身上有猫的影子,而赛尔最不喜欢的动物
就是猫。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有人重金悬赏捉拿我啊!”赛尔扬高了头,脸上身上全
堆上了不屑,用更睥视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比她矮的戴柔,既然来挑衅,她没道理不陪着
她玩,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你也知道这事啊,我还以为罗烈把你这温室里的
花朵护卫得很周全,不会告诉你让你担惊受怕,没想到他什么都告诉你啊!那他有没有告诉
你这是游戏,我喜欢玩的游戏。哦,可能让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想真的对付你,只是和你玩
玩而已,要是我真想对付你,呵呵,嘿嘿,那就不止是这样了!不信你问天凡,天凡哥,是
不是这样啊?”
赛尔有些疑惑地看向谭天凡,她并不相信这女人的话,这样也只是做做
样子。谭天凡嬉皮笑脸地冲她眨眨眼睛,笑道:“戴柔,我们能不能先坐下吃饭啊,我可是
快饿死了,有什么误会边吃边说吧!”他拉了赛尔过去,到长桌的另一端,对罗江罗母笑道
:“早早就被罗烈拉起来赶着回来,我可是连着两顿没吃饭了,闻着香味是在拼命忍住口水
下流,偏这两个女人精力旺盛说个不停,先吃吧,吃完再唠叨。”
赛尔对罗母和罗江礼
貌地笑笑说:“伯母不好意思,打扰了。”
罗母微笑:“没事,没事,快吃吧,就是不
知道这些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赛尔鼻子深吸了一口谭天凡帮她盛的汤的香气,笑道:
“很香呢,一定很好吃。”
罗母看看她,招呼戴柔:“小柔,还不坐下吃啊,你是客人
吗?难道要我请?”
戴柔笑着过来在罗母侧边空椅上坐下,笑道:“罗姨这话打我呢,
我在你家来来去去十多年,这里谁把我当过客人,你别想用话隔离我。”
赛尔眉毛微挑
,唇角就掠过一抹讽刺,瞬间敌我分明,罗母不是她一条阵线的,虽然表面她的言词没什么
不妥,但是罗母不欢迎她。她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罗母,罗烈的后母,年轻的后母,时
尚的后母。她的穿着都是巴黎的名牌,烫过的头发看样子也是名家设计打理的。她的脸很光
滑,没有什么皱纹,保养得很好,赛尔暗自猜测她有几岁,四十还是四十五?她要学着习惯
不去对罗烈家的事或人表示惊奇了,这一个个惊奇实在多得目不暇接,无法不麻木了。才刚
从古老的大宅院穿过来,却如进入时光隧道一样在其中发现了别有D天,贵族的后裔,西式
的餐厅,年轻时尚的后母,还有那看上去就是一副色魔像的弟弟,从进来就一直用想剥光她
衣服的眼光看着她的胸。赛尔有些后悔了,她刚才该由着天凡拒绝过来吃饭的,这样就不用
看令人恶心的表演。
“白色很适合你,让你的皮肤像天使一样光洁,出尘而高贵。”罗
江忽然出声赞赏。
“谢谢。”赛尔只能礼貌地说了这两个字,暗自庆幸自己这条白色的
连衣裙只是简朴的圆领无袖设计,不是如游艇上特意穿给罗烈看的背部缕空的那一条,所以
这明显是色狼的人无法看到她更多的春光。
“你很漂亮,漂亮的很有味道,我从不羡慕
罗烈拥有的,但此刻我要羡慕了,因为他拥有你。”
罗江赤LL的挑逗让赛尔全身就起
了种怪异的感觉,觉得很恶心,面前的食物突然就失去了香味,令她恶心的无法下咽。她想
装作听不见地只瞪着自己的盘子,却感觉到多道眼光都投掷在她身上。
“那当然,罗烈
拥有的都是最好的东西,你不羡慕才奇怪,连我都羡慕死。”谭天凡边咀嚼着嘴中的牛R,
边含糊地说着。“你不知道上次他不知道哪弄来了一支枪,特酷,据说是限量版的,我看了
爱不释手哭着喊着央求他送给我,结果老大他老人家说,他会将那枪的继承人名字设定是我
,得,意思就是只要他活着枪就没我的份。”
这话中隐藏的威胁成分在座的人都听出来
了,谭天凡借枪的事警告了罗江,只要罗烈活着,他最好别打赛尔的主意。被谭天凡这样一
说,罗江有些讪讪地笑笑,没说什么了。
戴柔却笑起来:“天凡哥说笑了,我才不信烈
哥是这样的人,凭你和他的交情,别说一支枪就是整个罗家他都会和你分享,又怎会在乎区
区一支枪呢!”
戴柔的话让谭天凡的脸色微变,但他随即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戴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那是你不太了解罗烈,有些东西烈哥是不介意和别人分享的,
但如果是他非常在乎的,他是非常介意与人分享的。”
戴柔的脸色不知为什么突然变了
,看在Y冷明亮的灯光下,有些诡异的惨绿。
宴会因为戴霖的突然离开沉
寂了,罗烈不在意地站起来,用手拉整了一下西服,对还没离开的人拱手说:“各位叔伯,
罗烈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说完也不看别人的反应,转身就走。
“等一下,罗烈。”罗
平生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叔叔?”罗烈礼貌地站住了,回头望着站起来的罗平
生。
罗平生笑着过来:“我让林叔早回去了,就搭你的车一起回家吧!方便吗?”
“当然。”罗烈笑着做了请的姿势。老狐狸!他到底想干什么?
车上,并排坐着的叔侄
两人各怀心思,罗烈若无其事地坐着,心里却在想明天要带赛尔四处转转,这女人一定没想
到他的家乡是这样美丽的城市,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傻傻的可爱,她此刻在做什
么?呆在窗前看夜景还是天凡陪着她在附近散步?她应该会喜欢他的房子,现代化设备一应
俱全的房子,现在应该称为他的家了吧,一栋房子里有个女主人才叫家,否则再好都只是房
子。嘿嘿,家里再有孩子的话就更像家了!他第一次觉得“家”这个字有很温馨的概念,因
为赛尔的话对这个字有了形象的描绘,很温暖的感觉。以前他是没想过自己对这个字会有如
此深的理解,也从来没想过要有家或孩子什么的,即使没有遇到赛尔,他和戴柔结婚他也不
会把他们在一起的房子理解成家。现在因为有赛尔,一切都变了,他会对家产生憧憬,对赛
尔描绘的他的下一代有了强烈的兴趣,会是如赛尔口中一样的小豹子,还是像她一样漂亮的
洋娃娃的强烈好奇,这样的前景是美好幸福的,他真的会拥有吗?以前不会想是因为自己也
不相信自己会拥有平凡人的幸福,现在因为赛尔,他开始想了,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就
像一开始他没想过和赛尔能到今天,也以为这有着精致容颜的女人会是他众多情人中的一个
。直到他一步步沦陷下去,他仍固执地以为不是他离不开,而是他不想离开。而到最后,当
他疯了似地发泄地砸着客厅里东西,看到谭天凡他们无奈的眼神时,他知道,他完了。不是
他不想离开,而是他已经离不开,那女人如火,即使是痛入骨髓,他也将她烙进了自己身体
里。而为了不想再看到她脸上的矛盾,他走了,自己将一切自以为是地斩干净,没想到还是
敌不过命运的安排。命运一定是一只巨手,任意肆为地摆布着众生的命运,既然逃不过,就
接受这样的安排吧!
“范小姐是个很有趣的女孩。”罗平生突然的出声让沉思中的罗烈
一惊,有些茫然地呆了呆,不懂罗平生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唉,小烈,我是不是老了
?很显眼的事我竟然到今天你说才被点醒,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脑子里就突然被糨糊住了
,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对是错,看来,我真的该退休了。”罗平生不住地摇头,一脸的自
艾。
罗烈沉默了一下,知道精明的罗平生猜到了戴霖逃走的原因,他淡淡地笑了笑安慰
道:“叔叔你别自责了,我知道你做的事是为罗家好,我也是罗家人,我们都不会做损害罗
家利益的事。既然都是出于一样的目的,也就别管谁对谁错了,以后有事我们多商量就行。
”
“谢谢。”罗平生在罗烈的腿上轻轻拍了拍。沉默了一下问:“你真的想让罗江和戴
柔结婚?”
罗烈不屑地笑笑:“戴家只是想和我们家联姻,我和罗江虽然身份不同,但
都是罗家人,谁上都一样吧!只要他们同意,我当然同意他们结婚。”
“不一样吧!”
罗平生不赞同地摇头:“你是家长,有绝对的权利,罗江只是姓罗而已。”
罗烈目光一
厉:“谁在背后说什么了?”
罗平生Y冷地笑笑:“这些废话就别研究谁说的,你只要
知道叔叔看好的是你,不是罗江那草包就行。手段该厉的时候就厉,别婆婆妈妈的,让人欺
负到头上还强忍着。我可不会欣赏你妇人般的仁慈,这次就算了,下次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你就别叫我叔叔。”
罗烈有些微冷地一颤,似乎车里空调冷气开得太大引起的,他对罗
平生的话沉默了,无法接口。罗江再怎么坏也还是他兄弟,他怎么可能反下脸来兄弟相残呢
!这样罗齐知道又会怎么看他这个哥哥呢?为了一个女人,他无法做出这样的事。而对戴柔
和罗江搅在一起的事他开始知道时就没觉得奇怪,那两人说不清谁引诱谁,一丘之貉何必分
谁好谁坏呢!他只是觉得恶心,对戴哲说的“L伦”二字恶心,虽然他从没碰过戴柔,但在
家乡和戴柔订婚已近七年,戴柔都被所有人视为他罗烈的人,他们这样做,将他置于何处呢
!虽然不爱戴柔,但他也无法不对这样的行为表示愤慨吧!这就是这么多年来戴家几次提出
举办婚礼都被他用各种方法无限推后的原因。
“这事你别管了,我帮你搞定,我也不想
让你被大家非议,这恶人就由我来做吧!”罗平生无奈地摇头。“还有下次不嫌我是外人的
话有事请告诉我一声,别让我做瞎子到处乱摸。”
“是,叔叔。”罗烈乐得做顺水人情
。
“那范小姐的事暂时缓一缓吧,明天你就把她送走,别让外人以为你真是为她抛弃戴
柔的,这样对你影响不好。”罗平生语重心长的口味让罗烈有些感动了,不管这老头有什么
对不起他的地方,这一刻是全心为他好。退婚的事看来已无悬念地成功了,罗烈可以暂时缓
一口气了,有罗平生站在他这边,至少就不用担心来自罗家的压力了。至于戴家,后患是有
的,他思付还是用利益来摆平比较适用,利益的大小就让他们对他的态度来定夺了。
“
烈哥,你看。”前座任义递了他的手机过来。罗烈接了过来,打开的短信是谭天凡发的,只
四个字:饭厅,戴柔。
戴柔?罗烈的眉皱了起来,她来干什么?
饭厅里的
气氛一时因为谭天凡的话有些沉闷起来。赛尔机械地吃着,想赶快吃完可以早早结束这令人
压抑的晚餐。
“罗烈一定很爱你吧,为了你竟然要解除和戴柔的婚约。”罗江也不知道
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主动地挑起话头。
赛尔看了看戴柔,她正一脸不服气地瞪视着罗
江。赛尔笑笑,婉转地说:“可能罗烈觉得他不适合戴小姐吧!”她也不说罗烈爱不爱她,
就让他们自己猜吧,说话少失误少,她不想给他们找到什么把柄来对付罗烈。
戴柔转向
赛尔,冷哼道:“爱?如果和罗烈上过床的女人罗烈都要爱的话,他爱的过来吗?罗江你也
不要误导范小姐,我和罗烈只是有点小矛盾而已,谁说要解除婚约的。男人风流点没什么错
,我不会和他计较的,所以我也不会为难范小姐,罗烈喜欢的话,我不在意他养范小姐做情
人。”
赛尔顿觉如吃了一个苍蝇一样恶心,不可思议地瞪着戴柔,一个新时代的女性,
一个强硬军火商的女儿,竟然说出不在乎别的女人和她一起分享同一个男人的话,这不能不
让崇尚女性独立的她恶心。这算时代进步下思想退步的典型吗?戴柔怎么可以说得那么理直
气壮。
戴柔盯着赛尔,所以她脸上的表情都落到了她眼中,她忍不住就笑了:“范小姐
觉得我不可思议对吧?我呢是性格爽快的人,心里想什么就直说了。范小姐虽然不说,但却
做了,不是吗?难道范小姐没有和我分享同一个男人吗?”
赛尔一时理短,对她的话根
本无法反驳。
戴柔继续笑着:“或许范小姐你这样小资的女人喜欢将这样的感情归结于
‘爱’的名义,以为在这个字下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但是,”她徒地冷笑:“你配
说爱吗?你认识罗烈多久?你又知道我认识罗烈多久?你对他所谓的爱能和我的爱相比吗?
”
赛尔淡淡地反驳:“时间长短不代表什么,爱与爱也没有可比性,最重要的不是谁更
爱罗烈,而是谁和罗烈相爱。”
“哈哈,范小姐这样说是不是想强调你和罗烈是相爱的
?你又怎么知道我和罗烈不是相爱的?你和我同岁,我们都应该早过了天真到达成熟了吧!
没爱,我们又怎么可能有婚约还有这么长时间的相守。”
赛尔心里的坚持有些动摇了,
本就是她闯进他们的世界,即使戴柔再怎么不好掠夺者也是她,她拿什么来坚持呢!唯一可
以凭借的“爱”字现在看来竟有些脆不可击。
“我十岁认识罗烈,到现在二十五岁,我
爱罗烈整整十五年,我对他的爱靠什么坚持下来,你想知道吗?no,你想知道我也不会告
诉你,这是我的秘密,一个我只告诉罗烈的秘密,嘿嘿!”戴柔有些神秘地笑笑。“范小姐
,你的爱能和我比吗?十五年啊,我的世界就只有他,唯一的一个他。”
“很感动。”
赛尔依然淡淡的笑,虽然早听罗烈说过,但亲耳听到戴柔说还是又让她感到震撼。罗烈是无
情的吗?对一个爱了他十五年的人即使无爱也该有感动怜悯吧!为何提到戴柔他就是一脸厌
恶的表情。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或是她不了解的感情在内呢?
“他的世界可不只有
你,嘿嘿,戴柔,我记得罗烈是喜欢戴晗吧!为了戴晗,他可算得上出生入死,痴心不改了
,嘿嘿,那应该是我所知道的罗烈唯一爱过的女人。”罗江YY地笑着C话。
唯一爱过
的?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脸上都各有不同的变色。
戴晗?赛尔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
听罗江的语气,这人在罗烈心中的分量绝对非比寻常,她的心里就泛起些醋意了,这戴晗是
谁?现在和罗烈又是什么关系呢?她再次发现,罗烈的以前对她是个很大的迷。
罗江提
起戴晗让戴柔的脸色微变,她白了罗江一眼讽刺道:“如果你提戴晗的名字是想我吃醋,那
你错了,我连活人的醋都没时间去吃,又怎会去吃一个是我姐姐的死人的醋,你就免了吧!
”
死人?赛尔顿时胡思乱想起来,有时一个活人的醋可以吃,对死人却很无奈,因为死
将一切美好都定格了,连超越都不可能。
“哎呀,你们好好的吃饭,说这些不开心的事
干嘛?小江你也是的,人家范小姐第一次来,你别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再说,罗烈是你
哥哥,轮不到你揭他的短。哎,罗烈呢,怎么还不来?”罗母故作东张西望。
好假,赛
尔心里才闪过这样的想法,戴柔就甜甜地说道:“罗姨,你健忘了,刚才我就说过,我父亲
他们在锦华宫设宴给烈哥接风,他去赴宴了。”
罗母恍然大悟般拍拍自己的脑袋:“哦,我忘了,小柔你不知道,我上次大病后经常忘
事,不能多想,一想头就痛。他们是商量你们的婚事吧?前两天你父亲过来说过,要把你们
的婚礼给办了,我想也是,都拖了这么久也该办了。小柔,我想把前面新盖的那栋楼给你们
做新房,你喜欢吗?”
“罗姨那不是给罗江娶妻准备的吗?给我让我怎么过意得去!”
戴柔娇声说。
赛尔不动声色地听着,似乎事不关己,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自以为是吗?
她才不相信罗烈会答应什么婚事。
“真的是定婚期吗?如果是,我倒不在意把新房给你,我就怕你空欢喜一场。”罗江嘻
嘻笑道。
戴柔斜眼看他,赛尔突然发现戴柔虽然有些平淡的脸这样看人时竟然别有风情
。
“罗江,你是诚心和我做对吗?我没有婚礼对你有什么好处?还是你觉得罗烈不要我
,我会嫁给你?”戴柔不屑地问。
“如果罗烈不要你,我不介意给你一个退路,反正对是罗戴两家联姻,我就牺牲一下吧
!”罗江依然嬉皮笑脸,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戴柔愤恨地瞪着他:“我相信我和罗
烈的婚礼一定会照旧举行,所以你的牺牲就免了吧!”
“婚礼会如你所愿照旧举行的。
”随着话音罗烈出现在饭厅里,他一脸平淡的表情,迎着戴柔走了过去。
“烈
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们照旧举行婚礼?”戴柔惊喜地站起来。赛尔却依然镇静地坐着
,以她对罗烈的了解,她看出那人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容却是得意的笑,像戏弄猎
物般狡黠的笑。
“婚礼可以照旧举行,不过不是我和你的婚礼,而是你和罗江的。罗江
好弟弟,我有赛尔我是不能牺牲了,你也是罗家人,刚才我听见你说要牺牲我还真松了一口
气,那就委屈你牺牲了。”罗烈不看戴柔,看着罗江似笑非笑。
“啊!”罗江大概没想
到开个玩笑竟然成真的,再看罗烈的表情,顿时如坐针毯地站了起来,慌忙摆手:“哥,我
说笑的,我开玩笑的。”
“开玩笑?”罗烈的神情有些肃穆了。“我可不是开玩笑的,
前两天你不是说要为罗家做点事吗?罗戴两家要联姻的话,罗江你是该做点牺牲了。再说和
戴柔结婚也不算什么牺牲,你们年龄一样,培养爱情也很容易……”
“你说真的?”戴柔难以相信地,目不转睛地盯着罗烈的脸,似乎想寻到什么开玩笑的
踪迹。
“我是喜欢开玩笑的人吗?”罗烈反问。“还是你太过于自信了,真的认为我无力改变
强加给我的命运?”
戴柔茫然地摇头,什么地方出错了,她以为在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言
中,父亲是勃然大怒的要罗烈付出代价的,而她要求的代价不过就是婚礼如常举行而已。她
怎么知道父亲根本都没开战就倒在了对女儿做出的事的羞愧中。有些事在某些人群中不算事
,但在父亲那一辈人中,可以不在乎杀人放火,却唯独对伦理纲长极为重视。他的父亲在看
过罗烈提供的照片,她与那些放荡男女群交等等不伦照片时已经对她失去了信任,再听罗烈
暗示她和罗江的私情后,老人再无耻也无法做出强迫罗烈娶她的事,只好匆忙逃走了。戴霖
不能不逃走,和罗烈的对视中,他看出罗烈的自信,他怕罗烈当场抛出证据才聪明地给自己
留了后路,不能不放弃了,眼前这王一样强悍的男人,不穷追猛打已经是对他仁慈了,他还
不识好歹的话也别混了。
戴柔当然不可能知道她某一年的放纵竟然被罗烈知道了,还以为就照片的事经她的狡辩
后罗烈也不可能拿她怎么样,此时被罗烈抛出的类似炸弹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无法反应
过来什么地方又出了差错。
“亲爱的,你吃好了没有?我特意过来接你,想回去休息了。”罗烈懒得理她,过去微
笑着问赛尔。
“好了。”赛尔微笑着站起来,尽管食物很美味,饭厅很漂亮,她也不想多呆一分钟。
“哥,你说得不会是真的吧!”罗江哭丧着脸看着罗烈,即使是惩罚他的顽劣,这也太
重了吧!他当然也没想到自以为很隐秘的事竟然被罗烈知道了,还以为罗烈是惩罚他。
罗烈眉毛都不抬,淡淡地说:“我只是提了这个建议,要不要你做女婿还得听戴家的意
见,不过叔叔和堂叔们都是极为赞成这个提议的,戴家估计也不会反对,你就做好做新郎的
准备吧!”
“啊!”罗江面色难看之极。戴柔的手段和霸道这么多年来不是不了解,也只有罗烈才
能镇的住她,换了他,铁定就是娶个母老虎回来,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啪!”屋里突然一声巨响,众人回头看见戴柔两眼冒火地站在中央,脚下是一堆碎片
,她的怒气葬送了罗母最喜欢的时尚花瓶。“罗烈,你不能这样对我!”她两眼近乎喷火地
*视着罗烈,小小的身体气得发抖。“我爱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被罗烈这样
解除婚约,叫她还有什么面子呆在这地方,七年的婚约,罗家上上下下,亲戚朋友谁不知道
她是罗烈的人,叫她怎么何以自处?更重要的是,她爱他啊!戴柔无法不悲哀,当她遇见罗
烈时,她还是懵懂的孩子,第一次在罗烈父亲葬礼上看到一身白衣的罗烈时,她就喜欢上了
这个英俊瘦高带着忧悒的男孩,他身上那种不同于她认识的人的独特气质吸引着她,让她忍
不住地想靠近。她喜欢跟着姐姐去找他玩,慢慢才发现大她十岁的姐姐竟然是她的情敌,当
她看见他们背着她亲吻时,她觉得被他们背叛了,小小的她知道了什么是仇恨,什么是欺骗
,莫名地闹了一段时间的情绪后,她把这些小小的仇恨都化为心机隐藏了。罗烈是她的,她
告诉自己,她还小,有机会发育成长到把罗烈夺回来,她只是输给时间而已,而戴晗,那么
单纯的戴晗,缺少的还是时间,她会用时间来击败她的。
十五年,她虽然得到婚约却没有天真地以为她真的得到了罗烈。他们的关系依然如开始
般平淡,平淡到罗烈可以和别的女人上床也不会拉她的手一下。戴柔有时会心虚,不知道当
年的事罗烈到底知道多少,说知道全部,按罗烈的性格绝不会隐忍不发,说不知道,那他对
她的平淡就令她不解。她不敢要求,怕惹罗烈的讨厌,但她的性格却又不满足这样的委屈,
所以就形成了他们怪异的关系,顶着婚约下的一对熟悉的陌生人。她知道他做的事,甚至他
有过的女人们,而他也从不隐瞒,摆明了这婚姻就是一桩利益婚姻,与感情无关。她竟然也
默许了这样的关系,只怀了百分之一的侥幸,希望他们结婚后能改变这样的关系。现在罗烈
竟然连她这百分之一的希望也给掐断了,叫她怎么甘心。
“我爱你,罗烈,你怎么能这样残忍?我都将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任你贱踏,都不计较
你把范小姐也娶进门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还要我怎么做?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都会去做。就是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这样该能证明我对你的心了吧!”戴
柔有些凄婉地哀哀说道。
赛尔有些不忍了,这样低到尘埃的爱她自付无法做到,心里被这话说得有些动摇,兔死
狐悲,她不知怎么想起了这个成语,隐隐觉得罗烈真的有些无情。
爱不落
饭厅里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罗烈身上。罗烈浑然不觉地看着戴柔
,忽地扯唇对戴柔一笑:“抱歉,你的爱对我来说太沉重了,我无福消受,建议你转给别人
吧!对不起,我实在太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他说完转身拉起赛尔就走。
“罗烈,
你这混蛋。”罗烈只听见一物夹了风声飞过来,没回头就看见谭天凡已经提起椅子拦了过去
,那物击在椅子上掉落在地,又是嘭的一声,估计又报销了一个花瓶。罗烈头也不回,拉着
赛尔出门。
屋里继续响着戴柔恼羞成怒的咆哮:“罗烈,你给我记着,这事没完,我不
会就这样罢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任何人都无法抢走……”
疯了!罗烈不以为然地撇
撇嘴,没有戴家的支持,她充其量只是一只断了爪子的猫,没什么威胁性。罗烈没想到自己
惰性的思维让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他不该忽视一个女人由爱生恨的力量,那力量的转变足
以摧毁他。也不能怪他忽视,小他六岁的戴柔在他眼里一直就是个有些刁蛮的妹妹,长大了
也只是个贪玩到生活得有些糜烂的女人,至于那些对她霸道或手段毒辣的传闻他一向都很少
注意,一是也没多少人会把他未婚妻的传闻专程告诉他,二是惰性的思维让他无法将一个贪
玩刁蛮的女孩和他们传闻的手段毒辣的女人相连起来。
罗烈手中赛尔的手有些微凉,他
微笑:“这老房子有些潮湿,你冷了吧!”
赛尔对他笑笑:“没想到你家竟然是皇室的
后裔,这里给了我太多的惊奇。”
罗烈笑笑,拉着她,穿过迂回的庭院,来到外面,上
了任义等候在外的车,想了想说:“赛尔,本想让你多呆几天,带你好好参观一下风景,现
在有些小小的变化,我想明天让天凡带你离开,好吗?”
赛尔一怔,不安地说:“我影
响你了?”
罗烈将她的手圈在手中,细细把玩着,边说:“没有,只是我不想将你卷进
这复杂的环境中而已。你回去等我吧,过几天我处理好这事就回来。”
赛尔只好点点头
,有些茫然地看着车窗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和她想象的他们在一起的生活有着绝然的
不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罗烈,随着距离的拉近和一些帷幕的不断揭开,让她有越来越陌
生的感觉。爱是什么?她突然有些迷茫了!戴柔对罗烈十五年的爱有今天被抛弃的结果,她
呢,她和罗烈的爱又会到那一步呢?这个和她牵着手,厚实的手掌包容着她给她温暖的男人
有一天也会如对戴柔一样对她吗?会用冷酷漠然的背影决绝了他们曾经拥有的温馨和爱吗?
兔死狐悲,戴柔的事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
“停车。”罗烈突然让任义停下车,对赛尔
说:“这里离我们住处不远,我们走回去吧!”说完也不管赛尔愿不愿意,拉了她的手就钻
出车。
赛尔默默地任他牵着手走。天气有些闷热,偶尔才能感觉到几缕夏日的风轻轻拂
过,月亮从高高的棕榈树稍穿过,星星稀稀落落地散游着。赛尔现在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美丽
的夜景就他们两人在享受,不用看见也知道附近有保镖在暗处跟随着,以往她并不觉得有什
么,现在突然就对以后的生活有了怀疑,一向喜欢自由的她真的喜欢这样的生活吗?
“
你觉得我很无情吗?”罗烈有些许伤感的语气如夜风一样很淡很淡,淡的赛尔几乎以为是错
觉,罗烈会为他和戴柔的事伤感吗?
赛尔垂着眼睛,看着自己露出凉鞋的纤长指尖,有
些无奈地说:“一个人能坚持那么长时间爱一个人,怎么也是可贵的。”
罗烈站住了,
看着她额前的卷发,轻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帮她掳开:“我善良的赛赛,你以为人人的爱都
和你的一样吗?爱和爱是不一样的,不要以为冠于‘爱’字,就都是圣洁的伟大的,有些爱
只是嘴上说说,多少人一起生活了一辈子,都可以对外说相爱了一辈子,但实际呢,他们可
能一辈子都在吵骂相仇恨中渡过。戴柔说她爱了我十五年,现在我和她的问题解决了,不管
是不是真的,我不想去想这其中有多少水分,我也觉得没必要向你讲她做得那些事平白来肮
脏了你的耳朵。我可能是无情的,明知道和她没感情还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