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在这样一个体制之下,你真以为“开封府有个包青天”吗?如果群众体育司的谢亚龙真能够提升足球的群众普及程度,为什么政策法规司出身的阎世铎任期内会出那么多违法乱纪的事情!
所以,曾作为伍绍祖秘书的谢亚龙接替曾作为袁伟民秘书的阎世铎,究其背景是一样的——总局不是派谢亚龙对阎世铎拨乱反正的,而是派他来打扫卫生的,打扫一下4年10个月来被弄得满地狼籍的残败景象的,无为而治,无疾而终,如此而已。
这样一个残花败柳般的中国足球不是始于阎世铎而是始于体制与大环境,阎世铎所做的只是让它更残败更委琐更极致的不可救药,谢亚龙之行不是来向体制宣战的——至少在2008北京奥运之前不是,所以阎世铎犯下的错误他一样可能犯下,阎世铎建不成的功绩他一样可能建不成。
谢亚龙1个月前接受《中国青年报》的采访成为人们急速了解他唯一的途径,他那个“孙悟空的产权是谁的”观点看上去很开明,他对“金牌产权”的解析甚至有悖当今总局盛行的主流观念,这让人似乎看到一丝足球改革的曙光,然而再开明的人也不可能脱离其政治背景行事,我相信硕士学位的谢亚龙先生不至于像工农兵大学出身的阎世铎一样武断地将“联赛产权”揽于足协手中,但我同时相信谢亚龙聪明地把“产权” 和“所有权”进行文字游戏,有一种狡黠的政治深意。
总局嫡系出身的谢亚龙先生不可能将中国足球来一次彻底改革,阎世铎下课的大快人心并不等于中国足球从此大快人心,这不是春天里第一声惊雷,这只是年三十漏响的一枚爆竹,趁人们还没从春节的倦意中清醒过来的突兀发作……谢亚龙随着这枚爆竹声响提了一个问题:“孙悟空的产权是谁的?”
作为谢主席的老乡,我想了一下,帮腔答:“产权是——明代著名作家吴承恩的”,中国足球的前路,可能还只有这么神神道道下去。
一封J毛信(1)
李承鹏:致足管中心新主任谢亚龙一封J毛信
——兼与马德兴老师商榷 (欲看此J毛信,先拜读马老师致谢亚龙一封公开信)2005年02月19日
谢主任,你还好吗?
之所以要使用一种不足恭敬的疑问句作为本信开头,是因为在这样风雪交加的时刻,我既无法确定未来你在中国足协命运的否泰,也无法像我的同行马德兴那样对中国足球现状保持高度的乐观,所以我很狐疑。虽然不久前,你曾就中国足球的产业化问题发表过相当精辟的想法,但我以一个足记从业15年的经验提醒你——中国足球最大的问题就是,“有想法,没办法”。理想之于现实的破碎虚空,是王俊生、是阎世铎的悲剧所在,当然也可能是你陷入悲剧轮回的所在。
这是一个R麻当有趣的时代,所以我完全能够想象在你入主龙潭湖丙三号后,将遇到谀词如潮的盛景(当年王俊生是这么被捧杀出金州惨败的,阎世铎也是这么被捧杀出中超蓝图的);这是一个提倡真实的时代,所以虽然记者(尤其足记)这行并不高尚,但我仍然不愿意在你入主之时以文作帖执门生礼,那样的谦恭实际上是对你的一种扯淡。
我也给你写一封信,不过粘着意味军情紧急的J毛——中国足球一地J毛,中国足球军情紧急。
无论你是否将因此永远拒绝我的采访——J毛信一发,覆水难收。
一、中国足球就是“烂摊子”
我决定先给你讲一个段子:年潍泗退休前,跑去问上帝,“中国足球何时能腾飞”,上帝叹了一口气,“100年吧”,年潍泗哭了;王俊生下课前,又跑去问上帝,“中国足球何时能腾飞”,上帝叹了一口气,“10000年吧”,王俊生哭了;前两天阎世铎又跑问上帝,面对这个问题上帝思考了很久——然后上帝哭了。
这不过是网上笑谈,但它生动地映S出中国足球目前的真实现状,中国足球就是一个积重难返的烂摊子,就是一个负债累累的烂尾楼,在你入主龙潭湖丙三号那一刻你必须知道真相,而且必须承认真相,而不是作驼鸟状,将头埋在沙里,说:“我没看见,没看见”。驼鸟政策害垮了几代中国足协掌门人哪。
中国足球职业化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提高竞技水平,提高国际竞争力。我原则上同意马德兴老师这个观点,但是我坚决反对马老师对这个观点的论述过程——“为了提高竞争力,中国足球现阶段必然是一种跳跃式发展……当我们迈上跳跃式发展轨道,势必导致问题出现更多,因为欧美职业化发展经历了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才有今日之成熟局面,我们用三五年去走别人十年甚至是二三十年所走过的路……这种跳跃式发展注定了出现问题的机率四平八稳或更高些。所以中国足球出现的问题很正常,我并不认为中国足球无药可救了,中国足球并不是烂摊子”。
事实上这样的论述并非马老师的独创,它其实是中国足协相当数量的官员们的论调,在我与他们的接触中,每当中国足球出现恶性事件、出现紧迫局面时,他们就用这样的言语来搪塞,企图用客观原因来掩盖主观谬误,用“规律性”“跳跃性”来开脱执政能力的不足并逃避“问责”。
中国足球之乱,祸首就是这个借口。
我认为,中国足球职业化过程中出现的大部分问题不是所谓“跳跃式”发展造成的,而是人为原因造成的,加速度经济发展肯定会带来诸多问题,但这并不能说明中国足球目前的问题!举例:对黑哨长达10年的包庇纵容难道是“跳跃”的原因吗?一拍脑门就取消升降级难道是“跳跃”的原因吗?国家队连小组赛都出不了线而且竟死于7比0弱智算术题是因为我们比欧美更“跳跃”才产生的吗?你跳跃了,人家日、韩没跳跃吗,为什么我们一跳就跃进茅坑,别人一跳却跳上天堂呢?跳跃——我的四川老家有句谚语:“青蛙怎么死的?跳死的!”谢主任在四川生活多年,想必晓得这话中的微言大义吧。
毛主席说:总是强调客观,要不得,很危险。
我已经很烦躁于再和人辩论中国足球问题是否缘起“体制”了——这是一个常识问题,老是在常识问题上争论容易让人弱智的,是容易让人把树上树下的猴算成9只的,好在谢主任1个月前发表的“孙悟空产权是谁的”那篇论文还算清醒,不会被忽悠进去。
但我还是要提醒谢主任千万不要产生“清官”思想,因为马老师在那封声情并茂的“公开信”里说了:“为什么中国篮球事业在同样的体制下反而显得比足球红火?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遇到了一位比较开明、思想开放的好领导,因而那么多依然关心中国足球的人都期望着你来改变中国足球现状,渴望从你身上看到希望,哪怕一丝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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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J毛信(2)
姑且不说读到这段文字我的皮肤紧急调动出很多J皮瘩,至少它是“清官救国论”!清官能救国的话,我们也不用建立完善的法律而只用磨亮包大人的龙、虎、狗三铡就行了。中国足球不是一个谢主任能够拯救的,谢主任唯一能做的,就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揣上体下地微调、整改、打磨旧体制中一些力所能及的痼疾。这已是善莫大焉了!
这里得罪了,无论对以前的王主任、后来的阎主任,还是现在的谢主任,我都会本着“官之初,性本恶”的原则来看待,这不是跟当官的过不去,而是因为在中国足坛为官很难,我得首先认为你是可能犯错的,这样总好过先拿一顶“清官”的帽子让你老人家顶着,不压死你,也累死你!好Y险、好怕怕啊!
犯错并不可怕,比错误更可怕的是人在某种高尚的蛊惑下迷幻于虚妄境地,阎主任半年前还在说:我是头戴荆冠,身背十字架,脚踏地狱门;但我义无反顾,只求无愧于心。阎世铎并没有错,错误的是那个虚幻的耶稣景象。所以谢主任你千万不要率先把自己当成“清官”(哪怕事实上你可能是),因为我要说的是:任何一个伟人在事业面前,都会无比渺小。这句话是雅凯1999年底对下课前的王俊生说的,那一天,北京的雪也这般大。
我突然发现自己正在陷入一场无聊的争论中,“中国足球是不是烂摊子”是个伪命题,是个证明一个人是否还拥有正常判断力的体检标准,再说下去我怕自己会出现“智障”,其实想必你在接受领导任命时心中就不由得一愣:怎么让我去那个烂摊子啊。不好意思,胡乱猜测而已。
二、外行就是不能管理内行
在一个专业分工越来越细的时代,这又是一个常识问题。
对于“外行”与“内行”,马德兴老师说的不错:“作为足管中心的一把手,谁说外行不能管理内行,从事的工作首先是一个管理工作,应该以一个“管理者”而不是以一名“业务人员”的角度与高度来处理日常事务。作为“管理者”,评价其工作好坏、成败与否首先是看其组织水平、管理水准,其“业务能力”是指这方面的能力,而不是对足球规律掌握多少这方面的能力。”
但是,我以为在观点正确的前提下它又被偷偷调换了概念——中国足球的问题就是“外行管理内行”,阎世铎、薛立等主席的“外行”不是他们是否懂得足球技战术,而正是他们不懂管理、组织、市场经营!我不见马老师对这一行政痼疾的反思,却隐见他对阎、薛二人的宽容和理解——尤其是马老师说:“我知道,不少人称你是‘足球的外行’,但这并没有关系,因为你到足管中心从事的是足球的管理与组织工作,而不是具体的足球业务从事人员,这完全是两个概念。对你来说,我觉得重要的是你周围有好的“参谋”,这些“参谋”是懂足球本身业务的,既有能够熟知国内足球现状者,有熟知足球经济者、懂得市场运作规律者,又有了解世界职业足球发展现状、掌握国际足球发展动态者,等等,只要身边有这样一个“参谋班子”,不懂足球本身的规律又如何呢?”
最后一句好吓人,不懂得足球规律的阎世铎已经“如何”了,难道还要让中国足球再〃如何〃一次吗?毛泽东一生没摸过枪,但他懂军事规律,如果一个不懂军事规律的领袖仅靠身边的几个将军,能打败蒋介石八百万军队吗?明朝有个叫王震的太监,天天对皇帝说“你老人家不用怕打仗,也不用C持军队,有奴才给您尽着心,您在阵前那么一坐,绝对敌人闻风丧胆”,结果皇帝先是在阵前那么一坐,后就被敌人掳了去;几乎丧命。先前阎世铎、王俊生难道少了“参谋班子”吗?又如何呢。听马老师这意思,先前没参谋上的他这次是极想参谋一下的,甚至参谋之余还可以“长”一下。我却不敢,因为我觉得自己是外行。
声明一下,在这个段落我仅仅是对“外行不能管理内行”来进行阐述,我跟谢主任不熟,所以根本不能断定新主任在管理和组织方面是“内行”还是“外行”,我希望你是内行,不是打枪的那种,而是运筹帷幄的那种。有朋友说你在管理和市场经济方面很内行,但在亲眼得见之前,我不去断定。
三、就是要搞好和媒体的关系
这个观点是马德兴老师的;我很同意马老师的大观点,但我不同意他举的例子,他说之所以很多媒体骂阎世铎是“政客”,很重要一个原因是因为阎世铎没有接受其采访,从而“仇视”之下产生“对立”。谢主任哪,你千万别这么看待我的同行们,我认为八千足记无论名气大小无论年龄长幼都是基本公正的——“政客”是因为本身就是“政客”,和他们是否专访到了阎世铎没有关系。比如我几次专访到阎世铎了,可还是用如此不恭的词汇加诸过他,比如绝大多数记者没有专访过南勇、张吉龙,也没见谁骂过他俩是“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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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J毛信(3)
我认为,“搞好和媒体的关系”是指尊重这个行业以及重视与其合作中产生的效益,而非培养几名“御前带刀侍卫”、“上书房行走”,用平庸的语法、混乱的逻辑、谄媚的语气常常抽疯式地讴歌“新任谢主任你好!就是好!就是好!”那样的文章你看了也会觉着无趣。真正有趣也有益的事情是——完整、准确、形象地向公众表达出你系统的施政思想,绝不缺斤短两,绝不因吹捧过度遭致公众反感,那是害你!
谢主任你是总局公认的一大笔杆子,文字中的奥妙懂噻!
四、攘外必先安内
一向不喜欢读诗的马德兴老师却说“一览众山小”,这让我想起毛主席“言必称希腊”,或者钱钟书“兄弟我在牛津留学的时候”,英语不俗、经常出国的马老师意思是:〃中国足球一定要站在亚洲和世界的高度来展,要多学欧美的精髓而非皮毛〃。对此我深表赞同,所以在这封信上也一定要粘上这根J毛。
但什么是欧美的精髓?马老师没有说得很明白,我倒发现中间的逻辑矛盾,马老师坚决反对“体制问题”,认为欧美发达国家情况与中国不同,因此中国足球不用改变体制,来一个清官就搞掂所有问题。那我们学欧美什么?学技术吗?在现行环境体制下你让中国球员练出什么鸟技术;学管理,总局、足协都是一级行政机构,在不改变现行体制的情形下你怎么学欧美管理——兄弟我也是去过英国德国西班牙两趟的,我知道培养出璀灿群星的英超在体制上与英足总并无什么行政关系,也知道意志坚定的德国足球却不会让贝肯鲍尔、巴拉克天天进行政治学习,更知道皇马的巨星们不是在集中营式的少年体校完成几臻化境的技艺,换到中国,行吗?
谢主任,“攘外必先安内”!既然我们承认中国足球是个烂摊子,既然近年内中国队没有重大国际赛事,既然中国足球体制不可能全盘西化,以中国足球这点德性,空谈什么亚洲的高度、世界的高度,来点二锅头的高度就不错了,先把国内足坛那点乱七八糟的事儿摆平了,先把卫生打扫干净了,把球市弄火了——再站在亚洲和世界的高度不迟。
你以为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就是巨人了?中国足球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也就还是一侏儒;你以为天天说“兄弟我在英国的时候”就牛津剑桥了,其实很可能是私刻萝卜章弄的一个“克莱顿大学”文凭。
谢主任,“只惟上不惟实”是老阎的错误,当然你也不可能(也没必要)“只惟实不惟上”,但站在亚洲和世界的高度上,头会晕眩,不安全,“他一关电门,你就摔下来”——侯宝林先生语。
至于马老师义愤填膺地大骂他的同行们喜欢“揭黑”——他痛感这让中国足球很没面子,我认为是否应该这么理解,你越捂,他越好奇;你主动揭盖子,也就见怪不怪了。不是媒体说得黑,而是本来就太黑,总不好意思要求媒体把乌鸦说成百灵鸟吧——如果媒体不一起万炮齐轰,能抓“假赌黑”吗?阎世铎能这样走人吗?他不走,马老师与我哪有机会分别写出“公开信”和“J毛信”啊。
谢主任,你敢真玩出霹雳手段严打黑幕吗?
五、市场是把双刃剑
谢主任,“J毛信”的最后一部分向你报告的是市场,本来我不想给你谈经济,因为我这个人连信用卡都不太会使,但正因为马德兴老师向你拍胸口保证“中国足球市场很好啊,今年这么多欧洲豪强访华说明一切,人家眼光多高明啊”云云,所以我必须提醒你不要被大街上走来的一个托儿给毁了。虽然今年会涌来一大批欧美强队到中国比赛,但我不认为这可以得出“中国足球市场很好”的直接结论,它只是一个间接证据——证明中国足球潜在购买力,但潜在的购买力与“市场很好”中间有一条鸿沟。
我们曾经历过多少钵满盆溢的商业比赛。高德公司的老板与我很熟,他们是所有商业比赛都会赢的公司,但为什么他们坚决不投入国内联赛,“决不!这是原则!”刘洪伟不止一次地对我说,因为中国联赛至少在经济运作上已经崩溃了。
市场是指“主观计划和商业结果以及可持续可控制发展空间”多重元素结合,通俗地说,欧美球队来中国是一种倾销是来挣走几百万上千万出场费的,它与当年日本电器在中国大陆地区疯狂倾销是一个现象,与中国本土电器事业发展没有直接关系,反而更多的是制造出一种打压和消磨,它证明中国市场有需要也有购买力,但由彼到此的转换哪里有马老师说得那么乐观——中国电器现在还在浴血奋战呢。
谢主任,这封J毛信的目的是提醒你不要因对中国市场盲目乐观而作出轻率判断——在体制、产权、经营权不作出改变的时候,这个市场有点像海市蜃楼,看上去很漂亮,但正如四川方言说的——“看得到摸不到,心头如刀绞”。
一封J毛信(4)
“我们就剩市场这个‘单张’了”,马老师说得好,但皇马、阿根廷、巴萨来中国做赛主要并非因为看好这个深远的市场,而是此地“人傻、钱多、速来”,是看好我们还不算太空瘪的钱包。举个偏激的小例子:洋人来了就算我们市场好吗?那么19世纪中叶发生的鸦片战争是不是证明我们市场好?那时,洋人可赚了不少白花花的银子啊,却只见中国人越抽越穷越孱弱。何况,下半年皇马二度来华时究竟情况如何,实在令人怀疑。
不太明白马老师怎么会在佐证“市场很好”的这部分信中突兀地举出我们派08奥运队到德国、聘请克劳琛为中青主帅之例,这只能说我们在颓废之时荒不择路罢了,与我们市场好又有何干?可能是马老师写到这里激动得大脑有点混乱,未及顾全逻辑。据我了解,这是个有些微妙官场意义的行政行为,姑且不论去德国究竟是不是最佳选择,至少此行与“中国市场好”找不出必然联系,何况鲁迅先生还说过“这孩子注定是要死的”这种可恶话。
市场是把双刃剑,“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望对市场经济颇有研究、对中国政治也颇有心得的谢主任三思。
(另注:谢主任,我相信马德兴老师对中国足球一腔热血,我也相信中国足球还有明天,但我更相信在你一只脚刚跨入龙潭路丙三号时——给你写封“军情紧急”的J毛信比声情并茂的“公开信”更有用。我对中国足球不仅悲观,而且悲凉,但我不玩悲壮,悲壮的人是可耻的,我不过是一个码字为生的人,并借码字养家糊口,与马老师不一样,我在这封J毛信最后一句话将是——如有得罪之处,请你笑纳,你不原谅, 我也无所谓了)
此致
敬礼!
——一个永远站不到亚洲或世界高度的中国球迷李承鹏
附:马德兴致足管中心新主任谢亚龙的一封公开信(节选)
站在亚洲和世界的高度
——致足管中心新主任谢亚龙的一封公开信
一、中国足球不是“烂摊子”
按目前大多数人的看法,现在的中国足球已经是“烂到不成样子了”。我的观点是:现在中国足球出现了诸多问题是一种正常现象,是发展中的问题。
由于中国足球水平落后于亚洲其他不少国家,与世界足球先进水平的差距更大,要提高中国足球的水平和竞争力,注定中国足球在现阶段的发展必然是一种“跳跃式”的发展。……在我们前进的道路中诸多问题的出现,我并不认为是中国足球发展本身的原因,而是这种“跳跃式”的发展注定了出现问题的机率就要比“四平八稳式”的发展更高些。
……中国足球并没有因为球队(无论国家队、国奥队抑或是俱乐部球队)成绩的失败而导致中国足球在中国失去了关注度,中国足球的市场依然存在着。
这些年来,我始终坚持一点,就是坚决反对动辄把中国足球的问题归结于“体制原因”……人的因素在社会历史发展过程中是决定性的因素。中国的篮球职业化改革在中国足球之后,但现在为什么中国篮球事业在同样的体制下反而显得比足球要红火?一个很重要原因就在于中国篮球界遇到了一位比较开明、思想开放的好领导。因而,现在那么多依然关心中国足球的人都期待着你来改变中国足球的现状,渴望着从你身上看到中国足球的希望,哪怕仅仅只有一丝也行。
二、“外行”不要紧 只要善管理
很多人对你的到来仅仅表现出了有限的欢迎,原因就是你又将是中国足球的一个“外行领导”。
……
但是,中国足球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其实问题恰恰就在于这个“外行与内行”的矛盾之中。……这些年来,缘何中国足球始终给人以一种“轮回”的感觉?原因就在于我们始终不愿意采取科学的〃扬弃〃态度,在原有基础上去寻求进一步发展。
……
在这个过程中,我个人的看法的是,作为足管中心的一把手,从事的工作首先是一个管理工作,应该以一个〃管理者〃而不是以一名〃业务人员〃的角度与高度来处理日常事务。作为〃管理者〃,评价其工作好坏、成败与否首先是看其组织水平、管理水准,其〃业务能力〃是指这方面的能力,而不是对足球规律掌握多少这方面的能力。……对你来说,我觉得重要的是你周围有好的〃参谋〃,这些〃参谋〃是懂足球本身业务的……只要身边有这样一个〃参谋班子〃,不懂足球本身的规律又如何呢?
三、处理好与媒体的关系
……我个人的看法,阎世铎最大的一个失误在于没有正确处理好与媒体的关系。
……
很多同行都在〃骂〃阎世铎是〃政客〃,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在于:他对于新华社、中央电视台等这些国家级宣传单位、机构提出的采访要求一般都会接受,而对于足球专业媒体提出的采访则很少同意,更不用提地方的日报、晚报了。因而,采访不到的媒体自然怀有一种〃仇视〃心理,在这个过程中,足协或足管中心与更多的媒体便自觉不自觉地走上了〃对立〃的道路,因而长此以往,中国足协与媒体之间就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只要是中国足协所说的或者所作的决定,足协说〃是〃,媒体就说〃不是〃;足协说〃不是〃,媒体就说〃是〃!这是一种可怕的恶性循环。因而,现在几乎所有的媒体均认为中国足球是〃错〃的,没有媒体甚至愿意帮助中国足协解释些东西,这本身就是一种很不正常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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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J毛信(5)
……
中国足球下一步要深入发展,该是解决和处理好与媒体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了。这大概是作为一名记者对你的一个自私的小小要求吧。
四、站在亚洲与世界的高度
所谓〃一览众山小。〃只有站得高,我们才能看得更清楚、看得更远。中国足球发展最关键的是要提高国际竞争力。而要提高我们的国际竞争力,我们首先要应该了解亚洲甚至世界足球究竟发展到了怎么样的层面。
……我感觉到,中国足球之所以会像今天这样,一个很重要因素就在于我们自己〃作贱〃自己,独独缺少一个〃大局观〃,更没有〃亚洲意识〃和〃世界意识〃:……
中国的俱乐部球队则喜欢〃窝里斗〃……中国的球迷始终不愿意树起〃中国球迷〃这样统一的大旗……中国的媒体喜欢〃揭黑〃,在国内还嫌不够,还非要把〃家丑〃扬到国外去,生怕外国人不知道,还动辄拿到亚足联、国际足联去〃说事〃,独独没有想到这不仅仅是中国足球的〃丑〃,更是自己作为一个中国人的〃丑〃。却始终没有想到过维护中国足球的整体形象,树立一个全局观念。
……
我想,这大概是中国人的某些〃劣根性〃在足球场上的体现,在大骂中国足球的同时,唯独不见反思、反省自己。我想,我们每一个中国足球人都需要有一种〃大局观〃、〃全局观〃。当我们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中国足球搞不好使我们每一个人都脸上无光……中国足球也就真的有希望了。
……中国足球在整个亚洲乃至整个世界都已经失去了〃公信力〃或者是〃公信力〃降到了最低点。……要让亚洲、世界对中国足球重树公信力,根本还是要提高中国足球的国际竞争力……而欲提高国际竞争力,首先还是应该树立〃亚洲意识〃、〃世界意识〃,要多走出去,真正了解亚洲足球和世界足球。
五、打好中国足球的〃市场牌〃
中国足球巨大的市场和市场潜力依然存在,诱惑力同样并存……对于中国足球的市场,欧美足球强国和豪门俱乐部球队并不想放弃……
于是,对你这样一位新掌门来说,如何利用好中国足球有限的资源——〃市场牌〃——就显得至关重要。……就当前中国足球在国际、亚洲足坛的地位而言,我们很难像近邻日本那样财大气粗地对足球无限制地投入,也无法像韩国那样靠着郑梦准大打〃政治牌〃、占据国际足联副主席的重要位置,我们手里拥有的只有〃市场牌〃这个〃单张〃。……
盼中国足球能够在你的领导下展现出新的面貌!
此致
祝马到成功!
一名热爱中国足球的记者 马德兴
2005年2月18日晨于韩国西归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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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孙英杰
关于孙英杰:《厕所里的情商故事》(2005年12月29日)
套用博客最流行的开头——现在是2005年12月18日21:46,我在干什么呢?我在翻看一本《北京市区旅游黄页》,我要干的事情就是寻找天安门广场附近到底哪里有厕所。后来我找到了,就在天安门广场东北角,中山公园入口处,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安部斜对面——有家公厕。我们都知道,它出名了。
这间公厕没有因天安门广场出名,却因为那个蓝挎包和挎包里的“强力补”出名,如果北京的公共厕所真的有“所长”这一建制,建议该所长给孙英杰和于海江致谢,并可考虑他们享受“终生免费入厕”的待遇。如果谁想要在短期得到肌体的极大强壮,那么请经常光临该厕所并在大小便之余看看墙上挂钩有没有蓝挎包,挎包里有没有一两包“强力补”药丸——这世界上居然有专门供人捡拾补药的厕所。
我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所以我专门上网查了一下所谓“强力补”的来历,“强力补”以前叫“大力补”,很有点旧中国跑江湖的人把胸脯用砖块拍得青紫然后叫卖的“大力丸”的意境,我还看了一下图片,样子其实很“耗子药”。它的作用就是在极短时间内让服用者感到体能充沛强悍无比,所以我脑海里又浮现出“汤姆和小杰瑞”中喝后就变得体形巨大的那种神奇药水的影子。
其实不管是“强力补”还是“大力丸”,甚至不管是武俠小说中的“J鸣五更散”还是“三笑断肠丸”,总之孙英杰这样一个纯洁的姑娘中招了,从那个叫于海江的崇拜者的叙述中,我们感觉得到一丝C药的味道——为情所困,为情发飙,为情偷偷地把药往猕猴桃汁里倒。感谢五大莲池法院的明察秋毫,让孙姑娘的清白天下明昭。五大莲池啊,过去只知道它的温泉和泥疗可以洗去患者的疾病,现在终于知道它也可以濯清含冤者的难言之隐。
在公安部的对面居然发生了这样离奇的故事真是本年度最佳的案情角本,而且中间还有情色成分,所以我建议海岩大叔应该考虑以此作为素材写个《药观音》之类的言情小说,我拿什么拯救你?强力补!一个纯属体育界服食兴奋剂的事件,现在却因一个崇拜者的杀出有了浪漫色彩——呵呵,当年小龙女也曾被下了药啊。
不过这剧本太离奇了,不仅离奇,而且bt,不仅弱智,而且抓狂——你早上喝剩下半瓶饮料中午回去还接着喝吗?行,就算一个冠军级人物在生活方面如此的不讲究,那么下药的人怎么又知道她中午回去一定会喝这半瓶饮料呢?何况据说屋子里瓶瓶罐罐摆了很多,于海江何以准确无误选中了孙姑娘喝剩的那瓶呢?
漏D百出的剧本,在董路先生精彩的评论中使用了列侬被崇拜者枪杀的段子,但董路手下留情了,因为我相信马克·查普曼是真实的,在他的回忆中他说“只是不想看到列侬以后走下坡路的样子”,他要让偶像停留在最好的时段;但于海江是虚假的,他说他服食“从厕所蓝挎包里捡拾的药后感觉浑身有劲”,就也希望孙英杰浑身有劲,所以下了药——一个专业中长跑运动员敢乱食厕所里捡拾的药丸吗?一个熟知中国兴奋剂检测严格程度的运动员不知道这种药十分的容易被查出吗?
所以前者是次酷毙了的生活,后者是个俗透的“顶包”故事,而且充满着对于我们伟大的天安门广场的不敬,你可以拿菜市场拿超市拿桑拿房作为事发现场,但你不可以拿天安门作为现场背景,天安门崇高伟大,并不意味着你把故事发生在这里也就崇高伟大。我们小学时经常会被要求写些学雷锋的好人好事,因此我们时常会捡拾到一角钱三角钱,在那些作文里地点通常会在城市的中心地带,那是因为我们要让人相信。
虽然这样一个故事如此低估我们的智商,但是我还是觉得它充满了情商,天安门、公安部、厕所、C药、尹道士、小龙女、五大莲池……从此之后,位于天安门东北角的那间公厕将会游人如织,一个东北男青年为一个东北女青年舍身取义的故事在挂钩上的蓝包包里流传,好比,一千年以前尹道士在纯阳宫前幡然醒悟,对小龙女说,“我自己的事自己了断”,抽出宝剑,杀身成仁。
(本部分基本完成)
当米卢走后,一地J毛
2000年1月6日,米卢在漫天大雪中驾临北京;2002年7月28日,米卢在烟雨朦胧中挥手告别。从英雄主义开头,在浪漫主义结尾,途经魔幻主义的两年零六个月。
米卢来到中国时,只有一个拎包。而我们知道,米卢走时,足足带了50个箱子。米卢的贸易顺差带来的是一个反思话题:米卢,到底给中国留下了什么?
米卢给中国留下了什么?我认为这绝非中国足协就像给右派平反时定位的荒唐的###开,米卢给中国足球留下了他能够留下的东西——出线,对于中国足球这足够了。它就像一次地铁站台的美好经历,欢乐而短暂,幸福而仓促。
所以,与其说米卢给我们留下了什么,还不如说我们学到了什么。但幽默的是,中国足球在神离去之时,除了泪如雨下,除了依依话别,除了像土著居民对升空的ufo顶礼膜拜或狂扔石头以外,没有学到什么。
米卢给了我们一段辉煌的历史,但辉煌的历史将成为巨大的精神黑D,中国足球进入一个空虚的状态、一个“信仰的一地J毛”状态。
一次地铁站的美好回忆改变不了人生,一次幸福的出线改变不了中国足球的一地J毛。就在米卢的挥手之间,孙培彦开始被公安部悬赏追捕,上海滩两支“小资”球队继续糜烂,甲a成为最无聊的注水连续剧,img与战国七雄正准备“杯葛”中国足协。
神奇如米卢只能为我们创造记忆,却不可能创造将来,当米卢一只脚跨出中国海关后,中国足球就像一支顽固的弹簧回到从前。img对阎世铎发出警告——“如果再不改变,中国联赛就会一夜间崩溃。”
两年零六个月前,米卢是用化腐朽为神奇的双手帮这座马上就要坍塌的破房子做了一次外部装修,他走了,就像一阵风卷走这屋子所有的“金碧辉煌”。 所以,我们不准备把7月28日“米卢离开中国”看待得情意绵绵,我们把它当成是中国足球重新进入虚无的残酷事件。2000年元月6日的大雪之天,米卢只是用手指按下了肥皂剧的“暂停键”,2002年7月28日的细雨霏霏后,中国足球继续上演那部无聊的“一地J毛”。
此时,很魔幻现实主义的两个同步镜头是:昆仑饭店的豪华会议室里,干部们豪气干云畅谈青少年培养十年白皮书时,在东南亚火热的太阳下,人高马大的中国青年队正被缅甸小孩干掉。
李承鹏:深圳,你被谁抛弃?
“照这样下去,深圳健力宝队今年将打26个0比0,足够牛*的了”——当那个深圳队队员给我说出这个流传于队中的玩笑时,我没有感受到任何玩笑的意味,相反我觉得这是一种残忍,26个0比0整好是一个赛季,是对迟尚斌和深圳队员共同的一种残忍。
0比0,形象地说更像两个绞套,一边套着迟尚斌的头,一边套着深圳队员的头,谁先把谁绞死!已经4个0比0了,这将是让迟尚斌陷入空前尴尬的局面的最好办法。“我们不可以背叛深圳,但我们可以背叛迟尚斌,嘿嘿,26个0比0,你说可不可以列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呢?”
我马上想起了那个著名的标题——《深圳,你被谁抛弃?》,这样一支中超元年的冠军球队,在旧老板被抓,新老板无力,主教练走人之后,迅速陷入了一种分裂状态,去年张海8个月的白条没有让这支球队分裂,今年迟尚斌一纸《球队守则》就让它走向解体。
深圳没有被抛弃,深圳队却被抛弃!
“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迟尚斌用一个人的意志去改变一群人的习惯并非不道德,但迟尚斌用一天时间去改变一群人的习惯却非常不聪明——深圳足球远远缺乏与这座城市匹配的朝气,它正在勇夺“白条冠军”后赔付巨债,也就是说,深圳队的分裂不是某个人或某群人的江湖纠纷,而是长达两年的积怨造成。
江湖,其实不是江和湖,所以无论4个0比0还是26个0比0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一个城市似乎已经无法承载一支球队。
前夜,山东鲁能全队开往五星级的“贵友”与前卫歌舞团亲切联欢;前夜,我却看见深圳健力宝的几个球员正坐在油腻的“回民街”吃烤串,诉说着队中的J零狗碎:“你看咱队的那个守门员教练,手上还沾着机油,卖了4年的摩托车配件后怎么会就开始训练国门李雷雷呢?”
这样的夜晚形成这样刺激的一个黑白画面!最有钱的一支球队,最没钱的一支球队;最稳定的一支球队,最不稳定的一支球队;最计划经济的一支球队,最没计划也不经济的一支球队;政治背景最根红苗正的一支球队,老板刚刚被抓的一支球队……4月17日这场所谓冠军之战,所谓“亚冠”代表之战,在一种强烈刺激眼膜的状态下出演,它其实只说明了一个事实:
深圳队在赛前已被抛弃。当山东省政府挥舞了2800万支票激励着那支国营足球队时,而深圳人民却认为,晚上出去煲一锅靓汤远远比现场看一场球更为现实,甚至路边扔20块钱买筐荔枝也比买张球票滋润。
所以,套用一句俗不可耐的话就是:左手是幸福,右手是悲哀——中国没有所谓市场足球,有的话也会很快被掐死,看来只有法力无边的政府才能挽救足球。 中国的民营足球和民营企业一样弱不禁风,手握白条的深圳队可以凭一时意气拿下中超元年冠军,也可以在一夜之间就分崩析离。
江湖不是江和湖,江湖已然沦陷。有趣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