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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徐辉祖、耿炳文、梅殷等人落马,牵连了大批的勋戚武将,朱高炽的班底是哪些人?主要是文官集团的人,他在武将勋戚里边的力量屈指可数,迄今为止,也不过是夏浔、徐景昌、陈暄等寥寥数人,这些人里边夏浔和徐景昌雷打不动,眼下的地位稳如磐石,陈暄在浙东也是如鱼得水,受牵连的官员多和朱高煦派有交集。
纵然是没有牵连的官员,在这个风口上,也不敢抛头露面再多事了,还有比这个时候再次策动立嫡更好的机会么?别看李景隆那副德性,可曹国公系昔时可是大明朝廷仅次于中山王府的势力,只不过这次敌手是皇帝,才会混得这般凄惨,把他拉过来,让他充当立嫡的急先锋,将是大助力。
现在朱高煦派元气大伤,自保尤嫌不足,朝臣一旦涉及立嫡,他们是不敢肆意冲击的,李增枝现在在锦衣卫手里,而纪纲实际上又是朱高炽的人,一旦李景隆成了立皇储的急先锋,纪纲保他还来不及呢,还会对他么?
可以,夏浔只这一着推手,不单救了李景隆,并且对各个方面,都可造成相昔时夜的转变。
固然,夏浔敢做出只要李景隆主动担负立储先锋,一定可以平安无事的判断,主要原因还在于永乐皇帝的态度。徐辉祖、耿炳文案的爆发,已经让朱棣警觉到争储的危害:居心叵测者太多,皇储久未定定,将成为朝廷不稳定个主要因素,只是从这点出发,朱棣也不能容许争明日再继续下去了。何况,朱高煦的种种表现,令朱棣很是失望,现在朱小胖应该从防守转为还击了!
夏浔离开曹国公府的时候,面噙微笑,一身轻松,立嫡之事有曹国公这个重量级人物去当先锋,他就可以安心准备婚事、迎娶新娘、共度蜜月、双宿双栖了。家事国事,都要兼顾嘛,“治水九年,过家门而不入的那种劳模,他可不想当,嘿嘿……
第548章 喜筑爱巢
迎娶正室夫人,对普通人家也是桩大事。既然她是这个家庭的女主‘既要相夫教子‘又要奉养老人‘终日与仆奴相处‘还有丝麻布帛之事‘是否具备‘妇顺‘的德性‘和顺上下‘关系到家庭的稳定和兴盛。
而对王族公卿们来说‘正室夫人则有着更多的职能和作用‘不能失慎。
杨旭这边紧急准备当中‘定国公府作为茗儿的娘家‘也在做着种种淮备。而茗儿郡主也须每日进宫‘由宫中女官进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等方面的最后培训。
固然,还有侍奉夫君的义务‘床第之间的事情‘原本般是由母亲教授的,茗儿如今却只有长姐。这位姐姐又是现今皇后,大明国母‘总不好拿几张春宫画儿‘跟妹子指指点点的教她这些,也只好打发已经嫁过人的女官来教授。所以茗儿最近秘戏图画实在没少看‘也不知道晚上做过春梦没有。
终于,大婚的日子到了。
九月初‘宜祭杞、吝蘸、裁衣、合帐、缔盟、嫁娶、入宅、会亲友、祈福、求嗣、上梁
尾星造作主天恩,宫贲荣华福禄增‘括财进宝兴家宅‘和合婚姻贲子孙‘男请女正子孙兴‘代代公族远播名。
大早儿,辅国公府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起来。礼部大半主管礼仪的官员都赶来帮忙了‘各个方面,把个夏浔忙得昏头转向。这天,是新郎和新娘是主角,可这两个主角却只能任人左右‘哪怕夏浔位高权重,茗儿身份尊荣‘现如今一个区区从九品的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妈也能指挥得两人团团转。
日上三竿,夏浔的迎亲队比着吉时,终于出门了。
原本‘张熙童大人是筹算着照古礼来举行婚礼的。婚礼‘昏礼‘是要黄昏时候才迎娶的,君不见聊斋志异里边也常才描写公族世家迎亲‘从役仆人在新郎馆的马前持烛炬开道照明的描写么?不过严格遵循古礼麻烦太多,尤其是像夏浔这样的身世地位‘贺客如云‘还有许多从外地赶来的贺客‘这婚礼要是比及晚上才举办‘无论宾主都不能尽兴。
这个时代已经有许多人家改在白日举行婚礼了‘严格遵循古礼晚上迎亲的其实不多,所以对妹子婚礼甚为重视的皇后娘娘也没有否决。
徐家祖庙,设着供奉先父徐达神灵的席位,上面放着供神灵凭依。茗儿身着大红嫁衣,凤冠霞帜‘头顶四角缀着明珠压风的红盖头‘静静地站着‘人动不动,可是那颗心已经乱成了一团。
喜娘站在茗儿右边‘轻轻扶着她的手‘平时侍奉茗儿起居的丫头侍女们都是陪嫁‘都穿戴新衣裳‘整整齐齐地站在茗儿身后‘过门之后‘还是这套原班人马侍候自家小姐‘这也算是茗儿执掌杨家的心腹班底吧。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了起来‘茗儿的盖头微微动了下,一双柔荑在袖底揉成了团,茗儿紧张地想:“他来了!”
礼乐鸣响,欢快无比‘徐府今天也是披红挂彩‘无比喜庆。茗儿又在祖庙里也不知站了多久‘才听到声音惭惭传到门口‘她盖着盖头也看不到人‘只听声息‘知道是二哥引了杨旭进来‘先拜过了徐大将军‘又向徐家的尊长行礼‘又是忙活了半天‘喜娘轻轻推茗儿的右臂‘茗儿知道这是该出去了‘任由那喜娘扶着迈步向前走去。
过门槛‘二哥致喜辞,迈台阶‘由赶回京来参加妹子喜事的二姐代王妃为她系带、结佩巾‘出院门儿,由三姐安王妃给她挂丝囊‘披罩衫,。””
红毡铺地‘鲜花飘动‘夏浔引着自己的新娘手‘是走走停停‘足足大半个时辰,才把自己的媳妇儿送上婚车,自己坐到马夫的位置上‘也不扬鞭,只把疆绳抖抖‘四匹太平马缓缓迈步‘车轮只转了个圈,夏浔就勒疆、下马,把疆绳交给真正的马夫‘自己跨上披红的骏马‘飞骑返回家门‘在家门口迎候新娘‘送亲队演奏乐也开始上路了。
辅国公府贺客云集‘毫不客气地说,就算永乐皇帝开大朝会,人都没这么齐。
婚事是皇上赐的‘皇上就是理所当然的主婚人‘满朝文武,不管哪个派系的‘就算是不给杨旭这个面子‘也不能不给皇帝这个面子,所以满朝文武都来了,下了早朝‘直接就一股脑儿奔了杨家。
除满朝文武,平时不需要上朝见驾的勋戚公卿,同样一个不拉的到了杨家。
齐王、周王自己离不开封国,也都派了王子赶来祝贺,宁王的儿子还派了王府大管事‘携贺礼前来。几位皇子应该算是娘家人,另一方面他们与夏浔又算君与臣的关系,六部也一个不拉,都来了。成国公朱能也是一样,既是女方媒人,又是朝中同僚,所以也赶来恭贺。
每个人送的礼都很重,送礼送得最重的是曹国公李景隆。李景隆依着夏浔的嘱咐,再度挑起立储的话题,并且勒紧饿瘪了的裤腰带,不计成本地冲在最前线,果然化险为夷,平安度过险关,并且在朝堂中的影响‘似乎较以前更大了些。
眼下‘皇帝还未就立储事做最终决定,不过皇帝已经开始给大皇子朱高炽放置了些具休的事务做,这就是个明确的讯号,如果没有另外什么意外,很快立储事就要水落石出,到那时候,他就成了拥立储立的头号大功臣‘这份恩典,当然要算在夏浔的头上。
所以,李景隆不但金珠宝送了无数,还把自己在栖霞山的一幢精舍,以及山下近千亩的上等水田‘都并送作了贺礼。
至于解缙、杨荣、郑赐等班大学士和尚书大人‘送的东西就要文雅很多了‘多是诗词歌赋,这些东西现在看好象不值几多钱‘可要放上几百年……‘夏浔对这些极具保值和升值潜力的收藏品是很在意的。
成亲的盛大仪式无需赘叙,茗儿姑娘拜堂之后送入D房,接下来就是杨旭设宴款待各方来贺之宾了‘亏得他把结婚的时辰定在了白日,这场婚礼直延续到月挂高空,辅国公府彩灯高挂‘照得一片通明‘负责替夏浔代酒的陈喧、赤忠、李逸风、许浒、纪纲等共八个大汉喝得酩酊大醉‘这场婚宴才算了了。
夏浔虽未喝醉,却得装着醉了,被人扶回后宅‘也有那亲近的同僚想耍追上去闹闹D房‘早受夏浔嘱咐的刘玉珏立即领着扮作家丁的锦衣卫大汉出现了,把进入后院的入口堵得严严实实,笑嘻嘻地挡着他们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Y。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各位大人‘酒兴到了就好‘要是再想闹D房,小心明儿辅国公不肯相饶‘哈哈‘留步‘留步,还请回前庭,再多喝几杯‘今儿晚上曹国公李大人和忠诚伯茹大人代表辅国公款待诸位老爷,不醉无归哈哈。”
举步迈进了D房‘似乎前庭的喧嚣也一下子被隔绝在外了,看到婚床前静静而坐,身红衣的人儿‘虽然除了那双静静搁在膝上,戴着翠玉镯子的纤柔小手,浑身上下再看不到寸肌肤,夏浔的心还是一下子踏实下来。恬静其实不恬静‘跳得很快,可是又说不出的兴奋。
“新郎官儿来了‘快着快着‘快跟新娘子一块儿坐下。”
慈眉善目的喜娘迎了上来,这是特意找来的个儿女齐全‘并且多子多孙的老妇人,她笑盈盈地迎上来,不由分说拖了夏浔去与茗儿并肩坐了,夏浔感觉到茗儿的娇躯似乎缩了一缩,亦有些紧张‘两只柔荑 ti也绞紧了。
老妇人则返身从桌上捧过个盘,里边盛着枣、栗子、桂圆、花生,撒向寝帐和他们两个身上‘笑呛呛她念叼着:“撒个枣、领个儿,撒个栗、领个妮儿,一把栗子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
夏浔茫然坐了片刻‘才省起事先得过嘱咐,应该兜起衣襟去接‘接的越多,暗示将来生得儿女越多。他刚要伸手‘忽地发现蒙着盖头坐在那儿的茗儿‘身子虽然未动,两只手却早悄悄地牵起了衣角儿‘或许是害羞‘生怕夏浔看见‘动作不太明显,只把两只修长的手拈挑起了衣襟,将那洒来的栗子大枣儿都接住了,不由会心地笑。
“新郎馆儿请‘脱缨,”
打秤递过来‘轻轻挑起了红盖头‘露出张令人惊艳的面容,嫩脸新眉。心形的发链自譬旁垂至额头,悬着粒翠莹莹的水滴状的宝石‘双秋水明眸合羞带怯她向他盈盈瞟,佳色世上稀。
未容他多看,喜娘又道:“新郎新娘‘诸‘合鬃‘”。
一把剪刀递到夏浔手上,“嚓”他剪了头发‘紧接着茗儿接过‘又是一绺秀发飘落手中‘喜娘笑盈盈她接过两缕头发‘合绑在一起‘放进了茗儿腰间的丝囊‘向两人祝福道:“祝愿新人长相厮守‘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多子多孙。
老身告退了,请新人歇息!”
喜娘迈着轻快的步子退了出去,房门关‘新房里只剩下夏浔和茗儿两个人了…,”
第549章 良宵美景
茗儿”
凝视着眼着姿容娇美的少女,夏浔轻轻拉起她的小手,心情一时激荡无比。
眼前的少女身着一身红妆,凤冠霞帔,头上的珠饰佩着乌黑亮丽的秀发,把她宜喜宜嗔的俏靥衬托得更加不可方物。眼前的这个少女,在她还是一个黄毛小丫头的时候,夏浔就已认识了她,坎坎坷坷、风风雨雨,眼看着她出挑成了一个美丽大方的姑娘,而今,她就坐在自己身畔,满面娇羞,即将成为自己的新娘。那种撷取的满足和愉悦,实在是前所未有的。
“……夫君……”
只结结巴巴地叫出这一声让她既觉欢喜甜蜜,又觉羞不可抑的称呼,晕红便悄悄爬上了她的俏脸:“夫君……客人还没走,夫君应当去陪着客人,免得失了礼数,奴家……奴家等夫君回来,再侍奉歇息。”
夏浔心中一荡,轻轻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含羞闪烁的眼晴无法再逃避:“要叫旭哥哥,自称茗儿!”
“可是……”
“这是咱家的规矩!”
“是,旭……哥哥,哥哥还是先陪客人吧,奴……茗儿候着。”
“不用理会他们,咱家长辈少,我请九江和茹大人代为款待着呢。”夏浔呵呵一笑,轻轻一拉茗儿的小手,说道:“来!”
夏浔站了起来,顺势把茗儿也拉了起来,茗儿更紧张了,这里是个全新的环璋,今后和夏浔将是全新的关系,今夜将是她全新的经历,如此种种纵然这一刻是她早就期盼的时候,还是不免紧张万分。尤其是看过的那些叫人脸红的春宫画儿……那些动作姿势忽然无比鲜明地浮现在心头,更是让她脸红耳热。
幸好她还记着自己新嫁娘的责任宫中女官有关妇德、妇言的诸般教诲都已铭记心头,眼见夏浔将她拉起,只道郎君迫不及待地要与她登榻共赴巫山之梦,一颗芳心虽然紧张得都快要跳出嗓子了,却不愿失了新妇应尽的义务和礼节,忙含羞道:“夫君,啊……请让茗儿侍奉夫君宽衣!”
夏浔神秘地一笑:“宽什么衣呀,来,跟我来!”
“啊?”
茗儿有些奇怪,莫名其妙地便被夏浔拉出了房间门外竟有下人早就提灯候在那儿,一见夏浔和新妇出来,欠身唤了一声“老爷、夫人!”转身便头前引路去了。
夏浔握着茗儿的小手,跟在那家丁后面,径直走向侧门,这一路下去,院门儿都开着,一直出了西角门,门外又有一辆华丽的马车四角悬着明灯,帷幔低垂,香车宝马,夏浔把茗儿送进车去时,只见车座上都撒着花瓣芬芳扑鼻。
茗儿有些慌了,D房花烛,居然跑出了宅子,相公这是要做什么?她忍不住问道:“夫君,我们这是要往哪里去?”
夏浔笑道:“娘子只管安心坐了,相公带你去个D天福地的好去处!”
说罢,转身坐上马夫的位置,一抖马缰,驷马高车扬蹄而去。
远远的,似乎有人策马拱卫着,夜色里也看不太清反正近处是绝不见一人的,茗儿坐在车中,茫然看着已经成为自己丈夫的那个男人兴高采烈地挥着马缰,一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到了娘子请下车!”
夏浔停住马车,笑吟吟地伸出手搀住茗儿的皓腕。
“这是……”莫愁湖?”
茗儿走到车边,看着眼前湖色,讶然叫道。
夏浔一把揽住了她的纤腰,将她抱下了车,嗯,小妮子香骨姗姗,轻盈的好象一片羽毛,一股子少女的幽香沁人心脾。夏浔在她娇嫩的颊上轻轻一吻,低笑道:“不错,这是莫愁湖,来,跟相公来!”
茗儿满腹疑问,本待问个清楚,却被夏浔一句“跟相公来”说得心中甜丝丝的,只管牵住了他的手,随着他走向游边。
莫愁湖并不是黑寂寂的,莫愁湖周围的林中都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映得一片绚丽,湖边胜棋楼上也是彩灯高挂,美仑美奂,仿佛天上宫阙,湖中有一叶叶小舟,舟上都挂着数盏极亮的灯,映得那小船儿远远望去仿佛美丽的月牙儿似的。
夜下的莫愁湖,被这些灯光映照得比当年建文帝在莫愁湖召集当科举子开诗酒大会时还要美丽。
茗儿惊笑道:“相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夏浔笑而不答,牵着她的手径直奔到湖边,那儿早有一叶小舟,夏浔将她扶上船去,叫她坐好,便抄起了竹篙,小船儿悠悠,离岸而去,茗儿压着裙裾,坐在铺了软垫的船上,看着自己的男人左一篙,右一篙……将一只小船儿飞快划去。
湖中岸上,风光无限,耳边传来丈夫撑篙时荡起的哗哗水声,远近的灯光在湖水中交错成一片片金的、银的、红的、绿的鳞光,新奇、浪漫的感觉渐渐渐渐涌上了茗儿的心头,这个D房花烛夜,相信她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了……
船在湖心岛下泊岸了,夏浔停好船,微笑着牵起茗儿的小手,柔声道“娘子,请~~”
岛上也到处挂满了彩灯,虽然一个人也看不见,但是茗儿确信,暗中不知有多少人在部置这些事情,只不过,旁人都不会出现,打扰这宁静的气氛罢了。
茗儿提着裙袂,随夏浔登上岛去,走过海棠花林,竹篱院内,木屋曲廊,也是到处一片明亮,到处飘来一阵花的芬芳,那应该是桂花的香气,芬芳扑鼻,可是似乎又有别的香味儿。
当她踏进自己在岛上那时惯住的那处闺房时,一下子目迷五色,被那满室点缀着的鲜花惊呆了,小儿手臂粗细的龙凤红烛,把房间照得无比清晰,到处都是鲜花,桂花、紫薇、茉莉、凤仙、海棠、长春、月季……”鲜花把她的闺房装饰成了童话般的世界,墙上的喜字也是由鲜花组成的……
“相公,这……这……”
茗儿被郎君费尽心思的安排打动了,亮晶晶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今夜,这岛就是我们的新房,这鲜花环绕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婚床。”
夏浔握住了茗儿柔软的小手,她的掌心已经热了起来。
这番安排,夏浔确实是动了一番心思。茗儿是他爱着长大的,从一个天真可爱的黄毛丫头,出落成一个漂亮乖巧的大姑娘,双方年龄差距有十多岁,对她的爱很有些宠溺、呵护的感觉在里边,另一个,她成亲的年龄太小,眼下还没过十七岁生日。
虽然茗儿这年纪在这个时代成亲很正常,可是对夏浔来说,却有一种娶了个小小新娘的感觉,总觉得她的身心还没有发育成熟,不免有些诚惶诚恐,新婚初夜,想尽量让她放松下来,能多体会一些男欢女爱的乐趣,而不是紧张痛楚。所以他才别出心裁地安排了这么一出,在茗儿熟悉的地方,又布置得这般浪漫,让两人的新婚之夜更加完美。
果然,在茗儿熟悉的地方,又是满室烛光和鲜花,四面环水,又不用总是想到前庭那些杯筹交错的贺客,茗儿的心踏实下来,开始恢复了她的温柔与活泼,当夏浔把她抱上婚床的时候,她环住夏浔的脖子,脉脉含情地问道:“旭哥哥……”
“嗯?”
“我喜欢你!”
“嗯!”夏浔正在低头研究着她的红妆,琢磨着怎么把它扒下去,所以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旭哥哥!”
“嗯!”
夏浔继续琢磨:“这是腰带,这有个扣儿,解开了,这是从上边脱还是从下边脱的呢?”
茗儿搂的更紧了些,扬起一双满是憧憬的眸子,甜甜地问道:“你说,下辈子,我们还会是夫妻么?”
“我的小娘子,你上辈子就是这么问的。”
茗儿听醉了,环着他脖子的双手好象酥麻了似的,软软地松开,晕陶陶的阖上双眼,羞红着脸任他剥去自己的衣衫,浑然忘记了该由她服侍丈夫来宽衣的事了。
“不要……”
“别人家都这样的。”
“熄……先熄灯……”
“熄什么灯,别人家都这样的。”
“不行!给我被子……”
“给什么被子,别人家都这样的。”
“女官……女官不是这么教的……”
“她说的不对,听相公的……!”
就在这样的对话当中,小郡主被剥成了小白羊儿,夏浔惊呆了!
屏风六扇,帷幄低垂,烛光透过两层过滤照上婚床,已然柔和了许多,双手掩着脸蛋,指缝间露出的肌肤都是玫瑰色的茗儿,周身细腻如脂,其白如玉,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那玉体在灯光下隐隐泛着润泽的晕光,他今夜总算是看到了,这才是玉人,玉也似的人儿!
白嫩光润的身子,透入肌骨的细腻嫩润,仿若透明的肌肤,温润莹泽的R光,如同水灵莹润的羊脂美玉雕成,这样一个诱人的身子,已经完全不需要其他任何的点缀了,可那水滴状的滑腻双峰上,小荷才露尖尖角,纤细圆润的小蛮腰,平坦的小腹、性感的香脐,修长柔韧的粉腿……
天生尤物,无处不媚,久旷的杨旭快喷鼻血了。
茗儿羞不可抑,又抢不到被子,只好扭过了身子羞处,她一侧身,腰背的曲线圆润如水,两团圆翘的臀瓣充满青春少女所独有的骄人弹性,映现在夏浔的面前。
天上一轮明月,湖中一轮明月,榻上,又是一轮明月!
夏浔的眼……直了,某个跃跃欲试的地方……也直了……
远处,若有若无的音乐传来,似乎是龟兹音乐,曲调柔媚动人,能够唤起人更多的兴奋感觉,却又不致狂风……
“别碰我的脚,好痒好痒……”粉红可爱的脚趾头蚕宝宝似的蜷起来。
“别碰我的胸,不成……”小手想去掩胸,却又还想蒙脸,手忙脚乱中。
“别碰我的……”
当她被夏浔撩拨得酥烂如泥、香汗淋漓的时候,夏浔正欲提枪上马,小妮子突然又恢复了力气,一把抓住他的双手,楚楚可怜地问道:“哥哥……”
“嗯?”
“会不会很疼?”
“不会啦,别人家都这样的。”
“哦!”
“啊!好疼!别动!好疼!你又骗人!大坏蛋!你是大坏蛋!”
不知过了多久,抗议声渐渐变小了,茗儿的眼中好像含着水汽儿一般,殷红的小嘴吐出呻吟一般柔媚的呢喃:“你个大坏……啊……和……唔,唔唔……”
清晨,夏浔支着下巴,静静地凝视着犹在甜睡的茗儿,小妮子柔柔的蜷成一团,很舒服地贴在他怀里,赤L的胸口感觉着她细细的呼吸,有种痒痒的感觉。
忽然,她的身子动了一下,躺平了,慢慢张开眼睛,夏浔看着她那双慧黠漂亮的大眼睛,本想看到她第一眼瞧见自己时的娇羞,可是小妮子却只是望着帐顶花瓣的喜字,眼神,好象失去了焦距似的,迷迷蒙蒙半晌,又转向夏浔,还是迷离撩人的样子。
夏浔忍不住失笑出声,虽然昨夜只要了她一次,看来小妮子还是禁不住伐挞,看这模样,刚刚睡醒的她神志显然还没有恢夏浔醒。夏浔的一笑总算把茗儿弄醒了,她看清身边的男人,才算意识到今天醒来和往常不同,这一夜过来,她已成人妇了。
茗儿哎呀一声,羞红着脸就想找东西遮掩自己,可是夏浔的大手刚一握住她胸前正堪一握的水滴状饱满,茗儿就仿佛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整个儿酥软了。
“我的宝贝儿,醒了?”
茗儿偷看他一眼,长长的睫毛害羞的眨着,羞红着脸把头拱进他怀里,低声道:“夫君……闭上眼睛。”
“做什么?”
“人家……该着衣起床,行,成妇礼,的呀。”
夏浔在她腻脂似的小脸蛋上轻轻亲吻了一下,说道:“我的父母双亲亡故的早,家中也没有其他长辈,不需要早起奉茶,行‘成妇礼’呀。”
“哦!那……我该做什么?”
看起来,小家伙的神智依旧没有完全清楚,夏浔道:“一会儿呢,我就使人去请你二哥上岛来受茶,吃‘会亲酒”然后陪你‘回门”行‘成婿礼’。”
“唔,然后呢?”
茗儿柔柔地问着,葱指似怕又想地轻轻摸着夏浔的胸口,摸得夏浔兽性大发,某个部位又隐隐跃了起来,可怜的茗儿犹不自知。
“然后啊,我们两个去栖霞山,那儿不是有李九江赠的一处精舍么,在那儿住一天。”
“去那做什么?”
“植‘子孙林’呐,这是鸿胪寺的张熙童依古礼给咱们拟定的章程,我挑水,你植树,植树成林,子孙福延无尽。”
“嗯,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回自家府邸……”三日入厨下洗手作羹汤……”你得亲自下厨,给为夫煮碗汤面吃啊!”
“哦,然后呢?”
茗儿贴在夏浔胸口,继续温驯地请教,夏浔的双眼已经开始泛起侵略性的光芒:“娘子,三日之后的事,三日之后再说,咱们还是先说眼下吧。”
“嗯,眼下要做什么?啊!不可以,大白天的……唔……”
樱桃小嘴被堵住了很长的时间,然后变成了嘤咛般的娇喘:“坏蛋!骗子!你又欺负我,上辈子,你是不是就这么欺负我的?”
辛勤耕耘着的夏浔回答道:“下辈子,我还要这么欺负你!”
第550章 女主内
飞雪飘零,末及落地便化了。
空中的雪花,轻盈的就像少女的舞姿,随着微风,婀娜起舞。
冬天的栖霞山,另有一番景象,比起春夏的苍翠,染了一层凝重。
忽有笑语盈盈,几名殊丽的女子,轻罗飘飘,从山间精舍里走出来。这几个女子,身上都罩着“一裹圆”,有的短些,称之为帔,有的长些,称之为斗篷,行在中间那个婉丽脱俗的少女,披的是一件虚设双袖的玄领长披风,头上戴着昭君帽,脚上一双鹿皮靴。
这个女子本就生得秀媚靓丽,再被这玄领纹鹤的披风一衬,更显雍容尊贵。这是茗儿,时至冬日,山间春色已被一片萧索所取代,可是她一出现,栖霞春光似乎都凝聚到了她的脸上,杏脸桃腮,春山浅黛,秋波宛转,如同海棠醉日,梨花带雨一般令人惊艳,几个月的爱情滋润和闺,把她浇灌成了一朵娇媚无比、含水凝露的花儿。
在她身后,紧紧随着两个异族美人儿,金发高鼻,蓝眼深邃,肌肤如雪,身量颀长,比她高出半个头去,好象两个明艳照人的女保镖,这自然就是让娜和西琳两个龟兹美人儿了。
余下几女也都玉脸素容,苗条细腰,身姿婀娜、气质娴雅,俱都是人间绝丽,这几位就是夏浔的几位娇妻爱妾谢谢、苏颖和小荻了,梓祺因为有孕在身,渐显身怀,所以只在家中休养,不曾随之一起出来。
小荻已经如愿以偿,成了夏浔的妾室而苏颖,现在业已长住辅国公府了。本来苏颖是每年过来住上三两个月,其他时间自在岛上居住,夏浔对她一向纵容也就允了,可是茗儿持家以后,岂肯容得这般散漫。
夏浔本来还想和稀泥,但是茗儿却有不同的看法:
“苏家姐姐算不算是夫君的妾室?如果不是,只是相公在外拈的野花惹得闲草,我不管你!可是这样女人,绝对不许再登我辅国公府的大门儿!府里头上上下下千多口人,岂能尽瞒他人耳目,传扬出去,于你是个什么名声?就这一条若被有心人利用,就足以弹劾得你罢官夺爵了,胡驸马前车之鉴,你还不知自醒?人家不动手,只是你的帝宠正如日中天,不想轻举妄动罢了,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能保证自己一生一世不历风雨坎坷么?
若她是我杨家的女人独自在外,还带着两个女儿,倒底是你不尽抚养之道,还是她不守妇人规矩?你去向满天下的人一一解释么?春夏秋冬,四季祭拜公婆神主重阳、元旦,祭扫祖先坟茔,她是杨家的女人,都可以置身事外么?乱了规矩,杨家门风如何端正?”
一连串的问话,问得夏浔目瞪口呆,这个时代,约束家庭、家族的整个传统道德体系,他了解的终究还是不够,或者说即便了解了因为无父无母,孤身一人,凡事自己做主,一直也就没往心里去。更是忘了这个时代对君子的要求“修身齐家然后治国平天下……”,他这点家事完全可以做为重大的道德暇疵被人当成把柄。
梓祺出身江湖大豪人家,父兄长辈们养外室的也不少,她是不大当回事的,而谢雨霏其实于夏浔对苏颖母女的安排也早有微辞,只不过这是夏浔同意了的,她没有底气去管,如今茗儿入了杨家的门,做了杨家的当家主妇,这事她若置若罔闻,那就是内主失职了,她却不能不管。
茗儿又问:“思浔和思杨是不是夫君的骨R?你让她们随着母亲常年居住在海岛上,这算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吗?现在她们还小,只图玩耍,那也就罢了。待得家岁稍长,岂能对你没有怨尤?再者,她们是女孩儿家,倒不必考举人中进士,却也不能不读书识字,不学习琴棋?难道你的女儿长大了也做一对跑船行海的江湖人?”
父母在,不远游,这是对男儿家的要求,对女孩儿家其实要求就更严格。别看茗儿这丫头性情温柔、人情通达,可是既然做了杨家的内主,在涉及杨氏家族的事务上,不能通融的她绝不能通融。做了杨家主妇,可不是只管侍奉丈夫、生育子女,C持柴米油盐的家务事,这些都是后宅的事,她必须得负起责任,若只做个老好人,那就没有尽到为人妻子的义务。
夏浔汗颜道:“可是……她执意如此,我也不想难为了她……”
本来神情十分严肃的茗儿忽地嫣然一笑,柔声道:“相公也莫要为难,这是妾身该管的事,交给妾身便是了。”
闺房之中夫妻恩爱的时候,夏浔让她叫好相公也罢、情哥哥也罢,茗儿是百依百顺,柔情似水,自称的时候也顺着他的心意叫自己“茗儿”,可在人前绝不肯胡乱称呼,用她的话说,这叫立规矩。丈夫现在有妻有妾,杨家人丁千余口,将来还不知繁衍成多么庞大的一个家族,没有规矩,家宅不宁,子孙后代也必然多出不肖,或为世俗所不容的悖礼狂人。
夏浔仔细想想,茗儿所言不无道理,不能融入这个世界的人,必将为整个世界所排挤、抛弃。一直以来,他都在外奔波忙碌,对家里的事C心是少了,而梓祺和谢谢随着自己颠沛流离的,也没在这方面有所把握,自己和这几个女子都有很深的感情,这才维系着夫妻一直恩爱,家庭一直红红火火,若换一个人家,恐怕早不知闹出多少丑闻了,所以便默认了慕匕的主张。
也不知茗儿与苏颖说了些什么,把苏颖和两个孩子从海岛接回来后,茗儿与苏颖单独长谈了一个下午,苏颖居然就此留在了杨府,不再长居海岛了。
“咱家这千多亩田地,明春还是种稻米丝茶桑麻的确获利丰厚,可这千亩肥田,种植了这些东西,就有点糟蹋了一旦碰上动荡不安时节,丝绸茶叶是远不及粮食用处的,想再伐树种粮食,那就不可能了。把沿山这一片儿坡地和山岭也都买下来,植桑养蚕栽茶树,可以在这坡地和山脚下。”
茗儿对小荻吩咐道,小荻点了点头,杨家管理府邸、别庄、下院以及田地方面的事,一向都是由肖管家负责,现在小荻顺理成章便管理了杨家这方面的事情。小荻成了夏浔的人才只一个多月的时间,俏脸上淡施些少脂粉,显得明艳而清丽,那眼神明净澄澈,似乎还带着些稚气,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可是比起小她四岁的茗儿,似乎茗儿更成熟一些。
“山东那边,彭家已经趟开路子了吧?”
茗儿扭头又问西琳,西琳答道:“是,夫人,彭家得了勘合,已经跑了两趟船,获利颇丰,路子也趟开了。”
茗儿点点头,说道:“好,祺姐正有孕在身,这事且不着急,等祺姐生产之后再说吧。至于内销之事,老爷交待过了……要交由西门家负责,这事儿你再交待一下。”
彭家如愿获得了勘合,跑了两趟朝鲜和日本,获利颇为丰厚。这条航道,只凭彭家的财力和人力当然吃不下,山东地面上的豪族纷纷开始C手,辅国公府这么大,不能坐吃山空,光靠夏浔的俸禄也撑不起来,必须得另寻财路。
其实豪门世家大多都有自己的生财门路,只不过手段极为隐秘,外人只看见这些豪门世家锦衣玉食……掷千金,却不知道他们的生财之道,若是没有自己的生财渠道,就算想做个大贪官,也禁不起这般折腾,何况朱棣反贪的力度丝毫不在其父之下,做一任贪官,赚个钵满盆满或还可以冒冒这死生之险,豪门世家可犯不着因小失大,再者,他们不是直接掌权作官的人,也收不了多少贿赂。
夏浔有几千石的俸禄,以前不过是两位夫人,几十个下人,勉强养活得起,现在辅国公府千多号人,光是张嘴吃饭就得多少钱?更别提迎来送往的花销以及豪门世家该有的排场所需要的花费了,夏浔虽有一条走私渠道,可那是为了供应潜龙的经费,贴补不了自家多少,这持家理财的事,自然就要着落在茗儿身上。谢谢听了茗儿的话,忍不住说道:“要说海市贸易,最兴旺的当属广东、福建、浙江,咱们为何独选山东呢,比起那几个地方,山东那边的海市贸易可差得远了。”
茗儿微笑着解释道:“这话是不错,可是一个已经形成的局面,外人想C手,那就难了。要在这些地方打开局面,势必得动用相公的权力,而这些生意,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即便以咱家的势力,强行打开局面,断了人家的财路、抢了人家的生意,人家就肯善罢甘休?以相公今时今日的地位,不求暴利,只能求稳。
山东方面则不同,那里只是刚刚兴起,只要发展起来,未来的空间也是最大的,而且有资本就可以加入,不需要动用相公的权力,有彭家和西门家做外围掩护,相公也能更加清白。这事儿,不能叫人知道有咱杨家掺和呀。”
茗儿哈了哈小手,让娜马上递过一个温着的水袋,茗儿接过来拢在袖中,又道:“皇帝从各省不断向北京移民,看来对这龙兴之地他是情有独钟,依我看,将来北京必成我大明数一数二的巨城大埠,无论是人口还是繁荣,都不会比金陵差多少的,咱们抢先占了山东的海港,逐渐向北京渗透,海运、陆销,大有赚头。这还没算在两广、闽浙经营长途运输过去的损耗和本钱呢。”
茗儿用自己的陪嫁,在金陵城里也购置了多处店铺,经营各色商品,这些生意都是交给谢雨霏打理的,谢雨霏在杨家可以说是仅次于她的会持家的人,有她帮衬,茗儿可是省了不少力气。不过谢谢也有点急功近利,在这一点上就不及茗儿着眼全局的眼光了。
茗儿做任何动作,首先是求稳。一是求眼前的稳,这些事儿不能让杨家的人直接出面,大族世家,千百年来,自然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经营运作手段,简要地说,就是既要把财路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是又绝不亲自干涉,一旦有事,随时断指,而不影响根基!
二是求未来之稳,暴利但是有风险,会有可能影响杨家现在的生存或者给未来杨家带来致命打击的事情,不可以做。杨家现在的财富,足以让一家人一生衣食无忧,荣华富贵了。如此处心积虑,还不是为了子孙后代考虑,谁不想为子孙多积累些家业?自从成家立业、生育子女,这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做父母的人心中的一份责任。
繁衍,不仅仅是生命意义上的繁衍,这正是父母的伟大之处、祖先的伟大之处。做子女的,孝敬父母、缅怀祖先,也正因为,他留给你的,不仅仅是生命的传承。若仅限于此,飞禽走兽,乃至一花一草,都可以拥有人类对子女一样无私伟大的爱了。
“咱们回去!”
茗儿把暖袋交给让娜,向谢谢回眸笑道:“眼看着要过年了,扫宅、祭祖、拜访人家,诸般事务,你还得多帮我想着点儿。”说完揽过苏颖的手臂,亲热地道:“慈姥山下的别庄正赶工起建着呢,等开春了,咱们一家过去小住些时日。那儿有山有水,思杨和思浔一定喜欢。”
小荻听了开心地道:“那老爷也会一起去么?”
茗儿把小嘴一翘,那副雍容优雅的神韵被娇憨和调皮所取代了:“那个懒家伙呀,游手好闲的,一天到晚没有事做,当起了甩手掌柜的,什么事儿都让咱们C心,叫他陪着咱们出去散散心,他还敢不答应,你说,咱们能饶得了他么?”
“啊嚏!”杨家的甩手大掌柜打了个喷嚏,忙把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