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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卑微的地位,始终要如此持续下去,直到十九和二十世纪,才逐渐平反过来。
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好好爱护身边的女性,由此更可看到墨翟确是照耀着这世代的智慧明灯,他的“兼爱”正是针对长期以来的社会陋习。只可惜日后当权者打起礼义的幌子,更进一步把女性踩在脚下,使这问题给埋葬在二千多年的漫漫黑暗里,真是想起也为女性们寒心。
项少龙走了过去,把两女由地上拉了起来,爱怜地搂着她们蛮腰,坐到榻沿,柔声道:“我还未有机会和你们说话,我项少龙并非赵穆,你们再不用向我跪拜,在寝室里更不用执什么上下之礼,这是我唯一的命令。”
其中之一赧然道:“项公子折煞我们了,人家是心甘情愿希望能服侍好公子你,讨你欢心的!”
项少龙认得她那对较深的小酒涡,像找到了有奖游戏的答案般,惊善道:“你是田凤!”
两女掩嘴“咭咭”娇笑,那模样儿有多娇美就多娇美,尤其她们神态一致,看得项少龙意乱情迷,目不暇给。
田贞娇痴地道:“公子!”
项少龙纠正道:“暂时叫我董爷好了,千万莫要在人前露出马脚!”
两女吃了一惊,乖乖答应。
看着她们不堪惊吓,逆来顺受的模样,项少龙知她们一时很难改变过来,更是怜意大生,对每人来了个长吻。
两女热烈绵绵地反应着,果然给他发掘出分别。
田贞温柔、田凤狂野。
都教他销魂蚀骨,不知身在何方。
田贞娇喘细细道:“董爷应累了,让我们侍候你沐浴更衣,我们都精擅按摩推拿之术,噢……”
原来小嘴又给项少龙封着。
□皮分开后,项少龙笑道:“我也很想为你们推拿一番,不过今晚我还有要事,你们洗澡后好好休息,明晚我才和你们同浴共寝,共渡春宵。”
两女听得喜不自胜,享受着前所未有既安全又幸福的快乐感觉。
田凤撒娇道:“董爷可不知人家一直多么羡慕姊姊,竟能得承董爷恩泽,自你走后,我们都日夕挂念着你,没人时便谈你,只有梦中与你相对时,才可以快乐一些。”项少龙既给奉承得飘飘欲仙,又感奇怪道:“你们和我只有一面之缘,为何却会对我另眼相看呢?”
田贞欣然道:“董爷和其他人可不同呢!是真正的爱护人家,而且我们从未见过像董爷般的英雄人物。侯府的人时常私下谈论你,当我们知道你大展神威,杀出邯郸,真是开心死了。”
田凤接入道:“本以为永远都见不着董爷了,谁知老天真的听了我们的祷告,使我们终可侍候董爷。”
项少龙差点忍不住想对两女再动手动脚,可是想起纪嫣然,只好把这冲动压下,暗忖再和两女亲热,可能结果什么地方都去不了,趁现在仍有点清醒,都是趁势离开为妙。
正要安抚两句,好抽身而退时,善柔出现在敝开的门口处,俏脸生寒,冷冷道:“董匡!你给我滚过来说几句话。”
田氏姊妹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善柔和项少龙那种暧昧难明的关系,吓得跳下榻来,跪伏地上,向善柔这不知是真是假的夫人请罪。
善柔忙道:“不关你们的事,快起来!”
项少龙无奈下安抚两女几句,嘱她们沐浴安寝后,随着善柔到了她隔邻的香闺去。
这内进共有四间宽大的寝室,给他和三女占用了三间,还有一间腾空了出来。善柔背着他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窗外月照下院落间的小花园,冷冷道:“项少龙,人家睡不着!”
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善柔无理取闹的跺足道:“听不到吗?你快想法子让我睡个好觉。”
项少龙移上虎躯,紧贴着她动人的背臀,两手用力箍着她虽纤幼但却惊人扎实和富有弹性的腰腹,想起初遇她时曾给误会了是赵穆,杀得手忙脚乱的狼狈情景,心内涌起柔情,吻着她的玉项道:“让我为你宽衣解带,好哄你这乖宝贝睡个甜觉好吗?”
善柔任他挤搂轻薄,扭腰嗔道:“谁要你哄,人家只是因你门也不关,亲嘴声连我那里都听得见,吵得人家心绪不宁,才睡不着觉吧了!”
项少龙愕然道:“你若有把门关上,怎会连亲嘴的声音都可听到?”
善柔俏脸微红,蛮不讲理道:“本姑娘关不关门,干你什么事?”
项少龙笑道:“好姊姊在妒忌了,来!让我们也亲个响亮的嘴儿,让她们都给吵得意乱情迷,睡不着觉好了!”
善柔一矮身游鱼般从他的掌握下滑溜开去,大嗔道:“人家正在气恼上头,你还要厚着脸皮来占便宜,快给本夫人滚蛋。”
项少龙逐渐习惯了她的喜怒难测,伸了个懒腰,记起了纪才女之约,走过她身旁时,伸手拍拍她脸蛋道:“现在我滚蛋了,还要滚到街上去,柔柔满意了吗?”
善柔不悦道:“你要到那里去?”
项少龙苦笑道:“你当我们在这里是游山玩水吗?莫忘了你血仇在身,若要达成心愿,我这夫君不努力点工作怎成。”
大义压下,善柔一时无话可说。
项少龙凑过大嘴,蜻蜓点水般在她□上轻轻一吻,道了晚安,才走出门外。
岂知善柔紧随身后,他不禁讶然道:u你干吗要追着我?”
善柔昂然道:“我是你的助手和贴身保镖,自是要追随左右。”
项少龙大感头痛,怎可带她去见纪嫣然呢?
倏地转身,正想把她拦腰抱起时,善柔纤手一扬,锋利的匕首已指着项少龙的咽喉,应变之快,项少龙也为之大吃一惊。
善柔得意地道:“够资格当你的助手没有?”
项少龙当那匕首不存在般,探手往她玉R抓去。
善柔骇然后退,避开了他的禄山之爪,大嗔道:“你敢!”
项少龙哂道:“做都做了,还要问老子我敢不敢,你给我乖乖滚回去睡觉,若有违背,我便立即把你休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要挑战为夫的容忍力。”
善柔狠狠的瞪着他,研究着他认真的程度,好一会后才可爱的一耸肩胛,低骂道:“睡便睡吧!有什么大不了,为何开口埋口的都要休了人呢?”
转身回房。
项少龙感到她善解人意的一面,涌起爱怜,在她跨入门槛前叫道:“柔柔!”
善柔以为他回心转意,肯带她同去,旋风般转过娇躯,喜孜孜道:“什么事?”
项少龙深情地看着这刚强的美女,张开两手道:“来!给我抱抱方回去睡觉。”
善柔失望地瞪着他,玉颊同时飞起两朵红云,再狠狠瞅了他一眼,小嘴不屑地冷哼一声,回房去了,还大力把门关上。
项少龙看得哈哈大笑,这才离府往窃纪才女的香去了。
第十章 穷于应付
项少龙来到刘府外时,大感不妥,原来监视的人手大量增加,附近的几间民房明显地被征用了来作哨岗。
单凭能做到这点,便可知龙阳君有赵人在背后撑腰,否则凭什么可随意征用民居。
附近的几个制高点,都埋伏了侦兵,非常隐蔽,若非项少龙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兼之又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真会疏忽过去。
龙阳君看来死心眼之极,认定纪嫣然和项少龙有关系,现在闻得项少龙即将来赵的消息,故加派人手,布下网罗,等他来自投其中。
不过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龙阳君这一注押得非常准确,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和吕不韦通过杨泉君等愚弄了所有想擒拿他的人,事实上他早便到了。这成了胜败的关键。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后,自知虽可有七成把握潜入纪嫣然的香闺而不会被人发觉,但这个险却不值得去冒,正要回去时,“飕”的一声,一枝劲箭由纪嫣然的小楼S出,棋过后园,正中一个隐在墙外高树上的伏兵。
那人应箭倒跌下来,不知撞断了多少树干棋枝,才“蓬”声掉在街头,无论准头和手劲,均教人吃惊。
四周的埋伏者一阵混乱,有点不知如何应付由小楼里以箭伤人的敌手。接着在另一方向传来另两声惨哼,又有两人中箭,分由不同的楼房上滑跌下来,倒头栽往行人道上。
在月色迷朦下,纪嫣然一身黑色夜行劲衣,一手持弓,出现在小楼的平台处,娇叱道:“若有人敢再窥看我纪嫣然,定杀无赦。”
四周的埋伏者受她气势所慑,又见她箭无虚发,特别是伏身高处者,纷纷撤退。
项少龙心中大叫精彩,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纪嫣然,发起雌威来竟可直追善柔。那还犹豫,趁敌人的监察网乱成一片时,利用攀索和敏捷如豹的身手,迅速
越过高墙,借着暗影来到纪嫣然小楼之下,发出暗号。
接着传来纪嫣然命婢女回房的声音。
项少龙知障碍已去,由背着街那边攀上二楼平台,纪嫣然早启门欢迎。
这美人儿扑个满怀,又喜又怨道:“见到这么危险就不要来嘛。难道人家一晚都待不了吗?”
项少龙笑道:“美人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是一晚已等若三秋,假若才女春情难禁,给别人乖虚而入,我去找谁算账才好。”
纪嫣然仍是一身夜行紧身劲装,把她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惹得项少龙一对手忙个不停,活像个急色鬼。
这美女给轻薄得目泛春情,呻吟着道:“人家要不依了,我纪嫣然只会对两个人动情,一是董匡,又或项少龙,你却这样低贬人家,哼!”
男女就是这样,只要已冲破了最后防线,就算是贞女和君子,必然一动情就是追求R体关系,此乃人情之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被浪翻腾中,两人在高张的热情里,抵死相缠,尤其想起外间危机四伏,更感那种不安全的偷欢特别刺激。
到两人均筋疲力尽时,剧烈的动作倏然而止。
项少龙仍戴着董匡的面具,仰躺榻上,赤L的纪嫣然变成温柔可爱的小羔羊,
紧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秀发铺上了他的脸和颈。
两人都不愿破坏小楼表面那宁和的气氛,细听着对方由急转缓的喘息声。
楼外忽地刮起风来,吹得帘子“辟啪”作响。
月儿被乌云盖过了。
纪嫣然娇喘细细道:“都是你在害人家,累得人愈来愈放任了。嫣然以后不敢再看不起那些Y娃荡妇了。”
项少龙侧耳听着外面呼呼风啸,温柔地爱抚着她娇嫩的粉背,简要地向她说出了这几天内发生的事,连田氏姊妹、善柔、赵雅的事都毫不瞒她。
听到善柔这送上门来的便宜夫人,以纪嫣然的洒脱超然,仍忍不住呷醋道:u那人应该是嫣然才对,人家也要陪着你呢!”
项少龙哄了两句后,道:“我看田单此来是不怀好意,要从内部拖垮赵人。”
纪嫣然忘了撒嗲,由他胸膛爬了起来,与他共睡一枕,吻了他后道:“我也有这想法,说不定燕人是被他怂恿才来侵赵。齐国国土与赵相邻,若说田单对燕赵没有野心,连小孩都不会相信。只不过在包括强秦在内,无人不惧李牧和廉颇,田单亦然,若能借赵穆之手,除掉两人,就最理想了。”
项少龙点头道:“孝成王虽是昏君,但还有点小智慧,知道廉李两人乃国家的柱石栋梁,绝不能动摇。但若害死孝成王,变了由晶王后和赵穆把政,就绝对是另一回事了。”
纪嫣然道:“今晚晶王后破例参与赵穆的宴会,说不定就是赵穆向田单显示实力,表示晶王后都要听他的话。”
再微笑道:“至于嫣然的夫君嘛!更是他要争取的对象,免得多了另一个李牧或廉颇出来,所以连那双天下罕有的姊妹,也被迫忍痛转手了。”
项少龙听她说得有趣,在她粉臀上轻拍两记,调侃道:“心肝儿你□忌吗?”
纪嫣然认真地道:“□忌得要命,除非你至少隔晚便来陪我,唔!我只是说说而已!那太危险了。”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说不定我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唉!我又要走了,龙阳君这家伙明早就来,我宁愿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不愿对着个终日向我抛媚眼和撒娇的男人,管他是多么像女人。”
纪嫣然失笑道:“在大梁不知有多么好男风者恨不得把他吞入肚子里,你是否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项少龙不满道:“你还来笑我?”
纪嫣然连忙献上香吻和热情,以作赔礼。
缠绵一番后,两人同时穿回衣服,纪嫣然仍是负责引开敌人注意力,好掩护他离去。
当这美女策马持矛,由后门冲出找人晦气时,他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回到府中,滕翼尚未睡觉,一个人在喝闷酒。
项少龙大奇,陪他喝了两杯,问道:u二哥是否有什么心事?”
滕翼叹了一口气道:“见到善柔,我便想起她妹子,来赵前她有了身孕,你说我应否担心呢?”
项少龙大喜道贺,歉然道:“是我不好,使你不能留在二嫂身旁,看着孩子的诞生。”
滕翼笑道:“两兄弟还说这些话来干什么,纵使回不了咸阳,我也不会皱半分眉头,只不过人的情绪总有高低起伏,暂时这里又是闷局一个,无所用心下,自然会胡思乱想了,你当我真可天天都心无旁鹜依墨氏之法坐上他几个时辰吗?”
项少龙感到这铁汉自有了善兰后,确u人性化”了很多,欣然道:“眼下就有一件事请二哥出手。”
滕翼奇道:“什么事?”
项少龙微笑道:“扮我!”
滕翼失声道:“什么?”旋即醒悟道:“要我扮项少龙还是董匡呢?”
项少龙轻松地道:“董匡由我自己负责好了,只要二哥用飞针去伤几个赵人,再布下逃向魏境的痕迹,便算成功了,必会使所有人均为此疑神疑鬼。”
滕翼点头道:“你可让乌果这大个子来扮我,那就更天衣无缝了,但为何不是逃返咸阳,而是溜入魏境呢?”
项少龙道:“这才是我的性格,怎会未成事便回头走。”
滕翼失笑道:“谁能比你更明白自己?一于这么办,给我十来天时间,定可办妥,在山林野地中,谁也奈何不了我的。”
两人再商量了一会,已是四更时分,项少龙回房休息,到了门外,想起田氏姊妹,忍不住打着呵欠过去探望她们。
两女并头甜睡,帐内幽香四溢,若非刚在纪嫣然身上竭尽了全力,定会登榻偷香,现在却只能怅望轻叹。
就在此时,大雨倾盘洒下。
项少龙忙为两女关上窗户,隔邻善柔处也传来关窗的声响。
项少龙按捺不住对这刁蛮女的爱意,到了善柔房外,先轻叩两下。全无回应。
项少龙心中好笑,推门而进,顺手关上房门,还下了门闩。
秀帐低垂下,善柔正在装睡。
项少龙大感刺激,慢条斯理地脱衣和解下装备,直至身上只有一条短裤,便掀帐登榻。
果如所料,寒气迫来,善柔一身贴体劲装,跳了起来,匕首抵着他赤L的胸膛,怒道:“想对人家施暴吗?”
项少龙伸手捻着匕首的锋尖,移往另一方向,微笑道:“施暴吗?今天不行,快天亮了,或者明晚吧!现在只想搂着夫人好好睡一小觉。”
善柔眼睁睁看着对方把匕首由自己手上抽出来,放到一旁,接着这男人更探手过来,把自己搂得靠贴在他近乎全L的怀里,竟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心。
项少龙搂着她睡在榻上,牵被盖过身子,吻着她的香□笑道:“你睡觉也穿着劲装吗?”
善柔鼓着气道:“人家刚才偷偷跟了你出去,你却走得那么快,偏找些最难爬的屋檐和高墙,累得人家跟失了。若你答应给人家那套攀墙越壁的便当,善柔便任你搂着睡到天明,但却不可坏人家贞节。”
项少龙心中一荡,再吻了她的红□,笑道:“无论你答应与否,这一觉是陪定了我睡了。”
善柔嗔道:“你再说一次看看!”
项少龙叹道:“好了!算我投降吧,你要风我便给你风,要雨则外面正下着雨,来!亲个嘴儿再睡觉,要不要我给你脱下衣服。好睡得舒服点?”
善柔慌乱地道:“你敢!人家每晚都是这身穿着的。跑起来方便点嘛!”
项少龙微感愕然,想起她这七年来每天都活在逃亡的情况里,心生怜意,柔声道:“来!乖乖的在我怀里睡一觉吧,那是这世上最安全写意的地方。”
善柔真的打了个呵欠,阖上美目,把俏脸埋入他肩项里,不一会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睡意涌袭,不片晌项少龙亦神志模糊,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项少龙惊醒过来。
天尚未亮,怀中善柔泪流满脸,不住叫着爹娘,项少龙凄然为她吻掉泪珠,半晌后这美女平静下来,原来只是梦呓。
项少龙实在太困倦了,很快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听到田氏姊妹向善柔请安的声音,才发觉怀内人儿早起床了。
听得善柔轻轻道:“便让那龙阳君等个够吧!我家大爷昨晚很夜才睡,怎也要多躺一会的了。”
田氏姊妹那敢驳她,乖乖应是。
项少龙跳起床来,天已大白,往门口走去道:“我睡够了。”
三对妙目飘来,见到他半L的虎躯,三张脸蛋同时红了起来。
田氏姊妹不知见过多少男人的身体,但偏是项少龙使她们意乱情迷,借口出去取梳洗的皿具,匆匆溜了。
项少龙一把搂着善柔那条可爱的小蛮腰,笑道:“陪我到牧场去吗?”
善柔摇头道:“不!今天我有点事。”
项少龙皱眉道:“你想到那里去?现在你是我的夫人了,若□出底细,大家都要死在一块儿。”
善柔杏目圆睁,气道:“只有你才懂装模作样吗?昨天我是故意先溜出城外,才再进城找你,由城□亲自把我送来,打正董匡夫人的旗号。昨晚你溜了到J贼府饮酒快活时,我和滕翼早商量好一切,包保不会给人盘问两句便坏了你的好事。”
项少龙给她迫得招架不及,吻了她脸蛋道:“你还未说今天要到那里去呀?”善柔俏脸微红道:“致致今天来陪我去找人造裙褂,否则怎配得起你这大红人。”
项少龙一呆时,这妮子趁机溜开,到了走廊处还装腔作态道:“不要一见到人家便搂搂抱抱,我是天生出来给你讨便宜的吗?”
项少龙没好气道:“那今晚要不要我来哄你睡觉?”
善柔俏皮地道:“待我稍后想想看!”笑着去了。
看到她充满欢乐的样儿,项少龙心中欣慰,同时亦暗暗心惊。
田氏姊妹捧着铜盘,回来服侍他盥洗更衣。
项少龙继续刚才的思索,想着田单对他的评语。
他的确是太心软了,绝不适合生活在这冷血无情的时代。就是因为心软,所以这些美人儿一个接一个依附在他的护翼下,甚至对赵雅他
亦恨意全消,再不计较她曾出卖过他。
虽说在这时代,有点权势的人都是妻妾姬婢成群,可是他终是来自另一时空的人,思想有异,开始时自是乐此不疲,但当身旁的美女愈来愈多时,又不想厚此薄彼,便渐感到穷于应付。
若不计包括田氏姊妹在内的美婢群,在咸阳便有乌廷芳,赵倩和婷芳氏。这里则是纪嫣然,赵致和善柔,虽及不上明代风流才子唐寅八妻之众,但对他来说已满足得有些儿消受不了。心中暗自警□,再不可乱种情缘,免致将来晚晚疲于奔命。
李牧曾警告他酒色伤身,自己很多时都把这好朋友的忠告忘了。
胡思乱想间,善柔的声音在外进的内堂处响起道:“你是谁?”
乌果的声音道:“夫人!这是魏国龙阳君,君上要来看大爷醒来了没有。”
龙阳君那Y柔的声音道:“原来是刚抵邯郸的董夫人。”
项少龙怕善柔露出马脚,在田氏姊妹的酥胸处每人摸了一把后,匆匆出房迎去。
善柔出乎意外的摆出一副娴雅温婉的样儿,恰到好处的应付着这直闯到禁地来的龙阳君。
项少龙哈哈大笑,隔远便向穿着一身雪白武士服,“人比花娇”的龙阳君“掩着良心”地欣然施礼。
龙阳君那对凤眼亮了起来,抱歉道:u奴家忘了夫人刚抵此处,昨晚又得了一双可人儿,不懂迟点才来,惊扰了先生的美梦,请先生见谅。”
项少龙对他的“体贴”暗暗惊心,向善柔道:“为夫要和君上出城了,最快也要在黄昏才赶回来。”
善柔乖乖的答应了。
项少龙盯了正对他露出同情之色的乌果一眼后,招呼着龙阳君往前宅走去。
龙阳君媚笑道:“嫂夫人长得真标致,难怪邯郸美女如云,却没有多少个看得入先生的法眼。”
项少龙不知怎么答他才好,干咳两声,蒙混过去。
踏出府门,阳光漫天,被昨晚大雨打湿了的地面,差点干透了。
外面至少有近百个龙阳君的亲□,正牵马恭候着,看见这般阵仗,项少龙不由发起怔来。
龙阳君的“香肩”挨了过来,轻贴着他柔声道:“现在道路不安靖,多几把剑护行,总是安全点呢!”
嗅着他薰得花香喷喷的衣服,项少龙也不知是何滋味。
再来赵国前怎想到此行会如此多姿采,不但要应付女的,还要应付身旁这男的,最痛苦是却绝不可开罪他。
邯郸形势的复杂亦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什么时候才可功成身退呢?
第一章 峡口遇袭
项少龙和龙阳君并骑出城,前后四周均是护驾高手。
自传出他项少龙即将前来邯郸的消息后,赵都原本已拉了的气氛,更如拽满了的弓弦,迫得人透不过气来。
虽然人人摩拳擦掌,看似胸有成竹。其实人人自危,都怕成为遭到不幸的一个。
于此亦可见自己建立了“崇高”的声誉,无人敢轻忽视之。
龙阳君策马挨近了他少许,道:“为何不见贵仆龙善呢?”
项少龙暗赞龙阳君细心。
在这兵凶战危,人人防备的非常时刻,换了是任何权贵,若有滕翼这种高手,必会要他十二个时辰贴身保护,所以项少龙出门都不把他带在身旁,实在不合常理。
他微笑道:“内子还是第一趟来到大城市,购物兴浓,没有人陪着总是不太妥当的。”
龙阳君只是随口问问,并非起了疑心,改变话题道:“李园视董兄为头号情敌,实在是弄错了目标,教人发噱。”
项少龙奇道:“君上何有此言?”
龙阳君微笑道:“纪嫣然真正看上的人是项少龙。唉!嫣然自己或者没有察觉,她看少龙的眼神与看其他人时有着很大的分别。在那时她可能仍未知爱上了项少龙,但我已肯定地知道了。”
项少龙心中暗懔,这龙阳君确是个有敏锐观察力的人,一不小心便会给他由眉梢眼角看破玄虚,自己真要打醒十二个精神才好。阳君冷哼一声道:“我才不信纪嫣然和项少龙之间没有密约,只要盯紧纪嫣然,终可由她身上把项少龙挖出来。”
项少龙皱眉道:“君上不是要对付纪才女吧?”
龙阳君叹了一口气道:“我一直视她为红颜知己,她投向项少龙亦是自然不过的一回事。董先生尚未见过项少龙,这人确是不世的人材,无论谈吐见地和襟胸气概均独特出众,本人若非与他站在对敌的立场,招揽他还来不及,但现在却必须不择手段,务要把他杀死。”
项少龙故意试探道:“我虽然自知没有得到纪才女的希望,可是却也觉得她颇看得起我老董。嘿!凭君上的眼光,她看我的目光比之看项少龙如何呢?”
龙阳君点头道:“她的确很看得起你,问题在她是个相当死心眼的人,绝不会像赵雅般见异思迁,项少龙有先入主的优势,你和李园只好死了这条心了。”
项少龙笑道:“事情看来还未绝望,有君上这么厉害的人对付项少龙,他能活的日子应屈指可数了。那时纪才女不是要再行挑选对像吗?”
龙阳君苦笑道:“事实早证明了所有低估项少龙的人,最后都饮恨收场。无论赵人如何布置,我仍深信项少龙有神不知鬼不觉潜入邯郸的本领。以吕不韦和项少龙的狡猾,怎会任由行踪给秦国的敌对派系□露出来,其中定是有诈。”
项少龙背椎生寒,直冲脑际。
他愈来愈发觉龙阳君这人不简单,难怪能成为信陵君的劲敌。
现身在邯郸的诸国权臣中,除田单这重量级人物外,就要数这不形于外的龙阳君了。
不过他的弱点就是:嘿!似乎“爱上”了自己,所以推心置腹,希望赢取他项少龙的好感。
我的天!这是如何一塌糊涂,错综复杂的一回事!这时人马远离邯郸城郭,沿着官道往藏军谷驰去。两旁山野秋意肃杀,树木枝叶凋零。
龙阳君的亲随都似有种到城郊来活动筋骨,轻松一下的意味。龙阳君见项少龙沉吟不语,知他正在思索和消化自己的说话,欣然续道:“项少龙最重要的仇人有三个,就是孝成王、赵穆和郭纵,一天项少龙仍在,他们三人恐怕难以安枕。”
项少龙忽地涌起不安的感觉。
这是一个职业军人的警觉,并不需要什么实在的理由。
这时人马正要进入一道藏军谷必经的窄长山峡,四周尽是茂密昏暗的雨林,若有人要偷袭,这□实是个理想的地方。
项少龙倏地把马勒定。
龙阳君冲前了十多步后,才勒马走回头来奇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人见龙阳君立马停定,都停了下来。
项少龙望着前方山峡的入口,皱眉道:“项少龙与君上是否亦有过节呢?”
龙阳君微感愕然,转马头,循他目光望往峡道的入口,向手下喝道:“给我开道!”当下驰出十多人,朝峡口冲去。
那些人的盾牌仍挂在马侧处,显然谁也不相信峡道内隐藏着敌人。
项人龙也大惑不解,有谁要对付龙阳君呢?难道只是自己神经过敏,摆了个大乌龙。
龙阳君轻松地看着手下驰进峡谷去,微笑道:“项少龙若来对付我,就真是本末倒置了。而且他怎知我今天会到藏军谷去呢?”项少龙那种不妥的感觉愈趋强烈。
自依墨氏补遗的静养法修炼后,他的第六感觉便灵敏多了,屡次助他逃过大难,否则可能已饮恨于咸阳街头了。
秋阳虽挂在天边,可是他心中却充满寒意。
龙阳君忽道:“董生想清楚了本君那天的说话了吗?”
项少龙大感头痛,岔开话题道:“为何贵侍们仍未回来呢?”话犹未已,啼声传来,龙阳君其中一名手下出现峡口处,遥遥向着他们打出一切无恙的手势。
项少龙颇感尴尬,暗忖自己杯弓蛇影,太多疑了。
反是龙阳君安慰他道:“小心点总是好的!本君对董先生的小心谨慎非常欣赏。”
人马续往狭谷开去。
龙阳君以他那“娇柔”的甜腻语调道:“先生有否想过纵横战场,创一番男儿的不朽事业呢?”
项少龙暗叫厉害,此人确有一般人所久缺的灵锐,看出自己并非只是甘心一辈子养马的人,故另入说词。
此时离峡口只有百多步的距离,项少龙忽然又感觉出有某种危机,但却只是隐隐捕捉到点模糊的影子,并不具体。
随口答道:“我除了养马外,对兵法一窍不通,拚拚蛮力或尚可将就怎能统领三军,驰骋沙场?”
龙阳君娇笑道:“先生不用自谦,只看贵属训练有素悍不畏死,便知先生是天生将材,否则田单那会如此顾忌你。”
现在离峡口只有五十步的远近,先头部队已开始进入峡口。
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项少龙脑海,抽□勒马,狂叫道:“快掉头!”他终于想到不妥的原因。
刚才龙阳君那个回转来表示可安全通过的手下,打完招呼后便立即匆匆返回峡道□,实是于理不合,因为峡内已有十多名龙阳君的亲卫;作为开路部队,自应扼守着首尾两端和峡道内各个重要战略性据点,好待龙阳君通过,才可撤走。否则若有敌人由两旁拥出,封死峡口,他们岂非给困死峡道内。项少龙本亦不会因龙阳君那手下一时疏忽而起疑,但因早生警戒,所以才想到对方会有如此做作是免了处身于埋伏的敌人和他们队伍中间的险地,才要匆匆避入峡道□。
此时龙阳君和四周的手下们都皱起眉头,觉得他疑神疑鬼得太过份了。
前头的几个人竟不理他警告,自行驰进峡道□。
龙阳君礼貌上勉强勒马停下,正要说话时,惨叫声隐隐由峡道内传了出来。
众人色变时,峡内涌出无数敌人,人人手持弩箭,弓弦响处,前方十多人猝不乃防,倒栽着下马。
同一时间杀声四起。
两旁茂密的树林中伏兵冲出,一时间四周尽是如狼似虎的敌人。
这些人全是平民服饰,骤眼看去至少有数百人之众,龙阳君的手下亲随,虽无不是身经百战的精锐,但敌众我寡,弩箭的威力更是难挡,尚未有机会作反抗时早溃不成军,乱成一片。
项少龙矮身避过两枝弩箭,但下面坐骑一声惨嘶,跳起前蹄。
他连看看战马何处中箭的时间也没有,双脚猛蹴鞍蹬,侧身离开马背,扑往身旁的龙阳君,揽着他的腰飞跃下马,落到路旁草丛时,龙阳君的座骑早颓然倒地,浑体C满了劲箭。
龙阳君自是敌人的首要目标。
他的头号手下焦旭和尚未受伤的亲卫亦滚下马来,抢过来保护龙阳君。
龙阳君想跳起来抗敌时,项少龙搂着他直滚入树林□,四周虽刀光剑影,全是喊杀之声,但受树木所隔,敌人又S过了第一轮的弩箭,匆忙间未及重行装上弩箭,正是逃命的好时机。
剑风扑面而来。
项少龙背靠草地,飞起两脚,重重撑在敌人下Y要害处。
那两人惨叫声中,抛跌开去,撞倒了另三个扑来的敌人。
“锵!”项少龙长剑出鞘,又有两人溅血倒地。
当他跳起来时,龙阳君惊魂甫定,拔剑以腰力弹起,一声“娇叱”,剑若游龙,扑上来的敌人登时又有两个仆跌一旁。
焦旭等十多人此时且战且退,来到树林之内,护着他们。
项少龙只见四方八面全是敌人,知道不妙,迅快地作出对敌人包围网虚实的判断,狂喝道:“随我来!”血浪展出重重剑影,一马当先冲进林□。
他剑势凌厉,膂力惊人,兼之在林木间敌人又难发挥以众凌寡的威力,真是挡者披靡。
“当!”一名敌人竟被他连人带剑劈得飞跌开去,吓得本要扑上来的其他人也立时退避。
不过这只是昙花一现的好景,随着后援开到,无数敌人再拥扑而至。
项少龙进入墨氏守心之法□,沉着气领着龙阳君等,连杀了七八个敌人,深进密林之内。
项少龙趁隙看了龙阳等一眼。
此时剩下来的随从除焦旭外只有七个人,人人浴血受伤,形势危殆。
但敌人仍是潮水般涌上来。
龙阳君虽奋勇拒敌,但亦已浑身鲜血,只不知那些是由他身上流出来,那些是由敌人处溅上他的衣服去。
右后肩一阵火辣。
项少龙狂喝一声,反手一剑,透入了偷袭者小腹去,接着健腕一抖,架着了由左侧劈来的一剑,趁对方退闪时,就在这刹那间的空隙连消带打,运剑猛刺,硬C进敌人胸膛□。
敌人见他如此强横,都退了开去,使他倏忽间深进了数丈。
“砰!”龙阳君一个跄踉,撞在他背上,显然又中了敌人毒手。
项少龙君大喝道:“不要理我!”挥剑杀了另一个扑来的敌人。
“呀!”己方有一人重伤倒地,形势危殆之极。
项少龙血浪剑有若闪电般掣动一下,倏忽间再有一敌倒地毙命,猛扯龙阳君,同时向焦旭等喝道:“随我来!”硬撞进左方的敌人□,重重剑浪,迫得敌人纷纷退避。
在这等浴血苦战的时刻中,项少龙展现出□本身惊人的魄力,悠长的气脉和多年来接受特种部队的严格训练,就像个永不会劳累的机器,纵横敌阵。
百忙中他不忘审度四周形势,见到左方不远处有道斜坡,所以才呼召龙阳君等随他闯过去。
一招“以攻代守”,疾施狂击。
“呛!”的一声,敌人之剑只□下半截,大骇下早中了项少龙侧身狂踢,口喷鲜血重重撞在身后大树处。
项少龙闪了一闪,再反手一剑,刺入了由后抢上来的敌人左胁处,同时虎躯一移,以肩头撞得对方带着一蓬鲜血,仰跌地上。
此时他已成功冲杀到斜坡边缘,压力顿减,往下偷隙望了一眼,只见下方一条河流,滚滚流过。
项少龙大喜过望,冲了回来,闪电出剑,奇准无匹刺入了正围攻龙阳君、焦旭等人其中一个的眉心去,那人登时气绝倒地。
项少龙运剑棋扫,迫开了敌人,大喝道:“跳下去!那是唯一逃生的机会。”转身扑往龙阳君,搂着他滚下斜坡,也不知撞断了多少矮树,压碎了多少花叶,往下翻滚而去。
焦旭和另外五名亲卫,那敢犹疑,都学他们由坡滚下去。“蓬……蓬……”八个人先后跌进河中,立即染红了一片河水。
项少龙扯着龙阳君,顺着急疾的河水向下游泅去,迅即去远。
敌人喊杀着沿河追来。
前方水响骤增,有若山洪暴发。
项少龙等还弄不清楚是什么一回事时,去势加速,忽地发觉虚悬半空,原来到达了一个高约两丈的水瀑涯边,迅即随着水瀑去势,往下面水潭堕去。
水花高溅。众人跌得头昏脑胀时,河水又把他们带往远方。敌人的喊杀声给远远抛在后方去。
项少龙和龙阳君等由在半途遇上的赵兵护送回邯郸城时,已是三更时份。
伤口虽包扎妥当,但因失血和劳累的关系,众人都面色苍白,力尽身疲,其中两人还发着烧,急需治理。
赵穆和乐乘等早得飞报,在城门处焦急地等待他们。
赵穆一直与龙阳君私下勺结,项少龙又是他登上王位的希望,自是心焦如焚,乐乘则身为邯郸守将,若让龙阳君这魏国重臣出了事,他亦难辞其咎,所以都是同样关心。
赵穆和乐抢上载着项少龙和龙阳君的马车,见两人样子虽吓人,却非是致命之伤,都松了一口气。
龙阳君脉脉含情看了项少龙一眼,费力地道:“若非董先生舍命相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