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明白了曾荃布局的诀窍,他纠正我说:“钱也分聪明钱和傻钱,就像股市,庄家先设好局拼命往上抬价,股民看势头玩命追捧,庄家这时已经悄悄出货回家数钞票,泡沫破灭时套住的全是傻钱。”
“房地产比股市强的是永远是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股市泡沫几百个亿灰飞烟灭,所以我不敢轻易涉足股市。”
“没有巨额资本玩不转地产魔方,如果现金流中断,你那么大的摊子岂不崩盘?”
我疑惑地问。曾荃淡然一笑,“所以我不把J蛋放到一个篮子里,每个项目都相对独立,一两个项目的C作不成功不会导致整个资金链断裂,最多就是少拿一两块地,调一调而已。”
曾荃拿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细细品咂,“不过旅游酒店产业我想试一试不同的路子,创出一个品牌来拿到海外上市,所以希望你能相助,在童正戎那边从侧面给些推动。”
终于谈到正题,我抖擞精神盯着他,“今天你找我来,不会是单单为了这件事情吧?”
他呵呵一笑,“你也明白如今要在场面上混,一得有资本或者资源,二得有关系或者人脉,我这里不缺项目不缺钱,就缺人手,要是兄弟愿意屈就,给你一个副总的位置,一起成就一番大事业。如果嫌委屈,就挂个战略策划总监的头衔,有空过来出出主意帮衬帮衬也成。”
天下没有主动分钱给你花的财主,我当然得弄明白黄鼠狼给J拜的哪门子年,“曾总既然把我当块料,有什么能效劳的尽管吩咐吧。”
“老弟果然爽快,老傅是你的好朋友,他在广州跟我抢一块地皮。要是单单如此我也可以让一让,不过其中涉及到我的一个不方便出面的朋友的利益,我不得不坚持。希望老弟出面斡旋一下。如果他让步的话,我可以考虑找机会在别的地方补偿他一下。”
“还有,你那个干妹妹杨泓要是愿意,可以来华驰上班,我安排她做余阳刚的行政助理如何?”
曾荃不装孙子、直截了当的行事风格颇合我意,天下本无好人坏人只有生意人,我答应挂个战略策划总监这个虚头八脑的名衔儿,既不负具体事务的责任还可以唬唬刚出道的黄毛丫头,也不影响我闲云野鹤的生活方式。至于杨泓工作的事儿,我回答说得她自己做主,我会把意思带到。
曾荃颇有些意外,瞅我一眼说:“那丫头不错,老弟可不要对人家玩三不主义(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噢。”
靠,还用你来装大尾巴狼。我心想如今的世道,到处不是虎X就是狼窝,一只无辜的羔羊趟上这险恶的江湖还不给任人宰割!
上部 (29)
派对,是大都市为男男女女准备的一场场盛宴,生意上的、无聊的、充满诱惑与勾引的、狂放的和假模假式的形形色色的群聚每晚都在发生。
当古典美女瞿彦来电话邀我晚上参加她的时装设计工作室的开张派对时,我还是略微有些吃惊。这个女孩在一家著名的服装品牌公司担任设计师,薪资颇高且很受重视,忽然突发奇想决定辞职自己创业。我还以为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转眼间就变成了现实。
酒仙桥附近的“798”是北京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工业化遗迹,最早由从美国纽约回来的前卫艺术家发现并改造成loft风格的新人文区域,目前汇聚了设计、出版、展览、演出、精品家居、酒吧、餐饮等各式各样的场所,音乐掺杂着咖啡和酒香在高大宽敞的建筑中洋洋洒洒地飘出……
瞿彦还是素面朝天的老样子,穿着一件绿色点缀红碎花儿的中式小袄,站在门口迎接来宾。我夸张地冲她张开双臂,她大大方方地接受拥抱,同时还在我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这个女人的雅致和沉静、内敛气质令人着迷。
“怎么光冲人家瞿彦表现亲热呀,对社会和谐影响多不好呀。”
马骅在一旁吐着烟圈说风凉话。我装模作样地也做势要抱她,她连忙摆摆手,“还是去沾人家小妹妹的便宜吧,你看聪聪都急红眼啦。”
李聪笑眯眯地打了一下她的头,对我说道:“看来今天又是狼多R少,帅哥可是掉进火坑里了哟。”
“我就知道跟马骅这样道行深厚的丫头混在一起,你早晚也会变成痞子,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哦。”
我看一眼厅里杂七杂八的男男女女,问道:“你那个著名的师姐和她的少校保镖怎么没来哦?”
“少校的父亲过生日,子佳得陪着给未来的公公做寿,来不了。哎,听说你跑到华驰集团挂职去了,真的假的?”
“你的消息还挺灵通,我也就是打入敌人内部,还没开始地下工作呢。”
旁边马骅睁大眼睛瞪着我,“什么,你也跟曾荃那王八蛋扯上瓜葛了。”
我一愣,“你难道跟曾荃有什么过节么?”
她冷冷地回答说:“我爸三年前拿下沈阳的一块地,被曾荃看中了想接手但没谈拢价钱,这个流氓竟通过北京的关系给省里的头儿施压,借口超过两年未开发的土地政府可以出面收回,想连订金也不给我们退。”
天下可是真他妈的小哦,表面看曾荃谦谦君子的样儿,难道背地里争起利来照样吃人不吐骨头?我安慰马骅,“妹妹别上火,待哥哥查明究竟一定给你讨个说法来。”
马骅扑哧一笑,顺口吐出一溜烟圈儿,立马让人感受到淡淡的坤烟味儿。“这个就不牢您大驾了,咱们在朝中也不是没人,收拾一个两个小毛贼还绰绰有余。这事已经解决了不劳您费心,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伺候姐妹们开心就得啦。”
“切,你们拿我当什么人啦,薛怀义还是张昌宗哦?”
我戏言道,马骅立马回敬说:“你以为面首是那么好当的呢,我看你现在也就一充气玩偶,姐妹们要高兴啦没准儿能给你晋级为一线play…boy。”“我还是换个行业混吧,面首可是个高危险的行业,不定什么时候就被雇主杀人灭口。”
瞿彦端着酒杯走过来,“你都说些什么呀,当着聪聪不许谈论少儿不宜的话题哦。”
马骅觑她一眼,“就你心眼儿好,男朋友在美国不定怎么风流,一个月也不来个电话,还痴痴地等,说人家忙事业。男人对女人说这话时八成是想甩手了,杨尘你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他们丫一般都喜欢忙事业,所以只有我有空陪你们这些美女玩儿。”
瞿彦似乎不愿意触及这个话题,岔开话头说:“女人也不是非得靠男人活着,你马骅过得不是比谁都潇洒么,国庆节开车去坝上玩,三个小伙儿轮流给你当司机,我们都艳羡不止呢。”
李聪眨眨眼,接过话茬:“杨哥你说现在的男人都怎么回事呀,这么多又聪明又漂亮还有钱的mm都不抢着娶回家做老婆,我要是男人,就先把瞿彦姐和马骅姐拿下。”
我哈哈大乐,“你刚出道的毛丫头不懂味,现在的美女对你好不一定是喜欢你,喜欢你不一定要爱你,爱你不一定想嫁给你,嫁给你不一定想生孩子,生了孩子,孩子的父亲不一定是你。你说男人敢轻易结婚么?”
“抱歉哦抱歉,有点事耽搁到晚了。咦,杨尘你小子独占这么多美女,还不赶快给一一介绍。”
西玛永远是城中最受欢迎的party动物,风度翩翩,言语风趣。今天他还特意戴了顶贝雷帽,既彰显了时尚媒体主编的身份和不俗品味,也体现了对party女主人的尊重。
果然,他的到来明显活跃了欢场的气氛,尤其受到了异性来宾的青睐,一些从长相和打扮上看像是战斗在影视娱乐阵地的妖娆女子不时过来跟他勾兑一番,惹得我醋意大发,狠狠地说道:“tnnd,老子有了钱,也要办一本流氓杂志玩一玩,今天在场的女人每人都上一篇专访,想登L照的mm得事先交钱,掏不起钱还想出名的话,也可以潜规则一把哈。”
满座莞尔同乐,西玛兄果然高人,处惊不变,“如今是web2。0时代,杨兄还是升级直接办个网络情色杂志合算,先上自己几张露点照片,标题弄成‘我和徐静蕾,那些扯淡的往事’,点击率立马上百万还不用花一分钱。”
“别介,那朔爷还不抡大块板砖儿拍死我呀,人家正憋着一股子邪火准备逮谁灭谁呢。”
李聪C进来,“那正好给我整出一版话题,王朔复出怒斥网络无良分子炒作‘蕾蜜’吸引眼球。你们出名我拿稿费各得其所。”
“嘿嘿,聪明。小丫头成长得好快哦!”
我一通赞美。像这种独步天下的嘴上功夫只有在夜场发达的都市容易练就,每年都有成千上万对生活抱有想法的男女混迹其间,他们或如初生牛犊一般无拘无束生机勃勃,或是经风沐雨窥见人生真相变得豁达乐观。
“你们男性杂志也会刊登时装照片么?”
瞿彦疑惑地问,显然她不是西玛的目标读者而且错会了我请西玛来捧场的意思。“他们一般只登比基尼及其以下的照片,模特儿能不穿就尽量不穿,光P股的封面一上摊儿就抢光,总之,就是穿得越少卖得越好。”
我抢着回答说。
西玛正色说道,“其实,我们也登男人的时装图片。不过最近想做一个城市单身女郎的专题,正好需要在座诸位美女登场亮相,你的设计工作室正好作为新的职业身份可以传播出来。”
“高级时装定制在北京兴起潮流也可以做为新闻炒作一把呀,瞿彦姐给春晚主持人的设计的晚礼服光造价就得10万呢。”
李聪这丫头果然机灵,点到了我的心思上。“西玛你在介绍你们旗下的时装杂志给瞿彦做个专题,算是帮我一个忙,这样下次我单独请她晚上出来喝咖啡人家才会赏脸哦。”
高级时装定制是欧洲时尚工业打造的奢华夜宴,有一次黎黎告诉我,她模特生涯的梦想就是出现在每年巴黎顶级时装周的t台上,台下坐着摩洛哥公主、法国第一夫人等欧洲的皇室贵族,身穿chanel高级定制服翩然开场,万众瞩目欢声雷动。中国的新贵和明星最喜欢跟在欧洲人P股后面追风,如果把动静闹大了,还真是一盘好买卖。看来瞿彦还真是有独到的生意眼光。
西玛一口答应,“我也看好这个新行业,还引领一种个性时代的时尚生活潮流。说起重视着装,在中国可是有传统的,最具代表性的事件是49年蒋委员长宣布下野,李宗仁在南京举行‘总统’就职典礼前夜,专门向老蒋请教仪式上应该穿什么衣服适宜,蒋说,‘现在非常时期,你我都是军人出身,当然穿军装嘛。’李宗仁深知老蒋为人,当晚让李办秘书咨询蒋办秘书,得到答复如前。第二天一早,李宗仁还不放心,再次让大秘致电蒋办摸底,答复依旧。结果当典礼开始,衮衮诸公粉墨登场,只见蒋介石一身长袍马褂,台上一身戎装的男一号李代总统眼睁睁看着老蒋成为焦点,自己站在旁边看上去活脱像一个马弁而已。”
“看来不光艺人怕撞衫,政客也得讲究出镜形象哦。我以前接得比较多的业务除了明星就是老板,看来还得注意领导和官员这个市场噢。”
瞿彦一听心思透亮。
“其实他们都是演员嘛,西玛主编果然渊博,杨尘你的风头不再呀,嘻嘻。”
马骅企图挑拨铁哥们的关系,我截住话头,“那是那是,早就有既生玛,何生杨的千古之憾呀。”
夜阑人散时,我主动请缨要开车送瞿彦回家,生生把西玛、马骅和李聪他们三人发配到一辆车上,马骅作横眉怒目状,“怎么,一听我说瞿彦后方不稳,你小子就想趁虚而入呀?”
“去,我还担心西玛今晚童贞不保,晚节尽失呢。我是牺牲小我为中国顶级时装大师保驾护航哦。”
汽车在大山子幽静的道路上行驶,两旁的白杨树叶在秋风中不断飘零。瞿彦端坐在副驾位置上不言不语,路灯的光影不间断地掠过她光洁的脸庞,宛如一尊白玉雕琢的女神像。
“出来做跟感情生变有关罢?或许应该去趟美国再看看,有时候男人是因为寂寞……”
我小心翼翼地说。
“唉,其实女人更怕忍受寂寞呢,所以自己开办工作室如其说是干事业,还不如说是种转移和排遣。”
她的叹息仿佛是从灵魂深处生发起来,在车内狭小的空间如同水波漪涟一圈圈漾开来。
她住在北四环的罗马花园小区,我把车停在单元楼门前,没有熄火,侧脸看着她:“晚安!”
她也转过脸来,眼神的疲惫不堪暴露无遗:“谢谢啦,晚安!”
她伸手在我颊上轻轻一掠,仿佛一阵风不落痕迹只留一丝清凉,转身消逝在黑暗的门D之中。
上部 (30)
卡尔维诺说,女人是世俗的表征,她们既是活生生的女人,也是撩拨人的鬼魅……她们不再是欲望的直接客体,而是欲望本身。
lolita,其实就是男人欲望的迷障。
蝴蝶的出现,挑起了我一种异样的好奇。这个长着少女稚嫩脸蛋的在校生居然有着深厚的文字功底,她的博客肆意恣情,放纵撩人间又带着冷酷的D察力。按说蝴蝶已经不是未发育成熟的青涩少女,但叛逆的风情中那股揉合着妖孽又夹杂着清冷的精神气质令我有些着迷。
对女性R体的迷恋是从男人懵懂苏醒后一路相伴的旅途。最先接触的往往是周围的成熟异性,美丽的小学老师,丰满的表姐,妖艳的美容院女郎都是我年少情窦初开时的幻想对象。
有一次上语文课看小说被老师逮到,放学后漂亮的女老师教我去她宿舍。本以为会挨罚,没想到她竟温和地询问我喜欢看哪一类文学作品,然后指着书架上堆满的书籍让我随意挑选。期间有同事喊她出去有事,我发现她的外套扔在床头,忍不住把头埋在里面,尽情享受散发着的陌生女性遗留的温暖清馨气息,脑海里幻想着她丰满成熟的女性酮体,身下不由自主完成少男的第一次勃起。后来上课时就觉得跟老师有着别人不具备的亲近感觉,仿佛有一个秘密存在于两人之间。
那时我的同桌是个苗条稚气的女孩儿,今天看来是那种气质纯净的未熟少女,尽管不少男生总借故以刁难的方式招惹她,我却毫无一丝欲念。大学回家时再碰到她,已经是饱满挺拔的少妇,该凸出的地方肆无忌惮地凸起,腰线则纤细,浑圆的P股下面双腿间还呈现一个凹形,更加衬托出诱惑性感。我心下不禁暗自妒嫉把她弄到手的那个男人,还带有一些造化弄人的淡淡遗憾和忧伤。
青春期的冲动泛滥而没有羁绊,她的指向广博而杂乱,有荧屏上的好莱坞女星奥黛丽赫本,有杂志上波涛汹涌的艳女郎,运动场上同班女生起伏的身体曲线,毛片中袒露的**女角……都是轮番闯入春梦的欲望对象与伙伴。
而lolita,是专门为成年男人准备的一种毒药。这时候的你已经不再迷惑于赤L、轻佻、艳熟和暧昧,尘世间的情色游戏如同连续剧里重复的剧情令人厌倦,而那种涉世不深的清纯少艾,和刚发育未熟的小母鹿般的稚嫩,会赤LL勾起男人雄性的冲动和欲望。
蝴蝶的出现令我猝不及防。生活的节奏往往会因为一些你预先难以设想的意外而改变。
那天下午正和杨泓吃完午饭,送她去华驰总部跟余阳刚面谈。闲居的日子对有的人是一种常态和习惯,对另外一些人来说则是一种等待和折磨。
回到公寓,我无所事事躺在沙发上翻看威廉曼彻斯特的《光荣与梦想》在一个国家的孤独和复兴旅程中打发个人琐碎无聊的时间。“乒乒”的敲门声响起,我透过猫眼往外看,是一个女孩变形而陌生的面孔。
“你找谁呀?”
我疑惑地打开大门,眼前这个女孩儿面容娟秀,扎着一双长长的小辫儿,上身穿着白色厚棉套头衫,外罩一件褐色灯芯绒短外套,下身是水洗白的牛仔裤,膝盖上的破D应该是流行的式样。
“杨尘?我是蝴蝶。”
她迟疑一下,试探地问。
老天,这个仅在网上和我有过几次聊天之缘的女孩,就以这样简单和突然的方式来到我的面前。黄金周前,她说节后会开始在北京的实习,我说订好票我开车去火车站或者机场接她,她说没什么行李,不必费事,只是要了我的地址就再没了消息。
我接过她手里的拉杆行李箱,把她引进房间。蝴蝶好奇地东张西望一番,甚至跑进洗手间探头一看,然后夸张地抽抽鼻子,笑嘻嘻地对我说,“标准的新好单身男人,整得还挺整洁干净,一定是有女孩定期伺候来着吧?”
我笑笑,回答说:“想喝点什么自己拿,冰箱里有果汁、啤酒,橱柜上有红酒和二锅头。”
她拉开冰箱取出一听可乐,啪的拉开易拉盖儿,一边咕噜往嘴里灌,一边晃悠到落地窗前往外张望。“真棒呀,这就是传说中的北京cbd噢,我来了,我要征服它,哈哈!”
她夸张地张开双臂做出一副展翅欲飞状。
“你知道cbd是什么意思么?就是塞着、憋着和堵着,你看这些蜗牛一样排队的小车就明白啦。”
我冷冷地C言说。其实老傅有一次被堵着憋急了,破口大骂道,什么cbd,简直他妈“C*的”被我引为经典,只是不太好意思当着这个初次见面尚无深交的小丫头说。
她一P股坐到沙发上,顺手拿起我读的书看了一眼,扔到一边。“给老男人看的书哦,你还挺高雅呢。”
伸直双腿跷着脚丫盯着我说,“我明天先得去单位报道,还得找个地方落脚。今晚你能收留我的话,我就不去找酒店啦。”
“我还真没有留宿陌生人的习惯,不过美女嘛似乎可以例外。只是,和未成年人同床好像会有法律障碍。”
“也不怕我赖上你,先搞乱你的思想再搞空你的钱包。嘻嘻。”
这丫头口无遮拦。“那还得要搞垮我的身体呀。”
我心说,耍贫也不看地方。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芙蓉王”递给我一根,我摆手拒绝说已经戒了。她边自己点火抽起来,我从厨房拿来一只深蓝色的釉碟,给她权充烟灰缸。
她上身斜倚在沙发靠背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露出半截玉琢般的小蛮腰,煞是可爱。“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火车上又挤又吵也没休息好,我先在沙发上睡会儿行吧?”
看着她一脸疲倦的神情,我说要不就在床上休息好了。她也不推辞,说声谢谢就蹬掉鞋子,脱下外套钻进被子里,合眼前还冲我来了句“不用管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呗。”
我把她扔在釉碟里尚未完全熄灭还冒出几缕残气的半截香烟掐灭,把烟灰到进垃圾桶。然后把窗户打开一点缝隙换换新鲜空气,接着拿起没看完的书接着往下看。
蝴蝶嘴里嘟噜了一句什么,然后翻了一个身把脸转向我这边。我端详这个来自千里之外的实习女生,长长的眼睫下一圈暗深的Y影,嘴唇上面隐约能见细绒绒的R毛,鼻翼微微抽动仿佛小动物在睡梦中的神态,一只手抓着被角似乎在防卫的姿态……
这个怪兽一样不断膨胀的都市有着奇异的魔力,把无数新鲜、漂亮的女孩子像诱蛾的灯火一样引来吞噬进庞大的黑D中。她们却满不在乎,在无数欲望的波峰浪谷间游弋,有些就像天上的鸟,飞走了又飞来了。如果没有她们,待在这座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呼吸着死气沉沉的空气准会令人发疯。不同的年代不同的经历不同的喜乐哀愁的生命被压缩在同一个空间之中,Y郁的阳光照耀着来自不同地域的人群。
而对于此刻躺在我床上的这个无拘无束的女孩子,与她以前经历完全不同的另一种生活尚未展开。空气里依然可以闻到她混杂着烟草气息的少艾清香……
胡思乱想间,又听到几声敲门声。我怕惊醒正在酣睡的蝴蝶,蹑手蹑脚轻轻拉开房门,见鬼,站在外面的却是一脸轻松神态的杨泓。
上部 (31)
做英雄时台下没有记者,当流氓时旁边尽是熟人,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如此。
“我这里出了点情况,我们到旁边的邦客咖啡馆坐会儿吧。对啦,你跟余阳刚谈得怎么样噢?”
我随手掩上房门,一只手放到嘴唇边做成噤声的示意。
“说好了,我随时可以到华驰的酒店集团上班,做他的行政助理。”
说话间,杨泓的脸色由晴转Y,咬着嘴唇问道:“可以告诉我她是谁么?”
“嗨,网上认识的一个小女孩儿来北京实习,还没找到地方下榻,我不忍心让人家流落街头影响咱北京形象,先让她在我这里落个脚,这会儿正打盹儿呢。”
经过政府驯化多年,偶深知化解危机的最好办法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轻描淡写言过饰非。
“那可不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下呢,也好看看哥的眼力劲儿如何呀?”
杨泓不肯轻易就范。
“不就泡个柴火妞吗还未遂么,你丫怎么那么多事?我们俩一没有签署过卖身契二没有过私订终身何况你也算一个受过党和国家高等教育的女知识青年,意识咋这么落伍呢?”
我有些光火,“咱又不是见一个办一个回到原始社会那会儿了,你没看我这还衣冠楚楚的哦,瞅你这磨唧、得瑟、絮叨、事儿吧唧唧的……想进去你就去好了。”
在我一通先入为主的数落攻击下,杨泓似乎有些发懵,一脸无辜的神色仿佛小羊羔无缘无故遭受突如其来的打击。我想拉着她往屋里走,她使劲甩脱掉我的手,一言不发就往楼梯间跑去,随着一阵渐去渐远的鞋底在楼梯台阶上蹬踏声,她一瞬间消逝在我痴愣的眼神视野中。
我怏怏地回到房间,蝴蝶已经睁开眼睛坐在床头,她似乎察觉出发生了什么事情,幸灾乐祸地瞅着我:“怎么啦,好像发生撞车事故啦?”
丫还有心思跟我开玩笑,我气哼哼地回答说:“靠,本来还有可能当一把圣人,生生地要*我做流氓,你说他妈的冤不冤?”
“嘻嘻,你自己点儿背还来怨社会,再说啦,我也不知道你还想挂着女朋友背底下偷偏食呀?”
蝴蝶并不领情,撇着小嘴偷乐。看着这个脸庞稚嫩、胸部微微隆起的幼齿型美女,我一时间不觉春心大动,“嘿嘿,想当年皇上偷情还专门挖地道,克林顿还泡实习生,我等凡人也不能免俗呀。”
说罢我一把撩开被子,搂住她娇弱的身躯,“流氓,”
她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完全发出了,就被我的嘴唇堵了回去。我在她柔嫩的唇上吸吮,使劲撬开她紧闭的齿缝,“不要,我都还没心理准备呢,”
趁她张口说话的当儿,我含住她的嫩舌品啜少女般清泉津Y,同时腾出手来伸进白色厚棉套头衫里探摸她的双R。
蝴蝶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迅速地用手阻挡住我的攻势,执拗而坚决地坚持使得我疑惑地停止了动作。她长长地吁了口气,“放开我,我要先去洗个澡。”
我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这个女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轻轻地推开我,娇叱一声:“把脸转过去,不许偷看我。”
我只好依言行事,只听得细细索索一阵子,她光溜溜地从被窝里钻出来,从床的另外一侧跳到地上,闪身进了卫生间,紧跟着“嘭”地一声关上门,放开水阀。我回头时只看见一个白皙纤细的身影,和乱七八糟扔在床上的内衣、胸罩、三角裤衩和牛仔裤。
我起身把她的衣物收拾归整好,放到床边的藤椅上。然后到厨房拿出半瓶尚未喝完的龙蛇兰酒(tequila)分别斟在两只高脚杯里,顺手从冰箱里取出几个冰块扔进去。龙蛇兰是一种长在沙漠中的植物,有点类似仙人掌,全世界只有墨西哥有出产,叶子之中含有糖分,所以可以拿来酿酒,因其具有极独特的香味而闻名于世。有一次泡酒吧时偶尔喝到后,便一直不能忘怀它怪异的味道。有一次玩网络游戏《大航海时代》里面的一句旁白让我印象深刻:“我坐在电脑前握着手中的龙蛇兰,轻轻的舔舔指缝中的盐,淡淡的酌上一小口手中的酒,咸咸的涩涩的,这就是我的人生……”
大凡男女之间调情的最高境界,便会是游戏角色交替在主动与被动之间转换游移,这个外貌稚气却揉合了猫一般滑腻的成熟女人行为方式的女孩勾起我莫大的兴趣。
“没看出来,你还蛮小资情调的嘛。”
当我端着酒吧走到客厅时,只见蝴蝶已经端坐在沙发上,套着我挂在浴室里的男式睡衣显得身躯瘦弱滑稽,睡衣下摆掩不住圆润的小腿。见我眼光所向,她下意识地拢紧双腿,同时还不忘把领口往上提一提。
我将手里的一杯酒递给她,“可惜我这里没有新鲜柠檬,只能将就一下了。”
她接过酒杯,努起小嘴轻轻抿了一下,接着叫起来:“怎么又咸又涩呀。”
我哈哈大笑,“这种酒喝的时候要在杯口抹点盐,就是想让你品味一下真正的人生滋味。遗憾的是我弄不到极品的龙舌兰酒,那种叫作ag**e的酒是在采收时把植物叶面上寄生的一种像蚕宝宝的虫一起酿造,酿出的酒品质和香味最佳,世人称之为同生共死。”
看着我悠然神往的样子,蝴蝶也似乎受到感染,伸出酒杯和我轻轻一碰,说:“好一个同生共死呀,就为了这个境界也值得干一杯噢。”
我俩相视一笑,同时一饮而尽。
蝴蝶提议说应该放点音乐,我起身到组合音响架上找唱片,她坚持要自己挑选,把握挤在一旁自己席地而坐在一大叠cd碟中翻将起来。我坐在她身边,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呼吸着她湿漉漉的黑发散发出的香甜气息,这回她没有避闪。
“你这里竟然有fleetwoodmac的碟呀,我最喜欢那首《littlelies》多好听呀。我找遍了南京所有的音像店都没有买到哩。”
蝴蝶大呼小叫如获至宝,把唱片塞进碟仓,一种成熟而富有感性的软摇滚旋律在房间里飘荡起来。
fleetwoodmacfleetwoodmac是成立于60年代末,乐队风格几经变革,最终创造出音乐风格,是美国前总统克林顿的至爱,一度成为白宫特邀嘉宾乐队。每当我联想到中南海的高层喜欢听宋祖英的《走进新时代》和《辣妹子》风格的音乐,就深刻地认识到中美两国国情和文化差异果然不一样。
看着蝴蝶沉醉在音乐中摇头晃脑的小女孩样,我心想她也许知道这个关系错综复杂的乐队的故事,他们男男女女在一起,相互之间的似乎谁跟谁都有一腿,或许正是这种迷乱和疯狂的关系造就了那么多旋律优美的好歌。
不知是龙舌兰酒开始在体内刺激神经还是音乐有意无意的撩拨,蝴蝶的眼神渐渐迷茫,顺着我的手臂把身体倚靠在我怀中,隔着薄薄的衣衫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燥热,透过宽舒的睡衣领口往里可以看见如嫩笋般隆起的茹房,我用嘴轻轻撩开垂落的秀发,咬住她的耳垂,顿时感觉她绷紧身体,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腿……
法国作家纪德曾经在某本书里要求人们的R体能够克制欲望,而克制的目的正是为了使它更为强烈。真是浪漫国度的调情圣手哦,如此深谙情欲的本质。曾经有一个极度沉溺于感官享乐的女朋友聊天时告诉我说,在经历了各种花式的性A尝试以后,高C的快感离她似乎越来越远,除非有更强烈的刺激作用于感官和R体,但那将是一个由海洛因、大麻纠葛缠绕的死亡深渊,使人放弃意志因R身堕落的欲望引领走上不归的祭坛。
蝴蝶蓦然转过身来,双膝着地半跪在我面前,一脸肃穆,“你知道吗,今天是我20岁生日,我把它当作一个纪念日,把自己当作一个礼物呈现给你。”
我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我有个朋友,跟女伴干完那事儿总要点燃一根烟做沉思状,女伴往往不解地问,你怎么啦,是不是不爽呀?他则深沉地回答,我在思考什么是存在与时间。看你现在这样子,跟他有一拼哦。”
“你好讨厌,人家跟你说正经的来着呢。”
蝴蝶一时间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继续发挥,运起丹田之气从口腔里吐出cctv著名赵老师般浑厚的男中音:“经过一个漫长而严寒的冬天,春天终于来临。煦暖的阳光照在阿尔卑斯山南麓广袤的草原上,万物呈现出勃勃的生机,这时候,动物准确地进入了发情的季节……”
蝴蝶终于被彻底惹恼了,大叫着“你才是个发情的公狼呢,看我怎么收拾你来,”
说话间双手把我按倒在地板上,叉开腿骑在我腰间胡乱地咯吱我起来。我任她瞎闹一气,猛然间吸了一口凉气,冲她做出一副呲牙咧嘴的怪样子,“哎呀,你压坏我那里了,疼死我啦!”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信以为真又不知所措地望着我:“真的呀?”
我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如果有一天,所有的野生动物都挣脱了羁绊、冲出了牢笼,那一天,就是野生动物的节日。”
蝴蝶紧闭双目,一任我在她身上随意施为,我解开睡衣的纽扣,豆蔻少女般的双R袒露在我眼前,平坦光洁的下腹和稀疏的暗夜丛林迷津,诱导着我缓慢而耐心的进入,蓦然间似乎遇到阻障难以深入秘境,她忍不住绷紧双腿,双手十指握着我的手紧紧相扣。
我俯身问道“你还真的是第一次呀?”
她柔顺地告诉我曾经在男友强求下初试云雨情却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好偃旗息鼓无意间完璧其身。说罢主动把嘴唇送上来和我纠结不休,唇齿间暗香浮动使我精气猛增,随着下身直趋蕊心她也狠狠咬住我的舌尖,在彼此腹腔深处涌出的吼叫和娇叱声中完成了通向慵懒空茫虚脱的旅程。
伴着樱红色鲜血渗出来的,还有她紧闭的双睫间的泪珠,我俯身轻吻,那竟是龙蛇兰一般的咸涩滋味。
上部 (32)
半夜时分,在首都机场接到老傅,我直接把车开到黄寺大街附近的东方明珠洗浴健身俱乐部。保安引导我们停车入位,候在旋转门口袅袅婷婷的旗袍小姐们齐声招呼“先生晚上好。”
大堂经理见是熟客,满口“傅大哥,杨哥”叫得热情万分,内堂服务生们接包挂衣殷勤周到。我们赤条条径直到桑拿房蒸出一身汗,让光膀子的扬州壮汉像洗萝卜一般搓弄一番,冲洗干净换上休闲套服上二楼吃宵夜。
老傅叫了乌J炖人参汤,生蠔、扇贝、斑节虾,两瓶喜力啤酒,这家伙胃口总是好得惊人,而且讲究食补养生之道。我则点了一份白粥,一个水果拼盘,一边吃喝一边聊起来。
“我来之前托朋友做了个调查,你知道曾荃这家伙的户籍在哪里么?”
老傅神秘兮兮地瞅着我。“无非是美国、加拿大或者北京呗,总不会是什么巴西、加纳或者广州吧?”
我随口答道。如今有些背景和实力的老板都会把家人投资移民办到北美,也有些财力不逮者又想弄个外籍身份于是把自己搞成南美或者非洲国民,好像兜里揣了本洋护照就脱离了茫茫苦海。
“还真叫你说着了,这小子竟然是广州户口,而且是香港新上市的富华保险公司的自然人股东之一。”
老傅说着看我有什么反应。我顿时一个激灵,富华保险公司作为内地三大保险公司之一,半年前在港发行17亿h股,成功集资净额150亿港元,在海内外引起不小的轰动。曾荃竟然名忝其发起股东之一,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老傅一边往肚里灌啤酒,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还动用关系查了你说的清华土木工程系那几届毕业生的全部档案,名单上均没有叫曾荃的。”
我顿时惊愕万分,“这么说,这家伙的经历是伪造的呀?”
“经历应该是真的,只不过他改了名字。要知道,如果你愿意,我明天也可以给你办一个广州户口,然后成立法人公司大笔转移资金。”
老傅意味深长地说,“陈公子应该了解他的底细,但却守口如瓶不肯吐露半点信息,*急了只是告诉我他背后有人。老弟,看来这回我们遇上大家伙了。”
看着老傅狡黠的表情,我情不自禁地四下张望,看见周围的餐席和沙发隔间埋头吃喝或窃窃私语的客人,仿佛置身一个真假莫辨的诡异世界里,有一双窥视的眼睛在随时刺探我们的交谈。
老傅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拿起来接听:“哦,宝贝儿,我到一会儿了,正在跟杨尘吃宵夜谈事情呢,马上就去你那里哦。”
我知道是电视台的小蜜在催他。
为了拿下广州的地块,老傅花了一年时间打通了上上下下的所有关节。本来在招标环节只需走个过场,但内部关系人突然告诉他临时挤进来2家公司应标,其中一家公司的法人是曾荃助手余阳刚,另外的一家公司法人竟然是曾荃的司机。
“童正戎搬进了曾荃的水天一阁你知道吗?”
老傅问道。我点点头,自从周钒的投资案确定以后,童正戎就开始打探北京的豪宅行情,我还陪他去看过星河湾、朱雀门和观塘等著名楼盘,结果曾荃以极优惠的价格近乎半买半送硬是把他拉进自己楼盘的业主队伍。
在这个巧取豪夺的世界上,总有人想要你已经得到的东西,你想要的东西又往往在别人手里,愚笨的人往往紧紧抓住自己的东西不放手,聪明者则懂得通过不断的交易积累更大的筹码。
“你打算怎么一个玩法?”
我直言不讳地问。老傅眨眨小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缝儿:“天河的那块地有一半属于区政府,另一半属于市五金公司。来之前我买下了这个快破产的企业,这样我就成了这块土地的半个主人,嘿嘿。”
国家骗国家是外交,百姓骗国家是犯罪,百姓骗百姓是做生意,父母骗孩子是教育,男女互骗是爱情。老傅也算是聪明人中的尖子,所以这些年来诸多暴发的老板忽起忽落,他却经历若干次大风大浪而未翻船,见风使舵的本领端的是越练越强。
商海凶险,遇到巨鳄的办法要么是你迅速避开,要么是与其合谋分上一小杯羹,对抗的结果则是尸骨无存。我想,下一步老傅就得找曾荃讨价还价了。“曾荃最近约一帮人去他在昌平新盖的乡间别墅聚会,我们按习俗去给主人暖暖房讨个吉利吧。”
老傅连连点头说,这个主意好,回头我准备好见面礼一起登门拜访吧。
送完老傅,我独自开车在阒寂的二环路上行驶,收音机里正在播放陈升的《北京一夜》不想再问你到底在何方/不想再思量你能否归来么/想着你的心想着你的脸/想捧在胸口能不放就不放……
猛然间我想起了杨泓,自从那天负气而走后就与我形同陌路,我给她打了几次电话也不接听,有一次我正在王府井闹市的星巴克喝咖啡等人,无所事事地看着一群群漂亮的女孩子带着街上的阳光与馨香蜂拥而入而无动于衷,眼神空茫地打量着城市街景,广场、露天咖啡座、路灯、教堂、电话亭、十字路口、红绿灯、斑马线……蓦地看见杨泓似乎从落地玻璃窗前匆匆走过,等我追出门来时,她已经消失在摩肩擦踵的人流之中。
onenightinbeijing你会留下许多情,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触动了伤心的魂……这歌声中的苍凉和无奈瞬间击中了我灵魂中柔软的地带,一股酸涩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