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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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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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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缓缓地来,他又缓缓地走,一点也不听自己的劝阻,他是那样的固执,他是那样的哀伤。

    他走了,可是也带着了自己的心,自己的魂。

    为什么他要那样做?他为什么一定要入侵自己的国家?他为什么一定要入侵略自己的族人?他为什么一定要听从那个什么大哥的遗愿?他为什么要那样地对自己?他为什么会对自己说这些?他为什么不躲开自己的一剑?他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的好?他到底是谁?

    他到底是谁?

    白衣女子痛苦地摇头,她一点也记不起自己的记忆中何时有这一个似乎很熟悉的他,一个就像亲人一般的陌生人,她不记得自己什么地方见过他。可是他是那样的熟悉,他是那样的亲切,他是那样的怜爱,他是那样的温和,他是那样的真诚,他是那样的哀伤,特别在看着自己的时候,他眼晴里全是痛痛的哀伤。

    他绝对是第一次看见,绝对是第一次相识,可是,他又似乎在她的心中的一个淡淡的影子,他的身影熟悉得就像自己的影子。

    他受了自己的一剑,可是不但没有生气,脸上还有一种微笑,他似乎在解脱,似乎在偿还什么东西给自己一般。一剑穿胸,他不但没有痛苦,而且似乎在感激,他一点儿也没有躲闪的意思,他在心甘情愿地承受着自己的攻击。

    难道他知道刺在他身上的剑,自己也会心痛吗?

    白衣女子自己也不明白,虽然那个只是刚刚相遇只是刚刚相识的陌生人,可是,她能明白他,她能读懂他深深隐藏起来的心,她能读懂他眼中的哀伤。虽然她应该恨他,应该杀了他,可是她知道,她,内心里更愿意成为他的亲人,而不是敌人……可是他是那样的无情,他为了舍自己而去,他不但激得自己出手杀他,还生受自己一剑,他在拒绝自己向他走近,他真的很无情,就像一座冰山,他,在拒绝着自己……

    人生得意须尽欢 第十一章 对战宇文

    白衣女子正黯然神伤。

    远处传来一阵急速的马蹄声,杂乱如雷,间中还不时声起几声犬吠,正飞速向这边奔来。

    白衣女子一惊,抬头看去,只见远处烟尘滚滚,蹄声震耳欲聋,一支数十人的轻骑由远及近,在密林小道中奔出,直向白衣女子这边而来。白衣女子一看那马上之人全是甲铠鲜明,骑功精熟,一个个身上还隐隐有一种沙场中的那种肃杀之气,显然不是一般的贼寇,而是正规的军队,甚至是精锐之师中的精锐士兵。

    这些人是冲自己来的?看到这里,白衣女子不由心头微震,玉手按剑,斗笠之下的玉容冰寒一片,全身衣物无风自动,将功力默默地提升至最高。

    既然事不能善,那就战吧。

    白衣女子咬咬银牙,下定决心了。本来她极本就不会与这种正规军队对阵的,因为不必要也不讨好,她很清楚这些精锐士兵的实力。不说那个看起来大将军一样的超级强者,就是那几个偏将也不是庸手,加上他们马上作战,自己百害而无一利,白衣女子本来不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她现在的心情很恶劣,她需要发泄,用杀戮来渲泻她心中的不快,只有鲜血,汉人的鲜血,才会让她的心重新振作起来。

    那支骑兵队伍一看道中有一个白衣女子挡道,呼啸一声,瞬间立止,人马合一,四散开来,半包围式环绕着她迫了上来,非常的合理和训练有素。他们这一举动,让白衣女子心中暗暗心惊,这些士兵看起来并不是一般的士兵,他们的骑术和训练程度简直远远超出了白衣女子的想像,看来他们是真正的精锐士兵,因为他们够强。

    他们的甲铠整齐鲜明,武器统一合理,坐下之骑强壮大小相等,那脸上的杀气也出奇地相近,他们的脸上,一片冷漠的无情,还有一丝丝嗜血。

    这些绝对战场上存活下来的士兵,不然他们不可能有那样的杀气,也不可能是那样的无情。白衣女子对他们的眼光很熟悉,因为这一种视人如草芥的无情,白衣女子常常能在镜中,在自己的眼睛里找到。

    一个大将军模样的人排众而出,他的身后紧跟着数骑,隐隐地卫护着他,更显得那个大将军威风凛凛霸气冲天。大将军的出现让所有的骑士都肃静无声,马匹也停止了喷鼻和刨蹄,那几只猎犬,更是乖巧地跟在后面摇着尾巴。

    静静地对视了一阵之后,那一个大将军发话了,他问;“姑娘何人?如何在此阻我等去路?”

    “你不必知道。”白衣女子轻轻地拔出剑,缓缓地挽了个剑诀,直指向那个金甲大将军道:“要战便战。”

    “哈哈哈……”那个大将军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摇头,豪迈地道:“好一个好胜的小姑娘!本总管听了真是技痒,本想试试姑娘的剑法,可是有事在身,无暇分身,请姑娘让道罢。我们并非生死仇敌,不必一见面就斗个你死我活的,哈哈哈……”

    听了那个大将军的话,白衣女子暗暗松了一口气,与这等强敌硬碰硬,并不是一个明智的行为。

    原来他们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自己何苦与他们纠缠不休呢?

    想到这里,白衣女子轻飘飘地向道旁的一棵树顶飞去,身法美妙得如九天仙女飞降,她轻飘飘地站在那棵树顶,归剑入鞘,冷冷地道:“民不与官斗,如果你们不苦苦相迫,谁会有空理会你们?”

    听到白衣女子天簌一般的声音,那个金甲大将军有些好奇拱拱手,问道:“姑娘身法美妙之极,不知师从何人?如此天女下凡尘的玉人,真是世间少有……本人是宫中大总管宇文化及,在江湖上略有薄名,敢问姑娘芳名,不知可否用仙音告知我们俗世之人呢?”

    “哼。”白衣女子理也不理大将军打扮的宇文化及,扭头再也不看下面众人,神情既冰又冷,如一具冒着寒气的冰霜美人,伫立风中。

    宇文化及讨了个没趣,可是他做得宫中的大总管,隐忍之道早就深知,也不介怀,哈哈大笑,算是自嘲一番。用手一指地上的血迹,又发话问身后的心腹亲随道:“这些血是那个人的吗?他的气味没有断掉吧?快让狗儿们嗅嗅,我们早一点抓到他,早一点回去。”

    “回大人,地上这些血迹正是他的。”一个黑脸膛的心腹亲随恭敬地回答道:“他也许跟什么人发生了冲突,以至受伤,看这一路血迹,似乎还受创不小。”

    “那就是出发。”宇文化及发施号令道:“我们要抓活的,要尽快找到他,不要让他死了。”

    “是,大人。”数十骑震声齐应,声音震得小树林树叶乱颤,鸟儿吓得冲天而起,四处飞散。

    正当他们策骑向前奔驰的时候,树上的白衣女子忽然说话了,她不但说话,还迅速拔出了剑,遥指宇文化及道:“等一下,你们找的是谁?说清楚再走!”

    “一个年青人。”宇文化及一听那个白衣女子说话,先是一喜,又见她拔剑直指,眼神却是一冷,不过脸上的表情丝毫不变,哈哈大笑道:“本总管正想问问姑娘看见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小青年人走过没有,不想姑娘认识,这下好了……”

    “少废话。”白衣女子喝斥道:“你们找他什么事?”

    众人一听大怒,齐声威喝,可是马上让宇文化及挥止制止了,宇文化及又打量一番白衣女子,微笑道:“我们有些事想找他问个明白,并无恶意,姑娘如果不信,可与我等一同前往。”

    “那你们是他们朋友了?”白衣女子问。

    “朋友谈不上,可是也曾相言甚欢。”宇文化及试探地道:“不知姑娘你与他的关系又是?”

    “我是他的仇家。”白衣女子冷笑道:“地上这些血就是我刺伤他的。你们是他的朋友是吗?正好,我要将他身上的帐在你们身上讨回来!”白衣女子那剑一舞,如千万梨花缤纷,又如雪舞银龙,一道森森的剑芒破剑而出,直延三尺之长,映寒了众人之眼。

    直到现在这一刻,众人才知道眼前这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是一个武功极高的小煞星。

    宇文化及看着那三尺多长的剑芒,眼角不由有些抽搐,不过他神色不变,哈哈大笑道:“且慢!姑娘误会了,我等并非是他的朋友,相反,我等奉当今圣上之命,正在缉拿此人。如果姑娘能将此人行踪告与我等,更是大功一件,你我何不合力,将此人拿下?等本总管稍加盘问之后,姑娘想如何处置,悉从尊便,如何?”

    “我想杀他,随时都可以。”白衣女子冷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他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书生何以会有如此多的士兵缉拿,不过却不屑和你们同流合污,相反,在我折磨他到死去之前,任何人也不得用任何理由在我面前带走他。因为,他是我的猎物!”

    “我们只不过想找他问一些东西,并不会伤及其身。”宇文化及眼神一闪,又道:“不知姑娘对此人了解有多少?此人口甜舌滑,姑娘切莫受他欺骗。”

    “笑话。”白衣女子不屑地道:“我看愚蠢如你等之人才会受他欺骗,什么曾相谈甚欢!你们连他的名字也叫不出是不是?真是笑死人,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天大的理由,反正他在死去之前,没你们的份!如果你们想找他,可以,不过要先问过我的剑。”

    “如此说来。”宇文化及微微一笑道:“姑娘是不肯让路了?”

    “问问它愿不愿意。”白衣女子举起手中的剑,向宇文化及飞刺而下,剑光如练。那光还未及体,就如一树梨花千万朵盛开,春风吹拂,梨花若雪,飘飞如梦,如幻。

    宇文化及大吼一声,如大鸟般,自马背上冲天而起,他巨拳破空,整个半天顿时涌现森森的寒气,冰霜彻骨,凝露成冰,在他拳劲的中央,更有一个诡异的漩涡,缓缓地旋转,刹那间,已将白衣女子那满天剑光尽数吞噬一空。

    白衣女子一振手中之剑,并不与宇文化及硬接,身形又轻飘飘地升上数丈,再人剑合一,飞刺而下。

    宇文化及不想她轻功如此惊世卓绝,一拳落空,此时身形已堕,不得已加大下堕的劲力,返回地面,再作调整。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双脚将地面踩得爆裂一片,两腿深深陷凹入地,尚未来得及回来一口气来,天下的剑光已经如九天之闪电,银河之惊瀑,白衣女子更如三界罗刹之女,减杀而下。

    “吼!”宇文化及大喝,全身功力聚起,数丈之内的整个空间凝气成霜,巨大的漩涡气劲疯狂旋转,随着宇文化及双臂的捣动。天空中的白衣女子如恶潭之中的白龙出水,一剑削开气劲,如霹雳闪电般,飞刺向宇文化及的头额之处。

    宇文化及苦于双腿入地,躲避不能,不得不迎战此等夺命重招,双拳狂舞,电光火石之间,拳剑交击数十下。

    “轰,轰轰轰……”

    天空中的白衣女子惊叫一声,变成一只断线风筝斜斜飘飞,似是深受重创,等她的身形再变,却又化作一道白光,在天空中飞掠而去。那身法不见有任何滞重,还是如轻风为形,落羽为身。长空之中远去的她樱唇微张,血雨喷洒,斑斑惊艳,蒙面轻纱之上一片腥红。

    顺着地上一路上那延伸无尽的血迹,她在树冠上莲足轻点,身形快捷有如鬼魅,刹那已不见踪影。

    众人狂怒,口中大骂,可是追之不及,无可奈何。

    在刚才的打斗之中,没有人来得及C手,没有人来得及反应。众人正带点惶恐地向宇文化及请罪时,宇文化及则摇头又摆手道:“此等剑术,又岂是你们力所能及?”在说话间,他的头盔和双臂披甲化作千万碎片散落一地,那双臂之上,还有几道浅浅的剑伤,不过最露眼最严重的是宇文化及的额头,那上面有一个小D,鲜血正汩汩而出,将宇文化及染得半脸血红。

    宇文化及接过一个心腹手下的金创药和绑带,绑缚于额,血手指着白衣女子逃去的方向,大吼道:“趁她伤重未愈,体力不支,我们快追!”

    人生得意须尽欢 第十二章 一记耳光

    “快走。”白衣女子顺着血迹追了好半天,一看那个徐子陵正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样子悠闲得就像一个刚刚耕种完毕归来村头小憩的老农,如果给他一把菊花,怕就是采菊东篱下,悠悠望南山的陶潜了。白衣女子让徐子陵最少有几十个人追着可是还有心情悠然歇息这种无知无畏的举动吓着了,她急得心火乱冒,还未等徐子陵说话,一把抓起他就走。

    她带着徐子陵的身体在树林里穿行,如蝴蝶穿花,不一会已经在数里之外。

    “你想干什么?”徐子陵带点古怪地问。

    “有一个叫什么宇文化及的大官来了。”白衣女子一看徐子陵还傻兮兮地问自己想干什么,登时气不打一处,可是又见他全身染得血红一片,再看那他脸色灰白如纸,那气又发作不起来,随手将他放在一个柔软草坪之上,然后对着他大声喝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一个宫中的大总管带着几十个宫中的禁卫军来追杀你?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啊?”

    “原来你是来救我的是不是?”徐子陵不理她,缓缓地自地上爬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眼白衣女子,忽然古怪地责问道:“这些伤也是那样弄来的吧?是不是?到底是谁?是谁让你来救我的?我说过要你救吗?你看看你!浑身是伤,浑身是血!你为什么要逞强呢?我说过需要你来救吗?你看看你自己现在都是什么样子了?小命都没有一大半,还敢管他人的闲事,你有毛病啊?你就那么喜欢打打杀杀吗?”

    徐子陵不但越说越有火气,他甚至还扬手给了白衣女子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白衣女子连斗笠也掉在地上,露出一张苍白无比又绝美惊世的玉脸来。

    白衣女子万万想不到徐子陵竟有那样大的反应,他不但不感激自己,还生气,他不但生气,还冲着自己打了一记耳光,他……真是莫名其妙啊!白衣女子委屈得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柔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如果不是看见了一样东西,相信她一定会马上就负气而去的,可是她看见了,她的气也一下子就消了。

    她看见了徐子陵的眼中有一种恐惧和惊惶,那是一种亲人般关切和心痛,害怕失去亲人般的惊恐。他虽然在发火,虽然给了自己一耳光,可是他眼中那种心痛让白衣女子感动得连魂魄也颤抖起来了。

    他心痛自己的伤?

    他在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危?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着紧自己?白衣女子不明白,可是知道她看得见,用她的心,可以清楚地看到面前这一个年青人的关切和心痛。

    “为什么?”徐子陵忽然激动地将白衣女子紧紧地拥入怀中,带点哽咽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你总爱做傻事呢?我不是让你回家去的吗?你还在中原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走开的吗?为什么你总是跟着我呢?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会害死你的吗?你就那么想让我一辈子活在内疚之中吗?”

    白衣女子身体僵强如木,她几乎连心跳也停歇了,她手足无措地站着,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在自己的耳边喃喃自语地问,任他偷偷地在自己脖子上洒落几滴心痛的泪水。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反抗?她只知道,她很喜欢这样。

    天上,有太阳,阳光照在大地之上,有一对男女相拥。

    “你听着。”徐子陵忽然又推开白衣女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他指着白衣女子喝道:“你,你这个高丽大棒给我听着,无论你给我做什么,都绝不能打动我的心!也绝不可能改变我的意愿!我的死活根本就不关你的事,你管不着,不用你管也轮不你来管,你还是尽快回到你的高丽去吧!否则,你别怪我翻脸无情……”

    “我会走的。”白衣女子两行泪水滚滚而下,她咬紧银牙,用一种负气的眼光看着徐子陵,道:“那个宇文化及就快追来了,让我送你一程吧,你负了那么重的伤,就当是我还你那一剑……”

    “不用。”徐子陵一口拒绝,他打断了白衣女子的话头道:“难道你从来就没有听说过,男人的事女人最好不要管的吗?难道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那样做自是有我的道理的吗?我什么时候说过需要你一个小P女子来救了啊?如果我真是那样的一个可悲男人,你救来还有什么意义?你可不可以用一下你的脑袋想想,为什么我要你回家?为什么我不对别人那样说啊?我那样说自然也是我的道理的,你知不知道?你到底还要我说些什么才能明白过来啊?”

    “我什么也不明白。”白衣女子委屈地道,她轻拭着小脸上的泪痕,忽然冲着徐子陵抗声道:“因为你根本就什么也不跟我说!你什么也不告诉,却要我这样那样去做,你是我什么人啊?你凭什么那样对我?你凭什么那样……你说话啊!”

    “我不是你什么人。”徐子陵别过脸,好半天才回答道:“可是你听我的,绝对不会错。”

    “我不会走的。”白衣女子拾起上面染得腥红斑斑的斗笠,重新戴回去,重新掩着自己的脸,目光躲在血花染得艳红的轻纱后躲藏着,她固执地道:“除非你跟我说清楚。”

    “随便你!”徐子陵生气地大吼道:“不过我警告你,我的事你少管!我做什么自有我的理由,不用你在一旁阻手碍脚的,宇文化及又怎么样?他在我的眼中只是一只蠢猪,我是故意引他来的,如果不是你刚才拦着他,我已经早就收拾他了。”

    “……”白衣女子让徐子陵一通抢白,做声不得。

    不过她现在已经找到和这一个蛮不讲理的徐子陵对抗的方法,那就是不跟他吵,只要不让他那些气人的话激倒,只要一直不理他,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方法可以改变自己的心意。所以,徐子陵走,她也小心翼翼地跟上,任徐子陵说什么,只当充耳不闻。

    徐子陵一看,没好气翻了翻白眼,也不浪费口舌,径自朝一个方向就行。

    几个斥候一马当先,由猎犬的带领下冲进一个密林小道。他们虽然不是与敌人对阵沙场,可是这一种习惯和行动却从来不敢松懈下来。因为他们是从战场中活过来的人,这些活过来的人都懂得一个道理,那就是生命只有一次,而且无时不刻都在受到外界的威胁。如果自己稍一松懈,那么小命就会和倒在战场之中的人一样随风而逝。

    这样做不但安全,还有一个好处,也就是更大程度地增加同伴的生存可能,同伴是战场上最重要的作战伙伴,有时,一个陌生的伙伴比自己的亲兄弟还要有用,还要值得信赖。

    搜索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为首的斥候举起手,向身后的大部队打了一个安全的手势。

    虽然斥候已经探明路向,可是宇文化及的心中还隐隐有些不安。这一个树林太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有些失常,让宇文化及心中颇有些不安,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强调让斥候们一下要仔细探察。斥候们虽然表示没有任何的问题,可是宇文化及的心里还是不太安心,但他找不到原因,此时又无暇多想,只好命令大队前进。

    他的命令刚刚一发出,就后悔了。这个世界上什么药都有得卖,可是就是没有后悔药。宇文化及以前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现在他明白了。

    大队人马随着他命令出发的那一刻,就箭一般地冲出,两骑并着前进,在密林的小道之中,速度迅速如风,蹄声惊震如雷。他们的骑术惊人,久经训练,一直是宇文化及最引以为豪的地方,因为,这些全是他的心血,近数年亲手打造出来的心血。

    宇文化及生平第一次希望自己的这些手下骑术更加糟糕一些,甚至全部乱作一团,或者堕下马来。

    他不希望他们前进,因为他看见了一件可怕的东西正在等着他们。那个可怕的东西无声地张着可怕的巨口,正在偷偷地吞噬着他们,宇文化及发现已经是太迟,他大吼一声:“停!陷阱,前面有陷阱!”虽然大部人都听到了宇文化及爆发的怒吼,连蹄声都压制下去了的巨吼,可是还是已经太迟了。

    无数的尖竹尖木在树林里S出来,不知来自何处,只见满天尽是。

    地面正在无声无息地下陷,马蹄在马匹的惊惶和挣扎中深深陷下,等着它们的是,陷阱底下那些长长的尖竹桩。天空中有巨木急堕而下,似是杂乱无章又似是深有目的地砸向马背上的骑士,一条条藤蔓自树底下扯起,如林间游动的树蚺,它们交叉着,纠缠着,阻碍和牵制着马背上那些骑士行动。

    ‘嘶嘶嘶……’不知何处的驽机喷S着劲箭利矢,如妖龙吐涎,如毒蛇吐信,箭矢满天,雨下。

    “嘭……”一声沉闷的爆响,密林间忽然弥漫有一种古怪的粉色,如一只会噬人的精怪,巨大无形,直向所有的人和马匹狗只飘舞过去。

    看到这些,宇文化及的心里第一次有一种痛和凉的感觉。他好想狠狠地揍几拳自己的胸口,恨不得砸断两根自己的肋骨,他好想放声大哭一场,可是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悲剧发生,而无能为力。两个从来就没有在心中出现过的字自他的心里升起来,那就是:完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 第一章 转生大唐(修改)

    他走在大街上,心情格外的轻松。

    就连车水马龙嘈杂的声响,也觉得一改平日的烦喧,变得美妙悦耳。

    自全国闻名的大学毕业出来不久,找到了一份合意的工作,刚才打电话去约那个暗恋了十年一直没敢表白的她,竟然出奇地听到她颤抖又细小的肯定回答,她甚至还嗔怪自己是超级呆子,到现在才知道打电话给她。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天气好极了,就像自己的心情……

    爸妈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他觉得如果自己能够把她带回那狭小又温暖的小房子,到时爸妈的脸,非笑出一团花来不可。

    “哥哥,你笑什么?”童稚幼嫩的声音,让他稍稍在思海中脱出来,站在他边上的,是一个最多只有四五岁的小可爱。小家伙拉着她妈妈的手,用乌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又好奇地问,似乎很想知道这个笑起来像阳光般灿烂的大哥哥,到底在笑什么。

    “别胡闹,这不礼貌。”年轻妈妈抱起可爱的小女孩,朝他歉意地的笑笑,一边朝大马路对面走过去。

    “再见。”他向小女孩挥挥手。

    有妈妈的呵护,她应该跟自己一样,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当年,亲生母亲重病离世之前,跟自己说过一句话:你有妈妈,你有两个妈妈,一个在天上看护着你,一个在身边照顾着你,你会是世上最幸福的宝贝!

    十几年过去了,妈妈没有说错,他的确有两个疼爱自己的妈妈。

    “妈妈我要买冰糖葫芦……”小家伙在她妈妈怀里扭着身子,直撒娇,有如他当年的情形。

    “再走我就开枪了,站住!”他感到身后传来一阵的S乱,无数人尖叫着奔涌而来,刚刚折返准备给宝贝女儿买冰糖葫芦的年轻妈妈,让人一下子撞倒,手中的小宝贝,脱手而出。

    幸福,有时就像一块玻璃那么容易破碎,需要人们小心翼翼的呵护。

    他看过这一句话,也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他竭尽了全身的气力,飞跃出去,在幸福快要落地破碎的时候,他把她接住了。

    小宝贝吓得哇哇大哭,可是他却露出了微笑,幸好,这个小宝贝一根头发丝也没有伤着,她的安然无恙,就已经是幸福的全部。

    当他站起来,正想把她交还给惊惶又焦急的妈妈,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又有一只手来强抢,耳边传来沙哑的大嗓门嚷嚷道:“把她给我,滚一边去!”他用力一挣,挡开背后那人的手,虽然锋利的匕首在他的脖子上划了一道血痕,让他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可是他脸上却有更多的微笑。

    “她是幸福,不能给你!”他一口拒绝了,除了年轻的妈妈,谁也不能夺走她。

    “你……”背后那家伙是一个络腮胡子,如果在头上扎根红带就是cs里的悍匪头子了,那家伙让他噎得说不出话来,用匕首在他的肩膀上捅了一记,紧接着又踢了他一脚。

    几个警察赶到,手中拿着枪,吓得周围的人群四散奔跑。

    他们一看络腮胡子架着一个怀抱小姑娘的年轻人,个个马上朝络腮胡子瞄准。

    “不要开枪,求求你们,不要开枪!”年轻的妈妈吓坏了,她想要回女儿,可是又怕明晃晃的刀子。

    “你们谁敢开枪!我捅死……把她给我!”络腮胡子企图想抢过小宝贝,然后躲到他的身后威吓警察。可是他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身处幸福之中的他,知道什么是幸福,也懂得珍惜幸福。

    他用尽气力,挡住络腮胡子,把小宝贝向年轻的妈妈递过去,微笑道:“把幸福还给你,她是你的!”

    络腮胡子一楞,用匕首在他背后连扎几刀。

    在后背中刀的时候,他最先感到的竟然不是痛苦,也不是恐惧,而是快乐!

    守护幸福,的确是一种快乐。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天天笑脸相迎自己的爸妈,一直让他不解,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在贫穷的家里,爸妈也能够绽放出那么多笑容了。

    因为,他们守护了自己的幸福,所以感到快乐!

    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

    他感到,背后那一股锥心的痛楚,忽然出奇地减轻了。

    络腮胡子想去劫持那年轻妈妈,凶狠的表情中,有毁灭一切的眼神,他看见了。

    从来都不打架的他,自小就是最乖最听话的好孩子,最勤奋最上进的好学生,生平第一次,挥拳了。他狠狠地揍那络腮胡子的耳根,又抱着那家伙滚倒在地上。

    他不是络腮胡子的对手,也不擅长打架。

    可是,这样一阻挠,那年轻的妈妈,早已经抱着她的小宝贝走远了……他感到很痛,但又很快乐,唇角露出了微笑。

    “妈的,你想死,老子成全你!”络腮胡子怒火爆发,在警察赶过来之前,已经翻身起来,并且将他拉挡在自己的面前,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颈动脉上,疯狂地朝警察咆哮道:“你们开枪啊,老子在临死前,绝对能抓一个垫背的!”

    “砰……”一声枪响。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也惊愕不止。

    他以为警察最少会说两句话,来个谈判,没想到,竟然一下子就开枪了。

    年轻妈妈尖叫起来,她的尖叫和小女孩的哭声混在一起,在这一个刹那死寂的环境中,格外响亮。

    “我很不明白,你们开枪就开枪,打我干什么?”他很不明白地问。

    “走,走,走火了!”开枪的那个家伙脸色苍白地道。

    “他们一向都是这样,不顾人质的生死,胡乱开枪。小子,你是白死了!”络腮胡子哈哈大笑,他一把扔掉匕首,高举双手,道:“我投降了,抓我吧!哈哈哈,我现在只是抢劫和伤人,不用十年八年就出来了,就算被判了无期,我也有人脉,早早就能出来!小子,你他妈的算是白死了,你不是多管闲事吗?你好人,你他妈的不是想做大英雄吗?做吧,你得把命搭进去!啊哈哈哈哈!”

    他看着胸膛血流如注的伤口,感觉那不是鲜血,而是幸福,一点一点地汩出来。

    养育自己多年的爸爸妈妈,含辛茹苦地把自己拉扯大,节衣缩食地供自己上学……现在,自己能够回报他们的,却只能是绝望的噩耗了。还有她,刚刚答应了自己的约会,等了自己十年的她,最后能够等到的,只有痛苦的心碎……

    家里没有电话,看来,只能和她告别了。

    多么想对她,还有家中白发苍苍的爸爸妈妈说一句‘对不起’。

    他亲手打碎了大家的幸福,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的确是他用这一双染血的双手,带给了她们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砰!”

    又一声枪响。

    子弹,竟然又一次打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和气力去弄清这是为什么。

    他没有时间去做多余的事了,他只是希望,上天能够再给自己多一点点时间,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打通她的手机,跟她说一声再见。

    “混蛋,你干什么啊?”有个女警察冲过来,一巴掌打在开枪的同僚脸上,怒叱道:“你还向他开枪?”

    “他,他,他要捡凶器……”刚才说走火那警察紧张地道。

    “他捡的是手机!”女警察简直要气晕了。

    “不对,我捡的是幸福。”他摇摇头,染血手指捡起地上的手机,小心地拍拍泥沙,拨了一个号码。周围S乱起来,有警察扑上来按倒络腮胡子,有人被枪声吓得尖叫的,也有年轻的妈妈抱着女儿望着他正哭得一塌糊涂,还有女警察红着眼睛高叫救护车……

    “嘘,请大家安静,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竖起染血的手指,示意大家不要吵,以免影响自己与她的通话。

    ‘有一种相思叫魂牵梦绕,就算在梦里,也无法把你忘掉…不敢相信,此时此刻,真的把你拥抱…直到有你温柔臂弯环绕……有一种爱情叫做白头到老,心中默默期待,幸福的来到…不敢奢望能成为你唯一的好……’这是她的手机铃声,让他一听到就心疼得想把她拥入怀中的铃声。

    他想与她告别,可是她仿佛知道了不幸似的,怎么也不肯接。

    鲜血不住地喷涌出来,他觉得生命渐渐开始消散,但仍然极力坚持,他要等到她的声音,那怕只有一句。

    “我背你去医院,不远,你坚持一下,一定会没事的!”女警察走了过来,眼红红地朝他嚷嚷道:“你要坚持住,一定要活下来,你可以的!”

    “谢谢,我不想去医院,我,只想,安静地,打个电话。”他示意她要安静,最好离自己远点。

    血濡湿染透了他一身洁白的衣服,如那怒放的鲜花,惊艳绽放。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但她始终没有接。

    他的视线开始糊涂,耳朵也觉得周围渐渐变得安静起来,无数的人似乎在身边蹑手蹑足地走动着,只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

    “喂,是你吗?我刚才在洗头,没有听到手机响!你那边好吵,你大声点,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啊?”她终于接电话了,他松了一口气,在离别这个世间之前,终于再一次听见她的声音了。

    也许她会心碎吧!

    但是没有办法,他在刚才抱着别人那一团小小的幸福时,就猜到自己很有可能会有这种结局。

    虽然换来的是爱人的心碎,爸妈的心碎,可是他并不后悔。

    当年,亲生的母亲,把自己交到爸妈的手中里,曾说过这样的话:这个小东西是我的幸福,我的希望,我的儿子,也是你们的幸福,你们的希望,你们的儿子!

    爸妈接了过来,给了自己一切,从来没有半句怨言。

    他回到那一个小小的家,无论炎夏,还是寒冬,首先看见的,都是打心底绽放开来的笑容。

    爸妈给予了他一切,教会了他一切……不让要幸福像玻璃一样摔碎在地上,要让笑容绽放在妈妈的脸上,纵然,那不是自己的妈妈。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

    带血的唇角露出一丝笑容,有如阳光般灿烂。

    “我要走了,去美国,有一个很有钱的大老板,他赏识我,要把他女儿嫁给我,所以,我走了……”他生平第一次撒谎,竟然是对她说的。

    “你,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根本不相信这会是真的,她了解他,比谁都了解。

    “我要走了!”他感到口腔和鼻子不时有血渗滴下来,极力保持声音不变,笑道:“跟我说再见,祝福我,好吗?我真的要走了,我……对不起,我要抛下你,一个人走了。忘了我,我是一个负心的男人,不值得你爱,再见了,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

    “你不要吓我!”她大哭了起来,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声音,他的声音跟平时根本不一样。

    “别哭……”

    他隐约听见了她的哭声,特别的心疼,忍不住想安慰她,可是,手机一下子滑落在地上。

    当他伸手想去捡起来,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不听使唤。

    一刹那,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如释重负般,轻飘飘地在沉重和痛苦的身体钻出,觉得一下子轻松起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空灵的美妙状态,仿佛背后长得一双无形的翅膀,让他可以随意飞翔那般轻灵。

    同时,他看见了自己。

    另一个自己。

    一个靠在马路栏杆下静静地沉睡的自己,浑身是血。

    他看见自己的手,正伸向染血的手机,猛然记起,她正在哭泣,他想马上捡起手机,给她一句安慰,那怕是一句。

    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办不到,怎么用力,也抓不住手机,手指穿过手机,有如穿过空气。

    倒是,那个女警察拿起了他的手机。

    “喂,这是我的手机!把它还给我!这是我的!”他朝女警察大吼,可是她像是什么也没听见。

    “你是他的亲人吗?”女警察眼红红的,伸手轻拭去泪痕,顿了一顿,才道:“你要有心理准备,他,他已经走了!刚才,我们在追一个抢劫惯犯,他为了救一个小女孩,被匪徒……后来,又因为我同事枪支走火,他,身中两枪,他已经走了……”

    “不!”手机那边,传来了她撕心裂肺的哀号声。

    *********

    “走吧!”一个身穿白袍的中年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地道:“就算你心里再不舍得,可是你始终是要走的。与其终日在这个世界上流离浪荡做一个游魂野鬼,还不如重新转生为人不更好吗?走吧!”

    “我不想转生。”他摇了摇头,道:“我只想留下来。”

    “不可能。”白袍的中年人又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是鬼魂,在阳光下不用几天就会完全消散……你再担心你的亲人,但也没用,你和她们已经Y阳两隔。人鬼殊途,她们有她们的人生,你有你的转生,缘聚缘散,这是天意,你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应该明白。”

    “能不能复活我?”他恳求道:“我不要转生!这里有我的亲人和爱人,有我一辈子积蓄下来的幸福,如果你要补偿我,那就将我复活!”

    “复活?”白袍中年人听了,摇摇头,道:“你已经死了近十天了,如果现在复活你,那就太惊世骇俗了!说不定你到时就会被媒体整天包围,不得安生;要不就会让国家秘密抓去研究,甚至解剖,你总不想你被人切成一片片放到显微镜下观察吧?你总不想你的内脏泡在福尔马林里让人研究吧?再说,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白无常,一个小小的灵魂接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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