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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有点昏暗,还没有全黑,飘香院就来了两个华服的美少年。一个稍高一点的衣着打扮高贵,头戴珠冠,身穿锦袍,脚踏云履,腰间束玉带,挂着一块精致的玉佩,手持白折扇,气质高雅脱俗,一股上位者的尊贵让人不敢正视。
如果不是他的脸皮带点酒色过度的苍白,脚步没有一点纵欲过度的虚浮,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翩翩公子。
稍矮一点的脸容更是清秀,肌肤凝玉,嫩滑得连女子也要嫉妒不已。他白衣如雪,质地上乘罕见,虽然一身小生打扮,可是更让人惊叹他的绝美之质,其人更有一种淡香,人未到香先扑鼻,泌人心脾,他的大多打扮与高贵公子相仿,只是腰间稍有不同,他腰间挂着的是一个小小的香囊。
此人秀美如女子,柔手如绵,那个高贵的公子哥儿亲热地拉着他,一路缓缓而来。
看见两人衣料上乘衣物华贵,又见两人气质非凡,翩翩美少年简直就是王孙之后一般高贵,看门的护院哪敢阻拦,一个看起来是头目的高大汉子连忙点头哈腰对着两人道:“两位少爷,欢迎来到我们飘香院,不知两位公子是否有心水姑娘,不知是否要小人给您介绍一番……”
“叫什么少爷,我们很小吗?”高贵的公子看也不看护院头目一眼,生气地哼道:“叫大爷!”
“是是是,大爷,两位大爷里面进。”护院头目那里敢得罪此等贵客,连忙陪尽笑脸,意恐不周。
“给我打!”高贵的公子哼道。
“是,公子。”那个更文弱的美少年大声应道,一边拉起袖子准备动手。
几个护院一听,面面相窥,不知哪里惹这位公子爷生气了。可是一看两个人根本就手无缚J之力,心想让他们打一拳还比不上让蚊子叮一口,为此得罪这等贵人根本不明智,所以一见那个稍矮的文弱少年准备动手打人,没有谁愿意反抗。
再一看那个美少年皓腕如玉,柔手如绵,让他打一拳简直是十辈子的福气,几个护院心里就更不抗拒了。
那个文弱少年轻轻一拳,朝那个护院头目的脸上打去,连一丁点风也没有带,比一只蚊子飞过还有柔弱无力,如果不是要板着脸配合他的攻击,护院头目简直都要大笑起来。
那一只小小的拳头在护院头目鼻子三寸的地方停住了,没有打到护院头目的脸上,那个小小的拳头晃了晃便收了回去,没真打,让那个护院头目心中一阵可惜。
那个文弱少年向那个高贵的公子道:“公子,我已经出手代公子试过了,他们胆色过人,对公子更是敬重如山,不敢有半点违逆。在公子神威之下,他们就像牛马一般,任凭公子处置,听凭公子的差使,公子请您消消气,此等下人乃公子之奴仆,不必过重责罚。”
“是是是,我们是公子的奴仆,听凭公子吩咐。”护院大汉一听,知道两人的身份高贵得不得了,可是肯定是初走江湖,不知道隐晦身份,还摆着家族或者豪门大阀那种公子的架子,所以才会如此。护院头目一看两人身份极为尊贵,更是不敢开罪,连忙恭敬地附和道。
“给我打……”那个高贵公子还是老样子,开口就是喊打喊杀的,可是他后面话锋一转,缓缓吐出一个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又欢天喜地甚至感激于胸的字,那就是:‘赏。’
那个清秀文弱的少年一听,即从袖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包,再在里面取出一张小小的金叶子来,在众人傻了眼的面前晃了晃。
众人一看,神魂立震,惊喜莫名,一个个口水马上变成了瀑布。
天哪,让人打试得多了,赏也不少,可是从来没有试过打没真打可是赏却真赏的好事,而且赏的还是一张金叶子!天下有用金子赏人的,可是绝对没有用金叶子赏人的,用金子打成叶子使用的人不但有钱,而且雅量不浅,相信身份更是尊贵得不可思议。
护院头目差点没有狠狠地打自己一耳光,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呆呆地看着那个文弱少年那玉手上闪闪生光的金叶子,光会傻笑都不会伸手接了。等了一下,那个文弱少年看见几个人没动静,生气了,恼声道:“公子的打赏你们敢不要?不要命了吗?”
众人一听,如梦初醒,连忙伸手去推那个护院头目。护院头目连忙堆起他认为最动人最真诚最感激的笑容,连忙伸手向那个文弱少年递出自己粗糙的大手,可是马上让那个文弱少年喝斥一声道:“你们还不快跪下谢公子的赏赐?”
那个高贵的公子大怒,想拂袖而走,可是那个文弱少年拉住,小声安慰两句,言及不必与此等乡下野民一般见识。吓得几个护院连忙下跪,‘通通通’地磕头,如果早知道磕头就可以完事,几个人别说磕几个头,磕头磕到天亮都可以。一张金叶子最少也值一百两银子,是几个人生平看到最大的一笔赏赐,不敢说磕头了,就是叫两人做亲爹也愿意。
一来是感激如此丰厚的赏赐,二是不敢得罪那位身份尊贵可是脾气很怪又来历不明的公子爷,几个护院狠命地磕头,想博得他欢心。待几个护院争先恐后如同竞赛一般磕完了几个头之后,那个高贵的公子哼道:“算了,今儿就饶你们几个奴才一命,我们进去。”
那个文弱少年随手将那张金叶子扔在地上,发出叮一声清响,让几个捣头如蒜的护院惊呆了。
闪闪的金光影花了众人的眼睛,几个人贪婪地看着那张小小的金叶子,口水止不住地奔流,嘴角乐得怎么也合不拢。那个护院头目这里清醒得最快,一把抢在手中,塞入怀中,快如闪电,又向那个高贵公子的背影高声大喊,磕头不止道:“恭送公子。”
几个护院随着喊了一声,连忙围住护院头目,怕他独吞金子。
护院头目狠狠地盯了几人一眼,马上低声道:“金子先由大哥我保管着,人人一份,谁也不会少。你们这些猪头,现在财神爷就在里面,伺候得他们舒服了,你们还怕不发财?猪头,快帮我看好门,看好了,不要让本镇任何混混进来,坏了公子爷的玩兴,不然老板娘打烂你们的P股的!就算不,那个公子爷也会让人砍了你们的脑袋!”
“你呢?”一个护院傻傻地点头,可是又有疑问道:“你去哪?”
“猪头!”护院头目恨铁不成钢地道:“我得马上去报老板娘,让她派出最好的红姑来服伺两位公子。”
“你跟我们废话什么,还不快去!”一个护院看见两位公子已经没影了,连忙着急地催促道。
身无彩凤双飞翼 第四十一章 公子多金
高贵公子打扮的徐子陵拉着文弱书生打扮的素素进入了这间飘香楼大厅,虽然现在华灯初上,可是这间飘香楼已经热闹非常,人声鼎沸,显然生意不错。
一身男装的素素很是不好意思地跟着徐子陵,她看见大厅里面的男人无不放形骸浪,放肆对身边的女人上下其手,更有甚的,将女人抱在怀中,如猪般拱食,丑态百出。那些姑娘却没有一点身处苦地的惨样,一个个媚眼如丝,嘴角含春,巧笑如花,欲拒还迎,个别火热的还投怀送抱,骑坐男人大腿之上喂酒,看得素素眼睛差一点没有掉了出来。
这跟传言中根本不同,这里那有一丁点女人苦地的样子?看她们的样子,简直比谁都要快活,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不过素素不敢细看多想,她的小脸飞红,只敢紧紧地抓住徐子陵的手,低头小脑袋不敢再看。她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就会让那些男女狂放的浪样吓昏。徐子陵则呵呵大笑,他拉素素一路前行,一边小声地在她的耳边道:“青楼就是这个样子的,外面大厅一般都是没有钱的人坐的,他们大多狎妓只为了发泄心中欲望,所以能有放多尽就放多尽,这个样子小意思啦。一般自认为高雅一点的,有钱一点的,就会包一个雅间,然后叫上一些更高价钱更加漂亮的姑娘,陪坐饮酒,谈风论月,一边显示才华一边……”
素素一看不远处有人招呼,不由急得马上用手去扯徐子陵,不让他再说。
“两位少爷好眼生,想必是头一回来我们飘香楼吧?不知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呢?两位公子请奴家来,奴家保证找最好的姑娘来陪两位公子,保证公子满意。”一个满面脂粉唇如赤血的老鸨一见两位衣着华贵的美少年进来,惊喜莫名,满脸堆笑,急迎了上面,故作S态地甩着红手绢,大献殷勤道。
徐子陵看着她脸上那粉不知抹了几尺厚,人也长得老妖怪似的,人长得丑也就算了,还敢出来献世,出来也就算了,竟娇滴滴地自称奴家,简直想吓死的人,再把死人从棺材里吓得给跳出来。
他一手拉住吓得不轻的素素,皱着眉头冲着那个鸨婆冷冷地道:“给我们找一间最好的雅间,把你们的头牌叫出来,还有,你马上就在我们的面前消失。”
“是是是,老身马上消失。”老鸨一听客人要最好的雅间和最好的头牌,欢喜得也不计较太多,她带点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徐子陵,扭身扭势地转身离开,一边大声喝人招呼徐子陵素素两人,一边跟边上的熟客打情骂俏。
那个护院头目冲过来,拉住她耳语两句,听得她的眼睛也发了青光,再看向正在上楼的徐子陵,简直就要把他整个人吞掉一般。她不无可惜地喃喃自语道:“这个公子口味很特别,看来我得出绝招才行了!对了,阿远,我们那几个兔宝乖儿子今天谁在楼里啊?”
“一个病了。”那个叫阿远的护院头目道:“一个让张大户包去了,另外两个也让去邓将军带走了,老板娘你问这个干嘛?”
“傻瓜!”那个鸨婆用手指先是用媚态点了一下那个阿远的额头,再在上面狠敲一记道:“那个公子爷带着的那一个秀气的少年,一看就知道是他的男宠,所以那位公子定是极喜男风之道,如果我们能投其所好,说不定……”
“就算我们的那几个兔宝儿,也比不上人家的一只小指头。”叫阿远的护院头目没好气地道:“你看人家那脸,那手,那腰身,那圆月……哎呀,你打我干什么?我说的是事实嘛,照我说,那个公子爷极宠溺那个少年,你找我们那些兔宝去,丢人不说,说不定还惹他们生气。反正他们是来找姑娘的,我们把最好姑娘给他们不就行了吗?”
“说得轻松。”那个鸨婆摇摇头道:“我们的头牌姑娘,青青乖女她去陈大爷家祝寿席去了,现在还没回来,你让我给他们上什么?再说,卢大爷下了定银,包定青青乖女,如果我们给了那位公子,卢大爷可是我们这里的地胆,得罪不起啊!”
“我看如果你敢得罪那位公子,不说你,就是整间飘香楼都有难!”护院头目阿远自怀中掏出那张金叶子在老鸨面前一晃,极速收了回去,道:“他们打赏我们看门的都用金叶子,我看你可以把卢大爷的什么定银马上扔掉,只要你好好服伺得那两位公子满意,还怕没有金子?”
“真的是金子?他们打赏竟然用金子?”老鸨探手向护院头目阿远的怀中,想取出金叶子看个清楚,可是那个阿远早已经躲得六尺开外,连连摆手道:“这可是我的赏钱,你还是好好服伺公子吧!”说完一溜烟走没影子,直谗得那个老鸨差点没有流出口来了。
一看徐子陵和素素不见了,简直急得团团转,火速冲上楼,抓住人就问:两位贵公子在哪?
徐子陵正和素素坐在一处雅间,正在小声地说话。
素素红着小脸,带点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来青楼啊?是不是都喜欢…女子…坐着…给喂酒啊?”
“大多数男子都喜欢的吧。”徐子陵呵呵笑道:“因为在这一个地方,男子会很放松,很放纵,一些自卑的男子可以找到自尊,一些平日朴素艰苦的男子可以享受一下难得的奢侈,一些胆怯或者表面正派的男子可以除了面具或者褪变身份,在这里找到另一种自己,尽情地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欲望或者什么Y暗面。”
“你呢?”素素关心的自然不会是别人,而是徐子陵一个人,她只想知道徐子陵会怎么样。
“我不怎么喜欢。”徐子陵拍拍她的小脑袋,安慰道:“不过目前这种地方是探听消息或者刺杀敌人最佳的选择,我不敢说自己不会来,可是应该会很少来吧!”
“那你会找姑娘陪么?”素素又问。
“会。”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如果来到这里不找姑娘陪,马上就会露出破绽的。还有,就算叫姑娘陪酒陪坐,也并不代表会有什么,你明白么?”
“我明白…可是…”素素小手绞了绞衣服,低着头小声道:“那你会不会…让人…唔让她们坐在你的腿上来…喂你喝酒啊?如果你喜欢,你也可以让你的妻子那样做啊,根本就不用来找她们,这些人看起来…总之如果你想那个……根本就不用来这里找的……”
“哈哈。”徐子陵高兴地大笑道:“听出来了,你不喜欢别的女人搂着我那样做对不对?哈哈哈……并不是所有的姑娘都会那样的,大厅里的那些只是一些低俗妓女。如果在高级一些的大青楼里,有很多伎女只是艺伎,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也不会陪客那样做,而且有的还会是很出名的名人,比如你们小姐准备去看她才艺的那个尚秀芳,她虽然舞姬,可是也是这一个行业中最顶尖最高级的人物,就是典型卖艺不卖身的名人。”
“可是天下就一个尚秀芳。”素素不太放心地道:“子陵,你的样子谁看了不心动?我不相信有青楼里那个姑娘会不对你动心……你没看那个老鸨,她何等年纪,可是看你的眼光都像狼一样……”
“放心。”徐子陵坐近一点素素,伸手轻轻地抚一下她的小脸,道:“这一次只是例外,如果不是为了掩饰我的伤,用这个身份不随便让人靠近我,不让人闻到我身上的血腥味,我根本就不会穿成这个样子的。如果我穿成一个叫花子那般模样,又怎会讨人喜欢呢?”
“不。”素素还是摇头道:“就算你穿成什么样子,还是你,根本就不会有什么不同。”
素素抬头了徐子陵一眼,小脸忽然有点羞涩难忍的晕红,她用低微得几乎不可察觉的声音道:“如果你喜欢…女子…那样,我也可以的……啊我在说什么,不,我是说我也可以给你倒酒的……”
“是吗?”徐子陵一听,更是大乐道:“那就给我倒一杯酒吧。”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杯子,示意素素倒酒,素素大喜,连忙轻抬皓腕,给徐子陵倒了一杯,一看徐子陵没动,又会意地端起来,带点羞意地举到徐子陵的嘴边,手指微颤,显然心情正在激荡不止。
徐子陵哈哈大笑,先是那如玉的小手上亲了一口,然后接过那杯让素素惊颤后洒了不少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的动作让素素又是羞涩又是欢喜,她用黑白分明的剪水秋瞳偷偷地看了徐子陵一眼,又看了看自己手背上亲过的地方,忽然连耳根也红了起来。徐子陵斜过身子,附在素素耳边说一声,让素素更是羞涩难忍地侧身无力地推了他一把,小脑袋直摇晃,就像拨浪鼓一般。
此时雅间的大门开了,那个老鸨婆带着四个花枝招展的姑娘进来,一边满脸堆笑,一边介绍说几位姑娘的艺名,分别是什么春花夏雨秋月冬雪之类,听得徐子陵不厌其烦,大吼一声道:“马上将这些恐龙赶走,还有你,老妖婆,你也马上滚出去,我来这里,只是找一位叫青青的头牌,别的人不要在这里献丑,滚!”
那个老鸨连连点头,一边让众女出去,一边带点为难地解释道:“两位公子,青青姑娘出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不如先让别的姑娘……”
“我等一个时辰。”徐子陵大咧咧地道:“如果她没回来,我就拆了你的飘香楼。”
素素则演白脸的角色,她劝解道:“你们还不要在这里惹公子生气,还是快快找青青姑娘回来吧。”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自袖里掏出一个香包,随手在里面掏出一把金叶子出来,金灿灿的光耀影花老鸨的双眼,她向那个目光发直嘴角松动的鸨婆道:“这是公子的赏金,如果你们能讨公子满意,公子还重重有赏。”
“谢公子赏赐。”鸨婆一见,欢喜得连祖宗也忘了,正想学护院头目他们那样下跪磕头收钱。
可是徐子陵大吼一声道:“且慢。本公子看不见青青姑娘,这些金叶子还不是你的。你马上滚,不要在这里坏本公子的心情。”
“是是是。”老鸨惊惶地退出,可是她的眼睛简直一点也不舍得那些金灿灿的金叶子,可是她更加不违逆徐子陵的意思,痛苦万分地退了出来,关上雅间的大门,用力擂了几下胸膛,跳着脚冲着边上的几个妓女大吼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找青青回来。你说这个青青到底哪儿去了啊?那么多金子,只能看得眼谗,可是没有办法,真是心痛死我了……”
“谁找我啊?”
大厅下忽然有一把清脆如莺的声音轻问道。
身无彩凤双飞翼 第四十二章 青青姑娘
老鸨闻言一看,大厅下面站着个身材妙曼清灵秀气白皙幼嫩的娇美人儿,正带点奇怪地向上看来,一双美目巧笑如倩,笑问:“陈大娘,是谁找我呢?是郑公子还是宋公子啊?”
鸨婆一看大厅这个俏生生的美人儿,惊喜得差一点没有从楼梯上滚下来,她几乎是连滚带爬,自楼梯里赶下来,冲到那个美人儿的面前,连气也不喘一口,马上拉着那个美人儿上楼,一边高兴到极点地喊道:“青青乖女你回来就好了,太好了,两位贵公子等很久了,他们可是远道而来的王孙公子,你可以好好伺候他们,青青乖女,就看你本事的了…天哪,你还站着干嘛……”
“什么王孙公子?”那个叫青青的美人儿用力挣用老鸨的手,奇问道:“我认不认识的?”
“你能认识什么贵人!”那个老鸨着急上火地道:“那可是真的公子,真正的贵人,出手打赏门人的都是金子,你认识的什么郑公子宋公子全扔一边去吧,今晚,你就只属于那两位公子的…快走吧,迟了得罪了这两位公子可不得了。”
“这么说,是两位陌生的公子?”叫青青的那个美人儿还是不肯移动脚步,她眼睛一闪,语带点不喜地道:“陈大娘,你明知我是不接生客的,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让别的姐妹去吧!”
“如果不是他们点名要你这个头牌,我用得着破这个例吗?”老鸨好话说尽道:“熟客还不是由生客做成的?如果你今晚能讨得两位公子的欢心,大娘我让你以后休息十天半月也行,乖女儿,现在你就不要再使小性子扭计了,现在大娘快让你急死了知道吗?他们准备了一整袋的金叶子,看得我心也痛了,可是……总之无论如何,你马上跟我走就对了。”
“那你也得让我梳洗打扮一下吧?”那个青青稍稍迟疑了一下道:“我刚回来,连大气也没喘一口。”
“那就快去。”老鸨急得团团转,无奈之下只得先依从青青,一边温声叮嘱青青道:“记住不要太久,让两位公子生气,一会儿就好了,知道吗?乖,快去快回啊!”又一边冲着青青身的一个俏婢女大吼道:“喜儿你这个丫头片子,还不快送你们小姐去梳洗,找打吗?如果一会我不见你们小姐整齐出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吓得那个俏婢一哆嗦,连忙扶着那个青青姑娘向后面的走去。
老鸨急如星火地喝斥着众人,一边擂胸顿足,一边左右相顾,看看有什么可供发泄的地方。
众人一看,连忙躲开这个风头火势,一个个装着忙活自己的事去了,急急走开,只剩下鸨婆一个站在大厅中间不知如何是好,想了半天,猛一顿足道:“不行,我也去梳洗打扮一下才好。”
那个青青一进后面的大院,就轻声地问那个俏婢喜儿道:“喜儿,看见黄公子来了吗?”
徐子陵正轻搂着素素的纤腰,正用酒杯给素素的小口喂酒,素素羞得双眼紧闭,再也不敢去徐子陵,她只浅浅喝了一小口,身子就一直在退缩,可是后背早徐子陵的手拦住了。她拼命摇着小脑袋道:“子陵,我不喝了,这样好羞人……我的酒量不行,唔……”
她还没有说完,徐子陵看见她那柔柔的香唇微开,忍不住把自己嘴唇轻轻地印在上面,尽情地享受着上面的柔软香滑。素素让他这么一袭,整个人差点没有软倒,心神俱震,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心上人正近在眼前,正在亲吻着自己,不由又羞又喜……
等徐子陵那舌头灵巧地自那几乎不设防的檀口中探入,尽情地挑拨着里面的小香舌,尽情地吮吸着那里面灵泉的时候。素素再也忍不住了,她觉得自己的心魂都让那个冤家吸去了,整个人模糊模糊地飘了起来,飘到一个虚不受力的空间,只剩下甜蜜和快乐包围着她,托乘着她四处飘浮……
她的手不知不觉地已经环绕在徐子陵的头颈之间。
她开始显得被动,可是很快,她就以女子特有的本能很快地学会了回应,她完全凭着本能行事,她在热烈地回应着,火烫的热情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直把徐子陵的鼻息激得沉重起来。徐子陵的手突然变得大力而且霸道起来,他紧紧地圈拥着她,将她整个抱到自己的怀中来,用双臂将她紧紧拥抱,挤压着她的身心,让她快乐得那心魂都飞了出来。
两个也不知相到亲了多久,可是谁也舍不得放开。
四片带点红胀的嘴唇还在相互纠缠着不放,直到外面有人敲门,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素素羞得简直不敢再看徐子陵,她又是羞涩又是欢喜,心里比喝了蜜还要甜。现在她的心比起刚才更加狂跳一百倍,刚才在迷醉之中没有感觉,现在一松开,马上觉得自己的心打鼓似的。
徐子陵一边示意进来送酒菜送瓜果的女婢放下,一边随意问道:“你们的青青姑娘回来了没有?让她马上来!”
“青青小姐正在梳洗,请公子再稍等一阵。”一个婢女低声回应道,她一边回答,一边自眼帘下偷偷地打量徐子陵,似乎是很好奇。徐子陵一看她,忽然心中一动,又问道:“等等,你叫什么名字?”
“小婢叫喜儿。”那个俏婢一看徐子陵问她的名字,心中一慌,小脸‘通通通’地红起来,连忙恭声答道。
“喜儿?”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好名字。你去告诉你家小姐,让她快点来,而且,一定要带上你。”
“带上我?”那个叫喜儿的俏婢不解地问,可是她马上点头,鞠身退了出去,临出门,又抬头偷偷打量了徐子陵一眼。
等那个俏婢掩上门走远,素素小声地问徐子陵道:“就是她吗?你要试的人就是她吗?”
“还有那个叫青青的女子。”徐子陵拍拍素素的小脑袋道:“一会儿还按照我教你的说就是了,你之前已经做得很好,真是聪明的乖孩子,让我再亲一个,就当是赞赏一下你吧!”
“才不。”素素大羞,顽皮地躲开,可是她哪儿也不躲,偏偏躲进了徐子陵的怀里,让徐子陵抓个正着。
听到那个喜儿带点喜羞的回报,那个叫青青的美人儿奇道:“有这么英俊的公子?我不信,你定是骗我的。”
那个小婢看青青不相信,她又小声道:“喜儿怎敢骗小姐,那个人的确比黄公子好看多了,黄公子跟他简直没得比,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要说了。”那个青青生气地道:“你懂什么,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黄公子对我一片情深,我已经决定了,绝不反悔,你看黄公子也对一切安排好了,你要是不舍得这里的富贵,就留下陪那个什么公子好了。”
“小姐去哪里,喜儿自然也去哪里的。”那个俏婢喜儿连忙恐惶地道:“小姐不要扔下喜儿啊!”
“小傻瓜。”青青拉着喜儿的小手,安慰她道:“喜欢,你我情同亲姐妹,我又如何会舍得扔下你在这里不管啊,你放心,只要我们逃出虎口,我就让黄公子收了你做二房,我们一起伺候他好了。”
“可是……”喜儿担心地道:“你要是不去那个公子那里,是没有办法那么容易脱身的,陈大娘还派人在外面等着你呢?”
“那就先去坐一会。”青青不在乎地道:“等一下你装作出去拿吃的,我就装着去补妆小解什么的,等黄公子马车一到地头,我们马上悄悄离开,那个陈大娘恶妇,让她去死吧!喜儿,所有的东西你都收拾好了没有啊?”
“放心吧。”喜儿点点头。
一身淡妆一身丽装的青青由喜儿打开雅间的大门,款款而入,人未到而香先袭,她用最娇柔最温顺最悦耳的声音轻轻地道:“青青让公子久等,无礼之处还望公子恕罪。”她深懂进退之道,一般的大男人心态她完全明白,就算一个火气最燥的粗鲁男子,只要听到一个小女子在温柔地向自己示弱请罪,特别在这一个小女子还是个大美人的情况下,那火气也只会哈哈一笑了之的。
可是这两位公子不。
他们没有客气地说虽然久等,可是为了美人很值得,也没有说如果自己罚酒三杯,就用大男子的胸襟原谅自己。
低眉顺眼地等了好半天,青青听到一个男子清澈的声音似乎有些不满地道:“好像不怎么漂亮。”
“这位小姐已经很漂亮了,她好像一个仙子般动人,公子你将就些吧!”这是另一个声音。
另一个声音更加比自己的声音更加温柔更加动听更加让人迷醉,虽然青青心里对自己的声音很满意,可是听了这把声音之后,简直就像骂人。这把声音如一阵清灵的轻风吹拂进人的心胸,使人整个心神一爽。他肯定不是个男子,天下间要有说话这样好听的男子才怪!
这是谁啊?
带着女子来狎妓!带着女人带狎妓也不要紧,他还说自己长得不漂亮,说自己长得不漂亮也不是最让人受不了的,可是一听那个女扮男装的家伙要那个什么公子将就些的话就简直火爆了。青青火冒三丈,她简直就像将一边喜儿端着的酒壶摔在那两个家伙的脸上,可是她没有那样做,她是个聪明的女子。
她知道正面的冲突对她不利,而且,她不是来斗气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她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影响整一个日后。所以,她忍了。
她只是更加低眉顺目,声音更加温柔,恭敬地道:“小女子长得丑陋卑微,不入公子之眼,如果公子不喜见我等乡下庸脂俗粉,还望公子准我等退席。”
身无彩凤双飞翼 第四十三章 有情之郎
“不必。”
那个什么公子哼道:“还在躲在门口的老妖怪,你怕我少了你的赏钱?是不是?你敢用如此无耻之心思量本公子?大胆之极!”
公子边上那个文秀少年连忙劝告道:“不要生气,青青小姐不是来了吗?如果公子喜欢,就把她留下来陪公子喝两杯好了。门口的那个谁,那个大娘,你先不要进来惹公子生气……公子,请看在这个下人如此忠心耿耿的份上,赐她一颗沧海明珠吧,好吗?”
“随你。”那个贵公子大手一摆,道:“赏赐之后让她马上滚,我一看她就上火。”
文秀少年在腰间又掏出一个小小的香囊,自里面倒出两颗通体透明闪闪发光的宝珠,随手拈起一颗递向那个叫喜儿女婢,然后温声道:“给门外那位大娘送去吧。”
那个喜儿一看那颗宝珠通体晶莹清明透亮,在灯光之下还隐隐有七彩的光芒闪动,心知如此之物必是宝贝,简直连手也颤了。她放下手中的食盘,就如接过一颗烙热的铁珠般烫手,急急地接过宝珠,转身步快奔出门口,把它递给正在门口偷看的鸨婆。
鸨婆早就看到了此宝,一接过,也不敢细看,怕招人耳目,急急塞入怀中,一手按住狂跳的心,一边草草跪下磕几个头,高喝几声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感激话。她急如星火地爬起来,冲下楼梯,转身冲入自己的房间,一连撞倒了几个人,再撞碎了几件物品,可是她顾不得心疼,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疼痛,风一般冲进自己的房间,一连C上十几道门栓,才无力地背靠在门上狂喘大气。
宝贝,绝对是宝贝。在灯光之下竟然可以透过珠子清晰地看见任何东西,比任何的翠玉珍珠之类更加通明透亮,更加晶莹,更加闪亮,它在灯光之下甚至还可以散发着淡淡的七彩之光。
入手也冰凉清心一片,沉甸甸的厚重真实感简直连心也要坠压得欢喜,还有感动,这种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舒适,从来没有过的欣喜,这不是宝贝是什么?
这个宝贝到底叫什么?
刚才太狂喜了,没听清,好像叫做什么沧海明珠吧?不管了,先藏起来再说,这等宝贝,简直多放一刻在身上都是罪过。
鸨婆旋开墙内的机关,小心翼翼地将这一颗宝贝得不得了的‘沧海明珠’放入她财富宝盒的最下面,用外面的箱子上那十把锁枷上,还觉得不够安心,简直坐立不安,可是又无法告诉别人分担,差点没有让又喜又忧的心情弄疯掉。
此时的青青正用美目偷偷地打量着这一个脾气暴燥架子大得怕人的年轻公子,她简直一下子让这一个年轻公子惊晕了过去,她第一感觉是自己现在到底有没有失礼,衣服有没有不整齐,面上的妆有没有画好,她一看这个年轻公子,心中的火气马上就消除了大半。
这一个公子实在太优秀了,虽然他的脾气有点坏,可是这根本无损他的气度,还倒增加了不少男子的气概。特别在边上那个文秀少年的陪衬之下,他简直就像神明一般俊秀,那英气的脸颊如玉似璞,有一种看不见的光芒在闪闪发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天上的谪仙人降临一般。
青青连忙规规矩矩地坐下来,随着那个年轻公子的吩咐,乖巧得像一只小猫。
喜儿一看,挨着她坐了下来,用小手轻轻碰她一下,又轻轻附在她耳边地道:“黄公子刚才来了,他让我们按计划行事。”青青看了一眼正在饮酒的年轻公子,看着他那潇洒风度,神色不由有些许微动,不过还是对喜儿坚定地点头头。
素素此时也附在徐子陵耳边低不可闻道:“子陵,你可是已经探到那个大娘的钱柜了?”
“当然。”徐子陵浅饮一口酒,轻轻地道:“我在那颗玻璃珠上留下的真气已经很准确是告诉我它所在的位置了。现在它已经不动了,证明那个鸨婆已经将它将成宝贝收起来了,那个地方,一定是她平日藏金藏银的钱柜!”
“我们怎么办?”素素还是小声道:“她们真的会马上走吗?如果太久,万一你留在那颗珠子上面的那些真气消失了,我们连那颗宝珠也会失掉了。”
“那不是宝珠。”徐子陵在素素的耳朵里呵了一口气:“它只是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玻璃珠。”
“可是它看起来像个宝贝!”素素拼命忍住那钻心的痒痒,小声地抗辩道:“我很喜欢,你什么时候也送我一颗好不好?”
“下次我送你一串比那个漂亮一千倍珍贵一万倍的宝玉项链,我的素素怎么可以戴那些破烂的玻璃珠子啊?乖,等我做好了就送你,现在,还得继续演下去。”徐子陵小声道,一边在案下偷偷伸手抚素素的玉手,素素让他的无礼羞得脸上殷红得快滴出血来,可是表面却得装着平静,不敢乱动,看见那个青青小姐和喜儿小婢看过来,还装着无事地微笑一下。
“这位青青姑娘。”素素先是对青青和喜儿她们俩微笑一下,又温和地道:“虽然在这里衣食无忧,可是终不是女子长留之地,我家公子很爱怜天下女子,所以,想请青青姑娘和这位喜儿姑娘去他家中的常住,过上从此锦衣玉食的无忧生活,不知两位姑娘意下如何?”
“公子,你…你想帮我们赎身?”青青一听,心中简直莫名其妙,刚才还说自己不漂亮,现在却…她奇怪地问道:“为什么?我们只是刚刚见面啊?”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徐子陵作出蛮横的样子,大声道:“你管得吗?你难道敢不愿意吗?”
青青看着徐子陵,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小女子很感激,很感激公子的美意,可是这个事太突然,不如公子容小女子退下,稍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再回答公子如何?”
“快去快回。”徐子陵喝道:“本公子的耐性有限,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之后,你不来,就表示放弃恩宠,以后也就不用再来了。”
青青脸上出奇地没有什么表情,很是平静,她站起来,向徐子陵和素素福了一福,带着俏女婢喜儿退了出去。她们这边一出门,一关上那扇门,那边的徐子陵就和素素相视一笑,还朝她伸了一个大拇指,素素则喜孜孜地给徐子陵酌酒,一边慢慢地偎入他的怀抱。
“怎么样?”喜儿带点着急地问道:“到底是选黄公子还是先那个贵公子啊?那个贵公子样貌和财富要比黄公子好得太多了,可是就是脾气有点大……”
“胡说什么。”青青忽然带点生气地道:“黄公子与我们相识已经数月,相识相知,他对我,更是情意深重,不息甘冒大险,那个贵公子再有钱又怎么样?他有钱关我什么事?难道随便看一眼就把女子带回家的男子会是好男子吗?你少胡思乱想,等没人,我们马上自后门走。”
“可是。”喜儿还想说什么,可是马上让青青打断了。
“相信我。”青青搂着喜儿道:“喜儿,相信我一次,相信我的眼光一次。黄公子虽然样貌和钱财不及那个家伙,可是他会是一个好丈夫,他会好好对我们的,他会是我们托付终身的理想人选,而不是那个盛气凌人的家伙。你出去看看,后门到底有人没有?”
在雅间之内,此时只是素素,不见了徐子陵。
素素带点着急地看着窗户的外面,仿佛黑暗之中随时都会跳出一个人似的,她小手绞着衣袖,银牙轻轻地咬着樱唇,着急地看着。
此时门外又轻轻地响起了敲门声,素素带着受惊地问:“谁?”
“公子们可是还要添些酒水?”门外有女婢恭敬地问。
“不用了。”素素一听不是那个青青和喜儿回来,心中定了大半,连忙放稳声音道:“如果需要,我们会叫你们的,公子现在不想人打扰。”
门外脚步声一起,即没有声息。
素素轻轻拍了几下还在狂跳的胸口,闭了闭眼睛,放松地吁了口气……徐子陵忽然出现了,他无声无息地自外面进来,如同一条游鱼,毫无阻碍地自那窗口进来。素素一见,大喜过望,不顾许多,一把扑上去将他紧紧拥着,娇声道:“子陵,你怎么去哪么久?吓死我了!事情都办好了吗?”
“东西已经得手了。”徐子陵笑嘻嘻地道:“那个老鸨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藏宝地点呢!可是让我隔着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