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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头领挑完壮丁,满意地点点头,又策马向前,随意扫视了一眼妇人女眷。
本来姿色平凡的乡下妇人,不可能入他的眼睛,他正准备没趣地离开,忽然看到一个躲在妇人之后的妙龄少女,登时神色大动,目中Y光大盛,惊喜万分,马鞭一指,冲着那个秀美少女喝道:“你,就是你,出来!”
那清秀少女颤抖着身子,正慌乱地躲避那个头领的目光。
忽然听到他看向自己,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随着那个头领的马鞭所指,几个亲卫士兵Y笑着冲进人群,拳打脚踢,驱开众人,将那个可怜的少女强拉出来。这个妙龄少女虽然有身布衣,可是身形婀娜,玉脸如璧,不但人长得清灵秀气,而且手足纤细白腻,并不像一般乡下的女子。
那头领越看越心动,越看越满意,最后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
一个相貌俊伟双目神光隐现的青年士兵走了出来,向头领行了一个军礼,然后带点冷意地道:“杜总管曾有军令,不得掳掠女人,更不得JY妇女,否则军令处置,祈老大如果现在放过这个女子,身为红带执法团的属下,还可以念在祈老大是军中老将的份上,当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的话,让那个少女一怔。
她万万想不到,在臭名昭著的江淮军之中,还有人替她说话,还会有人替她出头。
那个祈老大一听,勃然大怒,吼道:“李靖!大胆,你敢管我的闲事?你只不过是执法团里小小一个外围执刑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管我的闲事?老子跟杜总管打生打死打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躲在哪一个角落吃奶,你马上给我滚开!老子让你随军,只不过是按规矩办事,并不是怕你们执法团!”
“你试试!”
名叫李靖的男子沉凝如铁,哼道:“你敢抢走这一个女子,就算我不能治你,也会马上报告上面。”
“好胆!”
那个祈老大迫视李靖,可是那个李靖坚如磬石,冷如寒冰,那无情的目光直让那个头领打了个寒战。
边上有个亲卫拉了祈老大一把,又小声地在那个头领身边耳语几句。
祈老大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扬起马鞭指着面前的李靖笑道:“李靖,谁说老子强抢民女?老子是杜总管的老兵,怎么会违反他的军令?老子现在不是强抢民女,老子是要将她明媒正娶,把她娶过来作妻妾,给她富贵,这样总可以了吧?让开,我要娶妻,不要说,就是在杜爷的面前,也说得过去,哈哈哈!你给我站开些,不要阻碍老子娶这一个水灵灵的美人回去,哇哈哈……”
“祈老大,除了正妻,你还有三房小妾,何必再糟蹋良家妇女?”李靖虎目如刀,盯着祈老大。
“老子喜欢,你管不着……杜爷没规定只能娶三房小妾!”祈老大冷笑一声。
李靖如刀般盯了祈老大好一会,最后强行忍了下来。
他的手死死地握着刀柄,青筋爆起,但最终没有拔刀出来,倒是收回了目光,也不去看那个少女,自行退回绿巾士兵行列之中。
那个少女绝望了,眼中全是悲苦。
她一看心中祈盼救命的人,也帮不自己了,张口一咬,在捉住她的那个绿巾士兵的手上狠咬,等那个士兵剧痛松手,立即拔足就跑。
一个弱女子还能在眼皮底下逃跑?何况,还有快马数十骑!
祈老大完全不在意,大手一挥,命令几个亲卫追上去。
普通女子怎跑得过那些如狼似虎的士兵?没几下,她就让那些亲卫追上了。
他们甚至好像猫捉老鼠一般戏弄着她,不时迫使她逃向东,又逃向西,不过总是留出一条出路,让她无法停下脚步,让她不住地奔跑,消耗着她所剩无几的体力。
那少女把心一横,向一个士兵冲撞过去,可是那士兵只将身一躲,便让她撞了个空。
少女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经达一轮奔逃,她再也没有气力爬起来了,此时的她,满面泥灰,不过仍然一脸坚决。她知道自己今天无法幸免了,不过,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面前这些士兵带走。她知道,如果她被带走,那会是什么下场……蹂躏,还有抛弃,最后是死亡。
这些悲惨的结局,她见过太多太多。
所以,她动了。
她在怀中抽出了一把小匕首,高高举起,用尽全身最后的气力,将它用力刺下,刺向自己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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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 第三十七章 相互算计
素素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开始还以为会看见两个人以武会友,点到即止,然后意气相投,打着打着就会识英雄重英雄,结为好友。
谁不知两个人打得狠辣无比,一点也不像会手下留情的样子,是真的在以性命相搏。她看得心也揪了起来,她担心徐子陵会打不过这一个名动天下的‘袖里乾坤’杜伏威,可是她来不及多想,徐子陵就将劣势扳回了,打得那个就连她也觉得如雷贯耳大名鼎鼎的杜伏威狼狈不堪。
素素看不清两个人的打斗,可是她看到那个杜伏威不时痛极而嚎,又多次让徐子陵打倒在地上,而徐子陵却相对更少一些这种情况,她不由暗暗欢喜。
原来他这么厉害,就连杜伏威这样的高手也可以力敌,素素现在的心虽然还有点担心,可是更甜。
她记起了刚才徐子陵刚才真情流露地拥抱了她一下,当时因为太激动了,又紧张,浑身都僵木了,没有太多的感觉,只是觉得心砰砰砰地蹦得厉害,头脑一片的空白,可是现在回想一下,心里却满是甜蜜。
徐子陵赤着上身,满地打滚,正躲着杜伏威的‘天残脚’。杜伏威先前让徐子陵打出火气来了,他再也不顾什么总管什么高手风度了,使出几十年前小混混打架那一套,脚脚都向徐子陵的要害踢去,看起来不将徐子陵的子孙根踢断是不罢干休了。
如果徐子陵真让他踢中一脚,看来不进宫也得当太监。
徐子陵滚得一身是泥沙,狼狈不堪,可是他也顾不得这些,他现在可是逃命的时候,保住自己的宝贝要紧。杜伏威紧追不舍,几乎每一次都是差之丝毫,吓得徐子陵亡魂俱冒。
久守必失,徐子陵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在他向后翻跟斗躲避的时候,让得势不饶人的杜伏威追上了,一脚飞中。幸好踢中的地方是徐子陵全身最多R最厚R的地方,他的八月十五,他的P股。徐子陵整个踢得飞了起来,砸向不太远处的一棵树,比碗口还要粗的树木让徐子陵整棵砸倒,从中折断,粗大的树杆轰然倒地,连同边上另一棵树的部分枝叶。
徐子陵就如一只山鬼一般,满身树叶满身狼狈地跳了出来,并没有冲向对手,而是向远处一棵树冲去。
高冠男子莫名其妙,莫非这个小子想溜?莫非他打傻了脑袋?莫非他又想玩什么诡计?
不过就算现在已经将徐子陵打倒在地上了,他还不是会放心的,因为徐子陵在他的心目中,已经不是狡猾两个字可以形容得了的。击倒面前这一个年轻人,是高冠男子最大的心愿,当然,在别的方面,比如诡计或者智谋,口才或者理论,他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是他的对手,他唯一可以胜对方的,就是野蛮。
这个徐小子很狡猾,可是再狡猾的人也比不了野蛮的人。
高冠男子曾经是一个小混混,对于这一种小混混的真理,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树只有四五丈的高度,如果不会飞,那就算窜再高,他也终有落下来的一天。
高冠男子根本就不担心徐子陵上树,他追到树下,也跟着顺树而上。他想迫死徐子陵,将他堵在这一棵树上,只要他逃不了,他必将倒在自己的铁拳之下。徐子陵的轻功不错,逃命的功夫更好,高冠男子正有点头疼如何快一点收拾他,现在见他自己跑到树上去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对于这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高冠男子不想错过。
就算这一个徐小子有什么诡计,那也有相当大的局限,至于,在这一棵树上可以施展的诡计会比在地面上可以施展的诡计少得多,也安全得多。所以,高冠男子无法拒绝这一个机会,他冲了过去,向徐子陵追了上去。
一来,他真的很好奇,这一个徐小子准备在用这一棵树做什么文章呢?在一棵树上又能施展什么样的诡计呢?这是高冠男子想不明白的东西。二来,他想挑战一个自己的能力,就算对手再多的诡计,如果实力不及自己的话,还最后还一定会败在自己手上的。
徐子陵沿着树杆一路向上飞跳,等冲到树顶最高处时,再猛然回身向已经追来的高冠男子重拳轰下。
高冠男子还怕他溜走,所以一见则大喜,比拼内力当然自己要胜上很多,拳头大的还还怕拳头小的硬来?他笔立如枪,双脚直直地钉在树杆上,单拳捣出,与徐子陵的重拳相撼。另一只手则在小心提防,防备这一个徐子陵的诡计。
可是徐子陵什么诡计都没有,他就像一个疯子一般,与高冠男子相拼,由上向下,每一次震飞,马上再向下重拳攻击。高冠男子震开他十几次,震得徐子陵口鼻之间鲜血汩汩,可是他依然如同疯虎下山般,一次次地扑入高冠男子的拳劲之内。
高冠男子手中滴洒了不少徐子陵的鲜血,他忽然意识到有一点点不对劲。
为什么这一个徐小子要这样做呢?他为什么肯吃这么大的亏呢?他是一个真正聪明的人,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占了大便宜的?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Y谋在里面!
至少,这种打击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了。
自己由下向上,双脚必须钉实树杆,再也不能自由地移动了,他封住了自己的双脚,他将自己放在一棵树上,放在了一个劣势的位置之上。他可以每一次通过震飞半空消去自己的大半劲力,可是自己不能,自己如何想把他迫死在这一棵树上,就必须钉在这里。
如果自己退下树底,那么说不定就会让他追击。
高冠男子想起了先前徐子陵在空中自由地加速的身法,还有那巨力的偷袭,心里还有些发悸。
可是老是这样下去不行,高冠男子忽然觉得自己落在了一个尴尬的局面。退,不敢退;守,不好守;攻,不能攻。如果自己身处树顶,那样会好得多,可是偏偏在树中间,上下不得。如果自己反攻上去,这一个徐小子一定有什么诡计等着自己,高冠男子越看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可疑。
怎么一下子就由自己的追杀变成守成了呢?
高冠男子头疼了。他现在开始觉得徐子陵这一招来化解他的混混打法简直没话说,现在自己就是想用脚撩他的下Y,也撩不到了。高冠男子第一次觉得脑袋还是聪明的人要比聪明不够聪明的人还要好一点点,最少自己就没有能想出一个办法来破解他的那些什么武功,或者那个‘金刚钻线’,可是他却在短短的几下打斗之中想出了如何破解自己招式的方法。
最厉害的是,他还能诱得自己上当。就在自己小心提防的时候,他竟然还能让自己心甘情愿地上当。
高冠男子心中暗叹,这一个徐小子看来的确不是一般的狡猾,他那是相当的狡猾!
徐子陵一看高冠男子已经有退意,马上攻击一变,双手柔和如绵,温顺如柳,无痕如风。他并没有与树杆接触,整个人就飘浮在高冠男子的上空,高冠男子每震他一下,他那双手就往内一收,将那些实质如墙般的气劲消去,让它们从自己的身边掠过,并借助这种上升的气劲继续飘浮在高冠男子的头顶。
高冠男子急得跳脚,可是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对手不断的攻击,不得不防御,不得不反击,可是再猛烈的气劲,也伤不了对方。那个徐小子现在就像一根羽毛似的,简直一点重量都没有,双手也柔软如绵,一次次地化解着自己的重拳出击。可是一等自己准备退下,那柔和的手掌马上就会由极柔变成极刚,有如雷霆一般的重掌轰顶而下,可是自己一反击,那雷霆万钧的重掌又由极刚化为极柔,有如一道轻烟。
高冠男子很佩服面前这个徐小子的控制能力,在他那样的年龄,以他练了几十年没落下的功力,想控制自己的真气还不能如此如意,还不能如此极限,还不能如此的逆反。
徐子陵再一次重掌轰下的时候,高冠男子忽然放弃了防御,他眼睁睁地生受了徐子陵的一掌,虽然双手完全有可能将徐子陵的重掌防住,可是他根本就没有那样做,他只是一动不动,等着徐子陵的手掌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轰……”
一声巨响之后,高冠男子口鼻间也有几丝鲜血汩出,可是他却在笑。
他已经看穿对手的招式,想出了对策。那就是,根本不作防御!只要他不防御,那么对手的攻击一定会打中自己,一旦打中自己,那么两个人的距离会变到最近,对自己最有利,而且,在一掌之后,他就算再快再能由刚化柔由慢到快由攻到守,也一定需要时间来完成。全力攻击之后不可能会马上变成防御,不可能马上由前进变成后退。
高冠男子付出了如此的代价之后,终于换来了他想要的战果。
徐子陵的手。
徐子陵那一只攻击的手,印在高冠男子胸膛上的那一只手,已被高冠男子紧紧地锁住 。
高冠男子一只巨手抓住徐子陵的手腕,另一只手马上还以颜色,重重地轰向徐子陵的胸腹之间。所谓现眼报,还得快!徐子陵一招被擒,马上就付出悲惨的代价,赤L的胸膛边上有一个巨大的掌印,触目惊心。他口鼻间的鲜血喷涌,有如一道血瀑。
徐子陵无法挣扎,他虽然拼命来回相逆地旋转自己的身体,减弱对方的攻击,可是‘袖里乾坤’杜伏威的重掌不是那么好挨的,更重要的是,对方的重掌根本就不因为他的来回相逆旋转身体而迷惑,那重掌沿着被抓的这一条手臂向上,就在手臂的根部,在那肋间的软胁边上,重重地印了一记,根本就无法躲避。
这种伤害也难以化解,所以徐子陵一下子就陷入最恶劣的情形,一击而重创。
画楼西畔桂堂东 第三十八章 逆转乾坤
等高冠男子再来一记重掌的时候,徐子陵防御了。
他将自己整个人缩成一团,卷曲着身体,当高冠男子那重掌轰来的时候,他只留出双脚去阻挡。他的双脚曲膝,单臂环抱,意图将高冠男子的重掌硬接,然后再作还击。
高冠男子看见他的鞋底尽是泥污,甚至在上面有几个不小的破D,简直就连叫花子的鞋子也比不上,他竟然就是穿着这样的一双鞋子做出那种诡魅般的身法的,高冠男子心中大为惊讶,可是对于他这种乌龟的防御却大为欢喜。别人也许不会用手去揍一双满是泥污的鞋子,可是他是谁?他是杜伏威,一个曾经吃过千万般苦头的小混混,他根本就不会在乎这种东西,虽然他现在是‘袖里乾坤’杜总管。
高冠男子的重掌爆发了他最大的劲力,他知道久攻很难保持不失,为了保证胜利,他想将这一个狡猾的小子马上收拾掉,所以用上最大的功力。
全身功力聚于一击。
如果徐子陵不做出这种乌龟一般的防御的话,高冠男子根本就不敢放弃防御,全力进攻的。
可是机会出现了。而且这种机会不会太多,在这一击之后,如果对方还有能力,就一定会作出反击,就算不作出反击,也会想办法逃走,他根本就不会一直这样挨揍下去,他不会是那样的人,高冠男子虽然才刚刚认识徐子陵,可是他坚信。
这一个徐小子最厉害的东西是脑袋,他可以随时随地想出什么可怕的诡计来;然后是他的双手,可以由极静变成极动,由极慢变成极快,极轻变成极重,极柔变成极刚,他那些C控真气的能力简直就像是宗师级别高手的水平。
还有厉害的是什么呢?
是他的腿。
高冠男子很细心地注意到了,徐小子的身法极其诡魅,快捷诡变无定不说,他甚至可以通过别人攻击的气劲飘舞在半空之中,高冠男子生平还从来没有看过这种身法。他知道轻功卓绝的人可以飞掠数十丈,一些特别擅长的人还能御风而飘,或者踏波而行,这些都是可以的,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过可以通过对方攻击时的气劲飞舞在空中的,这种身法,这种对真气地C控,这种将对方气劲柔化转换的奇门心法,高冠男子从来没有听说过也没有看到过。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如果只是耳闻传言,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个世上有人会有这一种能力。
如果不打断他的腿,自己是绝对无法拿下他的,相信他还有无数的宝贝没有拿出来,比如那个‘金刚钻线’。所以,高冠男子暗暗下定决心,抓住这一个机会,全力一击,将这个溜滑的徐小子双腿震断,只要他断了脚,那样就不怕他会飞天了。
“轰……”
巨力轰在徐子陵的双脚之上,那双鞋子在一刹那化为灰尘飞散,因为超强巨力的震撼。
徐子陵的双脚也同时爆裂,高冠男子的真气强蛮地破体而入,将徐子陵的双脚爆裂开来,血R炸碎,骨撕裂,徐子陵两个脚掌化成一片血海,鲜血四溅。
傅君?一连近月的奔波,换马乘舟,日夜不歇,终于在这天踏上了本国的土地。
望着这一别两年的土地,还是那样的荒凉,还是那样的悲创。大隋的战火刚刚熄灭,男儿们的伤创还没有愈合,他们流出来的的血还没有干涸,女人们的泪还没有来得及擦拭,绝望的心情还没有平复,可是战火又起了。
这一次,不是异族的入侵,不是大隋的东征,而是自己族人的相互残杀。
难道君主与君主之间的仇冤,他们同族血亲之间的争斗,就非得要扯上那些无辜的老百姓吗?他们为了争权夺位,他们之间兄弟相争,手足相残,一个个都为王权王位而谋而动,可是这些与普通的农民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地团结在一起?他们为什么不爱惜他们的子民?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当子民们的王?他们为什么不能像他一样?
在归国的途中,她早就听到那个船夫说起本国的大事,说起本国的战乱。
一别数年,可是它还是那个样子,它还是那样的悲创,还是那样的荒芜,还是那样的令人痛心。
如果没有师尊,相信那些愚蠢的国王们早就大开杀戒大肆动武全面开战了,完全也不顾现在是如何的国弱民贫,完全不关心他们的子民衣食无着血泪未干,他们还不等汉人的大军退去,就开始争功夺利,就开始争权篡位,就开始再燃战火了。
在这片让战火蹂躏得一无所有一穷二白的土地上,他们不顾他们的子民流离失所,不顾他们的子民温饱不继,却只顾着他们的王位。
这些君主,这样的君王,难道真的值得自己为他们效命吗?等到那个他有一天来征的时候,自己真的要去刺杀他吗?为了这样的君王,去刺杀一位爱民如子的好皇帝吗?难道自己被征服的族人,过得就一定会比现在还要差吗?难道我们就一定要拒绝汉人的教化吗?
我们一直学习着他们的文字,学习着他们衣饰,礼仪,言行举止,起居饮食,一切一切,难道这些不是汉人的东西吗?
我们为什么要拒绝比我们更好的东西?我们为什么不能像那个他所说的一样,为什么不能成为汉人的一部分?就是因为这些君王自己的自私自利,他们不舍得自己的权势,不舍得他们的王位,而将所有的族人都置身于死地,让他们流尽血汗,却又不顾他们温饱,不顾他们死活,只是像牛马一样任意奴役他们,难道我们要保护他们这一种王权而让所有的族人抛弃未来和希望吗?
如果不用战乱,如果能在他的领导管理之下,相信族人会比现在富裕一百倍一千倍,他们的脸上一定不出只有饥饿的菜色,而是洋溢着像那些重获新生之后的流民那种快乐的笑容,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反抗这一种美好的未来?
傅君?一路上看着疮痍满目的故国,看到家破人亡的族人,看见一路上饿死的枯骨,看到四处弥漫的战火,看到四处逃亡的平民百姓,看到四处抢掠的失控军队,心里一直这样喃喃地问着自己。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拒绝希望?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拒绝未来?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拒绝富裕?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拒绝美好的生活?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拒绝汉人的同化?
徐子陵震得整个飞起,不过他的手臂还让高冠男子的大手捉住不放,他只能在半空之中翻一个跟斗,根本就无法真正地逃离开去,至少,在高冠男子放开之前不行。高冠男子没有放手,他重掌之后,虽然达到一定的效果,可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开这一个狡猾的徐小子,他怕会有什么意外。
他怕有意外,可是意外偏偏发生了。
徐子陵整个人翻了跟斗,最后身体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圆之后重新迫近了原点,等待他的,又是高冠男子毫不留情的重掌。就在这一个时候,意外发生了。
徐子陵那双血淋淋的脚忽然变了,虽然上面筋骨爆裂血R模糊鲜血淋漓,可是它忽然化作了一种致命的杀人武器,就如一个雷神之锤般重重地砸在高冠男子的头顶之上。高冠男子此时无从抵御,因为他的一只手正捉着徐子陵的手腕,另一只手也轰印在徐子陵的胸膛之上,他的双脚钉实在树杆,他全身上下,一点防御也没有。
当他只想尽快击倒对方的时候,徐子陵忽然攻击了,完全不顾防御的攻击。
他的双脚重重地轰在高冠男子的头上,将那一顶高冠轰得粉碎,将高冠男子的头发炸开,如瀑披散。他在脚重重地爆在高冠男子的头顶之上,用尽他全身的气力,还诡异地加上高冠男子刚才攻击他的两次掌劲,由他双脚的传递,化作三叠浪般的气劲轰入高冠男子的头顶,由他的百会X直贯而入……
高冠男子杜伏威现在已经没有高冠了,那顶高冠在一刹那就化成粉齑,化成千万碎片飞舞消失,高冠之下的头顶,受到了最严重的打击。杜伏威他自己两次全力的攻击,加上徐子陵自己本身的劲力,通过徐子陵的逆转,将这些本来在徐子陵身上爆发的力量,会部贯入了杜伏威的头部。
这冒险的一招不但逆转了杜伏威的真气,还逆转了整一个战况。
杜伏威再强也无法忍受如此的重招,他五官七窍爆裂,鲜血飞溅,顶上的天灵盖上也有鲜血不住地汩汩而出,染得他满面是血,一片血红。
杜伏威在攻击之后的一刹那,双手只来得及做一个抱头痛嚎,就身不由己地坠倒在地上,砸得地面陷凹下去一大片。就连原来供两人打斗的那棵树,也轰然倒地,重重地翻倒在大地之上,不见天日的须根,愤怒地高高翘起,直冲向上。
画楼西畔桂堂东 第三十九章 总管伏威
徐子陵再也支持不住了,他的功力也透支到了极限,只能勉力翻几个跟斗,翻落在地上。他四肢伸展地躺倒地上,虽然一身是血,可是却在笑。
无声地笑。
鲜血不住地于嘴角滑出,滑下脸颊,渗红了一小片泥土。
素素一看两个人最后竟然打成这个样子,不由惊叫失声,尖嘶着冲向徐子陵,断线珍珠般的眼泪在空中飞洒一路。她看见徐子陵浑身上下都是血,简直就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他的胸口有几处深深的印痕,一些地方还爆裂了开来,鲜血不止地涌出,更可怕的是他的双脚,上面皮开R绽,鲜血模糊,有些地方还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吓得她差一点没有昏了过去。
徐子陵却不。
他在微笑,一边微笑着爬坐起来,一边向素素摆手示意她小心,甚至还来得及伸手接住因为惊惶失足倒了下来的素素。他半扶着她,还带点得意地冲着她笑,就像一个获胜后得意洋洋回家看见亲人时准备讨赏的大孩子。
素素尖叫一声,紧紧地拥着他。
虽然这样做并不能减软他的痛苦,并不能帮他什么,可是她想通过这样告诉,她很紧张他,她不希望他有事,她不愿意他有事,她不愿意看见他这样,她怕失去他,她想他好好照顾自己……
反正此时素素的心乱如麻,她又是焦惶又是惊吓,她很担心他。
徐子陵却嘻嘻地笑,他也坐在地上拥着扑倒自己怀中的素素,甚至还有心情在素素的秀发边上长长地嗅一记,大赞道:“真香,有你这些香气一熏,我的伤马上就好了大半,呵呵。”
素素急得珠泪掉个不停,痛哭失声,打湿了徐子陵大片后背,她用双臂紧紧地拥着他,她害怕自己一松开,他就会在自己的手中离开,她没有徐子陵那种心情,更笑不起来。她听见徐子陵故作轻松的调讪,哭得更是伤心,声音震耳。
“徐子陵!”一声暴吼冲天而起。
大地震动不止,一个人影在天崩地裂般的威势中扑出,杀神般冲来,轰地扑到徐子陵的面前,震天狂吼道:“徐子陵,我还没有输,我们再来!”
此人正是杜伏威。现在的杜伏威当然没有了之前高冠于顶大袖翩翩那种潇洒自如的气度了,他现在高冠早碎,披头散发,面目鲜血纵横,口鼻滴血,身上的衣服撕毁,双手大袖不再,露出袖里他的独门兵器‘铁护臂’来。他现在的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有多愤怒就有多愤怒,赤红的眼睛喷着怒气,大口之中牙齿沾血,森森若噬,简直就如一头受伤的狂虎,要马上将两人一口生吞吃掉似的。
他凶神恶煞,有如一头疯虎。
可是徐子陵却一点也不害怕,他抬起头,微微一笑道:“杜总管,我累死了,这次就算作和好不好,下次我们再打过吧!”
“打下去我一定会赢的!”杜伏威不知怎么回事,一听到徐子陵说了这些话,忽然整个人就像泄气皮球一般软了下来,不过,他还固执地回驳道:“虽然你小子诡计多端,可是打下去我一定会赢的。”
“那你让我这一次不行吗?”徐子陵哈哈大笑道:“你现在身为一个大总管了,难道让一下还是一个小混混的我不行吗?”
“什么?”杜伏威抓狂地道:“我这个大总管是自己封的,本身根本就没有变化,还不是跟你小子一样?”
“好了。”徐子陵招招手示意杜伏威坐下来,道:“我们都是一样的,好了吗?坐下休息一会吧,不要死撑了,还是赶紧运气调息一下,理顺一下经脉,免得日后留下旧患就不好了。我们又不是生死仇敌,干嘛非要一定要分出高下分出生死呢?混混打架可以性命相搏,可以拼命,可是你看过那个混混打架是真把命拼掉的?除非你不是一个真正的混混。”
“我是。”杜伏威冷哼道:“这一次我先让你一次,不过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你了,我定要与你分出高下。”
“那就当我欠你一次好了。”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他一边撕开自己的裤腿,一边随手接过素素她撕下的衣幅衣带包扎起自己的伤脚来。
素素一看他包扎的手法简直和卖R的摆弄案台上的R没有什么两样,随意得比包扎别人的伤创还要马虎十倍,吓得不轻,急得连忙抢过他的衣带,小心地为他仔细包扎起来。
素素轻手轻脚,还恐弄疼了他,可是徐子陵却满不在乎,他还有心情跟正在怒瞪着眼睛有如一头蛮牛一般的杜伏威说笑。
“老杜,你这个样子要比你装高手的样子是顺眼多了。”徐子陵笑嘻嘻地对着正在闭眼运功不能开口说话的杜伏威调讪道:“你知道吗?你戴那顶高冠真是一点也不衬你的发型,你的发形又一不衬你的头型,你的头型也不怎么衬你的身形,你的身形再撞回你的发型,简直就撞得‘嘣嘣’响……”
杜伏威连续几度运转真气,觉得全身经脉稍一通畅,马上收功,冲着徐子陵大吼道:“徐小子,你这个狡猾的家伙,老子还从来没有让人打得如此窝囊,如此憋屈,妈的,如果不是老子心情特好,早就屠掉你这个小子再砍成十八块喂狗了,还跟你在这扯P?”
“说你顶高冠不好看也不用那么生气吧?”徐子陵怪笑道:“你明明是一个混混,偏偏要学人装斯文,老杜,别的可以,这就是这一点看你不是顺眼!现在不好吗?披头散发的,如果再乱一点,再像一个J窝就更加像了……好好好,怕了你,不说你的发型了,说别的。老杜,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一定会还你的。”
“什么人情?”杜伏威本来不想再理会这一个家伙,可是忍不住问。
“她。”徐子陵指了指正在忙碌包扎伤口的素素道:“如果你打她的注意,我一早就输了。”
“那你记住了。”杜伏威大咧咧地哼道:“欠我的人情可是要还的!”
“日后有机会一定还你!”徐子陵点点头,带点嘻笑又带点正经道:“如果有那种机会的话。”
“这一次算打和了。”杜伏威站起来,重重地哼道:“下一次,我一定会收拾你的,徐小子,如果你赢不了我,你就别想爬过我的头!有老子这个大混混一天,你还是一个小混混!你想出头,除非你干得过老子,除非你的拳头硬得过老子,否则你有说通天的大道理也没用,老子只相信拳头硬的人。”
“老杜。”徐子陵忽然带点认真有点感动地叫了杜伏威一声,看着杜伏威,好久也不说话。
就连素素都以为他准备敞开心扉说些什么感人的话,可是他一开口,就差点没有把素素和杜伏威两个人放倒在地上:“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揍得满地找牙的,你如果没有吃过老牛筋炒蹦豆,就快去试试,不然日后小心没牙吃,问你怕未?”
“老子怕个P!”杜伏威怪笑道:“老子下次就准备一道那个什么老牛筋炒蹦豆,把你这个小子打得满地找牙之后,再在你的面前放开胃口吃,妈的,谗死你!哈哈哈……”
杜伏威放声狂笑,声音冲霄响起,他一挥手,一扭头,转身就走,再也不理徐子陵和素素两个人。
徐子陵看了一路远去的杜伏威好半天,才失笑道:“原来杜伏威倒不算太差劲,大唐有了他果然也会生色不少,有这一个老混混也是挺不错的,就留着他吧,呵呵。”他的话让素不比莫名其妙,不过她没有问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是奇怪地道:“你为什么要弄成这个样子啊?子陵,你怎么可以这样啊?”
“打不过他技不如人,弄成这个样子已经算好了。”徐子陵拍拍素素的小脑袋道:“如果那个杜伏威真要下杀手,我恐怕还要比现在伤重十倍不止。”
“你不是会用你那个金色的剑刺他吗?”素素不解地道:“你那个金色的剑不是很厉害吗?如果偷偷刺他一剑,他哪里会打得过你啊?”
“嘘……小声些。”徐子陵将手指放过嘴边,示意素素小声道:“那个金剑日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知道吗?那是用来保命的东西,一旦让人知道,就会不灵光了。其实那不是真的剑,而是我的真气,现在还不足用来对敌,只能用来作保命时的最后一击,千万不要让人知道,这是你我的秘密,知道吗?”
“唔。”素素一听是他和自己的秘密,心里甜丝丝的。
“你包扎的手势真好。”徐子陵大赞道,听得素素眉开眼笑的,可是下一句就让她差点没有以为听错了耳朵,因为徐子陵一本正经地道:“看来今天晚上完全可以逛青楼了。”
青楼?
青楼是什么地方?
青楼就是女子悲惨的苦地,也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场所,在那里,只要一个男子有钱,那么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得到。
女人,欲望,兽性,发泄,欢乐,美酒,自尊,赞美,伺奉,这一切,都可以在那里买到。一个男人无论样貌才能如何,只要他有钱,在那里,就可以高高在上,就是大爷,就是帅哥,就是大少,就是才子,就是猛男!他可以纵情欢乐,声色犬马,他可以尽显一个男子的威风,这一切,简直就如梦似幻般美好,他可以穷奢极侈,享尽人间富贵,这,就是青楼。
男子最喜欢最心动最留恋最快乐的地方,青楼。
身无彩凤双飞翼 第四十章 青楼来客
“你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素素带点负气地问。
现在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要去青楼?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吗?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啊?他跟自己也一直守礼如宾,怎么会?是不是很长时间没有……所以很难受,他是不是憋不住了啊?可是他一去青楼那自己怎么办?自己是个女子,是不可能进去的,难道就要自己眼睁睁地看着他进去找别的女人发泄吗?
还有,他要去就偷偷地去好了,跟自己说是什么意思啊?
他是不是想暗示些什么啊?素素想到这里,小脸有些飞红,神情开始不自然起来。
徐子陵却没有注意到这些,还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安慰道:“放心,我不会落你一个人不管的,我去哪你去哪,我一定会带上你的。”
他要带着自己逛青楼?素素听了差一点没有晕过去。他要去青楼找女人发泄,带自己去干什么啊?难道要自己在一旁看着他?难道也要自己服伺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不……”素素心里带点怨气又带点怒气,她很生气他的这种举动,可是却表面故作平静地道:“我不去了,你自个去吧。”
“那么好玩的事你怎么可以不去?”徐子陵大叫起来道:“你当然得去了,很好玩的!我保证。”
“好玩也不去。”素素大力摇头,她的眼中开始积蓄泪水,可是她拼命忍住。
“真是小傻瓜!”徐子陵现在马上醒悟过来了,失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并不是准备去青楼叫姑娘,而是去救人!再顺便偷东西,你想想,多少有钱人跑去青楼大洒银子啊?我们是去搞乱一把,悄悄地把他们的银两偷了,到时再看着他们给青楼的保镖打出去,那样多好玩?你得去,你一定得去!不过呢?你首先得换一身衣服,所谓人靠人装,只要你稍一打扮,哗,一个大帅哥去青楼,还不把那里的姑娘迷死?”
“救人?原来是去救人…呜呜……”素素明白自己误会子陵了,心里后悔得要死,原来委屈全部变成了欢喜,那眼泪情不自禁,哗啦啦流了下来。
她扑在徐子陵的怀里,放声大哭,让徐子陵摸不着头脑。
天刚刚有点昏暗,还没有全黑,飘香院就来了两个华服的美少年。一个稍高一点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