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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个血红刺客去远,那间破破烂烂的屋子忽然有人走了出来,正是那个受伤极重的成熟男子。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不过神情倒还镇静,眼睛甚至还带着那一种奇诡的魅力,他缓缓地站到那个屋子的中央,缓缓坐下,开始慢慢地运气调息。
此时,又有一只手掌按上了他的后背心。
“你们说什么?”长发美人站了起来,微带惊讶地道:“你们发现那个秦叔宝的行踪了?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敢出现?等等,他身边还有多少人?”
“回军师。”一个黑瘦的男子鞠身道:“就他一个人,就连他最喜欢的黄骠马不在,他的双锏没有带,连甲盔也撕脱了,看样子十分狼狈。小人跟了他半天,没看见他跟任何人接确,奔逃的方向是洛阳方向,现在还有别的兄弟在跟着,请军师定夺!”
“好。”长发美人一听,马上点头道:“既然他出现了,那正好,我还盼着他早点出现呢!告诉大家,按原计划行事,务必生擒这一个秦叔宝。”
“经过上次一个红衣人一闹,小姐还是不要亲自冒险了。”那个丑陋健妇上前一步,沙哑着声音,道:“老爷他吩咐……”
“老爷处我会跟他解释的。”长发美人带点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这个秦叔宝乃密公必得之人,他是一个真将才,他的加入将来对我们非常的重要,这一次我必须亲自出手,否则心里根本就不踏实。那个红衣人行踪已经消失了,所有的兄弟们发散人手都找不到他,证明他已经远离此地,你们不用担心。”
“可是……”丑陋的健妇又举言欲止。
“没有可是。”长发美人坚定地道:“现在是非常时刻,你们不必再劝。”
伸手过来的人正是祖君彦,他的胸口最少有三处破D,每一次都可以看见森森的白骨,鲜血涌流,正是他压住血红刺客时所受的伤创。他已经死了一大半,可是他却不顾自身地运气助那个成熟的男子疗伤。
那个成熟男子也没有拒绝,正是微微点头,然后配合着运气调息,修复受损的经脉和身体内部。他们的身边,站着那个异族人颜里回和那个蛮汉铁雄,他们神色戒备地卫护在那个成熟男子的周围。虽然他们的表面很是平静,可是他们眼中却有怒火在燃烧。
特别看到门外那一大堆人叠人的尸堆时。
在那里,有他们所有的族人,那三十多个武士,全部化作了冷冰冰的尸骸。
那个祖君彦舒了一会真气,身体再也支持不了,软坐在地上,胸口不住地起伏,喘着粗气。他的动作更令他的胸口那些伤创虽剧,那本来止了些的血口又爆裂开来,重新渗出了新血。
“那个人是谁?”那个铁雄带着无限愤怒地道:“他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里设伏的?他是如何知道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我该问你们!”祖君彦反瞪着那个愤怒的铁雄,声音比寒霜还要冰,道:“你敢说不是你们的人出现了问题?走泄了风声?你们累得密公重创,还使整个计划发生了变故,你们有何解释?你们有何面目解释?”
“不是我们的人。”那个颜里回低吼道:“我们草原的汉子,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都是用金子收买不了的真男儿,你没看他们为了掩护我们,全部战死,一个也没有后退吗?”
“我们的人又何尝后退了半步?”祖君彦哼道:“我们的随行之人千挑万选,对密公忠心耿耿,根本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要有,也是你们的人!”
“君彦住口。”那个成熟男子缓缓睁开眼睛,擦了嘴巴一把血污,柔声道:“你们谁也不要怪责对方,不是你们的错。我想,这一个亡命刺客是那个翟让的人。他根本就不会放心亲自来救人,一定有暗棋,他只是没想到我会在那个箱子伏击他,所以才让我打了个措手不及。”
“记得当时他非常惊讶,也非常的生气,多次想把我迫得那个后门,意图等那个血红刺客来刺杀我。”成熟男子回忆道:“可是当时他的伤实在太重了,而且那个血红刺客一定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才没能合击于我。当时那个翟让走得非常放心,就是因为他知道,他有帮手留后,帮他阻击我们的追击。”
“他的伤重到了这种程度?”祖君彦微带痛苦地问:“如果他留下来和那个血红刺客联手,得手的机会不是更大吗?”
“他的伤绝对支持不了太久。”成熟男子摇摇头道:“我那一掌,已经震伤了他的数条经脉,他已经没有多大的攻击力了。再说,如果他不走,我未必会让那个红衣刺客得手,他先不是趁我分心之际偷袭我,也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
“那个人如果再回来,如何是好?”铁雄闷声问道。
“那个人回不来了。”成熟男子Y柔地笑笑道:“那个人已经伤重至死,他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想跟我同归于尽的,恐怕现在早已经死在追击的半道上了,就算不死,他受创极重,能活下来,一身功夫也完了。他是一个好刺客,可惜是翟让的人。”
“如果翟让还有这种刺客死士,那事情就不好办了。”颜里回哼道。
“你觉得可能吗?”祖君彦反驳道:“你以为这样的死士刺客那么容易训练吗?就算那种身手可以训练得出来,那么忠诚呢?还有斗志和死志呢?那些根本就不是正常的训练可以达到的!那个人绝对会是翟让最后的杀手锏,不是刚才那种危险时刻,他根本就不会用!”
“希望如此。”颜里回点点头,又问道:“密公,您的伤势如何?”
“别的方面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伤了肺经,看来最少两个月不能恢复完全了。”成熟男子淡淡地笑道。不过在他的心中,却并非表面一般平淡,而是有惊涛浊浪在翻江倒海,那个血红刺客不但伤了他的肺经,还重创了他的肾脏,其中一只更是因为躲避心坎那一指而惨遭D穿,也不知能不能再度恢复,另一只也受伤极重,经脉不通,里面一片乱七八糟,看来就算能恢复正常,日后的子侗恐怕也无望再有了。
虽然自己生命无碍,可是日后想与女人亲近,看来不是一年半年就可以恢复的事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永远变成一个只有眼睁睁美女在怀而无法正常办事的男人,成熟男子就暗恨得咬断牙根。可是他的表面却很平静,虽然心中苦透,可是他不能说,这种事情,没有任何人会可怜,只会在心底里暗暗地嘲笑。
“给我找到那个血衣刺客。”成熟男子尽量放轻自己的口气,尽量不让那个善于察言观色的祖君彦听出自己言语中的恨意,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论什么条件,一定要找到他,我定要在他身上还回一百倍的伤害。就算他死了,我也要将他鞭尸,喂狗,然后挫骨扬灰。”
祖君彦看了一眼成熟男子还在慢慢地渗血的腰际,不知想到了什么,微微打了个寒战,连忙低头应是。
徐子陵倒在一条小溪里面,他伤重得就快死去了,可是偏偏在哈哈大笑。
他全身的伤口都在溪水中浸泡得发白,而那小溪下游一点,尽是一片的通红。他半躺在溪水里,显得心满又意足,仿佛做了一件天下最得意的事一般,哈哈大笑。他的笑无法停歇,每当笑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总会有新的笑料想起,重新爆发更加厉害的笑容。
他笑得连泪也下来了,可是,他还在笑。
秦叔宝很不明白徐子陵,跑去刺杀别人,可是听说目标没有刺杀成功,可是自己却弄了一身伤回来,还如此得意地哈哈大笑,莫非他让对方轰傻掉脑袋了?他看了好半天,觉得徐子陵快将他一辈子的笑也笑出来了之后,不禁忍不住问道:“有什么好笑的?你怎么光顾自己一个人乐啊?你就不能先说出来再笑吗?你就不能让我也帮忙笑一下吗?你知不知道看着一个人哈哈大笑半天是多么痛苦的事吗?”
“哈哈哈…真是抱歉……”徐子陵半支起身子,强忍住笑道:“哈哈哈,我没有办法不乐,你知道吗?我在几个时辰之前,哈哈哈…我把一个很讨厌的家伙变成了太监!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什么?”秦叔宝让徐子陵吓了一跳,一看他看向自己,马上掩住自己的要害,带点惊吓地道:“想不到你还有废人子孙根的这种嗜好……不要看我!我很害怕!哎对了,让你废掉的那个凄惨的人是谁啊?”
“就是准备送你去让他抓住再收编的那个家伙!哈哈哈……”徐子陵爆笑道。
“李密?”秦叔宝一听,跳了起来,手指着徐子陵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不行吗?我就不能废了他吗?他不是很牛b吗?靠,我废的就是他!哈哈哈哈…这下,这一个老Y虫就变成死太监了!哇哈哈哈……”徐子陵越起越好笑。
“完了。”秦叔宝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喃喃自语地道:“听说太监都很变态的,在他的手下做事简直凶多吉少,如果他变成了太监喜欢上男人怎么办?这下…完蛋了……”
书被催成墨未浓 第七十七章 船家少女
秦叔宝反背着全身都扎满绷带的徐子陵,一路沿着河岸向前走,一路苦着脸。
倒不是徐子陵的体重,而是徐子陵说已经李密弄成了一个太监,他一想到在一个太监的手下做事,心里就真发凉,可是早前答应了给徐子陵做那一件事,又不得反悔,所以才苦着脸。
徐子陵没有安慰他,舒舒服服地躺在他背上的软兜上,不但舒舒服服地反坐着,而且还唱着小曲,吃着梨子,样子倒像是在游山玩水的公子爷一般。他身上的伤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处,秦叔宝觉得他没死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大的奇迹,可是他不但没有躺倒在地上呻吟,反倒有心情唱曲。
如果不是看他脸上还有点失血过多的苍白,秦叔宝简直就怀疑他是不是可以去打死两只大老虎。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前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依稀仿佛,她在水的中央……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我什么佳人也没看见!”秦叔宝走了半天,也听了半天的曲子,可是连个鬼影也没看见,于是没好气地道:“不要说女人,就连一个女鬼也没看见。”
“女人这种东西很奇怪。”徐子陵装着很有经验地道:“有的时候你不去找她,她就会跳出来,吓你一大跳,可是有的时候你四处寻找,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去想她,等她自己乖乖的送上门来。”
“我觉得这是最蠢的办法。”秦叔宝擦拭了额头上的一把汗水,喃喃自语地道。
他一看见下游有一只小小的风帆缓缓地逆水而上,眼前不由一亮,喜得以手加额道:“终于有船了,这个不用再劳累我的双腿了,喂船家,靠过来,载我们一程,少不了你的船钱。”
小风帆上有一个身穿宽袍头戴竹笠的船家,他正在船尾持舵。一听秦叔宝叫唤,微微抬起竹笠,自竹笠的Y影底下稍稍打量了秦叔宝一眼,似乎是发现了秦叔宝生得一副恶形恶相的样子,又在后面用软兜背着一个年轻人,更是惊疑不定。所以非但没有把船靠过来,反倒向河岸的另一边移去,又微微张起风帆,意想加速自他们身边离开。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秦叔宝急得跳脚,跑到大河边大吼道:“快靠过来,我有急事。快靠过来这边,我少不了你的船钱!如果你载我们一程,老子打赏你二十两纹银。”
似乎是银两的重赏打动了那个船家的心,他微微犹豫一下,似乎内心挣扎了好久,不过终于慢慢地将船泊了过来。
“他没有银子,他是骗你的。”徐子陵大拆秦叔宝的老底道:“他是一个败军之将,有个P银两!这个年头当兵的会有什么好东西!保证他一上船就会杀了你,再抢你的船,不但霸了你东西,还会请你吃板刀面,最后甚至会扛你的大门去换麦芽糖吃,你还是不要靠过来的好!”
徐子陵的一番话差点没有吓得那个船家晕倒,他连忙把船定在了河中三四丈处,惊疑不定地打量面前这两人,显然不知听谁的更好。银两虽然好,性命价更高。他虽然喜欢银两,可是怕徐子陵说的是真的,到时不但银两没得到,还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求求你,好不容易来了一只船,你就不要搞乱了好不好?难道你就不想舒舒地坐在船上看两岸的风景吗?”秦叔宝一听徐子陵那样说,差点没有哭死,连忙制止徐子陵再胡言乱语,又自怀中掏出一锭大银向那个船家道:“船家你看,我有银子的,快把船靠过来,快啊!我这一个同伴喜欢说笑,你不要听他的,你快靠过来吧,我保证不伤你的性命,保证把银子给你!”
“……”那个船家虽然对秦叔宝的银两动心,可是心里还是很是害怕,还不敢行动,只是看着面前这两个人,不走,也不说话,不答应,也不马上走,他正要天人交战,正在犹豫。
“船家。”徐子陵又开口了。
秦叔宝连忙把他放下,然后回过头来对他道:“不要搞乱,坐船有什么不好?坐船一点气力也不花,还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等睡醒了,说不定就可以回到洛阳去了,你不要搞乱了,我决定了,我们坐船,从水路走。”
“我更喜欢坐软兜。”徐子陵扭动了下身子,舒服地叹道:“能够在别人的背上舒舒服服地坐着实在太过瘾了,我从来也没想过把人当马骑会这么过瘾的,坐什么船,我不喜欢!”
“坐船好,坐船不费气力,还很快。”秦叔宝解释道。
“费气力的又不是我。”徐子陵理所当然地道:“费气力的只是你,关我什么事?我不坐船,你自己去坐吧!你不用管我了,你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你一个人走我如何放心,你还是让末将送你一程吧!”秦叔宝小声地劝解道。他一看那个船家想走,马上大叫道:“船家,等等,等等,我给你银子,你靠过来,接他上船,啊,接我们上船。”他一扬手,将一锭银子扔到船上去,然后又道:“如果你将船靠过来,我还打多赏你一锭银子。”
“如果我是你,白白得了银子就快溜人。”徐子陵唯恐天下不乱道。
“说什么呢?”秦叔宝急得跳脚道:“这位船家看起来心地善良,如何会是贪财之人!快上船吧,船资已经付过了,不坐白不坐,不要闹了,上船吧!”
那位船家捡起银子看了半天,又将那个银子收好,慢慢地将那只小风帆靠过来。
“上船吧!”秦叔宝看船驶来了,又去劝徐子陵。
“说请,语气再恭敬点。”徐子陵哼了一声道:“加上公子二字。”
“是是是,我的公子爷,我的老爷,我的老天爷,请上船,行了吧?”秦叔宝差点没有给气疯,不过为了让他上船,只好就着徐子陵的话道:“在外人面前,我们不能随便暴露身份,那样很危险,明白吗?这里可是有很多乱民的,我们要小心些,好了,上船吧!”
“坐船不是不行。”徐子陵道:“可是这船没有秀女拉船就算了,两岸没有杨柳扶风也算了,一路上没有行宫迎接歇息就更不要提了,就连酒水也没有,你就这样送我去洛阳?我快饿死了!你快弄点吃的来!再没有吃的,我就把你杀了,吃了你的R!”
“好好好,就是末将的R有点酸,恐怕不合公子你的胃口,酒水一时没办法,不过吃的东西还是一会看看船家这里有没有填饱肚子的东西吧!”秦叔宝一看船家把船靠近了,又见徐子陵不反对,生怕他反悔,于是急急地挟住他就往船上跳。
此时船只离岸边还足有三丈,可是秦叔宝挟着徐子陵,还安稳地跃上船来。
徐子陵还未站稳,就大吼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敢出手挟持我?来人,给我拿下。”
“人来了。”秦叔宝马上恭敬地应道:“不知道公子您要拿下谁?”
“拿下你!”徐子陵冷哼道。
“已经拿下了。”秦叔宝小心翼翼地问:“就是不知如何发落。”
“先重打二十大板,再向我叩谢不杀之恩。”徐子陵大咧咧地道。
“板子没有,先欠着日后再打吧?”秦叔宝苦着脸道:“不过叩谢不杀之恩倒是现在可以做。”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徐子陵大发雷霆道。
“不敢。”秦叔宝恭敬地道:“公子不要生气,我马上去找些吃的东西来。”
那位船家看见两人这船模样,不由更是奇怪,一看秦叔宝大步向自己这边一来,忽然开口了道:“我倒是有合适这位公子吃的东西。”这位船家一开口,马上就暴露了身份,原来这一位船家是一位女子,声音还十分甜美,听了就像那清爽的江风入怀一般让人舒畅。
“是么?”秦叔宝大喜地问:“你有什么东西合适我们公子吃的?那是什么?”
“鱼。”船家女子娇声道。
“圣人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徐子陵掉书包道:“本公子虽然不太喜欢吃鱼,可是如果有秀女相伴左右的话,倒也可以将就些。”
“现在哪来里的秀女?”秦叔宝头疼道:“我们还是先看看鱼做得怎么样吧!船家,你的鱼呢?”
“在网中呢?”那个船家女子娇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指在空中一点,秦叔宝的脚下一张铺在舱面上凉晒的鱼网忽然收了起来,将秦叔宝一下子吊了起来,直挂船桅之上。秦叔宝大力挣扎,可是越是挣扎,那古怪的鱼网就越是收紧,最后秦叔宝连一只手指头也动不了,狼狈不堪,他奋力想撕毁鱼网,可是鱼网在他的强力撕扯之下,纹丝不动。
“我知道你眼力不太好。”徐子陵奇怪地看着被吊在半空的秦叔宝道:“可是你用不着到那么高的地方去找鱼吧?那里光线虽好,可是离水却远,我告诉,那里不可能会有什么鱼!”
“那里有鱼!”那个船家女子娇笑连连,最后一掀竹笠,如云的秀发飞瀑般飘洒下来,露出一张宜喜宜嗔的绝世之容来,她的明眸似湖,雪肌如粉,长长的秀眉舒展入鬓,如瀑长发迎着江风飘飘,就如天上的仙子谪降尘世一般高贵,令人不敢正视,心中爱慕之余更是自生惭愧。
“他就是鱼,你不觉得这条鱼挺大的吗?”这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容的绝美女子笑问徐子陵道。
“沈落雁!”吊在上面的秦叔宝一看,大惊失色。
“这个家伙虽然长得丑,可是总算是个人类吧?”徐子陵不同意地道:“你该不会是准备把他煮了请我吃吧?他的R那么硬,怎会好吃?再说,把他煮了,谁送我去洛阳啊?哎呀说了半天,还没看清楚,原来你还是一个小美人啊?长得……啊,小脸长得如花似玉的,可惜身材看不见,把宽袍脱了让本公子看看,如果本公子喜欢,说不定赏你一个妃子做做!”
“好啊!”绝美女子笑嘻嘻地走近徐子陵,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忽然抄起一根木G,一G子把徐子陵放倒在船板上,再扔掉G子,拍拍手道:“不过在那之前,我先赏你一G子。”
“沈落雁!”秦叔宝大吼道:“你敢伤他?你可知他是谁?你好大的胆子!”
“他是谁?我为何不能伤他?”绝美女子看着头顶的秦叔宝,笑嘻嘻地问。
“他是……”秦叔宝忽然收住了声音,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地道:“他谁也不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是我路上刚好遇到的,你要杀就杀我好了,不要伤及无辜。”
“我这个人什么也不喜欢,就是喜欢伤及无辜!”绝美女子自船尾轻轻地抽出一把长剑来,指着倒在船板上不醒人事的徐子陵,眼睛看着秦叔宝,缓缓地道。
书被催成墨未浓 第七十八章 计算美人
“他真的是一个普通人。”秦叔宝口气忽然软了下来,道:“你不是要抓我吗?现在我让你抓到了,你放了他吧!他还是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我的事跟他无关,你放了他,你要我做什么都行!”
“是吗?”绝美女子一听他那么说,更是奇怪了。
她俯下身好奇地对倒地不起的徐子陵打量了一番,然后摇摇头道:“敢情我的‘捕仙网’抓错人了,我应该抓他的,原来他才是一条大鱼,可是却抓了一条小鱼毛。秦叔宝,你骗得了谁啊?你在我沈落雁面前说那些话有用吗?不要说我,三岁的小孩子也可以看得出,他比你重要得多!”
“你惹不起他的,放了他吧!”秦叔宝小声地劝告道。
“惹不惹得起不试试怎会知道?”绝美长发的沈落雁笑嘻嘻地道:“我这个人很死心眼的,很多东西很喜欢钻牛角尖,你越说我惹不起,我就越想试试。秦叔宝,你来说说,我为何惹不起他?”
“他脾气不好,常常骂人。”秦叔宝说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他的脾气是不怎么好,可是睡着的时候倒很是安静,特别在挨了一G子之后,尤其老实。”沈落雁笑答。
“他习惯很坏,爱好也不同一般人。”秦叔宝又说了一个似乎是理由的理由。
“他爱好又怎么会和一般人相同呢?沈落雁笑了,道:“他应是名门之后,堂堂一个公子,带点大家大阀的陋习那是正常的,关于这一点本人也许无法忍受,可是密公胸怀天下,一定会好好招持公子的。”
“他不是公子!”秦叔宝一听,急急地辨解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公子,他,他只是我家族中的一位年幼长辈,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
“我又没说他是大人物!”沈落雁狡黠地笑了,道:“我只说他是一位贵公子,没说他是什么大人物对不对?大人物只是你说的。原来还真是一位大人物啊!怪不得如此大架子,一个大将军秦叔宝,也甘心让他呼来喝去,一个两军对持的大将军,莫名其妙地在战场上消失,一个打败仗的大将军,不去收拾残部,反倒护送一位族中的年幼长辈回洛阳,不但不怕死罪,反倒心甘情愿地背着他赶路,他会不是大人物?他会是家族中的一位年幼长辈?秦叔宝,你这话能骗过三岁的小孩子么?”
“你敢伤他一根头发,小心抄家灭族!”秦叔宝怒吼道。
“谁说我要伤他一根头发了?”沈落雁笑嘻嘻地道:“我要伤他,也要一把头发一把头发地伤!”她伸出纤纤玉指,抚上了徐子陵的脸颊,又抚上了他的前额,抓紧一小蔟头发,在她的纤纤玉指上缠绕几圈,然后抬起头对半天高的秦叔宝冷然道:“我就是伤他,你又怎么样?我不但可以动他一根头发,我甚至可以把他的头发都拔光,我可是你们口中瓦岗寨的反贼!我动了他又怎么样?你能奈得我何?”
“你敢动他一根头发,休想老子屈服于你!”秦叔宝怒道:“有种的你就把他杀了,把老子也杀了!”
“我没种。”沈落雁笑嘻嘻地放开手指上的黑发,站起来,道:“我是个女子,如何像你们男儿大丈夫一样敢作敢为?小女子只是口中说说而已,如何敢轻待公子呢?秦叔宝,你不如带着公子,投到我们密公帐下如何?像公子如此优秀之人,我们密公也许会奉公子为主,讨伐天下乱贼势力,把公子扶登大宝的,到时你也可作开国元勋之一,富贵指日可待,比起你这一次回去生死不明好得多了。就算我放了你,你丢了公子,回去又如何交差?还不如归顺我们,一起改朝换代。怎么样?”
“休想。”秦叔宝看了一眼还在晕睡的徐子陵道:“就算我愿意,公子也不一定愿意,你们就不用白费心机了。”
“是吗?”沈落雁笑嘻嘻地道:“关于公子你不必担心,他那方面就交给我这个小女子好了。”
“你不要以为用美色可以诱惑他,他看过的美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只是口中喜欢调讪人,你不要真的以为他会封你做他的妃子!”秦叔宝冷哼道。
“我也不在乎什么妃子不妃子。”沈落雁微微一笑道:“只要他肯答应跟我们走就行了。”
“我们?”秦叔宝一听,马上反对道:“沈落雁,你是你,我是我,大家说清楚,我们不是一路人,你少跟我扯关系。”
“现在不是一路人,迟些就是了。”沈落雁笑眯眯地道:“我可以给些时间你想想,等想好了,再答复我也不迟,你现在可以走了。”她的玉手一动,那张古怪的鱼网忽然松掉了下来,把里面的秦叔宝直摔得头晕眼花的,可是他还来不及呼痛,就着急地爬起来,想去抢徐子陵。
沈落雁身形微动,拦在秦叔宝的面前,微笑道:“公子就先留下做客吧!反正跟着你只有饿肚子,让人看了怪可怜的。”
“哼。”秦叔宝一掌击出,同时另一脚迅速勾向地面上的徐子陵。
可是他快,长发美人沈落雁的速度更快。她的素手先是啪一声与秦叔宝对了一掌,然后再用手一旋,把攻势未尽的秦叔宝旋倒在舱面之上,而她甚至还可以悠闲地用小手提起徐子陵的衣领,将他整个抽起,飘退船尾。
“如果你不想你的公子爷变成一只水下王八的话,你还是不要动的好。”沈落雁如此对还想冲上来拼命的秦叔宝道。
秦叔宝一听,只好垂下手,目光黯然地轻叹了口气。
“带兵打仗你很能干,可是论真正的武功,却还不是我这个小女子的对手。”沈落雁笑嘻嘻地道:“否则人家如何敢一个人孤身前来擒抓你们啊?人家也是跟了你们两个大半天,发现你们真正实力的确稍差我这个小女子一筹,才敢真正出手的哩!”
“我不走了。”秦叔宝一P股坐了下来,粗声粗气地道:“我要留在这里看看你究竟想搞什么鬼!”
“有你在,就是想搞,也搞不出什么呢!”沈落雁嗔了秦叔宝一眼,可是白白浪费了表情,秦叔宝闭着眼睛,也看也不见这边一眼。
“醒醒。”沈落雁收了那古怪的‘捕仙网’,又打了些河水上来,洒在徐子陵的面上,笑嘻嘻地拍打着他的脸颊,道:“醒来,公子爷,有好吃的,啊不对,有美人伺候。”
徐子陵一听,马上一骨碌爬起来,四处寻找,一看秦叔宝正闭着眼睛坐在舱板上,不由奇怪问道:“秦叔宝,刚刚我明明听到有人说有美人的,美人呢?哎呀,我的头好疼,刚才谁打我?现在我的头顶都还有一个大包!”
“美人在这里呢?”一直以轻功跟在徐子陵背后的沈落雁身形一移,带着一阵香风,伫立在徐子陵的面前,盈盈下拜道:“民女见过公子,祝公子福寿安康,长命百岁,啊不对,是长命千岁才对。”
“好好,小嘴挺甜的,免礼吧!”徐子陵一听,都笑不拢嘴了,可是一下子反应过来,道:“不对,你搞错了,我不是公子,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其实我叫做……啊,秦叔宝,我叫做什么啊?”
“徐子陵。”秦叔宝头疼地回答道。
“对,我就叫这个名字。”徐子陵冲着沈落雁纠正道:“快给本公子改过来,你知道吗?这里的乱臣贼子很多,随便乱叫是很危险的!让人听到了不得了!你以后不要乱叫,特别在人多的时候,知道吗?”
“知道了。”沈落雁一个劲地点头,笑着回答道:“我知道了,公子。”
“知道了就好。”徐子陵大咧咧点头道:“你不是刚才那个渔家姑娘吗?哇,越仔细看越是漂亮,越看越是动人,让本公子,啊不对,让本人真是……把宽袍脱了,让本公子看看你的身段!天地间竟然还有如此灵秀的美人,真是上天之恩赐也!”
“不知公子是否……”沈落雁问。
“叫我子陵就好。”徐子陵马上纠正道。
“叫你子陵吗?好啊!不知子陵你是否会愿意封本姑娘一个妃子当当呢?”沈落雁一边说,一边解下长袍,露出里面的素黄色的紧身衣束,那妙曼动人的娇躯之上,在中间最幼细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之上,束着一条花蓝色的宽腰带,更显得蜂腰纤纤,更显得窈窕的娇躯上下对比强烈,诱人心魂。
她迎风而立,长长的秀发如瀑飞降,在清爽的江风中,与飘动的衣带一同轻舞飞扬,她的身上有一种绝世的风姿,亮丽迫人,直教人疑为九天飞降之仙子。
“妃子不忙当,先做学学如何做一个妃子要做的事吧!”徐子陵不管秦叔宝还在船上,马上开始动手宽衣解带,一边道:“先伺寝吧!”
他的衣服还没有解下来,就让沈落雁又一G子放倒在船板上。
这一回徐子陵没有让她一G打晕,只是捂着脑袋,苦着脸道:“原来是你这个小姑娘打我,看不出你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气力倒不小。我命令你,放下G子,马上向我叩头请罪,如果你真心实意在悔过,请求我的责罚,我可能会原谅你不懂规矩……”
“我正在向你表示我的悔过!”沈落雁又一G子兜头兜脑地打下来,可是徐子陵这回早学了精,没等她动手,早就一溜烟地跑开,躲到秦叔宝的身后去,大怒道:“秦叔宝,你在这里干什么?有刺客要刺杀我,你还傻呆在这里干什么?快把她拿下!不过不准你伤她,她可是本公子未来的妃子!”
“公子。”秦叔宝摇摇头道:“我打她不过。”
“我没有听错吧?”徐子陵惊讶地道:“你打她不过?你说你还当什么男人?连一个小P女子也打不过还叫什么大老爷们啊?你说你还当什么大将军?连一个小娘们也打不过,难怪你会带兵打大败仗!”
“不如你来试试。”沈落雁笑嘻嘻地道:“你不来教训一下我这个小娘们,不来教训一下我这个小P女子吗?你不来展示一下你大男子大老爷们的威风吗?”
蜡照半笼金翡翠 第七十九章 秦王出现
“不好。”徐子陵摇摇头道:“你有G子。”
“那我不用G子。”沈落雁马上扔掉了G子,举起双手,表示自己手无寸铁。
“靠,我马上让你这个小P女子知道一个大男子的厉害。”徐子陵一看,马上开始动手,解衣服。他的举动让沈落雁有些傻眼,可是秦叔宝没有。
秦叔宝拍拍徐子陵的肩膀问:“公子,你会水吗?”
“会啊。”徐子陵奇怪地把脸转向秦叔宝,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真的会吗?”秦叔宝疑虑地道。
“废话。”徐子陵怒道:“就算不会,当着一个小P女子的面前,我一个大老爷们能说不会吗?”
“如果不会。”秦叔宝一掌将徐子陵打到水里去,道:“现在学还来得及。”
他的举动让沈落雁大惊,她飞掠过来,眼看徐子陵挣扎也没挣扎一下,就让那河水没顶了,不由更奇怪了,看了一眼秦叔宝道:“你干什么?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秦叔宝面无表情地道:“我在送他脱险。”
“你在送他去死。”沈落雁冷笑道:“他根本就不会水。还有,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把他送走吗?没有人可以在我沈落雁的手里溜走,只要我不愿意。”她一边说,一边作势向水里掠入。可是马上让秦叔宝拦住了,秦叔宝张开双手,一脸平静地拦住了她。
“你以为你可以拦得住我吗?”沈落雁冷笑道。
“拦不住。”秦叔宝道:“可是如果你敢追下水,我就自断心脉。公子和秦叔宝之间,你们只能选择一个。”
“你……”沈落雁看了秦叔宝半天,忽然怒极反笑起来,道:“你这个人哩!我还真是小看你了。你可是知道,就算他没有让水淹死,像他那样的人,也绝难活着回到洛阳。就算让他真的活着回到了洛阳,再回到了长安,回到了属于他原来的地方,他也不会感激你的。他不但不会感激你,还会恨你一辈子,因为,是你亲手推他下河的。”
“我推他下河。”秦叔宝坦然道:“总好过在你们的手里做一辈子的傀儡要好,你们还不是想利用他的身份?等利用价值用完了,你们不但会杀死他,而且会让他死得更惨,与其看着他日后如此悲惨和痛苦,不如等我亲手送他上路!”
“你真的是送他上路。”沈落雁一字一句地道:“他没有再浮起来,他根本就不会水,他绝对死定了!”
“公子定会吉人天相的。”秦叔宝重重地跪倒在舱板之上,重重地连叩了三个头,低沉地道:“公子,一路走好。”
“秦叔宝,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哩!”沈落雁又看了秦叔宝好久,神色忽然温和下来了,道:“他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手下,就算死,也会死得瞑目了。一个无用的公子对于我们用处不大,有一个有用的秦叔宝加入我们瓦岗寨,我们就心满意足了。你,你日后就归于我的旗下管辖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秦叔宝苦笑,半天也没说话,只是目光带点发直地看着河面。
河面很平静,一直在缓缓地向下流淌着,连一个水泡也没有。
沈落雁和秦叔宝两个人静静地站在小风帆上,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缓缓的河面,可是河面并没有任何的变化,波澜不惊,平平静静地流淌着。小风帆则不,它鼓足了风,慢慢地逆流而上,自船舷边,拖带出两道长长的水纹,慢慢地向上驶去,乘载着船上的两人。
徐子陵一进入水中,就变成一条活鱼。
他比鱼儿还要灵活,还要迅速地游走。
他生怕那个秦叔宝拦不住沈落雁,他怕她真的会追下水来,看穿他的计策,所以尽可能地加速离开。她太聪明了,他不指望能骗得了她很久,可是,只要现在能让她安心地收下秦叔宝,将秦叔宝收于她自己的帐下就够了。
她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特别聪明的女人。
这一件事迟早瞒她不过,可是最少在现在,在现在让她心甘情愿地把秦叔宝尽快地收入瓦岗寨。日后就算让她识破,可是那时自己早已经拥有足够的时间把她策反过来,特别在现在种下了各种因素的因子之后,一定可以结出自己所需要的果实来的。
对这一点,徐子陵很有信心。
有了血红男子,疯狂刺客,神秘公子,江湖混混等几种身份,已经足够让聪明又好奇心重的她对自己发生兴趣了,把她说服,再收于帐下的可能性会提升至最大,特别在自己一再地打压李密之后,她一定可以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实力和智慧,她这只好奇心重的小猫眯,一定会对自己动心的。
徐子陵一记想她诱惑自己的样子,差一点没有笑得打滚。
他简直不能想像如果日后让她发现这一个傻傻的公子爷,就是那当天那个神秘的血红之人,就是刺杀李密的疯狂刺客,就是一个拥有天下野心的男子时,会有什么表情。
对这一点,徐子陵很是期待。
此后一天一夜里,他一直跟在李阀的三艘巨船之后,来回试探了好几回,才敢悄悄地摸上船去。不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