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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饶富足有时候不是一件好事,最少,在乱世之中就不会是。
丰饶富足容易让人享乐,让人不事劳作,让人不求进步,也容易让别人觊觎。
安定无忧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它容易让人不思进取,不求个人成长突破,相反,安逸的生活会带给人们很多慵懒和糜烂,让人渐渐沉沦。能在这些东西抗拒而突围而出的人不是没有,可是世间又有几个人可以明明白白地在享受嬉乐中明悟,能在奢侈丰足中持身,能在安定无忧中思危?
徐子陵看到了飞马牧场,第一件事就是想,假以时日,等自己真有一天可以一统天下,绝不能让人民过于安逸,过于享受,过于骄奢Y逸。否则,又会重复无数个朝代那般,开国辛辛苦苦,守业呕心沥血,好不容易做出一点成绩,为自己的儿孙积蓄了一点富足,争取到一点安定,可是却让后代轻易挥霍败光败尽。
不是儿孙不强,而且生活太好。
他们已经失去了追求进取之心,失去了艰苦奋斗的精神,失去了排艰除险的勇气……
徐子陵心中极是警觉,心中更是大打主意,如果日后真的有成,就将这一种使人彻底沉沦堕落的腐化弄到外族里去,发扬光大,把他们整个民族养成一头头R猪,再也不可能对汉族构成任何的威胁,甚至让他们自己慢慢让时间和历史淘汰掉,最后彻底消失。
“养猪。”徐子陵看了飞马牧场之后,心中有了一个极恶毒极Y损的计划,他心想:“我要把外族统统养成一头头的R猪,将骄奢Y逸安乐腐败穷奢极侈千万倍放大在外族的身上,彻底腐朽他们的精神,R体还有传统,甚至文明。”
飞马牧场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又有数万居民,有着众多的守卫,人人精于骑S,甚至有天下最为缺乏的座骑,随时都可以组成一支快疾如雷的骑军,可是却抵挡不住四大寇那种流寇穷匪的进攻。其失败之处,自然就是他们的子弟后辈,天天享受安逸生活,早就荒废武道多年。纵有人喜好武道,也极少数,甚至,就连这些少数之人,也无血战拼死的勇气。
除了柳宗道这种雄心不死的人,除了像骆方这种还喜追梦的年轻人,除了他们这极少数人,徐子陵看飞马牧场再没有什么值得招揽之人,自己可不需要招揽一大帮带着娇气带着贵气的少爷兵去给自己那些无私自律的穷苦兵蛋子来伺候,他才没有那么犯贱。
不过飞马牧场的马倒是不错的,因为总算不是像汉武帝的厩中皆R马,不解上青天。
它们倒是挺不错的,虽然过于温顺了点,不过,至少还是马没错。
当柳宗道带着徐子陵去见当代场主商秀?的时候,下人却回报说商mm跑到外面打猎去了,还没回来。
“我就知道。”徐子陵微带点苦笑地想。
对于这一个好美食的商mm偶尔跑出去打猎之类,他自然再明白不过了,天天这么富足安定的生活,能不追求享受么?幸好她还年轻,现在改还来得及,要等那股颓废的骄奢养成习惯,想改就难了,毕竟一个人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特别在家底丰厚无比又安定无忧的情况下,要改过来,更是难比登天。
“也许。”徐子陵忽然觉得:“也许自己是得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明白喜欢美食不是坏事,但最少偶尔也要吃点自己亲手所做的劳动成果,否则哪里知道什么叫做劳动最快乐,哪里知道什么才叫真美食和真难吃?”
柳宗道已经第三次看见徐子陵微微出神地想着自己的东西了。
他没有猜到徐子陵正在恶毒地想着法子折腾自己的场主,他还以为徐子陵让这里的富足生活和风景环境迷住了,不由心中大喜,看见他丝毫不怪吃了场主的一个闭门?,更是心安不少。
“小兄弟,来,到我那里喝酒去。”柳宗道一把拉过徐子陵的手,热情地道:“未名也一起来吧,我那里不是什么皇帝禁地,未名肯踏足我家大院,是我的福气呢!许公,骆方,大家都一起来,不醉无归!”他怕冷落了徐子陵,连忙使出缠人大法。
不管如何,先让他吃饱肚子,一个人如何吃饱了肚子,想要走动的心自然就会有些慵懒,不想走动自然就不会走人了。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拉住了黑小子骆方,小声问:“二执事怎么才两天就回来了?你们不是去西域买马去了?怎么不买了?万一场主怪责下来,谁担当得起啊?那个人是谁啊?二执事的亲戚吗?”
“还买什么西域宝马,我们就快有天下最好的远古神驹,就快有真的会飞的飞马了。”骆方一看大家都走远了,不由有些着急,急急地道:“我懒得跟你多说,迟些你自然就知道了……我还要去看未名吃东西,你不要在这里阻着我好不好!”
“什么远古神驹?”这个中年文士眼光似乎有点差劲,至少对于马匹就不行,他完全看不出未名是一匹超强神骓来,指了指徐子陵那边道:“是那匹黑色的马吗?像它那般的高头大马虽然不多见,可是我们牧场也有的是啊!你们就只为了它不去西域买马了?”
“高头大马?”骆方简直就想将面前这一个不学无术靠家族关系做到管家之职的家伙一拳揍扁,都是什么眼光,还敢责问别人的决定,他冷哼道:“那不是什么高头大马?那只是一个不足一岁的小马驹,虽然长得很高大,可是还是小马驹没错。哎你说什么黑色的马啊?那是远古神驹墨?!可是能够撕食虎豹的神骓,哎你什么都不懂,我跟你说这些干嘛,我走了……等等我,我来给未名喂酒,谁也不要跟我抢!”
“远古神驹墨??”那个中年文士看了一眼未名,大力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而且就它那样也敢说能生撕虎豹?说出来三岁小孩子也不信!想用它来唬骗场主吗?我定向场主好好地告发他们……”
徐子陵让柳宗道等人好好招待了一番,暂且也在柳宗道这里住下。
他和未名两个变身成为超级撒亚人,不对,是超级喝酒人,向乎将所有的人都灌倒在地,除了柳宗道还能带着一身冲天的酒气去见场主,也就是骆方那个小子还能像一只螃蟹那样走着陪徐子陵四处乱逛,至于未名呢,则心安理得酒足R饱地躺在柳宗道的大厅里睡大觉。
它的身边不远,横七竖八地躺倒在一大堆轻绵的酒虫酒鬼。
因为下人们被告知不得随便进入打扰,只好自门外偷看几眼。胆子大些的,轻手轻脚进去,悄悄地拖出自己的主人或者朋友,胆子小的,怕让未名吃进肚子里的,则带点心惊胆战地守在门口,进退两难。
马不可怕,可是会吃R的马就让人寒心了。
等下人们壮着胆子一起拖出厅中早醉得一塌胡涂的众人,天色已渐暗,夜色迷茫。
徐子陵逛了小半天,与耐不住酒劲发作的机灵小子骆方一同回来了,两个人回到酒气呛鼻的厅中,各自找地方躺倒,缓等柳宗道回转。
又等了小半天,两个人早等不及睡了,柳宗道才一脸兴奋地跑回来,说是商场主回来了。
此时别说徐子陵,就是骆方也不愿意起来了。
睡得好好的,明天再去见吧!这是徐子陵的态度,他翻了个身,再也不理柳宗道。
徐子陵觉得自己不能太容易让商mm见着了,他虽然心里极想看见她,可是也知道想得到她的重视,表现越是狂傲越有资本。那么容易就让她见了,还不给她当个马夫?徐子陵可不想让她用半绽金子一个月就给打发了。
结果苦了柳宗道,他想了想,又马上跑了出去,因为心急,结果跟那个听到传言前来看究竟的中年文士梁谦撞了个满怀。柳宗道现在心情不太爽,如果不是看在不想将事闹大可能带给徐子陵不好的影响,他那拳头早就打过去了。
柳宗道一拨梁谦,说了句:“我要去见场主,别阻我!”
梁谦心里顿时一阵怒火,可是表面却不露出来,反倒是马上让路,陪着笑脸道:“二执事好走,刚才是我的不对,我刚刚……什么玩意儿,老子终有一天会把你那个独目也给弄瞎了,瞎了还不好好走路!老子现在不与你计较!日后定要让你知道我梁爷的厉害!”梁谦后来看见柳宗道已走远,眼中怨毒一闪,小声诅骂道。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一百九十五章 商女秀?
第二天一大早,商秀?就派出那个小娟姑娘来请徐子陵,柳宗道大拍胸口说自己会替徐子陵照顾好‘未名’,请他放心随小娟去,就差一点没有说出要他放心泡妞的说话。
骆方那小子一大早跑出去打猎去了。
因为他想看看未名是不是真的吃老虎豹子R之类的,当然,真要让他带未名去‘打’老虎,他可不舍得。
万一还没有长大的未名还不会撕食虎豹,反倒让虎豹伤着了,那怎么办?还是把虎豹打回来先让它吃一吃那些R看看,如果它喜欢吃的,长大那是肯定是会撕食虎豹的。未名虽然想随徐子陵一起行动,可是徐子陵如何会带上它这个小电灯泡去泡妞,让它留下,吃好睡好,那就光荣地完成任务了。
对于这一个决定,未名倒没有太多的异议。
特别在柳宗道一大早就把一个热腾腾的烤全羊摆到它面前的同时,再在边上摆上一坛美酒之后。
商mm的处居所是飞鸟园,是整一个飞马城堡正中的最高点,大约由三十多间各式房屋楼轩组成,四周围有风火墙,还有哨点,整座建筑群都是由砖木结构所成。
小娟带着徐子陵由后园进入,沿途不见有任何拦阻查问,显然一早就已经通传说明,偶有看见的婢仆府卫们,也向徐子陵微微施礼,给人一种很有礼仪欢迎贵客的感觉。徐子陵洒意地一路随着小娟穿园过厅,或走天井,或走长廊。
走完九曲回廊,来到一个大厅之内。只见厅堂等主体建筑兼用穿斗式和抬梁式的梁架结构,配以雕刻精美的梁檐构件和华丽多变的廊前挂落,加强了纵深感,在园林的衬托下,予人明快、通透、幽深的感觉。
室内布置异常的简洁,只有一式红木家具、桌上放着文房四宝,靠壁的柜架满是古玩摆设,在宫灯映照下,墙的一壁还挂着一副对联,上书“五伦之中自有乐趣;六经以外别无文章。”徐子陵一看,马上给这副对联比了个中指,口中大叫‘俗’!
他的大胆举动让小娟姑娘吓了一大跳,可是徐子陵却脸上笑嘻嘻的,毫不在乎,似乎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这样是否对主人不敬。
此时外面一阵足音响起,一个身穿华服的雪玉美人当先而进,款款而来,她一笑一嫣,让人神魂迷醉不能自己。她向徐子陵微微颌首行礼,道:“卫公子前来,本场主招待不周,万望卫公子见谅。”这位商秀?后面跟了不少婢仆,徐子陵扫了一眼,发现有一个肤色微微赤色的带刀府卫正眼光如刃地看过来,等徐子陵抬头望向他,又连忙自及身份,把头低下。
“商场主长得真美。”徐子陵大力赞叹道:“这个皮肤简直就如冰玉一般,跟我之前听说皮肤就像黑炭一般完全不同,我先前听人说商场主是一个皮肤黑墨的丑八怪,谁不想今日一见,方知人言空X来风,是谓不实啊!”
那个商秀?一听,不由有些尴尬,不过很快调整过来,伸出白玉小手向徐子陵示意道:“看本场主何等粗心大意,尚未向卫公子见座……”那个皮肤微赤的带刀府卫忽然踏前半步,低沉着声音轻笑道:“也许是场主您一见卫公子如此优秀之男子,有如人间龙凤,芳心为之所夺之故,属下等从未见场主你如此进退失据呢!也许是场主你的红鸾星动,一段大好姻缘到了。”
“你们休得胡说……”那个商秀?玉脸飞红,霞生满颊,带点羞恼地道:“平时跟你们嘻闹惯了,可是今天卫公子在此,你们如何胆敢如此放肆……”
“请当我透明吧!”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我不介意,哪位美女要嫁给我,我都不介意,只要不是皮肤黑黑的丑八怪就好了!你这位商场主长得貌若天仙,肤色如玉,要不是我怕你身后那个对我虎视眈眈的黑肤丑八怪不肯,我早就抢你跑路了。”
“不玩了!”那个皮肤微赤的府卫一把将自己的腰刀摔在地上,忽然用清灵无比的声音气恼地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儿也不好玩!馥儿你怎么可以一下子就让人拆穿呢?平时都装得挺像的,怎么对着这个小子就如此失仪呢?害得我不但看不到笑话,还让人说了很多声丑八怪,真是……喂,你,你凭什么说人家是丑八怪啊?人家长得很难看吗?这种肤色才叫做健康,你懂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美啊?”
那个女扮男装的府卫上前,站在徐子陵的面前,气恼地责问道。
“你谁啊?”徐子陵看也不看她,哼了一声道:“请你这个‘下人’站开些,不要阻碍我跟你们的‘商场主’谈话,你这个下人也太没有规矩了吧?要是我是商场主,我就将你拿下,再把你的裤子脱了,狠狠地打上三十大板,那才能以正家规!”
“我一定会狠狠地打。”那个女扮男装的府卫怒极而笑道:“不过是打你,你胆敢给我无礼?”
“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府卫。”徐子陵微俯下头,用自己的双目迫视着对方那深邃难测的美眸,冲着那有着无数浓密的眼睫交织的清亮凤目猛瞪眼,哼道:“我对你无礼又怎么啦?”
“你……”那双凤目里忽然一阵羞恼,不过又很快烟消云散,换上一种神秘的喜意,只听那个女扮男装的府卫道:“如果我不是一个小小的府卫,那你对我无礼了,是不是该让我打你三十大板?嘻,还是脱了裤子打的那种?”
“我听说过飞马牧场的商场主长得皮肤黑如墨漆,貌丑无比,简直就是一个丑八怪。”徐子陵怀疑道:“那个人该不会就是你这个黑黑的假小子吧?”
“谁说的?”此时一身府卫打扮的商秀?忍不住爆怒了,她一把揪住徐子陵的胸衣,怒问道:“到底是谁说的?是谁说本场主皮肤黑如墨漆,貌丑无比,是谁那么大胆,胆敢说我是一个丑八怪啊?你看过有像我一样好看的丑八怪吗?你说话啊!”
“请让我先喘口气。”徐子陵笑嘻嘻地道:“唔,看清楚了,你样子虽然不行,可是我敢保证,你绝对不是一个丑八怪。因为丑八怪我看得多了,可是还从来没有看过像你一般好看的丑八怪!放心吧,我不会再相信别人的谣传了。”
“你……”一身府卫打抢的商秀?简直气得快炸肺了,她很想一拳将这个可恶到了极点的家伙揍倒,可是她灵动的美眸一转之后,忽然笑了,道:“卫公子慧眼如炽,小女子商秀?拜服。刚才小女子只是想试试卫公子的超凡眼力,不想让卫公子一眼看穿,见笑了……请卫公子上座,馥儿,给公子上茶。”
“你们这里原来还要通考验才让坐,才有茶水渴的啊!”徐子陵故作无辜地长叹道:“幸好我听说过某人皮肤长得很黑,否则今天看来茶水是讨不到喝了。”
“你还说?”商秀?恼怒地扬起了小拳头,小鼻子轻轻的皱,长长的秀眉忽然蹙颦,令美不胜收的秀额有了一丝漪涟般的娇纹,丰润的香唇微开,露出一口小白牙,哼哼着吓唬徐子陵道:“你还敢再说,本场主可要生气了,我一生气就把某人抓起来,狠狠地打上三十大板……嘻嘻,你这个说话真是古怪,胡言疯语的,一点儿正经都没有,你是不是对谁对那么说话的啊?”
她说到最后,忍俊不住自己先笑起来了,笑意如新月儿破出乌云,让光华洒满大地,让天地一阵柔暖的月色。
她那双眼睛带着笑意再次投入徐子陵,一阵闪亮,一阵好笑。让徐子陵心中一阵感触:对,就是这样的笑容,她最需要的也许就是这样的欢笑,她最需要的,也许就是有人伴着她,随时随地逗弄着她欢笑如嫣,让那小白牙常现,让那长睫交织如梦的凤目常常有着脉脉之光。
“不。”徐子陵故作一本正经地道:“我不是对谁都那么说话的,如果我面对一个丑八怪,我就会大赞她是天下一的美人,天上有而地上无,让她不会自卑,从而有活下去的念头。我太伟大了,你想想,经我那么一说,我就等于救了她一命,等于胜造了七级浮屠,啊,我真是太善良了,我这么善良又这么伟大如何是好啊!”
众女听后笑得直打跌,那个原来假扮商秀?的馥大姐笑问道:“如果你对着一个大美人呢?”
“不管我对着的是大美人和小美人。”徐子陵肯定地道:“只要她是真正的美人,我都会想方设法打击她的信心,说她是一个丑八怪。然后等她伤心欲绝时,我就安慰她,乘虚而入,趁她心志脆弱波动的时候,把她哄骗回家,跟她我不介意她是一个丑八怪,最少,在她没有真正变成一个丑八怪之前不会。”
“好啊!”众女一听,顿时明白了,一起大声讨伐道:“原来你是故意气我们场主的,你是有Y谋诡计的!”
“嘘!”徐子陵简直当面前一直听得明明白白的商秀?是透明人,举起手指示意众女道:“大家可以小声些,你们场主也许还在大受打击之中,还没有听到呢!”
“我就算没有听到,也不会让你这个口舌小子乘虚而入……”商秀?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极速而没,她装着毫不在乎地道:“我岂会没有自知之明,本场主心胸广阔,又岂会是你这个光会三寸不烂之舌的混小子所能打击得到的?”
“啊,有这话我就放心了。”徐子陵故意拍拍胸口,一副惊魂未定地样子道:“你不知道我刚才有多么害怕你会翻脸,原来你的心胸那么广阔,你那么大量你早说嘛,吓得我啊!”
“我听说你有一匹怪马。”商秀?一看徐子陵那个搞怪的样子,顿时浅笑不止道:“可是想不到你的人更怪,嘻嘻,你还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全说出来听听好了。”
“说了有赏不?”徐子陵摇头道:“没有奖赏我可不白说的。”
“说。”商秀?一听真的还有好玩的东西,眼睛又是一亮,道:“说出来本场主重重有赏!”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一百九十六章 花的母亲
在徐子陵说了三十六个笑话,直让大家笑得前俯后仰泪花挥洒一地的时候,徐子陵自己却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无聊地道:“不说了,不说了,光我一个人说,你们那么多人却白听了,一点表示也没有。”
“要不。”馥大姐连忙解围道:“要不我也给卫公子说一个郑人买履的故事好了。”
“听过了。”徐子陵摇摇头道:“说一个别的。”
“那我改说一个买椟还珠的故事吧!”馥大姐又道。
“听过了。”徐子陵大力摇头。
“那我说一个……闭门造车的故事?”馥大姐肚子的小故事不少,道。
“也听说过了。”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你干脆给我说一个闭门造人的故事我听听吧,我喜欢听这种的。”
“闭门如何能造人?”小娟的年纪再小,她还什么都不懂,心思也不在这方面,于是奇问道。
“你……”商秀?又羞又怒,她恼气地道:“你再出如此无礼之言,本场主就把你赶出去,啊不,小心本场主将你抓住打板子!”说到最后,她又消掉了怒火,带了一丝笑意道:“不如待本场主说一个故事给卫公子听听吧,本场主的故事奇多无比,总有卫公子没有听说过的,卫公子要听听看吗?”
“想必你也说不了什么好故事,只有将就听听了!”徐子陵做出一副很勉强的样子,简直让商秀?差一点没有扑上去用小白牙把他撕碎再拼起来。
“我这个故事就叫塞翁失马……”商秀?的话还没有完,徐子陵已经大叫下一个了。
“有个故事叫老马识途……”商秀?用眼看向徐子陵,发现他正在昏昏欲睡。
“有个故事叫做宋人御马……”商秀?再看,发现徐子陵已经睡着了。
“有个故事叫做天下无马……”商秀?发现徐子陵干脆躺倒,并开始打呼噜了,更可气的是,他还举着个不知哪里变出来的牌子,上书:请勿打扰正在熟睡的人!她再也忍禁不住,怒气冲冲地一拳过去,将徐子陵整个打飞,不过打完之后,却又脸转轻晴,笑容绽放,捂着小嘴吃吃地笑了起来。
“你们还有别的故事吗?”徐子陵慢悠悠地走回来,拿眼睛看着心虚的众女,忽然问道:“你们就这么一点小故事?你们难道就不能说一个我没有听过的吗?”
“当然有。”商秀?笑道:“我还有骥遇伯乐,马价十倍,指鹿为马,方九皋相马,田子方赎老马……多得的,你全听说过了?我不信!”她的故事全跟马有关系的,听得徐子陵差一点没有傻楞掉。
“这里是一个铜钱。”徐子陵随手变出一个铜钱,递给商秀?,忽然声音变成极是悲惨道:“这是我的全部身家,我恳切地请求你收下,快收下吧!”
“我为什么要收下?”商秀?不明白了。
“只求你不要再说那些老得掉牙的故事。”徐子陵苦着脸道:“如果我不用听你说那些早听过不知多少遍的东西,我愿意给予你我全部的家产来表达我的诚意和哀求,要不,请你容许我去撞墙吧,如果你非要我听你说那些听得耳朵也长了茧子的老故事的话!”
“好,我马马虎虎收下了。”商秀?忽然眼神一闪,伸出纤长的小指轻轻捡起徐子陵掌心的铜钱,笑嘻嘻地道:“好丰厚的身家啊!都让我的手沉甸甸的呢!”
“破产了……”徐子陵悔恨不已悔不当初地道:“天哪,你还真收?我破产了!”
看见徐子陵的搞怪苦样,众女又一阵大笑不止。
“再说一个,这回我们一定不会猜错了!”馥大姐和小娟两个很不服气,她们可是出了名的机灵,可是却又猜了徐子陵十几个谜语,一个也猜不着,不但两个一人得了一个小笨猪的称号,还连最聪明的场主也不能例外。
“再猜一百个你们也白搭!”徐子陵哼哼道:“说你们笨,你们还不服气,是笨就要承认,是打就要企定!”
“再说一个。”这回连商秀?也颇是不服气,坚持继续要猜下去。
“那好吧!”徐子陵头晕地道:“这是最后一个也会是最显浅的一个,你们如果这样还猜不着我就无话可说了,听好了,站稳了,别吓着了,我要说了。”
“说。”众女一起扬起小粉拳威胁道:“少废话!”
“你们谁听说过。”徐子陵故弄玄虚地道:“你们谁听说过花的母亲是谁?”
“果子。”马上有人猜。
“猪。”这是徐子陵的评价。
“叶子。”接着有人猜。
“笨猪。”徐子陵加重了语气的评价。
“花树。”小娟姑娘猜。
“唔……”徐子陵看了一眼她,让她以为猜着了,正想欢呼,谁不想徐子陵向她伸了根小尾指,道:“小笨猪!”
“包括花树在内一切花草树木。”馥大姐豁出去拼了。
“唔?”徐子陵又掉头去看她。看得她心里发毛,小手直绞衣角,小脑袋也低下了,不安地问:“还不对吗?”
徐子陵哼道:“当然不对!大笨猪!”
“他那个答案肯定不是这样的。”商秀?隐隐捉摸到一点规律性,虽然抓不住重点,可是她知道徐子陵绝对不会问表面可以知道的东西,肯定有什么隐晦的东西在内的。她想了小半天,忽然欢呼起来道:“哎呀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说。”随着徐子陵的声音,大家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商秀?。
“一个生出叫做‘花’这个名字的孩子的母亲,她是一个人,不是花花草草!”商秀?得意非凡地扬起了小拳头,她那笑容绽放,小白牙闪着洁白的光芒,与肤色相形益彰而更显活力,小琼鼻上皱折轻轻,让人情不自禁神魂而牵引,美眸闪着黠慧之光,让她整个人更是奇魅神秘光彩照人。
“说得……”徐子陵大力地拍手,让众女激动得个个击掌而庆,个个欢呼而雀跃,大家都为好不容易胜了一仗而兴高采烈,可是徐子陵却拍手拍个不停,让众女莫名其妙,只听徐子陵缓缓接下去道:“说得……真是那个…大错特错啊!”
徐子陵一番如此的反常感慨,差一点没有让表错情的众女摔倒在地上。
“不对吗?”商秀?奇道:“不可能,你那说,不是人,那是什么?”
“请商场主先行承认自己是一个笨猪,至你愿意成为小笨猪还是大笨猪都无所谓。”徐子陵解释道:“因为就算是小笨猪,也会有长大成为大笨猪的一天的!”
“打他!”这一回商秀?还没有来得及出手,众女马上就大力声援道。
“正确的真理总是会受到野蛮的错误攻击的!”徐子陵满面悲伤地道。
“说。”商秀?一听,强忍着笑意,努力板着脸,吓唬道:“说出来,如果听出你是胡弄我们的,那就该打!快说吧,宽容的本场主给予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前提是你先说出正确的答案!”商秀?学着徐子陵的口吻,故作一本正经地道。
“好吧。”徐子陵黯然地道:“谁叫你是场主呢!还是那么喜欢打人的场主,我敢不说吗?”
徐子陵显然很委屈,可是他越是这样,众女就越是爆笑,就连故意板着脸的商秀?也不例外,那小脸一下子冰雪消融,再也坚持不了,一下子笑得百花绽放,天地尽开颜。
“其实花的母亲是。”徐子陵忽然带了点鬼崇,压低声音警告大家道:“这事关他人名节,大家记得不要随便传人是非啊!”
“废话什么?”众女大乐,齐声道:“说。”
“啊,其实花的母亲就是……”徐子陵伸手在书桌取过一物,示在众女面前,道:“就是‘妙笔’!”
众女想像力不错,可是没有谁能想像到徐子陵手中的一会笔跟‘花’有什么母女母子的血缘关系,不论是人之中叫做‘花’的小孩子,还是真正的花草树木的‘花’,都跟一枝笔毫无关系。不过她们虽然面面相窥不得其解,倒也没有责疑徐子陵是错误的。
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虽然徐子陵是一个可恶的家伙,可是他的话却总是对的。
“不明白。”商秀?不满地道:“我完全不明白,姐妹们,我们是不是需要卫公子给我们解释一下啊?”
“要啊!”众女一看场主发话,马上跟着起哄。
“一群小猪。”徐子陵看大家还反应不过来,马上大笑而骂道:“说你们笨还你们还不相信!这么简单的东西也不明白,这还不是笨吗?大家想听解释?好,听听也好,听听大家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很聪明了!我的解释是,这个花的母亲的隐喻来自一个名句,妙笔生花!你们总不会没有人连‘妙笔生花’也没有听说过吧?”
“妙笔生花?”商秀?一听,马上明白过来了,她更是不依,大叫起道:“等等,妙笔生花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狡辩!”
“你太笨!”徐子陵不客气地回敬。
“我真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馥大姐幽怨地哀叹道。
“我也是……”小娟姑娘同感道。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一百九十七章 狩猎趣事
“恭喜。”鲁妙子笑道:“终于也让你这个小子混进来了。”
“而且还混得不错!”徐子陵哼哼道:“明天商场主还准备请本贵公子出去游园打猎。”
“那么不知徐公子箭法如何?”鲁妙子一听,大笑不止道:“有没有可能S中一只小兔子之类呢!”
“S猎一般般。”徐子陵老实地道:“不过本公子可以放开肚子吃一只小兔子。”
“那么就是说箭法不怎么样了?”鲁妙子闻弦知雅意道:“就不知商场主打的小兔子肯不肯分给徐公子吃呢?一个大老爷们,要靠一个女子打来猎物饱腹,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
“不是似乎。”徐子陵一扬拳头道:“本公子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人!根本不屑做这种人!所以……”徐子陵补充道:“我叫上了骆方和柳宗道,到时就吃他们男子打的东西。”
“其实老夫倒有几把过得去的云弓,如果某人肯努力练习一下箭法的话,也许明天就不用眼巴巴地看着别人打猎了。”鲁妙子一看见徐子陵伸手,马上补充道:“想要?可以,不过那是有条件的!等等,你去那?你走什么啊?我还没有说完……”
“不用说了。”徐子陵恼气地道:“本公子是不会屈服在某个老头子万罪的物质诱惑之下的。”
“老夫的穿云弓能S八百步。”鲁妙子大卖广告道:“而且可以S出直线的箭轨。”
徐子陵一听,那脚步就慢了下来。
“老夫的飞云弓不但能S一千步。”鲁妙子捋须而笑道:“而且可以使一弓而S十箭。”
徐子陵一听,脚步就成得跟蚂蚁差不多速度了。
“老夫的追云弓不仅远S一千二百步。”鲁妙子下大力气渲染道:“甚至在使用各种不同的物品达到不同的效果,或直线,或螺旋,或无声,或鸣雷,或潜踪,或惊心,或超远,或近身,或怒速,或缓迂…在内息的相辅相成之下,威力更胜,弓开八百石,力通天者用,久使不磨损,宝器能折叠……你听了也没有一点儿动心吗?”
“说你的条件听听。”徐子陵双目放光,意似吞人,不过总算还记得鲁妙子可是有条件的。
“帮老夫说说好话。”鲁妙子此时身体渐渐好转,心结解开大半,整个人都在放着神彩光芒,脸上那些皱折几乎消失不见,在徐子陵的滋润术之下,他简直就活得数十年也从没有那么的好过。他大笑着拍拍徐子陵的肩膀道:“小子,你帮我在半个月内劝得她来我这里跟我说些话,不要说这些小东西,你喜欢什么都没问题!”
“半个月能来这里说些话你就满足了?”徐子陵满不在乎地道:“本来我还打算劝她原谅你的,看来现在却不必费这劲儿了。”
“那个不要太急。”鲁妙子带点惊喜,不过马上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捋捋美须道:“慢慢来,老夫现在有的是时间了,别太着急弄了个反效果!”
“随你。”徐子陵大手一伸道:“弓拿来。”
“先给你穿云弓。”鲁妙子大笑道:“你小子想得更多的宝贝?那就得下大气力给老夫说项!只要她肯原谅老夫,老夫那心就安了,心中对青雅的歉疚也能稍减几分了。”
“再给点箭。”徐子陵还伸出个大手,道:“没有箭我S树枝啊?”
“箭支那么简单的东西你自己不会准备吗?”鲁妙子差一点没有气晕。
“给点可以S直线的箭支。”徐子陵可是唬不倒的,哼哼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虽然我还从没有S过箭,可是也知道,可以S直线的箭支跟普通的箭支是完全不同的。你给我一把可以S直线的弓,却不给点可以S直线的箭,你想糊弄谁啊?”
“……”鲁妙子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道:“看来你这个小子是有点鬼道行,没S过箭,可是这你都知道?”
“我也是一般的人。”徐子陵得意地哼哼道:“请别太崇拜我!”
第二天,晨风吹拂,太阳东升,金光遍地。
一干吃饱了撑着的幸福之人沐浴在晨光之下,个个背弓挂箭,牵马备鞍,正准备出去游猎。
徐子陵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缓缓地骑着未名过来了,他一看全世界的人都在等他,不但脸上没有丝毫的羞愧,反倒有些不满地道:“这么早干什么?猎物又不会跑了……哎呀,我们的商场主今天好像很漂亮啊,小脸笑得花儿似的,想必是早餐吃得不错吧!”
商秀?此时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她正恼气徐子陵的姗姗来迟,小马鞭轻轻地抽,在空中打了个响鞭之后,她自马背上转过头来,微恼道:“卫公子难道不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你吗?为何还日上三杆也不起床?你不想去也就算了,早说不就行了么!”
“要去打猎。”徐子陵理所当然地道:“我总得准备准备吧!”
“我一点儿也看不出你身上有什么准备的东西。”商秀?一看徐子陵骑在未名光溜溜的马背之上,身上除一身衣物,再没有任何的东西,没有弓没有箭,没有背刀没有挂剑,没有水囊也没有粮袋,他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只带两袖清风,和脸上那贼兮兮的笑容。
一天到晚都有那么多笑的,没完没了,也不怕笑抽筋了。
商秀?心中不平地哼哼。
“我的牙齿很白。”徐子陵笑得唇红齿白,笑得众人莫名其妙道:“我准备了最好的胃口来吃大家打来的东西。”
“你不会打?”商秀?忽然抓到了徐子陵的一个短处,原来这个可恶的家伙不会打猎,这个发现让她大为惊喜,如果他真的不会打猎,那么事情就好办了,她最少有一百个法子可以让一个可恶的家伙饿着肚子,让他看着自己吃东西大流口水而又无可奈何。
“不会。”徐子陵点点头道:“这是本公子第一次参加游园打猎。”
“那我们还等什么?”商秀?一听,发现今天真是一个大好的日子,天空格外晴朗,晨风格外清爽,山花格外甜香,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她不等徐子陵改变主意,小马鞭一扬,凭空抽了个响鞭,娇呼道:“我们马上出发吧!”
一路上,徐子陵果然没有出手,一直骑着未名跟着大家后面乱转悠。
他也没有出手的机会,商秀?怕他会有机会捡漏,别说小兔子,连地上的会动的一切都打绝了。那怕是一条懒洋洋晒着太阳的草花蛇,或者一只探头探脑的大仓鼠,商秀?也把它们S杀了,再命令府卫把它们砍成R泥,反正她不要,也别给徐子陵机会。
她要让徐子陵看一天大家的打猎,特别在吃的时间,她需要他大力吞着口水地看着。
可是,她没有等到那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只是刚刚离开飞马牧场不到半个时辰,她就看见徐子陵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J腿,一边满意地撕咬着,一边兴趣勃勃地看着大家打猎。
他的J腿哪里来的?
谁给他的?可是按飞马牧场的习惯,大家一般不会带上熟食,一般只带些米面,R食都是靠打猎得回来的,他现在怎么可能有J腿吃啊?商秀?真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再跑一程,他又在吃葡萄子。这一回,商秀?绝对是盯着他的了,绝对没有任何人跟他接触过。他手中的J骨头一扔,手里便多了一串在中原地区极其少见的葡萄子,和他座下那匹怪马一起吃了起来。他简直就是来参加大吃宴会的,哪里有一点打猎的意思啊?
吃完了葡萄子,他又变了一个大大的水囊出来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