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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狂士郑石如一听,大怒,正要发作。
徐子陵却微微一笑,拉住郑石如,淡淡一笑道:“既然清秀姑娘有贵宾相伴,我们还是另找乐子吧!兴起兴败,只在一心,却不在美。呵呵,难得来一处,还是找个其他小美人喝两杯不是更佳?”
“可是……”郑石如心有不忿,但也有点顾忌楼上那个人散发出来的气息,那绝对是个一流高手。而且他的身边,隐隐还有几个比他水平相近的高手。河南狂士虽然心中大怒,但是一看徐子陵并不介怀,也只好作罢,甚至暗暗感激徐子陵的大方体谅。
青楼之内,争风吃醋,实是司空见惯之事。
人们多不能忍气,本来一心来寻欢作乐,但却极容易因为红颜祸水,变成刀光血影,酿成一杯难咽的苦酒,甚至最惨者,肢残命丧,与原来寻欢目的谬之千里。
身为知客的文姑,一听即大喜。
如果徐子陵肯让一步,那么她们散花楼自然更是欢喜,半老徐娘但风韵犹存的文姑领徐子陵与郑石如穿过一道花径,抵达散花楼著名的主建筑物,那是一座三层高的木构楼房。规模宏大,雕梁画栋,非常讲究。
拾级登上三楼,文姑怕再生事端,带他们走楼道另一侧而去,远离刚才出声冷哼那个怪人的雅厢。
郑石如还没有进房,忽然楼下有人唤道:“原来是郑公子来了,秋红小姐念得郑公子紧呢!此时她就在后院与众们姑娘耍灯,郑公子何不一道前来赏雪?”郑石如正欲向下面那位漂亮的红姑介绍徐子陵,徐子陵却轻轻一笑,道:“石如兄怎可冷落美人?有文姑打点,石如兄还怕闷得我么?我不愿于外宣扬,石如兄快快去见美人,小弟先于此间喝酒,大家各玩也无有不可,石如兄请吧!”
郑石如顿时明白,这个明哲保身的郑板桥从不愿意扬名于外界,难怪世间总不闻怪才郑板桥之名。
“文姑。”郑石如正欲吩咐文姑要给徐子陵找一个最漂亮的红姑,但文姑何等醒目,早拉过郑石如,一通附耳小语说得郑石如连连点头,又低声吩咐几句,然后向徐子陵拱拱手,再大踏步下楼,随楼下那个漂亮的姑娘去了。
文姑推开房门,引徐子陵进来。
这个散花楼能与长安的上林苑齐名,自然也有独到之处。未近门,已有花香扑面而来。
只见对门的窗台摆满香桂花,宽广的厢房内左右靠墙处梅花闲竹的排满以杞梓木造的套几和太师椅,不但精雕细作,部件衔接得紧密无缝,有若独木雕成。椅背几百还嵌以大理石,线条清晰圆润,典雅秀丽,难怪能与上林苑并称当世,只是摆设的家具便见讲究。
墙上角落处有字昼摆设作装饰,没有半丝俗气。
徐子陵来到放有一张古筝窗台旁的长几处,望往窗外,在月色灯火中,城景尽收眼底,只见远处的神祠佛寺、道里亭馆、闾闾巷市、楼观馆室、圃榭池沼,尽在高楼外纵横交错。看着眼前一切,徐子陵心中不由浮起成都人的骄奢Y逸的生活,此时若有美妓对窗弹唱,那旖旎动人、醉生梦死的青楼美景,岂不是腐人之骨消人之魂。
难怪富足的地方,总是容易堕落,容易败坏。
楼内楼外隐约传来丝竹弦乐之音,不但不觉得喧闹,还似更添散花楼的深远和宁和。
“公子莫怪。”文姑来到他身后,低声道:“清秀小姐今晚虽难分身,但板桥公子既是郑公子的朋友,奴家怎都有办法安排她来为弓爷唱上一曲,其它时间就教月容侍侯弓爷吧!月容虽不及清秀小姐及秋红小姐,但是也是我们散花楼名牌,保准板桥公子满意……”
“清秀小姐如果不能来,不必勉强。”徐子陵随手把那颗夜明珠递过去,微微一笑,道:“文姑不须如此大费周章,本公子来此,只是为了躲避一位恶女的追缠,并无心寻欢,两个时辰你来唤本公子离去罢!现在只需稍给本公子上些美酒鲜果便成。对了,此事不可让石如兄知道,否则他当笑我空入宝山。”
难道这个板桥公子如此好说话,文姑恍然大悟。
“公子放心,如有吩咐,文姑岂敢不众。”文姑有明珠入手,狂喜,又问道:“但公子此珠昂贵,世间少有,公子却又如此……明日定唤清秀小姐过来陪伴公子,不知公子意下……”
“折合本公子与石如兄的十日之用吧!本公子现在困了……”徐子陵挥挥手,财大气粗得让人心颤,他一挥手,文姑就连忙恭声而退。到门口,再三俯拜作礼而辞,又细心地掩上房门。徐子陵却暗笑,有这颗有些微真气夜明珠,这一个文姑必将它收入藏宝之处。到时,散花楼的宝物或者什么金银珠宝就会让他探知,到时离开成都,必将像之前踏足其它青楼那样,收获颇丰。
一会儿,文姑亲捧着美酒和鲜果入内,又小心地搬来舒适暖和的貂皮雪被,让徐子陵好好休息一番,轻轻道明两个时辰才会来唤,让徐子陵安心休息。
徐子陵倒头大睡。调气运息,让自己的状态达至极致,约半柱香之后。化身成为疤脸大侠弓辰春,换过身上衣物,轻轻滑出窗外,向个飞纵,没入黑暗,再于远处绕回,踏足大街,顾上一辆大车,回到这个散花楼的门口。
随手扔了一块大银给刚才那个杨基,再也不理他们任何人,自顾大马金刀地进来了。
文姑自然不认得这个疤脸的粗野家伙就是刚才那个样貌平凡富可敌国的板桥公子。
“老子听说侯小色狼天天在这里混,叫他出来!”徐子陵一开口,马上就给人一种粗俗之人的感觉。文姑让他的大嗓门吓了一跳,不过却马上换上了笑脸,问:“大爷贵姓,不知找的侯公子是为何人?”
“老子看你这个知客也白当了!”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天下间有多少个侯小色狼?能在老子面前称得上色狼的,除了侯希白那个一看见美人就双目放光的家伙之外,还有别人吗?少在老子面前装,如果你不想老子一会儿发火,马上就给老子把那个小色狼给唤出来!”
“出来了。”侯希白自门外飘飘而进,微一拱手,呵呵笑道:“弓兄好快,这么早就来散花楼了,小弟不知,迟了一步,见谅!”
“见谅个P!”徐子陵一看,过去抓住侯希白,大笑道:“这里你平时来得,为何老子来不得?快把最出名的姑娘介绍给老子,否则老子就把你的糗事告诉那一个小美人,告诉她你这个小色狼的……”侯希白一听不妙,连忙止住徐子陵的话头,再马上向那个文姑微笑道:“既然如此,文姑还不快请清秀小姐出来?小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位弓兄,文姑可要救希白一救啊!”
“侯公子。”文姑对侯希白自然比郑石如还要尊敬得多,一听,面有难色,小声回道:“清秀小姐今天让安爷包下,陪他的贵客,恐怕……”
“什么安爷?”徐子陵听了大怒,吼道:“是不是安隆那个安胖子啊?他倒是快手!他妈的安胖子,你这个胖子在哪,没死就给老子吱一声!如果死在女人的身上了,也他妈的发点尸臭!老子好不容易来一趟青楼,你他妈的就跟老子抢小美人?”
“有怪莫怪,安胖子不知道弓兄弟会来,不如和多情公子一道来此坐坐,喝两杯水酒,可好?”徐子陵刚骂完,安隆的声音就自主楼一间厢房里传了过来,声音充满了热情好客。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九十三章 无功不晓
“坐坐可以,但老子没有美人在怀,心情不爽,除非你肯将最美的小美人让给老子,否则……”徐子陵不等那个文姑带路,拉着侯希白,飞身而起,直向那间拥有一大园风景的最佳厢房S去。不待徐子陵一句话说完,一只酒杯带着旋劲S了出来,直向徐子陵的胸口S来。
徐子陵半空中伸指一弹,那只酒杯却微旋,却不弹回,反倒划了一道弧形,由某后暗劲的牵引,再划着弧线袭向徐子陵的背后。
徐子陵大怒,反手一抓,将那酒杯捏个粉碎。
他满手是酒,一挥,将酒水化成雾潮银星,急S而回,一边大吼道:“好大的胆子,安胖子,你敢偷袭老子?”
侯希白因为没有阻挠,先一步踏足于厢房外的围栏,看到了里面的人,不禁奇异地‘咦’了一声。
徐子陵在空中几个翻身,稳稳地落下,看向那厢房之内,只见安隆正伴着几人而坐,其中一人苦容满面又内伤未尽,正是之前冷哼喝骂徐子陵装扮郑板桥的‘倒行逆施’尤鸟倦。另一个面如重枣肤如金石,身上魔气霸烈不凡,显得也是魔门之中一个不知名的高手。
另一个面色青森,如鬼,脸长如马,全身枯瘦,偏偏穿一身紧身衣,在安隆那个肥胖巨大的身躯相伴之下,更让人有一种骷髅架子的感觉。他与尤鸟倦身体差不多枯瘦,但尤鸟倦却大衣一身,遮掩不少排骨,而且就算是负伤未能尽愈,气息也远较那人更强更加深沉。
除了安隆身边的高矮双将,和人人面前偎坐着的几位青楼红姑之外,还有一个人。
最后那人,一袭青衣,作文士打扮,硕长高瘦,表面看去一派文质彬彬,举止文雅,白晰清瘦的脸上挂着微笑,丝毫不因‘弓辰春’的出现而动容。不知情的人会把他当作一个文弱的中年书生,但只要看清楚他浓密的眉毛下那对分外引人注目的眼睛,便可发觉内中透出邪恶和残酷的凌厉光芒,眸珠更带一圈紫芒,诡异可怕。
他身上的气息极之深沉,如果不是真正的一流高手,休想感应他的气息的强弱。
徐子陵只看一眼,便暗哼一声,原来是‘天君’席应,难怪安隆的口气的底气如此之足。这一回,真是遇上劲敌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这一个天君席应徐子陵本来还以为要用‘不死印卷’来诱出,谁不料一下子就出现了。徐子陵一看,心中计如轮转,心想,如果用弓辰春干掉这个天君席应,恐怕太过惊世骇俗,还是打到半路,再变成岳山,借岳霸刀之威,干掉这一个天君席应,最是大快人心。
“出手的是这一位‘倒行逆施’尤鸟倦,非是安胖子我。”安隆一看徐子陵怒气冲冲,连忙撇清关系。
“小辈,好狂啊你!”尤鸟倦冷哼。
“你这死剩一口气的老鬼就是尤鸟倦?”徐子陵扫视众人一眼,哈哈大笑道:“不错,看来老子的运道真是不错,只要干掉这个尤鸟蛋。就可以保底,捞个八大高手之末做做了。哈哈,侯小色狼,老子要动手,你要陪小美人喝酒,还是来帮老子掠阵?”
“弓兄何必问希白,只要尤前辈独力与弓兄相较,希白绝对不会C手。”侯希白做出一副‘我跟你不是很熟’的样子,可是众人却相信这两个人绝对会全力对敌的。听了侯希白的话,安隆呵呵而笑,而那个青衣的中年文士那紫芒之眸,则一阵轻闪。
“让我看看你这个弓辰春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胆敢如此嚣张。”尤鸟倦嘿嘿怪笑两句,那晦涩的声音如挫刮瓷般刺耳,缓缓而立。
显然,他已经自安隆那里,得到弓辰春的情报,不过对于这个狂妄的后起之辈,意图谋夺自己魔门八大高手之末的想法,他却极为痛恨。弓辰春身上虽然气息不弱,但相较起他那神奇的‘倒行逆施’之功,却是远远不如。
尤鸟倦虽然失去一臂,但仍然很有信心击败弓辰春,重建他八大高手的威望。
如果让徐子陵这般地挑衅而他不应战,相信他的声望会在整个魔门之中跌到低谷,威望不再。
安隆乐得看他们相互残杀,呵呵而笑,不加拦阻。倒是紫眸的天君席应看了多情公子侯希白,微微向身边那个面如重枣和那个面色青森的两人轻使了个眼色。
在得到了尤鸟倦道出一个可能是霸刀岳山的超级高手重出江湖的消息之后,天君席应不会让这一个尤鸟倦轻易死去,因为他与自己,有着相同的敌人。在面对传说中让虹化飞升的圣僧不嗔大师传功而学成了‘换日大法’的霸刀岳山,天君席应虽然不尽信传言,但一看尤鸟倦败得那么狼狈,断臂逃命,也心中微寒。
霸刀岳山,与他有着灭族之仇,绝对不可能有两存的结果。
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倒行逆施’尤鸟倦不能死,他可是面对岳山的一大助力。
“老子P本事也没有。”徐子陵哈哈大笑,向尤鸟倦招手道:“不过揍死你这个要死不活的尤鸟蛋却容易得很,你快来,老子等不及要成为魔门第八高手了。”
“找死!”尤鸟倦冷哼一声,人未见如何屈膝弹跳,已经直直地飘到徐子陵的面前,一拳捣出。
徐子陵整个人一退,险险躲过那一记僵直古怪的面击之拳。等尤鸟倦飞身而追,却发现自己的小腹上有一只脚,徐子陵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整个右腿飞踏在了尤鸟倦的身上。尤鸟倦直觉得腹中内腑似割,一股锋利的真气透体而入,幸好尤鸟倦的‘倒行逆施’神功极速,一下子把徐子陵腿转到了脚底。
“轰”一声。
整个木板铺就的楼面都炸裂了一个缺口,木皮碎屑激飞。
虽一击踢退尤鸟倦半步。徐子陵面有古怪地神色,不过双手一振,变大数倍,血红。有如巨灵之掌,挟着热浪重斩向尤鸟倦,让众人讶然,安隆失声道:“这,这是赤手教周老叹的赤血手……”不过安隆的话还没有完,与尤鸟倦交击一记之后的徐子陵又忽然脸容一变,有如帝王附体,威风凛凛,双拳化成帝王之拳,势如破竹。雷霆万钧地击出一拳。
“这是帝王谷丁九重的帝王神功。”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哼道。
“这是媚惑宗的Y风爪腿。”另一个面色青森的魔门高手一看徐子陵旋身飞踢,以足撩向尤鸟倦的下部要害,有如情人抛出的媚眼,如果不是尤鸟倦反应赶快。屈膝一挡,众人都要替他大汗。
“天魔降伏。”当徐子陵双手连连结印,变幻着无穷无尽的手法,而那双手,刹那就有如金刚之手,一片的金黄,徐子陵的面容也有些变色,隐隐然有些金黄,飞身向尤鸟倦扑去,有如一个神明般威严。天君席应看见徐子陵这一记攻击之后,终于吐了这四个字。
尤鸟倦几乎让徐子陵打得找不着北了。
他想像不到这个弓辰春竟然连邪极宗的秘学也懂得,除了没有看见他使用自己的‘倒施神功’之外。其它三派的武功已经让他随手使出,相信早有十数年的功底,否则必不能使用得如此圆融如意。
丁九重的周老叹金环真三人是绝对不可能教一个徒弟。而且,就算他们会教。也不可能超过他们太多。
最重要的是,这一个弓辰春还会‘魔相神功’,这般的功力,虽然不及魔帅赵德言,但此等修为,足可压过魔门很多高手,难怪他如此大言不惭,胆敢向自己挑战。尤鸟倦心神数转,‘倒施神功’却极速而转,他先在半空一折,再忽然改变方向,由徐子陵的身边,侧S出窗外。
只要有了足够的空间,魔相神功的威力会减至最弱。
尤鸟倦作为魔门八大高手,自然明白各宗各派中武功的弱点,‘天魔降伏’是魔相神功的超强绝招,绝对不可硬接。
徐子陵双手仍然高举头顶,但身形却学似尤鸟倦般诡异地一折,改变了方向,只相隔两尺,紧紧地浮贴在尤鸟倦的背后,直追而去。无论尤鸟倦向左转,向右转旋,徐子陵无不能诡异地跟上,虽然稍慢一丝,但是却能紧随不失。
因为他现在使用的,也是尤鸟倦能够自由在半空之中改变方向的‘倒逆神功’。
不但众人看得心惊R跳,而且尤鸟倦自己也吓得魂不附体。
要知道这一门‘倒施神功’天下间除了自己之外,绝对不可能还有人知道才对。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前面逆转真气,于空中改变方向而飞,而他不但要及时跟上,而且还能知道如何施转体内的真气,单看这一门控制真气之法,他的‘倒逆’真卸就不会在自己之下。
如果自己让他追上,让那‘天魔降伏’的威力轰中自己的后心,相信自己今天就败定了。
尤鸟倦于空中数度急旋,皆无法摆脱,反倒让徐子陵追随近一些,心中更是大急,幸好,此时他看到一个希望。天君席应终于作出反应了,他双眼之内的紫光一闪,身形如疾电一般,激S于半空,与回身迎战的尤鸟倦一道,上下夹击徐子陵。
那个脸如重枣般的魔门高手,也怒狮般S出,直扑向徐子陵另一面,怒拳重轰。
另一个面色青森的魔门高手,却袭向侯希白,阻止他健身去救徐子陵。
安隆,则与高矮二将静静地坐着。
肥手还端着酒杯,脸上尽是笑容。
徐子陵身形扭曲如折,一腿印在尤鸟倦的心窝,双手却倒迎与天君席应的紫红双手,无声无息,天君席应倒逆飘飞三尺。徐子陵却口角有血丝渗出,双目尽赤,尤鸟倦的独臂连击数拳,又挥肘重砸在徐子陵的左肋之上。
但再击不中,尤鸟倦胸口同时中腿,口中喷血。
他与徐子陵双双震退,不过徐子陵的身后却有人,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
他的重拳出击,怒轰在徐子陵的后心之上。
徐子陵大吼,回身旋出一个古怪的印记,上面的魔气旋转如漩涡,如刃,一下子划过那个面如重枣的高手的咽喉处,安隆一看,吓得肥手一哆嗦,杯中酒洒了一身,他对这种古怪魔气漩涡有着最深的印象和恐惧。
因为,这是邪王独门的东西,不死印。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九十四章 诱杀天君
尽管这个弓辰春的不死印与邪王的不死印完全不能相比,甚至,某些魔气漩涡还是错误的旋转,可是也有一点点不死印的感觉了。或者说,这一种不死印,会是真正不死印的一个雏形。这个弓辰春果然是邪王的最后一个弟子没错,他竟然连最初阶的不死印也懂得。
安隆很庆幸自己没有在刚才参与进去,否则后果难以估量的严重。
天君席应紫眸一闪,双手闪电般扯出一道紫血般如有实质的魔气,如刀刃般锋利,瞬间,其势惊迅,如电。刹那,已现于徐子陵的头颈之上。
徐子陵肩膀一挡,血光四S。
尤鸟倦在半空之中诡异地一折一旋,整个人变得腿上头下,一腿倒挂在徐子陵的后腰之上,将徐子陵整个轰下地面的花园,砸得青石铺就的地面四分五裂,碎石激飞。
另一边的侯希白,那美人扇上下翻飞,打压得那个青森之色的魔门高手步步后退。
天君席应闪电般出现在徐子陵身后,双手各有一道紫血之刃,狂斩而下,誓要将徐子陵劈下四半的势头。而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则紧紧地捏着自己的咽喉,他的大手刚强有力,可是,却捏不住自己咽喉之上的小小伤口,那里血如泉涌。
他自那栏杆上飞跃而下,重踩向徐子陵的后背。
徐子陵身形像游鱼般一滑,滑出十数丈,再有如飞鸟般腾空而起,跃上那高高的围墙,一抹口间的丝丝鲜血。扬声暴喝道:“天君席应,尤鸟蛋,老子C你们祖宗,下次让老子看见,一定让你们千百倍尝尝老子的手段!”
尤鸟倦与天君席应怒S击去,不过徐子陵却鬼魅般一旋,没入黑暗不见了。
安隆又一阵叹息,喃喃道:“幻魔身法,还还会幻魔身法。”
那个面如重枣的魔门高手本来一直有如泰山般稳稳站着,一直紧捏着咽喉,可是,那里的鲜血,却怎么也禁封不住,汩汩如泉,他对天君席应跪了下来,叩了一个响头,再松开手,让喉间的鲜血狂喷,奔涌,让那血瀑刹那飞溅下地面之上,形成沥沥的潮红。
那个与侯希白打斗的青森之面的魔门高手一见,惊叫一声,不顾侯希白的攻击。飞身扑过去抱住那个此时脸色已经变得腊黄的魔门高手,双手轻颤,却不知道如何施救,只知于喉间无意义地嘶嘶乱叫,如蛇。
自围墙倒退而回的天君席应,那紫眸一阵闪烁。
他向那个垂死的汉子伸出手,低缓如磁地道:“本君定会替你杀掉那个弓辰春,一定。”
那个此时脸色变得腊黄的汉子一听,尽是死色的目光一闪,尽是欣喜。他勉力举起右手。向自己的头顶重重地一击,脑血激溅,转眼间气绝身亡。
不过,正当天君席应含恨之际,忽然,背后有一把苍老而萧煞的声音缓缓响起,低沉如雷。
“天君席应。”那把闷雷一般声音叹息道:“多少年了,让老夫好找,今日,终于找着你了。”
众人一听,皆大惊失色。
因为大家光顾看着那个魔门高手的死亡,谁也没感应到有人迫近,而且就站在众人的身边不远处,在场者个个都是一流高手,尤以胖贾安隆和天君席应为最,但两人也毫无感觉。
待众人回身看去,一个衣服洗得发白分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的麻衣老者正于高墙之头,他须发俱如霜般雪白,便肌肤似幼如婴儿,除了几条粗纹,再无一丝老态,他背着一把古怪的小木刀,不带一丝火气,静静地站在高墙之上,俯视众人。
顿时,众人皆心中狂震,一种让人威压俯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虽然来人没有气息强行威慑,没有任何刻意的作为,但是,他的的确确是在俯视着众人,以一种更加超然的态度,和境界,俯视面前众人。
尤鸟倦一见来人,吓得几乎没有发抖。
这一个老人,正是当天在古庙里追杀自己的那个奇怪老者,当时他拼尽了全部功力,还借助地利,也只能在他的攻击之下逃得性命,不想现在于此地与他再见。
天君席应一看来人,也于紫眸中闪现紫色狂潮,翻腾不息,最后才有如海潮般渐渐平静,用一种极有磁性的声音低喝道:“岳霸刀?你竟然真的练成‘换日大法’了?好,好,那就让本君达到了紫睛火眸的‘紫气天罗’试试,今日的岳霸刀,与昔日的你有什么不同。”
“你的话太多了。”那个须发俱白的老者自然就是换装成岳山的徐子陵,他这一转换,再也无人会怀疑岳山就是弓辰春,而再杀天君席应,只会助长岳山的威望,而不会给魔门给弓辰春这个身份造成任何的影响。徐子陵缓缓拔出背后的小木刀,缓缓地道:“待斩天君,再问天刀。”
此话一出,众人皆心头狂跳一通。
这个岳山看来真的有如传言一般,不但练成了换日大法,不法之徒是圣僧不嗔大师传功,功力已经直迫天刀宋缺,否则绝不敢口出如此狂言。
而且这一句也非打击对手心志的攻心之言,而像某种极具信心的诺言。
这一句自然发自徐子陵的内心,真心实意,让众人听得分明。
天君席应听了,微微一哼。他身上的魔气千万倍地爆升而起,激身众人住后退,以避其锋芒。席应身段极高,比身边众人皆要高出一头不止,外衣化蝶飞散之后,露出紧身衣物,两腿极长,撑地如柱。颇有山亭岳峙的威猛雄姿。再无丝毫文弱书生之状。
他站的神姿非常奇特,就算稳立如山之际,也好像随时飘移往某一位置。
席应的紫气天罗最厉害处,就是当行功最盛时,发功者能在敌人置身之四方像织布般布下层层气网,缚得对手像落网的鱼儿般,难逃一死。此时的席应,已经练至随意布网的大成境界,他是近三百年来首位练成紫气天罗的人。
虽然有邪王石之轩在前面打压,但是无论如何。席应也是魔门之中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卓之才。相比起Y癸门中的魔瞳尊者,他丝毫也不在下风,正因为席应的成功,才让魔瞳尊者一心挑战邪王和Y后,办想压过这个排行在魔门八大高手中第四的‘天君’席应一头。
徐子陵淡淡然,让霸刀之气形成一个小小的旋转气团,附于木刀之上,形成一把古怪的螺旋气刃。经过与邪王石之轩之占,徐子陵虽然不能探知邪王不死印的奥秘,但是于一向擅长模仿的他,作长生真气弄出属下自己的螺旋气团,这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小动作。
但在众人的眼中,却是一种恐怖的绝招。
如此古怪的气刃,如果斩中,恐怕就是不死之身,也会一斩两半。
谁也不明白那些如此霸烈如此锋利的刀气为何会旋转成团,为何能附在木刀之上,为什么可以各自旋转而又不会相互碰撞,而这一个霸刀岳山,又是如何会想到这一种古怪的攻击方式。
没有人能弄明白。
谁也不知道后世有一种东西叫做电锯,是徐子陵的借鉴,自然让徐子陵的鬼斧神工般的创造力和奇奥无限地螺旋真气感到惊讶。
“席应,试试老夫的换日之刀。”徐子陵缓举起那柄木刀,整个人的气息如山般凛冽。千百倍地爆发提升起,威压向场中的天君席应。而下的天君席应,则双手微分,一道紫红血的气网来回交错,织出一张紫红色的巨网,而且有如灵性一般在整个场里波动。
徐子陵飞跃于空,一刀斩下。
那些紫色的天罗之气如有生命一般缠绕而来,将徐子陵整个人紧紧缠绕,让他沉陷网中。
席应双手将不同的扯动,收缩着不同的节奏,徐子陵竟然让他缚定在半空之中,除了那不断旋转的螺旋之刃,全身早已经让千万道紫红之丝缠绕上,层层累累,甚至看不清身体和面目。随着席应手指的扯动,徐子陵的身体和四肢,竟然让他缓缓地抽动,身不由己地牵动,有如活偶,诡异非常。
“岳老鬼,你那什么‘换日大法’只是天竺旁门左道的玩意儿,想跟我天君席应的紫气天罗相争,哈哈哈,看来岳老鬼你需要再练几年。”天君席应一看徐子陵沉陷自己的紫气天罗网中,无从挣扎,束手待毙,不由微感得意,禁不住出言相讽。
众人一阵失望。
想不到这个岳山竟然如此有名无实,连一招也没有发,就让天君席应缚得网中束手就擒了。同时也深感这个天君席应的可怕,任何武功一旦这诡异的紫气天罗一缠,恐怕也有力使不出,也像现在的岳山一般,如堕入陷阱之中的无奈困兽。
“想不到紫气天罗就是这么点功夫,连破烂的鱼网也比不上。”徐子陵长长地叹息道。
手中螺旋之刃挥斩,把无数的紫气天罗之网从中斩断,再直向席应的头顶上重重斩下,不过席应却不避不让,只是面带诡笑。
极速,那些让徐子陵斩开的紫气天罗又复还原,又交织成网,将徐子陵紧紧缚住。
徐子陵挥刀斩到天君席应的头顶,可惜再也不法斩下一寸,就让无数丝状的天罗之气吊在半空之中,于席应的头顶之上。席应哈哈大笑,探掌重印,向徐子陵的面门重劈而去,不过未及半途,又反手一挥,换成虚招回返,指弹,S出一道紫血之刃,直斩徐子陵的双目。
“换日。”徐子陵微哼,身体的长生气劲螺旋而转,挥刀旋斩,将身体的天罗真气来回切割,不过天君席应却丝毫不加理睬,因为他知道徐子陵就算再挣扎,也禁不住他举手一控制。直到徐子陵把他暂时失去联系的紫气天罗真气统统收走,让整个天空那些紫气刹那消失之后,才惊惶变色。
那S到双目的紫红之刃,徐子陵得到自由的另一手轻探,把它握在手中,再等张,它已经变成一个圆圆旋转的紫红漩涡,由外向内,极度地螺旋。
徐子陵掌心之中,那团螺旋越来越大,最后席应所有的紫气天罗气也变成了一个如磨盘大小的螺旋在疯狂旋转。
席应越想发出真气去控制,就让那个螺旋越大变大,越旋越急,越有威力。
天君席应此刻的神色,一变再变,众人也看得满头大汗。
这个‘换日大法’实在太可怕了,它竟然能把敌人的真气自由控制,甚至形成自己的攻击,这个威能之大,远超出众人所能想像的程度。
“如果你没有别的招儿,那么是时候上路了。”徐子陵缓缓落地,手持那螺旋之刃,淡淡地道。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九十五章 请说遗言
“少得意。”席应自震惊中极快恢复过来,微哼。
他的身影一晃,化成两个人,然后两个人影再晃,再化成四个,然后是八个,十六个,三十二个,数十个席应形象的人影将徐子陵团团圈围起,让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众人万万想不到天君席应的身法竟然诡异到这种程度,无人不知道这是席应极快运动留下的残像,可是谁也分辨不出哪个是席应的真身。
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三十二个天君席应做的动作,竟然并不相同。
有的举手,有的投足,有的手中有紫血之刃,有的手中有紫气天罗之网,有的在无声的长笑,有的面无表情,却有笑声哈哈不绝。
众人迷茫,到底哪个才是天君席应的真身?怎么看起来,每个都是真人啊?
如此神技,如何对抗?
有目光极锐的高手发现,在地面上,有一张淡淡的紫气之网,在微微的起伏,做着某种诡异的波动。正是它,维系着三十二个天君席应的步伐,让席应化身成为三十二个不同的形象来迷惑和攻击敌人。
天君席应和霸刀岳山两大顶尖高手做生死对决的消息传得极速,厢房向着这面的窗均打开,早已经人影绰绰。人人屏息而观,谁也不肯错过这场江湖上顶尖高手的生死对决。其中两窗,更是隐有几个一流高手。探首向这边而来。
周围的四方,远远,也有人围观如潮。
天君席应地奇妙步法一出,登时又让尤鸟倦等人松了一口气。毕竟,圣门八大高手之四的天君,也不会是一块水豆腐。出了那个恐怖的Y后和邪王,还有那个远走塞外的魔帅赵德言,圣门之内,就轮到这个天君席应最是强大了。
就算是练成了换日大法的岳山,也不可能轻易就打败练成了紫睛火眸境界的天君席应。
在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之际,徐子陵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他完全对于席应的迷惑之举熟视无睹。甚至不屑用眼睛去看,就知道哪一个是真身。因为道理很简单,敌人只有一个,那么真正的攻击也只有一个点。只要敌人攻来,那么敌人自然就可以现行。再说徐子陵的灵觉已经达到了超凡入圣之境。就算能迷惑得了他的眼睛,也瞒不过他的灵识感应。
一看徐子陵这个假岳山竟然闭目瞑立,众人又不禁一阵大哗。徐子陵为了探知紫气天罗的妙用,不惜身陷网中,以探虚实。不过他如果不是有光玉简和自身长生真气的螺旋,也会对这种诡异的紫气天罗感到头疼。但是现在,他只需要不断的刺激天君席应,让他使用更多的绝技,让他探得更多这个紫气天罗的奥妙,从而在日后模仿。
Y癸门中有一个魔心大长老。他的魔心血网跟这个紫气天罗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却远不及这个紫气天罗的变化和攻击力,徐子陵曾在水潭之底。决战魔心大长老,最后破尽他的魔心血网而出。
在紫气天罗的紫红之网。那种束缚和牵制,徐子陵早就领教过了,但是现在这种利用紫红之网来移形换位还有造成光影的假象,却是魔心大长老远远不及天君席应的。魔心大长老可以利用魔心血网在水中提升极大的战力让他更加的如鱼得水,但是,在地面之上,他是万万不能用魔心血网造成假象来掩饰真身的。
这一个天君席应,不愧是魔门的第四大高手,果然也有他独到之处。
徐子陵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嘲讽之笑,他举起手,虚空一挥,那只持螺旋之刃的手化成两条,再化作四条八条,微微有一种古怪的旋动,有如那些紫红之网的波动。虽然没有化成更多,可是也让众人看得又一阵起哄,这一个换日大法,竟然还能把敌人的奇奥步伐和那个紫气天罗的妙用转化成自己的攻击方式。
天君席应心中最是震惊,他不明白,这个霸刀岳山是如何知道自己是靠那些紫红之网来反映而造成三是多个假象的。不过,他现在明白了,这一个岳山正在想办法破解自己的绝技。
天君席应心神一动,三十二个影像齐动,以各种攻击齐齐向徐子陵狂攻过去,有撒出紫红之网的,有S出紫血之刃,有虚空飞踢,有贴地扑击而来,有挥抓爪,有点指,有重拳,有劈掌,三十二种攻击不尽相同,上下左右前后,将场中的徐子陵团团围杀,仿佛真的有三十二个天君席应同时出手攻击一般。
这下,更让观者心神狂震。
没有一个人,看得出哪个才是天君席应的真身。安隆和尤鸟倦,那个面目青森的高手与侯希白,无不面带迷惑,他们最近,看得真切,可是也没有谁看得出天君席应的真身在哪。
徐子陵把另一个手中的紫气螺旋收起,挥出螺旋之刃,向天空S去,口中大吼:“换日。”
空气仿佛有雷神轰响,霹雳乱轰,一圈闷雷般的声波和无涛的气息自徐子陵的身上瞬间爆开,于一霎那之后,就扩散至整个场地。徐子陵双明一阵淡彩闪现,全身的真气如决堤之洪向手中的刀尖狂泄而去,将刀刃触碰到的实体有如雷神之锤般重震一下,然后再形成螺旋,以千叠浪的形式再次卷土重来,来回逆袭。
天空之中,有一只紫红色的手指有如九天落雷般穿刺而下。点在徐子陵挡格的手臂之上。
一道紫红之气自徐子陵的手臂穿刺而过,直向徐子陵的眉心S下。
徐子陵侧颈一躲,那道紫红之气竟然还把徐子陵手臂后的肩头整个S穿,于锁骨间。带着一道血箭,自徐子陵的后肩S出。这,就是天君席应真正的攻击。
紫红天罗最强的“天罗指”。以徐子陵的抵御力,也禁受不住这种奇锋极锐的攻击,手臂和肩膀,双双D穿。
天君席应让徐子陵的螺旋之刃重斩于紫红之网缠绕的左手,刹那有如雷击般疼痛。
紫气天罗刹那被破。而且对手的真气如千叠浪般来回轰击自己的护体真气,左手抵御不住,让那带有螺旋真气的木刀破开防御,直斩于胸。但是天君席应并没有极度恐慌。因为,他的身上有着魔门秘密之一的“天罗宝衣”。即使不能长期抵御对手的斩击,但是眼前这一击,却足够可以保护自己的胸口,可以让自己完全处于安然无恙之内。
虽然震得五脏六腑翻腾,肋骨欲裂,但是,他依靠天罗宝衣的守护,就像几十年前与岳山初战那样,岳山的霸刀之威又一次止于自己的宝衣之前。
霸刀再狂再霸,也比不上自己的宝衣。
“天罗指”一击。已经毁去敌人一臂,再点,敌人必然授首。必然伏尸于此。
这个练成了换日大法的岳霸刀,就算能够转换自己的紫红之网。转换自己的紫血之刃,但绝对不可能转换自己最强的天罗指,这才是自己最终和最强的绝招。
天君席应心中诸念如闪电般掠过,他强忍下几乎冲喉的腥血,再运起全身的真气,伸出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