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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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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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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字于石如看来,简直有如奇石入画,看得惊心动魄,如置身胜景,又似梦中。”河南狂士郑石如自然要比解文龙识货多了,一看徐子陵拟清朝名字‘郑燮’之笔法挥写,看得大气也不透,紧握拳头,差点就没有把口裂张成厅外那两个石狮子。

    一看徐子陵把那个《施氏食狮史》写出来,更是惊愕连连。

    郑石如数度颂读,皆失败读错,最后几乎连大汗都下来了。

    开始一个俏婢很不明白,奇道:“这个很难读吗?这些字婢子也是认得地。”另一个听了,也偷偷掩嘴而笑。解文龙此时暗读得满头大汗,一听,正想开口斥退,不然徐子陵微微一笑,道:“谁能顺利读下来,本公子赏一锭金锞子。”

    徐子陵把一个小小的糖果般可爱的金粒锞抛在桌子上,呵呵笑道:“只要中间不间停,顺着读下来就行。”

    一看重赏,再看少堡主让客人止住了了,于是一个婢子大着胆子试读。可是几句也读不下来,小舌头就已经打结了。另一个婢子不服气,也上来试试,结果更惨,读到最后,走音千里,众人哄堂大笑,连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地吐了吐粉舌,笑退了下去。

    “你来读一遍。”开始那个婢子不服气地道:“我不信这么难读的东西有人顺利读得下去。”

    “你是怀疑我读不了?故意为难你们地?”徐子陵大笑,但旋即一顿,以较先前那次更快的速度颂读了一次,声急如箭,似矢,但偏偏每个字又很清楚,清晰无比,让大家听得又傻了眼。刚才不知道这个《施氏食狮史》如此难读,但现在知道,更是觉得徐子陵这个人古怪无比。

    这么难读的东西,他是如何颂读出来的呢?

    更古怪地是,他是如何在那么快速的情况下读得那么合理和清楚的呢?

    那两止大胆的脾子如果不是有解文龙这个少堡主在前,肯定要上来检查一下徐子陵的舌头是如何构造的。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八十九章 书画双绝

    “绝了。”方益民这一个管家本来也是能言巧说之人,但他试图想颂读下来,却觉得平时灵活的舌头有如含了铁核桃般转动不灵,最后十数次不服气的尝试皆失败告终。别说想徐子陵那般极速而颂,就是缓缓地读也倍觉困难和混乱,读前错后,意思和读法明明通晓,心里明白,可是嘴巴却怎么也读不来。

    “此字石如自叹不如。”河南狂士连连摇头号,道:“个体似松散而整聚,篇幅似无律却有序,字迹似随意又大气。形如奇峰怪石,态如绘字入画,神如雷霆急电。啊……石如无法形容心中的感觉,唯有拜服。”

    “此字当装裱于堂,石如兄莫与文龙争此一奇笔。”解文龙一听徐子陵这看起来古古怪怪的字还是极其了不得的书法,不由心神一动,又对徐子陵拱手笑道:“不如请板桥公子再挥笔而书刚才那一句。咳,‘世事…D明皆学问,人情练达既文章。’此联句如何?”

    解文龙虽然口舌读不出那个《施氏食狮史》,但幸好还有不错的记忆力,没有忘记这一句对联。

    徐子陵觉得今天要是不给点便宜这一个解文龙占占,生意上的事就不必细谈了。

    于是大笔一挥。

    “这是……王右军的‘鹅书’。”郑石如大惊道:“板桥兄看来深得大家之长,这行书写得飘逸如风,灵动十足,字字如鹅,活现于纸。这字有别于刚才的乱石铺街体,倒有一种跃跃欲仙出尘飞天的感觉……”

    “此字家父如见,必千金以求。”解文龙就算是瞎子,也看得出这字的灵动。此时行书刚刚改良不久,草书未尽兴于世,几乎无有一个读书人不识王右军。解文龙就算再不通文墨。也是大族子弟出身,而且一听郑石如大惊之言,心中更是欣喜若狂。

    “老爷生平最喜欢王右军之书法,此番见来,想必可一偿多年之心愿。”方益民也帮腔道。

    他们两主仆一喝一和,这字自然又归他们所有。

    郑石如起直恨此处不是自家,否则就是抢,也要把这字给抢到手。

    “闻说板桥兄以‘才。画,气’三绝闻名于世,大才刚才已经得见,奇字也于眼前。”解文龙大有一种绝不空入宝山的感觉。反正这个郑板桥在自己家中,如果不留下他的一幅画,那岂不日后空嗟叹坐失良机?于是心神一动,又道:“不知是否肯赐画一幅。以为今日得见板桥公子的纪念?”

    那个管家方益民最是知头号醒尾,解文龙还没有说完,他就亲自铺纸,又亲手磨墨,又偷偷示意那两个俏婢给徐子陵捧笔伺候。

    解文龙一看徐子陵脸有沉吟之色,恐他拒绝,于是亲自端砚捧笔,态度甚是诚恳。

    “板桥兄,请吝……”郑石如自然也想看看徐子陵的画到底如何。正想劝两句,不料徐子陵那大手一伸,却不接笔,而是伸向郑石如。徐子陵大笑道:“有酒才有画,否则画无神,字无骨。”

    “这还不容易!”郑石如闻言立时大喜,连忙自腰间解下酒壶,递给徐子陵。解文龙看得大悔,暗责自己怎么忘了这些文人S客好酒如命的臭毛病,而那个反应极快的管家方益民。来不及吩咐身边的两个婢子,自己如一支箭冲出去准备最好地美酒去了。

    徐子陵纵意咨狂地灌了两口烈酒,却把那酒壶递给解文龙。手接过墨笔,看着解文龙却不动手。

    解文龙先是一怔。忽然他旋即明白这是对方的古怪脾气,马上会意地灌了两口,觉得酒烈如刀,直入肠胃,不禁也有一股豪气上升,连声叫‘好’。

    郑石如让豪气所染,也抢过连灌两口,亦哈哈大笑。

    “有酒有友,有友有酒。”徐子陵踢掉靴子,牙齿轻叨着墨笔,倒背着双手,由头号颈左右摇摆,而在那雪白的宣纸之上挥洒出道道的墨迹。这种古怪的画法让众人看傻了眼,如果不是在此之前有惊人之才展现,大家简直以为他就是个疯子。

    未等众人的下巴收拢一分,徐子陵又极快的伸出双手,各拿着数支大小不一的墨笔在上面狂舞。

    笔走如龙蛇,迅疾如惊电,动势若颠狂,收静如处子。

    当众人的眼珠子快要掉下来时,徐子陵一把抢过郑石如手中的酒壶,再灌一口。本来众人以为他还会借酒兴再画,谁不料徐子陵一口酒喷洒在那幅之上,让众人更是大惊。

    神奇无比的是,在那一口酒喷洒之后,本来乱成一团糟的墨笔之痕,却渐渐地润成了一团团菊花,其中一朵最是奇妍,千万丝绦花瓣倒勾如旋,在众菊相伴之下,似乎在一下子绽放盛开于众人之前。更让人忘形的是,此团墨菊有酒气微熏,馥香侵人,借代花香,却胜花香。

    未近,已有酒香先沁人肺腑。

    徐子陵挥笔在上面狂草了两行,有如鬼画符一般,谁也看不懂,但却极是巧妙,画与字灵神相结,相互呼应,没有一丝苍白和空虚。再等徐子陵自怀中掏出一个郑板桥篆书地印章,呵了一口气,重重按下,再轻轻收起,众的看得直觉惊心动魄又觉得赏心悦目。

    徐子陵也不穿回靴子,随意拿起呆呆的方益民面前的酒壶,以嘴对壶口直饮,肆意如狂。

    一看众人还傻傻地看着自己,徐子陵哈哈大笑道:“怎么啦?莫非这醉菊画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众人一听,根本就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谁见过如此玄妙的画法?谁见过如此肆狂地才子?谁见过如此神奇的醉菊?谁认得如此狂草的字体?谁明白这一个郑板桥到底想借画说明什么?

    “好画!”忽然有一把委婉柔声清如玉的女声于众人身后拍手喝彩道:“公子此画,令人激赏。”

    徐子陵回头一看,一个梳起妇人头饰的素装女子正含笑立于自己身后,明眸之内,神采闪闪。脸上的神态却温婉柔美,虽然与宝玉致的刚强迥然有别,但与宋玉致倒有七八分相象,只是自骨子里另有一没惹人怜爱的神韵。

    显然。她就是宋玉致地姐姐,宋玉华。

    她身边站着郑淑明,不言,正冲自己狡黠地笑,于那明眸之内。

    “你懂得本公子地画?”徐子陵一看成功吸引这个据说是才女的宋玉华,装有一种大男子看不起‘长发长,见识短’的小女子那种神态,道:“你说说。我的画好在哪里?等等,你先看看,这些字,都是写着什么意思?”

    徐子陵指向那些狂草的小字。

    这些字就连河南狂士郑石如也看得满头号大汗。他也只能看得五六分明白,正深觉里面有一种奇怪的笔法包含在里内,似武,又似舞。让他心神俱醉。一听徐子陵问那个女子,也不禁替那个女子捍了一把汗。解文龙更是怕宋玉华出丑,想出声阻止,但又怕惹得这个脾气古怪的郑板桥不快,只好于心中祈祷她能过关。

    “妾身试言之,公子莫要生气。”也许是徐公子地大男子模样吓着她了,宋玉华黛眉轻蹙,一副楚楚动人的神韵,只听她樱唇轻启道:“这些草书形意两极。妾身也只是大半狂估,应是‘寒花开已尽,菊蕊狂盈枝。旧摘人频异,轻香酒暂随。’不知妾身认得可对?”

    “你这个小女子有才!”徐子陵狂吼一声,吓了众人一大跳,又附掌大笑道:“哈哈,本公子收回刚才失礼之言,并向你致歉,你的才识眼光让人佩服。”

    “妾身不敢。”宋玉华连忙盈盈下拜,还一万福。

    徐子陵地话让众人不但松了一口气。而且狂喜万分。众人总来就没想到这一个解夫人能够全部认得出来,就连河南狂士郑石如,也只狂她最多跟自己一样。狂出大半,谁不料……郑石如心中也大为敬佩。

    因为宋玉华地一说,登时就让他明白了那些一直捉摸不定的草字走向,让他觉得仿佛打开了一扇书法地大门般,整个心房都开朗和亮堂起来,一种奇妙的领悟于心底默默滋生,倍他他感动。

    如果说那个郑板桥地境界,那实在与自己相关太远,无法明悟,但自己与这个解夫人却水平稍近,自己更能领悟。

    一经宋玉华点破,河南狂士郑石如心中顿时有一种明悟。

    所以自然心中大喜,击掌而赞。

    “珠蕊丹心耐寒侵,玉骨冰肌傲霜立。”徐子陵大笑如狂地道:“在寒霜降落,百花凋谢之际,唯菊花傲霜怒放,竟斗芳菲,或倚、或倾、或仰、或俯;似歌、似笑、似语,使秋日生机勃勃,不是春光却胜似春光,给人以美的享受,甚至有激励人奋发向上的精神。请你试言本公子此画……”

    “此幅醉菊,似醉还醒,似醒非醒。”宋玉华小指一点着那幅醉菊图,微笑道:“花妍酒香,等日墨干酒凝,必更有未近先有酒香浮动,赏花之余又可品酒意,真乃菊中之圣,酒中之君。公子笔下,虽画无语,但足可解读出人品人德人志,俱是上上之乘,无一缺失。要说佩服,妾身更是佩服公子才是!”

    宋玉华一番应答,直让解家众人拍烂手掌。

    就连解文龙,也大感满意,幸好还有宋玉华坐镇解家狂尊堡,否则风头直让这个郑板桥打压得不知会像样子了!生平第一次,他宋玉华的表现感到满意!

    “这些是……”郑淑明忽然恰巧地指着另一幅字,那幅《施氏食狮史》,像是刚刚发现一般,问道。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九十章 才女玉华

    “这个是板桥公子写的《施氏食狮史》,巧绝天工,难如蜀道,无人能读。”方益民一看少夫人宋玉华的神色微动,似乎很是好奇,于是挑起话头道:“少夫人,刚才众人除感板桥公子之外,无人能读,少夫人如果有把握,不妨一试,让我们高兴高兴。”

    “《施氏食狮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氏时时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氏视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拭室。氏始试食十狮尸。食时,始识十狮尸,实在是十狮尸。试释是事。”宋玉华一字一字准确无误地缓缓颂读下来,最后一看大家惊讶不已的神色,玉脸微微一红,道:“这个虽然有点绕舌,但是并非不可能啊!怎么?妾身颂读得不对?”

    “解夫人真是才女!”郑石如感叹道:“石如拜服,虽然石如多数尝试,却始终无法颂读,想不到解夫人如此轻易就颂读下来了。”

    “如若少夫人能稍加速度,那就再好不过了。”方益民看了看微笑不言的徐子陵,又大胆劝道:“这些句子晦涩之极,少夫人既然能读,是否还能略加速度?”

    “快试试!”解文龙也极想出一把彩,劝道:“就算不能,也绝无所谓。”

    他觉得现在已经够出彩了,如果能再稍多一点,占个上风,说不定那个郑板桥还会激起好胜心,再作出什么举动也说不定。解文龙一看徐子陵也带点期待,更是有心力劝。

    两个小脾更是大力鼓掌,希望这一个少夫人能击败徐子陵,为解家讨回一点小脸子。

    “我试试……”宋玉华提高速度,中间稍有几处停顿,但又颂读下来了。不等众人说话。她又自己尝试一遍,这一回更是迅速,但停顿却少,等到第三次尝试,中间只停顿一处,但是速度大大地提升了。她三遍下来之后,玉脸微微有些泛红,摇头道:“这个太难了。很难提高速度……”

    不过她的话还没有完,就让众人的欢呼声淹没了。

    好不容易,众人的鼓掌欢呼声才停歇下来。

    “板桥公子。”宋玉华却忽然问徐子陵道:“这个古怪是绕舌之词可是专门训练舌头灵活之用的?是用来训练唱歌还是训练背颂的啊?”

    “是用来训练口齿伶俐发音标准的。”徐子陵淡淡一笑道:“真正的训练速度要比你那个快数倍,如果能达到那种速度。那么口齿才会灵活,才能得到真正的训练!虽然解夫人没有达到那种速度,但是总算是颂读下来了,本公子佩服。刚才许下那颗能顺利颂读的小金锞就送给解夫人吧!”

    “等等……”郑淑明忽然微笑道:“板桥,姐姐也想试试,就是不知你还有没有金锞子送给我?”

    “先颂再说不迟。”徐子陵大笑道:“郑姐也有心作弄小弟不?那么请试颂读吧!”

    “《施氏食狮史》: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郑淑明缓缓而颂,虽然缓慢,但也字字清晰无比,个个标准无误,而且很顺。极通畅地颂读了下来。这一下,又让众人傻了眼,包括徐子陵也极之意外,他也想不到郑淑明地口齿如此的伶俐了得。

    “既然郑姐也能颂读,少了得小弟就要破费一锭金锞子了。”徐子陵一开始还以为郑淑明不肯在众人面前认输,想替自己这边也争回一点彩。谁不想郑淑明微笑一摆手,道:“金锞子就罢了,姐姐只想听听你这个快嘴的家伙是如何快速地颂读的。”

    郑淑明一开口,徐子陵马上明白了。

    她在为自己造势,她想让自己的才干再通过宋玉华和她自己的反衬。更加扩大地渲染于众人之前。

    而并不是一开始自己所想的那样,在此时,徐子陵不禁又不郑淑明她的智计和灵活地反应所折服。

    除了沈落雁那一个聪明得让徐子凌也汉为观止的聪明女之外。如果说在人事策略反应等让徐子陵也感到惊异的,就是这一个郑淑明。她几乎每做一件事。都在围绕着自己的实际利益,虽然表面做着某种完全相反地事,但却能起到最佳的效果。

    自古以来就有一唱一种的说法,也就是说,必须有人唱黑脸有人唱白脸,那才成一台戏。

    御下之法,必须有人做恶人,但是此人不会是君主,而是君主的某个J臣。君主,自然就是留着做好人地,J臣惹人厌,但是君主却惹人尊敬和欢喜,皆因有J臣的衬托。虽然现在情况并不相同,但郑淑明却有一种与徐子陵作对,却是为了更加抬高徐子陵的意思。

    徐子陵心神领会,冲着郑淑明微微一笑,以极速,像闪电般颂读一次,听得众人如梦似幻,几乎听之不及,但偏偏又字字入耳,清晰无比,言明意晓。

    这一下,就连宋玉华也闻之失色。

    她万万想不到,这一个如此晦涩难读意思混乱的句子,竟然可以读到快速到那种程度。

    不要说如此复杂难读的句子,就是最顺溜畅快的句子,也绝难快读到般速度。宋玉华一下子让徐子陵的极速读法给镇住了,她一开始还有些自得,觉得自己能读,没有很特别。但是,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句子竟是极速来读的。

    至于郑石如和解文龙他们,已经神经麻木了,就算徐子陵说他嘴里令美铁核桃还能读,那他们也不会感到奇怪。

    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郑淑明那明眸之内,又在偷偷地笑,狡黠之光连闪。

    “穿回靴子吧!”郑淑明过来带点疼爱地帮徐子陵穿回靴子,又拍拍小手,道:“一画画就如颠如狂,别吓着人家解夫人了,幸好姐姐这回刚好伴她回来,否则定是以为哪里来了一个小疯子呢。”

    “不玉华一听,连忙替徐子陵分辩道:“板桥公子画神合一,忘乎其形,妾身岂会大惊小怪!”

    “久闻梅兰竹菊乃四君子。”解文龙最想地东西,就是如何让徐子陵留下更多的墨宝,一看徐子陵的颇是高兴,命人上酒,劝敬上一杯酒。笑道:“板桥公子必不忍看此菊独孤伶仃,何不再挥笔而画,让好事成双而君子有友?”

    说到人事外交谈吐,解文龙这一个独尊堡的少堡主自然也颇有一门好口才。言语极是合宜得体。

    “好事成双?君子有友?”郑石如差点没有让解文龙噎着,不过他有心看徐子陵之技,又是客人,倒也不太驳解文龙的面子。哈哈大笑道:“石如也好想看看板桥兄的君子之友呢!哈哈哈……”解文龙深怕这一个河南狂士因为受到冷落而有心搞乱,连忙拉他拼酒,示意方益民和宋玉华说两句好话,让徐子陵接着画。

    方益民一看少夫人她才是深合徐子陵脾性的人,于是机灵地给徐子陵倒酒,只让宋玉华开口。

    宋玉华带点不舍地看那醉菊的图画上移开目光,向徐子陵微微万福道:“既然君子有成人之美,板桥公子何不一偿大家之心愿?”

    “请试颂陶潜地菊花诗。”徐子陵开出条件道。

    “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怀此贞秀姿。卓为霜下杰。”宋玉华一听这个还是容易的,使颂一道陶渊明地《和郭主簿》。

    “再来。”徐子陵淡淡地道。

    “若有‘菊’字便行,那妾身才敢献丑。”宋玉华微微一笑,温和地道。

    “试言之。”徐子陵装成很有学问可以考人的样子,不过倒是唬住了厅内众人。

    “三径就荒,松菊犹存。可否?”宋玉华一看徐子陵还是摇头,于是又道:“靖节先生还有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可否?”

    “还真难你不得?”徐子陵奇道:“那么咏竹之诗可有?”

    “妾身虽无,但知一人可有。”宋玉华微微一笑。温和委婉地道:“有来不往非礼也。板桥公子既考妾身数首,便该当自颂数首以报,只是板桥公子卓才。不可与小妇人同一日而言,自作数首如何?唔。便是以竹为题,最多妾身持笔予板桥公子为记?”

    “你的胆子倒不小。”徐子陵大笑道。

    解文龙一听,见两人对话,似乎又有新诗出世,生怕郑石如过去搞乱,拉郑石如连连干杯,又命俏婢给郑石如满酒,只让郑淑明宋玉华方益民在除子陵身边作陪。徐子陵在厅里负着手,走来走去,郑淑明笑吟吟地递去一杯酒。

    徐子陵接过便干,然后赋颂道:“举世爱栽花,生平只栽竹,霜雪满庭除,洒然照新绿。幽篁一夜雪,疏影失青绿,莫被风吹散,玲珑碎空玉。”

    郑石如一听,便想上前去凑个热闹,谁不料解文龙却在耳边轻道:“坐观妙句岂不更好?”

    于是两人又一边赏诗,一边痛饮。

    两小捭在两人身旁,添酒之余,又帮两个揉肩松腰,乖巧之极,让两人受用不尽。而这边宋玉华则喜孜孜地用娴秀之字写下,一边轻轻吟咏,明眸之中异彩连连。郑淑明一看徐子陵负着手走过来,又自方益民地捧盘里取来一杯酒递去。

    徐子陵又干一杯,又颂道:“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众人一听,此时连击掌大赞也不敢了,因为他们看见徐子陵在厅里走来走去,生怕打扰了他的思潮,暗暗交头接耳,然后相敬静干杯中之酒表示欣喜。

    徐子陵再饮一杯,道:“乌纱掷去不为官,囊橐萧萧两袖寒;写取一枝清瘦竹,秋风江上作渔竿。”颂完之后大笑,扔掉杯子,冲着一旁只顾喝酒看热闹地郑石如和解文龙笑道:“再这样下去,就算不绞尽脑汁,也会大醉而倒地不起。罢了,解夫人有才,差点就让本公子丢丑!哈哈,我看不如也乖乖坐下喝酒,省处再让解夫人戏弄。”

    “妾身如何敢对公子尊。”宋玉华连忙向徐子陵施礼致歉。可是郑淑明却微微一笑道:“玉华妹妹何必跟这个家伙客气,哎,板桥,有竹诗而无竹画,未免不足,你就这样吊人胃口?那个醉菊之伴,君子之友地修竹呢?若不画完,姐姐如何向玉华妹妹交待?”

    “如若画完呢?”徐子陵又看出条件问。

    大家发现了,这个徐子陵无论做什么,都是需要条件的,只是轻重不论,但条件是必须的。

    “如果画得好,不是应付了事。”郑淑明美眸一转,忽然微笑道:“那么今晚就放你这个小猴子去散花楼玩一会儿!”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九十一章 笔惊鬼神

    如果说刚才画的《醉菊图》肆意狂恣,下笔不拘一格,动作诡异如颠,疾快如电,巧妙天成,让人瞠目结舌之余又惊心动魄。那么说,现在画的《墨竹图》则沉滞如累,动作如负石千斤,起笔如拓山开荒,劫重难起,墨意让人莫名其妙又触目惊心。

    如此动作,如此下笔,较不通文墨水画之人,更加低庸,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这一道道失败又浓重的墨迹,竟然是刚才那个有着奇奥玄妙手法的板桥公子所画。这比起一个三岁小孩子的信手涂鸦,尚有不如,众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一道道杂乱无章的墨迹有可能成为一幅惊世之作。

    那么,现在正在挥笔而画的人,正是有着奇迹之手的板桥公子。

    看着这一道道枯瘦的墨迹,毫无墨竹的飘逸和灵动,上面墨迹深重,疏离斑驳,杂乱无章,也不可能在上面添加出任何起死回生的神笔。看到这里,就连最有信心的郑淑明,也禁不住手心发汗,觉得徐子陵把大家的心吊得太高了,一不小心,就要把人弄崩溃掉。

    郑淑明对徐子陵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虽然她并不明晓徐子陵会有如何起死回生的神来之笔。

    但是她相信,徐子陵必将在大家最为失望的时候,将彻底地扭转大家的意念和看法,让大家为不再信任他的手法失惊而惭愧。

    因为,这就是徐子陵做事的风格。

    郑如石,解文龙,方益民,宋玉华等人强按住心底的疑惑,他们不愿意在对徐子陵的画技表示有疑问之后,而让这个脾气古怪的板桥公子戏弄一番。这些,必是他戏弄众人的作法。虽然众人不相信也不能想像徐子陵在此时仍能何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但是他们也不敢怀疑。

    雪白的宣纸上,只有十数节枯瘦干削的墨痕,没有任何竹子的形像,没有飘逸随风的枝叶,没有任何奇奥的手法,只是极其缓缓地在纸上画着大小不一又杂乱无章的墨迹。两个俏婢看不下去了,她们一开始还而着性子看,因为板桥公子的大才和怪名。又有前挫,不敢轻言,但是后来看来看去,怎么也不像一幅画。

    一个俏婢大胆地问:“公子是不是在练笔啊?要不要换一张宣纸?”

    她颇有点小聪明,不肯直说,只旁敲侧击,让徐子陵有台阶而下。

    “呵呵。”徐子陵一听,便大笑起来了。

    不过他没有多说话,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一边大笑。一边在那雪白的宣纸上缓缓而画,再画了几笔让众人认为彻底破坏了整一贴画的几道墨痕之后,众人简直不敢再看了。

    就算这一贴画最后能够化腐朽为神奇,但是众人也自觉得心血消耗不起,看这个板桥公子画画太难受了。

    他简直就在折磨着大家的眼光,让大家的心为他提得半天高。

    画了一会儿,方益民想了一个方法,想给徐子陵倒酒,想转移他的注意。把这一幅失败之作中止。但是却让徐子陵拒绝,更让众人心急如焚。画失败了也不奇怪啊,何必太执着?这一个板桥公子也太固执了吧?此时的解文龙,也在考虑一会儿如何圆场不让众人尴尬的说话。

    正在此时,徐子陵的笔一动,极轻灵。

    与刚才的沉重累赘不同,这一下极轻灵飘扬,一下子在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墨线。

    这一道并不平直的墨线一出,显出了某种古怪的感觉,让所有杂乱无章的墨迹有了一种古怪的协调。虽然众人还看不出来,但是,有了这一道墨线,却重燃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似乎,这一幅画,真的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等徐子陵的手在那些一节节破败的颓废墨迹上抽出一道道墨线,再形成细枝,向四周延伸。

    众人看得几乎窒息,个个屏气不呼不吸,心神参与入画,看着那一笔笔落下。看着那一幅画一点点地协调起来,形成一个古怪又有某种玄机的架局。众人觉得,这种画法,简直不可想象。

    等连抽了几笔轻灵的墨线,徐子陵以重重在洁白的纸上捺下浓重的一笔。破坏了整幅画的平衡,让众人的心一下子碎了,觉得心中某种好不容易才期盼起来的东西,一下子让人狠狠地摔碎在地上般失落,如果此时作画之人不是怪才郑板桥,而是其他人的话,相信众人就会禁不住一涌而上,将他狠揍一轮。

    可是徐子陵仿佛却让有肆虐够大家的神经似的,又接二连三地在洁白的空处,捺上那些不可挽回的重重墨迹,似乎不把这幅画破坏到不可挽回就誓不罢休之意。

    直让人有一种以头撞墙的感觉。

    宋玉华颦着黛眉,看得时喜时忧,紧张非常,手心也禁不住微汗,心跳比平时古井不波时要急剧数倍。

    她现在已经明白,这一个板桥公子是故意这样的,他可能是把一般画画的过程打乱了,让大家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东西,而在之后,再来一种描绘,把整幅画迹成嘲讽大家而性和学识的无声之口。这一个人就坏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狂妄。

    平生第一次,感觉正在被人愚弄的宋玉华,有一种想用小粉拳揍人的感觉。

    徐子陵仿佛感觉到众人异样的眼光,忽然停手不画,转过来看着众人,一个个地看去,仿佛很奇怪众人的表现似的,最后却去问一个带点畏惧的看着他的俏婢,道:“你来说,本公子画得好不好?”

    “公子画的,自然是好的……”那个俏婢与刚才说徐子陵练笔那个婢女对视一眼,带点怯生生地道:“不过小婢看不出来……公子不要生气……”

    “你要看得出好在哪里,本公子才要生气呢!”徐子陵哈哈大笑。又连连摇头,也不去问任何人,只回身挥笔轻画。听徐子陵的口气,似乎他画的这些失败的墨迹,是极之深奥和了不得的东西似的,众人一时大奇又一阵面面相觑,不过谁也弄明白其中到底有什么奥妙,包括河南狂士郑石如在内。

    不过随着徐子陵在那些晦涩的墨迹边上轻挥,开始有淡淡的叶形墨迹相现,总是几叶几叶地伴在那失败的墨迹边上,形成一小簇,等几小簇在上下左右高低不等多少不同地展现,数充一呼应,大家惊讶地发现,这些东西,竟然是竹子的竹叶。

    一叶两叶根本就不像,可是一呼应起来,它们绝妙无比,浑如天然。

    无论增添哪一叶,都会让这些叶子缺省,都会让这种叶子的形像大减。从而变成败笔,可是偏偏不多不少,轻重相宜,一经呼应,竹叶浑如天然般,簇簇而生,有前有后,有浓有淡,有大有小。刚才那些失败的墨捺变成最有神韵的主叶,精神抖擞,傲于人前。

    再等轻抽一两条墨线,形成细枝,连于墨迹于墨捺之底,一丛墨竹渐渐展现于人前,有种人走入画,越近,而画越成地那种感觉。

    在整幅画还没有完成之前,众人的大气也不敢透。

    那些失败之极的横成墨迹。在徐子陵数点浓淡不一的墨团之后,竟成嶙峋怪石,伴于竹间,更让竹有风骨,而石有清奇,相形得彰,相映成趣。

    徐子陵信手轻挥,加了几撇淡得几乎看不清形状的墨捺之后,整幅墨竹忽然活了起来。仿佛有一种轻风吹来,墨竹摇拽不断。叶展枝摇竹倾,但根底纹丝不动,屹立于石。自有一种清飒清傲的风骨扑面而来。众人此时心中欣喜若狂,却还不敢大赞。意恐惊动徐子陵,再一回心绪折腾,让自己看得吐血。

    徐子陵信手在画中轻点,最后笔一收,在空余的地方,写上一首诗。

    那空余让此数行墨字一填,顿时整幅画变成盈足又清奇起来。仿佛一个女孩子,遍体素白,那小巧天莲赤步,行于江南水乡之间,素手轻轻,但多一伞在手,让整个天地,变成灵动,没有风雨,却微度于人心,让心底那一份欣喜,又添一味。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宋玉华以漱玉之声轻轻颂出,她一直摇头叹息,明眸内,含泪,几欲低垂。

    等徐子陵大印一盖,那幅画又有变化,若比美人,又有一种让烟雨中的赤足美人穿上一双鸳鸯红粉绣花鞋的感觉,更加快灵,更有人气,更有神韵,更近心间。

    郑石如几乎要哭出来了。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画竹子可以达到这一种极逆的神奇之境。

    若论其中任何一笔,皆是失败之作,但一经呼应,却又变成绝景,无论增减半分,皆无法成画,皆无法做到浑然天成。可以说,这一幅墨竹不会像天下间任何的竹子,但是,它们却最像人们心中的竹子。在人心底最深处,竹子就是这种样子的。

    或者说,人们理想中的竹子,就是这样的。

    这幅竹子,画得艰瘦挺拔,节节屹立而上,直冲云天。

    他的叶子,每一张叶子都有着不同的表情,墨色水灵,浓淡有致,*真地表现竹的质感。

    在构图上,竹、石的位置关系和题诗文字处理得十分协调和巧妙,缺省任何之一,都会对整幅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特别是那首诗意,有如画之魂,直指人心,让人深切地感受竹子的那种纤细清飒,那种柔弱却坚强的品德。

    有石,竹子之美更衬托得体,更有另一番风情。

    这一丛生之竹,虽然不会是世间任何一处的竹子,但是,却是众人,不,世人心底中最为理想的幻影。

    徐子陵兴尽,他哈哈大笑,抛下手中墨笔,冲着最先回来的郑淑明微微一笑,两人于一对视之内,即心中各有意会,徐子陵一手抢过傻呆的方益民手中之酒壶,一手拉过还沉浸在画中不能自拔的郑石如,强行把心魂俱失的他拉走了。

    解文龙却丝毫不觉,一心沉于喜悦之海,他彻底把自己的计划成功而感动了。

    等他久久清醒而来的方益民提醒,徐子陵与郑石如早已经出堡,人踪早没,教他又一阵叹息。而宋玉华,一直在注视着墨竹图,素手微颤,而眼中忧郁更深,大有一种人入画中,漫游难返之感,解文龙顾不得理会她,命方益民看着字画,自己则马上打马去找父亲。

    郑淑明一直伴在宋玉华的身边,等宋玉华久久回神,才轻拍她的肩膀,轻轻安慰了一句,让宋玉华她一听,即有喜意,但又轻轻摇头。

    徐子陵与郑石如,此时却肆意如狂地走在大街上,两人同饮,郑石如放声如唱,声彻大街,其意不恣。

    天色渐昏,残阳半落,红霞满天,暗云几重,风萧萧起,寒气渐近。

    徐子陵却丝毫不觉,纵然大笑,与郑石如肩膊相邀,随意漫步而行。

    他们的方向,是与长安上林苑齐名的青楼,散花楼。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四百九十二章 双重身份

    徐子陵与郑石如随意漫步,并没有急于前往,倒显得洒意。

    郑石如意气风发,连声在长街上扬唱不绝,但蜀人却似乎大半认识这个河南狂士,见怪不怪。

    走至华灯初上之际,街尽,转弯十字路口的一侧。‘散花楼’三字赫然出现上方门匾处,往门内瞧去,只见花树掩映中,辉煌灯火里。郑石如与徐子陵相视哈哈大笑,在迎宾的大汉殷勤招待下,大步而入,踏上那座富丽堂皇,门面非常讲究的建筑物的登堂石阶。

    这就是郑石如曾向徐子陵提起过的散花楼,在成都最著名的青楼。

    还说与长安的士林苑齐名,并称于世。

    把门的壮汉虽然不认识徐子陵,但却人人皆识郑石如,个个一看,皆声叫好。郑石如洒着银子,打赏众人。其中一名大汉更是亲自引两人入内,又派人入厅中,即飞身而报,说河南狂士前来,转引出一名漂亮知客相迎。

    “杨基,你小子倒是机灵。”郑石如笑骂,又给那个漂亮的女知客介绍给徐子陵道:“文姑,这是我郑某人最要好的知己好友,又兼同族,板桥公子,你们的清秀小姐,无论如何,也得来陪他喝酒唱曲!否则,别人会笑话我郑某人不懂招呼远方而来的贵客。”

    “郑公子有言,文姑怎敢相逆,只是清秀小姐近日身体不适,恐怕……”那个文姑小心翼翼地道。

    她一边偷眼看向衣着平庸的徐子陵,看人并非鲜衣怒马的大家公子,又非长得特别的俊俏,若不是河南狂士的面子,此人顶多只能找个三流姿色的姑娘相伴,不过徐子陵一听,却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随手掏出一颗夜明珠,送到文姑的面前,微笑道:“不知有了此珠,清秀小姐的微恙会否好转些?”

    “夜……夜明珠?”那个文姑也识货,一见即大惊。

    “有明珠在此。”郑石如长笑,扬声大喝道:“清秀小姐还不快快来恭迎贵宾?”

    “小子。”一声冷哼自远处主楼上某间厢房里响起,虽远,但声近如在耳边冷哼,如针般刺耳,晦涩如挫地道:“不要拿家中的宝物随处张扬炫耀,否则小心祸患无穷,清秀小姐今晚断然不会陪你了,要是想跟大爷们玩两手就过来,保证让你们满意而归,嘿嘿……”

    河南狂士郑石如一听,大怒,正要发作。

    徐子陵却微微一笑,拉住郑石如,淡淡一笑道:“既然清秀姑娘有贵宾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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