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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递给那个林郎一封信,推荐他去给郑淑明做水运的专门接送商旅的官员,让林朗简直喜出望外。
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个江湖草莽,也有做官的一天。
徐子陵与雷九指,两个人大摇大摆,一个像江湖凶徒,一个像大暴发户,不伦不类地向九江城而去。
码头上,繁荣热闹,沿岸泊有近千艘大小船舶,舢舻相连,帆旗蔽天,岸上驴车马车,往来不绝。九江重镇,谁能控制这高度战略性的城市,等若扼紧鄱阳湖以西大江水道的咽喉。进军巴蜀,必须先得此城。
一直以来,九江城外的水道都是萧铣的梁军和林土宏的楚军斗争的焦点;但因宋家势大;谁也不敢轻易妄动进城;不想与宋家交恶。
宋家则放纵两家,除了九江城中的治安之外,外面的大江一任两派争斗。萧铣的楚军近来大盛,林士宏虽然控制鄱阳和南方水道。但既不能西往。亦不能北上,动弹不得,非常郁闷。
东方则有杜伏威、李子通和沈法兴,更令林土宏难作寸进。
北上虽然没有很明显地禁示,但傻子也知道那是徐子陵华夏军地势力范围。如果林士宏还没有彻底傻冒掉的话,相信都不会跟华夏军交战。
唯一好下口点的,就是萧铣的势力。
林士宏的楚军有一个Y险如狐地军师崔纪秀,萧铣的梁军也有一个狠毒如蛇的军师香玉山,两人真是旗逢敌手,旗鼓相当,所以楚梁两军斗得难以难解。两军的水军多次在大江之中交战。林士宏胜在实力雄厚,而萧铣则胜在新锐,士气正胜。
但是就算九江外面打成什么样。城里也是平静的。宋家虽然只有两三千兵守在这里,但几乎没有让两派动太多的脑筋。在整个南方,宋阀才是真正的老大,惹毛了他。那等于找死。而且宋阀与华夏军联盟,又与江淮军地杜伏威的关系微妙。更让人心寒。
江淮军四次征战,虽然兵力越战越少,但威力却越战越劲,让天下群雄侧目。
江南军的沈法兴让他打怕了,就连那个边楼罗军地吃人魔王朱桀,也对疯子似地杜伏威噤若寒蝉。
九江城的城门卫也收钱的,只是多了一条,那就是要登记。自然,收了钱的不用,而且像徐子陵这样地大凶人,是不必登记的。所谓地登记名册,只不过是一种形式,只对商旅和小老百姓才有用。徐子陵一眼就瞪退一个兵头,心中暗叹。
这个九江之城,虽然也有心学洛阳那一套,但几乎毫无效果。
看到雷九指他一锭银子过去,就得到了入城的牌子,徐子陵简直要大笑起来,可是偏偏又笑不出来。这可是宋家的势力,也是这般,真是教人失望。当然,徐子陵明白,这些东西不可能一步到位,得有一个漫长的改变过程,最少,他们现在都知道登记入城名册了。
徐子陵与雷九指两人进城,于大街上,两人因为样貌面生,身着华贵,最少让扒手故意碰了不知下。徐子陵因为弓辰春的刀疤凶脸还好些,雷九指这个暴发户就惨了,就差没有人拿刀强抢。
雷九指让人偷走,又顺手牵羊连别人的钱袋一并偷回。
徐子陵却没有这等耐性,看见一个满口黄牙的粗鲁家伙也伸出毛刺刺的大手要摸自己的腰带,虽然明知他是偷钱,可是心中的怒火也禁不住直冒三丈。
他将那个家伙连掩护的同伴一并打倒,然后用两人的腰带将两个倒霉的家伙倒吊到一家大户的屋檐。还在两人的脖子用衣服做的布条挂一大块大头,让两个家伙直翻白眼,那口中白沫涌现,痛苦之极,却因为捏掉了下巴,呼喊不得。
九江的扒手们才吓了一跳,知道碰上了硬把子。
因为此举张扬,徐子陵与雷九指再也无人敢去打主意,但九江城中,那些大大小小的帮派,几乎都在小半个时辰之内,就知道九江城来了一个大凶人和一个暴发户。
赌档跟青楼差不多,白天几乎很少人赌钱,多半关门休息。
只有最烂赌的人关在内里继续,普通的人则一般都是到了夜晚,才到赌档里赌钱的。
上门找碴虽然不用分时间,但如果找不到主,那么相信也不尽兴,雷九指建议先去打个地方美美地饱食一顿,再稍加休息,最后才到茵如阁赌两手。徐子陵无有不可,反正陪他赌两手,让他高兴高兴,再把收集军资的重任交给他,好好敲榨一下这个雷九指的能力。
刚过两个街角,一辆马车里探出一只洁玉小手,向徐子陵挥了挥。
还不等街上的人看清里面那个女孩子的容颜,那马车早驱动前行,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响彻所有人的心魂。不少人听得醉了,自己走着走着,撞树的撞树,撞墙的撞墙,个个看见对方额上的独角,禁不住哈哈大笑,一点儿也没有发觉自己也是别人的笑柄之一。
“这个女娃子地笑声好有媚惑力。好厉害。”雷九指动容道。
“习惯就好。”徐子陵微微一笑。
道:“她一笑就这样,我都习惯了。还有比她更厉害地,习惯了就好。”
“你认识她?”雷九指奇道:“怎么漂亮的女孩子你都认识啊?这简直没天理!”
“废话。”徐子陵笑骂道:“认识她有什么用?要我说,最好不要认识她,否则。你让她玩死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女孩子有很多种,有的就算再漂亮,也是招惹不得的。”
“你一说,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了。”雷九指做了个心惊惊的鬼样,拍拍胸口道:“看来还是人长得安全一点好,像你这样,难怪会让她们缠上。你戴这个刀疤丑脸就是躲她们吗?不过似乎没有什么用啊?她老远就知道是你了……”
“知道又怎么样?”徐子陵不在乎地道:“我蚤子多了不身痒。怕她们什么!”
“死撑!”雷九指哈哈大笑。
还没有走几步,后面又有一辆马车驶过来,一支黄澄澄地铜箫挑开车帘。一把娇柔温和的声音身身后响了起来。轻笑道:“两位大爷不介意,请上奴家的马车坐坐吧!”
“本大爷可不想做让人讨厌的碍眼虫。”雷九指呵呵大笑道:“你请的是这位弓大爷,弓大爷自己上去陪小美人,本大爷就不在这里碍眼招人生厌了。弓大爷。记得晚上要到茵如阁赌两手,带上小美人一道去也是无妨!呵呵……”
雷九指一边笑。一边自顾挥手远去。
“这位大爷真是风趣。”车帘后是一个湖绿武士服的女子,她的肩膀站着个翠玉般地精灵小鸟,正用一对眼睛左右看着徐子陵,刹那,疾飞了过来,落在徐子陵的肩膀,欢叫一声。那个湖绿衣服的女子一见,又欢喜地道:“这回倒是一下子认出来了。”
徐子陵先向赶车地陈老谋点点头,微笑一下,问道:“那个白文原折服了?”
陈老谋自怀中掏了一个酒囊,先灌一口,才大笑地对徐子陵道:“那是自然,小小一个白文原如何会是我地对手,后来他求着要加入我们华夏军呢!刚才那个是雷九指?现在他也是鲁师的徒弟了?那我是大师兄还是他是大师兄啊?”
“偷东西你是大师兄。”徐子陵一听,呵呵笑道:“赌钱他是大师兄。”
“我还会做机关!还会造船!”陈老谋一听,不服气地道:“年纪也比他大得多,做个大师兄不过份吧!”
“计较这个有意思吗?”徐子陵大笑道,伸手让云玉真的小手相握,迈上马车。
“对你自然没有,对我们可是意义重大。”陈老谋怪笑,收起酒囊,一边扬鞭驱车前行,向大街尽头而去。
云玉真待徐子陵一上马车,那火热的唇就印上来。
不过当徐子陵正要迎上去地时候,却让她一口轻咬在耳际。云玉直微点迷醉地吐了一口香气,一边享受着他大力的圈拥和爱抚,一边强压下呻吟,挣扎道:“快把那鬼脸拿下,不准那样亲人家…噢…”
等云玉真颤抖着小手替徐子陵除下人皮面具之际,徐子陵地大手却伸探进衣内,揉捏在那超丰硕的雪丘之上,让云玉真差点没有在他大力的揉捏之下融化掉。那个精灵的翠玉小鸟好奇地看着自己主人,似乎非常的不解,那小脑袋不住转动,不住地用那双小眼睛在看……
一番让人神魂俱融的相吻缠绵之后,目的地到了。
衣物微乱云玉真连忙整衣,虽然不舍,却也只有整衣下车,先忙正事。
厢房内,云玉真掏出几张纸条,一一递给徐子陵。
徐子陵看了,久久不语。
“你不高兴吗?”云玉真轻轻地靠过来,柔声道:“沈军师这样做,虽然没有跟你商量,但是她与商场主还有很多人多次讨论过,觉得还是先出兵探路最好。”
“你们不明白。”徐子陵微微摇头道:“东西伯利亚实在太冷了,我怕有个万一,那……”
“血河卫应该没有任何问题。”云玉真柔声道:“沈军师派出其他人,也是千中挑一的精锐,连血河卫加起来,总共也不过千人。他们一人三骑,首先出发,为后军探出一条正确的路线。一来,可以增强我们华夏军的军威;二来,可以让盟友们在不敢小看我们的实力的同时,又不会因为走错路线而大跌士气,而产生哗变之类的举动;三来,如果我们在最严寒的时候能够渡过那个什么东西伯利亚,那对后军也是一种鼓舞。”
“问题是冬天的东西伯利亚,那种寒冷是不可想象的。”徐子陵点点头,但又缓声道:“相信就算有一人三骑,也走不快。那里的积雪深过重膝,甚至天地一片白茫茫,没有东南西北之分,非常的可怕。”
“鲁前辈把你的那什么雪橇做出来了。”云玉真却微微一笑道:“血河卫他们能够熟练使用,行动在积雪之中非常的快。”
“真的?”徐子陵惊喜得眼前一亮,急问道:“那么保暖的皮睡袋呢?还有,毛皮大衣,没有这些东西要强渡东西伯利亚,那是不会让人放心的。”
“你放心吧!”云玉真甜笑道:“还有R干,鱼干,菜干,食盐,豆油,烈酒,辣米椒,火姜头,木炭,皮衣皮袍皮鞋皮帽等物一应俱全。另外还有各种军用物品,只要你这个公子一点头,那么血河卫他们就可以马上出发。”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一十七章 悔不当初
“吐谷浑那边的的人知不知道?”徐子陵点点头,又问。
“现在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云玉真轻笑道:“不过这有什么重要呢?命令血河卫出发的是沈军师,又不是你,你什么也不知道,呵呵!听说他们也准备一人双骑,轮流代步。他们不但齐集五千精锐,而且王子伏骞也准备亲征,如果我们做点什么压他一头,估计到时候他们就神气起来了。”
“吐谷浑你也有探子?”徐子陵一听失笑道:“是混在那些帮他们建城的工人去的吧?不过他们人再多也不济,到了欧洲他们就得听我们的,而且到时有师道兄为帅,不怕他们胡来。”
“但是陆上去是秦叔宝将军为帅。”云玉真甜甜一笑,道:“如果骆方他不带血河卫在前探路,标明路段和进程,万一他们走到无法忍受了,哗变起来,那不是大计落空?沈军师最担心这点,所以,我们后军与他们同时上路,但前军却早一步,让他们不敢轻易看破我们的举动,不敢轻易谋逆。”
“哗变和谋逆应该不会的。”徐子陵想了一下道:“估计到半途的逃兵倒有可能会有。”
“沈军师想了一个计划。”云玉真在徐子陵的耳边轻轻一说,让徐子陵又是眼前一亮,连连点头称妙。
“此计甚妙。”徐子陵点头赞许道:“那么现在东西突厥的反应如何?李唐那边的反应又是如何?他们不可能无动于衷的才对。”
“现在反应不明。”云玉真娇笑道:“但是在沈军师的计策之下,他们会损失大批人马在这个苦寒的东西伯利亚。呵呵!没有我们这此完善的装备,相信他们绝无幸存之理。就连鲁前辈也对此计大赞,觉得此举乃不战而屈人之兵,境界非凡。”
“怎么没有黯魔他们地消息?”徐子陵点点头,又问:“他们不是快回来了吗?”
“黯魔他们快回来了。”云玉真整个偎在徐子陵的怀里,乖巧如猫,吐气如兰地道:“你是想念傅氏姐妹了吧?她们也会回来的。据说,那个天资极高古灵精怪地小师妹也会来,到时你不但可以左拥右抱。还可以看着漂亮的小姨了……”
“她应该还没有长大吧?”徐子陵失笑道:“不说她也罢。Y癸近来有什么动静?”
“迟些你就知道了。”云玉真玉手轻缠,一边轻吻着徐子陵的垂,一边吐气如兰道:“她们可能又想跟你谈什么条件吧!你自个应付得了。人家帮你探到这么多东西,又特别跑来找你,你不赏点一点点东西给人家吗?”
“既然如此。”徐子陵大笑道:“本公子重重有赏。”
“那个…噢…郑淑明,那个小寡妇……”云玉真衣服散开,雪峰高耸。岭上红梅绽放,傲霜赛雪。正在徐子陵失手之下摇拽,散发着暗香。云玉真喷着热气,带点迷醉地问道:“那个小寡妇…她…她…跟…你那个了没有……”
“你不是想压她一头吗?”徐子陵自美人的香唇一点,微笑道:“就给你一个抢先的机会。”
“真的?”云玉真眼中媚光大盛,随即又热泪涌出。但香唇却紧紧吻住不放,双手用力的抱住,生怕自己一松手,心中的冤家就会像梦中飞掉一般。她与徐子陵热吻,忘乎天地,小手急急地解着自己地衣物,她想最快的速度,让他拥有自己。
她想让他拥在怀中。无分彼此,像她近千个日日夜夜所期盼地那样。
要与他在一起,相拥。肌肤相亲,爱意缠绵。无分彼此。
她的身体激动得乱颤,感觉某些地方因为突然而来的欢喜袭击,而显得潮润,来不及害羞,就早已经泛滥成灾,让她感到自己心魂也在颤抖。又一次,她又一次将在他的面前赤L而袒,但是这一次,却不会再有他的冷淡和鄙视。
而是火热地爱抚与亲吻。
两年多接近三年的改过自新,她现在没有再有以前那种自卑,反倒,她觉得自己真正地成熟了。
自己完全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女人,完全可以将他包容,可以让他感应到自己慰藉,可以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温柔。
恨不相逢未嫁时。
云玉真虽然不知道后世还有这么一句诗,但是,她去对自己以前的放纵和任性深深地后悔。假如自己不是这样,想必,与他无不会走得如此艰难如此辛苦吧?看着那些让他宠得就像掌中明珠一般的女孩子,因为她们的贞节,她们的纯净,自己只要羡慕,和后悔。
悔不当初。
如果自己还是一个处子,而不是一个昔日地Y妇,相信也可以躺在他的怀里撒娇,享受他的疼爱,甚至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到前面,站在他地身边,成为他的未婚妻之一。
可是,这一切,在现在,只能化作羡慕地眼光,和期求。
她必须得小心翼翼,在别人的眼中,她甚至还做为一个小妾的资格都没有,她不嫁,却已失贞节。虽然他原谅了自己,但是她还是过他那些未婚妻们的一关,如果她想长期留在他的身边,那么就得付出千百倍的努力,以证明自己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了。
她与他,虽然走近;她与他,虽然相拥;她与他,虽然相亲;但是,一切还只是刚刚开始。
她还有更长漫长改过自新的路要走,直到所有的人都接受她为止。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当她温柔地包容着他的火热之时,当她完全感受到他与自己一体,完全无分彼此之时。云玉真号陶大哭,既为自己的得到,也为自己的失去。
自己得到了近千个日夜苦思的东西。
可是自己也早在此之前,推动了最珍贵的东西……她的心中,多么渴望自己能把最珍贵地东西奉给这个最爱的人。可是,她再不可能为他奉上了。失去的东西,不可能因为悔恨而能追回。云玉真紧搂住怀中心爱地男子。哭得天崩天裂……
悔,悔不当初。
黑夜,随着落日西沉,随着北风呼啸,渐渐降临。
天空,又有大雪飘舞,似鹅毛般轻轻。纷纷而下。
茵如阁座落九江最繁荣的商业区,与徐子陵当日击杀任少名的春在楼只隔七、八间楼房。规模宏大。主建筑组群是处於中轴线的五座木构建筑,以走廊贯通,廊道两边是水池石山,花草盆栽,另外尚有十多座较小型的房舍院宅。众星拱月般衬托起中心处的五座主堂,周遭以高墙围绕。
虽然寒意侵人,但是却人气极盛,比起边间那所春在楼丝毫不让半分。
此时全阁亮如白画,面向主街的外墙挂满彩灯,入口处车马大排长龙,缓缓进入。附近地街道,挤满摆卖热食的小贩。他们跺着脚,捂着手,大声叫卖着。也有些盈实之家地人。来看热闹,正在门口吃热食。因为同样是食物,在里间与外面却有天地之别。
就算囊中丰足之人,也会对里面那些食物的天价感到心疼。
不是否徐子陵好运,这个茵如阁正在这几天大搞‘冬雪赏’。
当然,虽然‘冬雪赏’这个名字很雅,但是却与花草之类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是赌场的人希望银子就像雪花一般飞进他们的口袋,所以才叫‘冬雪赏’。每年到这些时候,就会有人到门洒些铜钱,让大家哄抢,再大喊‘日进斗金,夜进斗银’之类的吉瑞说话。
又分些包子之类给一些小孩子吃,让这些据说是最灵地童子之口来喊吉瑞。
在这几天,实在是整个冬天最大的盛举,一般都会邀请四方豪客来此大赌。
徐子陵来到的时候,看见门前一大片都是豪华马车,相信九江有头有脸的人全来了,真是冠盖去集,盛况空前。也有一些虽然烂赌鬼,虽然极其羡慕,却因没有银两激将赌场盛举的入场费,帮不得其门而入,这些烂赌鬼又不舍得离去,只要外面苦等,看看有没有熟人带进去,或者赌场找人帮零工。
一看徐子陵的衣物,又看徐子陵那张弓辰春的大凶脸,看门的护院觉得这个人多半不是豪客,于是出声拦阻,探问。
徐子陵本来就是搞乱地,哪里跟他们客气,先拳打脚踢,狠揍一轮。
再掏出银子,砸在那个为首的护院额上,把那人额头上砸出一只独角。
结果闻声而来的众人谁也不阻这个脾气火爆,开口老子闭口问候别人祖宗十八代地大凶人。一个快嘴的家伙跟一个管事汇报,刚说了半句,就让徐子陵打落了三颗牙齿,更是吓得众人惧然。徐子陵掏出金锭,扔在地上,不但命打掉牙地那个家伙捡起来,还让外面那些烂赌鬼一同进场,算是帮他们出入场费。
这一下,简直不得了。
那些烂赌鬼简直拍烂手掌,如果不是徐子陵脾气特火爆,他们甚至想把徐子陵抬进去。
雷九指闻讯赶出来,看见搞那么大动静,不禁苦笑。
这么大动静,对方不注目都不行了。不过徐子陵觉得既然是来闹事的,又因为这间茵如阁是那个香贵的私产,哪里还跟他们客气,有多大动静就搞大动静。
赌场里的人一看徐子陵的身手了得,又长得一脸凶相,没人敢上前阻这个财神爷进场,反正只要是来赌钱的,看的是金子银子,哪有把财路往外推的道理。再说,碰到徐子陵这样就随手就扔金掷银的主儿,这样有钱的‘水鱼’,岂能让他随便溜了?赌场中人的态度马上来个大转变,恭敬地欢迎徐子陵进场。
不过因为徐子陵的身手,那个看起来是主事之人马上小吩咐几个人,让他们去请救兵,以防万一。
表面上,却去劝开看热闹的众人,又派出女婢,恭顺地来请徐子陵进入大厅。
后面挤着的烂赌鬼们,一起欢声震天,一涌而进,那些让徐子陵揍得鼻肿脸青浑身无力的护院们也无法阻止。反正徐子陵用金子给过入场费了,再强行阻止,恐怕还得挨一顿打。
一个读书人模样的清秀男子自那帮一涌而进的烂赌鬼人群中,用力挤出,壮起胆子,小声问道:“请问大爷你,啊,是不是弓大爷?”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一十八章 胡女小仙
“唔?”徐子陵奇道:“你是谁?是谁要你来找老子的?”.
“是,是郑城主。”那个清秀文弱的书生一听徐子陵的反问,惊喜地道:“本来她让小人来这里找云帮主的,让她来带小人来见你的,可是小人没有看到她,却不想看到了弓大爷你……啊,小人复姓公良,名寄。”
“行了。”徐子陵一听,点头道:“是不是收欠帐?交给老子吧!你现在先‘客再来’那里等着,有一个老头子在哪里,叫陈老谋,你叫他陈公吧!去吧,别在这里妨事……”
“如此真是多谢弓大爷您……”那个公良寄一听,差点没有要给徐子陵跪下。
徐子陵却瞪他一眼,让他猛记起徐子陵的吩咐,欢天喜地的往门口处挤出了。
雷九指于不远处朝徐子陵挤挤眼,却不过来打招呼。
徐子陵自然明白,他准备跟自已搭成一唱一和的暗地拍档,让这间赌场的主人查海输掉裤子,所以哈哈一笑,自已进大厅去了。
茵如阁无愧是长江流域最负盛名的赌场,陈设华丽讲究,气势非凡,以走廊相连,一进接一进的连续四间大厅,摆设诸种赌具,人人聚集,好不热闹,边上尚设有贵宾间,供身份特珠的人享用。此刻每座大堂各聚集三、四百名赌客,但却丝毫不觉挤迫气闷。
通明的灯火下,绝大部分均为男宾,女宾虽占少数,但都长得异常漂亮,似是来自隔壁的春在楼红阿姑们,有些赌得袒胸露臂,竟然比男人更狠,更放。
虽然此时天寒地冻,但厅里有炭炉供暖,直如微寒之春。尤添春意的是,在赌厅内穿梭往来的女侍,无不是绮年玉貌的美女,且衣着大胆,酥胸半露,玉臂纷呈,性感迷人。她们娇笑连连,游走于众宾客之中,有人大胆吃一下豆腐,摸一下香臀玉臂,也嗔笑而过。
徐子陵不喜一帮乱哄,点了一名看上去最聪明灵活的赌徒相随解说,随即用一些碎银打发驱散众人。
来到二进大厅,有近百人围赌的番摊档,主持的是个充满风尘气味地半老徐娘。手法纯熟。
那个自我介绍叫做张老实的家伙自收了徐子陵的一锭碎银,说话滔滔不错。有如长江之水。
一看徐子陵的目光所向,指着那番摊就解说起来。
“番摊又名摊钱或掩钱,玩法是由赌场方面的人作在家,赌时在家抓起一把以短小竹筹做的‘摊子’,用碗盅迅速盖上,使人难知数目,待人下注,然后开摊定输赢。算法是把摊子四个一数扒走,余数成一、二、三、四的四门。押一门是一赔三,叫“番”,押二门中一门是一赔一,叫‘角’。”
那个装张老实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两人来到时,这番摊正连开三次二摊,赌气沸腾,暄闹震天。
很多平时该是道貌岸然者,此时都变得咬牙切齿,握拳挥掌,狂喝自已买的摊门,好像叫得愈响,愈能影响摊子地数目。
“大爷不知可否听过。”那个张老实小声地冲着徐子陵低笑道:“这个摊娘名列九江赌林四杰之一,是赌场查海老板的得力助手,弓爷”你要跟她赌一把么?据说谁能赢得她,还可以跟她在贵宾房……”
“丑八怪。”徐子陵粗声粗气地道:“老子不喜欢。”
张老实让徐子陵的超高审美观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徐子陵这个刀疤大凶人会喜欢成熟一些的女人,谁不想差点撞板,连忙引徐子陵朝第三进大厅走去。此厅以赌骰宝为主,人数远比前两厅多,每张赌桌均被围得C针难下,气氛炽烈。
那个张老实刚想开口,不过徐子陵淡淡一扫,不见有什么出色之人,于是哼道:“这里太吵。”
“里间还四厅,那里比这里更多肥羊。”张老实笑道:“小人平时很少能进去,今儿也是沾了大爷您的光才进去的。”一边说,一边引徐子陵往四进厅走去。四厅这里以牌戏为主,甚么橙蒲、双陆、叶子戏、骨牌、天九、牌九、马吊等应有尽有。
徐子陵有后世经脸,虽然不曾在赌场打滚,但也明白为何赌博屡禁不绝,因为在赌场那令人沉溺的天地理,其能提供的行险侥幸的刺激,确非在一般情况下能得到的。后世最出闻的澳门和外国的拉斯维加斯,更是几乎纯以赌兴旺发达的。
张老实左右猛看,忽然惊喜地指着一桌,道:“大爷,大爷,你看!”
徐子陵循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一张特别热闹地牌九桌,座位上有一位年轻女子在下注。
此女年纪不大,却长得玲珑浮凸,身段惹人非常。那小脸眉如弯月,眼似秋水,容貌皮肤均美得异乎寻常,如玉如脂,虽然年纪不大,但也足可与沉鱼落雁那级数的美女相媲,毫不逊色。她不但容颜如玉,更因为在那赌桌半倚半靠,更显得她玲珑饱满的身段极具优美曲线,让人暇想。
她旁观的人围者如堵,尚不住增多,实是必然之事。
“你认识她吗?”徐子陵怀疑道。
“自然认识。”张老实低声道:“这是胡小仙,长安明堂窝的‘大仙’胡佛的独生女儿,她是受邀来春加‘办雪赏’的,这是已经是第二年代表其父来胡佛来春加‘冬雪赏’大会了。虽然小人只见过她几面,但是绝对不会认错。所以,小人自然是认识她的,只是她不认识小人罢了……”
徐子陵对胡佛没有太多地想法,但是对这个狐仙派的掌门大仙的女儿,就是面前这个胡小仙倒也有一丝丝兴趣。胡佛在关中长安开了全国最著名地赌场明堂窝,天下无人不知。徐子陵没有到过长安,之前也没有看过这个胡小仙,只是耳闻。
当然,徐子陵因为有后世的记忆,对胡佛和胡小仙地情况那也是了如指掌,只是不认识人罢。
张老实小心翼翼地问道:“大爷要不要和她赌几手玩玩?以大爷的威风,说不定能……”
“你跟着,但那嘴巴给老子闭上。”徐子陵简直没有让这个张老实烦死”这个人不应该叫‘装老实’,应该叫做‘多嘴婆’。徐子陵大步而去,张老实乘机狐假虎威地把挡在徐子陵面前地围观者推开,徐子陵一见众人转目过来。哼道:“老子来赌两手,不赌钱的滚一边去。”
一个孔武有力的江湖汉子一听,顿时怒气冲天,也许是之前输急眼了,无处发泄,这一下正好让他的脾气爆发。持着自已有点武功,伸手便来把徐子陵的衣领,吼道:“嚷什么嚷,老子都烦死……”
徐子陵手一动,把他整个举起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再一脚将他踢飞到人群中去,众人一阵S动,但皆敢怒不敢言。徐子陵再探手将那个吓得脸皮发白想开口叫人的庄家拎小J般揪出来,抛给后来赶来却不敢动手劝阻的护场们,喝道:“这个庄,等老子来坐,废物一个,还学人坐什么庄?”
“哎呀!”那个胡小仙丝毫也不畏惧,只是笑嘻嘻地冲着徐子陵道:“你这搞乱,就真的救了他一命呢!”
“小妞,你不怕老子?”徐子陵装成粗俗之人,大咧咧地道:“老子今天一进门就听到狗吠,心情实在不是很好,你最好小心一点。”
“奴家怕什么?”胡小仙乌溜溜地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娇笑道:“大爷你又不会拿奴家出气!”
“这个难说。”徐子陵哈哈大笑道:“老子打人是不分男女的。”
“奴家赌钱也是不分男女的。”胡小仙用美目上下看了徐子陵一眼,笑眯眯地道:“按照赌场规定,大爷你是不能戴着皮手套来持牌的,还请脱了再洗牌吧!”
“按照老子的规定。”徐子陵牛气地道:“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说洗牌,就是摸女人小PP,老子想戴着手套也行,只要老子喜欢,你这小妞管得着吗?”徐子陵的粗俗之言,惹得周围众人一阵哄笑,谁不料胡小仙却丝毫也不怕,反倒用黑白分明地大眼睛忽闪了两下,似乎是仔细观察面前此人。
“大爷如此威风,自然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胡小仙微微一笑道:“却是不知,如此威风的大爷,会有谁敢跟您对赌呢?”
“多得是。”徐子陵一拍赌桌,哈哈笑道:“老子别说戴着手套,就是把头蒙上,也有人想跟老子赌。因为老子有金子,大家虽然不喜欢老子的样子,可是难保没有人不喜欢老子的金子。”徐子陵自怀中掏了几大锭金子,就像扔石头般扔在赌桌上,冲着胡小仙怪笑而问道:“小妞,你不喜欢老子……的金子?”
众人一见,大哗。
谁也想不到徐子陵这个粗人的身上,竟然有如此之多的金子,竟然有如此地财力。
顿时,许多贪婪的目光S了过来,如狼。
徐子陵却丝毫也不在乎,一只腿搬上来,大咧咧架在赌桌上,顺手接过张老实抢过一名女侍手中递来的酒杯,小喝了一口,然后把杯子随手一抛,转头冲着那个受惊的女侍道:“去告诉你们的老板,如果他再拿这些兑水的劣酒来毒害老子的身体,老子就拆了他这间……这间破赌档叫什么?茵如阁?怎么这个名字就像个小娘们似的……傻楞着干什么?老子是贵客,给你们送钱来了,拿你们老板的珍藏出来招呼!别傻楞地站在这里惹老子发火!”
“大爷真是好威风!”胡小仙轻轻地鼓掌道。
“你这个小妞竟然真的不怕老子。”徐子陵大奇道:“你吃了豹子胆?”
“奴家又不曾拿过兑水的劣酒来惹大爷你生气,怎会怕你?”胡小仙微微一笑,道:“奴家若是怕你,那么还有谁来和大爷你赌钱呢?”
“还有我。”一把银铃般地声音于人群之外响起,接着香风一动,一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孩子不知何时滑了进来,抱着徐子陵地手臂,半个人几乎没有偎入怀中,清铃般娇笑道:“弓大爷好威风啊!让人家也来陪弓大爷赌两手吧?”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一十九章 偷与被偷
徐子陵一见,如遇美人蛇,手臂一抖,把此女甩开,同时大声喝道:“你这个小P女子离老子远一点!”
那个女却在空中轻轻一旋,整个人又魂魄不散地缠了上来,银铃般的笑声响彻众人之耳;直让众人心神一阵阵迷醉,魂飞天外而不能自已。
本来以胡小仙之姿,巳径是世上罕见,但此女似乎更胜一筹。
虽然她脸带轻纱,看不清面目,但只凭一双清澈透亮如晶如玉般的大眼睛,再加上那银铃般的笑声,就可以使众人迷醉得不能自已了。徐子陵自然知道这是因为这个小妖精一笑就带有迷音惑心术的关系,不必真面目示人,已能把人迷倒。
“人家好久不见你,心里极是思念。”那个脸带白纱的女子虽然口中说得悲切,但是那清秀的眉目间却带有笑意,颇似情人间的笑嗔,道:“你这个狠心的冤家却对人家如此冷淡……”
“你思念个P!”徐子陵哼道:“你巴不得老子早点狂掉,好去谋老子的身家。”
“人家如何舍得你这么快死了呢?何况,就算你真的死了,人家也谋不动你的身家。”那个白纱蒙面的女子笑嘻嘻缠上了徐子陵的手臂,道:“所以,你这个冤家还是活着的好,最少,人家或许还有一点儿机会!”
“你有个P机会。”徐子陵手一抖,弹开她的纠缠,大恼道:“想跟老子该什么条件,就远一点,老子没聋,听得见。”
“条件迟些也可以谈。”那个脸有蒙有白纱的女子笑声得如铃,道:“现在可是弓大爷的赌钱时间,请吧!”
“这位姐姐也要一起吗?”胡小仙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一会儿那个脸带白纱地女子,才微笑道:“看来天下间大胆地女子不少呢!不但小仙不怕这位弓大爷,这位姐姐也不怕他,而且,好像这位很威风的弓大爷反倒很怕姐姐你……”
“老子才不怕她。”徐子陵不服气地哼道。
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娇笑道:“是人家怕弓大爷呢!”
“之前的赌注是十两银子一把。”胡小仙看了徐子陵一眼,轻笑道:““想必这位财大气粗天不怕地不怕的弓大爷是要加注了。”
“小妹妹。”脸上蒙有白纱地女子忽然用眼波横了一眼胡小仙,嘻笑道:“莫要跟这个坏人赌,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把整个人都赔进去的。你可以不怕他,但千万别跟他赌,就算跟他赌,也别千万别跟他赌钱。”
“那姐姐怎么不怕把整个人赔进去啊?”胡小仙奇问。
“姐姐不怕,是因为就算赔了他也不要。”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清笑起来,如铃。道:“而且姐姐不怕赔,最多输了就赖帐,你没有看到他很怕看见姐姐吗?就是因为知道,无论输赢,对他都是没有好处的。”
“只许姐姐输了赖帐,就不许小仙输了也赖帐吗?”胡小仙忽然乌黑的幢人一动.长睫一眨,道:“虽然弓大爷凶巴巴地,对女孩子却很是温柔呢!”
“谁也不许赖帐!”徐子陵一拍桌子,冷笑道:“谁输了敢赖帐,老子就脱她的裤子打小PP,嘿嘿,边上的春在楼你们看见没有?你们不赌就罢,赌输了要是敢赖帐,老子就把你们卖到那里当红牌!”
“赌了。”脸蒙白纱的女子一听赖帐会脱裤子打小PP,非常高兴地拍手道:“弓大爷要玩牌九么?人家帮你洗牌好吗?”
“如果不介意,让小仙来洗也行。”胡小仙也笑嘻嘻地道。
“牌九没意思。”徐子陵是个懒人,干脆道:“不如掷骰子罢!这样见光就死,输了干瞪眼,这样爽快!”
“一次掷多少颗?”脸蒙白纱白女子笑问道:“三颗还是六颗?点数大胜还是点数小胜?弓大爷,要是你输了该怎么办?”
“老子输了,桌子上地金子随便拿。”徐子陵财大气粗地道。
“人家又不贪你几锭金子,赌过别的东西吧?”脸蒙白妙地女子眼波笑颤,道:“如果弓大爷输了,就答应人家一个条件好了。如果人家输了,就随你处置了,弓大爷喜欢打小PP就打小PP,喜欢卖过隔壁的春在楼做红牌就卖做红牌,如何?”
“你金子都不带,还敢找老子赌钱。”徐子陵大恼。
“金子,人家倒也是有的。””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手一动,十几片金叶子就出现在手中了,金灿灿的,映花了众人的眼睛。徐子陵一见,大怒,伸手就抢,不过那女子却身形一晃躲开,气得徐子陵大为愤怒道:“你这个小妖精,赶快把老子的金叶子还来,刚才你一近身,就知你没有好事,谁不想你还是个小偷……”
“姐姐真厉害。”胡小仙鼓掌欢呼,道:“难怪你不怕跟他赌钱。”
众人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