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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真厉害。”胡小仙鼓掌欢呼,道:“难怪你不怕跟他赌钱。”
众人现在才明白,原来刚才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一靠近这个刀疤脸的大凶人,就把他怀中的金叶子给偷走了,难怪他看见她就像看见毒蛇一般。
张老实简直要傻了,他想不到这个弓大爷如此有钱,不但有几锭金子,还有十几张金叶子。
难怪这个弓大爷的脾气如此大,原来财大气粗……赌场里的众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才是有钱人。一看这个脾气,就知道是个有钱人,否则哪有这么拽?哪能这么神气?
“金叶子还你了。”那个白纱蒙脸的女子身形一滑,半个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偎入了徐子陵的怀中,轻轻地把那些金叶子放进去,就像一个小妻子帮丈夫温柔地放好钱袋一般,还用凝玉一般的小手轻轻拍拍。口中娇笑道:“弓大爷莫要生气,这不,金叶子全物归原主了。”
“可是你又拿了老子地夜明珠!”徐子陵手一抓,闪电般抓住那个,女子小手,停在半空。只见那如玉的小手掌心,果然藏有一颗明珠,幽幽地散发着淡光。更加奇妙的是,那只小手的掌心夹珠,五只玉指还能自由地动弹。
那个白纱蒙面地女子五指一旋,整只小手竟然自徐子陵的大手中滑了出来。
整个人如风摆柳般一动,已径坐到胡小仙地身边。拇指和食指夹住那颗明珠,而小手则半托着香腮,看着徐子陵,笑嘻嘻地道:“你有那么多,送人家一颗不行吗?”
“你这是偷!”徐子陵更正道:“或者可以说,是抢。”
“姐姐果然不怕这位威风的弓大爷。”胡小仙长睫一闪。微笑道:“姐姐真是厉害。”
“……小妹妹你也很厉害。”白纱蒙面的女子回头去看了胡小仙一眼,道:“刚才你自他的怀中拿到了什么?”
“虽然有姐姐引开他的主意力,但还不能拿什么好东西呢!”胡小仙五指一张,小手的食中两指之间,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精致的金叶子,正是刚才徐子陵怀中的金叶子……小巧玲珑,花纹精致。
众人一见,简直为这两个女子的快手而惊叹。
要知道,这一个弓大爷不是普通人,武功简直高得吓人,可是她们还能自他的怀中偷到东西,而且众人丝毫不觉,不知她们什么时候动的手,更是惊论不巳。
“你们两个……”徐子陵接过一个女侍递来地美酒,喝了一口,道:“老子看来不给点颜色你们看看,就不知道老子的厉害。这个是谁的抹胸呢?好香啊!”徐子陵拿着一件粉红色的小东西,捧在手中,感叹道:“虽然一颗夜明珠和一张金叶子换一小片布片有点贵,可是这上面有淡淡的香味……啊,老子的心,总算好受一点了,真是香啊……”
众人一见,简直为这三人的比拼绝倒,原来,这个大凶人在对方掏自已的怀时,竟然也伸手去解别人的抹胸,而且这个比两位女子偷明珠和金叶子更难,难千倍万倍。
“好!”众人一看徐子陵大长男子的感风,不由大声叫好,欢声雷动。
两女一看,皆羞红上颊,眼波颤动。
尤其是胡小仙,更是红霞染得雪玉般的小脖子都尽是,整个小脸好像火烧云似的,伸出玉手,嗔道:“……你怎么能这样?快快还来!”
“我的也快还来。”脸蒙白纱的女子也向徐子陵伸出手。
“我又没有拿你的抹胸,拿什么还你?”徐子陵奇道:“这个小手挺好看的,可借是一只小偷的手。”
“你拿了人家的噬玉金锁片,这东西是人家保魂续魄的护身宝贝,快快还来。”脸蒙白纱的女子哼道:“你这个坏家伙,人家放在哪里的东西你也敢拿,你的手才是小偷的手,不,你的手是大色狼的手呢!”
“我又没摸。”徐子陵大笑道:“早知道你会冤狂老子,就真的摸一把好了。”
两女快快抢过徐子陵手中的自已私物,急急收回袖中,羞意欲滴,难不自禁。
众人却连声叫好,拍烂手掌。
人皆觉得,徐子陵的举动,大长男子汉的威风。而且调戏小美人,实是大家最喜欢看到的事,只恨自已没有这种本事,所以拼命鼓掌,觉得自已也有一份自豪似的。
“这位兄台有这么多金子。”雷九指挤身进来,装出一副贪财的样子,吞咽着口水道:“你们这里推牌九还差一人,不如让本人也凑个份子吧?虽然本人的金子不多,但三两锭还是有的。”雷九指缓缓地自袖子中拿出四五锭黄子,一看脸蒙白纱那个女子手中的夜明珠,装着眼睛发直,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位大爷也是个大富翁啊!”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轻笑如铃,道:“可借我们这位弓大爷现在赌的不是牌九,而是掷骰子,不知这位大爷还要赌不?”
“一次赌多大?”雷九指装出豪气的样子,道:“如果不是十两金子以上一把,那么本人可以赌两把。”
“九江就你一个有钱人?”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妈的,还是什么如茵阁,简直就是穷鬼阁,除了两个小P女子和一个暴发户,就没有人敢跟老子赌钱了?穷鬼的地方,来这里真不带劲!十两金子就十两金子,不过一把下去干瞪眼,你不敢赌就给老子滚!”
“岂能让你看扁?”雷九指摩拳擦掌道:“本大爷也不是穷鬼九江人,怎么不赌?赌了!”
“两位仁兄,两位小姐。”一位四十左右,打抢得文质杯榨,一派富贵之气一团和气笑容的中年男子自人群中排众而出,拱手道:“本人贾充”也想跟几位赌上一把。”
“还有杏某。”一个脸目Y鸯”脸肤泛青白的中年男人也于另一边排众而出,拱手道:“九江查海,小店之东,见过几位朋友,既然有豪客上门,本东主岂能冷落贵客?请几位够玉步至查某的贵宾房,这样更加清静些,也让查某更好招呼些,可好?”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二十章 骗与被骗
茵如阁,贵宾房。
此应为最大的一间贵宾雅间,里间宽敞无比,布置豪华,温暖如春。
徐子陵、雷九指、蒙脸白纱的女子、胡小仙,坐在一张超长的赌桌一边,贾充、查海、还有一名叫做刘安的男子在另一边,各人面前早摆满美酒R食,甚至还有冬天很难得的鲜果。如果不是有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和胡小仙在场,相信那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侍还会坐到徐子陵他们的怀中去,实行投怀入抱的香艳大赌。
一个女轻貌美身段惹火衣着大胆的女庄官代表赌场为各人验骰,把那些骰子用一个骰盅摇晃,再倒在一个玉碗之上,由另一个女侍端给各人察看。
雷九指比徐子陵还像一个大色狼,他竟然在那个女侍走过来要他验骰时,咸猪手去摸那个女侍的丰臀。
完了还跟徐子陵大笑道:“手感不错。”
“真的?”徐子陵一听,眼光一亮,也伸出手去,大笑道:“老子也要验一验!”
谁不料边上脸蒙白纱女子伸出小手,狠打了一下徐子陵的手臂,让徐子陵大痛,大吼道:“搞什么?你这个疯女人!”脸蒙白纱女子眼波一横,理也不理他,另一边的胡小仙则捂着小嘴直乐,笑嘻嘻地道:“活该!”
结果这么一搞乱,除了查海和那个贾充还有那个刘安,谁也没有验过那些骰子。
那个刘安皱着眉,装着行家的样子,疑道:“这些象牙骰似乎有些重,还是换过骰子再看看”
“可以。”那个自我介绍叫做玲姑的漂亮女庄官点头同意道:“来人,马上再换过另一批骰子来!”查海此时也点头道:“多拿几副骰宝,让客人检验对比清楚些。”
“等等。”徐子陵挥手止住道:“老子听说,一些破烂的赌场会先拿出好骰让人检查,再说是歹骰,然后真的就换歹骰上来骗人的。这骰子是象牙的,老子看它没有问题,别麻烦了。对了,那个你,你他妈地吱吱歪歪,你算什么东西?你有金子吗?”
徐子陵喝问的是那个新来的刘安,此言一出,雷九指这个暴发户连忙喝住准备去拿骰的女侍。
漂亮的女庄官玲姑微微一笑,也不介意。
“金子不多。”那个刘安微哼一声,自怀中掏了几锭金子出来,道:“这里有金子五十两,陪几位大爷玩两把好了。”
“金子没有。”那个贾充慢吞吞地自袖中掏出两根大金条,放要赌桌上,淡笑道:“金条两根,一根三十。”
“这些大黄鱼的成色不错。”查海一看贾充的大金条,赞道。
“查老板要出什么呢?大黄鱼还是小黄鱼?金叶子还是金饼子?,那个贾充脸有得色地反问道。
“元宝。”查海大笑。挥手让人捧出一个锦皮包裹的匣子,打开,自里间拿出软饰银住的两锭大元宝,又倒出银在匣子边间的几锭小元宝,最后哈哈大笑道:“百两之数.查某若输此匣。如若诸位仍然有兴,必再捧出来与诸位豪赌。”
“你没有金子吧?”徐子陵冲着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大笑道:“你拿什么来赌?”
“人家没有,难道你这个冤家没有吗?”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却眼波一动,娇笑如铃道:“再说,人家手中不是还有一颗夜明珠吗?金子再好,又怎及得上人家的夜明珠?”
“那是老子的宝贝,快快还来。”徐子陵一见,便想伸手去抢。不过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看也不看他,轻轻褐起胸衣,把那颗珠子放进去,让徐子陵的大手伸在那个高耸的山峰边上半天也收不回去。胡小仙一看,吃吃地笑个不停。
她倒是也有金子,只是不多,但银子却由外面的女侍捧了进来,足有几百两之多。
“人家有金子,一百两。”脸蒙白纱地女子一指徐子陵,笑道:“他出。”
“老子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帮你出钱?你这个疯女人!”徐子陵抓狂地道:“你没有金子赌什么钱?老子的夜明珠让你偷了,还得帮你出赌资,老子前世欠你了?真是气死老子了!”
“人家不是正想找你谈生意吗?”脸蒙白纱地女子笑道:“如果谈成,那么人家就会有很多金子,到时你从中扣除了一点不就行了!”
“如果谈不成呢?”徐子陵问。
“谈不成,那人家就没有办法了。”脸蒙白纱的女子小手一摊,表示爱莫能助。
“先说说你的生意是什么。”徐子陵问:“如果是普通货色,老子可没有闹功夫去管,老子可是很忙的!”
“烟花。”蒙面女子笑道:“放起来很漂亮地烟花。”
“老子最恨的就是烟花.一爆就过去了,烧的都是钱。”徐子陵摇头道:“不稀罕,这生意谈不成了。”
“还有一个比烟花还漂亮的女子。”蒙面女子又笑道:“如果弓大爷肯买人家的烟花,那比烟花还漂亮的女子,就送你了。”
“这个……”徐子陵一听有漂亮的女子赠送,有些心动,道:“老子考虑考虑!”
“大色狼。”胡小仙一听,小嘴巴一张,虽然没有声音说出来,但是口型说的就是这三个字,小鼻子还非常不满地一皱,如春水之池,轻风徐来,柳条拂面。
“还考虑什么。”脸蒙白纱的女子却笑嘻嘻地伸手入怀,在徐子陵怀中乱摸了一遍,才拿出两锭金子,放在赌桌之上。正想再摸,却让徐子陵眼睛一瞪,手一拂,挡开她的猖狂小手,于腰间挖了两锭金子出来,气鼓鼓地扔给那个女子。
那个女子看也不看,却摇头示意不够。
徐子陵大骂一声,站起来,脱下一只靴,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里面有金子有银子,倒了一桌,让人看得傻了眼。
“分你一点。”那个脸蒙白纱的女子大慷他人之慨,冲着胡小仙道。
“我不要。”胡小仙大摇其头,轻笑不止道:“因为,是臭的。”
“谁说?”徐子陵一听,大怒。吼道:“老子上个月才洗过脚,怎么是臭的?再说,就算是臭的,那也是金子!”
徐子陵一说,两女登时笑翻了。
“这位兄台实在多金。”雷九指羡慕非常地道。一边把腰带解下来,抖出近十锭金子,大笑道:“还是我们外地人多金子一点,这位兄台,赌桌上不论亲,但是我们一会儿赌完了,不如一起到边上的春在楼去吃两杯花酒如何?本人姑田,姓田名雨,未请教兄台大名。”
“老子弓辰春。”徐子陵大笑道:“因为长得特别俊,所以别人就很嫉妒地叫老子刀疤客,其实老子脸上虽然有疤,但是伤疤是男子汉的象征,你不觉得老子有了伤疤之后特别威风吗?一般的小白脸岂有老子这般有男人味?”
“是很有男人味。”脸蒙白纱地女子以小手轻拂薄纱前的小鼻端,轻扇着风笑问道:“很有男人味的弓大爷.你有多久没有洗过澡了?”
“这个……”徐子陵抓抓头发道:“是三个月还是四个月?具体的时间忘了……记得楼风刚起的时候,老子洗过一次,现在大冷天的,谁要进那洗冷水澡的罪啊?喂,你问这是什么意思?”
“难怪敢说自已很有男人味。”胡小仙恍然大悟,躲开小脸偷笑不止。
“弓兄真是同道中人也。”雷九指哈哈大笑道:“本人天生忌水,算命先生淡字说五行水太足,最好少沾水,所以本人平时也很少洗澡。”
贾充与刘安一看赌桌上的金子越来越多,不由目中的喜意更盛,就那面目Y沉的查海,也禁不住露出贪婪之色。那个女庄官玲姑,更是激动得身形微颤,显然平时也很少看见如此之多地金子于桌上豪赌,几个女侍那更不用说,几次走不到了。
一个查海的护卫悄悄出门,在门口做了个手势,无声地让人看住房门,然后像一溜烟般走了。
“既然各位的金子俱在桌上了。”查海微咳一声,道:“那么就开始吧!只是不知几位想怎么玩?赌大小还是猜骰?”
“老子的手一般只摸女人,很少摸骰。”徐子陵大咧咧地道:“不过怎么玩不要紧,老子随便你们。”
“人家也没有意见。”脸蒙白纱的女子冲着胡小仙道:“不如……就由小妹妹你来拿个主意吧!”
“等等。”雷九指却反对道:“你三个认识,他们三个是本地人,只有本人一个是单支,你们拿主意对我很不公平。为了公平起见,我觉得还是我来拿主意,就猜骰好了。”
“凭什么?”徐子陵一听,马上怒道:“你人少更应该听我们的,老子偏偏就不猜骰,偏偏就赌大小。”
“两位莫急,不如先来猜骰,再来掷骰定大小如何?”查海一看这些人原来不是一伙的,只有徐子陵与那个蒙面女子最可疑,但是他们做得那么明显然多半不会是真的搭档,而且就算是,也不能做什么明显的手脚。
至于那个胡小仙,之前肯定就不可能认识这个什么弓辰春,她虽然赌术最精,但是金子却是最少,让她赢一点金子,反倒不会让人起疑。
贾充也觉得自已这边有三个人,而且配合巳久,还有女庄官在明,这些内哄的肥羊不切个干净才怪。
至于刘安,已经想好,一会儿赢钱之后,这个弓辰春肯定发脾气,一定会打起来,自己一会儿往哪里躲的路线了。
“我也赞成先猜骰,无庄,谁猜中了,就通杀全场。”贾充微笑道。
“如果两人或者以上猜中呢?”刘安配合地发出疑问道。
“平分。”这回是雷九指抢着回答,急道:“你们三个本地地,虽然不知是不是一伙的,但不准猜个一样地数字,否则本人不玩。你们三个也是一样!”
他后一句是冲着徐子陵说的。
“你的疑心比老子还大。”徐子陵哼道:“放心,老子最喜欢独特,保证跟你们谁也不一样,你这个胆小鬼别跟老子猜的一样,否则老子翻脸。”
“骰盅一盖,谁敢说猜得正好?”白纱蒙脸的女子笑声如铃,道:“就三颗骰子罢,太多了,我怕大家猜半天,谁也猜不中一次。小妹妹,姐姐跟你猜的一样好不好?”她这么一开口,谁也知道她的猜骰水平其实有限,表面亲近,其实是拉一个帮手,赌得放心些罢了。
“随便姐姐,小仙也不一定猜得中呢!”胡小仙微微一笑,小手轻示,请那个女庄官玲姑摇骰盅。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二十一章 耍与被耍
女庄官玲姑双手捧起骰盅,上下摇晃,又左右摇晃,手中旋摇,翻摇,让那骰盅如有生命一般在她的玉手中变幻着各种不同的姿势。骰子在里面先是发出清脆的滚响,接着是沉闷,后来越来越浊,最后渐渐声音消失无踪,等那个玲姑抛到半空中翻旋了几圈再接住,顺如流水般放到赌桌上时,整个贵宾房都寂静无声。
徐子陵皱着眉,脸上的刀疤也扯得越发狰狞。
雷九指则苦苦思索,但闭目只是一会儿,就四处去看别人脸上的反应。
蒙有白纱的女子脸上有什么反应自然看不到,不过不看她也罢,因为她也在看人,胡小仙。胡小仙微颦秀眉,显然对这个玲姑高超的摇骰手法捉摸不准,但多少也有几分猜估,远比那个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要强得多。
那个贾充和刘安装模作样地听骰,只见雷九指等人的反应,两人暗暗好笑,贾充一拍双手,大笑道:“谁先来猜?不如本人打个头阵好了。”
“那么本东在最后好了。”查海微笑道:“玲姑这门独有的手法,别说我们,就是她自已也不知道骰数多少点,一切听凭运气好了。本东这一注只下黄金十两,或许你们有把握,会加押。不过,如果大家不超过二十两的话,本东还是会奉陪到底的。”
“不加了不加了。”雷九指一开口,大家就知道这个人一点底都没有。
“怎么不加?”徐子陵天生就是做对头的,他一拍赌桌,大喝道:“老子加十两,一共二十两,你没胆的不要跟,但是之前的十两不能退。”
“你一加就是十两。”胡小仙笑嘻嘻地道:“小仙看来险险只能赌这一把呢!”
“小妹妹你猜多少点?”脸蒙白纱的女子问。
“刚才是三点。”胡小仙美目看了一眼徐子陵,微笑道:“现在不知道了。不过,小仙还是猜三点好了。”
“那人家也猜三点。”脸蒙白纱的女子娇笑道:“弓大爷你莫要再拍赌桌,否则把人家的三点弄飞了,人家就要你赔哟。”
“猜不到只能怪自已没本事,与老子拍赌桌有什么关系。”徐子陵大声嚷嚷道:“你猜三点,老子偏偏要与众不同,猜十二点。”查海贾充等人一听,顿时放下心来,原来这两人真的不是一伙的,只是他们之前就有什么关系,所以才会让人误会。
在盅里地骰子原来就是三点,刚才玲姑在放骰盅的时候躲在盅后,用手指朝这边比划过了。
查海与贾充刘安三人自然看得清楚,但是径徐子陵一拍之后,里面的骰子有没有变化,就得看玲姑她是什么反应了。当然,第一把最好让一人胜一把,否则都难吊得几人尽数上当。
玲姑背着手,神情平静,去看雷九指这个暴发户,看他猜什么点数。
查海估计玲姑是准备让这个雷九指猜中,反正他是单帮,先把胡小、仙的金子敲光了,等这一个最精通赌术擅长听骰的大仙之女不再参赌,那么他们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切肥羊’了。贾充与刘安对视一眼,也把各二十两金子推了出来。
贾充推出大金条,于赌桌取回十两重的金子,抛了抛,随口猜道:“本人猜十点。”
“五点。”刘安装出很紧张的样子。还装脸作势地用衣袖抹汗,声音也带点颤抖。
“我也猜,三点,不,十二点,我猜跟弓兄一样。”雷九指扰像不决。最后一咬牙,狠下决心,想猜跟拍了一掌赌桌的徐子陵一样数字。谁不料徐子陵怪叫起来,吼道:“不行,你猜别的,老子早说过了,猜地不能跟别人的相同,你猜过别的,就是不能跟老子一样。”
“可是你拍过了赌桌。”雷九指苦着脸,小声道:“要不这局我退出。”
“你敢?”徐子陵大怒,吼道:“有没有召妓又脱光了衣服还想不干的?不论你赌不赌,最少拿十两金子出来作筹!你不跟就算了!”
“那我……,雷九指嚼湾吧吧地道:“那我猜八点吧,八就是发,希望这个吉样的数字能带给我好运。租宗,保佑我猜中,如果我真的猜中,就三牲酬愿。一定要是八,是八,是八……”
“妈的,二十两金子就这德性!”徐子陵怒哼道:“丢人!”
“那么查老板呢?”胡小仙美目一闪,问道:“查老板猜多少点?”
“本东自然是希望赌得越久越好,长长久久,客似云来,那就猜一个九吧!”查海淡淡地回答道。查海拒绝了手下护卫送上的烟杆,但是贾充却要了过去,在那个护卫点火伺候之下,吞云吞雾起来。
刘安则拿了一个女侍手中地酒杯,吞酒的声音大得连外间的人相信也能听见。
雷九指也在紧张地盯着那个骰盅,仿佛里面有条大毒蛇,随时会蹦出来似的。
徐子陵却不太在意,觉得自已赢定,老神在在地吃着果子。
胡小仙则好奇地歪过头来看着他。
“快开。”脸蒙白纱的女子催促那个女庄官玲姑,一边打量众人的表情,最后落在徐子陵的身上,娇笑不止道:“如果你那一掌把人家的三点骰宝拍飞了,人家就要你赔!”
“老子赔……个P!”徐子陵大咧咧地哼道。
女庄官一打开骰盅,众人顿时呆住了。
里面两个一,一个六,一共八点,竟然是那个求祖宗保佑的家伙猜中,让众人一阵泄气。徐子陵惊讶地看着雷九指,雷九指则笑得合不拢嘴,自袖中掏了一个小金锭给那个玲姑吃红,又把桌上所有的金子都圈抱回自已的面前,那笑声,简直就跟傻子似的。
胡小仙又看了徐子陵一眼,准备起身告辞。
那个脸上蒙着白纱的女子一把拉住她,自还对雷九指作出鄙视手势的徐子陵面前,拿了两锭金子放在胡小仙的面前,笑道:“弓大爷的金子多得是,妹妹不要客气,反正赢了就是你的,输了就是他的。”
“老子也是输家啊!”徐子陵莫名其妙地道:“你怎么不拿那个姓田的家伙面前的金子?这样子搞法,还有天理?”
“人家又不认识他,怎好意思拿他的金子?”脸上蒙有白纱的女子嘻嘻笑道。
“老子也不认识你啊!你是谁啊?老子跟你很熟吗?只不过是见过两面,又没有上过床,什么感情也没有,你还有脸说不好意思?”徐子陵抓狂道:“要不是你背后还有一个牛气的师父撑着,老子马上就QG你!”
“你吓唬谁啊?”那个脸带白纱的女子却丝毫也不在意,拉着胡小、仙坐下来,还安慰道:“小妹妹,你不要怕,这个人只是嘴巴凶,其实胆子特别小!就算再拿他的金子,保证他也不敢QG咱们!不要怕,陪姐姐赌多两把,输死这个家伙!”
“好啊,原来你是故意输老子金子的!”徐子陵现在才明白这个脸蒙白纱女子地险恶用心。
“现在明白了?”脸蒙白纱的女子极好听地哼哼道:“太迟!”
“……”胡小仙听了,失笑不止,无语。
“这一回来摇骰子,谁的点数大谁胜。”雷九指现在神气了,他有一百二十两金子进帐。腰杆登时也直了许多,大笑道:“刚才小弟侥幸小胜一把。大家继续玩!”
“‘当然是侥幸,你还有真本事?”徐子陵鄙视道:“虽然老子很少摇骰,但是这一回断不会输给你们。”
“那你先来?”脸蒙白纱的女子笑问。
“怕你有牙!”徐子陵起身,一把抢过骰盅。学着那个玲姑的手势,上摇摇,下摇摇,旋着摇,那手法生硬得简直像个未入门的赌徒,偏偏他还敢学着翻着摇,看得众人都为他捏一把汗,生怕骰盅掉地上,闹出个大笑话来。
最后徐子陵还把那骰盅抛到高空,砰一声撞了天花,幸好他手长又反应快,急急接住捧下的骰盅。骰盅上盖和底盖根本就不合在一起了,里面的骰子都可以看得见,不过徐子陵还是装着老神在在的样子,不动声色地盖上。
一看众人都想笑又不敢大笑的样子,徐子陵不由气恼道:“又不是比手法,斗地是点数大,笑个P,你们摇出的点数有老子的大,再笑也不迟!”但是他牛气归牛气,但是却不放心,又拿起骰盅,用力摇了一下,才小心地放下来。
查海贾充刘安三人快幸福得晕倒了,这种骰子的点数就是稍学过三天听骰的赌徒也听得出来,根本不用看,这个弓辰春就输定了。
徐子陵很牛气地打开,大吼道:“十二点,老子通杀!”
但可借事与愿违,骰盅只有一点。
两颗骰子并排在一起,一颗骰子叠在两骰子的上面,一个大大的红点朝天,三颗骰子竟然让徐子陵摇成了一点。
徐子陵一看,简直傻了眼。
脸蒙白纱地女子和胡小仙笑得东倒西歪,简直连泪花都笑出来。
“这算几点?”徐子陵有些发呆,指着自已的骰子傻傻地问。雷九指大笑不止,起来一把抢过,连连摇头道:“弓兄今天手气不佳,还是看我的吧!”
雷九指不敢像徐子陵一样弄鬼,只是抓紧骰盅,用力地摇了几下,放到耳朵边听听,又摇几下,又放到耳边听听,仿佛很精通的样子,但是嘴里却还喃喃道:“袒宗十八代在上,再保佑我赢一把,如果这一把还能胜出,那么我……”
“三牲还愿是吧?”徐子陵怒吼道:,“你再不摇定放手,老子就把你变成三牲!”
“我随手一摇,也能胜你一点”雷九指笑呵呵地道:“我的才是十二点,至尊豹子,通杀!”
待果,旅盅一看,却是一二三,最小,也是赔定之骰。
雷九指苦着脸,萎了,但是徐子陵却鼓掌欢迎他这个难兄难弟,大笑不绝,幸灾乐祸。查海他们赌到现在,彻底放心了,原来这一伙人不但不是搭档,还是落井下石的坏鬼,虽然他们的金子有点多,但是照这种赌术,这种赌法,相信他们不赌光裤子出去就奇了。
这样的肥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了。
这样地肥羊,不切掉他们,简直对不起自已!
查海一看门外人影一闪,有人做了个暗号,示意护卫搬来了镇场的高手,更是放下心来,暗暗向贾充做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切肥羊’了。
胡小仙明眸一闪,但又看了一眼徐子陵之后,长睫轻眨两下,最后化作微微一笑,却不作声。
分曹S覆蜡灯红 第五百二十二章 九赌十骗
刘安掷的是一四五,虽然普通,但也比徐子陵的一点和雷九指一二三的通赔要强。
在摇骰之中,一般摇出一二三都是通赔的,几乎在不可能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像徐子陵掷出的那样‘一点’在面。刘安本来就是一个托,随手一摇,也比两人强得多。
接着是查海,他摇了五五三,无论是有对骰和点数皆比三人要大,不过却不算最大。
在三颗骰子的摇骰之中,有规定三个六最大的,也有规定四五门最大的,前者叫做‘至尊’,后者叫做‘豹子’。甚至,在极少的赌场,还有摇出三个四或者三个一是最大的,当然,无论是要摇出三个六,三个四,三个一,还是摇出四五六,这样的机率都不会太高。
所以一般掷到某一种相同的花色,就几乎是必胜之局了。
徐子陵他们今天赌的是点数,自然是三颗六最大,不过,想摇出三个六却不是易事。
脸蒙白纱的女子接过骰盅,顺手一摇,自己揭起来看看,笑嘻嘻地朝徐子陵示威。她轻轻一摇,得到的点数却是六,差一点点就是三个六,难怪她得意。现在于赌桌上她的点数最大,但是查海他们却丝毫也不动声色。
徐子陵很是不屑,但雷九指却很羡慕。
查海不咸不淡地恭喜两句,又轮到胡小仙摇骰。前面几人,一看他们的手法,就知道他们根本不会真正的摇骰之道。只有这一个胡小仙,才是真正的行家。所以,他们格外注意胡小仙的手法。
胡小仙接过骰盅。‘咦’了一下。
“怎么听?”徐子陵想要耍赖道:“是不是骰子有问题?如果是,老子就翻脸!”
“你等着输钱吧!”脸蒙白纱的女子笑道:“目前是我这个大赢家领先,你最好安安稳稳地坐好,否则大家的金子都由你来赔!你别搞乱,让妹妹摇骰!”
“这个骰盅还真重。”胡小仙语有别指地道:“小仙随便摇一下好了。”
胡小仙淡淡一笑,小手轻轻一旋,把那个骰盅旋带于半空,小手一挥,把它旋定在半空之中,再挥,沿着某一种轨迹不住地旋转,最后那个骰盅急转,胡小仙用一根葱白玉指顶着,把那个骰盅在半空旋了一圈,然后轻轻一甩,那个骰盅飞到赌桌之上,尤旋转不息。
“好手法。”徐子陵与雷九指他们拍烂手掌,大声叫好。
查海他们却面目Y沉,不过还是按捺不住性子,等胡小仙开盅。胡小仙等那个骰盅最终稳定下来,才微微一笑,随手揭开,却是四五六地排列。让徐子陵和雷九指看得大叫起来。不过,查海贾充他们却暗暗松了一口气。
因为这个‘豹子’,那么除了在是庄家摇出,或者赌家第一把摇出。通杀之外,别的情况下。别人都是可以赶的。比如,假如一会儿贾充摇出三个六,那么就可以用‘至尊’来吃掉这个‘豹子’。
“献丑。”胡小仙淡淡地道:“请这位贾先生摇骰吧!”
贾充呵呵一笑,拿起骰盅,装模作样地摇了一通,但把手按在骰底处,用袖中的磁石吸住象石骰子里面贮藏的铁粒,让它们在三个‘六’那一面朝天地情况下吸住不动。手上则大做功夫,把骰盅倒来翻去,最后舞了一通,直觉得完全迷惑了众人,才放心把骰盅放回赌桌。
因为磁石在袖中缝着,如果不是知道内情之人,必然看不出破绽。
更重要的是,因为那三颗铁粒极小,又深埋象牙之内,如果不是强行破开骰子,细细碾成粉末,相信绝难发现,像这一类的惯用伎俩,一般都会在开盅趁大家惊呆或者争吵之机,再通过赌桌上的几人配合,掩饰把骰子换走,换上好骰,以防对方发难验骰。
胡小仙鼻子里微微一哼,但看了徐子陵他们一眼,却不作声。
子陵大吼道:“估计你这个王八蛋也是一二三,快开,输给个小P女子也比输给你个酸儒要好!”
“胡小姐你怎么看?”贾充微笑地问胡小仙道:“你胜还是本人胜?如果胡小姐的豹子退出,那么本人就只吃他们五家好了。”
查海他们有心放胡小仙一马,因为唯一可能看破手法的,就是这个胡小仙,如果她真的看穿,相信就会就阶下台,大家不伤和气。表面上,则是贾充抛浪头,借假吓人,想吓退目前最大点数具有‘豹子’点数的胡小仙,意想‘偷J’。
‘偷J’在赌博上并非真指偷J,而是以暗欺明,以虚欺实,是巧妙的威压和诈骗的意思。
“靠,你还想吓跑别人的豹子?”徐子陵大怒,吼道:“快开盅,否则老子翻脸。”
“弓大爷,小仙是赌,还是不赌?”胡小仙微微一笑,问道:“可是你的金子,你可要想清楚,虽然小仙的是豹子,可是豹子在此时,也不是最大的。”
胡小仙虽然说得很委婉,但也已经明言提醒,要徐子陵收手,因为她说,她的豹子不是最大,那么,大的点数自然在别人的手里的。查海一听,心中暗哼,不过既然胡小仙没有当场拆穿他们,也不好发作,可是徐子陵却听不明白似的,把面前的金子往桌上一推,怒道:“老子全买豹子赢,你们开吧!”
“弓大爷,你仙退出了。”胡小仙摇摇头,微微一笑道:“弓大爷想赌,还是下一局再博吧!”
“小仙姑娘说得对。”雷九指小声地道:“我也退出。”
“你不能退。”脸蒙白纱的女子却娇笑如铃道:“小仙的豹子退了,轮到我的点数最大,谁准许你退了?”
“那老子押你一把。”徐子陵赌热了头脑。又把金子推到脸蒙白纱的女子面前,喝道:“两个六一个四也很大了,如果你的至尊。或者六六五,那老子拍拍P股就走,如果不是,你得赔老子满桌子的金子来。你敢不敢赌,不敢赌就滚,老子与这个白妖女同分这些金子。”
“人家虽然姓白,可是却不叫妖女。”脸蒙白纱的女子轻笑如铃,眼波颤动,嗔了徐子陵一眼道。
“你们Y癸派的女子不叫妖女,难道还叫仙女?”徐子陵没好气地哼道。
他此言一出,吓得众人心中一大震,竟然是Y癸派的女子,怪不得就连这个弓辰春一般的大凶人,也奈她不何,原来这个赌术不精的女子。竟然会是魔门中Y癸派的女子。
查海听了,心中微微一沉。
看向贾充,微微作了个手势,贾充一见,缓缓点点头,就想去揭那个骰盅。
“等等。”不过徐子陵却冷笑道:“你是什么意思?是赌还是不赌?如果赌,那就揭盅,如果不赌。那么老子就扫台。你一个P也不放,是什么意思?”
“赌了。”贾充看了外面一眼,一咬牙,狠声道:“弓兄要是不放心。你来开盅也行。”
“老子开什么盅?”徐子陵冷笑连连道:“老子已经加注,刚才是黄金一百六十两。不算白妖女的二十两在内,也不算这个胡小姐刚才退出剩下的二十两,单单是刚才老子下的,就足足有一百六十两,你拿什么来跟老子赌啊?要赌!就先把金子拿出来!”
贾充想不到这个徐子陵拿钱压人,抛自己的浪头。
自己的骰子是三个六,明明大过他的六,可是却苦于无线,让他压得死死的,噎得够呛。
“要否缓一刻,让小弟去取些金子。”贾充看见查海做出暗示,意思不论如何,先吃下这一笔再说,至于这个弓辰春是否也是Y癸派的人,Y癸派是否会上门算账,那也到时再说,而且查海可以推个一干二净,大不了让Y癸的人干掉几个护院发泄,两百多两金子,无论如如何不能让它们自眼皮底下溜了。
最重要的是,如果不赌,自己还得倒赔。
刚才是那个田雨胜了自己这边六十两金子,现在又在明知是赢的情况下让对方强吃,谁也忍不下这口气。
“希望你取多些,如果半柱香你不来,老子就收金子走人。”徐子陵冷冷地道:“老子生平最恨就是‘偷J’之人,你想抛老子的浪头,还没有够资格!”
“那你等着,只怕你不赌!”贾充取金子是假,拖时机搬多些高手和安排一会儿的变故才真。
贾充出门,查海端坐不动,举杯向徐子陵们献酒。又假意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