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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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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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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玩的?”那个相貌平凡的士兵忽然在黑暗中闪现,呵呵笑道:“我们也来凑一下热闹,你用牛眼瞪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的部下谋反的,呵呵,哎呀,你穿这一身士兵衣服挺合身的,你很有做士兵的潜质。”

    “妈的,你少幸灾乐祸。”手持钢矛的大汉怒道:“老子现在只剩下两万人,再闹下去,估计两万人都保不住了。还有,你给起这个什么鬼名字,叫‘威利’,傻子也听得出我是谁,这跟不改有什么分别?如果这事弄不好,估计不但没有威风的‘威’,而且还有危险的‘危’。”

    “你放心。”相貌平凡的士兵呵呵笑道:“虽然你这个‘威利’还只剩下两万人,但是这两万人都是听你一个人的,这比以前好多了。”

    “现在前阵绞着,赶快实行下一步吧!”长腿的高个士兵拿着两把长剑,劝解道:“事已至今,多想无益。”

    “后面交给你们,前面我们来打发。”那个酷酷的高个子士兵哼道:“别的我不管,只管杀人,不过你们得把毕玄那个家伙留给我。”

    “你不要暴露太高的实力,否则会露馅的。”相貌平凡的士兵叮嘱道。

    “记得现在自己叫做‘刀锋’,不要弄混了。改装易容就得换个扮相,演戏也要投入,你多想想你就是一个小兵,不要老想自己是狂人。你别一出手就血地狱,让人知道我们回来了,这场戏就得砸!”

    “你放心。”那个高个子士兵就是刀剑狂人跋锋寒,他哼道:“砸不了!不过我得说,你起名字实在太烂。”

    “名字是别人叫的,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个烂名字又不是你自己的名字,随便用用罢了!”相貌平凡的士兵自然就是化身千万喜欢装成别人来玩Y谋诡计的徐子陵,他呵呵笑道:“你本来可以叫做‘黄飞虎’的,可是谁让你不叫?”

    “免了,‘黄飞虎’这个名字更俗。”刀剑狂人跋锋寒哼道。

    “一个叫起来有些俗,可是四个人一起叫会好很多。”徐子陵耸耸肩,摊摊手道:“我叫黄飞鸿,蝴蝶公子叫黄飞鹤,你叫黄飞虎,大汗叫黄飞狼,那么合起来就叫做‘禽兽四兄弟’,这样你不觉得很好吗?”

    “你要敢叫我黄飞虎,我就杀了你!”刀剑狂人跋锋寒怒道:“刀锋就刀锋,虽然不怎么样,还能沾点边!”

    “我也觉得叫威利算了。”手持钢矛的突利带点颓然道:“认识真是不幸。连起个名字也差劲过人,你怎么会想到叫‘黄飞鸿’的?这个名字实在不够男子的阳刚之气了!”

    “他之前取的那个‘郑板桥’就不怎么好。”蝴蝶公子Y显鹤也同意道。

    “黄飞鸿和郑板桥这两个名字很好啊!”徐子陵不觉得不好,相反,他很是自豪地说:“黄飞鸿这个名字实在太有男子气概了!特别是那首《男儿当志强》一唱,简直热血沸腾……算了,跟你们说这些也没有用。反正一会儿就放叛军们出来,让他们得意两天,我们再和拜紫亭好好磨磨,估计我们打残了,颉利就出现了。”

    前线一阵的喧哗,黑狼军抵御不住敌方人多势众,由第一重寨门溃退下来。

    数百人仅剩下不足百人,回撤,而敌军则疯狂地大声呼喊,喧嚣着冲锋上来,又与在战壕上的敌人合汇成流,一起攻击向第二重寨门的守卫。

    “危险,我们快去。”Y显鹤手持双剑,飞奔向前。

    跋锋寒则抢过一个黑狼军精锐武士的大弓,又拿了一壶箭,飞奔而去。

    突利挥挥手,让那些精锐武士们过来,吩咐几句,然后与徐子陵两个一起回到第三重木寨门那里。这重门已经打开近半,可是黑狼军的士兵与里面的叛军正在绞杀,尸体堆起来都打不开寨门。一个骠悍的大汉手中拿着三齿托天叉,挑死十数个叛军于门前。

    他率兵守寨门,没有能越雷池一步。

    强蛮的护体真气加上遍身的宝甲还有手中的托天叉,令他成为一个不畏弓箭和刀剑的杀人狂魔。木寨里的叛军也有好几个高手,可是却避而不战,只令手下冲击寨门,又令弓箭手们放箭S击。

    那骠悍大汉拨箭强守寨门,死战不退。

    “阿史那,让开否则休怪我们不念兄弟之情。”叛军有一个突厥大汉策骑而出,大喊道。

    “你们这些背叛者,谁与你们是兄弟?都太,如果你与拿罗马上投降,那么我还能饶你们一命!”那个叫做阿史那的骠悍大汉声如霹雳响彻全军。

    “突利投靠汉人,我们身为东突厥的男儿,自然不愿跟他一同投靠牛羊一般的汉人。”另一个突厥大汉也策骑而出,用弯刀指着阿史那道:“你、我拿罗、都太、突利同是可汗,凭什么他可以命令我们?你阿史那要是带兵去投颉利,他会把仆骨、同罗等牧草肥美的大草原划给你,作为你的领地,比你现在跟着突利强一百倍。”

    “你们趁突利不在,起兵谋反,就算再花言巧语,也只不过是可耻的背叛者。”阿史那大怒,以托天叉拄立身形,声如洪钟喝道:“我与突利是兄弟,你们想走,休怪我辣手无情。当初盟誓的血酒已经喝过,你们背叛必定会受到长生天的诅咒。”

    “那你也不要怪我们不念旧情。”都太手一挥,数十名弓箭手出列,又有几位高手,准备在箭矢之后,强袭阿史那。

    “如果说我们是禽兽,那你们这些兄弟,简直禽兽不如。”远处的徐子陵拍拍突利的肩膀,淡淡道:“幸好还有一个阿史那。”突利先是点点头,但马上又哼道:“他们是禽兽不如没错。可是我可不是禽兽!少把那个黄飞狼扯在我的身上!”

    “我以为你是狼族,所以会喜欢狼……”徐子陵的回答,差点没有让突利气倒。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一十二章 血战无尽

    娘子关,城墙之上。

    “我们又一次站到这个苇泽关的城头,这一次,我们不只是有一千不足的伤残士兵,而是华夏军的铁血精锐。”李秀宁身披银甲,手持宝剑,背向城下的敌人,面对自己的属下士兵,大声呼喊道:“你们之中,有与我并肩作战的男子,一直追随我的旧日属下,也有华夏军的新血,我与你们素不相识。可是,你们都无怨无悔地追随我来到这个苇泽关,我们来到这里,不为了任何私人的目的,只是希望可以守住塞北狼骑南下屠杀中原百姓的通道!”

    “在这里,我们可能会没命,让凶狠的敌人所杀,可是,正因为我们的守卫,那么我们身后所有中原百姓都会平安无事。”李秀宁声音高亢,有如闪电般贯穿所有士兵的心魂,她大声疾呼道:“如果你们是懦夫,是没种的汉人男子,那么,你们可以离开!如果你们想用手中的武器抵抗南下的狼族,如果你们想让南下掠劫的狼族们知道我们汉人不是任人鱼R的牛羊,那么,你就用手中的武器告诉那么狼族,他们的身体,同样是血R之躯,他们一样会死,他们若想来侵略我们,那么我们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有我城在……”

    “有我城在……”

    “有我城在……”数千华夏军士兵和一千多追随李秀宁的‘娘子军’轰然回应,他们觉得热血几乎要在体内喷涌出来。看着李秀宁身边的女子亲卫,看着李秀宁伫立城头,站在所有人的最前端,再回想起她之前浴血奋战死守苇泽关的壮举。所有士兵都觉得自己的斗志百倍。

    苇泽关因为她而让华夏军之主徐子陵命名为娘子关,而本来追随她的娘子军士兵本来有一个带污蔑些的称呼,娘子军。可是现在,所以娘子军的士兵都引以为豪,别人说出‘娘子军’三个字时,都会肃然起敬。

    这个李唐公主放弃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新婚佳期,主动带兵前来守护娘子关。

    一个女子尚可上阵杀敌,何况是昂扬七尺男子?

    “在我的身边,有着胸口中箭但是仍然杀敌的女子。有着受创十数仍然浴血坚守城头的女子,有着为了杀敌而损伤了花容月貌的女子。”李秀宁指着身边的女子亲卫队,大声道:“不但她们,在城下,也有着无数与敌俱亡的女子英魂,她们虽是女子,可是杀敌却丝毫不让你们男子汉,华夏军的男子汉们,你们能不能比得上我们这些女子妇孺?你们如果害怕狼族,那么就站在我们的身后,让我们这些女子来保护你们!”

    “誓死不退!永随公主!”娘子军的战士几乎没有落泪,他们极力齐声呼喝,想让公主明白自己的意志。

    “华夏军没有孬种,华夏军没有怕死的男子!”华夏军中的小校统领‘陈死’高举起手中的大砍刀。厉声咆哮道:“我们不需要女子保护,相反,我们可以保护女人,我们可以保护所有人!”

    “宁死不退,有我城在!”一向沉默寡言小校统领‘杨静石’举起他的镔铁红缨枪,涨红着脸,咆哮道。

    “有我城在……”华夏军的士兵爆发了。

    个个觉得胸口有什么炸裂开去,气血激动得逆行。浑身似乎有气力和怒火要在心坎中爆发出来似的。

    他们看着城下推着铁牌车和投石车缓缓而行的刘武周与塞北狼骑,个个目中喷火,恨不得吃噬敌R。

    娘子关下三万刘武周的士兵,一万多草原各族游牧的狼骑,还有数千原属黑狼军的列都那叛部,三方加起近五万不止,推着攻城的器械,强攻而来。娘子关是南下中原的大门,如果打不开娘子关。那么他们就得绕路千里,并且在其它势力的腹地通过。

    在上一次攻击之后,娘子关已经伤痕累累,尚来不及修复。

    而这一次,南下的狼骑与刘武周大军又聚集到了更多的士兵和准备了更多的攻城器械。华夏军大军一分为二,一部在燕北龙泉被围,一部在灵武盐川文城三郡之内与宋金刚与屈突通部交战,根本就无力来援,此时正是强攻下娘子关打通南下大门的好时机。

    刘武周派出了手下除除宋金刚之外的第二大将黄子英,与黑狼军的列都那齐率军攻击并州。

    想攻下并州,劫掠中原,除了需要攻陷太原,还要在娘子关打通一条南下的通道,否则会让中原和各部势力来一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虽然李唐公主李秀宁是女流之辈,可是黄子英与列都那却不敢轻视。

    上一次浴血奋战守御苇泽关,让天下都为这震动。正因为如此,天下的城头也第一次以女子命名,华夏军之主徐公子第一次将苇泽关命名为‘娘子关’,而李唐皇帝李渊也向天下宣布同样的举措,来表示自己对女儿的嘉奖。

    “进攻!”黄子英大手一挥,投石车的士兵马上搬石,发S,向城头抛S而去。

    “放箭!”列都那也号令游骑出阵,策马向城头上S箭。

    天空中,嗡嗡嗡嗡……嗖嗖嗖嗖……一阵阵飞石和箭矢之声响起,漫天石形箭影将整个娘子关尽淹,空气为之窒息。箭石雨点般抛上城关,飞击在华夏军准备好的巨型挡板之上,砸得嘣嘣作响。

    不时,有华夏军的士兵被击中,头破血流,或者为流矢所伤,中箭倒地。

    城墙为石雨击中,冒着火星,崩碎……也有华夏军的士兵在惨呼声中,摔下城头。

    关上城楼,更是投石车轰击的重点。上面的瓦片尽碎,屋顶崩陷,烟尘四起,碎瓦木屑激飞。城楼有三层,顶层几乎化成一片废墟,但是根基却纹丝不动,顽强地在石雨轰击中屹立。

    相比起之前的追击战,这一次,刘武周早就有备而来。

    手下大将黄子英,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名将,才能仅在宋金刚之下,为刘武周另一臂膀人物。

    “擂鼓,冲锋……”黄子英不等石雨和箭矢稍停,即拔出宝剑大喝道:“前军步卒,给我拿下娘子关!攀上城头者赏十金,生擒李秀宁者赏百金,给我冲……”

    龙泉城下。

    华夏军的战壕又失十数道,双方的士兵在争夺着面前的壕沟,尸体几乎没有将壕沟填满。

    契丹,室韦,奚,鞑靼。各族的士兵齐出,还有新罗的武士,统一由粟末族的拜紫亭指挥,合围攻击着华夏、大夏和黑狼三军。契丹大酋阿保甲与铁弗也正在派兵前来,赶在华夏军水军与岭南宋家北上之前,增援和夹击华夏军。

    黑狼军十数个部族可汗叛乱,在突利不在主持的情况下。列都那率先离去,带走了数千人。

    然后又在争执中,黑狼军爆发了内乱,部落可汗除了阿史那和顿叶护,统巴三人之外,其他十数位部落首领统统叛乱而出。以都太、拿罗两个突利的堂兄堂弟为首,率众万人决裂而出,配合着契丹和室韦武士的攻击,一夜之间,黑狼军死伤无数。剩下士兵不足两万,而且人心惶惶。

    战壕上持续地爆发着拉锯战,每一条壕沟都反复地抢夺,血水沾染了整个大地,将战场变成一滩泥涂。

    华夏军士兵拥有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而且还有连弩和重弩车,居高临下,在箭程之内,外族联军无法攻击进去,但是再强的武器,也护不住宽大的战地,仅仅能保住营寨不失。大夏军处在华夏军与黑狼军两者之间安营,受到攻击最少。

    黑狼军内乱,生怕再生事变,阿史那禁止任何黑狼军士兵骑马策逃,他们将所有的拒鹿马堆叠一起,退守第三重寨门,近万黑狼军士兵,以千人队的箭雨抵住强攻的敌人。

    因为黑狼军士气不振,龟缩防御,而大夏军又无法直接攻击,所以,所有的战斗重心都落在华夏军之上。

    只要击败或者击溃华夏军,那么这一仗就会转向胜利。大夏军与黑狼军的主心骨还在华夏军身上,只华夏军惨败,那么两军必然望风披靡,龙泉之主拜紫亭与新罗王盖苏文亲自阵前督战,一波波地让士兵向华夏军的阵地强攻……

    每夺得一条战壕,都表示离胜利接近一步。

    每占领一条战壕,都表示离击败华夏军又进一步。

    华夏军的士兵拼死抵御他们一次次发起反攻,将龙泉与契丹室韦等外族士兵自战壕上驱逐出动。华夏军的士兵远比龙泉士兵更擅长在战壕上战斗,无论在壕堤还是壕沟里,他们都更加得心应手,只是外族联军的数量实在太多,才拉形成拉锯战。

    几乎每一条壕沟都有士兵在拼杀每一段都有双方不同的士兵在突破对方的阵线,向对手反攻,抢夺着战壕,壕堤和壕沟到处都是士兵的尸体,不少最惨烈的地方,双方士兵的尸体填满了壕沟,血水把泥地浸成了血泥糊……大夏军分开两部,一边支援黑狼军,一边分兵相助华夏军守御战壕。

    拼杀由日到夜,由夜到日。

    一连三天,所有人在战壕的边上看去,就会发现天地都是一片血红……

    如此惨境就连上天也忍禁不住落泪,在滂沱大雨之中,双方的战事更显惨烈。双方都借着雨势,向对方发起强蛮的反攻。在大雨中,华夏军的箭矢威力大减,也无法S出漫天的火雨,杀伤龙泉联军的士兵。而在大雨之中,龙泉联军对在战壕上战斗更加不适,他们无法骑乘马匹,甚至无法顺利在滑溜的地面上行走。

    泥涂里,双方的士兵又恶狠狠地缠战在一起,在雨水中,溅着血花,随着断肢和人头,抛洒着。

    无数士兵双双抱滚在泥水中,用最原始最直接的武器,牙,或者用,向敌人发动攻击……

    积水中,没有人不一身泥水,没有人能够发挥出最大的战力,几乎所有的士兵,都在同时应对着两方敌人,除了敌人,还是上天。也许在抹去眼中雨水的同时,就会让敌人砍翻在壕沟的血水中,也许在雨幕中,不知不觉已经独身陷在敌人的阵中……

    杀红了眼的士兵,在雨中,到处寻找着对手,一边与同伴叫唤着呼应,以免把面前模糊不清的人影错当成是敌人,或者同伴。

    “谁敢跟我黄飞鸿一起冲锋敌阵。”徐子陵举着陌刀,又在召唤着士兵作大反攻。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一十三章 求你回来

    “我们誓死相随……”身边的华夏军士兵纷纷提着武器汇聚,跟着这个相貌平凡可是武功高强的黄飞鸿一起冲击敌阵,是所有士兵最为兴奋的事,他那陌刀,是敌人的恶梦,是同伴的福星助佑,跟在他的身后,战死的可能永远最小。

    这个据说是徐公子的近卫‘黄飞鸿’上士,冲杀必在前,撤退必在后。

    他们黄家四兄弟,飞鸿,飞鹤,飞虎,飞狼,无一不是骁勇之极的狂战士,每战必前,在他们四兄弟手中斩杀的敌人,数百近千……

    “华夏军和大夏军的士兵们,也许我们会战死在这里。”徐子陵举起鲜血漉漉的陌刀,在大雨中喊道:“可是我们的战死,会换来所有汉人,所有家中父老乡亲的安定。你们不必再担心什么时候,会有外族的男子杀死家中的父老乡亲,J污我们的姐妹,奴役我们的子孙,因为,你们将这些祸患已经消灭在这个龙泉城下。”

    “所有杀敌的男子,都是汉人中的勇士,都是世代传颂的英雄,我们也许在丹青史册上默默无闻,可是我们做的事,将是轰天动地的功绩,是千百年后子孙提及都会为我们感动的伟业。”徐子陵举着陌刀遥指远方的敌阵,大声道:“拿出我们汉人的血性,拿出我们男子汉大丈夫的勇气,拿出我们的武器,让这些外族敌人知道我们的厉害!是汉子的,跟我冲!”

    “冲啊……”

    “冲啊……”不但华夏军的士兵,而且还有大夏军的士兵,呐喊着,咆哮着,跟在徐子陵的后面,持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又一次向敌阵冲锋而去。

    不时,有人在泥水中仆倒,可是马上就爬起来。

    有人在跳过壕堤时滑入壕沟之中,可是又会看见他们口中咬着武器,一身泥浆地往壕堤上攀爬,天空中除了瓢泼大雨,还有敌人零星的箭矢,在雨中撕裂而来,可是没有人在乎这些。

    有中箭的男子,只要不是已经气绝,那么也会带箭而起。

    越近敌阵,箭矢越多。

    箭矢在雨水中带着嗖嗖怪响S来,数名士兵中箭翻倒,摔入壕沟之中,可是更多的华夏军士兵纷纷在同伴的尸体上方跃过,咆哮如虎般向面前的敌阵杀去。短兵相接,刀光在雨水中闪烁,惨呼在雨声中掺杂,人命在大地上涂炭,肢体在砍杀下破碎……

    “前阵中,有我们的兄弟在拼杀,他们的力气在雨水中很快就会消耗尽,他们需要我们的支援。”Y显鹤手持双剑,站在营门口大声呼喊道:“难道我们是龟缩在后方的孬种吗?难道我们没有杀敌的胆识和能力吗?难道我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前阵的兄弟们被杀吗?”

    “是男子汉的出来,我们去接替下前阵的兄弟们,让他们回来歇息,他们已经夺得足够功勋,远胜在这里袖手旁观的我们。跟我冲。我们也是爷们,我们也能杀敌?”Y显鹤一鼓劲,数百休息过的士兵又冲了出来列队,然后跟着Y显鹤,向前阵支援而去……

    营中,还有很多受伤的士兵,他们被安置在木屋里,近百急救兵正在给他们包扎。

    许多低级士官,在寻找着自己的手下,大声呼叫道。

    他们通常在回撤时打散了编制或者牺牲在战斗之中,所有的士官都在寻找着自己的手下,又大声地喊叫士兵的名字。一些士兵应声而来,也有些,永远也不能回答那些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悲壮的反复呼喊了。

    前阵,杀声一片,双方绞着厮杀。

    阵线拉开,在雨势之中,双方都无法看清敌阵的变化,为了确保本阵不失,每次派出去绞杀的,都是数千的士兵,试探着攻击,直到攻取某条壕沟,才派兵支援。

    “救救我,我中箭了,我中箭了……”一个年轻的大夏军士兵肩膀中箭,那支箭矢应是高手发S,将他的肩膀穿刺。

    穿肩之箭,痛得他摔坐在壕堤,脸容扭曲,大声呼救。

    “救救……我中箭了……我受伤了……”年轻士兵极之恐惧,伸手向身边所有人呼救,可是谁也没有空理会他。所有人都在拼杀,在这个时候,不是敌死,就是己亡。

    “救命,我受伤了……”年轻士兵的声音终于引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校尉,他身上前胸后背十数道伤口皮R翻卷,受创累累,鲜血流染一身,腥红。那个年纪差不多同样年轻但是脸上凶狠十足的小校尉冲着不断呼救的年轻士兵大骂道:“谁没有受伤?妈的,你哭哭啼啼像个娘们似的,我C你个巴子,你哭嚎就能哭好……你中箭了,可是你死了没有?妈的,你不是还有气吗?给老子站起来……”

    “我……站不起来……”年轻士兵吓得颤抖,面如土色。

    “给你这个。”那个浑身是血的小校尉在臂上解下一具短弩,塞在年轻士兵的手中,指着敌阵方向道:“如果有敌人来了,你就给那些狗日的一箭,这是华夏军奖我的好东西,你他妈的最好S准一些……”

    “这弩只有一支箭……”年轻士兵发现那具连弩只剩下一支箭了,急道。

    “我C,所以让你S准些……”浑身是血的校尉大怒,骂道:“你他妈的在这里等着,老子没有死,一会儿就背你回去!别再哭嚎,否则你别说是我大夏军的士兵,老子的脸都让你这王八蛋丢光了……你看那华夏军的士兵哪个是孬种……在这里呆着,老子马上就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年轻士兵眼泪滚滚而下,看着那个浑身是血的校尉头也不回地冲向远处的雨幕之中,他牙关颤抖地轻喊了一句,但是大雨滂沱的声音淹没了他的呼喊。雨幕,也淹没了那个浑身是血的校尉那身影。

    不知等了多久,他再也没有回来。

    年轻的士兵等到了救援,后面的士兵冲了上来,发现了他。两人将他抬回营地,可是那个浑身是血的校尉,一直都没有回来。年轻士兵仰天哭嚎,挣扎着不肯回去,想等那个校尉回来,哪怕他再骂自己孬种,也希望他能够回来。

    “求求你,回来……回来,回来啊!”

    “你说过回来背我的……呜啊……回来……回来……”

    哭声在雨中如同受伤的野兽,长嚎,在雨中久久不绝……

    娘子关。

    云梯与攻城车架到关下。近万步兵在盾牌和铁牌车的掩护下,呐喊着冲锋而来。

    天空中,还有阵阵的箭雨抛洒,那些投石车,也在作最后的疯狂,在步兵即将冲锋到城下的时刻,投S出最后一波石弹。

    关上的挡板箭矢密布。躲在后面的士兵不少头破血流,有的身体带箭。

    可是他们在咬牙坚持,等着最后一刻,等着敌军攻城的一刻。

    他们的领军之帅,李唐公主,华夏军之主徐公子的未婚妻,同样坚守在最前沿。她没有躲进关上城楼里去,甚至没有躲进箭塔,同样与普通士兵那般躲在简陋的挡板后面。她身边的女子亲卫,有中箭的,但是却表现比男子更坚强的气魄,纵然拔箭包扎时,也一声不哼。

    当第一架云梯重重地靠在城墙上时,所有的华夏军和娘子军的士兵都不约而同地跳了出来,自掩体之后。

    天空,还有雨点般的矢石。

    可是没有人迟疑一分。几乎在云梯一靠上,那些攻城士兵还没有跃上城头,就有华夏军士兵的枪矛直刺过去,再咬刀攀爬而上的敌人刺于城下……

    几个敌人高手自云梯跃上城头,连连杀伤着华夏军的士兵,打开缺口。

    手持大砍刀的‘陈死’疯虎般暴起,跳到半空,向一名高手斩杀而去。

    另一边的‘杨静石’,则运走神力,暴吼着,以手中的巨型镔铁枪,硬生生地挑起一架云梯,在城下面十数人推扶之下,依然将它挑翻,让那具高大的云梯倒下,砸出一片的血花。流矢钉在他的身上,连中两箭,杨静石无视肩膀上的一箭,只是将S中脸颊上的一箭拔出,带着一股血花……

    “呸!”他用箭钉刺在另一具云梯刚刚冒头的敌兵那眼睛中,大喝道:“破铜烂铁,能奈我何?”

    李秀宁一人独力抗住两名攻上城头的敌方高手宝剑如霜似雪,迫住两名突厥高手。她后面有十数个女子亲卫,个个将手臂的连弩拉起,四人蹲下,四人站定,四人凌空飞起,形成上中下三排S击。在李秀宁让一名突厥高手击飞半空之际,连弩S出雨点般的箭矢。

    那个将李秀宁震飞的突厥高手躲避不及,身上连中数箭,惨叫着摔下墙头。

    另一个运弯刀挡飞几箭,可是李秀宁飞剑又下,全力一击之后,李秀宁让他震飞,樱口吐血。可是她亲卫队的箭矢又已经迅速上膛,箭如雨下。

    虽然护体气劲强蛮,但血R之躯在硬抗十数箭后,终于让两箭D穿胸腹。

    那名突厥高手来不及逃命,四五个华夏军的精锐士兵长枪并排合刺起来,在他伸出双臂抵御之时,一齐大喝,将他压住,虽然刹那后气劲爆发,那名突厥高手将数枪齐折,可是天空中剑芒如闪电般环首而下,他看见的最后影像,是李秀宁剑舞后的凌空飞踢。

    还有那具没有人头的躯体,来不及奇怪那具颈血喷涌的身体是那般的熟悉,黑暗就弥漫了他的双眼。

    “大家看到了,高手也是人,一样会死!”李秀宁樱唇渗血,但是声音仍然高亢,入云。她挥舞斩杀掉一个刚刚攀爬而上的敌兵,朝城下无数的敌兵呼喊道:“谁来取我李秀宁的人头?谁敢来,那么先把你们的头颅给我送过来!”

    “杀啊……”李秀宁豪情壮志感染了所有听见她呼喊的华夏军、娘子军士兵,个个简直激动得几乎双目滴血,胸膛炸裂。

    而城下敌兵,则士气大降,不少人脸带惊惶。

    攻上城头的敌兵,更是心胆俱裂,不少人急急想逃,但让华夏军的士兵刺倒在城下,更失气势。

    “给我投石!砸死这些狗日的!”陈死砍杀掉一个攻上城头的高手,但让另两名高手逃脱,大怒,命令向城下投石。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一十四章 芳心为谁

    洛阳,西苑。

    窗外一片晴朗,鸟飞虫鸣,间杂相应。

    百花朵朵,清风徐来,馥郁沁人心脾。

    百花胜海,树上,石下,湖边,窗前,无处不有,一朵朵争妍斗艳。红有如女子的娇颜,绯红胜羞;白则如粉飞朱颜,似笑欲语;黄恰如天女霓裳,临风将舞。

    花开,姹紫嫣红,千娇百媚。

    于宋玉华的案桌,那个水晶净瓶里的仙鲤轻游,不时相相而触,又或者齐并而游,好不得意。水晶净瓶通明透亮,让正在里面游来游去而色彩斑斓的两条小鱼儿,显得纤毫毕现,快活无比。

    一J粉荷,半C其上,花开正绽。

    花蕾娇放,莲瓣似玉,一抹微晕,胜却世间女子的娇羞,淡抹于那花瓣的小尖。

    而莲座下,则樱红欲滴,反衬得淡青的莲心娇嫩无比,几丝芽黄的细芯,探在上面,不等人近,早已经暗香满室,沁人肺腑。

    “这个死亡之子现在又在做些什么呢?”宋玉华坐于案前,微微卷起宽袍之袖,露出更胜白玉的兰花小手,持等正在画着那个古怪的‘死亡之子’的形象。在墙壁之上,还挂着几幅‘死亡之子’不同的画像,有正面,有侧面,有背面,有站,有坐,有举手,有翻卷,无一相同……

    狼毫小笔轻描,笔划细腻之极。

    画中人几乎跃纸欲出,双目直视人心,细节无不入微。那天‘死亡之子’踏波而来的异象,正在宋玉华的笔下再现。画中,他踏波而来,两女飞降他的左右,看不清面貌,但更有一种灵动,让人深觉得神秘和一种强烈的探知之欲。

    那五彩石上,圆虹半环,而水晶与碧玉之龙,则呼应得惟妙惟肖。

    足下微波,映有魔月和炽月。

    额上光洁。显示三眼与银瞳。

    “这与他明明就很像,虽然那些异像造成错觉不同,可是感觉上他与那个人就是同一个人才对。而且如果不是真的,那么玉致妹妹又是如何冒出来的?”宋玉华稍稍停笔,一边深思这个问题。

    也许这是真的……

    宋玉华每每这样想,心就会禁不住砰砰地跳上好半天。

    不,不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岂不是喜欢了玉致妹妹的……可是他明明是真的,还是那个狂傲的家伙,天下间除了他与玉致妹妹的爱人,有谁可以出口成文?有谁可以连对无人能想的绝对?有谁可以任意命题地诗词歌赋?

    但是如果是真的,那么自己……

    玉致妹妹知道自己这样,一定很伤心,可能就是她去恳求他装成这个‘死亡之子’来救自己,而自己却还去喜欢自己妹妹的……就是不知玉致妹妹和贞仙子她们怎么想,她们似乎并不生气,可是万一他不是,自己认错人了,那不糗大了……

    不,不会错的。就是他!

    宋玉华马上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

    不,不能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惨了,自己是不能喜欢他的……所以,这不能是真的,自己还是偷偷地喜欢那个狂傲得从来不正眼看人的板桥公子好了,虽然有越礼节,但是偷偷在心里想,大家是不会知道的……

    唉,住在这个天宫也有烦闷啊!

    宋玉华微微一叹,她掉头去看墙壁上的画中人,去看那一个男子。虽然他的眉目平凡,但神态却颇是骄狂,目中余光,斜不看人,傲然超群,仿佛不将天下万物放在眼中一般。

    那个‘死亡之子’化身千万,说不定郑板桥公子就是他变化的,而玉致妹妹的夫君,也是他……

    可是这种事,又怎么能够向贞仙女求证呢?纵然自己心里再有疑惑,那么又怎么能问别人的夫君是自己心仪的男子呢?

    芳心似湖漪,望忆浮叠替;

    停砚求画颜,思君人半痴。

    “还是保持这样好了,如果一直是这样,天天给他抄些史册,天天什么也不想,就像在梦中那般。”宋玉华带点梦呓地把小螓首伏下,枕在双臂之上,一边感觉着几缕阳光映入,微晃在自己身上的温暖。这种温暖的感觉,就想在他的呵护之下,虽然他不声不响,可是自己却能真切地感觉到。

    在这种时候,能偷偷地想着他,也是一件让人欢喜,让人内心安宁的愉快……

    于极远处的湖心小亭,宋玉致带点微叹地放下手中的千里眼,轻轻摇头。

    “也许告诉她好一点,否则看着她老是胡思乱想的,真怕她想歪了。”卫贞贞微微一笑,轻搂着宋玉致的娇躯,安慰道:“不如找个恰当的时候,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罢!”

    “我怕她知道了真相,或许就更加想不开了。”宋玉致还是摇头。

    “玉致姐姐不必烦恼,不如我再帮你想个好办法?”小琴心笑嘻嘻地道:“我们设个英雄救美的场景,找个时间排演一下,等哥哥回来,就让他把她救起,这样她内心就不会那么抗拒了。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玉致姐姐的父亲天刀给她写封信,可是这个估计不太可能。”

    “我的心很乱,我很希望明年大婚时姐姐能参与我的婚礼,与我相伴,让她也为我高兴,但是又怕她知道真相。”宋玉致微微叹气道:“姐姐她外柔内刚,能把话听得进去的,相信除了父亲,就是他了。可是这件事他本身就不好开口,而且他天天忙于战事,我又不忍心给他添乱……”

    “仗会打完的。夫君会回来的,在那之前,不如你多去陪陪她?”卫贞贞温柔地拍拍宋玉致的小脸,安慰道。

    “我也想去,可是没有借口啊!”宋玉致又带点求助地望向小琴心,希望她再帮想一个好法子。

    “我想想……”小琴心黠慧的明眸一闪,转而笑道:“我想到了……”

    “天天下雨吗?”婠婠在徐子陵的长生力场里看着天空的绵绵雨丝,好半天。忽然嫣然一笑,道:“这样拖下去,你不怕把老本都消耗光吗?颉利他们不等到你和拜紫亭打光打尽是不会来的。”

    “所以这场雨来得很及时,因为时日持久了。但是局外人却不知道我们打成如何。”徐子陵点头笑道:“颉利怕我们利用雨战发难,更怕我们溜了。所以,他的大军会比想像中更早些到来。估计如果这场持久的大雨再下十天半月。他都会冒雨来包围夹击我们。”

    “这不正好趁了你的心?”婠婠微笑道:“岭南宋家子弟擅长雨战,华夏军也不弱,还有水军,这回徐公子的把握更大些了吧?”

    “老天爷不是帮我,而是在考验我。”徐子陵呵呵笑道:“雨战华夏军也没有什么经验,若不是近一段我天天领兵适应,估计颉利来到,还真是头疼。岭南宋家子弟军。还有江淮军,这两部还不能暴露。否则金狼军再也不会来,因为饵太多,鱼儿就吃不下了。”

    “这里会不会弄个山洪爆发?”婠婠又略带担心地道:“万一拜紫亭学关云长那样来一个水淹七军,徐公子就有大麻烦了。”

    “平原地区是有点麻烦。”徐子陵听了,竟然认真点点头道:“但是这里有一个镜泊湖。又有河道,暂时还不太有这种可能。除非颉利真的把我们围住,那么再用壕沟将我们围在水中困死我们。这倒是可能,水淹七军倒是不怕,因为我们营地是一个小丘。”

    “那么一丁点小馒头似的的小丘,能管什么用?”婠婠失笑道:“小公主做的馒头都要比它大。”

    “一说起小公主,我倒是想起在洛阳的大家,真是好久不见了……”徐子陵带点微叹道。

    “徐公子无非就是想装可怜,想婠婠把你搂在怀里安慰你,然后让你大占便宜罢了!”婠婠何等聪明,一下子就识破了某人的诡计。

    “你怎么知道的?”徐子陵故装大惊,问。

    “昨天晚上你就把这个装可怜的小计策用在宗湘花的身上,虽然宗湘花让你得逞,可是徐公子,你想哄骗女孩子,麻烦你多想一些新鲜的东东好不好?”婠婠玉指一点徐子陵的额头,哼道。

    “我已经很尽力了,可是天天老想,那有那么多?”徐子陵呵呵笑道:“再说这不过是婠大姐一点点小嫉妒罢了,我其实还没有开始装可怜,呵呵!”

    “我从嫉妒这些。”婠婠小螓首马上轻摇,表示自己不在乎。

    “真的吗?”徐子陵完全不相信,提高腔调问道。

    “你与宗湘花怎么我不管,与傅氏姐妹结婚我也不管。”婠婠笑语一转,忽然嗔他一眼,哼道:“可是你这些天老是想青璇妹妹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想想我?”

    “你在我身边,我想见就见,我思念不起来,没办法!”徐子陵一听,简直要倒地,失笑道。

    “那也不能天天只想青璇妹妹,你偶尔想一下别人,想一下别的女孩子……”婠婠引导道:“比如想一下白清儿妖女,或者独孤凤,又或者宋玉华,想一下小公主,想一下尚秀芳大家,你就是想一下师妃喧也比整天想青璇妹妹要强……”

    “想谁那不是由我控制的啊!”徐子陵一听更是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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