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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滚滚,抛飞天空。
徐子陵与Y显鹤、突利、跋锋寒四人缓步而出,在盖苏文他们不可思议的目光。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二十二章 忽悠杀人
盖苏文一看徐子陵他们出现,心中马上暗叫不好。
眼睛一转即大喊道:“所有新罗士兵和契丹勇士,伤徐子陵及其四人者,赏百金!他们只有四人,我们拥有两千多勇士,将他们杀掉,得其首级者赏千金,赐名马美人各一!”
他希望用人海战术拖住徐子陵他们,若见机不妙,速速离开为上。
徐子陵的惊人实力,之前在龙泉城下就已经让他这个五刀霸寒透了心,大腿上那一记鞭打,虽然早已痊愈,但是心理Y影尤在,他一直认为徐子陵身具的超级武功并不是什么帝皇御世诀神功,而是战神图录,所以在那一仗之后,就对自称看过黄金之书来诱惑拉拢众人的拜紫亭起了杀心。
如此的盖世武功,如果能让他白白地自手中溜走?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无数的新罗士兵和契丹又持着人多势众,呐喊着扑了上来,有如汹涌之潮。
“找死!”跋锋寒刀剑齐出,刀剑血地狱炸开,森森刀剑气纵横,有如农民手中的镰刀,收割着茅草,所过之处,血漫一天。突利接过徐子陵抛给他的伏鹰枪,大叫一声‘我的宝贝’,再旋起一股龙卷风,绞起漫天的血花。
Y显鹤脚下,有十数道剑芒显环形,缓缓S出,再缓缓地旋转。
任何人踏进这个剑芒的旋轮,双腿即齐根而断,仆地之际,再让剑芒切成碎R。Y显鹤这个‘月眉剑轮舞’,与跋锋寒的‘刀剑血地狱’相比也毫不逊色,只是声势不大,没有跋锋寒血地狱的撕天裂地,但是杀人于无形。
徐子陵没有动手,他还是一步步地走向盖苏文。
没有人敢近他的身边,不是因为害怕他,而是害怕他放出的那个三头六臂的金人。那个金人简直恐怖之极,身躯一丈不止,巨大无比。又有三头六臂。手持六种不同武器,杀起人来简直就像砍瓜切菜似的。利矢刀剑锤斧攻击在它的身上。击出阵阵火星和金铁之声,却丝毫无损。
这样根本就杀不死的怪物,没有谁不让它吓得魂飞魄散。
金我动作灵活,手中兵刃舞动快如闪电,而且前后左右都可以一齐攻击,契丹马贼与新罗士兵吓得亡命地夺路而逃,谁也不敢跟它对战。
盖苏文看得眼皮直跳,他虽然听说过有关战神殿金人的威力,可是没有想到亲眼看见。会如此的恐怖。
“怎么样?盖同学?啊不对,盖什么来着?”徐子陵呵呵笑道:“我的首级就在这里,不知哪位高手来取呢?是这位长得人模狗样的拓跋灭夫?还是这个长得对不起全国人民的呼延安,啊不对,呼延金同志呢?我很高兴听到有人许下我人头的价值,虽然你比李密许下的三千两金子少了点,可是你有名马和美人,也勉强过得去了。”
“你以为吃定我们吗?”盖苏文一看士兵的战意全失,到处逃命,而那金人在四处追赶,杀人如麻,不由心也寒了。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是暗地里去准备马上溜人,哼道:“我的手中还有人质,船上数百都是拜紫亭的妇孺,你如果眼看着她们被杀,传出去,好像对你这个徐公子的声名不太好吧?”
“谁会传出去?”徐子陵奇问道:“难道这里的死人会爬起来去跟别人说吗?而且拜紫亭的妃ZG女之类是你的手下杀的,与我何关?我最多在跟人说起时感叹一下‘生命无常,花开花落’之类,再说了,我不觉得你可以杀死拜紫亭的妃子和宫女!”
“徐小子,你跟他废话什么?快把金人收起来,一会儿它不分青红皂白把我砍伤就冤死了!”船首忽然有个戴着高冠的高大男子站出来,大袖飘飘,踏波而来。
“如果那么多人不砍,只砍你这个江淮军的大总管,估计那是你的人品不好。”徐子陵失笑,不过却飞身S到金人的头顶,升起长生力场,再把它收起来。正在让金我追杀的新罗人和契丹马贼简直跑掉了裤子,四处乱跑,那些船只一靠岸,无数的江淮军士兵纷纷上岸,由几个将领带着,呐喊着向他们追去。
遥远处的新罗士兵与契丹马贼惨叫连连,似乎也受到攻击,不少人吓得哇哇大叫飞逃回来。
不多时,只见周老叹周老方两个家伙带着两千原来留在华夏军营的精锐士兵杀了过来。另一边,更多人涌现,人数甚至远在江淮军与华夏军之上,人人都有一身劲装,胸前上绣红色‘宋’字,正是岭南宋家子弟兵,由宋鲁、宋智带领,黑压压地向这边而来。
船上的江淮军,将那些女子带下,近升弓弩手,织出森寒的箭阵,在大河中一阵排开,无论谁也凌空飞渡,都要先试试万箭齐发的滋味。
一看如此阵仗,盖苏文知道大限将至。
他缓缓地拔出刀,凝聚起一身的功力。
“徐公子,盖苏文与你再战,生死无怨!”盖苏文一看高手环集,马上提出要单挑,因为这个徐子陵向来都有围殴的习惯,他出身就是一个小混混,可不在乎什么名声。
“跟他废话个P!”杜伏威现在也不太看重单挑,主要是单挑肯定就没有他的事,所以提议道:“我们一起上,先将他拿下,再交给曹应龙那个刽子手剥下他的皮来做鞋子。我脚下这对‘金枪梅洵’牌的鞋子都快穿破了,就等一对真正宗师的‘皮鞋’来换换!”
“你不是还有一对‘齐眉G梅天’牌的吗?”徐子陵微笑道:“迟些抓到南海仙翁晁公错,最多给你做两对……”
“你们用人皮做鞋子?”呼延金吓得几乎要N裤子,他大汗淋漓,他可以战死,但是绝对不能忍受让人剥皮。更加不想在杜伏威的脚下,穿着一对‘马贼呼延金’牌的鞋子。
“放心,在剥皮时,你还不会有事的,曹应龙那家伙剥皮技术不错。”杜伏威有板有眼地介绍道:“再说了,你也许不知道,当一个人痛苦的时候,他的皮就会特别紧张。而那时剥出的人皮,就会特别的坚韧!以我脚下这对‘金枪梅洵’来说,他就要比‘齐眉G梅天’好得多。因为那一对是在梅天晕迷时剥的……”
“你们别想拿我的皮做鞋子!”呼延金疯狂地在身上连画出近百刀,鲜血涌遍全身,又怒吼道:“我是绝对不会让你们踩倒在脚下的!你们休想剥我的皮!休想!”
“徐小子治伤的能力不错,不要怕,你会恢复起来的,皮质差一点不要紧!”杜伏威安慰他道。
“谁也救不了我,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剥皮的!”呼延金当然知道徐子陵的长生诀疗伤能力天下第一,再也没有比徐子陵的长生诀更擅长救人的功法了。
他一看徐子陵眼神Y险,再看杜伏威眼睛狂热,仿佛看中了身上哪一块做鞋面,哪一块做鞋底似的。
“啊!”呼延金大叫一声,举刀C入自己的胸口,穿后而出,又用力抽出,狠狠地将自己的脖子抹断,他脖子间与胸口喷血如瀑,最后眼睛翻拍,嘴巴张了两下,仆地而死。
“有性格!又一个宁死不屈!”徐子陵拍手赞叹道:“拓跋灭夫,拓跋少年英雄,你又怎么样呢?”
“他的皮稍稍嫩了点!”杜伏威的话简直让拓跋灭夫想哭出来。
“我,我投降,我知道……我知道马吉藏宝的地方……我也可以为你们效力……”拓跋灭夫擦着大汗,喘着大气道。这不由他不害怕,本来死亡的Y影就可怕了,但是世间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
那就是生不如死!
如果让对方将自己活生生地剥下人皮之时,那种痛苦,想必……拓跋灭夫不敢想像,他怕自己一想就会疯掉,他一听杜伏威脚下穿的鞋子就是南海掌门人金枪梅洵人皮做的,简直就想呕吐出来。
“不用了。”徐子陵马上摇头又摆手道:“在战神殿里,我已经问过马吉,而且他埋藏的宝藏我也起出来了!金子不太多,可是破烂古董和别的东西倒也不少,可惜,我最喜欢的还是金子,古董马马虎虎喜欢!拓跋英雄,你还有别的宝藏吗?如果没有,那么我只有说一句不好意思了。”
“盖……盖王……苏文大哥,怎么办?”拓跋灭夫神色惨变,颤声问道:“现在到底要怎么办?”
“他自命难保,你问他有个P用!”杜伏威大笑道:“老子来告诉你怎么办?我好久不跟人动手了,谁也不许跟我抢,否则老子翻脸!”
“这,这是江淮军大总管会说的话吗?”Y显鹤失笑道。
“他本来就是个老混混!”跋锋寒哼道:“本性比小混混更加不如!”
拓跋灭夫飞身而起,向江边扑去,舞剑护体,向那些小船飞S而去,意想冲过江面,向对岸逃亡。在这边多呆一会儿,就越是危险,不要说徐子陵、Y显鹤、跋锋寒、突利、杜伏威,就是那两个赤手怪人的气息也是一流高手,而远处缓步而来的中年文士和银发银拐中年人,武功更是远胜于他。
他本来以为会遇到漫天箭矢,谁不知什么也没有。
飞S到半空,剑舞了半天,可是什么也没有S出来,让拓跋灭夫莫名其妙。正在迟疑之间,天空中有三个人凌空飞降,手持绿色怪网……
“老杜,不佩服你是不行啊!”徐子陵拍手大笑道:“光用嘴巴就忽悠死一个,再吓跑一下,你的嘴巴简直是比刀子还要厉害!小子佩服,佩服!”杜伏威也哈哈大笑,走过来,狠狠揍两拳徐子陵的肩膀,大乐道:“这不是我老杜本事,是他们笨!人皮能做鞋子,这种大话也能信!呼延金他是猪,完全是笨死的,没办法!”
“就算呼延金很笨,可是也要老杜你忽悠人的嘴皮够劲才行!”徐子陵给他伸个大拇指,表扬道。
“哪里,差远了。”杜伏威那一脸的得意,简直就差点没有在额头写上个‘牛’字,他指了指面色阵红阵白的盖苏文道:“这不是还有一个没有忽悠死吗?不过说到吓唬人,还是干我们混混这一行最牛皮!”
“你们干混混的就只会吓唬人!”跋锋寒酷酷地哼道。
“总比你马贼好!”杜伏威算是跟他对上眼了,回敬道:“你这马贼会干些什么?你也吓唬一个我看看?”
“我从不吓唬人!”跋锋寒哼道:“我只杀人!”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二十三章 剥你牙齿
“徐公子,英雄对决,终极一战。”盖苏文知道再无幸免,将地上的小刀轻轻地捡拾起来,放回腰间,然后向徐子陵道:“如果徐公子拒绝,盖苏文自断心脉,绝不受辱!”
“喂喂,徐小子,你不是真的学人扮英雄玩单挑吧?”杜伏威知道盖苏文不容小视,特别是他现在心存死志,玩一手鱼死网破以命搏伤的可能性很大。跋锋寒与Y显鹤却心中大定,徐子陵自于战神殿回来之后,接受了魔皇的和氏璧能量,拥有《帝皇御世诀》的九兵,又在高句丽与三大宗师之一的傅采林练习了近月的守御之法,盖苏文打得过他才怪。
“新罗人,我想教训你很久了!一直就没有机会!”徐子陵点点头,道:“虽然狂人显鹤他们攻陷了新罗的王宫,但是我当时只能坐在高句丽等候,实在憋气,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自然不能放过。”
“什么?”盖苏文一听,神色又变,他分不清这个徐子陵的言语计策,还是事实,原来坚守平静的心一下子又激起了暗涌之潮。
“我当时攻击的主要是百济,也滑怎么攻击过新罗人。”杜伏威带点怀念道:“如果天下间的敌人都像新罗百济人一般懦弱就好了。不但没有什么高手,而且士气特菜,一轮箭雨过去,还没有来得及喊话,就统统投降了。开始我还真不敢相信,世间哪有这么不经打的部队!”
“我绝不相信,徐公子莫再以杜总管言语相激。”盖苏文极力压下心底的恐惧,哼道。
“这不要紧,以后我把新罗和百济王宫里的东西当作战利品和纪念品运回来时,那么就会相信了。”徐子陵淡淡地笑道:“你一定能看得到,我保证你最少还能活一年以上。”
“徐小子说什么我都不相信。但这话我得信。”杜伏威失笑道:“上次他说‘七针制神’的尹祖文剥了皮还能长着一层来,我不信,但是后来真的长出来了!就是没有毛孔,光滑得像白猪似的。”杜伏威拼命用言语来对兑盖苏文,贯彻实施着混混地吓唬大法。
“有本事,就来剥我的皮!”盖苏文收慑起心神,大吼一声,气息爆起千重。刀气森森。
“我觉得先剥你的牙齿会更好些。”徐子陵哼道。
他飞身而起,欺空扑下,根本就没有使用帝皇御世诀的九兵,似乎想硬撼盖苏文。
盖苏文金刀斩空,由下向上,反斩而上。
金色的刀芒有如长虹,直挂碧落虚空,又有一条小小的金色之鲤,偷偷地游离于后面,似乎带有某种灵动,于长虹之内出没。在不知不觉间,它闪现于徐子陵的心坎之处。尽管徐子陵拥有护体气劲,但是这一条金色之鲤却完全无视地滑入。
徐子陵丝毫不觉,于天空中轰然而下。
盖苏文的金色之鲤在徐子陵轰下的一刹,极轻柔滑腻地,滑入徐子陵的心脏。
当那金色小鲤刺入一寸,盖苏文正心中暗喜,本来以为会徐子陵一记穿心,即使不死,也会身受重创。
徐子陵的《帝皇御世诀》再好,在没有运行起来,没凝聚化成黯金多铠,也是血R之躯。盖苏文的功力同样卓绝于世,甚至还在金正宗之上。他的‘金鲤嬉湖诀’,专破内家真气,表面似是柔软,但实际却是世间最凶险的刺杀之法。
没有人,在中招之前能够D察‘金鲤跃龙门’这一击。
或者有,他们早成了死人。
盖苏文看见自己的金色小刀顺利刺入徐子陵的心脏,心中暗喜,手中长刀金虹掩饰,直挂长空,小刀一跃而飞,金鲤转化鱼龙跃……正中五刀霸盖苏文以为得手之际,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整个都动不了。似乎有一座沉重又无形的大山压在他的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动一根手指尾也不能。
徐子陵身后,涌现金刚之像,顶天立地,俯视苍生,威严之极。
盖苏文于眼睁睁之中,看着头顶徐子陵的十指,缓缓地结出的印诀,在徐子陵结印之时,双手食指,各微微探出一丝剑罡。
天阳地Y之剑,齐出。
然后十指变动,先化并蒂莲,绽放;未尽,又成比翼鸟,双飞;化为毕方奇鸟,离火熊熊不绝;火中朱厌暴动,战乱,挥杵凶杀;天地之间,闪现审判罪恶的雷公电母,雷锤电镜高悬于顶,电光四S。徐子陵微微开口,将那于肺腑之间无尽的威严咆哮而出重重地轰在盖苏文的头顶之上,有如雷神咆哮。
“雷!”
盖苏文在那一吼之下,魂魄也为之震颤。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纵是有强劲护体罡气,也禁受不起这种超强威力的重招,更让盖苏文惊恐莫名的是,于他的左右太阳X,徐子陵的手指正穿刺而入。
两股寒热气劲疯狂侵入,不可抵御地在他的脑中乱窜。
盖苏文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中爆炸开来,由极小的地方,一直向外面炸出。轰隆一声,盖苏文发现自己的两个耳朵中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血水S出的血箭之长,连他自己也感到心寒,激S如注。盖苏文没有弄明白,徐子陵的一声大喝,怎么可能会造成如此的效果,怎么会让自己的耳朵受此重创。
他想不明白,思维仿佛变得很慢很慢,每想一点东西,都似乎在费尽气力似的。
残破的魂魄似乎浮起,又让无形的巨手压住。半上不下,感觉非常的奇怪。
盖苏文在这一刹,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自己想要做什么,他甚至什么也没有想。只是麻木地等候。
至于在等候什么,盖苏文也在这一刹完全迷茫。
天下忽然多了一面银镜,银镜中有个美人。带点骄傲和孤独的神情,香唇边上,有颗星黛小痣,她一身白衣如天女飘降,于银镜之中转面看来,忽然一看是盖苏文,即怒眉寒眸。玉手一挥,手中古朴的宝剑闪现,向银镜之外的盖苏文飞刺而来。
盖苏文一惊,神智登时恢复过来,虽然还不能动弹,但神智已经完全清醒。
银镜之中的白衣女子,有若罗刹。
她挥剑而刺,快如闪电,盖苏文正想运劲逃离天空中徐子陵的结印定身,但是惊惧之极地发现,那个银镜之中的罗刹女竟然透镜而出,先是长剑,再是头脸,最后是身躯,她竟然整个透镜而出,而她手中宝剑,却不知何时已经深深地租透入自己的额头之内。
这怎么可能?
这一定是幻影,这一定是幻像。盖苏文简直不敢相信,这不可能是事实。但是却感到自己额头的一丝痛,还有那种剑刃入脑的冰凉。
罗刹女就算是真的,那么她手中的宝剑又是如何破开自己的护体罡气的呢?
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不可能也会自己‘金鲤嬉湖诀’,不可能无视自己的护体气劲,不可能那么轻易地将自己的额头刺穿。就在盖苏文惊疑之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胸前,有一股带血的剑刃缓缓地透出。
他还不知道身后何人,忽然又发现有一个女子,持剑自他的咽喉刺入,让他连大吼也喊不出来。
这个女子同样一袭白衣,手持宝剑。
她的小脸带着寒霜,有如冰川女神一般,冷冰得拒人千里之外。
她们是傅君婥傅君媮,她们竟然是真人?她们是如何自银镜里出来的呢?她们怎么可能学会自己的‘金鲤嬉湖诀’呢?
盖苏文觉得自己的思维越来越是缓慢,对不明白问题几乎都想不动,每想一件事,都要费尽气力,都要花上半天时间似的,明明心里拼命地想,可是那个思维却慢慢吞的。
后面,忽然传来了一声娇嗔的声音,让盖苏文的脑海中,马上闪现了一个牡丹花般娇嫩的女孩子,一个让他垂涎欲滴却又无可奈何的女孩子,她是高句丽弈剑大师的末徒,也是超一流的剑士,虽然盖苏文完全是大男子为尊的思想,可是对于这一个娇娇女,却心中舍不得轻渎半分,尽管她眼角也不看他一眼。
她也来杀自己?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盖苏文刚刚想在心底喊出来,喊她的名字,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面前所有的影像都化作星光飞散。银镜爆碎,罗刹女与冰美人的身体也化作星光飞散,化于无形,盖苏文急急扭头,但是只能看见一个娇俏的背影有如流星般冲天而起……
这,不是真的,这是幻影。
盖苏文一下子又清醒过来,他马意识到,大限将至,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心神让对方所慑这一段时间里,对方在他身上做过什么。
徐子陵手一印,重重地轰在盖苏文的头顶之上。
整个人弯折,忽然由脚上头下的他,弯折下来,将双膝撞击在盖苏文他的头脸之上。盖苏文身体摇晃一下,口鼻中开始冒出血丝,接着喷出一口鲜血,杂有碎裂的牙齿。盖苏文现在已然明白,自己不但心志为徐子陵所造的幻像所慑,而且功力也远不及这个深藏不露的徐公子。
他的打击手段,诡变百出,本身的实力极强,但却一直深藏不露。
盖苏文的护体气劲极速消散,一顿足,怒S半空,不顾一切地想脱出徐子陵的打击范围。近身之战,盖苏文觉得自己不可能会是徐子陵的对手,单单是他可以将自己完全‘定住’的那一个密宗大手印,和那种雷神咆哮向的威吼,就让盖苏文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挥刀向后,尽力斩出漫天刀芒,希望可以阻挠徐子陵追击。他需要回气,急切需要回一口气的时间来用真气压制被打击的身体。他伤重无比,没有内劲压下,相信很快就会爆发。
只要他还能压下伤势,重新运起护体真气,那么战斗还不会结束。
在那之前,还有一拼之力。
刀芒漫天,却阻不住一条小小的鞭子。
“噼啪……”一条柔软的黯金之鞭,于半空中有如霹雳闪电般,在徐子陵手在挥舞,完全无视金刀的大力挥砍,狠狠地抽打在盖苏文的后背,盖苏文挟着满天的血花,坠地,单手和金刀拄地,口中喷血如注,一口牙齿断裂十数,杂在口血中,喷洒在地上。
“我说过,要先剥你牙齿的。”徐子陵不知什么时候站到盖苏文的身后,淡淡地道。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二十四章 颉利之计
“他会来吗?”客素看着天空沥沥的小雨,喃喃地问。
“会的。”他身边站着高挑长腿美人宗湘花,她坚定无比地道:“他一定会来的,因为我是他的人,他一定会来救我的!我说过要带大家离开,就一定能够带大家离开。”宗湘花又冲着疲惫不堪又士气低落的粟末士兵大喊道:“大家打起精神,守好皇城,再坚持一阵,只要我们守御住金狼军的进攻,那么徐公子一定会带兵将他们驱逐出去,他一定会来的!”
“敌人太多了……”一个小校满脸是血,手指前方的朱雀大街,喘着大气道:“颉利要派高手进攻,卫士长您走吧!我们守不住太久了,您赶快走吧!”
“我不会离开!”宗湘花摇头,面对着那些看来的粟末战士,拔出长剑,道:“我会留在这里,与大家一起战斗,就算战死,也不会抛弃大家!大家鼓起勇气,与金狼军拼了!我们粟末的男子汉,难道就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难道就会比突厥人更差?看见他们就要像丧家之犬一般逃跑?谁要离开的,那么走吧!我会留在这里战斗的,哪怕只剩了我最后一个人!”
“听着,粟末的男子们!拼命的时刻到了,粟末的男儿!”客素大喝道:“反正我们无法离开,不如与敌同归于尽!这样也不失我们粟末人的勇气,不丢粟末人的脸!”
“拼了……”粟末的士兵又觉得勇气恢复一些,外面有华夏军之主徐公子的来援,而自己还有牢不可破的皇城作防御。进来的粟末人,无论男女,都自发地为守城的士兵做些事,比如搬些木石,还有整理出一些房间,让受伤的士兵在时间歇息。
皇城下,金狼军又展开一波的攻击。
契丹马贼,室韦人,还有其它十几个部落的士兵作前阵,而后面的是金狼军。潮水一般涌上来,他们很多的腰带上,都挂着血淋淋的人头。颉利为了将粟末屠城灭族。为了更快地攻取这一个龙泉上京。已经宣布了人头赏金,每一个龙泉的士兵。还有强壮男子,都价值一两银子,妇孺老人则是半两。年轻貌美的女子活擒无伤者,每抓取两人,赏赐一名,全数上交,还能换得二十两银子。
这一个举措之下,契丹马贼与室韦人简直疯狂。
“放箭!”契丹马贼组织起一批弓箭手,向皇城之上的粟末战士S击。
“进攻……”金狼军的将领在大喝,命令这些外族战士马上冲锋,因为皇城的坚固,还有掩体。箭矢的效果不佳,唯一能够尽快攻占皇城的方法,只有R搏强攻一途,虽然那需要很多的人命来填,可是又不是金狼军本部的突厥人,他们根本就不在乎契丹人和室韦人死伤多少。
城外金帐,颉利高坐于首。
东突厥国师魔帅赵德言,武尊毕玄之弟墩欲谷,毕玄之徒拓跋玉,还有数十位高手,齐聚于下。
“华夏军那两千精锐有什么动静?”颉利坐了一会儿,举起金杯呷了一口,忽然问。
“回大汗。”一位突厥高手马上出列,拱手道:“华夏军似乎正在设伏新罗人,他们正向镜泊湖的支流下游而去,速度很快,而且在山坡上行动,斥侯不能无法靠近,只能用天空的猎鹰来探得大概方向。猎鹰又在下游发现大师的船只,正逆流而上。”
“那是华夏的水军。”颉利点点头,道:“国师怎么看?”
“既然船只很多,那么估计华夏军就不只接走那两千斥侯那么简单了。”赵德言起座,走到中间的毛毡上拱手道:“大汗,我们应该尽快攻下龙泉,以防华夏军的逆袭。华夏军的水军天下无敌,而且船只巨大,藏兵无数,这一点就值得我们警惕。”
“墩欲谷,你又怎么看呢?”颉利又问起墩欲谷。
“大汗,墩欲谷觉得龙泉已经成废城,我们进占无益。”墩欲谷瘦削的身材同样起立,离座,向颉利见礼而道:“龙泉只会困住我们的马蹄,阻碍我们马背上男儿前进的意气。所以,墩欲谷认为,大汗不如早早搬师离开龙泉,带上战利品,我们金狼军在大草原天下第一,即使华夏军的水军再强大,也无济于事!”
“你们先回座,我想听听拓跋玉你的想法?”颉利微一沉吟,又挥挥,道:“这一战至关重要,如果我们金狼军能够大胜华夏军,那么中原必将再四分五裂,否则,只会让华夏军一步步坐大,成为我们的威胁。”
“大汗,拓跋玉认为,也许金狼军可以打败华夏军,但是,如果想杀徐子陵却难。”拓跋玉刚才一直都在沉思,闻颉利问话,才缓缓地站起来,行礼道:“对于徐子陵,拓跋玉非常的熟悉,他拥有的能力远胜世间一般人,不但是个武学奇才,还是个合格的统帅。华夏军的水军,是我们所没有的利器,就如货位没有我们的马匹那般,即使失败,他的华夏军也不会大胜,顶多回撤江船,再折返洛阳。”
“华夏军并非不可战胜。”一名突厥高手冷哼道:“只要他们上岸,那么我们大军掩杀,他们是绝对无法躲脱我们狼骑战阵的。两条腿的人,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
“小看华夏军的人,都全部灭亡,或者失败了。”拓跋玉Y柔地微笑回敬道。
“你到底是突厥人还是牛羊一般的汉人?”另一名黑脸的突厥人站起来大怒道:“你句句帮着华夏军,是不是因为你认识徐子陵,所以才会帮他说话?你敢小看我们突厥人?你肯定是让徐子陵蛊惑了,你这个娘娘腔的家伙,一定是J细!”
“我的口句句都帮着华夏军,可是我的心在东突厥这里。”拓跋玉哼道:“我有什么说什么,大汗自会明白我的苦心,你少在这里C口。”
“都坐下。”颉利展现王者的威严,轻喝道:“拓跋玉说的确是事实,我们金狼军虽然强大,但是切莫看轻华夏军。他们的士兵比不上我们马背上长大的孩儿,可是却拥有比我们大草原更加好的利器,他们战船地巨弩和连弩,是我们那些只身披轻甲战士的克星。但是大家放心,徐子陵有不能乘船撤退的苦衷,他除了战胜我们,再没有别的归途。”
“我们可以分兵两部。一部进入龙泉,一部留在城外。相互策应。”魔帅赵德言献计道:“只要大汗的金帐篷远离水边,带着大家远离华夏军水军的S程,那么华夏军最多只有自保,而毫无胜利的可能。”
“墩欲谷,如果给你一万人马,你最快可以在几天之内赶到娘子关?”颉利忽然问。
“十二天,如果天气好,也许十天。”墩欲谷道:“燕王高开道不说,我们在绕过窦建德势力时会有一丁点麻烦。中间如果没有波折,那么需要十天。”
“墩欲谷,我命令你,带一万金狼军,尽快赶到娘子关前。赶得洛阳的华夏军接走李秀宁之前,向娘子关发动进攻,必须将她拖在娘子关,时间越长越好。如果后面有窦建德的大夏军来援,或者华夏军的徐世绩来援,那么你可以向刘武周和梁师都调兵,共同进攻。但有一点,你不能攻下娘子关!”
“遵大汗之令!”墩欲谷重重地点头,起身应诺,举步欲走,忽然又问道:“如果在路上遭遇到裴仁基与刘黑闼两部,那又如何?”
“不必理会他们,一直向娘子关进发。”颉利挥手道:“直到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命令,当你收到那个命令之后,那么就可以依令而行。在那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变故,都不能攻下娘子关!”
欲谷深通计谋,虽不太明白,也能稍稍意会颉利的意思,应诺,掀帐而去。
“拓跋玉。”颉利又沉声道:“给你五千金狼军,你尾随墩欲谷而行,但在燕王高开道境外停下,只要华夏、大夏、黑狼三军任何一部向龙泉而来,那么都尽力阻挠,不求残歼杀敌人,无论以何种手段,只要能够伤敌疲敌就行。在燕境之内,如有金狼军的部队追击华夏军他们,也一律归于你管。”
“是,大汗。”拓跋玉不想与徐子陵这个强大的劲敌对战沙场,半路扰敌正合他的心意。
“国师,你聚起城中一万多金狼军,再收拢数万契丹人和室韦人,留守龙泉之内。”颉利大笑道:“等契丹的阿保甲与铁弗带兵前来,再集三方人马,与徐子陵在这龙泉上京之下对战一场。”
“阿保甲与铁弗不可信,我们……”赵德言似乎有话想说,但又止住了。
“哈哈哈,阿保甲与铁弗是不可信,但是他们不战,华夏军首先灭的是他们契丹人。”颉利轻摩下自己的光头,大乱道:“武尊带着数万金狼军足够拖住裴仁基和刘黑闼部,洛阳方面,各部狼骑纷纷南下,中原四处烽火连天,沈落雁手上无兵,不可能空城来援,而大夏军援军窦建德,身边有一个暗棋,必死无疑;李渊有佛子寇仲推波助澜,败亡在即,现在于整个中原,就只剩下徐子陵带领华夏军这一方人马了。”
“华夏军孤军在外,的确是个良好时机。”赵德言听了,却凝重地道:“但是这一部华夏军,不但有华夏军的精锐,还有水军,又有江淮军与宋家两部人马,若论胜负,与我们同分五五之数。”
“如果我手上只有十万兵马,那么确是五五之数。”颉利哼道:“但是我还有十万金狼军,将会在与华夏军拼到最后之际杀出。龙泉上京,不是华夏军徐子陵的死地,就是我颉利的挫败之地。若不在这里打败华夏军之主徐子陵,再让他重返洛阳,相信在原迟早让他一统,到时候我们大草原的狼族,就再无南下之机!”
“李唐秦王李世民,不可不防。”赵德言最后提醒道。
“他有佛子寇仲牵制,而且三王争位之势已定,此刻绝难分身前来。”颉利点点头,道:“秦王李世民之处,我有暗手相制,国师无须担心。全军作好与华夏军决战准备,这里只可能产生一个胜利者,不是我们东突厥,就会是华夏军!”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二十五章 佛子寇仲
长安,新太子府。
李建成被唐皇李渊禁足三个月,虽然他多次哀求,但是都为唐皇所拒绝。冯立本将军虽然对太子李建成有不错的私交,可是却不敢放他出去。
进来太子李建成霉星附体,无论做什么都会倒霉透顶。
比如还没有禁足之前,想进宫见驾,早晚请安,想博回唐皇李渊的好感。可是没有想到在后花园无意中撞到唐皇与宫女在假山边上狎玩,于是父子相见尴尬之下,挨唐皇一顿劈头的痛骂是少不了的。又一次进宫想给唐皇送礼,把徐子陵送给他的宝贝‘琉璃天华宝镜’带进宫,谁不知唐皇正忙于国事,‘琉璃天华宝镜’却让尹德妃代为手下。
这也不是坏事,太子本来很欢喜地告辞,但又想起这宝贝还有很多好处忘了跟尹德妃说,于是很热心地回去解说。谁不告尹德妃已经屏退左右,又派人去请唐皇李渊来共赏宝物,正脱光衣服在宝镜前照个纤毫毕现地讨李渊欢心。
太子殿下兴冲冲地推门进去,发现奇景……虽然及时退出,但是却让前来共赏‘宝物’的李渊装个满怀。
结果不想可知,要不是韦公公劝阻,唐皇李渊简直就要拔剑杀了太子殿下。
李建成的倒霉事远远没有完,在一次情报非常准确无误十拿九稳之下,太子殿下重新又有了维护自己太子地位的计划。他的手下查到在鹿宫有尼姑假扮成宫女混入,他们的身手不弱,很有可能是意图行刺大唐皇帝李渊,于是太子决定亲自带兵前去抓捕,再将那些女子献予父皇,相信到时一定会让李渊的印象大为改观。
太子殿下觉得这一回翻身的机会终于道理,亲自带队数十人秘密高手。奔向鹿宫。
当听到里面一阵女子尖叫声时,太子殿下第一个拔剑冲进了鹿宫。
但是,他和数十秘密高手却看见李渊,正与数个女尼在赤身L体地追逐。这一下,太子殿下非但没有能带兵勤王,保卫皇上。而且蒙上了行刺父皇的罪名。
李渊极度老羞成怒,因为龙体暴露在数十人的目光之下,而且当时非但不怎么微风,还有些猥亵。
堂堂一国之君。李唐皇帝,却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猥亵女尼地举动……
这一回,要不是满朝的文武代为求情,力保太子殿下的拔剑主要是护驾,非是行刺,才勉强以惊扰圣驾的罪名禁足三个月。
与太子李建成喝凉水都塞牙缝的倒霉相比。佛子寇仲则是一帆风顺到了极限。
无论这个佛子做了什么事,都会让李渊龙颜大悦。
佛子寇仲有一次进御花园与李渊商议国事,看见李渊正在狎玩宫女,他没有像太子殿下一样受到李渊的责骂。他非但没有受到李渊地责骂。还得到了他的嘉奖。因为当时尹德妃正准备前来,是佛子寇仲特意给她‘讲解’佛经之类的东西,拖住了她,让李渊很满意地在假山后面又收得一名妃嫔。
更让李渊满意的是,尹德妃也很满意佛子寇仲‘讲解’佛经,丝毫也不追究李渊又收一名新宠,还说在佛子寇仲地启示之下,领悟出很多深奥佛理。其中自然包括‘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佛理。
当尹德妃外出鹿宫打猎未回。李渊一名新宠妃子,也想在琉璃天华宝镜前与他‘共赏’。
但是正‘共赏’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尹德妃却忽然觉得有些不适,放弃打猎,回宫来了。这个时候,佛子寇仲恰巧又进宫商议国事,他通过郑公公知道了李唐皇帝正无暇商议国事,于是主动去找尹德妃,一边给她‘讲解’世人皆苦,病乃人间之苦,又像世人之衣那般附体而随,一边运用无上神通功法,给她‘解除’了哪些人间之苦。
结果李渊与尹德妃两人都红光满面,心情舒畅无比地见面,言谈起佛子寇仲,皆觉得他值得嘉奖。
因为后来太子殿下拔剑冲杀进鹿宫,弄得李渊有些龙气不足,心有Y影。
这个时候佛子寇仲以人间皆‘梦幻虚实’的佛理,想出了办法。他让一群甘愿为了救赎李唐皇帝而‘深入地狱’的伟大女尼们假扮成刺客,冲进鹿宫,再让李渊皇宫亲手拿下……果然,李渊雄风大作,连战数名女尼而显帝皇之气,大是佩服佛子寇仲的佛理,表示为了更进一步了解到高明的佛理,他甚至将几位女尼请入后宫之内居住,以常常可以去‘聆听’佛理。
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