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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想告诉老子,你没有钱,只是耍大爷们开心是吧?”徐子陵一听马上就翻脸了,将他老鹰抓小J般提到半空,喝问道。
“银子,有,有的,饶命!”粟末战士快哭了,他害怕徐子陵用弯刀给他开膛破肚,马上把手掏出来。
“哈哈哈哈……”东突厥的为首狼军和另几位高手一看,对方只有三两银子不到,简直要笑得冒出眼泪来了,哄然大笑道:“三两,你只有三两银子也敢牛P哄哄的,你连给他们四人一人一两银子也不够,你还想请他们为你效力,真是笑死我了!”
“你们难道不止三两银子?”徐子陵大喜,问道。
“三十两,不,三百两都不止·!”那带点瘦削的东突厥狼将大笑道:“我们几乎不用银子,用的者是金子!”
“快拿出来,我最喜欢金子了!”徐子陵一说,他手中那个粟末战士马上就绝望了,他觉得自己得赶紧自杀。否则一定会成为献给对方的第一个投诚的人头,可是徐子陵还没有把他放下。他挣扎不得。在这个绝望的时候,他唯一希望对方那个家伙来得匆忙。忘记带钱囊了。
可是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跟白日梦差不多。就算那狼将没有带,别人也肯定有带,这么多人加起来,那凑出来的银两,肯定要比自己的三两银子出。随便任何一个人掏出一小锭金子,就足够比自己的三两银子多出十倍百倍了。
东突厥狼将得意地大笑,他知道自己的身上有金子,正当他伸手入怀里。笑声却有如刀斩般停止了。
众人那眼珠都几乎要掉出来,不是真的忘了带钱吧。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粟末战士几乎要欢呼起来,他的眼泪都要下来了。一辈子他也没有如此高兴过,他很高兴,可是徐子陵他们的脸色却不太好。东突厥狼将在怀中找了好几下,最后整个人都带点僵硬,尴尬之极。
他明明记得自己带了金子的,怎么那两锭该死的金子到哪里去了呢?是忘了带,还是遗失在路上了呢?
一时间,他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看到徐子陵眼中的杀机。
“妈的,弄了半天,你是耍老子的!”徐子陵大怒道:“我看你们找死,竟然如此戏弄我们!”
“等等……”东突厥那名狼将大喊道:“我无意欺骗……”
“我知道,你无意欺骗,你他妈的是故意地对不对?”徐子陵放下粟末战士,摩拳擦掌地大喝道:“看来你们一定是玩得很开心了,老子什么脸都丢光了,亏我们还相信你们的鬼话!妈的!”
“谁有金子和银子,拿出来,回去我给他双倍!”东突厥狼将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马上大喝道:“我的金子遗失在半路了,你们马上把自己的金子拿出来,给四位室韦英雄,你们他妈的还傻楞干什么啊?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都没有带钱吧?”
“我明明带了的,可是……”那个壮汉全身找了一遍,可是连一个铜钱也找不出来,低声道:“可能也在路上遗失了……”
“你们他妈的还要戏弄我们到什么时候?”徐子陵大怒,一拳轰在墙壁上,砸崩了一大片墙壁,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们他妈的都是大官,都是富得流油的突厥人,怎么可能会没有钱?你们一定是故意戏弄我们这些室韦人,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啊?我C你们祖宗!”
几个高手都搜了一遍,个个都傻了眼,竟然真的那么倒霉。
谁也没有带钱,虽然大家都记得似乎带了,可是谁也没有能找出一个小银角来,更别说金子了。
东突厥狼将几乎气得吐血,他一看徐子陵的气得不轻,显然以为自己这一伙人特有钱,可是就是故意不掏出来,以这样一污辱他们,一看徐子陵与跋锋寒他们杀气腾腾的样子,他简直觉得自己一辈子也没有那么憋屈过。
“你们之中,难道就没有谁带钱在身吗?”东突厥狼将几乎要开口哀求了,他强压着怒气,喝道:“你们之中谁能掏出银子,我回去之后十倍,不,百倍补偿给你们!马上掏出来,马上!”
“我……”一个内应在怀中掏了半天,掏出两个银角子和十几枚铜钱,带嚅嚅地道:“我,我就这么多!”
这一下,东突厥狼将也觉得自己这方的人严重地污辱了对方,这一来,更是显得故意用一点点钱来污辱对方的价值,这不足一两的银子,不掏出来比掏出来还要好,这下,对方这四个室韦大汉一定是气炸肺了。十数人,谁也没有带钱,那是不可能的,更让人生气的是,掏些碎银和铜钱出来表示自己这方雇佣对方四人的价值,这不是污辱是什么?
“还有没有谁有银两,马上给我掏出来!”东突厥狼将觉得如果徐子陵他们不在场,自己一定会杀掉这些让他几乎吐血的手下,这,这些都是什么人?
他极度怀疑中间有人有银两,可是却不舍得掏出来。
十几个人都没有带钱,不要说是对方,就是自己也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掏个鸟!”跋锋寒把粟末战士手中的银子拿来,洒在地上,爆发大怒道:“大爷不要钱也杀了你们,一辈子也没有让人如此污辱!你们他妈的都去死!”
“杀!”Y显鹤几乎没有在暗中笑断肠子,但是还得装下去,只好大喝一声,来掩饰心底的笑意。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一十九章 游说客素
东突厥狼将差点要吐出一口血来,因为凑不起三两银子而激怒四名室韦勇士,他真是觉得一辈子也没有冤过。大草原的男子除了讲金钱,讲女人,讲马匹,还讲尊严。这样对待他们,不要说是四个脾气冲动的室韦勇士,就是自己也会冒火砍人。
如果不开口许下条件还好,一旦许下条件,那就要做到。
结果非但没有做到,而且还向对方作出了污辱性的举动,除了一个掏出钱,别的人都一毛不拔。
徐子陵先是用光玉简偷了对方的钱袋,接着忽悠,一看忽悠得差不多了,那自然是恶人先告状,爆发怒气,举起弯刀,向面前的高手扑去。
Y显鹤差点憋笑得岔气,赶紧跟上,否则就会爆发大笑,露出马脚。
东突厥狼将咬紧牙关,在所有的内应中,以腰间的那条马鞭飞抽下,只卷起那名掏钱的内应,然后极速而逃,再也不看徐子陵他们杀气冲天的将其他人砍杀个精光。而另一个同为首领的壮汉,也直气得脸色如猪肝般,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几欲吃人。
剩余几个高手也想逃走,可是徐子陵他们早一人一个对上。
一边是怒气冲天,一边是惊惶不定,数招之下,几个高手即尽数尸横于屋顶。
浑身这样还不够绝,徐子陵心念一动,飞身直追。
徐子陵飞快地沿着屋顶追去,不时地将金子银子砸扔向遥远处那东突厥狼将,和那个壮汉,表示这些是自那些高手怀中搜出来的金子。他大声咒骂,将东突厥狼将他生平所知道的恶毒说话都骂尽了。这一下,那名东突厥狼将更是气得炸肺,他不是气恨徐子陵的痛骂。而是气自己的手下竟然在那种时候还舍不得金子,气自己因为没有三两银子而错失四位勇士。
仅仅是三两银子,就没有能拿出来,还把他们四个室韦勇士给知彻底得罪了。
徐子陵每远远地扔来一锭金子,东突厥狼将就觉得自己的心让人揍上一拳。
他根本就不敢跟徐子陵作战,无论打不打得过。甚至觉得根本没有脸去面对他,要不是身有重职,他差点就想拔刀自杀。一死了之,用尽生平最大的气力,才逃出城去,一跃下城墙,奔到大军的边上,喉咙间再也忍禁不住那一股憋闷,喷出一口鲜血来。
等徐子陵回转,突利举起大拇指给他一下,笑道:“唬弄人能唬弄到你这个程度,真是不简单啊!”
“他跑得快,否则的话,我都要唬弄到他哭为止!”徐子陵自然是得意洋洋。
“老天爷,你对我真是太好了。”粟末战士此时泪流满面。差点就没有放声大哭起来,他一辈子也没有这样感激过上天。敌人十数人。有将有兵,竟然没有人带足三两银子,让自己这个粟末小兵头白白捡回了一条小命,还有四位室韦勇士。
“之前我们帮你杀的人头一两银子一个,现在这十几也算上,你要是敢少了我们的银子,大爷撕了你下酒。”跋锋寒借机恐吓他,声大夹恶地哼道。
“当,当然,银子少不了你们的……”粟末战士先是吓了一跳,再想起自己之前许下的承诺,急急摇头又摆手说:“我说过的,算数,不会少你们一两银子,我马上就去报告客素大人,让他重重地奖赏四位室韦大英雄。”
“我们一起去,免得你跑路了!”徐子陵马上接口,这可是见到客素的好机会。
“四位大英雄,先,先到外面起跑那些叛徒,好不好?”粟末战士嚅嚅地道:“现在客素大人估计也不在府中……”
“再杀的人头,也得收钱!”徐子陵一开口,粟末战士马上连连点头,道:“当然,当然……”
“这四位就是共杀一百三十二名敌人的室韦勇士?”客素根本就不认识徐子陵他们,他很奇怪,像徐子陵他们这样出色的男子,不可能一点儿名气也没有,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才会……粟末战士是客素的属下,一听马上恭敬地回答道:“阿达卡亲眼看见他们杀的,而且数字也是阿达卡算出来的,一百三十二名敌人全部都是他们杀掉的没错。”
“客素大人想赖我们的银子?”徐子陵的脸又要沉下去了。
“不不不,客素大人一定不会少你们银子的!”粟末战士阿达卡一听,暗叫不好,这四个室韦勇士又要因为银子的事翻脸。
“一百多两银子不算什么!”客素也点点头,道:“我可以给你们五百两银子,甚至千两银子,只要你们能够一直给我们龙泉效力,银子根本不是问题,但是我很好奇,想问一下四位,你们是室韦的哪一部?”
“蒙兀。”突利马上回答道。
“啊?是蒙兀室韦的勇士,失敬。”客素一听更加奇怪了,道:“蒙兀室韦以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两兄弟最为出色,不知四位认不认识?”客素他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探问徐子陵他们既然是蒙兀室韦,为什么不随别勒古纳台兄弟投靠华夏军,而会来到龙泉。
“认识。”跋锋寒点点头,又答道。
“你们……你们认识别勒古纳台和不古纳台兄弟?”客素似乎悟到了什么,目光精光大闪,久久在四人身上打量,忽然又道:“你们是不是特意来找我的啊?不知四位来打客素有何贵干?”
“收银两报酬。”徐子陵呵呵笑道:“我们只是顺路来收银两。”
“除此之外呢?”客素又沉声问道。
“没有什么别的目的,不过如果你能请我们进去喝杯茶,也许我会想起来也不一定。”徐子陵随意道。
“你,你是……请进来吧!”客素忽然吩咐粟末战士阿达卡道:“你去整合一下粟末部族的属下士兵,让他们听候我的命令,随时到我的府前集合。另外,你到管家处领取二十两银子赏金!战功日后再算!”
“是客素大人。”阿达卡一听有奖赏,自然乐呵呵地大步而去。
他觉得福星高照,先是无意中招募到四位室韦勇士,又大难不死,以三两银子压赢了东突厥十几人的银两总和,最后非但没死,还得到了客素大人的重赏。
客素待他走后,脸色却凝重起来。
他朝徐子陵他们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又率先想徐子陵四人进厅,再吩咐下人散去不得打扰。
“几位请坐。不知你们想代华夏军这主徐子陵来给客素说项,还是刺杀?”客素尽量放淡主,语调,但是仍然难免有一丝紧张和激动,他已经猜到徐子陵四人是华夏军中的来人,一定有着目的,否则如果是真正的蒙兀室韦勇士,有如此的身手,恐怕早就随别勒古纳台兄弟到华夏军中去了。
“客相你不怕死?明知我们来意不善,竟然还敢请我们进来?”Y显鹤微诧而问道。
“我自然怕,但是却想在死之前弄明白你们的意思。”客素沉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用这种方法来找客素。是为何故?”
“我们并非有意来找客素大人,只是想在这个龙泉城里在呆几天。”徐子陵微微笑道:“当然,我们只会呆到龙泉让颉利的大军攻下为止。相信到那个时候,颉利不屠城也会减丁,男子恐怕是不会剩下多少。”
“你想借此来游说我?”客素哼道:“我们粟末一族的男儿誓死相抗,如果谁来,都将战斗到底!”
“我不觉得你们粟末所有人会战斗到底,更不认为其它族人会替你们守住龙泉。”徐子陵呵呵笑道:“就在今天,共有两千多人的内应起哄,差一点攻下南城门,而你们所谓能够誓死相抗,战斗到底的粟末男子,则惊吓得四处逃跑,慌作一团,根本就看不见有多少人的勇气和决心。”
“如果所有人一起齐心协力,那么内应根本就无法想到任何的作用。”跋锋寒冷笑道:“今天的内应,近半安然无恙地退出南城门,而另一小半,则除了红绑带,重新装成龙泉城中的民众,等待下一次机会。他们之中战死者极少,相信不过几百,就连我们四人杀掉的一百多人在内,今天你们誓死相抗的战果只比我们四个人多一点。”
“我们还有宫中的御林军,还有真心抵抗的士兵,还有新罗、契丹、室韦三大族的。”客素说的这些连自己也说服不了,声音微颤。
“契丹的阿保甲虽然表面声援,可是暗中早就投靠颉利。”徐子陵摇头道:“铁弗则三方交好,与我们华夏军的关系甚至都比你们龙泉要深,至于室韦各部,他们自顾不及,一旦龙泉攻下,那么马上就会脱离,幸好今天南城门没有失守,否则他们就会自西门而出,新罗?新罗人中的首领盖苏文早就把龙泉卖给颉利了,不是他们故意放颉利的士兵进来,南城门如何会一下子失守?还有那么多内应,是怎么来的?”
“此时多说无益,纵然恶战身败,也只有一死而耳!”客素深受汉化,听了久久不语,忽然用叹息道。
“客素大人,既然败局将定,那么如果你想粟末保留一点根底,那么就要及早做准备。”徐子陵缓缓相劝道:“死守不智,早日撤退才是上策,如果拜紫亭要死守宫城,那么你带部分粟末族士兵离开正是时候,颉利也不会大军而追。”
“如果一来,那对大王岂不是雪上加霜?这种弃国弃主的行为,请恕客素难为。”客素摆手而哼道。
“拜紫亭必败无疑,也必死无疑。”徐子陵目光淡然,道:“他何曾当你是他的臣子?他早在战神殿时,就抛下你们独自进殿,你们粟末的精锐,有几人回来?拜紫亭之前深受伏难陀的蛊惑,现在又与‘五刀霸’盖苏文相勾结,以小小龙泉之力,就想称帝立国,何曾想过你们粟末一族的未来?”
“战神殿?你们到底是……”客素一听,大惊而问。
“我们算是半个熟人了。”徐子陵将宗湘花变出来,微笑道:“还是让湘花跟你说吧,这样更好些!”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二十章 枭雄末路
夜,天空Y沉,郁压无比。
龙泉城内,大街宵禁,除却巡街士兵的脚步声,民居到处都是一片死寂。
但是就是在这种死寂之中,却贮藏着汹涌暗流。
大战一天,好不容易将南城门的敌人驱出,刚刚修复损坏的城门,还没有安睡下,拜紫亭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忽然又听到御林军斥侯传来一件让拜紫亭不敢置信的消息。之前在宫中设宴拉拢的那些外族部落首领们,竟然在传递着颉利的密信。
他们准备在三天后的夜晚发难,再次打开城门,迎接颉利大军进城。
御林军的宫奇获知这个消息,马上派人通报了拜紫亭。而当拜紫亭请五刀霸盖苏文来共商对策时,五刀霸盖苏文则表示他的手下也有人在流传着相类似消息,让他刚刚D察,正想来与拜紫亭商议。拜紫亭此时已经心灰意懒,大受打击,他已经有带领着亲信远遁的心。
五刀霸盖苏文则劝拜紫亭多坚持几天,等他做好准备,一起返回新罗,再作图谋。
因为不肯定百济的金正宗是否死于战神殿,但是盖苏文却劝拜紫亭带领亲信一起攻击百济,还许下在百济共同管治和发展的誓言,为日后再次重夺龙泉而愿意与拜紫亭共同管理百济,新罗一族则永远守望相助。五刀霸盖苏文的话让拜紫亭多少有些心动,暂时地离开,未尝不是好事。
粟末一族效忠自己的士兵,应该还在万人以上,御林军也有三千,如果能顺利撤到海边,再乘船东去百济,等日后颉利大军撤退后再回。也不失是一件保留根基的两全之策。
拜紫亭久思而眠,睡到半夜,忽然听到喧哗而惊醒。
宫奇一身浴血地来报,龙泉失守,三方城门同时被人打开,而金狼军的高手正在率众攻击皇城。甚至有少量的高手已经进入宫城。御林军与新罗士兵正在拼命抵抗。
一听这个消息,拜紫亭马上意识到之前颉利那封三天后攻城的密信是一个Y谋,只是一个幌子。
它来用安定自己的心,说明三天后来攻,事实却是在今晚突袭。
与华夏军对峙两月之久的拜紫亭,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龙泉大军,竟然抵挡不住颉利金狼军一天攻击,金狼军只花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将龙泉攻下,甚至,还攻到了自己的宫城之外,这种差距和打击。真是拜紫亭心寒。
五刀霸盖苏文也带着一身血腥进来,建议拜紫亭马上由通往城外的秘密地道撤走,又与拜紫亭约定会面的地点。
“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在河边,但是因为太过急促。”盖苏文微带歉意地道:“恐怕紫亭兄只能带千人左右的队伍离开了。船只太少了。现在的时机危急,紫亭兄还是尽管出城,我们两个时辰后会合,天亮之后,紫亭兄的人马一定要到,否则颉利发现,则我们皆将全军覆没。”
“今日之耻,异日必千百倍报以颉利!”拜紫亭气得身形微颤,但是仍然不失王者风度,安排撤离事宜。
外面喊杀声大作,更添几分英雄末路的凄意。
客素骑着马,带着三千多粟末士兵,正在疯狂地攻击着皇城外面的外族士兵,还有新罗士兵。他想用最快的速度攻下那些士兵的守卫,告知拜紫亭,东突厥的金狼军根本就没有进城,四门守卫俱在,那一切都只是敌人的狡计。
可惜一波又一波的攻击,让外族士兵和新罗人抵住,而皇城里面的粟末御林军,则在宫奇的指挥下,不但拒绝向客素援军,还骂他为叛贼,命令御林军向这些效忠拜紫亭的军队放箭相拒。
颉利的金狼军,围在三门之外,齐声呐喊,声势震天,却不攻来。
“大王,不可遗下我们!”
“大王,不可中计……”
“叛贼,放箭!”
“放箭!”
拜紫亭听到皇城外面数千粟末子弟的大声呼唤,又听到御林军的齐声叫骂,心中更添唏嘘,宫奇再三浴血浑身地来请他尽快撤离,否则将为叛贼与东突厥的金狼军所乘,拜紫亭无限叹息,最后号令内宫众人与少量亲卫一同撤入地道,离开这个苦心经营了数十年的龙泉上京。
宫奇在拜紫亭离去之后,马上命令将宫城点火烫烧,又与盖苏文等人在皇城的另一条秘密地道撤出。
御林军看见宫城火起,始知道拜紫亭已经将他们遗弃,在群龙无首之下,人性的疯狂一面展现,御林军的士兵趁着火势,在宫城尽情地劫掠,见人就杀,将那些同样被遗弃的宫人宫女统统杀掉,而在同时,新罗人与部分外族人溃散,他们四散。
客素无法一一追赶,只有带人冲入皇城,斩杀掉正在疯狂劫掠的御林军,尽力救火。
在天亮之时,颉利的金狼军正式攻城。
久疲之下的龙泉士兵,又受到拜紫亭抛弃他们独自逃离消息的打击,士气降到极点。城中,东突厥的内应,外族的士兵,还有新罗人的残余,在大街上疯狂屠杀着粟末的士兵,所有民居都受到这些暴徒的洗劫,男子统统杀掉,而女人则和财物一同被抢走。
无数的暴徒在大街上杀人为乐,无数的粟末一族男子被杀。
而粟末的妇女,则被JY,杀害。
城门守卫的士兵,受到城外和城内双重的攻击,又看着北方宫城的火烟,大街上疯狂劫掠的惨像,粟末战士支撑不到半个时辰即全线崩溃。曾经自豪地扬言可以与华夏军分庭抗礼粟末战士,在金狼军与内应的双重夹击之下崩溃四散,夺路逃亡。
金狼军在东、西、南三方城门进城,展开更加恐怖的屠杀和洗劫。
客素带着两千多粟末战士收拢着残兵,又接纳少量逃亡的粟末民众进入皇城,悲愤欲绝地退守皇城之内。
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金狼军进城,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城中的百姓尽情地屠杀,洗劫财物,JY妇人,无能为力,如果他们一旦出击救援,那么相信马上就会有数倍的敌军将他们完全淹没在血海之下。
十万民众的龙泉上京,能够及时逃入皇城的,不足万数。
而自号拥有五万精兵的渤海国,现在于客素的身边,不足三千。
面对最少有三万大军进城的金狼军,还有万人以上的外族叛军,客素与属下粟末士兵都感到一种无力的绝望。在没有充分准备之下,在这个皇城里,粟末人还能多久?即使金狼军不攻,那么也会饿死在这皇城之内。
几乎所有的粮食,都已经让宫奇烧掉,即使救下的部分残余,又够万人吃上多少天呢?
宫城还在燃烧。可是一旦熄灭,那么金狼军就会踏着火炭由后面攻来。宫城非但是一条最后的活路,还是所有粟末人的死路。就算逃出龙泉,那么万人之众的粟末人,又能逃到哪里?
他们再快,又怎么及金狼军的狼骑?
客素一脸火烟,他抬头向天。
他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天降奇迹……可是天空中降下来的,却是沥沥的小雨,似泪。
拜紫亭与亲信一众赶到约定的大河边,借着雨势,金狼军似乎没有发现他们的撤离。
河上有船,但是只有十只小船,不要说千人,就是两三百人,也未必能安置得下。
拜紫亭一看有船,虽然大感不足,但是心中多少有一丝安慰,只要能够上船,再乘船东去,那么还有重头开始的可能,手下御林军的亲卫,还有宫人宫女们,则心感不妙,船只如此不足,看来又得有部分人遗下在此。
般上有新罗的士兵守卫,说如果新罗摄政王盖苏文不到,他们不能让渤海国的人上船。
在岸上众人惶急似焚之时,五刀霸盖苏文终于来了。
与他同行的,还有忠心耿耿的宫奇,马吉的前手下大将拓跋灭夫,马贼呼延金。他们也带来了两千多的新罗人和数百契丹武士,他们的出现让拜紫亭又是感动又是心安,纵然落得一败涂地,但是还有不少良臣忠将追随左右,也算是一点安慰。
由于船只太少,所以盖苏文建议分批撤走,第一批只带弱小的宫女与王族,再转而带走士兵。
虽然这种安排不如意,但是五刀霸盖苏文自己也不曾上船,而且拜紫亭也留下安下军心,还有新罗人马契丹武士都没有不满,所以御林军们也只好暂且忍耐,盼望船只尽快再次回返。
徐子陵与跋锋寒、Y显鹤、突利几个,混在御林军的士兵之中。
他们浑身是血,又似乎身受轻伤,正是大军遗弃的对象,他们四个靠在河边石上休息,谁也不想搭理他们几个伤兵,拜紫亭心神更是只放在金狼军是否会追踪而至,根本就无法注意身边的细节。
他们靠坐在石边,身边不远处,坐着同样感到筋疲力尽的御林军士,在一夜的惊惶和逃命之后,谁也提不起劲头说话。默默地接近新罗人分发的包子,虽然每人只有一个,可是总胜过没有。所有人都坐在河滩边上等待下一波的撤离,一边啃着那些硬得像河卵石般的包子。
“紫亭兄,用些早点罢!”盖苏文与拓跋灭夫,呼延金他们坐近,在宫奇铺下的毛毡上,一边劝解道:“虽然颉利一时势大,但是他们大后方不得不管,无须多日,金狼军就会撤去,到时就是紫亭兄重归龙泉之日。暂时用些早点吧,这都是宫奇特意弄来的。”
拜紫亭看着面前摆放几样精美的糕点,还有R食和酒水,禁不住有些许感动。
宫奇虽然有些贪财好色,但是他的忠心却无可置疑。
“这一杯,谢过苏文兄的鼎力之助!”拜紫亭举起手中杯子,向盖苏文感激地道:“感激之言不多说,所有一切,尽在杯中。”
“干了!”盖苏文与呼延金、拓跋灭夫,宫奇同样举起杯子,回敬拜紫亭,一饮而尽。
“苏文兄,待用过早点,我们也许可以派人先砍下树木,设法渡河。”拜紫亭看着大家都一饮而尽,暗用放下心来,干尽手中杯,又道:“如果渡过对岸,如果金狼军追来,那么还可以有大河有隔,有时间应对。”
“此计甚妙!”盖苏文哈哈大笑道:“不知紫亭兄对入肚的‘入木三分蚀魂散’又有什么应对的办法呢?”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二十一章 宁死不屈
在盖苏文哈哈大笑之时,呼延金弯刀早已经闪烁着鬼眼之芒,由下向上,于拜紫亭胸腹间挑削。
拓跋灭夫的宝剑激起一轮光团,爆发开来,化成铺天盖地的金点,将拜紫亭整个人淹没其中。而原来最为忠心耿耿的宫奇,欺身在后,巨掌临空,夹击重轰拜紫亭的后心。
拜紫亭一声大吼,气劲爆发千百倍,双掌旋舞如风,绞起一阵紫金之气,如长虹卷绕,一个巨型的紫气漩涡将所有的攻击统统吸尽,又尽数逆转旋发,震还,呼延金、拓跋灭夫、宫奇三人让自己加上拜紫亭的内功震得吐血,飞退。
盖苏文人刀合一,于那紫气漩涡中一闪而过,自拜紫亭的身后而出。
他的胸口与后心,皆有拜紫亭的紫色掌印,衣物宝甲尽化飞粉,在肌体之上,显着淡淡的紫气掌印。盖苏文以长刀拄地,面容一阵痛楚的扭曲,目中赤红似魅,口鼻中,渗滴出鲜血,滴洒在他的手上,刀上,妖艳无比。
“咳咳……紫亭兄功力深厚,苏文佩服!咳咳……”盖苏文忽然缓缓地直起身子,抹了一下口鼻,微带痛楚又带舒心地笑问道:“只是不知道紫亭兄还能发出多少记……咳咳……像这样的紫气掌劲呢?”
“为什么?”拜紫亭左胁下C着一把小小的金刀,这是五刀霸盖苏文的杰作。
拜紫亭一脸紫气,双目阵阵金芒闪闪,身体气息沸腾,显然正在极力抵御着身体爆发的剧毒。
他缓缓地拔出肋下的金刀,随手抛在地上。看也不看自己肋下的涌血如泉的伤口,问道:“为什么如此对我?我待你如兄弟一般……”
所有粟末族的士兵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想不到还会有如此的变故。
可是不等他们作出任何的反应,所有新罗士兵契丹马贼们已经纷纷拔出兵器,向正在河滩上休息的粟末族士兵围杀而去。粟末族的士兵极力想抵抗,可是对方人多势众,而且个个吃完了包子的粟末士兵,发现自己腹中隐隐作痛,气力飞快消逝。
这些粟末族的士兵无一不是精锐。是渤海国的御林军。
尽管对方人多势众,但是一时之间,还是能够强行抵御住新罗人和契丹马贼的疯狂攻击,只是少数人气力开始渐渐不继,显得让对方的毒包子所害,形势每况愈下,渐渐阵形缩小成一团,甚至还有人在战斗中手足酥软,倒地上没有反抗之力,为敌所杀。
数百御林军,越战越弱,再也无力冲破敌阵逃脱生天了。
“我也等你如兄弟!”盖苏文看到形势大好,哈哈大笑。道:“但是既然我们是兄弟,紫亭兄你何不把在战神殿里得到的秘密拿出来一起分享?你不是说在战神殿看过记载有《战神图录》的黄金之书吗?只要紫亭兄你把战神图录给我默背出来,那么我保证待紫亭兄如亲生大哥般供养。颐养天年。”
“原来你是想谋夺《战神图录》……哈哈哈……可惜,可惜!”拜紫亭一听,马上大笑不绝。
“可惜什么?”盖苏文冷哼一声道:“紫亭兄万万不可自寻短见,你的儿子还有宫中妃子,族人,宫女等三百人还在我的手中,如果紫亭兄不想替自己想想,也要替她们那些妇孺想想。”
“落到你的手中,拜紫亭只能自叹不幸了。”拜紫亭惨然笑道:“常年打雁,终被雁啄眼。我宁愿与华夏军对战,战死在徐子陵的手中,也好过落在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五刀霸手中……咳咳……盖苏文啊盖苏文,你以为威胁我拜紫亭就能得到《战神图录》?真是……咳咳……一个笑话……”
“我可不这么认为。”盖苏文摇头,伸手示意,宫奇即取出一支火花S上天空,盖苏文冷笑道:“一会儿你看见自己的妃子和宫女,也许会改变主意,这里可有三千个垂涎她们美色已久的男人,他们不介意在紫亭兄的面前享用你的妃子。”
“还有龙泉国主的儿子,他年纪小小,还有大好日子,相信国主不想看着他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呼延金哼道。
“无论你们做什么,都得不到《战神图录》。”拜紫亭忽然惨然大笑,眼泪纵横道:“因为我根本就没有能够记住上面的图文,你们做这么多东西,到头来,都只会是一场空!哈哈哈……咳咳……哈哈,你们就算把我割成R呢,也得不到《战神图录》,哈哈哈……”
“妈的,不见棺材不掉眼泪。”拓跋灭夫怒哼,闪电般,宝剑如风,直刺拜紫亭的右肩。
拜紫亭想要躲闪,可是身形滞慢,拓跋灭夫剑尖星斑闪耀,已经在他的身上连刺数剑,每一个剑创皆是浅口,显然不是有心杀害,而尽情凌辱。拜紫亭挥掌怒轰,非但不中,反而让拓跋灭夫在他的手心,手臂,颜脸上连连画出十字形的伤疤。
有如疯狂的怒狮一般,拜紫亭向拓跋灭夫扑去,但是侧面的宫奇伸腿,一个扫踢,将拜紫亭整个身躯倒在前仆,拓跋灭夫趁机一腿踩踹在看这的脸上,将他踩倒在地上。
“紫亭兄,何必为难自己,受此皮R之苦。”盖苏文假惺惺地劝道:“你说出《战神图录》的内容,我们还是好兄弟,苏文绝对不会亏待你。”他一边劝告,一边却挥手让新罗士兵和契丹马贼加速屠杀御林军,免得多生枝节。
远处的河道之上,除了原来那十只小船,还有数十条大船向上游缓缓地逆流而上。
显然,刚才撤走的那些船只根本就没有走远,只等宫奇一放烟火,那么马上就可以赶回。数只船首,隐现有士兵押着拜紫亭的妃ZG女。准备献给盖苏文。
“……”拜紫亭似乎在说什么,似是求饶,又似怒哼。
“灭夫把脚拿开,让紫亭兄说清楚些。”盖苏文哈哈大笑道:“多美的妃子啊!识时务为俊杰,紫亭兄不要把她们送给别人了,哈哈哈哈哈哈!”
拓跋灭夫刚把脚拿开,露出拜紫亭锐利如剑又杀机千重的目光来,让盖苏文与拓跋灭夫心中大叫不妙。
闪电般,盖苏文金色的长刀出鞘,刀芒冲天,斩劈向拜紫亭。
拜紫亭如同紫蟒出D一般,在地上滑行,直S向宫奇。他完全不理会呼延金与宫奇的攻击,只是张开双臂,将宫奇的右腿抱住,如同紫蟒缠柱,拜紫亭的身子在宫奇的身上一缠而上,当他的身子柔软地盘缠在宫奇的身上,并且发力绞杀。
宫奇浑身骨头都发出古怪的响声,似乎浑身的骨头都让巨M绞断了一般。
他张开大口,想喊叫,可是喉咙之中,一股血泉激喷而出。
还不等盖苏文的刀芒劈到,拜紫亭已经飞S半空,而宫奇则七孔流血。奇惨无比地倒地,身体微微抽搐几下,马上气绝身亡,盖苏文金刀斩空,但拜紫亭却于千百道刀芒中穿出,浑身中刀,鲜血激溅半空,却完全不顾,直向拓跋灭夫杀去。
拓跋灭夫不敢硬接,一个向后飞跃,躲过那杀神般扑下的轰击。
“轰……”一声巨响,大地摇憾,这一击聚集了拜紫亭最大的内劲和愤怒,但是拓跋灭夫早有警觉,早就抽身逃离,一击虽重,却落空不中。
拜紫亭一击不中,再也没有追击的气力。
他缓缓站起身子,身上近百道大小刀伤。
惨然笑笑,拜紫亭伸出血手,指向拓跋灭夫,哼道:“你意辱人,人必辱之。我拜紫亭虽然无力,但你必死于别人的凌辱之下。”盖苏文出现在拜紫亭的身后,一刀自后心刺胸前而出,冷笑道:“紫亭兄,你还是上路吧!虽然得不到《战神图录》,但我会好好地照顾你的妃子,让她们在我的身下快活大叫的……”
“盖苏文,你……你必不得好死……”拜紫亭手抓住透胸而出的金刀,以极巨的意志支撑着,道:“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
“那你慢慢等,苏文不送了。”盖苏文哼道:“等我玩够了你的妃子,会送她们去告诉你,她们是如何让我玩弄的。当然,还有你的儿子,我也会想尽办法,让他受尽世间的苦楚,谁让他的父亲,竟然以喷血大法来毁我的脸!”
盖苏文脸上,慢慢有无数的血点涌现,形成一大片,有如麻子般,极是恐怖。
他扭曲着脸孔,一脚将拜紫踹得踉跄向前,几欲摔倒。
拜紫亭哼了一下,缓缓又直起腰来,他浑身已成血人,重创将死,但是仍然强行站立,显出霸者的威烈和不屈。盖苏文身形一闪而过,一刀削断他的脚筋,让拜紫亭的身躯崩倒大半,可是他还是顽强地绷直腰,以独腿站立在盖苏文的面前,目光尽是不屈。
“宁死不屈是吧?”盖苏文冷笑一声,道:“那么你就站在这里,看着老子JY你的妃子,折磨你的儿子!”
“我也想看看!”忽然有人拍手,鼓掌,喝彩,大笑道:“我真的很好奇,快表演吧!”
“我不想看,因为懒得去洗眼!”另一个人接口。
“不一个人大笑道:“如果换成别人的妇人JY她,别人的儿子折磨他倒有点看头!你们不明白,世间有些事只要调过来一看,就会发现很好看!”
“好看我也不看,我只喜欢杀人。”最后一个人酷酷地哼道。
契丹士兵与新罗人的围阵,刹那裂开一个巨大的血口,血的地狱闪现,又有数十数森森的剑芒在作飞速旋转,带着漫天的血花和断肢残臂。
人头滚滚,抛飞天空。
徐子陵与Y显鹤、突利、跋锋寒四人缓步而出,在盖苏文他们不可思议的目光。
分曹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