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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大唐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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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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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手?”宁道奇一听又笑了,道:“我们两个额头上写着打手两字?”

    “没有。”徐子陵轻轻地哼道:“你们不是打手,两个老家伙加起来一百多岁了,不躲在深山老林里,以松为邻,以竹为友,在前院种些菊匍后门种些梅花的,跑过这里下棋干什么?你贪这里的雨下得够大吗?这里吹的风,都全是血腥味,你修道就修道呗,你跑来这里凑和什么?”

    “闲极思动。”宁道奇却不生气,微微一笑,道:“也顺便来看看你这个小道士。”

    “我可不是小道士。”徐子陵呵呵笑道:“我只是个小混混!如果我是小道士,那么梵斋主就会拿出“慈航剑典”,请我看看。然后我翻翻,最后太激动,一口鲜血喷出,天下人这才会相信我的确是个货真价实地小道士了!”

    “徐公子何必介意当年之事。”梵清惠忽然轻淡自若地道:“慈航静斋不需要天下之名,人赞人损,都无有助益或者减伤我等修佛禅心。若不是圣祖明令所有传人弟子皆要入世修行三年,天下大小诸事,又与慈航静斋何关?”

    “慈航静斋那自然是清高的,是牛气的!”徐子陵大笑道:“我这个小混混,一向很尊敬慈航静斋的。当年在扬州乞讨度日的时候,心里想,如果来一个慈航静斋的仙女打救一下就好了,不用拯救我的灵魂,也不用拯救我的生命,只要施舍点银子救救我空空如无的肠胃就行了。可惜……”

    “可惜什么?”Y显鹤奇问道。

    “可惜在我偷烧J吃的时候,慈航静斋的仙子没有出现,在言老大狠命地揍我的时候,也没有大声喝斥他住手,更没有拔剑而出,教训他一下,让周围的人拍手称快。”徐子陵呵呵笑道:“当时我就在想,慈航静斋的仙子是不是会在晚上来,偷偷给我擦点伤药,做好事不留名这样。显鹤你知道,她们都是很伟大的,做什么都是不讲名的。”

    “那她们晚上来了没?”Y显鹤又问道。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四十四章 以德报怨

    “慈航静斋的仙子晚上也没有来!”徐子陵很遗憾地道:“那天我很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不来呢?白老夫子都说她们是天下间最好的仙女,最善良最温慈悲不过了,我那么痛,那么苦,为什么她们不来呢?”

    “估计你是小混混,她们不知道。”Y显鹤很理解地道:“等你不是小混混之后,她们就会来了。”

    “这就说对了。”徐子陵一拍手,道:“真的是这样的,当晚梦中也有个白胡子神仙是跟我这样说的,如果想看见慈航静斋的仙子,那么就不能再做小混混了,得做一个有名的人。他还跟我说,如果我能做一个最有名的人,那么也许还能娶个慈航静斋的仙女做老婆!”

    “恭喜,虽然还似乎没有娶到慈航静斋的仙子做老婆,但在中原,徐公子的名气已经最大不过了。”颉利哈哈大笑道。

    “徐公子幼年甚苦,受此深懂百姓之心,深知百姓之需,该是幸事。”常善师太温和地合十道:“但是徐公子不可执怨于心,心则见性,性则见为,徐公子不可以怨念做出偏失之事。”

    “师太如果早些跟我说,说不定会好很多。”徐子陵呵呵笑道:“当日师仙子跟我说起佛家舍身伺魔的故事,又说慈航静斋上代传人碧秀心为了感化邪王石之轩而舍身下嫁,深应佛家‘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伟大情C。当时我就想,如果我做个好人,师仙子顶多表场一下。如果做邪王石之轩那样的人,说不定她也会来一个舍身伺魔……”

    “于是你就决定也来个依葫芦画瓢?”Y显鹤奇问道。

    “没画好。”徐子陵摇头道:“如果画好,慈航静斋的梵斋主早就把她的高徒嫁给我这个无恶不作弄得中原血雨腥风的徐公子了。”

    “有样学样,你怎么也学不了啊?”Y显鹤更奇怪了。

    “是这样的,我当时跟师仙子说,如果她不答应嫁给我,我就每天杀一千个男人,将一百个妇人扔进妓院里,再推十个老婆婆下海,最后甚至还QG一头母猪!”徐子陵一本正经地道。

    “你不会吧?”跋锋寒一听,脸上再也酷不住,轰然狂笑起来了。

    “我做了。”徐子陵还是一本正经地道:“我一天杀掉了一千多个男人,也将一百多妇人扔进妓院,最后咬咬牙,一想做了得娶个大美人,所以也把就硬起心肠将十个老婆婆推下了海:”

    “那母猪呢?”Y显鹤几乎要笑得跌,但是坚持问道。

    “我QG不了!”徐子陵叹息道:“我就差最后一步,无法表达自己的决心,让师仙子看出来了,我不够邪恶,所以她始终不肯舍身伺魔。当时我跟她打个商量,说母猪实在QG不了,要不意识上QG一下梵斋主代替行不行!因为这样最邪恶不过了!”

    “大胆,你竟然口出污言,辱我圣斋之主!”梵清惠不动声色,倒是她后面有位中年女尼宝相庄严的喝斥。

    “喂喂喂……”徐子陵一听,摇头叹息道:“出家人不是说修心养性吗?你发什么怒啊?我又没有真的要QG,只是在嘴口威胁一下师仙子罢了。”

    “这是污辱!是往我们慈航静斋的污蔑和攻击!而且身、口、意三业,你犯其中之一,那也不行。”中年女尼哼道:“业相外具,你心中生念,口中说出,就已经生业。所以,你这是污辱我们斋主和整个圣斋!”

    “我又不是修佛之人,心性低下,随口所出,随心所想,这很正常啊!”徐子陵双手一摊,道:“不要说我们世人会有做白日梦之举,就是你们修佛之人,又有那一个不曾试过心魔困扰呢?这位仙姑的道行如果真的那么高,为什么还不虹化飞升呢?佛家曰念即为业,你刚才大嗔生念,跟小子的大贪生念,跟我这个小混混又有什么差别呢?”

    “那不同。”跋锋实一本正经地道:“如果大家都是逃兵,她只逃五十步,你却是一百步,她比你好多了。”

    “原来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仙姑的确比我们这些俗人强多了。”Y显鹤拍手大赞道。

    “徐公子佛法高深,曾得不嗔圣僧和真言师兄传法授功,识拈花,你着相了。”梵清惠脸色如常,淡淡地道:“不知小徒妃喧又如何反应呢?”

    “她说我这个意Y太过份,要我改正,减少意业。”徐子陵点点头道。

    “那你改了没有?”跋锋寒哈哈道:“别的好说,但是QG母猪这一点,你可不能轻易改了啊!”

    “我改了。”徐子陵一本正经地道:“我跟师仙子说,我本来想一天里杀掉一千个男人,我改了,我一天想着只杀掉一百男人。我本来想着一天把一百个妇人扔进妓院里,我也改了,我决定只扔十个。每天都想着推十位老婆婆下海,那太难受了,所以我也改了,改推一个……”

    “那母猪呢?”Y显鹤很关心这个,问道:“你不是不QG了吧?”

    “不,我这个不能改。”徐子陵严肃地道:“我也得坚持我的原则啊!我于是决定对梵斋主无礼地意Y一下。当然,师仙子不干了,他说我意想也不行,要我再改!我所以后来,我又改了……”

    “等等……”Y显鹤和跋锋寒听着听着,感觉不对了,奇道:“你不是动真格的吗?你是意想了啊?”

    “动真格的,谁忍心推十位老婆婆下海啊?”徐子陵委屈地道:“我是个孤儿,父母不在,亲情空乏,在大街让看见老婆婆,都觉得特别亲切,都想狭她们过马路,怎么可能会推她们下海呢?你们没听过‘家中有一老,如有一宝,吗?我都恨自己没这个福分,又怎么可能真的推她们下海呢?”

    “那把妇人投到妓院也是想的?”Y显鹤很是失望地道。

    “当然是想的。”徐子陵大叫冤狂地叫道:“我又不是人贩子,更不是做那种无良的事呢?就是颉利大汗这样的人也不会做,我会有那么差劲吗?”

    “原来徐公子跟我一样,哈哈哈!”颉利也不生笑,巧接一句,又哈哈大笑起来。

    “徐公子在洛阳以及属下管治之地的种种仁德之举,世间称道,老尼也有耳闻。心中有时真替徐公子欣慰,出身于贫而不忘根本,持德而行,虽然小有甜口滑舌之举,但尤不为大过。”常善合十道:“徐公子,老尼有一句劝,不知徐公子肯不肯听常善一言。”

    “常善庵主,客气了。”徐子陵拱手道:“庵主有言尽管指点迷津,小子自然恭听。”

    “徐公子与大汗休战,返回洛阳,以后专治洛阳及属地,为万民谋求福祉,不再问世间血火争霸。常善愿每日在洛阳之街为徐公子颂经,化解戾气。只要徐公子日日带百姓听经,以徐公子悟性,自当日后成就大圆满之境,如何?”常善师太合十轻言道。

    “不知梵斋主的意下如何呢?”徐子陵听了,微微一笑,却去问梵清惠。

    “世间万象,由人而生,由人而灭。”梵清惠淡淡地道:“徐公子一言可自决。其实常善师妹苦求,圣僧才感于大慈悲,愿徐公子与天下和气,不复争斗,还天下万民安定生活之日。徐公子有不嗔圣僧传法,有大慧之根,所以心中戾气更不可久留。了空师兄也愿舍去修为,为徐公子化解,静念禅院的铜殿,佛德有加,徐公子也可到内修行一段,戾气尽除,自然可以出,逍遥世间。”

    “徐公子业身,而且有婚配于身,不宜久居铜殿。”常善又道:“还是由常善到洛阳给徐公子颂经化解为好。徐公子,圣僧于前‘你请三思。”

    “谢谢常善师太的好意。”徐子陵忽然哈哈大笑道:“当日无人管教的小混混长大了,还是小混混。我也想功德圆满,奈何世间欲念情债,诸多妄念,我已经迷途难返,所以只有谢谢常善师太的好意了。”

    “徐公子言出微凄,心中不平。”常善缓缓摇头道:“徐公子就像一个受人欺负的小孩子般偏激。常善愿以全身功力和修为尽散,来安抚徐公子你的心底不平,可好?常善功散,应只能存活一年数月,徐公子在这一年数月之内,随常善回洛阳,再不起念刀兵凶杀,如何?”

    徐子陵一听,惊惧之极。

    本来他还以为这个常善师太就算不是偏帮梵清惠那边的,也不会偏帮自己。徐子陵一直以为常善师太是为了维护师妃喧或向冬睛她们而来,劝说自己几句,谁不知却如此出人意外,她真的那么伟大,想帮自己逃过眼前这一劫?用她的功力和生命?

    天僧带着诸多高手到来,明显就是想压倒自己,一举摘掉自己这个,眼中钉,而且打着最堂皇的理由。

    当然,如果常善要强行用这个来维护,天僧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不能像强盗那样翻脸,得讲点狗P仁义功德之类的东西,他可是圣僧,对于常善的这种举动,自然不能强行抹杀。当然,如果徐子陵拒绝,那他们就有足够的借口了。

    常善为了维护徐子陵,竟然以功力和性命来发愿,这一个举动,让徐子陵打心底感动。

    就跟不嗔大师一样,没有任何的条件,也跟真言和尚一般,没有任何的要求,这个常善只跟徐子陵有过一面之缘,就能够用自己的修为和性命来维护他,这一点颇出众人意料之外。

    “等等……我还没有答应!”徐子陵看着常善师太瞑目合十,功力消散,月眉渐渐转白,而面容也渐渐苍老,不由激动得热泪盈眶,几乎难以自持。徐子陵向常善师太扑过去,想阻止她的散功,可是却有一种柔和的功力,将他的手完全抗拒在外。

    “徐公子,对于修佛之人,武功和身体,只不过是花巧和皮相而耳。”常善眉白如雪,脸上老纹展现,但极是安祥,因为徐子陵的强行阻止,她的身体受震而颤。常善嘴角鲜血垂流如丝,但是脸上却安祥轻淡,缓缓睁开双眸,望向徐子陵道:“慈航静斋在你幼年留下的怨念,常善愿为你抚平。想常善当年,也是慈航静斋的一人,但因为自私求自在,虽曾游历世间,但从没有做过任何抚恤世间百姓之事。今日一举,就当是以偿你当年的怨念……”

    分曹S覆蜡灯红 八百四十五章 有泪化血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徐子陵激动得难以自禁,昂声而问道:“你不欠我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修佛之人不求报,也不求名,生死平淡如水,常善此举完全由心,与徐公子你没有很大的关系。”常善师太微微一笑,道:“徐公子请扶老尼一把,我们一起下山回洛阳去吧!”

    “你散功祈愿之举甚善,只是心中所动,终逃不出因果。”金帐里忽然有柔和悦耳的声音传出,如真理一般的存在,回响在众人的心魂之内道:“你虽然力护徐公子,但是天象变化,果业轮回,又岂是你一人之力可以强抗的。常善,你自回玉鹤庵再多参禅明悟吧!”

    “什么?”徐子陵暴怒,马上就要翻脸,这个天僧,竟然无视常善所做的一切,定要留下自己。

    “圣僧。”常善师太一看徐子陵变了脸色,马上伸手示意他平复心神,淡然笑道:“佛学无边,所有入门皆是弟子,能悟到何等境界,并不在身份,而在个人灵识。常善愚钝,求圣僧解惑,昔日有佛祖割R喂鹰,又有萨隆太子舍身饲虎,常善此举有何不可?”

    “常善,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违背圣僧之言。”梵清惠身后的识拈花和另一位稍稍瘦削些的中年女尼闻声先后怒斥道:“常善你执迷不悟,抗逆圣僧之法旨,又背苍生而行,堕落苦狱,还不早悟?”那名瘦削中年女尼声音带有内劲,喝斥之下,震得面前的常善身形剧颤,大口鲜血喷出。

    “不可动手。”常善一看徐子陵双目血红,擎出井中月与星变匕,准备向身后的女尼杀去,急忙强撑站立而起,合十劝阻道:“徐公子听常善一言,请与天刀和奕剑大师同下山去,不可再久留此地。”

    “常善师太,就算您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感动的。”徐子陵感动莫名又愤怒之极地喊道:“他们是不会放过我这个小混混的,一直以来,他们都是这样欺负我……你就算舍命维护,也是护不了我的!”

    “可怜的孩子,你总是如此的偏激。”常善师太忽然伸出手,轻轻抚了徐子陵的脸庞一下,口中鲜血汩汩而出,但脸上的微笑却更浓,道:“如果常善早些年认识你,你也许就不会如此的偏执。有时候,常善真的宁愿你没有现在的出色,少些苦楚。这张脸,是一个好皇帝的脸,虽然颇有些小孩子的偏激,但是却有着比金子更加闪闪发亮的心……圣僧,常善所做的一切,并没有做错……”

    “错亦是对,对亦是错。”金帐里那柔和悦耳有如真理一般存在的声音又响起来,道:“天刀和傅先生认为如何?”

    “成功为对,失败为错。”天刀宋缺冷淡地道:“少些无用的说教,那些宜唬骗世间愚民。”

    “我赞同常善的话,那张脸,的确是一张好皇帝的脸。”傅采林微微笑道:“在汉人之中,我看得上眼的人很少,但是这个刀子嘴水玉心的小家伙,很对我的脾气。”

    “你们两人,一向都很有自我的想法。”金帐里那柔和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道:“徐公子,你可有什么话?”

    “我有话想说。”刀剑狂人跋锋寒上前两步,哼道:“我觉得自己之前对佛门有一定的误解,在这里,我愿意作出道歉。”他的话让众人一愕,齐齐看向他,忽然,跋锋寒拱手向常善师太行礼道:“常善师太,以前我对任何的佛门之人,都像踩到狗屎一般厌恶,我宁愿看见青楼的婊子,也不愿看见什么救世仙子。但是,我向你致歉,你是我唯一看见不会心中反胃作呕的佛门中人,也是唯一能让我感动的尼姑。”

    “同感。”Y显鹤也无视任何人的目光,踏前两步道:“日后我会劝子陵保持佛家永远流传于世,因为在其中,可能还有像您一样真正修佛的人存在。”

    “看来常善与徐公子关系非浅,难道如此的偏帮维护。”识拈花微哼道:“圣僧,常善心有偏失,此乃有为之举,难道这不是假借我佛慈悲而作祸乱世间的私心?为了逆天而行,自毁功力道行,何等执念,如此举动并非慈悲,而是威胁!”

    “师太,你听到了……”徐子陵悲痛地看着常善师太,怆然道:“你这样做,她们却那样说……”

    “没有关系。”常善师太微微一笑,道:“常善生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清名……是慈悲也好,是私心也罢,都无所谓了……你这个小孩子以后做事,不可过于偏激,也莫要精神不振,我会和不嗔圣僧……还有真言师兄,在天上看着你的……你要努力做一个好皇帝,常善不会看错,你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

    “常善师妹,其实你对徐公子并非深切了解,对徐公子的维护,只是一份世人女子慈爱幼辈的天性。”梵清惠合十淡然道:“生死之间,应心念佛悟,感应上天接应,登天之极乐,不可再有世俗杂念相缠。”

    “谢谢师姐提醒。,常善师太轻轻摇头道:“常善佛学粗浅,注定一世修练不成,但望转世重修。在最后弥留世间之刻,当与众位告别,各位,常善要辞别了!”

    “不要……”徐子陵摇头,恳求道:“不要再散功……我会听你的,你活过来,不要这样……不要……”

    常善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徐子陵脸庞上极速垂落而下的泪痕。又解下自己的念珠,轻轻地拉断绳结,冲着徐子陵温和地笑道:“每一颗佛珠划过手心,表示一种烦恼离心而去,在最后之时,常善愿以所修的功德,换取对徐公子心灵上的抚藉……小孩子的不平怨气,请随它一颗颗一种种地消失吧!常善走了……徐公子……你不可偏激,也莫要精神不振……你不是受人欺凌无人爱护地可怜小孤儿,你是大家扶持人人看护的……小皇帝……”

    常善缓缓坐下,合十,最后安祥地合上双目,脸带慈悲,唇角露出一丝宽容的微笑。

    徐子陵把手中的井中月和星变匕扔在地上,朝她跪倒,重重叩下,眼泪情不自禁地奔涌而出。常善明知无法阻止天僧的决定,但是她以自己的全部意志,通过这种方式,告诉徐子陵,她是他的。全心全力的,舍生忘死地,要他振作起来。

    “子陵,起来。”天刀宋缺低喝道:“男儿有泪当化血,你不可辜负常善一番苦心。”

    “我马上起来。”徐子陵咬牙,愤怒无比地大吼道:“我就是一个受尽欺凌的小混混,谁要来欺负我,我就和他拼命!之前我害怕了,我对不起大家,不过,我再也不会害怕了,以后也再不会害怕了!”

    “很好,我的兄弟,你终于长大了。”金帐之后,忽然有人感动地道:“子陵,我的兄弟,几年不见,你真的成长了!”

    来人一现,徐子陵与跋锋寒,Y显鹤三人脸上登时变色。

    金帐之后,走出一位威武如霸皇般的男子,他的声音朗如日月,低沉有磁,天地为之和鸣。

    那虎躯直立,身上霸烈之气如骄阳般光炽,一身金光之销,身后是血红的龙纹披风,简直有如降临世间的神明般威风凛凛,直让众生俯首,万民齐拜。

    他大步向徐子陵而来,昂首阔步,直到徐子陵的面前。

    他的气势,有如金刚般顶天立地,浑身金光闪烁,不怒而威。他看也不看徐子陵之后的跋锋寒和Y显鹤一眼,只是热情洋隘地冲着徐子陵伸出他的大手,朗声道:“还认得当年一起行乞度日一起偷J摸狗的另一个小混混吗?我的兄弟,天下之间,无论谁要欺负你,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倾尽我地全力来助佑你的!”

    ‘你是……”徐子陵嘴巴张了张,却叫不出心底那个名字。

    个威武如霸皇般的男子重重地点头,应道:“就是我,我是你的兄弟,寇仲!”

    “你真的是我的兄弟?”徐子陵看着他那威风凛凛的脸容,整个人微颤起来,道:“你还活着,我不是做梦吧?”

    “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那么世间就不会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那个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双手扶上徐子陵的双肩,热泪盈眶,激动无比地道:“就像当日我在言老大地拳脚交加之下用身躯保护你一样,子陵,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绝不会!”

    “你还记得言老大,你还记得……他欺负我们……的事?”徐子陵连声音也颤了。

    “子陵,他的身份还不明,你不要太激动!”Y显鹤一看不对劲,马上出声提醒道:“他不一定就是真的寇仲,这需要弄清楚。子陵,你冷静点!”

    “可是他知道言老大。”徐子陵摇摇头,喃喃地道:“他是寇仲,他是寇仲……”

    “我不但记得言老大,还记得竹花帮的桂锡良,还有石龙大师的徒弟桂幸容,是他们俩,常常给些杂活我们干,让我们艰难渡日。桂幸容那小子,还曾冒着被着责罚的危险,偷偷传过两招推山手给我们,可是惜我们都没有学会……”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轻轻的搂住徐子陵的肩头,动情地道:“还记得吗?我们常常一起到天仙楼偷看玉玲姑娘,只因为幼时年少的好奇……有一次,还让人拿住,狠揍了一顿……”

    “这些事,在徐小子还没有成名时,自然不会有人知道。”跋锋寒冷笑道:“但是现在,于洛阳之中,随便点一个人,就能把徐小子以前的闻名之事说出三天三夜,还不用重复。”

    “小仲,你是怎么活过来的?”徐子陵声音变得激动无比,浑身轻颤问。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四十六章 真假寇仲

    “寇仲当年身体已死,但得天僧圣祖慈悲,感念寇仲一番苦心,于是天僧圣祖以‘六道轮回,神功逆命将寇仲重活于世。”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真诚地看着徐子陵,缓缓地道:“今日寇仲,仍是当年为你阻挡言老大拳脚的寇仲,子陵,我们仍是兄弟,我仍然是你大哥!”

    “原来是天僧将你救活的。”徐子陵忽然带点黯然地道:“那你是天僧的徒弟?你是听天僧的……”

    “圣祖佛法无边,能知过去未来,我仅仅学得微薄之技,对于高明佛法,则一丝不通。”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重重地点头道:“子陵,我们两兄弟一起快意江湖,纵横天下。你在南,我在北,两兄弟一起将这个天下所有的势力归于一统,推动天象,成就一统为远胜大隋的霸业,如何?”

    “这……”徐子陵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恭喜徐公子与佛子兄弟重逢。”颉利的身边的黑袍老人忽然道:“我们东突厥诚愿与两位交好,不动刀兵,商易互通。颉利大汗有王子数人,徐公子可将几位妹妹任一,嫁来与颉利大汗的王子,结为秦晋之好。大汗还有女儿十数人,寇仲公子可以任意娶其中一位公主,三家结成团结联盟,永世交好,此举如何?”

    “天下一统之后,谁人为帝?”跋锋寒大笑道:“如果颉利大汉和那位自称寇仲的你,你们两位甘愿奉子陵为帝,那么此举甚妙。”

    “颉利大汗诚意愿结亲家,自立国于塞外,不参与中原之事。”毕玄轻哼道:“我们并非怕了徐公子,只是有感于天僧与梵斋主慈悲救世之心,愿化干戈为玉帛。”

    “如果徐公子同意。”颉利哈哈大笑道:“那么颉利将每年赠送马牛羊各千,以示两家和睦。”

    “不知这位自称的寇仲,你有什么城池领地,敢言自己在北而统?”Y显鹤奇道:“北地有李氏大唐,也有窦氏大夏,有奴族鹰扬狼将之类的刘武周和梁师都,还有燕王高开道,真是抱歉,我还不曾听你的大号。”

    “李氏大唐皇帝对三儿仇恨相争,手足相残深感悲痛,他已经决意暗地传位于寇仲。”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声音清朗地笑道:“虽然寇仲为李唐皇帝义子之名,以义乱亲为后人谄病,但却为天下众生安宁,又身为李唐护国军神,自当暂接重任,不负李唐皇帝所托。日后李唐三王之后若果贤能,寇仲必退位以让,转辅助于朝堂之上,不据高而贪恋帝位。”

    “竟有此事,佩服!”跋锋寒拍手大笑,道:“那么为了天下众生安宁,你也必义不容辞,力劝徐小子放弃争斗,退让不再称帝,而自风流快活于西苑之内,做人间逍遥王了。”

    “子陵性静而柔,心善而谦和,是飘逸出尘之人,乃世间散仙。勉强以帝皇俗事套牢于他,你们以为这就是对他真正的好吗?”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迫视跋锋寒,缓缓道:“作为子陵的大哥,我不愿看他受此俗事牵累,自然挺身而护。再则圣祖看到天象更替,子陵非未来之主,否则我必全力。”

    “我最敬畏的人,是李唐秦王李世民。”徐子陵忽然微微叹息道:“我简直就连去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我想跟他说,与他绝交,好好与他打一场,一决胜负。但是,我不敢去见他,因为我怕自己不能说服他,反倒让他掉过来说服我。难道秦王李世民,才是日后的天下之主?”

    “秦王李世民,是世间之俊杰,异日天象转变,或许佛子接任李唐帝位,可以转于他手。”梵清惠淡淡自如地道:“徐公子,你可听贫尼一言?”

    “梵斋主又什么指教?”徐子陵看了一眼盘坐而逝的常善,语音转冷问。

    “有力无心,事不能成,有心无力,亦不可为。此乃常人之理,在佛家之中,或者道家,世人尚有天命之数。”梵清惠缓缓道:“有人大材无志,事不能成,有人材志俱全,但是命数没有,事也不能成。看昔日赢政和杨坚,均是把四分五裂的国土重归一统的帝皇。无独有偶,也均是历两代而终,可见他们虽有统一中土的‘天下之志”却或欠‘天下之材”又或欠‘天下之命,。”

    “明白了。”徐子陵听了,冷冷一笑道:“你是指我不是做皇帝的材料。”

    “徐公子得道家瑰宝“长生诀”真传,又是佛家密宗承法之身,天资卓绝,飘逸灵动,世间数出与徐公子相较之男子,廖若晨星。”梵清惠合十道:“但帝皇一业,非武功或者品德上佳即能成就,虽然两者也不可缺省,但天下之主,须得有天命之数。徐公子非天命之人,故贫尼不予。”

    “古有三皇五帝,皆以品德为先,禅让之举,天下称颂。”傅采林摇头轻笑道:“为何时此今日,品德已经再非择帝之首?”

    “三皇五帝,是天命之人,品德上佳,两者相合,所以千古传颂。”梵清惠不动声色,缓缓道:“如今天象颠倒,世人迷失,人心不再古朝盛世那般,贪嗔痴于世间大扬,所以纯以品德治世,已经不足,帝皇一业须有皇命、帝身、王霸之气,数种兼备,才能成为千秋明君。”

    “子陵受传国玉玺和氏璧,又杨广于扬州临江宫托负,亦有皇命。”Y显鹤冷笑道:“至于帝身,子陵功通天地,是“长生诀”真传之子,又是密宗承法之身,如何不是帝身?至于王霸之气,子陵不必拥有这份惺惺作态之举,他挥手之间,即有万军为他效命,弹指之间,即有千颗人头落地,梵斋主,子陵德身命数俱全,有何不能成为千秋明君?”

    “南人智识温文,北人通武粗豪。”梵清惠淡淡地道:“以温文南人,是无法驾御粗豪的北人,所以天下一统之主,须是北人。徐公子出身扬州市井,品德不说,气质如水,难臣服天下百姓。单此一点,就可知非是天命所择。”

    “奇怪了。”跋锋寒哼道:“徐小子不是帝皇之人,难道据说与他同是扬州小混混的寇仲就是?”

    “佛子寇仲死而复生。圣僧以‘六道轮回,无上功法,以北人之躯重生于世,一洗南人之气。”梵清惠微微伸手向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淡淡地道:“诸位可观其形,虽然与徐公子同为兄弟,然后帝皇之相却与徐公子相违。论世间能有此命之子,仅是李唐秦王李世民。秦王殿下曾言,不忍与兄弟手足相残,更不忍迫父而作艰难决择,故顺从天意,由佛子寇仲继位李唐皇业。日后佛子寇仲治平乱世,天下安宁无事之后,再将帝位传于秦王,转修习佛家真髓,以登极天之乘。”

    “原来说来说去,都是想要徐小子举手投降,让位给你们扶持的佛子寇仲。”跋锋寒冷笑道。

    “天命所归,以南统北,祸事连连,以北统南,则天下安宁。”梵清惠不动声色,缓缓道:“佛子寇仲与慈航静斋关系非深,贫尼也只是月前曾见,非为其人,而为天命,故全力。”

    “天刀前辈说说您的看法。”Y显鹤向一直静静不言的天刀宋缺鞠躬道。

    “南人北人,若为汉统,尽可为皇。”天刀宁缺傲然立于天,哼道:“以形取人,什么皇霸之气,全是狗P!”

    “……”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正欲说话,忽然跋锋寒脚步一滑,挺立于徐子陵的肩膀,哼道:“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想干什么,我都想告诉你,徐小子真正的大哥,是我,跋锋寒。真正维护这个徐小子,不会暗地里想谋他的什么东西,是我,跋锋寒!当有人欺负他,会挺身而出,替他挨拳头的,是我,跋锋寒!”

    “子陵有几个大哥。”Y显鹤缓缓上前,与徐子陵站在一起,道:“有天刀之子宋师道,有刀剑狂人跋锋寒,也有蝴蝶公子Y显鹤,甚至有黄金公子寇仲,可是他不是你。你,只是具有子陵大哥外形的佛子,却不是子陵的大哥。”

    “黄金公子只是子陵的化名……”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刚想辩说,但是让徐子陵伸手止住了。

    “黄金公子是我大哥的名号,我用他的名号,就想告诉世人,世间有一个寇仲,他是我大哥,力护我而死。没有他,就没有我这个扬州小混混,没有他,就没有我这个徐公子。”徐子陵淡淡地道:“你不是他,你是佛子寇仲,你具有与他相似的外形,甚至有部分记忆,但是,你并不是他。我的大哥,寇仲,他早在几年前就卫护我而死了。”

    “子陵,我真的是寇仲,我知道以前的一切,所有的一切。”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真诚而着急地道。

    “刚才在你搂抱我的时候,我就探索过你的记忆。”徐子陵缓缓地摇头,道:“我也希望你真的是我的大哥寇仲,如果你是他,不是说什么皇帝之位,就是你要我的命,我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你。你不会知道,我与寇仲大哥的关系,也不会明白,我与他那种兄弟之情。你不是他,你只是他记忆中的一个影子,你甚至不知道你说的那些东西,与事实刚好是相反的,这应该是寇仲大哥被夺取记忆的时候,他是故意这么想的。”

    “什么?”佛子寇仲一听,大是惊疑。

    “我们去天仙楼,不是去偷看玉玲姑娘洗澡,不是因为年少好奇。”徐子陵苦笑道:“在饿得快要死了的时候,除了吃,还会有什么色狼之心吗?不过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就是因为小混混的狡计。如果说偷看女人洗澡被抓,被揍,那没有什么,可是如果说因为饥饿跑去偷东西吃让人发现,那会让人活生生打死。”

    分曹S覆蜡灯红 第八百四十七章 恩断义绝

    “不,我绝不是假的。”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缓缓摇头,不信地道:“我不是别人的影子,我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寇仲。我的记忆没有错误,子陵,也许是你的记忆摸糊了,把这件事记错……我清晰还记得在哪一天,我记得当时月亮好大,好圆,是十五的晚上,于是就跟你说,和你一起去天仙楼偷看玉玲姑娘。我记得白天时,我和你吃过了贞嫂的R包子,并不是为了食物去的。”

    “你绝对是个假货。”忽然有一把声音自黑暗中缓缓响起,接着有一个男子昂首挺胸地踏步而来,丝毫也不因为众多高手而有一丝不适。

    众人一看,大讶。

    原来大步而来的人,竟然是另一个寇仲。他与徐子陵面前的寇仲,一摸一样,除了气势没有皇霸之气,而是一种很特殊的神采飞扬,灵光活现。

    身穿普通的紧身武士服,却自有一种豪气,有一种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的狂放,目中神光如刀,仿佛能直切入别人心底最脆弱的破绽处,让人难以正视他目中的迫S光芒。

    “你是谁?”威武如霸皇般的寇仲大惊,但是很快恢复镇定,沉声大喝道:“你到底是谁?”

    “我跟你一样。”那个寇仲大笑,豪气冲天地道:“是个假货。不过我知道得比你早一点,佛子寇仲,你竟然连自己是个假货也不敢相信,真是太可怜了。”

    “这是怎么回事?”威武如霸皇般的佛子寇仲狂怒,但仍然极力镇静,吼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寇仲,我才是寇仲!寇仲只有一个,那就是我!”

    “他是我的师弟。”忽然,有个正气凛然声音清朗悦耳的男子在黑暗中轻声道。他迈出黑暗,向众人都颇有礼貌地拱手示意,但是态度恰到好处,没有对任何人有一丝的亲近,也没有一丁点的疏远和偏失。他脸上的光芒更加灵动,有若神明般威严。

    如果说刚才出来的豪迈寇仲是一座高山,那么这个全身披着军戎装束的男子就是天空。有一种凌驾于更高处,俯视苍生的感觉。

    虽然在此无一不是高绝的强者,但是没有人能够将他这种天生的威严无视。或许任何一人都可以分庭抗礼,但是没有谁能够否认这个男子的存在,和他的优秀。

    子陵,好久不见了。那个神明般地男子,竟然是秦王李世民。他亲热地走过来,拥抱一下徐子陵,又扶着他的双肩膀端详一下,微笑道:“当世民听到你消息,都会为你击掌叫好,又或者扼腕叹息。但是每每知道你又提升了,又成长了,心中都会更感欣慰。世间英雄无数,只是你,堪称世民的对手。”

    “你为什么会来?”徐子陵也很不明白,李世民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前来,他很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世民来这里,只是想来鼓励一下你。”秦王李世民微微笑道:“世民相信你,但是你不够自信。你需要大家的鼓励,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战力,力挽狂澜。子陵,世民在长安等着你,等与你再见,天下,若不是世民所得,便是你这个无所不能的徐公子的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可以趁机发兵,偷袭洛阳……”徐子陵嘴唇微微一动,问道。

    “世民渴望有一个对手,最强的对手,能够让世民倾尽全力来大战的对手。”秦王李世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道:“人一生难逢一知己,更难有一劲敌。就算没有子陵你的存在,我也会与师弟一战,他是我向师父恳求收下的师弟,但是因为你的成长,他选择了观望,没有站出来与我进行争霸天下。”

    “我并不是不想站出来,而是不及子陵他的本事,所以才干脆在壁上观。”豪迈的寇仲也哈哈大笑,向秦王李世民道:“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做你的对手。”

    “一言为定。”秦王李世民点点头,又伸手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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