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漠里边有一个古庙?”我听到陈警官的话,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对,在沙漠里边有个古庙,我们阿拉善右旗的镇子叫额肯呼都格,就在中国的四大沙漠之一的巴丹吉林沙漠边缘。从我们镇子向北一百多公里的沙漠腹地有一个古庙,这个古庙在我们那叫苏敏吉林,据传说距今有将近三百年的历史,不过始建于何时,这个庙用来做什么用的都无从得知,神秘的很,那里人迹罕至,只有少数前去沙漠探险的人才会去那里。我曾向我们那边的警察建议去那里看看,但是想进到那里是困难重重,这件事就等于没说一样。所以,我想拜托您去那里看一下。”
我琢磨了一下,这个古庙以及最近发生的人口失踪案也许会是个突破口,便答应陈警官会去那里看一下,不过我也让他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有时候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如人愿的。
与陈警官道别后,我与刘丰衣又把大家都找来了,告诉他们这件事,想订个日子出发。大家都觉得没问题,关键在于肇福源给我定制的武器还要等一周才能打造完毕,所以只好在等上一周。另外,我让肇福源再去采购些进沙漠的装备,比如防沙服、防风镜、还有净水器等等,此外先行把鬼眼运过去,到时候我们直接出发就可以。
这一周的时间我也没闲着,而是专门去国家图书馆查看了一下关于苏敏吉林的资料,在一个关于西夏时期的书籍中看到这么一句话,“甘州北八百里,漠中三百里,有古庙,始建年代不详,据考有千年以上。”此外,在清朝的一个野史记载,“甘州北八百里,漠中四百里,有古庙,据传有两千年,乾隆年间被雷击毁,后复建,入僧人五千。周边沙漠有咸水泊,不可饮,水中生有红虫。古庙门口有一湖泊,每当僧人诵经之时,湖水喷涌而出,可达数丈之高。”
我合上书,仔细思考了一下,书中的记载看似没有问题,但是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现在的人力物力在沙漠里造一个寺庙是没有问题,但是两千多年前在沙漠深处建寺庙不亚于现在建一个三峡水电站的难度,况且沙漠深处如何养活五千个僧人,最后写的诵经就会产生湖水喷涌的现象也有些太离奇了,所以这个寺庙看来很值得一探,这趟之行必有收获。
很快,一周的时间就到了,在出发的前一个晚上,我在四合院里再次拿出那根白色毛发查看,想到如今出现的事情越来越多,越来越乱,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正在思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敲门声,我打开门一看,来的竟然是净虚子那个老道。
我连忙说,“仙长突然深夜前来,是否有什么事情,快请进!”
净虚子一摆手说,“我就不进去了,我来只是传个信,有人想见善信,希望您能连夜过去一趟。”
我一听这么晚了,竟然有人着急要见我,究竟是谁呢?我问道,“那是哪位想见我呢?”
净虚子呵呵一笑,“那人嘱托我要等你去才告诉你,你到了之后便知道了。”
我又问道,“那个人是否就是上次托付您去搭救韩冰冰的人呢?”
“你去了便知,我只负责把话带到,这是地址。”说完,净虚子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条交给我。
净虚子将纸条交给我后便拜别告辞,我将纸条打开一看,上边写的地址是在平谷的黄松峪乡,大晚上让我去这里真有点远啊,不过既然这么着急找我,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我连忙开车赶去纸条上的地址那里。从西城到平谷大约一百公里,晚上开车不到两个小时便到了。按照地址我找到了一个大院子,院子在这里的一处山谷中,院门没关,我敲了敲门见无人应答便走了进去。
院中种满了桃花,桃花此时正是盛开的季节,虽是夜晚,但是正赶上满月,月下的粉色让这里显得更加美丽,一条小溪从院中穿过,溪上架有一座石桥,真有些小桥流水人家的味道。在院子中间有一个宅子,宅子亮着灯,我过去刚要敲门,就听到旁边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说道,“不用敲了,我在这边呢。”
我转头朝声音发来处看去,在旁边的一个亭子中,一个身穿古装白色产长纱衣的女人站在月光下,月光中可以看清她留着过腰的长发,其眉眼清秀、端庄淑丽,给人一种安静稳重的感觉。她从亭子中走出,沿着铺着的青砖路朝我走过来,步伐优雅,姿态挺拔,走路的过程中眼神始终没从我身上离开,她的眼神很有气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走到我面前说,“这么晚将柯公子不远请来,有劳柯公子了,小女子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说完便朝我行了一个屈膝礼。
我连忙回到,“您太客气了,我想您就是上次托净虚仙长搭救韩姑娘的人吧,应该我谢您才是。”
白衣女人微微一笑,“柯公子好生聪明啊,谢就不用了,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
“这话怎么说呢?救韩姑娘也是为了您自己?”我这里有些听不懂了。
白衣女人并没有回答,“有些事不用深究,这天下事,知道的永远没有不知道的多,您只须知道,韩姑娘被救出来就好,为何还要深究别人为什么救她呢?”
“也对,也对。只是我觉得如果恩人有麻烦,说出来,也许我能帮得到呢?”
白衣女人将身转过去朝着亭子走去,我也跟了过去,她边走边说,“这件事就不劳柯公子费心了,小事一桩,已经解决了。”
我看这位女子既然不想说便没有再问,“既然恩人已经解决了,甚好。只是还不知道恩人的芳名,能否告知在下?”
白衣女人还是没有回答,“名字与否,并不重要,名字只不过是一个符号,你喜欢叫我什么,便叫我什么好了。”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名字叫什么都可以,我这下可犯难了,只好说,“话虽如此,但是不知道恩人是否有什么禁忌,乱叫名字怕犯了您的忌讳。”
白衣女人哈哈一笑,“这能有什么禁忌的,所以禁忌,不过是凡夫俗子心里不踏实所致,都相信靠名字能转了命运。命运、命运,既然是天定之命,岂有这么简单就改的道理?”
这白衣女人话里藏着玄机,如果这里不跟上的话,估计后边她是不肯和我说正事的。这与买古玩、买山货验客是一个道理,我卖不卖你东西不仅要看你有没有钱,关键看你识不识货。这说话也是如此,主要是在向别人坦露真实前验验对方是不是和自己一个档次的,不够档次,你就只能一边玩去了。
我自然是不能落下风,便回到,“命运中有命,也有运,即使天定一个人的命,那还有运呢,命不能改,至少能改运势。”
白衣女人又回道,“运势就如同这路,而命就如同路的终点,就像你今天来我这,无论是坐车还是走路,最终都是要到这个院子,运势改的不过是过程,而结果早已注定。”
我笑了笑说,“不尽然,如果这样看,每个人的起点与终点都是早已决定,而且都是一样的,人都是从生到死,最终的结果都会是离开这个世界,如果只看结果,那人活着岂不是徒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人活着应该为这个过程而活,也就是您说的‘路’,即使结果一样,但是路不同了,路上的风景便不同了。就像每一个人都会死,但是从生到死是积善积德还是恶贯满盈,这还是有区别的。头上三尺有神明,公道自在人心。”
白衣女人笑道,转过身来说,“柯公子好见解,那我在这个桃花园住,不如你叫我桃花仙子吧,你看如何?”
我真不知道她怎么想出的这个名字,但是既然是她告诉我的,那就照着叫吧,“好名字,那就叫您桃花仙子吧。桃花仙子,今晚您突然叫我前来,究竟是有何事?”
她的语气开始稍显严肃,“听说你们要西去办一件事,对不对?”
我眉头一皱,颇为不解,问道,“您是如何得知?”
她还是不回答,“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就回答是,还是不是?”
这个桃花仙子鬼的很,她只问不答,即使答得也是她想告诉我的,我根本什么也问不出来,我只好回答她,“是!”
她这时候掏出来一些布袋,一共有六个,一并交给了我,对我说,“你们此行必遭凶险,每人都将这布袋戴在身上,在最凶险之时必将护你们度过,保你们平安。切记,要挂在脖子上,不要随便取下来。”
看到这,我不免觉得奇怪,“您是怎么知道我们要遇到凶险之事的?您知道我们会遭遇什么吗?”
桃花仙子微微一笑,“天机,不可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