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天机不可泄露,我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事情是天机,她都能告诉我们此行必有凶险了,但是不告诉我们凶险是什么,这高人的规则真是让人蛋疼。
我接过花布袋,看到上边还是画着和上一个布袋上类似的花纹,我问她,“这里边装的是什么东西?”
她叮嘱到,“不可拆开,这次回来之后要将这些布袋还给我,你记住了吗?”
我答道,“记住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问仙子。”
“还有什么事?”
我看到这布袋上的花纹就想到地下城那个柱子,想到那个柱子就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个女孩,我就问桃花仙子,“你是否知道驱罗千驼是什么意思?是一个人的名字。”
桃花仙子听后想了想,笑了笑,“等你这次回来,我便告诉你那是谁的名字,现在你专心应付眼前的事吧。”
我拜别这白衣女人,从桃花园出来,仿佛真从仙境走了一回。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五点多了,也就没有去睡,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们一行七人坐火车前往张掖,张掖就是我之前在古书上查到的甘州,只是如今名字不一样了而已。张掖距离那片沙漠还有将近四百公里远,而且这一路要在火车上经过一天一夜。
在火车上,我将那花布袋分给了除肇福源之外的众人,肇福源这次的任务是将我们和装备送到额肯呼都格的镇子,之后就是我们剩下六个人的事了。我将前一晚的奇遇讲给众人听,大家都觉得桃花仙子不是一般人。那个净虚子的身手就能看出是个世外高人,他竟然会听这个女人的差遣,就证明她来头不小。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猜她的真实身份是什么,韩冰冰猜她是在峨眉山修过道的高人,刘丰衣猜她是一个很强的灵力者。小平头猜的最离谱,说她是一个暗恋我的人,是净虚子的私生女,借净虚子的名义装神弄鬼好达到接近我的目的。小平头这话一出就被众人一顿嘘,也就是他能想到这些不正经的事情。凌霄没有猜,他说猜不到。竹亦萱也没猜,不过她的理由是猜到也没用,还不如不猜。
我前一晚没睡,所以很困,和大家聊完之后就躺在铺上睡了,就这样经过一天一夜后,火车到达了张掖。我们在张掖休整了一天,在这里肇福源也将事先运到这的装备交给我们,我也见到了一周没见的鬼眼,鬼眼见到我之后非常高兴,抱着我是又亲又舔的。
话说这装备,看着图和拿着实物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拿在手里感觉比原来的装备不知道踏实了多少,而且看起来也很威风的样子,就如这打仗的兵就看手里的枪一样。
第二天,肇福源开车将我们带到了额肯呼都格镇。到了镇子中我并没有着急进沙漠,而是先去了陈警官所说的,那个李德志的旧房子那里。到了镇北,果然就如陈警官所说的那样,在路边看到一个与周围房子很不协调的旧房子。我们将车停了下来,走到那个房子面前。
看这个房子的样子,历史至少有将近四十年。由于多年无人居住,窗户破了也没有修缮,屋子的门也没有锁,我们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多亏这个镇子民风朴实,人民也比较富裕,所以屋内设施也没有被盗。其实这个屋子里也没什么可偷的,除了简单的几个柜子外还有一些棉被。这里的气候干燥,所以屋子里的东西没有发霉。屋子最外边的一间是一个客厅兼做厨房用,里边左右各有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小屋,屋子年久失修,加之这边的风沙很大,屋里的地面积了厚厚的黄沙。
我随手翻了翻桌子的抽屉,在里边找到了一个相片,相片的右下角有着拍照的日期,是十年前。果然照片中的李德志就是我那天在地下室见到的那个人,而且他的面容十年来没有改变,这就证明了他确实不正常,没有人会在三十多岁到四十多岁的这十年一点容貌都不改的,除非那脸被固定了,而固定最好的方法只有死人。
这时候,韩冰冰走了过来看到照片说,“就是这个人吗?旁边那个人好年轻啊,不是她妈妈吧?”
我这时注意到他身旁这个年轻的女人好像有点眼熟,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竹欣萍吗?她返老还童后就是这个模样!”
大家听到我的喊声后聚了过来,小平头看到照片说,“这就是竹欣萍那老娘们?还真别说,她这模样可比我们那天在地下城见到她的时候好看多了,要是不知道她是个老妖精,她站我面前,我还真未必能把持的住!”
韩冰冰白了一眼小平头说,“龌龊!”
小平头不服气说,“什么叫龌龊?孔老夫子曰:‘食色,性也!’你说,孔圣人都说了好色是天性,就不行我好色了?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帅哥!”
韩冰冰回道,“我喜欢帅哥怎么了?也不会像你那样有眼无珠,连老妖精都看不出来,哪天给你弄个泰国人妖,你是不是也会把持不住?”
刘丰衣打断他们两个,“别贫嘴了,快看看能有什么新发现吗?办正事要紧!”
这时,竹亦萱说,“这屋子最近有人来过。”
我们都不解她为什么说这句话,都看着她。她解释道,“你看抽屉里是不是有很多沙子?”
我们低头一看,还真是这样,抽屉里的书上边和抽屉里边都有不少沙子。竹亦萱接着说,“那为什么这个照片上沙子这么少?”
韩冰冰问我,“这不是你擦下去的吗?”
我说,“我没擦,刚才拿起来时候就是这样的,竹亦萱看的很仔细啊!”
“这就怪了!”竹亦萱突然冒出了一句。
我忙问道,“什么怪了?”
“你说,看这照片,并把照片擦得这么干净的人会是谁呢?”
我想了想说,“肯定不会是竹欣萍了,估计她不会有这个闲心。”
刘丰衣在旁边问道,“那会是谁呢?”
我说,“应该是李德志,他前几天回到这里翻出这个照片看了一下,怀念一下过去的自己。不过这里就像竹亦萱说的那样,有问题。”
小平头说,“这一个返阳的人看自己以前的照片怀旧,按道理,应该没问题啊,你说这有什么问题?”
我真愁小平头这智商了,我说,“你也不仔细想想,之前我们按照竹亦萱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这些人只不过是尸体被从地下里出来的东西占有了。如果是这样,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是谁?就算知道身体是谁的话,那他有必要来这里看这照片吗?”
小平头恍然大悟,“对啊!身体虽然是李德志的,按照分析那脑子应该不是李德志的。”
韩冰冰在旁边插了一句,“就是,我看你脑子也不是你自己的?”
小平头有些不服,“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韩冰冰哼了一声,“你身子被猪妖占据了。”
小平头问,“到底什么意思?”
这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笑了,竹亦萱说,“你真是猪脑子啊!”
小平头不高兴了,“你说谁猪脑子啊?”
刘丰衣在旁边说,“别闹了,还有啥发现没有?没有就赶紧走吧。”
大家向屋子的外边走去,我在最后,临出门的时候,鬼眼却一直回头往后边看,我也觉得好似有人在身后盯着我一样。我猛的一转身,看到身后的地上落着一个笔记本,我翻开一看原来是个日记本,里边用着潦草的字迹写着些日记。我看到其中一页的日期是“1971年7月2日……”。这时候屋外的人叫我,我便将笔记本收起,准备有时间再看。”
我们离开李德志的屋子,驱车向沙漠开去,路上狂风四作,黄沙漫天。通往沙漠的路上见不到别的车辆,本来去沙漠探险的人就少,这种天气就更少了,在路上能遇到的只有寥寥无几的野骆驼。
到了沙漠边上,路到了尽头,我们几个人再次检查了装备补寄。从地图上看,这里到那个古庙还有将近100公里,我让肇福源七天后来接我们。
看着肇福源的车开走后,我说了句,“走吧!”这次和上次去长白山一样,是一个非常艰险的旅程,不同的是,同伴多了,也更可靠了。
沙漠里的风沙很大,视线看不了太远,只有大概二十多米。我们几个人一个跟着一个,我在最前领路,凌霄垫后,其他人在中间,每人之间距离不超过十米,鬼眼就在我们直接来回走动,不过它基本是一直跟着我。这样的安排,可以扩大队伍的视野,也不至于有人走丢。
大概走了半天的时间,风沙小了一些,视野也相对好了,不过远处仍然是被黄沙覆盖,看不清楚,韩冰冰突然高呼,“快看,那边有人!”
我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并没有看到什么人影,刘丰衣说,“丫头!你看错了吧?哪有人啊?”
韩冰冰却很坚持,“我就是看到人了吗,一个人影,在风沙里忽隐忽现的。”
凌霄说,“没有人,如果有,我会感觉到的。”
这时候韩冰冰提出一个大家没想到的问题,“那……如果那影子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