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我能解决。”黑司曜劈手夺过从右边砍来的刀,一刀挥过去,在一阵杀猪般的嚎叫中一只手飞了出去。
温热的腥味溅到脸上,钟未昔不自觉地睁开,用手一抹,满手鲜红,整个人哆嗦起来。
腰上的手搂着她转个身,踢开砍向她的刀,黑司曜在她头顶低吼,“该死的,我的话没听到吗?闭上眼睛,不许睁开。”
她的脸被大手扣压到坚硬的胸口,她吓坏了,害怕到不行,缩在他怀里抖得厉害。
看着她灰白的脸色,黑司曜知道她怕这个场面,不禁手下留情,不再伤人。
打得正兴起的向恺默用余光一瞄,得,曜不杀人,他就跟呗。
打斗声,惨叫声,呻-吟-声,还有桌椅摔断的声音,不消一会全部停下来。
可怕的颤意留连在大脑里,钟未昔想跑,可叫,可怎么也叫不出来。
他怎么能杀人,六年前他就开始杀人,到现在还是这样,他是杀人狂吗?
攥紧拳头,她觉得他比佟冠楠还要可怕,他们都是一类人,她惹不起,不要和他们有瓜葛。
看着躺了一地哀叫的身影,赶过来加入的郑卓拍拍手,凑过来拍拍黑司曜的肩,“怎么今天你改吃素?这么手下留情。”
黑司曜挑挑眉,没回话,脚下踩着冯昆,弯下腰去暴戾地警告着,“她是我的女人,你敢再动她的歪脑筋,我要你的狗命!”
“你,你,你是谁?”冯昆趴在呻-吟着,颤颤巍巍地看向顶在脑门上的手枪,“如果我没……没看错,这是美国……美国货,你们……你们是谁?”
现如今警方管得严,尤其是这种美国枪最难搞,他做了这么多年的老大都没门路用上,这小子这么年轻居然有,来头一定不简单。
向恺默直翻白眼,“有种做没种认?你他妈的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六年前不就是你派了一伙人去杀他的吗?我记得那伙人中有个叫杨小利的。”
六年前?冯昆努力回忆,这些年他打打杀杀,砍死的人多了,哪记得那么多,不过六年前他是派过手下的杨小利去杀人,全是因为他当时刚出道,手头紧,又想买货,所以就想向有钱人下手,还不想惊动警方。
手下人就说城里有户人家,家里大人在外面做生意,房子大,人少,就一个上高三的小男孩在家,别的全是女保姆,象这种人家家里肯有值钱的好东西,随便拿上两件估计也够他们用上几年。
刚好杨小利带着几个人去投奔他,他就利用他们,让他们去杀人抢劫,有杨小利这帮蠢货顶着,就算到时候事情败露也不会抓他。
可是后来杨小利那帮狗-日的居然失踪了,他怎么找都找不到,估计是抢了钱带着远走高飞了。
难不成他要杨小利去杀的小男孩就是这个拿枪的小子?这么说那几个人全被这小子给做了?
冯昆瞪大眼睛,看看黑司曜,再看看向恺默,最后脸色煞白,这应该是真的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看上去年纪轻轻的,在道上他没听过有这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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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3章 发泄
不知不觉中,外面冲进来百来号人,一下子把酒吧围了个水泄不通,场面浩大。
酒吧老板之前被冯昆踢晕过去了,从地上坐起来,一副商人奴性的嘴脸,“各位,各位,对不住,我这里地方小,麻烦各位有话……”累
话才说一半,突然发现周围黑压压全是人,把酒吧老板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口齿不清,最后说不出话来。
心里左一句骂冯昆,右一句骂冯昆,冯昆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会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这些人看上去象是打手,黑墨镜,黑t恤黑裤子,加上个个黑脸,没什么表情,光是往这里一站就能吓得人P股N流。
看这阵势今天是凶多吉少了,冯昆差点没瘫倒在地,半天回过神来,颤着声说,“饶命!饶命啊!我的命不值钱,不如你们放了我,我把这个地盘送给你们,全部送给你们。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黑司曜搂着怀里瑟瑟发抖的钟未昔,显然她是被吓坏了。
钟未昔一侧脸就看到冯昆脑门上的枪,瞬间失了心智的挣扎,“你又要杀人,你是杀人犯,你是杀人犯……”
她不知道自己爆发得这么突然,连她自己都没想到。
她只知道他动不动就使用暴力,动不动就杀人,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随手取人命?
她不要和这种人靠得太近,不要认识他,不要……闷
他没有放手,脸上的暴戾被无奈取代,用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我没有要杀人,只是吓吓唬他。”
骗子,骗人,她明明亲眼看到他把人家的手臂砍掉了,还有这满地的血,抱着伤口哀叫的人,钟未昔拼尽全力挣扎,“你是杀人犯!走开!不许碰我,我讨厌你!”
她的嘶喊冲破了寂静的酒吧,嗓子里混着哭泣,显然她被这场面吓坏了。
黑司曜知道她哭不是因为脆弱,是因为发泄。
她以前一直是个独自躲在角落里舔伤口的小女孩,受了委屈,受了伤从不哭,钟柏龙对她又不够关注,经常打骂,使她的心理更加压抑。正常人情绪堆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只是时间早晚。
这是好事!
有打手要上前,看样子应该是里面最大的,准备要和黑司曜说什么,搂着怀里挣扎的小身子,黑司曜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那人便缩回去,再也没敢出声。
“别害怕,没事了,都解决了,我送你回家。”他扶着她的肩膀,用手指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把身上的衬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搂着她走向门口。
黑压压的手下给他们让出道,向恺默站在场地中央直摇头。
郑卓到的时候这里打得正凶,他看到自己的两个兄弟被一群拿砍刀的人围在中央,自然而然就加入了,对之前发生了什么他是不明所以,“这女孩是谁?”
向恺默耸耸肩,“不知道,刚认识的。”见郑卓眼中不解,又说,“我是说我是刚认识的,不过看曜那小子呵护的劲,一看就是小情人。想不到哇想不到,这小子藏得够深的啊,他死活不受诱惑,到头来是心心念念这么一个青涩的小女孩,口味真是不一样。”
原来事情是这样,郑卓一阵好笑,指着满酒吧的打手,“我看他先过得了老爷子那一关吧。”
他们三个人在美国一所大学认识的,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没少和外面道上的人打过架。
本来曜那小子回国就是暗中进行的,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不让黑宗朔知道,明天就得回去,哪曾想今天在这里冒然为一个女孩打架,引来了黑宗朔耳目,这才涌过来一大帮人。
话音刚落,黑衣人中有个长脸的男人走上来前。
向恺默说,“人都走了,你们也散了吧,我刚刚看到酒吧服务员报了警,警察很快就过来。”
长脸的男人点了点头,一挥手,百十来号人迅速撤离。
离开前,郑卓甩手给了酒吧老板三捆钞票,美金。
远处警车声呼啸而来,宽敞的酒吧不到一分钟只剩下冯昆的一帮人,倒在血泊中嚎叫。
有人爬到冯昆身边,庆幸地说,“大哥,还好有人报警。”
“猪脑子,警察来了我们有什么好处。”他们犯的事在警察局可是一桩桩都被记着,那帮警察早就想抓他们,就是没证据罢了,今天要是警察来逮着他们,就有理由说他们聚众斗殴,抓到警察局那是肯定的事。
那人挨了冯昆一耳光,捂着脸不说话,冯昆摇摇晃晃站起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骂了一声,赶紧带着一群受了伤的手下从后门逃走。
警铃鸣叫着停在酒吧门口,三四辆警车里冲出来十几个警察,领队掏出手机,跟在后面的警察在其打的手势下跟着冲了进去。
人去楼空,酒吧里一片狼籍,酒吧老板急忙把怀里的美金塞到柜台里,向警察讲述刚才惊险的经过。
钱旭是个新警察,刚被分到钟柏龙身边不久,是个大嗓门,看到地上的血,直叫,“头儿,地上好多血!”
“我有眼睛,看得到,不用那么大声。”钟柏龙早蹲在地上观察血迹,用白手套挑起一点血送到鼻子前,还是热的,这说明打架斗殴的人没走多久。
“头儿,你说会是佟冠楠那帮人吗?”钱旭在旁边问。
钟柏龙脱掉白手套,笃定的口气,“不像,应该是冯昆那帮人。”
“你怎么知道?”钱旭惊讶,他可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头儿怎么一看血迹就准确得到是哪帮人干的结论,这也太神奇了。
他得好好学学,以后对提高自己的办案经验有帮助。
钟柏龙又四处看了看,没说话,钱旭就眼巴巴地跟在钟柏龙的P股后面等答案。
等到终于观察完现场,钟柏龙开了口,指着角落里的一把砍刀,“这是冯昆为了显摆专门订做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手柄上挂的坠子是个靴子的形状,代表着冯昆想要整个城的地盘(这座小城在地图上就是个靴子形状)。”
就……就这么简单?钱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睛瞪得快要像碗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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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4章 奢望与掠夺
“你想有多复杂?”钟柏龙蜷起中指给了钱旭脑袋一记毛栗子,摆着手对取完现场痕迹的手下人们说,“收队!”
钱旭挠挠头,戴上手套,走到角落弯身把砍刀捡回来,他要拿回去好好研究,从上警校的第一天他就可是发过誓的,这辈子要当个优秀的警察,抓尽天下的罪犯。累
跟在钟队这么牛的头儿后面,他不用功怎么行。
*
“你走开!走开!”钟未昔被黑司曜强带到停在外面的车里,用尽全力撞开他,想往车外跑,但她跑不出去,车门落了锁。
“开车!”他冷冷地命令着司机,车子在一瞬间向前疯蹿出去。
他转过她的身子,眼神中逐渐有了怒气,“闹够了没?你知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被人占了便宜你不知道反抗吗?”
一点不会保护自己,再这样下去他以前做的全白费。
“不关你的事。”她不想和他说这些,其实在那些人乱摸她的时候心里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的,可是她当时吓傻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碰到过这种场面,以前佟冠楠带她去过酒吧,可没这样乱过的,这么一想,佟冠楠对她还算不错的了。
黑司曜他一回来就带她来这里,他总是在欺负她,强迫她面对这些残酷的,混乱的东西。闷
他到底安的什么心?
“你以为生活在你的世界里那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吗?”他握住她发抖的小肩膀,一字一句残忍地撕碎她的脆弱,“现实往往比你想象的残酷上百倍,这个世界上坏人多的是。不要总依赖钟涵炎,他有他的人生,他的目标,将来他有他的生活,他要去保护的女人。你什么也不是,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包括你对他的那点可怜小心事。”
钟未昔的心突然一阵剧颤,她感觉自己好象被他这尖锐的话划开了胸膛,把她对哥哥的那些感情全部挖出来,连肠子一起拖拽到地上,被狠狠地无情地踩蹋。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怎么可以这样践踏她对哥哥的感情,她从来没有心理Y暗到不让哥哥得到幸福,也从来没有想要哥哥不去谈恋爱,他怎么能这样嘲笑她对哥哥的感情……
“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许你这样说。”她已经不是过去的钟未昔了,不会被他欺负成了这样还不知道保护自己。
“我不知道,还是你故意在躲,别奢望了,你和他永远不会有结果!”
“不关你的事!不关你的事!我讨厌你!讨厌你!走开!走开!”
钟未昔在这瞬间身体里所有支撑的力量被放空了,落在他怒气横生的俊脸上又让心脏停止了跳动,只剩嘴里还在喃喃着,捍卫着仅存的一点自尊,心中被无限的矛盾与悲凉所蔓延、填满。
是啊,黑司曜虽然可恶,可他说的没有错,她和哥哥能有什么结果呢,什么也没有,哥哥对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那种别的情感。
“钟涵炎不能待在你身边一辈子!你不保护自己,没有人能保护你。”这话他在她十三岁时强调过,那时候她小,他允许她一知半解。
可如今她成年了,十九了,再不懂那要拖到什么时候?
二十九岁?三十九岁?还是一辈子?
“与你无关!与你无关!你走开,讨厌你,讨厌你!”她反复在嘴里嘶叫,哭喊,“我恨你!恨你!”
黑司曜绷起嘴角,面孔上是一片肃杀,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吐出声音的小嘴,眉宇间某种危险的情绪快要压抑不住。
没有人能知道他心里此刻的感受,太阳X“突突”的跳着疼,心中充满烦躁与窒息,她可以不理解他的用意,但是怎么能把他推到千里之外。
恨这个词是能轻易说的吗?它代表了什么她知不知道?
不许讨厌,不许恨,他的用意,到头来只从她嘴里得到这么一个字,他不甘心。
被她的拳头砸得身体向后稍仰,那嫣红的小嘴被泪水覆盖,黑司曜突然两手托扣住她的后脑勺,不管不顾凶狠地亲了上去。
不顾怜惜,不顾别的,只想亲这张青涩的小嘴。
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理解,就只知道他在欺负她。
是不是把她吞到肚子里去,让她成为身体的一部分,她就不会这么不分青红,把人推得远远的。
就算这样掠夺之后她讨厌他,恨他,也无所谓了,他从美国偷偷回来,为的就是想见一面,如果不做点什么,他回去后会觉得什么也没留下。
所以必须做,必须要让她知道他的存在,哪怕让她怕也好。
钟未昔觉得眼前发花,屈辱的哭喊声从喉咙里发出来,悲伤又绝望,哭声中蒙了很多Y影。
她怎么能忘掉他第一次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欺负她的,那时候她不懂,现在她长大了,也懂了,这叫吻,只有相爱的男女之间才做的事,他怎么对这样,怎么能这样对她。
黑司曜只当自己聋了,听不到她的哭喊,他说过她的真身只能属于他,不管他要不要,她这辈子身上烙上了他的烙印。
她没有说‘不’的权利。
只是宣示主权,只是给她点教训,可是后来怎么变了,唇上抵碰的小嘴好软,酥酥麻麻,又软又甜,像大/麻,像蜜糖,像让人越饮越渴的甘泉。
年轻的身体里流窜着男人天生的本能,血性的躁/动,他想继续下去,坚定又疯狂地吮下去,6年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可唯一不变的是这张小嘴,散发着致命的魔力。
与国内不同,美国是个开放的社会,很多同龄人早就尝过男女之事。
他在大学里碰到了生死之交的两个兄弟,郑卓和向恺默,这两个小子在得知他还没沾过之后,把他狠狠嘲笑一番。
对他们的嘲笑,他显得不以为然。
实际上他至今还留着,并不是别的什么原因,完全是因为他有严重的洁癖,不喜欢不干净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更或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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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5章 被抛弃
那两小子为了能让他破戒,可真是煞费苦心。
在他床上塞身材火/辣性/感的L体女人,而且是一次性两个,或是去泡吧的时候,让三四个女人轮番来诱/惑,甚至是直接扑倒,对他上下其手。
他不是那方面无能,也有男人的冲动,但是他的原则是要用就要用别人没用过的。累
“讨厌……你……”她无法挣脱,小嘴里抽噎着,哭得喘不过气来,蔓延着一片哀伤。
他听了心脏猛然收缩,那是一种从心尖泛到指尖的疼,把人放开,她发了疯似的去捶他,扯他,一声声嘶。
他任她打,任她发泄,最后把她按到怀里,“遇到危险象这样多好,要不顾一切去救自己,不管是打,是骂,是喊,无论哪种方式总好过自己默默承受。你要学会自救懂吗?”
钟未昔蜷缩着身子拼命摇头,她不要他教,他不是她什么人,她不是小孩子……
她讨厌他,从小到大被他欺负,到现在他还是这样,她讨厌他……
哭得累了,打他也打累了,她垂着头喉咙里只剩低鸣,昔昔不能没有哥哥,哥哥不止一次讲过,她要学会照顾自己,她听哥哥的话,努力在改,克服那个懦弱的钟未昔,她已经很努力了。
只是在一个人孤独的时候,悄悄在心里想哥哥,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日子难熬,毕业之后该干什么,做什么,她没有目标,没有动力。闷
是哥哥给了她动力,她可以报考哥哥的大学。
假如没有了这个目标,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没有人会在乎她的,除了躺在地下的妈妈。
黑司曜他以为他是谁,怎么这样这样干涉她的生活,他甚至用一种嘲讽的口吻在对她和哥哥的感情表达不屑,她厌恶他这种态度,讨厌他的横加干涉。
“看着我!”黑司曜发现她在神游,水眸里没有一点聚焦,扳着她的脸抬起来,“看着我!”
她把眼睛闭得死死的,不要看,她不要看他可恶的嘴脸。
“再不听话,要你好看!”他咬着牙威胁,手上的力气加重了。
她别无选择地睁开眼他,他冷峻的脸上噙着一抹不悦,本没打算那么问,却脱口而出,“你的真身我会取回来……”
有如勾起了回忆一般,她有片刻晕眩的感觉,该来了吗?六年前不是他说说而已。
她才19岁,才19岁,不要,那是她唯一最宝贵的东西,不能给他,不能给。
目光巡视着她脸上的惊慌失措和绝望,黑司曜血Y里刚刚还在翻涌的欲/望被这表情所冲毁,心底深处生出一股恼怒来。
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这么说不过是吓吓她,可她这是什么表情,他是蛇蝎吗?
他让她避之不及,与和她同血缘的钟涵炎相比,他就那么招她讨厌?
恨不得这辈子都不要见面吗?
好,好,真的是好,他顶着风险,冒着被黑宗朔责罚的结果,跑回来见她一面,她就是这样回报他的?
他和郑卓、向恺默已经开始倒卖私货,深知商人的本质,最大利润回报是他们如此卖命的最终目标。他偷偷跑回来她可以不懂他的苦心,但不应该这样无视,无视到让人忍无可忍。
他也有骄傲,也有自尊,在她面前他就那么贱吗?贱到她不肯用眼睛,用心去看,哪怕一眼?
在灰暗的光线下黑司曜冷冷的笑着,“钟未昔,你是好样的!”
所有的情绪被他藏得好好的,目光中露出嘲弄的冷漠,黑宗朔说的没错,这世上最不可信的就是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只要闯出一番天地,女人只是一件件装饰的衣服,仅此而已。
钟未昔被突然推开了,推得远远的,以致于使她没防备往车玻璃上撞,后脑勺发出嗵的声音。
寂静的窄巷里,垃圾桶前,拾荒的大爷看到一辆名车猛地在身边一煞车,然后一团小身影像垃圾一样被人扔到地上。
“小姑娘。”大爷看清那是个小女孩,抱成一团很是可怜,心想谁家家长这么狠心,把孩子随便扔在这儿。
钟未昔的小脸藏在手心里,摇了摇头,在大爷的一声声追问下反复摇头。
黑司曜刚才变了个人似的,以一种仇恨的眼神盯着她,他这人脾气一向怪,虽是冷冰冰的,但是没有象刚才那样冷淡,把她随手往车外一扔。
慢慢仔细想,有时候他有点像哥哥,会和哥哥一样反复强调要她懂得好好保护自己。
之前太害怕,反应迟钝,她现在隐隐读出了一些,又不太确定,因为他人走了。
蹲在垃圾桶旁不好受,垃圾桶里传来一阵阵恶臭,刺激得胃部一阵翻江倒海,可这些不是她此刻最难受的。
十九年来,她被抛弃过太多次,先是从出生就没给过她父爱的爸爸,然后是最疼爱她的妈妈,再来是一心想和那个女孩在一起,后来又一心扑在大学梦上的哥哥,身边一个个亲密的人把她抛弃在人生的路上。
这一次她又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只不过对象换成了黑司曜。
她鼻尖泛酸,蹲在那里哭得越来越凶。
车子里的黑司曜觉得自己像是个反复无常的偏执狂,人在眼前觉得恨不得掐死,可人一旦不在,又心慌难耐,甚至有点想要夺过方向盘,调转车头冲回去的念头。
事实上他真的这么做了,把司机赶下去,亲自把车往回开,窄巷口只有一盏路灯虚弱地照着,垃圾桶旁空空如也,只有苍蝇在四处乱飞。
一路往回开,甚至开回了酒吧,都没能找到人,他不死心,跑了进去,酒吧里服务员和老板正在收拾,看到去而复返的黑司曜冲进来,纷纷吓得不轻。
没找到人,黑司曜掉头就走。
她一个小女孩能去了哪儿?回家了吗?
车子开到楼下,他飞快地冲上去,门开了,是钟柏龙。
干了警察那么多年,钟柏龙的嗅觉异常灵敏,闻出了黑司曜身上隐隐有一股血腥味。
“你晚上也在卡侬酒吧的现场。”钟柏龙用的是肯定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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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章 斩草除根
黑司曜没说话,绕过钟柏龙,迈步进门。钟未昔的房间紧闭,不知道她有没有回来。
钟柏龙闪身站到黑司曜面前,一改庄严的警察本色,像长辈一样语重心长,“乘现在还来得及赶紧收手,不要一错再错下去。”
“不关你的事!”他现在没空聊天,最重要是确定那小丫头到家了没,如果不在就糟了。累
房间门推开,里面空无一人,呼吸紊乱,黑司曜又去推隔壁房间,她昨晚和钟未染同睡,房间让给了他,说不定她回了这里。
什么也没有,隔壁房间窗户没关,一门开里面一屋子的风倒吹过来。
黑司曜烦躁地爬了爬一头黑发。
钟柏龙是个火爆脾气,在黑司曜面前却强压怒火,“冯昆你不应该动手,警方已经盯了他一年,这两天就会收网。”
黑司曜毫不领情,并不承认冯昆与自己有关,“钟警官,这是你们警方的机密吧?泄密可是你们警方的大忌,你不怕被当成内鬼给抓了?”
钟柏龙再也压不住怒火,指着黑司曜的鼻子骂,“我倒宁愿被当成内鬼,也好过这样看着你步入姓黑的老路子!你才多大,就过那种打打杀杀,成天舔刀血的日子,你是不是嫌命太长?”
“这是我自己的事,与钟警官无关。”黑司曜说完霍然发现这句话像极了钟未昔在他面前讲过的话,脚步旋即迈向门口。闷
“我话还没讲完呢,站住!”钟柏龙看黑司曜要走,伸手去拦,却只见黑司曜疾速躲过。
钟柏龙见状心里说了声,好小子,跟我动起手来了,随即一个飞腿,与黑司曜过起招来。
客厅不大,两个大男人打斗,一下子被得极狭小,有点施展不开。
黑司曜无心恋战,他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决定速战速决。一手劈向钟柏龙的肩膀,钟柏龙自然要避让,哪知道这只是黑司曜虚晃的一枪,等到钟柏龙反应过来,腰间一松,一把冷冰冰的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两个人对视,钟柏龙喘着气举起了双手,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不得不服老,抓了这么多年的罪犯竟然不是一个毛头小子的对手。
“这可是警枪!”钟柏龙轻松口气,“你身上的美国货可比我这枪好使多了!”
“你以为我不敢开枪?”黑司曜面色黑沉,手指移向板机。
钟柏龙可能是个好警察,但绝不是个好父亲,小女儿这么晚不回来,他居然一点不着急,这是什么道理?
除了用冷血无情,他想不到用别的词来形容钟柏龙,与其让这种不负责任的父亲留在世上让她伤心,倒不如让他取了钟柏龙的狗命。
蓝眸中闪着触目惊心的嗜血光芒,钟柏龙感觉到寒意从脚底升起。
黑司曜这小子今年才24岁吧,想不到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样强大的气场与杀气,连他这个当了二十多年警察,面对过数不清的疯狂罪犯,头一回感觉喉咙发痒,发干,有种想要紧张到咽口水的冲动。
“叮叮叮……”客厅里的电话铃声响了,钟柏龙没动,黑司曜却先一步去接电话,他想如果那丫头被人抓走,应该有勒索电话,最坏的结果就是绑架她的人是冯昆。
“喂,爸爸。”
话筒里传来一声胆怯而微弱的声音,黑司曜精神一震,真的是她。
转而一想,既然她把他当成了钟柏龙,就听听她说什么,从她平和的语调中判断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爸爸,我在同学家作业做完了,一会我就回家。”
丫头骗子,黑司曜此时是又好气又好笑,想不到胆小如鼠的钟未昔也学会了撒谎。
可是,天这么晚,她一个女孩子走夜路实在不安全。
“我来听。”钟柏龙早就听出是女儿的声音,一把夺过话筒。
一个小时前钟未昔给他手机打过电话的,说她有几道题不会做,到同学家去请教,天有点晚被同学留在家里吃晚饭。
“……我去接你。”钟柏龙一面和女儿讲电话,一面用眼睛瞥向在黑司曜手里的枪,其实两个人这时候挨得近,凭他的动作十拿九稳能从这小子的手里夺回来,但是他并不想这么做。
有钟柏龙去接,黑司曜放下心来,按捺住自己想要去的冲动。
在她的观念里,他早就被划到坏人或冯昆那类人中去了,现在去,她的抵触情绪可能会更浓,不如算了。
*
从钟家出来,黑司曜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黑宗朔打来的。
“曜儿,你太不像话,不声不响就跑回国,连支会我一声都不会吗?”
支会了有用吗?黑司曜握着手机,唇角勾出一抹冷笑,没出声。
“限你马上回美国,不然的话别怪我的人不客气!”黑宗朔下了最后通牒令。
“嗯。”这声是他仅能发出来的,除了这个他真的想不出还能说什么。这个人是他的父亲,可他们之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二十四年对话最多的方式就是黑宗朔发号施令,他听命行事。
“阿仁回来向我讲了在卡侬酒吧发生的事,今天你把冯昆那兔崽子收拾了,我万万没想到,事情做得不错,不亏是我的儿子,被冯昆抢去的地盘现在正式划到我们下面,这小子躲不了多久!”
黑司曜懂得这最后一句话的意思,黑宗朔一向做事讲究斩草除根,冯昆现在成了落水狗,正是除掉的好机会。
“我听说这次你那个在美国认识的朋友,郑卓和你一起回来的,是真的吗?”
郑卓的美国名叫奥西里斯,郑卓是他的中文名字。
不过外界几乎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中文名,只有他和向恺默,黑宗朔是从何得知的?
看来,黑宗朔对他身边的人下了一番苦功,连卓的底都探出来了,这么说卓父亲是黑手/党也被挖出来了,要不然黑宗朔不会特意提卓的名字。
卓是他的兄弟,他不想把兄弟牵涉进来,变成黑宗朔利用的工具,淡淡地说,“没什么事我挂了。”
不等那头黑宗朔开始发火,黑司曜挂掉电话。
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看着钟柏龙从楼道里出来,匆匆去接钟未昔,车子在钟柏龙走后也开出小区。
小城入夜后路上的行人稀少,更何况现在将近十一点。车前灯照得前方的路极亮,黑司曜边开车边想事情。
钟柏龙的话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只不过有一点钟柏龙倒提醒了他。
哪一点?冯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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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7章 无视
三个年轻人在约定的地点会合,听完黑司曜的计划,郑卓一拍黑司曜的肩膀,“只要你开口,做兄弟的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为一个小丫头去做掉一个落水狗值得吗?这种事传出去名声可不好。”
向恺默用脚踢郑卓,一脸坏笑,“那可不是小丫头,我说过了是小情人,懂了吧?这就是某人不至今还没尝过女人滋味的真正原因。”累
“一个未成年小丫头能让你有这么大的兴趣,有什么过人之处?”郑卓来了兴趣,摸着下巴问黑司曜。
黑司曜抿一口酒,长腿交叠,眯起的眸盯着手里酒杯琥珀色的Y体,“过人之处就是无视我。”
“原来……原来他好这口……怎么不早说……”向恺默笑得快岔了气,差点没从沙发上摔下去。
郑卓也摇头笑,“曜,你确定你喜欢这种女人?这还不简单,要多少有多少。”
“不不不,卓,这就是你理解叉了,你找的那些个女孩全是拿了钱故意装成的那样,曜喜欢的可是货真价实不稀罕他这个人,懂了没?”
郑卓诧异地上下看着黑司曜,最后好笑起来,看来他还真是帮不上忙。不过他们才多大,二十出头的年纪,未来还有很多大事等着他们去做,女人在他们看来也就是解决生/理/需要。
估计曜也就是一时贪图新鲜,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要是那小丫头和别的女人一样,恐怕曜早就没了胃口。闷
黑司曜知道两个兄弟心里是怎么想,怎么看待这事的,的确,他与她是两个世界的人,她看不得一点血腥,他却注定了这辈子要过双手沾满鲜血的生活。
卓和默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是个凡事随着脾气来的小女孩而已,他又何必较真。
她性子弱,受了欺负和委屈从不和人说,默默放在肚子里。身为男性或多或少有种天生保护弱者的英雄主义情绪,他跟钟涵炎一样拿她当妹妹看待,所以才会那么想要急切地看到她长大。
用这个解释自己的反常,或许不会那么牵强。
*
某废弃仓库内的地上,一群人东倒西歪或坐或躺在地上,到处都是食物的残羹,还有缺胳膊断腿的人发出的呻-吟-声。
“妈的,这是人吃的吗?”角落里传来一个人的骂骂咧咧。
此人正是冯昆,从酒吧出来他们躲在这里不敢出去,派手下人到外面打探过,他们走后警察去过酒吧,领队的是老警察钟柏龙。
冯昆把手下人递上前来的一碗泡面摔到地上,手下小心地陪着笑,“昆哥,没办法,只能搞到这些。”
“老子这辈子还没这么窝囊过,去,查一下那个小丫头叫什么,老子就不信了,办不了那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老子就不姓冯!”
“昆哥,您忘了后来姓黑的手下带了百十号人冲到酒吧,说明那几个小子来头不小。”旁边有人提醒。
冯昆煽了那人一个耳光,“妈的,老子没瞎!用不着你提醒。”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那百十号人是黑宗朔的手下,姓黑的在道上是响当当的名号,这个地盘本来不起眼,人家看不上,正好他可以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借机壮大势力。
哪曾想,由于近年政府的大力规划,这座小城逐渐发展起来,要货的量一下子变大,自然成了一块谁都想吃的肥R。
这块肥R是他从佟冠楠手里抢来的,休想从他手里抢走。
“昆哥,我们这次元气大伤,刚才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说我们的地盘已经被姓黑的抢了。他们现在正在外面四处找我们的下落,好把我们全部除掉。”
旁边的人一听慌了,“昆哥,怎么办?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跟他们拼了!”冯昆瞪起血红的眼,吐了一口唾沫,妈的,姓黑的趁火打劫,竟然乘这个时候把他拱走,没门!
一见之前那个手下还愣在那里,冯昆恶狠狠地拽了那人一脚,“没听到老子说话吗?去,马上把那女人抓过来,老子非得出这一口恶气不可。”
那人在地上连滚带爬了几圈,爬起来往仓库门外跑,前脚刚出仓库,一道寒光从他脖子上划过,那人软软倒下去,一命呜乎。
此时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把这群人惊动,听到外面传来闷响,冯昆马上掏出腰间的枪,对旁边的人说,“你,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那人跑到外面,想当然也被解决。
许久没等到人回来汇报,冯昆给枪上了膛,可就在这一瞬间之间,几道身影从外面冲进来。
“谁?”
冯昆和手下一弹而起,却只听到一阵枪扫S的声音,“砰砰砰……”
一个个倒了下去,连呻/吟一声都没来得及,杂乱的旧仓库转眼被一具具横七竖八的尸体填满,血在地上蔓延,空气中散发出死亡的腥味。
钟柏龙当晚接回女儿,刚到家,局里就给他打来了电话,他丢了手机拔腿往楼下跑。
到了案发现场,外面已经被警方拦上了警戒线,警车上的警铃声在这深夜传开的尤其响亮,一些从梦中惊醒的居民披着外套跑过来,在外面指指点点。
钟柏龙亮出了证件,得以迅速进去,钱旭早就赶到现场,走上来汇报。
“凌晨两点多,110中心接到附近居民报警,说听到很大的声音,好象是枪声,然后有人就跑过来看,发现了这里满是尸体。”
另一个警察岳玉锋也是钟柏龙的手下,戴着白手套,用镊子夹起地上掉的子弹壳说,“头儿,据初步判断这应该是起黑帮仇杀,可是地上掉的子弹壳又挺特别,初步判断不是几大帮派惯用的型号,很有可能是美国货。”
钱旭好奇心又来了,“头儿,你说这会不会是跨国作案?国内要想买这种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再说从境外带进来的可能性也不大,光是安检就过不了,还有……”
钟柏龙瞪了新人钱旭一眼,“我们这是在办案,不是在写推理小说,一切以证据和事实说话,少废话,干活去!”
挨了骂,钱旭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开了。
此书米有多余人物,表小看跑龙套滴~
抱歉,今天更晚了,事情太多了,抓狂中,下面还有两更,马上写……
正文 第58章 放弃
冯昆这个人为人方面好大喜功,经常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