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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钟未昔,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前是我们的错,狗眼看人低,不知天高地厚,不清楚你们的关系,放过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
钟未昔怔怔地呆站着,看向一旁沉着脸的佟冠楠,不知道他跟这些女生怎么讲的,以至于让她们误会她和他有什么。
前面该铺设的全部铺设好啦,下面一个精彩接一个……
为了答谢熊猫的耐心等待和支持,最近这几章可都是多出三四百字哦,另外派发一个人一个熊抱……
正文 第43章 惹祸上身(1)
“你他妈的给我好好说话!”
佟冠楠一脚狠踢向一个长头发女生的后背,那女生在地上滚了两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钟未昔,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钟未昔认出来这个女生是所有欺负她的女生中最凶的那个,最爱用长指甲挠人,有时候她的脸上和身上经常被挠出一道血沟。
听着一声声求饶的声音,钟未昔只知道那一刻心口有着莫名的痛快。
她不过是个上高二的学生,一个17岁的小女孩,也需要在被人欺负的时候有人替自己出头,需要有人小心呵护自己,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不是那么冷酷无情。
哥哥高考落榜,全家笼罩在一片唉声叹气中,次年哥哥复读又没考上,叔叔和婶婶不甘心,又交钱让哥哥复读。
背负了沉重的大学梦的哥哥已经不是从前的哥哥,他满脸心事,一放假回家就埋进题海里,她在旁边看了心疼,渐渐不再依赖哥哥,有心事有委屈从不和哥哥说。
这是她从除了妈妈和哥哥以外的人身上汲取到的一种被关爱的温暖,钟未昔心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勺子哥大学没考上,有一次在街上碰到,他自称在帮人看店,混口饭吃。
“得,到饭点了,昔昔妹妹,咱们去吃饭。”
不由分说,热情地招呼她进饭馆,当时她正想在外面转到天黑再回去,因为那天是钟柏龙回家的日子,她不想招钟柏龙不待见。刚好肚子饿了,又是哥哥的好朋友,就跟着进了饭馆。
后来勺子哥到学校看过她几次,她一向不爱和男孩走得太近,那会令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想起一个人。
但是勺子哥不同,他是哥哥的好朋友,小时候她跟在哥哥的P股后面去玩,每次哥哥的玩伴里都有勺子哥。
看到勺子哥等同于看到哥哥一样亲切。
高三上学期,勺子哥来找她,说带她去玩,却是和几个滑头滑脑的人去泡吧,不知怎么的和另一群小青年扛上了,双方跑到外面找了个地方打起了群架。
对方显然很有来头,勺子几个人身上很快负了伤,见打不过,打电话叫来了援兵,援兵手上个个拿着长铁G。
一时间局势变了,那一群小青年被打得哭爹叫娘,临走前对方恶狠狠地说,“你们等着,等着,得罪了昆哥有你们好受的。”
“昆哥是吧,吓唬谁呀,让他有种来呀,老子打的他连祖宗都不认识!”勺子满身是伤,从地上爬起来,神气活现地朝对方叫着。
对方节节后退,“好,你们等着!等着!”
援兵中为首是个阔脸高颧骨的男人,挥舞着手里的铁棒,粗声粗气说,“我说勺子,你小子才加入我们几天,这么快惹上了冯昆那帮人,你别他妈尽给我们惹事。”
“刀哥,你不知道啊,这帮人骂楠哥来着,我怎么能饶得了这帮狗-日的,这不一时生气就动手了!对不住啊,麻烦你们跑这一趟!”勺子不停地鞠躬,添油加醋,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正文 第44章 惹祸上身(2)
钟未昔看得一阵反感,进而心惊R跳,虽然事先她被勺子哥一把推到角落,但是她不喜欢这些人,说话大声大气,骂脏话不说,还打架斗殴,不是什么好人,看上去更象是一群不学好的混混。
以后勺子再来找她,她再也不敢跟他出去了。
后来有一次勺子说他生日,带她去吃饭,还说有一帮朋友帮他庆祝,涵炎也会到,她一听哥哥的名字,想也没想就去了。
到小饭店楼上唯一的包厢没见到哥,倒见到他的一群朋友,她愣住了,除了上次帮勺子哥打架的人,还有佟冠楠身边的那几个人。
“咋啦?她是你马子?”黑子瞪起眼,指着钟未昔,“楠哥看上的女人你都敢碰,你他妈长了几个胆?”
勺子一愣,陪着笑,“她是我一哥们的妹妹,我拿她当亲妹妹来看。”
“晾你小子没这个胆。”黑子骂骂咧咧拉开椅子,弄得椅子磨擦地面啪啪响,“怎么还不上菜啊,兄弟们都饿了。”
“黑子哥,楠哥不来吗?”勺子一边朝楼下大声叫老板娘上菜,一边小心翼翼问。
“楠哥有事来不了了。”黑子翻菜谱,突然把目光定格在钟未昔身上,转头对旁边的嘀咕了什么,只见那人一溜烟跑下楼了。
钟未昔从始至终待在门口不开口,这会儿她借口上厕所,勺子也没在意。一口气跑到楼下,不料在街口拐角处差点撞上人,定晴一看是佟冠楠。
佟冠楠是赶过来的,他刚从外地回来,一下车就有人给他报信说钟未昔在勺子的生日聚会上,他听了怎么能不来。
迎面撞上钟未昔,佟冠楠一喜,一把拉住钟未昔,把人往楼上拉。
钟未昔依稀明白勺子哥上次打架说的话,他应该是加入了一个小混混的组织,这个组织的头可能就是佟冠楠。
事后也印证了这一点,佟冠楠一进去吵嚷嚷的一群人立马安静下来,毕恭毕敬地把最好的位置让给佟冠楠坐,还留了旁边的位置给她。
心里忐忑不安,很想跑出去,无奈十几双眼睛盯着,想想佟冠楠救过她,又替她出过头,吃这一顿饭不算什么。
哪曾想饭后一群人又兴致高到要去泡酒吧,她不想去,“我要回家了。”
所有人一时间都不说话看着佟冠楠,勺子凑过来对她说,“昔昔妹妹,听勺子哥的一句话,楠哥不好惹,放心,有勺子哥保护你。”
事实证明勺子的话根本不可信,她被强推到酒吧,黑子酒喝得多了,把她往佟冠楠怀里推。她瞬间横倒在他身上,七手八脚慌乱地爬起来,勺子在旁边居然一声不吭,和旁边的人喝酒划拳,只当没看到。
好在佟冠楠没强人所难,把她扶坐起来,喝完酒就送她回家了。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泡酒吧、打游戏,和一群不学好的混混混在一起,她在别人眼里迅速堕落。
其实她是有苦说不出,不管她怎么躲,总是有人堵住她,把她带到佟冠楠面前。
她越来越害怕上学,一放假躲在家里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宁可挨钟柏龙的呵斥。
正文 第45章 给个名份(1)
佟冠楠经常会给她送礼物,大到毛绒玩具,小到发饰、皮筋,只要她眼睛在上面停留一秒,他二话不说就买过来。
这是钟未昔在哥哥以外的异性身上享受到的被重视感,熟悉又陌生。
他虽然没有明显提出来,但是跟在他身边的那几个人实在是闹腾,不管人前人后,直接改口叫她嫂子。
娇嫩的脸上露出慌张,她忙摆手,“我和佟冠楠只是同学关系。”
那些人哪里听啊,“嫂子,你就不要拿我们寻开心了,你是我们一辈子的嫂子!”
“不,不,不,我真的和他是同学,没有别的。”她得说清楚,佟冠楠对她好并不意味着她就同意和他谈恋爱。
气氛从热闹到死一般的寂静,鸦雀无声,整个屋子里的男男女女都看着佟冠楠。
钟未昔什么时候不选,选在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撇清关系,这教佟冠楠下不来台,转而喝斥起哄起得最凶的黑子,“你嫂子还小,脸皮薄,少他妈油嘴滑舌!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下来下酒喝。”
黑子低下头不敢出声了,旁边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佟冠楠又威严地命令,“去,把门给我带上。”
钟未昔慌乱看向勺子,勺子哥说过会保护她的,他得说话算数。
勺子眼睛躲闪,走在最后一个,一帮人全出去了,留下一片狼籍的办公室,门在勺子手上拉上的时候碰到了地上的啤酒瓶,发出叮当的响声,仿佛一下子敲在她心上。
白炽灯下,钟未昔的小脸有些惨白,坐在半旧的沙发上低着头,像个绝望的孩子,青涩到令人心疼。
她的纯洁干净与周围的物-欲-横-流格格不入,教他看得有些入神。
佟冠楠很清楚地记得在班里见到她的情景,开学一个月他没去上课,有一次被老爸突袭给逮到,压着到学校。
等老爸一走,他趴在最后一排整整睡了三节课,最后一节课快结束的时候,旁边的女人讨好他,轻轻把他推醒,他打着哈欠伸着懒腰醒过来。
她刚好解答完一道题,从黑板前走下来,一袭洁白的长裙从眼前飘过,仿如是一条洗涤心灵的河淌过浑浊颓废的身体,还有那双清澈柔弱的大眼睛,只那一瞬间他被彻底迷住了。
打听她并不难,只是他们似乎更象是两个世界的人,她安静,在班里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独来独往,他好动,最爱打架。她是那么纯净、单薄,怯怯的眼睛里有一闪而逝的倔强,他在同龄人中身体壮,胆子大,什么都敢做。
可有一点相同,她是男同学们心目中的校花,他是校里最引女生注意的男生。
王子和公主,他们注定是一对,注定要在一起。只是时间早晚。
无意中听女生们在说只要用你的诚心诚意写满一百封,最终打动神,你喜欢的人就会爱上你。于是,他做了这辈子从来没有做过的事,不断给她写情书。
他是不相信什么神啊鬼的,可搁在她身上,他信。
正文 第46章 给个名份(2)
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清纯,不染一丝灰尘,她值。
独处一室,佟冠楠一句话不说,直勾勾盯着她看,心事重重,虎视眈眈,好象在盘算着什么。
钟未昔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她从女生们那里对他早有了解,他经常出入那些娱乐场所,他的女朋友多的是,不明白,他非得盯着她干什么。
佟冠楠走到缺了一角的办公桌后,桌上散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拨开一堆白酒瓶,从里面找出一根烟和打火机,捏在手里隐隐抖动,坐进半旧的黑色皮椅里,烟半天才点上,低声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讨不讨厌我?”
她仔细看着他,太远了,她有点近视,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摇头。
凭良心说,她不讨厌他,因为从头到尾他没强迫过她什么,只是有一点她不喜欢,他不干正事,甚至干的事全是歪门斜道。他们抽烟、泡酒吧、打游戏,打牌赌注也就罢了,他们还吃摇头-丸。
从小受爸爸的影响,她也有一身正义感,能分辨是非,能准确在心里判断佟冠楠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人,万万不能靠近。
“钟未昔,你还小,人际关系简单,谈朋友这事可能对你还早。我虽然和你上同一年级,可我比你大三岁,上初休学过两年。不如这样,你先认我做大哥,有个名份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钟未昔是比他小三岁,可她不傻,头脑清清楚楚,她懂这个“先认做大哥”五个字的含义,就是说这是表面上的,暂时的,以后还会改,会变。
她摇头,轻轻摇头,不说话。
不讨厌就好,佟冠楠觉得自己等这个回应等了很长的时间,紧张到嘴里的唾Y分泌过快,悄悄分小口吞下。隔着距离看着她低头时颈项的弧度,她的头发很漂亮,直直顺顺的,一如黑夜的天幕。
最终钟未昔完好无损地从走出去,她回答了那个问题后,佟冠楠说她可以走了,然后背对着她去看墙角一台飘着雪花的黑白电视,一动不动。
*
自那次之后,佟冠楠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那些兄弟也没了踪影,包括勺子。
钟未昔照旧上她的学,在学校里偶尔还能看到佟冠楠,他的座位在班里最后一排的角落,就算有时候他来上课,在班里引起一起S(sao)动,她坐在前面也隔得很远。
事情这时候才传到钟柏龙耳朵里,勃然大怒,“钟未昔,你没救了,居然和一帮小混混搅在一起……”
钟柏龙把她锁在家里一个星期没让出门,后来观察她和那帮人没来往,也就没再追究。
在家里钟未昔本来和钟柏龙隔得很远,因为这件事更是加剧了父女间的矛盾,几乎到了谁都不想见到对方的地步。
事实上,钟未昔对钟柏龙这个爸爸是有感情的,每到父亲节姐姐未染都会给爸爸准备礼物,爸爸笑得心花怒放,直夸姐姐是贴心的小棉袄。
她也有准备,每年一张贺卡,上面写着她要说的话,可至今一张都没送出去,全部堆在床下的纸盒子里。
时间一恍眼过去了,高三下学期,她又长了一岁,十九了。
正文 第47章 无关紧要(1)
她和别的女孩不一样,她清纯,不染一丝灰尘,她值。
独处一室,佟冠楠一句话不说,直勾勾盯着她看,心事重重,虎视眈眈,好象在盘算着什么。
钟未昔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她从女生们那里对他早有了解,他经常出入那些娱乐场所,他的女朋友多的是,不明白,他非得盯着她干什么。
佟冠楠走到缺了一角的办公桌后,桌上散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拨开一堆白酒瓶,从里面找出一根烟和打火机,捏在手里隐隐抖动,坐进半旧的黑色皮椅里,烟半天才点上,低声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讨不讨厌我?”
她仔细看着他,太远了,她有点近视,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如实摇头。
凭良心说,她不讨厌他,因为从头到尾他没强迫过她什么,只是有一点她不喜欢,他不干正事,甚至干的事全是歪门斜道。他们抽烟、泡酒吧、打游戏,打牌赌注也就罢了,他们还吃摇头-丸。
从小受爸爸的影响,她也有一身正义感,能分辨是非,能准确在心里判断佟冠楠这帮人不是什么好人,万万不能靠近。
“钟未昔,你还小,人际关系简单,谈朋友这事可能对你还早。我虽然和你上同一年级,可我比你大三岁,上初休学过两年。不如这样,你先认我做大哥,有个名份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钟未昔是比他小三岁,可她不傻,头脑清清楚楚,她懂这个“先认做大哥”五个字的含义,就是说这是表面上的,暂时的,以后还会改,会变。
她摇头,轻轻摇头,不说话。
不讨厌就好,佟冠楠觉得自己等这个回应等了很长的时间,紧张到嘴里的唾Y分泌过快,悄悄分小口吞下。隔着距离看着她低头时颈项的弧度,她的头发很漂亮,直直顺顺的,一如黑夜的天幕。
最终钟未昔完好无损地从走出去,她回答了那个问题后,佟冠楠说她可以走了,然后背对着她去看墙角一台飘着雪花的黑白电视,一动不动。
*
自那次之后,佟冠楠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那些兄弟也没了踪影,包括勺子。
钟未昔照旧上她的学,在学校里偶尔还能看到佟冠楠,他的座位在班里最后一排的角落,就算有时候他来上课,在班里引起一起S(sao)动,她坐在前面也隔得很远。
事情这时候才传到钟柏龙耳朵里,勃然大怒,“钟未昔,你没救了,居然和一帮小混混搅在一起……”
钟柏龙把她锁在家里一个星期没让出门,后来观察她和那帮人没来往,也就没再追究。
在家里钟未昔本来和钟柏龙隔得很远,因为这件事更是加剧了父女间的矛盾,几乎到了谁都不想见到对方的地步。
事实上,钟未昔对钟柏龙这个爸爸是有感情的,每到父亲节姐姐未染都会给爸爸准备礼物,爸爸笑得心花怒放,直夸姐姐是贴心的小棉袄。
她也有准备,每年一张贺卡,上面写着她要说的话,可至今一张都没送出去,全部堆在床下的纸盒子里。
时间一恍眼过去了,高三下学期,她又长了一岁,十九了。
正文 第48章 无关紧要(2)
房间里,台灯发出柔和的光照在书桌上,钟未昔坐在椅子上发了几分钟的呆,翻出书包里的书本和笔,埋头开始做作业。
她必须考上大学,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哥哥。
复读两次哥哥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她想和哥哥在一起,上次哥哥放假回家问她想考哪里,她毫不犹豫说要上他的大学。哥哥很高兴,摸着她的头说,“哥哥知道昔昔最棒,加油,哥哥在大学里等着你。”
不管家里人怎么看她,她会全力以赴。
姐姐早就和乃乃住一个房间,所以她一个人住一间,每次放假回家学习到半夜没人知道。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在看书,外面响起姐姐兴奋的声音,“爸爸,你真好!”
是钟柏龙给姐姐买回来那条裙子吧,钟未昔盯着房门半秒,埋头又继续啃书。
时间不多了,她得抓紧。
意想不到钟柏龙会来敲她的门,一叠轻盈的布料塞到她手里,“穿上试试,大小不合适我再去换。”
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裙子,钟未昔换上都感觉是做梦,妈妈走后她身体又长高了不少,衣服却少得可怜,夏天只有两件裙子来回换,姐姐就不一样了,每次考了好成绩,全年级第一名,钟柏龙就会大方给姐姐买这买那,从不吝啬。
这是钟柏龙第一次给她这个没出息的小女儿买衣服。
她换好走出去,如愿以偿的钟未染正在钟柏龙面前撒娇呢,“爸,你是我最好的爸爸!”
钟柏龙看着钟未染的笑脸,隐约间好象看到了过世的妻子,心里既伤感又欣慰,总算女儿长大了,又懂事,他以后就是下去见到了妻子也对得起她了。
目光又转到一言不发从房间里出来的钟未昔身上,一阵失望和恼怒,妻子在世最疼的就是二女儿,可惜这孩子不争气,这两年和一帮小混混搅到了一起。
那些人不来找她,就不要当他不知道,好歹这些年在外面办案,有什么风吹草动是他不知道的,最近那帮小混混和冯昆那帮人连续斗殴几次,迟早要出事。
钟未昔走出房间就觉得自己错了,钟柏龙给她买裙子说不定就是一时心情好,她穿出来难不成还会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好话吗?
她仓促缩回房间,钟柏龙的电话响起,慈父的形象一瞬间变为严肃,挥手让钟未染到房间去,一个人压低声音在客厅里和人通话,最后又躲到卧室里去。
傍晚,钟未昔正在做英语试卷里的阅读理解,钟未染来敲门,“爸说家里要来客人,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出去迎接。”
钟未昔捏着手里的笔,“知道了,姐。”
没想到客人很快到了,钟未昔在房间里听到好象是个中年大叔,想起姐姐的提醒,赶紧跑出去。
客人是个陌生的叔叔,只是越走近越觉得呼吸困难。
正文 第49章 杀人犯(1)
她必须考上大学,不是为了别人,也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哥哥。
复读两次哥哥终于如愿以偿考上了理想中的大学,她想和哥哥在一起,上次哥哥放假回家问她想考哪里,她毫不犹豫说要上他的大学。哥哥很高兴,摸着她的头说,“哥哥知道昔昔最棒,加油,哥哥在大学里等着你。”
不管家里人怎么看她,她会全力以赴。
姐姐早就和乃乃住一个房间,所以她一个人住一间,每次放假回家学习到半夜没人知道。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在看书,外面响起姐姐兴奋的声音,“爸爸,你真好!”
是钟柏龙给姐姐买回来那条裙子吧,钟未昔盯着房门半秒,埋头又继续啃书。
时间不多了,她得抓紧。
意想不到钟柏龙会来敲她的门,一叠轻盈的布料塞到她手里,“穿上试试,大小不合适我再去换。”
怔怔地看着手里的裙子,钟未昔换上都感觉是做梦,妈妈走后她身体又长高了不少,衣服却少得可怜,夏天只有两件裙子来回换,姐姐就不一样了,每次考了好成绩,全年级第一名,钟柏龙就会大方给姐姐买这买那,从不吝啬。
这是钟柏龙第一次给她这个没出息的小女儿买衣服。
她换好走出去,如愿以偿的钟未染正在钟柏龙面前撒娇呢,“爸,你是我最好的爸爸!”
钟柏龙看着钟未染的笑脸,隐约间好象看到了过世的妻子,心里既伤感又欣慰,总算女儿长大了,又懂事,他以后就是下去见到了妻子也对得起她了。
目光又转到一言不发从房间里出来的钟未昔身上,一阵失望和恼怒,妻子在世最疼的就是二女儿,可惜这孩子不争气,这两年和一帮小混混搅到了一起。
那些人不来找她,就不要当他不知道,好歹这些年在外面办案,有什么风吹草动是他不知道的,最近那帮小混混和冯昆那帮人连续斗殴几次,迟早要出事。
钟未昔走出房间就觉得自己错了,钟柏龙给她买裙子说不定就是一时心情好,她穿出来难不成还会从他嘴里得到什么好话吗?
她仓促缩回房间,钟柏龙的电话响起,慈父的形象一瞬间变为严肃,挥手让钟未染到房间去,一个人压低声音在客厅里和人通话,最后又躲到卧室里去。
傍晚,钟未昔正在做英语试卷里的阅读理解,钟未染来敲门,“爸说家里要来客人,到时候我们要一起出去迎接。”
钟未昔捏着手里的笔,“知道了,姐。”
没想到客人很快到了,钟未昔在房间里听到好象是个中年大叔,想起姐姐的提醒,赶紧跑出去。
客人是个陌生的叔叔,只是越走近越觉得呼吸困难。
摆脱了以前用草稿纸单调的白色,近两年她攒下零花钱,会买一些剪纸专用的颜色。这是一副她新剪出来的,她给它起名叫‘夏日’。
正文 第50章 杀人犯(2)
摆脱了以前用草稿纸单调的白色,近两年她攒下零花钱,会买一些剪纸专用的颜色。这是一副她新剪出来的,她给它起名叫‘夏日’。
黑司曜看着她渐渐低下去的面容,迈步走过来,率先捡起了那副特别的图案,这看起来与平常的剪纸有所区别,是将剪纸粘贴到贴作品的纸上,以鲜明的对比突出剪纸所要表达的意思。
手中的这副形象生动,对比鲜明。
红色的剪纸,摇曳的树枝下有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大的是个男生,戴一副眼镜,小的有一头长发,正抬头看着男生,旁边是开得正浓的花。
还给我,钟未昔从他手里抢回来,抱在怀里。
“这叫什么?”她越是不说,当宝贝似的,他就越是想知道。
“没有名字。”她不想说,躲着他的眼睛,脑海里都是那天掩埋尸体的景象,清晰地能看见那血手在眼前晃动,这种恐惧到哪里都无法忘记。
他怎么能做到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可是一条条人命。
还有爸爸,他是警察,为什么会让一个杀人犯住在家里?爸爸一定是不知道他干过的事,她要告诉爸爸。只要她肯努力回忆,说不定能想起来当年他埋尸体的地点,说不定就能想起来。
看她差点把唇咬破,她早已不是记忆中那个成天泪眼汪汪的小女孩。
稚气在她脸上已经慢慢寻不到,温婉纯洁在她眉眼间,益发动人。
他知道她躲他什么,他必须那样做,只要毁灭天真,才能长大。这个世界本来就残酷,只有靠自己才能活下去,没人能帮你。
黑司曜并没恼,懒懒地靠在书桌旁,“最近有没有和涵炎联系?”
他想把哥哥带坏吗?钟未昔看着他眼中复杂的情绪,拼命摇头。
“我手表坏了,睡一会儿,五点叫我。”他说完,自顾自往床上一躺,长手长腿在她的小床上显得有点不合尺寸。
家里又不是没闹钟,钟未昔刚想说,最终没开口,他身上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锐气,在他面前总感觉害怕。
她紧张地站在那里,仅有一秒,居然听到他发出来规律的呼吸声,仿佛一夜没睡的样子。
迟疑间,客厅的电话响了,她吓了一跳,跑出房间去接,是钟柏龙。
“我要去外面办件案子,明天回来,今天你就不要回校了,我和你老师说过了,高考这一个月你走读。”
电话里钟柏龙一如既往对她用的是严厉口气。
喉咙发紧,全身的血Y都凝固住了,钟未昔不想走读,爸爸不在家,她不是要和杀人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吗?
在她犹豫的时候,钟柏龙挂电话前说的一句话让她有些明白突然决定走读的原因,“你房间里的灯天天开到半夜,我不是瞎子,既然你有决心参加高考,只要你考上了,就让你上。”
这一瞬间她的眼睛一阵湿润,嗫嚅着嗯了一声,头一回说了父女间最长的对话,“爸爸,你早点回来。”
正文 第51章 锋芒外露
晚饭是叔叔送来的,钟未昔一声不吭接过来,叔叔长年和爸爸在一起办案,去年腿受了伤,后来拿了笔抚慰金就从局里退出来,现在改跑出租。
叔叔把饭递到她手里就走了,钟未昔提着手里沉甸甸的篮子,不象是给一个人准备的晚饭。累
五点过一分,她去敲门,黑司曜几乎是同时翻身醒了,高大的身躯坐在她的小床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严重怀疑再被他折腾下去,她的床会断掉。
时差还没倒过来,黑司曜揉揉眉心,什么也没说,起身就离开。
钟未昔一个人把晚饭吃了,剩下的饭菜放到冰箱,回屋做作业,客厅里的铃声大响。
听到电话里的声音,她下意识喉咙一紧,他只说了两个字:“下来!”
心跳不受控制加快,钟未昔象雕像一样拿着话筒,里面是嘟嘟的单调声音,她不敢,她怕他又带她去什么杀人现场。
门铃响了,吓得话筒从手里滑落,她踮着脚把脚步声弄到没有声音,从猫眼里看到果然是他。门铃声持续不断地响,她胆战心惊,最后没有办法,只好开门。
他只说让她下去,又没说干什么,去碰个面她就上来,这里是小区,人来人往的,他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然而,她想错了,一开门就被大手牢牢扣住,到了楼下塞进一辆轿车,车子迅速开动,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闷
“我要回家!”她用力去推车门,“我要回家……”
黑司曜好正以暇靠在座椅里,看她跟个乱蹿的小兽似的,难得有好心事,“每次都讲这一句,能不能换个台词?”
钟未昔还没出声,前面有人倒笑了,她没看到那个人的长相,只是觉得那个人笑了一路。
黑司曜带她去的地方是间高级酒吧,钟未昔暂时放下心来,如果再让她经历一次那件事,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疯。
“吃个饭而已,你的女人好象有点怕你。”那笑的男人侧过头来,对黑司曜眨眼,“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黑司曜揣了向恺默一脚,“很好笑吗?信不信我把你打包送给那个法国贵妇?”
三个月前,向恺默和郑卓去法国参加了个酒会,其中有个法国贵妇对向恺默一见钟情,开始疯狂追求向恺默,天天一大束花,上面写满了求爱的句子。
那法国贵妇今年五十有九,老得都可以当他们的妈了,于是这事成了他们经常拿来取笑向恺默的话题。
一听到这个名字,向恺默马上投降,脸上收敛了笑,正色地咳嗽掩饰嘴角控制不住的笑声,“那个……卓说他要晚点过来,美国批货出了点问题。”
那是一批运往中东的走私货,订单过大容易出叉子,这是一早料到的,不过有卓在,黑司曜并不担心,把钟未昔按坐在沙发上,跟服务员点了酒水。
向恺默耸耸肩,显然他对郑卓也有绝对的信心。
钟未昔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低垂着脑袋。等酒水上来,黑司曜往她手里了杯倒好的,她吓得不肯接,他强硬地塞过来,她看到杯子里不是酒,是一杯现榨的蜜桃汁。
这是小孩子喝的玩意,向恺默直挑眉,上下打量着钟未昔纯净秀气的面容,“你的小情人未成年?行啊你,原来你好这一口,早知道这样我就弄些清纯的雏儿把你小子给破了,害的那些女人白白为你伤心,以为你喜欢男人呢。”
黑司曜端一杯酒在手里,踢了向恺默一脚,“再胡说试试。”
正说笑呢,十几个喧哗的身影从外面进来,向恺默摇着杯子里的酒,朝那帮人挑了下下巴,“为首的叫冯昆,上个星期开始这里成了他的地盘。”
“以前是谁的?”黑司曜倚在沙发里面无表情。
“姓佟,叫冠楠。以前是个小混混,这两年陆续收了一帮人,偷他老子的钱开了个地下钱庄,渐渐做大。今年年后砍死了这个地盘原来的老大豹哥,让你家老爷子暴跳如雷。正准备找人收拾呢,被这冯昆抢先了。”
血雨腥风,改朝换代是道上常有的事,向恺默说得漫不经心,黑司曜听得也是漫不经心,钟未昔却听得不寒而栗,冯昆的名字为什么听得这么耳熟?还有佟冠楠也杀了一个叫豹哥的人吗?
他们怎么都可以随便杀人?太可怕了。
黑司曜暗沉的目光有意无意看了一眼脸色突变的钟未昔,“故事挺精彩,姓佟的人呢?”
“道上的消息是下落不明。至于想得到他具体的去向,就得看你的意思,你要想知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口饮掉杯中的酒,黑司曜一手搭在沙发背上,没再说话。
钟未昔不明白看黑司曜出手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有什么门路吗?她想不到的是一阵子不见佟冠楠居然会落到如此下场,她早就想到他做那些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只是想不到会这样快。
冯昆那伙人是典型的锋芒外露之辈,一进来吵吵嚷嚷不说,见到漂亮的女服务员拉过来就上下其手,粗俗不堪,满嘴黄-话。
“老大,我看到刚才在台上跳钢管舞的小娘们身材不错,那胸大的跟西瓜似的,那P股……”
冯昆长得五短三粗,眼睛里闪着凶光,看上去就是个亡命之徒的角色,只见他一手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在两片短到不能再短的短裙里乱摸。
冯昆扬起粗粗的眉毛,咧开厚嘴唇就骂,“什么西瓜?阿黄,你他妈的会不会形容,女人的胸是用西瓜来形容的吗?应该说是皮球。”
“是是是,老大你说的是。”
他们坐的位置不近,但是这帮人太吵,恨不得让酒吧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混的。
灯光突然一暗,台上由刚才的钢管舞换成了更加火-辣的脱-衣-舞,冯昆那群人色/眯/眯地得盯着扭着蛇一样的腰肢跳舞的女人,嘴里叫着,“脱,脱,脱……”
钟未昔无法适应这种靡/乱的场合,她的脑袋阵阵的疼,快要疼到爆炸。黑司曜看着她拧的紧紧的眉头,没有丝毫心软。
正文 第52章 斗殴
“我去下洗手间。”
终于她忍不住了,惊惶失措地站起来,胆怯地说了一句飞快地跑开。
一阵阵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躁动,一道道贪婪兴奋的目光,令人作呕,这里俨然是个严重扭曲的世界,纸醉金迷的糜-烂之地。累
本来坐着的客人纷纷站起来,到处都是人。
她才挤了一小段路就吃不消了,总有猥琐的手乘机在她身上乱摸,背上,P股上,胸口难受到想吐。
一只手突然伸到她腰部,她汗毛直竖,害怕的想尖叫。
“是我。”
那是一只大手,温热有力扣在她腰上,把她拉进怀里,包容着她的冰冷和颤抖。
她的耳朵里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有心脏的咚咚响声,一下强过一下,一下快过一下。
“老大,老大,那个妞正点,一看就是个好货。”
冯昆在手下的提醒下也留意到了钟未昔,不禁目露贪婪之色,“是个好货色,老子还没尝过么嫩的女人,今天得尝尝鲜。”
怀里的钟未昔眼睛里含着雾气,小身子抖个不停,看上去象是一头迷路的可怜羔羊,在这个灯红酒绿的地方出现无益于在等着被人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理智和失控混在一起,淡淡的香气直往鼻腔里钻,再一阵阵往头脑里冲,黑司曜记得她刚才的反应,益发生气,被那些人占了便宜,她难道就不知道反抗吗?闷
今天他是在场,那么以后怎么办,她还要象今天这样默默忍受?
该死的!他低咒着,把人往怀里按,把她的小脸贴在胸口,手臂迅速拨开人群,往座位上走。
“慢着!”一伙人拦在了面前,周围怕事的人开始后退。
“这女人是我先看上的,得归我。”冯昆仗着自己人多,又带了家伙,想要抢人。
搂住怀里瘦弱的小身子,黑司曜不耐烦地看着对面的一群人,“让开!”
“哟,你小子够胆大的啊,知不知道这个地盘是我们昆哥的,你识相的把人放下,不识相的话就别怪我们把你给办啰!”
黑司曜冷笑,一脚拽向说话的冯昆手下,只见那人哀叫着被踢出老远。
这还得了,在我的地盘上敢打我的人,这不等于在打我的脸吗?冯昆一看火了,“兄弟们抄家伙。”
一群人瞬间掏出长刀,寒光闪闪,酒吧里的客人们早就吓得抱头鼠窜,台上的舞娘也吓得躲到台后,音乐也戛然而止,一时间刚刚还热闹的大厅只剩下对峙的两方。
得到消息的酒吧老板忙过来劝,“各位,各位,消消火,这顿我请,这顿我请,昆哥,卖我个面子,好不好?”
“你他妈的算老几!”冯昆根本不买帐,把酒吧老板揣出老远,今天他非得把这小子怀里的女人抢过来玩玩不可,玩到死,玩到残,对手下说,“上!把这小子的双脚给我砍下来。”
那挥舞过来的刀吓得钟未昔在黑司曜怀里呆若木J,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靠,怎么我一会不在,又动起手来了。”向恺默兴奋地跑过来,“这种好事怎么少得了我。”
“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睁开。”黑司曜护住钟未昔,闪身躲开迎面而来的刀,看了一眼好友,“用不着!”
向恺默一手一脚解决两个,嘻皮笑脸道,“我说你小子别死扛着了,这二十多个人肯定不是你的对手,可你别忘了你还有个的小情人在。”
“我能解决。”黑司曜劈手夺过从右边?